承政院日記/顯宗/三年/八月

七月 八月 九月

8月1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韓震琦。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權大運。右副承旨兪瑒。同副承旨李延年。注書趙遠期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奧。事變假注書柳之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北虞候李益亨。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金佐明,副提調南龍翼啓曰,伏未審夜來,大王大妃殿症候,何如,慈殿調候與聖候,亦何如?大王大妃殿,連進柴胡四物湯後,別無和解之效耶?慈殿舌刺及齒齦微浮,淸胃瀉火湯進御之後,亦有收效之漸乎?詳知兩殿卽今症候,或仍進前劑,或更議他藥,臣等憂慮未淺,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殿症候,當言于醫女矣。

○藥房再啓曰,卽伏承醫女等所傳之言,仍與柳後聖及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兩殿症候,似無加減,昨入湯劑仍進,宜當。且慈殿舌刺與齒齦微浮之候,趁未消減,則白礬末消和湯水,頻數口含,亦當云,白礬作末以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內局謄錄》

○備忘記,傳曰,今下弓矢,北虞候李益亨處,給送。

○禮曹草記。答曰,依右議政議,施行。內下記草

8月2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韓震琦。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權大運。右副承旨兪瑒。同副承旨李延年。注書趙遠期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奧。事變假注書柳之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高山里僉使河羲圖。

○大王大妃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今則差愈,勿爲問安。

○王大妃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金佐明,副提調南龍翼啓曰,伏未審夜來,大王大妃殿症候,慈殿舌刺齒齦微浮之氣,視昨,何如,聖候,亦何如?慈殿進御淸胃瀉火湯,初以五六貼稟定,今當加劑以入,而大王大妃殿所進之劑,詳知卽今症候,方可更議,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慈殿症候,已言于醫女矣。

○藥房再啓曰,卽伏聞醫女所傳之言,大王大妃殿燻熱之候,每發於午後與夜間,玉體困重,尙爾未減,與柳後聖及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必是餘熱,猶在血分而然。前進柴胡四物湯,更加牧丹皮一錢,加進二貼,宜當云,此藥卽爲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以上《內局謄錄》

○備忘記,傳曰,今下弓矢,高山里僉使河羲圖處,給送。

○宣惠廳草記。傳曰,後日登對時,更稟處之。湖南山郡大同事

○府啓,答曰,不允。前啓益山前縣監蘇山海削去仕版事,縣監李沖淵罷職不敍事。依啓。以上內下記草

8月3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韓震琦。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權大運。右副承旨兪瑒。同副承旨李延年。注書趙遠期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奧。事變假注書柳之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午地,未時申時,日暈。內下日記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金佐明,副提調南龍翼啓曰,伏未審此時,大王大妃殿症候,何如?夜間熱候降減之候,更不上升,而劑入加入四物湯,卽已進御乎?慈殿調候與聖候,亦何如?臣等不勝憂悶,敢此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症候,詳言于醫女矣。

○藥房再啓曰,今日受鍼,曾已稟定,而節雖中秋,陰雲未解,日氣猶鬱,此時受鍼,或恐其有害而無益,諸醫之見,群下之情,皆如此,玆敢仰稟。答曰,已言于醫官矣。

○藥房三啓曰,卽伏承醫官處下問之敎,令諸鍼醫擇日,則今月十二日、十四日爲吉,而其前皆受鍼拘忌之日云。何日爲定乎?敢稟。答曰,知道。

○藥房四啓曰,大王大妃殿症候,連次進藥之後,別無減歇之效,臣等不勝憂慮之至。今夜爲始,臣斗杓與提調等,率醫官柳後聖、鄭後啓、趙徵奎,本院直宿之意,敢啓。答曰,提調以下,輪回入直,可也。以上《內局謄錄》

○義禁府啓曰,因刑曹粘目,蔚山居前縣監李碩老,竝其子石乭伊拿來,而石乭伊所犯之罪,但與其父碩老所犯有異。且石乭伊,旣非朝官,事係殺獄,依例移送刑曹,何如?傳曰,允。《禁府謄錄》

○府啓,答曰,勿煩。前啓

○開城留守吳挺一上疏。答曰,省疏具悉。今日朝家處置之道,不可遞卿之職,理固然矣。卿其安心勿辭,速往察職。內下記草

8月4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韓震琦。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權大運。右副承旨兪瑒。同副承旨李延年。注書趙遠期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奧。事變假注書柳之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慈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金佐明,副提調南龍翼啓曰,伏未審夜來,大王大妃殿症候,視昨加減,何如,而湯劑連次進御乎?慈殿調候與聖候,亦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症候,已言于醫女矣。《內局謄錄》

○有政。吏批,判書洪命夏,參判金壽恒,參議兪棨,承旨□進。兵批,判書未差,參判柳赫然,參議洪處大,參知元萬石,承旨□進。

○以柳慶昌爲大司成,金萬均爲正言,李程爲執義,洪琂爲益山郡守,金克和爲兼居山察訪,趙鉉爲渭原郡守,金佐明爲兵曹判書兼御營提調、訓鍊都監提調、軍器寺提調。校書副正字田,益興君洪重普,竝單付。政軸

○備忘記,傳曰,吏曹參判金壽恒,禮曹判書除授。內下記草

○禮曹啓曰,南別殿春奉審時,御室及水剌間等諸處修理事,執頉書啓,其後又因本殿所報,以正殿第一室壁土浸潤之故,臣曹更爲奉審,撤改溫堗,令修理監役金宇慶,使之監董矣。修理之役,始於夏初,至七月望間完畢,發遣郞廳摘奸,則正殿第一室溫堗二間,竝爲改修,溫氣周遍,東邊,舊有全欌子,不得開閉,今則作爲開闔,御室、水剌、御井、蓋屋及大門、東宮齋室、水剌間、諸執事房,都合三十二間,皆爲精造,施以丹雘。前後階石,三處隱溝,舊用雜石築造,故每每頹塡,今番則監役,不費價布,掘得熟石,改築極其堅固,安香廳東樓,亦爲起頹易瓦,內外墻垣六十餘間,亦爲改築。雖是監董之官職分內事,而金宇慶,爲人精詳勤幹,兩朔之內,獨當大役,速爲完了,似不可無勸奬之道。令該曹考例稟處,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禮曹草記,傳曰,允事,傳敎矣。監役金宇慶,南別殿修改時,數朔之內,獨當大役,趁卽完畢,乃是職分內事,不必論以賞典,而取考前例,則各司官員,公廨六七間新造,皆蒙六品遷轉之賞。此則果爲過濫,今此金宇慶所幹之役,視諸尋常公廨六七間造作,大相不同,而事係恩典,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六品遷轉,可也。以上《吏曹謄錄》

○院啓,國初定制,以此下數行朝報缺高陽郡守尹後益,陽城縣監金垓,永平縣監沈樞,竝命遞差事,措語竝見上,當考。答曰,依啓。末端事,不允。

○府啓,尹善道還收撤圍籬事。措語見上臣等,伏見戶曹年分事目,則今年年事稍豐,別無給陳之事,農事之稍豐信否,虛實區別,給陳一事,不可不詳審而變通也。臣承健,新從南土來,目見禾穀之茂碩,沿海之地,尤有勝焉,可見天道之循環而不偏也。然而初不起耕處,頗多有之,咫尺之間,一邊茂實,一邊陳廢,蓋其田主,或死染病,或闔家染病而過節不息,或流寓遠地而未及還來,或全無種食,以致陳廢,此類甚多。其得活於萬死之餘者,及見禾穀之茂實,彷徨道路,至有涕泣而呑聲者,遇之莫不慘然矜惻。如此之類,合有恤典,而旣無給陳之擧,則陳田賦稅,出於何地?法典,勿爲輕議給陳云者,非此之謂也。當太平無事之日,逐末者多,故勿令給陳,以懲懦農,可知惰事之罪也。今以此罰,施之於此輩,則其與立法之本意,豈不大相乖戾乎?今年病民之數,各道前後狀啓,可考而知也。亡死餘喘,來守舊土,生利蕭然,而幸賴年事之稍實,以爲丐乞圖活之計,則古人所謂澤鴻之哀鳴,正謂此也。不有周宣勞集之擧,而又從以徵斂之,則今之所謂遵守法典者,反未免虐民之歸也,豈非大可傷痛處乎?請加三思,亟令該曹,特爲變通,給陳一款,添入於事目中,以爲及時行會之地。海西三邑諸宮家設庄革罷事,措語見上平山府使尹㻩,拿問定罪,信川郡守李松岭,載寧郡守李德夏罷職不敍事。措語竝見上,當考。以黃海監司狀本,觀之,旣曰三官所爲,誠極無謂。至於平山陰村,初見成冊,不勝驚駭。只遣軍官摘奸之後,三邑守令,終不請罪,殊欠道臣之體,請黃海監司洪處尹,從重推考。戶曹,以平山等處宮家設庄事,曾已覆啓,旋承嚴旨,及其再啓之際,惶惝失措,一則曰,猝然當之,一則曰,泛然看過,入啓公事,猶不詳察,則其他事務,亦復何責?前後之啓,如出二人之手,有若隨其批旨,不定意見,隨他低昂者然,非但物情可駭,亦不無日後之慮,請戶曹當該堂上遞差。答曰,不允。給陳一款,令該曹稟處。以上朝報

8月5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韓震琦。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權大運。右副承旨兪瑒。同副承旨李延年。注書趙遠期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奧。事變假注書柳之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副提調南龍翼啓曰,秋雨通宵,夜氣凉冷,伏未審此時,大王大妃殿症候,視昨何如,慈殿調候,聖候,亦何如?兩殿進御湯劑,諸御醫皆以爲,仍加進御,各三貼劑入,似當,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症候,已言于醫女矣。《內局謄錄》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政院啓曰,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而只來會賓廳三員入侍事,命下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之時,則三司官員,例爲入侍矣。三司官員命招,何以爲之乎?傳曰,只令來會之員入侍,而何以更稟乎?

○引見時,左議政元斗杓所啓,自前焰硝,有間年煑取之規,而去年則因凶荒停止矣,今歲則稍豐,似當自今年更爲煑取矣。上曰,依爲之。斗杓曰,下三道束伍軍,連以凶年,不爲操鍊,故給復事,姑停矣。上曰,給復,自何年停止乎?斗杓曰,自庚子歲停之耳。上曰,然則自今年給復,可也。斗杓曰,今年量田,旣爲定奪,更無撓改乎?上曰,然矣。斗杓曰,令各其守令行之之事,外議皆以爲便,而若專委監司與守令,則恐有虛疎之患矣。甲戌量田時,臣爲全南監司,其時朝家,別遣量田使爲之矣。上曰,其時爲量田使者,誰耶?斗杓曰,左道則朴潢,右道則鄭基廣,爲之矣。上曰,職秩,如何?斗杓曰,以堂上官差送矣,京官不必送之,言爲其往在道內,有廚傳之弊也。京畿之地,去京不遠,量田使,今雖差出,各邑打量文書,隨卽馳報于量田使,則量田使在京,亦可考其虛僞與着實矣,如有錯誤處,量田使,單騎馳進嫡奸,似好。左、右道,各出量田使一人,而員役則以戶曹、兵曹有料布書吏,定送,算員,亦令戶曹定送打算,宜矣。洪命夏曰,別遣量田使,與各其守令,打量兩件事中,必須今日稟定,若或勅使出來,則事難從容,分出左、右量田使,及時打量,似好矣。上曰,若出量田使,則吏曹當差出乎?斗杓曰,臣等來會賓廳,已議其可合人矣。閔鼎重,詳密穎悟,凡事不爲放過,金始振,亦多才智,算法且熟,必善爲量田之事,今若差出量田使,則無出兩人之右者矣。上曰,然則量田使差出,可也。斗杓曰,今若差出,則稱以量田使乎,稱以均田使乎?稱號,今日似當定之矣。上曰,以均田使爲號,可也。命夏曰,湖南大同作木事,曾於庚子年引見時,或以爲,七斗作木,宜當,而自上以爲,十三斗作木二疋,爲可,領議政鄭太和以爲,上敎至當矣。今則從何說爲定乎?上曰,依前定奪,以十三斗作木二疋,可也。斗杓曰,賑恤廳用餘米、布、銀子,今當歸之於戶曹,而若混置於戶曹庫中,則當此經費不足之日,不無混同用下之弊,不可不別作一庫而藏之,以待不時之用也。上曰,別作一庫,切勿混同用下,可也。趙復陽曰,賑恤廳米、布,今將移送戶曹矣。臣與兪棨,每論此事,竊以爲,宣惠廳則事務頗簡,京外糶糴出納,可以專意料理,戶曹則事務甚劇,旣難專一。且不能一人常存,竊恐京中米、布,則漸歸經費之用,外方穀物,亦歸元穀之無面,以此思之,則莫如移送宣惠廳,使之主管之,爲便矣。上曰,此事,何如?鄭維城曰,戶曹若有不得已可用之事,則雖別置,啓請用之,亦不難矣。但爲分付戶曹,勿令任意費用,似可矣。上曰,此米,戶曹若非大段緊急事,則雖有用處,不可用一石。但年年田稅,相換充數,俾無陳久不可用之患,如有用下之事,則議于大臣啓稟,可也。命夏曰,臣前後待罪於銓曹,久矣。前則州郡擬望,猶爲不難矣,今則乏人太甚,州郡擬望之際,亦甚苟簡。州郡可合之人,就議於大臣,別爲抄選,臨政調用,旣有前例,今亦依此爲之,何如?上曰,依爲之。斗杓曰,平安監司任義伯,賑恤時京運之穀,其數甚多,今無以充其數,欲得許通老職帖各百餘張,以爲得穀之道云,似當施行矣。上曰,依爲之。以上《備局謄錄》

○吏曹啓曰,近來百隷怠官,因懷自便,至於大小差祭,惟以規避爲事,殊極寒心。今日社稷祭肄儀時,壇下執禮禮曹正郞魚有儁,臨時稱病,終不進參,致有顚錯之患,其怠慢之習,不可不懲。魚有儁,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府啓,尹善道還收撤圍籬事。海西三邑宮庄革罷事。平山府使尹㻩,信川郡守李松岭,載寧郡守李德夏罷職不敍事。黃海監司從重推考事。戶曹當該堂上遞差事。措語竝見上答曰,不允。

○引見時,獻納朴世堅所啓,昨日所啓三邑守令遞差事,蓋出於量田時擇倅之意,而自上不爲允從矣。高陽郡守尹後益,輕躁不似,不可臨民,陽城縣監金垓,目不知書,政委下吏,永平縣監沈樞,年少之人,擧措癡妄,眛於事務。量田重事,不可付諸如此之輩,請竝命遞差。上曰,臨事處置,不可以其人之爲人,豫度而知之,當觀事之結末,如有不能,施罰未晩,不允。又所啓,漣川縣監南得朋之親族,頃逢火賊,其家人,擊傷其賊,幾至死域。同黨曳出之後,尋其血痕,則迤向楊州之境,故得朋,自漣川行過楊州時,楊州村民,適有行止荒唐而猝死者,得朋,疑其爲被擊之賊,使其下吏,發檢屍體,則原無傷痕,因楊州論報其事,治其下吏之罪矣。旣非漣川之境,而越境治盜,擧措顚倒,不可治其下吏而止。請漣川縣監南得朋,先罷後推。上曰,依啓。以上朝報

8月6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韓震琦。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權大運。右副承旨兪瑒。同副承旨李延年。注書趙遠期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奧。事變假注書柳之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副提調南龍翼啓曰,伏未審夜來,大王大妃殿症候,慈殿調候,何如,自上眼澁,白睛微赤之氣,視昨,亦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症候,已言于醫女矣。予之眼澁等症,與昨無異,些少拘忌,不可盡忌,今明日間,定爲受鍼,可也。

○藥房再啓曰,卽伏承問安之批,有予之眼澁等症,與昨無異,些少拘忌,不可盡忌,今明日間,定爲受鍼,可也之敎,不勝憂慮之至。更令鍼醫擇日,則今日拘忌,不至大段,明日則忌在左脚足,決不可始爲受鍼云,無已則今日受鍼,何如?答曰,依啓。

○藥房三啓曰,大王大妃殿進御湯劑,退與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加味四物湯,加藁本一錢,連進五六貼,宜當云。此藥三貼,卽爲劑入,何如?答曰,知道。以上《內局謄錄》

○傳曰,前承旨金始振,敍用。內下記草

○下直,吉州牧使任翰伯,井邑縣監韓公億。

○執義李程啓曰,臣同生弟李柙,將以全南道京試官,兼帶發行,在法相避,不可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府啓,尹善道還收撤圍籬事。海西三邑宮庄革罷事。平山府尹尹㻩,信川郡守李松岭,載寧郡守李德夏罷職不敍事。黃海監司洪處尹,從重推考事。戶曹當該堂上遞差事。措語竝見上執義李程,引嫌而退。相避之法,在下應遞,卽令京試官改遞,雖似急迫,臺中事體,執法而已。請執義李程出仕。答曰,不允。出仕事,依啓。

○院啓,臣等以京畿三邑守令遞差事,連日論啓,而未蒙允從,臣等竊恐聖上之明,猶有所未察於此者也。夫量田大擧,生民之休戚,改正經界,惟在得人而任之,此事之行,文書往來之煩夥,結卜差使之細密,土民强弱之呑竝,吏胥奸猾之舞弄,其間濶狹弛張,庸有旣乎?一失其才,則其爲王政之疵累,斯民之弊瘼者,有不暇毛擧而指陳。雖素稱剛明者,惟以克均爲艱,況以如今日紀綱,委諸闒茸非才,而可望其能爲乎?旣誤之後,噬臍無及,欲委他人而改爲之,其勢果可能爲乎?欲隨其不能者而罪之,則病民僨事之後,雖罪其人,果有所補乎?此臣等所以必欲先擧最甚,而豫擇其人者也。高陽郡守尹後益,輕躁不似,未曉民情,轉授三邑,到處皆然。陽城縣監金垓,性旣鈍騃,不解文書,道內不治,稱以爲最。永平縣監沈樞,癡妄滋甚,處事顚謬,峽中殘邑,民不堪苦。此三邑,皆在京城咫尺之地,非但不治之迹,旣已彰聞,或曾以被劾而不得蒙允,或考中道臣而蕩滌幸免,或已試見敗而不改前轍,此豈臣等億度而爲之乎?如此之人,決不可望其打辦駁正之擧,又非以無事時可以能堪,而有事然後,方不可任,此三人之尙在字牧,固已莫不爲駭。且醫官之前此典邑,非一,而獨擧後益者,以其千不似萬不近。沈樞、金垓,俱以名門舊族,出典小邑,旣是猥濫,而醜疣層出,人以爲,必不可堪者,此皆公論所在,不可强拂。請高陽郡守尹後益,陽城縣監金垓,永平縣令沈樞,玆命遞差。答曰,已諭,勿煩。

○兵曹判書金左明上疏。大槪,本兵重任,決難承當,本職兼帶,竝乞遞免事。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安心勿辭,從速察職。以上朝報

○巳時,上御養志堂受鍼時,都提調元斗杓,副提調南龍翼,醫官柳後聖、鄭後啓、趙徵奎、崔有泰、金萬直入侍。大殿受鍼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8月7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韓震琦。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權大運。右副承旨兪瑒。同副承旨李延年。注書趙遠期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奧。事變假注書柳之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副提調南龍翼啓曰,伏未審夜來,大王大妃殿症候,慈殿調候,何如,自上眼患,受鍼之後,視昨,何如?昨日受鍼,時刻似晩,今日則進定於辰正,何如?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症候,當言于醫官矣。

○辰時受鍼時,都提調元斗杓,副提調南龍翼,醫官鄭後啓、尹後益、崔有泰、趙徵奎、金萬直入侍。受鍼穴處,攢竹、迎香、合谷、尺澤、大衝、三里等穴。大殿受鍼後,政院、藥房、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以上《內局謄錄》

○備忘記,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內下記草

○政院啓曰,執義李程,旣已出仕,京試官兼持平李柙,在於應遞之中,而監試開場,只隔十一日,鄕試程途且遠云,必於一二日內,差送試官,可以及期下去矣。令該曹速爲稟處,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政院啓辭稟處事,傳敎矣。全南道京試官兼持平李柙,與執義李程,兄弟相避,兼持平李柙,所當出避,以待處置,乃是古例,而頃年兼掌令鄭樸,與其時掌令李枝茂,相避之故,李枝茂,援例陳疏,則因事急迫,李枝茂,遞改掌令,此出於一時變通,似不可援例。今此兼持平李柙,以常例言之則在下當遞,而但遠道試期已迫,遞改之際,事雖狼狽,臺閣體例亦重,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執義李程,今姑遞差。《吏曹謄錄》

○南龍翼啓曰,卽因入診醫女,伏聞大王大妃殿,脈候洪數,熱氣頗盛云。卽與柳後聖諸御醫等,反覆商議則皆以爲,昨入加味四物湯,亦是淸熱之劑,而不卽收效者,蓋緣鬱熱藏伏,不能升散之致,加味四物湯,姑爲停止,升陽散火湯五貼連進,宜當云。此藥三貼,爲先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內局謄錄》

○下直,西原縣監安縝,江原都事洪鐩。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以上朝報

8月8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韓震琦。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權大運。右副承旨兪瑒。同副承旨李延年。注書趙遠期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奧。事變假注書柳之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金佐明,副提調南龍翼啓曰,大王大妃殿症候,頗重,非尋常感冒之比,勢將彌留,今日爲始,設侍藥廳,而臣斗杓,與提調等,竝爲直宿。且前承旨李元鎭,昌城都正佖,前參奉鄭維岳,醫術頗精,使之同參議藥。前監役李耆善,居在忠州,幼學趙泂,居在淸州,亦以醫術,見稱,移文所居道,使之給馬,急速起送,何如?答曰,依啓。《內局謄錄》

○司僕寺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內乘韓楫、洪重亨,俱以都摠經歷,兼察內寺之任,常時調馬與入番之際,未免苟簡。當此陵幸時,御乘馬,逐日調習,且動駕之日,尤難進參於本府侍衛之列,內乘韓楫、洪重亨等本職,依近例閑官換差,何如?傳曰,允。《吏曹謄錄》

○下直,全南都事朴純。

○院啓,京畿三邑守令遞差事。措語見上答曰,不允。

○府啓,尹善道還收撤圍籬事。海西三邑宮庄革罷事。平山、信川、載寧三邑守令,罷職不敍事。黃海監司洪處尹從重推考事。戶曹當該堂上遞差事。措語竝見上答曰,不允。

○兵曹口傳政事,李耆善、鄭維岳爲副司果。

○大王大妃殿、大殿,侍藥廳、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禮曹判書金壽恒上疏。大槪,千萬夢寐之外,遽承陞擢之命,驚惶震慄,罔知所措。不得不冒陳崩迫之懇,冀收成命,以重名器,以安微分事。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才允合擢用,何用辭爲?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已上朝報

8月9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侍藥廳進。左承旨韓震琦。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權大運坐直。右副承旨兪瑒坐直。同副承旨李延年。注書趙遠期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奧。事變假注書柳之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辰時,有霧氣。

○下直,泰川縣監李松老。

○大王大妃殿,藥房、政院、玉堂、朝廷、宗班問安。答曰,知道。內下日記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金佐明,副提調南龍翼啓曰,大王大妃殿症候,夜間頗歇,寢睡亦似稍安,臣等不勝喜幸之至。自上勞動玉體,連宵不得安寢,伏未審眼澁微赤之氣,加減,何如?今日受鍼,前已定奪,似不當已,敢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內局謄錄》

○侍藥廳啓曰,大王大妃殿。此下缺答曰,知道。燼餘

○大王大妃殿、大殿,侍藥廳、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司諫李敏迪,獻納朴世堅,正言金萬均啓曰,京畿量田時,三邑守令遞差事。措語見上答曰,不允。

○掌令宋時喆、朴承健,持平李端錫啓曰,尹善道還收撤圍籬事。海西三邑宮庄革罷事。信川郡守李松岭,載寧郡守李德夏,罷職不敍,平山府使尹㻩,拿問定罪事。戶曹當該堂上遞差事。措語竝見上結城縣監羅萬葉,於仁宗大王國忌之日,與品官,肆然會飮,略無顧忌,其無識之事狀,聞者莫不驚駭。如此之人,不可仍置臨民之任,請結城縣監罷職。答曰,不允。羅萬葉事,更加商察處之。

○掌令宋時喆、朴承健,持平李端錫、朴烶啓曰,臣等,以平山、信川、載寧等邑三邑守令罷職事,連日論列,未蒙允兪,言不見信,宜卽斥退。又竊聞物議,以平山府使尹㻩,受制宮差,打量有主之田,其間可駭之狀,不但爲載、信二官,不報道臣,直送成冊之比,而不別輕重,一例論罷,皆以爲,非臣等論事不詳,旣有罪重律輕之失,臣等何敢晏然在職?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大王大妃殿、大殿,侍藥廳、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巳時,上御養志堂受鍼。入侍,藥房都提調元斗杓,副提調南龍翼,記事官記事官李翊相,醫官鄭後啓、尹後益、崔有泰、趙徵奎、金萬直。提調、史官,伏於戶外,只醫官入侍。受鍼,大衝、三里、合谷、尺澤、迎香、攢竹穴,罷出。

○大殿受鍼後,藥房、政院、玉堂、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以上燼餘及朝報

8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侍藥廳進。左承旨韓震琦。右承旨李殷相坐直。左副承旨權大運。右副承旨兪瑒。同副承旨李延年坐直。注書趙遠期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奧。事變假注書柳之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順川郡守李泰英。

○自昧爽至辰時,沈霧,午時未時,日暈。

○大殿、大王大妃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慈殿、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金佐明,副提調南龍翼啓曰,伏未審夜來,大王大妃殿症候,視昨,何如,自上眼澁白睛赤氣,受鍼之後,加減,亦何如?凡眼患,最有妨於火光,而累日晨昏侍疾之際,必多對燭之時,臣等不勝憂慮。今日亦當受鍼,而昨日時刻似晩,今日則進定於辰正,似當,玆敢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侍藥廳啓曰,大王大妃殿,今日進御湯劑,與前承旨李元鎭、淸城都正佖、前參奉鄭惟岳及柳後聖以下諸御醫,反復相議則皆以爲,保中湯,健脾、淸熱、治痰、定嘔吐,且已收效,加進一貼,宜當。此藥隨時劑煎以入,何如?答曰,知道。

○兪瑒啓曰,卽見忠淸監司狀啓,藍浦縣監南沃,敗舡推考緘辭,燼缺以南沃祖以興,以仁祖朝振武原從功臣燼缺原從人所共知,而莫重啓聞,如是誤書,殊無敬勤之意,忠淸監司吳挺緯,請推考。傳曰,允。

○藥房再啓曰,臣等卽伏見醫女入診後御醫商議,則皆以爲,以脈度此下燼缺答曰,知道。

○以咸鏡監司狀啓,德原海夫金應一家,山崩壓死人顧恤事,傳于權大運曰,令本道恤典擧行。

○司諫李敏迪,獻納朴世堅,正言金萬均啓曰,京畿三邑守令遞差事。措語見上答曰,不允。

○掌令宋時喆、朴承健,持平朴烶啓曰,尹善道還收撤圍籬事。海西三邑宮庄革罷事。信川、載寧兩邑守令,罷職不敍,平山府使尹㻩,拿問定罪事。戶曹當該堂上遞差事。結城縣監羅萬葉罷職事。措語竝見上答曰,不允。以上燼餘及朝報巳初,上御養志堂受鍼。入侍,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金佐明,副提調南龍翼,記事官趙遠期,記事官□□□,記事官李翊相,醫官鄭後啓、尹後益、崔有泰、趙徵奎、金萬直。提調、史官,伏於戶外,只醫官入侍。受鍼,大衝、三里、合谷、尺澤、迎香、絲竹空等穴,罷出。燼餘

○大殿受鍼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大殿,侍藥廳、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朝報

8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韓震琦。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權大運。右副承旨兪瑒。同副承旨李延年。注書趙遠期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奧。事變假注書柳之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內下日記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金佐明,副提調南龍翼啓曰,伏未審夜來,大王大妃殿症候,視昨,何如,聖候,亦何如?累日侍疾之中,勞動玉體,夜不安寢,亦多對燭之時,眼澁微赤之氣,恐未易收效,臣等憂慮不淺。今日受鍼時刻,依昨日,定於巳初乎?玆敢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巳初受鍼時,都提調元斗杓,提調金佐明,副提調南龍翼,醫官鄭後啓、尹後益、崔有泰、趙徵奎、金萬直入侍。受鍼穴處,絲竹空、迎香、合谷、尺澤、大衝、三里等穴。

○大殿受鍼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以上《內局謄錄》

○下直,旌善郡守李尙彦,南虞候柳震立。

○侍藥廳啓曰,大王大妃殿進御湯劑,與前承旨李元鎭,昌城都正佖,前參奉鄭維岳及柳後聖以下諸御醫,詳細商議則皆以爲,淸熱導痰湯,補脾瀉熱,治痰之當劑,加梔子仁、薑汁炒七分連進,宜當云。此藥精製,隨時煎入,何如?答曰,知道。

○院啓,京畿三邑守令遞差事。措語見上答曰,不允。

○府啓,尹善道還收撤圍籬之命事。海西三邑宮庄革罷事。信川、載寧兩邑守令,罷職不敍,平山府使尹㻩,拿問定罪事。措語竝見上結城縣監羅萬葉罷職事。措語見上答曰,不允。

○大王大妃殿、大殿,侍藥廳、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以上朝報

8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韓震琦。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權大運。右副承旨兪瑒。同副承旨李延年。注書趙遠期一員未差。假注書尹趾完仕直。事變假注書柳之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金佐明,副提調南龍翼啓曰,秋雨通宵,日氣陰凉,伏未審夜間,大王大妃殿氣候,視昨,何如?水剌寢睡,日漸差勝云,不勝喜幸之至。慈殿氣候,亦何如?上候累度受鍼後,眼胞微浮,白睛赤氣,有收效之漸乎?臣等憂慮未弛,敢此問安。答曰,大王大妃殿症候,則似有向差之漸,而午後頭疼,別無減歇之效,以此憂悶。慈候當言于醫女矣,予則無事矣。《內局謄錄》

○侍藥廳啓曰,臣等伏承問安之批,有大王大妃殿症候,似有差減之漸,而午後頭疼,別無減歇之效,以此憂悶,爲敎,臣等不勝悶慮之至。卽與昌城都正佖等及柳後聖以下諸御醫相議,則昌城都正佖、李元鎭、鄭維岳、成後龍則以爲,午後頭疼,皆因痰火上升之致,仍進淸熱導痰湯,盡瀉其熱,則頭疼自當止歇。柳後聖、鄭後啓、趙徵奎、朴頵、李祉述、李東馨等以爲,申時頭疼燻煩之氣,如期而發,必是心經火升而然。先進養血淸火湯二三貼,以降其熱,則頭疼自止,此後淸熱導痰湯,仍爲進御累貼,宜當云。臣等全昧藥理,雖不敢取捨於其間,仍進淸熱導痰湯,以待頭疼之減歇,則恐未易期,先進養血淸火湯,攻瀉心火之上升,似或得宜。此藥,姑先製煎以入,何如?敢稟。答曰,依啓。

○院啓,京畿三邑守令遞差事。措語見上答曰,不允。

○持平朴烶啓曰,臣之衰病疲劣,不能供職之狀,同朝之所共知,何待臣之自陳,而適値侍藥設廳,上下憂遑之日,不敢控辭,黽勉隨行,已多日矣。昨日羅萬葉罷職論啓簡通中,改構措語,有及至祧遷之日,禮制雖不敢不遵等語,殊非殫辭所定者,故以或改或削,無妨之意,答送,而不待答通,輕先[徑先]傳啓,臣之見輕同僚,不敢爲有無,於此可見。何可一日冒居?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掌令朴承健啓曰,臣於昨日,以城上所,將欲詣闕傳啓,仍念羅萬葉之事,雖似細瑣,其情亦有可綴者。蚩蚩愚氓,亦知七月忌辰之日,則彼萬葉,豈獨不知,而謂已祧遷,有此恣意會飮之事,故略以祧遷時,臣民不忍之意,構草簡通于同僚矣。旣詣臺廳,苦待其答,而趁未回來,以致日勢將暮,恐有窘迫之患,故不得已傳啓之後,始得見之,則同僚皆以謹悉書送,或言數字之未妥,而無他語矣,獨持平朴烶,以祧遷一款,似非啓辭措語,祛之如何云,而已無可及,卽以此意,又爲簡通矣。卽見其避辭,則以徑先傳啓,見輕同僚等語,顯加詆斥,吁亦異矣。隨其日勢,一邊簡通,一邊傳啓,已有前例,況其所執,原非大段之事,終必引避,臣亦未免從以瀆擾於侍藥憂遑之日,臣罪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侍藥廳啓曰,臣等,卽伏見大王大妃殿汗後,醫女入診所錄諺書,卽與昌城都正佖等及柳後聖以下諸御醫,相議則皆以爲,以脈候觀之,汗後餘熱頗重,加減凉膈散,加黃蓮酒炒,麥門冬各七分,卽爲煎進,或夜半後又進瀉熱,宜當云。此藥爲先製煎以入,何如?答曰,依爲之。

○掌令宋時喆啓曰,伏見同僚避辭,則以昨日城上所,不待簡通回報,輕先[徑先]傳啓,見輕同僚等語,爲嫌。臣亦答通之人,則其所見輕,與同僚無異,而日暮之後,城上所又通,而不得已傳啓之意,揆諸體例,雖似未妥,而其間事體,亦或急遽而然,故書送謹悉。同僚旣以此引避,臣亦何敢晏然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持平李端錫bb啓曰b,昨日城上所,以羅萬葉罷職事,改構啓草以送,臣於簡通,旣書謹悉,且以若干文字改之之意,答送矣。良久之後,城上所,又以答通不來,日勢已暮,不得已傳啓之意,更爲簡通,而意以爲不待簡通,輕先[徑先]傳啓。雖未妥當,其間事勢,或不無急遽之致,故又以謹悉書送,則臣亦未免有失,而同僚旣以此引避,臣何敢晏然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大王大妃殿、大殿,侍藥廳夕問安。答曰,知道。以上朝報

○神德王后忌辰齋戒。

8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韓震琦。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權大運。右副承旨兪瑒。同副承旨李延年。注書趙遠期一員未差。假注書尹趾完仕直。事變假注書柳之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內下日記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金佐明,副提調南龍翼啓曰,伏未審夜來,大王大妃殿汗後餘熱,視昨,何如,慈殿氣候,亦何如?自上眼患,受鍼以來,尙無收效之漸乎?今日似當受鍼,時刻則依前定於巳初乎?臣等憂慮不淺,敢此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症候,發汗之後,今朝則頗勝於昨日矣。慈候當言于醫女矣,今日受鍼爲之,可也。

○巳時受鍼時,都提調元斗杓,提調金佐明,副提調南龍翼,醫官鄭後啓、尹後益、崔有泰、趙徵奎、金萬直入侍。受鍼穴處,絲竹空、迎香、合谷、尺澤、大衝、三里等穴。大殿受鍼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內局謄錄》

○有政。吏批,判書洪命夏進,參判未差,參議兪棨□,承旨□□進。兵批,判書金佐明□,參判柳赫然,參議洪處大□,參知元萬石□,承旨□進。

○以朴長遠爲吏曹參判,尹宣擧爲執義,李休徵爲三陟府使,崔廷顯爲平海郡守,尹坤爲漣川縣監,尹晳爲副修撰,李晸爲咸興判官。承文正字朴仁基,學正崔商翼,竝單付。吏曹政軸

○政院啓曰,卽見東萊府使狀啓及倭人書契別幅,沈水盡濕,極爲驚駭。招問陪持人則以爲,非自東萊陪持,直爲上來,乃以撥站,傳相替來,而各站皆有傳授侤音,今此沾濕,非渠所知云。取考其所持侤音,則果有各站捧招,而其中咸昌公兄文狀,有曰,狀啓陪持人,行到縣地,溺水致死,狀啓漂到於尙州地,艱難推尋上送云。陪持人溺死之說,果是,則實爲驚惻,而欲免不謹陪持之罪,假托爲說,則極爲痛惡。令本道詳細査覈,溺死的實則施以恤典,假溺死則從重科罪,何如?傳曰,允。《備局謄錄》

○下直,梁山郡守安慶老,良才察訪金克和。

○院啓,京畿三邑守令遞差事。持平朴烶,掌令朴承健、宋時喆,持平李端錫,竝引嫌而退,不待答通,輕先[徑先]傳啓,責有所歸,其外多官,俱無可避之嫌。請掌令朴承健遞差。持平朴烶,掌令宋時喆,持平李端錫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府啓,尹善道還收撤圍籬事。海西三邑宮庄革罷事。信川郡守李松岭,載寧郡守李德夏罷職不敍,平山府使尹㻩拿問定罪事。結城縣監羅萬葉罷職事。措語竝見上新除授執義尹宣擧,時在忠淸道尼山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羅萬葉,推考,下諭事,依啓。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泂爲副司勇。

○以修撰呂聖齊辭狀,傳曰,遞差。

○今日受鍼入侍時,都提調元斗杓所啓,前頭陵幸之期,只隔十餘日,而日氣尙熱,以二十九日退行,似當矣。上曰,退行,可也。又所啓,事非重大,而科擧當前,故有陳達之事矣。前日丁昌燾,當減膳撤樂之時,有會飮之擧,故至被臺論罷職,其時同參士人,亦以臺論停擧矣,今則昌燾,旣蒙敍命,已爲試官之同參士人,尙在被罰之中,似爲冤抑矣。上曰,解停,可也。又所啓,自鄕上來之醫官,自前例有付軍職給料之擧,而參下之料太少,難以挨過,故曾有參上付料之時,今亦依此爲之,何如?上曰,依前給料,可也。金佐明曰,趙泂與李嗜善,一體付軍職給料,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朝報

8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侍藥廳直。左承旨韓震琦。右承旨李殷相坐直。左副承旨權大運。右副承旨兪瑒。同副承旨李延年坐直。注書趙遠期一員未差。假注書尹趾完仕直。事變假注書柳之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寧遠郡守李敏行。

○吏批,判書洪命夏進,參判朴長遠未肅拜,參議兪棨受由在外,右承旨李殷相進。兵批,判書金佐明侍藥廳進,參判柳赫然病,參議洪處大病,參知元萬石進,左副承旨權大運進。

○大王大妃殿、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侍藥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受鍼後,政院、玉堂、藥房問安,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金佐明,副提南龍翼啓曰,伏未審夜來,大王大妃殿症候,視昨日差歇後,加減,何如,慈殿氣候,亦何如?自上經旬侍疾,晨昏勞動,恐未免因此而致傷,臣等不勝憂慮。今日亦爲受鍼,而時刻則依昨日,定於巳正乎?玆敢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症候,與昨一樣,而寢睡似不如昨日矣。

○侍藥廳啓曰,臣等,卽伏聞醫女等,大王大妃殿入診後所傳之言,卽與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頭部右邊微重,玉音亦似重濁,恐是汗後表虛之時,微襲今朝寒凉之氣而然。先以金銀花濃煎茶,和淸心元進御,更待夕間入診議藥,似當云,敢啓。答曰,依啓。

○侍藥廳啓曰,臣等,卽伏見大王大妃殿,醫女等入診後諺書所錄,與昌城都正佖等及柳後聖以下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今此脈度,漸至稍安云,不勝喜幸。仍議今日所進之藥,則加減凉膈散,依前加入,更進一貼,盡瀉餘熱,更觀明朝症候,議定久進之藥,宜當云。此藥劑煎,隨時以入,何如?答曰,知道。

○禮曹參判趙復陽除授,張遇一爲奉常副奉事,金時輝爲奉常參奉,安後說爲掌令,呂曾齊爲楊州牧使,李萬榮爲長水察訪,李晉爲引儀,兼參軍尹塏爲司䆃正,朴承健爲副護軍,李敏迪爲副司直,呂聖齊爲副司果。

○掌令宋時喆,持平李端錫、朴烶啓曰,臣等,以尹善道事,苦口爭執,今已五箇月矣,上下相持,天聽愈邈,臣等切不勝悶鬱焉。善道之罪惡,前後備盡論列,聖明亦已洞燭,年前撤圍籬之命,實出於深惡痛嫉之意,又有勿入審理之敎,而今乃竝論審理,還撤圍籬,前後之敎,一何相反耶?若論其罪狀,則當初貸死,亦云末減,而投北之後,猶不知悛,肆然著說,益恣胸臆,其奸情兇態,灼然難掩,聖明旣知元無可恕之道,則何必强拂群情,遽撤旣圍之籬乎?自古討惡之典不嚴,則兇人無所懲懼,而其流之禍,終至於不可勝言矣。所關非細,公議益激,此臣等之所以不避煩瀆,必欲準請而後已也。請還收尹善道撤圍籬之命。缺,措語見上彼三邑之民,亦非殿下赤子乎?路而不之恤焉,徒爲至親營業之地,則不幾於股肱之肉,而充心腹之飢者乎?平山、載寧設庄之所,盜賣之漢,旣送本道,自可査辨,信川爲邑,地方甚少,前此設庄,多至十二處,而又割南面,盡屬宮家,則環一境之內,餘地無幾,如革其郡則已,郡不可革則斷不可更爲設屯於南面。至於平山陰村,則有主者,有文券者,已起耕者,不翅百數,而又有許多村落,碁布於其間,則前後左右,決非盡數陳荒之處,而恣意打量,混同成冊。至穿二十里之地,幾至四五丈之深,而猶不得引水,窮民方耕之田,鑿作空渠,不給其代,此豈聖世之所宜有者哉?初緣各邑之宰,恐動於宮差禍福之說,無意區別,直送成冊,又有主幹者,中間用事,百端弄幻,以至於此,伏想聖明,豈盡知這般事狀哉?且宮家,雖無一二耕獲之所,必無飢寒之理,而至使聖上,未免有過擧,則小民之歸怨國家,抑其次耳,彼宮家亦豈自安於心乎?信川南面、平山陰村設庄等處,請竝命革罷,三邑守令,不辨民田,不報道臣,直送成冊於內司,均有其罪。況方有更査之擧,不可付諸當初誤着之手,而至於平山府使尹㻩,尤極無謂,符同宮差,恐失其意,指東西南北,折長補短,幾至六七十里之地,不計民村、民田,又爲混入於成冊,而士夫墳山,亦在其中,生民之怨,已不可暇言,而泉下朽骨,亦不得安焉,使之至此者,豈聖上之所知也?尹㻩爲國斂怨之狀,節節可駭。請信川郡守李松岭,載寧郡守李德夏,罷職不敍,平山府使尹㻩,拿問定罪。答曰,毋庸執堅。

○司諫李敏迪,獻納朴世堅,正言金萬均啓曰,臣等,以京畿量田時三邑守令不可不遞之意,累次論列,而聖明尙今留難,不賜允兪,臣等之惑,滋甚。無乃聖明以爲,臣等所論豫憂未試之量田,而不擧其疵政之實狀乎?尹後益、金垓、沈樞等,歷試累邑,到處不治。試以一二事,言之,尹後益則以其輕躁昧事,故受制下吏,出役用民之際,無復條理,非有大戾,而民自不支,金垓則今番救荒方頒布民間時,使戶出紙米,以爲謄出之費,擧此一事,其他可知,道內不治,稱以爲最。沈樞則國恤時癡妄顚倒之擧,雖曰已往,而及授此邑,不察輕重,乘氣濫杖,峽中殘民,尤不堪苦,京城咫尺之地,固作風聞不實之比,雖非量田之擧,決不可畀以字牧之任。況玆量田之行,得人爲要,親民之切,莫如守令,旣誤之後,噬腸[噬臍]不及,雖罪其人,何補於事?數邑生民休戚之所係,豈容嘗試於不可堪之人哉?公論所在,不可强拂。請高陽郡守尹後益,陽城縣監金垓,永平縣監沈樞,竝命遞差。曾在先朝,以各陵參奉大小修理,勿許施賞事,已爲定奪矣。今此繕工監假監役金宇慶,以南別殿修理,有六品遷轉之命,宇慶,以繕工之官,分差修理,自其職分,則監董之官,有何可酬之勞乎?官方無漸,倖門必多,況別殿與陵室,事體無別。請依各陵修理例,勿施金宇慶六品遷轉之命。山林川澤,乃國之寶,而虞衡之官所掌者也,自前代,恩澤之封,未聞有以山海之利,畀諸私家者。逮我朝宮戚之賜,亦未有抱絡[包絡]山海之地,而爲其田業者,式至今日,山澤之爲宮家折受之處,不知其幾,典章一壞,分制易僭,將至於國不爲國矣。吾東邦域,固爲褊小,雖閑曠山澤,若以十里、五里之大,而割與宮家,便作永業,則私門之勢益張,而公家之地日蹙。況萬世國基,螽斯慶繁,而此例已開,競相踵襲,則顧將又如之何哉?列聖以來,恩澤之賜,靡不周至,而二百餘年不開此路者,夫豈非爲之深思而然哉?國制有定,恩典有限,冒濫之弊,不可長也。諸宮家,稱以火田柴場,廣占山麓及沿海漁場,擅收漁利於折受處者,請令該曹,各道一一査出,竝爲革罷。答曰,不允。

○前參判金壽恒疏曰,伏以臣,猥蒙寵擢,危悸靡定,封章懇辭,實天鑑不諒,反降奬諭,至令從速察職,臣誠惶悶煎迫,罔知出。方將瀝血申籲,冀蒙矜許,而適於此際,臺啓峻發,陳疏辭職之人,一例論勘,臣雖無狀,亦有秉彝之天,當此東朝侍藥,上下憂遑之日,豈不知臣子分義,不敢寧居,而顧臣情勢,萬分危迫,斷無冒出之路。只俟逋慢之誅,泯默縮伏,殆若冥頑無識者然,臣之狼狽,可謂極矣。第臣伏見臺啓,有曰,其中有情勢之不得已者云,若論其不得已之情勢,則豈有過於臣者哉?今臣不有臺啓,强聒宸聽,罪也,不量涯分,冒據、匪據,亦罪也。然而煩聒之罪,止於一身,冒據之譏,上累聖明,臣何敢畏一身之罪,而終聖明之累乎?切念八座之位,至隆也,宗伯之任,至重bb也b,上不可以輕授,下不可以虛受,雖使臣才學俱優,地望相稱若是太驟,隆顯若是太早,則無以鎭服衆心。雖使臣循資而致之,高年而處之,旣無才學,又無地望,則亦無以稱塞重任,有一於此,尙難僥冒,況其兼之者乎?銓注之地,一循公議,當初擬望,皆耆宿重望之人,不知聖明,何取於眇然一無似之臣,而乃有此誤恩也?夫捨老成而取後進,違銓望而用特旨,事理乖常,政體失宜,其何能無咈於輿情乎?公議至此,廉隅亦重,臣雖欲貪榮戀寵,强顔承命,顧何可得也?到此地頭,盛滿招損之災,臣亦有不暇恤,區區所大懼,只辱睿簡而汚名器,危衷所迫,不避僭越,臣罪萬死萬死。伏乞聖慈,哀憐垂察,亟收成命,仍治臣罪,以謝物議,以安微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已諭予意矣,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上御養心堂受鍼。入侍,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金佐明,副提調南龍翼,記事官趙遠期,記注官元植,醫官鄭後啓、尹後益、崔有泰、趙徵奎、金萬直。提調、史官,伏於戶外,只醫官入侍。受鍼,大沖、三里、合谷、尺澤、迎香、絲竹空等穴。以上燼餘

8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侍藥廳直。左承旨韓震琦坐直。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權大運。右副承旨兪瑒坐直。同副承旨李延年。注書趙遠期侍藥廳一員未差。假注書尹趾完仕直。事變假注書柳之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午時,日暈,申時酉時,日暈,夜一更,月暈。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bb宮b殿,元子誕日,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侍藥廳問安,王大妃殿、中bb宮b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四殿,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金佐明,副提調南龍翼啓曰,伏未審夜來,大王大妃殿症候,視昨夕,何如,慈殿氣候與聖候,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症候,與昨夕差歇後一樣,而頭部則益覺頗勝矣。

○侍藥廳啓曰,卽伏承問安之批,有大王大妃殿症候,與昨夕一樣,而頭部則益覺頗勝矣之敎,臣等不勝喜幸之至。感冒汗後,淸熱之劑,似不當連進累貼,故與昌城都正佖等及柳後聖以下諸御醫,反覆商議,則皆以爲,脾氣不實,暫襲風寒,痰火因此上升,頭疼燻煩之氣,皆由此而發。淸補治火,莫愈於前進淸熱導痰湯,加梔子仁、薑汁炒七分,連進四五貼,宜當云,此藥一貼劑煎,隨時以入,何如?答曰,依啓。

○權大運,以兵曹言啓曰,今十六日,司僕寺提調及訓局御營大將,以箭串放牧馬捉給軍兵事,出去云。禁軍別將,不可不一時出往,擇執禁軍所給之馬,而別將閔震益,方爲入直,單子中付標以入,以他員,改受代直,何如?傳曰,往還間,以他將代直。

○權大運,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二十四日引見時,左議政元斗杓所啓,近來文臣朔試射,甚爲無形矣。領議政鄭太和曰,曾前朔試射時,射官等,帶弓箭詣試官前,有拜禮之規,近則甚不嚴肅,射官等,亂坐廳上,恣吸南草,至使下輩供箭云,事極駭異矣。參判柳赫然曰,文臣試射,夏月則三十巡,冬月則二十巡,槪通計一年所中箭數,至於五百畫者,例有賞典,故有此規,而雖武士,射至累巡,則臂力尙不能支持,至於文臣,則射到十巡,僅僅發矢矣。上曰,巡數過多,似難盡射,今後日長之時則以十五巡,日短之時則以十巡,定爲恒式。且射官之無禮於試官前,殊深可駭,若或有如前亂雜之弊,而試官不能禁斷,則難免其罰,令該曹以此別爲事目,付諸壁上,分付試官,可也事,傳敎矣。文臣朔試射規例,磨練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數行缺

○司諫李敏迪,獻納朴世堅,正言金萬均啓曰,臣等,以京畿量田時,三邑守令,不可不遞之意,累次論列,而聖明尙今留難,不賜允兪,臣等之惑,滋甚。無乃聖明以爲,臣等所論,豫憂未試之量田,而不擧其疵政之實狀乎?尹後益、金垓、沈樞等,歷試累邑,到處不治。試以一二事,言之,尹後益則以其輕躁昧事之故,受制下吏,出役用民之際,無復條理,非有大戾,而民自不支。金垓則今番救荒之方頒布民間時,使戶出紙米,以爲謄出之費,擧此一事,其他可知,道內不治,稱以爲最。沈樞則國恤時癡妄顚倒之事,雖曰已往,而及授此邑,不察輕重,乘氣濫杖,峽中殘民,尤不堪苦,京城咫尺之地,固非風聞不實之比,雖非量田之擧,決不可畀以字牧之責。況玆量田之行,得人爲要,親民之切,莫如守令,旣誤之後,噬臍不及,雖罪其人,無補於事,數邑生民休戚之所係,豈容嘗試於決不可用之人哉?公論所在,不可强拂。請高陽郡守尹後益,陽城縣監金垓,永平縣令沈樞,竝命遞差。曾在先朝,以各陵參奉大小修理,勿許施賞事,已有定奪矣,今此繕工監假監役金宇慶,以南別殿修理,有六品遷轉之命,宇慶,以繕工之官,分差修理,自其職分,則監董之官,有何可酬之勞乎?官方無漸,倖門必多,況別殿與陵室,事體無別。請依各陵修理例,勿施金宇慶六品遷轉之命。山林川澤,乃國之寶,而虞衡之官所掌者也,自前代恩澤之封,未聞有以山海之利,畀諸私家者。逮我朝宮戚之賜,亦未有抱絡[包絡]山海之地,而爲其田業者,式至今日,山澤之宮家折受之處,不知其幾,典章一壞,分制易僭,將至國不爲國矣。吾東邦域,固爲褊小,雖閑曠山澤,若以十里、五里之大,而割與宮家,便作永業,則私門之勢益張,而公家之地日蹙。況萬世國基,螽斯慶繁,而此例已開,競相踵襲,則顧將又如之何耶?列聖以來,恩澤之賜,靡不周至,而二百餘年,不開此路者,夫豈非爲之深思而然哉?國制有定,恩典有限,冒濫之弊,不可長也。諸宮家,稱以火田柴場,廣占山麓及沿海漁場,擅受[擅收]漁利等處折受者。請令該曹、各道,一一査出,竝爲革罷。答曰,勿煩。

○掌令宋時喆,持平李端錫、朴烶啓曰,臣等,以尹善道事,苦口爭執,今已五箇月矣,上下相持,天聽愈邈,臣等竊不勝悶鬱焉。善道罪惡,前後備盡論列,聖明亦已洞燭,年前圍籬之命,實出於深惡痛嫉之意,又有勿入審理之敎,而今乃竝論審理,還撤圍籬,前後之敎,一何相反耶?若論其罪狀,則當初貸死,亦云末減,而投北之後,猶不知悛,肆然著說,益恣兇臆,其奸情兇態,灼然難掩,聖明旣知其元無可恕之道,則何必强顔拂情,遽撤旣圍之籬乎?自古討惡之典不嚴,則兇人無所懲懼,而其流之禍,終至於不可勝言。所關非細,公論益激,此臣等之所以不避煩瀆,必欲準請而後已也。請還收罪人尹善道撤圍籬之命。今之宮家,非殿下至親乎,彼三邑之民,亦非殿下赤子乎?使赤子失所,叫號道路,而不之恤焉,徒爲至親營業之地,則不幾於古人所謂割股肱之肉,而充心腹之飢者乎?平山、載寧設庄之所,盜賣之漢,旣送本道,自可査辨,信川爲邑,地方甚少,前此設庄,多至十二處,而又割南面,盡屬宮家,則環一境之內,餘地無幾,如革罷其郡則已,郡不可罷則斷不可更爲設屯於南面。至於平山陰村,則有主者,有文券者,已起耕者,不翅百數,又有許多村落,碁布於其間,則前後左右,決非盡數陳荒之處,而恣意打量,混同成冊。至穿二十里之地,幾至四五丈之深,而猶不得引水,窮民方耕之田,鑿作空渠,不給其代,此豈聖世之所宜有者哉?初緣各邑之宰,恐動於宮差禍福之說,無意區別,直送成冊,又有主幹者,中間用事,百般弄幻,以至於此,伏想聖明,豈盡知這樣事狀哉?且念宮家,雖無一二耕獲之所,必無飢寒之憂,而至使聖上,未免有過擧,則小民之歸怨國家,抑其次耳,彼宮家亦豈自安於心乎?信川南面、平山陰村設庄等處,請竝命革罷。三邑守令,不辨民田,不報道臣,直送於內司,均有其罪。況方有更査之擧,不可付諸當初誤着之手,而至於平山府使尹㻩,尤極無謂,符同宮差,恐失其意指,東西南北,折長補短,幾至六七十里之地,不計民村、民田,又爲混入於成冊,而士夫墳山,亦在其中,生民之怨,已不可言,而泉下朽骨,亦不得安焉,使之至此者,豈聖上所知也?尹㻩爲國斂怨之狀,節節可駭。請信川郡守李松岭,載寧郡守李德夏,罷職不敍,平山府使尹㻩,拿問定罪。答曰,不允。

○侍藥廳啓曰,臣等卽伏聞柳後聖所傳聖敎,仍與諸御醫商議,則大王大妃殿目今症候,暫開牕戶,便覺寒氣之來襲,此似是汗後元氣虛弱之致。似當進御補劑,而遽進補劑,亦不無助熱之慮,蔘、朮調中湯,分數雖甚輕,不無輕輕瀉熱,補元和胃之效,一日再進,宜當云,此藥,明朝爲始,劑煎以入,何如?答曰,依啓。以上燼餘及朝報

8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侍藥廳直。左承旨韓震琦。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權大運坐直。右副承旨兪瑒坐直。同副承旨李延年。注書趙遠期侍藥廳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尹趾完仕直。事變假注書柳之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三更,月暈,五更,月暈。

○大王大妃殿、大殿,侍藥廳、政院、玉堂問安,王大妃殿、中bb宮b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大殿,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受鍼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大殿,侍藥廳、政院、王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元斗杓,提調臣金佐明,副提調臣南龍翼啓曰,伏未審夜來,大王大妃殿症候,視昨夕,何如,慈殿氣候與聖候,亦何如?今日似當受鍼,定於依前巳正乎?玆敢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症候,漸至差境矣。

○兪瑒啓曰,以都承旨南龍翼所啓,下番翰林李翊相,病勢極重,不能起動,每以兼春秋代察,事極未安,推考事,傳曰,依啓,若是實病,則使之調理可也事,命下矣。旣有調理行公之命,則似難仍在直所,而史局重地,只有下番一人,無他推移之員,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然則在直調理,可也。

○司諫李敏迪,獻納朴世堅,正言金萬均啓曰,臣等,以京畿量田時,三邑守令不可不遞之意,累次論列,而聖明尙今留難,不賜允兪,臣等之惑,滋甚。無乃聖明以爲,臣等所論,豫憂未試之量田,而不擧其疵政之實狀乎?尹後益則以其輕躁昧事之故,受制下吏,出役用民之際,無復條理,非有大戾而民自不支。金垓則今番救荒方頒布民間時,使戶出紙米,以爲謄出之費,擧此一事,其他可知,道內不治,稱以爲最。沈樞則國恤時,癡妄顚倒之事,雖曰已往,而及授此邑,不察輕重,乘氣濫杖,殘民尤不堪苦,京城咫尺之地,固非風聞不實之比,雖非量田之擧,決不可畀以字牧之責。況玆量田之行,得人爲要,親民之切,莫如守令,旣誤之後,噬臍不及,雖罪其人,無補於事,數邑生民休戚之所繫,豈容嘗試於決不可堪之人哉?公論所在,不可强拂。請高陽郡守尹後益,陽城縣監金垓,永平縣令沈樞,竝命遞差。曾在先朝,以各陵參奉,大小修理,勿許施賞事,已有定奪矣,今此繕工假監役金宇慶,以南別殿修理,有六品遷轉之命。宇慶,以繕工之官,分差修理,自其職分,則監董之官,有何可酬之勞乎?官方無漸,倖門必多,況別殿與陵室,事體無別。請依各陵修理例,勿施金宇慶六品遷轉之命。山林川澤,乃國之寶,而虞衡之官所掌者也。自前代恩澤之封,未聞有以山海之利[地],畀諸私家者。逮我朝宮戚之賜,亦未有包絡山海之利,而爲其田業者。或至今日山澤之爲宮家折受之處,不知其幾,典章一壞,分制易僭,將至於國不爲國矣。吾東邦域,固爲褊小,雖閑曠山澤,若以十里、五里之大,而割與宮家,便作永業,則私門之勢益張,而公家之地日蹙。況萬世國基,螽斯慶繁,而此例已開,競相踵襲,則顧將又如之何哉?列聖以來,恩澤慈睦,非不周至,而二百餘年,不開此路者,夫豈非爲之深思而然哉?國制有定,冒濫之弊,不可長也。諸宮家,稱以火田柴場,廣占山麓及沿海漁場,擅收漁利等處折受者,請令該曹、各道,一一査出,竝爲革罷。答曰,不允。

○掌令宋時喆,持平李端錫、朴烶啓曰,臣等,以尹善道事,苦口力爭,今已五箇月矣,上下相持,天聽愈邈,臣等竊不勝悶鬱焉。善道之罪惡,前後備盡論列,聖明亦已洞燭,年前圍籬之命,實出於深惡痛嫉之意,又有勿入審理之敎,而今乃竝論審理,還bb收b撤圍籬,前後之敎,一何相反耶?若論其罪狀,則當初貸死,亦云末減,而投北之後,猶不知悛,肆然著說,益恣胸臆,其姦情凶態,灼然難掩,聖明旣知其元無可恕之道,則何必强拂群情,遽撤旣圍之籬乎?自古討惡之典不嚴,則凶人無所懲懼,而其流之禍,終至於不可勝言。所關匪細,公議益激,此臣等之所以不避煩瀆,必欲準請而後已也。請還收尹善道撤圍籬之命。臣等,以宮庄革罷事,累日論列,而聖敎每以不允,爲批,臣等竊惑焉。平山、載寧設庄之所,盜賣之漢,旣送本道,自可査辨。信川爲邑,地方甚小,前此設庄,已至十二處之多,而又割南面,盡屬宮家,則環一境之內,餘地無幾,斷不可更爲設屯於南面。至於平山陰村,則有主者,有文券者,有起耕者,不翅百數,而又有許多村落,碁布於其間,則前後左右,決非盡數陳荒之處,而恣意打量,混同成冊。至使窮民耕食之田,多至二十餘里,而旣不得分柝,又不給其代,則宮家未蒙其利,小民徒失其田,此豈聖世之所宜有者哉?初緣各邑之宰,恐動於宮差禍福之說,無意區別,直送成冊,又有主幹者,中間用事,百般幻弄,以至於此。伏想聖明,豈盡知這樣事狀哉?且念宮家,雖無一二耕獲之所,必無飢寒之憂,而至使聖上,未免有過擧,則小民之歸怨國家,抑其次耳,彼宮家亦豈自安於心乎?信川南面、平山陰村設庄等處,請竝命革罷。三邑守令,不辨民田,不報道臣,直送成冊於內司,均有其罪。況方有更査之擧,不可付諸誤着之手,而至於平山府使尹㻩,尤極無謂,符同宮差,恐失意指,東西南北,折長補短,幾至六七十里之地,不計民村、民田,又爲混入於成冊,而士夫墳山,亦在其中,生民之怨,已不暇言,而泉下朽骨,亦不得安焉,使之至此者,豈聖上所知也?尹㻩爲國斂怨之狀,節節可駭。請信川郡守李松岭,載寧郡守李德夏,罷職不敍,平山府使尹㻩,拿問定罪。答曰,不允。

○兪瑒,以吏曹言啓曰,承旨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

○同副承旨李延年疏曰,伏以臣,今曉聽漏赴衙,行到磚石洞,所騎之馬驚逸,以致墜落,跌觸石隅,惛絶移時,幸賴傔從左右□致醫師,多般救療,僅得復甦,而左邊半身,帶瘀浮赤,骨脛違戾,胸脅牽搐,有若攢剌,呼吸不通。病勢之苦,頃刻難忍,一縷餘命,死生莫分,而念臣所忝之職,係是喉舌重地,夙夜之務,決難暫曠,不得不冒昧疾呼於侍藥憂遑之日。伏乞天地父母,俯察危迫之懇,亟先遞臣職名,不勝幸甚。臣無任瞻天戰灼,煎迫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遞差。以上燼餘

8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侍藥廳進。左承旨韓震琦坐直。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權大運坐直。右副承旨兪瑒。同副承旨未差。注書趙遠期侍藥廳進一員未差。假注書尹趾完仕直。事變假注書柳之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大殿,侍藥廳、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bb宮b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受鍼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大殿,藥房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元斗杓,提調臣金佐明,副提調臣南龍翼啓曰,伏未審夜來,大王大妃殿證候,與昨夕,如何,慈殿氣候與聖候,亦如何?今日當爲受鍼,時刻,依前定於巳正乎?臣等玆敢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症候,已至差境,只自欣抃而已。

○備忘記,大王大妃殿證候,幾至復常,自今日罷侍藥廳。且逐日供進之物,實非可合之品,近日侍藥廳所封饌品,使之姑限五六日,仍封事,分付。

○侍藥廳啓曰,臣等卽伏見下政院之敎,大王大妃殿證候,幾至復常,自今日罷侍藥廳。且逐日供進之物,實非可合之品,近日侍藥廳所封饌物,使之姑限五六日,仍封事,命下矣,臣等不勝喜慶之至。大王大妃殿,雖已幾至復常,臣等不敢遽爾退出,自今日,臣斗杓以下一人,率醫官柳後聖、鄭後啓、趙徵奎等,輪回直宿於藥房,監進藥物、饌品,宜當,敢此仰稟。答曰,旣已罷出矣,勿爲輪直,可也。

○李殷相,以吏曹言啓曰,近年以來,監試東堂試官擬望之際,每患乏人,以堂上中文翰之人擇擬者,出於一時變通,而今番則堂上中可擬者乏少,故以堂下官,依例擬望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瑒,以司僕寺提調言啓曰,臣於昨日,與訓鍊大將、御營大將及禁軍別將,同往箭串,擇其中稍可之馬,訓鍊都監一百六十匹,御營廳十一匹,禁軍五十五匹,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慶尙監司狀啓,咸昌大灘驛人等十七人溺死事,傳于兪瑒曰,渰死人等,令本道各別恤典擧行。

○兪瑒,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僚員不齊,事甚苟簡。下番則只有修撰臣李有相,獨爲入直,更無替直之員。疾病、事故,未可豫料,明日政,本館闕員,盡數差出,牌招肅拜,使之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持平朴烶啓曰,臣伏聞,刑曹公事中議政府奴業伊呈狀內,有其父洪㖋知,爲其洞內兩班李生員稱名者所打傷,而李姓人又囑憲府,風聞推捉等語,臣不勝驚怪之至。此中所謂李姓人,卽臣外孫婿李世恭也,其家與臣所居,相去稍遠,而臣且老病,常時不能往來,其所爲之事,何從而知之?況本府風聞之規,雖不於坐起之時,相議發差,或城上所,直爲推捉於茶時。若有所聞,則亦有在家而爲之者云,而臣之參坐時,則終無此等事,至於茶時,秋三朔,適非臣所掌,臣之出仕亦屬耳,未嘗一出風聞。今此洪㖋知之風聞,外言騰播之後,始乃聞知,昨者招問該吏,則果有是事,臣雖縮伏私室,專無所干,而身忝法官,混被指詆,臣何敢晏然在職?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兪瑒啓曰,持平朴烶,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司諫李敏迪,獻納朴世堅,正言金萬均啓曰,臣等,以京畿量田時三邑守令不可不遞之意,累次論列,而聖明以爲,臣等所論,豫憂未試之量田,而不擧其疵政之實狀乎?尹後益、金垓、沈樞等,歷試累邑,到處不治。試以一二事,言之,尹後益則以其輕躁昧事之故,受制下吏,出役用民之際,無復條理,非有大戾,民自不支。金垓則今番救荒方頒布民間時,使戶出紙米,以爲謄出之費,擧此一事,其他可知,道內不治,稱以爲最。沈樞則國恤時癡妄顚倒之事,雖曰已往,而及授此任,不察輕重,乘氣濫杖,峽中殘民,尤不堪苦,京城咫尺之地,固非風聞不實之比,雖非量田之擧,決不可畀以字牧之任。況玆量田之行,得人爲要,親民之切,莫如守令,旣誤之後,噬臍不及,雖罪其人,無補於事,數邑生民休戚所繫,豈容嘗試於決不可堪之人哉?公論所在,不可强拂。請高陽郡守尹後益,陽城縣監金垓,永平縣監沈樞,竝命遞差。曾在先朝,以各陵參奉大小修理,勿許施賞事,已有定奪矣,今此繕工監假監役金宇慶,以南別殿修理,有六品遷轉之命。宇慶,以繕工之官,分差修理,自其職分,則監董之官,有何可酬之勞乎?官方無漸,倖門必多,況別殿與陵室,事體無別,請依各陵修理例,勿施金宇慶六品遷轉之命。山林川澤,乃國之寶,而虞衡之官所掌者也。自前代,恩澤之封,未聞有以山海之利,畀諸私家者。逮我朝,宮戚之賜,亦未有包絡山海之地,而爲其田業者。或至今日,山澤之爲宮家折受之患,不知其幾,典章一壞,分制易僭,將至於國不爲國矣。吾東邦域,固爲褊小,雖閑曠山澤,若以十里、五里之地,割與宮家,便作永業,則私門之勢益張,而公家之地日蹙。況萬世國基,螽斯慶繁,而此例已開,競相踵襲,則顧將又如之何哉?列聖以來,恩澤慈睦,非不周至,而二百餘年來,不開此路者,夫豈非爲之深長慮而然哉?國制有定,恩典有限,冒濫之弊,不可長也,諸宮家,稱以火田柴場,廣占山麓及沿海漁場,擅收漁利等處折受者。請令該曹、各道,一一査出,竝爲革罷。答曰,不允。

○掌令宋時喆,持平李端錫啓曰,臣等伏見同僚避辭,卽洪㖋知風聞事也。凡風聞之規,臺官如有所聞,則不待完議而爲之,今此㖋知之風聞,雖不出於臣等之手,而其子狀中,旣已指詆,憲府同僚,以此引避,則臣等何敢以非所與議,而晏然而已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兪㻛啓曰,掌令宋時喆,持平李端錫,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傳于李殷相曰,政事,明日爲之。

○禮曹參判趙復陽疏曰,伏以,日昨之政,特命除臣爲禮曹參判者。臣竊聞爵者,人主所命有德而有功者也,苟其無德與功,而加之以爵,則在上爲誤恩,在下爲虛受,上下俱失其宜,而天職以之廢墜,一嚬一笑,猶且愛之,況以爵與人,使卑踰尊,其不可輕而重也,明矣。臣之庸陋,臣實自知,濫蒙三朝洪造,歷遍華要,涯分已踰,絲毫蔑補,佐貳銓席而自速宮謗,忝長經幄而無所裨補,上負聖渥之隆,下招士友之責,環顧愧恧,譴罰是俟。不意今者,遄蒙中批之擢陞,驚惶震越,無地置身。不知聖明,何所取於碌碌駑下之一愚臣,而非常之寵,乃至於此,是豈臣千萬夢寐之所敢到者?夫嘉善階品,便是宰列,春官亞卿,自非等閑,豈是無功無德之臣,驟膺殊擢,以重辱淸班乎?以下燼缺答曰,省疏具悉。卿才允合此任,何用辭爲?卿其勿辭察職。以上燼餘及朝報

○下直,長鬐縣監金義讓。朝報

○上御養志堂受鍼。入侍,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金佐明,副提調南龍翼,記事官趙遠期,記注官元植,醫官鄭後啓、尹後益、崔有泰、趙徵奎、金萬直。提調、史官,伏於戶外,只醫官入侍。受鍼,大沖、三里、合谷、尺澤、迎香、攢竹。燼餘

8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韓震琦。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兪瑒。右副承旨鄭榏坐直。同副承旨趙胤錫坐直。注書趙遠期一員未差。假注書尹趾完仕直。事變假注書柳之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昧爽,有霜氣。申時,白雲一道如氣,起自坤方,直指巽方,長十餘丈,廣尺許,良久乃滅。酉時,日暈,蒼白雲一道如氣,起自暈上,逶迤指南,長十餘丈,廣尺許,漸進東方,良久乃滅。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暈。

○下直,楊州牧使呂曾齊。

○吏批,行判書洪命夏進,參判朴長遠未肅拜,參議兪棨受由在外,右承旨李殷相進。兵批,判書金佐明病,參判柳赫然bb?b,參議洪處大病,參知元萬石進,右副承旨兪瑒進。

○兪瑒啓曰,大司憲宋浚吉,執義尹宣擧在外,掌令宋時喆,持平朴烶、李端錫避嫌退待,掌令安後說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藥房、政院、玉堂問安,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元斗杓,副提調臣南龍翼啓曰,伏未審夜來,大王大妃殿證候,何如,慈殿氣候與聖候,亦何如?今日亦當受鍼,時刻,依前定於巳正乎?臣等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證候,幾至平常,慈候當言于醫女矣,受鍼則差遲爲之,可也。

○韓震琦啓曰,左副承旨權大運,陳疏到院,觀其疏辭則以爲,今旬前,家內使喚婢子得病,苦痛四五日,症似可疑,故出送門外,卽欲陳疏,則同僚皆言,一人作痛,不可遽謂之染患,而旣已出送門外,則不必瀆擾於侍藥之日,故止之矣,自再昨,一婢繼痛,症情相同,其爲染患無疑,決難仍在近密之地云。家間旣有可疑之疾,婢僕相繼臥痛,則元疏雖不敢捧入,而合有變通之道,敢此仰稟。傳曰,遞差,可也。

○傳于韓震琦曰,今聞錦林君女子身死云,令戶曹喪需從優題給事,分付。

○以兪瑒爲左副承旨,鄭榏爲右副承旨,趙胤錫爲同副承旨,金鼎夏爲通川郡守,黃裒爲金化縣監,具翧爲蔚珍縣監,朴世相爲金城縣監,金益廉爲掌樂正,安後說爲副修撰,吳斗寅爲修撰,權讓爲典籍,朴承健爲掌令,李光稷爲正言,徐必遠爲禮曹參議,李弘淵爲判決事,李延年、權大運爲副護軍,尹深爲副司果。

○韓震琦啓曰,廳中位不齊,未有甚於近日,出納之際,事多苟簡。新除授右副承旨鄭榏,同副承旨趙胤錫,竝卽爲牌招肅拜,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殷相,以監試初試一所試官言啓曰,自前典醫監醫官,例於開場之日,持藥物待候,而今日入場儒生,猝有病患,急招醫官,則頓無形影,累度催促,最晩來到,所用藥物,亦不持來,其怠慢之狀,極爲痛駭。當該醫官,令攸司從重推治,何如?傳曰,允。

○以戶曹錦林君女子喪需題給單子,傳于趙胤錫曰,事甚略少矣。

○司諫李敏迪,獻納朴世堅,正言金萬均啓曰,臣等,以京畿量田時三邑守令不可不遞之意,累次論列,而聖明尙今留難,不賜允兪,臣等之惑,滋甚。無乃聖明以爲,臣等所論,豫憂未試之量田,而不擧其疵政之實狀乎?尹後益、金垓、沈樞等,歷試累邑,到處不治。試以一二事,言之,尹後益則以其輕躁昧事之故,受制下吏,出役用民之際,無復條理,非有大戾而民自不支。金垓則今番救荒方頒布民間時,使戶出紙米,以爲謄出之費,擧此一事,其他可知,道內不治,稱以爲最。沈樞則國恤時癡妄顚倒之事,雖曰已往,而及授此邑,不察輕重,乘氣濫杖,峽中殘民,尤不堪苦,京城咫尺之地,固非風聞不實之比,雖非量田之擧,決不可畀以字牧之責。況玆量田之行,得人爲要,親民之切,莫如守令,旣誤之後,噬臍不及,雖罪其人,無補於事,數邑生民休戚之所繫,豈容嘗試於決不可堪之人哉?公論所在,不可强拂。請高陽郡守尹後益,陽城縣監金垓,永平縣令沈樞,竝命遞差。曾在先朝,以各陵參奉大小修理,勿許施賞事,已有定奪矣,今此繕工監假監役金宇慶,以南別殿修理,有六品遷轉之命,宇慶,以繕工之官,分差修理,自其職分,則監董之官,有何可酬之勞乎?官方無漸,倖門必多,況別殿與陵室,事體無別。請依各陵修理例,勿施金宇慶六品遷轉之命。山林川澤,乃國之寶,而虞衡之官所掌者也。自前恩澤之封,未聞有以山海之利,畀諸私家者。逮我朝,宮戚之賜,亦未有包絡山海之地,而爲其田業者。式至今日,山澤之爲宮家折受之處,不知其幾,典章一壞,分制易僭,將至於國不爲國矣。吾東邦域,固爲褊小,雖閑曠山澤,若以十里、五里之大,而割與宮家,便作永業,則私門之勢益張,而公家之地日蹙。況萬世國基,螽期慶繁,而此例已開,競相踵襲,則顧將又如之何哉?列聖以來,恩澤慈睦,非不周至,而二百餘年,不開此路者,夫豈非爲之深長慮而然哉?國制有定,恩典有限,冒濫之弊,不可長也。諸宮家稱以火田柴場,廣占山麓及沿海漁場,擅收漁利等處折受者。請令該曹、各道,一一査出,竝爲革罷。持平朴烶,以臣伏聞,刑曹公事中議政府奴業伊呈狀內,有其父洪㖋知,爲其洞內兩班李生員稱名人所打傷,而李姓人,又囑憲府,風聞推捉等語,臣不勝驚怪之至。狀中所謂李姓人,卽臣之外孫婿李世恭也。其家與臣所居,相去稍遠,而臣且老病,常時不能往來,其所爲之事,何從而知之?況本府風聞之規,雖不於坐起時,相議發差,或城上所,直爲推捉於茶時,若有所聞,則亦有在家而爲之云,而臣之參坐時,絶無此等事,至於茶時,則秋三朔,適非臣所掌,臣之出仕亦屬耳,未嘗一出風聞。今此洪㖋知之風聞,外言騰播之後,始乃聞知,昨者招問該吏,則果有是事,臣雖縮伏私室,專無所干,而身忝法官,混被指詆,臣何敢晏然在職?掌令宋時喆,持平李端錫,以臣等伏見同僚避辭,卽洪㖋知風聞事也。凡風聞之規,臺官如有風聞,則不待完議而爲之,今此㖋知之風聞,雖不出於臣等之手,而其子狀中,旣已指詆,憲府同僚,以此引避,則臣等何敢以非所與議,而晏然而已乎?竝引嫌而退,多官避辭,皆以爲,不出風聞,則事出於已遞之官,俱無可避之嫌。請持平朴烶,掌令宋時喆,持平李端錫,竝命出仕。答曰,不允。出仕事,依啓。

○掌令宋時喆,持平李端錫、朴烶啓曰,臣等以尹善道事,苦口爭執,今已五箇月矣,上下相持,天聽愈邈,臣等竊不勝悶鬱焉。善道罪惡,前後備盡論列,聖明亦已洞燭,年前圍籬之命,實出於深惡痛嫉之意,又有勿入審理之敎,而今乃竝論審理,還撤圍籬,前後之敎,一何相反耶?若論其罪狀,則當初貸死,亦云末減,而投北之後,猶不知悛,肆然著說,益恣胸臆,其奸情兇態,灼然難掩,聖明旣知其元無可恕之道,則何必强拂群情,遽撤旣圍之籬乎?自古討惡之典不嚴,則兇人無所懲懼,而其流之禍,終至於不可勝言。所關非細,公議益激,此臣等之所以不避煩瀆,必欲準請而後已也。請還收罪人尹善道撤圍籬之命。臣等,以宮庄革罷事,累日論列,而聖敎每以不允,爲批,臣竊惑焉。平山、載寧設庄之所,盜賣之漢,旣送本道,自可査辨。信川爲邑,地方甚少,前此設庄,已至十二處之多,而又割南面,盡屬宮家,則環一境之內,餘地無幾,將不可更爲設屯於南面。至於平山陰村,則有主者,有文券者,有起耕者,不翅百數,而又有許多村落,碁布於其間,則前後左右,決非盡數陳荒之處,而恣意打量,混同成冊。至穿窮民耕食之田,多至二十餘里,而旣不得引水,又不給其代,則宮家未蒙其利,小民徒失其田,此豈聖世之所宜有者哉?初緣各邑之宰,恐動於宮差禍福之說,無意區別,直送成冊,又有主幹者,中間用事,百般弄幻,以至於此。伏想聖明,豈盡知這樣事狀哉?且念宮家,雖無一二耕穫之所,必無飢寒之憂,而至使聖上未免有過擧,則小民之歸怨國家,抑其次也,彼宮家亦豈自安於心乎?信川南面、平山陰村設庄等處,請竝命革罷。三邑守令,不辨民田,不報道臣,直送成冊於內司,均有其罪。況方有更査之擧,不可付諸當初誤着之手,而至於平山府使尹㻩,尤極無謂,符同宮差,恐失意指,東西南北,折長補短,幾至六七十里之地,不計民村、民田,又爲混入於成冊,而士夫墳山,亦在其中,生民之怨,已不暇言,而泉下朽骨,亦不得安焉,使之至此者,豈聖上所知也?尹㻩,爲國斂怨之狀,節節可駭。請信川郡守李松岭,載寧郡守李德夏,罷職不敍,平山府使尹㻩,拿問定罪。答曰,勿煩。

○正言尹深疏曰,伏以臣,以眇末新進,庸魯下品,通籍之初,遽叨邇列,陞出未幾,冒玷言地,是何偏蒙鴻造,一至於此,環顧其中,莫知所由。臣率育於祖母,而祖母之年,已迫八十,臣父之齒,又過六旬,經年在京,久阻省覲,私情所迫,冒呈由單,幸蒙恩暇,竦戴登途,父子相見於久別之餘,榮幸之極,不覺感涕自零也。惟當刻期還朝,庶免逋慢之誅,而第臣受氣素虛,本不能暑,每遇夏日,輒患暍病,自六月念後,前證已發,而衝冒暑雨,間關跋涉,加以處處阻水,浹旬方達,霧雨蒸濕之所濟,舊證越添,勢所必至也。及其來到之後,嘔泄、霍亂諸證,種種層出,氣息萎苶,食飮全廢,僵臥床席,無計運動,自量病勢日月之內,決難强起作行,而職名在身,由限已過,呻痛之中,益加兢惕,不知所出也。燼缺世堂,顚頓狼狽,竟至遞免,則臣亦何顔,獨自晏然?事旣如彼,臣之病勢又如此,一向沈綿,轉側須人,自念生道,萬無可望。伏乞聖慈,亟賜鐫免,以延危喘,千萬幸甚。臣無任兢惶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遞差。以上燼餘

8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韓震琦。右承旨李殷相坐直。左副承旨兪瑒。右副承旨鄭榏。同副承旨趙胤錫坐直。注書趙遠期一員未差。假注書尹趾完仕直。事變假注書柳之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藥房問安。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元斗杓,副提調臣南龍翼啓曰,伏未審夜來,大王大妃殿調候與慈殿氣候,何如?自上受鍼累度,日氣漸凉,若不善攝,竊恐無效而有損,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無事。

○正言李光稷啓曰,臣之外兄臣金萬均,方爲正言,而臣又忝授本職,法應相避,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四五行缺

○兪瑒,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具仁墍,工曹坐起進去,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韓震琦,以戶曹言啓曰,以錦林君女子喪需題給單子,傳曰,事甚略少矣事,傳敎矣。參酌加磨鍊,元單子中,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外棺板一部,亦爲加磨鍊題給。

○李殷相,以司譯院都提調言啓曰,臣等,待罪本院提調以後,四廳所屬譯官等,聚會試講,觀其言語能否,則各該譯,慣通其言者絶無,而至於尋常淺近之語,能通者亦少,若無別樣激礪勸課之擧,則譯舌將廢,誠非細慮。故臣維城,頃日登對時,此意陳達,則自上特下定限,試才不通者,盡爲汰定軍役之命,其後該曹覆啓內,譯官等試才年限遲速,則令該院,商量啓稟事,允下矣。試講之期,數三朔內,促迫定限,則仕許多應講譯輩,未及講習之前,不通者盡行汰定,非但渠輩稱冤實深,亦不無失才之歎,一周年緩期,自癸卯年十月內,定行汰講,而毋論祿官前銜,敎誨年少聰敏被選別遞兒,上次上通事及四廳生徒等,一依案數,無遺知委,竝令前期訓習。及其試講之時,提調與兼敎授,齊會試才,而其規則講書之外,必以長辭、蔓語,齊入論難,從重試取,其餘不通該語者,依榻前定奪,竝爲汰定軍役事,捧承傳施行。且竊念,譯輩一生勤苦學業,所大欲只在於赴京。曩在明廟朝時,使行赴京譯官,直與漢人,酬酢言語,不能慣通華語,則不得與於赴京之列,渠亦不敢生意於冒赴,故雖無朝家勸課,而各自奮發,銳意學習,以譯爲名者,無不能通其語矣。一自淸國通使以來,赴京譯官所與通言語者,只是大通衙譯而已,淸、漢人,絶無接話五六行缺赴京當次之譯,毋論堂上、臨時,嚴明試才,不通其語數字缺越次,未及解語之前,終不許送,則人皆激發,各自勤業,數字缺勸課之着實,無過於此也。依此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南龍翼等啓曰,陵幸擧動,日期已迫,各該司及京畿應行諸事,當一遵舊例擧行矣。臣等取考庚子年日記,則自上特念畿民之弊,如道路修治、植炬、運炬等事,皆不準常例。至如晝停所,陵內排設,所用雜物,竝令京各司進排,而上年陵幸時,亦命依此分付矣。莫重擧動時供御之具,一任簡便,亦甚未安,而聖上軫恤畿民,省去糜弊之至意,實出尋常,今亦依上年例爲之乎?必須前期知委,可無虛費民力之患,敢此仰稟。答曰,依啓。

○兪瑒啓曰,凡下敎之事,司謁來傳於該房,則卽爲擧行,例也。午間,別監以武臣三字缺廳講書加抄單子覓入事,來言於本院,書吏、院吏,以司謁不爲來傳之故,意非傳敎之事,不言於臣,別監亦不以此,言于司謁。良久之後,司謁始爲來促,以致不卽擧行,當該別監及書吏怠慢之習,不可不懲,自本院治罪之意,敢啓。傳曰,允。

○掌令宋時喆,持平李端錫、朴烶啓曰,臣等以尹善道事,苦口爭執,今已五箇月矣,上下相持,天聽愈邈,臣等竊不勝悶鬱焉。善道之罪惡,前後備盡論列,聖明亦已洞燭,年前圍籬之命,實出於深惡痛嫉之意,又有勿入審理之敎,而今乃竝論審理,還撤圍籬,前後之敎,一何相反耶?若論其罪狀,則當初貸死,亦云末減,而投北之後,猶不知悛,肆然著說,益恣胸臆,其姦情兇態,灼然難掩,聖明旣知其元無可恕之道,則何必强拂群情,遽撤旣圍之籬乎?自古討惡之典不嚴,則兇人無所懲懼,而其流之禍五六行缺此下措語竝同上,前後左右,決非盡數陳荒之處,而恣意打量,混同成冊。至穿窮民耕食之田,多至二十餘里,而旣不得引水,又不給其代,則宮家未蒙其利,小民徒失其田,此豈聖世之所宜有者哉?初緣各邑之宰,恐動於宮差禍福之說,無意區別,直送成冊,又有主幹者,中間用事,百般弄幻,以至於此。伏想聖明,豈盡知這樣事狀哉?且念宮家,雖無一二耕穫之所,必無飢寒之憂,而至使聖上,未免有過擧,則小民之歸怨國家,抑其次耳,彼宮家,亦豈自安於心乎?信川南面、平山陰村設庄等處,請竝命革罷。三邑守令,不辨民田,不報道臣,直送成冊於內司,均有其罪。況方有更査之擧,不可付諸當初誤着之手,而至於平山府使尹㻩,尤極無謂,符同宮差,恐失意指,東西南北,折長補短,幾至六七十里之地,不計民村、民田,又爲混入於成冊,而士夫墳山,亦在其中,生民之怨,已不暇言,而泉下朽骨,亦不得安焉,使之至此者,豈聖上所知也?尹㻩爲國斂怨之狀,節節可駭。請信川郡守李松岭、載寧郡守李德夏,罷職不敍,平山府使尹㻩,拿問定罪。答曰,不允。

○司諫李敏迪,獻納朴世堅,正言金萬均啓曰,臣等以京畿量田時三邑守令不可不遞之意,累次論列,而聖明尙今留難,不賜允兪,臣等之惑,滋甚。無乃聖明以爲,臣等所論,豫憂未試之量田,而未擧其疪政之實狀乎?尹後益、金垓、沈樞等,歷試累邑,到處不治。試以一二事,言之,尹後益則以其輕躁昧事之故,受侮下吏,出役用民之際,無復條理,非有大戾,而民自不支。金垓則今番救荒方頒布民間時,使戶出紙米,以爲謄出五六行缺措語同上請高陽郡守尹後益、陽城縣監金垓、永平縣監沈樞,竝命遞差。山林川澤,乃國之寶,而虞衡之官所掌者也。自前代恩澤之封,未聞有以山海之利,畀諸私家者。逮我朝,宮戚之賜,亦未有包絡山海之地,而爲其田業者。式至今日,山澤之爲宮家折受之處,不知其幾,典章一壞,分制易僭,將至於國不爲國矣。吾東邦域,固爲褊小,雖閑曠山澤,若以十里、五里之大,而割與宮家,便作永業,則私門之勢益張,而公家之地日蹙。況萬世國基,螽斯慶繁,而此例已開,競相踵襲,則顧將又如之何哉?列聖以來,恩澤慈睦,非不周至,而二百餘年,不開此路者,夫豈非爲之深長慮而然哉?國制有定,恩典有限,冒濫之弊,不可長也。諸宮家,稱以火田柴場,廣占山麓及沿海漁場,擅收漁利等處折受者,請令該曹、各道,一一査出,竝爲革罷。

○司諫李敏迪,獻納朴世堅啓曰,正言李光稷,以臣之外兄臣金萬均,方爲正言,臣又忝授本職,法應相避,不可仍冒,引嫌而退。職名雖同,上下官相避之法,在下者當遞,正言李光稷,請命遞差。答曰,勿煩。處置事,依啓。

○李殷相,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前參判金壽恒疏曰,伏以臣,情迫勢蹙,不容數字缺當此侍藥憂遑之日,一向屛伏,屢瀆宸嚴,自知罪合萬殞,而聖度包容,不賜譴何,溫批丁寧,有踰尋常,感泣之餘,惶悶倂切。拜爵控辭,士夫常禮,伏想聖明,必以臣之陳懇,出於例讓,而未察其危厲之情,狼狽之勢也。竊念朝廷之上,公議爲重,雖小官庶僚,苟有未允於公議,則尙不敢冒據其職,況正卿何大峻秩,宗伯何等重任,而可以强顔苟叨乎?人雖至愚,各有數字缺之明,臣於新命,不堪承當之狀,不待人言,臣已自知。五六行缺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護軍金始振疏曰,伏以臣,至愚極拙,百無一能,前後事蔑效絲毫,加以積病沈痼,筋力不逮,非但在臣之義,不能者宜止,其在國家用人之道,不勝任者宜退之矣。仍竊伏聞,大臣謂臣有才解算,請差均田使之任,至於起廢特敍,付以軍職,臣誠驚惶罔措,欲隕淵谷也。夫結負乘除,自有書員與算士,檢摠之官,本無事乎自執牙籌,而今之所以爲才而取於臣者,乃在於算術末技,則均田之政,不亦太輕,而使四方聽聞,其爲羞朝廷,何如哉?且伏念,頃以長城笠巖山城糶米一事,臺論再發,御史査戡,監司、守令,罪無輕重,而守令則或已編配,或方在囚,臣獨只罷職名,猶以罪同罰異,恒懷倖免之慚,曾未數月,復齒朝列,臣之抗顔冒出,有不足論,而竊恐法體,不當如是之偏頗也。數字缺以事則必敗,以法則不平,一任無似之臣,而五六字缺伏乞聖明,俯諒衷曲,深存事體,還收敍用之命,亟遞均田使之任,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戰灼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行大司諫李尙眞疏曰,伏以臣之乞解前職,冒死至再者,不全爲人器之不稱,實由賤疾方劇,無以致身,而其爲逋慢之誅,則在所不可逭。幸賴仁覆之天,體下垂憫,不加之罪,乃賜準許,臣從此釋負于躬,庶可以專意調治,方知生成之恩,無所不覃,至使臣得尋生路,臣實惶實恐實感泣焉。不料不多日,旋蒙恩授,遠降召旨,臣是何人,洊叨寵眷,至此極耶?臣誠魂益驚,夢益悸,勢益狼狽,茫然不省其置身之所也。職事之重,前後無異,此非臣所可得以擇斯二而辭受者也。況臣追念先朝,擢數行缺彌增悚慄。顧臣譾劣,荷此謬恩之稠疊,乃反牢臥鄕廬,每辱恩命,則揆以臣子道理,厥罪,如何?唯當稍待病間,卽入修門,自視筋力所及,以聽朝家進退,故塗身床席,度日如年,而向來鍼、藥,俱無寸效,適遇與臣同症而獲痊者,曾是浴于淸安地椒井矣。臣方欲寸寸馱往以試之,而旣未趨命,則雖爲治病,義不可便自私出,今若職名祛身,則卽可往浴,浴後一分得差,則亦當轉向都下,以爲瞻望象魏之地。伏乞聖明,特垂俯諒於右項數三事不可虛帶之狀,亟許鐫免,以便公私,不勝幸甚。仍竊惟念,官以諫名,古謂得言,得言而言,臣知其不可也,自以爲不似,而不思一日之責,但思解免者,臣亦不知其可也。臣之愚意如是,故不揆不似,不計應遞,唯思仰陳一言,而臣纔經草土,又在遐鄕,聽聞所及,未得其詳,則聖躬之過失,朝廷之闕遺,臣不敢輕議。惟其天災之慘,民生之困,實國人所共見,自深憂過慮者也。究厥所由,則不可謂聖躬無過失,朝政無闕遺,臣雖未能的指某事之應,而卽今諸道,連歲旱飢之餘,又此水澇之災,其他變異,疊見層出,人事如何而召之,天意如何而致之,求之人事,可見天意。惟殿下自省聖躬,而有可改者則改之,俯察朝政,而有可革者則革之,懍然恐懼,克念禍亂伏於冥冥,若不保朝夕,無少忽焉,則庶可以消天災而紓國憂矣。蓋嘗以朝家施措之或出於傳聞及或見於宣布外方者,見之,則私意橫流之狀,委靡不振之勢,不待明者而知之。今日在廷幾箇誠臣,半是先私後公,無非悠泛而玩愒,甚者,不知君上之爲可畏,王法之爲至嚴,駸駸縱恣,將無所不至,其亡之憂,恐不在天災也。閭巷尙皆謂殿下,過於仁聖,群臣易爲欺蔽,此誠臣子此下燼餘全缺答曰,省疏具悉。卿之縷縷陳誡之言,不翅藥石之論,意甚切實,予甚慨歎卿忠也,疏辭當令廟堂議處焉。且卿之所辭之職,今姑勉副矣,卿其沐浴往來焉。內下記草

8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韓震琦。右承旨李殷相式暇。左副承旨兪瑒坐直。右副承旨鄭榏。同副承旨趙胤錫坐直。注書趙遠期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姜碩賓式暇。事變假注書柳之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黃州判官李棨。

○申時,日有左珥。夜三更,月入畢星中,月暈。五更,月暈,流星出王良星下,入紫微西垣內,大如鉢,尾長尺許,色黃,月食畢大星。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副提調南龍翼啓曰,雨後夜氣凉冷,伏未審,大王大妃殿調候,何如,慈殿氣候與聖候,亦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氣候則一樣,而以脈候觀之,則卽今用藥,似微矣,更議他藥,可也。

○藥房再啓曰,臣等伏承問安之批,大王大妃殿症候則一樣,而以脈候觀之,則卽今用藥,似微矣,更議他藥,可也之敎。且伏見醫女等入診後脈候所錄諺書,與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六脈之中,五脈平順,但右寸脈,以浮散書錄,故詳細更問于井玉,則答曰,重按虛弱,故書之以浮散云。諸醫以爲,氣候雖就差境,脾胃未及完實,故右寸脈軟弱無力,而然今若遽進補劑,則恐不無餘熱用事之慮,近日所進蔘、朮調中湯,自是淸補之劑,而分數甚輕,故雖未收峻補之效,一日再進,意亦有在,此藥仍進,宜當云,敢稟。答曰,依啓。

○兪瑒,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呂爾載,漢城府坐起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綾山君僖,武臣講書事,除標信賓廳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書洪命夏進,參判朴長遠未肅拜,參議兪棨受由在外,行都承旨南龍翼進。兵批,判書金佐明上疏,參判柳赫然病,參議洪處大進,參知元萬石病,左副承旨兪瑒進。

○以閔鼎重爲大司諫,呂聖齊爲正言,柳頲、朴仁楨爲典籍,李敏敍爲校理。掌樂主簿洪柱天,典牲注簿李海寬,相換,奉常僉正金志顔,漢城庶尹金卨,相換,軍資參奉李祉述,禮賓參奉趙宗冕,相換,奉常直長李達意,兼養賢主簿黃中衍,檢閱趙嘉錫,竝單付。李尙眞爲副護軍,李光稷、李悅爲副司果。

○趙胤錫,以尙衣院官員,以提調意啓曰,前頭陵幸不遠,御座、駕轎,當自慶德宮,移送太僕,慶德宮、昌慶宮兩闕正門,令兵曹竝卽稟開,何如?傳曰,允。

○傳于兪瑒曰,本月二十七日前,欲爲閱武矣,分付本兵。

○兪瑒,以監試初試一所應辦官,以試官意啓曰,昨日收券之數,多至三千四百餘張,書標割封,至於今朝而始畢。監試官更考券軸,則制字、裳字之間,無衣字所標,故卽爲取考謄錄官字標置簿,則作軸後,盡爲圈標,而衣字獨無圈標。且考封䌤官所割皮封,則亦無衣字書塡者,此必是達夜此下燼缺傳曰,當該謄錄官,姑先從重推考,此兩儒生所爲,事甚駭愕。從重論罰,可也。

○兪瑒,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今此陵幸時,入把馬數,依前例別單書啓,以此整齊,而自前京畿驛馬應把之數,亦令兵曹,急速知會該道,俾無臨時未及之患,何如?傳曰,允。

○□啓曰,新除授檢閱趙嘉錫,旣已特敍付職,卽爲牌招肅拜,使之察任,檢閱李翊相,以身病,曾有在直調理之命,而症勢尙未差愈,姑令出去調治,上番則以兼春秋,仍爲入直,何如?傳曰,允。

○韓震琦啓曰,假注書尹趾完,自數日前,重得傷寒,晝夜苦痛,不能運動,臣等招致目覩,則其症勢,果爲非輕,前頭擧動臨迫,不可等待其差愈。他假注書差出,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姜碩賓爲假注書。

○兪瑒,以兵曹言啓曰,尙衣院啓曰,前頭陵幸不遠,御座、駕轎,當自慶德宮,移送太僕,慶德宮、昌慶宮兩闕正門,令兵曹竝卽稟開,何如?傳曰,允事,傳敎矣。兩闕正門,除標信開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臣等伏見備忘,有本月二十七日前,欲爲閱武之敎。此固法典所載應行之事,而第念,聖上連日侍藥之餘,眼候未盡差復,受鍼纔停,陵幸亦迫,必須前期靜攝,庶幾吾王無疾之喜,而近日日候,日漸凉冷,今若觸冒朝寒,鍼穴受風,則傷損之患,理所必至,臣民之憂,曷有其極?臣等忝居近密,不任區區之慮,敢此仰達。伏乞特加三思,姑寢陵幸前閱武之命。傳曰,人之疾病,痛苦在身,其可忽乎?卿等勿慮。

○韓震琦,以戶曹言啓曰,大殿、中bb宮b殿逐朔供上紙,因賑恤裁省,以草注紙代封矣,來十月朔爲始,還以本色封進之意,知委擧行。且元子宮供上紙及香醞等七種,限勿入事,曾有傳敎,故至今權減,自九月朔依例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缺

○兪瑒,以刑曹言啓曰,本曹詞訟之地,事務煩劇,比他司尤甚。郞廳各有所掌,訟牒紛紜,逐日仕進,各房聽理之際,日不暇給,而正郞閔重魯,以兼春秋,除本司上直,不得察任,所掌之務,日漸稽滯,極爲可慮。閔重魯兼春秋上番之任,以他司兼春秋,改付標頉下出番,以爲察任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當日鄕吏兪益相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方世健,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爲非矣,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李敏敍,時在平安道永柔縣,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閱武事命下之後,卽遣事知兼司僕,馳往露梁,將臺與道路、橋梁,使之看檢,而今二十五日卯時,已爲啓下。其間日字急迫,且聞將臺北邊沙渚,潦水未落,周營之時,恐有不妨,或不無臨時窘迫之弊,將臺、道路、橋梁,觀其形勢,急急修治事,分付漢城府、工曹、繕工監及訓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啓曰,朝者有下敎之事,而至今無黑白,本院不爲催促耶事,傳敎矣。下敎之後,卽爲分付于兵曹,而擧行形止,趁不入啓,故自本院捉囚色吏次知,頻頻催促,而日晩之後,尙無聲息,方欲請推郞廳矣,今承下敎,不勝惶恐,當該郞廳,請推考。傳曰,允。

○兪瑒,以兵曹言啓曰,傳曰,本月二十七日前,欲爲閱武矣,分付本兵事,命下矣。擇日則令該曹,卽當依例推擇,處所亦甲午年例,當設于露梁,以此分付于訓局及御營廳,而但今此上番御營之卒,不爲赴番,幾至五六十朔之久。且京中逢點,定於二十五日,點閱團束,必費三四日字矣,今若合操於二十七日之內,恐未及周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兵者,以備不時也,豈定日字乎?

○司諫李敏迪,獻納朴世堅,正言金萬均啓曰,京畿量田時,三邑守令,竝命遞差事。措語燼缺而多見上,山林川澤,乃國之寶,而虞衡之官所掌者也。自前代,恩澤之封,未聞有以山海之利,畀諸私家者。逮我朝,宮戚之賜,亦未有包絡山海之地,而爲其田業者。式至今日,山澤之爲宮家折受之處,不知其幾,典章一壞,分制易僭,將至於國不爲國矣。吾東邦域,固爲褊小,雖閑曠山澤,若以十里、五里之大,而割與宮家,便作永業,則私門之勢益張,而公家之地日蹙。況萬世國基,螽斯慶繁,而此例已開,競相踵襲,則顧將又如之何哉?列聖以來,恩澤慈睦,非不周至,而二百餘年,不開此路者,夫豈非爲之深慮而然哉?國制有定,恩典有限,冒濫之弊,不可長也。諸宮家,稱以火田柴場,廣占山麓及沿海漁場,擅收漁利等處折受者,請令該曹,一一査出,竝爲革罷事。新除授正言呂聖齊,時在慶尙道金山郡,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掌令朴承健啓曰,臣前任本職,遲參茶時之際,聞士子李世恭爲名人,酷被常漢之詬辱,至有不忍聞之言,閭里間悖惡可駭之習,近來益甚。糾正風俗,乃法府之責,故卽以凌辱士夫之罪,依法發差,及其逃身之前,使之捉囚矣,差吏來言,厥漢,捉向典獄之際,見之則身被打傷,病勢危重,何以爲之云。臣初因風聞而發差,被杖一款,漠然不聞,今聞此言,還極怪愕,卽令停止,還送其家,故在家同僚,亦不知矣。其後十餘日,聞厥漢身死,而其子呈狀中,有至囑法府,圖出風聞之語,故同僚擧皆引避,臣雖隨聞卽止,然初不詳悉,使彼爲藉口招詆之資,而致令同僚不安者,是臣罪也。不敢以旣遞其職,而有若晏然者,故不得已陳疏請罪,而見却政院,呡[泯]默退伏,無路暴白。不意恩命又下,俟罪之中,益增惶恐,一味踧蹜,罔知攸措。今聞其呈狀中,又有獄官不受保放知家等語云,卽此一款,益見其言之無一可據,旣有法府分付,則獄官何敢不受,如不得已,則必有具由牒報之擧。況本府規例,一官員,有風聞捉囚之擧,則刑吏,必具由報知于諸官員,故同僚之所爲,雖或微細,同僚無不知之。況獄官,苟有文報,則豈有不知之理乎?今此風聞,初出於不知有打傷之事,而旣知之後,卽爲停止,送還其家,曾不踰時,則此與初不分付者,無異,故刑吏亦無報知之擧,此同僚之所以不及聞知者也。厥漢卽還其家,久乃身死,則保放知家之說,不待辯說而自破矣。然臣身忝法官,重被獄囚元隻之構誣,貽辱臺閣,莫此爲甚,何敢一刻苟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兪瑒啓曰,掌令朴承健,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持平朴烶啓曰,掌令朴承健,引避而退,本府當爲處置,而其避辭中,有李世恭之名,所謂世恭,卽臣之外孫婿也。於臣有一家之嫌,不敢晏然處置,何可一刻仍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兪瑒啓曰,持平朴烶,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掌令宋時喆,持平李端錫啓曰,尹善道事。措語見上載寧、信川、平山等邑宮家設庄,竝命革罷,信川郡守李松岭,載寧郡守李德夏,罷職不敍,平山府使尹謙,拿問定罪事。措語竝見上掌令朴承健,持平朴烶,竝引嫌而退。當初風聞,出於適然,而及其詳知,旋卽停止,事係一家,不敢處置,勢所固然,有何可嫌?請掌令朴承健,持平朴烶,竝命出仕。答曰,不允。出仕事,依啓。

○兪瑒啓曰,臺諫出仕事,命下矣,今已夜深,明朝命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兵曹判書金佐明疏曰,伏以,司馬之長,是何等重任,無似之臣,是何等庸材,而廟堂之剡薦旣誤,聖明之遽授又失,環顧臣身,萬不近似,血辭陳懇,期以解免,而適會東朝侍藥,短疏中格,黽勉出肅,隨參藥房之後列,有若乘時倖竊者然,臣心愧忸,又如何哉?才分蔑如,衆望難允,天地覆載,萬物各遂其性,日月照臨,毫毛寧有所隱?伏乞聖明,曲察危衷,亟許鐫免,更畀可堪之人,毋令重器,久致瘝曠,國事幸甚,臣身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吏曹參判朴長遠疏曰,伏以臣於本月二十三日,以長陵秋夕祭獻官,受香出去,吏曹下人,追趲臣行於中路,持示其草,伏聞亞銓新命,遽及於歷試無效之六七行燼缺臣竊伏惟念,參貳東銓,爲任至重,苟非才器備具,望實兼孚者,莫宜居之,則臣之冒沒隨行,積有年紀,一言無補,一事罔措,以終累我三朝則哲之明,爲一時群議衆笑之囮者,奚爲而獲忝匪據,至於此哉?該曹之備擬,天點之批下,皆出於人望之外,臣窮思到底,莫究厥由。噫,聖明之乏人,抑何至此耶?以臣爲或可以當此任,則器使之方乖焉,以臣爲姑令試可而後已,則朝家難愼之道,豈亶使然哉?與其靦然冒受,顚沛於末終而上下胥失焉,則臣寧被違命之誅,千萬不敢起拜而承當也,於是焉決矣。抑臣區區螻蟻之悃,又有所不敢自阻於君父之前者,倘蒙矜許,如天之覆燾,雨露之沾潤,使一物之微,無不各遂其爲,則他日結草之報,寔臣所自勉而已。臣有老母,縷喘僅全於喪亂,酷禍之餘,痼疾支綴於累朝,推仁之下,今過數月,恰已七十歲人,奄奄朝夕,若將不保。臣以獨子,無兄弟之人,隨象供仕,扶將護視之責,只靠家人,人子情理,每思之,未嘗不懍然以懼。加以早已衰朽,年貌,殆若老人之狀,朝友所共見而怪之者,臣何敢一毫欺誣於天日之下,而精神筋力之不逮,固不敢言?如目視昏翳之病,本自十年前有之,今則因衰漸劇,悶瞀滋甚,至於啓單簽署。雖在當晝淸明之際,亦不辨筆路去處,多致點畫濃汚,而改其本幅,此又未免爲吏胥掩口嘲笑之資,如此而堪任於庶官末務,尙亦難矣。況何望不量子之輕重,而强加驅策,以冀僥倖於萬一乎?臣之病勢旣如彼,情勢又如此,進退之狼狽,已到十分地頭,而此下燼缺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右副承旨鄭榏疏曰,伏以臣之譾劣,最居人下,而前後叨竊,無非不似。昨者新命,出於夢寐之外,召牌之下,不得不趨詣祗肅,而方切悚蹙于中矣,卽見義禁府啓目,擊錚人梁士國元情,臣不勝愧恧之至。臣忝在前任時,得見梁士國上言,則自刑曹覆啓移送,已至三年,依官式,亦已久矣,而所謂其隻李楹嫡同生兄之孫子,爲臣亡兄之女婿。當此人心不淑之時,不無連家之嫌,似不敢晏然聽理,而爲訟官者,不得强引法外之嫌,法文所載,亦甚嚴截,何可避不當避之嫌,徒思自己之免謗,而啓下三年之訟,一任其淹滯乎?況考見李楹決得立案,則旣已再度得伸,故略擧彼此曲直,以再度得伸者,勿爲聽理之意,依承傳覆啓勿施矣。今此梁士國元情中,誣詆之言,不一而足,至有有連家相避之說,有營救知非誤決等語,臣何敢諉之於訟者之構誣,而晏然冒玷於近密之地乎?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訟者之言,何必掛齒?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吏曹參議兪棨疏曰,伏以臣,祗受恩暇,歸省丘墓,感激鴻私,繼以涕淚。仍竊伏念,臣之此行,適當陵幸迫近之日,而直緣私情孔急,冒昧陳章,初意只欲省墓加土之後,遄啓歸程,謂可逮及於擧動之日矣。臣素以癃病積敗之人,數年以來,衰朽特甚,今玆長路跋涉,種種諸症,大致增劇,氣上神昏,視聽幾隔,腰痛脚痿,行步亦艱。以此病狀,實無致身之望,而且以日辰不利,工役未辦,加土之期,差退半旬,事訖之後,雖欲忍死扶曳,寸寸前進,而陵幸之日,決不此下燼缺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上來察職。

○弘文館校理金宇亨,修撰吳斗寅等箚曰,伏以,天心不豫,災害沓臻,飢饉癘疫,死亡相繼,夏秋旱、澇,之病,不傷於旱者,敗於水,不敗於水者,害於風,穉禾纔秀,寒候旋至,加以星文示異,物怪呈妖,變敗危疑之象,不一而足,此正君臣上下,憂勤儆戒,不遑暇食之秋也。臣等竊伏見,聖明遇災以來,降旨責躬,求聞闕失,避殿撤懸,常存敬畏,應天之誠,靡不切至,而徒應故事,實效蔑如。章奏之間,雖加奬諭,而求諸事爲,終無採用之實,聽納之際,非不虛受,而事係宮家,輒示訑訑之色,賜對從容,酬、答如響,而旋卽停止。常多十日之寒,臨事施措,寬平是尙,而日就姑息,殊欠振作之方,臣等未知若是,而謂之應天以實,而其於古明王側身修省之道,果如何哉?《詩》曰,敬天之怒,無敢戱豫,敬天之渝,無敢馳驅,昊天曰明,及爾出王,昊天曰朝,及爾遊衍。先儒釋之曰,天之怒,不可不敬,其敢戱豫乎?天之變,不可不敬,其敢馳驅乎?昊天曰明,及爾出王,言出入之際,而天必與之俱也,昊天曰朝,及爾遊衍,言一動息之頃,而天必與之同也,蓋言人君之一出入一動息,無非與天俱同,而不可不敬愼者也。臣等竊念,閱武之擧,雖倣於古昔蒐狩之禮,而後世從之,未免失遊豫之度,雖在豐亨豫大之日,尙且戒謹於此,況今天怒猶盛,災沴荐至,民瘵未蘇,愁歎盈野,誠宜夙宵震惕,一心對越,其於出入動息,尤不可忽之也。伏願聖明,鑑詩人之戒愼出入之節,亟寢閱武之擧,以盡修省之道,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覽爾等之箚,出於陳戒之意,予甚嘉之,而然猶未量予意也。近來輦下軍兵,日減其數,老弱將半,若無臨閱飭勵之擧,而任棄無形之地,則以備不虞之兵,將何用焉?此今日不可已之事,豈出於弛戒心慢天怒而然哉?爾等勿以爲怪。

○禮曹參判趙復陽疏曰,伏以臣,夢寐之外,遄蒙寵擢,冒死陳籲,冀幸鐫改,伏承聖批,非惟不準六七行缺伏惟聖上,勵精求治,務在得人而任職。雖於如臣愚下,或慮其有尺寸可試,有此不次之除,而臣則自知其無一可稱,不啻甚明,其何敢苟貪恩私,冒昧自進,以傷聖上之明,以招當世之譏哉?況今下大夫之列,才學兼備而負一時之望者,不爲無人,臣是何人,敢居人先,撫躬惴慄,若無所容。無德而祿,傳稱其殃,負乘致寇,易有明戒,謬當非分之寵,不但義之所不敢出,過福之災,理所必至,此又臣之所大懼也,斯皆臣衷赤至懇,非敢爲一毫虛飾,以重罪戾也。伏願聖明,察臣至懇,亟命還收新授職名,上以重國家爵人之道,下以安微臣不肖之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諭予意矣,卿其勿辭察職。以上燼餘

8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韓震琦坐直。右承旨李殷相式暇。左副承旨兪瑒。右副承旨鄭榏坐直。同副承旨趙胤錫。注書趙遠期一員未差。假注書姜碩賓仕直。事變假注書柳之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貞顯王后忌辰齋戒。

○酉時,日有左珥。夜自二更至四更,月暈。

○南龍翼,以吏曹言bb啓曰b,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大王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王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金佐明,副提調南龍翼啓曰,日氣漸寒,伏未審夜來,大王大妃殿調候,何如?慈殿氣候與聖候,亦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

○南龍翼啓曰,左議政元斗杓,右議政鄭維城,兵曹判書金佐明,來詣賓廳請對矣。傳曰,引見。此下燼餘

○下直,南虞候柳震立。朝報

○上御熙政堂引見。左議政元斗杓,右議政鄭維城,兵曹判書金佐明,都承旨南龍翼,記事官趙遠期,記注官閔重魯,記事官趙嘉錫入侍。元斗杓曰,累度受鍼之後,眼患,比前何如?上曰,不無其效矣。斗杓曰,今廾五日閱武事,命下。而自上受鍼,未滿七日,江上擧動,必有所傷,而又未過三四日,將有拜陵之行,實有妨於調攝。且以閱武之事言之,露梁閱武之場,甚爲廣闊,而數少軍兵,稀疎結陣。非但不成模樣,親臨習操,事體重大,擧措不可埋沒。且御營軍逢點,曾定於二十五日,決無趁期團結之望,今此閱武之擧,退行於陵幸之後,似爲宜當矣。上曰,陵幸之後退行,則日氣似當漸寒,以此爲難矣。斗杓曰,若定於九月初旬間,則寒氣必不至大段矣。鄭維城曰,小臣之意以爲,纔經受鍼,又爲擧動於江上,終日受風,則非但鍼效難收,添傷之患,在所必至矣。金佐明曰,受鍼未久,卽爲閱武,閱武未久,又爲陵幸,則添傷必矣。且御營軍則旣無趁期之路,訓局軍兵,只是五六千,而一半結陣,一半扈衛,亦難成形矣。南龍翼曰,臣等之意,亦以受鍼後連爲擧動爲慮,敢達區區之懷,而未蒙允兪,方用悶鬱矣。聞此形勢,則決無趁期整齊之路,若從大臣之請,則誠爲合宜矣。上曰,閱武,陵幸後退定,而九月初四五日後,擇日,可也。南龍翼曰,眼患久未復常而然也。今者再爲擧動,而獨未開經筵,外間不無以此爲議者矣。鄭維城曰,都承旨之言,誠爲是矣。元斗杓曰,春塘臺設行之規,曾有定例,今年則何以爲之乎?頃者欲爲庭試,而未果設行,當此士子多聚京中之日,合有庭試取人之擧矣。鄭維城曰,武才乏人,無如近日。內三廳雖有窠闕,未能塡差,文武取人之擧,似不可已矣。南龍翼曰,外方擧子,今方多聚京中,若設取人之擧,必須急速分付,咸得聞知,俾勿徑先散去,何如?上曰,觀武才,以九月爲之,而儒生亦爲庭試,可也。鄭維城曰,陵幸迫近,前頭又有設科之擧,而禮曹判書金壽恒,久不出仕,合有變通矣。南龍翼曰,小臣亦欲以此意,仰達矣。上曰,禮判牌招出仕。金佐明曰,頃者以丁昌燾會飮之事,其時亦有武人被停者矣。今則同參士人,旣已解停,武人似當一體解停矣。上曰,解停,可也。上曰,頃覽一所草記,則士子有製呈五句者云,其習可惡矣。南龍翼曰,向日雖有摘發之命,已割其皮封而呈之云,似難摘發矣。上曰,拖白,甚爲無聊,故作此狀耶?龍翼曰,科場之中,文才不足之類,比比作此態耳。鄭維城曰,賑恤,今雖已罷,外方多有文報來到者,無主管之人。禮曹參判趙復陽,久爲賑恤廳堂上,詳知首末,備局堂上啓下,使之主管,何如?上曰,依爲之。罷出。以上燼餘

8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韓震琦。右承旨李殷相坐直。左副承旨兪瑒。右副承旨鄭榏。同副承旨趙胤錫坐直。注書趙遠期一員未差。假注書姜碩賓仕直。事變假注書柳之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貞憲王后忌辰。

○自辰時至酉時,日暈。夜五更,月暈。

○大王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金佐明,副提調南龍翼啓曰,伏未審夜來,大王大妃殿調候,何如?慈殿氣候與聖候,亦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氣候一樣矣。

○兪瑒,以兵曹言啓曰,陵幸時各差備入把驛馬,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殷相曰,侍藥廳都提調以下,書啓。以上燼餘

8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韓震琦。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兪瑒式暇。右副承旨鄭榏坐直。同副承旨趙胤錫坐直。注書趙遠期一員未差。假注書姜碩賓。事變假注書柳之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王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金佐明,副提調南龍翼啓曰,伏未審夜來,大王大妃殿調候,何如?慈殿氣候與聖候,亦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

○鄭榏,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洪瑑,以漢城府坐起,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殷相,以禮曹言啓曰,數行燼缺武科初試開場初七日,國忌齋戒,數字缺初九日平吉云。日期雖似稍遠,事勢如此,不得已以初九日,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初四五日不乎。

○李殷相,以禮曹言啓曰,自己亥十二月十五日殿講以後,壬寅二月十五日殿講及製述,儒生之得賜二分者十三人,得一分者十八人,合以計之則三十一人也。在前因本曹入啓定奪,恩賜二分則竝直赴會試,一分則分送漢城試,兩所,較藝等第,已成規例。今番式年,亦依此試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監司接慰官尹晳身死狀啓,傳于南龍翼曰,事甚慘然,令所經各官,使之護喪。

○以兵曹陵幸時節目單子,傳于趙胤錫曰,馬兵一款,與先王朝節目有異,以其時節目改付標,送軍牢五雙,而有別差備,又一雙,加磨鍊以入。

○福昌君楨初度呈辭,傳于南龍翼曰,使之調理察職。

○李殷相,以禮曹言啓曰,淑寧翁主吉禮,以十二月二十一日,擇日啓下矣。吉禮所用物目,必須預爲磨鍊,依前例嘉禮廳排設,何如?傳曰,允。

○又以監試初試一所應辦官,以試官意啓曰,今朝初場試券科次之際,至推字□本軸,十丈之外,有試券一丈,縮入於券軸之中,而不割封,不書標,亦不貫繩。必是紛踏作軸之時,紙端不齊,縮入於計數貫繩,以致如此,當該收券官,似難免不察之失。且其試券,似不當不爲科次,而旣不割封,又無定標,則有難任意科次,不得不具由,敢啓。傳曰,當該收券官推考,此試券,仍爲科次,可也。

○又以兵曹言啓曰,以本曹閱武吉日改付標草記,傳曰。數行缺

○有政。

○吏批,判書洪命夏進,參判朴長遠進,參議兪棨□,都承旨南龍翼進。兵批,判書金佐明□,參判柳赫然進,參議洪處大進,參知元萬里□,右副承旨鄭榏進。

○以尹文擧爲大司憲,李德周爲三嘉縣監,權讓爲中學敎授,朴仁楨爲東學校授,金南重爲宗簿提調,同副承旨趙胤錫,兼春秋減下,朴長遠爲副摠管,朴之墉爲宣傳官,崔嶰爲大多浦[多大浦]僉使,高擎天爲三千bb浦b權管,朴尙元爲守門將,具鐄爲慶德宮假衛將,南宮忠爲忠翊衛衛將,洪重亨爲訓鍊僉正,朴晟爲都摠經歷,趙威鳳爲文兼,沈時顯爲部將,盧益堅爲武兼,宋浚吉、李端相爲護軍,李命岳、姜立、閔暹爲副司果。

○鄭榏,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佐郞李嵆,以其母病危重,累次呈狀,而使之觀病勢察任矣。今者又有呈狀曰,老母常患痰火上升之症,至衰境,連遭慘喪,氣血俱脫。頃因飮啖失節,重得胸脇之痛,頑痰成塊,上升膈間,則昏眩窒塞,手足厥冷,氣力綿綴,不能收拾。至於藥餌,旋卽嘔吐,老人筋力,日漸澌敗。所帶之職,固非閉慢之官,況今陵幸擧動,只隔六七日,而萬無供仕之望。李嵆所掌,乃是乘輿司,而同任正郞丁昌燾,亦以京試官在外,當此擧動臨迫之時,無一員察見本務,事甚可慮,李嵆、丁昌燾,竝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司諫李敏迪,獻納朴世堅,正言金萬均啓曰,臣等,以京畿量田時,三邑守令不可不遞之意,累累論列,而聖明尙令留難,不賜允兪,臣等之惑滋甚。無乃聖明以爲,臣等所論,預憂未試之數行缺措語見上雖曰已往,而及授此邑,不察輕重,乘氣濫杖,峽中殘民,尤不堪苦。京城咫尺之地,固非風聞不實之比,雖非量田之擧,決不可畀以字牧之任。況玆量田之行,得人爲要,親民之切,莫如守令。旣誤之後,噬臍不及,雖罪其人,無補於事,數邑生民休戚之所係矣。豈容嘗試於決不可堪之人哉?公論所在,不可强拂。請高陽郡守尹後益、陽城縣監金垓、永平縣令沈樞,竝命遞差。山林川澤,乃國之寶,而虞衡之官所掌者也。自前代,恩澤之封,未聞有以山海之利,畀諸私家者。逮我朝宮戚之賜,亦未有包絡山海之地,而爲其田業者。式至今日,山澤反爲宮家折受之處,不知其幾,典章一壞,分制易僭,將至於國不爲國矣。吾東邦域,固爲褊小,雖閑曠山澤,若以十里五里之大,而割與宮家,便作産業,則私門之勢益張,公家之地日蹙。況萬世國基,螽斯慶繁,而此例已開,競相踵襲,則顧將又如之何哉?列聖以來,恩澤慈睦,非不周至。而二百餘年,不開此路者,夫豈非爲之深長慮而然哉?國制有定,恩典有限,冒濫之弊,不可長也。諸宮家,以火田柴場,廣占山麓及沿海漁場,擅收漁利等處折受者,請令該曹、各道,一一査出,竝爲革罷。答曰,不允。

○掌令宋時喆、朴承健,持平李端錫、朴烶啓曰,臣等,以尹善道事,苦口爭執,今已五箇月數行缺措語見上灼然難掩,聖明旣知元無可恕之道,則何必强拂燼缺措語見上自古討惡之典不嚴,則人無所懲懼,而其流之禍,終至於不可勝言。所關非細,公議益激,此臣等之所以不避煩瀆,必欲準請而不已也。請還收罪人尹善道撤圍籬之命。信川南面、平山陰村等處,設庄革罷之事,臣等論列,已逾累累,尙靳一兪,臣等切惑焉。近日論事,稍涉宮家,輒不蒙允,伏想聖明,豈僻於親愛而使然哉?此不過各邑之宰,初不區別,而中間用事者,百端弄幻,以至於此。聖明何以盡知這樣事狀哉?宮家設庄不罷,則小民失所,小民失所,則國不爲國,國不爲國,則宮家設庄,雖至千所,亦何以獨享其富哉?臣等所爭,非阿小民,非斥宮家,實出於爲國家計。請加三思,亟命革罷。三邑守令,不辨民田,不報道臣,直送成冊於內司,均有其罪。況方有更査之擧,不可付諸當初誤着之手。而至於平山府使尹㻩,尤極無謂,受制宮差,恐失意指,東西南北,折長補短,幾至六七十里之地。不計民村民田,又爲混入於成冊,而士夫墳山,亦在其中,生民之怨,已不暇言,而泉下朽骨,亦不得安焉。使之至此者,豈聖上之所知也?尹㻩爲國斂怨之狀,節節可駭。請信川郡守李松齡、載寧郡守李德夏,罷職不敍,平山府使尹㻩,拿問定罪。新除授大司憲尹文擧,時在忠淸道石城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禮曹啓曰,以兵曹陵幸時節目單子,傳曰,兵馬一款,與先王朝節目有異,以其時節目改付標,且軍牢五雙,而有別差備,又一雙,加磨鍊以入事,傳敎矣。軍牢又一雙,則依下敎,當爲加磨鍊以入。而取考先朝陵幸時節目,丁酉九月孝陵擧動時,則都監馬兵,道路陜窄處外,左右邊各百步侍衛,壬辰九月健元陵擧動時,則馬兵,除左右挾輦,左廂頭局侍衛。而今番則依庚子年擧動時榻前定奪,一哨則空輦後前導,一哨則兵曹都摠府後,行別隊而行事,磨鍊以入矣。若依先朝壬辰陵幸時節目付標,則別無大異於上年擧動時節目。若依先朝孝陵擧動時例,距左右各百步侍衛,則卽今路傍,禾穀收穫未半,田畓損傷之弊,在所必至,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知道。然則依前事目,施行,可也。

○大司諫閔鼎重疏曰,伏以數行缺聖眷隆重,奉戴難勝。仍竊伏念,臣平生,百無一能,徒有孤忠,慷慨思奮,未嘗爲苟祿全軀之計。中嬰疾病,沈痼多年,連遭喪禍,志氣摧殘,一息僅存,萬念俱灰,自知不堪復爲當世之用。惟以受恩深厚,報答無路,徊徨眷戀,進退失據,旣不能奔走以盡臣子服勤之節,又不能引自退伏,以遵古人能之訓。不但臣心愧懼,恒不自安,重致公論峻激,斥之以緘默之罪,辜恩瘝職,莫此爲甚。誠宜杜門自屛,訟尤省愆,可塞舊釁。其何敢更擧顔面,再當言責,揚揚然是,論可否於殿陛之下哉?至於量田之擧,實是平稅均役之本。今者聖意,欲修久廢之政,而先行近甸,爲諸路此誠古昔聖王之所重,而事之利害,實關於國家生民,其在擇人委任之道,有不可輕授也,明矣。堂堂聖朝,群彦林立,計智之士,諳練之才,自有其人。豈可以臣迂疎孱病,蔑效歷試者,謬竝薦目,遽授重任,任其僨事,而不之恤乎?仍念打量一事,最費功力,未可以時月爲期。而州縣奉行多端,有難歷齊,一任守宰,則因循散漫,勢多不便,欲爲檢督,則役巨文繁,力必不逮。又其經折算計之法,皆臣之素所昧昧者,一失照察,巧僞百出,猾吏舞文,窮民失業。緣臣一人之謬,當難勝之任,遂使一路生民,盡被其害。則臣雖萬被誅戮,亦將何補於敗事之後乎?夫均田正界,國之大事,平稅均役,民所至願。凡百在職,苟有識慮,殫竭以之自效,況蒙恩受任,得管其事,苟有可以裨益,其何敢先一身之勞佚,而後生民之利病哉?第臣才力之難堪,自知甚明,非敢飾言游辭,徒爲遜讓虛文也。又臣所患,沈痼已久,發作無常,有如職事前,病勢猝劇,稽延過時,重誤事數行缺特賜矜憐,納臣瀝血之懇,本職及均田之任,以重國事,以安微分。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夜四更五更,月暈。

○開城留守吳挺一疏曰,伏以臣病勢危篤,情事痛迫之狀,到此十分地頭,不得不瀝血籲號於宸嚴之下。方俟僭越之誅,不惟不之罪,反下溫批,辭旨丁寧,臣非木石,寧不感德?揆以分義,固當奔走還任之不暇,而第念再破舊碑,貽辱先臣,罪者臣身,何敢尤人?然此等作變之擧,雖謂之出於一二人之手,實係乎民俗之不淑,實是惡習染成之致也。臣仍竊伏念,舊都風習,素稱淳厚,一自向年儒生輩鄕戰分黨之後,人心之偸薄,無復舊時樣,互相搆,按[率]多仇視,甚至於起獄聚訟。伊時朝廷之以嚴刑遠配之律,思所以丕變之道。而彼此猶不自新,有同化外之民,將至於莫可收拾,識者寒心,固已多矣。化民成俗之責,旣非如臣庸陋之人所可承當。況今數月之內,再遭無前之變,臣於政令之間,拂民心招民怨者,不一而足,據此可知。今者聖明,許臣遞免,仍令察任者,必出於欲其矯惡習折奸弊之意,而積怨僨事之臣,將何顔面,更對吏民,號令一府乎?前頭一層之變,又加一層者,難保其必無。臣之一身之患,固不足恤,而虧損國體,當復如何?朝家處置之道,莫若擇遣以負重望有風力之人,以正其惡習,以鎭其亂民,毋使數百年故都,置諸無可奈何之地,豈不幸甚哉?加以臣狗馬賤疾,日復日劇,眞元內削,客邪外攻,膈壅頭眩之症,十分深痼,委頓床席,藥餌是資。以下數行缺傳曰,下該曹。吏曹回啓,開城留守吳挺一,以其病勢之危篤,情事之痛迫,縷縷號籲爲白有在果。以國體言之,則舊都民俗之不淑,至於此極,決不可以其私情之狼狽,依顧許遞是白乎矣,待其病差,使之下去,則非但瓜期已迫,曠官之弊,亦甚可慮。而宰臣進退,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已上燼餘

8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韓震琦式暇。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兪瑒。右副承旨鄭榏。同副承旨趙胤錫。注書趙遠期一員未差。假注書姜碩賓仕直。事變假注書柳之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無事。勿爲問安。

○王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金佐明,副提調南龍翼啓曰,伏未審夜來,大王大妃殿調候,何如?慈殿氣候與聖候,亦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

○鄭榏,以都摠府言啓曰,頃日大王大妃殿氣候未寧,中日習射事姑停矣。今日爲始,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洪瑑,漢城府坐起,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司諫李敏迪,獻納朴世堅,正言金萬均啓曰,臣等,以京畿量田時三邑守令,不可不遞之意,累次論列,而聖明尙今留難,不賜允兪,臣等之惑滋甚。無乃聖明以爲,臣等所論,豫憂未試之量田,而不擧其疵政之實狀乎?尹後益、金垓、沈樞等,歷試累邑,到處不治。試以一二事言之,尹後益則以其輕躁昧事之故,受制下吏,出役用民之際,無復條理,非有大戾而民自不支。金垓則今番救荒方頒布民間時,使戶出紙米,以爲謄出之費,擧此一事,其他可知,道內不治,稱以爲最。沈樞則國恤時癡妄顚倒之事,雖曰已往,而及授此邑,不察輕重,乘氣濫杖,峽中殘民,尤不堪苦。京城咫尺之地,固非風聞不實之比,雖非量田之擧,決不可畀以字牧之責。況此量田之行,得人爲要,親民之切,莫如守令。旣誤之後,噬臍不及,雖罪其人,何補於事,數邑生民休戚之所係,豈容嘗試於不可堪之人哉?公論所在,不可强拂。請高陽郡守尹後益、陽城縣監金垓、永平縣監沈樞,竝命遞差。山林川澤,乃國之寶,而虞衡之官所掌者也。自前代,恩澤之封,未聞有以山海之利,畀諸私家者。逮我朝,宮戚之賜,亦未嘗包絡山海之地,而爲其田業者。式至今日,山澤之爲宮家折受之處,不知其幾,典章一壞,分制易僭,將至於國不爲國矣。吾東邦域,固爲褊小,雖閑曠山野,若以十里五里之大,而割與宮家,便作永業,則私門之勢益張,公家之地日蹙。況萬世國基,螽斯慶繁,而此例已開,競相踵襲,則顧將又如之何哉?列聖以來,恩澤之賜,非不周至。而二百餘年,不開此路者,夫豈非爲之深思而然哉?國制有定,恩典有限,冒濫之弊,不可長也。諸宮家,稱以火田柴場,廣占山麓及沿海漁場,擅收漁利等折受處者,請令該曹、各道,一一査出,竝爲革罷。答曰,不允。

○掌令宋時喆、朴承健,持平李端錫、朴烶啓曰,臣等,以尹善道事,苦口爭執,今至五箇月矣,上下相持,天聽逾邈,臣等竊不勝悶鬱焉。善道之罪惡,前後備盡論列,聖明亦已洞燭,年前圍籬之命,實出於深惡痛嫉之意,又有勿入審理之敎矣。今乃竝論審理,還撤圍籬,前後之敎,一何相反耶?若論其罪狀,則當初貸死,亦云末減,而投北之後,猶不知悛,肆然著說,益恣兇臆,其情兇態,灼然難掩。聖明旣知元無可恕之道,則何必强拂群情,遽撤旣圍之籬乎?目今討惡之典不嚴,則兇人無所懲懼,而其流之禍,至於不可勝言。所關非細,公議益激,此臣等之所以不避煩瀆,必欲準請而後已也。請還收尹善道撤圍籬之命。信川南面、平山陰村等處,設庄革罷之事,臣等論列,已逾累日,尙靳一命,臣等竊惑焉。近日論事,稍涉宮家,輒不蒙允。伏想聖明,豈僻於親愛而然哉?此不過各邑之宰,初不區別,而中間用事者,百般弄幻,以至於此,聖明何以盡知這樣事狀乎?宮庄不罷則小民失所,民失所則國不爲,國不爲國,則宮家設庄,雖云千所,亦何以獨享其富哉?臣等所爭,非阿小民,非斥宮家,實出於爲國之計。請加三思,亟命革罷。三邑守令,不辨民田,不報道臣,直送成冊於內司,均有其罪。況方有更査之擧,不可付諸當初誤事之手,而至於平山府使尹㻩,尤極無謂,受制宮差,恐失意指,東西南北,折長補短,幾至六七十里之地。不計民村民田,又爲混入於成冊,而士夫墳山,亦在其中,生民之怨,已不暇言,而泉下杇骨,亦不得安焉。使之至此者,豈聖上之所知也?尹㻩爲國斂怨之狀,節節可駭。請信川郡守李松齡、載寧郡守李德夏,罷職不敍,平山府使尹㻩,拿問定罪。答曰,不允。

○刑曹判書趙啓遠疏曰,伏以臣本以衰杇之人,忝叨匪據之任,黽勉供仕,今已半年矣。素患髀脚濕瘡之症,每年例發於夏秋,而今年則重觸暑濕,其症倍劇,坐臥牽礙,行步磨戞,欲爲跨馬,則瘡處痛楚,有若刃刺,不能片時據鞍。而職名在身,亦難廢仕,扶載轎上,蹣跚趨衙,有駭人視,自愧臣心,而無暇請急,以至于今矣。卽聞陵幸之期,只隔五日,本曹堂上一員,例當陪從,而二人或以積年痰病,或以浹旬寒疾,俱在苦劇,將不得陪從。臣之瘡患,亦又方劇,雖欲作氣跨馬,勢不可得矣。今臣之病,非如昏倒委頓者,若平安無事之時,酬酢之事,則猶可帶疾勉行。而至於忙急之際,動身忍痛,奔走驅馳,則未及數步,必將顚仆于道路矣,臣之情事,其亦戚矣。當此聖上動駕之時,臣子分義,如有一分可堪陪從之勢,則何以露章煩籲於不敢言病之時乎?只緣本曹陪從之員,將至廢闕,臣誠惶悚,無地自容。日已迫矣,事已急矣。其在伏願聖明,亟遞臣職,仍治臣罪,速出臣代,以備陪從之班,不勝幸甚。臣無任兢惶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調理察職。

○禮曹參判趙復陽疏曰,伏以無似愚臣,猥蒙燼餘數行缺實同朝之所共知。雖尋常職事,亦懼不能堪,至於陪外庭之議,論當世之務,不但臣意念之不及,世亦未嘗以此期臣。臣頃者,謬當賑恤之任,非不欲竭誠殫智,以效萬一,而計本甚拙,事不如意。兩南赤子之飢死,其數不小,任事之臣,責實難辭,思之悚然,若無所容,已試無用,於此亦可見矣。籌司寧是一分近似?竊聞大臣,以賑恤文書主管爲辭,當此賑局已罷之後,雖有外方若干文書,又豈至以此,別出主管之官乎?伏願聖明,俯察愚臣肝膈之懇,亟命還收備邊司堂上之任,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備忘記,傳于南龍翼曰,詞訟重地,副貳之官,一時身病,不可久曠。參判李時楳,今姑改差。以上燼餘

8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韓震琦式暇。右承旨李殷相坐直。左副承旨兪瑒坐直。右副承旨鄭榏。同副承旨趙胤錫時祭。注書趙遠期。假注書姜碩賓仕直。事變假注書柳之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王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金佐明,副提調南龍翼啓曰,秋陰未解,日氣猶凉,伏未審夜來,大王大妃殿調候,何如?慈殿氣候與聖候,亦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

○李殷相,以禮曹言啓曰,以本曹啓辭,大王大妃殿平復,告廟陳賀事,蒙允矣。告廟陳賀吉日時,令日官推擇,則今月二十五日,二十七日,三十日,爲吉云。而二十五日,則日字已迫,勢未及周旋,二十七日,乃是陵幸親祭相値,不可行陳賀之禮。若過三十日以後,則不但連有拘忌,日期漸遲,亦涉未安。不得已以三十日曉頭,先行告廟祭,同日午時,大殿、大王大妃殿,百官進箋陳賀,頒敎似當。以此日時,知委擧行,何如?傳曰,允。

○兪瑒,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乘輿色正郞丁昌燾,佐郞李嵆,竝爲改差。而擧動日期漸迫,數日來,姑無開政之事,畿驛馬點考等,勢將遲延,事甚可慮。兩人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有司堂上一員,未差久矣。其代,以堂上禮曹參判趙復陽,兼察,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接接慰官李嵆呈狀,則其老母,本以宿疾之人,添得胸脇痛,痰火上升之時,則有時窒塞,藥物亦不得呑下,氣力漸盡。至於前任兵曹佐郞,亦不得行公,旣已見遞,人子之情,決不可遠離云。李嵆母病危重,臣等亦已詳知,接慰官之任,不可曠日遲待。李嵆改差,其代,令該曹從速差出,何如?傳曰,允。

○李殷相,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大王大妃殿平復陳賀,各道所封方物物膳,所當依例封進。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竝依例冬至方物物目數封進之意,各道及開城府,移文知委,何如?傳曰,依庚寅、癸兩年例施行。

○又以禮曹言啓曰,監試初試一所試官啓辭,昨日收券之數,多至二千四百餘張,書標割封,於今朝而始畢。監試官,更考券軸,則制字,裳字之間,無衣字所標,故卽爲取見謄錄,官字標置簿冊,他字則作軸後,盡爲圈標,而衣字,獨無圈標。且封彌官所掌,割取皮封,則亦無衣字書塡者。此是達夜紛擾之中,越字書塡者,謄錄官,似難免不察之罪。燼餘缺後,試券二張,加入於作軸燼餘數字缺割去其皮封,而裨篇只書三句,一則割去紙面所書四祖,而裨篇只書五句,二丈俱是未似是儒生,欲免曳白之致。而場屋事體,至嚴且重,不得不具由,敢啓。傳曰,當該謄錄官,姑先推考,此兩儒生所爲,事甚駭愕,從重論罰可也事,命下矣。自前試場,或呈半篇,或投空紙者,比比有之。此出於不文擧子輩,欲免曳白之名而然也。儒生如此之習,誠極痛駭。今此試券二丈,一則割去皮封,一則削去四祖。雖欲論罰,無從摘發,置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卽接禮曹移文,則新除授通禮院假引儀金國瑞,時在全南道茂朱地,上來無期。當此陵幸之日,本院官員各差備,其數不足云。假引儀金國瑞,改差,何如?傳曰,允。

○掌令宋時喆,持平李端錫啓曰,頃日掌令朴承健之處置也,臣等以爲,當初風聞,雖涉率爾,及知實狀,旋卽停止,則似無可遞之事,故相議請出矣。今聞物議,皆以爲非云。臣等何敢晏然在職?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鄭榏啓曰,掌令宋時喆,持平李端錫,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兪瑒啓曰,內乘來言,自今日明日,至東道洗馬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朴承健啓曰,臣前以風聞引避,應遞不遞,益增惶恐。所當自處,而陵幸迫近,不敢呈告,黽勉冒出,勢甚狼狽。今者同僚,旣以處置乖當引避,則臣之處事顚倒,見非物議,固也。決不可一刻苟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鄭榏啓曰,掌令朴承健,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持平朴烶啓曰,同僚引嫌而退,臣當處置,而掌令朴承健避辭中,有當遞不遞之語。此則前日之嫌,猶在也。臣於此事,不敢處置之嫌,與前無異,臣何敢晏然處置乎?不可一日仍冒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鄭榏啓曰,持平朴烶,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司諫李敏迪,獻納朴世堅,正言金萬均啓曰,臣等,以京畿三邑守令,不可不遞之意,累次論列,而聖明尙今留難,不賜允兪,臣等之惑滋甚。無乃聖明以爲,臣等所論,豫憂未試之量田,而不擧其疵政之實狀乎?尹後益、金垓、沈樞等,歷試累邑,到處不治。試以一二事言之,尹後益則以其輕躁昧事之故,受制下吏,出役用民之際,無復條理,非有大戾,而民自不支。金垓則今番救荒方頒布民間時,使戶出紙米,以爲謄出之費,擧此一節,其他可知,道內不治,稱以爲最。沈樞則國恤時癡妄顚倒之擧,雖曰已往,而及授此邑,不察輕重,乘氣濫杖,峽中殘民,尤不堪苦。京城咫尺之地,固非風聞不實之比,雖非量田之擧,決不可畀以字牧之責。況此量田之行,得人爲要,親民之切,莫如守令。旣誤之後,噬臍不及,雖罪其人,何補於事?數邑生民休戚之所係,豈容嘗試於不可堪之人哉?公論所在,不可强拂。請高陽郡守尹後益、陽城縣監金垓、永平縣監沈樞,竝命遞差。惟我國家,聖神相承,克知基業之惟艱,爲之深思遠慮,立可久之規,垂可繼之法者,至矣盡矣。及至近代,法紀日紊,侈靡日滋。其爲弊也,莫過於宮家之太盛,則知其可懼,思所以裁節抑損,使之謹守者,亶在今日。臣等近以山林川澤冒濫折受之害,論執彌旬,天聽逾邈,無乃聖上或偏於親愛,而經邦遠計有未暇恤歟?臣等竊爲聖上惜之。前代恩澤之賜,未有以山澤之利,爲私家所擅者。而今之宮家折受,遍滿遠近,不知其幾。吾東邦域,固爲偏小,雖十里五里之閑土,一受恩賜,便作永業。則國家萬世,將何以繼之耶?列聖以來,二百餘年,不開此路者,實有深意。夫豈慈睦之恩,有所未周而然哉?典章至重,分制至嚴,此固上不得以濫恩,下不得以僭分者也。諸宮家,稱以火田柴田,廣占山麓及沿海漁場,擅收漁利處折受,請令該曹,一一査出,竝爲革罷。掌令宋時喆,持平李端錫,掌令朴承健,持平朴烶,竝引嫌而退,處置同僚,措語不明,做錯臺官,强請出仕,物議之非,宜所不免。法司風聞,事體重大,而初不詳審,旣出旋止。元告指詆,因其自取,一家有嫌,不敢處置,亦出於事勢之固然。掌令宋時喆,持平李端錫,掌令朴承健,遞差,持平朴烶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光稷爲兵曹佐郞,李端夏爲兵曹佐郞。

○李殷相,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

○兪瑒啓曰,日將臨暮,出仕臺諫,明日待開門,命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下直,漣川縣監尹坤。以上朝報

8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韓震琦坐直。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兪瑒。右副承旨鄭榏坐直。同副承旨趙胤錫時祭。注書趙遠期一員未差。假注書姜碩賓仕直。事變假注書柳之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王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金佐明,副提調南龍翼啓曰,伏未審夜來,大王大妃殿調候,何如?慈殿氣候與聖候,亦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勿爲逐日問安。

○李殷相啓曰,今三十日,大王大妃殿、大殿,陳賀事,命下矣。明日待開門,大提學金壽恒牌招,頒敎文製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政事,當日爲之。吏批,判書洪命夏進,參判未肅拜,參議兪棨在外,都承旨南龍翼進。兵批,判書金佐明病,參判柳赫然式暇,參議洪處大進,參知元萬石式暇,左副承旨兪瑒進。

○吏批啓曰,鍾城府使,今當差出,而堂上中,除老病、有老親外,可擬之人乏少,堂下三品侍從中可合之人,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接通禮院牒呈,則今此陵幸時,本院官員各處差備應入之數甚多,而引儀丁爰相,以訓鍊都監將官,除本仕不爲察任,勢難推移,速爲處置云。該司之官,兼察將官,旣是近來謬例,當此擧動之日,尤不可兼察。引儀丁爰相,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四館積滯,未有甚於近來,依例秋別遷,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長興府使尹起商,以其戶奴,呈狀于政廳曰,除授本職之後,赴任期限已迫,而其老母,重得痢疾,專廢飮食,已過二十餘日,氣力澌盡,朝夕難保,人子情理,不忍遠捨云。長興與邊地有異,其老母所患,方在死生間,勢難許赴,長興府使尹起商,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執義尹宣擧,與大司憲尹文擧,同生兄弟,法當相避,時方在外,上來無期。當此擧動疊迫之時,合有變通之道,敢稟。傳曰,執義尹宣擧改差。

○又啓曰,卽接司僕寺移文,則陵幸擧動時,本寺正,例爲進鞭,而本寺正閔點,以監試試官,方入試所,出榜無期,速爲處置云。司僕寺正閔點,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朴千榮爲監察,韓𭳞爲慶興府使,鄭載海爲奉敎,李翊相爲待敎,李煦爲承文博士,曺憲卿爲承文著作,柳瑗爲假引儀,安後說爲掌令,李翔爲持平,金徽爲刑曹參判,金南重爲開城留守,李益昌爲引儀,鄭載海爲典籍,四館去官朴世堅爲掌令,吳挺彦爲長興府使,沈榥爲鍾城付使,趙復陽爲同知義禁府事,韓楫爲軍器僉正,吳斗寅爲執義,宋時喆爲獻納,鄭樸爲司僕寺正,閔點爲宗簿寺正,吳纘緖爲興德縣監,鄭東望爲學諭。

○吏批啓曰,新除授鍾城府使沈榥,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加資。

○鍾城府使沈榥,今加通政。

○吳挺一爲副護軍,李端錫、韓楫、閔點爲副司直,趙威鳳爲副司果。

○李殷相,以禮曹言啓曰,麗朝舊陵,一一求得,定步數,耕牧禁斷,偸葬掘去事,自庚子年稟定。今年四月,發遣郞廳,摘奸太祖陵及七陵外,他陵三十五所,又爲求得,一一定步數,禁耕牧偸葬事,旣以啓稟定奪,分付於該道、該府矣。祖宗朝所未遑之事,到今修擧,仁厚之意,有光聽聞,不當更容他議。而許多諸陵,一以一百五十步爲限,撤毁人家,痛禁耕牧,則失業之民,將不知幾許,入葬人等,亦令依此限掘去,則有主之墳,自可移葬,而無主之墳,勢將棄骨山壑,亦非王者掩胔之政也。此非自祖宗朝有禁斷之事,而到今猝然禁斷,則宜有小民呼冤之端。且諸陵近處必有人家,然後凡禁護之事,可以得力。臣等愚意以爲,入葬與起耕,輕重有間。就以士夫家葬山言之,步數之限,只在於禁人埋葬,不在於矣。今此麗朝各陵新入葬者,則依前定奪步數,一切禁斷而已。入葬者則限五十步掘去,無主則平土,陵在岡上者,則雖是隣岡,在五十步之內者,亦令掘移,耕種則亦以五十步爲限。而若是高岡之陵,則不拘步數,自岡下許令仍耕,似爲無妨。然則前稟定奪一百五十步之限,只禁其新入葬而已,家舍田畓,似不在此限矣。且伏念麗祖太祖,有統一之功,其他如顯宗宗、忠敬王,亦有可稱之功德,亦享於崇義殿。此等諸陵,宜有別樣封植禁斷之擧。故太祖陵則旣以二百步定限,顯宗以下之陵,則以一百五十步定限,其餘七陵及今番追得三十五陵,則以一百步定限,以示差等,似合事宜。且其守護一節,專責於本府之官。而臣等聞前日摘奸郞廳之言,則王氏子孫,有居在本府者,使其子孫中解事者,專掌其事,如有犯禁燼餘數行缺一一開錄書啓,以爲後日憑考之地,似爲便當,而事係變通,臣曹不敢擅便,議大臣處之,何如?傳曰,後日登對時,稟處。

○瓦署提調鄭知和啓曰,本署殘弊日甚,近來各處進排之事,不能成形,且有難支之勢。蓋書員輩,皆以雇立之人,不堪被侵於上司,察任未久,旋卽逃避。遞代之間,進排實用文書,趁不報減於限內,其弊漸至於此。今年則雨水連仍,如各陵丁字閣及宮闕公廨墻垣修改應入之瓦,比前倍蓰。而適値裁損,以減半之燔,許多進排,無以充數,戶曹每以遺在,使之取用矣。臣取考文書,則所謂遺在云者,乃是年前未及會減者,合而計之,其數雖多,其實已盡用下,此則實入文書及上下關子可考而知也。文書磨勘過限,則怠慢官吏,當受其罪,而其已用之數,以遺在,更爲責懲於貧殘貢物下人,不亦冤抑耶?揆以事理,不當如是,合有變通之擧。令該曹詳考前後文書,過限未會減者,卽爲會減,俾無懲責之弊。今年月課外,加進排之數,亦爲磨鍊給價,以爲殘司支保之地,何如?傳曰,依啓。

○兪瑒,以扈衛廳言啓曰,自先朝優恤輦下將士,且係於軍容,故將官禁軍及扈衛軍官等,雖着紬衣,有勿禁之敎,則便是成命。而禁軍不爲區別,雖佩傳令牌之人,尋常執捉,以充呈課之數,必使本廳移文請放。受敎之意,若是丁寧,而禁軍輩,濫滑操縱,一至於此,殊是痛惡。昨者臣斗杓軍官,又爲被捉挾袖紬衣,不得已成送移文。今若不有警飭之擧,無以杜弊於將來,當該禁吏及所由,令攸司囚禁,以爲懲戢之地,何如?傳曰,依啓。燼餘數行缺

○李殷相,以長生殿言啓曰,臣李浣、臣趙復陽等,今日詣長生殿,奉審內外榟宮,則準百度漆,內榟宮四部,初鍊板材五部,而外榟宮栢材,則只有一部所入。蓋緣戊戌年斫伐取來之後,非但各處需用之數甚繁,不爲遣官斫取,今已五年,餘存板材之數少,勢所固然。今年則不可不及時斫取,令該曹差出敬差官,依例下送于全南道莞島,十分揀擇監伐,待明春初運,何如?傳曰,允。

○持平朴烶啓曰,臣以尹善道事,苦口爭執,今已五箇月矣。上下相持,天聽逾邈,臣竊不勝悶鬱。善道之罪惡,前後備盡論列,聖明亦已洞燭。年前圍籬之命,實出於深惡痛嫉之意,又有勿入審理之敎。而今乃竝論審理,還撤圍籬,前後之敎,一何相反耶?若論其罪狀,則當初貸死,亦云末減,而投北之後,猶不知悛,肆然著說,益恣兇臆,其奸情兇態,灼然難掩。聖明旣知元無可恕之道,則何必强拂群情,遽撤旣圍之籬乎?自古討惡之典不嚴,則兇人無所懲懼,而其流之禍,終至於不可勝言。所關非細,公議益激,此臣之所以不避煩瀆,必欲準請而後已者也,請還收罪人尹善道撤圍籬之命。信川南面、平山陰村等處,設庄革罷之事,臣之論列,已逾累日,尙靳一命,臣等竊惑焉。近日論事,稍涉宮家,輒不蒙允。伏想聖明,豈僻於親愛而然哉?此不過各邑之宰,初不區別,而中間用事,百般弄幻,以至於此,聖明何以盡知這樣事狀乎?宮庄不罷則小民失所,小民失所則國不爲國,國不爲國則宮家設庄,雖云千所,亦何以獨享其富哉?臣等所爭,非阿小民,非斥宮家,實出於爲國之計,請加三思,亟命革罷。三邑守令,不辨民田,不報道臣,直送成冊於內司,均有其罪。況方有更査之擧,不可付諸當初誤事之手。而至於平山府使尹㻩,尤極無謂,受制宮差,恐失意指,東西南北,折長補短,幾至六七十里之地。不計民村民田,又爲混入於成冊,而士夫墳山,亦在其中,生民之怨,已不可暇言,而泉下杇骨,亦不得安焉。使之至此者,豈聖明之所知也?尹㻩爲國斂怨之狀,節節可駭。請信川郡守李松齡、載寧郡守李德夏罷職不敍,平山府使尹㻩,拿問定罪。答曰,毋庸堅執。

○獻納朴世堅,正言金萬均啓曰,臣等以京畿量田時三邑守令,不可不遞之意,累次論列,而聖明尙今留難,不賜允兪,臣等之惑滋甚。無乃聖明以爲,臣等所論,豫憂未試之量田,而不擧其疵政之實狀乎?尹後益、金垓、沈樞等,歷試累邑,到處不治。試以一二事言之,尹後益則以其輕躁昧事之故,受制下吏,出役用民之際,無復條理,非有大戾,而民自不支。金垓則今番救荒方頒布民間時,使戶出紙米,以爲謄出之費,擧此一節,其他可知,道內不治,稱以爲最。沈樞則國恤時,癡妄顚倒之擧,雖曰已往,而及授此邑,不察輕重,乘氣濫杖,峽中殘民,尤不堪苦。京城咫尺之地,固非風聞不實之比,雖非量田之擧,決不可畀以字牧之責。況此量田之行,得人爲要,親民之切,莫如守令。旣誤之後,噬臍不及,雖罪其人,何補於事,數邑生民休戚之所係,豈容嘗試於不可堪之人哉?公論所在,不可强拂。請高陽郡守尹後益、陽城縣監金垓、永平縣監沈樞,竝命遞差。惟我國家,聖神相承,克知基業之惟艱,爲之深思遠慮,立可久之規,垂可繼之法,至矣盡矣。及至近代,法紀自紊,侈靡日滋,其爲弊之大,莫過於宮家之太盛,則知其可懼,思所以裁抑節損,使之謹守者,亶在今日。臣等近以山林川澤冒濫折受之害,論執彌旬,而天聽逾邈。無乃聖上,或偏於親愛,而經邦遠計,有未暇恤歟?臣等竊爲聖上惜之。前代恩澤之賜,未有以山澤之利,爲私家所擅者。而今之宮家折受,遍滿遠近,不知其幾,吾東邦域,固爲偏少,雖十里五里之閑土,一受恩賜,便作永業,則國家萬世,將何以繼之耶?列聖以來二百餘年,不開此路者,實有深意。夫豈慈睦之恩,有所未周而然哉?典章至重,分制至嚴,此固上不得以濫恩,下不得以僭分者也。諸宮家,稱以火田柴場,廣占山麓及沿海漁場,擅收漁利處折受,請令該曹、各道,一一査出,竝爲革罷。以上燼餘

8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韓震琦。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兪瑒坐直。右副承旨鄭榏。同副承旨趙胤錫坐直。注書趙遠期一員未差。假注書姜碩賓仕直。事變假注書柳之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兪瑒啓曰,來二十九日陵幸時,何大臣留都乎?敢稟。傳曰,領中樞府事留都。

○傳于趙胤錫曰,秋陰未散,雨意漸緊,道路之泥濘,軍兵之添[沾]濕,難保其必無。今此陵幸吉日,姑令該曹,三四日內,連書擇日以啓。

○兪瑒,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以親祭齋戒,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燼餘數行缺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部屬左右司十哨軍兵及各差備軍逢點實數,一千六百十一名,黃海道別馬隊五十名,已爲整頓矣。來九月初一日,新營、東營、集春營,當爲入直,而集春營,則依前例與訓鍊都監軍兵,替代入直,何如?傳曰,允。

○鄭榏,以義禁府言啓曰,目前陵幸擧動時,本府都事十員內九員,則以爲差備陪從,一員留都,而今番則適値監試兩試所試場,時未出榜。都事二員,以禁亂官,方在試所,他無推移之員,假都事二員,令該曹差出,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胤錫曰,陳賀節目入之。

○判敦寧府事尹絅疏曰,伏以小臣,優遊聖朝,沐浴淸化,久叨非分,忍而不能捨也。以至今日,適値節候之遲暮,仍成藥物之不熟,莫重進御之物,闕供非至一再。每以萬死無惜,籲呼於天威之下,惶恐隕越,罔知攸爲。近來風勢,峭硬太早,露氣凝寒已久,間或淸霜連夜,各邑蔬菜,無不枯損,西果益加萎絶。不但郊畿,至於松都、忠原之境,種植爲業之地,與皆一樣,貢物下人,四求空還。臣忝叨提調之任,已多年矣。西果月令,未準定限,時或有之矣。至於仲秋之月,徑先停進,曾所未有。臣固知萬死猶輕,而繼供無策,不得不昧死陳達,臣不勝惶恐戰兢懇祈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比之常年,則近甚驚駭,而卿豈可誣乎?實出於事勢之切迫,使之特令停止,卿其安心,勿辭察職。

○趙胤錫,以禮曹言啓曰,傳曰,秋陰未散,雨意漸緊,道路之泥濘,軍兵之添[沾]濕,難保其必無,今此陵幸吉日,姑令該曹,三四日內,連書擇日以啓事,傳敎矣。令日官改擇,則今月三十日爲吉云,而自開月初一日至初三日,皆爲不吉云。三十日將行告廟陳賀之禮,故以三四日後推擇,則初四日爲吉。而閱武之期,定於此日,他無無故吉日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以初四日爲之,而閱武則停行,可也。

○掌令安後說啓曰,臣纔遭膝下之慘,家無率往掩土之人,至情所迫,冒法自往,經宿於江外。身爲執憲之官,而先自壞了。況於此時,移授館職,本館已請牌召蒙允,政院聞臣遠出,遂停出牌,使旣成之命,無端中寢,而終無啓稟請罪之擧,豈容臣自別而然耶?臣冒昧陳章,悶蹙俟譴之中,又參本職,臣益不勝惶悚焉。前後所犯,俱非細故,法不可以自隳,罪不可以倖免,矧敢一刻冒據臺職乎?不得不瀆擾於淸齋之日,請命鐫削臣職。答曰,勿辭。

○鄭榏啓曰,掌令安後說,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敎慶尙道觀察使鄭萬和書。王若曰,作藩屛於一方,非其人莫可。兼兵民之二柄,視諸古益難,免責任之不輕,然稱塞之亦寡。以慈祥見稱,而或失於疲軟。以幹局爲務,而或流於苛煩。至若苟焉而偸安,無取拙者之爲政。各失朝家擇才之意,同歸俗吏敗事之譏。予甚悼之。誰其可者。惟卿,才猷敏達,性宇精剛。世德名門,喬木之遺風不替。盤根錯節,利器之遊刃有恢。譽望早著於在聰明尤推於剸劇。逮玆經年於近密,益殫夙夜之勤勞。溫彦博之敷奏詳明,雖宜在於左右。陶長沙之微密,姑且試於荊湘。睠彼羅氏之遺疆,實惟我國之天作。提封沃野之千里,富庶休養之百年。俗尙詩書,素稱鄒魯之化。民好詞牒,抑爲貝魏之徒。又況密邇於島蠻,尙煩覉縻於館候。金繒歲輸以萬計,人獸日變於百端。古今之形勢纍焉,每患無策。東南之民力竭矣,要在得人。矧此邦赤地之餘,屬寡昧旰食之久。玆授卿守慶尙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卿其祗若予命,往盡乃心。周民孑遺,宜宣撫摩之德意。漢家制度,敬遵察擧之科條。敎化一以敦其本原,武備可以振其廢墮。民有疾苦,無忽於周詢。政有便宜,無安於坐視。疏通積弊,訪問遺才。夷狄之情,審察其幾而示威信。封疆之事,愼守其一而爲約條。州縣之職勿苟侵,黜陟之典勿私撓,官通訓,任卿專罪大辟,稟予以裁。於戱,非謹飭無以事君,燼餘一行缺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弘文館校理□□□製進

○司諫李敏迪,正言金萬均啓曰,以京畿量田時三邑守令,不可不遞之意,累次論列,而聖朝尙今留難,不賜允兪,臣等之惑滋甚。無乃聖朝以爲,臣等所論,豫憂未試之量田,而不擧其疵政之實狀乎?尹後益、金垓、沈樞,歷試累邑,到處不治。試以一二事言之,尹後益則以其輕躁昧事之故,受制下吏,出役用民之際,無復條理,非有大戾,而民自不支。金垓則今番救荒方頒布民間時,使戶出紙米,以爲謄出之費,擧此一節,其他可知,道內不治,稱以爲最。沈樞則國恤時,癡妄顚倒之擧,雖曰已往,而及授此邑,不察輕重,乘氣濫杖,峽中殘民,尤不堪苦。京城咫尺之地,固非風聞不實之比,雖非量田之擧,決不可畀以字牧之責。況此量田之行,得人爲要,親民之切,莫如守令。旣誤之後,噬臍不及,雖罪其人,何補於事,數邑生民休戚之所係,豈容嘗試於不可堪之人哉?公論所在,不可强拂。請高陽郡守尹後益、陽城縣監金垓、永平縣監沈樞,竝命遞差。惟我國家,聖神相承,克知基業之惟艱,爲之深思遠慮,立可久之規,垂可繼之法,至矣盡矣。及至近代,法紀日紊,侈靡日滋,其爲弊之大,莫過於宮家之太盛,則其可懼,思所以裁抑節損,使之謹守者,亶在今日。臣等近以山林川澤冒濫折受之害,論執逾旬,天聽邈然。無乃聖上或偏於親愛,而經邦遠計有未暇恤歟?臣等竊爲聖上惜之。前代恩澤之賜,未有以山澤之利,爲私家所擅者,而今之宮家折受,遍滿遠近,不知其幾。吾東邦域,固爲偏小,雖十里五里之閑土,一受恩賜,便作永業,則國家萬世,將何以繼之耶?列聖以來二百餘年,不開此路,實有深意。夫豈慈睦之恩,有所未周而然哉?典章至重,分制至嚴,此固上不得已濫恩,下不得以僣分者也。諸宮家,稱以火田柴場,廣占山麓及沿海漁場,擅收漁利處折受,請令該曹、各道,一一査出,竝爲革罷。

○持平朴烶啓曰,臣以尹善道事,苦口爭執,今已五箇月矣。上下相持,天聽逾貌,臣竊不勝悶鬱。善道之罪惡,前後備盡論列,聖明亦以洞燭,年前圍籬之命,實出於深惡痛嫉之意。又有勿入審理之敎,而今乃竝論審理,還撤圍籬,前後之敎,一何相反耶?若論其罪狀,則當初貸死,亦云末減,而投北之後,猶不知悛,肆然著說,益恣兇臆,其奸情兇態,灼然難掩。聖明旣知元無可恕之道,何必强拂群情,遽撤旣圍之籬乎?自古討惡之典不嚴,則兇人無所懲懼,而其流之禍,終至於不可勝言。所關非細,公議益激,此臣之所以不避煩瀆,必欲準請而後已者也。請還收罪人尹善道撤籬之命。信川南面、平山陰村等處,設庄革罷之事,臣之論列,已逾累日,尙靳一命,臣竊惑焉。近日論事,稍涉宮家,輒不蒙允,伏想聖明,豈僻於親愛而然哉?此不過各邑之宰,初不區別,而中間用事,百般弄幻,以至於此。聖明何以盡知這樣事狀乎?宮庄不罷,則小民失所,小民失所,則國不爲國。國不爲國,則宮家設庄,雖云千所,亦何以獨享其富哉?臣之所爭,非阿小民,非斥宮家,實出於爲國之計,請加三思,亟命革罷。三邑守令,不辨民田,不報道臣,直送成冊於內司,均有其罪。況方有更査之擧,不可付諸當初誤事之手。而至於平山府使尹㻩,尤極無謂,受制宮差,恐失意指,東西南北,折長補短,幾至六七十里之地,不計民村民田,又爲混入於成冊,而士夫墳山,亦在其中,生民之怨,已不可暇言,而泉下杇骨,亦不得安焉。使之至此,豈聖明之所知也?尹㻩爲國斂怨之狀,節節可駭。請信川郡守李松齡、載寧郡守李德夏,罷職不敍,平山府使尹㻩,拿問定罪。掌令安後說,引嫌而退,遠出經宿,迫於事情,而旣違法例,勢難仍在臺職,請遞差。新除授司憲府持平李翔,時在忠淸道全義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處置事及下諭事,依啓。

○答院曰,不允。

○下直,慶尙監司鄭萬和。以上燼餘及朝報

8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韓震琦式暇。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兪瑒。右副承旨鄭榏坐直。同副承旨趙胤錫坐直。注書趙遠期一員未差。假注書姜碩賓仕直。事變假注書柳之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金佐明,副提調南龍翼啓曰,秋雨通宵,日氣陰凉,伏未審數日來,大王大妃殿調候,何如?慈殿氣候與聖候,亦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

○李殷相,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燼餘數行缺

○趙胤錫,以軍資監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凡有國役,多少進排之物,本監及廣興倉,竝爲之。而本監物力,不及於廣興倉,常患難支。卽今事勢,稅貢比前減縮,供飯有加無減,陵幸時所用諸具,百般拮据,僅成貌樣。親行閱武之擧,迫在前頭,沙場等地許多地排,又非陵幸時所入之比。貢物主人等,奔走拮据,猶恐太半之不足,滿庭呼訴,勢難支吾。式年東堂初試應辦官,復定於本監,日字雖有差相先後,下輩之彼此往復,周旋措辦之際,力有所不及,勢有所未暇,下輩遑遑爭訴,而不敢輒爲煩啓。玆者本監官員,目覩其離散之狀,支存者甚少,極用渴悶。應辦,重役也。該曹按次輪,定例也。不宜換易,而事之不可堪,至於此極,則必須變通。若以曾行者已數年,目今疊役,不至如本監,而官司換定,後勿爲例。卽與朝三暮四者同,庶可支過,敢此煩達,令該曹趁速處之,何如?傳曰,允。

○以戶曹參議洪處厚三度呈辭,傳于趙胤錫曰,使之從速察職。

○刑曹判書趙啓遠疏曰,伏以庸陋微臣,忝冒匪據,懼深瘝官,意切辭退,加以有疾,勢難供仕。適値陵幸之時,各司長官,例爲陪從,而臣之病勢,不能跨馬,玆以陳乞遞免,誠出於不得已之擧。伏承聖批溫諭,不遞臣職,反遞副貳之官,臣誠惶恐,罔知攸措。以臣陳疏,辭意不明,同僚見遞,臣之不安於心,尤復如何?臣之不可一刻仍冒,於此益著。士夫立朝,廉恥爲重,安有逐去同僚而偃然自在者乎?古有踰墻走鑽地入之語,臣之情事,不幸近之。伏願聖上,俯察微臣惶悶之懇,亟罷臣本職,仍治臣罪。臣無任跼蹐惶悶之地,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護軍尹文擧疏曰,伏以臣病伏垂死之中,猥被特召之命,瀝血籲呼,冀收夙夜憂懼,戀闕流涕而已。昨者伏承道臣傳諭,聖批責以孤負之罪,申以上來之敎,訓勵之意,至嚴至勤。臣奉讀未半,魂悸神慄,慙惶感泣,罔知所以措躬也。竊念臣旣纏縛死疾,已無陳力奔走之望,則亦當竭誠殫智,獻其一得,以圖涓埃之報。而臣本昏愚,又蔑學術,實無知識,可以裨補萬一,終不敢仰效一言,以塞十行之明旨。其孤盛意負大恩,雖微聖上之諭,臣實自知。噫,臣之筋力則已廢矣,精神則已昧矣。收召徒煩而禮數虛辱,則臣子之義,已掃地矣。日月之明,已燭其如此,而尙且假之以優禮,不加以逋慢之刑者,臣之愚劣無用之實,猶未盡暴於上下,恒疾不死,久伏田間,虛聲轉輾,積有以上欺天聽故也。此臣所以前後哀鳴,求死不得者也。籧篨醜敗之狀,不敢每溷於宸嚴,螻蟻祈懇之辭,不敢每瀆於矯誣逋負之孽,不宜每逭於常刑。伏望天地父母,察臣垂死之命,未有驅策之期,諒臣大聲之呼,實無告訴之亟寢招徠之擧,仍正慢負之律,以安微分,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兢惶隕越戰灼俟罪之至,謹昧死以聞。

○戶曹參判徐元履疏曰,伏以臣賤疾苦劇,供職無期,呈告至三,出於萬不獲已之道。不意加由之命,猥及格外,心神驚動,經宿靡定,區區縷喘,泯然欲絶,臣之狼狽極矣,情勢亦迫矣。到此地頭,雖甚惶恐,何敢悶默苟度,有若早晩自力者然哉?臣之所患,初出於暑感,轉輾爲氣瘧,症勢日以益加。今則已至十分難醫之地,喘息雖存,特一未入地之人也。其敢有奔走供職之望?若區區所望,如得解職閑住,專意治療,積以歲月,以聽死生之天,則庶幾無憾於病人自處之道。不暇念及於事體如何,一向塵瀆爲事,臣罪萬死,而情則憾矣。豈非聖上惻然矜恤之地乎?且臣奉職無狀,致有臺評,論啓累日,燼餘數行缺非但臣有歉於進退大關,而聖上待臺閣之道甚薄,此又臣之罪也。當初回啓時,判書雖非法典應避之嫌,旣曰不安於心,則臣終始固辭,不無避事之嫌,卽爲回啓以入,而老病之人,精神不逮。雖欲致察,豈無疎漏之患乎?文書間,旣有大段不察之失,則罪罷猶輕,更敢干預於改啓乎?非不知事勢難便,而還下有日,掩置未安,在下之官,不敢更煩長官。且其不察一款,自是臣之所失,寧欲自當其事。敢以宮家折受後起耕者,移屬宮家,其餘,竝令仍前勿許之意,措語改啓,而當初不察之失,未免自反惶悚。宜乎傍觀者,指點譏斥,而隨其批旨,不定己見,任他低仰云者,是何語也。臣雖無狀,何敢別有他意於其間哉?不復是非於移屬之事,而泛然歸咎於臣,前後異辭,臣亦未曉其意也。世道至於此矣。臣雖無疾病,自處之道,不敢一日虛帶職名。況病勢決難供仕者乎?伏乞聖慈,憐臣病勢之危篤,察臣情勢之狼狽,將臣本職及兼帶備局堂上之任,亟許遞免,以安垂死病喘,不勝幸甚。臣無任崩迫悶蹙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以全南監司李泰淵九月令石榴退捧事待罪狀啓,傳于趙胤錫曰,勿待罪,回諭。

○持平朴烶啓曰,臣以尹善道事,苦口爭執,今已五箇月矣。上下相持,天聽逾邈,臣竊不勝悶鬱。善道之罪惡,前後備盡論列,聖明亦已洞燭,年前圍籬之命,實出於深惡痛嫉之意。又有勿入審理之敎,而今乃竝論審理,還撤圍籬,前後之敎,一何相反耶?若論其罪狀,則當初貸死,亦云末減,而投北之後,猶不知悛,肆然著說,益恣兇臆,其奸情兇態,灼然難掩。而聖明旣知元無可恕之道,則何必强拂群情,遂撤旣圍之籬乎?自古討惡之典不嚴,則兇人無所懲懼,而其流之禍,終至於不可勝言。所關非細,公議益激,此臣之所以不避煩瀆,必欲準請而後已者也。請還收罪人尹善道撤圍籬之命。信川南面、平山陰村等處,設庄革罷之事,臣之論列,已逾累日,尙靳一命,臣竊惑焉。近日論事,稍涉宮家,輒不蒙允,伏想聖明,豈僻於親愛而然哉?此不過各邑守宰,初不區別,而中間用事,百般弄幻,以至於此。聖明何以盡知這般事樣乎?宮庄不罷,則小民失所,小民失所,則國不爲國,國不爲國,則宮家設庄,雖云千所,而亦何以獨享其富哉?臣之所爭,非阿小民,非斥宮家,實出於爲國之計,請加三思,亟命革罷。三邑守令,不辨民田,不報道臣,直送成冊於內司,均有其罪。況方有更査之擧,不可付諸當初誤事之手。而至於平山府使尹㻩,尤極無謂,受制宮差,恐失意指,東西南北,折長補短,幾至六七十里之地,不計民村民田,又爲混入於成冊,而士夫墳山,亦在其中,生民之怨,已不可暇言,而泉下朽骨,亦不得安焉。使之至此,豈聖明之所知也?尹㻩爲國斂怨之狀,節節可駭。請信川郡守李松齡、載寧郡守李德夏,罷職不敍,平山府使尹㻩,拿問定罪。

○司諫李敏迪,正言金萬均啓曰,臣等,以京畿量田時三邑守令,不可不遞之意,累次論列,而聖朝尙今留難,不賜允兪,臣等之惑滋甚。無乃聖朝以爲,臣等所論,豫憂未試之量田,而不擧其疵政之實狀乎?尹後益、金垓、沈樞,歷試累邑,到處不治。誠以一二事言之,尹後益則以其輕躁昧事之故,受制下吏,出役用民之際,無復條理,非有大戾,而民不自支。金垓則今番救荒方頒布民間時,使戶出紙米,以爲謄出之費,擧此一節,其他可知,道內不治,稱以爲最。沈樞則國恤時,癡妄顚倒之擧,雖曰已往,而及授此邑,不察輕重,乘氣濫杖,峽中殘民,尤不堪苦。京城咫尺之地,固非風聞不實之比,雖非量田之擧,決不可畀以字牧之責。況此量田之行,得人爲要,親民之切,莫如守令。旣誤之後,噬臍不及,雖罪其人,何補於事,數邑生民休戚之所係,豈容嘗試於不可堪之人哉?公論所在,不可强拂。請高陽郡守尹後益、陽城縣監金垓、永平縣監沈樞,竝命遞差。惟我國家,聖神相承,克知基業之惟艱,爲之深思遠慮,立可久之規,垂可繼之法,至矣盡矣。及至近代,法紀日紊,侈靡日滋,其爲弊之大,莫過於宮家之太盛,則知其可懼,思所以裁節抑損,使之謹守者,亶在今日。臣等近以山林川澤冒濫折受之害,論執逾旬,天聽邈然。無乃聖上,或偏於親愛,而經邦遠計,有未暇恤歟?臣等竊爲聖上惜之。前代恩澤之賜,未有以山澤之利,爲私家所擅者。而今之宮家折受,遍滿遠近,不知其幾。吾東邦域,固爲偏小,雖十里五里之閑土,一受恩賜,便作永業,則國家萬世,將何以繼之耶?列聖以來二百餘年,不開此路者,實有深意。夫豈慈睦之恩,有所未周而然哉?典章至重,分制至嚴,此固上不得以濫恩,下不得以僭分者也。諸宮家,稱以火田柴場,廣占山麓及沿海漁場,擅收漁利處折受,令該曹、各道,一一査出,竝爲革罷。四館之停擧士子,雖在惟當詳審,而況事關倫紀,是何等豈可以未實之聞,輕以加人乎?今番監試時擧子成昌震,父母俱存,而四館,以不奔喪,爲罪停擧,罪人以莫大之惡,終爲虛誣之不但尋常不察而已。請當該四館主張之官罷職,同參之員推考。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答府曰,亟停,勿煩。

○答護軍尹文擧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上來。原疏在上以上燼餘及朝報

8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韓震琦。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兪瑒。右副承旨鄭榏。同副承旨趙胤錫。注書趙遠期一員未差。假注書姜碩賓。事變假注書柳之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竹山府使全命龍。

○政院啓曰,大司諫閔鼎重,司諫李敏迪,獻納宋時喆,正言金萬均請對矣。傳曰,今朝暫得微感,發汗已洽,而餘汗未止,恐致凍傷,不得引見,所懷,使之書入。

○大司諫閔鼎重,司諫李敏迪,獻納宋時喆,正言金萬均啓曰,臣等俱以無似,待罪言地,竊見聖上,講筵久停,引接罕濶,聖德無望成就,群情不能宣達,言路杜塞,紀綱陵夷,私意公行,民生困悴,區區憂愛之誠,無所不至。所欲仰達者,亦非一二事,草草文字,恐不足以畀陳危悃,感激天聽,思欲一瞻淸光,以盡所懷,□戒□思,敢請入對矣。伏承聖敎,以微感不得引見爲答,臣等未知玉候違和,輕重之如何,而第念君臣猶父子也。雖在調攝之中,暫時延訪,亦何所不可?而臣等雖微官,以諫爲名,欲陳者,皆國家事,咫尺閶闔,候望彷徨,終不得進見,訑訑聲色,不在於峻斥深拒。只此擧措,足以拒人於千里之外,此雖出於臣等才識庸陋,誠意淺薄,以致聖上之輕視,獨不念重臺閣開言路之地乎?臣等將何顔面,仍冒諫職?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大殿,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臣等伏見答政院之批,□今朝暫有微感,發汗已洽,而餘汗未止之敎,不勝驚慮。卽今聖候,何如?雖已和解,似當有議藥之事,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此病出於拒諫而然,雖感添傷,臣子實爲憂乎?卿等獨勿爲慮。

○府啓,尹善道還收撤圍籬事,海西兩邑宮庄革罷事,平山府使尹㻩拿問定罪事,載寧郡守李德夏、信川郡守李松齡罷職不敍事。措語竝見上答曰,不允。三邑守令,姑先從重推考。

○政院啓曰,傳曰,今此避嫌臺官四官,自以皆非牌招時稱病不進之人耶?本院無可考事。

8月30日 编辑

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韓震琦。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兪瑒。右副承旨鄭榏。同副承旨趙胤錫。注書趙遠期一員未差。假注書姜碩賓。事變假注書柳之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渭源郡守趙鉉。

○大殿,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金佐明,副提調南龍翼啓曰,雨後風高,日氣寒冷,伏未審數日來,大王大妃殿調候與慈殿氣候,何如?夜間聖候,亦何如?雖已和解,餘汗未止,或有熱候,則不可不議藥,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淸熱止嗽之劑議啓。大王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再啓曰,卽伏承問安之批,有淸熱止嗽之劑議啓之敎。陵幸不遠,聖候違豫,臣尤不勝悶慮之至。與柳後聖及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淸肺湯,加蘇葉七分,連進三貼宜當云。此藥卽爲劑入,何如?答曰,知道。

○大司諫閔鼎重,司諫李敏迪,獻納宋時喆,正言金萬均啓曰,臣等昨承嚴旨,至有臣子所不忍聞者。臣等狂妄觸激之罪,雖被誅戮,固所甘心。其在事君以直之道,豈敢畏威懼罪,默默自退,不盡所懷乎聖明之下哉?臺閣事體,與庶官不同,初旣請對而未有□□接,有何顔面,可以冒處?旣承嚴批,折之以不忍聞之說,斥之以人臣之極罪。不但臣等之驚惶欲死,其爲聖上之過擧,爲如何,而不爲之一言陳白乎?臣等所言,無非出於愛君之至誠,而亦皆循臺閣之舊例也。愚忠所激,語不知裁,天怒益震,至命還給。臣等徊徨失措,不敢更煩於乙丙之枕,退伏私室,終宵戰慄。昔富弼言于宋英宗曰,天子亦有怒焉,出九師以伐四夷,否則陳鈇銊以誅大臣。今日陛下之怒,不爲當事也。必以小臣,有大過惡不可恕者。何不誅臣以激□下□聖上罪臣等三四人,有何可恕,使天地之重而聲色之震,乃至於此乎?喜怒之際,四方有所窺測也,臣等罪戾之中,亦竊爲聖上惜之也。臣等負此莫大之罪名,進不敢自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