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顯宗/十四年/八月

七月 八月 九月

8月1日 编辑

都承旨鄭榏。左承旨金禹錫。右承旨孟胄瑞。左副承旨李嵇。右副承旨吳斗寅。同副承旨閔宗道。注書李沆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喜龍權恒。事變假注書申㶅。昌德宮守宮假注書金斗明。

○上在於義洞本宮。停常參、經筵。

○答藥房問安曰,知道。別無加減矣。

○傳曰,內官尹完敍用。記草

○訓鍊都監啓曰,步兵七哨,已爲扈衛,而馬兵不得不入直,外壘北邊,馬兵五十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扈衛軍兵,露處卑濕之地,每幕空石十葉,令戶曹登時充給,何如?傳曰,允。《訓局謄錄》

8月2日 编辑

都承旨鄭榏。左承旨金禹錫。右承旨孟胄瑞。左副承旨李嵇。右副承旨吳斗寅。同副承旨閔宗道。注書李沆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喜龍權恒。事變假注書申㶅。昌德宮守宮假注書金斗明。

○上在於義洞本宮。停常參、經筵。

○答藥房問安曰,知道。時無加減矣。

○府啓,請張應一,亟命遠竄。答曰,不允。

○院啓,請張應一,亟命遠竄。措辭竝見上伏聞有內官尹完特敍之命,臣等,切以爲未安也,當初尹完,與山陵監董諸臣,被罪有輕重之殊,已是群情之所不愜,而卽今諸臣,尙在罪譴之中,尹完,獨先見原,豈不有傷於國體乎?請還收內官尹完敍用之命。答曰,不允。

○明善公主卒逝。

○藥房口傳啓曰,國家不幸,公主之喪,出於意外,驚慘之餘,不知所以仰達矣。自上不可久留此處,而嬪宮所患,旣非痘疫,則雖今日還御慶德宮,似爲便當矣。答曰,予則今日決不可去矣,世子則今日先爲移往,可矣。

○傳曰,連遭慘慟之喪,哀慟之至,心神荒迷,不能念他,而今番,則曲折與前不同,尉號事,令該曹議于大臣以啓。朝報傳曰,今此明善公主喪出殯處所,宣仁門外閭家,極擇修掃事,一從護喪中使之言,擧行。《禮曹謄錄》

○禮曹啓曰,今此明善公主之喪,擧哀儀註,當依禮文磨鍊,而自上方在調攝之中,哀痛慘切之餘,必有添傷之患,卽今亦有難便之勢,擧哀一節,似當停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知道。傳曰,今此明善公主之喪,一依明惠公主喪事時例擧行,而凡事,依護喪中使之言,擧行之意,分付各該曹。傳曰,明善公主之喪事,比前有異,凡喪需之物,雖在謄錄之外,一從護喪中使之言,進排事,分付尙衣院及各該司,而不必續續煩稟事,政院知悉。《禮曹謄錄》

○都摠府啓曰,本府堂上十員內,都摠管趙珩,遷陵都監堂上閔熙,山陵都監,俱以除本仕不得入直,李元老,昌德宮守宮,副摠管洪處大,慶德宮守宮,自下不敢替直,餘存之員,甚少,將來疾病事故,未可豫料,輪回直宿之際,事多苟艱,且郞廳八員內,都事韓榰,方在待罪中,昌德宮、慶德宮,各一員入直,時御所,二員直宿,只有三員,勢難推移,請竝令該曹斯速稟處,何如?傳曰,允。《都摠府謄錄》

○政院啓曰,明善公主之喪,昌德、昌慶兩宮中,從何門出送乎?敢稟。傳曰,公主喪,則從宣仁門出送,通化門,則留門,以砲手把守,可也。《訓局謄錄》

8月3日 编辑

都承旨鄭榏。左承旨金禹錫。右承旨孟胄瑞。左副承旨李嵇。右副承旨吳斗寅。同副承旨閔宗道。注書李沆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喜龍權恒。事變假注書申㶅。

○上在於義洞本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禮曹啓曰,新安尉號事,傳敎矣。議于大臣,則右議政金壽興以爲,《禮記曾子問》,有曰,取女有吉日,而女死,則如之何?孔子曰,婿,齊衰而弔,旣葬而除之,釋之者曰,以其嘗請期,故齊衰而弔,然未成婦也,故旣葬而除之,以此言之,今此明善公主,三揀擇之後,不但駙馬封爵而已,至於納采、納幣、命服,內出、親迎等吉日,竝皆推擇啓下,嘉禮廳,亦爲排設,則此正禮文所謂告期,而婿當爲齊衰之服,旣服齊衰,則似與前明惠公主之喪,差異,而若其未成婦,則一也,尉號之一事,實無可據之前例,臣之淺識,亦難斷定,伏惟上裁。領中樞府事鄭太和,病不收議,領議政許積,左議政宋時烈在外,大臣之議,如此,伏惟上裁。傳曰,旣定吉日,而又設廳,與只有告期者,尤有異焉,爵號,仍存,可也。

○傳曰,新安尉爵號,旣已仍存,新安尉及右承旨孟胄瑞,使之入見喪事。

○答藥房問安曰,連遭慘痛之喪,心神迷亂,委苶沈困,不能收拾,一兩日內,姑無作氣移御之勢,而兩慈殿,各處他殿,此中心事,尤難形言,兩慈殿,今日內,姑先移御于本宮事,卽爲擧行。

○未初,兩慈殿及中殿,移御于於義洞本宮。

○院啓,請張應一,亟命遠竄。措語見上請還收內官尹完敍用之命。措語見上答曰,不允。尹完事,依啓。

○答藥房啓辭中宮殿湯藥劑入事曰,知道。

○遷陵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沙誌石,初燔後,洪錫龜等所書三丈,再燔上送矣,敢此封進,以備睿覽之意,敢啓。傳曰,使柳以升書寫。

○承傳色,以上敎來傳于藥房都提調曰,今番之事,不但與前有異,雖以禮文言之,不可以無往弔之節,何以處之?金壽興,以口傳對曰,昨已仰陳於收議之中,而齊衰往弔之節,旣在於《禮經》,則似當有弔禮矣。又以承傳色,口傳啓曰,纔承下問,只據《禮經》,而陳達矣,第念事異私家,必先定其尉號仍存與否,然後方可議往弔之節,設令往弔,至於初喪,則不無難便之勢,或於成服之日,往弔,似爲宜當,此固自上所當商量處也,敢達。承傳色,又傳上敎曰,今番之事,與前有異,旣設都監,且擇吉日,而因駙馬之遭喪事,雖未及成禮,還收尉號,則似爲重難,故有此問議之事矣。卿之所達,正合予意,而至於初喪時往弔之節,似不可廢矣。金壽興對曰,尉號雖或仍存,旣未成禮,則初喪時出入殯側,似涉難便,無已則來在喪次近處,以待成服而後,就弔,恐或宜當。承傳色,又傳上敎曰,《禮經》曰,齊衰而弔,旣葬而除,今若仍存尉號,則初喪時出入殯側,予意,則似難便矣。金壽興對曰,雖已告期,末及成禮,與已成夫婦之禮者,不無所間,故敢以入見殯歛,有所難便之意,仰達矣。第念事有次第,若以仍存尉號之事,爲先發落,則成殯後出入,似無妨於事理矣。朝報

○都摠府啓曰,明日,乃入直軍士中日習射日次,而無射庭處,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姑勿爲之。《都摠府謄錄》

○政院啓曰,兩慈殿擧動,當由北作門陪入,而卽今北作門,乃壺洞屛門,北作門,移排於義洞北邊洞口大路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今此本宮三殿移御之擧,出於急遽,衛軍出用不足之數,京下正兵調用及坊民雇立,勢未及周旋,建陽門把守精抄軍,事有難便,不得調用,外本宮慶德宮及外營入直精抄,竝爲出用,而各差備不得分定之數,猶且浩多,計其容入,以訓局軍兵,分付出用,在所不已,敢此仰稟。傳曰,知道。

○傳曰,三殿作爲一擧動事,分付。

○訓鍊都監啓曰,昌德宮,旣爲空闕,局出身及內外入直軍兵,竝依前例罷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訓局謄錄》

8月4日 编辑

都承旨鄭榏。左承旨金禹錫。右承旨孟胄瑞。左副承旨李嵇。右副承旨吳斗寅。同副承旨閔宗道。注書李沆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喜龍權恒。事變假注書申㶅。

○上在於義洞本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殿、中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聖上,自遭慘慽之後,傷慟過節,至有不能收拾起動之敎,下情悶迫,豈勝仰達,中殿症候,與昨,何如,湯劑旣已進服,而果有其效否乎?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與昨無異,內殿所患,比昨稍減矣。

○慶尙監司書目,東萊呈,以副校理趙師錫辭職上疏上送事。

○傳曰,今聞護喪內官之言,則棺材終始不精,故招致色吏,無一人待候云,極爲痛駭,令攸司囚禁,各別科罪,色官之終不極擇以送,亦極可痛,拿問處之。

○傳曰,公主之喪次,尙未得可用棺材云,好品棺材,卽爲覓送後,啓達。

○遷陵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中路靈幄殿造成吉日,以九月十六日卯時,推擇啓下矣,更爲量度,則功役浩大,而日期促迫,必有狼狽之弊,不可不進定,故令日官改擇,則八月二十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始役,何如?傳曰,允。

○府啓,請張應一,亟命遠竄。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院啓,請張應一,亟命遠竄。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玉堂箚子。大槪,新安尉爵號仍存,請更加詢,問於在外大臣議處事。入啓。

○京畿監司書目,果川呈,以右參贊李尙眞辭職上疏上送事。

○禮曹啓曰,傳敎矣。右承旨孟胄瑞,以爲喪事入見之際,哭臨節次,當爲講定,後擧行,新安尉,仍存尉號,則齊衰之服,葬後卽除一款,似當變通云,此言不爲無據,孟胄瑞,則外廳事入哭後,仍爲護喪,似當,而新安尉,則雖未成夫婦,旣存尉號,旣葬卽除,亦似未妥,事係變禮,難以臆見定之,議大臣定奪,何如?傳曰,允。

○拿囚現告,歸厚署別提金碇。以上朝報

○兵房承旨,以司謁口傳啓曰,昌德宮守直軍兵罷黜事,都監草記,昨夕入啓,而以草記未下之故,守直軍兵,不敢任意罷黜云,係是軍兵重事,敢啓。傳曰,罷黜,可也。《訓局謄錄》

8月5日 编辑

都承旨鄭榏。左承旨金禹錫。右承旨孟胄瑞。左副承旨李嵇。右副承旨吳斗寅。同副承旨閔宗道。注書李沆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喜龍權恒。事變假注書申㶅。

○上在於義洞本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藥房啓曰,夜氣斗覺寒涼,伏未審聖體,若何,中殿症候,比昨日益有差效否乎?伏不勝悶迫之至。聖上久在調攝之中,疊遭意外之慘慽,傷慟太過,玉候之添傷,勢所必至,其可復行十日之素乎?殿下上奉慈殿,決不可自輕,自今日亟復常膳,亦爲勸進於兩慈殿,是臣等區區之願也。還御慶德宮,一日爲急,再昨批辭,有數三日內移御之敎,卽令禮官,擇日擧行,宜當。臣等終宵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與昨別無加減,內殿所患,今日,則不如昨日之稍安矣。慈殿素膳,則依啓辭爲之,移御吉日,亦令該曹排日推擇。

○世子宮,藥房、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

○忠淸監司書目,忠州呈,以行判中樞府事許積上疏上送事。

○又書目,尼山呈,以執義尹拯,病重上去不得事。

○府啓,請張應一,亟命遠竄。措辭見上湖西大同設法之後,爲守令者,不敢擅用煙軍,事目至嚴且重,藍浦縣監權克中,居官數年,凡所作爲,無非虐民肥己之事,且於上年極農之時,爲其妻族之運柩,調發煙軍累十名,擔送於京畿地境,本縣之距畿境,乃數日程也,擔夫不能獨自枝梧,各出米布,又雇別人,以爲息肩之地,怨讟朋興,至今未已,其不有國法,重貽民弊之罪,不可不重究,請藍浦縣監權克中,拿問定罪。新除授釜山僉使閔暹,曾爲全羅水使時,恣行不法,重被彈劾,罪還未幾,遽授本職,除目之下,物情爲駭,至於大臣家下直之際,不識事體,擧措怪駭,海防重鎭,決不可付諸如此之人,豈但推考而止乎?請釜山僉使閔暹罷職。答曰,不允。拿問事,依啓。以上朝報

○明善公主喪,成服後,大王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以上燼餘

8月6日 编辑

都承旨鄭榏。左承旨金禹錫。右承旨孟胄瑞。左副承旨李嵇。右副承旨吳斗寅。同副承旨閔宗道。注書李沆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喜龍權恒。事變假注書申㶅。

○上在於義洞本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吏曹判書洪處亮辭職上疏。入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中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藥房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中殿症候,加減,比昨何如?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內殿所患,別無蘇醒之氣,與昨無異。

○原襄監司書目,金城等官,惡虎囕殺人命事。

○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右議政金壽興箚子。大槪,敢請新安尉爵號還收事,以備裁察事。入啓。

○藥房又啓曰,還御吉日,使之推擇,則所擇吉日,似爲太遠,時御所甚狹,一刻留此,極爲閔迫,頃日,大殿、兩慈殿,移御本宮時,不及擇日,只擇吉時矣。今此還御,自內依前亦不擇日,速爲還御,何如?答曰,別無時急之事,可至奔遑不卜日乎?

○府啓,請張應一,亟命遠竄,請釜山僉使閔暹罷職。措辭竝見上答曰,不允。閔暹,姑先從重推考。

○右承旨孟胄瑞上疏。大槪,賤疾猝劇,無望供職,喉司重地,不可久曠,亟賜遞改,以便公私事。

○未時申時,日暈。朝報

○下直,豐基郡守張世良,漣川縣監趙晟漢,全羅兵虞候李世彬,淸城僉使卞爾倬。

○傳于閔宗道曰,卽者中使,以慶德宮修理事,進去,此意分付各該司,使之擧行。

○傳于閔宗道曰,今下弓矢,淸城僉使卞爾倬給送。

○前判中樞府事宋時烈疏曰,伏以臣,猥承德意,撰進誌文,而曾又竝受仰認聖慈,諒臣縟蟻之願,故使得以薄技自之筋力,忍死登程,行至畿輔界,猝夢寐之外,臣驚惶隕越,又自恨螻蟻之不知所云也。蓋臣比來,實無一毫他意,而今忽遭此大臣切欲從此逃遁,旋歸鄕里,而仍竊自念,聖考衣履所藏之地,終不得奉審而歸,則臣雖滅死,目宜難瞑矣。臣故敢仍爲前進,只以弘濟洞爲期,而兼以仍竢批下,若聞鐫改之命,則謹當因詣闕下,終自效於識琰之役,又因以一瞻天顔,又因以盡哀於灤水之朝,以不孤畢義願忠之初心矣,不然,則賤臣狷滯之心,終有所難回者矣,是臣重獲大戾於聖考與聖明矣,微臣情事,可謂慽矣,臣不勝悲泣哀懇之至。批答見下

○閔宗道啓曰,左議政上疏批答,當爲傳諭,而今已夜深,明日待開門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宗道啓曰,釜山僉使閔暹,推考事,命下矣。臺諫方以罷職論啓,推考傳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已上燼餘

8月7日 编辑

都承旨鄭榏。左承旨金禹錫。右承旨孟胄瑞。左副承旨李嵇。右副承旨吳斗寅。同副承旨閔宗道。注書李沆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喜龍權恒。事變假注書申㶅出使

○上在於義洞本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答左議政宋時烈疏曰,省疏具悉卿懇,予之積年沈痾,卿之素知,今又不幸,連遭慘喪,心神迷亂,無以自定,當此之時,卿雖退在,當思先王不世之恩遇,以副寡昧日夜之企望,何可到此咫尺之地,遽以退歸耶?況卿旣帶相職,當此緬禮,豈不欲躬自執事,以盡其誠忠也?予之初意,卿必無固辭之理矣。今觀卿疏,予實愕然,雖以卿之進退之義爲言,禮畢之後,則容或可辭也,至於今日,則卿之固辭,果何如耶?予之此言,實出於敷心腹之意,卿必想矣,何用多誥?宜速上來,相對面陳,則彼此情義,自然相孚,又無石物未及之患,卿宜念哉,趁速上來,予日望之。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藥房啓曰,夜來風候甚惡,伏未審聖體調攝,若何?中殿症候,抑有漸差之效乎?臣等,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醫官矣。

○政院啓曰,釜山僉使閔暹推考事,命下矣。臺諫方以罷職論啓,推考傳旨,不得捧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海監司書目,今七月初十日以前,農事形止及雨澤事。

○遷陵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誌文草圖,今方寫出,而書寫官尹深,昨日落馬重傷,豫差魚震翼,眼病甚重,不得書寫,事將狼狽,竝改差,其代,令該曹從速啓下,何如?傳曰,允。

○藥房再啓曰,卽伏聞入侍醫官所傳之言,自上氣候困倦,心神不寧,此必生於纔遭慘慽,傷悼太過之致,伏不勝悶慮之至,卽與諸醫等商議,則似此症候,不可以湯劑收效,前日進御壯元丸,不但治健忘而已,亦可以定心神健脾胃,此藥爲先進御,宜當云,一劑卽爲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山陵都監堂上閔維重,新陵斬破土後入來。

○府啓,請張應一,亟命遠竄,請釜山僉使閔暹罷職。措語見上答曰,不允。朝報

○備邊司啓曰,都目政除授守令,皆未赴任,當此秋務方劇之日,曠官已久,人馬上來之邑,令該曹聞見催促,使之趁卽赴任,何如?答曰,允。《備局謄錄》

○事變假注書申㶅出使,代朴泰遜爲之。

○吏曹啓曰,今此文宣王釋奠祭初獻官,除都監堂上及藥房提調外,無他文宰,不得已都監堂上,推移塡差,而堂下文臣無故之人,亦甚乏少,許多排事,無以備員,在前如此之時,則亦有生進蔭官交差之例,今亦依前交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宗道,以兵曹言啓曰,時御所入直精抄軍,未滿日,以五十名入直矣,今則建陽門把守三十名,旣已罷出,以此三十名,替把於外堡,及本營以前之軍堡,及本營守直之軍,加於時御所,以滿月之數,何如?傳曰,允。

○李嵇,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副應敎臣尹深,以沙誌石草圖書寫事,都監進去,前頭當連日晝仕,每每煩稟,似涉煩瀆,此後除草記,直爲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嵇,以春秋館郞廳,以監司諸堂上意啓曰,昌德宮本館奉安實錄,移安吉日,以今日推擇啓下矣,自上時未還御于慶德宮,不可徑先移安,姑待還御,改擇日擧行,而兼春秋一員,仍令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宗道,以兵曹言啓曰,慶德宮入直訓鍊都監哨官李麗呈狀內,七十老母,身病危重,命在頃刻,人子情理,極爲罔極云,勢不得已,元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宗道,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十一番後部後司別左司屬,忠淸道七哨,原襄道三哨,合十哨軍兵,及開城府各差備軍五十三名,來九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與十二番軍兵,當爲替代立番,兩道監兵使、開城留守處,以此依前知會調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宗道,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日三殿,旣己移御昌慶宮,墻外集春營、東營入直軍兵,姑爲罷黜,別馬隊,則依前啓辭,仍爲入直東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嵇,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內酒房香醞造釀所用之水,自前汲用曜金門外井水矣,移御之後,曜金門閉鎖,汲路甚遠,事極悶慮,依前移御時例,令該曹分付守宮衛將,開閉,以便汲水,何如?傳曰,允。

○閔宗道啓曰,行副司猛河啓圖,病親呈辭,昨日入啓之時,無給由之命,而下直單子,又爲來呈,紛擾之中,循例捧入,當該色吏,自本院已爲治罪,而臣亦未及覺察,不勝惶恐,河啓圖,不待給由,徑先下直之狀,極爲顚倒,請推考,其單子還下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右議政金壽興箚子云云。批答見下元箚未下

○閔宗道,以兵曹言啓曰,前日慶德宮移御時,及今此本宮移御之擧,出於急遽,訓局軍兵,啓請出用,而亦不可每以爲例,前次慶德宮四殿還御時,差備軍,其數甚多,衛軍可除出者,精抄軍沒數調用之外,差備軍不足之數,計其容入,依前例各部坊民中家內乾凈,身無犯染者,各別抄擇,給價雇立,而各處雜物輸運軍,竝皆定送,則防民之貽弊,必多,亦依近例,自各其處從便輸運,何如?傳曰,允。

○以咸鏡監司南九萬,七月令薦新生鰱魚,限內不得封進事,待罪狀啓,傳于閔宗道曰,勿待罪事,回諭。以下已書於朝報以上燼餘

8月8日 编辑

都承旨鄭榏。左承旨金禹錫。右承旨孟胄瑞。左副承旨李嵇。右副承旨吳斗寅。同副承旨閔宗道。注書李沆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喜龍權恒。事變假注書朴泰遜。

○上在於義洞本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南原府使金海一,同福縣監李昌。

○答右議政金壽興箚曰,省疏具悉卿懇。積年痼疾,連遭慘喪,心弱神亂,悲哀之懷,難以自抑,氣力之沈綿,何足爲怪,第念爵號一款,今之議者,雖以《禮經》,斷以爲言,予則以爲有必不盡然者,帝王家禮節,或有未盡節目也,何者,駙馬之不得再娶,亦在於《禮經》耶?自是權道,論以士夫家通行之禮,不亦異乎?此予所以仍存爵號,以主其祀事也,雖出於傷心傷情之致,亦或權宜之一道矣。

○答玉堂箚曰,已諭于大臣箚批矣。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中殿症候,亦復,何如?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醫官矣。

○備邊司郞廳,以右議政意啓曰,都目政除授守令,皆未赴任,當此秋務方劇之日,曠官已久,人馬上來之邑,令該曹聞見催促,使之趁速赴任,何如?傳曰,允。此條疊書

○禮曹啓曰,命下矣,議於大臣,則右議政以爲,今此駙馬爵號,仍存與否,下詢之時,實無前事之可據,只以曾子問齊衰而弔一款,仰對矣,終有爵號仍存之命,又令入見喪事,旣以仍存爵號,一從禮文,齊衰而弔,則入見喪事,自在其中矣。第念齊衰之服,爲其告期而未成婦也,故旣葬而除之者,禮文本意,槪可見矣。今以爵號之仍存,有所變通,則此實無前禮之禮也,非臣曚眛之識,所可臆定,臣於此抑有區區之懷,齊衰而弔,雖是禮文所在,帝王家禮節,與士夫家不同,爵號一事,終有所觸處不便者,聖上,遽遭慘切之痛,爵號仍存之擧,必出於有所不忍,而前頭難處之事,不止一二,抑聖上亦已念及於此否耶?此等委折,不可不商確講定,俾無後世之譏議,在外大臣,詢問善處,實合事宜,伏惟上裁。領中樞鄭太和,病不收議,今此公主之喪,出於萬萬慮外,自上慘切之中,不能抑情,至令新安尉,仍存爵號,入見喪事,此實出於慘慟所在,有所不忍也。禮文所謂齊衰而弔,蓋謂告期而未成禮也,此則未告期而有此意外之喪,雖非禮文本意,齊衰之服,容或可也,至於仍存爵號,則日後之事,節節難便,有不可言朝家制禮,不可率爾行之,終爲苟且之歸,而亦不可不深長思也。大臣獻議中辭意,蓋出於此,且公主前後之喪,聖上處變之道,宜無所異同,請更加詳思,毋失事宜,臣等淺見如此,不得不仰達,在外諸大臣處,亦爲下詢處置,宜當,上裁,何如?傳曰,旣詢大臣,又有處分本曹之收議,末端添入己見,實非常規,難免瞻顧之態,殊甚可駭,當該堂上,從重推考,旣存爵號,則不當葬而除服,以此分付擧行。

○咸鏡監司書目,道內病疫,方痛四百五十名,向差三百九十六名,死亡九十名事。

○禁府啓本,前刑曹佐郞柳璣矣,爲該郞官,疑其文書有假,則所當依法移文高陽官,印迹之可考者,使之封標上送,憑閱虛實,未爲不可,而持其所志,往于趙逢源所在處,憑準印迹,致有李煥執言之地,其妄作之失,在所難免,罪杖八十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啓依允。

○以執義尹拯辭狀,遞差。

○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近緣玉候之不寧,久廢引接,群下之情,擧皆悶菀,況如臣等,待罪藥房,區區憂慮之心,尤復如何?卽今都監,事多緊急,自上雖不得出御於外殿,別賜引入於臥內,則庶幾瞻望玉色,稟定諸事,故敢啓。答曰,有所稟定事,則卽可入侍矣。

○藥房請對入侍時,都承旨鄭榏所啓,守令多有闕,政事,取稟,已多日矣,而尙今未下,故敢稟。上曰,政事,當日爲之。右議政金壽興所啓,吏曹判書,累次陳疏,久不行公,事甚未安,牌招察任,似當矣。上曰,疏批下後,牌招察任,可也。

○答吏曹判書洪處亮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藥房再啓曰,伏承下敎,引見罷後,自上擧趾行步之際,猝然蹉跌,左邊足指致傷,伏不勝驚慮之至,臣等,與諸醫等入侍診察後,議定針灸,何如?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醫官,勿爲入診。

○府啓,請張應一,亟命遠竄。措辭見上公主前後之喪,一也,駙馬之前後未成禮,亦一也,尉號之或收或仍,反有異焉,揆以禮法,豈有是理哉?殿下荐遭慘切之痛,竝與尉號而還收,雖有所不忍,而生前未成夫婦之義,而死後主其祀者,參之古今,未之有也,事或失宜,禮罔由正,不亦有乖於立倫之道乎?傳曰,禮者,國之輿也,遭此無前變禮,苟有違背經常之擧,不但一時之失,難免後世之譏,卽今聖明在上,豈行非禮之禮乎?爵號之不可仍存,其理甚明,請還收新安尉孟萬澤爵號仍存之命。答曰,不允。

○前啓,釜山僉使閔暹罷職事,停啓。

○遷陵都監郞廳閔點,誌文講定事,驪州地出去。

○引見時,都承旨鄭榏所啓,都事署經,異於守令,兩司必備三員,然後方可爲之,而黃海都事李國芳,除授已久,緣兩司之不備,尙未署經,覆審當前,一日爲急,似當有變通之道矣。上曰,除署經發送,可矣。

○有政。

○吏批,以尹松爲監察,權斗紀爲禮曹佐郞,安垕爲正言,李舜元爲萬頃縣令,朴世堂爲執義,權脩爲兼春秋,李炕爲藍浦縣監,崔柱華爲寶城郡守,南泳爲禧陵參奉,鄭治爲靑巖察訪。兵批,無。

○禮曹啓曰,新安尉,旣存爵號,則不當葬而除服,以此分付擧行事,傳敎矣。當初以其節目,不得定奪之故,而未卽成服矣。今者自上下敎,如此,新安尉,追後成服事,分付之意,敢啓。無批答《禮曹謄錄》

○傳曰,雨勢如此,扈衛軍士處,空石覓給耶,問啓。

○政院啓曰,云云事,命下矣。招問戶曹郞廳,則空石一千五百葉,因都監草記,曾已覓給云,而招問都監郞廳,則軍幕一百五十,每幕分給十葉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戶曹啓曰,命下矣。本月初一日,因訓鍊都監啓辭,扈衛軍兵,每幕空石十葉磨鍊,都合一千五百二十葉,卽爲分付兩倉進排矣。今日雨勢如此,與訓鍊都監相議,前給空石,如或不足,則加磨鍊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訓局謄錄》

○閔宗道啓曰,執義李柙,前月十三日牌招不進,而二十一日,本職遞差,遞職之後,推考傳旨,卽當捧入,而其日在直承旨,與李柙俱有相避,不得捧傳旨,臣待罪該房,而適以式暇出去,未卽擧行,翌日仕進之後,該吏不爲告知,置之相忘之域,今乃覺悟,不勝驚駭,該吏,則自本院治罪,而臣亦未能致察,極爲惶恐。推考傳旨,今始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嵇啓曰,正言李宇鼎,前月十日牌招不進,而十六日本職遞差,推考傳旨,卽當捧入,紛沓之中,矇未覺察,不卽擧行,極爲惶恐。推考傳旨,今始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判書洪處亮疏曰,伏以臣之所遭彈章,語意深刻,至以不公循私,爲臣罪名,而止請推考,實爲至輕,以至輕之罰,施至大之罪,臺臣之意,誠未可曉也。臣雖昏耄,亦有一端知覺之未泯者,何可忘廉冒恥,一刻在職,以重罪戾也哉?反覆自訟,危厲熏心,當此自上新遭慘切之喪,擧國憂遑之日,席藁私室,連章瀆擾,臣罪到此,萬死難贖,前日之疏,冀蒙恩遞,而聖度天大,曲賜恕宥,不卽退斥,臣一倍驚懼,氷炭交積,不知所以爲計也。臣之前後參政,做錯已多,臺評之峻發,亦非怪事,此外謗言,又不知有幾許也。不圖垂死之年,被人侵凌之至於此,臣十數年來,痼疾纏身,與死爲隣,平昔相知,零落殆盡,朝班公會之外,絶無往來過從之人,大小論議,漠然無聞,一身蹤迹,危則彈劾之來,吁亦晩矣。只緣臣冥行擿埴,不早知退,自犯鍾鳴漏盡之戒,尙誰咎哉?臣雖極無狀,職則銓官之長,豈可從他笑罵,耐彈就列,以辱名器,以羞朝廷哉,負累之人,尙此苟冒,癏曠之罪,日以益積,臣之喪失廉隅,縱不足恤,而其在國體,虧損亦大矣。且臣運數將盡,人非鬼責,一時交集舊患之外,新日候乍涼,痰喘轉增,咳嗽無節,火熱升降,加以左邊麻痺,手掌不得屈伸,以此深重之疾,雖欲驅策殘骸,强顔朝行,其勢末由,伏乞聖慈,俯察悶迫之懇,將臣本職及兼帶諸任,一倂罷遞,以謝物議,以安微分云云。批答見上

○吏批啓曰,判書洪處亮病不來,參判姜栢年,受由未出仕,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吏批,判書洪處亮病不來,參判姜栢年,受由未出仕,參議金益炅進,左副承旨李嵇進。政事見上

○兵批,判書金萬基,慶德宮藥房進,參判金宇亨病,參議鄭錀病,參知鄭晳進,同副承旨閔宗道進。以李華岳爲副護軍,申晸爲司直,金奐、尹弘望、李夏鎭、閔鼎魯爲副司果,朴泰遜爲副司正,安興僉使金阜榮仍任,昌德假衛將李時煥、李海賓,昌慶假衛將呂祉吉移差事,啓下。

○吏批啓曰,新除授萬頃縣監柳命天,呈狀于政廳曰,老母年今七十七歲,專城便養,人子至願,得除海邑,方欲刻日赴任之際,老母猝患毒瘧,症勢轉劇,飮啖專廢,元氣如縷,決無扶持登程之望,無他弟兄,又不忍一日離側,情理罔極,斯速入啓處置云,本邑,元非厭避之地,而柳命天母病,果甚危重,勢難赴任,人馬留滯,極爲有弊,萬頃縣監柳命天,依近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李嵇,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文宣王釋奠祭終獻官,則以曾經亞長之人,塡差,而目今除時任三司春坊兩都監都廳及實有身病,人所共知者外,他無無故人員,不得已以兩都監都廳,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卽令日官,改擇移御吉日,則初九日,卽王大妃殿禍害日,而若午生見之,則乃本宮日也,似是平吉,而此後,則無可合日,來十六日純吉云,故敢啓。答曰,引見罷後,還入大內之際,左邊足指,少有蹉跌之傷,當待一兩日,更爲議定,可也。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李嵇,以禮曹言啓曰,每年各陵展謁,春則二三月,秋則八九月,恒爲定式之意,曾已定奪,而自上方在調攝之中,不敢循例,取稟。以上燼餘

8月9日 编辑

都承旨鄭榏。左承旨金禹錫。右承旨孟胄瑞。左副承旨李嵇。右副承旨吳斗寅。同副承旨閔宗道。注書李沆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喜龍權恒。事變假注書朴泰遜。

○上還御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原州牧使李敏章,永柔縣令鄭道成,燕岐縣監李懏。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足部傷處,作疼之候,比昨,何如?中殿症候,益有差效否乎?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醫官矣。

○京畿監司書目,通津呈,以行知敦寧府事李久源辭職上疏上送事。

○掌令柳㝚啓曰,臣於頃日,以大政時守令除拜之失,請推銓官,臣之本意,蓋出於隨聞相規,而伏聞昨日筵中,大臣,斥以太過云,臣不勝訝然之至,自古大政之後,雖有囂囂之言,未有如今日之甚焉,臣之所聞,豈大臣獨未之聞耶?無論事之是非,旣被大臣之斥,臣何敢自以爲是,何敢晏然仍冒於臺閣之上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反覆思量,則速爲移御宜當,昨日以足部之致傷,有當觀一兩日後更爲議定之敎,卽伏聞入侍醫官之言,則足部,比昨頗似差減云,起居之際,雖或難便,乘輦於大門之內,以除小輿升降之節,便當,至於宗廟前下輦處,則稍降輦輿,從地勢而行,自是權宜之道,今日,雖云拘忌於慈殿,不至大段,中殿症候,益有差效云,久御此處,誠極悶迫,速爲移御,以副群下之望,不勝幸甚,若過今日,則十六日前,無吉日云,決難等待十六日矣。答曰,宗廟前,不爲下輦,未安,試觀行步而後,可以定矣。

○又啓曰,宗廟前,稍降輦輿,少無所妨,雖以閭閻之人言之,年老艱步之人,難於下轎,則亦有弛擔經過之規,勿以此節持難,爲當矣。答曰,宗廟前,不爲下輦,未安,當使人扶掖而步過,且出宮之時,則乘輦處所,排設於大門之內,到彼之後,當由崇政殿東狹門而入,降輦處所,亦爲排設於崇政殿後事,分付。

○掌令朴相馨啓曰,臣伏見同僚引避之辭,以頃日政官請推之論,大臣,斥以太過也,大政過後,傳播之說,果有云云,旣有所聞,則官師相規,在所不已,故臣與同僚,相議論啓矣。今者同僚,旣以見斥引避,臣亦何敢晏然仍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今日慶德宮移御時,出宮初嚴,未初三刻,二嚴,未正二刻,三嚴,申初一刻,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出宮正時,申初四刻。移御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今日慶德宮還御時,寶劍望單子,不爲磨鍊以入,催之又催,而初嚴啓下後,始爲來呈草記,殊甚稽緩,都摠府當該堂上,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兵曹判書金萬基,以加出藥房提調,入直慶德宮矣,今則旣已還御,罷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藥房直宿提調,罷黜。朝報

○義禁府啓曰,今此慶德宮還御擧動時,大駕,考喧、挾輦、駕導、駕後左右各一員,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考喧左右各一員,本府當直各一員,通計當八十六員,而實官十員,不足之數六員,假都事六員,依前令該曹差出,何如?傳曰,允。《禁府謄錄》

○訓鍊都監啓曰,時御所內外入直軍兵,依前數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本宮移御時,慶德宮入直,訓局精抄廳軍兵等,因榻前下敎,分把宮墻內外,使其將官,每夜巡邏矣,今已還御,依例還入各其直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御營廳啓曰,慶德宮墻外三營,本廳軍兵各三十名,曾已入直矣。北一營入直軍兵,則今日與訓鍊都監軍兵,替代後罷出,北二營步軍一哨,馬隊四十六名,堂上將官一員,率領入直,西營步軍一哨,把摠一員率領,依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訓局謄錄》

○閔宗道,以禮曹言啓曰,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移御時,王世子,闕門外祗迎節次,依近例不爲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中宮殿隨駕,假注書鄭徵。

○閔宗道,以禮曹言啓曰,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移御時,大殿,當有慶德宮興化門內祗迎之禮,而自上方有足部所患,勢難行禮,故不爲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斗寅,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各殿移御時,本府堂上,當爲侍衛,而堂上十員內,都摠管福平君㮒,犯染,趙珩閔熙,山陵都監堂上進詣陵所,副摠管閔昇,慶德宮入直,餘存只有六員,寶劍□員外,侍衛無路備員,例當變通,而勢有未及,依前以寶劍中,推移隨駕侍衛之意,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申時,上自於義洞本宮,還御于慶德宮。

○閔宗道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申時,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皆移御于慶德宮。

○四殿移御後,大王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閔宗道啓曰,掌令柳㝚,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8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鄭榏。左承旨金禹錫。右承旨孟胄瑞。左副承旨李嵇。右副承旨吳斗寅。同副承旨閔宗道。注書李沆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喜龍權恒。事變假注書朴泰遜。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下直,玉連萬戶宋翊漢,谷山府使崔雲瑞,交河縣監韓如斗,全羅右水虞候金明郁。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東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吏曹判書洪處亮上疏。大槪,情勢悶迫,疾病深重,日昨召牌之下,未得祗赴,待罪之疏,未免見却於喉司,當此移御,上下憂惶之日,又此呼籲,臣罪至此,萬殞猶輕,伏願聖明,亟命先削臣職,仍治臣罪,以謝物議,以重名器事。入啓。

○藥房啓曰,玉候不寧之中,勞動移御,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足部傷處,不至添傷否乎,中殿症候,亦復何如?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醫官矣。

○府啓,請張應一,亟命遠竄。措語見上請還收新安尉孟萬澤爵號仍存之命。措語見上竝引嫌而退,請推之論,雖出於相規,措語之間,未免欠當,請掌令柳㝚、朴相馨,竝命遞差,執義朴世堂,時在楊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處置及下諭事,依啓。

○藥房再啓曰,卽伏聞入侍醫官之言,自上昨日以後,大便頻數,微有腹痛之候,伏不勝驚慮之至,或不無仍成痢候之患,與諸醫等相議,則倉廩散,加入白芍藥煨一錢半,車前子炒硏一錢,進御宜當云,此藥二貼,卽爲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假注書申㶅書啓,臣敬奉聖批,往傳于議政府左議政宋時烈,則以爲,惶恐感泣,不知所云云矣。傳曰,知道。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大司憲閔鼎重,上疏上送事。

○山陵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都監都廳前應敎李柙,時無職名,付軍職察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副司果李柙。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

○傳曰,今下弓矢,玉連萬戶宋翊漢處,給送。朝報

○訓鍊都監啓曰,訓鍊別隊前部屬,黃海道軍兵,上年十月爲始入番,今年三月,準番下送矣,以作部次第立番,則左部屬忠淸道軍兵,當爲徵召,而四哨,猶有未充之處,右部屬全羅道軍兵,似當先爲立番,同福軍三十一名,光陽軍三十六名,順天軍一百七十二名,平安軍二十六名,興陽軍九十名,寶城軍六十名,長興軍一百四十九名,合一司軍兵,來九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之意,全羅監兵使及當該營將處,行移,何如?傳曰,允。《訓局謄錄》

○閔宗道,以兵曹言啓曰,每夜人定時,初更三點漏下,則闕門樓上,先爲擂鼓後,次次傳呼,使打鍾樓之鍾,例也。去夜初更三點傳漏之後,闕門擂鼓,終不擊打,事極可駭,次知下人,自本曹從重決棍,禁漏當該官,令攸司推治,何如?傳曰,允。

○閔宗道啓曰,伏見原襄監司申翼相辭職上疏,則職銜不書兼帶同副承旨成貼云,而不書承旨姓字,有違規例,請副校理申翼相推考。傳曰,允。以上燼餘以下缺

8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鄭榏。左承旨金禹錫。右承旨孟胄瑞。左副承旨李嵇。右副承旨吳斗寅。同副承旨閔宗道。注書李沆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喜龍權恒。事變假注書朴泰遜。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申時,日暈。

○下直,瑞山郡守崔逸,平壤庶尹沈樞,黃海都事李國芳,濬源殿參奉權偉,振威縣令趙持綱,省峴察訪張縝,甘浦萬戶金善鳴,木浦萬戶崔瑞象。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副修撰尹趾善上疏。大槪,昨於擧動,强疾趨參,扶曳還家,症勢添劇,乞賜斥臣職名,兼陳所懷,冀蒙垂察事。入啓。

○正言安垕啓曰,臣頃忝本職時,以方帶兩度推緘,引避見遞,不意玆者,荐被新命,惶殞罔措之中,重患脚腫,不能運步,稍似差減,趨詣肅謝,而第臣前日三度推緘,俱未勘斷,難冒之嫌,有加於前,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副司猛柳以升,沙誌石書寫事,廣州地出去。

○藥房啓曰,夜來涼冷,伏未審聖體調攝,若何,大便頻數之候,與昨,何如,中殿症候,漸有差效乎?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昨日,則度數頻數,而別無大段腹痛之事。

○京畿監司書目,驪州呈,以左議政宋時烈上疏上送事。

○黃海監司bb書目b,白川郡守李恢,病重罷黜事,及染病,方痛一百七十四名,死亡六名,向差九十三名事,及平山、兔山等邑,今初二三日夜,連下微霜事。

○京畿監司書目,陽城等官,今初三四日霜降事。

○司諫尹衡聖啓曰,臣素多疾病,老而轉劇,半年旅食,傷敗益甚,及至涼生,痰症重發,顚倒之際,漸至厥逆,跬步之間,不通呼吸,氣息如線,喘喘若絶,向日四殿移御之時,大小臣僚,莫不奔走率職,況臣名忝在從班,一息未泯之前,固當忍死趨蹌,而眩瞀昏窒,竟闕陪從,臣罪至此,萬殞難贖,亟宜自列,以謝逋慢,而賤疾沈頓,末由詣臺,露章陳悃,見却喉司,臣於病伏之中,益切煎灼之懷,竢得少定,今始來避,臣之所失,又加一節,尙何敢仍冒於䑓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大司諫李䎘啓曰,竝引嫌而退,推勘未畢,前後無異,擧動不參,疾病難强,請正言安垕遞差,司諫尹衡聖出仕。答曰,依啓。

○府啓,請張應一,遠竄事。請還收新安尉孟萬澤尉號仍存之命事。措語竝見上答曰,勿煩。朝報

○李嵇啓曰,司諫尹衡聖,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大司諫李䎘啓曰,正言安垕,以臣頃忝本職時,以方帶兩度推緘,引避見遞,不意玆者,荐被新命,惶殞罔措之中,重患脚腫,不能運步,稍竢差減,趨詣肅謝,而第臣前日兩推之外,又有朔試射無分之推,三度推緘,俱未勘斷,難冒之嫌,有加於前。司諫尹衡聖,以臣素多疾病,老益轉劇,半年旅食,傷敗益甚,及至涼生,痰症重發,轉側之際,輒生厥逆,跬步之間,不通呼吸,氣息如縷,喘喘若絶,向日四殿移御之時,大小臣僚,莫不奔走率職。況臣職名,忝在從班,一息未泯之前,固當忍死趨蹌,而眩瞀昏窒,竟闕陪從,臣罪至此,萬殞難贖,亟宜自列,以謝逋慢,而賤疾沈頓,末由詣臺,露章陳悃,見却喉司,臣於病伏之中,益切煎灼之懷,竢得小定,今始來避,臣之所失,又加一節,尙何敢仍冒於䑓席乎?以下見上

○吳斗寅啓曰,來十五日儒生殿講日次,取稟。

○李嵇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日勢已暮,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答辭見下以上燼餘

8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鄭榏。左承旨金禹錫。右承旨孟胄瑞。左副承旨李嵇。右副承旨吳斗寅。同副承旨閔宗道。注書李沆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喜龍權恒出使。事變假注書朴泰遜。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夜二更,月暈。

○謝恩,戶曹佐郞鄭洙碩。

○傳曰,政事,過國忌後爲之。

○大殿、中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大便頻數之候,亦復何如,昨日劑入湯藥,其已進御,而抑有顯效否耶?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醫官矣。

○春秋館郞廳,以監事諸堂上意啓曰,昌德宮本館實錄移安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八月十六日巳時,爲吉云,以此日時,移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再啓曰,卽伏聞入診醫官之言,自上大便度數,尙未減歇,伏不勝悶慮之至,更與諸醫等相議,則以爲,參連湯一二貼,進御宜當云,此藥二貼,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答左議政宋時烈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已諭予意於前疏之批,復何多誥?第念前疏中所謂面諭,則情意相孚云者,意非偶然,而卿辭至此,抑未之深思耶,然而卿之於本職,必欲許遞而後,入來之意,累累至此,予何徒守常規,莫之變通耶?所辭之職,今姑勉副,宜體此意,趁速上來,俾免窘急之患,他餘事件,竝卽宜處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遷陵都監郞廳閔黯,大臣處,誌文講定後入來。

○政院啓曰,來十五日,儒生殿講日次,取稟。傳曰,停。朝報

○神德王后國忌齋戒。燼餘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都摠府謄錄》

○藥房口傳啓曰,自上非但大變滑數,且有水剌厭進之候,不可無滋補之道,而滋補脾胃,莫如牛䑋,自藥房依前覓。缺八九行

○傳于李嵇曰,儒生殿講,停。已上燼餘

8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鄭榏呈辭給由。左承旨金禹錫。右承旨孟胄瑞呈辭遞。左副承旨李嵇。右副承旨吳斗寅。同副承旨閔宗道。注書李沆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喜龍李宏。事變假注書朴泰遜出使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申時,日暈。

○大殿、中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大便頻數之候,亦復何如,參連湯,其已進御,而果有其效否乎?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醫官矣。

○藥房再啓曰,卽伏聞入侍醫官之言,自上大便度數,雖減於前,而尙未快愈,伏不勝憂悶之至,卽與諸醫等商議,則皆以爲,此非痢疾,因傷扵頃日素膳,以致中氣不和,兼有虛熱,有此症患,不可專用治痢之劑,加減生脈散,連進宜當云,此藥五貼,爲先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日昨(日))右承旨孟胄瑞,陳疏到院,而觀其疏辭,素患胃脘之痛,數日來猝劇,決無供職之勢,且承命進住喪次,咫尺之地,經過累日,終不可出入於近密之地云,元疏雖不敢捧入,而當此多事之時,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傳曰,今姑遞差。朝報

○神德王后忌辰。

8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鄭榏。左承旨金禹錫。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李嵇。右副承旨吳斗寅。同副承旨閔宗道。注書李沆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喜龍李宏。事變假注書朴泰遜。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領中樞府事鄭太和箚子。大槪,疾病深痼,更無復起爲人之望,敢申前懇,兼帶諸任,乞賜遞改事。入啓。

○大殿、中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何如,大便度數,抑有漸減之效乎?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證候,已言于醫官矣。

○藥房再啓曰,卽伏聞入侍醫官之言,自上大便度數,則比昨稍減,而又有腰痛之候,欲爲受灸云,伏不勝憂慮之至,臣等,與醫官等更爲入診後,受灸當否,議定,何如?答曰,知道。

○持平柳松齊啓曰,頃日本府請推銓官之論,臣之所見,則語意過重,故處置之際,仍爲請遞矣。今聞物議,以輕遞發論臺官,爲非云,臣何敢晏然一刻仍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大殿受灸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院啓,張應一遠竄之論,閱月爭執,兪音尙閟,竊不勝悶鬱焉云云。請張應一亟命遠竄。獄訟不公,抱冤莫伸者,比比有之,傷和致災,未必不由於此,金浦人許炡,頃爲叛奴所害,旣死而甦,闔家屠戮殆盡,其時大臣許積,聞此驚駭,卽通于捕盜大將柳赫然,使之秘關叛奴所居井邑縣,沒數搜捕,移囚全州,不下一杖,箇箇就服矣。井邑鄕所柳振亨等,以爲變生本縣,慮其革屬他邑,恐動民間,多收米布,行賂營下,故緩其獄,終致脫免,五人之中,跟捕三人,則所當趁卽啓聞,以法處斷,而其時監司,只令還囚本縣,任其土豪之所爲,振亨等,敎誘都名立爲名人,稱以叛奴本主,僞造文券,惹起訟端,凡訟者,就辨隻在官,法理當然,而至於啓請捉送垂死之許炡,抑何意歟?該曹,據理防啓,然後始送名立,而違端敗露,旋卽逃避,移關湖西,推捉名立,則托以身故,終不起送,遷就之際,振亨等,符同刑吏獄卒,所囚三人,亦皆故縱,致令弑主之賊,終失依法,國人莫不駭憤,請令該道,更加嚴飭,跟捕叛奴,依律照斷,柳振亨及刑吏獄卒,拿致京獄,各別嚴刑,期於得情,弑主之變,何等獄事,而爲道臣者,不惟不爲嚴治,至於違法曲護,故緩其獄,終致其失,請其時該道監司,罷職不敍。重囚見失,罷其守令,法則然矣,井邑弑主之賊,旣失還捕,則所當另加嚴囚,以待結末,而其時守令,尸居其職,任其刑吏之故縱,加以鄕所輩橫歛行賂之米布,而莫之禁戢,其罪,不止於失其罪囚而已,請其時守令,拿問定罪。喉舌之司,地望淸切,一院之中,首席尤重,從前愼簡,其意有在,都承旨鄭榏,素無人望,承乏濫授,物情爲駭,久而未已,請都承旨鄭榏,遞差。金吾之長,位秩最隆,議讞之責任亦重,從前非才望俱著者,莫宜居之,判義禁趙珩,雖稱柔善,素乏剛果,本來資稟,不合此任,向日中旨之特授本職,實是意外,卽今物議,久而未愜,請判義禁趙珩,遞差。漢城判官黃震耉,爲人昏劣,性品貪鄙,曾爲懷德縣監時,用度無節,官庫掃如,至於他朔廩米,公然取用,終爲敗露,久被囚繫,因赦幸免,旣不足以懲礪,而復溷仕路,濫陞本職,其在物議,莫不爲駭,請漢城判官黃震耉,削去仕版。刑曹判書閔熙,曾爲江華留守時,貪縱鄙瑣之事,不一而足,屠販牛隻,侵奪漁人,錙銖之利,盡歸龍斷,甚至備送十隻牛,五兩車於京第,載運其人柴木,而多捧雇價,以爲肥己之資,一府之人,莫不唾罵,請刑曹判書閔熙,罷職不敍。輕遞發論之人,未免率爾之歸,請持平柳松齊,遞差。答曰,不允。拿致京獄及拿問處置事,依啓。第念柔善,不甚害事,怪毒者,何能任事乎?至於鄭榏事,不覺駭然也,若論以近日爾等黨同伐異之意,則果未愜於爾輩之公論,不然,爾等此論,果爲如何耶?誠所痛惡者,而今又見之,尤不覺驚駭也。

○答領議政許積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已悉予意於前後之批矣,更何多誥?予之積年沈痾,卿之所知,今又連遭慘慟之喪,心神迷亂,無以自定,受先祖恩遇者,莫卿若也,思欲報效於今日,豈淺尠哉?然則不可退處而恝視也,明矣。聞卿亦有疾患云,予甚慮念,宜體予意,安心勿辭,調理從速上來,以副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持藥物看病。

○吏曹啓目,吏曹佐郞尹搢,除授過限不來,改差,何如?啓依允。

○有政。

○吏批,以尹趾善爲正言,宋時烈兼世子傅,李嵇爲右承旨,吳斗寅爲左副承旨,安縝爲右副承旨,宋奎濂爲舒川郡守,郭世翼爲魚川察訪,成虎徵爲掌令,權斗紀爲兵曹佐郞,朴世采爲掌令,李紳夏爲白川郡守,劉晉爀爲義陵參奉,鄭湙爲純陵參奉,朱榏爲和陵參奉。兵批,以宋時烈爲行判中樞府事。

○自辰時至申時,日暈。夜二更至五更,月暈,有霧氣。

○引見入侍時,右議政金壽興所啓,今番遷陵時,新舊陵道里甚遠,轝士軍容入之數,比前倍多,京中民戶,頗有不足之弊,而他無推移變通之道,摠戎廳及守禦廳牙兵,其數將至五六千,通兩廳三千餘名調用,以補不足之數,何如?上曰,依爲之。戶曹判書閔維重所啓,新陵守護軍,不可不前期分付定給矣。右議政金壽興曰,舊陵守護軍,則還屬兵曹,以新陵所居元軍中,抄出換定,宜當矣。上曰,新陵守護軍抄定之後,與英陵守護軍,參酌相換,可以習熟成樣,依此爲之,而舊陵守護軍,若有願從者,則許令移居,亦爲便當,令禮曹爲先問其情願於舊陵守護軍後,稟定,可也。金壽興曰,龜山別將,頃於榻前,旣已陳達復設矣,其印信,令該曹造送,何如?上曰,依爲之。戶曹判書閔維重曰,年分事目,今纔磨鍊以入,待啓下頒布,而敬差官,則今日政差出,趁速下送,俾無覆審過時之弊,爲宜矣。上曰,今年敬差官,亦當多數差遣乎?壽興曰,今年亦當依上年例爲之,而適有遷陵大禮相値,可合差送之人,必爲乏少,以是爲慮矣。上曰,此時廚傳之弊亦甚可慮,三南,則各差一員,咸鏡北道,則以北評事覆審,其餘他道,依前例,令都事爲之,可也。上曰,頃見兵曹草記,李重信、睦林奇之事,極爲可駭矣,曲折,何如?兵曹判書金萬基曰,臣於其日,入直藥房矣,移御之時,臣進去東宮,則內禁衛將李重信,兼司僕睦林奇,出外,不得入來云,故不得已以假將,代領其軍,而雖尋常帶職之人,猶不可任意出去,況重信等,俱以將兵之官,私自出果川、楊州等地,事甚驚駭,本曹,則無他論罪之規,只請推考矣。上曰,此輩此習,漸不可長也,將兵之官,異於他官,其時異於常時,而任意出外,極爲驚駭,李重信、睦林奇,竝拿問處之。金萬基曰,今秋冬等弘文館月課,姑爲停止,似當,敢此仰稟。上曰,秋冬等月課,姑停,可也。萬基曰,賑恤廳五部,各樣還上米一萬六千五百四十八石內,已捧一萬六千五十五石,未收四百九十三石內,全家沒死者,未收米六十五石九斗零,合家死亡中,雖有子女一二名,而丐乞之類,未收米十五石一斗零,逃亡無族屬不得現出者,未收米二十一石十二斗零,當身雖存而飢餓無以應納者,未收米八石八斗零,如此之類,合有變通之擧矣。上曰,擧皆蕩滌,可也。閔維重曰,訓鍊都監春秋兩等吐木價,各下地木七同四十匹,鐵炭價,各玄木二同,自戶曹輸送,乃是流例,此必當初無他財力辦出之勢,不得不取用於戶曹,而糧餉廳別設,專爲軍需之用,則吐木價,鐵炭價,不當自戶曹措備,自今以後,糧餉廳所儲,輸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每年節使方物所入鮑甲,例以濟州貢物取用矣,癸丑條濟州貢物,以凶荒未及復舊,故今番方物所用鮑甲,不得已給價責出於平民,其弊不些,貢物雖爲蠲減,鮑甲,則似當變通矣。上曰,鮑甲,別爲分定取用,可也。金萬基所啓,濟州寺婢承生,上年所納之粟,十石五斗零,似當免賤,而其情願,則其舅,曾前受嘉善之資而作故,願受本品實職贈帖,且爲其姑康氏夫人帖云,其舅,則固宜依例受贈職帖,而其姑,時方生存,夫人給帖,有異於恤用規例,何以爲之乎?上曰,依願夫人帖成給,可也。金壽興曰,夏間備忘記中,有薦人節目,令廟堂議定之敎,前日別薦之人,選擇後欲爲擧行,尙未議定,已過累朔,事甚未安矣。在京人才,則聞見所及,亦似不難,依前日別薦例擧行,而外方人才,尤當搜訪,令該道監司,勿論文武蔭儒生武士,如有可用之人,則使之薦聞,何如?上曰,京中則依前別薦例,二品以上、六曹、三司爲之,外方,則若只以監司聞見,薦進數三人,則事不着實,今則令各道守令,以本邑之人,各薦一人後,監司,就其中從公抄擇,勿拘額數薦聞,可也。又所啓,人才之乏,未有甚於此時,至於文臣堂上以上,尤爲乏少,頃日移御時,假承旨,至以原望啓下云,苟簡甚矣,堂上罷散中,如李端夏、李翊相,被罪經年,未蒙敍命,頃於大霈之時,死囚重辟,皆被曠蕩之典,則此人等,似當有收敍之擧矣。上曰,文武官堂上以上罷散之人,別單書入事,分付吏、兵曹,可也。以上朝報

○巳時,上御思賢閤,受灸,腰眼穴七壯。藥房都提調金壽興,提調張善瀓,左副承旨李嵇,假注書李喜龍,記注官李英甲,記事官睦昌明,醫官李東馨、白光玹、金尙誠、權愉、李後聃、李應斗入侍。金壽興曰,昨日受灸移時,無乃聖體,有勞疲之患乎?臣等,憂慮未弛,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上曰,別無大段矣。腰痛處,則稍歇,而頭部小癤,暫似刺痛耳。壽興曰,急速調治,可矣。判府事宋時烈,不久當入來云。誌文書寫次,都監郞廳,逆送于中路伏計矣。上曰,來在不遠云,不數日當入來矣。李嵇曰,來在長興寺云。長興寺,距驪州四十里,而距京城,則比驪州稍近矣。上曰,政院與臺官,雖不同,必無不知之理矣,臺官自有規模,與庶官有異矣,或有卽時來避者焉,或有經宿來避者焉,其故何耶?壽興曰,臺官各自爲心,豈有一定規式乎?上曰,此無他故,若以渠之己見發論者,則旋卽避嫌,若隨參同僚者,則經宿而後來避矣。壽興曰,不必皆如上敎也。上曰,昨日臺官之擧措,何如?謂其旋卽避嫌矣,終日默默而出去,今始來避,臺官之所爲,果若是耶?今已巳正也,偃然來避,不亦慢乎?此論首唱,吾知其李䎘之所爲也,頃在慶尙道時,累度辭狀,稱有土疾,期於必遞,厭避國事,全忘死後已之義,來在要地,擅弄朝權,曾未聞有土疾苦劇,而土疾,何若是其速差也?世間,其有如此之人乎?卿等,當知之矣,鄭榏,必不得爲都承旨耶?人望或有不及於鄭榏,而爲之者矣。壽興曰,或有曾經三司之人,爲之者,或有望輕而爲之者,然此任甚重,非人人之所可爲也。善瀓曰,李䎘,實有土疾,時未得差云矣。上曰,李䎘之奸狀,予知之矣,首唱此論,聯名來避者,蓋欲同鰍魚漏扈之狀,如此臺官,將安用之,國家自有公是非,而臺官只循黨論,放恣無忌,至於如此,人君,常欲恢公道,而在下奉行之人,惟以黨同伐異,爲務,此習誠可惡也。李嵇曰,臣所欲陳達者,今已久矣,何必厲聲色露辭氣,至於此甚也,無乃有害於聖學上工夫耶?亦或恐言路,從此而杜絶也。上曰,經筵停廢,今已久矣,聖學工夫,何可論也?黨論方張,公道掃地,言路杜絶,不必憂也。李嵇曰,今承嚴旨,直欲攅地以入而不可得也,臺官,若聞此敎,當爲如何?遂退出。以上燼餘

○引見時,戶曹判書閔維重所啓,還上虛錄一石以上守令,永勿敍用事,旣已定奪分付,而但念前例,年終錢穀會計,正月二十五日內,齊到本曹,則正月晦日御覽件,修正以入矣,去年冬,因右議政金壽恒所啓,各邑會計文書,正月望前,修送本道,本道亦卽磨勘,二月初五日內,上送本曹,本曹御覽件,二月十五日入啓事,改定奪施行,而各邑,每以臘月晦日封倉,故本道磨勘,若在於未封倉之前,則各邑捧未捧穀數,雖有從實修正,必有窘迫未及之患,似當更退期限矣。上曰,御覽會計,以二月晦日定限,而本道磨勘,本曹上送日期,依此次次退定,可也。同月二十四日朝報

○都摠府啓曰,副摠管洪處大,漢城府坐起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都摠府謄錄》

8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鄭榏被論。左承旨金禹錫。右承旨李嵇。左副承旨吳斗寅。右副承旨安縝。同副承旨閔宗道。注書李沆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喜龍李宏。事變假注書曺夏卿。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海南縣監黃徵,連源察訪柳命堅,碧團僉使金振瀗,柔遠僉使方埯。

○東宮誕日,大殿、中殿、世子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腰痛之候,受灸之後,果有差減之效乎,大便頻數之症,亦復何如?今日受灸時刻,依前定以巳正,宜當,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醫官矣。

○大殿受灸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大司諫李䎘,司諫尹衡聖,獻納魚震翼啓曰,臣等,切見近日朝著之上,公議不張,名器多濫,官以諫名,不容含默,一番糾劾,意在激揚,而殿下,不惟不從,輒以黨同伐異,疑之,大加聲色,不少假貸,此無非臣等事君無狀,不能見信之致,只自慚悚而已。然殿下,旣以臣等不肖,置之言責,則隨事論列,乃其職耳,至於金吾議讞之地,徒善者,不足以任事,銀臺淸切之司,望輕者,不合於居首,若使二臣,可堪是任,則臣等,何苦橫生異議,必上忤君父,下犯衆怒而後,快歟?噫,胡越同舟,猶以共濟爲心,則臣等,雖甚蠢愚,亦有心腸,此時何時,而乃敢角黨排擊,不念寅協之義乎?蓋朝廷,四方之表,未有朝廷不正,而其國能治者也,近觀殿下所用,非軟熟,則濫猾,受耳目之寄者,何可任其日就低微,緘口不言,同歸於泄泄乎?設令臣等,雖有伐異之意,請遞疲孱之一鄭榏,有何損益於其間乎?論一微事,尙此如此,則有大於此,雖[誰]肯爲殿下盡言哉?臣恐言路阻絶,自今日始,此亦臣等之罪也,旣承嚴旨,決難一刻仍冒,而昨緣夜深,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公議之不張,名器之多濫,職由於爾輩盜竊淸要,務爲黨論之致也,予寧用軟熟濫猾之輩,必不用若爾怪毒罔狀之輩也,近觀爾輩所爲,不及胡越遠矣,何暇論其同舟共濟之義乎?事事可痛,姑勿辭,退待物論。

○傳曰,今日引避,若是其緩緩,此乃嚴旨之下,惶恐底意耶,出於憤恚之極,放恣之意耶?問于來避臺官以啓。

○政院啓曰,臣等,卽伏見諫院諸官引嫌之批,辭旨峻嚴,至以怪毒目之,其在優容之道,已極未安,而且殿下備忘,有問于來避臺官以啓之敎,臣等於此,益不勝駭惑之至。國家之待臺官,其與庶官自別,雖或有差失之事,曾無自本院,直爲問啓之規,今以來避差晩,有若詰問之擧,則非但事體未安,亦且有傷於聖明,待臺閣之道,臣等忝在近密,區區所懷,惶恐敢啓。

○傳曰,今此問啓之事,若以庶官言之,則當下吏鞫問,不當若是其苟且,然則此非優待臺閣而何?人臣告君之事,不可如是無狀也。

○政院啓曰,卽以備忘辭旨,問于大司諫李䎘,司諫尹衡聖,獻納魚震翼,則以爲,臣等,伏承嚴旨,不勝惶殞,待開門來詣朝房,相議搆草傳書之際,自致遲延,君臣猶父子,未有父怒而子不敬之理,臣等,雖甚無狀,豈有一毫憤恚之心於君父之前乎?問啓之下,直欲攅地以入,而不可得矣,敢啓。

○政院啓曰,臣等,伏承聖批,以人臣告君之事,不可如是無狀,爲敎,臣等,惶恐殞越,置身無所。今此問啓臺官之擧,實是稀有之規,有乖優容之道,臣等,忝在近密,實切匡救之忱,略陳所懷,反承嚴批,不勝惶恐待罪。傳曰,知道。勿待罪。

○同副承旨閔宗道上疏。大槪,病勢甚重,末由供職,亟賜遞改,以便公私事。

○禁府,李重信、睦林奇拿囚,啓。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朝報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王世子誕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都摠府謄錄》

8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鄭榏呈辭受由。左承旨金禹錫。右承旨李嵇坐直。左副承旨吳斗寅坐直。右副承旨安縝。同副承旨閔宗道陳疏。注書李沆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喜龍李宏仕直。事變假注書曺夏卿。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

○下直,忠淸水使尹昌亨,金海府使李泰英,珍島郡守尹時達,三水郡守沈若俊,平陵察訪金庭謹。

○藥房都提調金壽興,提調張善瀓,右承旨李嵇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如何,腰痛之候,益有差減之效乎?今日受灸時刻,依前定以巳正,宜當,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醫官矣。今日受灸,勿爲可也。

○安縝啓曰,行大司憲閔鼎重,執義朴世堂,掌令朴世采在外,掌令成虎徵未肅拜,持平趙昌期未肅拜,疏批未下,持平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金禹錫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都承旨鄭榏,呈辭受由,右承旨李嵇,藥房問安進去,同副承旨閔宗道,身病陳疏,臣禹錫,左副承旨吳斗寅,右副承旨安縝,時在廳中,吏、兵批,何承旨進去乎?傳曰,左承旨兼進。

○吏批,判書洪處亮,疏批未下,參判姜栢年,受由未出仕,參議金益炅進,左承旨金禹錫進。

○兵批,判書金萬基,備局坐起進,參判金宇亨病,參議鄭鑰進,參知鄭晳病,承旨兼進。

○吏批,以李濡爲副修撰,尹以濟爲禮曹正郞,李藼爲持平,申琓爲禮曹佐郞,元萬春爲漢城庶尹,奉常直長單南有星。

○副護軍孟胄瑞,副司直柳松齊。

○李嵇,以弘文館言啓曰,諫院多官,引避退待本館,當爲處置,而上番校理任相元,有應避之嫌,臣文尙,所見孤陋,不可獨爲處置,在外同僚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相議處置,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嵇曰,丁字閣上樑時,例有上樑文製進之事,今則何至今不爲製進耶?問于都監以啓。

○吳斗寅啓曰,事變假注書曺夏卿,時無職名,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嵇啓曰,卽聞綾豐君具仁墍,病患極重,已到十分地頭云,係是勳臣病患,敢啓。傳曰,遣醫官看病。

○吳斗寅啓曰,刑曹判書閔熙,新被臺參,察任未易,循例回啓,則臣等,相議爲之,而緊重公事,則佐貳之官,有難擅便,不得議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副應敎尹深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假注書權恒書啓,臣敬奉聖敎,往傳于行判中樞府事宋時烈,則將爲發行而上去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拿推現告,前井邑縣監李行政。

○玉堂箚子。大槪,竝引嫌而退,規劾之論,不負職責,雖承嚴旨,何必爲嫌,請大司諫李䎘,司諫尹衡聖,獻納魚震翼,竝命出仕事。入啓。以上朝報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又啓曰,副摠管李尙敬,御營中日試放事,興德洞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都摠府謄錄》

8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鄭榏呈辭受由。左承旨金禹錫坐直。右承旨李嵇。左副承旨吳斗寅。右副承旨安縝坐直。同副承旨閔宗道陳疏。注書李沆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喜龍李宏仕直。事變假注書曺夏卿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錦山郡守李重輝,金川郡守尹塼,軍威縣監鄭公奭。

○自巳時至酉時,日暈。自夜一更至五更,月暈。

○藥房都提調金壽興,提調張善瀓,右承旨李嵇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腰痛之病,日漸差減乎?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醫官矣。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吳斗寅啓曰,憲府官員,皆在外,或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判中樞府事宋時烈箚曰,伏以臣,垂死殘喘,觸熱作行,及蒙遞職,晨夜上來者,無他,只以寫誌之事,正急而不可緩也,不意疾作,無計入謝,竊意此事,一刻爲急,而臣之差劇,有不可豫定,故臣敢冒陳情勢矣,當初聖明,若以臣爲善書而見命,則臣固不敢當矣。其所以命之之意,不出於此,則臣亦仰認,而忍死赴朝者,實以區區犬馬之忱,捨是,則無以自效也,今者承此批諭,實非微臣素心所在,誠極隕越自悼,事君不誠,以至於此,愧汗沾衣,罔知所處也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朝者之批,無他意,只訝卿之遽以辭寫,恐緩重事,故下語之際,不能委曲而然耶?元無別意,今何不安乃爾,安心更爲勿辭,亦勿待罪。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判府事宋時烈上疏。上槪[大槪],祗受遞職之命,忍死上來,中途疾作,未卽入謝,惶恐待罪,乞以寫誌之事,亟付他手,俾無不及之虞事。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觀卿疏,不覺愕然,予之許遞卿職,使之從速上來者,正爲誌文書寫之故,而今到城外,遽以辭病,何異於前疏之意耶?予甚慙靦,誠無顔面,草圖,尤不可不趁速寫出,卿其深思諒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權愉看病。

○吏曹判書洪處亮疏曰,伏以臣,情蹙勢迫,當此自上連遭慘痛,玉體欠寧之日,累陳瀆擾之罪,實所難逭,臣自被臺評,杜絶人事,冀蒙鐫罷,而日昨溫批又降,召牌繼至,惶懼益甚,不知所出,自前大政之後,雖有囂囂之論,未有今日之甚者,果如臺論,則無非臣昏迷做錯之失,而初以不公爲言,後以循私請推,負此罪名,何可更擧顔面,重爲朝廷之羞哉?且臣疾病沈痼,尤難自力,伏願聖明,亟命先削臣職,仍治臣罪,千萬幸甚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不必多誥,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禁軍別將,李尙敬差出。以上燼餘

○平安監司書目,近因寒雨之頻數,農事益復無形事,及江邊一帶,去七月十八日,二十日,二十九日,今月初六日,霜災孔慘,初七日,泰川縣下霜,民事罔極事。

○忠淸監司書目,林川郡守睦來善,病重罷黜事。

○掌令成虎徵上疏。大槪,耐彈之蹤,決不可復玷臺閣,亟賜遞免,以謝物議,以安微分事。以上朝報

8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鄭榏呈辭受由。左承旨金禹錫。右承旨李嵇。左副承旨吳斗寅坐直。右副承旨安縝坐直。同副承旨閔宗道陳疏。注書李沆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喜龍李宏仕直。事變假注書曺夏卿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藥房都提調金壽興,提調張善瀓,右承旨李嵇啓曰,伏未審夜間,體調攝,若何,腰痛之候,漸向平復否乎?臣等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醫官矣。

○安縝啓曰,憲府官員,或在外,或未肅拜,今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李嵇曰,判中樞府事宋時烈,使之留待。

○傳于李嵇曰,判中樞府事宋時烈,右議政金壽興,竝引見。

○李嵇啓曰,遷陵都監堂上閔維重,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傳于安縝曰,判中樞府事宋時烈,所寓家舍,定給。

○傳于李嵇曰,判中樞府事宋時烈,旣已入來,食物,令該曹依謄錄題給事,分付。

○安縝,以兵曹言啓曰,當日出身金鳳益稱名人,自開陽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林碩昌,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爲非矣,推考,何如?傳曰,允。

○安縝,以尙衣院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本院郞廳四人,各有所掌,常時亦無閑隙,卽今多事之時,別提洪受澧,以柴場監刈出去,直長趙昌漢,遷陵都監監造官差下。除本司只有主簿申澤,直長徐文緯二人,本院各所掌物件,未及輸移於時御所,故兩處分直,不但疾病事故之難可豫料,前頭遷陵,似各有進排之事,決難推移周旋,直長趙昌漢,依他監造官例,閑官換差,何如?傳曰,允。

○安縝,以遷陵都監意啓曰,陵所表石造成事,旣已定奪矣。石品,無如江華之石,不可不急急運來,前日下去誌石監造官,卽爲發送,使之星火擧行,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朴泰遜啓曰,臣敬奉聖批,往傳于議政府領議政許積,則以爲臣,向以一疏自暴罪釁之後,史官繼臨,宣傳聖諭,又有萬萬夢寐外新拜之命,臣於伊時,病雖垂絶,一息知覺,猶有未泯者,驚惶殞越,無地自容,而病在鬼關,人理幾盡,且緣前疏,未有發落,日夜蹙悶,只待殘喘之溘然,不意今者,又蒙聖批,辭旨懇迫,不啻慈父詔子,臣奉讀未半,不覺感淚之交頤也。臣當續上瀝血之章,仰暴危迫之悃,伏地震惕,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辰時,上御思賢閤。引見時,行判中樞府事宋時烈,右議政金壽興,戶曹判書閔維重,右承旨李嵇,假注書李宏,記注官宋最,記事官睦昌明入侍。宋時烈曰,國家,前頭有大事,而又遭喪慽,臣民之憂慮,當復如何?上曰,前頭有大事,宜可忍遣其傷慽之心,而於人情,有不能自已者矣。時烈曰,前日,則上候雖不寧,玉色瘦瘠,不至於此矣,今來拜謁,大不如前,此必由於喪慽而然也。上曰,面部有肉色,故若不至於大敗矣。時烈曰,脩短有數,何爲無益之悲痛乎?金壽興曰,宋時烈入來,如有議定事,今日內爲之,何如?上曰,元誌文中,不書五公主爵號,甚不該備矣,若揆以古例,則古例何如也?時烈曰,唐則子女詳細記之,而自唐以下,全不記之耳。上曰,文體,何如也?時烈曰,以文體言之,則碑文、誌文,行於世,而韓愈文法,最可法之,其次,宋之歐陽脩,若論以儒家,則朱子製作,最多矣。前誌文,則小臣述之,而只書駙馬,蓋常時,則雖貴懸殊,旣爲夫婦,則女當從夫,而夫無從婦之義,故只記駙馬之名,不書公主爵號耳。今若欲書諸公主爵號,則一依君前臣名之例,當記其名字,若然,則自上書下名字,可也,而不亦重難乎?上曰,《璿源錄》,亦書子孫名字,於此亦書之,似當矣。壽興曰,誌文末端,必書書者姓名,似爲該備矣。時烈曰,後日若或有生事之患,則必記其人之姓名,然後當罪其人,而曾前不書,謬成謄錄矣。上曰,今誌文,空一行書之,如何?時烈曰,臣見《朱子大全》,書元文,除一字書之,除一字,則不患無別矣。維重曰,元誌文下,不書年月,未知如何。壽興曰,元誌文下,則記當初年月,追文之下,則書卽今年月,似可矣。時烈曰,臣觀前代王陵,則後世流傳曰,此乃某代之陵,而不知某王之陵,雖有形址,跡不分明,故表石不可不立,且國家不無興廢之擧,而不立表石,則後世無以記之耳。上曰,然則當立於陵之何處耶?陵前,則似難便,而如何,可也?壽興曰,穴下平地,立之,可也。上曰,卿之言,是也。時烈曰,健元陵,亦立於平地。維重曰,私家,不一其規,或立於前,或立於傍耳。上曰,各陵,當一時竝立耶?時烈曰,事有緩急,此陵,已始役爲之,各陵,則次第立之也,不妨耳。且健元陵,表石有之,而字甚剜矣。上曰,改刻之,可也。上曰,新陵立表石事,旣已議定,以篆字寫刻,何如?時烈曰,國陵表石,異於私家,依銘旌之規,以篆字寫之,宜當。上曰,依爲之。上曰,予聞表石,四面同,則似好矣,蓋慮其千萬歲後事耳。時烈曰,《家禮》十二尺,面廣三尺矣。壽興曰,此方,差薄於前面之謂也。維重曰,表石加簷事,何以爲之耶?僉曰,加簷,則好矣。上曰,依爲之。維重曰,國葬地灰事,何以爲之耶?時烈曰,孟子云,無使土親膚,此言切實矣。只用一褥,移安外梓宮,似爲不可,而用灰之道,至於三尺,則太過,以五寸用之,可也。上曰,退壙事,非爲儀物而加掘也,欲便於玄宮之入案也。時烈曰,論以葬法,則所入諸物,無益而有害矣。上曰,四面灰隔事,自都監圖形以入也。上曰,大王大妃殿,不爲緦服,則其殿內人服色,何以爲之耶?壽興曰,內人往于山陵者,則其何以不變服也?上曰,服制,何以爲之耶?時烈曰,庚午年虞祭後卽除,金長生,遺書于張維曰,國事非矣,此言,蓋出於周公之定議,而朱子之餘論也。且君上,則應服三年之服,而群下,則只以紗帽角帶,從之,此甚未安,渠之父母之喪,則具冠絰衰裳,而不用於君父,豈有如是之理耶?宋孝宗服喪時,群下不服之,先儒云,有君而無臣矣。維重曰,喪服,紗帽,甚不似。上曰,除帽角,可也。時烈曰,夫絰,必具於上下,可也,而帶則有之,冠則無之,此則大不然,群下雖具喪服成服,而從仕之時,則脫此服,亦可也,故常人起喪,而躬役者,必解而爲之,此亦奚異於是也?壽興曰,啓舊陵與下玄宮,其間日子逼近,京外進香,若爲排日設行,則日數不足,當行祭奠,若以此停止,則其在臣子情禮,亦甚缺然,何以爲之?時烈曰,外方進香晝停處,則代晝茶禮爲之,宿所,則代朝夕奠而爲之,似爲便當矣。上曰,依爲之。而令該曹,排日以入,可也。上曰,新陵屛風石,裳石,皆欲減損,而於心,若有所不自盡者,未知如何。時烈曰,臣在京,聞鄕人之言,則以爲自上,除屛風、裳石事,一遵有稱以尙儉者,有稱以愛民者,不亦便好乎?壽興曰,自舊陵發靷時,所經名山大川致祭處,禮曹旣已磨鍊啓下,其中廣灘及利川孝養山,皆非名山大川,不必致祭,南漢山,則落漏於其中,未知如何。時烈曰,廣灘、孝養山,初旣磨鍊,則到今不當還寢,南漢,亦爲一體致祭,似當矣。上曰,依爲之。壽興曰,近以微細事,聖怒暴加,辭氣不平,故聞醫官之言,則脈候煩熱云,此緣於聖慮之不安也,可怒在彼,何用慮爲,臣以故陳箚矣。上曰,以此豈至於大段乎?上曰,草圖,書之耶?維重曰,臣等相議,則當書草圖,而此異於常規,正書者書之後,草圖書寫人,啓下,如何?上問于宋時烈曰,曾前表石,書之否乎?時烈曰,書石書紙,曾已試之,而書於石,則或濕氣浸潤,而不善受墨,且旣書一行,則必待乾後書之,莫若書紙,割而付之。上曰,依爲之。壽興曰,臣昨與閔維重,進詣長生殿,看審漆棺之事,則旣漆者,四十八度,而內外無欠矣。上曰,外梓宮,內邊塗之,如何?時烈曰,內梓宮,則塗之,可也,而外梓宮,則不必塗矣,且大小殮時,以寶玉充實之,此甚不可,故孔子,亦止之,蓋慮或有墓盜之患耳。上曰,我國,亦有慘事,除之,可也。壽興曰,臣奉審外梓宮後,仍問國用板子,則時無餘儲云,極爲可慮,黃腸木敬差官,不可不及時發送矣。時烈曰,黃腸木斫來時,例以前日所封木,斫來,故木品,未得盡善云,此後,則封標木外,可合品好之木,使山直擇出,斫取爲當矣。上曰,以此分付,可也。上曰,外梓宮實宮時,用何等物,則好耶?時烈曰,錦段甚好而不杇,其次,綿花耳。上曰,以外觀之,可以知其內之無事與否耶?維重曰,可以知之矣。上曰,此則經事者,可能知之矣。壽興曰,都監都廳郞廳,勿擬三司之望事,旣已定奪矣。遷陵都監都廳洪柱國,方帶兼弼善,而當初捧承傳時,不爲擧論,尙今仍帶,洪柱國,兼弼善改差,何如?上曰,依爲之。維重曰,山陵都監監造官,旣以繕工監役二人,差送,而兩都監別工作三員,又以本監監役,依例分差外,監役一員,又以長生殿別工作待令,卽今順懷墓丁字閣及其他緊重營繕之處,無他推移之員,事甚可悶矣。壽興曰,兩都監監造,以前銜差出,則慮或有濫雜之弊,臣與諸堂上相議,皆以時任參下官差出,而今年大小營繕,皆爲停止,故繕工監官員,亦爲一體差出矣。本監事勢如此,諸處別工作,乃是本監例差,固無變通之事,而大小浮石所進去監造官中,繕工監官員,以相當他職,換差,何如?上曰,依爲之。維重曰,國用草薍,繕工監,專責於鴨島,而近來不甚茂盛,僅僅支用矣。聞島民,開墾五十石落種之地,潛爲耕食云,此則其時官員之罪也,而自上又爲折受於宮家云,若此不已,草薍,將何處辦出?上曰,宮家折受處,隔一帶水云,故題給之耳,曾前無匱乏之患矣,近來,則繕工贍於修理,是可慮。維重曰,所納束數,元來不多,而田地亦如此多墾,其何以足用?明春,則當火其開墾處,以爲將來茂養之地耳。上曰,予亦還爲出給,而自本監特爲禁飭,可也。遂罷黜。以上燼餘

○義禁府啓曰,金碇照律,任允錫議處事,判下,而判事趙珩,方在被論中,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雖無長官,竝卽擧行。《禁府謄錄》

○引見時,右議政金壽興所啓,淸馬貿來,理馬韓雄俊,有論賞之命,故考見前例,則貿馬驛官輩,皆蒙加資之典,而雄俊,則乃是內奴,不可加資,只當題給米布矣。上曰,使之免賤,可也。壽興曰,若使免賤,則馬醫司僕,有闕,可以陞差矣。上曰,依爲之。《兵曹謄錄》

8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鄭榏被論。左承旨金禹錫。右承旨李嵇坐直。左副承旨吳斗寅坐直。右副承旨安縝。同副承旨閔宗道。注書李沆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喜龍仕直李宏。事變假注書曺夏卿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安陰縣監安宗悌。

○藥房都提調金壽興,提調張善瀓,右承旨李嵇啓曰,夜來雨氣沈陰,伏未審聖體調攝,若何,腰痛之候,亦復如何?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煩熱不寧,入診爲之。

○藥房再啓曰,臣等入侍診察後,與諸醫相議,則皆以爲醒心散,加入柴胡、山桅薑汁炒各七分,元方石菖蒲減半,連進五貼,兼進牛黃六一散,宜當云,此兩藥,卽爲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縝啓曰,憲府官員,皆在外,或未肅拜,今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今日入診時,吏曹參判姜栢年,牌招察任事,榻前定奪。

○吳斗寅,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文郞廳,每於開坐時,皆以病告,無一人來參,新進怠慢之習,殊甚非矣。文郞廳鄭重徽、李夏縝,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本司郞廳都摠經歷李俊明,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陞敍,或守令除授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右議政意來言,新陵開金井時,禮曹堂上,當爲進去,而判書趙珩,被論不得行公,參判李殷相,二十五日以外梓宮陪進,由水路上去,勢難及於二十七日,參議未差,戶曹判書閔維重,參判金徽,以中路靈幄殿始役出去,參議未差,當此多事之時,不可無堂上,禮曹參議,戶曹參議,明日內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李嵇,以遷陵都監言啓曰,表石見樣,參酌尺數,長六尺五寸,廣四面,各一尺六寸,以營造尺裁量排字,書塡以入,而□□之際,量加長廣餘剩,以爲鍊正時,觀勢加減之地,且加簷及臺石,則以楊根石造作,宜當,以此分付擧行,何如?傳曰,知道。長則八尺,廣則二尺用之,加簷,亦以江華石,爲之,可也。

○李嵇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

○巳時,上御思賢閤。藥房都提調金壽興,提調張善瀓,右承旨李嵇,假注書李喜龍,記注官權脩,記事官宋最,醫官李東馨、白光玹、金尙誠、李後聃、權愉、咸得一、李焯,入侍。壽興曰,自上近有煩熱之氣,方以爲慮,卽下入診之命,不勝伏慮,未知症候之如何。善澂[善瀓]曰,寢睡,則何如?上曰,第未知何樣症情,而六一散一貼,昨夜服之,則頗有差道矣。善澂[善瀓]曰,煩熱若此,則無乃有引飮之患乎?上曰,引飮,則不至大段矣。壽興曰,仰瞻玉色,多有煩熱之色矣。上曰,史官退伏,醫官入診,可也。東馨、光玹、尙誠、愉、後聃等,次次入診後,壽興曰,新入醫官,亦有入侍者,使之入診,何如?上曰,新入者,誰也?壽興曰,咸得一、李焯也。上曰,使之入診,可也。壽興,顧謂得一、焯曰,次次入診。得一、焯,入診後,退伏。上曰,醫官等,各言所見脈道,何如?得一曰,脈道診候極好,而但脾胃脈,有濕熱矣。焯曰,臣初入內局,曾未診察脈候,未知曾前之何如,而以卽今所見言之,則心肝經脈道,暫數也。上謂咸得一曰,何以知其脾胃之有濕熱也?得一曰,脈候頗數,故是以知其有濕熱也。東馨曰,脈候與昨無異,而以臣所見,得一之說,得矣。愉曰,脈候,時有澁遲之候,脈之不平,從可知也。上曰,昨日時時有頭疼上氣之症,故似不得就睡矣,六一散一貼,服之,則寢睡安穩矣。年前曾有此症,而心火發動之時,則輒劇矣。壽興曰,近日,雖有傷心之事,何必過用心慮,以致疾恙之發作乎?使入侍醫官等,卽爲議藥,何如?上曰,三四貼藥,則猶可服之,十餘貼,則決無服之之望也。東馨曰,苦口之劑,不可進御,醒心散,進御宜當矣。上曰,如此煩熱之時,醒心散,得非燥劑耶?東馨曰,此藥,卽古鄭碏之所製也,非燥劑也。上曰,鄭碏,何時人耶?壽興曰,鄭碏,卽鄭𥖝之弟,宣廟朝人也。鄭𥖝,隨其父赴中原,與他國人接,能知方音,到處酬酢云,鄭𥖝、鄭碏,皆異人也,於事物,無不洞知矣。東馨曰,醒心散,調用淸心元一丸,可也。上問諸醫曰,醒心散外,無他甘口之劑耶?焯曰,醒心散外,無他好劑也。東馨曰,頃日痢患,雖卽差愈,用藥不多,不無後慮,牛黃六一散,加用宜當矣。上曰,醫官等退出。壽興曰,表石事,昨日與宋時烈相議,則私家,表石禮石,故以倍磨鍊,則可爲八尺,而八尺,則太高,六尺似好,而四面同,廣則尺數,何以若以三尺磨鍊,則輸運太重,以二尺磨鍊,何如?上曰,碑額,必大書深刻而後,可也。一行書篆,則碑長六尺,似短,雙行書篆,則碑廣似狹,若以朝鮮國三字,表以別書,似當,碑長,以八尺磨鍊,可也。書篆者,更無他人耶?李嵇曰,成川府使金壽增篆文與八分,古所罕儔云矣。壽興曰,此卽臣之兄也,篆文,頗有功程也。上曰,此外,復有他人耶?壽興曰,呂聖齊,以其父爾徵,善書,故亦學書篆,金萬基,亦善書矣。李嵇曰,福昌君、朗善君,亦善書云矣。上曰,都監,列書書篆者以入,擇優後,使之書之,可也。壽興曰,臣得見李斯,鄒嶧山碑篆,字體甚奇,篆文,如是而後,可以書篆云矣。上曰,隷字,始於何代耶?李嵇曰,李斯始作字云矣。上曰,加簷,則以楊根石爲之云,予意,則加簷,與碑石同色而後,可也。加簷,則以江華石爲之,籠臺,則以楊根石爲之,可也。壽興曰,都廳去時,加簷石浮來事,亦爲言及以送矣。上曰,篆文書寫者,五人耶?壽興曰,李正英、金萬基、呂聖齊、福昌君、朗善君五人也。壽興曰,吏曹堂上未備,事甚苟簡,參判姜栢年三度呈辭,加給由後,一向引入,姜栢年,牌招察任,何如?上曰,牌招,可也。上曰,中路靈幄廳,自昨日始役云,金徽,以此出去耶?若秋雨連綿,則如是豫建,不無所慮。壽興曰,當蓋之矣。上曰,若正蓋,則遷陵日期尙遠,不無傷漏之患耶?壽興曰,必無此患矣。上曰,陵幸,則利川,當爲宿所耶?壽興曰,廣州宿所後,利川亦爲宿所矣。上曰,自廣州不能一日往陵所耶?壽興曰,臣夏間,曾所往來矣,道里甚遠,決非一日行幸之地矣。上曰,若欲一日行幸,則步軍必難矣,利川客舍,何如?壽興曰,甚無形矣。上曰,南路所經客舍中,果川客舍,甚殘,與果川客舍,何如?壽興曰,返不如果川也。李嵇曰,利川客舍,只六間也。上曰,若是其殘耶?壽興曰,客舍,則行幸時,決不可御座也。上曰,若然,則中路靈幄廳,撤給,可也。善瀓曰,舊陵,若行幸,則新陵行幸,不必爲之。上曰,若無疾病,則今年內,必欲往矣,長杠,加以牛筋,則似好矣。予向日肥大之時,所乘撟杠,比前稍大,則駕之者,難堪其重,依舊不改,則似有折傷之患,故使之加筋三重矣。溫陽三幸,皆保無事,是知筋力甚好矣。壽興曰,然則長杠木體,稍削,當加之以筋矣。上曰,量其加筋之厚,削下木體,則長杠,不爲益大,而其堅固,則必倍矣,依此爲之,可也。善瀓曰,內醫院御藥所用牛黃,專靠於兩醫司大同所納矣,自三四年內,牛禁極嚴,革罷屠肆之故,牛黃絶種,兩醫司應納牛黃貢物主人輩,已前所儲處,艱求貿得以納,而儲處有數,用處無限,今則廣求京外,亦不能得,非但其形勢,萬分可慮,莫重御供藥物,不可不備儲,藥房事勢,亦甚切急,不可無急時變通之擧矣。壽興曰,臣待罪藥房,目見其弊,果如善瀓所達矣。臣意,則牛禁,不可專弛,屠廛十坐,限歲前勿禁,以爲牛黃取用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壽興曰,臣聞古老流傳之言,中原人,來見英陵曰,此乃天子葬地,非諸候葬地也,靑龍腰掘斷,使之傷地脈云,臣今者進去,欲尋見其處而來矣。上曰,大明太祖,遣道士致祭於名山大川者,實非致祭,各埋鎭壓之物云矣。壽興曰,俗離山,有石如龜者焉。中原道士來見曰,中原財貨,盡出東國,莫知其故,蓋由此物故也,遂斷其頸而去云矣。遂退出。以上燼餘

○忠淸監司書目,道內農事,晩移秧,晩付種,畓庫,則無復可望,淸州等五邑,今月初三四日霜降事。

○執義朴世堂,病重遞差。以上朝報

8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鄭榏呈辭受由。左承旨金禹錫坐直。右承旨鄭錀未肅拜。左副承旨李嵇。右副承旨吳斗寅坐直。同副承旨安縝坐直。注書李沆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喜龍李宏仕直。事變假注書曺夏卿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初昏,流星出織女星下,入西方濁氣中,狀如鉢,尾長二三尺許,色白。

○下直,水口萬戶車轅。

○有政。

○藥房都提調金壽興,提調張善瀓,左副承旨李嵇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煩熱之候,比昨,何如,醒心散,其已進御否乎?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症候當言于醫官矣。

○李嵇,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洪處大,漢城府坐起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李嵇曰,今下弓矢,水口萬戶車轅處,給送。

○吳斗寅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都承旨鄭榏,呈辭受由,左承旨金禹錫,式暇,右承旨李嵇,藥房進去,臣斗寅,兵批政廳,當爲進去,而廳中,只有右副承旨安縝,吏批政廳,無進去之員,何以爲之?敢稟。且廳中,位甚不齊,事多苟簡,今日政,新除承旨,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知道。吏、兵批兼進。

○吏批啓曰,災傷敬差官,例以兼臺下批,而全羅左道敬差官安垕,時有推緘,不得一體下批,憲府官員,不備,畢推未易,而踏驗日期漸迫,不可等待其照勘,安垕,敬差官之任,改差,何如?傳曰,推考蕩滌以送。

○吏批,判書洪處亮陳疏,參判姜栢年進,參議金益炅病。兵批,判書金萬基進,參判金宇亨,參議鄭錀病,參知鄭晳進,左副承旨吳斗寅,吏、兵批兼進。

○吏批,以鄭錀爲承旨,任耋爲林川郡守,崔後尙爲校理,趙宗著、李先慶爲典籍,李東溟爲直講,金奐爲司書,沈選爲軍器僉正,趙遠期爲司成,申晸爲禮曹參議,呂聖齊爲戶曹參議,尹深爲執義,承文博士單姜錫圭,正字單李善源,學諭單朴守儉,兼掌令朴相馨,兼持平洪萬鍾,成熙胄爲禮賓別坐、分差中學敎授,權愃東學敎授,宋挺濂西學訓導,南宮垕、沈梓爲兵曹參議,兼持平安垕,菁原監敬行,在喪終制。

○兵批,以梁禹及爲宣傳官,李尙敬爲訓鍊都正,李晩暉爲訓鍊副正,李挺然爲訓鍊僉正,裵泰綏爲都摠經歷,金得完爲訓戎僉使,副護軍閔宗道、朴世堂、尹深、李鏶、權惺、全好敬、金時豪、裵自敏、洪以浩、金有達,副司直尹衡殷,副司正趙持謙。

○吳斗寅,以兵批言啓曰,今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政事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頃日扈衛軍兵,事當一番饋酒,而其時未及擧行矣。明日罷操後,仍爲饋酒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嵇曰,表石篆文書寫官,何至今不爲書啓耶?問于都監。

○金禹錫,以吏曹言啓曰,今八月十四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右議政金壽興所啓,夏間備忘記中,有薦人節目,令廟堂議定之敎,而前日別薦人選擇後,欲爲擧行,尙未議定,已過屢朔,事甚未安矣。在京人才,則聞見所及,亦似不難,依前日別薦例擧行,而外方人才,尤當搜訪,令諸道監司,勿論文、武、蔭、儒生、武士,如有可用之人,則使之薦聞,何如?上曰,京中,則依別薦例,二品以上、六曹、三司爲之。外方,但以監司聞見,薦進數三人,則事不着實,今則令各邑守令,以本邑之人,各薦一人後,監司,就其中從公抄擇,勿拘額數薦聞,可也事,命下矣。薦主,依前別薦例,二品以上曾經東班實職者,及六曹參議,時任三司人員,當爲抄出啓下,各人所薦,無過三人事,亦當知會擧行,而在前別薦時,自朝家有先定薦目之規,亦有只令薦主,各疏其實跡於薦人名下之規,今則依何例爲之乎?敢稟。傳曰,薦目,講定分付,可也。

○安縝啓曰,長生殿郞廳,以提調意來言,外梓宮着漆,令至五十三度,而前頭陪進日期,已迫,自明日停漆,二十二日結裹,移安於正殿前檻[楹]之內,郞廳,晝夜替守直,堂上,逐日奉審,以待廾五日,陪進陵所,而卄三日,豫爲習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二十二日結裹,無傷漆之患耶?

○安縝,以吏曹言啓曰,咸鏡監司南九萬,今已瓜滿,其代,依近例令備邊司議薦,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遷陵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來言,傳曰,表石篆文書寫官,何至今不爲書啓耶?問于都監事傳敎矣,昨於榻前,表石書寫之人,以五員擧名定奪後,以爲先各張書入爲敎,故自都監直爲分付,定日書寫,以爲啓稟取舍之地,有若前日沙誌石書寫之例矣。今者下敎如此,工曹判書李正英,則方在陵所,依榻前稟達,送都監郞廳,待其書寫賫來。福昌君楨,朗善君俁,兵曹判書金萬基,行副護軍呂聖齊,則卽令書寫,而姑不徑先啓下之意,敢啓。傳曰,然則依此爲之。

○安縝,以義禁府言啓曰,金碇照律,任允錫議處事判下,而判義禁趙珩,方在被論中,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雖無長官,竝卽擧行。

○兵批,以李枝遠爲遷陵時陪行大將。

○安縝,以忠勳府言啓曰,舊功臣嫡長忠義衛付祿遞兒,只二十員,今此遷陵時,各處差備,勢難推移,不得已舊功臣嫡長十五遞兒,加出之意,頃日榻前,旣已定奪,故今癸丑秋等祿職,以此追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山陵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來言。傳曰,丁字閣上樑時,例有上樑文製進之事,今則何至今不爲擧行耶,問于都監以啓事,傳敎矣。都監凡事,一從前謄錄擧行,而今此丁字閣上樑文,則庚午年《遷陵謄錄》,及己亥年山陵時謄錄,竝無見付處,臣等,亦不覺察,只依謄錄,亦爲擧行矣。今承下敎,不勝瞿然,取考《禮曹謄錄》,則各陵丁字閣重建時,皆有上樑文,而己亥年山陵時,丁字閣上樑文,則亦無啓請製述之事,未知其故,新陵丁字閣上樑,已過,何以爲之乎?惶恐敢啓。傳曰,今則上樑已過,謄錄中,以此載錄,而終未免不察之失,該曹堂上及都監堂上,竝推考。

○又以禮曹言啓曰,新陵齋室定礎及立柱上樑等吉日,曾已擇報都監矣。卽接山陵都監堂上李正英狀啓,則定礎立柱上樑,皆不得擧行云,定礎立柱上樑等吉日時,卽令日官,更爲推擇,則今月二十四日卯時,二十五日辰時,二十八日卯時,二十九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中,觀勢進退擧行之意,令山陵都監,急急馳通於陵所,而當該郞廳監造官等,難兔矇然不察之失,依狀啓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吳斗寅,安縝啓曰,臣等,伏見玉堂處置之批,以立論不公,處事慢忽,竝遞差爲敎,臣等,不勝瞿然之至,國家之置臺諫,旣畀以言責,則雖有過激之論,不宜遽加以摧折,處置之規,旣付之公議,則亦當一循其立落,而今此特遞之命,出於格外,竊恐有傷於優容諫官之道。臣等,待罪近密,目見聖上過當之擧,區區所懷,不敢不達,伏望平心恕察,還收諫院諸臣竝遞之命。傳曰,勿煩。

○再啓曰,今此諫官特遞之命,出於格外,故臣等,略陳區區之懷,敢請還收,而伏承以勿煩爲敎,臣等,不勝悶鬱之至。夫臺閣,寄耳目之責,玉堂,付公議之地,而殿下,旣以嚴旨,摧折於前,又將特批,竝遞於後,此豈優容臺閣,俯循公論之道哉?臺諫,不可不寬假,公議,不可不採納,請加三思,還收諫院諸臣特遞之命。傳曰,豈敢如是煩瀆哉?殊甚無據矣。

○吳斗寅啓曰,大司憲閔鼎重,掌令朴世采,持平李藼,在外,執義未差,掌令成虎徵,持平趙昌期,未肅拜,疏批未下,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成虎徵上疏,伏以臣本至庸極陋,最居人下,而濫蒙洪造,猥通名籍,前後忝竊,非止一再,而冥行蠢趨,動輒顚躓,只爲感激恩私,不自知退矣。乃者忝叨諫職,重被彈劾,其所措語,實非尋常規遞之比,臣誠慙恧,蹙伏省諐,自知爲淸朝之棄物,而不料新除之命,遽及夢寐之外,臣竊惶愓,不知置身之所也云云。伏乞聖慈,亟賜鐫遞,以謝物議,以安微分,則不勝幸甚,謹昧死以聞。

○右承旨鄭鑰上疏,伏以臣曾忝本院,負犯旣重,騎省,雖是庶務,亦不敢晏然冒據,屢度陳章,終始見阻,千萬夢寐之外,復賜新命,驚惶躑踖,罔知攸措。臣雖欲感激洪造,抗顔冒出,顧臣情勢,萬分臲卼,不得不趨詣闕門之下,而決不可得入於已試僨敗之地。伏乞聖慈,亟賜遞改,以幸公私,千萬幸甚,無任惶殞之至,謹昧死以聞。

○行判中樞宋時烈箚子,伏以臣卽見京畿監司書目,則以楊州牧使鄭大始,不爲出待於臣行,至於罷黜,臣不勝驚愕焉。臣自湖西作行,只以私馬登道,故不爲邇告於列邑,以幺麽行李,不敢煩擾縣邑也。至於自驪州上來時,則不但不爲通告,經自山寺,乘舟中江,晨夜前進,有同商賈維楫,彼楊州官吏,遠在三四十里之外者,焉知臣行之過去與否也?彼之不知,實臣使然,而當此責應煩劇之時,使善治州官,無故見罪,臣實悚恧,竊恐朝家不能察識伊昔事情,敢此冒陳。伏乞聖明,垂諒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該邑守令,難免不善待候之責,卿辭至此,姑令推考勿罷,卿其安心焉。

○修撰洪萬鍾、李寅煥,副修撰徐文尙等箚子。大槪,大司諫李䎘,司諫尹衡聖,獻納魚震翼,竝引嫌而退。措語見上糾劾之論,毋負言責,雖承嚴旨,不必爲嫌,請竝命出仕。答曰,立論不公,處事慢忽,遞差。

○答掌令成虎徵疏曰,省疏具悉。旣往之事,不必爲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右承旨鄭錀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吏曹判書洪處亮上疏,伏以臣聞事急不容徐步,心痛不暇緩聲,臣之今日所遭,可謂大狼狽極窮蹙矣,豈可以緩聲徐步爲哉?前後瀝血之章,已至七矣,雖在平常之時,猶有所不堪,況此上下憂遑之日,一未參起居之班,日以瀆擾爲事者乎?臣罪至此,萬死猶輕,自古國家之危亡,恒由於四維之不張,上之所以責礪臣工者,豈不在於廉恥乎?如以不公循私,爲其罪名,則雖在微末庶官,尙難抗顔就列,今臣所叨,是何等職任,而全喪廉隅,從他笑罵,晏然在職,寧有此理?況臣旣被汚衊之名,省愆補過,猶且不贓,其何以辨別淑慝,澄淸仕路乎?駭機一發,衆謫叢身,請推之外,加數層之議,又發於諫院而還止云,負犯之重,據此可知,卽今情事,有十分難安之勢,無一刻仍冒之理,而兪音尙悶,職名猶在,名義之掃地,固不暇論,而其在國體,所損亦大矣。且臣所患諸症,有加無減,貼身枕席,日就綿綴,斷無自力之望,伏乞聖明,曲垂矜察,本職及兼帶諸任,一倂鐫削,以謝公議,以安微分,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罰是薄罰,因一時措語之過當,如是固辭,無乃太過乎?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右參贊李尙眞上疏,伏以頃臣陳病控辭,當蒙遞職,格外回諭,又使上來,惶蹙交極,倍益狼狽,方且塗席呌苦,只自危厲薰心。伏聞昨夕,自上再有倉卒移御之擧,此實曾所未有之事,有以想聖心之驚憂,自不勝微衷之煎慮。事過始聞,雖未及陪從之列,分義所在,今猶可趨詣於起居之班,區區廉隅,宜不暇顧,而臣之前症,近又加重,廢食委頓,無計起動,咫尺日邊,終未進身,山陵有事,而旣因負罪,一向退伏,宸居不安,而又以嬰疾,不得奔問,有臣如此,生不如死,前後罪戾,實合萬殞,勢蹙冒瀆,惶懼冞深。伏乞聖明,更加俯諒,亟削臣職,仍治臣罪,以申公義,俾安微分,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如是固辭,實是過當,況此非人臣退處之時,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黃海監司李之翼上疏,伏以臣父楚老,以年七十一歲,得與於堂上官父母食物賜給之中,此實曠世之異數,隣里稱榮,渾室嘖舌,爲人子者,雖粉身糜骨,何以報答天恩之罔極乎?臣身若在輦下,則當聯名於上箋諸臣之末,而適叨外藩,竟未得參焉,感激微忱,無路仰申,草草陳章,亦恐違例,而默默以過,終有所不安於心,玆敢冒陳,上瀆宸嚴,僣猥之罪,自知難逭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知道。

○副修撰尹趾善上疏,伏以臣本駑劣,最居人下,前後歷職,無非華顯,量才揣分,尋常愧懼,況此論思之職,尤難承當,而迫於嚴召,冒昧出仕,人器稱否,姑置不論。第臣以草土餘喘,昏眩之症,積年未瘳,此非一朝一夕,偶然傷感之致,已無更爲完人之望,加以國家多事,不敢言病,黽勉供仕之故,傷暑之病,便成毒痢,一日之內,度數無筭,食飮全廢,藥餌無效,而昨於擧動時,强疾趨參,扶曳還家之後,症情一倍添劇,達夜叫苦,作一僵尸,以此病勢,差復無期,經幄重地,不可暫曠。伏乞聖慈,俯察至懇,亟命遞改,以便公私。臣於病伏中,得聞差倭有裝束抵京之報,念及玆事,切自慨然,不得不罄竭微忱,兼陳一得之愚,伏願聖明,垂察焉。島夷移關之請,經年未已,而廟算旣定,堅執不許,其利害輕重,固非臣淺淺之所可窺測,而近年以來,蠻情卒變,驕悍之狀,日以益甚,恐喝百端,罔有其極,其所以致此者,是誰之咎也?國綱解弛,人不畏法,譯官之輩,多與彼遞結,持國陰事,潛告無遺,受其厚賞,此乃國人之所共言者,國家受侮,雖或至鉅,渠輩,則無所譴責,以此無復畏憚,每有辱國之患,豈非扼腕而痛心者乎?向者申厚載狀啓中措語,亦有肯綮處,而廟堂之置而不問,抑何故耶?差倭之稱以上京者,蓋出於恐動之意,而違越約條,終無顧忌,則在我之道,亦豈無自振之擧乎?況彼衆胥,受國厚恩,金玉耀身,則勿論事之巨細,極力彌縫,自是渠輩職分,而徒以區區曲從媚悅,以得彼之歡心,爲能事,終使堂堂聖朝,致此小醜之慢侮,若不重處首譯,痛塞其路,則將來之弊,有不可勝言者,至於金謹行,本是首譯,而到今難處之後,稱病不出,惟此一款,亦難容貸,而人無一言,視若尋常,今日國事,可謂寒心矣。伏願聖明,快賜乾斷,譯官金謹行、韓時說等,亟命梟示,以肅國綱,以折蠻心,則國家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予已諒矣。

○副校理申翼相疏曰,伏以臣於本月卄一日,伏奉同月卄五日承旨成帖有旨,以臣爲弘文館副校理,使臣斯速乘馹上來者,祗受恩命,感懼交集,不知置身之所,臣待罪峽邑,政拙撫字,恒恐不勝其任,以獲譴罰,何意今者,召命遠降,處之以非分之職乎?念臣學識空疎,齷齪庸陋,萬無及人,百不任職,經幄論思,是何等淸選,而俱收竝蓄,及於微臣,玷辱名器,莫此爲甚,臣何可不量己分,徼榮一時,爲進取計哉?且臣有萬萬惶蹙不安於心者,臣以無似,忝叨史職,首尾四載,時政記當修者,多至二十有九朔矣。雖致聖上因慶覃恩之時,得蒙陞遷之典,及至今日,猶有未盡編摩者,其在課能考績之際,當黜不當陟,明矣。修史未畢之前,卽臣負罪之日,是以尋常愧懼,若隕淵谷,絶意膴仕,甘心置散,而況伏聞姜碩昌、權愈等,以日記未修之罪,至於下吏,臣與玆二臣者,所掌雖殊,其爲怠慢,則一也。朝家警責之罰,偶未及臣,而當竢譴之不暇,何敢冒進榮途,以倖免爲心哉?臣又於頃日,伏見邸報,則前注書李沆,以自己所薦之人,越次首擬於堂后之任,至被臺彈,追究其本,咎實由臣,臣往年庚戌間,承乏注書時,不詳前例,做錯如沆,其間縱有些少曲折,執法法罪[論罪],則亦歸於忘嫌疑而毁舊規,謬妄之誚,久騰談者之頰舌,而爲李沆藉口之資,身爲亂首,罪獨及於效尤者,此臣所以追愆引匿,益不抗顔朝端者也。臣旣有決難承當之實,負此終始難安之嫌,不過爲聖世之一棄物而已,有何陳力就列,貪恩冒寵之望乎?玆憑縣道,敢煩呼籲,伏乞聖明,察臣之懇,亟收新除之命,治臣之罪,以爲懲礪之地,則含感畏威,得免大戾,亦臣之幸也,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副校理趙師錫疏曰,伏以臣於本月卄二日,祗受有旨,以臣爲弘文館副校理,爾其斯速乘馹上來者,臣誠驚惶感激,罔知攸措。臣本譾劣,最居人下,而濫蒙鴻造,累玷淸班,徒事潰潰,百無一效,奚但臣之自愧,亦已聖明之所燭,尋常職務,猶懼不堪,況此經綸論事之地,責任尤重,是豈人人所可冒居?當初參選,已出人望之外,而今玆新命,尤是夢寐之所不到,謬恩遽加,私分愈忲,雖緣承乏苟充,節次推排,而歷數近來之是職,何嘗有空疎蔑裂,才學俱乏,若臣者,比而溷側於其間哉?臣之顚沛,雖不暇恤,玷辱名器,固不足惜乎?且臣所受之任,尙未句當,竣事之期,遲速難定,而輪直之所,不比閑漫,尤不可一日在外虛帶,敢因縣道死陳,伏乞聖明,亟賜鐫改,以重名器,以安微分,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竣事上來。以上燼餘全羅監司書目,道內七月望後農事形止,及間間驟雨,或一犂或一鋤,旱焦之穀,無回蘇之望,又有風災,節節損傷,民事渴悶事。及任實,錦山,雲峰,淳昌等官,今初四日霜降,田畓穀未成實者,多被損傷事。及靈光,高山等官,惡虎囕殺人命事,及道內染病方痛,八十九名,得差,一百六名,死亡三名事。

○右承旨鄭錀上疏。大槪,名牌之下,不敢不趨詣闕下,而顧臣負犯旣重,決不可再辱誤恩,以速僨敗之誅,懇乞亟賜遞改,以幸公私事。批答見上以上朝報

8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鄭榏呈辭受由。左承旨金禹錫式暇。右承旨鄭錀式暇。左副承旨李嵇式暇。右副承旨吳斗寅坐直。同副承旨安縝坐直。注書李沆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喜龍李宏仕直。事變假注書曺夏卿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貞顯王后國忌齋戒。

○自卯時,有霧氣。夜二更三更,月暈。

○藥房都提調金壽興,提調張善瀓,右副承旨吳斗寅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煩熱之候,抑有差減之效乎?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醫官矣,今後勿爲逐日問安。

○吳斗寅,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縝啓曰,大司憲閔鼎重,掌令朴世采,持平李藼,在外,執義尹深,掌令成虎徵,未肅拜,持平趙昌期,未肅拜,疏批未下,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議政金壽興箚子,伏以臣伏見遷陵都監啓辭之批,以丁字閣上樑文事,有該曹堂上推考之命,臣不勝惶慄之至,臣於都監諸事,無不摠察,則不察之失,理難獨免,臣無任惶恐伏地待罪。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摠護之任,事體自與諸堂上不同,卿無可嫌之事,安心勿待罪。

○右議政金壽興箚子,伏以臣於再昨入侍,遽以諫官之啓,天怒遂發,辭旨嚴峻,聲色震暴,無復平日聖上寬大溫粹底氣象,想必近日聖上,纔遭慘慽,神氣不平,有所觸忤,以致如此,退出之後,夢悸未定,繼以伏見諫臣避辭之批,辭氣過當,更加一節,至有曾所未有之擧,驚惑失措,有非臣子所敢聞者,此豈大哉之王言也?朋黨之害,將過百年,及至今日,已成痼疾,君上之所惡而痛絶者,其勢則然矣。第念末俗嘵訛,公議不張,臺閣之上,一有彈論,則人必曰,某與某,有嫌隙歟,何爲發此論耶?且曰,某與某,色目不同,此必出於捃摭之計矣,雖其是非明白,罪過顯著,而猶且云云。睢盱訾謗,便作仇敵,以此之故,畏懦疲軟者,則以含默苟容,爲得計,間或有錚錚者,亦不敢盡言,畢竟圖免而後已,似此氣象,恐非淸朝之所宜有,幾何不至於言路之杜絶哉?習俗至此,無可矯革,當此之時,聖上,須以大公至正之道,臨莅凡於臺閣之論,只觀事之當否,而取舍之,何必先疑其不公,一則曰黨論,二則曰黨論,反害我蕩蕩平平之政也?以今諫官之啓言之,聖上,若以某爲某官,本無不可,爾何爲妄論爲敎,則上下吁咈之道,固當如是,乃以雷霆之威,摧壓之,慢罵之,至於箝其口而莫敢出氣,臣切爲聖明惜之也。可怒在彼,我無與焉,則以大聖人包容之量,何至於大發聲色,重失穆穆之儀哉?況殿下,十年疾病,焉知聖學?此則尤爲群下之所失望也。人君之學,異於匹夫,不以記誦程式爲務,常於事爲之間,喜怒哀樂之節,不失其正,各得其當,則亦可謂之學矣。便以疾病而遂廢典學之工,置之相忘之域,不復留意,則豈但爲殿下一言之失而已也?殿下,不以臣不肖,擢置大臣之列,以臣才分,其可望弘濟艱難乎?其所自期者,唯欲補闕格非,致吾君於無過之地,以爲一分報效之道,炳炳此心,天實鑑臨,聖上有是失,臣之罪也。殿下,如又以臣言,爲自黨論中出來,則臣雖萬萬無狀,忝受補理之責,一有是心,犬豕不食其餘矣。臣愚衷所激,語無倫脊,伏願聖明,平心恕察,回收竟日之怒,期臻景雲慶星之祥焉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目今世道不淑,同異之不公,卿果不知耶?箚末事,卿言如此,予當留意省察。

○安縝啓曰,遷陵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來言,大轝着筋長杠容入之數,令工匠等磨鍊,則當用牛筋二百斤,魚膠二百斤云,而取考軍器寺遺在,則只有牛筋一百斤,魚膠一百斤,雖沒數取用,不足之數,甚多,尙衣院及訓鍊都監,所儲頗優云,從實入取用,何如?傳曰,自都監受去于弓房,用之。

○傳于安縝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長生殿着漆內外梓宮,及兩處山陵都監設役處,摘奸。

○安縝,以弘文館言啓曰,卽者修撰李寅煥,副修撰徐文尙,以情勢不安,聯名陳疏,仍爲出去,修撰洪萬鍾,亦相繼上疏,他無替直之員,修撰李濡,校理崔後尙,竝牌招肅拜,使之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因本館草記,校理崔後尙,修撰李濡,牌招竝不進,他無入直之員,下番,勢將闕直,校理崔後尙,修撰李濡,更爲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長生殿言啓曰,今八月十八日,行判中樞府事宋時烈,右議政金壽興引見入侍時。金壽興所啓,臣昨日與閔維重,進詣長生殿,奉審外梓宮,因問國用板子,則無餘儲云,極爲可慮,黃腸木敬差官,當不及時發送矣。宋時烈曰,黃腸木斫來時,例以前日所封木,斫來,故木品,未得盡善云,此後,則封標木外,可合品好之木,使山直輩,擇出斫取,爲當矣。上曰,以此分付,可也事,傳敎矣。內梓宮板子,無一立見存者,黃腸木斫伐,誠爲緊急,敬差官卽爲差出,從速發送於原襄道,而外梓宮斫伐處,則道里頗遠,勢未周旋於未凍前,待明春差送斫來,何如?傳曰,允。

○安縝啓曰,右議政箚子,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傳于安縝曰,己亥年服制議定時文書,付標以入。以上燼餘

○兵曹,遷陵陪往大將,李枝遠。

8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鄭榏呈辭受由。左承旨金禹錫坐直。右承旨鄭錀式暇。左副承旨李嵇。右副承旨吳斗寅。同副承旨安縝坐直。注書李沆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喜龍李宏仕直。事變假注書任堂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貞顯王后忌辰。

○夜四更五更,月暈。

○假注書曺夏卿病,代任堂。

○傳于安縝曰,醫官權愉,卽往綾豐君具仁墍家看病後,書啓事,分付。

○以新陵誌蓋排字書入事,傳曰,行判中樞府事宋時烈箚子,追入,故已知判府事之所書,而都監,何無草記之擧,而無端入之耶?

○判府事宋時烈箚子,伏以臣今日不敢不奔走於事役之末,故觸熱冒風,扶曳上來,而惟是寫染之事,素所不慣,兼且比來,賤疾多端,尤不能成樣,深恐致誤於殿下,必欲盡美之意矣。今先寫誌蓋十九字,以送都監,伏乞殿下,取加睿覽而財舍之,移授善手,不勝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又寫小字以進,似當矣。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傳于安縝曰,日期已迫,誌石小字,不必盡寫,數三行精書以入。

○正言尹趾善啓曰,臣曾忝本職,輒以張應一事,引嫌見遞,臣不敢參啓,與前無異,決難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執義尹深啓曰,臣以無似,屢度匪據,宜其顚躓,頃忝選司,奉職無狀,大政纔罷,咎責蜂起,數日之間,彈劾略盡,畢竟被推以銓選不公,近來痼弊,今番大政,殆有甚焉。政官循私,據此可知等語,爲目,苟有不公循私之罪,則不應止推,或訾其輕疑,又忝玉堂時,牌命,正當彈論將發之際,廉隅所關,不敢冒進,凡二推俱未勘,何可一刻晏然?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安縝啓曰,正言尹趾善,執義尹深,再啓煩瀆,退待物論。傳曰,知道。

○又以遷陵都監言啓曰,傳曰,判府事宋時烈箚子,追入,故已知判府事之所書,而都監,何無草記之擧,而無端入之耶事,傳敎矣。誌蓋排字,判府事宋時烈,今纔書寫,而必欲於今日內,北漆入刻,故事勢急遽,未及以草記仰達,只令本房郞廳,陪進政院,以此傳於該房承旨,以爲微稟之地矣,今承下敎,臣等,難免率爾之失,不勝惶恐,敢啓。傳曰,知道。初行朝文武三字,及第二行十字,未盡,從看點處改入,可也。

○安縝啓曰,行判中樞府事宋時烈箚子,到院,而以國忌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弘文館校理任相元,副修撰李濡等箚子,伏以執義尹深,正言尹趾善,竝引嫌而退。措辭見上身旣帶推,勢難仍在,嫌不參啓,前已見遞,請執義尹深,正言尹趾善,竝命遞差。答曰,依啓。以上燼餘

8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鄭榏呈辭受由。左承旨金禹錫。右承旨鄭錀坐直。左副承旨沈梓未肅拜。右副承旨吳斗寅坐直。同副承旨安縝。注書李沆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喜龍李宏仕直。事變假注書任堂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申時,日暈。夜五更,下霜。

○下直,神方仇非萬戶尹之常。

○有政。

○藥房都提調金壽興,提調張善瀓,右承旨鄭錀啓曰,日氣倍覺涼冷,伏未審聖體調攝,若何,煩熱之候,漸有差歇之效乎?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證候已言于醫官矣。

○傳于李嵇曰,今下弓矢,神方仇非萬戶尹之常處,給送。

○吳斗寅啓曰,大司憲閔鼎重,掌令朴世采,持平李藼,在外,執義未差,掌令成虎徵,未肅拜呈辭,持平趙昌期,未肅拜,疏批未下,今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嵇,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洪處大,漢城府坐起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吳斗寅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鄭錀,以禮曹言啓曰,今月十八日引見時,右議政金壽興所啓,自舊陵發引時,所經名山大川致祭事,旣已磨鍊,而其中廣灘及利川孝養山,非名山川,不必致祭,南漢,則落漏其中,未知如何。判府事宋時烈曰,廣灘、孝養山,初旣磨鍊,則今不當還寢,南漢,亦爲一體致祭,似當矣。上曰,依爲之事,傳敎矣。南漢山,一體設祭事,分付各該司,而元單子中,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錀,以遷陵都監言啓曰,判府事宋時烈,所書誌文小字三行,爲先封入,以備睿覽,而此後,則日期漸迫,事將狼狽,隨其所書,以爲北漆入刻,何如?傳曰,依此草圖,仍爲書寫,宜當。北漆入刻,可也。

○吳斗寅啓曰,今年濟州歲貢馬,元數二百匹內,二匹,到靈巖,故失,一匹,靈光沙工義春處,逢授,一匹,行到衿川放逸,來到實數,一百九十六匹,禾毛色,別單開錄以入,而今年歲貢,比前最晩,八月將盡,始爲來到,本州之不爲趁早裝載上送,殊甚稽緩,濟州牧使金興運,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嵇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都承旨鄭榏,呈辭受由,右承旨鄭錀,藥房進去,臣嵇,兵批政廳當進去,而廳中,有左承旨金禹錫,右承旨吳斗寅,同副承旨安縝,吏批政廳,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吏、兵批兼進。

○吏批,判書洪處亮陳疏,參判姜栢年進,參議金益炅病,左副承旨李嵇進。

○兵批,判書金萬基進,參判金宇亨,參議沈梓,未肅拜,參知鄭晳病,右副承旨吳斗寅進。

○吏批啓曰,大司諫及兩司,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及未赴任守令相避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李嵇爲大司諫,尹拯爲執義,崔後尙爲司諫,徐文尙爲正言,尹深爲宗簿正,鄭勔爲右通禮,柳時蕃爲奉常判官,朴世堂爲兼弼善,權大運爲歸厚提調,成均博士單李舜岳,學正單尹𧂍,學錄單李聃命,承文副正字單金斗明,以朴守玄爲司藝,李榏爲開城敎授,李東溟爲輔德,尹搢爲獻納,李選爲副應敎,柳松齊爲黃腸木敬差官,蔡錫夏爲尙衣直長,安廷熽爲繕工監役。傳曰,承旨加望,以沈梓爲承旨。

○兵批,以李䎘、尹深爲副護軍,尹衡聖、魚震翼爲副司直,尹趾善爲副司果,趙昌漢爲副司正,徐後遠、閔毅重爲副司勇,李益亨爲京畿水使,黃道平爲五衛將,朴震瑞爲全羅左水虞候,趙從耘爲翊贊,具鎰、兪瑒、金瑜、崔鳴後爲副護軍。

○吏批啓曰,尙衣直長趙昌漢,閑官換差,繕工監役徐後遠,假監役閔毅重,相當他職換差事,命下矣。各司當品官員中,已爲分差於兩都監者,其數甚多,餘存之員,則又皆以祭享供上,各有所掌,而前頭遷陵時,各祭官及各差備進排許多官員,亦無推移之勢,今此趙昌漢,徐後遠,閔毅重等,姑爲送西付軍職,何如?傳曰,允。又啓曰,以別薦薦目,稟啓薦目,講定分付可也事,傳敎矣。薦目講定,非本曹所可擅便,依前例,令備邊司講定啓下,以爲奉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吳斗寅啓曰,守禦使李浣,有奏達之事,來詣請對矣。傳曰,亦爲入侍。

○判府事宋時烈箚曰,伏以臣卽見都監畫送井間,甚爲狹短,臣目甚昏花,其於細字,尤不能成樣,試依其井間而寫之,三字必占四間,累改累試,終不入其界限。又臣昨日奉審誌石,則更無餘地,可以稍展,臣始不料其如此,遽當是任而覺察又晩,日期又迫,事之狼狽,無甚於此,臣決不敢代匠,致誤大事,伏乞亟命所司,改付他人,不勝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寫小字,若干行書進,則予欲觀察而處之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巳時,上御思賢閤,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右議政金壽興,守禦使李浣,判尹柳赫然,兵曹判書金萬基,御營大將申汝哲,右副承旨吳斗寅,校理任相元,假注書李喜龍,事變假注書任堂,記注官權脩、宋最,入侍。金壽興曰,聞入侍醫官之言,則自上似有頭疼之候云,去去年,有此患矣,因此而然耶?上曰,然矣。壽興曰,煩熱之候,亦復如何,自明日欲爲受灸乎?上曰,風池穴,當灸之矣,戶判,今日有病故耶?壽興曰,渠之親忌云耳。又曰,小臣,將發行,而備邊司,則別無稟定事,都監事,卽欲定奪耳。上曰,判府事,今日上箚,其箚,卿亦得見否,誌石井間,其大小,如何?壽興曰,井間所書字,如注書啓字矣。上曰,判府事之眼昏,甚耶?箚中,有不入井間之說,是何事耶?壽興曰,卽今亦看經書小註,此非眼昏之致也,且北漆,則非但工役甚難,北漆之後,必經宿方可傳北,事役必稽,臨石書之,則似當云矣。上曰,小字書入考見之,則頗有改漆處矣。壽興曰,此則補畫之致也。又曰,發靷時,禿任江浮橋之意,敢啓。上曰,依爲之。壽興曰,灰隔尺數,今當分付矣,何以爲之?上曰,三尺,除五寸,可也。壽興曰,宋時烈,以穿壙暫窄之意,啓達矣。今則外壙金井機,比內金井似縮,此則臨時觀勢爲之矣。又曰,大轝繩井間甚窄,擔之難便矣,頃日使試擔之後爲之,爲敎。故果使之試擔,則十九井,甚狹,步甚難便,以十八井擔之,則行步甚便。以此問于擔軍曰,除一井間,則十三名軍,隨而除矣,雖除一井間,爾等能當十三名之力耶?擔軍皆曰,能當云矣,故長杠鐙子鐵,以十八井着之之意,敢啓。上曰,依爲之。壽興曰,舊陵丁字閣添補始役時,都監堂上一員,當進去看役,而閔維重,則明日將往山陵,只有金徽,無他進去之員,趙珩及山陵都監堂上閔熙,似當變通矣。上曰,閔熙。趙珩山陵都監堂上之任,竝改差,可也。壽興曰,刑曹判書,冬至使將赴京,而刑曹事務,亦且煩劇,不可不變通,刑曹判書閔熙,今姑改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壽興曰,山陵之役,畿田之民,奔走服役,而與外方自別,今年收米磨鍊之時,當有量減施惠之擧,而至於驪州、廣州、利川、楊根、楊州等五邑之民,勞力倍甚,似當比他邑優恤矣。上曰,楊州、廣州、驪州、利川、楊根五邑,大同收米,各減三斗,他餘各邑,則各減一斗,而以春收米,計減,可也。壽興曰,外方進香,以中路茶禮代行事,頃日榻前定奪矣,外論,或代行爲苟簡云,何以爲之?上曰,一日以三站磨鍊,而茶禮退後,卽爲進香,似涉煩瀆矣。壽興曰,然則外方進香,權停不可,茶禮,亦不可廢,廣詢諸臣斷定,似爲便當矣。柳赫然曰,臣無所見,何敢獻議?外方進香,情不可廢,茶禮,禮不可停,一時竝行,未知何如。壽興曰,一時竝行,不但事涉煩瀆,排設亦似難便。任相元曰,以臣所見,外方進香,停罷,而國家茶禮,斷不可停矣。金萬基曰,此言似是矣。上曰,然則外方進香,竝皆停罷,而京畿,則監司在京,有同京衙門,仍爲進香,可也。萬基曰,輦陪軍事,頃日與閔維重請對時,旣已發端,而未及定奪矣,必也豫知後,可以磨鍊矣。輦陪軍,每以精抄軍爲之,時方立番軍,似有不足之患,在京畿下番精抄軍,捉來待令,何如?上曰,廳軍應役之事,不少,何必更爲捉來?依前例爲之,可也。壽興曰,庚戌條未收稅米,何以爲之耶?戶判閔維重,時方入侍,可以定奪矣,諸道竝未收,而忠淸道尤甚矣。上曰,忠淸道,幾何上納耶?壽興曰,未及半矣,蓋其中,或有頑民未納者,而亦不無貧殘未納,故如是矣。上曰,以此觀之,則忠淸道最頑,他道之民,不亦憐乎?壽興曰,此則萬無畢捧之路,不可不減給也。上曰,若爲減給,則他道之民,必曰吾等,亦爲不納,一如忠淸道,則庶可免矣。上曰,此事,曾在正月間崇政殿入侍時,左議政,亦主減除之論,而予意,則時當正月,幾盡收捧,故折半上納爲敎矣。各官,初不捧置,故有此弊端,而至於忠淸道,則甚可惡,忠淸道除半,他道蕩減之,如何?壽興曰,此意,雖出於勸懲之道,而或有乖於同仁之道也。上曰,全數計之,則其數,幾何?壽興曰,一萬石也,此則國家,寧見欺於奸民,決不可仍存也。上曰,慶尙道,則倭人應役貢布畢納,此未收米,雖多數,猶愈於忠淸道之可惡也。壽興曰,嶺南農事,雖不至大段凶歉,亦爲失稔,民事可慮。上曰,移秧之習,爲近來痼弊,年來大敗,皆由於此,不可不洞禁,且移秧處,則雖被災傷,不爲給災,可矣。入侍諸臣,皆議便否。吳斗寅曰,臣待罪光州,非不嚴禁,而勢有不然者矣。上曰,爲其省功而然耶?斗寅曰,然矣。臣聞老農,則以爲國家,雖欲禁秧,民豈有去好就惡之理也云矣。上曰,此言,甚迷劣矣。國家,欲民之利,而終不肯從,是何故耶?任相元曰,移秧,三南大抵皆同,若不永禁,則初不如不禁也。上曰,田與畓,幾何耶?壽興曰,只有畓而無田,故豆太最貴耳。上曰,北伯旣已瓜滿,新監司,當差出,而此則生手賑救之政,似難擔當,且無病者,乃可巡北耳。金萬基曰,本廳所儲,匱竭無餘,一年甚於一年,將來難可推移變通,何以爲之乎?壽興曰,各邑稅米,或有已納者,或有未納者,減除之事,何以磨鍊耶?上曰,凡國事,類如是,未納者,若減給,則已納之民,獨不冤乎,元數,幾何耶?壽興曰,時未算計,當與戶判,詳議更稟耳。上曰,此民推刷,以年凶,限今年八月停止矣。不可一向停止,來九月爲始,依例督刷,何如?上曰,依爲之。壽興曰,敬差官,當發送,而依上年例,字號出給,則一字五結打量之除,淹過一二日,若依舊,則字號,不必出給,何以爲之?上曰,不必出給字號,依舊例爲之。斗寅曰,梓宮陪進時,前例都承旨進去,而都承旨有故,則有他承旨進去之規矣,何以爲之?上曰,此則自政院何承旨進去,爲啓,則可以發落矣。萬基曰,金是聲,以年老病喘之人,欲歸故土調病,言于臣曹,使之入啓矣。臣意,則以爲渠以同知,當呈辭受由下去,非臣之所敢擅便,故使之呈辭矣。呈辭于政院,則以違格還出給,故徑先下去,虛帶職名,何以爲之?李浣曰,金是聲,決不可上來,再中風疾,故下去矣。上曰,同知職,還收,可也。壽興曰,前日使閔震益,兵曹付祿,而自以年老病重,不得供職之故,不爲受去,不但其意可尙,震益曾有功勞於南漢,軍職之祿,特命題給,則似好矣。上曰,特爲題給,可也。壽興曰,江都火器鑄成之役,申起立,監董,而江華留守軍官金得完,亦爲眼同看役矣。今者得完,除授訓戎僉使,大役垂成,不可付諸生手,金得完訓戎僉使,姑爲改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壽興曰,綾豐君具仁墍,以勳舊之臣,病重垂死云,而其獨子具鎰,方在京畿水營任所,不得來見,其情,甚可矜惻矣。往在戊辰年間,故李粹光,以病重陳疏,其子故相臣聖求,爲全羅監司矣,自上使之不待交代,速爲上來看護,爲敎,具鎰,亦爲上來相見,何如?上曰,水使具鎰,改差。其代,當日內卽爲差出,而使之不待交代,急速來見其父病,可也。壽興曰,臣頃往驪州時,其處儒生武夫,皆曰新陵遷卜之後,當爲慶科,各習技藝矣。判府事宋時烈上來時,所見亦然,故時烈,則以爲設科宜當云矣。且英陵卜用之後,亦有慶科矣。上曰,果有是耶?斗寅曰,登科錄,在弘文館,使之考出,何如?上曰,考出,可矣。李浣曰,遷陵時,當調用本廳牙兵二千五百餘名,而驪州、利川、廣州、楊根、楊州五邑,應役山陵者,不計軍兵,盡爲調用,故其餘他各邑所在者,計之,則僅二千餘名,而旗隊摠、火兵、卜直,將官帶率計除,則其數不滿二千,若使之必滿二千五百名,則忠淸道軍,調用,何如?上曰,一井旣除,則元數二百十八名,已減矣。若與摠戎廳相議後,亦不滿數,則忠淸道軍兵調用,可也。李浣曰,鐵原營所屬各邑軍兵,無鳥銃,故各邑,報于本廳,鳥銃三百餘柄,曾已受出矣。今者新換龍仁、陽智軍五百名,本以摠戎廳旗手、吹手,素無器械,鐵原營各官所受鳥銃,似當還推,分給此軍,而其在事體,恐未妥當,軍器寺所存鳥銃八百七十餘柄云,其中五百柄,移給,何如?上曰,五百柄移給,可也。李浣曰,本廳牙兵,前後所募,六十名,而無鳥銃弓矢者,幾至四千名,臣曾忝訓局時,別造鳥銃,三千餘柄,而自前軍兵之還納都監者,亦至千餘柄,合而計之,則時存四千餘柄,願得千餘柄,分給牙兵矣。上曰,七百柄移給,可也。李浣曰,守禦廳中軍,無可合之人,時未差出,將官亦乏,見存只有一人,前慶源府使曺無敵,時方譴謫在南中,臣意以爲,曺無敵,無可罪之事,監司査覈時,旣已伸雪,禁府,以國穀擅移,罪之云,當初北道救荒之時,移轉他道穀,而海運者,則分給海邊民人,本倉穀,則分給邑下民人等,而以不稟監司,爲罪案,臣意不然矣。雖難全釋,移配南漢,則欲使之看檢城事,似好矣。上問于右相曰,卿意以爲,如何?壽興曰,臣未見文案,果如李浣之所陳達,則似無罪矣。萬基曰,有罪無罪間,旣已譴謫,則不可全釋,移配山城,未爲不可。任相元曰,以罪定配之後,使之兼察任事,事涉苟簡矣。上曰,渠之元情中,發明甚分明,若似無罪矣。壽興曰,若欲全釋,則文案更爲取考後,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耳。上曰,遷陵時哭從諸例,一如初喪時耶?壽興曰,知禮大臣來在,當問啓矣。又曰,禮曹草記,尙未下,自上有所思而然耶?上曰,己亥初喪收議時,完南府院君,頗有持難之意矣。壽興曰,此則杖節次也,臣與宋相相議耳。上曰,大明會典,使弘文館,考出以納,可也,而三月之制,更無撓改之事矣。壽興曰,三月之制,已爲分付云矣。以上燼餘

○全羅右水使書目,本營虞候盧瑀,身病罷黜事。

○平安監bb司b書目,臺論方張,不敢仍巡,當日還營緣由事。

○傳曰,前府使兪㻛,敍用,前參議李端夏,職牒還給,前府使金瑜,今春夏等褒貶,居中勿論,前僉使崔鳴後,護軍朴長源居下,竝勿論事,下吏、兵批。

○引見時,禁府大小公事,雖無判義禁,令次官擧行事,榻前定奪。以上朝報

8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鄭榏呈辭受由。左承旨金禹錫。右承旨鄭錀。左副承旨沈梓出使。右副承旨吳斗寅坐直。同副承旨安縝坐直。注書李沆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宏仕直申㶅。事變假注書任堂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咸鏡都事吳始復,尙州牧使丁昌燾,順安縣令宋錫福,康津縣令金益華,茂朱縣監金必振,興陽縣監尹震望,靑嚴察訪鄭治,銀溪察訪李益華。

○藥房都提調金壽興,提調張善瀓,右承旨鄭錀啓曰,昨日引接臣僚,酬酢移時,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臣壽興,昨於榻前,伏承下敎,近日有頭疼之候,今日欲爲受灸矣,受灸時刻,定以巳正宜當。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

○吳斗寅,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閔鼎重,執義尹拯,掌令朴世采,持平李藼在外,掌令成虎徵,持平趙昌期,未肅拜,疏批未下,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大殿受灸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鄭錀啓曰,新陵開金井時,都承旨當爲進去,而都承旨鄭榏,方在被論中,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副承旨進去。又啓曰,左副承旨沈梓,山陵進去事命下,而時未出謝,卽爲牌招肅拜,以爲進去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安鎭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安縝啓曰,史官一員待命事,命下矣。史官未備,宣傳官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錀,以長生殿郞廳,以提調意啓曰,以本殿外梓宮二十二日結裹事草記,傳曰,知道,二十二日結裹,無傷漆之患耶事,傳敎矣。自八月以後,或有間一日着漆之時矣,着漆奉審,則漆色固無欠,今日早朝畢役。二十二日結裹,必無傷漆之患,而聖敎如此,以卄二日,差晩結裹,何如?傳曰,今日結裹,可也。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輔德李東溟,時在慶尙道善山地,兼弼善朴世堂,時在京畿楊州地,書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允。

○金禹錫,以漢城府言啓曰,本府判官黃震耉,方在被論之中,判官,以轝士軍該掌之官,當此轝士軍抄出之時,不可無該掌,亦不可等待其結末。姑爲改差,其代,速爲差出察任,何如?傳曰,允。

○鄭錀啓曰,假注書李喜龍,卒得毒痢,症勢極重,決無察任之路。今姑改差,他假注書差出察任,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申㶅。

○鄭錀,以遷陵都監言啓曰,表石篆文草本,福昌君楨,朗善君俁,兵曹判書金萬基,戶曹參議呂聖齊所書四張,爲先封進,工曹判書李正英所書,則待其上來,追後入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縝,以禮曹言啓曰,各陵抽栍摘奸,當爲發送,而當此多事之時,驛路廚傳之弊,不可不慮。今朔則姑勿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遷陵都監言啓曰,判府事宋時烈所寫誌文二行,依榻前下敎,北漆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夜五更,流星,出王良星下,入東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五六尺許,色赤光照地。

○巳時,上御思賢閤,受灸時,都提調金壽興,提調張善瀓,右承旨鄭錀,假注書李宏,記注官權脩、宋最,醫官李東馨、白光玹、權愉、金尙誠、李後聃、李應斗入侍。金壽興曰,風池穴,欲連爲受灸耶?上曰,風池穴受灸後,則膏肓,亦欲受灸耳。壽興曰,點穴甚難云矣,且玉體與常人異焉,受灸處,甚易成瘡,陵行不遠,旣毁之後,恐或狼狽矣。上曰,來初旬間,似當畢灸耳。醫官曰,旣已始作,則當灸四十餘壯,似不及於其前矣。壽興曰,中脘、膻中,爲先受灸,未知何如。上曰,予冬間有失音之症,必欲灸膏肓耳。壽興曰,以山陵事,小臣今日當出去,金井穴,則當與士大夫、地官詳議焉,而閔維重,則都監有所事,明日當出去耳。且聞新堂上權大運,方在富平地云,使之速來察任,何如?上曰,自其處,直往山陵,使之及於開金井日,可也。上,示《大明會典》于入侍諸臣,仍論服制後。壽興曰,四方石色黃,磨後尤黃,故郞廳輩,求得他石,則石品雖好,然淡黃色,猶在一邊云矣。上曰,昨日宋判府事所書大字,還出給矣,尙未改書云耶?壽興曰,改書之意,臣躬往言及,則小字甚急,當書小字後,改書大字云矣。上曰,欲臨石書之耶?壽興曰,北漆云矣。上曰,篆文入於揀擇中者,皆已書送耶?壽興曰,福昌君、金萬基,則果已書送,而朗善君,尙未書送矣。上曰,此廢書之故耶?壽興曰,恐或傷名,如此苦澁矣,然精則無過於福昌君,而畫甚細矣。上曰,改漆則大矣,此無妨矣。上仍命點穴,諸醫官曰,曾前點穴處,尙不變矣。上曰,肥瘠與前有異,則穴亦似隨而變,而今何不移耶?醫官曰,肥則隨而肥,瘠則隨而瘠,故不變矣。上曰,前給牛筋,可用於大杠耶?壽興曰,可用矣。上曰,旣已年久,未知如何。上曰,雖久無所傷矣。上曰,當初,則欲用何處牛筋耶?壽興曰,軍器寺有之,故欲用之矣。上曰,長杠木,幾寸削下,而以筋代之耶?壽興曰,長杠木五寸削下,而以筋二百餘斤,被之耳。壽興曰,誌文刊出餘件,以爲御覽之資,何如?上曰,恐或濫雜矣。善瀓曰,豈有如是之理耶?上曰,誌文,己亥年,則宋浚吉書之,此則本來素長,所書無欠矣,誌石大小,則與前何如耶?善瀓曰,比前石,則大矣。上曰,小字所書,卽卽付刻耶?壽興曰,日子甚迫,畢刻似難,故書一字,則卽爲付而刻之,書一行,則亦卽付而刻之。蓋刻手十餘名,而善手不過五人耳,其餘,不過日刻六七字,慮有窘迫之患耳。壽興曰,咸鏡監司事,何以爲之?上曰,昨日出言端,而未能詳議,故其望筒,姑不下耳。北關失稔,比前尤甚,明春賑救,不可不豫爲料理,而交遞之際,恐或遲滯,限以來麥秋仍任,其代,二三月間差出,可也。且李敏敍,則予素知其有病,金益炅,則近有病故云,未知何以爲之。壽興曰,自堂上升資嘉善,亦似重難,而其品,無可合之人,故以其數人備望矣。又曰,近來宰列乏人,閔鼎重,則來在近地,自當入來,而疏批尙未下,故不得來肅耳。上曰,以廉退之士言之,則未知其進退之何如也。至於鼎重,則毋得罪於國家,而晏然不來,蓋國家,旣定遷陵,則雖在外之臣,亦當共爲奔走,故宋判府事,亦已入來,而鼎重,則不來,予以事體情理,丁寧言及,而終不肯來,是何事耶?壽興曰,此則實病也,渠非山林之士,何敢不來?病勢誠然矣。善瀓曰,先廟朝,則羅卒無定數矣,今則不過七十名,故立番之時,以雇立代之,而戶曹日給三升米,其些少可知。且擧動宿衛所入,將無數矣。今若單戶無率丁者,又以轝士軍抄出,則似難成樣,何以爲之?壽興曰,旣已捧承傳,不可變易,而今得四百餘名軍,如此之事,則柳赫然欲變通云矣。語畢,提調以下,退伏楹外。上受灸,左右風池穴各十一壯後,罷黜。以上燼餘

8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鄭榏呈辭。左承旨金禹錫坐直。右承旨鄭錀。左副承旨沈梓出使。右副承旨吳斗寅。同副承旨安縝坐直。注書李沆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宏申㶅仕直。事變假注書任堂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京畿水使李益亨,理山郡守兪櫶,萬頃縣令李舜元,伊川縣監任奎。

○藥房提調張善瀓,右承旨鄭錀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受灸之後,頭疼之候,益有差減之效乎?受灸時刻,依前定以巳正宜當。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大殿受灸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安縝啓曰,校理任相元,在直所,卒患疝症,陳疏到院,而還出給矣。卽聞不待替直,輕先出去云,事甚不當。請校理任相元,推考。傳曰,允。

○金禹錫啓曰,以咸鏡監司南九萬,慶源府有信里,分半割屬慶興府事,令該曹參酌施行事。傳曰,此公事,當初旣有廟堂回啓,則今亦當下于廟堂,而何以下該曹耶事,傳敎矣。從前自廟堂再次回啓,則此狀啓,亦當下廟堂,而第狀啓末端,有令該曹參酌施行之語。且事係地界,故多事中,似是未能察見本末,誤書判付之致。此公事粘目,則還給戶曹,更爲啓下廟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錀,以司饔院官員,以提調意啓曰,忠淸道所封九月朔,大殿、中宮殿、世子宮,進上生鰒捧入時,看色則頗有鹽氣。封進官,難免不能致察之失,請推考。傳曰,允。

○安縝,以刑曹言啓曰,本曹啓覆文案,前期修正,報議政府事,累度申飭而詳覆,一房所掌,慶尙監司啓聞,松川監官帖文印信僞造罪人韓應發文案,多般退托,不卽修正。申嚴催促,則當該書吏南之翼,卒然逃躱,始慮文案之閪失,窺伺囚禁之後,仍令遍搜於各房亂秩之中,而終不得現出。莫重啓覆文案,無端見失,此是曾所未有之事,不勝驚駭。南之翼,則自本曹當爲考律定罪,而郞廳,雖無文書,親自收藏之規,亦難免不能檢飭之責。當該佐郞安崟,從重推考。元啓本,則令本道謄書啓聞後,報議政府詳覆之意,敢啓。傳曰,依啓。當該郞廳,先罷後推。

○鄭錀,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官員入直之外,無他行公之員,而校理任相元,素患疝症,腹病自數日內,觸冷卒發,痛勢甚苦,卽者不得已陳疏出去。新除授副應敎李選,副修撰金萬重,竝牌招肅拜,以爲推移替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吳斗寅啓曰,大司憲閔鼎重,執義尹拯,掌令朴世采,持平李藼,在外。掌令成虎徵,持平趙昌期,未肅拜,疏批未下。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夜一更,流星出羽林星上,入織女星下,狀如鉢,尾長五六尺,色白。

○敎京畿水使李益亨書,王若曰,唯設藩。壯守險之形,得人爲急,以禦侮兼牧民之寄,其選尤難。肆庸擢卿,廼畀專閫。睠玆喬府,陡入洪濤。扼海道委輸之衝,仍統三道,連江都輔車之勢,遂屛上都。旣秩節度之尊,俾殿形便之。舟政則易蠱而難理,艦士則積困而少蘇。淸惠爲撫馭之方,勤敏爲繕緝之本。當推才而錫命,庶幾可堪,及開府而臨戎,鮮能知䘏。而委寄之必遴,蓋聲實之具孚。惟卿,技妙麗龜,器雄臥虎。入典禁旅,允王臣之爪牙,出守邊藩,亦利器之根節。玆歷試而有效,果銓擇之所歸。玆授卿以京畿水軍節度使兼三道統禦使、喬桐府使,卿其夙夜精心,終始毋怠。知水兵之不振,必加痌癏,察島民之無狀,務先安集。無非事者,尙克忱哉。於戱,惟精兵巨屛之權,固朝廷之愼授,至建纛分閫之寵,在武臣而尤榮。往殫爾能,圖副予遇。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任相元製進

○巳時,上御思賢閤,受灸時,提調張善瀓,右承旨鄭錀,假注書李宏,記注官權脩、宋最,醫官李東馨、白光玹、金尙誠、權愉、李後聃、李應斗入侍。上受灸,左右風池穴各五壯後,張善瀓進曰,日氣甚寒,受灸之後,聖候何如?都提調出往山陵,副提調有故,小臣獨來問安,誠爲未安矣。上曰,摠護使,下外梓宮後,入來耶?善瀓曰,初二三日間入來耳。善瀓又曰,議藥廳醫官,逐日入侍,而無隨從使喚者,一依鍼醫廳水工二名定給,何如?上曰,依爲之。鄭錀曰,沙誌石草圖書寫官,以徐文尙定之,而疏批未下,此乃臺官,有難牌招,何以爲之?上曰,草圖,元不書之耶?錀曰,尹深,旣已書五張云,而徐文尙,則全不書之云耳。上曰,然則以前日所定尹深,書之,可也。錀又曰,兼春秋甚乏,禮曹兼春秋吳得天改差,其代,以無故人差出,何如?上曰,今日內,口傳差出,可也。遂退出。以上燼餘

○平安監司書目,義州、安州、熙川、龜城,今月初十日以後,連夜霜降,定州、嘉山、安州、龜城,今月十五日雹災孔慘,各穀損傷者,參半。碧潼郡,今月初十日下雪,非時冷雨,通道內一向頻數,大小江川,今方漲溢,民事之可慮,愈往愈甚事。

○禁府,李行政拿囚。啓。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李孝源。以上朝報

8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鄭榏呈辭。左承旨金禹錫。右承旨鄭錀坐直。左副承旨沈梓出使。右副承旨吳斗寅坐直。同副承旨安縝。注書李沆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宏申㶅仕直。事變假注書任堂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寧遠郡守洪夏明。

○藥房提調張善瀓,右承旨鄭錀啓曰,連日霜落,時候凄凜,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受灸之後,抑有其效乎?受灸正時,依前定以巳正,臣等區區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知道。今日受灸,停止,可也。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自巳時至未時,日暈。

○吳斗寅啓曰,近日憲府之官,無行公之員,以監察代行茶時,事甚未安。掌令成虎徵疏批已下之後,繼呈辭單,無意出謝,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禹錫啓曰,假注書申㶅,時無職名,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鄭錀,以遷陵都監言啓曰,工曹判書李正英所書表石篆文,郞廳柳以泰,卽刻齎來,故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斗寅,以兵曹言啓曰,下番精抄軍兵賞格試才,來二十七日,設行於訓鍊院,闕內入直將官軍兵等,除標信出送,而闕內,則依例以砲手替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斗寅,以兵曹言啓曰,新陵所用莎草,自慕華館,輸還龍山船所時,到防軍定送事,自都監移文本曹矣。來九月,當上番騎兵,除旅帥老殘納布及闕點者外,實役軍六百六十八名,今月二十七日定送役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斗寅啓曰,掌令成虎徵,牌招不進矣。傳曰,知道。

○吳斗寅啓曰,大司憲閔鼎重,持平趙昌期等,未肅拜,疏批未下。執義尹拯,掌令朴世采,持平李藼,在外。掌令成虎徵,未肅拜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8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鄭榏呈辭。左承旨金禹錫。右承旨鄭錀。左副承旨沈梓出使。右副承旨吳斗寅坐直。同副承旨安縝坐直。注書李沆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宏申㶅仕直。事變假注書任堂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張善瀓,右承旨鄭錀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受灸處刺痛之候,比昨加減,何如?臣等不任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知道。今日受灸爲之。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受灸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吳斗寅,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安縝,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今此遷陵時,轝士軍,以京畿各司諸員等調用事,自兵曹啓下分付矣。本司諸員,則與他役不同,遷陵時及擧動時,自本寺沒數調用,更無餘數,勢難疊行,轝士之役,令該曹減下,何如?傳曰,允。

○吳斗寅啓曰,行護軍權大運,山陵都監堂上差下,趁開金井,直詣陵所事,纔已下諭矣。卽者來在城外,以曾被臺參事,陳疏待罪。原疏,則捧入,而情勢雖或難安,開金井之日,未及進參,事甚不當。請山陵都監堂上權大運,推考。傳曰,允。

○安縝,以尙衣院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本院,主掌御供之任,職思其居,常恐御供之或有未盡,而近年以來,連値歲荒,貿易織造,每歲停減。冬溫夏凊,隨節備衣,在凡人所不能廢。況至尊所御龍袍,垂物諸具,累歲忘置,其在所掌,分義極爲惶悶。御用各種,抄其最緊者,今年使行,依前貿得於北京,卽今本院,白絲無一斤餘儲,委屬寒心。仄聞管餉,多有所儲云,爲先二百斤,依前取來鍊織以爲明歲之用,何如?傳曰,允。

○掌令成虎徵啓曰,臣之情勢,決難復玷臺閣,陳章乞免,聖批不許,臣誠惶感,不知所出。況臣素患胸痛,比因感冒而重發,晝夜叫苦,無望起身,冒呈辭單,冀蒙恩遞,而見阻喉司,冞增悶蹙,不意昨者,召牌遽降,分義所在,非不知竭蹶趨命,而顧臣廉隅,有不敢晏然就列。且臣病狀,亦無自力之勢,欲起還仆,終未祗赴,違傲之罪,萬殞猶輕,而竢病少間,今始來避,逋慢之誅,益無所逃,決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吳斗寅啓曰,掌令成虎徵,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副應敎李選,副修撰金萬重,李濡等箚曰,伏以掌令成虎徵,引嫌而退。措辭見上無論情勢病勢,旣未赴召,在例當遞。請掌令成虎徵遞差。取進止。答曰,依啓。

○行副護軍權大運上疏。大槪,曾忝度支,臺斥孔慘,凶禍餘喘,罪累甚重,退伏鄕閭,無意世路。今月卄四日夜,伏承聖旨,以臣差山陵都監,使之直詣陵所,卄五日早朝封疏,送于富平官,轉送監營以爲上聞之地矣。卄六日日沒後,府吏還言,上疏呈於監營,則監司以外,梓宮陪進出去,都事不爲狀聞,故還爲持來云。臣情勢迫隘,而陳章不達,身忝都監堂上,而開金井之日,又不得隨參,臣罪至此,益無所逃,冒夜作行,來伏城外,惶恐待罪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往事何用爲嫌?卿其安心勿辭,往敦匠事。

○午時,上御思賢閤,受灸時,提調張善瀓,右承旨鄭錀,假注書李宏,記注官宋㝡[宋最],記事官李孝源,醫官李東馨、白光玹、金尙誠、權愉、李後聃、李應斗入侍。張善瀓進曰,昨日受灸處,有作痛之候,爲敎矣,夜來,何如?膻中穴,欲爲受灸乎?此則異於膏肓,不必多灸。上曰,當灸二七壯耳。張善瀓曰,遷陵時及擧動時,司僕諸員,將多數調發矣。此意,右議政金壽興,曾已啓達,而時無發落矣,敢此仰稟。語畢,提調以下,皆退伏楹外。上受灸膻中穴十三壯後,退出。以上燼餘

○下直,北評事朴泰尙。以上朝報

8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鄭榏呈辭。左承旨金禹錫。右承旨鄭錀。左副承旨沈梓出使。右副承旨吳斗寅坐直。同副承旨安縝坐直。注書李沆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宏申㶅仕直。事變假注書任堂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

○藥房提調張善瀓,右承旨鄭錀啓曰,伏未審,聖體調攝,若何?屢日受灸,果有其效,而得無有煩熱之候乎?受灸時刻,依前定以巳正,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下直,昌洲僉使朴世柱。

○大殿受灸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吳斗寅曰,今下弓矢,昌洲僉使朴世柱處,給送。

○吏批,判書洪處亮,疏批未下,參判姜栢年進,參議金益炅病,右承旨鄭錀進。

○兵批,判書金萬基,都監出仕,參判金宇亨病,參議未差,參知鄭晳進。

○吏批啓曰,新除授端川郡守南天漢呈狀內,今年六十七歲,依法例改差云。年過六十五歲者,勿外敍,載在法典,端川郡守南天漢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大同察訪南垕呈狀內,老母,在慶尙道咸昌地,慘遭子喪,疾病連綿,矣身上來之後,症勢萬分危篤,方在死生之境,專人追報,情理罔極,勢難赴任,自本曹斯速處置云。南垕母病,如是危篤,決難催督赴任,西路馬官之任,亦不可循例改差。大同察訪南垕,罷黜,何如?傳曰,遞差,可也。

○以權大運爲刑曹判書,柳㝚爲掌令,李奎齡爲兵曹參議,李希楙爲奉常主簿,洪𧡺爲直講,金聲久爲刑曹佐郞,李興稷爲漢城判官,尹深爲應敎,尹趾善爲校理,李萬程爲平市奉事,元格爲端川郡守,朴世堂爲司諫,朴守□爲兼養賢庫奉事,金璁爲直講,朴千榮爲典籍,鄭晳爲兵曹參議,李奎齡爲參知。

○兵批,以成虎徵爲副護軍,柳㝚爲副司猛,申㶅爲副司勇,申應華、李益興爲司果。

○安縝,以戶曹言啓曰,瀋陽年例入送生梨一千箇,栢子二十斗,淸蜜十斗,則自兩西備納以待,而銀杏十斗,則分定於京畿,已爲來納。自本曹今將封裹,下送于平安監司處,以爲依前例定差使員,領送之地,自此至平安道,領去禁軍,令該曹定送,何如?傳曰,允。

○司諫崔後尙啓曰,臣本駑下,無足比數,濫辱鴻私,絲毫蔑效,居恒愧懼,若無所容,不料新命,又出夢寐之外,環顧殞越,決無承當之理。且頃忝玉堂也,以情勢病勢,再違召命,推緘在身,時未勘律,人器不稱,姑舍不論,何敢一刻晏然?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吳斗寅啓曰,司諫崔後尙,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副應敎李選,副修撰李濡等箚曰,伏以司諫崔後尙,引嫌而退。措辭同上自嫌之辭,不必多辨,旣有推緘,決難在職,請司諫崔後尙,遞差。取進止。答曰,依啓。

○巳時,上御思賢閤,受灸時,提調張善瀓,右承旨鄭錀,假注書李宏,記注官宋㝡[宋最],記事官李孝源,醫官李東馨、白光玹,金尙誠、權愉、李後聃、李應斗,入侍。張善瀓進曰,受灸後聖體,何如?上曰,別無大段症情矣。善瀓又曰,昨日兵曹判書金萬基,來見小臣于藥房,仍言曰,有陳達事,而請對,則似涉重難,故使小臣因受灸入侍啓達,而其言內,誌文所書者,卽爲付刻,如有畫不正處,則事甚不可,爲先以四五字試刻之後,因滅其書本之意,自政院分付,可也云耳。上曰,依爲之。上曰,誌文,書幾許耶?善瀓曰,今日當畢書,而宋時烈,則方欲往于西山渠之山所,自其處仍往舊陵云矣。上曰,其能及期刻之云耶?善瀓曰,庶可及期云矣。語畢,提調以下,退伏楹外。上受灸,膻中穴十一壯後,罷黜。以上燼餘

8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鄭榏呈辭。左承旨金禹錫坐直。右承旨鄭錀式暇。左副承旨沈梓出使。右副承旨吳斗寅。同副承旨安縝坐直。注書李沆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宏申㶅仕直。事變假注書任堂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成川府使金壽增,魚川察訪郭世翼。

○藥房提調張善瀓,左承旨金禹錫啓曰,秋日凄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今日受灸時刻,依前定以巳正,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受灸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安縝,以禮曹言啓曰,曹啓辭,遷陵時緦服,葬後旣虞而除,以白衣終三月而除事,磨鍊啓下,而謄錄末端,有因大臣啓辭,各殿緦服白衣,自開陵望哭日,至虞祭後除之之文,而遺漏不得擧論以啓,不勝惶恐。得見本曹文書,則庚午年遷陵時,因政院啓辭,議大臣,而自上以依已行前例爲敎,故其時緦服白衣,虞祭後竝除矣。今此除服一節,亦當依庚午年例擧行,故元啓中付標以入,而庚午年議大臣文書,謄書竝入,以備睿覽矣,敢啓。傳曰,已有前例,似當依此擧行,而事貴詳愼,令禮官更議于宋判府事以啓事,傳敎矣。議于行判中樞府事宋時烈,則以爲嘗記庚午年遷陵除服後,臣師文元公金長生,以不從儀禮,及朱子說爲疑,以書質于文忠公張維,則文忠公答書,以爲廷議不可,以至於此。然旣有子思之說,則今日所行,亦不爲無據矣。以此觀之,則儒先之論,可見,而文忠公,其所左右之微意,亦可知矣。臣旣有所受之說,則更無他議,又念今日啓欑宮,以至下玄宮,至六七日間,則旋着旋除,恐非臣子致隆於君父之道也。此在聖上財處於盡善盡美之中者,不必更拘於前例之如何也。仍竊伏念,己亥年初喪日,臣與故參贊臣宋浚吉,獻議,請循儀禮,及朱子說,以冠絰衰裳成服,而別製視事服,以仕進爲當云,則聖上不以爲不可,下其議於廷臣,其時外議,以爲古禮及朱子說,當行於今日矣。旋以庭議不一,而竟循前例,識者至今恨之。今因緬禮,儻依禮文,以細布熟麻,製緦麻服,以陪廞衛及祭祀,而別以素團領、烏紗帽、烏角帶,視事,則似合於爲君父致哀之義,而亦爲因復古禮之漸矣。大槪,國家典禮,必須情文相稱,然後無憾於人心矣。臣之妄見,恐不必允合於庭議,而旣有所懷,故敢此冒達,伏惟上裁。行判中樞府事宋時烈獻議如此,上裁,何如?傳曰,終三月之制,依議施行。以下缺

○巳時,上御思賢閤,受灸時,提調張善瀓,左承旨金禹錫,假注書李宏,記注官宋最,記事官李孝源,醫官李東馨、白光玹、金尙誠、權愉入侍。以上燼餘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校理尹趾善,時在京畿安山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允。

○答領中樞府事鄭太和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疾患,雖或未蘇,從容調理,庶可見效,何用固辭乃爾,卿其安心,更勿固辭。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京畿監司書目,高陽呈,以持平李藼,辭職上疏上送事。

○山陵都監堂上金萬基,舊陵丁字閣添補處,始役後,入來。

○觀象監,夜四更,流星出北斗星下,入坤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五六尺許,色赤。五更,流星出壁星下,入艮方天際,狀如甁,尾長五六尺許,色赤光照地。啓。以上朝報

○戶曹啓曰,瀋陽年例入送,生梨一千介,栢子二十斗,淸蜜十斗,則自兩西措備以待,而銀杏十斗,則分定於京畿,已爲來納。自本曹今將封裹,下送平安監司處,以爲依例定差使員,領送之地。自此至平安道,領去禁軍,令該曹定送,何如?傳曰,允。《備局謄錄》此條疊錄郞廳鄭彦郁書。郞廳白鴻擧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