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顯宗/八年/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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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日 编辑

都承旨張善瀓。左承旨金萬基。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尹飛卿。右副承旨沈梓。同副承旨李程。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安如石柳尙運。事變假注書李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成均博士孫湍。

○藥房啓曰,暑雨支離,伏未審夜間,聖體,何如,慈殿氣候,漸向平復乎?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候,幾盡平復,猶未如常,勿爲逐日問安。

○假注書李藼改差,代李渻、李日井、宋光淵。

○領議政洪命夏上疏。傳曰,安心調理。

○院啓,償命之典,三尺至嚴,法一撓,則民無所措手足,而國不爲國也。罪人李溫,殺人情狀,已具於前後文案,昭無可疑之跡,而尙稽刑章,有乖邦憲,今者又因審理之擧,遽施從輕之律,所謂審理者,審其情犯,而伸其冤枉之謂也,溫之殺人,寧有涉冤之端乎?任情虐殺者,得保首領,無辜被死者,抱冤冥冥,則若是而謂之審理,而可以弭災乎?中外聽聞,莫不駭憤,久而益激,此而置之,兇悖之徒,無以懲艾,殺害之變,將接迹而起。請還收罪人李溫減死定配之命。國家不幸,一種不逞之輩,磨牙鼓吻,必欲網打士林者,寔繁有徒,豈不大可寒心哉?今者李碩馥稱名人,繼黃壖而起,托以應旨,挺身投疏,其危動君上,醜辱朝紳之狀,實與壖疏,相表裡,而況其遊辭揣摩,弄幻嘗試之態,又有甚於壖者乎?壖疏之出,識者已慮其如壖者,改頭換面,接迹而競進,將無所不至矣。將至之氷,蹢躅之豕,不能早戒,復令碩馥,張膽攘臂於聖明之世,可勝痛哉?幸賴殿下洞燭情狀,嚴敎政院,斥絶無餘,而猶不明正其罪,將何以折奸萌杜邪逕乎?求言之下,言者不罪云者,不過矯激不中之謂也,曷嘗有乘機逞凶,如碩馥之比,諉以言者,終免有司之罰者哉?此輿情之愈鬱,而公義之益激者也。噫,世道日降,人心不淑,捏造凶言,傾陷士類者,日益滋蔓,今若置而不罪,則奸細之徒,益無顧忌,祖述黃壖如碩馥之爲者,將不知其幾人,此豈國家之福哉?壖與碩馥,罪無異同,讒人投畀之典,不可倖免,請陳疏人李碩馥,邊遠竄逐。答曰,不允。

○政院啓曰,同副承旨李程,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依例捧入,而同副爲任甚苦,故廳中體例亦嚴,雖有不安之事,些少之嫌,有不暇顧者,其意有在,而李程之不念流來舊規,召命之下,稱病不來。此實曾所未有之事,極爲未便,亦不可終始任他壞了廳憲,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本院官員,雖有些少難便之勢,不敢曠日引入,誠以近密之地,不比他司故也。同副承旨李程,以前日事,陳疏自列,已至於再,則自處之道,不加更有所加矣。前後聖批,諭以勿辭,而今日又不仕進,事極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朝報

6月2日 编辑

都承旨張善瀓。左承旨金萬基。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尹飛卿。右副承旨沈梓。同副承旨李程。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安如石柳尙運。事變假注書李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黃海監司金宇亨。

○謝恩,護軍鄭知和。

○吏曹判書金壽恒上疏曰,臣之情迹,終難仍冒重任,冒萬死畢陳危衷,懇乞遞臣本職及兼帶文衡之任,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今日勉副,正中奸人計,朝家處置,豈容若是?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假注書朴文道書啓,臣承命,馳往左議政許積處,傳諭聖旨,則以爲數日內,當以短疏,仰達所懷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黃海監司金宇亨,引見。

○院啓,李溫事,李碩馥事。同上新除授掌令宋昌,時在全羅道南原府任所,持平趙遠期,時在京畿麻田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慶尙監司書目,榮川呈,以前護軍金應祖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之事,當令廟堂議處,卿其安心勿辭,上來。

○右議政鄭致和箚曰,猝得癨疾,症勢甚重,明日藥房問安後賓廳之坐,無進參之望,乞遞臣職名,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調理。仍傳曰,遣御醫李東馨看病。

○答司直趙遠期疏曰,省覽爾疏,陳戒之意,懃懃懇懇,溢於言表,忠憤之志,憂愛之誠,予甚嘉歎,可不留諸左右而省察焉?仍傳曰,今下馬裝,司直趙遠期處賜給,以示予嘉尙之意。

○答正言權格疏曰,進言之誠,予用嘉尙。爾其勿辭,從速察職。朝報

6月3日 编辑

都承旨張善瀓。左承旨金萬基。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尹飛卿。右副承旨沈梓。同副承旨李程。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司諫朴世堅,延豐縣監兪枋,玉果縣監鄭洙碩,工曹參判南老星。

○下直,全州府尹安縝。

○領議政洪命夏十一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工曹參議金光燦遞差。

○吏曹參判趙復陽辭職上疏,入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何如,慈殿患候,今已快復乎?前進黃連香薷飮,合少柴胡湯,已盡於昨日,詳知卽今症候,或停藥或更議他藥,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候,今已平復,姑停湯劑與否,議于諸醫以啓。

○司諫朴世堅啓曰,臣之駑下,百無一能,前後誤恩,萬不近似,當此士氣不振,人心離阻之日,豈可以匡時格君之責,而委之匪人,徒榮其身,貽癏曠之羞哉?且念臣之亡妻葬地,爲人所訟爭,上達審理,方在本道推覈未決之中,身爲被訟之人,不可冒居臺職。臣之頃忝本職,亦旣以此見遞,則今臣難冒之跡,少無所異於前,不可一刻晏然,所當卽爲自列,而適有拘忌之疾,未卽祗肅,長單見却,累日之後,今始來避,逋慢之愆,至此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藥房再啓曰,伏承聖批,慈候今已平復,不勝喜幸之至。姑停湯劑與否,仍與諸醫商議,則卽今似無進藥之事,姑爲停止,宜當云,敢啓。答曰,知道。

○答吏曹參判趙復陽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慶平君箚曰,本府錄事,更依傳旨,加數差定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使之先定,送于卿者,意有所在,卿何以此,深以爲未安乎?卿宜安心,須勿爲辭。

○獻納李東老啓曰,臣伏見司諫朴世堅引避之辭,以前日爲人被訟,方在推覈爲言,臣之弟名,亦在被誣之中,則嫌難處置,與前無異。且李碩馥請罪之論,初以邊遠竄逐爲啓矣,今聞物議,以碩馥呈疏之日,政院,使讀其疏,雖僅僅句絶,而不能曉解文義,其聽人指嗾,謀陷士類之狀,有不可掩者,則宜先覈其實狀然後,次第論罪,事體當然云,而同僚亦以此發簡,臣之當初擬律失當,至此著矣。以此以彼,俱難晏然在職,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院啓,李溫事。同上自古陰邪之輩,嫁禍之術,無所不至,指嗾草莽之人,借名投疏者,往往有之。今觀李碩馥之疏,用意回譎,遣辭慘毒,抵巇搆誣,節節危險,其所以經營揣摩之態,固非求言之下,一時猝發者也。頃於政院之使讀其疏也,僅僅苟絶[句絶],不曉文義云,非所自辦,昭不可掩。製給兇疏,敎誘投進者,必有其人。其時捧入承旨,旣以矇然被勘,則碩馥代呈兇疏之罪,其在王法,不可不重罪以治之。請陳疏人李碩馥,令攸司囚禁,嚴明覈問後處置。竝引嫌而退,雖因山訟,被人爭詰,旣經數年之後,時無對辯之事,不可以此,每每引避,其所爭訟,涉於一家,則難其處置,勢所然矣。論啓本意,旣在斥邪,則商確改律,有何所嫌?請司諫朴世堅,獻納李東老,竝命出仕。答曰,不允。出仕事,依啓。朝報

6月4日 编辑

都承旨張善瀓。左承旨金萬基。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尹飛卿。右副承旨沈梓。同副承旨李程。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卽者諫院啓辭,請罪李碩馥啓辭,其時捧疏承旨,擧論於措語,則旣已傳啓,故同副承旨李程,不敢晏然在直,旣爲出去,右副承旨沈梓,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沈梓,卽爲牌招不進,而聞其有母病,姑不得更爲請招,左副承旨尹飛卿,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右副承旨沈梓疏曰,老母腫患危重,不忍暫離,乞賜遞免,俾得專意救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同副承旨李程疏曰,賤疾極重,無望供仕,乞賜遞免,以延殘喘事。入啓。

○戶曹判書金壽興箚曰,賤疾猝劇,無bb?b自力,亟遞本職及都監提調,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院啓,臣等以李溫事,論列已久,而兪音尙閟,臣等竊未曉聖意之所在也。殺虐人命,夫孰不懇[諫],而肆意逞兇,曷有如李溫之慘毒者哉?中外群情,皆以久滯假息,爲失刑,及至減律,莫不憤惋,此所謂國人皆曰可殺者也。方今國法,雖甚解弛,至於殺獄,尙且饒貸,兇慘之徒,無所懲艾,殺人之變,接迹而起,則將何以爲法,亦何以爲國乎?臣等之所論,不但爲李溫一人而已,請還收罪人李溫減死定配之命。自古陰邪之輩,嫁禍之術,無所不至,指嗾草莽之人,借名投疏者,往往有之。今觀碩馥之疏,造意回譎,遣辭慘毒,托以應旨,乘時搆誣,其所以經營揣摩,節節危險之態,已無所逃於聖鑑之下矣。當初政院,使讀其疏,則僅僅句絶,不解文理云,非所自辦,昭不可掩,製給兇疏,必有其人。昔在仁祖朝,有金垣稱名者,代人投疏,搆誣搢紳,其時特命試製,仍爲鉤問,得其實狀後,垣及製給之人,竝施重律。今此碩馥情狀,慘於金垣,其聽人指嗾,代呈兇疏之罪,不可不重究以治之。請陳疏人李碩馥,一依金垣故事,嚴明覈問,以爲處置之地。答曰,不允。

○答同副承旨李程疏曰,遞差。朝報

6月5日 编辑

都承旨張善瀓。左承旨金萬基。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尹飛卿。右副承旨沈梓。同副承旨南九萬。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

○刑曹啓目,粘連京畿監司狀啓云云。守男刑打其母,係是綱常,發bb遣b敬差官,按覈後稟處,何如?啓依允。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兼輔德李端相病重,上去不得事。啓。答曰,勿遞,使之調理上來。

○藥房啓曰,伏未審數日來,聖體,何如,慈殿氣候,平復後,一向安寧乎?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候安寧,今後勿爲問安。

○政院啓曰,近日憲府,無行公之員,不但監察茶時,今至累日,推考公事,不得磨勘者,甚多,掌令崔寬,持平趙遠期、洪柱國,竝牌招肅拜,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方以承旨有闕,稟政矣。近日本院僚席,一半空虛,出納之際,無以成樣,闕員,明日開政差出,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謝恩,持平趙遠期。

○吏曹,京畿推考敬差官申厚載。

○兵曹參判李正bb英b疏曰,召牌之下,病未趨命,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領議政洪命夏十二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忠淸監司書目,石城呈,以大司憲尹文擧病重,上去不得事。啓遞差。

○院啓,臣等以李溫事,論例已久,而兪音尙閟,臣等竊未曉聖意之所在也。虐殺人命,夫孰不懇[諫],而情節敗露,怙終可惡,豈有如李溫之慘毒者哉?久滯不服,旣云失刑,及至減律,莫不憤惋,此正所謂國人皆曰可殺者也。方今國法,解弛已甚,至於殺獄,亦且饒貸殘暴之徒,無所懲艾,接迹而起,則將何以bb爲b法,亦何以爲國乎?臣等所論,不但爲一人冤死而已。請還收李溫減死定配之命。自古陰邪之輩,嫁禍之術,千蹊百逕,無所不至。今者李碩馥之疏,用意回譎,遣辭凶陰,恣爲熒惑,而危動君上,極其搆誣,而傾陷朝紳,據其疏語,探其本情,則其經營覬覦之狀,非如應旨進言者,指斥時政,而語無倫脊,肆其狂謬之計,臣等之初請投諸四裔者,固將以屛讒賊而折奸萌也。繼聞碩馥之疏,讀於政院也,僅僅句絶,不能通曉文義,則非所自爲,昭然難掩。設令自包禍心,倩人文字,其爲之代作者,不可逃其罪,況眞爲不逞之人,潛形匿影,陰授他人,以爲嘗試朝廷之計者,則此是大奸之尤,而群情之所同懼者也。必須先覈其實狀然後,次第論罪,事體當然。昔在仁祖朝,有金垣者,代人投疏,搆誣搢紳,則招致政院,詳試辯驗,仍爲嚴問,得其奸狀,竝與製給之人而正其罪,其在明愼審處之道,固宜如是。惟此碩馥情迹,當初政院,旣未及明辯,今之更加詳驗,所不容已,如是之後,審其自作,則以其罪罪之,方可合於討奸之典矣。請陳疏人李碩馥,一依金垣故事,嚴明覈問,以爲處置之地。答曰,不允。

○府啓,凡營建之役,內官監董,未詳始於何時,而其非金石之典,則明矣。況此永寧殿修改,固非他處之比,則揆以事體,尤爲未安。臺臣爭執,未爲不可,而殿下非但不賜允兪,反加摧折太甚,言者之遞改由此,而中官之看檢如前,外議譁然,皆疑殿下有偏信之失,而無虛受之美,其爲聖德之累,如何?請加三思,亟寢中使董役之命。答曰,不允。朝報

○有政,李宇鼎爲典籍,南九萬爲同副承旨,閔重魯爲南原府使,蓬山君炯信[蓬山君李烱信]爲司饔提調,李時煜爲平市令,鄭華齊爲兵曹佐郞,呂聖齊爲司僕正,慶基殿參奉宋有光,西部參奉朴孝相相換,前都事白又新,前司果金得成,今加通政,鄭庥爲兼中學敎授,金益華爲學正,韓洸爲學諭,洪𧡺爲東學訓導。

6月6日 编辑

都承旨張善瀓。左承旨金萬基。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尹飛卿。右副承旨沈梓。同副承旨南九萬。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辰時,有霧氣。酉時,日有右珥。夜一更,月暈。

○謝恩,兼學正金益華。

○吏曹正郞兪命胤疏曰,不避猥越,冒死陳請,冀蒙天地父母之恩事。入啓。

○假注書柳尙運病,代尹嘉績、成𤨁、李日井。

○政院啓曰,院中之風,同副承旨,必於除拜之日,卽爲出肅,乃流來之規也。新除同副承旨南九萬,昨日牌不進,今日亦不出肅,有損體例,事甚未安,當此僚任不齊之時,尤不可一任壞了廳風,南九萬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左參贊宋浚吉辭狀,傳曰,須勿爲辭,安心調理,從容上來事,回諭。

○院啓,李溫事,李碩馥事,同上答曰,不允。

○府啓,亟寢中使董役之命事,同上臣伏見李碩馥者,托以應旨,敢進凶疏,用意陰慘,遣辭回譎,至以權綱下移,主勢孤危等語,爲熒惑天聽,傾陷朝臣之計,恐動搆捏,罔有紀極。幸賴聖明洞屬,斥其讒邪,而其於討奸之典,有未擧焉。噫,求言之下,雖不可罪人,如此鬼蜮之輩,覬覦嘗試,欲售網打之謀者,亦可謂之言者,而有所容貸耶?況於政院讀疏之時,僅僅句絶,不能曉解文義,則其受人指嗾,換面投呈,抵巇逞邪之態,昭不可掩。必須覈得實狀,以其罪罪之,然後肆兇嫁禍之徒,庶幾少有所懲戢。請陳疏人李碩馥,一依仁祖朝治金垣故事,嚴明究問,以爲處置之地。

○同副承旨南九萬疏曰,臣之病勢,終不得自力,再赴召命,實合萬殞。伏乞亟正臣罪,以警他人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府曰,不允。朝報

6月7日 编辑

都承旨張善瀓。左承旨金萬基。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尹飛卿。右副承旨沈梓。同副承旨南九萬。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尙衣正李東溟,護軍蘇斗山、李叔達,兵曹佐郞鄭華齊,平市令李時煜,慶基殿參奉朴孝相。

○院啓,李溫事,李碩馥事。同上答曰,不允。

○領議政洪命夏十三度呈辭,入啓。傳曰,萬無允許之理,深念國事,速出論道,以副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府啓,請亟寢中使董役之命事,李碩馥事。同上答曰,不允。

○傳曰,政事,明日爲之。

○咸鏡監司書目,明川府使嚴台耉,殺人罪人,不能堅囚,以致越逃,限內不得逋捉,罷黜事。

○京畿推考警差官[敬差官]申厚載,出去。

○京畿監司書目,陰竹呈,以大司諫閔維重病重,上去不得事。下該曹。朝報

6月8日 编辑

都承旨張善瀓。左承旨金萬基。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尹飛卿坐直。右副承旨沈梓。同副承旨南九萬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安如石尹嘉績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飛卿啓曰,僚員不齊,莫甚於近日,辭疏批答,已下於昨日,而同副承旨南九萬,尙不出肅,揆以事體,殊極未安,南九萬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謝恩,司僕正呂聖齊,兼說書申晸,典籍李宇鼎、金粹臣,中學敎授鄭庥,東學訓導洪𧡺,學諭韓洸。

○政院啓曰,頃以吏曹參議尹鏶遞差傳旨,有今後自本院,參考舊規,從長稟處之命,故其後持平申厚載受由下鄕,不得上去事,江華留守韓必遠馳啓,而自本院啓稟,不爲遞職矣。今此大司諫閔維重之除授本職,在於受由下鄕之後,則與帶職下鄕,仍呈辭狀者,不無差別,而遞差傳旨,亦不循例捧入,故敢此仰稟。傳曰,此類則依例捧旨,私自下去者,與帶職下去,一體擧行,可也。

○有政。吏批,判書金壽恒,以修改都監堂上進去,參判趙復陽,以成均館褒貶進去。兵批,判書金佐明,以本曹褒貶進去,參判李正英式暇,參議金益炅,亦以褒貶進去,而吏曹,則參議尹鏶來,左副承旨尹飛卿,吏、兵批兼進,兵曹則參知朴烶來。

○吏批啓曰,判書金壽恒,以都監堂上進去,參判趙復陽,以成均館褒貶進去,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吏批,以宋浚吉爲大司憲,閔點爲刑曹參儀,李慶果爲善山府使,朴燧爲明川府使。趙時瑗爲刑曹佐郞,權大運爲大司諫。

○兵批,以尹文擧爲副護軍。

○謝恩,同副承旨南九萬。

○南九萬,以修改都監意啓曰,今日雨勢如此,勢難董役,若干工匠付役外,姑爲停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修改都監意啓曰,郞廳洪萬容奪告身,以副司果洪柱三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院啓,李溫事,李碩馥事。同上新除授大司諫權大運,時在開城府任所,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府啓,請亟寢中使董役之命。李碩馥事。同上新除授大司憲宋浚吉,時在忠淸道懷德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燼餘朝報參錄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右議政鄭致和所啓,前頭當有謝恩使之行,冬至使兼差以送,似爲便當,使臣差出事,及方物、文書等事,預爲分付于各該司,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除有老親疾病者外,勿論罷散,竝令擬望,何如?上曰,依爲之。宗廟牆垣近處,多有樹木,枝葉掩翳,故牆垣易以頹圮,今此修改後,倚牆之木,盡爲斫去,而此後則本署官員,每年剪其枝葉,除其茂草,使無掩翳頹圯之患,而如或一草一木,執頉於摘奸之時,則本署官員,難免不職之責,該曹,以此意,分付,可也。兵曹判書金佐明所啓,北評事李奎齡,以母病遞任之後,臣有病故,不得參政,頃者承牌,始詣政廳,欲爲差出,而侍從中,無故者絶少,自前亦有參下官備擬之規云,今此亦依此爲之,何如?右議政鄭致和曰,此等差遣,人所厭避,北評事復設之後,以弘文館、吏曹郞官,僅一二巡差送,而今以叅下官差送,則事體殊涉苟簡矣。上曰,前日兵曹請遞李奎齡之草記,似是實病,故依允以下矣。此非緊急赴任之官,待其病差,發送未晩,此後有如此之事,則不必卽遞,待其差病送之,以防輕遞之弊,而前日擬望者,不爲無人,且非堂上,則無不可差之事,竝爲備擬,可也。朝報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右議政鄭致和所啓,前日江華留守徐必遠,請得本府留上鳥銃,而自某衙門造給事,未及定奪矣,何以爲之?上曰,兩湖沿海戊申條月課價米,令宣惠廳取來,令訓鍊都監,或他有銃匠衙門,試爲打造知數然後,更爲稟處,可也。《備局謄錄》

6月9日 编辑

都承旨張善瀓陳疏。左承旨金萬基。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尹飛卿坐直。右副承旨沈梓。同副承旨南九萬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安如石尹嘉績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飛卿,以都摠府意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意啓曰,今月初十日,禁軍習陣日次,而判書金佐明,以亡妻歸葬事,受由出去,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謝恩,刑曹佐(佐))郞趙時瑗。

○司諫朴世堅,獻納李東老啓曰,黃壖事,李溫事,李碩馥事。同上答曰,不允。

○持平趙遠期啓曰,黃壖事,亟寢中使董役之命事,李碩馥事。同上答曰,不允。

○都承旨張善瀓疏曰,猝患暑感,症勢苦劇,冒陳情悃,乞賜遞免,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燼餘朝報參錄

6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張善瀓。左承旨金萬基。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尹飛卿。右副承旨沈梓坐直。同副承旨南九萬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安如石尹嘉績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飛卿啓曰,卽見忠淸水使李璞,金堤郡步兵作米等載船致敗事啓本,則紙末,無踏啓字處,殊無詳察敬謹之意,請忠淸水使李璞推考。傳曰,允。

○沈梓,以都摠府意啓曰,都摠管洪重普,今日內醫院褒貶時,除標信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以本曹啓辭,今月十七日亥正二刻,乃是立秋節,還御正殿,復常膳等事,自十八日擧行事,允下,而至於更鼓,則似當入節後,卽爲復舊,亥正二刻以前,則依前擊錚,以後則擊鼓事,分付禁漏,何如?傳曰,允。

○答領議政洪命夏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噫,今日之國事,安而治耶,危而亂耶?大臣徒以廉隅爲心,不念國事之禍耶?拻廓弘量,一心惟在於爲國家而報先王之時耶?卿若深思,則有何若是持難之擧乎?卿雖以廉隅爲言,廉隅之爲貴,予豈不知哉?如非遯世之士,古之人,亦有行之者,卿有若不知,而引以爲辭,何也?勿欺二字,誠是事君之道,累辭力讓,終不獲已,出仕者,從古以今,未聞以此爲欺君也。卿何强引不當引之嫌,苦口不已若是耶?卿辭雖渴,予意邈然,宜勿再辭,從速出仕,以答予望,以諭蒼生。

○南九萬啓曰,領議政上疏批答,當爲傳諭,政府無郞廳,遣史官傳諭之意,敢啓。傳曰,遣承旨傳諭。

○司諫朴世堅,獻納李東老啓曰,黃壖事,李溫事,李碩馥事。同上答曰,不允。

○持平趙遠期啓曰,黃壖事,請寢中使董役之命事,李碩馥事。同上答曰,不允。燼餘

○吏曹啓目,粘連吏曹正郞兪命胤上疏云云。觀此疏內辭疏,則偏母多病,家業貧寒,菽水之奉,亦患難繼,願畀一縣,俾得便養是如,縷縷陳懇爲有臥乎所,情理之感動,令人感動,當此孝理之日,特副其願,允合體下之道是白乎矣,經幄之人,許補外邑,事體亦涉重難,今姑置之,何如?啓依願施行。

○京畿推考警差官[敬差官]申厚載入來。

○京畿監司書目,兼輔德李靖夏辭職上疏上送事。朝報

6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張善瀓呈辭。左承旨金萬基坐直。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尹飛卿。右副承旨沈梓。同副承旨南九萬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安如石仕直宋光淵。事變假注書李日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蒼白雲一道如氣,起自巽方,直指乾方,長可十餘丈,廣尺許,橫過木星,至四更乃滅。五更,有霧氣。

○下直,靈光郡守呂儆,安骨萬戶李蕣。

○沈梓,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洪重普,今日義禁府褒貶坐起晝仕進去,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假注書尹嘉績服制,代,宋光淵、成𤨁、朴紳,假注書李渻服制,代,李日井、李寅煥、洪億。

○吏曹啓曰,本曹正郞南二星,自去月,身病彌留,不得察任,受由調理,已過四十餘日,累呈旬狀,而本曹郞官,不許呈旬啓遞,曾有傳敎,故不敢輕易處置,使之從容調理出仕矣。聞其病勢,尙爾苦重,未易出仕云,當此大政臨迫之日,不可一向遲待,致有曠職苟簡之患,正郞南二星,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飛卿啓曰,臣承命往諭于議政府領議政洪命夏,則以爲臣暴陳危衷,冀蒙恩遞,千萬意外,寵批又下,特遣近侍,傳諭聖旨,丁寧懇惻,逈出尋常,臣未及奉讀,感涕先零,而惶恐悶縮,比前益甚,直欲鑽地而入,不可得也。臣之情勢病勢,如有一分冒進之勢,則何敢如是哀呼,自速孤恩負義之罪乎?伏地待罪,不知所達云矣。傳曰,知道。

○司諫朴世堅,獻納李東老啓曰,黃壖事,李溫事,李碩馥事。同上答曰,不允。

○沈梓啓曰,來十五日儒生殿講日次,敢稟。傳曰,停。燼餘

6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張善瀓呈辭。左承旨金萬基。右承旨閔熙服制。左副承旨尹飛卿坐直。右副承旨沈梓。同副承旨南九萬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安如石宋光淵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日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金萬基啓曰,行大司憲宋浚吉,執義崔攸之,掌令宋昌,在外,掌令崔寬,疏批未下,持平趙遠期,呈辭,持平洪柱國,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都承旨張善瀓呈辭受由,右承旨閔熙服制,左副承旨尹飛卿,右副承旨沈梓,俱不仕進,同副承旨南九萬,方在直所,而亦有所患。今日本院開坐之初,只臣一人,獨爲廳坐,此實近來所罕有者,請招頻數,固知未安,而出納之地,無以成樣,不得不頻稟。左副承旨尹飛卿,右副承旨沈梓,竝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飛卿,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義禁府]言啓曰,以京畿推考敬差官狀啓,因刑曹粘目,綱常罪人守男,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依例發遣本府都事,拿來,何如?傳曰,允。

○南九萬,以弘文館官員,以大提學意啓曰,今丁未年春夏等館官員褒貶,當爲等第磨勘,而領事臣洪命夏,時未出仕,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飛卿,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兵曹判書所啓,因刑曹啓目,前營將梁禹夏,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梁禹夏,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諫朴世堅,獻納李東老啓曰,黃壖事,李溫事,李碩馥事。同上答曰,不允。

○尹飛卿啓曰,下番翰林洪萬鍾,自昨日,痰塞吐血,病勢頗重,來呈辭疏,而適當臺諫傳啓之時,故還給其疏,使之出待臺諫矣。旣受臺啓之後,已畢正書,欲爲傳啓於承傳色,而洪萬鍾,稱以病勢尤劇,不能起動,上番翰林李敏采,則朝者以本館公事出去,尙未還來云。洪萬鍾病勢雖重,咫尺傳啓之地,終不出待,殊甚未妥,李敏采雖有公事,必不至於終日,而至今不來,以致傳啓之際,終無出待之史官,此實近間罕有之事,極爲可駭。上番翰林李敏采,下番翰林洪萬鍾,竝從重推考。傳曰,允。

○義禁府啓曰,綱常罪人守男,旣已拿來,依例三省推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高陽綱常罪人守男,三省推鞫事,命下矣。委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右相進去。

○又啓曰,高陽綱常罪人守男,三省推鞫事,命下矣。兩司進參事,城上所牌招言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兩司城上所牌招,獻納李東老,已爲來詣,而持平趙遠期,牌不進矣。憲府之官六員內,大司憲宋浚吉,執義崔攸之,掌令宋昌,在外,掌令崔寬,持平洪柱國,疏批未下,只有持平趙遠期,旣已牌不進,無他推移之員,莫重三省推鞫,不可不備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可也。

○又啓曰,小臣三省推鞫坐起進去,下直。且兩司城上所牌招,來詣闕門外,請出開門標信。傳曰,知道。

○卯時,日暈,暈上有背,色內赤外靑。燼餘

○傳曰,罪人拿來都事,朝者肅拜出去矣。高陽乃是四十里之地也,去時(去時))疾馳而行,則何以今始還歸,而禁府,亦何以今乃請推鞫乎?問啓。以上《禁府謄錄》

6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張善瀓呈辭遞。左承旨金萬基。右承旨閔熙服制。左副承旨尹飛卿。右副承旨沈梓坐直。同副承旨南九萬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安如石宋光淵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日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尹飛卿啓曰,大司憲宋浚吉,執義崔攸之,掌令宋昌,在外,掌令崔寬,疏批未下。持平趙遠期,三省推鞫坐起進去,持平洪柱國,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飛卿啓曰,傳曰,罪人拿來都事,朝者肅拜出去矣。高陽,乃是四十里之地,則往返不過八十里也。下去之時,則當疾馳而行,來時押領罪人,雖或差遲,何至今乃還歸乎?禁府今方請開推鞫,都事何往而今始復命耶?問啓事,命下矣。都事姜碩賓招問,則以爲巳時肅拜,午時到高陽郡,催促刷馬軍人及罪人饋飯之後,仍爲還發,行到昌陵隅,罪人稱以虛飢,覓食再三,不能自持於馬上,有若大醉之狀,頗欲墮馬,故不得已馳到延暑館基,艱難得飯於驛村,而村舍不在路邊,飯亦非時,越郊往來覓飯之際,暫致時刻之差遲,直到本府,加杻嚴囚後,卽爲復命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沈梓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右議政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三省推鞫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

○南九萬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三省推鞫廳啓曰,罪人守男所供,與前招,不無變辭之端,請刑推得情。傳曰,依啓。

○又啓曰,罪人守男,旣已承服結案,刑招後照律處置,何如?傳曰,依啓。

○沈梓,以永寧殿修改都監言啓曰,今日雨勢如此,似無開霽之望,牆壁土役,決難爲之,姑爲停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春秋館郞廳,以監事諸堂上意啓曰,本館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領事臣洪命夏,時未出仕,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藝文館郞廳,以大提學意啓曰,本館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領事臣洪命夏,時未出仕,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梓,以備邊司郞廳,以右議政意啓曰,領議政洪命夏,時未出仕,左議政許積,在外,議政府今春夏等褒貶,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下番翰林洪萬鍾,得病累日,病勢非輕,僵臥直中,久廢職事,昨日請推之後,不得已使上番翰林李敏采,代察其任矣。今者藝文館下人來言,下番病患漸劇,已爲出去云。史局非閑慢之比,自前雖有疾病,不敢任意出去,事體甚重而然也。洪萬鍾之徑先出去,極爲可駭,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翰林洪萬鍾,雖有疾病,史局重地,不可暫曠,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以下番翰林洪萬鍾徑先出去之故,纔請推考,而諫院啓辭傳啓之時,使上番翰林李敏采,代察其任矣。卽者李敏采,援例投疏,旋又出去。翰林上下,雖云嚴截,史局暫曠,亦甚重大。以不可不速爲還入之意,累度催促,而終不入來。臺諫待接,亦不得備員,其在事體,極爲未安。請李敏采推考,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司諫朴世堅,獻納李東老啓曰,黃壖事,李溫事,李碩馥事。同上答曰,不允。

○南九萬啓曰,下番翰林洪萬鍾出去之後,牌招不進。故上番翰林李敏采及奉敎尹敬敎,啓請牌招,使之推移入直矣。李敏采則已爲就直,而尹敬敎,來到闕外陳疏,本院,還給其疏,使之入來,而旋卽退去,莫重史局,竟致闕直,事極可駭。尹敬敎所當更請牌招入直,而旣已夜深,勢未及往返,明日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洪命夏疏曰,伏以臣情勢崩迫,賤疾沈綿,累暴危悃,更無餘蘊,而天意邈然,寵批愈勤,近侍又臨,傳諭十行,不審聖明,奚取萬不似之臣,每加不敢當之敎乎?恩命一下,臣罪一倍,驚惶感泣,益無所容,寧欲溘然不自知也。仍伏念自古人臣,當國家危急之秋,孰不欲效死願忠,以盡其節,而不幸有難處之勢,可去之義,則不計其他,力辭而退,若臣者,雖不敢以古人自況,而顧今卼臲,萬有倍於此者乎?且以我朝古事言之,相臣被論,猶可歷數,而未聞有如臣之罪名者,亦未聞有耐彈而强出者,蓋以重廉恥而畏公議也。臣雖非林下遯世之士,粗知士夫持臣[身]之道,羞愧之心,砥礪之節,豈讓於當世之人哉?臣性本庸陋,才識淺短,歷事累朝,無一可觀,及至今日,爲世大僇,負先王之殊遇,孤聖明之眷注,臣罪至此,萬死無惜。第區區六行缺難以偏擧,席藁私室,只俟嚴譴,唯願天地父母,憐臣濱死之喘,察臣由中之懇,毋拘體例,亟賜罷斥,以正臣慢命之罪,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前疏之批,誠是敷心腹腎腸,卿辭猶至於此,予何顔復用多誥?古人處事之不同,予亦知之,懃懃懇懇之意,豈出於徒事强迫,以奪其志,爲快者哉?予意已決,卿宜須念國事之孔艱,亟斷來章,速出論道,以副如渴之望。仍傳曰,遣使臣[史官]傳諭。燼餘

6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李殷相未肅拜。左承旨金萬基。右承旨閔熙坐直。左副承旨尹飛卿坐直。右副承旨閔維重未肅拜。同副承旨沈梓。注書。假注書宋光淵李壽慶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日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酉時,日暈。

○尹飛卿啓曰,大司憲宋浚吉,執義崔攸之,掌令宋昌,在外,掌令崔寬,持平洪柱國,疏批未下。持平趙遠期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熙啓曰,史局重地,不可暫曠,而昨日奉敎尹敬敎,待敎洪萬鍾,牌招不進,終至闕直,事甚未便。請竝推考。傳曰,允。

○假注書安如石遷轉,代李壽慶。

○有政。以李殷相爲都承旨,閔維重爲副承旨,沈梓爲同副承旨,兪㯙爲開城留守,李景沆爲監察,安如石爲司錄,崔錫祐爲兵曹正郞,洪柱三爲宗簿正,李晸爲羅州牧使,張善瀓爲豐陽君,洪𧡺爲學錄,金澤爲校書副正字,南二星爲副校理,永柔縣諸葛祠宇額號臥龍,江界府文元公李彦迪書院額號啓蒙,鐵原府故宣川郡守金應河祠宇額號褒忠,鏡城府贈贊成鄭文孚祠宇額號彰烈,張善瀓、閔維重爲副護軍,南二星爲副司直。

○閔熙,以宗親府郞廳,以有司堂上意,啓曰,本府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有司堂上三員內,福寧君臣栯,病未出仕,檜原君臣倫,奉使未還,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熙,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院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磨勘,而領議政洪命夏,未出仕,左議政許積,在外,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熙,以忠勳府言,啓曰,今丁未年春夏等褒貶,限內當爲磨鍊啓聞,而有司堂上咸陵君臣李澥,病未行公,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萬基,以宣惠廳言,啓曰,都提調領議政洪命夏,時未出仕,左議政許積,在外,本廳今春夏等褒貶,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梓,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郞廳及將官等,今丁未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領議政臣洪命夏,方在呈告中,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熙啓曰,昨日奉敎尹敬敎,闕門陳疏,旋卽退去,今日待開門牌招,則又不進來,事極可駭,莫重史局,不可連日闕直,奉敎尹敬敎,更爲牌招,使之入直,何如?傳曰,允。

○閔熙,以禮曹言啓曰,本曹所屬弘文館、春秋館、承文院、校書館、司譯院、觀象監官員等,今丁未年春夏等褒貶,各其司提調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諫朴世堅,獻納李東老啓曰,黃壖事,李溫事,李碩馥事。同上答曰,不允。

○閔熙啓曰,領議政上疏批答,當爲傳諭,而外門已閉,明日待開門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夜二更,流星,出東方密雲中,入艮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赤。五更,月暈。

○領議政洪命夏疏曰,伏以臣於昨者,伏承聖批,至有予何顔面,復用多誥之敎,此豈人臣所敢一刻自安於心者乎?惶恐欲死,跼踖靡容,所當冒沒廉恥,趨詣闕下,席藁俟罪之不暇,而第臣賤疾沈痼,暑濕添傷,眞元一敗,百病交攻,寒熱往來,似瘧非瘧,一日之間,舒慘無常,肩臂麻木,腰痛又作,委頓床席,坐臥須人,精神昏迷,言語亦錯,心火上煽,氣血漸枯,如焚之臭,至出於口,蝸涎之息,朝暮難保,雖欲自力,其可得乎?伏想聖明,必以臣之哀籲,爲專出於形跡,猶未察臣之病狀如是危篤,前後寵批,逈出尋常,承旨、史官,聯翩傳諭者,凡幾度也?此曾所未有之殊恩,感鏤之志,只思殞結,而頑然不動,有同木石,辜恩負義,罪合萬殞,悠悠彼蒼,此何人哉?寧伏刑章,以安此心。伏願天地父母,察臣前後危衷,亟命鐫罷臣職,仍治臣罪,以爲人臣逋慢者之戒,千萬幸甚。臣無任瞻天感泣祈懇戰灼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古人所謂貴相知心者,誠是格言,豈可以區區言語,拙陋文字,寫盡其形容哉?卿其諒予至意,須勿深嫌,毋庸固辭,從速入來,調病臥閤論道,以濟時艱,以副予望。

○同副承旨南九萬疏曰,伏以臣痼疾沈綿,不堪供仕,實是衆人所共見,所共知者也。頃除秋曹之日,自量病勢,萬無自力之望,不得已略陳情悃,冀蒙恩遞,而辭疏未入,旋授本職,難冒之勢,倍於前任,而同僚引例,連請牌招,再不趨命,罪積逋慢,於陳疏之際,震怖憂悸,不敢多及病狀。不料聖度寬大,不惟不加之罪,反下從速察職之敎而召牌,又繼而下,到此地頭,更不得自惜微命,扶曳入謝,顧分畏威,又不敢卽以病爲言,捱過數日,而咫尺嚴密之地,裹頭蒙被,頹臥枕席,其在觀瞻,駭異莫甚。此非特臣私情之狼狽悶蹙而已也。臣之陋疾,本不可上瀆天聽,而不暴實狀,則亦難望日月之下燭,玆敢冒死仰籲焉。臣之所患積痞𤁒膈,頑癖塞喉,結成體形,牢不可動,六行缺頃刻成器,腥穢狼藉,狀若屠宰,纔止旋出,月餘乃已,自知氣力益薾,情神益脫,軀殼雖存,奄奄然已作泉下之身。今月初,吐血又作,以至于今,或多或少,嘔出無常,驚懼之心,更加於前,將此病狀,豈可冒居於夙夜之地乎?伏乞聖慈,俯察危懇,亟許遞臣職名,俾得生而安心,死而瞑目,不勝幸甚。臣不勝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燼餘

6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李殷相未肅拜。左承旨金萬基。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尹飛卿。右副承旨閔維重坐直。同副承旨沈梓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光淵李壽慶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日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卯時,有霧氣。卯時辰時,日暈,暈上有冠,色內赤外靑。巳時,日暈。

○閔維重啓曰,大司憲宋浚吉,執義崔攸之,掌令宋昌,在外,掌令崔寬,持平洪柱國,未肅拜。持平趙遠期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梓啓曰,領議政上疏批答,當爲傳諭,而政府郞廳,未署經,不得行公云,遣史官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鄭致和,提調臣洪重普啓曰,時當盛暑,日氣蒸鬱。伏未審聖體調攝何如,慈殿氣候,亦一樣安寧乎?臣等伏切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候安寧。

○大王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中殿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問安。答曰,知道。

○沈梓啓曰,原襄監司李後山,忠淸水使李璞,全羅右水使柳斐然,京畿水使具文治,今春夏等褒貶,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請竝推考。傳曰,允。

○下直,長淵府使尹聖擧。

○沈梓,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上前開拆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永寧殿修改都監都提調右議政鄭致和,堂上禮曹判書洪重普,戶曹判書金壽興,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金萬基,以戶曹言啓曰,曹所屬五部褒貶啓本中,一處塗擦矣。敢啓。傳曰,知道。

○沈梓,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花昌君沇,以會同分軍事,除標信,內兵曹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萬基啓曰,本院褒貶,都承旨未肅拜,且無郞廳,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維重啓曰,京中啓下上言一百二十二丈內,猥濫一十三丈,違格二十二丈,啓字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諫朴世堅,獻納李東老啓曰,黃壖事,李溫事,李碩馥事。同上答曰,不允。

○都承旨李殷相疏曰,伏以臣稟賦薄弱,才質庸下,特一空疎無用之人也。濫蒙兩朝洪造,歷敭華貫,前後忝竊,無非僭猥,涯分已踰,譏謗隨至,頃者臺彈,出於公議,名論之輕,是臣實狀,臣雖有喙三尺,亦何以自解?縮伏省愆,愧懼冞增,唯思奔走閒漫之任,以效涓埃之報,其何敢復玷淸班邊列,重辱名器乎?今玆新除之命,遽及於千萬夢寐之外,驚感惶懼,罔知所以自處。竊念喉舌之司,職親地榮,出納惟允,知申爲一院之長,責任尤重。自古遴選,於此加愼,苟非望實俱優,莫宜居之,豈可使如臣無似,包羞忍恥,冒居首席,任人嗤點也?臣雖欲貪戀恩榮,强顔承當,其於貽辱淸朝,厚招物議何哉?況臣自月初,重患暑感,數日以來,症勢忝劇,食飮全廢,達夜呻痛,輾轉彌留,差復未易,情勢悶蹙,病狀危苦,決無自力供任之望。此下缺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上御崇文堂,引見。入侍,右議政鄭致和,禮曹判書洪重普,戶曹判書金壽興,右副承旨閔維重,假注書李壽慶,記事官尹敬敎、李敏采。上曰,今日奉審爲之乎?右議政鄭致和曰,今日爲之。欲以草記啓達,而有仰稟事,故請對矣。上曰,秋享大祭,其處不可行之耶?致和曰,今日奉審,則決難行之矣。前白可行云者,以常時祭祀言之,至於大祭,則祭器器皿稍大,排設之外,更無出入周旋之地,以是難行矣。上曰,修改處,何如?致和曰,當初諸堂上之意,欲於秋享前還安,而臣意,則旣已還安之後,門戶不可開閉,而泥築處,恐有未盡乾燥。故欲於秋後還安矣。今者工役垂畢,而今二十四日,則猶爲促迫,雖未及還安,而日間以爲七月初一日、初五日亦吉云,此兩日中,擇而行之,似爲合宜。五行缺重普曰,大祭,固不可退行,而還安祭,來月十七日,亦是吉日,似乎太遠,其前則初一日之拘忌,最爲輕歇云矣。上曰,不須太拘忌,但初一日,乃仁宗忌辰,此則何如?致和曰,忌辰祭,例於陵所爲之,似不防礙於還安矣。閔維重曰,還安時,動樂乎?重普曰,還安之時,雖有動樂之擧,恐非未安矣。壽興曰,初一日若行還安,則殿內諸役,萬無不及之患,而但是國忌,雖已祧遷,聖意則終以爲未安也。上曰,然。致和曰,初一日還安,初七日行祭,極爲便當,而動樂未安與否,臣未諳古事,難以斷定矣。上曰,僉意,何如?維重曰,可據故實,猝難思得,而其日動樂,似涉未安矣。致和曰,若以爲未安,則禮判出去,議大臣定奪,似可矣。上曰,依爲之。重普曰,然則竝問於原任大臣乎?上曰,凡謂之議大臣,則竝問原任,例也。上曰,不拘他事。只看予與世子,而擇之於初旬內,則豈無他日乎?卽刻問于日官,可矣。重普曰,然則臣卽爲出去,與日官相議,若有吉日,則不必議大臣,若無吉日,則廣議大臣定奪乎?上曰,依爲之。重普卽起出,致和曰,弘濟院川防修築事,頃因宣惠廳覆啓,有後日稟處之敎矣。蓋弘濟院,自古築堤,以防川水汎溢之害,而今則堤坊頹破,川流奔放,患及站舍,不可不及時修築矣。上曰,其堤坊,何時所築乎?致和曰,堤坊則自古有之,而人家,則設站以後,始爲募入矣。金壽興曰,其地川水出峽之口甚狹,而其外平陸頗廣,故古有石築,幾至二馬場許,而堤坊川水之濫六行缺作柵防水之地,則似合便宜。臣非不知此時動役之有弊,而事勢如此,不可不修築。且以附近坊民,一二日赴役,無甚弊端,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而令漢城府,看檢斫伐,可也。壽興曰,頃日茂長稅船致敗啓目判付中,有守令論罪一款,登對之時稟處之敎矣。近來守令,不遵事目,每於節晩後,裝載發送,致有敗船之患,若不隨現重究,則後弊難防,而考見事目,節晩裝載之守令,泛稱論罪,而無應施之科矣。上曰,敗船之頻數,多由於節晩發送,非但虛棄國穀,畢竟還徵於民,民弊不訾,必須重治守令,使不得節晩發船,可無此患矣。壽興曰,該曹之請罪守令,止於推考而已,似當別樣論罪,以爲懲戢之地矣。致和曰,別樣論罪,不過奪告身,而奪告身之罰,又何以懲戢乎?蓋朝廷紀律不嚴,人不奉職,委靡怠惰,庶務皆廢,此無非如臣駑劣,忝居台位,不得糾率之致也。且頃日綱常罪人,罪惡貫盈,實是神人之所共憤,不可一刻容息,而三省推鞫,事體極嚴,赴坐之員,豈敢緩忽,而憲府之官,獨有趙遠期一人。雖未知疾病情勢之如何,而牌招不進,至於更招而後來參,參鞫諸臣,齊會開坐,張燭等待,以至達夜,若使朝廷,少有紀綱,豈有此事乎?久遠故事,臣雖未諳,而在前雖宰秩年老之人,牌招不進之後,未聞有更招之例,近來百僚怠慢,無嚴朝命,牌招不進,視爲尋常,以致有更牌之擧,更牌之命,及於臺諫,猶是異事,而況今番史官洪重鍾[洪萬鍾],自直所,因病擅出,三度牌招而不進,奉敎尹敬敎,則以爲墜落古風,投疏退去,亦爲三度牌招,而終不入來,至於更爲牌招,此實無前之擧,國事之委靡,至於此極,誠爲可駭。五行缺上顧尹敬敎曰,史官引古規呈疏,雖有舊例,此翰林所爲,亦甚未安矣。敬敎俯伏興僕僕。致和曰,更爲牌招,實爲當今之痼弊矣。上曰,前則牌不進之罰,依承傳罷職,而故犯者多,故只施以推考之罰。欲矯其弊,而弊尤甚焉。致和曰,矯弊而不罷,弊又至此,尤極寒心。壽興曰,以國體言之,則如前罷職似當。致和曰,罷職奪告身之罰,豈能防此弊習乎?朝廷必須先立紀綱然後,可無此習矣。且近日憲府,無一行公之員,每以監察代行茶時,臣等頃日日晩後,藥房問安罷出之際,見路邊監察聚會,臣問之,則其時始爲茶時云。雖未知命牌之晩下,而憲府乃糾檢之司,怠緩如此,他尙何責?臣又見政院啓辭,則獨有南九萬一人開坐云,如此懈緩委靡之習,何事可做?且砥礪廉隅,自是美事,而近來朝紳中,每以廉隅爲辭,或因朋儕間言語,或呈或疏,引入不出,曠職廢事,人懷自便,同寅協恭,非所可望,恪勤奉職,亦何可得?今臣如是陳達,臺諫聞之,必有一場避嫌,然旣有所懷,何敢不達?且臣每見各司文書,奪告身罷職之類,連續不絶,被罰旣多,而人不畏戢,罷散者衆,而人才絶乏,銓曹注擬之際,雖一守令之望,按簿指畫,不得其人,而未免苟充差遣,自京觀之,則縣邑之任,最爲輕卑,而苟非其人,則一境之人,皆將受害,差遣之際,不可不擇。朝家用人之路,只有文、武、蔭仕而已。臣見今番歲抄之下赦文,則以雜犯、死罪咸宥爲言,而蒙敍者,只是十餘人。注擬之苟且,或由於此矣。今者兩南監司,當爲瓜滿出代,而吏曹判書金壽恒,頃往都監,與臣相議,而終未得可合之人。蓋國之所賴者人才,而人才如此乏絶,何以爲國乎?重普自外而入,進言曰,臣出外問于日官,則秋享祭,退行於七月初八日,還安則以初六日定行爲當云。四行缺上曰,色吏刑推定配事,亦定式擧行,可也。致和曰,無姓人貞建上言,下備局,今當回啓,而此事必有前日定奪之事,而未能詳知矣。上曰,此事,前已聞知矣。曾在先朝,以爲綾原大君,於此事,能決斷善處爲敎,今不可撓改,安徐,可也。維重曰,臣頃往江原道近處,而目見嶺東飢民流離乞食者,接屬於道路,而輾轉於湖西、嶺南等地,其在所見,殊甚矜惻。卽今雖是麥秋之後,西成尙遠,如許飢餓之類,若不分付他道,隨所在接濟,則必不免塡壑之患,未知朝家,曾有此令否?致和曰,北路流民之轉從兩西者,曾已分付接濟,而嶺東流民,則只令本道,隨其所在,另爲賑恤矣。今者閔維重所言如此,京畿、忠淸、慶尙三道監司處,以此意知委,使之接濟,何如?上曰,依爲之。維重又曰,前參議李惟泰,自前朝家待以優禮,而以其有老病之母,故亦嘗有食物題給之事矣。今聞惟泰,遭其母喪,而家甚貧乏,似當有軫恤之典矣。上曰,令本道,喪需題給。燼餘

6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李殷相。左承旨金萬基。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尹飛卿。右副承旨閔維重。同副承旨沈梓。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光淵李壽慶。事變假注書李日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開城留守兪㯙,宗簿正洪柱三,持平洪柱國,兵曹正郞崔鍚祐,監察李景沆。

○領議政洪命夏十四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勿辭,從速入來,從容調理。

○謝恩使檜原君倫,副使金徽,書狀官慶㝡入來。

○府啓,李碩馥事。同上請寢中使董役之命事,停啓。

○院啓,李溫事,李碩馥事。同上

○答府、院曰,不允。

○都承旨李殷bb相b再疏曰,敢冒萬死,更陳危迫之懇,乞遞新授職名,以安微分,以重名器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旣往之事,不必爲嫌。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持平趙遠期啓曰,臣頃患暴痢,度數無筭,晝夜叫痛,猝至危劇之域,請急未徹,委頓惶悶,適値三省之鞫,事體至重,而又聞召命之及,只有臣身,臣雖無識,分義所在,若非萬不得已,何敢不得馳詣,而初未承命再召始趨者,蓋緣病勢危篤,不能自力,而其蒼黃震越,忍死扶曳之狀,今不敢復爲煩達矣。雖無大臣之重斥,自知逋慢之難貸,鞫罷自列,在所不已,而昏倒未遑,今始詣臺,臣之前後冒犯,至此益重。請命先削臣職,仍正臣罪,以振國綱。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府啓,引嫌而退,初未赴召,雖緣病劇,再召始趨,致延省鞫,至有大臣之斥,則勢難仍在臺職,請持平趙遠期遞差。答曰,依啓。朝報

6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李殷相。左承旨金萬基。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尹飛卿。右副承旨閔維重。同副承旨沈梓。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光淵李壽慶。事變假注書李日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校書副正字金澤。

○正言尹搢呈辭。遞差。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

○正言權格啓曰,臣草土餘喘,百病叢身,不失調攝,則種種危惡之症,動輒添劇,殆不省人事,頃於召牌之下,重患暑瘧,氣息奄奄,終日叫苦,欲起還仆,竟未趨赴,陳疏自列,嚴譴未加,惶感罔措,居常震越于中矣。伏見再昨引對時擧行條件,則大臣有近來國事委靡,紀綱不嚴,召牌不進,視之尋常等語,臣讀之未畢,寒栗遍身,直欲鑽地而入也。臣之負犯,實合萬殞,大臣之斥,固無所逃,言責重地,決不可一刻仍冒,而昨緣日暮,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鐫削臣職,以爲人臣逋慢者之戒。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持平洪柱國啓曰,臣於頃日,身病苦劇,呈單請急,實不獲已,適於此際,召命遽降,分義所在,不得不趨詣闕外,而家有拘忌之疾,未及出避之前,不敢入闕肅謝,只呈短疏而退矣。聞其時政院,以不進,循例啓達云,臣亦便是不赴召命者也。昨於同僚之引避也,臣所當自劾之不暇,而急遽之間,未及覺察,矇然處置,今者諫官,以前未赴召,至於引避,臣之當避不避,處事昏謬之失,著矣。何敢一刻晏然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院啓,李溫事,李碩馥事。同上竝引嫌而退,病未赴召,人所難免,大臣所斥,亦非在此,有所拘忌,不敢肅謝,其勢固然,不必强避,俱無可遞之失,請正言權格,持平洪柱國,竝命出仕。答曰,不允。出仕事,依啓。朝報

○義禁府啓曰,昨日擧行條件啓下後,下番史官洪萬鍾拿問定罪事,政院招致當直都事,卽爲分付云,而當直都事,初不謄書,不爲傳通於本府。其不職之狀,殊極可駭。當直都事汰去,當直書吏,令攸司囚禁治罪,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李庭萬、蔡五章、李時華妻李氏等上言三度,啓下本府,而今限內,竝不現身,不得回啓之意,敢啓。依允。《禁府謄錄》

6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李殷相。左承旨金萬基。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尹飛卿服制。右副承旨閔維重坐直。同副承旨沈梓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光淵式暇。李壽慶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日井

○上還御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曰,食後當爲還御,政院知悉。

○還御後,政院、玉堂,王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問安。答曰,知道。中殿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中殿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中殿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問安。答曰,知道。

○吏曹啓曰,南部主簿朴璿,爲人庸下,尸居無職,上司不爲分定之物,只信下輩之言,矇然出定於各坊,漫不知爲何事,如此之人,不可仍置部官之任。汰去,何如?

○又啓曰,今日本曹開坐,各司官員發牌,《大典》考講,則司宰監主簿李之晢,尙衣院別提金重器,竝不通,汰去,何如?竝傳曰,允。

○司諫朴世堅,獻納李東老,正言權格啓曰,黃壖事,李溫事,李碩馥事。同前答曰,不允。

○以咸鏡監司閔鼎重,北靑忠義金斗白渰死,及穩城土兵李有生子欠延觸死事狀啓,傳于沈梓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未時申時,日暈。燼餘

6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李殷相。左承旨金萬基坐直。右承旨閔熙坐直。左副承旨尹飛卿。右副承旨閔維重。同副承旨沈梓。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光淵李壽慶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日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王大妃殿,政院、玉堂問安。傳曰,知道。大殿問安。傳曰,知道。中殿問安。傳曰,知道。世子宮問安。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鄭致和,副提調李殷相啓曰,伏未審昨日還御之後,聖候何如?日氣蒸熱,恐有妨於調攝,臣等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中殿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中殿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問安。答曰,知道。

○司諫朴世堅,獻納李東老,正言權格啓曰,黃壖事,李溫事,李碩馥事。同前答曰,不允。

○以禮曹,宗廟墻垣近處樹木斫伐,不過一日之役事草記,傳曰,觀此草記,則樹木斫伐,不過一日之役云。數字缺于都監以啓。

○夜一更,流星,出織女星下,入南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燼餘

○禮曹判書洪重普疏曰,病勢危劇,決無供職之望,兼帶禁府、禮曹摠管、內局、都監之任,懇乞遞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朝報

6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李殷相。左承旨金萬基。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尹飛卿坐直。右副承旨閔維重坐直。同副承旨沈梓。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光淵李壽慶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日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閔維重啓曰,大司憲宋浚吉,執義崔攸之,掌令宋昌,在外,掌令崔寬數字缺,持平洪柱國,呈辭,持平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熙,以禮曹言啓曰,宗廟內墻底樹木斫伐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六月二十三日辰時爲吉云,而樹木斫伐時,似當有告由之祭,先告事由祭,同日曉頭設行之意,敢啓。傳曰,明日曉頭,祗行先告祭,而斫伐之役,令都監,隨時擧行,可也。

○傳于閔維重曰,北兵使李晩榮引見。

○閔維重,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吳挺緯,以武臣講書事,除標信,賓廳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維重,以司饔院官員,以提調意啓曰,頃者鷹牌頭等,牒報于本院,連値雨下,不得獵雉,以鷄兒代封,而其時雨水,或有開霽之日,故揮却不捧矣。卽又得接其牒報,則近日山邑産雉之處,雨下無常,不能捉雉,當番外鷹師等,空手上來,以京掌務等家養之雉,推移繼供,家養雉,已盡無餘,坐待闕供,誠極渴悶。願依前例,一半鷄兒代封云,若致全然闕封,則亦甚可慮,似當有變通之事,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稟。傳曰,依例爲之。

○領議政洪命夏十六度呈辭。答曰,國事艱虞,予不多誥,而卿已諒矣,一臥江村,不念國事,胡至於此也?雖曰不獲已,予以爲不然也。爲國之道,豈全在於區區末節乎?但予誠禮未孚,莫回卿之遐心,尙誰咎哉?卿雖不恤寡昧之言,獨不念兩朝知遇之恩耶?須念國事,勿事無益之章,速出論道,以副渴望。

○閔熙啓曰,同副承旨沈梓上疏,來到本院,而觀其措語,則以爲女病危急,熱勢極盛,症七八字缺身旣犯染,決不敢出入近密之地云。元疏雖不得捧入,似當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然則遞差。

○司諫朴世堅,獻納李東溟啓曰,黃壖、李溫、李碩馥事。同前前承旨金禹錫、李翊,前執義金益廉等事,實是搢紳之大恥,世道之大變,所當究竟得實,重施欺君罔上之律,而朝家處分,終欠明快,揆諸國體,豈容如是?至今朝著之間,是非疑貳,曲直互爭,物議駭憤,久而益甚,不可不更加窮覈,明正其罪。請令該府,取考彼此供辭及所引書札,參互憑據。且推問於其時院吏、房直等,嚴明査出,以爲處置之地。答曰,不允。末端事,別無可觀之意,予未知其穩當也。

○夜一更,流星,出斗星上,入尾星上,狀如鉢,尾長四五尺許,色赤。

○閔維重啓曰,卽伏見司憲府錄啓,則自四月以後,推勘未畢者,多至百餘人。蓋緣臺官數不能備員開坐,以致如此,而見存官員,除在外者外,掌令崔寬,疏批未下,持平洪柱國,呈辭不爲行公,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行茶時,亦已多日,其在事體,俱極未安。持平洪柱國,明朝爲先牌招茶時,未差持平,待後政差出後,亦爲牌招肅拜,俾無推勘積滯之弊,何如?傳曰,允。燼餘

6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李殷相。左承旨金萬基。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閔維重。右副承旨李時術。同副承旨閔周冕。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光淵李壽慶。事變假注書李日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北虞候南沃。

○忠淸監司書目,懷德呈,以大司憲宋浚吉病重上去不得事。啓遞差。

○府啓,李碩馥事,同上答曰,不允。

○院啓,李溫事,李碩馥事。同上頃日金禹錫、李翊等,與金益廉就理置對之時,互相推抵,而朝家處分,終不得實,已爲搢紳羞恥之大者,不可不更加窮覈,明正其罪。昨承聖批,以無可觀之意爲敎,臣等竊惑焉。夫金益廉之所負,李垕且云親見日記於政院,而乃以初不知有此,爲避辭,則其用意之不端可見。聖上特施削職之律,誠未爲當然,但其取見日記一款,則彼此矛盾,莫辨端緖,益廉之供,旣多自明之辭,禹錫、翊之對,又未得顯現之擧,故至今朝著之間,是非携貳,曲直互爭,物議喧籍,久而彌甚,此臣可所論,不以事往而但巳者也。蓋益廉用意,雖曰不端,若指此爲罪則可也,固不合遂被以黯昧之名,必得其實然後,論其罪可矣。爲禹錫、翊者,苟或一毫非實之對,則亦難免當坐之律,三人自証,俱不外乎憑據之書札而已,而其時之院吏、房直,猶足爲參驗之佐。請令該府,取考彼此供辭及所引書札,參互憑據,且推問於其時院吏、房直等,以爲處置之地。答曰,不允。末端事,尤未曉穩當底論也。

○領議政洪命夏疏曰,終始慢命之罪,有所難逭,懇乞鐫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所願,予豈不知哉?但念進退之節,古今不同,以予言之,則國事爲先,體下爲次。以卿言之,則盡瘁爲先,一時之嫌爲末,卿可以一時之嫌,堅臥不動,欲望體下之道於寡躬乎?予意雖曰國事日非,卿終不念及於此耶?須勿爲辭,速出論道,以濟岌嶪之國事。朝報

○有政。以金啓光爲成均博士,金鼎台爲學正,安永錫爲學錄,柳英立爲學錄,李碩蕃爲校書著作,李潤霖爲校書副正字,睦林馨爲軍器主簿,李尙眞爲咸鏡監司,閔灦爲鎭海縣監,李時術爲右副承旨,閔周冕爲同副承旨,崔信赫爲典獄奉事,金壽民爲德山縣監,尹以益爲价川郡守,宋百初爲長水縣監,洪柱文爲平澤縣監,張善瀓爲戶曹參判,申厚載爲兵曹正郞,金世行爲正言,金振元爲咸安郡守,金時卨爲鐵山府使,尹世衡爲宗簿主簿,趙宗冕爲濟用直長,權亨吉爲泗川縣監,閔維重爲左副承旨,元梲爲孟山縣監,慶州判官崔啓昌,今加通政,鄭華齊爲持平,柳檉爲寧邊府使,趙遠期爲黃海都事,洪柱彦爲瑞興府使,金煥爲濟州判官,李仁夏爲長湍府使,蘇斗山爲長城府使,李志行爲求禮縣監,尹湊爲掌樂主簿,鄭鈱爲掌樂直長,李碩薰爲司饔奉事,鄭漢驥爲竹山府使,李振昌爲藍浦縣監,孟胄瑞爲奉常正,金鼎夏爲襄陽府使,李象鼎爲司畜別提,金麟錫爲召村察訪,朴長遠爲大司憲,朴以文爲興德縣監,南龍翼爲慶尙監司,南得朋爲槐山郡守,崔震聖爲龍川府使,李慶億爲刑曹判書,韓斗相爲司贍直長,許興善爲龜城府使,沈選爲碧潼郡守,林世僑爲禁府都事,李象鼎爲監察,兪夏益爲監察,金筬爲慶州判官,方以遠爲贊儀,金銘爲監察,金徽爲左尹,洪萬熙爲尙衣主簿,洪處亮爲副提學,鄭弼祥爲司宰直長,趙得叟爲禮賓別提,李東培爲新溪縣令,禹濟萬爲監察,林可材爲司贍奉事,鄭錫澈爲宗廟直長,尹趾善爲忠淸都事,權說爲豐德府使,崔繼雄爲信川郡守,尹松爲尙衣直長,李堂揆爲戶曹正郞,沈樑爲谷山府使,閔點爲全羅監司,朴乃章爲禁府都事,崔元立爲雲山郡守,崔錫攸爲內贍直長,任奎爲工曹正郞,李元龜爲戶曹佐郞,李耉德爲珍島縣監,韓如愚爲尙衣別提,前萬戶南愼,今加通政,李永輝爲司宰主簿,曺漢英爲工曹參議,金粹五爲監察,崔慶洙爲宗廟奉事,邊㝢爲典牲主簿,趙億爲刑曹正郞,李萬石爲南部主簿,張俊南、孫愚爲典籍,朴德立爲引儀,廉振名爲義盈直長,金壽一爲司僕主簿,沈梓爲刑曹參議,尹善得爲社㮨令。

6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李殷相。左承旨金萬基。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閔維重。右副承旨李時術。同副承旨閔周冕。注書。假注書宋光淵李壽慶。事變假注書李日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森森坡萬戶張禮弘。

○禮曹啓曰,今此永寧殿還安日,自上出宮時,王世子祗迎之禮,當爲磨鍊,而時未行冠禮,閭閻且多拘忌之疾,依移安時例,姑不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平安監司書目,病勢甚重,辭職上疏上送事。

○謝恩,左副承旨閔維重,同副承旨閔周冕。

○政院啓曰,再昨以推勘積滯之弊,新除持平牌招肅拜事,啓稟允下矣。今則憲府長官,亦已差出,竝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工曹判書李浣疏曰,頭痛猝劇,一夜之間,左邊面部,浮氣極重,自眼睚,下至頤上,大如瓜狀,牙關不開,熱勢頗重,此非數日內可瘳之症,乞遞修改都監堂上之任,俾得安意調治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調理察職。

○府啓,臣伏見李碩馥,托以應旨,敢進凶疏,用意陰險,遣辭回譎,至以權綱下移,主勢孤危等語,爲熒惑天聽,傾陷朝臣之計,恐動搆捏,罔有紀極。幸賴聖明,洞燭其讒邪,而其於討奸之典,有未擧焉。此群情之所以愈憤,公議之所以愈激者也。噫,求言之下,雖曰不可罪人,而如此鬼蜮之輩,覬覦嘗試,欲售網打之計者,亦可謂之言者,而有所容貸耶?況於政院讀疏之時,僅僅句絶,不能曉解文義云,則其受人指嗾,換面投呈,抵巇呈邪之態,昭不可掩。曾在仁祖朝,金垣稱名,代人投疏,亦有辯驗窮問之例。今此碩馥之奸慝,浮於金垣。必須覈得實狀,以其罪罪之,然後肆凶嫁禍之徒,庶幾少有所懲戢。請陳疏人李碩馥,一依金垣故事,嚴明究覈,以爲處置之地。答曰,不允。

○院啓,李溫事,李碩馥事。同上頃日金禹錫、李翊、金益廉等事,實是搢紳之羞恥,世道之大變,而朝家處分,終欠明快,不可不更加究覈,明正其罪。故臣等相議論啓矣。辭未達意,以致聖批,又以尤未知穩當底論爲敎,臣等不勝悶慮焉。夫益廉之初負,李垕且云親見日記於政院,而乃以初不知有此爲避辭,則其反覆不正之態,不可掩也。至其置對之時,自症之端,雖甚張皇,而益廉之辭,多有難明之處,禹錫之對,亦無顯現之據,至今朝著之間,是非靡定,物議喧籍,此臣等所論,不以事往而但已者也。益廉實有欺罔之情,其罪不但削職而止,禹錫輩,或有非實之對,亦難免當座之律,明辯重處,在所不巳,請令該府,取考彼此供辭及所引書札,參互憑據,且推問於其時院吏、房直等,嚴明査出,以爲處置之地。答曰,不允。

○謝恩,同義禁李正英。朝報

○有政。以李秞爲輔德,李端夏爲文學,馬後援爲瓦署別提,趙胃叟爲監察,李尙眞爲咸鏡監司,許垓爲司䆃直長,任弘亮爲成均博士,金蘊爲校書博士,任震和爲義盈奉事,宋奎淵爲司畜別提,柳之發爲兵曹佐郞,孟胄瑞爲定州牧使,尹幔爲典獄主簿,權詢爲北部主簿,朴鑌爲繕工直長,金益勳爲司䆃正,鄭時亨爲工曹正郞,朴世采爲忠淸都事,金汝南爲尙瑞直長,鄭興胄爲內資主簿,柳寔爲引儀,韓明遠爲陽德縣監,朴長遠爲左副賓客,徐必成爲軍器僉正,崔錫祐爲安州判官,金汝南爲司僕主簿,洪聖龜爲潭陽府使,尹趾善爲通津縣監,趙亨遠爲西部主簿,李壽徵爲刑曹佐郞,金棐爲尙瑞副直長,李觀徵爲直講,南老星爲宗簿提調,柳裾[柳椐]爲司藝,金棐爲尙瑞直長,尹世任爲直講,崔文湜爲奉常正,金徽爲內贍提調,安重爲廣興副奉事,李惟明爲直講,活人別提金萬直,長興主簿張羽瀛相換,李萬石爲禁府都事,南宮楀爲工曹正郞,尹搢爲海運判官,任弘亮爲兼養賢直長,金爲奉常直長,柳之發爲兵曹正郞,李正英爲知義禁,李世章爲尙瑞副直長,李商翼爲童蒙敎官,張楦爲敦寧參奉,韓伯箕爲金井察訪,張世明爲典設別檢,李溟翼爲咸鏡都事,鄭載岳爲典設別檢,趙顯期爲氷庫別撿,金規爲東部參奉,兪鼎基爲社禝參奉,李正英爲兼同知義禁府事,李弘毅爲齊陵參奉,趙邦安爲北部參奉,鄭洙明爲泰陵參奉,吳始泰爲氷庫別檢,兪命胤爲洪川縣監,李行陟爲禮賓別提,申啓澄爲童蒙敎官,李重明爲顯陵參奉,裵幼華爲金泉察訪,宋必中爲南部主簿,兼編修官洪錫龜、呂儆,兼記注官崔後尙、崔商翼、尹以濟,兼記事官李以廷、趙嘉錫、李光迪,兼東學敎授張俊南,兼南學敎授李宇鼎,中學訓導韓洸,李泰憲爲穆陵參奉,姜汝㦿爲兵曹佐郞。

6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李殷相。左承旨金萬基。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閔維重。右副承旨李時術。同副承旨閔周冕。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光淵李壽慶。事變假注書李日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龜城府使許興善,藍浦縣監李振昌,長湍府使李仁夏,長城府使蘇斗山,雲山郡守崔元立,兼學錄安永錫,校書博士金蘊,著作李碩蕃,副正字李潤霖,贊議方聞遠,信川郡守崔繼雄,護軍慶暠,豐德府使柳說,宗廟直長鄭錫胤,內贍直長崔錫攸,都摠經厯朴文瑞,西部主簿趙燮源,登山萬戶朴弘翼,呂島萬戶趙敏吉,訓鍊判官黃震文,主簿崔德、劉奇、慶遇,加背梁萬戶陳智昌,僉知安應昌,翊衛柳千之,義盈直長廉振石,奉事任震和,方山萬戶李智賢,魚游澗僉使鄭震僑,羅暖萬戶柳順迪,所江僉使鄭好信,僉知許邃,都摠都事李東榮,全羅右水使盧錠,在德萬戶洪憲吉,都摠經歷尹世雄,鎭海縣監閔灦,長興主簿金萬直,禁府都事朴乃章、林世喬,司僕主簿金汝南,泗川縣監權亨吉,禁府都事李萬石,南學敎授李宇鼎,召林察訪金麟錫,洪川縣監兪命胤,戶曹正郞李堂揆,价川郡守尹以益,平山萬戶梁澳,尙瑞直長金棐,潼關僉使河士淡,包伊萬戶李德潤,智梁萬戶徐仁一。

○大司諫權大運疏曰,新授職名,萬不近似,來伏城外,冒死陳請,乞賜遞免,以重名器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政院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時術,時在京畿楊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以賓廳座目單子,傳曰,公私故懸頉堂上,竝卽命招。

○謝恩,刑曹判書李慶億。

○禮曹判書洪重普疏曰,召牌之下,病未趨造,亟罪[罷]臣職,仍治臣,逋慢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政院啓曰,戶曹判書金壽興,刑曹判書李慶億,吏曹參判趙復陽,承召來詣,而禮曹判書洪重普,工曹判書李浣,兵曹判書金佐明,吏曹判書金壽恒,竝牌招不進矣。傳曰,知道。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工曹判書李浣疏曰,召命之下,病未祗赴,罪合萬死。亟削臣職,仍治臣罪事,及兵曹判書金佐明疏曰,病未赴召,乞遞臣職,仍治臣罪事。入啓。

○答工曹判書李浣,兵曹判書金佐明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焉。

○今日引見時,永寧殿還安初二度習儀則停止,只行三度習儀,而日字差退事,停當。

○校理李端夏疏曰,賤疾危劇,無望供仕,乞遞本職及新授春坊兼任,以延殘喘,以安愚分事。入啓。

○吏曹判書金壽恒疏曰,召牌之下,病未趨詣。乞罷臣職,仍治臣罪事。入啓。

○獻納李東老,正言權格啓曰,金禹錫、李翊、金益廉等事,當初處分,殊欠明快,物情疑惑,久而益甚,不可以事在旣往而置之,而以其自明,莫辨端緖,所引書札及院吏、房直,今若憑考推問,則不必更拿,而可得其實。且士夫、隷吏,一處鉤覈,恐傷朝家事體,故臣等只以此相議論啓者,蓋欲使欺罔者服其罪,而被誣者伸其枉,尊國體明是非而已。夫豈有一毫彼此之地哉?卽伏聞今日榻前同僚連啓時,聖批嚴峻,至以不當苟且等語,諄諄下敎,同僚引避而退,臣等亦何敢晏然一刻仍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引見時,大司憲朴長遠所啓,李碩馥之疏辭,自上旣已洞燭,斥其讒邪,則其熒惑天聽,傾陷朝紳之計,罔有紀極,豈可謂之言者而有所容貸耶?上曰,李碩馥事,予有所未曉者,久欲聞于政院而未果矣。當初讀疏之時,若不能通曉文義,則政院所當卽爲啓達,而其時政院之啓,無此等語,而始出於近日臺啓,有若中間說語者然,予實未曉也。左副承旨閔維重曰,臣雖未知其間曲折,而似聞其時承旨,以爲日暮怱遽,有所未遑云云矣。長遠曰,昔在仁祖朝,金垣稱名者,代人投疏,亦有辯驗窮問之例。請陳疏人李碩馥,一依金垣故事,嚴究覈,以爲科罪之地。上曰,卽許退却,其時已有下敎,且與金垣故事有異,不允。又所啓,目今畿甸農事,將未免凶歉,新舊迎送之弊,尤不可不慮也。長湍府使兪椗,豐德府使李晸,到任未久,有此移授之擧,其移授之任,雖有輕重之別,而數遞迎送,貽弊不訾。請長湍府使兪椗,豐德府使李晸,竝命仍任。上曰,閫帥與守令遷轉,事體有異,李晸仍任事,依啓,兪椗事,不允。又所啓,入侍時,史官必須備上下番,例也,而今日引見時,左右史不備,當該承bb旨b不無所失,請推考。上曰,依啓。司諫朴世堅所啓,李溫事。同前上曰,不允。又所啓,李碩馥事。同前上曰,予意已諭於憲府之批矣。不允。又所啓,金禹錫、李翊、金益廉等事。同前上曰,臺啓之不當初已言之事體,極涉殊常矣。當初拿問之時,則群議以爲不當究問,而至今數月之後,乃有窮覈得實之情,予未曉其意也。若欲窮覈,則請以拿囚推問,猶之可也。今欲供辭書札,憑考辨覈,只欲推問於院吏、房直,非但論事之體,苟且不當,朝家處置,豈容如是?不允。又所啓,新除授正言金世行,時在原襄道洪川縣任所,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又所啓,臣本無似,猥忝臺職,唯知採取一時之公議,而敢有所陳達矣。金益廉、李翊等事,當初拿問之時,未能明其曲直,而禹錫、翊,則聖敎以爲別無可問之事而放送。益廉則特命削職,有若一伸一屈者然,而互相推抵,旣無證據,朝家處置,亦欠明白,至今是非未定,衆論喧爭。故臣與同僚,相議論啓,卽承聖敎,以事體失當,反復申諭,臣何敢自是已見,而晏然仍冒乎?請命鐫削臣職。上曰,以其時招辭觀之,則此事是非,亦非眩亂難知之事,則今欲爲更覈,而有若爲他伸累者然,臺體不當如是矣。勿辭,退待物論。朝報

○引見時,戶曹判書金壽興所啓,濟州上年凶荒尤甚,自春初設賑,而所用穀物,以本州奴婢貢米,許令取用矣。今見本州移文,則貢米不足,故加用耗穀,而其用下之數,請爲會減,何以爲之?上曰,飢民幾何,而所用穀物之數,亦幾何耶?壽興曰,飢民則五千四百三十七名,而所用穀物,則奴婢身貢田米一千四十石零,及會時耗田米一百三十二石零、營租二十二石矣。上曰,會減,可也。《備局謄錄》

6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李殷相。左承旨金萬基。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閔維重坐直。右副承旨李時術在外。同副承旨閔周冕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光淵李壽慶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日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

○傳于閔維重曰,長番內官崔尙仰,當爲莫重公事,誤踏啓字,殊甚非矣,推考。

○持平洪柱國啓曰,昨日引見罷後,臣伏見長官因前啓批答,依例簡通之辭,則以李碩馥讀疏時事,當初政院不爲啓達,而始出於臺論一款,致有下敎云。臣不勝瞿然之至。伊時碩馥,僅僅句絶,不曉文義之狀。政院雖不能探實啓達,厥後李程之疏,旣以雖僅僅句絶,所對文義,殊甚未瑩,而忙遽之間,未及添入此意於啓辭爲語,則其爲實狀,更無可疑,而非如中間說話之比,兩司之論,蓋據此而發也。臣於頃者疏中,旣陳此事,近又連日論啓,則及聞昨日下敎,實有所不安於心者,何敢晏然仍冒臺閣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閔周冕啓曰,持平洪柱國,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大司憲朴長遠啓曰,臣於昨日登對前啓連啓時,以李碩馥事,有下問之敎,而入侍承旨,備陳當初政院未及據實啓達之由,臣意以爲自上當以俯察,似無未安之嫌,故不爲引避而出矣。今者持平洪柱國,以此爲嫌,至於引避,臣雖一日在職,旣與同僚相議,面議連啓,則何敢晏然處置同僚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閔維重啓曰,大司憲朴長遠,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行大司諫權大運啓曰,司諫朴bb世b堅,獻納李東老,正言權格,持平洪柱國,大司憲朴長遠,竝引嫌而退,當初處置,旣欠明快,則更覈是非,未爲不可,而推問下人,欲得實狀,揆以臺體,殊涉苟且。言雖狂妄,旣曰應旨,則今日臺啓,未免過中,餘外曲折,有不必言,旣參連啓,宜無異同。請司諫朴世堅,獻納李東老,正言權格,持平洪柱國,大司憲朴長遠,竝命遞差。答曰,依啓。

○戶曹判書金壽興秘密上疏。入啓。

○未時申時,日暈,流星,出天津星下,入河穀星下,狀如拳,尾長四五尺許,色白。五更,有霧氣。燼餘

6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李殷相。左承旨金萬基。右承旨閔熙式暇。左副承旨閔維重坐直。右副承旨李時術在外。同副承旨閔周冕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光淵李壽慶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日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沈霧。

○持平鄭華齊啓曰,庸陋微臣,百無一可,而釋褐之日,又負重累,居常抱愧於中,未敢自同平人,況於臺閣淸選,其可以冒進乎?千萬夢寐之外,遽叨新命,臣誠震駭,莫知誤恩之所自也。除批纔出,召牌踵臨,臣雖至愚,亦有心腸,豈不知分義之至嚴,慢命之罪重哉?顧臣半生病廢之狀,人所共知,危惡之疾,往往暴發,頃於闕下退歸之際,重爲毒暑所中,胸膈痞塞,當心刺痛,俯仰不得,呼吸幾絶。臣於此時,雖欲作氣强進,其勢末由,牌不進之未安,新有大臣之言,而臣纔被除命,已先犯之,惶懼隕越,無所逃罪,繼又伏聞大臣擧臣違命之罪,峻斥於搨前,謂臣於府啓從違之間,有所趑趄,終以禍福之說,論斷臣之情跡云,此固士夫間恒言之所深恥者。臣於此,尤增慙懼,無地自容。凡人情狀,未著於言語事爲,則何自而得之?臺閣之臣,以病故嫌難,未赴召命者何限,而獨臣蒙被此名,實緣臣之無狀,有以取之。廉隅所在,何可一刻冒居臺閣乎?賤疾方苦,無望起動,今始扶曳出謝,敢此瀆擾,臣之罪戾,至此尤大,請命先削臣職,仍治臣罪。答曰,勿辭。

○金萬基啓曰,持平鄭華齊,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持平一員,未差,執義崔攸之,掌令宋昌,在外,掌令崔寬,疏批未下,持平鄭華齊,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金壽恒呈辭受由,參判趙復陽進,參議尹鏶病不來,都承旨李殷相進。

○吏批啓曰,判書金壽恒呈辭受由,參議尹鏶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鄭知和爲大司憲,吳斗寅爲司諫,洪萬衡爲持平,趙見素爲監察,沈攸爲直講,李叔達爲掌樂正,南九萬爲工曹參議,韓得良爲典籍,李晸仍任豐德府使,呂閔齊爲獻納,李選爲正言,李敏敍爲羅州牧使,金鼎台爲南學訓導。

○兵批,判書金佐明呈辭,參判李正英進,參議金益炅進,參知朴烶進,左副承旨閔維重進。

○以朴長遠、曺漢英、權說、朴世堅爲副護軍,李東老、洪柱國爲副司直,權格爲副司果。

○李殷相啓曰,都目大政差出守令,因兩司僚員不齊,尙未署經,而明日以後,連有國忌,開政未昜。當日爲政,兩司闕員差出,竝卽牌招,使之署經,俾無農節守令遲滯之弊,何如?傳曰,允。

○閔周冕,以永寧殿修改都監言啓曰,宗廟後山脈破缺處,依下敎,招致地官潘好義看審,則以爲不可不塡補云。所當卽爲始役,而取土之役,極爲浩大,非若干軍人所可完役,兵曹來朔上番軍,今日當爲逢點,到防軍沒數付役,以爲數日內完畢之地,而次知董役之人,則外墻改築處,分差監役申晟,勤幹解事,使之兼察看檢,何如?傳曰,依啓。

○金萬基,以戶曹言啓曰,以本曹京畿數三邑京倉米穀賑貸事草記,分給石數書啓事,傳敎矣。願受之邑,只是驪州、富平、坡州、利川、金浦、衿bb川b等六邑,故大米三百石,田米四百石題給,令本道,參酌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諫吳斗寅啓曰,臣於頃者,仕進都監之時,猝聞私戚,退歸喪次,及承嚴敎,惶恐罔措,終未免冒犯禮律,黽勉行公,譏謗四集,至被臺臣之疏斥。臣於此,愧恧莫切,擬待竣事之後,卽解職名,以謝物議。今玆新命,又出意外,自己之失,猶將見正於人,況何敢抗顔臺席,論列是非乎?召牌之下,不得不趨謝恩命,而不但臣之情勢悶蹙,如右所陳,推勘在身,尤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金萬基啓曰,司諫吳斗寅,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持平洪萬衡啓曰,黃壖事,李碩馥事,長湍府使兪椗仍任事。同前持平鄭華齊,引嫌而退,病未赴召,其勢固然,大臣情外之斥,不必引以爲嫌。請持平鄭華齊出仕。答曰,不允。出仕事,依啓。

○獻納呂閔齊啓曰,臣罪惡交盈,禍殃偏酷,遽纏風樹之慟,荐遭同氣之慼,痛毒慘怛,孰有如臣者哉?況臣宿病纏身,積有年所,荼毒之中,百症層出,軀殼雖存,心神已死,該司之長,事務甚稀,猶懼其不堪,矧此臺省之任,非如庶官之比,以此病狀,尙何望策蹇而供職乎?念臣曾以待罪平山時事,旣因部民告訴,至被囚繫,則居官無狀,辱及搢紳之罪,無所逃矣。臣豈敢以事在旣往,而泯默不言乎?且本院,方以前執義金益廉事,有所論啓,益廉,卽臣之同生娣夫也,有不敢可否之嫌,以此以彼,尤不可一刻苟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閔維重啓曰,獻納呂閔齊,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金萬基啓曰,大司憲鄭知和,正言李選,牌不進矣。傳曰,知道。

○閔周冕啓曰,以藝文館來六月初六日行永寧殿還安、告動駕祭等祝文分排單子,傳曰,來六月之六字是耶事,命下矣。此單子中,當書七月初六日,而誤以六字書之,臣非不看閱,而偶未覺察,矇然入啓,致勤下問,不勝惶恐之至。單子使之改書以入,而當該藝文館官員,難免誤書之失,請推考。傳曰,允。

○洪川縣監兪命胤密疏入啓。

○閔維重啓曰,臺諫出仕事,命下矣。今已夜深,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判書李慶億疏曰,伏以臣於昨者,猥將私悃,仰塵宸聰,而辭語拙訥,未能悉意,不惟不賜允許,反以不必爲嫌爲敎。天威之下,煩瀆是懼,不敢復有陳乞,退伏私室,通宵耿耿,終有所不敢自安於心者,不得不冒死更籲於天地父母之前。臣之才性疎迂,已試不效之狀,姑舍不論,而所患眼疾,當暑添劇,稍有勞攘,赤腫作痛,乍看文字,昏眵生翳,尋常視物,若隔煙霧,其於詞訟簿書之地,難可一日耐過也,明矣。抑其情勢,四行缺公議之鬱,久而益甚,顧臣形跡,何敢晏然而抗顔於六卿之列乎?自惟無狀,受恩最深,立朝半生,無絲毫報稱之效,而今因誤事之失,乃反貽累於聖明,則臣之罪戾,萬殞難贖,臣何敢貪恩戀寵,唯事叨竊,重傷臣之廉隅哉?昨日嚴召之下,冒昧出謝,而揆分揣義終難冒進,不避斧鉞之誅,復此懇籲,僣越之罪,益無所逃。伏乞聖慈,憐臣病狀之難强,察臣情勢之臲卼,亟賜鐫免臣職,以安私分,不勝萬幸。臣無任兢惶戰灼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無所失,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領議政洪命夏疏曰,伏以臣誠意淺簿,文辭短拙,累暴危悃,天聽邈然。寵批又下,史官傳諭,聖旨彌勤,臣罪彌彰。臣於此,尤不勝惶恐感泣之至。第念言臣之情,則雖竭口舌,難以盡陳,言臣之罪,則雖加鈇鉞,難以自解,而旣不得盡情於父母之前,又不得暴罪於覆載之間。噫,臣卽一無所歸之窮人也,虛帶職名,夢寐亦驚,屛蹙江郊,與死爲隣,苟有毫分冒出之勢,則臣亦人臣,分義所在,豈敢一向退伏,徒事瀆擾,以孤不世之恩,以犯不測之誅乎?臣之情勢,不必更煩,而臣之病勢,日漸危篤,每上辭章,崩迫一倍,屢蒙恩謝,惶媿輒增。心火因此而轉熾,眞元因此而暗爍[暗鑠],眩麻又發,有時昏仆,素患腰痛,遇濕添劇,跬步之間,不能自運,承批之際,拜跪猶艱,喘息靡定,若將垂絶,以此氣力,決無以下缺。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時事至此,卿不可以微細之嫌,終不恤顚沛之國事。須體予意,速出行公,以副上下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行大司憲鄭知和疏曰,伏以臣頃忝本職,昏謬顚錯,負犯非一,至今退省,一味惶蹙。第臣近患䐉後之腫,新授摠管之任,今已累日,尙未出謝,方切悚憫。千萬意外,新命又及,宣召繼降,臣驚惶感激,所當力疾趨走之不暇,而髮際腫處,豫爲灼灸,灸瘡未合,昨因蹔試着巾,又復肆毒,而旁又新生,症勢甚重,雖欲斂髮載帽,其勢末由,終未得自力祗赴,逋慢之罪,實無所逃。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許遞改臣職,仍治臣罪,不勝幸甚。臣無任祈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燼餘

6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李殷相。左承旨金萬基坐直。右承旨閔熙式暇。左副承旨閔維重。右副承旨李時術在外。同副承旨閔周冕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光淵李壽慶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日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懿仁王后忌辰齋戒。

○自昧爽至辰時,沈霧。

○持平洪萬衡啓曰,諫院之官,引避退待,本府當爲處置,而司諫吳斗寅避辭中,有至被臺臣疏斥等語,所謂臺臣,卽臣之叔父柱國也。臣不可是非於其間,何敢晏然處置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金萬基啓曰,持平洪萬衡,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府啓,司諫吳斗寅,獻納呂閔齊,持平洪萬衡,竝引嫌而退,事在旣往,不必爲嫌,而推勘未畢,勢難在職,嫌難可否,其勢固然,而不爲聯名,自有近規,引避之辭,旣及疏斥,嫌不處置,亦所同然。請司諫吳斗寅遞差,獻納呂閔齊,持平洪萬衡出仕。答曰,依啓。燼餘

6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李殷相。左承旨金萬基。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閔維重。右副承旨李時術在外。同副承旨閔周冕。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光淵李壽慶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日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懿仁王后忌辰。

○李殷相啓曰,領議政呈辭,而以國忌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十七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閔熙,以永寧殿改修都監言啓曰,都廳吳斗寅,旣遞諫職之後,未及付職,不得仕進。卽爲口傳付軍職,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酉時,流星,出天中,入南方天際,狀如甁,尾長五六尺許,色蒼白,有聲。燼餘

6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李殷相。左承旨金萬基坐直。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閔維重。右副承旨李時術在外。同副承旨閔周冕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光淵李壽慶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日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仁穆王后忌辰。

○副校理南二星,修撰朴世堂箚曰,伏以臺閣處置之規,必據其避辭中措語,以爲立落之地。固不得別出意見,旁生枝節,一立一落,惟其意之所欲爲,蓋所以重臺體而慮後弊也。洪柱國引避之擧,出於榻前云云之敎,朴長遠之繼避,亦因是事,則五行缺矇矓請遞,是何意也?設令大運之意,不欲深罪碩馥,據例請出之後,更當與同僚商確,如或論議參差,別陳意見,未爲晩也。何乃乘其處置,一筆句去,有若急急迎擊者然哉?噫,求言之下,不可罪人者,乃謂草野倨侮,言無忌諱者之流也。今此碩馥之疏,亦可謂草野倨侮之言乎?若使凶謀陰計,得售其萬一,則邦國之極喪,翹足可待,人心痛疾,愈久愈激,欲正其罪,誅殛猶輕,令乃庇碩馥以應旨,斥臺啓爲過中,背公嚮私,肆然無忌,吁,亦甚矣。且狂妄二字,自是人臣之好題目,在漢則朱雲請斬馬,在唐則韓愈論佛骨,原其心,欲忠於國,而顧其言,未免於矯激者,方可謂之狂妄矣。今欲强擬於包藏凶禍,含沙射影之徒,是非之天,胡乃至斯?碩馥之情狀,殿下之所洞燭,殿下斥之以讒邪,而大運則稱之以狂妄,殿下敎之以不正,而大運則托之以應旨,宜乎臺論之以過中,見擊於大運也。欲護幺磨一讒賊之人,用意立落,顚倒臺例,其在事體,不可不明斥其非。請大司諫權大運遞差。取進止。答曰,依啓。

○備忘記,傳于閔熙曰,嗚呼,水旱相因,民生罔極,國勢時事,如水益下,卿雖欲固守本志,徒以廉隅爲言,公私所分,危亡所係,卿以柱石大臣,身佩安危,義同休戚,堅臥不起,坐視顚沛而莫之恤也,則廉隅之節,雖或可矣,其何能拜先王於他日乎?區區辭單,莫回予意,岌嶪國事,一日爲急。卿其安心,須勿爲辭,明朝從速入來,面議國事,以副如渴之望。仍傳曰,今下備忘,領議政處,遣承旨傳諭。燼餘

6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李殷相。左承旨金萬基。右承旨閔熙坐直。左副承旨閔維重。右副承旨沈梓未肅拜。同副承旨閔周冕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壽慶仕直權瑎。事變假注書李日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永川郡守崔孝蹇,延豐縣監兪枋。

○有政。吏批,判書金壽恒呈辭,參判趙復陽進,參議尹鏶病,行都承旨李殷相進。

○吏批啓曰,判書金壽恒,呈辭受由,參議尹鏶,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臺諫及春坊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相避,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尹文擧爲大司諫,呂閔齊爲執義,洪柱國爲司書,吳斗寅爲濟用正,尹敬敎爲奉敎,金光國爲校書著作,柳之發仍任海運判官,純賢爲昌興副令,純聖爲昌原副令,純謙爲綾豐副令,純馨爲綾興副令,純彧爲綾平副令,卞榥爲兵曹正郞,李端夏爲兼中學敎授,沈梓爲右副承旨,朴世堅爲司諫,李東老爲獻納,柳裾[柳椐]爲承文院判校。

○兵批,判書金佐明,呈辭受由,參判李正英,精抄軍試放坐起進,參議金益炅病,參知朴烶進,左副承旨閔維重進。

○以趙珩爲都摠管,李時術、崔攸之、權大運、李世翊爲副護軍,朴昌□爲僉知。

○閔維重,以都摠府言啓曰,前頭永寧殿還安擧動時,摠管應參者,神輦侍衛二員,寶劍四員,守宮一員計除,則餘存只三員,而都摠管洪重普,都監堂上進去,副摠管李汝發,在任未上來,一員未差。莫重擧動,無他推移侍衛三員,其在事體,極爲埋沒。兵曹判書金佐明,方在呈告中,自前判書有故,則以差官差出,旣有前例。摠管闕員,令兵曹,今日政,在京無故人,差出,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