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顯宗/八年/九月

八月 九月 十月

9月3日 编辑

都承旨吳挺緯。左承旨宋時喆。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沈梓坐直。右副承旨李程坐直。同副承旨閔周冕出使。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𤨁申翼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壽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鄭致和,提調洪重普,副提調吳挺緯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何如?眼候有漸差之效乎?今日受鍼時刻,依前定,以巳正宜當。臣等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受鍼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吳挺緯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沈梓,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會寧、慶源開市事,北京三四字缺以此分付該道,使之依例擧行,回咨則令槐撰數字缺頭使臣之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瀋陽年例入送祭用生梨、栢子、淸蜜,自該曹分付兩西,已令措備,銀杏,亦自該曹,已爲下送。依前例以義州地方邊將,定差使員領送之意,分付該道,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權瑎書啓曰,臣承命馳往,傳批于左議政許積,則以爲,一縷殘喘,尙不滅絶,又蒙史官傳諭聖批,惶悚悶塞,不知所達。當具短疏,仰暴危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沈梓,以兵曹言啓曰,當日幼學安漢雄稱名人,自金虎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崔斗及,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爲非矣,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汝發,曾在北路,重經染疾,元氣已敗。入京之後,宿疾復作,兼患痢疾、吐血等症,方在沈頓之中,旬望之間,差復無期,前頭擧動之時,侍衛之任,不可不備員,合有變通之擧。請令該曹速爲稟處,而且其闕員,竝以在京無故人,後政盡爲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政院啓辭,勅使接見時問答說話,依例書入,而疏漏處,請令廟堂詳審講定,以備睿覽,何如?傳曰,依啓事,命下矣。客使接見時說話,政院磨鍊,別無疏漏處,而此外彼若別有所問,則惟在臨時酬酢,敢啓。傳曰,知道。

○閔熙啓曰,益平尉洪得箕,翌日宴宰臣落點矣,聞有不安情勢,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其時雖或不安而陳疏,今有所不然者,仍用當初落點,可也。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迎勅擧動出還宮時,王世子當有祗迎祗送之禮,而時未行冠禮,閭閻間方有拘忌之疾,依近例姑不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愼景尹啓曰,前正言元萬里罷推還收之請,論列累累而不止者,豈爲萬里地哉?爲言路計也,而天聽漠然,一向牢拒,臣請索源而陳之。銓曹用罰之規,隨所失輕重而施之,輕則半年一年而還通,重則經了累年而後還通,鄭重徽頃年之失,初非處事間適誤,則固不可謂之輕矣。且其事雖曰四年,而被罰於注擬之際,則實未滿數年。未及還通之前,遽參《弘錄》之極選,實有躐越之僭,此萬里論劾之所以發也,而今之言者,或未知用罰之實未嘗久,而泛然以臺啓之提起四年前事,而疑其已甚,此聖明不得不致訝者也。被罰數年者,非特重徽一人,則何獨於重徽之事而疑之哉?重徽被塞,旣有其由,而萬里之論,亦出於此,則何可以萬里,爲有意於其間,而故欲沮遏者哉?言責之臣,雖有過激之言,亦當優而容之,況萬里所言,實非無據,而乃加罪責於旣遞之後,此臣之所未曉於聖明者也。請還收前正言元萬里先罷後推之命。答曰,不允。

○司諫李東溟啓曰,李溫定配還收事,論列已久,而兪音尙閟,臣竊未曉聖意之所在也。虐殺人命,夫孰不憝,而情節敗露,怙終可惡,豈有爲李溫之慘毒者哉?久滯不服,已失邦刑,及其減律,莫不憤惋,此所謂國人皆曰可殺者也。噫,殺人者得逭刑章,被殺者未暴冤結,亦足以感傷和氣,而今日之召災致沴,未必不由於此也。方今國法,解弛已極,至於殺獄,亦且饒貸,殘暴之徒,無所懲懼,將未免接迹而起,豈不大可寒心哉?臣之所論,不但爲一人冤死而已,請還收罪人李溫減死定配之命。李泰陽事,累日論列,尙未蒙兪,臣竊惑焉。泰陽之奸情兇態,露盡無隱,其必罪罔赦之狀,已難逃於天鑒之下矣。雖痛加嚴斥,不少饒假,而尙恐邪說之充塞,終至於亂人國家,豈以言路爲慮,不敢懲治,使奸猾之輩無所忌憚乎?前唱後聽,已成表裏之勢,同臆換面,蓋著覬覦之形,此尤臣之所以大憂,而王法之所難貸也。請陳疏人李泰陽,遠地定配,以正其罪。答曰,不允。燼餘上受鍼時,都提調鄭致和,提調洪重普,副提調吳挺緯入侍。醫官鄭後啓等,執鍼尹後益,穴處,面部,攅竹、巨髎。手部,陽谿、後谿、大陵、天澤。足部,至陰、厲兌、臨位、太白。內下日記

9月4日 编辑

都承旨吳挺緯。左承旨宋時喆。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沈梓。右副承旨李程。同副承旨閔周冕。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𤨁申翼相。事變假注書李壽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同知李翊漢謝恩後,開城府迎慰使以出去。

○平安監司書目,龍崗縣令金炫文,病未出待客使,罷黜事。

○遠接使書目,勅行,初二日黃州止宿事。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頗冷,伏未審聖體調攝,何如?眼候與昨一樣乎?今日受針時刻,依前定,以巳正宜當。臣等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府啓,元萬里罷推還收事,停啓。

○安州迎慰使尹飛卿入來。

○大殿受針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憲問安。答曰,知道。

○院啓,請還收罪人李溫減死定配之命,請陳疏人李泰陽,遠地定配,以正其罪。同前答曰,毋煩。

○副應敎呂聖齊,修撰洪萬□牌招肅拜。

○夜三更,雷動。五更,電光。朝報

○有政,以南九萬爲兵曹參議,呂聖齊爲副應敎,李世長爲吏曹佐郞,吳斗寅爲副校理,李殷相爲刑曹參判,金益炅爲大司諫,朴相馨爲龍崗縣令,慶㝡爲正言。燼餘

9月5日 编辑

都承旨吳挺緯。左承旨宋時喆。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沈梓。右副承旨李程。同副承旨閔周冕。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𤨁申翼相。事變假注書李壽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兵曹正郞鄭載禧,瓦署別提孫湍。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遠接使書目,勅行,初三日鳳山止宿事。

○藥房啓曰,夜間雷雨非常,伏未審聖體調攝,何如?連日受鍼,眼候猶未快差,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與昨一樣。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院啓,請還收罪人李溫減死定配之命,請陳疏人李泰陽遠地定配,以正其罪。同前答曰,不允。

○遠接使書目,勅行,初四日瑞興止宿事。燼餘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右議政鄭致和所啓,平安道收米,僻邑則六斗,直路則五斗,而會錄本道而已。卽今管餉會付之糓八萬餘石,不爲不足,黃海道則收米五斗,而雖自戶曹取用,今年兩西,已極失稔,收米似當蠲減矣。領議政洪命夏曰,京畿蠲役之後,人心頗定云。獨於兩西,豈無蠲減軫念之擧乎?而況値此勅行,兩西收米,不可不一體蠲減,以慰人心也。上曰,兩西不但失稔,又當勅行,收米特令竝爲半減,可也。戶曹判書金壽興所啓,賑恤廳草記,戰防兵船儲置米量減事,後日登對時稟處事,命下矣。何以爲之乎?上曰,後年則雖以兩年所給之數准給,今年則姑減,可也。領議政洪命夏所啓,嶺南,古稱人才府庫,今雖不及於古,豈無其間可用之人?而近來曠不收用,淪滯者甚多,不無人心之鬱悒,各別收用似當矣。上曰,令銓曹着實收用,可也。出《備局謄錄》

9月6日 编辑

都承旨吳挺緯。左承旨宋時喆坐直。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沈梓。右副承旨李程坐直。同副承旨閔周冕出使。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𤨁仕直申翼相。事變假注書李壽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鄭致和,提調洪重普,副提調吳挺緯啓曰,昨日引接臣僚,酬酢移時,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何如?眼候與昨一樣乎?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眼候比昨差愈矣,今後勿爲逐日問安。

○沈梓啓曰,小臣迎勅三度習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勅行入京之日已迫,郊外擧動時,左右通禮,不可不備員,而右通禮鄭樸,除授已久,尙不肅謝,稱以有病,累度呈狀,而以不可不趁擧動出仕之意,分付矣。一向圖遞,無意出謝,揆諸事體,殊甚未便。右通禮鄭樸,從重推考,使之速出察任,何如?傳曰,允。

○沈梓,以義禁府言啓曰,館所各門把守及勅使出入時禁喧,假都事五員、假書吏五人,令該曹依前差出,何如?傳曰,允。

○獻納李有相啓曰,請還收罪人李溫減死定配之命,同前答曰,不允。

○李程,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儺禮、軒架三度習儀時,例爲曳出郊外,而出入之際,非但有破傷之患,前頭調發市民,亦甚有弊,依近例勅使入京前一日早朝,出徃慕華館,兼行私習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夜五更,有霧氣。

○李程,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三番前部、後司屬此下缺月二十五日,京中十一月初一日,與二番代立番,本道監兵使處,知會調送啓。傳曰,知道。燼餘

9月7日 编辑

都承旨吳挺緯。左承旨宋時喆。右承旨閔熙坐直。左副承旨沈梓。右副承旨李程坐直。同副承旨閔周冕出使。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𤨁申翼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壽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未時,日暈。

○世祖大王忌辰,齋戒。

○下直,龍崗縣令朴相馨。

○閔熙啓曰,自前赦勅入京前期一日,大提學命招,敎文製進,而明明日擧動相値,事涉窘速,明日大提學命招,敎文製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夜一更二更,月暈電光。五更,流星出軒轅星上,入東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白。燼餘

9月8日 编辑

都承旨吳挺緯出使。左承旨宋時喆。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沈梓坐直。右副承旨李程。同副承旨閔周冕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𤨁申翼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壽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世祖大王忌辰。

○藥房都提調鄭致和,提調洪重普,副提調吳挺緯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何如?眼候益有差減之效乎?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漸有差減之效矣。

○沈梓啓曰,雖在無事之時,同副承旨不得言病,廳風卽然,況擧動在於明日,院中適多事,而今日同副承旨閔周冕,不爲仕進,殊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入直軍士中日習射事,得雨間姑停五六字缺爲之,則中日今當設行,而客使到京臨迫,依例仍爲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武臣賓廳講書及《武經七書》,前後被抄之員,或外任遷轉,或在喪故,武臣中可合者加抄,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周冕,以成均館員,以知館事意啓曰,今九月初九日,儒生課試,當爲設行,而勅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凡擧動時守宮假注書望單子,自前本院注書,例以在京無故人,備擬書入矣。今此守宮假注書首望,尹葕落點啓下之後,始聞下鄕未上來,而副望洪𧡺,亦已受由下鄕云。當該注書,難免不能詳審之失,尹葕之不爲受由,私自下鄕,亦甚不當,請竝推考,不得已改望以入之意,敢啓。傳曰,依爲之。以前望中無故人,用之可也。燼餘

9月9日 编辑

都承旨吳挺緯。左承旨宋時喆。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沈梓。右副承旨李程坐直。同副承旨閔周冕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𤨁仕直申翼相。事變假注書李壽慶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梓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勅使入來時,大駕詣慕華館幕次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郊外擧動後,世子,使文學申厚載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昨日弘濟院迎慰使以下,引見。

○吳挺緯啓曰,昨日弘濟院出往,領議政、迎慰使、禮曹參判、都承旨,竝入侍乎?傳曰,領議政、都承旨入侍,遠接使亦爲入侍。

○又啓曰,領議政家,有拘忌之疾,雖已出避,察任入侍,未安云矣,敢啓。傳曰,旣已出避,則不必爲嫌,四五字缺入侍,領議政洪命夏,遠接使趙珩,都承旨吳挺緯,假注書,記事官尹敬敎、李藼。上曰,狀啓所言,何言耶?洪命夏曰,彼纔殺輔政,今來勅使,頗有危懼忌諱之意,而不欲爲提起,若問輔政之安否,凡言之而已。不言第四輔政似宜,故狀啓中,有此陳達之事耳。又曰,上勅則庸劣,副勅則年少,而所見似爲英物,且稍解文字云矣。趙珩曰,副勅出來時,一路每觀《大學衍義補》,而第聞與通引輩論文云,其文辭可知矣。上曰,通引有出入之事乎?珩曰,各官,例於勅使通官處,以通引定送使喚矣。命夏曰,已前則通官輩,例問何人爲三公、六卿,而今則只問戶曹判書爲誰,答,以金壽興爲之,彼曰,此是吏曹判書金壽恒之同生云矣。上曰,求請何以爲之耶?珩曰,比上年則半減,極爲多幸。命夏曰,所經各官,皆除宴享,其意似在於捧價矣。上曰,京中則豈可除之乎?珩曰,勅使肅川止宿時,設角抵之戱,以下輩喧嘩之故,小臣以下,使之禁喧,則勅使有慍色云。臣等使譯官措辭以言,則彼頗爲解怒,答以事亦當如彼,俺等豈能知之乎云矣。上曰,我國山川謄書,欲見者何意耶?珩曰,副勅稍解文辭,故欲知我國山川,以爲日記云矣。上曰,輔政之死,有構誣之事而然乎?珩曰,爲輔政者七年,而七子三孫,極爲盛滿,似無操心之事而致然也。命夏曰,今番則所幹事頗重,善待以送宜當矣。罷出。

○勅書,到迎恩門,上行迎勅禮,畢後還宮,上入西庭幕次後,傳曰,茶禮時,領議政入侍。又傳曰,宣詔官,以善讀之人差定耶?吳挺緯啓曰,以朴世堂差定,而不能善讀云矣。傳曰,以善讀者換差。

○勅書入仁政門,上行迎勅禮,上殿覽勅畢後就位,行四拜禮爲儀,上入小次後,傳曰,百官山呼之聲,全不成音,樂工、軍校等,亦不成音,不爲申飭而然乎?雖已申飭而猶且如是乎?吳挺緯啓曰,儀註所載凡事,該房非不申飭該曹,而今番山呼之聲,低微不成聲音,事極埋沒矣。傳曰,百官中只有若干之音,而旣不成聲,軍校等,全無山呼之聲,在前無如此時矣。吳挺緯啓曰,該曹不能檢飭,以致如此,該曹當該堂上郞廳推考,禁軍則責在其將,內三廳當該禁軍將推考,領將則自兵曹決棍,樂工則其中領率治罪,何如?傳曰,允。上入殿內,與勅使行相揖禮。上曰,皇帝氣體,何如?勅使曰,平安矣。上曰,皇帝親政,天下拭目。宣詔外服,且有傾蕃之錫。一視同慶之恩,不勝感謝之至。勅使曰,喜慶之心,天下同然矣。上曰,諸王皆平安否?勅使曰,安在矣。上曰,兩大人長路跋涉之餘,氣力,何如?勅使曰,賴國王留念,無事入來。上曰,小邦不幸,年事大無,一路凋弊,比前尤甚,供億之具,必不成形,而諸大人,不爲督過,雖用感謝,而其在主人待客之道,還切未安。勅使曰,年事雖如此,一路盡心支待,有何未安者哉?仍行茶禮後,勅使曰,入來久矣,請罷出。上曰,僉大人遠路驅馳,久坐必勞,待數日休息,當進館所矣。勅使曰,國王何必來臨乎?行相揖禮而罷,上,下殿而送之。

○勅使出仁政門外,上遣史官問安。

○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閔熙啓曰,勅使出去時,遣史官問安,則答以平安出去云矣。答曰,知道。

○閔周冕啓曰,小臣館所問安進去,下直。答曰,知道。

○吳挺緯啓曰,假注書申翼相,自去夜素患疝症發作,達夜至朝,症勢極重,不省人事,擧動之時,亦未隨參,當此多事之日,不可等待其差復,申翼相改差,他假注書差出,何如?傳曰,允。

○閔周冕啓曰,小臣詣館所問安,則答以纔遣中使,又遣近侍下問,不勝感謝,不知所達,俺等無事到館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申翼相病,代,趙根、李國芳、申厚命。

○以原襄監司進上松茸,以淸蜜代封,惶恐待罪事狀啓,傳于閔熙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忠淸監司松茸不得代封事待罪啓,傳于閔熙曰,勿待罪事,回諭。

○閔周冕,以司饔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原襄道九月朔進上,王大妃殿、大殿、中殿所捧片脯中,抽出割截看品,則擣造不精,所當還爲退送,使之改備,而當此凶年,外方之弊,亦甚可慮,不得已捧入,當該封進官,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正言慶㝡啓曰,請還收罪人李溫減死定配之命。同上答曰,不允。

○閔周冕,以禮曹言啓曰,因弘文館啓辭,本曹郞廳,齎持《小學諺解》校正三卷,往質於在外儒臣,而今已上來矣,移送弘文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爲始,各色郞廳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刻勅使來入館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使差備譯官,依例請行見官禮,則勅使以爲,俺等行役之餘,路困方甚,除禮宜當云,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明日下馬宴,旣以親臨磨鍊,啓下矣。以親臨請行乎?敢啓。傳曰,以親臨請行,可也。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仁政殿勅使接見時,自上殿坐之後,勅使前所排之香,捲帳譯官,推諉於該掌下吏,趁不傳揷,致勤下敎,事極可駭,當該譯官,令攸司推治,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呈才人放送之意,使差備譯官,傳言于大通官,則通議于勅使後,沒數放送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以大通官金德之意傳言,出給諺書二封曰,被擄人禮英,其父母在於忠淸道溫陽地,被擄人朴必生,其同生在於公州地,所送書封傳給,受答回報於未回程之前云。其諺書卽爲拆見,則只是探問其存沒而已,別無他語。依其言下送,使之問傳給後,趁勅行未還前,急速回報事,移文本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熙啓曰,勅使時假注書,今日爲始,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望,未下。燼餘

9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吳挺緯。左承旨宋時喆式暇。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沈梓坐直。右副承旨李程。同副承旨閔周冕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𤨁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李壽慶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鄭致和,提調洪重普,副提調吳挺緯啓曰,昨日迎勅,勞動行禮,伏未審夜來,聖體,何如?眼候得無添傷之患乎?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眼候雖不得如常,亦不至大段添傷矣。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閔熙啓曰,宰臣靈愼君瀅,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宰臣靈愼君瀅,馳進館所問安,則答以遣重臣下問,不勝感激,俺等國王德分,無事止宿云矣。傳曰,知道。

○吳挺緯啓曰,吏曹郞廳來言,頒赦百官加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李程啓曰,頒赦百官加爲之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稟。傳曰,雜犯死罪以下,宥之。

○閔熙啓曰,頒赦百官加爲之事,命下矣。敎書中有添入文字,大提學金壽恒命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挺緯,以吏曹言啓曰,頒赦後例有別歲抄之擧,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近例爲之。

○李程,以義禁言啓曰,今日習儀後,臣等開坐本府,而李商翼等面質及他罪人刑推捧招之際,日勢已暮,劉忔、蔡仲立、黃德一等面質,未及爲之之bb意b,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慶㝡啓曰,請還收罪人李溫減死定配之命。同前答曰,不允。

○閔熙,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明日下馬宴,以親臨請行事草記,傳曰,以親臨請行可也事,傳敎矣。今已夜深,勅使就寢云,待明早請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啓曰,大通官金德生,願見鍼醫金尙誠云。尙誠乃是御醫,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例招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刻大通官,使之結棚於開春亭北邊云。依其言分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使差備譯官,以下馬宴親臨請行之意傳言,則勅使以爲,俺等一日三時所供,亦非不足,不必設宴,且見一路農事,則甚爲不實,不但此宴,各處宴禮,竝勿設行,空日別入雌牛,亦爲減除,而自上方有未寧之候,願勿親臨云矣。勅使所答雖如此,各處宴禮,竝不設行,事甚埋沒,更爲措辭請行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閔周冕,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以各處宴禮竝勿設行,事甚未安,措辭更請事草記,傳曰,依爲之事,傳敎矣。使差備譯官,善爲措辭更請,則勅使數字缺勿設,而又此更請,今日下馬宴,則必已熟設,使之分入各房,此後宴禮及別入雌牛,切勿又爲提起云。今日宴床,依其言分入各房,而旣不親臨,則宰臣來詣請宴,不爲出受,然後宴床,方可分入各房,而今番則親臨與宰臣請宴,未及停當之前,先使分入,事異常規,宴床入給之時,臣等進詣館所,傳呈御帖,似爲便當矣,敢啓。傳曰,彼言雖如此,待客之道,不可埋沒,且自都監呈御帖,亦未穩當。下馬宴,宰臣進詣館所,呈御帖後,宴床依其言分入可也。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副使,率家丁,登棚觀望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以下馬宴分入各房事草記,傳曰,彼言雖如此,待客之道,不可埋沒,且自都監呈御帖,亦未穩當,下馬宴,宰臣進詣館所,呈御帖後,宴床依其言分入可也事,傳敎矣。勅使以爲,今日宴床,旣已熟設,使之分入各房云,故卽爲排置於宴廳,以待草記批下矣。宴床排置移時,日勢已暮,不得已使差備譯官,先以勅使雖不許,自上親臨,宴床使之分入,則臣等當爲進呈御帖之意,通議大通官,則大通官,仍令臣等來呈,故卽纔進詣西宴廳,傳呈御帖,而宴床則分入各房矣。卽者領議政來詣館所,使差備譯官,又以上命,措辭更請,則終始不許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以爲,此後宴禮及別入雌牛,切勿又爲提起云。各處宴禮及別後之牛,一倂減除,其在接待之道,實爲欠缺,前頭各宴,不可不設行。雌牛則乃是空日應爲入給之物,尤不當減除之意,措辭更請,何如?傳曰,明朝當遣中官,更請都監,則更勿提起,宴床精備以待。

○又以迎接都監郞廳,以領議政意啓曰,臣以下馬宰臣,卽詣館所,則宴床當爲分入各房,而日勢已暮,不得已都監,纔已先呈御帖矣。臣使差備譯官,傳言於大通官曰,今此下馬宴,勅使之必不欲受,雖出於除弊之意,在我接待之道,大有所未安。此後各宴雖不許,自上親臨,宰臣請宴之擧,在所不已,明日翌日宴需,亦已熟設,不可不行云。大通官,以此傳言於勅使,則上副使相議答曰,俺等本意,七度宴皆不欲受之矣。下馬宴則旣已熟設,故不得已受之,而沿路所稔,親自目見,此時宴享,於心不安,何可受之。如是懃懇,俺等還切未安,此後更勿提起請宴之語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敎中外大小臣僚、耆老、軍民、閑良人等書。王若曰,躬莅萬機,事有光於復政,詔宣八域,恩又推於同仁,肆頒誕告之辭,庸示均歡之意。仰惟嗣皇之睿覽,夙膺景命於沖年,倣舊儀於垂簷,寔賴太后之居攝,遵末命於憑几,幸有輔政之贊襄,屬玆春秋之長成,展也國事之明習,權綱悉歸於摠攬,百辟傾心,基業益恢於纘承,四海拭目,治化旣新於中夏,寵渥亦逮於外藩,星軺儼臨,遙傳十行之札,雲錦交錯,更分七襄之珍,斯誠曠世之洪休,可無解澤之大霈?自本月初十日昧爽以前,除謀反大逆,子孫謀殺歐罵祖父母、父母,妻妾謀殺夫,奴婢謀殺主,謀故殺人魘魅蠱毒,關係國家綱常、贓汚、强竊盜外,雜犯死罪以下,徒流付處,安置充軍,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發覺未發覺,已決正未決正,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於戱,傾否回泰,天運方屬於亨嘉,蕩垢滌瑕,人心宜勉於遷改,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大提學金壽恒製進

○閔周冕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傳曰,知道。燼餘

9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吳挺緯。左承旨宋時喆坐直。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沈梓。右副承旨李程坐直。同副承旨閔周冕。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𤨁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李壽慶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程啓曰,小臣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馳進館所問安,則答以遣近侍下問,不勝感謝,不知所達,國王德分,居處便好,無事止宿云矣。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金壽恒進,參判趙復陽進,參議尹鏶病,都承旨吳挺緯進。

○兵批,兼判書洪重普,義禁府坐起進,參判李正英,義禁府坐起進,參議南九萬進,參知朴烶病,左副承旨沈梓進。

○吏批啓曰,玉堂闕員及本曹郞官,今當差出,相避、時推、外任人員,竝擬,何如?答曰,允。

○以宋時默爲珍山郡守,權曦爲仁同府使,洪宇熙爲禮曹佐郞,曺漢英爲工曹參議,宋昌爲司僕正,尹葕爲學正,李寅煥爲檢閱,李有相爲吏曹正郞,南二星爲應敎,閔鼎重爲副提學,鄭載嵩爲副修撰,盧三錫爲南學訓導,沈攸爲獻納。

○以尹啓商爲咸興監牧官,應胤爲鐵山監牧官。

○吳挺緯,以吏曹言啓曰,別歲抄依例爲之事,命下矣。永不敍用、準期不敍,依例書入乎?敢稟。傳曰,依例爲之。

○閔熙,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提學閔鼎重,時在咸鏡道咸興府任所,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遞任後自當上來,姑勿下諭。

○李程,以觀象監官員,以領事意啓曰,本監禁漏直長金俊任,今年正月,厭避禁漏之役,圖囑兵曹,事知羽林衛差下,自本監入啓,囚禁治罪,還屬本監矣。卽接禁漏手本,則俊任,沒其職名,事知兼司僕,今又差下云,其爲情狀,尤極痛駭,若不重治,無以懲戢,金俊任兼司僕除下,移刑曹囚禁治罪後,汰定相當軍役,何如?傳曰,允。

○正言慶㝡啓曰,請還收罪人李溫減死定配之命。同前答曰,不允。

○閔熙,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宴禮,中使,以上命請行,而終始不許,故臣等又以宴禮,雖不得設行,別雌牛則不可不入給之意,措辭累次懇請,則答以俺等欲食之時,當爲分付,切勿入送云,勢難一向强請矣。今日不爲設宴,依例茶啖排入之意,敢啓。傳曰,此後雖不設宴,今別茶啖排入,似爲埋沒,以朝者,中使傳上命請行宴禮,故都監旣已熟設宴享饌物,雖不得設宴,依昨日例分入宜當,措辭入給,可也。

○李程,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今日宴床,終不許設,而日勢向暮,別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挺緯啓曰,戶曹判書金壽興,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前李濂疏曰,伏以臣,適伏見孝宗大王潛邸時,親稟五六字缺擎奉翫,繼以二字缺臣於先朝,受恩最厚,五六字缺我之寵,區區追感之誠,萬倍他人,因竊伏念今玆御札,雖數字缺臣底寵翰,而旣幸得見之後,不敢一日置於私處,玆敢奉獻,以犬馬之忱,臣無任戰兢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所進御筆,敬奉欽玩,追慕不已矣。仍傳曰,此人所進御筆,敬奉欽玩,悲感追慕之誠冞切,令該曹相當職除授,以示予嘉尙之意。

○左尹金徽疏曰,伏以臣,病勢深痼,亦不得趨朝,冒陳辭章,恭竢譴責。不自意本月二十二日,祗受忠淸道觀察使李敏迪傳諭聖批,不惟不罪,反降溫旨,以勿辭調理察職爲敎,臣感激兢惶,無地措躬,扶曳病身,卽日就道,分義當然,而顧臣前患胷腹之痛,少無差減。又於近日自左邊頰骨,下至齒齦,外浮內痛,有若鍼刺,呌號欲絶,不可堪忍,村中有一人,自以爲稍解醫方,以爲此非尋常鍼藥猝治之症,必須多用艾灸於當處,然後庶可收效云。臣苦病之中,輕信其言,連日灼灸,因致火熱兼發,喉渴胷煩,引飮無數。且牙關牽噤,不得開合,食飮全廢。一日所食,不過稀粥數合,肌肉漸削,元氣大敗,危頓床席,不能起動。雖欲自力作行,百計末由,當此客行入境,朝家多事之日,安敢托疾求解,再瀆宸嚴,圖爲自便之計哉?臣之形勢,萬分閔迫,情墜辭蹙,不知所達。伏乞天地父母,俯察危懇,臣所帶職名,特許遞免,以延殘喘,不勝幸甚。臣無任悶蹙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上來。

○大司諫金益炅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燼餘

9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吳挺緯。左承旨宋時喆。右承旨閔熙坐直。左副承旨沈梓。右副承旨李程。同副承旨閔周冕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𤨁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李壽慶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鄭致和,提調洪重普,副提調吳挺緯啓曰,日氣猝寒,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何如?眼候尙未平復,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別無顯效。

○閔熙啓曰,宰臣同知柳汝𣛀,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宰臣柳汝𣛀,館所問安,則答以每遣重臣下問,不勝感激,國王德分,好爲經過云矣。傳曰,知道。

○正言慶㝡啓曰,請還收罪人李溫減死定配之命。同前答曰,不允。

○閔熙,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大通官等言內,今日食後,別雌牛一隻入給云,故別擇肥澤者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昨日中使,再以上命,請行宴禮,則勅使以爲,前頭當受一度宴云矣。今日卽仁政殿請宴,明日又爲回禮宴,而勅使泛言當受一度宴,故令差備譯官趙東立、徐孝南等,當受某宴與否,問議於大通官,使之探知,則十五日間,當受上馬宴云。依其言擧行,而其前則雖是設宴當次之日,依空日例,只別茶啖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上副使,使之招入舞臺云,故依其言入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大通官金德之,願見南大門外居白玉男稱名人,金德生願見大寺洞居李才云,墨寺洞居黃成吉,魚物廛居金僉知稱名人,次通官申金,願見廣州居金大琓稱名人,使之招來矣,問其所由,則各人等子女族屬被擄,皆在北京,故欲爲招見傳信云,依其言令許入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上副勅,會坐南樓上,招入舞臺及樂工於庭中,觀舞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臣等,又爲入送譯官于館中,以臣等之意,別爲懇言於大通官曰,勅使爲我國除弊,各處宴禮及別雌牛,竝令減除,雖極感激,在我接待之道,不勝缺然,宴禮雖不許設行,空日例入之牛,則不可不受,必於今日,請入別雌牛之意,使之更請於勅使,則勅使會坐相議,答曰,今日乃是設宴之日,不爲受宴,而代受別牛,則實非不受宴禮之意,後日當爲分付云。通官等,私言於譯輩曰,明日則似有欲受之意云,故雌牛則使之別擇待令矣。且通官輩以爲,請宴中使,似當更來,若果更來,則勅使必以累違上命爲未安,俺等數字缺周旋,上馬、餞宴中一宴,期於設行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前別贈銀器等物,依前豫備事,陳達於榻前矣。別單啓下後,方可擧行,故前例相考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中鉢一坐,加磨鍊豫備,可也。

○夜四更五更,沈霧。燼餘

9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吳挺緯。左承旨宋時喆坐直。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沈梓。右副承旨李程。同副承旨閔周冕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𤨁趙根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壽慶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梓啓曰,小臣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馳進館所問安,則答以每遣近侍下問,不勝感激,不知所達云矣。傳曰,知道。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吳挺緯啓曰,右參贊趙珩,來詣請對矣。傳曰,亦爲入侍。

○閔熙,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欲觀角抵之戱,使之抄入健壯人六十名,故分付抄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以別贈物數字缺別單中鉢一坐,加磨鍊豫備可也事,傳敎矣。中鉢一坐,卽爲豫備,別單中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乃是空日,別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上副使,會坐南樓上,觀角抵之戱矣。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臣壽興,來詣館所,以自上親臨之意,欲依下敎言及,則差備譯官等來言,十五日上馬宴,當爲設行事,纔已停當分付云。十五日親臨之意,勢難言及矣。上馬宴,當行於十五日,則日字已迫,依例上馬宴時親臨之意,措辭以請乎?敢稟。傳曰,然則以上馬宴親臨之意,措辭請行,可也。

○閔周冕,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趙東立、徐孝男等來言,兩勅使,以一路餞慰宴事,往復相議,而上使則以爲,竝令勿設宜當,副使則以爲,本國年事凶荒云,故入京後七度宴禮,使之勿設,而本國屢度固請,一路餞宴,今若竝減,則又必有强請之事,各道只設一度宴,而京畿弘濟院,黃海道黃州,平安道平壤三處設行。餞慰使則勿爲下送,宴站游觀牛,亦皆減除宜當,故以此停當言及云矣。入京後各宴,旣已除減,而一路餞宴,又不得依例設行,則在我接待之道,實爲埋沒,自都監更爲措辭以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臣等令差備譯官,以一路各站餞慰宴依例設行事,措辭以請,則上副使以爲,俺等爲慮本國凶荒,各站宴禮,初欲竝爲減除矣。本國必有强請之事,故三道各一處設行之意言之,而餞慰使往來,其弊必多,雖不下送,宴床則俺等自當受食,一依朝者所定擧行,今後切勿更請云矣。譯官等,探知其氣色,則以屢度强請,頗以爲苦云,似難更請,以此分付各,何如?傳曰,更待中官請行後,分付可也。

○宋時喆,以賑恤廳言啓曰,各殿及闕內各處,其人進排五六字缺元數,別單書入事下敎矣。進排元數,別單開錄以入,丑年各殿及闕內各司,裁減別單,亦爲謄書以入,以備睿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梓,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都摠府都事李晩輝,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或陞敍,或守令除授事,依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閔周冕,以兵曹言啓曰,今日私奴始興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柳重光,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爲非矣,推考,何如?傳曰,允。

○自昧爽至辰時,沈霧。夜五更,火星犯太微西垣第四星。

○宋時喆,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上馬宴,以親臨請行事命下矣。宴日尙隔一日,待明朝措辭請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纔罷角抵之戱,又令招入舞臺及樂工觀舞矣,敢啓。傳曰,知道。

○巳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領議政洪命夏,右議政鄭致和,行兵曹判書洪重普,行戶曹判書金壽興,遠接使趙珩,吏曹判書金壽恒,刑曹判書朴長遠,判尹吳挺一,禮曹判書鄭知和,知中樞府事柳赫然,吏曹參判趙復陽,掌令李端錫,獻納沈攸,校理李翊相,左副承旨沈梓,假注書趙根、李壽慶,記事官尹敬敎、李藼。洪命夏進曰,自上眼候,久未復常,臣等不勝憂慮。上曰,於迎勅之時,最爲不安矣,今則頗差耳。上曰,有可議之事乎?命夏曰,別無可議者耳。上曰,勅使尙不言歸期,何歟?命夏曰,八日間欲去云矣。鄭致和曰,今番則甚多除弊之事,可幸。且臨去時,自上不可不一往館所。上曰,當往。命夏曰,今來次勅,能識經書,四五字缺副使見舞臺,問於譯曰,此八佾乎?譯對以八佾天子之禮,何可用乎云,則勅曰,然,成王之賜,伯禽之受,聖人以爲非,八佾則果不爲用,至於六佾,則汝國何可不用云云矣。上曰,經傳文義,誦釋如此,彼雖夷虜,其可侮乎?壽興曰,次勅爲人,甚爲嚴肅,所在房戶近處,人不敢喧嘩云。命夏曰,二輔政之死,諸輔政之所構成,而至於兒小,盡殺之云。致和曰,二輔政,於淸帝親政後數日,便卽乞退,故謂之從前有不臣之志,構成罪案云云。命夏曰,淸帝自親政之後,每一日再御殿,勤政如此云。致和曰,一日再赴衙,乃中國素行之規也。壽興曰,上勅,乃丙子年,以汗之蝦出來者云。上曰,能言其時事乎?壽興曰,數字缺是云矣。上曰,聞勅使求見冊曆云,以渠國之曆示之乎?對曰,以其曆與之矣。又曰,我國山川之名及道里遠近,皆願聞之。且副使,問圖章印出之法於譯輩曰,何以則所印朱紅,能不剝落乎云云矣。上曰,曾聞中原人,和油印之。命夏曰,或以油,或以蜜,和朱印之云。趙珩曰,義州見官禮時,守令興拜,不能整齊,勅曰,汝國乃禮義之邦,而何如是乎?來到定州,迎其使,又有失禮事,次勅見而笑之。彼人所見處,如是失禮,見侮多矣。壽興曰,勅使求請頗多矣。上曰,所求何物?壽興曰,如南草刀之類耳。上曰,亦求鳥銃乎?壽興曰,此亦求之,而謂非我國所産,再三防塞矣。然爲此之慮,業已有備置者,與之無妨矣。上曰,可與之。上曰,遠接使,以何事請對乎?對曰,臣十三日離京,五日馳到順安,見平安監司狀啓,知勅行十八日當至鳳凰城,然後方爲緩緩行役,蓋先到義州久留,則恐貽弊之偏也。臣伏聞以此致勤上敎云,不勝惶恐矣。上曰,譯輩何以不及於馬轉站乎?對曰,譯輩十八日,皆及其站,寧有是事?蓋譯輩未到之前,平安監司,或慮不及,徑此馳啓矣。上謂金壽興曰,大通官所給之數,何以爲之?對曰,數字缺辛丑年曾來者也。其時竝給八百兩,壬寅年數字缺先與九百兩,德之,與七百兩矣。上曰,今番則各給百兩,可也。壽興曰,衙譯則當各給二百兩,而申金二字缺言及曰,吾則五年後,今始一來,願蒙德惠云云。致和曰,所望如此,不可使落莫矣。壽興曰,舞臺等諸戱,切不爲之,故使譯輩請之於勅,則勅曰,目見汝國凶荒飢饉之慘,故此等事一切停止矣。主人之言如此,敢不樂從云。卽爲入送諸戱,則次勅雖似嚴肅,見之深悅,終日不厭云矣。上曰,所給樂工,何樂也。致和曰,如三弦之類也。壽興曰,通官金德之之弟姪,有爲西邑精抄軍者,願得減除。答以終當圖減云,則稱謝不已矣。上曰,今則通官族屬,無敢覬覦假官者乎?對曰,姑無此事矣。上曰,鄭命守已死乎?致和曰,死已久矣。上曰,未死之前,則不無復用之憂矣。致和曰,罪廢甚重,雖至今生存,必無其患矣。上曰,我國則豈能如是?彼人則守法甚堅耳。命夏曰,李一善,不久必敗,每來我國,貪虐之狀,其國之人,亦皆知之,此說漸播,則其能終保乎?渠於國中,無大小貴賤,皆與之交歡,此則行賂締結之致也。壽興曰,禮部前尙書,淸帝親政後,亦爲遞改,而新差者,亦漢人之良善者云。致和曰,禮、戶兩部官員良善與否,最關於我國耳。命夏曰,禮部尤緊耳。趙珩曰,通官金德生,本豐德人也。言曰,渠有同生,居在開城府,與成均館婢子作妻,生産七子,而有買得奴婢十口,欲藉吾此來,願以所有奴婢,納官代贖,可能圖之乎?吾還歸後,若周旋許贖,則幸甚云云矣。上曰,其言如此,非若挾勢咆哮者然,可謂恭順矣,令該曹施行,可也。趙珩曰,渠雖曰回還後圖之,不如快許未歸之前,以生顔色耳。上曰,依爲之。吳挺一曰,此事言之已久,而每以成均奴婢之故,防塞之矣。朴長遠曰,臣爲開城留守時,亦知有此事矣。致和曰,今使譯輩,四五字缺成均館奴婢許贖,甚是難事,而以汝周旋我國之四五字缺特施云云,可矣。又曰,李一善凶悖特甚,踞床而見其父,或有所言,尋常呵叱,猶善遇其叔云,蓋一善,曾養於其叔故也。上曰,甚矣,一善之惡也。不父其父,乃至於此。致和曰,我國人,不知一善父子間之若此。或於站上生事之際,使其父周旋於一善,則入必逢嗔而出,其父常以爲悶云矣。珩曰,近來黃州有土疾,判官厭避數遞之故,將爲廢棄之地,臣聞今番勅行時,官庫掃如,凡物稱貸用之云,事甚可慮。致和曰,此邑官需所捧之數甚多,如白米、荏子等物,以千百計,而板蕩如此者,乃屢經匪人之所致也。命夏曰,兵使及判官,所捧官需各異。每年應捧之數及前後官公用私用之數,令本道監司一一査覈,知其遣去之數,以爲處置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且守令之厭避圖遞者,拿問後定配於其邑,則似可以矯弊矣。致和曰,如此則自其邑際接供饋之際,反多其弊矣。命夏曰,縱或定配,赦與審理,從而頻數,何益之有?若固守其法,不爲撓改,則豈無所益?厭避圖遞者,編配其邑事,俾爲定法,可也。珩曰,聞趙世煥,曾爲判官時,治有著效,庶幾蘇殘,今則移官而去久矣。新判官柳晉昌,亦有才,可期成效,而聞渠有親老病,過了勅行,則亦欲圖遞云矣。命夏曰,雖有老親,旣已赴任之後,何可圖避也?上曰,守令雖厭避圖遞,監司於狀啓中,掩匿實狀,則無如何矣。今後若不直擧其實狀,而泛然狀啓,則監司亦當有罪,以此分付,可也。珩曰,黃州,差遣文臣者,欲其彈壓,而此則不能,反有數遞之患,不如無論文、武、南行,務擇其人耳。致和曰,不然。雖是南行,苟有勢力者,則誰肯往也?且武臣決不可差遣,今後必以曾經三司者,差遣,何如?上曰,豈無曾經三司可合之人,而吏曹每以乏人爲言,如黃州則輒以下弱之類,苟充差遣,事甚不當矣。命夏曰,爲銓曹者,不免其責,而此等擬望,則都在於郞官之五六字缺此實臣之罪,而今乃以郞官爲言,一司之官五六字缺黃州差除,非敢苟充也。爲曺憲卿,曾經臺侍數字缺謂無名望也。命夏曰,曺憲卿,雖曰稍勝,何足稱乎?致和曰,國綱解弛,如北評事,屢差屢改,尙今不去,可爲寒心。上曰,卽今除授者誰耶?對曰,洪柱國也。上曰,何人之代乎?曰元萬里之代也,而柱國則頃以問禮官出去後新除者也。命夏曰,國綱解弛,如禁府公事判下政院後,久不傳給,罪人則先知,而禁府堂上則不及見知,事甚可駭,至於禁府草記,政院還給而不捧,壅蔽極矣,當該承旨,先罷後推,何如?沈梓起而曰,凡公事判下後,承旨例爲署名,故其日該房承旨李程,適已公退,故送于其家,書來而家在南小門洞,故往來之際,自爾遲滯,非久留院而然也。且其日禁府草記,卽公事久不判下之故,啓稟者也。草記適至而公事已下,草記更無可呈之事,故還爲出給矣,此豈一毫壅蔽之意也?上曰,承旨家雖遠,其公事,乃申後卽下者也,奚至抵暮遲滯?命夏曰,當該承旨,不可不先罷後推。上良久曰,依爲之。致和曰,在院承旨,雖遲傳公事,在家承旨,何以知之?罷推似不當矣。命夏曰,不然。金壽興,以館伴之故,先爲辭退。命夏曰,自上詣館事,請爲分付。上還招金壽興敎曰,十五日親臨上馬宴之意,使譯輩言及於勅使,可也。洪重普進曰,劉忔云云,語未盡。上曰,其面質辭語,不爲明白何耶?重普曰,劉忔,語塞於土兵之言,劉忔,不免理屈矣。上曰,果有是事,則極爲凶慘矣。夫敎人以犯綱常之罪者,是亦綱常罪人也。重普曰,劉忔此事,蓋由於所眄永玉之慫惥,其移寓其村之意,專爲此也。上曰,雖以文書見之,劉忔,難免其罪,以故各別刑推事判下矣。命夏曰,若連次嚴刑,則必死矣。上曰,是以,今番則又以循例刑推,判下矣。上曰,禁府罪人,想得近來更多,其多幾何?重普曰,四五字缺上曰,以崔世慶獄事而如此乎?對曰,崔獄事四五字缺土兵等多囚故也。又曰,南漢山城案付鐵串水軍二字缺廣州者,移屬本府後,尙未充定其代,亦未能代給其價矣。今者水使,又以此論報,今欲以價布代給,則實是難繼之道,充定亦難,合有變通之道。上曰,其數幾何?重普曰,其數八十七名也。上曰,八十名不多,還給可也。鄭致和曰,開寧罪人金忠胤者,定配於義州,而其人凶惡特甚,近彼之地,不可使入居,移配於南方絶島似可。且非但此人,此後罪重者,勿爲定配於義州,何如?上曰,依爲之。趙珩曰,臣聞於今行,義州將不能收拾云。問其故則以爲,向時則商賈以牌付使行,入京交易而來,興利資生。今則使行時不給牌,故商賈不能行,以此失利失藥,朝家不可不顧慮。上曰,彼人雌馬持去事,今亦爲之否?對曰,今則不爲之。獨渠輩牽來之馬,來此致斃者,則以雌馬代給耳。柳赫然曰,雌馬不送之故,近來西路馬畜頗蕃,其價亦歇云矣。掌令李端錫啓曰,今年凶荒,八路同然,而原襄道嶺西十邑,被災尤酷,流徙之患,塡壑之慘,將有不忍言者,其何能辦絲麻之徭,而應粟米之征乎?今秋如此,明春可知,不於此時,初施軫恤之典,則孑遺殘氓,無以保存,不可不一依畿甸之例,凡干雜役,竝爲蠲減。至於今年秋牟,耕作失時,雖或開墾,又不立種,前頭所望,只在春牟,而赤立之民,何以辦出種子?亦當一依曾前嶺東之例,劃給春牟,以爲播種之地。且諸色民丁之有身役者,竝令減半,國家矜恤之意,非不至矣。第砲保、水軍及他身役三疋之類,雖云減半,而尙徵一疋半,則其視只納一疋者,不亦偏重乎?當初三疋之役,已極不均,而値此大無之年,又捧其半,恐有乖於大聖一視之政,三疋之類,宜減二疋,以爲窮民均蒙盛澤之地,故臣以此數件事論啓之意發簡,則同僚之意,未免參差,無非臣見輕之致,何敢晏然仍冒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李端錫曰,再啓煩瀆,退待物論。洪命夏曰,臺諫之避嫌,非矣。若欲引嫌,則在外時可爲之,何必於榻前爲之乎?李翊相曰,今日簡通,僚議參差,則其勢急遽,必以此不及於在外時耳。命夏曰,此必聞其處守令之言,而如是欲啓也。然朝廷方使本道監司査問,而徑先欲論,此乃朝廷不尊而然也。上曰,所謂同僚有幾人乎?命夏曰,持平愼景尹,大司憲李慶億也。且執義崔寬,則有難便事,不能行公。崔寬事,自朝廷不可不定奪矣。上曰,何故也?命夏曰,以其繼母被擄事也,非但曾有李選之論也。今聞臺官,又有欲論者,故不能出仕云耳。上曰,此事旣有所敎,何可每每定奪?物論如此,則其勢固不能安,而崔寬有何累,不得行公乎?獻納沈攸進啓曰,請還收罪人李溫減死定配之命。上曰,不允。金壽恒進曰,臣待罪司譯院,故有所陳事矣。譯官趙東立,曾前往來北京時,一善曰,汝國之慢待女眞學者何也?夫侮淸學,乃所以侮淸國也云云。蓋譯廳,以漢學爲首,以女眞學爲最下故也。今番又曰,今以女眞學爲號者,不可改以淸學爲可云云。依渠所願,改名以淸學,似無所妨害矣。上曰,何妨也?壽恒曰,今後則文書間,皆以此改稱,何如?上曰,依爲之。柳赫然曰,別馬墜,例爲試才充定,或有以姓陞補者,或有以校生而試取者矣。五六字缺勒定爲軍,而此類則渠旣反武,自求爲馬五六字缺則似不必以校生之故,有所持難矣。上謂領相曰,二字缺何如?命夏曰,臣意則似當充定矣。上曰,然則依爲之。洪重普曰,臣曾以祭官往溫陽時,有二人來訴曰,渠輩有免講帖,而被定於軍役云,稱冤不已,此非落講而被定者也。各官不知朝家事目,似有此誤,合爲變通矣。上曰,事目必在於備邊司,卿等考見稟處,可也。罷出。燼餘

9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吳挺緯。左承旨宋時喆。右承旨金益炅未肅拜。左副承旨沈梓坐直。右副承旨李翊未肅拜。同副承旨閔周冕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𤨁趙根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壽慶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鄭致和,提調洪重普,副提調吳挺緯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何如?昨日仰瞻天顔,眼候尙無快差之效,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漸有差減之效,而猶未快愈矣。

○吳挺緯啓曰,右承旨閔熙,再昨自直中,重得感寒,昨日出去,症勢猶苦,今日不得仕進。左副承旨沈梓,同副承旨閔周冕,因刑房承旨罷推之命,聯名陳疏,而周冕則無替直之員,仍爲直宿,今朝出去。臣與左承旨臣時喆,守廳出納之際,事多苟且,承旨罷推擧行條件,時未啓下,故不得稟政,牌招政官,卽爲開政,闕員差出,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當日爲政事,命下矣。閔熙則病重,沈梓、閔周冕則疏批未下,臣與臣宋時喆,方爲守廳,而臣則當進吏批政廳,兵批無推移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疏批已下,竝牌招,推移進去,可也。

○答沈梓、閔周冕疏曰,省疏具悉。爾等勿辭,從速察職。

○宋時喆啓曰,宰臣行副護軍李泌,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宰臣李泌,館所問安,則答以每遣宰臣下問,不勝感激,不知所達云矣。傳曰,知道。

○吳挺緯,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刻大通官言內,十七日當爲回程,牌文從速書入云。自都監依例請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大通官等言內,勅使以下都給禮單,今日使之入給,故依其言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令差備譯官,以上馬宴親臨之意,措辭請行,則兩勅使,會坐一處相議,答曰,俺等初意,則各處宴,必欲不受,自上屢度懇勸,故不得已欲受上馬宴,而至於親臨,則決不可承命。如欲俺等安意休息,則尤不當親臨,只宴床分入各房爲當云矣。更爲措辭以請乎?敢稟。傳曰,各處宴享,旣不得設行。明日宴禮,又不得親臨,則其在待客之道,豈如是乎?必欲親臨之意,更爲措辭以請可也。

○宋時喆,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臣進詣館所,令差備譯官措辭請留,則勅使以爲,俺等傳詔之後,所留日字已多,勢難加留,十七日則定爲發程云矣,敢啓。傳曰,考例請留。

○又啓曰,以都監草記,考例請留事,命下矣。臣以請留事,館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承命馳往館所,使譯官請留事開諭,則答以俺等,留館累日,身且休息,前頭天時漸寒,一日爲急,雖蒙勸留,不得唯命云矣,敢啓。傳曰,依例請留。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乃是空日,別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明日上馬宴,必欲親臨之意,依傳敎,令差備譯官等,措辭更請,則勅使以爲,國王必欲親臨,如是廔度勤懇,實是主人敬客之意。俺等非不知之,而頒詔之日,旣已一番瞻望,此亦足矣。且聞國王,方在未寧之中,尤不可勞動,以國王之命,設行宴禮,此實敬待俺等之意,宴床分入各房,則可以安坐而食,切勿親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閔周冕,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以下都給禮單,今日無弊入給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上副使會坐一處,使之招入舞臺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以一路餞宴,只設三處,餞慰使亦勿下送云,以此分付各站何如事草記。傳曰,更待中官請行後,分付可也事,傳敎矣。一路餞宴,中使,以上命來請,而勅使終不承命云,依昨日所言,分付三道,使之擧行乎?敢稟。傳曰,然則分付各道,可也。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明日上馬宴,自上不爲親臨,則似當以宰臣請行矣,敢啓。傳曰,以宰臣請行,可也。

○又以迎接都監郞廳,以領議政意啓曰,臣卽詣館所,使差備譯官,措辭請留,則勅使答曰,自上旣命都監堂上,且遣近侍,相繼請留,而歸思日促,不得承矣。卽者至遣大臣,如是懇請,何敢不爲之淹留一日乎?十八日則定爲發程,此後更勿請留,宜當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領議政,來詣館所,措辭請留,則勅使欲留一日,十八日定爲發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吳挺緯,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駞駱粥,十月初一日爲始,當爲封進。乳牛,依前例令司僕寺待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大司憲李慶億啓曰,臣近日連在館所,掌令李端錫,肅謝之後,不得行相會禮矣。昨朝,持平愼景尹,以李端錫所發之簡,傳送于臣。其所欲論者有三件事,而其一則嶺西十邑徭役,竝依畿甸例蠲減事也。其二則嶺西春牟種子題給事也。其三則身役收布,只捧一疋事也。臣以嶺西凶歉之狀,廟堂亦知之,已令本道區別各邑災實啓聞,待其啓聞,方擬分等蠲役。臺諫不宜徑先論執,姑觀朝家區處,擧其未盡者而論之,亦未晩也。至於種牟,本道啓請,則亦自有該廳擧行之例,不足煩臺啓,畿民役布,當初亦有只捧一疋之議,而事勢多有難便曲折,再三定奪於榻前,卒從減半之議,今不當論啓之意,答送矣。同僚更不往復,遽爾引避於榻前,臣實訝焉。凡前臺論之係于民事者,尤宜商確得當,不當偏守一己之見,故雖有僚議之不同,從違之間,未聞有起鬧之擧,況此數事,臣旣與聞,籌司末議,備知其首末,略陳事實,欲使同僚,有所省悟,本非出於相輕之意。雖以臣之所答,爲未釋然,亦豈無從容更議之日,而今以一番可否,謂之見輕而爲嫌,此臣之所未曉也。無非如臣不似,忝在首席,不能見信於同僚之致,何敢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宋時喆啓曰,大司憲李慶億,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大司諫金益炅,獻納沈攸,正言慶㝡啓曰,請還收罪人李溫減死定配之命,掌令李端錫,持平愼景尹,大司憲李慶億,竝引嫌而退,欲蠲民役,意在均惠,急於救荒,遲速何論?旣曰勉從,元非立異,姑有所待,亦出商確。徵布偏重,有違一視,諉以難便,未免苟且。請掌令李端錫,持平愼景尹出仕,大司憲李慶億遞差。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有政。吏批,判書金壽恒進,參判趙復陽進,參議尹鏶進,都承旨吳挺緯進,兼判書洪重普進,參判李正英進,參議南九萬進,參知朴烶進,左副承旨沈梓進。以承旨望單子,傳于吏批曰,加望。又傳曰,加望,以金益炅爲右承旨,李翊爲右副承旨,姜允亨爲尙衣院正,曺挺融爲司藝,閔維重爲大司諫,朴長遠爲大司憲,閔熙爲副護軍。

○以備忘記,傳于沈梓曰,今日承旨加望命下之後,政官所爲,殊極驚駭。宜加重典,以警他人,而姑從寬典。堂上郞廳,竝從重推考,以觀將來。

○沈梓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翊,時在京畿高陽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前行大司憲李慶億,方以館伴,都監待候,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李慶億爲副護軍。

○沈梓啓曰,臺諫出仕事,命下矣。日勢已暮,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承旨牌招事,已爲蒙允矣。日勢已暮,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自辰時至申時,日暈。夜一更,月暈回木星。

○左副承旨沈梓,同副承旨閔周冕上疏曰,伏以臣等,俱以無似,忝叨喉司,出納之際,事多憒憒,致有大臣陳達之擧,而至使同僚獨被罷推之罰,臣等惶悚震悖,不知所措。凡還判付公事書入之後,該房承旨,申後出去,則待其啓下,付標以送本家,使之書銜簽押,然後出給該司者,所以重其事,而亦不可異書故也。臣頃日同直本院也,禁府啓目還判付,適下於申後,而該房承旨李程,業已公退,故臣等卽爲封標其公事,循例送去,着五六字缺程家去闕下最遠,往復之際,自致日暮,該五六字缺不出給,放未放單子,未及抄啓,草記來呈,而元公事,自李程家還來,故竝與草記而出給。其間曲折,不過如斯,若以公事出納之稽遲爲罪,則在直之臣等,當任其責,而在家之同僚,橫被其罰,臣等倖免之恥,固已深矣。況壅蔽,人臣之極罪也,臣等實不料還給不必捧之草記,而遽自陷於壅蔽之罪,臣等心骨俱寒,置身無所,公事遲滯,旣非李程之罪,而實在臣等,大臣壅蔽之斥,又所難逭,負犯如此,決不可一刻冒居,伏乞聖慈,亟罷臣等之職。仍曰,臣等之罪,以爲人臣壅蔽者之戒,臣等無任戰灼祈懇之至。

○右承旨閔熙上疏曰,伏以臣於再昨直中,猝患寒疾,一夜之間,症勢極重,扶曳還家,仍爲委頓,遍身如火,不能貼席,眩暈惡心,湯藥不能近口,晝夜苦痛,苦將殞絶,當此僚員有故之際,旣不能連日仕進,況且館所擧動之時,無路陪從,臣誠死罪,罔知攸措,伏乞聖慈,亟許遞免,不勝幸甚。踏啓字。燼餘

9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吳挺緯。左承旨宋時喆。右承旨金益炅。左副承旨沈梓坐直。右副承旨李翊在外。同副承旨閔周冕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𤨁趙根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壽慶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巨濟縣令宋必中。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中殿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誕日,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閔周冕啓曰,小臣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馳進館所問安,則答以每遣近侍下問,不勝感激,不知所達云矣。傳曰,知道。

○沈梓啓曰,伏見備忘記,有政官特推之命,而臣未詳政廳事,卽爲捧傳旨矣。第念人君施罰之際,必須明言其罪名,然後可厭群情。人臣之受罪者,亦須明知其罪名,然後可勉來效,雖推考薄罰,不可不明示其所犯之何事,今此備忘,辭旨嚴峻,至以政官所爲,殊極驚駭爲敎,而別無指摘,罪名不章,下之法司,何以勘律?傳諸聽聞,何以解疑?臣雖無狀,非爲政官地也,竊恐有乖於大哉王言,請加三思,明降指揮。臣職在出納,區區所懷,敢此仰達。傳曰,淸選還擬,不可無漸云,則初不擬望,可見其意,旣下單望,又有加望之命,則便是別敎,銓曹宜加惕念,各別擬望,此誠擧職之事,不此之爲,乃敢反以在外三人,苟充塞責,銓曹所爲,言之寒心。曾已下問于政廳,被罰者,旣知其事之如何,故備忘不擧罪名矣,啓辭如此,誠可笑也。有何難言之事乎?昨日傳旨中,添入此一款,可也。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平安監司狀啓,因刑曹粘目,前陽德縣bb(監b柳璾,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柳璾,時在京畿坡州地云,依近例發遣本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宋時喆,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濟州山馬監牧官金大吉封進馬二匹,來到本寺,禾毛色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周冕,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在前餞慰使不爲定送之時,則義州及開城府兩處,有別遣問安使之規,令政院依例擧行,何如?傳曰,允。

二字缺以迎接都監言啓曰,領議政,以今日上馬宴宰臣,當爲來詣,而卽者以其八歲兒子,病勢危急,不得進參,故日勢已晩,不得已右議政來詣代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以右議政意啓曰,臣與靑平尉沈益顯,禮曹判書鄭知和等,來詣館所,令差備譯官,措辭請行上馬宴,則勅使以爲,自上委遣大臣,請行宴禮,雖甚感激,宴床分入各房之意,前已仰達,依此爲之云,故臣等傳呈御帖之後,宴床則依其言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右議政,與靑平尉沈益顯,禮曹判書鄭知和,來詣館所,請行上馬宴,則勅使以爲,自上委遣大臣,請行宴禮,雖甚感激,宴床分入各房之意,前已仰達,依此爲之云,故傳呈御帖,依其言,宴床分入各房後,退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勅使,以十九日辰時,離發事,書出牌文,而路程記,亦爲書出,計其宿站,則發程第十七日,當到義州矣。牌文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角抵罷後,仍爲會坐南樓上,招入舞臺、樂工觀舞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勅使十九日離發牌文,來到本院,仍爲發送乎?敢稟。傳曰,知道。

○掌令李端錫啓曰,臣於再昨,以數件事論啓之意,早朝發簡,適當備局引見。長官則在於館所,臣以次官,當爲入侍,故趨詣闕下,則答簡纔還,已下引對之命,急遽之際,未及更確於同僚,而旣已發簡,意見相左,則揆以臺體,勢難晏然,故不得不引避於榻前矣。伏聞大臣,以臣在外不避,榻前引嫌爲非,而且以臣,必聞其處守令之言,而徑發此論云。臣於此,不勝瞿然之至。在外之時,未及引避者,蓋緣事勢之忙迫也,入侍之後,始乃自列者,亦出於體例之當然也。雖以前例言之,榻前如許之避,不止一二,此果臣創出之擧乎?凡有可避之事,旣未及避於在外之時,而又不避於入侍之時,則未知更待何時耶?臣恐臺體之不然也。至於守令之言,設有所聞,而其言不非,其事可論,則隨聞論啓,臣未知其不可也。臣雖無狀,豈有偏信人言,不顧事宜,妄售己見,自速罪戾之理哉?祇緣臣徒知蠲役救民之不可少緩,而未及消詳於倉卒之際,終爲起鬧之歸,重被大臣之斥,臣何顔面,仍冒臺席乎?況於靜攝之中,連事瀆擾,臣之罪戾,至此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沈梓啓曰,掌令李端錫,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持平愼景尹啓曰,掌令李端錫,引避退待,臣當處置,而其所引避之由,出於嶺西蠲役,臣之昨日之避,旣以此事,則今何可晏然處置乎?不敢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沈梓啓曰,持平愼景尹,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獻納沈攸,正言慶㝡啓曰,請還收罪人李溫減死定配之命。同前掌令李端錫,持平愼景尹,竝引嫌而退,榻前引避,自有前例。隨聞論啓,亦非失當,發簡往復,旣參其論,不敢處置,其勢亦然,但無可遞之失。請掌令李端錫,持平愼景尹,竝命出仕。新除授大司諫閔維重,時在京畿廣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出仕事,及下諭事,依啓。

○自午時至申時,日暈。夜自一更五更,月暈回木星。

○吏曹判書金壽恒,參判趙復陽,參議尹鏶等上疏,伏以臣等,俱以無似,久忝銓席,觸事生疣,早宜屛退,而苟冒至今,恒切愧懼矣。昨日承旨加望之際,前後曲折,槪陳於啓辭中,而金禹錫、李翊等之初不竝擬,非有他意。向者置對之時,是非之分,自有公議,而兩人所處,物情猶有所未盡釋然者。喉司淸選,遽爾還擬,恐非甄敍以漸之道,臣等之所以愼重者,只爲政體,而致勤聖敎,辭旨極嚴,臣等相顧震悚,不知置身之所也。臣等奉職無狀,不能見信於君父,雖蒙聖度包容,薄施推勘之罰,而臣等旣負罔赦之罪,何敢以倖免重律爲幸,而晏然在職,以重其罪戾乎?伏乞聖明,亟罷臣等之職,仍治臣等之罪,以爲人臣之戒,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罰之輕重,不可自求而免,亦不可自求而得,卿等勿辭察職。燼餘

9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吳挺緯。左承旨宋時喆。右承旨沈梓坐直。左副承旨李泰淵未肅拜。右副承旨李翊在外。同副承旨閔周冕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𤨁趙根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壽慶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鄭致和,副提調吳挺緯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何如?眼候益有差復之效乎?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猶未快愈矣。

○閔周冕啓曰,迎接都監草記,義州、開城府兩處,別遣問安使,令政院依前例擧行事,允下矣。取考前例,則餞慰使不爲差送之時,則開城府、義州兩處問安使,吏曹差出矣。今亦依前例分付吏曹,差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戶曹判書金壽興命招。

○吳挺緯啓曰,戶曹判書金壽興來詣矣。傳曰,引見。

○宋時喆,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官張善瀓,戶曹坐起,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吳挺緯啓曰,明日有擧動之命,承旨金益炅,以情事陳疏,李翊在外,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上曰,金益炅疏,則纔以踏啓字下。在外之人,姑不必遞改也。又啓曰,承旨有闕,明有擧動。今日牌招政官,開政差出乎?上曰,依爲之。引見時定奪

○閔周冕啓曰,宰臣禮曹參判朴世模,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宰臣朴世模,館所問安,則答以每遣重臣下問,不勝感激。國王德分,好爲經過云矣。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兩勅使,會坐南樓,觀角抵之戱矣,敢啓。傳曰,知道。

○吳挺緯,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乃是空日,別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周冕啓曰,明日館所擧動事,分付各該司之意,敢啓。傳曰,依爲之。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以下都給禮單,再昨無弊入給矣。今日通官等,勅使及家丁處所給綿紬,互相比較,則副使所受綿紬,稍有參差云。通官輩以此意,送言於臣等,臣等以不勝驚駭,次知之人,從重科罪後,換入之意爲答,則勅使以爲,雖或參差,事非大段,不必換入,而次知之人,切勿治罪云。今此綿紬長短之不齊,勢或然矣,而旣已發言之後,則次知之人,難免其責,故當該郞官,將欲請罪矣。通官等聞有請罪之擧,委送差備譯官,請於臣等曰,此事本非大段,勅使小無以此介意之事,次知之人,勿令治罪,而都監有此請罪之擧云。勅使如或聞之,則必甚不安,切勿啓達請罪,以安勅使之心云,故依其言不爲請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臣壽興,依下敎,明日親臨館所之意,數字缺差備譯官等,勿爲入請於勅使,只言及於通官數字缺令知之而已,則通官以爲,俺等旣已知之,則何可不言於勅使前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沈梓,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臣等卽令差備譯官,以明日親臨之意,措辭言及於勅使,則勅使以爲,聞自上將欲親臨云,曾於仁政殿接見時,旣以切勿親臨之意,仰達矣。卽今俺等,歸日已迫,身且困憊,此時必不親臨,然後俺等可以自安矣。且親臨之後,則俺等亦當有回謝之禮,而行色怱遽,不得如意,則俺等之不安,其何異於國王?以不得親見俺等爲不安也,願勿親臨云,而探其氣色,則斷然牢拒,似出於實情云矣,敢啓。傳曰,知道。在前別無勅使回禮之時,只予暫時親臨,欲敍相見之懷,雖似强請之爲未安,誠出至意,不得不再請云云。以此措辭,更爲言及,似可矣。

○閔周冕啓曰,戶曹判書金壽興,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沈梓,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明日館所,願勿親臨事草記。傳曰,在前別無勅使回禮之時,只予暫時親臨,欲舒相見之懷,雖似强請之爲未安,誠出至意,不得不再請云云。以此措辭,更爲言及似可矣事傳敎矣。今已夜深,勅使就寢,明朝以傳敎之意,措辭更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金壽恒進,參判趙復陽進,參議尹鏶進,都承旨吳挺緯進。兵批,兼判書洪重普病,參判李正英進,參議南九萬進,參知朴烶進,左副承旨沈梓進。以李泰淵爲左副承旨,沈梓爲右承旨,李慶億爲刑曹判書,金益炅爲副護軍,崔攸之爲副司直。

○掌令李端錫,持平愼景尹啓曰,嶺西十邑被災之慘,甚於京畿。道臣災實啓聞來到,則廟堂必有區畫之擧,而但以古事言之,則漢宣帝時,有水旱災異,而郡國不以時聞者,丞相魏相,輒白施行者,急於救民而不暇待其報也。今十邑之災,有口皆言,不啻目覩,若不早爲之所,俾知有生活之路,則流散之患,迫在朝夕。請原州、春川、寧越、平昌、旌善、麟蹄、橫城、洪川、楊口、狼川等邑,一依畿甸例,凡干雜役,竝爲蕩減。春牟種子,亦依曾前嶺東例,豫爲磨鍊劃給,諸色身役,竝令半減,國家矜恤之意,非不至矣。第當納三疋之類,尙徵一疋半,則其視只納一疋者,不亦偏重乎?常時之或捧二疋,或捧三疋,已是不均之政,而今爲一例半減,加捧半疋,實所謂不揣其本而齊其末者也。請身役三疋之類,特減二匹,以爲均惠之地。答曰,令本道査啓,爲日已久。上來後處置,似無緩不及時之患。末端事,當初定奪,已經商度,不允。

○辰時,日暈。夜五更,流星出稷星下,入巽方濁氣中,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白。

○右承旨金益炅上疏,伏以臣有窮天痛迫情事,不得不仰籲於天地父母之下。曾任本職時,或値客使之來,則輒陳私懇,得蒙恩遞矣。卽今客使在館,意外復叨新命,臣之情勢之難便,與前無異。伏乞聖慈,諒臣痛迫之私,亟許遞免,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踏啓字下。燼餘

9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吳挺緯。左承旨宋時喆坐直。右承旨沈梓。左副承旨李泰淵坐直。右副承旨李翊在外。同副承旨閔周冕。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𤨁趙根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壽慶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梓啓曰,小臣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館所問安,則答以每遣近侍下問,不勝感激,不知所達云矣。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別雌牛責入,故依其言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乃是空日,依例別茶啖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兩勅使,會坐南樓上,觀角抵之戱矣。傳曰,知道。

○掌令李端錫,持平愼景尹啓曰,嶺西十邑被災之慘,甚於京畿,道臣啓聞上來之後,則廟堂必有區劃之擧,而但於等待之間,費多時日,則緩不及時之患,難保其必無。且京畿蠲役,旣不因道臣之査啓,則今於十邑之事,何可有間於彼此,而使朝夕流散之民,有後我之怨哉?請原州、春川、寧越、平昌、旋善、麟蹄、橫城、洪川、楊口、狼川等邑,一依畿甸例,凡干雜役,竝爲蠲減。春牟種子,亦依曾前嶺東例,預爲磨鍊劃給。各邑身役當納三疋者,只減一疋半,固知已經當初之商度,而但聞商度時說話,均減一疋,則恐常納三疋者之稱冤,特減二疋於常納三疋者,則又恐常納二疋者之稱冤,而終至於一例減半云。常時之或捧二疋,或捧三疋,已是不均之政,豈可以本來不均之政,擬用於今日卹窮之際乎?常納三疋者,則一生稱冤,常納二疋者,則一年稱冤,較量彼此,則其爲苦歇昭然,三疋之類,雖不得永減一疋,當此別樣施惠之日,特減二疋,則有何不可哉?旣知事理之如此,則又不可以旣經商度而難於追改,請身役三疋之類,特減二疋,以爲均惠之地。近來國綱解弛,莫可收拾,人各售私,不知有公,求其弊源,則良由在上之人,先自壞之也。內三廳被薦者,講射二技,取才後調用,乃是法例,而前任兵曹判書金佐明,取講不通者二人,一擬宣傳官望,一擬守門將望,至於受點,其時若無二技入格者,則猶可諉之出於不得已也。積年未調,稱冤者非一,而先以落講者擬望,其何以免循私之迹,而服武輩之心哉?且時任兵曹判書洪重普,於上年溫幸時,有武兼宣傳官決棍之命,重普若以爲不可,則當如古人之期不奉詔,可也,不然則從實決棍,可也,而依樣施爲,全沒棍痕,及有承旨看審之敎,則蒼黃罔措,以石片磨擦其臀,至於皮裂血出而後,入於看審,身爲宰相,處事若此,何以責庶官下流之遮餙乎?佐明事則取考本曹置簿,實狀昭然。重普事則隨駕將士官吏,目覩者多。請前任兵曹判書金佐明及時任兵曹判書洪重普,竝先罷後推。答曰,不允。洪重普事,殊甚無據矣。

○夜三更四更,月暈。

○右副承旨李翊上疏。伏以無狀小臣,濫蒙洪造,躐躋匪據,涯分已踰,頃忝本職,倉卒遇事,唯以不負職責,爲一毫報效之地,而區區忱悃,未能上格,罪積違忤,理宜誅殛,而聖度包荒,不置重辟,臣誠惶懼,若無所容矣。釁蘖橫生,又遭逆境,乃於千萬夢寐之外,被人証左,下吏置對,臣豈不知償金歸牛?亦自得體,費辭相辨,有損風節,而旣承嚴問,不忍上欺君父,向非天鑑孔昭,俯燭幽隱,則臣之衷曲,無以自暴,而得有今日,豈不難哉?臣專昧取友必端之訓,致有搢紳無窮之羞,此則臣之罪也。益覺世變無窮,險道難盡,方將悔悟之不暇,何敢怨尤於人乎?是以斂迹郊畿,杜門省愆,只爲桑楡補過之計,無復齒列朝端之望,不意銀臺新命,特出常格之外,召旨遠降,蓬門動色,聞命惶感,撫躬跼蹐,直欲循墻而不可得也。揆以分義,豈不欲趨造四五字缺恩命,以答鴻私之萬一,而顧臣所遭千古四五字缺累之蹤,再側淸明之朝,則眞所謂不知世間有數字缺事者也。臣雖至愚,決不忍爲此也。且臣宿患疝症,逢歷轉劇,閱月委頓,起動無路,瞻望雲霽,但有涕淚,況今客行在館,事務方殷,出納之地,不宜暫曠。伏乞聖慈,亟遞新授職名,以便公私,不勝萬幸,臣無任祈懇屛營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燼餘

9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吳挺緯。左承旨宋時喆。右承旨沈梓。左副承旨李泰淵坐直。右副承旨李翊在外。同副承旨閔周冕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𤨁趙根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壽慶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咸鏡監司權大運。

○藥房都提調鄭致和,副提調吳挺緯啓曰,伏不審夜來,聖體調攝,何如?眼候久未快愈,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今後勿爲間日問安。

○沈梓啓曰,宰臣柳炳然,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宰臣柳炳然,館所問安,則答以每遣重臣下問,不勝感激,不知所達云矣。傳曰,知道。

○傳于李泰淵曰,咸鏡監司權大運,引見。

○沈梓,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乃是空日,依例別茶啖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挺緯啓曰,戶曹判書金壽興請對矣。傳曰,引見。

○沈梓啓曰,明日郊外擧動事,已有定奪矣。各處餞宴,則雖因彼言而停止。旣有親臨之擧,則郊外餞宴,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餞宴待候,可也。

○閔周冕,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明日軍令,以初吹日出,二吹辰末,三吹巳初,書出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明日將有郊外擧動,而本館官員九人內,副應敎呂聖齊,校理李翊相,修撰金萬重,俱有難便情勢,不得陪從。應敎南二星,副修撰鄭載嵩,時未肅拜。副修撰吳始復,時未署經。副校理吳斗寅在外,只副校理臣朴世堂,修撰臣洪萬衡,當陪從,其在事禮,殊涉埋沒,未肅拜之員,卽爲牌招肅拜,使之進參,何如。傳曰,允。

○沈梓,以忠勳府言啓曰,卒靖社功臣原平府院君元斗杓戶奴呈狀內,矣上典,初葬于京畿永平,今將來十月初七日破舊墳,移葬于原襄道原州地,《府上謄錄》相考,具由啓稟云。臣等取考本府謄錄,則勳臣遷葬之時,具有參酌擧行之典。故曾在宣廟朝,光國功臣海城君崔滉移葬,因本府稟啓,棺槨、石灰、造墓軍,令各該司題給,至有傳敎該道監司,本家倘有力所不逮之事,隨便助力之命。又於仁廟朝,靖社功臣延平府院君李貴,宣武功臣原陵君元均等遷葬,或出於特恩,或出本府之啓,竝皆官庇葬需,前後恩典,班班載錄。且頃承靖社功臣平城府院君申景禛之遷葬也,本府援例啓稟,則依前特敎擧行可也事,命下矣。今此原平府院君元斗杓,先朝勳舊大臣,今當永窆之日,似當與平城府院君申景禛,一體施行,敢此仰稟。傳曰,依平城府院君遷葬時例爲之。

○持平愼景尹啓曰,臣於昨日,以前兵判金佐明,時兵判洪重普論劾事,發簡於同僚,則同僚亦從,故聯名以啓矣。及見聖批,則以洪重普事,殊甚無據爲敎,臣初不曉解,繼以思之,則聖上旣不允臣等之請,其必以臣等之論爲無據矣。臺諫論事,雖許風聞,若不廣加訂問,的知實狀,則豈敢輕發重論乎?所謂武兼,卽南涑稱名者也。自上旣令兵曹決棍,而全無棍痕,俄有承旨看審之敎云。則兵曹下人,奔告判書於衆會之中曰,當以狗血塗臀云。重普所當叱退下人,且治其罪,而默無一言,旋卽起出於私幕,其有動於下人之言者可知。繼以有中使看審之敎,則乃以石片磨臀,至於皮裂血出而後,入於看審云。磨臀之擧,雖不於重普眼前爲之,而若非重普之意,則本曹下人,豈敢任意作此擧措?重普若依聖敎,治罪於前,則又豈有磨臀之擧乎?臣之所聞,非止一二人而已,且行去之所,乃是衆目之所聚觀。故臣竊欲國綱之漸解,有名重臣,亦且如此,妄有所論列矣。今有無據之敎,臣何顔面,一刻仍居於風憲之地乎?昨緣昏暮,今始來避,臣之所失,至此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噫。人心之不淑,奚至於此?當初摘奸,旣出於驗其受杖之輕重,則皮裂血出,似無隱諱之理,而予曾未聞之言,發於今日,此非無據而何?非但此也,其間說話,多不近理,昨啓今避,參差莫甚,予誠未曉也。勿辭。

○李泰淵啓曰,持平愼景尹,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掌令李端錫啓曰,臣於昨日,伏見聖批,以洪重普事,殊甚無據爲敎,臣不勝瞿然之至,旣有決棍之命,而全沒杖痕,乃以石片磨臀,而入於看審,則彈刻之擧,在所不已。故臣與同僚,相議論啓矣。不惟不爲允許,遽下未安之敎,臣何敢晏然乎?昨緣日暮,今始自列,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泰淵啓曰,掌令李端錫,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夜五更,火星入大微西垣內。

○議政府右賛成兼成均館祭酒世子貳師宋時烈上疏。伏以臣雖至愚,亦知君父之至嚴至尊。雖有懇迫私情,不敢輒攖其威而必得情願也。然君父之威,雖不敢輒攖,而其仁恩之慈覆,亦臣子之所共慕賴者。故臣前後冒籲,乞遞職名者,非止一二。至於近日,則憂怖之蹤,愈不敢以姓名,塵浼朝聽,而猶不知止連章累牘,益瀝心肝,冀蒙矜許者,非敢不畏君父也,實仰慈覆之仁恩也。然而微誠未能上徹,非唯未蒙矜許,顧乃仍承召旨,臣之惶懼悶蹙,徃而愈甚,日夜徊徨,罔知所從也。臣竊聞,聖人治世,以萬物各得其所爲至。臣雖至賤,亦萬物中之一,而每犯天威,長爲負罪之臣,不可謂得其所,則此豈聖世之所願聞者哉?臣旣知瀆犯之爲大罪,今者又不知止,復此哀籲,正如負販之虫,已載不起,而猶更取物,在身事則甚愚,而情實可哀。伏乞聖明,特加憐愍,將臣所有本職及兼帶,一倂許遞,以安微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已喩于前後之批,復何多誥?宜勿固辭,亟回遐心,從速上來,以副予望。

○應敎南二星上疏曰,伏以無似如臣,僥倖竊第,釋褐未久,遍歷華要,感激洪造,常思圖報,而惟是至愚極陋,萬不及人,待罪玉堂,而無望獻替,執筆銓選,而動生愆尤,恩重丘山,效蔑絲毫,日夜愧懼,若無所容。不意新除,又出意外,臣誠驚惶感隕,罔知攸措。臣之忝叨館職,前後非一,而至於東壁,位望又別,所當極擇才學之臣,以備深嚴之選,而銓司乏人,循例差除,蒙學小臣,亦何敢一向冒昧,玷辱名器,而不思所以自處乎?且臣痼疾嬰身之狀,同朝之所共知也。當初得病,正當秋冬之交,每値其節,輒復添劇,痰火用事,咳喘益甚,胷膈煩悶,肚腹漲滿,有時氣逆,幾乎窒塞。加以旬日之間,疊遭一家慘戚,奔走喪次,傷敗非一,僵臥突奧之間,若將不保朝夕。設令臣之才分,可以承當職事,以此病情,其可以得免於顚仆乎?臣之除授本職,已過四日,而危惙之狀,如上所陳。當此多事之時,無路出謝,又値本朝誕辰,終不得趨造賀班,惟當席藁私室,恭竢罪譴,而輒有區區所懷,亦不敢泯默而不盡也。臣聞,有官守者,不得其職則去。蓋設官分職,各有攸守,如或問錢穀於度支,而曰我不知也。問決獄於廷尉,而曰我不知也。如是而不去,則其於古人之義何如?而亦將不免於罪戾矣。夫儒臣之職,無他事務,唯以勸講經史,規諷道義,討論前古之得失,以備人主之顧問爲任。自聖上臨御以來,開筵之日,其數無幾,暫時召對,亦甚稀罕,循例入侍,或命停止,上下情義,疏隔日甚,廣厦細氈之間,殆絶講官之迹,至於十年經幄之臣,尙不知執冊展卷之儀,則雖欲以草草文義,備數仰塞,亦安可得乎?不得其職,莫此爲甚,而猶且濫帶虛銜,懷祿二字缺問其職責,謾不知爲何事,此固在下者之罪,而其數字缺國家設官分職之義,果何如也?臣非疏遠之五六字缺知玉候違豫,實有妨於開筵,而凡人之五六字缺則雖有所苦,不自爲疲。臣伏覩列聖行狀,文宗大王,素有眼患,逐日經筵,勤勞太過,大臣請日視事而不聽,侍臣亦請止看書以休眼力。答曰,予性好看書,疾劇欲止,而稍間則不能自已焉。以此觀之,竊恐殿下,終有歉於嗜學之誠也。殿下一念,果能孜孜於學問,則雖有眼患,亦必有稍間之時,略其虛文,頻賜燕接,不必親自披展,尋行數墨,祇令講臣,或諷讀經傳,或揚扢文史,優游涵泳,啓沃從容,而殿下凭几而聽之,則其恰神養性,淸心寡欲之功,未必不如艾灼鍼砭,暝眩苦口之劑矣。如曰,饑饉荐臻,事務方殷,客使相續,策應多端,有不遑於開筵講學之事云爾,則漢光武之投戈講藝,陸秀夫之舟中講學,此豈太平無事之秋乎?悠悠泛泛,今日聖志益懈,進德無期。昔朱子言于孝宗曰,日月逾邁,如川之流,一往而不返,其言之痛切如此,臣竊爲殿下三復而致慨焉。然念致此之由,亦不過如臣輩痛愚賤劣,無所輕重之人,貪榮冒寵,備位充員,無所事事,尙不知恥。故殿下亦以爲儒臣講官之任,安可責之於此等無恥之輩乎?一有輕視臣下之心,竝與經筵而廢之,此臣之所以自聞新命,一倍慚恧,徊徨踧踖,終不徑進者也。伏乞聖慈,察臣愚衷,少加採納,仍遞臣本職,俾得安分養痾,保全微命,公私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敎咸鏡道觀察使權大運書。王若曰,民生休戚,寄百里字牧之官,守宰勸懲,係一方按察之任,玆以古難是選,何幸今得其人。惟卿,器度端凝,才猷敏達,班行玉立,容貌惟德之符,操履氷淸,模楷爲世所仰。肆歷敭極一時之望,而拔擢兩朝之恩,由其名實之克孚,措諸內外而四字缺畿邑武城,播絃歌之聲,分司舊都五字缺之惠,纔輟首席於諫省,又膺重寄於邊關。惟彼塞繳之雄藩,實我保障之重地,山川啓遠,奚但王化之未霑?土風勁强,抑亦民俗之難治。加以比歲水旱之災沴,伊致一路黎庶之顚連,儲峙久虛,無望固圉之本,流亡相繼,久乖實邊之方,哀我孑遺之殘氓,値此大無之儉歲,已無可捄之策,若之何其?苟得共理之良,猶可爲者。旣予志之先定,又朝議之僉同,北門誰可居?暫煩卿鎖鑰之寄,長城不亦壯,庶寬我宵旰之憂。玆授卿以咸鏡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咸興府尹,卿其益懋乃猷,須體予意。勞來安集窮民之奠居,黜陟嚴明,俾汚吏而解印。宣化正期臻陋習之維新,賑乏賙飢,常恐實惠之未究,人皆可使爲善,敢緩學校之興?國之所賴以安,當先軍政之擧,凡諸責應措置,惟在齊度便宜,乃若斷稟裁,自可遵守常典,於戱,義不擇事,盍效報國之誠?孝可移忠,庶遂將母之願,毋憚原濕[隰]之咨度,勉布朝廷之德音。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司諫院正言知製敎慶㝡製進

○上御養心閤引見,咸鏡監司權大運,左副承旨李泰淵,假注書趙根,記事官尹敬敎、李藼入侍。上謂權大運曰,今年農事,到處不實,咸鏡道如何云耶?對曰,臣聞北來人言,則或云差勝於上年,或云不如上年,大抵匈荒甚矣。上曰,六鎭則似是稍勝。對曰,鏡、明、吉,以南凶荒甚,以北稍勝云矣。又曰,臣以匪才,北門重任,意外叨冒,懇辭不得。北方連三歲大無,故臣須自。上曰,近日左相之病如何?有所聞乎?泰淵曰,臣遞來後甚重。今朝又得見其病錄之來到醫官者,則病勢比前加重矣。上曰,前去醫官,使持藥物,更往看病,可也。上又曰,左相居處,亦不好乎?對曰,非但居處僻無饌,何能調病?且左相,本能忍病,故前病未嘗頹臥,今則恒臥床席。故身體一邊傷。見臣而泣曰,吾恐負國恩耳。大運曰,北道民事,臣往見後,當以啓聞,而如將有賑救之事,則勢將請移南粟耳。上謂李泰淵曰,嶺南事如何?對曰,右道頗勝,左道不好。上曰,來時見之,則通言如何?對曰,皆勝於京畿,而嶺南禮安等地,則反不如畿邑,如盈德、蔚山沿海之邑,亦一槪不好矣。上曰,所謂好處,何等邑也?對曰,開寧、知禮、咸陽、居昌,而但未知今年秋,收捧幾何。元數亦不多,恐未波及於他道也。上曰,全羅、慶尙兩道,農事孰優?曰,嶺南差勝耳。大運曰,北路,以牛馬畜爲生資,今則此亦無之,民可慮,彼人若擧例責出,則何以爲之?上曰,卿到任後,觀勢啓聞形止,則可以酌處。泰淵曰,國家每以臣,則竊以南方爲慮。上曰,以倭而後,至今遷延不作,屢移館事喝之患。上曰,渠欲移館乎?曰,此事言之已久,今番館倭拿去,雖云潛商事,而其何以知之?前頭事誠未可測也。上曰,前日倭差接待以送後,出場如何?對曰,姑無消息,而大槪此則以權現堂事,徒爲索貨之資,非大段事也。上曰,當時許給百同乎?對曰,槪以百同意而已,無牢定事矣。渠之所望,則八。泰淵又曰,近來倭譯,亦不如前,全無伶俐可間情節者云,此亦可慮也。上於榻前,以弓箭、韔鞞,賜大運。大運拜謝,仍罷出。燼餘

○答堤川幼學李憲先疏曰,縷縷進言之誠,予用嘉尙,所陳之事,當令廟□議處。內下日記

9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吳挺緯。左承旨宋時喆。右承旨沈梓坐直。左副承旨李泰淵。右副承旨李翊在外。同副承旨閔周冕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𤨁趙根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壽慶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泰淵啓曰,小臣館所進去問安,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馳進館所問安,則答以每遣近侍下問,不勝感激,不知所達云矣。傳曰,知道。

○閔周冕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沈梓,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郊外擧動之意,卽者始令差備譯官,傳言於勅使,則勅使以爲,擧動之事,若於昨日,豫爲聞知,則俺等當以勿爲之意仰達,而今日始得聞之,俺等自當五六字缺何必臨見於郊外乎?願勿親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仍傳曰,以旣已出宮之意,傳言可也。

○辰時,大駕出仁和門。巳時,到慕華館,入幕次後,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遣侍講院輔德李秞問安。答曰,知道。

○沈梓,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卽刻館所離發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勅使到幕次,上請行宴禮,勅使固辭,屢請乃許。乃先行茶禮,次進饌五酌後,進大饌,完杯而罷。說話,在事變日記

○吳挺緯,弘濟出去,下直。傳曰,知道。

○上送勅使至階,又遣事變注書,問安于勅使,上還入幕次後,政院、玉堂問安。傳曰,知道。

○傳于沈梓曰,還宮時,限蓮池邊捧上言。

○未時,大駕還宮,還宮後,政院、玉堂問安。傳曰,知道。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李泰淵啓曰,勅使時,事變假注書,今日爲始,減省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日大駕,自慕華館還宮時,擧動旣出作門之後,人馬喧闐,事極可駭。當該義禁府郞廳,不能禁斷之失,不可不懲,請從重推考。傳曰,允。

○閔周冕啓曰,今日郊外餞宴時,臣以一二等頭目接待事,進去設饌處,則三等頭目所饋之饌,亦爲隔帳而設,頭目輩,招來分坐,纔已下筯行杯,將欲撤床,給其所親之際,有一隊雜人,不意突入,有如羶蟻挐攖饌物,觸碎器皿,爭奪叫噪,罔有紀極,御幕咫尺,如是喧鬨,已極可惡。況且遠人慰送之時,駭其瞻觀,尤損國體,當該都監郞廳及對客官,不能禁斷之失,在所難免,請竝推考。臣二字缺作挐之人服色,則別監軍牢砲手輩二字缺令都臣一一査出,移送法司,囚禁重治,以爲懲後之地,何如?傳曰,依啓。非但此也,幕次近處,濫雜之弊,甚於前日,殊甚駭愕,自本院嚴加詳察,一體囚禁治罪。

○沈梓以禮曹言啓曰,因忠勳府啓辭,故原平府院君元斗杓遷葬之需,依平城府院君遷葬時例爲之事,命下矣。取考本曹謄錄,則平城府院君申景禛遷葬之時,棺槨、石灰,則自戶曹題給,造墓軍,令兵曹題給,擔持軍、奠床,則亦令該道量宜題給,而今此原平府院君元斗杓遷葬棺槨、石灰、造墓軍、擔持軍、奠床等物,依此題給之意,分付各該司及該道,何如?傳曰,允。

○行大司憲朴長遠啓曰,臣於再昨肅謝後,約與同僚,行相會禮於昨日,而昨朝同僚,相繼引避,則臺例,雖應避之官,先茶時後,乃引避,而掌吏再三往復城上所,終不行茶時,及其已退之後,臣不得已代行其任,臣之見輕,固不可言,而致壞臺體,實自臣身。且其論劾重臣之擧,蓋出於陳舊所聞,非是急事,而隔日相會,不爲遲待,臣之不能爲有無於臺席,亦可見矣。況其所論中間一將擬望之政,臣之三寸叔父烶,以左貳之官,旣已同參,則臣何敢是非於其間,而處置同僚乎?昨緣闕門已閉,今又擧動,隨駕過後,始來引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正言慶㝡啓曰,今日擧動時,臣陪侍臣之列,到敦義門,人馬塡塞,未及出門,乘輿已過,未免離失班次,隨後進往,及至作門,不得不奔趨就列,蒼黃顚倒,致駭瞻視,朝班失儀,實非細故,而況臣忝叨之職異於庶僚,尤不敢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泰淵啓曰,大司憲朴長遠,正言慶㝡,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獻納沈攸啓曰,持平愼景尹,掌令李端錫,大司憲朴長遠,正言慶㝡,竝引嫌而退,隨聞論劾,乃其職耳。未安之敎,不必爲嫌,而約行相會,不請長官,徑先論啓,未免率爾,不爲遲待,責有所歸,嫌不處置,勢所固然,隨駕離班,紛踏所致,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持平愼景尹,掌令李端錫遞差,大司憲朴長遠,正言慶㝡出仕。答曰,依啓。

○閔周冕啓曰,臺諫出仕事命下矣,闕門垂閉,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夜自二更至五更,月暈。燼餘

9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吳挺緯。左承旨宋時喆坐直。右承旨沈梓。左副承旨李泰淵坐直。右副承旨李翊在外。同副承旨閔周冕。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𤨁趙根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壽慶式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鄭致和,副提調吳挺緯啓曰,昨日郊外,親行宴禮,伏未審夜來,聖體何如?眼候不瑕有添傷之患乎?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別無添傷之患矣。

○李泰淵啓曰,昨日郊外擧動時,幕次近處濫雜之狀,誠如聖敎,不能嚴禁之失,不可不治。兵曹當該下吏,則爲先囚禁治罪,而堂上、郞廳,亦難免其責,請竝推考。且臣以該房,不能檢飭,以致如此,不勝惶恐待罪。傳曰,知道。勿待罪。

○以備忘記,傳于政院曰,不得率職,遽施薄罰,責其將來,則所當恪勤愓慮,竭誠盡職,乃其臣子分義,而敢恃位高,呶呶怏怏,旋投呈單,放恣莫甚,殊極駭愕,而若施重典,正中其計。金壽恒姑先從重推考,政院亦何敢捧入乎?當該承旨,亦爲推考。

○吳挺緯啓曰,以吏曹判書金壽恒呈辭捧入事,有當該承旨推考之命矣,推考傳旨,當爲捧入,而臣等四人,相議捧入,別無當該之員,傳旨未卽捧入,尤不勝惶恐。左承旨宋時喆,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以爲臣等推考捧入之地,何如?傳曰,允。

○沈梓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當日爲之。

○吳挺緯啓曰,當日爲政事,命下矣。今日是宗廟奉審之日,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以右副承旨李翊辭狀。傳曰,使之勿辭上來。

○宋時喆,以賑恤廳言啓曰,各殿及闕內各處其人進排炭、燒木、杻木元數別單,纔已付籤啓下,姑減之數,當爲依此擧行,而取考辛丑年謄錄,則各殿司謁、司鑰、別監等及內官炊飯木,限一年權減,自賑恤廳直爲給價。且闕內外各司進排炭、燒木,則限一年量減其數矣。各殿竈數,自上已爲參酌姑減,則辛丑年權減給價之處,量減之數,亦當次第擧行,一依辛丑年例,別單書入,以爲啓下之地,何如?傳曰,依啓。

○執義崔寬啓曰,亞臺爲任,名器益重,必須無纖瑕,愜時望然後,始宜居之,顧臣以家禍餘生,心事罔極,釁蘖積身,天地間一罪人也。臣罪如此,而臣家說話,至徹於宸嚴之下,臣之罪累,亦聖明之所已燭也。臣以負累之人,自劾竢罪之不暇,豈敢晏然冒沒,玷辱淸班哉?如臣罪戾者,不但廢錮而止耳。聖恩如天,感激雖切,臣罪難容,悶憂冞劇,呈單陳疏,喉司不諒,一例揮却,臣罪臣情,至此之後,則理宜早賜處分,公私兩可,而日月高懸,未暴危悰,情窮勢戚,一倍憂矣。罪累之身,終不敢抗顔出肅,畏蟄兩朔,席藁以竢,豈特私悃之憂?實畏公議也。頃於召牌之下,亦未冒進,逋慢之誠,已極難逃。且臣,人非之外,鬼責又至,宿病漸劇,日就危域,客使時前後擧動,終未出參,揆以分義,萬殞難贖,屢犯邦憲,罪戾尤大。近來以擧動不參,見遞,已成規例,尤不可一刻仍冒,請命亟罷臣職,以正臣罪,以重名器。答曰,勿辭。

○李泰淵啓曰,執義崔寬,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辰時至午時,日暈。夜一更,流星出婁星上,入璧星下,狀如拳,尾長一二尺許,色赤,有霧氣。二更,有霧氣。四更,月犯東井星。燼餘

9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吳挺緯式暇。左承旨宋時喆。右承旨沈梓坐直。左副承旨李泰淵坐直。右副承旨李翊在外。同副承旨閔周冕。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𤨁趙根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壽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富寧府使薛觀徵。

○傳于沈梓曰,如吏曹判書呈辭之類,前日似有不得捧入之事,而政院不爲擧行,其事有諸否乎事,命下矣。凡被推之員,未勘前辭疏,切勿捧入事,曾有傳敎,而辭單則別無不許捧入之規,敢啓。傳曰,若然則初疏,何以捧入?初疏,違例旣捧,則又捧呈單,抑何意耶?本院之事,尤極無據矣。沈梓啓曰,伏承聖敎,無任瞿然之至。政官初疏,三堂上聯名來呈,據例還給,則累次來呈,終不行公,政曹之事,曠廢可慮。三堂上聯名,亦與獨自陳疏者有間,故不得已相議捧入矣。不職之失,實所難免,不勝惶恐待罪。傳曰,勿待罪。

○以備忘記,傳于李泰淵曰,今下弓矢,富寧府使薛觀徵處給送。

○有政。吏批。判書金壽恒病,參判趙復陽進,參議尹鏶服制,右承旨沈梓進。兵批。兼判書洪重普病,參判李正英,禁府坐起進,參議南九萬進,參知朴烶病,左副承旨李泰淵進。吏批啓曰,判書金壽恒病不來,參議尹鏶服制。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洪處亮爲大司諫,柳格爲掌令,任相元爲持平,尹益亨爲旌善郡守,閔維重爲刑曹參議,李端錫爲護軍,愼景尹爲副司直。

○沈梓,以尙衣院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本院無他銀布出處,只以奴婢身貢,推移儲用,而近年以來,連値荒歲,雖無特敎,該廳循例取用,三度所出,銀過千數,布幾百同。入小出多,御供所用之需,將無以成形,極爲渴悶。今番賑恤廳啓下中,銀則傾儲以准其數,而布則庫儲掃如,前頭應上下計除,則更無餘存。不得已一半則姑先以綿紬四同,移送賑恤廳,其餘則待明春捧上後,充數輸送,御覽文書,以此修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大司憲朴長遠來啓曰,臣於昨朝承牌就職之後,掌吏告以前啓,無城上所姑停與否,而臣旣不得可否於其間,故不敢書出而退。適緣賤疾,呈單請急,而見阻於政院,臣之狼狽甚矣。俄又以執義崔寬,引避退待,來言于臣,臣當爲處置,而旣已呈單,勢難詣闕,以致處置未免經宿,所失大矣。凡兩司所論之事,間有嫌不參啓者,則引避見遞,例也。至於長官,尤不可仍冒,而臣於再昨之避,只以不敢處置爲辭,致令諫院,拈出嫌不處置,而請出不當出之臣,此則臣措語之失也。前啓姑停,旣未書出,同僚引避,又未卽處置。難冒之勢,有加於前,而連事瀆擾,臣罪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沈梓啓曰,大司憲朴長遠,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獻納沈攸,正言慶㝡啓曰,臣等伏見吏曹判書金壽恒及呈辭捧入承旨推考之敎,伏不勝悚然之至。夫人臣之事君也,有辭意未達,情勢悶蹙之事,則不得不以疏單陳懇,呈病乞免,實出於惶恐罔措,不敢自安之意也,豈敢有一毫放恣之心而然哉?今者壽恒之呈辭,不過如此,承旨之捧入,亦諒其情勢,而遽下情外之敎,辭旨嚴峻,有非人臣所敢聞者,凡在聽聞,莫不驚悚。此豈大聖人臨下以寬,使臣以禮之道哉?自今以後,臣子之不得於上者,旣不敢晏然。又不得呈告,則終無自處之路乎?必使忘廉喪恥,束縛馳驟,則恐非聖朝體下之美事也。請留睿思,還收吏曹判書金壽恒及呈辭捧入承旨推考之命。各衙門屯田之弊,雖在常時,識者固以爲慮矣。況今大無之歲,朝家軫念民事,蠲減賦役。而竊聞畿邑各衙門屯田收稅之數,比民田有加,民頗以爲怨,畿邑如此,外方可知。均是公田,豈宜異同?請申飭各衙門,凡收稅之數,一依民田蠲減例施行,俾無偏苦呼冤之弊。答曰,罪不職之官,施罰尤薄,不知東西,而張皇說話,誠爲駭異矣。末端事,依啓。

○正言慶㝡啓曰,如臣駑劣,猥叨言地,未嘗出一言論一事,少效匡救之責,而貪榮戀寵,泯嘿隨行,不職之罪,無所逃矣。適有區區之見,妄有所論達矣,誠未上格,嚴旨遽下,臣誠震越,罔知攸措。不知東西,正是臣身之罪,而顧臣所叨之職,以諫爲名,緣臣無狀,致令聖朝,有輕視臺諫之失,臣之罪戻,萬殞難贖,臣何顔面一刻仍冒?請命鐫削臣職。答曰,勿辭。

○李泰淵啓曰,正言慶㝡,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夜一更,有霧氣。二更,流星出羽林星下,入坤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白。燼餘

○應敎南二星,修撰洪萬衡,副修撰鄭載嵩等上疏。答曰,爾等,勿辭察職。

○答玉堂箚曰,觀此箚辭,可笑可駭矣。予雖昏庸,豈肯爲爾等譏嘲之資乎?內下日記

9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吳挺緯式暇。左承旨宋時喆。右承旨沈梓。左副承旨李泰淵坐直。右副承旨李翊在外。同副承旨閔周冕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𤨁趙根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壽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神懿王后忌辰齋戒。

○沈梓啓曰,卽者領議政洪命夏,以服制單子,送言於本院曰,頃遭下殤,服制盡於昨日,而有拘忌之事,服制單子,不必捧入。自本院以依例出仕之意,措辭啓稟云,故敢啓。傳曰,依所啓施行。

○宋時喆、沈梓啓曰,昨以吏曹三堂上當初聯名上疏捧入之故,重被嚴旨,在直同僚,旣已待罪,臣等,俱以同議捧入之員,亦何敢晏然?臣等適皆公退,未及與同僚一時自列,尤不勝惶恐待罪。傳曰,勿待罪。

○閔周冕啓曰,數字缺郊外餞宴時,頭目接待處,作拏雜人不能禁斷事,當該都監、郞廳推考命下之後,臣以宴享色郞廳,書入傳旨矣。今聞物議,設饌之任,在於宴享郞廳,而禁喧之任,在於軍色郞廳,則兩色該郞,所當均受其責,而一則不爲擧論,事體未妥云。軍色郞廳,請一例推考,臣之昏憒不能詳審甚矣。不勝惶恐待罪。傳曰,知道,勿待罪。

○李泰淵啓曰,大司憲朴長遠,執義崔寬避嫌退待,掌令尹衡聖在外,掌令權格,持平卞榥、任相元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獻納沈攸來啓曰,昨日論啓,臣竊恐聖明,有乖體下之道,歸於過中之擧,區區補拾之誠,隨事匡救,是臣職耳。豈爲政官、承旨推考薄罰,而張皇說話,敢有所論列哉?嚴批之降,實出情外,臣誠震皇,無地措躬。如臣無狀,猥忝言地,凡有闕事,無所裨補,纔發一言,不能見信於君父,以致聖上,輕視臺閣,責以不知東西,臣雖微末,職是諫臣,將何顔面,仍冒臺席乎?昨緣日暮,闕門臨閉,不得與同僚偕避,乃敢瀆擾於淸齋之日,所失尤大,請命鐫削臣職。答曰,勿辭。

○李泰淵啓曰,獻納沈攸,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沈梓啓曰,外方狀啓外面,例以承政院開拆書塡,而全羅監司閔點,康津縣監吳命說罷黜狀啓外面,以上前開拆書塡,而有違格例,請全羅監司閔點推考。且臣於捧入之時,未及覽察,不勝惶恐。傳曰,允。

○閔周冕啓曰,昨夕玉堂陳箚諸臣,旣承嚴批之後,不敢晏然仍在,副應敎呂聖齊,校理李翊相,修撰金萬重,今日相會於闕門外,聯名陳疏辭職,而以齋戒不得捧入,還給其疏,則竝爲退歸。應敎南二星,修撰洪萬衡,副修撰鄭載嵩,則雖不聯各於昨日之箚,而以旣與相議,亦不敢晏然。來到闕外,又陳辭疏,而本院還爲出給,則各司引嫌,無意行公,多官情勢,果爲不安,而本館入直及兩司處置,俱爲可慮,副校理朴世堂,爲先牌招,副修撰吳始復,雖未署經,自前亦有署前出仕之規,吳始復亦爲牌招,以爲入直處置之地。且李翊相、金萬重,雖緣情勢之不安,而有輕離直所之失,請竝推考。傳曰,依啓。

○李泰淵,以兵曹言啓曰,卽接金虎門入直把金景振手本,則同門入直哨官申鍵,去夜卒得寒疾,症勢極重,不省人事云。聞其病勢,果爲危重,決難仍在直所,不得已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9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吳挺緯。左承旨宋時喆。右承旨沈梓。左副承旨李泰淵坐直。右副承旨李翊在外。同副承旨閔周冕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𤨁趙根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壽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神懿王后忌辰。

○李泰淵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右議政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國忌相値,不得來會,以外司坐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監察茶時,取稟。傳曰,勿以監察行茶時,牌招未肅拜臺諫,使之出肅茶時。

○吳挺緯啓曰,以政曹三堂上聯名上疏捧入之故,同僚相繼待罪。而臣忝在首席,旣與同僚捧入其疏,則其不敢晏然,有倍於他僚。臣以式暇,今始仕進,未及偕於同僚,一時自列,尤不勝惶恐待罪。傳曰,勿待罪。

以備邊司意啓曰,卽接東萊府使李之翼馳報,則釜山訓導李信男,年老耳聾,決不堪任,此人改差,以前訓導韓時說察任,則譯官之任,可以成業云。近來接待倭人,事機異前,釜山訓導之任,不可不擇差,而李信男老病難堪,誠如所報,前訓導韓時說,姑爲仍令察任宜當,以此意分付該院,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得[卽]接本曹郞廳崔元泰馳報,則漂漢所乘之船,已爲到泊於梨津浦云。不久當上來,當初漂到辭緣,及今將入送之意,令承文院撰出咨文,別定譯官,爲先報知於衙門,以爲彼境一路護送之地,而押去官員,豫爲啓下治裝,使之到卽押去。且漂漢等所着,只是夏節單衣,則勢難得達,亦令該曹,造給襦衣袴,俾免寒凍病傷之患,宜當依此分付擧行,何如?傳曰,允。

○持平任相元啓曰,本府以前兵曹判書金佐明事,方爲論啓,臣卽其時政色郞官,固自引嫌,而其所諳者,不得不自陳。內三廳,雖有取才之式,若以禁軍,已經都試,且參東廳之薦,直擧擬望,其規已久。初不計其講與不講,到今捃摭,謂之循私,臣竊未曉也。臣旣以執筆而與政,不可追劾而論罪,不敢自絀所知,苟附物議,揆諸事體,決難可否於其間,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掌令權格啓曰,不似如臣,累叨匪據,觸處疏迃,每値顚躓,自揣駑分,不宜復玷言地,新授職名,又出意外,臣誠惶蹙,罔知攸措。噫。國家之置臺官,豈但美其號榮其身而已哉?糾察官邪,論列是非,乃其職耳。不可使疲劣苟且,墑埴冥行者,冒居也明矣。臣曾參諫官之時,同僚以鄭重徽弘錄削去事,發論於席上,而臣亦所見畧同,至於引避矣。發論同僚,旣被罷推之罰,而臣獨倖免,罪責不加於前,寵渥反荷於後,臣雖無狀,亦有廉隅,豈可諉之事過,而能無愧懼於心者乎?且臣胷脇之痛,積年沈痼,遇寒猝劇,症情危苦,風憲重地,不容久曠,不得不冒死哀籲,而見阻政院,尤不勝悶縮之地。召牌遽降,不敢退伏,蒼黃扶曳,黽勉祗肅,而反覆思之,別無抗顔臺席之理,未免瀆擾於淸齋之日,臣罪尤大,請命鐫削臣職。答曰,勿辭。

○閔周冕啓曰,持平任相元,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又啓曰,掌令權格,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持平卞榥,牌不進矣。傳曰,知道。

○巳時,日暈。未時申時,日暈。燼餘

9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吳挺緯。左承旨宋時喆坐直。右承旨沈梓出使。左副承旨李泰淵。右副承旨李翊在外。同副承旨閔周冕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𤨁趙根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壽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閔周冕啓曰,大司憲朴長遠,執義崔寬,掌令權格,持平任相元,避嫌退待,掌令尹衡聖在外,持平卞榥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諭左議政許積曰,噫。一自帳殿,悤悤面對之後,寒暑迭變,已過半載,予之思卿,可謂渴矣。頃緣疾病,未卽上來,意以爲神明所扶,昔疾今瘳,昨見書啓,卿病又劇,予心驚慮,繼以恨歎,當初不副卿意,是予固志,疾病之彌留至此,無益於公而有害於調病,可不勉從?以爲上京調治之地,而又欲少慰卿心,卿毋再負予意,趁此未凍之前,擇水陸兩路之便,從速上來,安心善攝,以慰予望。卿之前疏所辭議政之職,今姑勉副,卿其重念予意,庶無俾予佇望焉。仍傳曰,遣承旨傳諭。

○宋時喆啓曰,左議政處,備忘傳諭事,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承旨進去。

○沈梓啓曰,小臣,左議政處,備忘傳諭事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宋時喆,以賑恤廳言啓曰,其人炭、燒木量減處及以價布代給者,一依辛丑年例,別單書入,而世子宮司鑰別監,似當一體以價布代給,別單中,亦爲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吳挺緯曰,前左議政處,擇便於水、陸兩路上來事,旣已傳諭。令兩道監司人馬船格,待候護送事,別爲下諭。

○宋時喆,以戶曹言啓曰,全羅道茂長縣稅船一隻,到忠淸道泰安地,偸米故敗,而船主京江居吳暹,格軍金尙忠等,自船所逃走云。故臣曹移文捕盜廳,捕捉囚禁矣。頃於審理時,竝保放,尙未得窮問推覈,此人等罪犯不輕,不可不依法嚴治,令該曹還爲囚禁,其故敗實狀,刑推得情後,考律處置,何如?傳曰,允。

○吳挺緯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大臣處置,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過停朝市後爲之。

○副校理朴世堂箚曰,伏以執義崔寬,大司憲朴長遠,正言慶㝡,獻納沈攸,持平任相元,掌令權格,竝引嫌而退,情勢病勢,雖不得已,前後擧動,俱未進參,則其於體例,有難仍冒。本府前啓,旣有所嫌,則不敢晏然,其勢固爾。隨事匡救,欲盡其責,而嚴批之下,實出意外,惟當積誠而感回,不必以此而爲嫌。當初擬望,旣參其政,則可否之間,實便同事被譴,雖未自安,係是旣往,何必爲嫌?請正言慶㝡,獻納沈攸,掌令權格出仕,執義崔寬,大司憲朴長遠,持平任相元遞差。取進止。答曰,依啓。

○夜四更五更,月暈。

○應敎南二星,修撰洪萬衡,副修撰鄭載嵩等疏曰,伏以臣等,伏見答本館陳箚之批,不勝驚惶震愓之至。臣等旣以不似,忝叨近列,則凡君上闕失,朝家是非,匡救而爭執者,是其職也。近以銓曹之事,轉輾激惱,辭旨迫切,有非人臣所忍聞者。夫冢宰之職,有異庶僚,因一細事,訶譴叱責,少不饒貸,實非禮下之道。且罪名旣未彰著,群情莫不惶蹙,故臣等,與本館諸僚,相議陳箚,而特以頃日擧動落後之罪,陳章乞免,而疏批未下之故,不得聯名於箚末矣。及見箚批,風霆之怒,又加一層,譏嘲之敎,出於千萬夢寐之外。夫譏嘲二字,雖以下,猶且不敢,況君臣父子之義,無所逃於天地之間,以臣譏君,以子嘲父,此何等極惡大罪,而區區願忠之志,乃反得此題目。從今以後,朝廷過擧,雖有大於此者,孰肯出一言論一事,以賭此等罪名哉?仍念臣等,雖非聯名之人,至於論議之商確,文字之講定,臣等實參終始,旣與同事,理難獨免,而嚴峻之批,獨及同僚。臣等雖甚無狀,粗知廉隅,厭然自掩,推與別人,貪榮戀寵,冒處論思之地,實不忍於心者也。伏乞聖慈,俯諒危衷,亟正臣等之罪,以爲負罪僥倖者之戒,臣等無任惶悚隕越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辭察職。

○領議政洪命夏箚曰,伏以臣,近遭殤戚,服制已盡,而第緣觸寒添傷,宿患復發,頭目眩麻,肩背寒栗,服藥發汗,猶未得效,委頓枕席,不能運動,旬日之內,勢難供職,而此時言病,有所不敢,悶默調治,跡涉自便,不勝惶恐待罪之至。仍竊伏念,人君使臣之道,貴乎以禮,聖王用罰之擧,在得其當,而今此政官特推之命,出於一時警責之意,罰雖輕矣,聖旨則嚴峻,爲政官者,何敢晏然行公乎?吏曹判書金壽恒之呈告,不過惶恐無他,而聖明不諒,天怒遽震,至以呶呶怏怏,放恣莫甚等語爲敎。噫。爲人臣而被此罪名,則死亦猶輕,此豈聖明使臣以禮,用罰得當之道乎?壽恒果有不職之狀,則遞之可也,罪之可也。不然而只施薄罰,以責來效,則何必以人臣所不敢聞之敎,加之於平日禮遇之重臣,以損國體乎?諫院之啓,玉堂之箚,非爲壽恒地,而聖明不惟不納其言,而繼下未安之敎,群情莫不疑惑,臣竊憂之,區區數字缺陳,惟聖明平心恕察焉。臣尙有拘忌之念,五六字缺史自外處繕寫以進,尤無任惶懼隕越之至。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箚末事,無乃卿之不能細究顚末而然耶?卿宜安心勿待罪。

○傳于閔周冕曰,遣內醫看病。

○副應敎呂聖齊,校理李翊相,修撰金萬重等疏曰,伏以臣等,俱以無似,待罪論思之地,目見君父過中之擧,投進短箚,庶竭區區之懷,誠未上格,嚴旨遽下,至以譏嘲等語,爲臣等罪案。夫爲人臣子而譏嘲君父,此乃王法之所不貸,覆載之所不容,臣等負此罪名,震怖惶隕,席藁竢命,今已累日,自列之章,迄未登徹,譴罰尙稽,職名未遞,勢窮情□,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噫。臣等,文字荒拙,辭不達意,無以感激天心,稱效職責,則罪已大矣。殿下按此罪之,固其所也,而今乃不施當受之律,加以嚴峻之批,不念聽納之道,不爲言路之地,臣等竊爲殿下慨然也。自古人臣之進言於其上者,欲明事理,則不得不爭辨其是非,欲匡君德,則不得不矯拂其闕失,人君之各於受者,於其爭辨也,則謂之不恭,於其矯拂也,則謂之謗訕,指陳之截也,則怒其犯訐,引喩而規諷也,則疑其譏誚,此嘉言之攸伏而後辟之殷鑒也。若乃聖王之急於聽納也,則居下謗上,至悖理也。乃至於立誹謗之木,非惟容之,又從而勸之,況臣等所論,只欲聖明待下以誠,使臣以禮,以之存體貌礪廉隅而已。何嘗有一毫涉於譏嘲之意,而殿下不賜省察,反下情外之敎?竊恐聖心,有所激惱,轉輾因仍,不覺其有違於忘怒觀理之訓也。此臣等之所大懼者也。緣臣等妄進一言,天怒遽震,上下否隔,不但辭氣之有乖於大哉之王言,將不免結淸朝言者之舌,累聖上容受之德,則臣等之罪,至此而尤無所逭矣。伏乞聖明,亟擧王章,明施罪責,以爲人臣僣妄言事者之戒,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辭察職。燼餘

9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吳挺緯。左承旨宋時喆坐直。右承旨沈梓出使。左副承旨李泰淵式暇。右副承旨李翊在外。同副承旨閔周冕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𤨁仕直趙根。事變假注書李壽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鄭致和,副提調吳挺緯啓曰,近來日氣,寒暖不適,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何如?眼候與前一樣乎?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醫官矣。

○藥房再啓曰,卽伏聞入侍醫官等所傳之言,則左眼有赤澁之候云,臣等不勝驚慮之至,更觀明日症候加減,入診宜當,受灸吉日則臨時稟定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閔周冕,以備邊司言啓曰,漂漢押解之由,別定譯官,爲先報知於衙門事啓下,故今將撰出咨文,而勅使方在我境,此事不可不言,齎咨譯官入往之意,措辭言及宜當,此意伴送使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持平卞榥啓曰,庸陋小臣,百無一取,而濫蒙洪造,誤恩特加,異數出倫,覆燾如天,其在分義,所當奔走供職,區區廉隅,有不暇顧,而第念曩日臺章,實非尋常相規之比,故決不敢冒沒復進,擧動之時,俱未得陪從,兩度召牌之下,又未得祗赴,辜恩負義,虛帶職名,于今五十有餘日矣。陳章自列,見阻政院,一味惶蹙,只竢嚴誅。昨者同僚,旣以擧動不參,引避見遞,臣之所犯,本與同僚無異,而況臣又有再違嚴命之罪,固知偃然退伏,徒事呈告之爲濫猥,而近緣賤疾危篤,蠢動無路,不得不冒死哀籲,□竢病勢小間,今始扶曳來避,罪戾益重,萬殞難贖,尤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宋時喆啓曰,持平卞榥,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獻納沈攸,正言慶㝡啓曰,臣等,以吏曹判書金壽恒及呈辭捧入承旨推考還收事,有所論執者,臣等待罪言地,目見君上過中之擧,不得不少效匡救之誠矣。未格天意,反承嚴批,臣等尤不勝惶懼駭蹙之地。金壽恒以銓衡之長,注擬之際,致勤嚴敎,陳章自列,在所不已,而殿下不少容假,又加以峻責,則爲壽恒之道,其敢偃然冒昧,不知自處乎?呈單請急,實出於情勢之悶蹙,承旨之捧入,亦諒其進退之狼狽也。夫豈有他意於其間哉?天威愈震,辭氣太厲,乃至責之以人臣所不敢聞者,出納之臣,同被推勘,王言一下,百僚震悚,此豈大聖人寬裕臨下之道乎?繼自今臣子之不得於上者,旣不敢晏然,又不敢呈告,則其將何以自處也?必使畏威冒恥,束縛馳驟,則實非聖上使臣以禮之意也。請小霽嚴威,平心恕察,還收吏曹判書金壽恒及呈辭捧入承旨推考之命。新除授大司諫洪處亮,時在京畿積城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掌令權格啓曰,嶺西十邑被災之慘,甚於京畿,道臣査啓上來之後,則廟堂必有區劃之擧,而但於等待之間,費了時日,則緩不及時之患,難保其必無。且京畿蠲役,旣不同道臣之査啓,則今於十邑之事,何可有間於彼此,而使朝夕流散之民,致有後我之怨哉?請原州、春川、寧越、平昌、旌善、麟蹄、橫城、洪川、楊口、狼川等邑,一依畿甸例,凡干雜役,竝爲蠲減,而春牟種子,亦依曾前嶺東例,豫爲磨鍊劃給。各色身役布,當納三疋者,只減一疋半,固知已經當初之商度,而但聞商度時說話,均減一疋,則恐常納三疋者之稱冤,特減二疋於常納三疋者,則又恐常納二疋者之稱冤,而終至於一例減半云。常時之或捧二疋,或捧三疋,已是不均之政,豈可以本來不均之政,擬用於今日恤窮之際乎?常納三疋者,則一生稱冤,常納二疋者,則一年稱冤,較量彼此,則其爲苦歇,昭然。三疋之類,雖不得永減一疋,當此別樣施惠之日,特減二疋,有何不可哉?旣知事理之如此,則又不可以旣經商度而難於追改。請身役三疋之類,特減二疋,以爲均惠之地。持平卞榥,引嫌而退,再召未赴,擧動不參,雖曰,情勢難安,不容久曠重地,請持平卞榥遞差。答曰,不允。遞差事,依啓。

○自卯時至未時,日暈。夜五更,月暈。流星出柳星下,入昴星上,狀如鉢,尾長四五尺許。燼餘

9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吳挺緯。左承旨宋時喆。右承旨沈梓出使。左副承旨李泰淵坐直。右副承旨李翊在外。同副承旨閔周冕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𤨁趙根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壽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鄭致和,副提調吳挺緯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何如?眼候與昨一樣,則醫官等入診後,議定鍼藥宜當,臣等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眼候比昨,別無所加,似有一分之差,更觀一兩日,或鍼或藥,可也。

○獻納沈攸,正言慶㝡啓曰,請還收吏曹判書金壽恒及呈辭捧入承旨推考之命。同上答曰,不允。

○掌令權格啓曰,王者之行仁政,無間於遠近,嶺西之被災,旣甚於畿甸,則蕩減之擧,當如畿甸,不必待道臣之査啓,而乃爲區處也。自前覆審,例爲文具之歸,虛實相蒙,貽弊不貲。文移往復,時日且久,豈可使無告愁歎之氓,皆懷流散之心哉?請原州、春川、寧越、平昌、旌善、麟蹄、橫城、洪川、楊口、狼川等邑,一依畿甸例,凡干雜役,竝爲蠲減。春牟種子,亦依嶺東例,豫爲磨鍊劃給。各色身役徵布之多寡,素有不均之弊,識者之常欲變通者,固已久矣。今當減徵之時,知其不均而猶且仍循,此非王政一視之道也。朝家區劃,雖曰難便,減却半疋之木,以慰呼冤之民,則其得失輕重,爲如何哉?請身役三疋之類,特減二疋,以爲均惠之地。士夫所重,廉恥一節,不有廉恥,何事可責?行副護軍閔熙,曾於厥弟全羅監司閔點會飮之時,亦爲同參,點被臺評,則爲熙之道,固當陳疏自列,以存一端廉隅,而晏然邇列,終無一言,佯若無者然,喪其廉隅,奚至此哉?況其會飮之所,至近於熙之從□成殯之家云,盛會張樂,達夜懽飮,其安於心乎?國忌齋戒忘不忘,不足論也。蔑禮無識之罪,不可不懲,請行副護軍閔熙罷職。答曰,不允。

○夜五更,月暈。燼餘

9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吳挺緯式暇。左承旨宋時喆。右承旨沈梓出使。左副承旨李泰淵坐直。右副承旨李翊在外。同副承旨閔周冕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𤨁式暇趙根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壽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閔周冕,以禮曹言啓曰,各陵抽栍摘奸,客行纔過畿甸,驛路厨傳之弊,不可不慮,今朔姑不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臣知和,曾於入侍時,以復常膳取稟,則有姑待今月之敎,來十月初一日爲始,復常膳、鼓樂等事,依前例擧行之意,知委該司,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凡諸道監司處付諸兵曹,使有廳軍士賚去,而兩西有撥站處,則付撥便,例也。今者前左議政,擇便於水陸兩路,上來時人馬船格,待候護送事有旨,事體重大,不容小緩,而京畿監司李慶徽,方以勅使送行事,往開城府,故兵曹結束色,依例傳給於備局,俾付撥便,則備局書吏,互相推調,退却不受。結束色吏,不得已還納于本院,而本院書吏,亦不告知於臣等,任自直付於京營驛子,以致稽傳。今見李慶徽抵書通示,然後始乃發覺,無論事之輕重,退却有旨,極爲可駭。朝廷命令之遲滯,亦非細故,本院書吏,已送刑曹,使之決罪,而備局書吏,則本院不得處置,令攸司推治,何如?傳曰,允。

○李泰淵,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咸鏡監司狀啓,□曹粘目,䨥bb?b權管李重華,移本府處置事,命下矣。李重華時在任所,依例發遣本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掌令權格啓曰,請原州、春川、寧越、平昌、旌善、麟蹄、橫城、洪川、楊口、狼川等邑,一依畿甸例,凡干雜役,竝爲蠲減。春牟種子,亦依曾前嶺東例,豫爲磨鍊劃給。請身役三疋之類,特減二疋,以爲均惠之地。請行副護軍閔熙罷職。同前答曰,不允。

○正言慶㝡啓曰,請還收吏曹判書金壽恒及呈辭捧入承旨推考之命。同前答曰,不允。

○夜五更,流星出參星下,入弧星上,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赤。

○兵曹判書洪重普疏曰,伏以臣,行身無狀,疵累百出,臺評之來,固所自取,尙誰咎哉?但年前溫泉行幸時,南涑決棍事狀,隨駕諸臣之所共知,在陣軍卒之所共覩,云云之說,果如臺臣所啓,則臣雖欲自掩其迹,其勢末由。設令伊時,或無人言,郞僚、吏胥,必不正視臣面,臣等自愧于心,何敢擧顔於搢紳之間乎?今若自暴,不但疲頓,反損國體,不欲多辨,無論事之虛實,旣被彈駁之身,決無仍居重任之理,伏乞聖慈,將臣兼帶判義禁兵曹判書,亟賜遞免,以安微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雖曰臺評,虛無不實,未有甚於此事,豈可與循例被論,比而同之,必欲遞者,何也?況今本兵之任,事務方殷,宜勿控辭,從速察職。燼餘

○有政。以姜時儆爲正言,李奎齡爲持平,李翔爲持平,李尙眞爲大司憲,任相元爲兵曹佐郞,金萬基爲舒川郡守,吳斗寅爲執義。燼餘

9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吳挺緯。左承旨宋時喆。右承旨沈梓出使。左副承旨李泰淵坐直。右副承旨李翊在外。同副承旨閔周冕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𤨁趙根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壽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鄭致和,副提調吳挺緯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何如?眼候比昨間,益有差減之效乎?今日入診,何以爲之?臣等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醫官矣。

○藥房再啓曰,卽伏聞入診醫官等所傳之言,數字缺有感冒頭疼之候云,臣等五六字缺與韓道昌、崔聖任、梁濟臣五六字缺不卽進發散之劑,人蔘、敗毒散,五六字缺黃連酒炒、荊芥穗各一錢,五六字缺此藥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戶曹判書金壽興箚曰,伏以臣才薄任重,罔堪驅而只以偏蒙誤恩,分義至重,非臣賤劣所敢辭避,庶殫心力所及,少效涓埃之報矣。顧臣本職,實是劇務,雖專精悉心,猶懼其不逮,況且兼察數局,事未易了,日覺憒憒,無小裨益,而至於賑恤廳之任,尤非他司閑之比,區劃料理,一倍緊重,必須任之專而屬之一,然後可無齟齬疏忽之弊。臣則不然,本務旣劇,更無餘暇,徒自奔忙,無所籌度,其何能隨事猷爲,以補荒政之萬一乎?當初大臣之擧,聖上之命,必不爲微臣充位地矣。不得不冒死陳籲,伏乞聖明,爲先遞臣賑恤廳堂上之任,以便公私,不勝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意非偶然,何用辭爲?其間事勢,雖或有不能周旋處,自可推移行公,卿其安心,勿辭察職。燼餘

9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吳挺緯。左承旨宋時喆。右承旨沈梓。左副承旨李泰淵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閔周冕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𤨁趙根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壽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鄭致和,副提調吳挺緯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何殘缺人蔘、敗毒散,已爲進御,而感冒殘缺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醫官矣。

○李泰淵,以義禁府言啓曰,前陽德縣監柳璾照律事,允下矣。判府事臣洪重普,出仕後,照律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周冕,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僚員八員內,應敎南二星,副應敎呂聖齊,校理李翊相,修撰金萬重,副修撰鄭載嵩,方在呈告中,修撰洪萬衡,在服制中,竝未行公。只副校理朴世堂,副修撰吳始復,入直累日,俱無替直之員,非但苟簡,前頭疾病事故,亦不可豫料。南二星、呂聖齊、李翊相、金萬重、鄭載嵩所患,似非大段,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闕員亦於後日政,相避竝擬差出,何如?傳曰,允。

○掌令權格啓曰,請身役三疋之類,特減二疋,以爲均惠之地,請行副護軍閔熙罷職。同前答曰,不允。

9月30日 编辑

都承旨吳挺緯。左承旨宋時喆坐直。右承旨沈梓。左副承旨李泰淵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閔周冕。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成𤨁趙根。事變假注書李壽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鄭致和,副提調吳挺緯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何如?殘缺差愈乎?眼候亦復何如?殘缺答曰,知道。慈殿症候,已言于醫官,予之所患,幾盡差愈矣。燼餘

○備邊司啓曰,今年被災,畿甸最酷,而湖西、嶺西尤甚被災之處,則亦與畿甸無異。明春京外賑救所用米穀,不可不豫先料理,而百爾思量,無他出處,兩南農事,雖云不實,亦頗有稍稔之處,賑恤廳曾前賑餘各穀之在兩南者,十四萬七十餘石,雖沒數運來,猶患繼以遍及,而此穀之在於山郡者,則運出海邊,其勢未易。嶺南則海路險遠,船運尤難,必須通兩道變通換易,庶可便於轉輸。毋論元會付及常平、監營、統營等各穀,以在於沿海者,推移相換,令沿海各邑,皆捧於海倉,以爲明春船運之地,而慶尙道三萬石,全羅道七萬石,爲先取用事,分付兩南監司,使之着實擧行,何如?答曰,允。

○備邊司郞廳,以右議政意啓曰,拜表吉日,以十月十九日,推擇啓下矣。前期發程,則非但中路留滯之弊可慮,勅行纔還灣上,夫馬勢未及整待,令該曹差退日期似當,以此分付,何如?答曰,允。《備局謄錄》郞廳李昌儒校。郞廳金光緯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