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顯宗/十四年/正月

正月 二月

1月미상 编辑

○執義鄭載禧,持平任相元啓曰,臣等,以前執義李翔削奪還收事,苦口力爭,而未蒙允兪,淹歷時月,而尙未知止者,誠以草野應旨之疏,不當摧折至此,而朝家削奪之罰,又不合勒加於□下之士。臣等所論,非有他意,實惜擧措之失當,而欲納吾君於無過之地也。請加三思,□□□□義李翔削奪官爵之命,前宜寧縣監尹敬敎之負犯,果不合於削黜之律,則聖明特爲放送之後,臣等,何敢苦爭至此,上下相持,徒傷□體乎?顧其當初得罪,因一言事,而到今輾轉之後,譴責太重,群情共鬱,公議僉□,請毋留難,還收前宜寧縣監尹敬敎削奪官爵門外黜送之命。新除授長淵府使安命老,曾爲邊倅,多有麤悖之事,後到湖邑,又有不謹之謗,至於政令之間,率皆取笑,前後居官,無處不敗,爲世所鄙,廢棄亦多,稍有廉隅,宜思悛改,而頃除馬官,本習猶有,頗行不法,公肆侵虐,至今畿驛,醜罵不已,如此之人,決不可更畀字牧之任,以貽民害,請長淵府使安命老,罷職。潭陽郡,湖南巨邑,自前□□,意有所在,新除授府使李克泰,爲人迂疎,未□名稱,到今精力旣衰之後,不宜遽授劇地,任其顚沛,物情皆以爲不合,□潭陽府使李克泰,遞差,其代,以治績表著者,各別擇送。答曰,不允。□□事,依啓。

○正言洪萬鍾啓曰,前執義李翔之封章進言,□出於有懷必陳,而聖明不諒,過加疑斥,特遞之後,繼以削奪,其爲聖德之累,亦豈少哉?臣之至今爭執,非爲李翔地,請加三思,還收前執義李翔削奪官爵之命,前宜寧縣監尹敬敎削黜還收之請,今已閱歲,而天聽愈邈,臣切不勝慨然也。敬敎,當初所言,雖曰過當,而言事獲罪,已非優容言者之道,況復輾轉層加,罪至於削黜,而尙靳快釋,豈不有歉於轉圜之量也?公議所在,久而益激,請還收前宜寧縣監尹敬敎削奪官爵門外黜送之命。法者,祖宗之法,人主,不宜以一時私怒,有所輕重之也,況今紀綱陵夷,威刑不肅,雖一意修擧,猶恐其漸弛,其可又從以隳之哉?梁濟臣、尹完等,罪犯至重,該府依律之請,實是不刊之典,而殿下曲□其死,定配削職而止,撓三尺之舊章,伸一時之小恩,其何以振肅頹綱,而懲怙終之罪哉?常刑一失,後弊可畏,梁濟臣、尹完等,請依該府奏當,按律處置。全羅右水使閔暹,到任之後,恣行貪汚,托以松禁,憑公營私,侵虐邊民,罔有紀極。甚至閭家年久之柱椽,旣歛之棺槨,勒捧贖木,歸諸私用,其他鄙瑣,可駭之事,不一而足。軍民嗷嗷,怨聲載路,如此之人,不可仍畀閫帥之任,以貽民害,請全羅右水使閔暹,罷職不敍。答曰,不允。閔暹事,更加詳察處之。

○李觀徵,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得民,當爲正刑,而法典內,夜未明雨未晴,勿行死罪云,待明行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敎原襄監司李之翼書。王若曰,方面旬宣,雖曰劇易之有別,罷殘蘇息,實因遭遇而時難,念玆江原,號爲閑暇,峻嶺合沓,而原野狹,石田磽确,而人民稀,雖區畫山川,有此數十餘邑,而較量毛實,不及一一諸州,有水石絶勝之觀,無簿書期會之撓,故旌節制閫之地,作裘帶養閑之方,不幸近年以來,累値大侵之運,飢荒死散,千家今有百存,疫癘荐仍,一瘳曾無十遘,峽裏息燒畬之火,海濱絶泛鮮之舠,邑居蕭條,如經兵燹,孑遺憔悴,不保朝晡,顧征賦尙未全休,而誅求不免滋急,言念此時撫摩之任,豈比他日優遊之爲,必須慈詳豈弟之人,可望勞來奠安之效。惟卿,受才開敏,稟性剛方,文藻乃是緖餘,無忝爾祖,氷檗自其家訓,不墜厥聲,蚤歲蜚英,始秉筆於翰苑,峨冠豸笏,仍矯翼於臺端,慮不在於身謀,思欲效夫職責,出試萊府,蠻俗服其潔淸,入置銀臺,時論推其明允,所以內外有譽,正繇終始小心,遂循庭推,實允予簡,玆授卿守原襄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增節鉞之重,專文武之權,福星一方,疏榮亞卿之列,牙旗十丈,有光元帥之行,卿其體予寵章,愼乃條敎,厲澄淸而貪猾自戢,公黜陟而幽明莫逃,民有疾病之端,咨度須悉,予有惠鮮之政,宣布惟均,苟顚連之氓,各安其所,則逋欠之稅,不足爲憂,肆乃當令所先,予之命卿止此,官通訓則自斷,罪大辟則稟裁。於戱。惟簡重可以鎭物,非寬仁無以字民,今守藩維,縱阻江山之遠,久居喉舌,應體乙丙之勤,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尹深製進

○午時,上御養心閤,原襄監司李之翼引見。入侍,右承旨孟胄瑞,假注書南益熏,記事官尹致績、睦昌明。李之翼曰,小臣,素無才能,閑漫職事,亦難堪當,藩臬之任,萬萬不似,而黽勉赴任矣。上曰,今將赴任,有何稟定事乎?之翼曰,不無稟定事,而未及思量矣。上曰,原襄比他道,土地瘠薄,辛亥以後,未得蘇復,上年農事,亦不純全,峽中蘇殘,實難爲計矣。之翼曰,臣曾於癸卯年,爲本道都事,且有私自往來之事,素諳本道形勢矣。上曰,其地多山乎?之翼曰,嶺東一帶沿海列邑,都是山峽。上曰,原襄一道,不如湖南一大邑,然否?之翼曰,結負,不及羅州云矣。上曰,嶺東,頗廣濶乎?孟胄瑞曰,嶺東,則水畓頗多矣。上曰,此道無平野乎?之翼曰,春川,則開野六十餘里,且如平康、鐵原等地,亦多開野處矣,嶺西農事,辛亥以後,上年稍愈,而亦不純全,嶺東數邑,尤甚無形云矣。孟胄瑞曰,江陵、三陟,慘被火災,種子亦皆燒盡,民事極可憫慮。之翼曰,近道同然,亦無推移相濟之道矣。上曰,原接畿何邑?之翼曰,春川接楊根,鐵原接抱川,永平、原州接砥平、驪州等境矣。上曰,嶺東,九邑乎?山勢險峻,東西誰甚。胄瑞曰,鐵嶺一帶,走大關嶺,以至平海、寧海,濱海一條路外,皆是參天峻嶺。之翼曰,嶺東,則通路外,更無餘地,嶺西,則雖多山峽,亦有通豁處矣。胄瑞曰,聞嶺東,曾爲咸鏡所屬,以輿地圖見之,與嶺北,地方相屬矣。上曰,然則江原道,只是嶺西乎,胄瑞曰,以山勢言之,似然矣。上曰,伊川,乃嶺西地乎?胄瑞曰,然。與咸鏡道,只隔一大嶺矣。之翼曰,三陟營將事,廟堂覆啓蒙允,而以僉使爲營將,體面與前有別,聞群情,以九邑中守令,兼之爲便云矣。上曰,設立之初,雖好事,例多有不便者矣。胄瑞曰,以事體言之,監司爲一道主將,而守令處置,專由監司,任意先啓,似有後弊矣。上曰,事目,與他道營將無異,無事時,則已以有弊之故,先爲防塞,亦不知其可矣。胄瑞曰,權道經,稱以病重,不爲巡歷,殊極過甚矣。上曰,旣已覆啓處置,而觀其所爲,出於自便,則非矣,若是厭避,則回啓決棍,可也。上使中官,賜之翼弓箭、胡椒、臘藥等物。之翼,拜受而遂罷出。燼餘

1月3日 编辑

行都承旨姜栢年。左承旨李弘淵。右承旨孟胄瑞。左副承旨吳斗寅坐直。右副承旨朴世堅坐直。同副承旨李觀徵。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垕假注書南益熏仕直。事變假注書權愃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瓮津縣監任弘益。

○吳斗寅,以義禁府言啓曰,三省罪人得民,旣已承服正刑,其妻子財産,令該曹依律文處置,何如?傳曰,允。

○又以賑恤廳言啓曰,各司貢物及各司進排物種,其人燒炭木、杻木等,就辛亥所量減,或半減或仍減之數,依榻前定奪,單子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世堅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傳于朴世堅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孟胄瑞啓曰,兩司長官有故,以次官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朝報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金壽恒所啓,前日忠淸監司南二星狀啓中,軍兵闕額一款,從容議定事分付,而外方各邑,因此多有等待之事,不可不速爲定奪矣。砲保、御營軍、精抄軍,與他軍有異,隨闕充定,出於事勢之不得已,而與當初頒布中,諸色軍兵限三年姑停充補之意,未免相左,不但民情失望,辛亥以上闕額,一時盡數充定,其勢誠難,似當有別樣變通之道矣。上曰,此等軍兵,若一與他軍,限三年不爲代定,則不但卽今多有難處之端,三年後一時塡補之弊,必有甚焉,而外方形勢如此,亦不可無酌處之道,砲補[砲保]、御營軍、精抄軍,辛亥以上闕額,壬子、癸丑兩年充定事,諸道一體分付,可也。《訓局謄錄》

○引見時,校理李奎齡所啓,安東人故校理李宗準,死於燕山時戊午士禍,而厥後金馹孫等諸人,則伸理之後,皆蒙褒恤之恩,贈以都承旨、副提學等職,而此人,則雖得伸理,還給籍沒,而尙闕追贈之典,實是欠事矣。上曰,自前如此之類,皆有贈職之事乎?左議政金壽恒曰,我國不幸,士禍數起,戊午、甲子之禍,士類殆盡,此人,亦其名類,而獨未蒙贈職之典,未知其何故也。上曰,問于該曹,考出其時被禍人贈職與否,稟處可也。《禮曹謄錄》

○引見時,啓曰,會寧開市,旣已完畢,令該院依例撰出回啓,下送義州府,傳給鳳凰城將處,以爲傳道北京之地,何如?答曰,允。《備局謄錄》

1月4日 编辑

都承旨姜栢年。左承旨李弘淵。右承旨孟胄瑞服制。左副承旨吳斗寅。右副承旨朴世堅坐直。同副承旨李觀徵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垕南益熏。事變假注書權愃。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

○領議政鄭太和十二度呈辭。答曰,安心調理,遣史官傳諭。《議政府謄錄》

○藥房都提調金壽恒,提調張善瀓,副提調姜栢年啓曰,夜雨曉霧,日候不佳,伏未審聖體若何?昨日晉接臣僚,酬酢移晷,調攝之中,不瑕有添傷之患乎?臣等,無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與昨無異矣。

○有政。吏批,判書李尙眞陳疏,參判洪處亮呈辭,參議李翊相進,右副承旨朴世堅進。兵批,判書金萬基齋宿,參判鄭榏式暇,參議金禹錫進,參知申晸在外,同副承旨李觀徵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尙眞,疏批未下,參判洪處亮,呈辭受由,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宋昌爲獻納,李濡爲司書,權世經爲潭陽府使,宋奎濂爲副司直,南益熏爲副司直。

○李觀徵,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殷相,禮曹褒貶坐起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當日良人金奉壽稱名人,自金虎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張忠業,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爲非矣,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得接內醫院手本,則內酒房復設事,旣已定奪云,而臣曹姑無捧承傳之事矣。酒米及進排雜物,依例擧行乎?敢此仰稟。傳曰,依前日裁減時例,擧行可也。

○領議政鄭太和十二度呈辭。傳曰,李觀徵,已悉予意於前後之批,更何多誥?卿之疾病,予豈,但春煦漸和,昔疾宜蘇,須體予意,安心勿辭善攝,臥閤論道,以副予望。

○李觀徵啓曰,長淵府使安命老,遞差事,命下矣,臺諫,方以罷職論啓,遞差承傳,不得捧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大司諫金徽,正言洪萬鍾、李日井啓曰,法者,祖宗之法,人主不宜以一時私怒,有所輕重之也,況今紀綱陵夷,威刑不肅,雖一意修擧,猶恐其漸弛,其可又從而隳之哉?梁濟臣、尹完等,罪犯至重,該府依律之請,實是不刊之典,而殿下曲一字缺其死,定配削職而止,撓三尺之舊章,伸一時之小恩,其二字缺振肅頹綱,而懲怙終之罪哉?常刑一失,後弊可虞,梁濟臣、尹完等,請依該府奏當,按律處置。臣等,以全羅右水使閔暹罷職四字缺有所論列,而伏承聖批,至慮其松禁之解弛,犯禁者五字缺不賜允兪,臣等竊惑焉。以下缺

1月5日 编辑

都承旨姜栢年。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垕南益熏仕直。事變假注書權愃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巳時,日暈。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兵曹判書金萬基,參政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都摠府謄錄》

1月6日 编辑

都承旨姜栢年。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垕南益熏。事變假注書權愃。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啓曰,連日陰雨,伏未審聖體若何,咽喉失音之候,今已快復乎?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自昨日臂痛益苦,運用之時,酸疼難堪,今日受灸爲之。

○大殿受灸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院啓,請梁濟臣、尹完等,依該府奏當,按律處置事。措辭見上請全羅右水使閔暹,罷職不敍事。措辭見上府啓,臣等,今日開坐,發遣監察,摘奸各司,有一官員,中路相遇,與監察所騎之馬,相撞而過,怒其不避,提曳下人,無數敺打,因爲捉去,恣加捶杖,臣等,聞卽驚怪,遣人尋問,乃司評李仁實也。身爲朝士,乘醉敺人於大途之中,已極可駭,而至於臺監,事體自別,該司之官,何可以一時私忿,肆意侵辱,略無顧忌乎?請司評李仁實,汰去。前啓,李翔、尹敬敎事,安命老罷職事,停啓。答院曰,不允。答府曰,依啓。

○答領議政鄭太和十三度呈辭曰,安心調理。

○判尹李浣辭職上疏,入啓。朝報

○備邊司啓曰,中江開市,例在於今二月十五日,依前商賈,豫爲整齊,多持物貨,及期入送,俾無埋沒之弊事,兩西監司及開城留守處,知委擧行,何如?答曰,允。

○御營廳啓曰,大將臣李汝發,當日遭母喪,將兵重任,不可暫曠,其代,令廟堂卽爲差出事,都提調當爲啓稟,而都提調臣鄭太和,身病方重,故臣萬基,敢此仰稟之意,敢啓。答曰,知道。《備邊司謄錄》

1月7日 编辑

都承旨姜栢年。左承旨。右承旨孟胄瑞。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垕南益熏。事變假注書權愃。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下直,美錢僉使金光遠,豐山萬戶全百祿。

○謝恩,副應敎李有相。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刑官不得備員,久矣。明日政,差出事,分付。

○戶曹啓曰,頃者濟用監,請貿生苧四十斤,考其遺在之數,以十斤價,使之磨鍊矣,本曹書吏李士林、朴成俊等,與該監書員崔尙善,同謀用奸,十斤之價,改書以八十斤之價,恐其敗露,不爲依例告知於臣,私自磨鍊其價直,以本監布子八同上下,而欺瞞色郞,越法出關,今適現露於文書間,卽爲推問,則李士林、崔尙善等,用奸情節,箇箇自服,而朴成俊,則知幾逃避,其間情狀,極爲駭痛,李士林、崔尙善,已自本曹,爲先囚禁矣。令攸司各別嚴刑重處,朴成俊,令捕廳另加跟捕,該掌郞官,如此易知之事,猶不能致察,難免不職之責,正郞郭世益,汰去何如?傳曰,允。

○藥房啓曰,雨雪陰寒,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昨日受灸之後,臂疼之候,果有差減之效乎?臣等,憂慮耿耿,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醫官矣。今日受灸,亦爲之。

○藥房啓曰,卽因醫官等所傳,伏聞自上臂疼之候,尙苦,丸藥議定以啓事下敎,而又承聖批,有今日受灸之敎,臣等,伏不勝憫慮之至。連日受灸,雖涉重難,酸痛之候,久而無減,不得不依下敎爲之,而進御丸藥,與諸御醫相議,則消痰茯苓丸,加片子,羌黃七錢,進服宜當云矣。此藥卽爲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大殿受灸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院啓,請梁濟臣、尹完等,依該府奏當,按律處置事。全羅右水使閔暹,罷職不敍事。措辭竝見上答院曰,勿煩。

○僉知安縝,原襄監司遞來。朝報

○成均館官員,以知館事意啓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大司成在外,不得設行,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議政府謄錄》

1月8日 编辑

行都承旨姜栢年。左承旨孟胄瑞坐直。右承旨吳斗寅。左副承旨朴世堅。右副承旨李觀徵。同副承旨鄭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垕南益熏仕直。事變假注書權愃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壽恒,提調張善瀓,副提調姜栢年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若何?連日受灸之後,別無煩熱之候,而肩臂酸疼之氣,得有差愈之效乎?臣等,無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臂疼一樣,今日亦爲受灸。

○大殿受灸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朴世堅,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吳斗寅啓曰,卽聞領議政所患,自昨夕症勢加重云,係是大臣之病,敢此仰達。傳曰,卽遣御醫金萬直看病。

○又啓曰,同副承旨除授後,卽爲肅拜,自是廳中古風,而新除授同副承旨鄭晳,今日不爲肅拜,事甚未便,請卽牌招,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觀徵啓曰,傳曰,崔山海之爲濟州牧使,在於何年?且濟州庚寅以後殺人,何以處之乎?考出以啓事,命下矣,取考《耽羅志》,則崔海山,世宗朝甲寅年,以前參判爲牧使,越三年丙辰,官府失火,文籍盡爲灰燼云,而但海山,與山海名字倒錯,似是禁府文書差誤之致也。且本州庚寅以後,殺人處置事,使該曹搜考前後文書,則金壽益狀啓一張之外,他無見存者云,敢啓。

○正言洪萬鍾、李日井啓曰,梁濟臣、尹完等,請依該府奏當,按律處置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孟胄瑞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傳曰,知道。

○午時,上御養心閤,受灸,入侍。都提調金壽恒,提調張善瀓,副提調姜栢年,假注書南垕,記注官吳得天,記事官睦昌明,醫官金有鉉、白光炫、金尙誠、崔聖任、金萬直、鄭斯玄。壽恒曰,臂疼之症,尙未差愈,因此而玉候亦未安寧云,殊極仰慮。上曰,玆欲更爲受灸矣。壽恒曰,卽今痛處,與昨日受灸之穴,相去幾許。上曰,以指寸言之,則僅七八寸矣。壽恒曰,今日則日氣稍寒,非但衣襨脫着之際,慮有感冒之患,連日受灸,亦恐有煩熱之候,而無他見效之方,不得已每日受灸,壯數,則似當減少矣。上曰,倭人書契,旣許改來,伴從減數事,亦聽從云,接慰官,可令從速下去,其已治裝否乎?壽恒曰,當初差出時,以歲前下送定奪,治裝,必已爲之矣。上曰,今來者,何官耶?善瀓曰,問慰官也。上曰,首譯下送時,自備局招致,以今番若有如前漏通事情之弊,則不爲饒貸梟示事,嚴明分付,可也。善瀓曰,渠輩移關之請,如是持久者,亦因譯舌,探知我國論議之携貳故也。上曰,若踵其前習,則斷不貸罪之意,着實言送,可也。壽恒曰,當依聖敎,別樣申飭矣。壽恒曰,領相之病,已久,而春和,則冀其差復矣,今聞自昨夜極重云矣。上問萬直曰,爾往看領病,症勢何如?萬直曰,向來,則病勢雖重,精神不變矣,今日,則精神倘怳[戃怳],言語不通,明是中風矣。上曰,前領相,亦有此症,謂之風漸,終能得差矣。壽恒曰,昨以刑、戶判差出事,問議於領相處,則循例往復矣,夜間猝重云,以二望備擬事,亦領相之意耳。遂灸左邊肩部阿是穴十七壯。罷出。燼餘

1月9日 编辑

都承旨姜栢年。左承旨孟胄瑞。右承旨吳斗寅。左副承旨朴世堅式暇。右副承旨李觀徵坐直。同副承旨鄭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垕南益熏仕直。事變假注書權愃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下直,高靈縣監南斗徵。

○藥房都提調金壽恒,提調張善瀓,副提調姜栢年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受灸已至累次,臂疼之候,尙爾一樣乎?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別無快愈,今日亦爲受灸。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受灸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京畿抱川縣推考敬差官金海一,落點。

○李觀徵,以兵曹言啓曰,當日忠義衛黃起昌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李廷翼,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爲非矣,推考何如?傳曰,允。

○正言洪萬鍾、李日井啓曰,梁濟臣、尹完等,請依該府奏當,按律處置。措辭同上答曰,不允。

○假注書金始重啓曰,臣敬奉聖批,往傳于行判中樞府事宋時烈,則以爲臣曾因祈免恩召,適値陽復之日,而略效愚衷矣,不料玆者,遠遣史官,俯賜聖批,溫諭丁寧,有踰於前,臣奉讀感隕,不知所喩。臣病疾危苦,朝夕待盡,更奉德音,難可期望,北望竚祝,但自嗚咽而已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午時,上御養心閤受灸,都提調金壽恒,提調張善瀓,副提調姜栢年,假注書南垕,記注官吳得天,記事官睦昌明,醫官金有鉉、黃道昌、白光炫、金尙誠、崔聖任、李應斗。壽恒曰,風日稍和,聖體調攝若何?上曰,無他大段矣。壽恒曰,臂疼之候,尙爾云,不勝仰慮。方痛處,移於昨日受灸處耶?上曰,移於他處矣。壽恒曰,金謹行,到佐項奈,先爲手本,且謄送書契矣。上曰,此書契,不分明矣。壽恒曰,然矣。書契中,先使,指平成太,而有若稱其先人者然,倭人文字,本來如斯,極可笑也。上曰,然矣。壽恒曰,金謹行手本中云,兩件書契,多有未安處,故累日相爭,今始改來云矣。上曰,謹行來後,始知其某事矣。壽恒曰,問慰書契中移關之語,我國書,不爲發說,而渠言之矣。又曰,今日當灸幾壯耶?上曰,欲灸九壯矣。壽恒曰,今日雖有風氣,不至甚寒矣。善瀓曰,語云,人日淸明,則最好云,而今年則極爲淸明,幸甚。灸左邊肩部阿是穴九壯。罷出。燼餘

1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姜栢年。左承旨孟胄瑞。右承旨吳斗寅式暇。左副承旨朴世堅坐直。右副承旨李觀徵。同副承旨鄭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垕南益熏仕直。事變假注書權愃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壽恒,提調張善瀓,副提調姜栢年啓曰,夜來風寒甚緊,伏未審聖體調攝,若何?昨日受灸之後,臂疼之候,比前有快愈之效乎?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醫官矣。

○李觀徵,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福平君㮒,以武臣《武經七書》講書事,除標信進去賓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邊捕盜大將李汝發,當日遭母喪,使其從事官,來納密符,其代,令該曹卽爲差出,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右邊捕盜大將李浣、申汝哲、李重信。落點李浣。

○鄭晳啓曰,捕盜大將李浣,牌招不進矣。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右邊捕盜大將李浣,牌招,病不來,出仕間,以左邊捕盜大將柳赫然,姑爲兼察,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郞廳,以提調意啓曰,大將臣李汝發,當日遭其母喪,將兵重任,不可暫曠,其代,令廟堂卽爲差出事。都提調,當爲啓稟,而都提調臣鄭太和,身病方重,故臣萬基,敢此仰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當日私奴金忠日稱名人,自金虎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張忠葉,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攔入,亦爲非矣,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日賓廳武臣《武經七書》講書時,宣傳官□晟、李衛公,自不,請推考。傳曰,允。

○正言洪萬鍾啓曰,梁濟臣、尹完等,請依該府奏當,按律處置。措辭同上答曰,不允。

○鄭晳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行戶曹判書金壽興疏曰,伏以臣,宿病新恙,一時俱劇,經年沈痼,斷無自力之勢。前後陳情,未蒙憐察,分義是懼,不敢每瀆,泯默至今,一任癏曠,臣之罪戾,無以自解,臣之病情輕重,不待更暴,聖明必已下燭矣。度支之長,雖在常時,決不可一日暫闕,況當此無前板蕩之日乎?以臣之才分,竭力奔走,猶懼其不逮,邇來數三朔內,一向病告,抛其職務,乃至於此,而聖上不早處置,至許從容調理,臣誠感激憫蹙,尤不知置身之所也。臣以無似,過蒙誤恩,分外冥福,寇□必至,唯思盡其心力,庶效涓埃之萬一,而犬馬之疾,深入膏肓,終至於上負聖恩,下孤初心,臣之身事,其亦慽矣。玆敢冒死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賜矜諒,亟命遞改臣本職及兼帶摠戎等任,以便公私,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不必固辭,卿其安心,更加調理察職。

○行漢城府判尹李浣疏曰,伏以臣衰病已極,不堪供職之狀,封章陳懇,冀蒙遞改,而不賜允許,反使察職,此無非臣誠未格天而然,尙誰怨尤?切念如陳臣之所患,則有同病錄,且涉支離,猥越是懼,不敢歷擧,但精力盡耗,聾廢已痼之後,左右扶掖,奔走詞訟之地,則臣之廉隅,人之笑罵,姑置勿論,而寧有自力之理?噫,今臣垂死之年,聖眷彌隆,戴恩含感,涕泣而已。伏乞聖明,俯諒至懇,臣之本職及兼帶守禦之任,倂賜許遞,俾延殘喘,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所辭京兆之任,當勉副,卿其安心,勿辭察職。

○吏曹判書李尙眞疏曰,伏以臣自陳病以來,三受恩由,一奉聖批,至有從速察職之敎,在臣分義,斯可以卽出供仕,況臨政命召,其勢益急,尤當祗赴之不暇,而又値玉體,連日受灸,百僚憂遑,趨奔候班,微臣情禮,何敢後人,猶且終不得致身者,豈不知積有逋慢,自速誅譴哉?誠以賤疾方劇,欲起還仆,而至於此也。臣雖愚昧,自非病風喪心,尙能畏義愛身,當其時稍可自力,則夫豈甘心罪戾,而莫之恤乎?儻蒙聖明,小垂諒察于此,則亦可以俯燭臣所患之重矣。臣之所患,根柢已深,晝夜哮喘,不耐叫苦,時或痰火上升,頭疼如劈,渾身澁縮,四肢戰掉,視聽昏憒,精神茫昧,服藥蔑效,醫亦術窮,似此症勢,必將有死而已。病而曠官,死且帶職,則不但臣之私分,不敢安,恐亦有損於聖朝體下之仁矣,今臣一縷未絶之前,得以祛職,則庶可以兩幸公私。伏乞聖慈,特加矜念,亟罷臣職,仍治臣罪也。臣處勢蹙迫,屢瀆宸嚴,無任震惕兢隕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刑曹參判李弘淵疏曰,伏以庸陋微臣,猥廁朝班,從前所叨之職,亦莫非僭踰涯分,而感激洪私,黽勉供仕者,計已久矣。尋常愧懼,若無所容,不意玆者,擢陞秋官亞卿之命,遽下於千萬夢寐之外,初聞驚惑,心神靡定,反覆思惟,罔知其所以然矣。方今賢俊滿朝,蔚有聲望者,固有其人,衰鈍如臣,豈合謬膺是選,以貽淸朝之過擧乎?臣雖欲感荷恩命,卽出供職,而畫文彈章,必將隨至,區區廉隅,有不暇言,而豈不爲公私狼狽,有害無益之歸哉?此出於切迫由中之懇,而非敢有一毫循例飾讓之意。伏乞聖慈,俯察臣憫蹙之情,新授職名資級,竝許鐫免,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玆擢用,意非偶然,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弘文館應敎李選辭職上疏。燼餘缺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司諫朴世堂辭職上疏。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朝報

1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姜栢年。左承旨孟胄瑞。右承旨吳斗寅式暇。左副承旨朴世堅。右副承旨李觀徵坐直。同副承旨鄭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垕南益熏。事變假注書權愃。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下直,忠淸兵使朴振翰,所江僉使崔鳴後,抱川縣監李泰祺,平陵察訪□萬榮,積城縣監兪瑾,漣川縣監李寅煥,鹿島萬戶李東道,魚面萬戶李尙植,馬島萬戶李陽立,赤梁萬戶權永後。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臂疼之候,漸至快祛乎?臣等,無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與昨無異矣。

○備邊司進不進單子,傳曰,賓廳坐起事,分付。

○政院啓曰,大臣、備局堂上,來會賓廳矣。傳曰,引見。又啓曰,兩司來待之意,敢啓。傳曰,入侍。

○傳曰,忠淸兵使朴振翰,引見臨罷時,入侍。

○右議政李慶億箚子。大槪,重得寒疾,今日賓廳,末由趨詣,不勝惶恐,亟賜遞改,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調理。仍傳曰,遣御醫看病。

○午時,上御養心閤,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金壽恒,知事柳赫然,兵曹判書金萬基,同副承旨鄭晳,校理李堂揆,持平任相元,正言洪萬鍾,都摠管趙師錫,假注書南益熏、權愃,記注官吳得天,記事官睦昌明。金壽恒曰,日氣復寒,聖候,若何?上曰,無大段症恙矣。壽恒曰,臂疼與前一樣乎?上曰,尙不快愈矣。壽恒曰,李汝發遭母喪,將任,不可久曠,而此非人人所可堪任,今日右相,病不來會,可合之人,不能思量,旣無儲養之才,臨闕,每患難其代矣。上曰,汝發差出時備望者,誰人?壽恒曰,乃是成釴、柳□□人,只有申汝哲,而方有身病,未知其何如矣。上曰,訓將不爲□□乎?柳赫然曰,觀其病勢,雖似非輕,日暖後,則自可差愈矣。壽恒曰,臣於前夏,相見而不至大段矣。上曰,其病,皆是痰症乎?赫然曰,蓋是土疾。上曰,接尉官,今當下去,曾見金謹行手本乎?如有稟定之事,進前言之,仍出給手本。趙師錫進曰,書契中□□事,外間,頗有疑惑者,似不無侮弄之擧,彼若語及,則將何以對之。上曰,其故南北之說乎?師錫曰,然。彼若出此等言語,則倉卒對之,恐失朝廷指意,不可不定奪而去矣。上曰,欲將何辭而對之。師錫曰,北人之言,無不曲從,而南人之事,一不聽從云爾,則對之爲難矣。上曰,此言,何如?壽恒曰,彼雖爲言,不必着實,且與此事,不相干涉,何必多費辭說而已,不過痛斥而已。鄭晳曰,臣待罪東萊三年,未嘗有如此之言,書契中言,其指此乎?師錫曰,聞李元鎭爲府使時,癸未年請使差倭,對譯言之云矣。上曰,此事,初諱日本人乎?壽恒曰,丁丑後不爲直告矣。晳曰,李元鎭時,倭人問曰,近日書契中,何不書年號?元鎭答曰,我國,用中朝年號,而今則不奉正朔,故不書。倭曰,我國,則自有年號,其言絶悖。元鎭,峻辭折之。其後,聞譯輩之言,嘗謂餉北人一日之饌,足以供我一年,如此之言,常常說道云矣。上曰,□年倭人留館時,北虜,往去東萊乎?赫然曰,只往尙州撤還矣。上曰,□近處則彼將何以當之?壽恒曰,留館之倭,何能有所爲乎?赫然曰,書契中,備□北南之說,雖未知專指彼人,而所對之言,不可不豫定,接慰之欲以得指揮者,出於深慮矣。上曰,彼以微辭言及,則□酬答,而答其發說,則何以爲之?壽恒曰,彼皆知之,何必諱之?上曰,今亦不書年號乎?左右皆曰,不書矣。上曰,對以何辭,可以得體乎?壽恒曰,以有別之意,答之可也。萬基曰,何必與渠詳辨乎?上曰,彼豈必萬基曰,答以非汝所可問,何發不遜之語云云,似好。師錫曰,交隣之而南人之言,何不聽從云爾,則恐無言可答。上曰,依左相所言,對之爲宜。壽恒曰,雖如是爲辭,未免苟簡矣。上曰,彼若强詰,則不可以遁辭對之。赫然曰,敵國所問,初不明言,則漸有後弊,不如直辭。曩者,鄭明守出來時,趙絅,爲遠接使,明守,問姜賊獄事。絅,答以堂堂討逆之事,非汝可問,渠遂語塞,凡事,固當若是,臣嘗與李尙眞,言及此事,則尙眞以爲,事中國之道,自當與待隣國有異,汝何呶呶至此,以此對之,爲好云,此言,似爲得體矣。上曰,何如?壽恒曰,其言好矣。上曰,所當如是直辭而對之,彼觀我所言之曲,縷縷詰問,則愈至難處,以此對之,爲得矣。壽恒曰,若有所思,則當更言送,而大意,則似當如斯矣。晳曰,今此移館一事,己酉接慰下去時,渠有別州之請,臣答曰,汝雖以船滄[船艙]改造爲言,他州,與萊、釜,何異,渠固請不已,言甚奸巧,其後丁未、辛亥兩年,倭館失火,館宇燒盡,而倭無一人死者,明是衝火所致,臣以此詰問,則渠佯若不聞,只稱館基不好,必將撤移他所云矣。壽恒,將金謹行手本,讀一遍,至倭人與商賈私相往來事。上曰,今番防禁申飭,果善爲之矣。讀至殺館守事。上曰,嘗聞倭人,一拔佩刀,終不虛用云,此果信矣。又讀至鰐浦鑿開事。上曰,此言都是虛張,所謂橫月,何官?晳曰,如御史之職。又讀至沿海設鎭事。上曰,此則對之不難,兩國,雖曰相信,而沿邊防備,不可廢弛,何必疑汝輩而設也云爾,則好矣。又讀至水營事。上曰,此亦隨地險易,而設以輕重自別之意,言之可也。又讀至義眞起去事。上曰,此極巧詐,以平成太之言,如是發怒矣。又讀至手標事。上曰,此是,何事?晳曰,故參判柳淰,爲府使,有所相約事,以手標爲信云矣。又讀至公木換米事。上曰,此則對以非吾所職,不當提起爲辭,可也。又讀至平成太治罪事。上曰,此何意也?壽恒曰,不過推諉之言耳。又讀至□□之說。上曰,此似有指定之所,所謂舊館,何處?赫然曰,乃是薺浦,而與熊川相近矣。晳曰,前日亦有順天之說,而今此所云,不必指舊館之處,彼謂設館之所,不過如舊館之地,倭人言語,例多如此矣。又讀至兩國他日之變。上曰,此言,文短難解,前言某處不關者,何地?赫然曰,乃多大浦也。上曰,金謹行,尙不上來乎?接慰與倭人,不爲相見者,何意?壽恒曰,自有定式,不當煩瀆□來矣。晳曰,一見不已,至於累請,故初不許見矣。師錫曰,私見時,雖有所請,不可聽從,以此相約後,渠若懇請,則見之何妨?上曰,如是爲言,則彼自不請見矣。壽恒曰,彼若强請,相見無害。上曰,私見時當用何服?壽恒曰,當以道袍見之矣。上曰,宴饗時,着冠帶乎?晳曰,然。上曰,剃髮,幾何?晳曰,只餘鬂毛少許矣。上曰,其冠帶之制,何如?晳曰,冠則略似花冠,衣則大袖長裙,有如緇徒長衫之制,而且以不着袴,爲禮服矣。壽恒曰,此乃待尊客之禮矣。晳曰,聞渠輩之言,自遭秀吉之變,始創此制,蓋以衣袖濶長,爲其不得便勇矣。師錫曰,接慰官,與彼人相見之時,只憑譯舌,而近來譯官,多有不謹之事,外間所聞,極其寒心,而接慰官,無治罪譯官之事,啓聞論罪之際,動失機會,似當有別樣處置之道矣。上曰,何如?壽恒曰,前例雖無治罪之規,若有重犯,則當爲啓聞,以待朝家處分,其他係關公務,事機緊急事,則首譯以下,從輕重決棍事,定爲事目,爲宜矣。萬基曰,以此定式,則譯官輩,必皆畏戢矣。上曰,以公事,治罪譯官,何害?依此擧行,可也。師錫曰,撥路殘弊,且有虎患,每有稽滯之弊,差倭出來時,則或立馬撥,或竝定步撥,似當各別申飭矣。上曰,何如?壽恒曰,步撥,例多遲滯,故北道開市時,亦有加設之規矣。上曰,使軍官傳之,何如?赫然曰,或以軍官,或以撥馬,則恐有騷屑之患矣。上曰,以驛馬替傳,何如?壽恒曰,驛路,亦甚凋殘,竝定步撥,爲宜矣。上曰,步撥,幾日可到?晳曰,速來者,七日可到矣。上曰,步撥,幾里立之乎?晳曰,不過二三十里矣。上曰,道里遠處,加設步撥,宜當。萬基曰,無人家處,則難以立之矣。上曰,無人處,則竝定步撥,爲可。壽恒曰,以虎患,不能夜行,此亦爲難矣。上曰,竝定步撥,定其日子,時急公事,則使軍官傳之,可也。師錫曰,書契未來之前,徑先下去,久留等待,亦爲難便。壽恒曰,彼以接慰不爲下去之故,書契文字,不卽改來矣。上曰,是皆奸計也,以爲書契之事,朝廷有所持難,接慰不卽下去,且供饋之物,計日給之,故如是遲遲,以爲久住之計矣。接慰去後,有可留之處乎?壽恒曰,留住一處,廚傳有弊,且可徐徐而去耳。上曰,彼若聞接慰下去之奇,則書契,必將速改而來矣,舊所□旣言於謹行,果指熊川乎?壽恒曰,以書契見之,則似指舊處,而今聞鄭晳所言,則只是舊館之地云者,亦似有理矣。上曰,書契矇矓,不爲指言某處,而旣許之後,又請難從之處,汝輩事,本不誠實,以此責之,何如?壽恒曰,此亦可矣。萬基曰,如是,則有同許諾之言,臣意以爲,汝輩所請之地,若與釜山無異,則交隣之道,亦不可終始不許,以此問之,似好矣。上曰,以朝廷之意問之,則不可,而卿輩私自問之,則無妨,使譯輩,問以何不指言某處,則好矣。且彼意,豈必在於熊川乎?赫然曰,對馬一島,皆是石田,彼見我國,如知世浦等處,土地沃饒,常自流涎稱道曰,我輩,何時當爲耕作,何時當爲治圃,至如薺浦,乃渠祖先所藏,故欲得尤切,近來倭船,每每漂到于巨濟,彼之所欲,政在於此耳。上曰,薺浦,是熊川要害處乎?赫然曰,彼所欲得者,若是此等處,則許之亦無妨。上曰,新鑿船滄[船艙],直向何所?晳曰,渠輩以爲,今此船路,直抵一處,何不快許云矣。赫然曰,此皆瞞我之說也。乘船之後,東西南北,隨人所向,何係船滄[船艙]上曰,江戶差倭,每於通信後出來乎?晳曰,庚午年,則玄方,上來京中,己酉年,則留在東萊矣,玄方,則以加得船隻事,上京,而非江戶所請,乃對馬島事,故其時宣慰使鄭弘溟,以接待失體,被罪矣。壽恒曰,唯在事理當否,何係於江戶之請不請乎?晳曰,其人性本好勝,恥出人下,以不能得請,爲大恥,故如是强請不已矣。上曰,此事之請,始自何年?壽恒曰,嘗見戊戌年書契,則亦有此請矣。上曰,己酉差倭,以約條事,出來乎?壽恒曰,然矣。上曰,約條,何以爲之?考諸實錄,亦無所記,極爲怪異矣。壽恒曰,事極寒心,不可使聞於隣國。上曰,此事,切不可漏泄。秀吉,死於何年,丁酉再擧時,似以秀吉身死,撤去矣。壽恒曰,丁酉、戊戌年間,身死矣。上曰,李舜臣戰死處,是何地?赫然曰,死於露梁。上曰,露梁,是何地方?赫然曰,與統營相對處,而相距,亦不遠矣。上曰,彼人,每借重江戶爲言,對之,不可不詳審。師錫曰,渠雖以此爲言,旣非江戶書契,且非江戶差倭,其言不足信,以此對之。上曰,不當如是,答以雖有江戶之請,不可從之事,何可輕許?且江戶,雖有書契,朝廷自有所對之事云爾,則好矣。壽恒曰,上敎至當。上曰,關防之說,最是緊重,以此爭辨,可也。《江戶書契謄錄》,留在承文院者,一一搜入。壽恒曰,前年,則稱以對馬島所請,今乃稱以江戶之事,前後之言,如是反復,其人之無情實,可知。上曰,其人,性不深沈,故其言如是,如此之言,對之不難矣。上曰,倭國地方,幾何?晳曰,六十州矣。上曰,今年似無如前闌出之患乎?壽恒曰,上年闌出萊府,不爲接待,在渠無益矣。上曰,平成令者,何人?其中年老者,尤難□人年老,倭本僄輕,似不得長年矣。晳曰,其俗,不數老人。萬基曰,貴少賤老,夷狄之俗,然矣。赫然曰,其人,必無他意,只是好勝之態,似無深計矣。上曰,□中義直,勃然作色之狀,似是不爲自當之意,都是奸詐矣,前聞義眞時,以其子爲慮,觀其所爲,果不虛矣。赫然曰,此人悖妄,不有其父,島中皆稱難當矣。上謂師錫曰,此外亦有稟定之事乎?對曰,無他大段事矣。上曰,彼每稱我國之事,無不盡誠云者,亦甚奸詐。壽恒曰,其意所在,未可知也。上曰,硫黃,非私貿之物,而彼每誇功矣。赫然曰,今來硫黃,本是我國之物,向者李馨男,貿載舡隻,遇風幾沒,渠輩救出時,硫黃露出,島主,屬公留置,今番出送者,乃是此物云矣。萬基曰,以戶曹宗親府、議政府臘藥價草記稟啓事,累次下問,至今惶恐。上曰,旣已復古,則何以更稟。萬基曰,宗親府,則復古,而政府臘藥,則以其日,大臣,有勿復之請,且各司進排之物,不必一一煩稟云,故未得定奪矣。上曰,言于該曹,一體復古。壽恒曰,政府臘藥,雖全減,不爲切緊。萬基曰,宗親府臘藥價,自戶曹計給,政府則出自兵曹,而元定三同,減六十疋矣。壽恒曰,御供裁減之類,未盡復古,政府臘藥,何必急乎?上曰,臘藥設立,意非偶然,且與宗親府不可輕重矣。上曰,年分事,今當定奪,仍出給單子。壽恒曰,二十負,亦多矣。上曰,當初亦無皆破之意。李堂揆曰,量田差錯,亦爲混入云,兩西、原襄量田已久,不可準三南,則只以陳起處,爲定乎?壽恒曰,事目俱存量田差錯,則初不擧論,而三十負以上,亦多矣。上曰,只以三十負以上,論罪可乎?壽恒曰,然矣。上曰,十負以上,無論可乎?壽恒曰,二十負以上,不爲論罪,未知,何如?若不罷遞,則只可決杖,而十負卄負,似當區別矣。上曰,三十負以上,罷職,二十五負以上,決杖,二十負至十五負以上,推考,十四負以下,勿論,若多至四五十負以上,不可罷職而止。此草記還出,更爲別單書入,甲戌量田差錯處,亦爲區別以啓。壽恒曰,京畿及兩湖各邑官需米,因年凶,竝爲裁減矣。此與他物種有異,今若仍減,則各邑必有難支之患,至於畿邑,則元數甚小,官家需用,殆不成模樣,不可無變通之道矣。上曰,京畿各邑,則所減之數,盡爲復古,兩湖官需,則元數,不至如畿邑之小,自該廳,酌定其數量,宜加給,可也。壽恒曰,御營大將,所當趁卽差出,而捕盜大將,則本非奔走難堪之任,以地望素重之人,帶之似好矣。上曰,李浣本職,旣已遞差,此則可以兼任矣。萬基曰,御營大將未差,則中軍當先差出,而亦無可合者矣。上曰,與李浣相議時所言者,已多死亡,時存者,幾人。壽恒曰,申汝哲、柳赫然數人耳。上曰,外任中無可合者乎?赫然曰,外任中爵秩高者,只李□、盧錠耳。上曰,平安新兵使,何人?壽恒曰,乃柳斐然,而赫然四寸親,不可爲兩局矣。上曰,可合將帥之人,多死於統營,統營之弊,亦不細矣。壽恒曰,□後死者,如李枝馨、李道彬輩,皆是可惜之人耳。上曰,御營中軍,以堂上差出,則必以曾經閫帥者,爲之乎?赫然曰,嘉善,則難繼之道,故如是爲之矣。上曰,當以地望爲之,不必拘於爵秩之高下矣。都監則有中軍乎?赫然曰,柳汝𣛀,爲之而病不行公,有若無矣。壽恒曰,御營中軍,李尙敬仍存,兵使改差,何如?上曰,曾經閫帥者,皆是都監千摠之類耳。萬基曰,御營中軍,必當速出,當仍重任,近來武將輩,率多有頉,絶無可合者矣。壽恒曰,其人被謗之由,政官不能詳知,而一有人言,不可排衆議而用之,故每患乏人矣。上曰,曾經閫帥而見廢者,幾人?萬基曰,李俊漢、李斗鎭、閔昇、柳汝𣛀輩,而若其才局出衆,則雖有顯著之過,何可永棄乎?壽恒曰,自古需用人才,必稱捨短取長,至於武臣,若有才局勤幹之效,則雖有所短,長處可惜。上曰,閔昇,亦經兵使乎?萬基曰,閔昇,則人事無形,曾爲宣川,亦有不謹之事,不可擧論矣。上曰,御營中軍,以李尙敬仍存,可也。萬基曰,賑恤時供上紙、草注紙、乾秀魚、燒木價餘存者,合留該廳,卽今形勢,與前有異,似當移送于惠廳及戶曹矣。上曰,移送本處,則庶有推移之路矣。壽恒曰,如許之物,賑廳,不當長爲主管矣。且各司權減貢物,則竝一半復舊事,旣已定奪,至於京外減分給價之類,則卽今米價,與上年不同,似難仍爲減給矣。上曰,減分之數,則竝爲復古,可也。萬基曰,精抄軍物故通計二千餘名,逃亡八百七十名,各道隨闕充定之類,只是一百三十四名,至於湖西,則三百九十名之闕,代定者,只二十三名,而各道每稱難堪,極爲未便。壽恒曰,如是充定,有何難支之事乎?上曰,此亦稱頉之擧耳。萬基曰,放料時,保米,每患不足,而又除出此數,則不成貌樣矣。壽恒曰,砲保,則不至如此矣。上曰,砲保,則定差員上納,立法至嚴,精抄,則新頒事目,未及統攝,故如是矣。壽恒曰,初頭事多難處,故每以追後分付,爲言,而到今遷延,行之猶前,故事如是矣。上曰,限兩年分半充定,可也。萬基曰,近日鷹司奉足事,逐日來訴,請改番次三疋,身役苦重,宜其稱冤而若不充定,則此亦難處矣。上曰,今此軍額代定之擧,初出於鷹司之事矣。萬基曰,此與充額,有異,若不隨闕代定,則後弊難堪。壽恒曰,鷹司逃故,未知幾何,而觀其分定,變通宜當。萬基曰,辛亥以上,騎、步兵逃故二萬二千餘名,兵曹經費,無□。上曰,兵曹所失,多至二百餘同矣。萬基曰,或請減番,或願得糧,實無處置之道矣。赫然曰,在逃,年六十以上,則有代定之事,十年以上逃亡保人,李浣,有許令代定之議矣。上曰,渠願代定,則何必防塞?赫然曰,隨願代定,亦多有弊,當問于本官後,許代,而若不代定,則害及隣族矣。萬基曰,鷹司逃故計數後,似當一時定奪矣。壽恒曰,江都火器,將爲造改,而所入生銅八千四百二斤十三兩零,鍮鑞一千四百六十七斤十四兩零,他無辦出之路,東萊所在銅鐵,戶曹,主管取用,鍮鑞,則雖無應捧之規,如有用處,則除出稅銀,使之措備上納云。依此數移送之意,分付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萬基曰,資裝保,四番磨鍊,則保二千五百四十名,只是單保,通作十二番,則似好,而保人最難充定。臣意,則資裝陞戶之類,四千四百八十名,就其中一千二百二十名,仍爲陞戶上番,以其餘三千三百六十名,每戶各二保磨鍊,通計元精抄,以十番立之,餘保一千一百二十名,一體收捧米布,以補不足之數,似爲便好。上曰,別隊十番乎?赫然曰,十二番矣。上曰,定以十二番,似不稱冤矣。萬基曰,騎、步兵,則元戶立番,故頗歇。精抄,則以十六朔納米爲冤,逐年捧米,亦甚不可,番次旣定,則保米,每患不足。軍制,無依據,故臣之所陳,以爲資裝保,二番磨鍊,則元戶一千一百二十名,以二千二百四十名,各定二保,餘保一千一百二十名,所捧一年之剩,殆至百同之木,可補軍門需用,以此更爲磨鍊,三月上番時,改定番次,從附近改作隊,何如?上曰,訓將之意,何如?赫然曰,兵判之意,欲以八當番之規,用於十番,其意甚是。且十番二十朔一周,疏數得中,以所捧之物,言之,三年,餘一年之食,此亦便好矣。上曰,以五百立番,則當食保人一千所捧之物,通作十番,所餘頗多矣。壽恒曰,以軍制言之,則十番爲好,而以戶首,降定保人,不無稱冤之弊矣。萬基曰,一年所捧,可支一年所用,然後當定,而五百上番之規,卽今立番,只是二哨半,豈非不似之甚乎?上曰,然則元軍,十番立之,保人,八番磨鍊,可也。萬基曰,以此改作事目啓下乎?上曰,依爲之。任相元曰,載寧郡守黃道平,爲人粗劣,目不知書,本不合齒列仕版,而濫據要邑,專事剝割,擧措顚倒,一境之民,無不唾罵,如此之人,不可置之字牧之任,請載寧郡守黃道平,罷職。上曰,更加詳察處之。又所啓,闡揚人才,國家之大事也,去年別薦之時,嚴立法條,各擧所知,旣薦之後,因循荏苒,已過一年,未聞有施行之擧,國事,寧容有始無終,有名無實也,請令該曹,速加綜核進退,以爲擧行之地。上曰,依啓。壽恒曰,此事當有自備局定奪之擧,而領相未出,故尙未爲之。上曰,薦擧單子,已到備局乎?壽恒曰,臨時當取來于吏曹矣。洪萬鍾曰,臣以梁濟臣、尹完等,按律處置事,累月論列,而尙靳允兪,臣切未曉聖意之所在也。今此濟臣等所犯,在法罔赦,該府依律之請,實是不刋之典,殿下,安得以輒貸其死,定配削職而止乎?殿下平日待此輩,旣不嚴截,致令觸犯邦憲,及其犯科之後,猶且屈法而曲庇,此豈聖王敬明乃罰,刑故無小之道乎?請梁濟臣、尹完等,依該府奏當,按律處置。措辭見上答曰,不允。晳曰,忠淸兵使朴振翰,留待於外矣。上曰,引見。振翰入侍。上曰,何年出身?振翰曰,辛卯年出身。上曰,年歲,幾何?振翰曰,五十二歲。上曰,履歷,幾何?振翰曰,守令,則歷海美、寶城、瑞興,營將,則經羅州矣。上曰,營將,何年爲之乎?振翰曰,丁未年爲之矣。上曰,其時則鍊習不廢,束伍軍,能爲坐作之節乎?振翰曰,向日,則兵使巡歷,營將專管訓鍊,故不但坐作,頗能精銳矣。上曰,近緣饑饉,不遑軍務,數年以來,幾至廢墜,雖不能如前鍊習,申飭營將,凡干軍務,着實擧行,可也。振翰曰,此乃臣之職任,敢不盡心。上曰,近日武弁,一經閫帥,便棄弓馬之才,將焉用之?振翰曰,臣年不至老,何敢抛棄?赫然曰,年來守令閫帥之人,多廢技業,極爲未安。朴振翰,亦善射之人,而自得土疾之後,未免抛棄矣。上曰,土疾,得於何處?振翰曰,得於寶城矣。上曰,土疾,有不仁之症,故未能習射乎?振翰曰,臂痛不利引弓,自上年始得差愈矣。壽恒曰,先朝,每加申飭武藝矣,今無勸奬之事,故如是矣。上曰,弓馬專廢之後,雖曰武將,無可用矣。壽恒曰,文官決科之後,亦廢書冊,固爲非矣,至於武官,則尤爲不當矣。上曰,此輩,羞恥而不爲乎?壽恒曰,人情易於怠惰,且無責罰,安得不然?上曰,年前觀武才時,無乘快走馬之人,□文尤爲可憎,故略施決棍矣。赫然曰,臣嘗見延陽君,出示狹袖曰,此物,便於馳射,至死不脫,先朝,每加申飭,到今衣袖更濶,此無非任便之習,事甚未便矣。上曰,兵使何處人?年今五十二,則丙子之亂,年少而過矣。振翰曰,臣是嶺南人。丙子年方十五,不見兵禍矣。壽恒曰,經亂已久,故漸無經事之人,是亦可慮。上曰,不但弓才馬才,最緊,而前見將官輩,無馳馬者矣。壽恒曰,觀武才之擧,廢之亦久,似無激勸之事矣。上曰,武士自便之習,誠爲可惡,不可不別樣檢飭。赫然曰,戰馬最難。上曰,我國本無好馬,而江華牧場之馬,體小不實,未知何故?赫然曰,胡馬貿來,雖有人言,旣已貿來之後,則便爲我國之物,而近來此路永塞,以此戰馬,尤難辦得矣。上曰,京畿近處,有馬場好處乎?待濟州馬種上來,別樣放牧,一如舟彌島,則似好矣。壽恒曰,必有可合牧放之處,從容詢訪後,可以定矣。上曰,何島之馬,稍勝乎?赫然曰,椵島稍愈矣。上曰,頃見尹相亨所捉之馬,不下於胡馬,我國不善牧養,而欲資於他國之産,事甚不當矣。罷出。燼餘

1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姜栢年。左承旨孟胄瑞。右承旨吳斗寅坐直。左副承旨朴世堅式暇。右副承旨李觀徵式暇。同副承旨鄭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垕仕直南益熏。事變假注書權愃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鳳山郡守柳星三,遂安郡守崔昌運,會寧萬戶盧夢錫,南桃浦萬戶金益立。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藥房都提調金壽恒,提調張善瀓,副提調姜栢年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昨日引接移時,不瑕有傷於調攝之中乎,臂疼之候,加減復何如?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醫官矣。

○正言洪萬鍾啓曰,請勿留難,梁濟臣、尹完等,依該府奏當,按律處置。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持平任相元、朴泰尙啓曰,請載寧郡守黃道平,罷職。措辭見上又所啓,鳳山爲邑,當兩西之孔道,加以人心頑獷,素稱難治,邇來屢經非人,甚至彫弊,殆不可收拾,而新除授郡守柳星三,爲人昏劣,全不曉事,前後所歷,俱蔑聲稱,蘇殘剸劇之責,決非所堪,請鳳山郡守柳星三遞差,其代,以治績表著者擇遣,國家之爵級有制,士庶之名分有截,其不可僭施也,審矣。近來典制不嚴,隄防漸壞,至於閭閻散流,庶孽賤品,或躋金玉,則蔭及其妻,竝授封牒,出入乘轎,名器濫雜之弊,極矣。按庶孽不得從夫封爵,昭載令甲,而該曹之員,不爲遵守,或至承訛而濫授,致有踰分而干法者,誠可寒心,請令該曹,一依大典,以杜濫封之弊。答曰,依啓。柳星三事,不允。燼餘

1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姜栢年。左承旨孟胄瑞坐直。右承旨吳斗寅。左副承旨朴世堅。右副承旨李觀徵。同副承旨鄭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垕仕直南益熏。事變假注書權愃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壽恒,提調張善瀓,副提調姜栢年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昨因醫官等所傳,伏聞今日有受灸之敎,臂疼之候,猶未快愈,則不得不更爲受灸乎?臣等,憂慮耿耿,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受灸爲之。大殿受灸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朴世堅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以國忌齋戒,不得來會外司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bb啓曰b,守令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

○午時,上御養心閤受灸。入侍,都提調金壽恒,提調張善瀓,副提調姜栢年,假注書南垕,記注官吳得天,記事官睦昌明,醫官金有鉉、白光玹、韓道昌、金尙誠、崔聖任、李應斗。壽恒曰,日氣陰曀,聖體調攝,若何?上曰,別無大段矣。壽恒曰,臂疼之候,加減,何如?上曰,不至有加,而快愈未易,可憫。壽恒曰,天雨且雪,日氣不佳,受灸非時,壯數則減之,似宜,卽今痛勢,比前稍間,則雖不多灸,見效易矣,遂灸左邊肩部阿是穴七壯。壽恒曰,頃者引見時,有倭國書契覓入之敎,己巳年書契,亦非江戶書契,島主,以大君之意,爲之矣,初則聞江戶使出來,以鄭弘溟,稱宣慰使送之,終則改以接慰耳。上曰,其時弘溟,以玄方上送之故,被罪矣。壽恒曰,以我國回答書見之,則亦爲上京約條也。又曰,丁丑後彼事,在書契中矣。倭書曰,聞金兵蜂起云矣,今則如何?我國答曰,果爲被兵,今已約和云矣。其後己丑年,彼人,捉漂倭八人,以勅書出送我國,使之送入倭國,而其書契中,我稱淸國,渠稱㺚虜矣,丁亥年書契中,有曰,大明被逐云,貴國必詳知,欲聞之云,其答無之,而其後又問,我國答曰,大明,爲賊臣李自成所滅,淸國,掃除而混一云,而道路夐絶,不得詳知云矣,甲申以前,則我國,用大明年號,乙酉以後,則只書某甲子矣。善瀓曰,故相臣崔鳴吉,與先臣相議此事時,先臣曰,淸國事,直言無妨矣,其後未知果言與否,而書契中言之矣。壽恒曰,領府事許積,爲慶尙監司時,聞有令監司直言之敎,而相接之時,亦未知果爲直言否也。上曰,關伯島主所使,通稱奉行,渠國則似無層分矣。壽恒曰,然矣。又曰,以倭館偸劒人春祥事,守門人刑推後,啓稟事分付矣。今見慶尙監司李䎘狀啓,則其數甚多,爲先囚治之數,至於一百八十餘名,似難盡施定配之律矣。上曰,不可一時定配,決棍後盡爲放送,而旣已受刑之類,直爲放送。且此事,出於防守軍數遞之致,今後勿爲數遞事,申飭,可也。上曰,信使外江戶使臣,無出來之規矣。壽恒曰,約條後,無之矣。上曰,玄方出來時,肅拜於慶德宮云,若江戶使,則必無肅拜之事。壽恒曰,玄方,死於調興之亂云矣。上曰,丙子以前,則倭人禮端,以軍器用之矣,今則不送,渠輩,必以爲禁物而然也。壽恒曰,其時甲衣爲之矣。上曰,甲子以前,書契亦有耶?栢年曰,丙子兵火,亦不閪失,故有之矣。善瀓曰,丙子年淸人,我國文書,皆置之,而唯槐院文書中,與淸國酬酢書契,沒數持去,故謄錄中無之矣。上曰,以其之語,故持去也。罷出。燼餘

1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姜栢年。左承旨孟胄瑞。右承旨吳斗寅。左副承旨朴世堅坐直。右副承旨李觀徵服制。同副承旨鄭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垕南益熏仕直。事變假注書權愃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壽恒,提調張善瀓,副提調姜栢年啓曰,雨雪大風,寒凜又甚,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昨日受灸之後,肩臂酸疼之處,更無流注作苦之候乎?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與昨無異,今後,勿爲逐日問安。

○吳斗寅,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晳啓曰,京畿推考敬差官金海一狀啓中,所塡職銜,有違規式,難免不察之失,請推考。傳曰,允。燼餘

1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姜栢年。左承旨孟胄瑞。右承旨吳斗寅。左副承旨朴世堅坐直。右副承旨李觀徵服制。同副承旨鄭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垕南益熏仕直。事變假注書權愃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下直,高原郡守李柔,安岳郡守徐漢柱。

○孟胄瑞啓曰,卽見黃海兵使全東屹,諸色軍兵歲抄磨勘啓本,則踏印之處,或踏以朱紅,或踏以朱土,一張之紙,精麤異色,殊無致察之意,請推考。傳曰,允。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廣智營入直本廳壯抄三運軍兵,今已準番,當爲下送,依前例與訓鍊都監軍兵,明日還爲替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晳,以義禁府言啓曰,以京畿推考敬差官啓本,刑曹粘目,弑夫罪人富貴,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依例府都事發遣,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宣惠廳言啓曰,今正月十一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左議政金壽恒所啓,京畿及兩湖各邑官需米,因年凶竝爲裁減矣。此與他物種,有異,今若因減,則各邑,必有難支之患,至於畿邑,則元數甚少,官家需用,殆不成模樣,不可無變通之道矣。上曰,京畿各邑,則所減之數,盡爲復舊,兩湖,則官需元數,不至如畿邑之少,自該廳酌定其數量,宜加給可也事,命下矣。各道學需官需等米,所減之數,所當依聖敎量宜加給,而當初減數之時,旣已區別大中小殘及路傍與僻邑,分等裁減,則到今參酌之際,曲折不便,湖西之公山,湖南之全州,以營下大邑,官需減省之後,多有難支之勢云,此二邑,則竝許復舊,其他各邑與各營營需,則就所減數內,一半還給,一半仍減,更觀前頭形勢而處之,何如。傳曰,允。

○持平任相元、朴泰尙啓曰,鳳山爲邑,當兩西孔道,加以人心頑獷,素稱難治,邇來屢經匪人,甚至淍弊,殆不可收拾,而新除授郡守柳星三,爲人昏劣,全不曉事,前後歷職,俱蔑聲稱,曾在西關,見侮下輩,至相侵侮,擧措駭異,作一笑囮,蘇殘剸劇之責,決不可復付諸如此之人,請新除授鳳山郡守柳星三,遞差。其代,以治績表著者,擇遣。答曰,不允。

○傳于鄭晳曰,政事,明日爲之。燼餘

○府啓,國家之爵級,有制,士庶之名分,有截,其不可僭施也,審矣。近來典制不嚴,堤坊漸壞,至於閭閻散流,庶孽賤品,或躋金玉,則蔭及其妻,竝受封牒,出入乘轎,名器濫雜之弊,極矣。按庶孽,不得從夫封爵,昭載令甲,而該曹之官,不爲遵守,或至承訛而濫授,致有踰分而干法者,誠可寒心,請令該曹,一依大典,以杜封爵之弊。答曰,依啓。《禮曹謄錄》

1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姜栢年。左承旨孟胄瑞。右承旨吳斗寅坐直。左副承旨朴世堅。右副承旨李觀徵。同副承旨鄭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益熏仕直李弘迪。事變假注書權愃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碧潼郡守趙鉉,老江僉使金孝曾,西生僉使李瑝。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藥房都提調金壽恒,提調張善瀓,副提調姜栢年啓曰,數日嚴寒,無異冬月,伏未審聖體調攝,若何?臂疼之候,比前有快愈之效乎?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臂疼之候,時未快愈矣。

○傳于吳斗寅曰,今下弓矢,老江僉使金孝曾處,給送。

○有政。

○朴世堅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都承旨姜栢年,藥房進去,左承旨孟胄瑞,病不仕進,右副承旨李觀徵,方在服制中。吏批則右承旨吳斗寅,以代房當進,而廳中只有臣世堅、同副承旨鄭晳,兵批政廳,何承旨進去乎?敢啓。傳曰,吏、兵批兼進。

○吏批,判書李尙眞,未出仕,參判洪處亮,疏批未下,參議李翊相進,右承旨吳斗寅進。兵批,判書金萬基服制,參判鄭榏病,參議金禹錫進,參知申晸,在外未肅拜,右承旨吳斗寅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尙眞,未出仕,參判洪處亮,疏批未下,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閔熙爲漢城判尹,權堣爲漢城左尹,安縝爲判決事,南天澤爲順天府使,柳卓然爲載寧郡守,申翼相爲伊川縣監,洪淨爲刑曹正郞,李浣爲副護軍,金萬軸、李時聖爲副司勇,申汝哲爲御營大將。

○吏批啓曰,新除授康津縣監沈柟,以病勢極重,決難赴任之意,累次呈狀,而以調理赴任,題退矣。今又呈狀于政廳曰,所患身病,已過四十餘日,氣息奄奄,人鬼難卞,決無千里赴任之望,斯速處置云。沈柟之除授本縣,幾至六十日,病勢之實,衆所共知,不可等待其差復,康津縣監沈柟,依近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姜栢年啓曰,假注書南垕,以病不爲仕進,今已累日,聞其所患之症,一向添重,多事之地,不可等待其差歇,今姑改差,他假注書差出,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李弘迪,落點。

○吳斗寅,以吏曹言啓曰,江華留守有闕,依近例,令備邊司議薦,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以憲府所啓,去年別薦,旣薦之後,未有施行之擧,請令該曹,另加綜核進退,以爲擧行之地事,命下矣。當初別薦之時,有旣薦之後,一處會議,不合者去之,可用者,亦爲分等以啓之敎,待判書出仕,依戊申年例,稟議於廟堂,定奪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晳,以兵曹言啓曰,當日前司勇朴昌烈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金逸民,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爲非矣,推考,何如?傳曰,知道。

○持平任相元、朴泰尙啓曰,請鳳山郡守柳星三,遞差,其代,以治績表著者,擇遣。措語見上答曰,依啓。

○鄭晳,以義禁府言啓曰,弑夫罪人富貴,旣已拿囚。依例三省推鞫,何如?傳曰,允。

○鄭晳啓曰,今此三省推鞫之坐,刑房承旨,當爲進參,而右副承旨李觀徵,以前任承旨時,推考勘律入啓,時未判下,不得循例牌招,代房左副承旨朴世堅,卽爲牌招,使之進參推鞫之意,敢啓。傳曰,該房承旨,牌招。

○又啓曰,以義禁府弑夫罪人富貴,三省推鞫事,命下矣。委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左相進去。又啓曰,以義禁府弑夫罪人,三省推鞫事,命下矣。兩司進參之意,城上所牌招言送,何如?傳曰,允。

○三省推鞫廳啓曰,罪人富貴,謀殺其夫,辭緣旣已承服。依法例結案取招後,照律處斷,何如?傳曰,依啓。已上燼餘

1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姜栢年。左承旨孟胄瑞。右承旨吳斗寅。左副承旨朴世堅坐直。右副承旨李觀徵服制。同副承旨鄭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益熏李弘迪仕直。事變假注書權愃式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下直,木川縣監朴昌輝,白翎僉使金之鍵,群山萬戶韓泰興。

○鄭晳,以禮曹言啓曰,以本曹明惠公主駙馬三揀擇取稟草記,傳曰,以二月初擇日可也事,傳敎矣。三揀擇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二月初二日、初六日、初七日爲吉云,此三日中,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初七日爲之。

○朴世堅,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罪人行刑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謀弑夫罪人富貴,當爲行刑,而法典內,夜未明雨未晴,勿行死刑,而待明行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晳,以宣惠廳言啓曰,其人各處進排燒木權減價,自本廳上下事,賑恤廳,旣已定奪移送,依壬子年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世堅啓曰,右邊捕盜大將李浣,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命召傳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謀弑夫罪人富貴,旣已承服正刑,依律文妻子爲奴,破家瀦澤,降其邑號,罷其守令等事,令各該司擧行之意,捧承傳,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判洪處亮疏曰,伏以臣,年與病俱深,精神筋力,都已喪敗,種種危惡之症,歲加月增,更無陳力之望,苦待同僚之出,卽呈辭單,冀蒙恩遞,而三度加由之命,出於格外,臣誠惶感,罔知攸處。臣曾以犬馬之疾,屢瀆於乞解之章,言旣支離,實涉煩猥,今姑捨之,略陳其槪。銓曹,乃是一時淸選,從前佐貳之官,孰有不似如臣,而久於是任者乎?三閱歲而四經大政,又何加焉,迄可休矣,臣神精耗昏,取捨靡定,每當獨政,搔首茫然,數年參政,無一可觀,潰潰之狀,人所共見,臣雖老妄,寧不知愧?且自前冬,感冒彌留,乍歇乍重,咳嗽之作,無少間斷,聲嘶氣盡,語音不相屬,行步運動之際,呼吸短促,奄奄若垂絶之人,其他諸症,難以悉陳,伏願天地父母,特垂哀憐,將臣本職及兼帶經筵賓客等任,爲先遞改,俾延時月之命,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不必固辭,卿其勿辭察職。

○前大司成閔蓍重疏曰,伏以臣病深痼,情勢難安,除旨屢降,恩數謬加,格外超擢,進貳地部,聞命震越,撫躬惝怳,益不知所以自處也。伏乞聖慈,俯察危悃,亟收成命,以重名器,以安微分,公私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玆擢用,意非偶然,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前判尹李浣疏曰,伏以臣老病日甚,不堪職務之意,瀝血陳疏,兪音未下,千萬意外,又有捕盜之命,召牌繼至,微臣情勢崩迫,尋常職事,猶難堪任,況守禦捕盜之任,萬無自力之勢,伏願聖明,特賜遞改,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許副京兆之任,實非偶然,卿又辭此,何不念至此耶?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朴世堅啓曰,右邊捕盜大將李浣,牌招不進矣。傳曰,知道。燼餘

1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姜栢年。左承旨孟胄瑞。右承旨吳斗寅。左副承旨朴世堅坐直。右副承旨李觀徵服制。同副承旨鄭晳。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益熏李弘迪仕直。事變假注書權愃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壽恒,副提調姜栢年啓曰,寒氣稍解,伏未審聖體調攝,若何?臂疼之候,猶未快安乎?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醫官矣。

○朴世堅啓曰,右副承旨李觀徵,同姓孽三寸叔忠翊衛將李褧妻金召史,身死,服制已行七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李弘迪,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自辰時至酉時,日暈。夜一更,北方有氣如火光。自三更至五更,月暈。燼餘

1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姜栢年。左承旨孟胄瑞。右承旨吳斗寅。左副承旨朴世堅。右副承旨李觀徵坐直。同副承旨鄭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益熏李弘迪仕直。事變假注書權愃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1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姜栢年。左承旨孟胄瑞。右承旨吳斗寅坐直。左副承旨朴世堅坐直。右副承旨李觀徵。同副承旨鄭晳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益熏式暇李弘迪仕直。事變假注書權愃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壽恒,提調張善瀓,右承旨吳斗寅啓曰,小雨旋晴,餘寒漸解,伏未審聖體調攝,若何,臂疼之候,今已快愈否乎?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與昨無異。

○李觀徵啓曰,明日朝參擧動時,兩司當爲進參,而司諫院,則大司諫金徽,三度加由,時未出仕,司諫朴世堂,正言李日井呈辭,獻納宋昌未肅拜,正言洪萬鍾陳疏,時無行公之員,竝卽牌招,以爲明日擧動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世堅,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又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趙珩,以文官堂下朔試射事,訓鍊院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觀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四員內,修撰臣李柙,副修撰臣崔後尙,竝呈辭到館,修撰臣洪柱國,亦爲陳疏,只有副修撰臣申厚載,累日入直矣,自再昨重感寒疾,熱勢極盛,不可仍在直所,而他無替直之員,修撰洪柱國、李柙,副修撰崔後尙,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世堅,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將官朔試射時,武臣兼宣傳官趙敬錫,未滿四中,閔孝誠,不進,柳玤,自不,竝依例汰去,何如?傳曰,允。

○持平任相元、朴泰尙啓曰,國朝士夫,與庶蘖,名分截然,爵級貴賤,皆有限制,《大典外命婦條》,旣有庶孽勿封之文,厥後又無稟定變通之擧,而該曹不爲遵守,直授封典,有若應行之例,以致雜流賤品,多有僭分踰制之弊,臣等,心切訝之,初欲請令該曹,稟定法式,以明限制,而意謂該府之官,惟當據執成憲,不容輕議變通,故以一從大典爲啓,蒙允矣。今聞物議,皆以爲婦人從夫爵,在理當然,而近代庶孽通仕之規,亦且大異於曩時,則膠守舊章,不無執滯之病,泛引法條,殊欠斟酌之意云,臣等,論事不審之失,至此著矣,不可仍在憲職,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李觀徵啓曰,持平任相元、朴泰尙,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掌令朴純啓曰,持平任相元、朴泰尙,竝引嫌而退,欲從大典,實非所誤,雖有物議,不可輕遞,請竝命出仕。答曰,依啓。

○行大司諫金徽,正言洪萬鍾啓曰,請梁濟臣、尹完等,依該府奏當,按律處置。措辭上同答曰,不允。

○李觀徵啓曰,司諫朴世堂,正言李日井,牌招不進矣。傳曰,知道。

○吳斗寅啓曰,臺諫出仕事命下,而闕門已閉,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夜四更五更,月暈。燼餘

1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姜栢年。左承旨孟胄瑞。右承旨吳斗寅。左副承旨朴世堅。右副承旨李觀徵坐直。同副承旨鄭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益熏李弘迪仕直。事變假注書權愃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只朝參。

○卯時辰時,日暈。巳時,日有右珥。

○辰時,上出御宣政殿,承旨、史官,與諸執事官入,行四拜禮後,執事之官,各執其事,承旨、史官先出,與侍衛諸臣,祗迎於仁政殿東簷階下,上御玉轎,出宣政殿西門由階,上入仁政殿,轉向仁政門,承旨、史官及侍衛諸臣,先待于御路東祗迎後,陪從上殿,坐于仁政門,承旨、史官,以次入侍於階下,左右夾路,侍衛諸臣,以次序立於左右,百官,以次立於庭中,行四拜禮。姜栢年進曰,朝參時,曾無奏事之規,年前因判中樞府事宋時烈所達,始許百官各陳所懷,今亦依此爲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左相金壽恒曰,玉候未寧,積有年所,群情鬱抑,有不可言矣。今者聖體康復,朝參盛儀,復行於久廢之餘,不但在庭百僚,莫不欣忭,雖閭巷間婦女兒童,擧皆欣欣然相告今日之事,有若更始之初,政令施爲,所當大爲振作,自上誠能奮恢大志,則群下雖無狀,敢不贊揚?姜栢年曰,古語曰,苟日新,日日新。又曰,周雖舊邦,其命維新。自上誠能自新厥德,將大有爲,則維新之化,庶可致矣。金壽恒曰,國家,連値凶歉,民生孑遺,大小臣僚,雖恪謹奉職,猶恐難濟,而近來百隷怠官,悠泛成習,三司之臣,呈告紛紜,至於玉堂之官,以經筵久廢之故,自處以冗官。下番,則一員之外,一時呈告,疾病輕重,雖不可知,而怠慢若是,豈可望熙績之效乎?掌隷院亦緊務,而判決事安縝,除授已久,尙未出肅,今日盛禮,亦不來參,極爲非矣。上曰,判決事安縝,推考後,牌招察任。玉堂呈辭上疏之員,亦竝爲推考,可也。金壽恒曰,捕盜大將,乃是重任,而大將李浣,尙未出仕矣。上曰,李浣,曾□軍,肅拜爲難,還付司直也。金壽恒又曰,江都留守有闕,似當差出矣。上曰,朝參罷後,卽爲開政,可也。大司諫金徽所啓,請梁濟臣、尹完等,依該府奏當,按律處置。上曰,不允。措辭上同金徽,又以所懷啓曰,以古事言之,隆廬公主之子昭平君,卽漢武之婿也,有犯法,良久不決矣,乃曰,法者,高帝之法也,不可以私意撓之,竟斬之,仍以大哭,左右不敢仰視,此武帝所以爲英明之主,而乃能鎭有天下者也。歐陽倫,乃大明太祖之婿也,犯茶禁,太祖,乃按法誅之。自古有爲之主,未嘗屈法而伸私,殿下於梁濟臣、尹完之輩,有何可惜,而撓先王三尺之法乎?又啓曰,臣忝黃海監司時,自上下哀痛之敎,臣飜譯聖敎,布告下民,民皆有欣欣然更生之心,老人至有流涕者,其中有諸色軍兵闕額,限三年勿充之敎,聞者,亦莫不鼓舞矣。其後,精抄軍闕額定送公事,下來,民情驚訝,皆以朝家前日之敎,何其欺我之至此耶?自此以後,民不信國,臣以爲當事之臣,其所謀國者,適足以病國也。金壽恒曰,金徽所謂失信於外方者,宜矣,而然而兵,所以衛國,則闕額充定,實出於不得已之擧,當事之人,亦豈有病國之心而然哉?上曰,當初下敎時,不善思量,致有率爾之失矣。都承旨姜栢年所啓,臣之所職,唯在出納,而外方民弊,亦有所聞,故敢此仰達,今番年分,異於平日,各道各邑之不入於差錯執頉之中者,幾希而其差錯之處,則雖一卜一束,田夫、委官、書員等,有徵贖之擧云,此大侵之餘,孑遺之氓,萬無措備之勢,雖賣其本田,亦難充數,以此外方愚民等,無不驚惑云,旣已破格,三十卜以下,減等分揀,則田夫等徵贖一事,亦當有變通之道,故敢此仰達。上曰,言于戶曹,使之變通。姜栢年曰,工曹參議權尙矩,有所懷,欲爲啓達云矣。上曰,來啓。權尙矩進曰,庚申以後,木花失稔,本曹匠人價布,不得收捧,曹儲板蕩,不得已戶曹五升木,貸來補用矣,近來曹儲見乏,與前無異,旣無可償之路,若許蕩減,則庶有支持之望矣。上曰,此事,何如?金壽恒曰,工曹形勢果爲切迫矣,權尙矩又啓曰,津舡改造,物力尤難。曾在丙申年,故相臣洪命夏,爲之啓達,令各司出身,以助造成五十隻之船,旣有前例,敢此仰達。上曰,前例果有否?金壽恒曰,丙申年各司,果爲助之,而丙午年,則不然矣,然而此非煩達於榻前之事,所陳兩件事,臣當退與本曹堂上,相議處之矣。上曰,允。金壽恒又啓曰,判尹閔熙,亦以江都事,欲有所啓云矣。上曰,後日賓廳引見時,來待入侍,可也。平市令李寓進曰,玉候違豫,長在靜攝之中,臣民憂遑,積有年矣,不圖今日,聖體康復,微末老臣,得見天顔,不勝喜幸之心矣。吳斗寅曰,有欲啓達之事。□曰,此外無他可啓之事矣,因爲退去。靈林副令翼秀進曰,臣則宗班也,言責官守,皆非其任,而亦嘗有區區爲國之忱,每有封章之志,不無出位之嫌矣,今承大小臣僚畢陳之敎,故臣有所達矣。國家不幸,連値凶歉,各邑還上,旣許停捧,孑遺民生,庶有回蘇之望矣。切伏聞前秋未捧之穀,反徵於今春,民生散盡,閭里蕭然,今若減半徵捧,以待來秋,則將死之民,庶有支保之望矣。且殿下,以一國,奉兩慈殿,豐呈大禮,以凶年停止,臣愚,則以爲豐年,則豐其禮,凶年則約其禮而行之,似爲得宜,以臣此言,下詢於廟堂,行之,如何?上曰,言出誠忠,予已知之矣。承文校檢李琨進曰,臣爲各陵典祀官時,常見奉常寺祭物,不爲豫備藏置矣,貢物主人輩,臨時貿納,主人輩,多有不謹之患,至於果實中,爲大棗等物,箇箇苟合,僅僅充數,淸蜜,則和以飴糖,事甚未安矣。禮曹判書鄭知和,以寶釰立於階下。上謂曰,此事,已令禮曹變通矣。鄭知和曰,方欲與本寺提調,同議變通矣,而臣有病未及稟處矣。上曰,趁速議稟,可也。李琨又啓曰,年前入直香室,見香祝不善藏置,極爲未安。若以校書館官員,特定掌務,使之專掌,別作一櫃,封鎖以置,則似爲精潔矣。上曰,令該曹變通,可也。禮畢後,承旨、史官及侍衛諸臣,先起入,祗迎於仁政殿庭御路西,上乘玉轎,由仁政殿內,轉從東上入宣政殿西門,承旨、史官及侍衛諸臣,由仁政殿西階,轉進于宣政殿西門外,祗送後,罷出。

○開政。吏批,判書李尙眞,疏批未下,參判洪處亮,牌招病不來,參議李翊相進,都承旨姜栢年進。兵批,判書金萬基進,參判鄭榏進,參議金禹錫進,參知申晸進,左副承旨朴世堅進。

○吏批啓曰,判書疏批未下,參判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以右尹望單子,加望事,命下矣。從二品中,更無可擬之人,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閔蓍重爲江華留守,李惟馨爲鳳山郡守,田爲康津縣監,李日三爲監察,趙蕆爲監察,李元□爲右尹,前贊儀沈詥,今加通政。

○兵批,以李後山爲副護軍,李浣爲副司直,李弘迪爲副司正。

○行副護軍李浣上疏。伏以臣每被恩命,輒乞恩遞者,非但年老病深,精神已耗,聾閉已痼,不堪酬應職務而已。且緣兩脚痿軟,不能運步,雖欲掖人詣闕,一謝恩命而退,萬無拜跪成禮之勢,故曾者大臣,憫矜實狀,陳達榻前,遞臣西樞,降付司直,令臣受料,偶得資生,天地父母之恩,糜粉難酬,臣常感泣而已,今此捕盜大將之命,及於垂死之中,辭疏之批,至有不念國事之敎,促受密符,以臣脆危之脚,拜跪天陛,決無其望,在家病辭,亦所不敢,僅僅扶曳,來到闕門之前,以脚病如此,不得承牌出仕之意,略具短疏,呈于政院,政院以爲,疏批纔下,而揮却不捧,臣之愚意,以爲若是泛然辭職之疏,疏批纔下之日,固不敢復呈,而掌出納者,所當不捧矣。今臣之疏,乃是承召來詣闕下,病未肅謝之狀,與他辭職之疏,有間,而政院之終始不捧,使臣情勢,不得仰暴於黈纊之聽,是果事理之當乎?臣雖努劣,秩在宰列,切恐朝家待宰列之道,不當如是也,臣旣不承召祗肅,又不得陳暴情實,臣之狼狽,固不足道,而臣之罪戾,至此益深,伏乞聖明,亟削臣職,仍治臣進退無據之罪,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不必固辭,卿其安心,從速察職。

○李觀徵啓曰,右邊捕盜大將李浣,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命召傳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晳,以禮曹言啓曰,明惠公主再揀擇時,備忘記,監司申晸子堯卿,參奉沈璛子佐漢,及甲辰、乙巳生,竝禁昏事,命下矣。來二月初七日,揀擇時,甲辰、乙巳生亦爲入參乎?敢此仰稟。傳曰,依例爲之。

○右議政李慶億箚子。伏以臣日者,賤疾卒劇,無望供仕,冒陳危悃,冀蒙恩遞,而溫諭丁寧,至遣太醫看病,副以珍劑,臣誠感激,銘縷在心。臣之得病,已過旬日,而外感乍解,熱入血分,晝則精神恍惚,如在煙霧中,夜則火熱發作,煩燥不寧,不得不投以寒涼之劑,而熱勢不退,日就澌綴,方在人鬼未判之境,癏官曠職,爲日已多,病中□□恒自耿耿。至於歲首朝參,乃近年久未行之禮,幸令聖體安康,有此親臨之擧,百僚駿奔,咸欲仰瞻淸光,而臣忝居大臣之列,未得趨詣於拜跪之班,臣於此益切惶隕踧踖竢罪之至,伏乞聖明,遞改臣職,以便公私,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從容善攝。

○行戶曹判書金壽興箚子,伏以臣宿症復發,新病添苦,經年沈痼,實無自力之望,而屢暴情悃,未蒙矜諒,恩諭備至,有非常格,臣雖貼身床席,不欲更有所瀆,只竢病勢小間,强加供務,而氣力一向委頓,閉戶伏枕,長事呻吟,一日二日,淹延至此,憫迫惶隕,實不知所以爲處也。臣以無似,猥被恩遇,冒據重任,今已累年,雖無塵露之裨補,以臣事君,自是臣分義之當然,如非萬不得已之形勢,寧有圖免自便之意哉?臣再叨度支,今且三載,扶病奔忙,只以顚仆爲期,而積傷之餘,賤病又復如此,到此地頭,臣亦末如之何,前日批旨之丁寧,必令調理察職,豈是微臣所當得者,而癏曠之罪。添加度支之長,爲臣養病之地,臣之狼狽,固不足言。其於何哉?且伏聞朝參之命,出於久廢之餘,擧朝歡忭,跛癃皆起,而獨臣病蟄私室,末由趨參於盛禮,仰瞻穆穆之光,臣罪萬死,益無所逭。玆敢哀號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更加憐察,亟命鐫罷臣職名,俾安微分,毋曠重務,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當今國儲蕩竭之時,度支重任,不可捨卿求他,宜勿固辭,安心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御醫崔聖任看病。

○鄭晳啓曰,平安監司吳始壽,各邑地震狀啓中,理山郡守魚尙佶,以倘吉,書塡,莫重狀啓,如是錯誤,難免不察之失,請推考。傳曰,允。

○持平任相元、朴泰尙啓曰,臣等,輕論舊典,不度時宜,致有物議,引嫌自列,而處置請出,曾是慮外,臣等,進退狼狽,固不可抗顔冒出,適値大庭受朝,親行久廢之禮,退伏私室,義所不敢,召牌遽降,黽勉進參,情勢難便,不容抑默,故玆敢再瀆於宸嚴之聽,昨日處置之辭,臣等實未曉也。凡臺官三日事,自有是非,其爲衆論之所不與,則不得免,例也,處置措辭,不必依違,要明立意之所去就,請遞,例也。今者辭涉兩端,意無一定,其謂雖有物議則非以物議爲不足恤,至謂不可輕遞,則特以輕遞爲難,而物議,不可恤也,豈有見非物議,而恬然不顧,苟且仍冒之臺諫乎?臣等,久忝非據,迄無寸補,而偶有所論,輒生疵隙,連日引避,乍出乍入,其墜壞臺體,亦已甚矣,決不可晏然臺席,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掌令朴純啓曰,持平任相元、朴泰尙,以庶孽賤品,多有僭分踰制之弊,故論啓蒙允,而復以物議爲非,引避,臣未知其如何,而當初所論,乃是欲從大典之意,則據法之言,不可爲非,處置請出矣,今者同僚,又以此引避,而至以依違兩端等語,拈出循例文字,而爲之辭,臣亦未曉也,處置乖當,固所難免,而同僚之斥,一至於此,尤不可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觀徵啓曰,持平任相元、朴泰尙,掌令朴純,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判決事安縝,牌招察任事,命下矣。今已夜深,明日待開門命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議政箚子批答,當爲傳諭,而家在城外,明日待開門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晳啓曰,行戶曹判書金壽興箚子批答,傳曰,遣御醫崔聖任看病事命下,而崔聖任,今方入直。明日待開門看病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夜三更,流星出句陳星上,入乾方天際,狀如甁,尾長二三尺許,色赤。燼餘

1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姜栢年。左承旨孟胄瑞坐直。右承旨吳斗寅。左副承旨朴世堅。右副承旨李觀徵坐直。同副承旨鄭晳。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益熏李弘迪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錦山郡守李鳴夏,玉果縣監申汝拭,殷山縣監南斗明。

○李觀徵啓曰,大司憲閔鼎重,掌令金粹五在外,執義鄭載禧服制,掌令朴純,持平任相元、朴泰尙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壽恒,提調張善瀓,副提調姜栢年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昨日朝參盛禮,出於累年靜攝之餘,臣民慶忭,莫大於此,而勞動玉體,早御殿門,不瑕有添傷之患乎,臂疼之候,漸至快愈否乎?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別無所減矣。

○朴世堅啓曰,事變假注書權愃,本以宿病之人,有胸腹結痛之症,力疾行公,亦已累日,今則症勢添劇,不得仕進,姑爲改差,他假注書差出,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長番內官申潭,昨夜右議政遣醫看病判付,忘不書給,極爲非矣,從重推考。仍傳曰,遣御醫崔聖任看病。

○李觀徵啓曰,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卽接宗親府移文,則行烏城令炯淵,行錦陵副守惟賢,錦洲副守惟亨,濟林副守克胤,蓬川令炯佑,石陵副令以順,長溪副令藎胤,綾川監仁憲,自上年七月,至十二月,全然不參於前後問安之時,自本寺入啓處置云。從前入啓請罪,非止一再,而猶踵前習,半年之內,一不進參,揆以分義,殊極可駭,竝罷其職,以爲懲礪之地,何如?傳曰,允。

○司諫朴世堂啓曰,臣疾病沈痼,前後陳籲,備暴誠懇,而未蒙恩遞,惶恐震越,强力出謝,又因冒曉,卒添寒疾,遍身戰慄,以至顚仆於闕庭,扶掖還家,不省人事,及至稍定之後,則肢體胸膈痞滿,加以精神煩亂,氣息若絶,長單請急,蓋出萬不得已,而不意再昨,召牌遽下,臣身委床席,欲起還仆,終違之義,當此玉候康復,視朝盛儀,始擧於久廢之後,凡在臣民,孰不懽欣踊躍,俱懷瞻望之願,而如臣無狀,忝居諫職,獨以疾未參於班列,罪戾之重,萬殞難贖,況伏聞大臣,歷斥三司呈告之非,玉堂之官,至被勘推,臣驚駭隕蹙,益不知置身之所,臣旣有不趨召命之罪,又重以尋單在家,不趨朝班之失,以彼以此,決難一刻仍冒,而賤疾苦劇,隔宿之後,僅始來避,臣罪尤大,請命鐫罷臣職。答曰,勿辭。

○正言李日井啓曰,臣本無似,夙嬰重疾,虛羸爲本,痰火爲祟,日事呻痛,如不自保,去冬以來,寒疾兼發,浹月彌留,一向苦劇,請告冀遞,實由危綴,循套見阻,冞切憫蹙。玆當履端之始,特擧久廢之儀,早朝將會,恩召遽降,臣雖至愚,幸隨大庭之末班,獲睹寶儀之儼臨,是臣榮願,而委頓已久,運動無路,苶然貼席,竟未趨命,逋慢之誅,固已難逭。伏聞大臣,斥臺諫不參朝班之失,而玉堂之官,至有特推之命,臣尤不勝悚慄之至。如臣庸陋,猥荷恩私,前後忝叨,日月已多,而進亦含羞,退惟呈告,大臣之言,實當臣罪,負犯如此,理難仍冒,而病稽自列,所失尤大,請命亟削臣職。答曰,勿辭。

○獻納宋昌啓曰,臣忝叨本職,已過半月,而適緣賤疾深重,冒呈辭單,繼遭同氣之慽,制限未盡,稽謝彌久,一味惶縮,不意再昨,召牌遽降,分義所在,不敢不力疾祗肅,而還家之後,所患添劇,胸脇若刺,呼吸窒礙,叫苦達夜,殆不省事,翌日朝參,竟未趨造,臣罪至此,而無所逃矣。仍念聖候平復,始擧久廢之盛禮,此誠臣民莫大之慶,況臣身居諫職,區區瞻望之願,不後於人,而喪慘之餘,病勢且重,蟄伏私室,未赴朝班,益增震越,無地自容,所帶職,與庶僚有異,擧動不參,在例應遞,且聞大臣,以三司呈告之紛紜,有所陳斥,而玉堂至被推勘,臣於前日,旣有尋單之擧,則尤不可一日仍冒,而疾病少間,今始自劾,臣之所失,至此益大,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大司諫金徽啓曰,昨日朝參之禮,臣力疾强出,瞻望盛儀,仍入侍前席,養事之際,大臣,以三司之呈告紛紜,有所陳達,而臣素有重聽之病,不得詳聞,意謂大臣之言,專爲牌不進之人而發,不爲自列,而退出矣,卽見擧行條件,始知三司之臣,混被非斥,臣不勝慚悚之至,臣之前後呈告,非止一再,怠慢之罪,比他有加,且臣之聾病,此甚,未卽引避,所失尤大。以此以彼,決不可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正言洪萬鍾啓曰,頃於三省推鞫之坐,臣以次官進參,夜分乃罷,還家之後,素患胸腹痛,乘時重發,彌留數日,作歇無常,萬無力疾詣臺之望,冒呈辭疏,一味惶縮,昨値非常之盛禮,不敢一向退伏,黽勉趨參,而乍入乍出,跡涉怠慢,癏曠之罪,固知難免,卽伏見擧行條件,大臣,極陳三司呈告之紛紜,至以悠泛怠慢等語,大加非斥,玉堂之臣,亦被推勘,臣以一時陳疏引入之人,何敢晏然仍冒乎?且臣昨於會朝之班,序在最後,前席說話,無由豫聞,未卽自列,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觀徵啓曰,司諫朴世堂,正言李日井,獻納宋昌,大司諫金徽,正言洪萬鍾,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燼餘

1月23日 编辑

行都承旨姜栢年。左承旨孟胄瑞。右承旨吳斗寅。左副承旨朴世堅坐直。右副承旨李觀徵。同副承旨鄭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益熏李弘迪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辰時,日暈兩珥。未時,太白見於巳地。夜五更,月暈兩珥。

○李觀徵啓曰,大司憲閔鼎重,掌令金粹五在外,執義鄭載禧服制,掌令朴純,持平任相元、朴泰尙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世堅,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朴世堅又啓曰,都摠管張善瀓,工曹坐起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以賓廳座目單子,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朴世堅啓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事,命下矣。兩司當爲入侍,而兩司引避,不爲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都承旨姜栢年初度呈辭。傳曰,還出給。

○朴世堅啓曰,事變假注書李墪,時無職名,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執義鄭載禧啓曰,臣近遭女姪之喪,連日喪行,觸冷甚重,寒疾猝劇,委頓叫苦,適於此際,朝參啓下,此誠數年以來所未有之盛禮,大小臣僚,莫不懽忭趨造,而臣職忝臺官,身嬰重疾,終未進參於朝班,分義惶恐,無地自容,且同僚之引避,退待累日,而緣臣病伏,久未處置,臣罪至此,更加一節矣。夜得小汗,痛勢小歇,今始扶曳來避,臣罪尤大,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觀徵啓曰,執義鄭載禧,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鄭晳啓曰,備局堂上引見時,豫備史官,例爲來待,而今日豫備,兼春秋李仁祐,不卽入來,臺諫避嫌傳批之時,不得備員,新進怠慢之習,殊甚未便,請推考。傳曰,允。

○巳時,上御養心閤,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左議政金壽恒,禮曹判書鄭知和,知事柳赫然,判尹閔熙,兵曹判書金萬基,左副承旨朴世堅,副校理李堂揆,假注書李弘迪、李墪,記注官金斗翼,記事官睦昌明入侍。金壽恒進曰,日氣稍和,臂疼之候,不審,何如?上曰,視前稍安矣。判尹閔熙啓曰,頃年故判書趙復陽,爲江華留守時,有御史反庫之擧,其時無面甚多,而各倉監官、庫子等,從其所居之里,東西換配,未久因審理,旋卽蒙放,復陽之意,蓋欲輕其罪而徵其穀也,而今近十年,未有所徵,故臣於辛亥秋,以庚辛兩年倉穀偸竊人等,必繩以重律,以警日後之意,初旣啓聞,又因備局覆啓,査得其輕重,重者五人,梟示,輕者七人,全家定配,通計十二人所偸之穀,五百餘石,此則決無徵捧之路,而輒請蕩減,有所不敢,徒錄虛簿,亦甚無實,未知何以爲之乎?上曰,梟示者所偸,固當蕩減,定配之類,當如何處之?柳赫然曰,常漢流配,別無所苦,又從以蕩減,無以懲惡,全家人等,竝沒爲本府官奴婢,似當矣。上曰,梟示者所偸之穀,竝爲蕩減,全家罪人等,無論公私賤,定屬本府官奴婢,所偸穀物,亦爲蕩減,可也。閔熙又啓曰,故判書徐必遠,爲江都留守時,軍器所儲弓箭,分給於束伍軍等,欲令常常習射矣,後留守金壽興,以爲無益於實效,徒多破壞,還爲收合,而遞來,臣自年前,其破弓,幾盡修補,未及修補者,尙有數十餘張,而近來弓角絶稀,末由私貿,聞戶曹所儲弓角,頗多,如得若干筩,庶可修補矣。上曰,弓角十筩,言于戶曹,出給可也。行禮曹判書鄭知和啓曰,奉常寺祭享之物,不能善藏,致有傷敗不精之患,今後則更設鋪板溫堗土地樓上庫等,各樣祭物,分類藏置,開庫之時,則雖日至再三,必請臺監,至於眞油,必以荏子捧上,使官員親監取汴,淸蜜,亦量一年所用,捧置庫中,則色味可以不變,此外亦多有變通之事,當更爲別單稟定矣。上曰,依此爲之,好矣,而他餘變通之事,皆入於別單中,一時定奪,可也。左議政金壽恒曰,各樣祭物藏置之事,則依此變通,誠好矣,而臣亦曾忝本寺提調,見之,則祭酒造釀之處,不爲溫堗,故每當寒節,味之不精,實由於此,不可不造作溫堗,而燒木,則雖不別爲進排,本寺柴場,旣爲祭享而設,以其柴木,自可推移繼用矣。上曰,以此爲之事,分付,可也。金壽恒又曰,本寺官員職掌祭享,而以地望卑微之人差出,故職事不能修擧,下輩,亦不畏戢,必須申飭擇差,然後今此變通之事,亦可以着實遵行矣。上曰,本寺正,所掌何事,而以何如人差出耶?金壽恒曰,或以曾經臺侍人,差出,而本無職掌矣。上曰,本寺他員,則各有所掌,正則以一司之長,所當摠察凡百,令該曹各別擇差,使之專管檢勅,各掌或有不謹之事,則正當受其責之意,分付,可也。鄭知和又啓曰,畿內各陵丁字閣改造時,則工禮曹堂上,親進看役,而今此定、和陵丁字閣重建之時,則無遣官監董之擧,事體未安,且以五年一奉審之規,言之,則今年當次矣。上曰,禮曹堂上,詳知始役日期,進往始役,仍奉審諸陵後,待畢建上來,可也。鄭知和又啓曰,李葂事,以軍興時言之,則一罪,而平時,則以軍興之律處斷,似爲過重矣,故欲爲稟定矣。上曰,律文考見乎?鄭知和曰,大明律云,臨敵缺乏,及不進兵策應,因以失誤軍機者,斬。左議政金壽恒曰,臨敵,與平時有異,而旣已及番上來,則亦非失誤軍機之比也。上曰,非臨敵征討,則旣非當律,減等照律,可也,此後守令,平時起送軍兵,而不及期者,施以充軍之律,定爲永式,遵行,可也。兵曹判書金萬基啓曰,慶尙右兵使李時挺,以春操停止事,狀聞矣。今春形勢,果難循例設行,故自備局覆啓蒙允,旣已回移,而他道,亦不可異同,大臣方入侍,詢問定奪何如?左議政金壽恒曰,近來連値凶荒,諸道操鍊,停廢已久,其在軍政,亦涉可慮,而上年秋操,旣令停止,則今春習操,似難爲之矣。上曰,各道春操及兵使巡歷,一體姑停,依去秋營將巡歷點閱等事,各別着實擧行之意,分付,可也。左議政金壽恒啓曰,巡製,當爲設行,而大司成未差,今月雖未得爲之,而自前或有隨後,遣承旨賜柑之時,似聞濟州柑子進上,亦不多來,而旣有故規,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果園封植之後,勢必繁盛,而以濟州年終所報觀之,則當初定式,實非偶然,而數十年來,虛疏莫甚,只以金橘一種言之,近來僅得薦新,而今則俱爲闕封,其在事體,豈容如是,前後不察之狀?自禮曹各別申飭,定其年限,依缺七八字且唐柚子,有進上之事,而無太廟薦新之擧,事甚未安,今後,則先薦太廟,可也。朴世堅曰,然則薦新唐柚子,使之別封以進乎?上曰,別封,則稍待樹木長盛後,爲之,姑以進上所封,先薦太廟後,內入事,分付該曹,可也。上曰,今番弑夫罪人,何處人耶?鄭知和曰,以忠淸道公山胎生人,作變於長湍,而入籍於京中,故降其邑號等事,不得擧行矣。上曰,今後則勿論居接久近,以作變時所居官,罷其守令,降其邑號事,定式施行,可也。左議政金壽恒啓曰,臣得聞海州地,數年前,有弑父之變,而監司守令,不能嚴治,止於全家徙邊,事極驚駭。取考刑曹徒流案,則所謂弑父之人,其名早隱金,而方爲定配於寧邊地,觀其罪目,則常時悖惡不孝之事,果有之,而弑父之事,千萬無據,不可一向加刑,參酌照律云。設令弑父之事,或涉難明,旣有常時不孝之事,則其罪,死無足惜,何可謂之不可一向加刑,而參酌照律,有若尋常罪人乎?似聞一鄕人,缺四五字許皆以謂弑父之事,明白無疑,果如是說,而緣官吏缺二字許誤緩忽,致令覆載難容之罪人,不得快正其法,則事之寒心,莫大於此,不可不別樣嚴問處置矣。上曰,此事,曾自刑曹査問,本道啓本,已爲上來,而未及覆啓矣,所關重大,不可循例遣刑曹郞廳,使之嚴加按覈,啓聞,早隱金,別定刑吏,急急押送于海州,俾無中路逃躱之弊事,亦爲嚴飭於平安道,可也。副校理李堂揆曰,我國之俗,本不務農,以兩班爲名者,雖至飢死之域,亦不躬自耕作,故生之者寡,食之者衆,小遇水旱,飢餒必至,以詩之七月,書之無逸,言之,聖王之所以重農,如此,王制,亦有親耕勸農之事,當此玉候平復之日,特擧親耕之禮,以勸百姓,則瞻聆所及,孰不觀感?左議政金壽恒曰,親耕之禮,當宿講而爲之而,世宗朝,別爲勸農敎文,頒布中外,今亦命製告諭之文,頒布諸道,以示勸農之意,何如?上曰,令政院詳考故事,撰出勸農之文,下諭諸道,可也。李堂揆又啓曰,曾於戊申年,堂上以上及侍從人員年七十者,食物題給,或命加資,此實出於孝理也。加資,則例是恩典,雖不敢直請,而今亦依戊申例,食物題給,以示優老之意,何如?上曰,食物題給事,分付,可也。兵曹判書金萬基啓曰,乾糧還上未收七百石,其中舊還上五百餘石今月收捧,未捧勿捧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又啓曰,臣之本曹兼任,俱極難堪,以仁祖朝以後觀之,以兵判兼文衡,無此例人有道,文翰與事務,不可兼摠,故本兵,異於他司,文書煩劇,酬應多端,故臣帶大提學之後,僅考月課數次矣,及授本兵之後,至於月課,亦無考次之暇,虛帶華銜,實爲未安。且臣文才本拙,觸處難堪,雖欲收拾舊聞,而開卷無暇,人情有切憫,必呼天地父母而告之,臣敢冒死而仰達矣。上曰,以兵判帶文衡,果無前規乎?金壽恒曰,仁祖朝金瑬,以兵判兼文衡,未久乞遞,此後,則臣亦未聞也,而大槪,本兵與文衡,俱是重任,不可人人而爲之,故金萬基,自兼帶之後,必欲見遞,而尙未得許副者,蓋以此也。金萬基曰,左相旣已陳達矣,臣非敢爲任便之計,私情實爲切迫。大臣之言,則兩任皆重,得人爲難,而如臣者,豈無其人乎?上曰,非爲自便,實狀如此,予豈不知數遞爲難,兩任亦豈可兼任乎?金萬基曰,數遞爲弊,臣實不知,榻前辭免,有若例讓,臣於退出之後,當進一疏,以陳崩迫之懇,伏乞聖明,更爲諒察。上曰,予亦不以爲循例之讓矣。燼餘

1月24日 编辑

行都承旨姜栢年。左承旨孟胄瑞。右承旨吳斗寅坐直。左副承旨朴世堅。右副承旨李觀徵。同副承旨鄭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益熏仕直李弘迪。事變假注書李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辰時,日暈兩珥。巳時至申時,日暈。夜自二更至五更,北方巽方,有氣如火光。

○下直,海州牧使金壽一,瑞山郡守鄭采和,加里浦僉使洪禹民。

○李觀徵啓曰,大司憲閔鼎重,掌令金粹五在外,執義鄭載禧,掌令朴純,持平任相元、朴泰尙,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壽恒,提調張善瀓,右承旨吳斗寅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昨日引見臣僚,向夕始罷,酬應之餘,不瑕有傷乎?臣等,無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與昨無異矣。

○傳曰,大提學命招。

○吳斗寅啓曰,大提學金萬基來詣矣。傳曰,書題書入。

○傳曰,都承旨姜栢年,卽爲牌招。備忘記,持此書題,往于成均館,儒生等製述以來。

○弘文館校理金萬重、李堂揆等箚子,伏以持平任相元、朴泰尙,掌令朴純,司諫朴世堂,正言李日井,獻納宋昌,大司諫金徽,正言洪萬鍾,執義鄭載禧,竝引嫌而退,欲遵舊典,意非不好,而不參時宜,終歸窒礙,措語欠明,元非大段,而處置請出,未免失當。召牌不進,在例當遞,則其他情勢,有不暇顧,疾病之來,人所難免,則設有難安,何必過嫌?請持平任相元、朴泰尙,掌令朴純,司諫朴世堂,正言李日井,遞差,獻納宋昌,行大司諫金徽,正言洪萬鍾,執義鄭載禧出仕。答曰,依啓。

○姜栢年啓曰,整齊多士,賜柑行拜禮之際,時刻自致遲延,未時內題呈者,只十六丈,而以此課次,慮或埋沒,取考前例,則戊申正月賜柑時,有限外收捧啓稟之規,不得已限正內所呈十六軸,亦爲受捧以來,而此則時刻定限之外也,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體課次。又啓曰,賜柑儒生製述,今日內課次,則大提學金萬基,卽當命招,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命招課次。又啓曰,大提學金萬基,命招來詣矣。傳曰,知道。又啓曰,賜柑試卷,大提學、提學,例爲同參課次,而都承旨姜栢年,以時太學試卷取稟啓辭,時未批下,故方在院中,依例同參課次乎?敢稟。傳曰,知道。

○吳斗寅,以內醫院意啓曰,差備待令醫女芝香,身故,代以針術成才醫女醉陽臺,陞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1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姜栢年。左承旨孟胄瑞。右承旨吳斗寅。左副承旨朴世堅。右副承旨李觀徵坐直。同副承旨鄭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益熏李弘迪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酉時,日暈。夜一更,蒼白雲一道如氣,自坤方直指艮方,長竟天,廣尺許,良久乃滅。四更,有霧氣。五更,沈霧。

○下直,和順縣監韓志遠。

○李觀徵啓曰,大司憲閔鼎重,掌令金粹五在外,執義鄭載禧服制,掌令一員,持平二員未差,今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斗寅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藥房都提調金壽恒,提調張善瀓,右承旨吳斗寅啓曰,卽因醫女所傳,伏聞慈殿,自去夜胸膈煩憫,升降作痛,且有惡寒之候,臣等,伏不勝驚慮之至,與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此是外感傷食之致,小柴胡湯,合不換金正氣散,加便香附二錢,黃連、梔子,竝薑汁炒,枳實、神曲各一錢,本方藿香,代蘇葉,蒼朮減半,連進三貼,宜當云,此藥卽爲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慈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慈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慈殿,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大殿,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慈殿患候如此,夜間或不無議藥之事,臣等,自今日直宿之意,敢稟。答曰,提調則勿爲直宿,只令醫官留待,可也。

○行大司諫金徽,正言洪萬鍾啓曰,臣等,以梁濟臣、尹完等按律處置事,累月爭執,而尙靳允兪,臣等,竊未曉聖意之所在也云云。措辭見上請梁濟臣、尹完等,依該府奏當,按律處置。巡將之設,爲任最重,其不可苟充也,明矣。近來年八十老職加資之人,擧皆被抄,至於御牌受納之際,闕庭拜跪之時,左右扶掖,不得成樣,衰耗至此,其何能擧其職事乎?驅策老人,已非國家優待之道,而巡軍事,亦不當如是苟簡,請令該曹,各別抄擇,使無混雜之弊。內官之任,職在傳命,凡有判付,所當十分謹愼,詳盡奉行,而頃日內官申潭,傳敎文字,忘不書傳,致令成命,從中廢閣,事極可駭,且關後弊,不可推考而止,請內官申潭,先罷後推。答曰,不允。末端兩件事,依啓。燼餘

1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姜栢年。左承旨孟胄瑞坐直。右承旨吳斗寅。左副承旨朴世堅坐直。右副承旨李觀徵。同副承旨鄭晳。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益熏李弘迪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申時酉時,日暈。夜一更二更,北方東方南方,有氣如火光。三更,東方有氣如火光。

○下直,柒谷府使薛觀徵。

○藥房都提調金壽恒,提調張善瀓,副提調姜栢年啓曰,雨餘大霧沈塞,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慈殿未寧之候,湯劑進服之後,得有差安之效乎?自上調攝之中,連日侍疾,不瑕有添傷之患乎?臣等憂慮之至,終宵耿耿,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候,昨日晩後,痛候快愈,今夜寢睡安穩矣。

○慈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李觀徵啓曰,大司憲閔鼎重,掌令金粹五在外,執義鄭載禧服制,掌令一員,持平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尙眞,疏批未下,參判洪處亮,未出仕,參議李翊相進,右承旨吳斗寅進。兵批,判書金萬基進,參判鄭榏進,參議金禹錫病,參知申晸病,左副承旨朴世堅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尙眞,疏批未下,參判洪處亮,未出仕,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又啓曰,新除授禮安縣監金必振,病勢極重,決難赴任之意,屢次呈狀,以調理赴任,題退矣。今又呈于政廳曰,病勢沈綿,症情一向危劇,人鬼之分,只在朝夕,非時月可以調理之病,斯速入啓處置云。金必振除授,幾至四十日,病重實狀,人所共知,人馬久留之弊,亦甚可慮,不可等待其差復。禮安縣監金必振,依近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兵批啓曰,全羅兵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守令中可合人竝擬,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宋昌爲司諫,成虎徵爲掌令,李堂揆、安垕爲持平,李濡爲正言,任奎爲弼善,尹致績爲兼說書,鄭始大爲楊州牧使,李日井爲刑曹正郞,申厚載爲獻納,趙根爲司書。兵批,以爲副摠管,邊國翰爲兼司僕將,閔涵爲大丘營將,李爲曹司衛將,高倫爲阿耳僉使,孟時興爲丑山萬戶,申命全爲全羅兵使,申汝哲爲兼訓鍊都正,安鏡爲僉知,李尙敬、李、尹廷稷、柳萊、洪命周爲副護軍,朴世堂、朴泰尙、任相元爲司直,鄭重徽爲副司直,李日井爲司果,尹致績爲副司正,朴純爲副司直,李世翊爲五衛將,朴尙質、林巘、黃徵爲武兼,邊國翰爲副護軍。行僉知朴成俊,今加資憲,朔試射連三次居首。兵批啓曰,大丘營將閔涵,時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加資。副護軍閔涵。

○朴世堅,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兵曹判書參政,依近例不得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觀徵,以刑曹言啓曰,本曹務劇,比他司尤甚,而近來郞官,有故者居多。正郞李時橝,以子息成昏事,受由下鄕,正郞金斗翼,以兼春秋入番於闕內,佐郞崔碩年,亦以身病,方在受由之中。餘存之員,兼察各房,已極苟簡,而今又有海州差送郞官之擧,李時橝還來遲速,未可豫期,爲先改差,其代,以曾經臺侍之人,今日政差出,以爲承命下送之地,金斗翼,兼春秋豫備,亦爲減下,使之專察本任,何如?傳曰,允。

○鄭晳,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四員內,兼司書未差,兼說書尹致績在外,獨有說書臣崔錫萬,方爲入直,自昨日寒疾猝劇,達夜苦痛,今日書筵,亦不得入侍,呈疏出去,他無推移之路。新除授司書趙根,卽爲牌招肅拜,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世堅,以兵曹言啓曰,本曹形勢,無變通節省之擧,故逐朔上下,及派定軍士中,可以量減者,抄出稟處之意,旣已啓達於榻前。軍色郞廳趙根,在前累經本色,各處上下軍兵下衛等事,素所熟諳,故今此各樣裁減草文書,使之專掌抄出矣。卽日政,移拜司書,其所管之事,不可付諸生手,改差其新除之職,仍授本曹正郞,以爲文書完了之地。且本曹郞廳中軍色,最爲緊重,近日遞易頻數,事多疏闊,軍色郞廳二員,切勿遷動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朴世堅,又以戶曹言啓曰,本曹正郞李奎徵,恪勤解事,兼管都監,軍餉色郞廳,爲任緊重矣。與新除授參判閔蓍重,爲異姓四寸兄弟,在法當遞,而閔蓍重,未及出謝,姑不移文吏曹矣。今則閔蓍重移職,正郞李奎徵,仍令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世堅,又以兵曹言啓曰,下番精抄軍賞格試才,來二十七日,設行於慕華館。闕內入直將官及軍兵等,標信出送,而闕門,則依例以炮手暫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世堅,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兼說書尹致績,時在原襄道金化縣,書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允。

○朴世堅,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四員內,兼司書未差,兼說書尹致績在外,說書崔錫萬,方爲入直,而今日以病陳疏出去,新除授司書趙根,牌招入直之意,入啓定奪矣。今因兵曹草記,有仍授勿遷之擧,他無替直之員,以上番姑降入直,而新除授任奎,卽爲牌招肅拜,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世堅,又以兵曹言啓曰,當日書吏吳天錫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金逸民,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爲非矣,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曰,泮製居首參奉朴泰遜,直赴殿試,幼學金洪福,生員黃欽,進士尹之翊,幼學李玄賞,生員崔援,進士韓宗建,敎官徐文重,各給一分。

○朴世堅,以戶曹言啓曰,本曹吏胥輩,用奸偸竊之弊,前後相續,誠難一一摘發,事極痛駭。書吏崔聖建、金仲建等,與濟用監書員梁孝一同謀,倭人禮單苧布、木綿物,已自版別上下之後,又爲出關於濟用監,致有偸食之事。金仲建,則且稱以繕工監朴橽木價,圖出關子於軍資監,至受二十八石之米矣。當該郞官,竝皆現發告知,故崔聖建、金仲建,則旣已移刑曹囚禁,梁孝一,則知幾逃躱。書吏等,令該曹嚴刑重處。郞官則雖得現發於事過之後,而當初不察之失,亦所難免。正郞朴世封,佐郞朴時璟,從重推考,何如?傳曰,知道。近日如此之類,捕盜廳未有及時捕得之事,殊甚可駭。各別嚴飭,趁速擧行。

○行大司諫金徽,正言洪萬鍾啓曰,請梁濟臣、尹完等,依該府奏當,按律處置。措辭同上國家之使三品以上,每於歲首,各薦守令邊將可合者,本爲得人,且欲澄淸仕路之意,而法久弊生,漸不如初,反爲仕路淆亂之階,蓋無其薦,則銓曹不得備擬於守令邊將之望。當其薦時,轉相請囑,干謁成風,東西奔走,猶恐不及,已極寒心,而甚至有相避不得薦者,則與無相避者,互相換手,風習已成,恬不爲怪。每歲許多被薦之人,率多自干囑中來,雖其所薦,間或有可合者,而公道則已滅矣。若因循不爲變通,則私意波漫,將不得收拾,所關非細。今後歲首被薦之人,請令廟堂,依別薦例抄擇進退,以爲進退敍用之地。答曰,不允。末端事,令廟堂稟處。

○刑曹判書閔維重上疏,臣因私請暇,帶職遠出,荏苒二旬,久未歸朝,癏曠之罪,固已多矣。雖蒙聖慈曲軫,不加譴責,臣誠寤寐悚惕,不知置身之所也。切念臣不幸遭此喪慽,父母丘墓,旣無餘地,以其鑽那之不便,未免遠求於峽中,終不協於卜葬,則不得已近就畿甸,方營窆事,淹留克襄之間,日期漸至遲延。臣之本職,本非閑漫之地,至如所兼賓客、備局等任,皆係緊重,其在國體,豈容比他虛帶?臣私情所迫,旣不忍徑還,公義所在,亦不敢晏然,玆因縣道,冒昧哀籲。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遞臣本職兼任,以幸公私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趁速上來察職。

○吏曹判書李尙眞上疏,伏以臣負犯,有癏曠,有逋慢,有瀆撓,此雖一病所致,實是三罪俱重。聖度天含,不罷不治,續下溫批,至使調理,臣於此,感愈極而懼愈深,措躬無所,又一倍矣。臣祗奉恩旨,更加調理,今已多日,而危苦之勢,有加於前,種種別症,日生層疊,嘔逆廢食,藥亦不下,元氣耗盡,漸就萎苶,百爾自量,無望回生,萬一回生,亦非旬月可期,忝在之官,何敢一向虛帶,等待死生乎?若又引日,尤積癏曠,玆不避煩瀆於靜攝之中,前後臣罪,固合萬殞。臣若稍可起動,必不至屢冒天威,以重罪戾,此可以見臣之無可爲也。伏乞聖慈,亟命鐫罷臣職,仍治臣罪,以爲逋慢者之戒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不必固辭,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江華留守閔蓍重上疏,伏以臣分外蒙擢,危厲薰心,封章控辭,冀回成命,而誠微格天,反承優批,慚悚無所容,其在分義,不敢一向牢臥,方將扶曳病骸,進伏城外,而畢露肝膈,更申前請之計矣。忽於途次,又有江都留守之命,益深,憂懼冞增,尤不知置身之所。臣賦性疏迂,才識淺短,尋常職務,猶不足以稱塞萬一,況乃假之以資級之隆,畀之以責任之重,而使之冒居,則幾何其不僨敗也?噫,貳卿之秩,涯分之所難堪,新授之任,才能之所不逮,昨欲辭彼,今反獲此,臣之情勢,節節憫蹙,安敢不瀝血呼籲於仁覆之下乎?竊念江都,國之重地,居留之寄,保障之責,於是在焉。其爲職務,固不等閑,自非地望隆重,計慮深遠,緩急可使之人,莫宜居之,豈如臣拙劣,所可忝據?且臣痼疾纏身,今已累年,遇寒以來,痰症轉劇,日夜咳喘,直元漸削,精神筋力,耗敗無餘,以此憒憒,雖欲勉强,決知尸素癏曠,不能了事矣。不識朝廷,何患無人,擧此重任,委之於癃病不可堪之人,而莫之恤乎?微臣顚沛,固不足恤,奈國事何哉?區區誠懇,非爲飾讓。伏乞聖明,曲賜矜察,將臣新授職名及資級,竝許鐫改,以重官方,以安微分,萬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行副司果申汝哲上疏,伏以臣本庸流,一無肖似,徒承世蔭,濫被鴻私,弓馬發身,未滿十年,年超歲遷,躐蹄閫帥,至於統制之任。尤是武弁之極職,而絲毫蔑效,疾病先嬰,特蒙恩遞,幸得生還,而水土所祟,沈痼已極。冬前除命,至于再三,病勢如此,終未赴任,虛辱恩私,益切惶隕,不意玆者,新命又加,召牌繼降,嚴畏分義,不敢言病,忍死趨詣,祗受命符。臣是何人,此是何任,承乏苟充,一至於此?自知不似,人謂斯何?臣之才力之不逮,職任之過濫,姑舍不論,而顧臣篤疾,已過兩年,精神消脫,氣力澌敗,咳嗽陡劇,達宵不寐,痰塊流注,渾身牽痛,形骸雖存,實同枯木,奄奄殘喘,泯然若將盡之人,以此癃疲之狀,雖欲忝竊,其勢末由,故不避猥越之誅,仰陳憫迫之懇,而見阻喉司,無由上徹,臣之情勢窮蹙,益不知措身之所也。切念大將之職,實莫大之任,歷觀前世之膺此重寄者,苟非勳舊,必有才望,如臣僥冒,曾所未有,僨事之憂,雖不可計,虛授之患,獨不可慮乎?況今新軍團束之擧,在念五,合番操鍊之期,又在來初,軍務甚緊,非如閑漫日子,不容遷就,而身病實狀,如上所陳,數月之內,決難起動,虛帶主將之名,萬無進參之路,公私狼狽之憂,不啻癏曠而已。伏乞聖慈,俯諒血懇,亟收新命,以安微分,不勝萬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玆之命,意非偶然,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行大司憲閔鼎重上疏,伏以臣露章陳情,披瀝肝膈,兼將妄言,粗效愚忱,區區日夜之所祝。惟在於天慈矜察,人欲必從,狂率可罪,蒭蕘或採,豈意微懇莫格,聖渥已優,大度寬假,溫批特宣,以至除命再頒,召旨繼降,仰戴恩眷之隆厚,感激惶恐,九死何酬?自念賤臣之情勢,狼狽閔蹙,一倍轉甚,臣之疾病實狀,已盡於前疏,今不敢更瀆天聽,歷時彌久,諸症沈痼。又自旬日以來,頭風忽劇,毒注兩眼,左全昏而右半翳,爲患切急,鬱火益激,重以帶職久滯,未赴召命,負罪增惕,積憂成悖,心神恍惚,思慮煎熬,此固由中而發,不能自已者也,而亦非所以養病全生之道也。今臣非敢過生希冀,以干恩澤,只願解免職名。且得數月之暇,安心循分,服藥調治,庶幾生路之回耳。臣雖無似,忝在列卿,犬馬之齒,又非引責之年,則豈敢徒懷任便,强籲煩呼於天地父母之前乎?伏乞聖上,哀之憐之,惻然垂慈,亟命遞斥臣本職及兼帶諸任,俾遂情願,得以延活殘喘,不勝大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受由下鄕,稱疾辭職,近日痼弊,卿何爲此?予以爲未妥也,卿其勿辭,從速察職。燼餘

1月27日 编辑

行都承旨姜栢年。左承旨孟胄瑞。右承旨吳斗寅。左副承旨朴世堅。右副承旨李觀徵坐直。同副承旨鄭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益熏李弘迪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申時酉時,日暈兩珥。夜一更,巽方有氣如火光。五更,北方有氣如火光。

○藥房都提調金壽恒,提調張善瀓,副提調姜栢年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慈殿患候,旋卽快安?伏不勝喜幸之至,寢睡進膳之節,漸至復常乎?臣等憂慮不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候無事。予之臂疼之勢,太半減歇,而猶未如常,曲池等穴,欲爲受灸矣。

○藥房再啓曰,卽伏承問安之批,以臂疼之勢,太半減歇,而猶未如常爲敎,臣等與諸醫相議,則今日爲戊戌,而二月節已過,當爲瘟㾮日,不宜針灸。明日,則無他拘忌云,以明日受灸似當,敢此仰稟。答曰,知道。

○朴世堅啓曰,右副承旨李觀徵,同副承旨鄭晳,今日無端俱不仕進,非但出納苟艱,其在廳風,亦甚未安。竝卽牌招,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世堅啓曰,大司憲閔鼎重,掌令金粹五在外,執義鄭載禧服制,掌令成虎徵,持平李堂揆、安垕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下直,黃海監司黃儁耉。

○傳曰,黃海監司黃儁耉,引見。上御養心閤,引見時,右承旨吳斗寅,假注書李弘迪,記事官睦昌明入侍。上謂黃儁耉曰,卿曾見黃海道乎?對曰,臣頃任義州,往來時見之矣。土地廣斥,人民稀少,山郡則全以火田爲業,或無恒心,風習甚惡,輕犯憲章矣。上曰,瑞興作變之人,終不得捉,甚可痛也。吳斗寅曰,不特瑞興、安岳,亦有持火砲威㤼之事,載寧,亦然云。此事,皆出於火田入作之多,而人心巧惡而然矣。鳳山郡,有叱守峰,人心之獰惡,擧此可知矣。上曰,海州弑父罪人,已遣刑官,使之詳査,亦當着心矣。黃儁耉曰,此罪人,雖非弑父,以不孝之罪,言之,亦當死矣。上曰,黃海道,亦無軍兵點閱之事耶?黃儁耉曰,然矣。玉器破落,而未嘗修補,城池亦不得修築,事極寒心。臣意則兵使,或因巡歷,或因田獵,看檢軍兵,則猶勝於全不點閱矣。上曰,此後,則操鍊,雖不得爲之,分付兵使,使之巡視,可也。臨出時,中官奉弓矢及臘藥一封,給之。黃儁耉,跪奉而退。吳斗寅進啓曰,上番兼春秋宋最,問安後,本司進去。今此引見時,未及入來,以致左右史不備,請推考。上曰,依啓。

○朴世堅,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來二月朔頒料時,祿牌受來次,倉官進去于領議政鄭太和家,則以方在病中,祿牌不爲出給云。依例令倉官輸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世堅,又啓曰,昨日捕盜大將李浣,以命召傳授事,牌招,則來詣闕下,稱有脚病,不爲入來肅謝,陳疏到院,而臣意以爲,李浣疏批纔下,一向辭免,事涉煩瀆,故相議退却矣。今者李浣,又呈辭疏,費辭張皇,至以事理不當等語,顯加侵斥,臣竊惜之。不欲相較,第捕盜大將之任,不容一日暫曠,而浣,除拜累日,尙未承受命召,故辭疏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世堅,又啓曰,臣伏見刑曹擊錚人黃起正,問啓公事,以除加刑放送議處,判下矣。今此黃起正訴冤顚末,雖未詳知,而槪以渠之所供觀之,則乃是捕盜廳賊人金文爀、鄭越鳳所連引者,而渠之老母,則捉囚於恩津官,渠方督現,而脫身上來,冒入擊錚,死中求生之情狀,隱然可見。夜漏已深,雖未得驗問於捕盜廳,然恐不合以循例放送,議處判下,更此仰稟。元公事,亦爲還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世堅,又啓曰,今日,乃永嘉府夫人私忌齋戒也。臺啓外凡公事,例不當捧入,而副護軍李浣上疏,事係緊重,故措辭捧入矣。至於朝者,吏曹判書李尙眞辭疏,及大司諫金徽辭單,則矇然捧入,今始覺悟,不察之失,在所難免,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行大司諫金徽,正言洪萬鍾啓曰,請梁濟臣、尹完等,依該府奏,當按律處置。措辭見上答曰,不允。燼餘

○行大司諫金徽,正言洪萬鍾啓曰,朝家之使三品以上,每於歲首,各薦守令邊將可合者,本爲得人,且欲澄淸仕路之意,而法久弊生,漸不如初。今則反爲仕路淆亂之階,蓋無其薦者,則銓曹不得備擬於守令邊將之望,故當其薦時,轉相請囑,干謁成風,東西奔競,猶恐不及,已極寒心,而甚至有相避不得薦者,則與無相避者,互相換手,風習已成,恬不爲怪。每歲許多被薦之人,率多自干囑中來,雖其所薦,間有可合者,而公道則已滅矣。若因循不爲變通,則私意波漫,將不得收拾,所關非細。今後歲首被薦之人,請令廟堂,依別薦例抄擇進退,以爲該曹取用之地。答曰,令廟堂稟處。《備局謄錄》

○御營廳啓曰,今此八番軍兵別破陣及六番別馬隊,射砲用劍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本廳九番右部左中司屬,全羅道十哨軍兵,及京案各差備逢點實數,一千七百七十名,黃海道別馬隊四十三名,已爲整齊矣,來二月初一日,與八番軍兵合操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御營廳謄錄》

1月28日 编辑

行都承旨姜栢年。左承旨孟胄瑞。右承旨吳斗寅坐直。左副承旨朴世堅。右副承旨李觀徵。同副承旨鄭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益熏仕直任堂。事變假注書李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康津縣監田,北靑判官趙威明。

○午時未時,日暈。夜一更,南方有氣如火光。

○藥房都提調金壽恒,提調張善瀓,副提調姜栢年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臂疼之候,猶未快安乎?今日受灸事,旣已定奪時刻,定以巳正宜當。臣等無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大殿受灸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朴世堅,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殷相,禮曹坐起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姜栢年,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鍼醫崔迪,旣以入屬本院,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依他例參上,發料題給,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李弘迪,昨日跌傷甚重,右脚傷處浮大,不得運用,多事之地,不可等待其差歇。今姑改差,他假注書差出,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任堂落點。

○吳斗寅,以吏曹言啓曰,年例節度使薦,今月內當爲議薦,而判書李尙眞,參判洪處亮,俱未出仕,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發遣郞廳,靖陵抽栍摘奸,則入直參奉及守護軍,竝無頉云,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正月二十三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以副校理李堂揆所啓,堂上以上及侍從人員,父母年七十者,依戊申年例,食物題給事,命下矣。堂上以上及侍從中,有年老父母之人,其當抄出書啓,而在外之人,則不知其父母年歲。在京人員,爲先抄啓,在外人,則行會各其所在處,姓名年歲,使之詳問啓聞後,稟處似當。且戊申年,則罷散人員父母年高者,亦爲抄啓,亦依此書入乎?敢此仰稟。傳曰,只在職人書啓。又以刑曹言啓曰,本曹年例,觀察使、節度使薦,今當爲之,而判書閔維重,受由在外,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八番軍兵別破陣及六番別馬隊,射砲用劍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九番右部左中司屬,全羅道十哨軍兵及京案各差備逢點實數,一千七百七十名,黃海道別馬隊四十三名,已爲整齊矣。來二月初一日,與八番軍兵合操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景秋門入直守門將申尙亨,自昨夕病勢卒重,言語不通,不省人事云。不可仍置直所,原單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巳時,上御養心閤,受灸,入侍,都提調金壽恒,提調張善瀓,副提調姜栢年,假注書南益熏,記注官宋最,記事官睦昌明,醫官金有鉉、韓道昌、白光鉉、金尙誠、崔聖任、李應斗。金壽恒曰,日候稍暖,上體若何?上曰,無事。壽恒曰,慈殿未寧之候,極用驚慮,旋得平復,不任欣幸,卽今更無他恙乎?上曰,別無他症矣。壽恒曰,今日當爲受灸,欲灸幾壯乎?上曰,臂疼,尙未如常,前者施灸旣多,而日氣稍解,故欲爲更試矣。壽恒曰,曲池穴,不可多灸。上曰,當灸幾壯。金有鉉曰,多不過三七,或五六七壯矣。姜栢年曰,三七宜當。上曰,前者亦灸三七矣。壽恒曰,大勢已減,受灸後更觀症情,則可知矣。上曰,欲灸五七。有鉉曰,然則二日內,勢難畢灸矣。上曰,以三日排定,今日先灸十三壯,點穴爲之,左邊曲池點穴,灸十三壯。壽恒曰,今日非賓廳日次,而以兩湖、京畿收米磨鍊定奪事,諸堂上來會矣。上曰,引見。入侍,戶曹判書金壽興,禮曹判書鄭知和,兵曹判書金萬基,執義鄭載禧,校理金萬重,獻納申厚載,事變假注書李墪。上曰,宣惠廳事,戶判抄來乎?壽興曰,抄出持入矣。上曰,其數幾何?壽恒曰,京畿壬子結當捧,三萬七千四百六十石零,通一道減一斗,則當爲三千四百石,而用度不足,多至二千餘石。只擧被災富平、陽川、高陽等三邑,各減一斗,則當爲二百八石,減二斗,則當爲四百十六石矣。上曰,湖西幾何?壽興曰,當捧七萬一千七百餘石,雖無遺畢捧,不足之數,多至三千七十餘石,而通一道減一斗,則當爲四千五百石零,而其中被災尤甚者,通左右道九邑,之次之之次,合十七邑,差等減之,則似爲均平,而區別分等,亦有所難矣。雖得準捧,尙患不足。今又減捧,則其數將近萬石。湖西形勢,實爲難便,湖南,則當捧十二萬五千餘石,設有所減,不足之數,不至大段。上曰,湖南大同十二斗,而湖西則定以十斗,故如是不足矣。壽興曰,湖南被災十七邑,各減一斗,則不足者,四百餘石,而湖西形勢,最爲難處矣。上曰,二十六邑所減者,幾石?壽興曰,減一斗,則四千五百零矣。上曰,被災處大邑,故如是之多耳?壽興曰,如公山、忠州、淸州等官,皆入於災邑矣。上曰,雖曰災邑,一邑之內,或有稍實處,而混同減之,則不爲實惠,只以實減之爲宜。壽恒曰,田稅大同,皆以實結捧之,災處,則初不入於結數矣。上曰,湖西則被災處,似難加減。壽恒曰,不爲分等,一例減之,爲不均矣。上曰,尤甚幾邑?壽恒曰,右道定山等五邑,左道公山等四邑,合九邑。旣曰當減而不減,爲難矣。壽興曰,之次給分處,以分災作結,雖無所減,亦非冤抑,而量減斗數,似當矣。上曰,湖南災邑幾何?壽恒曰,被災十七邑,各減一斗,則當爲三千五石零,不足者,四百餘石矣。上曰,大同拒逆者,湖西耳。僉曰,雖曰不便,若至革罷,則皆以爲憫矣。姜栢年曰,臣待罪湖西,適當大同設立之初,左道峽邑,則或以爲不便,而內浦之民,擧皆鼓舞,到今決不可革罷。壽恒曰,若至革罷,則雖加捧五斗,民情皆願其仍存云矣。上曰,待年事稍豐,當有變通之道,決不可以此支保矣。壽興曰,卽今京廳,無一不餘存,皆貸用於他司,以此形勢,何以支當?善澂[善瀓]曰,溫幸之後,數賜蠲減,又連値凶歉,故如是矣。栢年曰,京畿大同時,臣爲驪州牧使,其後又忝監司,故粗知弊端矣。畿路使命絡繹,而探候之人,亦各給米雇立,以此儲置米,每患不足,以周制言之,役民不過三日,雖設大同,以民戶定限立役,亦何所妨?壽恒曰,京畿,雖曰役民,亦多應役之事矣。上曰,京畿大同,以十二斗議定時,或言其厲民矣。壽興曰,量田後,或有加捧之說矣。上曰,初頭莫如優定,以一年用餘米三千石,推至百年,則當餘一年之用,若値凶年,則可以施惠,而初不如是,臨急更無下手處,豈非拙計乎?壽恒曰,京畿根本之地,自前優恤,異於他道,只減被災三邑,則所減不多,實惠未周矣。上曰,然則減二斗亦小矣。壽恒曰,臣意則通減一斗,災邑則加數減之,爲宜矣。上曰,二千石不足之數,何以支用?壽恒曰,京畿與湖西有異,不無料理變通之路矣。上曰,被災三邑,減二斗,通一道各減一斗,可也。壽恒曰,兩湖災邑,則各減一斗乎?鄭知和曰,朝廷別遣御使,看審民情,所望甚厚,而所減如是略少,則必皆落莫矣。壽恒曰,此言雖好,形勢有拘,不可以一槪論之。上曰,尤甚,幾邑?壽恒曰,九邑,而淸州入於之次矣。壽興曰,尤甚之邑,所當加數減之矣。上曰,湖西被災尤甚邑,減二斗,之次,減一斗,湖南被災十七邑,減一斗,可也。壽興曰,上年兩湖大同米量減之後,本道劃給儲置米,竝爲取來,以補京廳之用,故本道需用,則以各邑所在各衙門穀物,推移取用事,定奪分付矣。湖西,則其數一千五百石零,湖南則六千四百石零,今年形勢,勢難還償,而至於湖西,則不足之數,比他道倍多,儲置米,依上年例,從優取來,本道需用,則亦以各衙門穀物,推移用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壽恒曰,因諫院啓辭,歲首守令、邊將薦抄擇事,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守令、邊將之薦,法典所在,意非偶然,而邊將薦,則兵曹注擬之際,旣無懸錄望單之規,又無考閱調用之事,實涉文具。守令薦,則自仁廟朝,申明舊典,嚴立薦主,論罪之法,蓋防循私冒濫之弊,而國法漸弛,公道不行。誠有紛競混雜之弊,唯在銓曹,精加審擇,而用之,自廟堂抄擇,事體不當矣。上曰,別薦則廟堂,或有抄擇之事,而年例之薦,亦令廟堂主之,事涉煩鎖,如有不公之事,則臺諫亦可隨聞糾劾矣。壽恒曰,廟堂有何別樣意見,吏曹自當主管矣。上曰,守令擬望時,勿爲徒循薦目,更加詳察其可合與否,俾勿混雜事,分付該曹。壽恒曰,薦主論罪事,自有捧承,亦爲申明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栢年曰,守令贓汚,則薦主有奪告身之律矣。壽恒曰,自前以此被罪者多矣。上曰,以歲首守令薦,懸錄擬望,蓋防他逕雜進之弊矣。壽興曰,災傷差錯守令,別單書入已久,而緣臣不得入侍,尙未定奪矣。本曹抽栍打量處,量田之邑,雖有盈縮,時任守令,則所當依事目分揀,而各道敬差官文書,多不明白,只湖南京畿,區別啓聞,其他則混稱漏卜。故今番別單書入時,更考其啓本及成冊,文書漏負之下,以抽牲[抽栍]執頉懸錄,此一款,稟旨定奪,然後似當爲修正啓下矣。上曰,何者爲抽牲[抽栍]執頉?壽興曰,本曹抽牲[抽栍]打量處與量田差錯,執頉者矣。上曰,元帳外,加耕漏卜者,何謂也?壽興曰,民田起耕處,不入於元帳付,仍爲隱漏者矣。上曰,妄冒,何謂也?壽興曰,卜小處,冒加卜數者也,固城縣,則加耕執頉,至於一結之多,文書不精,故更令修正,而此則非民田,乃牧場田,與元帳簿加耕執頉者,有別矣。上曰,然則監牧官,主之乎?壽恒曰,異於民田,故監牧主之,而都事覆審之時,亦有未盡之事,執頉後,本官下吏,則而不問,直欲捧招監牧官,故監牧官,拒逆不着云,殊失事體,本官,雖無全然不知之理,而若與民田漏卜,同被罪罰,則似爲稱冤矣。上曰,牧場則次知者,誰人?壽興曰,監牧次知矣。上曰,災傷踏驗時,本土守令,不爲干豫乎?壽興曰,監牧官爲主,故守令,只察民田矣。上曰,此事何如?壽興曰,境內之事,爲守令者,無所不知,而至於牧場之事,常時則監牧次知,生事之後,歸咎於守令,事理不當,至以尤甚執頉,被罪則果爲冤抑矣。上曰,四十負以上,拿問,三十負以上,罷黜,自二十六負至二十九負,決杖,自十六負至二十五負,推考,十五負以下,勿論,而抽牲[抽栍]執頉之結負,竝分揀拔去,更爲抄出,分等決罪之類,秩秩開錄書入,可也。壽恒曰,推考之後,若以奪告身照律,則其罰,反重於卽今罷黜者矣。上曰,推考,只爲警責之意,豈必至於奪告身?政院捧傳旨之時,言于憲府,姑從輕律,可也。壽興曰,前因都承旨姜栢年所啓,佃夫等收贖分揀事,臣意亦以爲然,今此守令論罪時,亦當定奪矣。上曰,十五負以下,勿論之類,則自無徵贖之事矣。栢年曰,監官色吏所納贖木,皆出於佃夫窮殘之民,賣其田土,猶未稱足,此誠難堪之弊矣。壽恒曰,無論結負多小,若被差錯,則爲民大害,都承旨所陳,實是好意,似當有別樣變通之道矣。萬基曰,守令被罪,則監色不可無罰,監色被罪,則佃夫,亦不當獨免矣。上曰,十五負以下,監色、佃夫,竝皆勿論,其餘從其多小,差等抄啓,可也。壽興曰,上年年分事目磨鍊之後,自廟堂粘啓,慘被水災處,非一二,年耕懇地,則別爲變通事,判下,故本曹事目中,如此之處,使之別件成冊上送矣。成冊若干來到,而被災田畓,皆已給災,卽今變通,唯在於給陳一事矣。上曰,此則與給災有異,不可不詳察。限起耕間,給陳似當矣。壽恒曰,陳田還起處,每年災傷踏驗時,別樣申飭,則必無疏漏之患矣。上曰,依此爲之,可也。壽興曰,今年三南豆太,尤甚不實,而太則倍貴,頃者湖西稅太,依本道所請,以小豆代捧事,定奪分付矣。今見慶尙監司李䎘移文,則本道民情,稅太之代,以米願納云,依上年例,太二石代,使之捧米一石,何如?上曰,依爲之。栢年曰,都事,雖閑漫之任,除拜之後,久留京中,夫馬有弊。原襄都事宋光璧以憲府未備三員之故,除拜已久,尙未署經,憲府未肅拜之員,卽爲牌招,使之開坐署經,以爲斯速發送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壽興曰,肅川還上不納人次知囚禁者六人,獄中失火,竝皆燒死。頃因本道監司狀啓,使之査覈,成冊上送矣。觀其成冊,則都數不過八十石矣,依恤典例減給乎?或減其一半乎?壽恒曰,不當以恤典例爲之,雖全減,亦可矣。上曰,與恤典有異,竝許蕩滌,可也。壽興曰,大內年例修改,今年當次,而前秋稟啓,有待春更稟之敎矣。當有前期措備之物,何以爲之?上曰,或有破落,自當推移補葺,大修理,則待秋更稟,或以明年爲之,似可,而至於熙政堂,則殿角漸至傾頹,此則不可不趁秋修改矣。壽興曰,臣待罪有司,唯當擧行,何敢別生意見?第値此非時,雖曰修改,興民之役,皆以爲難,以前日臺啓觀之,亦似未安。壽恒曰,此時,雖非臣僚之言,自上豈不洞悉乎?前聞聖敎,工役亦非浩大,而外間不知實狀,有若以爲不計民困,徒爲浮費者然。向者臺諫之言,大意亦好,臣等愚意,恐其不卽允從矣。聖批至當,下情皆幸,如非不得已之事,則其在聽聞,不可輕擧矣。上曰,引接臣僚之處,窓戶傾斜,不得開閉,所見寒心矣。壽恒曰,觀今年形勢,稟處宜當。上曰,兵曹事,皆已爲之耶?萬基曰,把定一事,方委郞廳,而頃移他職,啓請仍任,故所掌職務,未得專一,且分軍多有難處之事,更爲詳定後當稟,故未及爲之矣。精抄作隊,內浦、原襄等軍剩番事,前有下敎,而此與騎正兵混雜,難以區別,且以今月下番來月上番之軍觀之,則其中陞戶之類,不下於他軍,實爲可惜。今若移送兵曹,則軍情必多缺然,此亦不可不變通,故敢達。上曰,允。鄭知和曰,奉常寺祭享變通事,旣有別單啓下,所當定式遵行,今此還下擧行條件,不必用之,而其中社壇一款,外方,全不修飭。至有放牧牛羊之弊,殊無致謹祭享之意,事甚未安,更加申飭,何如?上曰,奉常寺旣已定奪,此一款,更出擧行條件,各別修擧封植之意,分付諸道,可也。東萊狀啓中,公米換給事,限盡前年云,然否?壽恒曰,然。上曰,異於前日成陳所言矣,彼旣言及於譯官,則書契中,亦有此等說話乎?壽恒曰,問答手本中,必有之矣。上曰,彼若以此事出送差倭,則當爲許給乎?壽恒曰,彼若無發端之事,則許之不可,而旣有書契說話,則回啓中,當爲措辭以送矣。萬基曰,蠲役一事,以兵曹觀之,亦多難處矣。往者延、白等邑,諸般身役減半事,本道枚報備局,以自壬子十一月,至癸丑十月,定限減除爲言,故備局回移,使之依此分付矣。今觀延、白守令所報,則壬子九十月當番納布未收者,旣有減半之令,不當準捧,或有畢納後還推云,而旣已停當之事,故論題防塞,而此則異於逐年爲之之役,步兵則之內,不入於當番,故以未得蒙惠爲冤,而旣納之布,亦不當還給。嶺南各邑癸亥秋後,身役半減,而年分未及前九月當番布,亦爲還推云。今年水災處結城官,上年九十月當番價布,當入於蠲減之中,故本官,以不爲上納之意,牒報本曹,今當更爲定限,而如此之類,不可一向防塞,未知何以,則可也。上曰,何如?壽恒曰,被災處各樣身役,皆爲蠲減,而當番之類,獨未蒙惠,似有不均之難。他身役,則旣納之後,或有推移施行之規,而其餘,則追後蠲減,亦似難便矣。上曰,自十一月至翌年十月,定限處,誠爲難便,結城,亦入於災邑乎?萬基曰,若施其請,當爲考出,而如公山等官,皆入於災邑,尤多難處之事。龍宮,則皆已納布,而到今稱冤,皆請移施行。延、白,則上年納布,今請還給,湖西,則九月當番請減,此等處置,何以爲之?上曰,本道啓聞前,徑先許減,不當矣。張善瀓曰,工曹匠人價布,今年兩湖被災處,有身役半減全減之類,而備局定奪之前,各邑有來納處,故皆已捧上者矣,今如兵判所陳,則當待其定奪而後,處之耳。壽恒曰,此則異於移施行之類矣。萬基曰,當番納布之類,不爲逐年應役,故一年蠲減之役,不得蒙惠矣。壽恒曰,渠輩宜其稱冤,而旣過當番,則不當移施行。萬基曰,未收者,亦爲一體爲之乎?壽恒曰,定奪時更爲稟定,宜當。鄭知和曰,駙馬揀擇,以二月初七日擇定,而甲辰、乙巳生,有依例入之之敎,臣未能詳曉,依明善公主揀擇時例乎?上曰,然。知和曰,頃見泰陵參奉所報,則本陵香炭山封,水落山四標內,有偸葬者云,故卽令楊州牧使摘奸,則百餘年前士大夫入葬者,多至一百四十餘處。大槪此山,乃康、泰陵至近之處,而香炭所封,周回三十餘里,故自前禁山爲難,而此人則買田入葬,似不可掘出。自今以後,入葬之類,依奉常寺、司饔院柴場例,嚴加禁斷事,欲爲定式矣。上曰,此事何如?壽恒曰,國無紀綱,公家柴場,亦不可入葬,況此香炭所封,是何等重地,偸葬之類,比比有之,陵官本官,不爲發覺,以致如此,以法論之,則皆當掘出,而或不無紛擾之患,自今定式禁斷,宜當矣。上曰,入葬幾何?知和曰,摘奸處,只是一面,而無主之塚,一百四十餘所。其他,據此可知矣。栢年曰,入葬之類,皆爲香炭之役矣。壽恒曰,雖捧用香炭,以法論之,不當如是矣。壽興曰,各處香炭,無不皆然矣。壽恒曰,雖有時顯露,遷延歲月,不爲掘出,故苟冀無事,無不入葬矣。上曰,事體未安,無主者,不須擧論,而卽今入葬者,甚非矣。國葬處無主者,亦陵夷而已,若其有主墳墓,則不當仍存矣。知和曰,舊入葬者甚多,且旣爲香炭之役,只禁斷葬者,爲宜矣。上曰,發覺之後,若仍存,則士大夫與陵官符同,依法入葬,何以能禁斷乎?壽恒曰,此弊而若至數多,則亦爲難處,雖不可一一掘出,旣知之後,似當有施罰之道矣。知和曰,此山周廻太廣矣。上曰,各陵受土何處山乎?知和曰,皆以近山定之,如貞陵,則近處無空閑處,遠定於抱川地矣。壽恒曰,陵官不爲親見,只聽陵卒之言,或有當葬處不定之弊矣。上曰,若然,則非但泰陵而已,各陵香炭山新舊入葬處,皆爲摘奸後,更爲稟定,可也。知和曰,閔鼎重,爲量田使時,各陵香炭山,議以十里爲限,而未及定其周回矣。上曰,先爲摘奸後,當定其周回。壽恒曰,禮曹,別遣郞廳摘奸乎?上曰,然。知和曰,以李端夏所陳,講經規式定奪事,當與成均館堂上,相議稟定,而以大司成未差之故,尙今遷延,今則講經日期已迫,大司成速爲差出,以爲相議定奪之地,何如?萬基曰,近緣大司成有闕,齋任望記,每每問及於臣,其餘他事,臣不能與知,儒生輩課製,亦久不爲之矣。上曰,大司成速爲差出事,分付該曹。金壽興曰,宣惠廳貢物減分之類,已有復舊之命,而京畿則又有量田前減分之數,量田之後,竝爲復舊事,事目啓下,而尙未擧行,京畿則貢物之價,比兩湖太廉。減分之類,亦未復舊,則實有不均之歎,其爲稱冤,勢所固然,雖未能一時復舊,其中參酌緊歇,略爲復舊何如?上曰,依爲之。金壽恒曰,數年以來,中外蕩滌之類,甚多,臣待罪有司,每以蕩滌一事仰達,似涉虛疏,而京各司遺在物種中,自丁丑以後,流來陳久,已成塵土者外,又有無面指徵無處者,各司每以難處之意論報,而其所査覈蕩滌,亦甚重難,不得輕許,而當此之時,不可無變通之道矣。上曰,其類幾何?壽興曰,以供上物件言之,如蔈古,遺在數千石,皆成塵土,無一可用。禮賓寺,勅使時所用油蜜果,旣已造作之後,或有不用之時,則置簿於遺在之中,如此之類,甚多矣。張善瀓曰,內贍寺眞油,遺在四十石,皆爲逋欠,丁丑以後庫子,無面身死,丙午年庫中失火,亦多無面,色吏皆死,無處可徵矣。壽興曰,此乃一司之事,他司無不皆然矣。上曰,査出蕩滌,可也。壽興曰,査出之後,當爲別單書入,以爲啓下擧行之地矣。上曰,依爲之。姜栢年曰,本院注書二員,每以假官察任,事甚苟簡,前日被薦者,只有二人,而李善源,則方在罷散中,雖敍用,亦不能備三望,以前注書李沆,單望啓下,使之察任,議定新薦,何如?上曰,付職之後,每不議薦,今番則單望啓下後,使之速爲新薦,可也。申厚載啓曰,請梁濟臣、尹完等,依該府奏當,按律處置。措辭上同上曰,不允。罷出。燼餘

1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姜栢年。左承旨孟胄瑞。右承旨吳斗寅。左副承旨朴世堅。右副承旨李觀徵坐直。同副承旨鄭晳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益熏任堂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宣祖大王忌辰齋戒。

○卯時,日暈兩珥。自辰時至酉時,日暈。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金壽恒,提調臣張善瀓,副提調臣姜栢年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昨日受灸後,仍有引接之擧,移時酬酢,得無添傷之患乎?今明卽晦朔,此是鍼灸家所忌,玉體受灸,殊涉重難,何以爲之?臣等無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今日受灸爲之。

○李觀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訓鍊都監郞廳來言,別隊前部左司,下番軍兵等賞格試才,從分數多寡,本營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史官五員待命,騎馬十五匹、卜馬十匹立之,各陵摘奸。大殿受灸後,藥房問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夜一更,東方巽方,有氣如火光。

○午時,上御養心閤,受灸。入侍,藥房都提調金壽恒,提調張善瀓,副提調姜栢年,假注書南益熏,記注官宋最,記事官睦昌明,醫官金有鉉、韓道昌、白光鉉、金尙誠、崔聖任、李應斗。金壽恒曰,昨日受灸後,引對移時,聖體,若何?上曰,無事。壽恒曰,今日受灸,以十一壯定奪矣。上曰,然。壽恒曰,昨日引見罷出後,招見金謹行矣。上曰,其言謂何?壽恒曰,手本之後,有何別事乎爲問,則答以別無他事,而手本中舊館之所云者,指言熊川云矣。上曰,前日說話,亦及熊川矣。壽恒曰,問以渠輩,必欲移館者,何意,則答以不能的知,而渠輩示以大欲所存云矣。上曰,聞其所言,則似非江戶不知之事矣,船滄改造處,乃是巨役,石山高峻處,鑿開中斷云,是豈人力所及?必因山麓斷處始役,而如是誇矜。我國通信使及譯官輩,曾前必皆經過其地,而到今無指言其形勢者,良可慨然。壽恒曰,滕城守者,出來島中,治上年倭差闌出之罪,副官及都船主,竝皆閉門,使不得出入,此乃重罰云矣。謹行曰,以上年,聞島主丈人,當爲出來云,而何至今無形影耶?答曰,何以得聞此言,吾輩則不知,島主丈人,乃江戶雅樂,所任甚重,不離關伯左右,何能出往汝國云矣?上曰,其言,反覆難信矣。壽恒曰,雅樂蓋本重任,爲關伯所倚重,故島主有賤産寵愛,欲立爲適嗣,而畏憚其丈人,不敢生計。且關伯無子,欲爲養子,若果定之,則當請信使云矣。上曰,此關伯新生時,果請信使矣,未知以誰人爲養子云耶?壽恒曰,渠有近屬,而時未的定云矣。善瀓曰,彼輩養子,不必以親戚爲之矣。上曰,渠之無子,在我不關,而第其父子相傳,交隣之道,亦能世守而不失,百年無事,頼此耳。若是他人,則不必悉遵前爲,豈非隣國之害乎?壽恒曰,以平秀吉所爲觀之,亦類此矣。上曰,我國本無與渠和好之義,而此關伯,攻秀吉而立,故始爲和親,秀吉以前,兩國搆釁,無寧歲矣。壽恒曰,曩時我國,數被倭寇。上曰,然。栢年曰,曩時,則多出嶺東矣。上曰,或出湖西,或出湖南,無處所矣。壽恒曰,明宗朝乙卯年,多出于湖南矣。上曰,其時用何退乎?壽恒曰,李浚慶,爲都巡察矣。善瀓曰,其時廟堂,以柳聃年爲將。聃年,設路擊却之,語在稗記矣。壽恒曰,太祖擊倭,最爲奇壯。上曰,倭人得意於壬辰,而其他無不敗衂而去,蓋輕躁而然。左邊曲池,十壯受灸畢。有鉉曰,明日亦連爲受灸乎?上曰,爲之。上謂壽恒曰,金謹行所言,此外無他可聞事乎?壽恒曰,別無他事矣。江戶聲息,無路聞知,島中所見,則人物極盛云矣。上曰,接慰狀啓,尙不來到,似不及與倭相見矣。壽恒曰,倭館防禁事,令東萊府使,分付于倭館,而其中亦有難便之事云矣。上曰,何事。壽恒曰,常時館倭,任意漁採,以供朝夕,至如饌物交貿,如京中,今若一切禁斷,則將至疲死云。若其無端出入者,固宜痛禁,如不得已交貿之物,則從門側相通,亦似無妨。上曰,然。雜人則不使往來於館門近處,饌物則許令交貿事,自備局分付,可也。罷出。燼餘郞廳白鴻擧校正。郞廳鄭彦郁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