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敬源〈緣故出〉。左承旨金聲根〈廚院進〉。右承旨洪遠植〈坐直〉。左副承旨趙定熙〈坐直〉。右副承旨李承宇〈監祭進〉。同副承旨李敎復〈式暇〉。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親傳香祝入幕次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奉審摘奸以來。
○政院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明日動駕時,別侍衛不可不備,而判書姜㳣,有身病,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次堂擧行。
○又啓曰,前望修正,何等審愼,而摠管前望中,副摠管權容燮,昨日口傳政,已爲蒙點,而不爲懸註,又蒙點下,極涉未安,原前望,今方付標以入,而當該兵曹堂上,不可無警,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摠管前望入之,李玄翼、尹善應,落點。
○傳曰,不善擧行之當該事知,令攸司科治,傳曰,明日出宮門路,以思政門爲之。
○兵曹啓曰,今四月初七日,大駕詣永禧殿展謁,御眞陪來時,隨駕營門,當爲磨鍊矣,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別抄軍,以幾番幾哨磨鍊,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戊辰年璿源殿移奉時例磨鍊,別抄軍一哨領付中央陣。
○御營廳啓曰,今四月初五日,慶科庭試武科訓鍊院命官殿試時,本廳將校,直赴應試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申四月初一日巳時,上詣勤政殿月臺。宗廟夏享大祭香祝親傳入侍時,行都承旨韓敬源,左承旨金聲根,右承旨洪遠植,左副承旨趙定熙,右副承旨李承宇,同副承旨李敎復,記事官〈缺〉,別兼春秋朴容大,記事官金鶴鎭,檢校直提學閔升鎬、趙寧夏、李載冕,檢校直閣李鎬翼、姜𧄽,檢校待敎金奎軾,典翰洪萬植,校理王性協,副校理黃普淵、朴顥陽,修撰李秀萬,副修撰閔泳穆,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思政門,藥房提調姜㳣,副提調韓敬源,進前問候訖,仍詣勤政殿月臺。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就褥位,南向立,引儀,引獻官陞詣褥位之左。通禮,跪啓請跪,上跪,香室官員,奉香祝跪授承宇,承宇東向跪進,上受之以授獻官,獻官西向跪受。通禮跪啓請興,上興,通禮,導上降詣階下祗送位,獻官奉香祝由正路出。通禮跪啓請鞠躬,上鞠躬,香祝過後。通禮跪啓請平身,上平身入幕次。少頃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出次,乘輿入思政門,遠植請出標信解嚴。上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4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敬源〈坐〉。左承旨金聲根〈廚院進〉。右承旨洪遠植〈坐〉。左副承旨趙定熙〈坐〉。右副承旨李承宇〈坐直〉。同副承旨李敎復〈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永昭廟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仍詣毓祥宮展拜,還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出宮門路以迎秋門爲之。
○傳曰,禧嬪宮,遣內侍看審以來。
○傳曰,宜嬪祠宇,遣內侍看審以來。
○傳曰,侍衛軍兵與排立軍兵,令各其營,別饒次分給。
○政院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爲之。
○議政府啓曰,會寧、慶源開市今已完畢,令槐院撰出咨文,順付回撥,下送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承文院啓曰,冬至兼謝恩使臣,加賞事,以前頭使行奉表伸謝之意,先通咨文,押物官病故給發綢棺事以承領之意,撰出回咨,竝順付回撥,下送于灣府,入送鳳城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內醫院啓曰,領率醫官,見今數少,堂上醫官劉漢緯、李敬仁,特加一資,領率差下,內醫金在瑚,曾以醫藥同參,已經入診,而今旣移屬本廳,依例御醫差下,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謹依下敎,侍衛與排立軍兵等處,別饒次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訓鍊都監啓曰,謹依下敎,侍衛將官將校軍兵及武藝別監等處,別饒次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衛營啓曰,謹依下敎,侍衛與排立軍兵等處,別饒次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御營廳啓曰,謹依下敎,侍衛與排立軍兵等處,別饒次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申四月初二日巳時,大駕詣永昭廟、文禧廟、毓祥宮、延祐宮gg延祜宮g、宣禧宮,殿拜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韓敬源,左承旨金聲根,右承旨洪遠植,左副承旨趙定熙,右副承旨李承宇,同副承旨李敎復,記事官〈缺〉,別兼春秋朴容大,記事官金鶴鎭,檢校直提學閔升鎬、趙寧夏、李載冕,檢校直閣李世用、洪殷謨、李鎬翼、姜𧄽,檢校待敎金奎軾,副提學洪遠植,典翰洪萬植,校理王性協,副校理黃普淵,修撰李秀萬,副修撰尹用求、閔泳穆,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思政門,藥房提調姜㳣,副提調韓敬源,進前問候訖,至降輿所。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由勤政門、興禮門、用成門,出迎秋門,進發至永昭廟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至齋室門外,上降輿入齋室,少頃,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出次,通禮導上詣版位,行再拜禮,陞詣廟內奉審訖,仍詣文禧廟版位,行再拜禮,廟內奉審訖,通禮,導上還入齋室。領議政金炳學,進前問候訖,奏曰,釜山訓導安東晙,遭故上來矣,多年居任,熟知倭館事情,而此時此任,有難遽付生手,使之起復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從速下送,可也。炳學曰,謹當申飭下送矣。上曰,柳興榮事果何如云乎?炳學曰,覈事姑未究竟,而卽從傳聞,則柳興榮已爲徑斃云,王章未伸,鬼誅先加,極爲憤惋矣。上曰,卽見柳興榮之年前上書雲峴者,搆陷其諸兄,無所不至,其平日含憾,推可知矣,而倫彝之變,胡至此極?同氣間若有如此重犯,爲其弟兄者,安得不廢枳?而今番事,其惡弟爲謀害其兄而如是,則因此廢枳,豈非感傷和氣者乎?炳學曰,興榮之悖戾成性,已有稔聞,而年前上書雲峴者,臣亦見之,則其所爲說,罔非搆陷其兄,斁倫敗常,莫此爲甚矣,其平日含憾,雖已自上洞燭,第爲其兄者,豈可自同平人乎?淳穆曰,柳興榮所上雲峴書者,臣亦見之,其媢嫉諸兄斁敗倫紀,無所不至,其所包藏禍心,厥惟久矣,今於此事以後,其兄之如何處之,恐不可遽然議到矣。上曰,以其有惡弟廢枳,其兄,有欠全保之道,朝廷亦悉此意好矣。炳學曰,今此上敎,寔出全保之聖念,而其在朝廷,必當爭執後已矣。淳穆曰,變出同氣之內,其兄雖無罪犯,朝廷豈可視同平人乎?炳學曰,昨見蔚梱狀啓謄報,則大邱鎭營在囚罪人李士元,凶謀逆節,直與安東諸罪人脈絡相通,掀露無餘,凶徒之綢繆和應,去益痛惋矣。上曰,予於昨日,亦見狀啓矣。炳學曰,此罪人,姑待嶺伯査啓,可以究竟矣。上曰,今日筵說,頒諸朝紙,可也。上入齋室,問安勿爲之事下敎,少頃,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出次乘輿,詣毓祥宮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齋室。少頃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出次,通禮導上詣版位,行再拜禮,陞詣宮內奉審訖,仍詣冷泉亭版位,行四拜禮,御眞奉審訖,傳曰,宜嬪廟,遣內侍看審以來。〈出傳敎〉傳曰,禧嬪廟,遣內侍看審以來。〈出傳敎〉傳曰,延祜宮、宣禧宮,展拜時,百官行禮置之。〈出傳敎〉詣延祜宮版位,行再拜禮,陞詣廟內奉審訖,仍詣宣禧宮,就版位行再拜禮,陞詣廟內奉審訖,通禮導上還入齋室,問安勿爲之事下敎。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出次,乘輿出宮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由迎秋門、興禮門,入勤政門。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至思政門,兵曹判書姜㳣,跪稟放仗,遠植請出標信解嚴,上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壬申四月初二日申時,上御紫薇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洪遠植,檢校待敎金奎軾,侍讀官王性協,檢討官李秀萬,假注書金昌倫,記事官徐正淳、李根命,各持《通鑑》第六卷,以次進伏訖。
4月3日
编辑都承旨韓敬源〈病〉。左承旨金聲根〈病〉。右承旨洪遠植〈病〉。左副承旨趙定熙〈病〉。右副承旨李承宇〈坐直〉。同副承旨李敎復〈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傳曰,永禧殿御眞移奉,依戊辰年璿源殿御眞移奉時例,以衛內陪奉磨鍊。
○兵曹啓曰,今四月初七日,永禧殿第一室、第三室,御眞移奉泰元殿時,侍衛當爲磨鍊,而謹稽謄錄,則分兵曹、分都摠府堂上、郞廳各一員,五衛將二員,武兼宣傳官四員,禁軍二十人,侍衛挾輦軍四十名及前後射隊軍兵一哨,以訓局軍磨鍊矣,今此各室侍衛,依此擧行,何如?傳曰,依戊辰年璿源殿御眞移奉時例磨鍊。
○以黃海監司徐元輔狀啓,薦新石首魚,月令已盡,未得封進,當該差使員長連縣監金駿求,依事目罷黜,臣亦惶恐待罪事,傳曰,卿勿待罪事,回諭,差使員之罷黜,特爲安徐,期於斯速封進事行會。
○政院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爲之。
○訓鍊都監啓曰,今此慶科庭試武科殿試時,本局將校軍兵及武藝別監中,直赴殿試應頉人,竝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御營廳啓曰,本廳騎士將吳信默,身爲將官,厭避番次,擧措駭妄,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申四月初三日申時,上御紫薇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敎復,檢校待敎金奎軾,侍讀官黃普淵,檢討官尹用求,假注書金昌倫,記事官徐正淳、李根命,各持《通鑑》第六卷,以次進伏訖。
4月4日
编辑都承旨韓敬源〈病〉。左承旨金聲根〈病〉。右承旨洪遠植〈病〉。左副承旨趙定熙〈病〉。右副承旨李承宇〈坐直〉。同副承旨李敎復〈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吏曹啓曰,奉常寺正李載純,健元陵參奉李思默,俱以身病,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曰,回還使臣入侍三軍府啓曰,濟州牧使趙羲純,以其身病,呈狀乞遞矣,實病旣如此,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三軍府薦望,以李宓熙爲濟州牧使。
○政院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爲之。
○兵曹啓曰,濟州己巳年庭試武科初試入格洪以沂,庚午式年武科初試入格高玄錫,俱爲來訴本曹願赴於今番庭試矣,本州以候風駕海之致,初試人隨其上來,許赴於當前他科,載在法典,故取考各年榜目及該牧公文,則初試入格,果爲的實,竝依例許赴於明日殿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直赴殿試奉承傳宣傳官黃羲哲等,二百八十一人,直赴會試奉承傳馬兵閔政鎬等三十四人,隨其錄名,依例許赴於明日殿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此慶科庭試武科殿試時,直赴殿試人及直赴會試人應試應頉,區別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卽接前郡守吳致永所志,則以爲,族弟致翊,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二十寸弟致殷第三子能善,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致翊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法典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載在法典,而門長吳致永所訴旣如此,吳致殷第三子能善,立爲吳致翊之後,何如?傳曰,允。
○摠戎廳啓曰,今此慶科庭試武科訓鍊院命官殿試敎是時,本廳屬南陽別驍士別砲軍,坡州、長湍別驍士,直赴殿試,應試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衛營啓曰,本營哨官金樂瀅,身爲兼參軍,不勤巡山,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申四月初四日午時,上御紫薇堂。召對,回還冬至使同爲入侍時,參贊官李敎復,檢校典翰李承宇,侍讀官黃普淵,檢校待敎金奎軾,假注書朴鍾瀅,記事官徐正淳、李根命,各持《通鑑》第六卷,冬至正使閔致庠,副使李建弼,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回還冬至使進前,上曰,遠路無事往返乎?致庠曰,王靈攸曁,無事往還矣。上曰,行中亦皆無事乎?致庠曰,譯員一員,副使軍官一人,不幸矣。上曰,其亦甚惻矣。致庠曰,客地情景甚慘絶。上曰,今行回還,緣何此遲耶?致庠曰,行中旣有不幸之事,未免緣此稍遲,且譯員輩,多有中路落後,到柵後,不得已留待其齊到故亦費八九日,致此稽緩矣。上曰,書狀官落後,爲待車卜而然耶?致庠曰,大車卜重於小車,每致遲滯故從近例落留書狀於柵外,先此復命矣。上曰,經年而歸,俱爲仰瞻也。致庠等仰瞻訖。上曰,彼中無他事故乎?致庠曰,各省土匪,係是無年無之,而近無大爲慮者,洋夷之來留皇城者,今不滿數百名,街路上未能多見彼人之畏劫,異於前日,見其過去而亦爲指斥矣。上曰,獲瞻皇上乎?致庠曰,三四次宴禮時,獲近皇上而擧止凝重,視瞻不苟,有人君氣像,近又篤勤講學,留心事務,親摠萬機,擧皆顒仰,可見其愛戴期望之群情矣。上曰,去時已諭之而果詳探事情而來乎?致庠曰,有他事情,無以詳知,而聞去秋洋夷,利誘倭人而來,要與中國通貨,已有約書,將行交易云矣。上曰,然則中國將何以接待倭人乎?致庠曰,旣非臣服之國,則倭人似不稱臣云矣。上曰,回匪,今則何如?致庠曰,近日則不至大段猖撅,而中國則只是戒嚴防守而已云矣。上曰,皇后果已揀擇,而冊封在於何間云耶?致庠曰,二月初已爲揀定於翰林侍講學士崇綺之女,移處別宮,而大婚將行於九月,冊后例,在大婚前一日云矣。上曰,當有勅使而何時出來云耶?致庠曰,若派勅則必在冊后後,計當於冬間上馬矣。上曰,或有順付之道耶?致庠曰,雖齎咨官便,可以順付,而皇曆之行,每於九月晦間始到皇城,則其前不爲派勅,未可知矣,聞其事例,若已派定,則不許順付矣。上曰,大國人心與風俗何如耶?致庠曰,接人旣罕,言語不通,則雖未得其詳,比之往年所見,廛舖多售奇技淫巧之物,非不眩耀人目,而俱無實用者也,洋人輩有此逞技取銀之計,且鴉片烟之無人不吸,大可憂憫,前日則吸之者,恐或人知,祕其烟具,今行見之,反以不吸爲恥,烟具亂賣,非徒不禁,至有自官征稅,其習俗之漸變,於此可見矣。上曰,卿之燕行,在何年乎?致庠曰,庚戌年以書狀官入去矣。上曰,聞洋夷建層閣,窺覘禁中云,果然否?致庠曰,臣於紫光閣宴禮時見之,則洋醜所居屋,多在宮城逼近處,層設高樓,俯瞰禁中,而不能禁止,其設屋反高其宮墻,以遮其俯瞰,墻高比之舊築,加於三分之二矣。上曰,彼地昨年農形何如耶?致庠曰,關內稍勝,關外頗歉荒,响馬竊發之類,種種有之矣。上曰,不能禁戢耶?致庠曰,必當到底禁捕,而在在群聚,似不得盡勦而然矣,柵外亦有此患,自灣往來,近有馬匹物貨之見奪者矣,大抵自柵門至鴨江間,爲一百二十里,此是彼我交界,故等捐其地,不許民居者,當初深意可以見之,而挽近七八年來,流離逋逃之類,冒禁潛居,村落已成,鷄犬相聞,昔之樹木參天處,今皆芟斫,無寸土之不闢,彼我之相居如是隔近,鴨江不過一帶水也,他日犯越之弊,可以逆覩,必爲邊門之患,誠甚憂悶矣。上曰,此地係於何省,不能禁逐其居民乎?致庠曰,此地自是空曠處,則似無所係之省,而居民俱是無賴籍外之類也,今欲盡爲驅出,則必致大段騷擾,故似爲掩置,而反不若屬之鳳城衙門等處,以爲編籍管轄矣。上曰,此距瀋陽爲幾里乎?致庠曰,距盛京爲六百餘里矣。上曰,响馬賊旣如是,則年年使行,亦爲戒愼處也。致庠曰,果爲戒嚴者,而今春爲歉荒也,故比他年尤多云矣。上曰,入我境沿路所見,何如?致庠曰,淸北之昨年歉荒,挽近罕有,前冬過去時見之,則仳離顚連之類,相續道路,已是愁慘,而今春則自義州至嘉山,沿路松木,殆無餘皮,民情之艱棘,於此可見矣。上曰,彼地則昨冬無雪云,果然耶?致庠曰,昨冬皇城,則有數次大雪,而開春以後,雨水則不爲頻數矣。上曰,彼地麥農何如乎?致庠曰,彼地則多種小麥,罕見大麥,農穀率多䅯麥,而幽燕之地,卽是沙溪不毛,土無所産,以其皇京都會,四方物貨,輻湊竝臻,賴以爲生矣。上曰,近日有馴象而亦或見之否?致庠曰,果有之而得見矣。上曰,爲幾匹乎?致庠曰,只有二頭,而聞是越南所貢者也,皇帝初卽位,則例以詔書宣示于産象之地,象乃就馴,而咸豊時則竟無所得,今皇上嗣位之初,始得捕來,所以彼人至謂之瑞物云矣。上命使臣先退,仍開卷〈缺〉,上掩卷,仍敎曰,閣臣嶺伯之子也,往來於嶺營乎?奎軾曰,往來矣。上曰,必知嶺營之事矣,須爲言之。奎軾曰,此非臣之職分也,不敢仰達矣。上曰,召對,異於進講之席,須爲言之。奎軾曰,臣暫往暫來,或有聞者而未敢詳知。上曰,隨其所聞而言,軍摠幾許耶?奎軾曰,以身應役,十六萬五千餘名也,至於納木、納錢、納米、納租之名,不在於十六萬五千餘名之中矣,竝合京外案軍摠爲四十三萬餘名也。上曰,聞嶺營設別砲手云,幾名乎?奎軾曰,三百名矣。上曰,砲手之習放何如耶?奎軾曰,方爲敎鍊矣。上曰,結總爲幾許耶?奎軾曰,元總爲二十二萬三千餘結,此中均役結、免稅結除減,則實結爲十九萬七千餘結,又以年分或有不同之時。上曰,戶數爲幾許耶?奎軾曰,戶數爲三十五萬七千餘戶,而此是丁卯式戶數也,庚午年戶數,則臣未敢聞之。上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5日
编辑都承旨韓敬源〈藥房進〉。左承旨金聲根〈傳旨未下〉。右承旨洪遠植〈試所進〉。左副承旨趙定熙〈式暇〉。右副承旨李承宇〈式暇〉。同副承旨李敎復〈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姜㳣,副提調韓敬源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議政府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金炳學無時急稟定事,左議政未差,右議政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考官李容熙命官爲之。
○吏曹啓曰,今此永禧殿第一室、第三室,御眞移奉泰元殿時,分司依戊辰年例爲之事,命下矣。分承旨分兵曹堂郞,當爲差出,而日子只隔,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分承史依丁酉年例,當有處分矣。
○兵曹啓曰,今此永禧殿第一室、第三室,御眞移奉泰元殿時,分司,依戊辰年例爲之事,命下矣。分都摠府堂上郞廳各一員當爲差出,而日子只隔,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永禧殿第一室,御眞移奉時,都承旨韓敬源,左副承旨趙定熙,直提學趙慶鎬,檢校副提學李明應,進去,翰注各一員,亦爲進去,第三室御眞移奉時,左承旨金聲根,右副承旨李承宇,直提學南廷順,原任副提學沈舜澤進去,翰注各一員亦爲進去。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載鵬、李昌漢,爲分兵曹參議,李載純、李𨯶永,爲分兵曹正郞。
○兵曹啓曰,再明日永禧殿動駕時,本曹堂上侍衛,當爲備員,而參判李炳敎呈辭受由不得進參,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建弼爲兵曹參判。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沇應、李寅卨,爲分副摠管,李根周、李圭泰,爲分都事。
○三軍府薦望,以李宓熙爲濟州牧使。
○李敎復啓曰,行都承旨韓敬源藥院進,左承旨金聲根廚院進,右承旨洪遠植試所進,左副承旨趙定熙,右副承旨李承宇式暇。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左承旨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曰,藥院提調許遞,前望入之。
○傳曰,前後直赴殿試人,竝付之今番庭試榜末。
○傳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思政門爲之。
○政院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爲之。
○以司謁尹東善手本,別監朴潤秀無端逃走之罪狀,令攸司科治事,傳曰,令秋曹捉來後以聞。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自今爲始,京外動駕時,別隊馬兵三作隊除出,一作隊槍釰軍攔後內作行,二作隊攔後外,竝以五馬隊作爲別攔後事,定式。
○兵曹啓曰,今此慶科庭試武科殿試時,執鼓官,例以訓鍊正塡差,而正具羲祖,呈辭在外,依例以訓鍊副正柳冀東,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宣傳官任永準,五衛將崔升翰、許櫶、李載性、李景淵,景熙宮衛將安永基,昌德宮衛將金命煥、吳學悅、徐貞淳,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曰,以司謁尹東善手本,別監朴潤秀無端逃走之狀,萬萬痛駭,其罪狀,令攸司從重科治事,傳曰,令秋曹捉來後以聞事,命下矣。成命之下,別監朴潤秀,今爲自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承旨金聲根牌招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義禁府啓曰,再明日永禧殿御眞移奉時,本府都事,以大駕各差備全數進參,而第一室神輦第三室神輦,左右考喧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四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目粘連,觀此鎭撫使金善弼狀啓,則文殊別將申泰鉉,隨事殫誠,經擾鎭民,賴以安堵,願留踵至,處在沿海,常所戒嚴,不可付之生手,限一瓜特爲仍任事,令該曹稟處亦爲白有臥乎所,鎭民安堵,願留踵至,處在沿海,常所戒嚴,不可付之生手,依狀請施行,何如?啓,依允。
○知三軍府事李容熙疏曰,伏以臣於慶科庭試武科殿試,伏奉命官之命,而揆以典憲,有不敢冒當者,玆以短章仰籲。伏乞聖明,亟寢成命,以存公格,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旣有已例,卽爲開場。
○壬申四月初五日午時,上御紫薇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敎復,侍讀官黃普淵,檢討官尹用求,檢校直閣姜𧄽,假注書朴鍾瀅,記事官徐正淳、李根命,各持《通鑑》第六卷,以次進伏訖。
4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敬源〈齋宿〉。左承旨金聲根〈齋宿〉。右承旨洪遠植〈齋宿〉。左副承旨趙定熙〈齋宿〉。右副承旨李承宇〈齋直〉。同副承旨李敎復〈齋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傳香承旨,馳詣永禧殿,奉審摘奸以來。
○政院啓曰,御眞移奉時,注書二員,俱爲神輦陪從,則隨駕無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假注書一員加差下。
○御眞移模時,監董宗臣草記還入,李建弼改書下。
○內醫提調前望入之,金學性落點。
○兵曹啓曰,明日永禧殿動駕時,本曹堂上侍衛,當爲備員,而參判李建弼有身病,不得進參,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滋承爲兵曹參判。
○禮曹啓曰,傳曰,前後直赴殿試人,竝付之今番庭試榜末事,命下矣。取考謄錄,則在前除草試庭試時,有直赴人付之榜末之命,則隨其直赴年次,付之榜末,一體放榜,曾有已例,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卽接司僕寺牒報,則以爲,明日永禧殿動駕時,本寺正例爲進輿差備,而正金奎軾,合三呈旬矣,其代以在京無故人,卽速變通,及時擧行之地云,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鍾大爲司僕正。
○兵曹啓曰,今此動駕時,侍衛不可不備,五衛將有闕之代,依例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河靖一、孫瀅銖、金鳳煥、李載潤爲五衛將。
○內醫院啓曰,本院提調,例不得兼帶金吾之任矣,提調金學性所帶判義禁,今姑許遞,何如?傳曰,允。
○三軍府啓曰,鎭撫營新設,軍制軍數,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奎章閣啓曰,守宮檢校直提學李㘾,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啓曰,守宮檢校典翰金昌熙,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壬申四月初六日,上御紫薇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韓敬源,侍講官洪萬植,檢討官閔泳穆,檢校直閣姜𧄽,記事官柳𪼩、徐正淳、李根命,各持《通鑑》第六卷,以次進伏訖。
4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敬源〈坐〉。左承旨金聲根〈廚院進〉。右承旨洪遠植〈坐〉。左副承旨趙定熙〈坐〉。右副承旨李承宇〈坐直〉。同副承旨李敎復〈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永禧殿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展拜還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仍詣銅峴祗迎所,入幕次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御眞移奉泰元殿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宗親、儀賓、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拜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酌獻禮,還入齋室後,宗親、儀賓、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神輦侍衛軍兵,令各其營乾犒饋。
○傳曰,侍衛軍兵,令各其營乾犒饋。
○傳曰,還宮當自內爲之矣,該房知悉。
○奎章閣啓曰,大駕今已還宮,守宮檢校直提學李㘾,依定式減下,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啓曰,大駕今已還宮,守宮檢校典翰金昌熙,依定式減下,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動駕時,衛外擊錚罪人朴昇浩,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今此慶科庭試試取時,本署官員,俱爲觀光云,依定式本曹正郞元秉圭,假官差送,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接社稷署所報,則今此慶科庭試試取時,本署官員,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本曹佐郞金㽥,假官差送,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接永禧殿官員所報,則今此慶科庭試試取時,本殿官員,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員,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曰,再明日慶科庭試文科試取時,本府都事,皆爲赴擧,只有武都事一員,當直入直與本府入直、回公都事及秋成門、金華門,禁亂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四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謹依下敎神輦侍衛軍兵等處,乾犒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謹依下敎,侍衛軍兵等處,乾犒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訓鍊都監啓曰,謹依下敎,神輦侍衛將校軍兵及武藝別監等處,乾犒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謹依下敎,侍衛將校軍兵及武藝別監等處,乾犒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衛營啓曰,謹依下敎,神輦侍衛軍兵等處,乾犒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謹依下敎,侍衛軍兵等處,乾犒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御營廳啓曰,謹依下敎,神輦侍衛軍兵等處,乾犒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謹依下敎,侍衛軍兵等處,乾犒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全羅監司李鎬俊狀啓,則以爲,求禮縣監方孝涵,勵精圖治,奸吏縮頸,倉瘼船弊,次第釐整,是白如乎,瓜期已迫,民情惜去,特許乃任事,令該曹稟處亦爲白有臥乎所,瓜滿差代,乃是金石之典是白乎矣,道臣狀辭旣如此,依狀請施行,何如?啓依允。
○知事金學性疏曰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壬申四月初七日辰時,大駕詣永禧殿。展謁第一室第三室御眞移奉泰元殿,仍行酌獻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韓敬源,左承旨金聲根,右承旨洪遠植,左副承旨趙定熙,右副承旨李承宇,同副承旨李敎復,記事官〈缺〉,檢校直提學閔升鎬、趙寧夏、李載冕、趙成夏,直提學南廷順、趙慶鎬,檢校直閣李世用、洪殷謨、李鎬翼、姜𧄽,檢校待敎金奎軾,檢校副提學李明應、趙敬夏,副提學洪遠植,檢校典翰李起鎬、金性均、李承宇、權鼎鎬,典翰洪萬植,應敎朴定陽,副應敎金裕行,校理李源逸,副校理朴顥陽,修撰李秀萬,副修撰尹用求、閔泳穆,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思政門,藥房提調金學性,副提調韓敬源,進前問候訖,至降輿所。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由勤政門、興禮門,出光化門,進發至永禧殿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入齋室。少頃通禮,跪啓請出次,上改具冕服玉帶赤舃以出。通禮,跪啓請執圭,上執圭,通禮導上詣版位,行四拜禮,陞詣第一室,奉審訖,次詣各室奉審,上命大臣入侍。領議政金炳學進前奏曰,今日移奉時儀節,向旣承當日下敎之處分矣,將何以爲之乎?上曰,第一室移奉時,各室御眞,禮當几奉階上祗迎位,而幀本年久,捲奉審愼,若下簾而闔門,則間架相隔,似無如何矣。炳學曰,太廟旣有不啓龕之禮,則今此下敎,允合權宜矣。右議政洪淳穆曰,下簾闔門,則雖無奉降之節,其於禮意允愜妥當矣。上曰,第一室外,竝下簾而閤門,第一室御眞奉安神輦後,第二室還爲捲簾,開龕後,第三室御眞奉安神輦,可也。上曰,在前庭試時,有時原任大臣入侍之例,而大臣若帶試官,則服色着黑團領,而不然則當着天翼矣,今番則必須俱爲入來爲好,而自今便作常例亦好矣。炳學曰,謹當奉敎矣。上曰,拭塵捲奉,以雪綿子堅補櫃內,無或致搖,可也。上曰,英廟乙卯,必有此節次,而未見其著載者矣。淳穆曰,考之故事,果未見其有此儀節矣。上曰,以此著式爲好矣。淳穆曰,載之掌故,以爲後式果好矣。上曰,第三室,亦依第一室移奉例爲之,仍敎曰,儀仗進來,上曰,自第四室至第六室,前簾竝爲還捲。炳學曰,日已晩矣,當下食代令,而若於回鑾路上下令,則神輦行次,路次駐停,或涉未安,恐不若仍暫駐輦於此矣。上曰,誠然矣。炳學曰,向晩日候晴佳矣,勞動稍久,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釋圭還入齋室,諸閣臣,奉第一室,第三室,御眞,奉安於神輦移奉。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出齋室門外,乘輿至銅峴前路,降輿入幕次,御眞神輦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出次,通禮跪啓請鞠躬,上鞠躬,神輦過後,通禮跪啓請平身,上平身,通禮跪啓請乘輦,上乘輦進發,由光化門入承和門。通禮,跪啓請釋圭,上釋圭,降輦乘輿,入建肅門,上降輿入幕次,御眞奉安後。通禮跪啓請出次,上改具翼善冠、衮龍袍以出,通禮,導上詣版位,行四拜禮,陞詣殿內奉審訖,還入幕次,酌獻禮。時至,贊禮跪啓請出次,上出次,贊禮導上詣版位,行四拜禮,仍詣盥洗位,盥洗訖,仍詣第一室尊所,執尊擧羃,贊禮,導上詣第一室神位前。贊禮跪啓請三上香,敬源奉香,承宇奉爐,上三上香,敬源奉爵跪進,上受之以授承宇,承宇跪受奠于神位前,上俯伏興,少退跪,大祝,跪讀祝訖,上詣第三室,行禮如上儀訖,贊禮導上降復位。贊禮跪啓請四拜,上行四拜禮,又啓請四拜,上行四拜禮,贊禮導上詣望燎位,望燎訖。贊禮跪啓禮畢,仍導上還入幕次,傳曰,還宮當自內爲之矣,該房知悉。〈出傳敎〉上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4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敬源〈試所進〉。左承旨金聲根〈坐直〉。右承旨洪遠植〈試所進〉。左副承旨趙定熙〈式暇〉。右副承旨李承宇〈坐直〉。同副承旨李敎復〈式暇〉。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議政府啓曰,慶科只隔矣,多士比前尤盛,試紙從以不敷云,依已例以大好紙許令通用事,分付四館所,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謹依傳敎,前後直赴殿試人隨其直赴年次,付之榜末事,草記啓下矣,卽接四館所牒呈,則辛未五月參班儒生應製入格進士李復永,同年七月七夕製入格,幼學申一永,幼學沈東獻,進士趙翼永,同年八月九日製入格,幼學沈相萬,生員南肅熙,同年同月秋到記殿講入格,幼學金命來,製述入格進士安兢遠,同年十二月柑製入格,進士韓章錫。
○壬申正月參班儒生應製入格,幼學李喜元,同年二月春到記殿講入格,幼學田應龍,製述入格,進士李熙春合爲十二人云矣,直赴殿試儒生李復永等十二人,隨其直赴年次,付之榜末,一體放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御眞移安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傳曰,明日出宮門路,以思政門爲之。
○三軍府啓曰,卽接訓鍊都監所報,則今四月初九日習陣日次,而親臨庭試相値,不得行操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承文院啓曰,冬至兼謝恩使回便,帶來咨文中,使臣加賞事,以前頭使行奉表伸謝之意,先通咨文押物官病故,給發綢棺事,以承領之意,撰去回咨,竝順付回撥,下送灣府,使之入送鳳城,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摠戎廳啓曰,本廳哨官高英峻,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曰,今四月初七日動駕時,衛外擊錚人公州幼學朴昇浩,爲其先祖夢悅褒忠事也,干恩無嚴,原情勿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判書李根友疏曰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4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敬源〈〈試所進〉〉。左承旨金聲根〈坐〉。右承旨洪遠植〈坐〉。左副承旨趙定熙〈坐直〉。右副承旨李承宇〈坐〉。同副承旨李敎復〈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五更至初十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泰元殿移模御眞,當奉審矣,該房知悉。
○傳曰,閔判敦寧夫人病患沈重云,遣御醫,持相當藥物,不離看病。
○司僕寺啓曰,今此慶科、庭試、文武新恩當日放榜時,當給本寺馬而武科只給甲乙科,今亦依例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武科直赴殿試人,以其日子之進定,未及赴試云,竝一體付之榜末。
○傳曰,宗正卿別雲釰、兵摠府堂上、堂上閣臣、儒臣、入侍承旨堂上對讀官,竝讀券官加差下,堂下閣臣、儒臣、竝對讀官加差下,使之分考。
○傳曰,明日三日製通方外爲之試紙用大好紙,大提學待明朝牌招。
○傳曰,今番庭試,取三人。
○傳曰,今番庭試,加取六人。
○傳曰,新及第沈相萬賜樂。
○吏曹啓曰,成均館典籍李昌煥,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三軍府啓曰,卽接禁衛營所報,則今四月初十日,習陣日次,而大將臣李章濂,有身病,不得行操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醫官李漢慶書啓,臣敬奉下敎,馳往北部觀光坊安洞契閔判敦寧致久第,齎傳藥物,診察貞敬夫人全州李氏脈候,則右三部浮滑,而症候則昏沈不省,故木瓜茶牛黃淸心丸,調進是乎旀,臣則伏承不離看病之下敎,故仍留之意,詮次啓達,答曰,知道。
○兵曹啓曰,今番慶科庭試武科殿試榜目中多有誤書處,竝付標以入,而當該試官,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番武科直赴殿試人,以其日子之進定,未及赴試云,竝一體付之榜末事,命下矣。待其呈單,原榜目中,添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明日三日製試取時,本署官員,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本曹正郞元秉圭,假官差送,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接社稷署所報,則明日三日製試取時,本署官員,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本曹正郞高永錫,假官差送,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醫官李漢慶書啓,臣詳問症候,則申後諸節,一向無減,人蔘三錢重煎進,而別無顯效之意,詮次啓達,答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平安監司韓啓源狀啓,則以爲,陽德縣監洪淳學,六載爲治,一副成規,徭役之蠲減,貧賤之賙恤,皆出薄廩,設砲勸武,課講興儒,今當瓜期,衆情惜去,特爲仍任事,令該曹稟處亦爲白有臥乎所,瓜滿差代乃是金石之典是白乎矣,道臣狀辭旣如此,依狀請姑爲仍任,何如?啓,依允。
○壬申四月初九日,上詣景武臺。親臨慶科庭試文科試取,仍行文武科放榜入侍時,行都承旨韓敬源,左承旨金聲根,右承旨洪遠植,左副承旨趙定熙,右副承旨李承宇,同副承旨李敎復,注書〈缺〉,記事官金鶴鎭、徐正淳,檢校直提學閔升鎬、趙寧夏、李載冕、趙成夏,直提學南廷順、趙慶鎬,檢校直閣李世用、洪殷謨、李鎬翼、姜𧄽,檢校待敎金奎軾,檢校副提學李明應、趙敬夏,檢校典翰李起鎬、金性均、權鼎鎬,典翰洪萬植,應敎朴定陽,副應敎金裕行,校理王性協、李源逸,副校理黃普淵、朴顥陽,修撰李秀萬,副修撰尹用求、閔泳穆,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思政門,藥房提調金學性,副提調韓敬源,進前問候訖,由勤政門、興禮門、用成門出神武門,詣景武臺。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陞座,敬源讀奏入門單子訖,奏曰,從陞人中試官蒙點人,使之下去,一體行禮乎?上可之。讀券官對讀官,以次行禮就位,上命試官進前,命書賦題,太祖、太宗追上尊號後,咸聚八方多士,設慶科庭試,讀券官跪書讀奏,對讀官奉出懸題訖,上命試官權退,仍入小次,少頃上出次命考試,傳曰,宗正卿、別雲釰、兵摠府堂上,堂上閣臣、儒臣、入侍承旨堂上對讀官,竝讀券官加差下,堂下閣臣、儒臣、竝對讀官加差下,使之分考。〈出傳敎〉傳曰,今番庭試取三人。〈出傳敎〉傳曰,今番庭試,加取六人。〈出傳敎〉上曰,兵判進前,仍敎曰,武科直赴人竝付今番庭試榜末,可也。㳣曰,以其日子進定遠近之人尙無赴試者,今雖指揮上來,恐不免不及之歎矣。上命書傳敎曰,今番武科直赴殿試人,以其日子進定,未及赴試云,竝一體特付榜末,又命書傳敎曰,明日三日製通方外爲之,試紙用大好紙,大提學待明朝牌招,仍行科次,以次坼封,隨榜呼名訖。上命下榜目,參榜人以次入就階前,上命參榜人進前參榜人韓奭東、李範祖、閔泳商、李昌彦、金基宅、李萬敎、金永哲、蔡東夏、閔羲泰,以次進前,奏職姓名,退立階下訖。上命試官先退,通禮跪啓禮畢,上入小次,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改具遠遊冠絳紗袍,出次陞座。通禮,跪啓請執圭,上執圭。遠植曰,文武擧人,參行禮次,出標信把門甲士處,祗受,何如?上可之。敬源曰,侍衛中率榜人,使之下殿行禮乎?上可之。宗親、文武百官,行四拜禮訖,敬源、遠植,跪啓放榜,分左右出,各詣放榜官之北,西向立,執事者各二人,對擧文武科榜案隨之。敬源、遠植,各取榜授放榜官,放榜官,跪受唱,文武科第一名訖,執事者,各置榜于案上,文武擧人,行四拜禮訖。敬源、遠植,分左右出,各詣正郞之北,西向立,執事者各二人,對擧文武科紅牌案隨之。敬源、遠植,各取紅牌函,授正郞,文武擧人,跪,正郞,各以紅牌分賜,仍爲頒花宣醞訖。文武甲科人賜蓋,文武擧人,行四拜禮,代致詞官,跪讀致詞訖,宗親、百官,行四拜禮訖。領議政金炳學,進前奏曰,武科壯元,當爲區處,而六品職,時無見窠,令該曹,就各司中加設權付,以爲待窠陞實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通禮,跪啓禮畢,上降座。通禮,跪啓請釋圭,上釋圭。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由神武門、用成門、興禮門,入勤政門,遠植請出標信解嚴,上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4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敬源〈藥院進〉。左承旨金聲根〈病〉。右承旨洪遠植〈病〉。左副承旨趙定熙〈坐直〉。右副承旨李承宇〈式暇〉。同副承旨李敎復〈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藥房提調金學性,副提調韓敬源啓曰,親臨試士,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議政府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金炳學無時急稟定事,左議政未差,右議政洪淳穆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都承旨,持此御題,與大提學偕往泮宮,試取以來。
○政院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新恩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傳曰,新恩謝恩,當親受矣,該房知悉。
○傳曰,在外敦寧都正許遞,今日政差出。
○宗親府啓曰,太祖大王御眞草本模寫後,正本上綃吉日,令日官劉俊祜推擇,則今月十二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醫官李漢慶書啓,閔判敦寧夫人病患,人蔘一兩重,煎水和米飮,分三次盡服,而臣,今朝診察脈候,則頗有勝節是乎旀,今日則三錢重蔘苓飮日再煎進議定,而臣則姑爲仍留之意,詮次啓達,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爲之。
○醫官李漢慶書啓,臣詳問症候,則蔘苓飮進後,益有勝節,脈度和緩,連進米飮,神氣平順,蔘苓飮今方再進之意,詮次啓達,答曰,知道。
○兵曹啓曰,宣傳官李敏鼎,五衛將河靖一、孫瀅銖、李鳳煥、李載潤,以其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根友未肅拜,參判李明應進,參議閔謙鎬病。
○吏批啓曰,行判書李根友在外未肅拜,參議閔謙鎬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南啓輪爲敦寧都正,鄭學默爲兵曹參議,金世均爲判義禁,閔致庠爲知經筵,鄭昌東爲奉常正,金奭根爲戶曹正郞,李鍾恕爲公事官,典籍單韓奭東,文科甲科第一人司䆃主簿加設單李基燮,武科甲科第一人分兵曹參議李載鵬、李昌漢,分兵曹正郞李載純、李𨯶永已上減下。濟州牧使單李宓熙,東萊府使鄭顯德,加一瓜仍任事承傳。求禮縣監方孝涵,陽德縣監洪淳學,已上姑爲仍任事承傳。兵曹參議崔尙儒,年七十今加嘉善,前令王錫疇年七十四,今加通政,前僉知林有廈年八十四,今加嘉善。前分敎官李時茂年七十五,前參奉陳復元年七十三,已上今超通政。前五衛將禹世琮,年八十四,今加資憲,張錫祚年八十六,朴宗炯年七十,已上今加嘉義。李應相年九十二,宋彦郁年八十六,李齊寅年七十九,閔就仁年七十二,孫光泳年七十,已上今加嘉善。已上特爲加資事承傳。再政。以徐相敦爲刑曹參議,李遇根爲健元陵參奉,兵批,判書姜㳣病,參判尹滋承病,參議未差,參知李敦夏入直進,以金貴鉉爲昇天堡萬戶,金光富爲明月萬戶,嚴龍煥爲臨津別將,同知單金命煥,訓鍊主簿加設三單,尹昌根、尹光翼、金鴻求,文殊別將申泰鉉,限一瓜特爲仍任事承傳,兼濟州鎭兵馬水軍僉節制使全羅道水軍防禦使單李宓熙,判府事閔致庠,回還正使依法典減下,分副摠管李沇應、李寅卨,分都事李根周、李圭泰,以上減下。
○傳曰,公事不審之中官吳有恒,從重推考。
○韓敬源啓曰,臣敬奉御題,與大提學趙性敎,偕往泮宮,三日製儒生試取,則收券爲二萬二千一百五十七張矣,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入直兵摠府堂上、在院承旨,竝試官加差下,使之分考,傳曰,科次人侍。
○傳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
○三軍府啓曰,卽接御營廳所報,則今四月十一日,習陣日次,而大將臣李容熙,有身病,不得行操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御營廳啓曰,本廳軍色從事官朴容大,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本廳中軍李鳳儀,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壬申四月初十日巳時,上御慈慶殿。新恩謝恩親受入侍時,右承旨洪遠植,記事官柳𪼩,假注書曺寅承,記事官趙鍾翼、李根命。上曰,史官分左右,引儀,引文武擧人入就位。遠植曰,新恩後拜人,使之隨入乎?上可之。引儀唱四拜,文武擧人行四拜禮。遠植曰,新恩宣醞乎?上可之。新恩宣醞訖,引儀唱四拜,文武擧人,行四拜禮。遠植曰,新恩使之陞殿奏職姓名乎?上可之。文科甲科韓奭東,乙科李範祖、閔泳商,丙科李昌彦、金基宅、李萬敎、金永哲、蔡東夏、閔羲泰,武科甲科李基燮,以次進前,奏職姓名訖。遠植曰,文武擧人使之出送乎?上可之。引儀引文武擧人出。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申四月初十日戌時,上御慈慶殿。科次入侍時,行都承旨韓敬源,左副承旨趙定熙,同副承旨李敎復,假注書曺寅承,記事官趙鍾翼、李根命,大提學趙性敎,行護軍南廷益,兵曹參知李敦夏,對讀官檢校直閣洪殷謨,副校理朴顥陽,修撰李秀萬,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科次,性敎奏曰,讀券何以爲之乎?上曰,讀之。秀萬讀第一張第三句,上命止之。性敎曰,書等何以爲之乎?上曰,自第一張至第二十張竝書正三下,自第二十一張至第五十張,竝書草三下,自第五十一張至第一百張,竝書次上,性敎書等訖,敬源曰,坼封何以爲之乎?上曰,承旨坼封,可也。敬源坼封,讀奏之際,性敎起伏奏曰,第四十三張封內,漏臣字,大違格例,拔去何如乎?上曰,唯,因爲下詢曰,所居何鄕?性敎對曰,端川人也。上曰,遐土之人,昧例致此,容或無怪,添書臣字,付之榜末,可也。性敎對曰,聖德至及於此,竊不勝欽祝之至,性敎曰,預次書外字乎?上可之。性敎書外字訖,上命書傳敎曰,三日製賦居首三下進士李建容,之次三下進士趙鑅,竝直赴殿試,之次三下幼學趙斗永等十八人,竝直赴會試,之次草三下幼學姜渭鶴等三十人,竝付之監試初試榜末,之次次上幼學尹元求等二十人,各《史記英選》一件賜給,之次次上幼學韓期東等三十人,各《陸奏約選》一件賜給,又命書傳敎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上曰,史官就座,仍命試官先退,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敬源〈緣故出〉。左承旨金聲根〈病〉。右承旨洪遠植〈式暇〉。左副承旨趙定熙〈坐〉。右副承旨李承宇〈坐直〉。同副承旨李敎復〈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韓敬源啓曰,左承旨金聲根,右副承旨李承宇,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南寧尉省掃之行,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傳曰,有實故玉堂許遞,前望入之。
○傳曰,入格儒生入侍。
○宗親府啓曰,南殿第一室御眞、第二室御眞,今爲移奉于泰元殿矣,其間若値朔望,則入直宗臣,焚香受香,以入直郞廳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元宗大王御眞草本摸寫後,正本上綃吉日,令日官劉俊祜推擇,則今月十二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醫官李漢慶書啓,夜間閔判敦寧夫人病患,進三錢重參橘茶一貼,而今朝脈候諸節,比昨益勝,故香砂君子湯,議定以進,而臣則姑爲仍留之意,詮次啓達,答曰,知道。病患益有勝度,姑爲退去。
○以左承旨金聲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政院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爲之。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御眞移模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昨日武科放榜後,閑良李秉夏,來到臣曹,謂以入格之人,未受花牌云,故詳考榜目,則果爲參榜,竟未受牌矣,頒牌之際,迫暮紛雜,以致換面冒受,使當者失牌,臣曹不能照察之失,不勝惶恐,而在前似此失牌之人,有追書安寶頒給,閪失紅牌,令左右捕廳,別般譏詗,期於捉得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御營廳啓曰,本廳千摠李南輯,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李邦鉉爲御營中軍。
○御營廳啓曰,本廳千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壬申四月十一日申時,上御紫薇堂。召對入格儒生,同爲入侍時,參贊官李敎復,檢校直閣洪殷謨,侍讀官王性協,檢討官李秀萬,假注書曺寅承,記事官趙鍾翼、李根命,各持《通鑑》第六卷,以次進伏,儒生等序立階下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敎復曰,待令儒生,使之陞堂奏職姓名乎?上可之。儒生等,以次奏職姓名訖。敎復曰,儒生頒賞行禮乎?上可之。儒生等,行禮訖,敎復曰,儒生等使之出送乎?上可之。仍開卷,上曰,上番讀之。性協讀自六年吳漢,至告示禍福。上曰,釋義。性協釋義訖。上曰,文義奏之,仍敎曰,此是光武之言也,是時隗囂,遣子入侍,而尙懷反覆,公孫述遠據邊陲而猶患倔强,乃能置之度外,諭以禍福,其山藪之量,日月之明,可見於容人見事之際矣。性協奏曰,騰書隴、蜀,告示禍福,此所以耀德不觀兵之意,而光武之深仁大度,固若是矣,雖强於隗囂、公孫述者,孰敢不望風款服或恐爲後也,況當時天下悉平,獨逆命不格者,惟此兩子,而囂已遣子入侍,則公孫述之倔强,亦奚足爲憂也哉?上曰,下番讀之。秀萬,讀自馮異自長安,止隗囂發兵反。上曰,釋義,秀萬釋義訖。上曰,文義奏之。秀萬奏曰,臣亦願國家無忘河北之難,小臣不敢忘巾車之恩,此安不忘危之意,故管仲亦以安不忘危之意陳勉桓公,竟致九合諸侯,一匡天下,其功效之大於此可見也。上曰,馮異之殫誠效力,多在光武草創之時,而迨此罷宴,彰其功而厚其賞,此殆貧賤交不可忘之義也,且光武嘗以隗、述兩子,置諸度外,而及囂之反,益覺其先見灼然明矣。秀萬對曰,光武先見之明,誠如聖敎矣。上曰,參贊官讀之。敎復讀自六月詔,止十置其一。上曰,釋義,敎復釋義訖。上曰,此詔誠宜矣,設官置吏蓋莫非爲民者,而及其官冗而職繁,適足爲疲民勞民之資也,今此省減之詔,亶由於愛民恤民之政矣。敎復奏曰,今此光武之詔減吏員,至爲四百餘縣之多,此豈非汰冗祛繁,深得治體之要當者乎?上曰,閣臣讀之。殷謨讀自執金吾朱浮,止具言謀畫,仍釋義訖,上曰,文義奏之。殷謨奏曰,此朱浮疏中,願陛下遊意於經年之外,望治於一世之後爲言者,非但朱浮爲光武語也,後世人臣,皆當用此陳勉其君,古之賢臣其爲國家長遠慮,蓋如此矣。漢高帝時,天下初定,故魯兩生之積德百年而後禮樂可興云者,亦此義也,今此光武之時,兵革未息,不可猝致太平,使其守宰,各盡其才,克修其職,則此長久致治之本也,故浮疏亦及之矣。上曰,執金吾朱浮疏云云誠然矣,大抵牧民之官,頻數遞易,則政未及布,民不相孚,何暇論治否也?責成之方,要在久任久任然後得盡其才矣,察其治否而黜陟之,豈非所以堯績之咸熙,漢功之累效者乎?殷謨曰,聖敎切當矣,夫守宰之數遞,非但視事日淺,未暇修職而已,迎送之際,害及於民,蓋其弊古今何異哉?上曰,十二月詔云云。可見光武深得爲治之要矣,薄賦斂省繇役,此爲愛民之第一事,而百姓足,君孰與不足,百姓不足,君孰與足,此非徒聖賢之言,蓋自三代以來,寧有民足而國不治者乎?秀萬曰,民者邦之本也,故《書》曰,民惟邦本,本固邦寧。殷謨曰,誠然矣,《史記》云,民殷國富,卽謂此也,其要,只在於使以時導以禮也,昔漢文帝,蠲田租之半,而民得而養,光武亦三十稅一,而國未嘗貧,則漢之四百年長久之業,皆由於愛民一事矣。上曰,民安然後,國本固矣,君以民爲天,民以食爲天,則爲人君者,安得不以薄斂足民爲治之本乎?殷謨曰,下敎至當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敬源〈病〉。左承旨金聲根〈廚院進〉。右承旨洪遠植〈病〉。左副承旨趙定熙〈病〉。右副承旨李承宇〈坐直〉。同副承旨李敎復〈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禁衛營啓曰,本營騎士將李廷緖,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本營騎士將,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凌辱司鑰之李俊亨、高壽鉉,令秋曹,捉囚以聞。
○承文院啓曰,卽見盛京禮部咨文出來者,以爲今年夏季統巡箚派金州協領書明額前往巡査之意,預行知照云矣,回咨依例撰出,順付回撥,下送灣府,入送鳳城轉致盛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見都京禮部咨文出來者,則以厚昌越邊匪民侵擾等情,據咨轉輿請矣,飭下盛京將軍,著令該處地方文武,嚴密査挐妥爲辦理,嗣後仍當嚴禁偸越,毋使再有出境滋擾情事,竝著禮部,卽行知照,以安藩服云矣,以承領之意撰出回咨,付撥下送灣府,入送鳳城,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壬申四月十二日申時,上御紫薇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承宇,檢校直閣洪殷謨,侍讀官王性協,檢討官李秀萬,假注書曺寅承,記事官趙鍾翼、李根命,各持《通鑑》第六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開卷,上曰,上番讀之。王性協,讀自七年三月晦,止興奏及之,仍釋義訖。上曰,文義奏之,仍報曰,象字之義,何如?性協曰,日,君之形象也,月,臣之形象也。上曰,然則象之云,卽相似之謂乎?性協曰,天之有日月,如國之有君臣也。上曰,觀此太中大夫鄭興之疏,其意專在於光武之或失於嚴急,故勉思柔克之政,冀進君德於不偏不倚,克剛克柔之域矣,其忠義之靄見於言外者,豈不美乎?性協曰,日食當在朔,月食當在晦,而日食在晦,則天變之大者也。鄭興所奏曰,君亢急則臣促迫,故月行疾,國無善政,則謫見日月,此皆光武之嚴急,欲以柔治剛者也,其忠直之心,於此可見也。上曰,以光武之盛德大業,因一災異,歸責於躬,求言於朝,而又詔曰,不得言聖,其撝謙之德,誠後世人主之所不及也。性協曰,光武歸責于躬,而使臣不欲言聖,光武之盛德,於是乎益大矣。上曰,下番讀之。秀萬讀自大司農江馮,止帝從之。上曰,釋義,秀萬釋義訖。上曰,文義奏之。秀萬曰,自古聖君哲辟,莫不勞心下士,屈節待賢,故湯擧伊尹於莘野,文王迎太公於渭濱,皆親枉車駕,以帝王之尊,其下士待賢如此,猗歟盛哉,伏願殿下,每於此等處體念焉。上曰,陳元之疏,亦已詳矣,而師臣者帝,賓臣者伯云者,誠然矣,蓋人臣有尊而可師者,有敬而可賓者,又有器而可使者,人君苟能明辨忠邪,擇其可師者師之,可賓者賓之,又能使之以器,則爲帝爲伯,不亦宜乎?秀萬曰,聖敎誠然矣,故湯之於伊尹,學焉而後臣之。上曰,殷高宗之於傅說,漢照烈之於孔明,亦可謂臣事君以忠,君使臣以禮矣。上曰,人君事爲,不可自行己意,必博詢群議,的知事之當否,然後行之可矣。秀萬曰,聖敎切當矣,是故《論語》曰,不恥下問。上曰,人君不恥下問,則臣之臧否,事之得失,皆可知矣。秀萬曰,聖敎至當矣。上曰,參贊官讀之。承宇讀自帝好圖讖,止帝意乃解,因釋義訖。上曰,帝王何必好圖讖也?自古所謂圖讖云者,卽不過妖誕眩惑之說矣,帝王基命垂統之道,惟在懋行仁政,何必信讖爲哉?承宇曰,聖敎至當矣,帝王治平之道,專在懋修仁政,廣布惠澤而已,夫以光武之明智,猶此專信圖讖,而斷之者,未及覺悟而然也,大抵圖讖,實非帝王取信之說也。上曰,好圖讖云者,可見其洞然無隱之意,而至於吾欲斷之云者,誠未及覺悟也。承宇曰,誠然矣。上曰,小人以讖害忠,殆無代無之,爲人君之道,決不當傾意於此也,自古賢君,莫不以無過爲貴,而必欲改過爲善,今此光武之意解,卽是翻然解悟者也,此所以致其中興之業也哉?承宇曰,下敎中,以讖害忠之敎,誠欽仰萬萬,今雖有忠直之臣,被讒於小人,則害必及於國家,豈非聖明之累哉?由是觀之,則人君之不可偏信圖讖也明矣。上曰,文義奏之。承宇曰,光武曰,吾欲以圖讖斷之,垂問於興者,蓋未及覺悟之故也,而鄭興旣云臣不爲讖,則其語足以悟光武之心矣,顧其爲臣之道,必當極言其虛誕,以格君而後已,乃因光武之怒,只爲惶懼,對以臣於有所未學而無所非也爲言,則此非面從者耶?實非人臣匡救之義,可勝慨歎哉。上曰,閣臣讀之。殷謨,讀自南陽太守,止後有杜母。上曰,釋義。殷謨釋義訖。上曰,杜母之母字何義也,前有以父稱之者,故今曰母乎?殷謨曰,此非他義,召信嘗莅南陽,以政治之循良,遺名於其郡,而今杜詩又能治政淸平,民皆被其恩德,有同生育,故讚美之曰,召父、杜母,蓋親愛之謂也。上曰,其治政淸平,民邑殷足,此等吏治,爲宰者所可法,決不可尋常看過也。殷謨曰,莅民之官,惟太守也,生民苦樂,專在於守宰之賢否,守宰之賢否,專在於人主之簡選矣。上曰,如有害於民,則國隨而受害矣,字牧之人,安得不審愼乎?殷謨曰,漢之時,擇任賢才最多,故史稱循良,於斯爲盛也。上曰,漢之致治,豈不宜乎?賢臣郞吏,於斯爲盛,方之前史,曾所罕見矣。殷謨曰,誠然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敬源〈病〉。左承旨金聲根〈坐直〉。右承旨洪遠植〈緣故出〉。左副承旨趙定熙〈病〉。右副承旨李承宇〈坐直〉。同副承旨李敎復〈坐〉。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洪遠植啓曰,左副承旨趙定熙,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來五月初二日,行景慕宮夏享大祭親行時,省牲省器之節,依例以親臨磨鍊乎?敢稟。傳曰,親臨磨鍊。
○吏曹啓曰,利川府使徐相鈺,親病猝重,不得下去改差,咸陽郡守李源進,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罷黜,何如?傳曰,兩倅俱是別薦也,豈可遽爾許解?咸陽郡守李源進,利川府使除授,咸陽之代戶曹正郞金奭根除授,戶曹正郞之代遞,利川府使徐相鈺除授。
○吏曹,利川府使單李源進,咸陽郡守單金奭根,戶曹正郞單徐相鈺,已上除授事承傳。
○以左副承旨趙定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訓鍊都監啓曰,本局別將李根永,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曰,啓字誤踏中官金相祿,從重推考。
○刑曹啓曰,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凌辱司鑰之李俊亨、高壽鉉,令秋曹捉囚以聞事,命下矣。謹依傳敎,罪人俊亨、壽鉉,竝爲捉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放送。
○敦寧都正南啓輪疏曰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4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敬源〈病〉。左承旨金聲根〈坐〉。右承旨洪遠植〈式暇〉。左副承旨趙定熙〈坐〉。右副承旨李承宇〈坐直〉。同副承旨李敎復〈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金聲根啓曰,左副承旨趙定熙,同副承旨李敎復,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曰,聞柳奉朝賀下鄕云,給由馬。
○奎章閣啓曰,明日卽奉謨堂夏孟朔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三軍府啓曰,茂山府使今旣內移矣,此時邊邑,不可曠代,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不多日內,給馬下送,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思翊爲茂山府使。
○訓鍊都監啓曰,本局哨官裴漢廷,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4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敬源〈藥院進〉。左承旨金聲根〈病〉。右承旨洪遠植〈病〉。左副承旨趙定熙〈坐直〉。右副承旨李承宇〈緣故出〉。同副承旨李敎復〈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韓敬源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傳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議政府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金炳學,無時急稟定事,左議政未差,右議政洪淳穆,有身病未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奎章閣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等進詣奉謨堂,奉審無頉,而閣內諸處亦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宗親府啓曰,臣等與儀賓閣臣進詣天漢殿,御眞展奉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卽接靑陽幼學趙陽采所志,則以爲,族弟鎭采,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十四寸弟受采子尙敎,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受采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法典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載在法典,而門長趙陽采所訴旣如此,趙受采子尙敎,立爲趙鎭采之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接舒川幼學姜潤興所志,則以爲,族祖慶壽,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二十八寸弟仁壽第二子載佑,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生養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法典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后,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載在法典,而門長姜潤興所訴旣如此,姜仁壽第二子載佑,立爲姜慶壽之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接楊根幼學李龍緖所志,則以爲,族侄敦愚,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六寸弟敦喜第二子萬憲,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敦愚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法典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后,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載在法典,而門長李龍緖所訴旣如此,李敦喜第二子萬憲,立爲李敦愚之後,何如?傳曰,允。
○禁衛營啓曰,本營騎士別將申命澈,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4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敬源〈病〉。左承旨金聲根〈病〉。右承旨洪遠植〈病〉。左副承旨趙定熙〈坐〉。右副承旨李承宇〈坐直〉。同副承旨李敎復〈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趙定熙啓曰,右副承旨李承宇,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永惠翁主,吉禮廳堂郞以下,別單書入。
○政院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爲之。
○議政府啓曰,卽見慶尙監司金世鎬狀啓,則安東、大邱鎭在囚諸罪人,屢遭供招,醞釀綢繆,掀露無餘,而專事呑吐,極爲痛惡,竝令牢囚,恭俟處分云矣,窮凶絶悖之狀,覆載之所不容,而獄體本自嚴重,要囚亦宜服念,則不可以邑鎭捧招,遽爾酌斷,在囚諸罪人,竝捉上營庭,更加盤覈,區別登聞,以爲稟處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今四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月食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御營廳啓曰,本廳千摠宋泰玉,以前任茂山府使,方在任所,上來尙遠,久曠可悶,改差,何如?傳曰,允。
4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敬源〈病〉。左承旨金聲根〈廚院進〉。右承旨洪遠植〈病〉。左副承旨趙定熙〈病〉。右副承旨李承宇〈坐直〉。同副承旨李敎復〈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以永惠翁主吉禮時,堂郞以下別單,傳曰,主婚宗正卿李景應,廐馬一匹賜給。堂上禮曹判書李參鉉,宗正卿李敦應各熟馬一匹賜給。兼管堂上尙衣提調金炳冀,兼戶曹判書金炳國,都廳禮曹正郞李徽圭,各半熟馬一匹賜給。宗府正趙秉鎬,加資,郞廳典簿金正植,禮曹佐郞金顯默,各上弦弓一張賜給。別工作繕工主簿韓秉敎,本宮修理官假監役柳沂秀,駙馬房修理官繕工奉事李哲應,兼管郞廳戶曹正郞徐雲輔,尙衣僉正金胤鉉,各兒馬一匹賜給。駙馬房使者副司勇金喆鉉,陞六,別看役前學官李寅天,相當職調用,吉禮次知金在寬加資,資窮代加,從事官全應圭加資,其餘各差備官員工匠等,竝依判下施賞。
○政院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御眞移模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衛營啓曰,本營騎士將金箕瑞,以前任雲峰縣監,上來尙遠,久曠爲悶,改差,何如?傳曰,允。
○壬申四月十七日未時,上御紫薇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敎復,檢校待敎金奎軾,侍讀官朴顥陽,檢討官閔泳穆,假注書白璿行,記注官安翊豐,記事官趙鍾翼,各持《通鑑》第六卷,以次進伏訖。
4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敬源〈病〉。左承旨金聲根〈廚院進〉。右承旨洪遠植〈坐直〉。左副承旨趙定熙〈病〉。右副承旨李承宇〈坐直〉。同副承旨李敎復〈緣故出〉。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洪遠植啓曰,左副承旨趙定熙,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宗親府啓曰,本府都廳郞廳趙秉鎬,今已陞資矣,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永惠翁主吉禮,今已過行矣,今番《璿源譜略》修正時,子孫錄中,依例載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今春等進上弓矢看品在卽,而知弓品堂上李敏庠,身病猝重,勢難擧行云,改差,其代以在京無故之人,啓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奎軾爲宗府正。
○兵曹口傳政事,知弓品堂上單李鳳儀,登山僉使單成在鶴,柔院僉使單張好仁,相換事承傳。
○以左副承旨趙定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政院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爲之。
○禮曹啓曰,卽接前縣監李玄穆所志,則以爲,族叔九會,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十六寸兄景春gg景會g第三子玄道,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生養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法典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后,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載在法典,而門長李玄穆所訴旣如此,李景會第三子玄道,立爲李九會之後,何如?傳曰,允。
○摠戎廳啓曰,本廳諸將官,去二月朔初次射講時,哨官柳葉箭連五巡全布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三軍府啓曰,卽接訓鍊都監所報,則今四月十九日習陣日次,而大將臣任商準,有身病,不得行操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黃海水使尹𣇍狀啓,以爲登山僉使張好仁,到防逾年,盡心刷擧,鎭弊漸祛,海防有恃,以其身病,連呈乞遞,請罷黜事,傳曰,實績旣如此,豈可遽爾遞送?柔遠僉使,令該曹口傳相換。
4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敬源〈病〉。左承旨金聲根〈廚院進〉。右承旨洪遠植〈坐〉。左副承旨趙定熙〈坐直〉。右副承旨李承宇〈緣故出〉。同副承旨李敎復〈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洪遠植啓曰,同副承旨李敎復,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永禧殿第一室御眞,第三室御眞移模,來月旬前,恐難竣完,端午祭享,當親行於泰元殿移奉處所矣,該房知悉,永禧殿,遣大臣攝行。
○傳曰,泰元殿移模處所,端午祭享親行時,齋宿處所,以內閣爲之,景慕宮夏享大祭齋宿處所,以玉堂爲之。
○政院啓曰,卽者檢閱趙鍾翼,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徐正淳,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卽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朴定陽、李源逸、金永穆、朴容大,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爲之。
○三軍府啓曰,卽接禁衛營所報,則今四月二十日習陣日次,而大將臣李章濂,有身病,不得行操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別兼春秋朴定陽、李源逸、金永穆、朴容大,檢閱徐正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兵曹啓目粘連,觀此黃海水使尹𣇍狀啓,則助泥萬戶劉箕炯,前任善治,加瓜已滿五年,殫誠,繕械修廨,不有殘廩,蠲役撫卒,軍民猶爲惜去,姑爲仍任,使成實效事,令該曹稟處亦爲白有臥乎所,繕械修廨,不有殘廩,蠲役撫卒,軍民惜去,姑爲仍任,俾責成效,何如?啓,依允。
○檢閱趙鍾翼疏曰,伏以臣屢陳請急之章,輒蒙歸護之批,感戴洪造,惶懍繼切,第臣前後瀆澆,此豈分義之所可敢而實是私情之不獲已者也,今接家信,則臣母素患痰癖之症,近又挾感添肆,委頓床玆,臣聞報煎灼,按住不得矣,豈可徒懷屢瀆之是懼是怵,而自阻於孝理之下哉?玆敢齎悚呼籲,徑出禁扄。伏乞聖慈,遞臣之職治臣之罪,俾朝綱肅而私分安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壬申四月十九日未時,上御紫薇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趙定熙,檢校待敎金奎軾,侍讀官朴顥陽,檢討官閔泳穆,假注書白璿行,記注官尹相殷、康炳油,各持《通鑑》第六卷,以次進伏訖。
4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敬源〈藥院進〉。左承旨金聲根〈〈伴牌啓辭未下〉〉。右承旨洪遠植〈傳旨未下〉。左副承旨趙定熙〈式暇〉。右副承旨李承宇〈式暇〉。同副承旨李敎復〈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學性,副提調韓敬源,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議政府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金炳學,無時急稟定事,左議政未差,右議政洪淳穆,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朴定陽、李源逸、金永穆、朴容大,檢閱徐正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泰元殿端午祭親行時,儀節當爲磨鍊,凡於親祭時,先行望殿禮,而版位例設於神門外矣,今此泰元殿望殿禮版位,則設於寶安門外道東,西向,宗親文武百官,竝於建肅門外庭行禮,而親祭時版位及百官陪班處所,一依移奉後,酌獻禮時例磨鍊擧行,何如?傳曰,允。
○傳曰,在外與有實故玉堂許遞,前望入之,玉堂前望入之,修撰洪在瓚、洪健植,副修撰趙宇熙落點。
○政院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爲之。
○李敎復啓曰,行都承旨韓敬源,藥院進,左承旨金聲根,右承旨洪遠植不爲仕進,左副承旨趙定熙,右副承旨李承宇,式暇。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承旨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御眞移模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三軍府啓曰,卽接御營廳所報,則今四月二十一日,習陣日次,而大將臣李容熙,有身病不得行操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卽見咸鏡監司洪祐吉狀啓,則以爲,森森坡兵符收上之節,令該曹稟旨,分付爲辭矣,該萬戶所佩兵符分上件,竝以令道臣收聚上送政院,使之燒火,何如?傳曰,允。
○敦寧府啓曰,永惠翁主吉禮今已順成矣,卽當紀載於《御牒》、《譜冊》,而今當修改之時,同爲收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右承旨洪遠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朴定陽、李源逸、金永穆、朴容大,檢閱徐正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壬申四月二十日未時,上御紫薇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敎復,檢校直閣姜𧄽,侍讀官王性協,檢討官閔泳穆,假注書車有聲,記事官康炳迪,記注官安翊豐,各持《通鑑》第六卷,以次進伏訖。
4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敬源〈病〉。左承旨金聲根〈病〉。右承旨李承宇〈坐直〉。左副承旨李敎復〈坐直〉。右副承旨趙肅夏〈未肅拜〉。同副承旨趙秉鎬〈未肅拜〉。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朴定陽、李源逸、金永穆、朴容大,檢閱徐正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曰,右承旨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入之,承旨前望入之,趙秉鎬落點,趙肅夏,添書落點。
○李承宇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趙肅夏,同副承旨趙秉鎬,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修撰洪在瓚、洪健植,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副修撰趙宇熙,時在京畿高陽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許遞,前望入之。
○玉堂前望入之,副修撰李𨯶永落點。
○政院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以別兼春秋朴定陽、李源逸、金永穆、朴容大,檢閱徐正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京畿監司朴永輔狀啓,則以爲,通津府使洪在愼,三載爲政,一念圖報,荐當歉荒,賙賑均施,窮蔀賴活,績旣茂著,特許限一瓜,仍任事,令該曹稟處亦爲白有臥乎,道臣狀辭旣如此,依狀請施行,何如?啓,依允。
○壬申四月二十一日午時,上御紫薇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承宇,檢校直閣姜𧄽,侍讀官王性協,檢討官閔泳穆,假注書車有聲,記注官安翊豐、尹相殷,各持《通鑑》第六卷,以次進伏訖。
4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敬源〈病〉。左承旨金聲根〈廚院進〉。右承旨李承宇〈緣故出〉。左副承旨李敎復〈坐〉。右副承旨趙肅夏〈坐直〉。同副承旨趙秉鎬〈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六分。自人定至二十三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二分。
○備忘記,茂山都護府使金思翊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政院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徐正淳,旣有只推之命,趙鍾翼由限已過,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曰,吏判有闕之代,前望入之。
○吏曹判書前望入之,嚴錫鼎落點。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副修撰李𨯶永,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卽者檢閱徐正淳,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檢閱趙鍾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政院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趙鍾翼,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以檢閱徐正淳、趙鍾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吏曹判書李根友疏曰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實病旣如此,所請依施。
○修撰洪健植疏曰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4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敬源〈病〉。左承旨金聲根〈病〉。右承旨李承宇〈病〉。左副承旨李敎復〈病〉。右副承旨趙肅夏〈坐直〉。同副承旨趙秉鎬〈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政院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徐正淳、趙鍾翼,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御眞移模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弘文館啓曰,守宮檢校典翰李會正,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檢閱徐正淳、趙鍾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4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敬源〈坐〉。左承旨金聲根〈坐〉。右承旨李承宇〈坐〉。左副承旨李敎復〈坐〉。右副承旨趙肅夏〈坐直〉。同副承旨趙秉鎬〈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徐正淳、趙鍾翼,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曰,景慕宮夏享大祭,攝行磨鍊。
○政院啓曰,領議政金炳學,右議政洪淳穆,有時急稟達事,率金吾堂上、左右捕將,來詣閣外請對矣。傳曰,入侍。
○傳曰,卽聞大臣所奏,則諸罪人之至凶絶慝,已無可言,而其所謂祝辭中四字凶言,上關宗社,則臣民之所共讐,其下一句語,亦豈敢萌諸心發諸口者?此不可不親問,捕廳在囚罪人金應龍、吳潤根、金應鳳、金俊文,爲先具格拿來南間囚。
○傳曰,諸罪人當親鞫矣,該房知悉,處所,以三軍府爲之。
○傳曰,委官右議政爲之。
○傳曰,親鞫時先後廂置之,訓局馬軍一哨步軍五哨,訓將一體率領。
○傳曰,親鞫時軍數,依昨年例磨鍊,光化門外札駐,訓將率該營軍兵爲之。
○傳曰,今番親鞫時,宮城扈衛置之。
○傳曰,出宮門路以思政門爲之。
○奎章閣啓曰,守宮檢校直閣李承純,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啓曰,守宮檢校典翰李會正,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今番親鞫時,原任大臣入侍,興寅君同爲入侍。
○傳曰,判義禁外金吾堂上竝許遞,前望入之。
○金吾堂上前望入之,知義禁朴珪壽、姜㳣,同義禁李鶴榮落點。
○義禁府問事郞廳八單,洪殷謨、權膺善、姜𧄽、閔泳穆、呂圭益、姜文馨、李源逸、朴容大。
○義禁府啓曰,今此親鞫時,罪人往來,例有軍兵圍排之事,令訓鍊都監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此親鞫時,假都事十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用求爲兵曹正郞,禁府都事趙秉甲,內贍主簿李容詢相換事,承傳。
○兵曹啓曰,今此親鞫時,禁軍等別將,當爲率領侍衛,而禁軍別將李鶴榮,以同義禁進參,不得擧行,二番兼司僕將洪俊謨,使之兼別將擧行,何如?傳曰,允。
○御營廳啓曰,今此三軍府庭鞫時,依兵曹節目,罪人結幕處,步軍一哨,將官率領,嚴加排立,而事畢後待標信罷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邊捕盜廳啓曰,謹依傳敎,臣廳罪人金應龍、吳潤根、金應鳳、金俊文等,四漢,竝移送義禁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訓鍊都監啓曰,因義禁府草記,罪人往來之時,圍排軍一百名定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親鞫爲之。
○罪人金應龍、吳潤根原情,罪人金應鳳、金俊文原情,罪人金應龍、吳潤根,更推刑問一次,訊杖各五度,罪人金應鳳、金俊文,更推訊杖各三度,停刑。
○罪人吳潤根、金應龍,面質。
○傳曰,侍衛與札駐軍兵,令各其營乾犒饋,傳曰,庭鞫爲之。
○奎章閣啓曰,大駕今已還宮,守宮檢校直閣李承純,依定式減下,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啓曰,大駕今已還宮,守宮檢校典翰李會正,依定式減下,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奉常寺正鄭昌東,成均館典籍黃處源,東學敎授金永穆,健元陵參奉李遇根,俱以身病,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告變人與譏詗捕校邊將,待窠差送。
○兵曹啓曰,謹依下敎,侍衛與札駐軍兵等處,乾犒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訓鍊都監啓曰,謹依下敎,侍衛將校軍兵及武藝別監等處,乾犒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衛營啓曰,謹依下敎,侍衛與札駐軍兵等處,乾犒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御營廳啓曰,謹依下敎侍衛與札駐本廳軍兵等處,乾犒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申四月二十四日未時,上御紫薇堂。時任大臣,率金吾堂上、左右捕將,請對入侍時,同副承旨趙秉鎬,假注書車有聲,事變假注書朴鍾瀅,記注官安翊豐、尹相殷,領議政金炳學,右議政洪淳穆,判義禁金世均,知義禁朴珪壽、姜㳣,同義禁左捕將李鶴榮,右捕將趙羲復,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大臣進前,炳學進前問候訖。上曰,有何事而請對乎?炳學曰,卽見左右捕將所報,則海西有兇悖諸漢之入聞者,別定校卒四處詗探,捉得金應龍、吳潤根、金應鳳、金俊文等四漢於海州地,押來嚴覈,則設施逆謀,包藏禍心,言語之至凶,文字之極㦧,覆載之所不容,神人之所共憤也。所謂祝辭中口或祚盡四字,上關宗社,則臣民之共讐也,其下一句語,是豈敢萌諸心發諸口者乎?情節盡露,晷刻難貸,玆敢相率登對,在囚四罪人,具格押上王府,設鞫嚴覈,亟正邦刑,斷不可已矣。淳穆曰,今此諸人,造謀設計,窮凶絶慝之情節,口不敢言,耳不敢聞,此乃亘古所無之變怪,而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設鞫得情,亟正邦刑然後,可雪神人之憤矣。上曰,此罪人之凶肚逆腸,已無可言,而至若所謂祝辭中口或祚盡四字,是乃宗社之罪人也,臣民之共讐也,其下一句語之至凶絶慝,亦豈敢萌於心發諸口者乎?此兩句語,不可不親問矣。秉鎬曰,親鞫事,命下矣。時原任大臣命招,金吾堂上、兩司、諸臺、左右捕將,竝卽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淳穆曰,親鞫事,命下矣。舍人洪殷謨,司成權膺善,副司果姜𧄽,副修撰閔泳穆,副司直呂圭益,奉常判官姜文馨,校理李源逸,副司果朴容大,竝問事郞廳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世均曰,親鞫事,命下矣。禁府都事當爲全數待令,而都事趙秉甲,因其親病,呈單在外,無以備員,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上曰,旣是親病,豈可改差乎?令該曹,口傳他司相換,〈出擧條〉,上命大臣就座,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申四月二十四日酉時,上詣三軍府,親鞫入侍時,行都承旨韓敬源,左承旨金聲根,右承旨李承宇,左副承旨李敎復,右副承旨趙肅夏,同副承旨趙秉鎬,〈注書缺〉,記事官徐正淳、趙鍾翼、李根命,檢校直提學閔升鎬、趙寧夏、李載冕、趙成夏,直提學南廷順、趙慶鎬,檢校直提學韓敬源,檢校直閣李世用、洪殷謨、姜𧄽,檢校副提學趙敬夏,副提學洪遠植,檢校典翰李起鎬,金性均、權鼎鎬、典翰洪萬植,應敎朴定陽,副應敎金裕行,校理王性協、李源逸,副校理黃普淵、朴顥陽,修撰洪在瓚、洪健植,副修撰李𨯶永,判義禁金世均,知義禁朴珪壽、姜㳣,同義禁李鶴榮,掌令閔致亮,獻納金震休,問事郞廳舍人洪殷謨,司成權膺善,副司果姜𧄽,副修撰閔泳穆,副司直呂圭益,奉常判官姜文馨,校理李源逸,副司果朴容大,別刑房都事兪程煥、尹永進,文書色都事金顯琇、洪秉均,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思政門,藥房提調金學性,副提調韓敬源,進前問候訖,由勤政門、興禮門,出光化門,至三軍府詣總武堂前。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陞座。敎復曰,罪人申飭金吾堂上,斯速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敎復曰,時原任大臣閣臣、兩司、諸臺、左右捕將,竝入侍,何如?上曰,依爲之。敎復曰,罪人捉入之時,正門捉入未安,請出標信,開布城作門入之,何如?上可之。敎復曰,親鞫法意,固當嚴祕,前排若干雙外,侍衛挾輦軍使之帳外排立,何如?上可之,仍命諸大臣方席列坐訖,淳穆曰,羅卒入之乎?上可之。世均曰,問目爲之乎?上可之。淳穆曰,罪人名字以標紙擧行乎?上可之。世均出問目取招訖。〈見事變日記〉上曰,罪人之置辟於武橋,係是城內,則有所未安矣。淳穆曰,若有時急罪人而用刑必於武橋者,雖門外猶以爲遲緩故也。上曰,武橋之於門外,不甚相遠,用刑則一也,何必於城內爲之乎?淳穆曰,罪人置辟,時有緩急,恐不可但以西小門外一處,斷然定之矣。上曰,不必如是,此後更勿以武橋爲之,只以西小門外用刑之意,分付,王府,著爲定式。淳穆曰,謹當以此下敎分付定式矣。上曰,庭鞫爲之。聲根曰,罪人圍排草記申飭之下,又爲做錯,致勤下詢,極爲未安,當該訓將推考,何如?上曰,姑爲安徐,更勿如是之意,申飭,可也。聲根曰,兵曹判書姜㳣,以知義禁,進參庭鞫,則還宮時,別侍衛以次堂擧行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通禮,跪啓請降座乘輿,上降座乘輿,由光化門、興禮門,入勤政門。敬源請出標信解嚴。上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4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敬源〈病〉。左承旨金聲根〈庭鞫進〉。右承旨李承宇〈病〉。左副承旨李敎復〈病〉。右副承旨趙肅夏〈坐直〉。同副承旨趙秉鎬〈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徑筵。
○藥房提調金學性,副提調韓敬源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如何?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議政府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庭鞫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罪人金應龍、吳潤根,更推訊杖各五度停刑。罪人金應鳳、金俊文,更推訊杖各三度停刑。罪人金應龍、吳潤根,面質。
○傳曰,庭鞫撤罷,推鞫爲之。
○罪人金應鳳議啓判付內,聽言稽貌,不過是愚蠢沒覺者也。大抵愚蠢沒覺,則見其財而喪其身,此誠可哀之甚也。且其兄之事,渠雖詳聞而詳知,爲其弟而亦何可立證告官?況其兄之於吳漢,一而二,二而一,則證吳便是證兄,此其情跡之不容不乃爾者也。特推好生之意,罪人金應鳳,減死島配爲良如敎。
○罪人金俊文議啓判付內,其人也至迷劣,其事焉沒分曉,以若迷劣,難責分曉,則是所謂於汝何誅者也。況金、吳兩漢之凶謀逆節,都不聞知。只是聽人指揮,往騙財貨而已,則此豈可曰,斷案也乎?罪犯雖如彼,情跡則如此,哀矜勿喜亦足爲準備言。特以好生之意,罪人金俊文,減死島配爲良如敎。
○政院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爲之。
○右副承旨趙肅夏,同副承旨趙秉鎬,啓曰,伏見鞫廳議啓判下者,有罪人金應鳳、金俊文,島配之命,臣等相願愕然,不勝憂惋。噫,此兩罪人,負犯,何如,關係,何如?與應鳳、潤根兩賊,甘心隨從,終始知情,畢露於捕招鞫覈,王章莫嚴,當律自在。今此處分,固知聖意益出於好生之德,其於難貸必誅之義,伏願更加三思,亟寢成命。答曰,喉院,異於三司,不必如是矣。
○領府事鄭元容,領議政金炳學,右議政洪淳穆等,箚略曰,今番獄事,蓋論其肯䋜,所謂山寺祝辭中四字凶言,上關宗社,其下一句語,亦不敢萌心發口者也。此皆應龍、潤根兩賊之主張和應,作之書之,其凶慝情節,亘古所無,何幸親臨訊囚,旋命庭鞫,將施至嚴之典刑,少洩群鬱之憤惋,而若其金應鳳、金俊文兩漢,乃龍賊之所指使,一聽其往來者也。做謀設心,無不與聞,而與知假私譏校,專以威脅騙財,甘心隨從者,究厥情跡,是亦可敎,而乃於議啓判付之下,以減死島配,特施惟輕之典。第於此罪人,終始知情,當律自在,所以違越他不得,今乃不稽法典,不資詢議,遽有末減之命,從以王章未伸,輿情漸沸。惟聖明,亟寢兩罪人處分,俾獄體重焉。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兩罪人事,一是以弟證兄,大關倫理,則其兄事之不得告變,卽亦情跡之不容不然矣。一是至愚蠢沒分曉,則凶言逆節,都不聞知,聽人指揮,往騙財貨,此皆哀矜之甚者也。今此處分,豈無料量而然?卿等其諒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判義禁金世均,知義禁朴珪壽、姜㳣,同義禁李鶴榮等疏曰,伏以臣等卽伏見庭鞫諸罪人議啓判付下者,有金應鳳、金俊文,減死島配之命矣。臣等相顧愕眙,竊不勝憂惋之至,今此諸囚之凶悖㦧慝,蓋亦前古所未聞所未見者也。若論綢繆之肯䋜,雖似首徒之或殊,究厥陰祕之情節,安有彼此之可言?四字隱語,實是覆載之難容,一句凶謀,尤豈心口之可萌?假稱譏校,計雖出於騙財,披括裝橐,意專在於執贓。藉曰,隨其指使,終見同歸和應,呪文旣入其手,其敢曰,辭意之未解,議讞自有當律,亦難免知情之不告。卽者末減之聖意,亶出好生之至德,臣等非不欽仰萬萬,而莫嚴者鞫體也,莫重者刑政也。雖以欽恤之盛念,亦莫低仰於其間,是所謂天下之平而廷尉之當也。一出一入,其失非細,適輕適重,有倫莫越,則其於國人之可殺,王章之未伸,何哉?臣等胥切痛惋,敢控聯籲。伏乞聖明,穆然深思,還寢成命,亟正典刑,以嚴三尺,以洩輿憤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兩罪人所招,旣已徹底鉤覈矣,以其弟而不得證其兄,豈非倫理乎?未聞凶言,徒知騙財,豈非愚蠢乎?處分之下,其勿爭執。
○掌令閔致亮、獻納金震休箚略曰,卽伏見庭鞫議啓判付下者,有罪人金應鳳、金俊文,減死島配之命,臣等相顧愕眙,不勝憂惋。蓋此獄肯䋜,都在渠所謂祝辭中四字凶言,及一句悖語,神人之所共憤,覆載之所難容。作之者應龍,而聽頤揮於潤根,寫之者潤根而得手法於應龍,則一串做成,萬戮猶輕。至若金應鳳、金俊文之互相唱和,綢繆醞釀,偕往山寺,披奪行賊,目見凶呪,不思告官,視作奇貨,欲充壑慾。一則扮作詗捕,一則打成私和,千五錢之聽其指囑,二萬兩之捧其手標,言之汚口,念之顫肉。究厥罪狀,諸人所犯,實難低仰於其間,而今此處分,亶出於好生之聖德,三尺至嚴,萬口愈沸。伏乞還寢成命,俾邦憲重而輿憤洩焉。答曰,省箚具悉。金應鳳之不得證其兄,倫理然也。金俊文之未聞凶言徒騙財貨,愚蠢然也。今此處分,亦出審克之政,其勿爭執。
4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敬源〈藥院進〉。左承旨金聲根〈庭鞫進〉,右承旨李承宇〈病〉。左副承旨李敎復〈坐〉。右副承旨趙肅夏〈緣故出〉。同副承旨趙秉鎬〈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學性,副提調韓敬源啓曰,親臨訊囚,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禮曹啓曰,來五月初四日,行寧陵忌辰祭香祝,本陵官員一員,當爲前期祗受陪往,而參奉入直,令李得凡身病猝重,無以受香云。令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受香之地,何如?傳曰,令該曹,口傳相換。
○吏曹口傳政事,寧陵令李得凡,引儀金周鎭相換事,承傳。
○罪人應龍、潤根,捧遲晩,罪人應龍、潤根,捧結案。罪人應龍,年二十九,結案白等,矣身根脚段,父楨純生存,父矣父聖洙,母張召史竝只故,母矣父景伯生存白良乎,父母以胎生於黃海道白川地,入籍居生是白乎旀,行凶節次段,以蟣蝨之賤,賦梟獍之性,駔儈而爲能事,妖誕而爲奇術,幻名換居,踪跡陰祕,欺人騙財,經營狡惡,假托擇地,暗懷射天。觀燈詩之誦傳,惹彼怨懟之說,禱山文之製作,售此㦧慝之計,四字大逆之隱語,擧皆髮豎而膽掉,一句不道之連辭,寧敢心萌而口發?眞贓已露,斷案旣成,此誠振古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三尺莫嚴,萬剮猶輕,大逆犯上不道的實,遲晩的只罪,不待時凌遲處死爲白乎事。
○罪人潤根,年四十四,結案白等,矣身根脚段,父龍書生存,父矣父興源故,母李召史生存,母矣父漢培故白良乎,父母以胎生於黃海道海州地,入籍居生是白乎旀,行兇節次段,素以微賤之類,賦得狡惡之性,包藏者怨懟之凶肚,締結則誑惑之奸徒,應龍之欺騙財爲禍階,遂作山寺之祈禱,祝又自筆。四字凶言之大逆,罪關邦國,一句㦧語之不道,憤切神人,渠父之亟推文字,眞贓莫掩,假校之嚇討錢貨,斷案斯在。連日頭面畢露手脚,覆載之所不容,晷刻之所難貸,大逆犯上不道的實,遲晩的只罪,不待時凌遲處死爲白乎事。
○傳曰,推鞫撤罷。
○義禁府啓曰,大逆犯上不道罪人應龍、潤根,俱已承服正刑矣。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孫、兄弟、姊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歲、姓名、存沒、居住,令漢城府考出帳籍。亦爲分付五部及各該道,應坐諸人一一査出,修成冊牒報後,依律擧行,而籍沒家産,破家瀦澤等事,令各該司捧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臣等以兩罪人事,聯陳執藝之章,雖伏承其勿爭執之批,臺論方張,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卽爲擧行。
○政院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爲之。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御眞移摸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營建都監啓曰,神武門左右墻垣石築缺傷處,今將修築,而內墻重地,不可無守直,始役日爲始,畢役間,把守之意,分付該營,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神武門左右墻垣石築缺傷處,今將修築事,自營建都監草記蒙允矣。把守軍兵,令該營量宜除出,限畢役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副提學洪遠植,典翰洪萬植,應敎朴定陽,副應敎金裕行,校理王性協、李源逸,副校理朴顥陽、黃普淵,修撰洪在瓚、洪健植,副修撰李𨯶永、閔泳穆等,箚略曰,噫,極逆大憝,從古何限,而豈有如今日諸罪人之至㦧絶慝者乎?其所謂祝辭中四字凶言,實關於宗社,下一句語,憤胥切於神人,何幸親訊之下,情節畢露於庭鞫之際。斷案自在,而惟彼兩罪人設計披祝,旣同惡於應龍,私和捧標爲知情於潤根,究厥心跡,寔無首從之可別,而今此末減之命,遽下於鞫事方張之時。三尺未伸,一纓尙貸,輿憤益沸,乞寢成命,以嚴鞫體。省箚具悉。兩罪人情跡之容有可恕,已諭臺箚之批,今玆處分,自有斟酌而然,更勿煩瀆。
○掌令閔致亮,獻納金震休等,箚曰云云。省箚具悉。已諭於前批矣。
○副提學洪遠植,曲翰洪萬植,應敎朴定陽,副應敎金裕行,校理王性協、李源逸,副校理朴顥陽、黃普淵,修撰洪在瓚、洪健植,副修撰李𨯶永、閔泳穆等,箚曰云云。省箚具悉。已諭於兩司之批矣。
○掌令閔致亮,獻納金震休等,三箚云云。省箚具悉。已有處分,不必更煩矣。
○壬申四月二十六日午時,上御紫薇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趙秉鎬,檢校直閣李世用,侍讀官黃普淵,檢討官洪健植,假注書李復永,記事官趙鍾翼、李根命,各持《通鑑》第六卷,以次進伏訖。
4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敬源〈病〉。行左承旨金聲根〈病〉。行右承旨李承宇〈坐直〉。左副承旨李敎復〈坐直〉。右副承旨趙肅夏〈式暇〉。同副承旨趙秉鎬〈緣故出〉。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以慶尙監司金世鎬狀啓,以爲泗川縣,城堞門樓軍器公廨,新建修補時,官而捐廩,躬自董飭,民而出義,克竣巨役,極爲嘉尙。該縣監柳冀天,監董諸人,論賞一款,令該曹稟處事,傳曰,此倅之許多勤勞,不可無示意也。特爲加資,許用營將履歷。
○議政府啓曰,神武門今方改建,而營建都監財力罄乏,難以繼用云。惠廳儲留庫錢三萬兩,戶曹儲留庫錢一萬兩,兵曹錢一萬兩,劃送以爲斯速竣役之地,何如?傳曰,允。
○御營廳啓曰,因兵曹草記,神武門左右墻垣石築缺傷處,秋成門入直軍十名除出,將校一人率領,限畢役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閔致亮,獻納金震休等,啓曰,噫嘻,痛矣。國榮之通天罪惡,萬戮猶輕,千剮難贖,而尙屈王章,是可曰,國有常刑乎?噫,諸賊之眼無國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節,㦧毒之凶計,暗相綢繆,罔有紀極,主張者榮賊。亂逆之犯分干紀者,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至凶極悖者乎?雖以弘、瞻之凶肚,來、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惡也。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而聲討未加,鬼誅先及,一國之公憤,鬱而未洩,三尺之邦憲,久猶莫伸,至今追思,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眦裂也。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之時,藥院之日記,旣已査出,臺臣之緘辭,如是明的,則追奪之當律,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千罪萬惡,咸萃一身,製給凶疏,沮遏大計,煽動人心,潛圖國脈者,已有浮於莽、溫之凶,而幸賴我正宗大王,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卽頒下,典刑尙稽夬施,神人之憤惋,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賊裕之罪可勝誅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禍,暗售梟獍之腸,都人尹喆等句語,排布陰譎,曲突徙薪之援比,指意凶㦧,卽此一段,其沮戲大婚之凶肚,背馳正宗大王之逆節,綻露無餘。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國運不幸之時,而疑亂熒惑,潛圖不逞之計,是可忍也,吁亦㦧矣。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且其所納爰辭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愈出愈凶,至於外朝不知之言,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椎鞸時事,隱然自況者,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極逆大憝也?凡在橫目之列者,莫不骨驚膽掉手磔口臠,而賦性獰匿gg獰慝g,忍杖抵賴,王章未伸,鬼誅先及,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噫,原疏之陰㦧,逆腸難掩,鞫招之凶慝,斷案已成,雖未及結案,便是已結案之劇逆,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其凶謀逆節,尤益彰著。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大有異焉,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今此鍾、振兩賊之凶,思之膽掉,言之骨冷,蓋其陰謀逆節,适、璉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說,雲、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雖幸天討略行,王章少伸,尙何足快雪神人之憤也哉?鍾一則藉其門蔭,獲沾祿仕,國家何負於渠,而梟心獍腸,與生俱生。幸西賊之有警,則曰,當爲蜀漢,分院兵助勢之策,湖南伯得差之願,無非劇逆之斷案,而乃與振采、友文等,結爲血黨。五字八字之凶言,猶爲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甚至街路上訩訛而極矣。振采則伎倆妖匿gg妖慝g,行止閃忽,出沒京鄕,左道誑惑,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憑藉讖緯之書,濟其邪誕之術。二萬石軍糧之積庤,縉紳家火具之潛埋,指卯日而擧事爲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動人心之計,而至於第一子指擬之目,十三日至凶之說,與鍾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無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雲已行之例,不用於此兩賊而將何施乎?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逆賊友文,跡本卑微,性又奸匿gg奸慝g,投身於鍾一,甘作爪牙,許心於振采,結爲兄弟。托鍾一於振采則謂以可用,薦振采於鍾一則稱有神術。逆賊光友,本以鄕曲賤孽,托爲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欲輸軍糧則轉致南陽,凡爲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樂赴。將臣家將欲火攻,所營何事,店舍綢繆之言,致後,丁寧和應,南中兵火之說,延壽,爛熳酬酢,卽此數段,已足爲諸賊之眞贓斷案。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而無不參聞,無不參知,則罪止誅身,失之太輕,王章不嚴,輿憤未洩。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榮謹之窮凶絶悖者乎?本以鬼蜮之性,素蓄梟獍之心,親密守禎而結爲死黨,延接鳳周而相與同室,綢繆謀議,打成一片。論災異於南山而肆發㦧悖之說,觀奇貨於北謫而先倡負來之言,醞釀則嘯聚武士也,設施則乘夜火攻也。惟其狡獝飾辭,頑毒忍杖,亂逆之端緖雖無盡輸,凶㦧之情節無不參涉,神人之所共憤,覆載之所難容,萬戮猶輕,三尺已施,而不可誅止其身,失之太輕。請謀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榮瑾,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崔鳳周、李奎和之罪可勝誅哉?今番鞫獄,卽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一大變怪,鳳周凶謀逆節,無不同參,一而二,二而一也。旣已稱款於知情,則豈可有貸於王法乎?又此李奎和,則接肚於賊禎,聯脈於逆瑾,思樂禍亂,圖爲不軌之陰祕,糾結計議,已出衆招之丁寧,端緖旣著,盤覈未竟,則亦何以從輕而發配乎?似此諸賊之至凶絶悖,一串貫來,厥罪惟均,是皆殪殄滅之無遺者,而元惡未服常憲,兩賊,尙逭當律,酌處之成命遽降,憤鬱之輿論轉深,言之膽掉,思之骨𲌒。此而謂無所躬犯,容之謂不足深誅,而貸之,付之惟輕不施極律,則伏莽之戒,燎原之漸,豈不大可懼哉?請楸子島安置罪人崔鳳周,黑山島定配罪人李奎和,更爲設鞫得情,快正典刑焉。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兢善之窮凶絶悖者乎?渠以衿纓之士族,陰結靺韋之悖類,指順性而約爲血黨,平日追逐所圖者,無非陰謀,冒雨宴集,所會者盡是逆黨。至於二字凶言,旣露於鞫招,而三尺王章,只施於渠身,已是失刑之大者,負犯如此,關係若是,而豈可只以知情不告蔽之哉?輿情去益憤鬱,國論尙此沸騰。請知情不告罪人兢善,亟施孥戮之典焉。噫嘻,痛矣。載仁之罪可勝誅哉?忠逆之殊,彝性之所易曉也。明張之急,分義之所難抑也。噫,彼載仁,雖是蟣蝨之賤,旣托仕籍,則不可但以遐土蠢氓論,而脘把至㦧之牘,目閱絶悖之說,則奔走號遑,來告之不暇,而偃息恬嬉,不思所以人得以誅之者,此曷故焉?若無平日綢繆於逆順凶馹,則㦧牘悖說,胡爲而至哉?此必有所由然而然也。傳書兩漢之未卽執注,謂以覰氣色而遽逃,藏牘幾日而不爲告官,稱以値事機之巧湊,直不過鬼形之潛匿,鴞音之巧飾,負犯至重,干係甚大。宜其窮覈情實,殄絶亂萌,施以順、馹已施之律,而三尺不加,一縷尙貸,使之假息於海島之中,包涵於覆載之間,則其可曰,國有典憲乎?臣等之相率聯籲,卽王章之所必伸,輿情之所共憤也,而聖度過加寬容,尙靳兪音,益不勝抑鬱之至。請黑山島減死定配罪人載仁,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施極律焉。噫嘻,痛矣,鍾三之罪,可勝誅哉?所謂邪學,斁倫敗常,惑世誣民,國家無窮之憂,未有甚於此者也。渠旣參於朝籍,苟具彝性,豈或侵染而乃反糾結異類,看作奇貨,或聚首講習於深夜密室,或揚眉誇張於稠人廣坐。毁撤家廟,自歸禽獸之域,嘯聚徒黨,便成逋逃之藪,執手告別,事數主如嚴父,甘心護法,尊邪書若神明。此是渠莫掩之眞贓,罔赦之斷案,而及有王府拿來之令,脫身亡命,是心無父無君,變名易姓,其計至奸至慝,抵賴鞫庭,難化梟獍之腸,憑藉外國,罔非鬼蜮之情。鳳周,世濟其惡,天生戾氣,洋舶之潛越醜類,包藏禍心,京闉之綢繆同室,甘爲凶魁,乃祖軍卒之稱,尙今唾罵,悖孫傳襲之惡,吁亦痛惋。潛懷賣國之凶圖,倡出無根之妖言,煽動一世,眩惑群聽,苟究情節,鍾三、鳳周,一而二,二而一也。近日邪術之肆行,禍機之醞釀,無不根窩於此,憂深伏莽,何異黃巾綠林,禍將滔天,有浮洪水猛獸。何幸太陽中天,奸狀莫逃,夬伸三尺之章,遄伏肆市之典,神人之憤,庶可少洩,而似此巨魁,不可只誅其身而止。請謀叛不道罪人鍾三、鳳周,竝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賤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喆增之窮凶極惡者乎?渠以蟣蝨之賤,素具梟獍之性,千罪萬惡,人類之所不齒,至悖絶慝,擧世之所共知,而濫廁衣冠之後,名在簪紳之列,則分已侈矣,榮固大矣。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報效,而戾氣所鍾,天生妖孽,穿奸竇而酷嗜邪術,慕異類而滅絶倫綱,潛懷不軌之圖,敢生射天之計。遂乃越海招寇,謀危邦國,至於年前海沿之擾,今番德山之變,而極矣。誘致幾萬里外,禽獸不若之醜夷,汚我五百年來,禮義涵育之大邦,此實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嗣賊之海舶,精兵未及逞於凶圖,而此則甘心前矛,意欲蹂躪我疆域,文謨之潛形慝gg匿g影,猶或似於顧忌,而此則改頭換面,無難染毒我人民。不待泄玉千禧之祕傳帛書,而自有廣東、澳門之急通赫蹄,國人之曰,可殺,猶屬緩聲,王法之所必誅,不宜少淹。及其捕招之出而情跡尤著,逮使之發而罪人斯得,天討可以大行,王章可以快伸,而噫,彼猷善之凶狡,乃敢先機而營獲,聲氣直走於暗地,指劃素定於滅口。至使凶身,任其徑斃,三尺之典憲未加,寸刃之自戕遽先,神人之憤,中外之惑,去益未解,此若以其身故而不施極律,則亂賊無所懼而王法無所施矣。斬屍之法,雖無可據,孥戮之典,自有其例。請徑斃罪人喆增,亟施嗣賊已施之律。噫嘻,痛矣。演承、洛承之罪,可勝誅哉?所謂邪孽醜類,種下生種,斁倫敗常,人不爲人,根深窩成,蔓延蒂固,貪財色而誑誘,嘯聚其徒黨,鋤而復萌,撲之愈熾。不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其爲民國無窮之憂,將無止屆也。演承渠本簪紳後裔,屢經蒭牧之任,分已侈矣,榮固大矣。苟有一分彝性,宜思百倍報效,而乃反糾合邪徒,看作奇貨,凶如子登而是爲渠叔,妖如洛承而是爲渠弟,一門淫朋同惡相濟,積年浸染賦性至慝。鳳周、在誼,俱是邪窩,夤緣在誼,交通鳳周,惟一、大洙,無非邪類,相識類一。親知大洙,詭謀祕計,明若串貫而環連,凶圖悖節,互相蛇蟠而蚓結,至於洋醜之敬一,乃是邪學之巨魁也。渡海潛來,隱形慝影,如非偏惑於此,則初無相從之時,而偕弟屈膝,前席之相禮甚恭,與婢慣面,內室之酒會頻來,通用錢貨,情誼倍加。慇懃輸送魚脯饋遺,從又絡繹甘心設法,奉敎主若神明,聚首講習,視禍囿爲樂地。此是渠莫掩之眞贓,罔赦之斷案,而鞫庭抵賴,難化猂毒之性,捕査緊干,焉逭鬼面之態?洛承,戾氣所種,天生凶狡,旣受學於尙敎,篤信邪書之傳習,又伴讀於鍾三,深結世好之舊誼。禮事幾萬里外禽獸不若之醜夷,陰包四十年間梟獍已成之腸肚,照洋鏡而觀洋畵,跡何祕於醞釀,倡妖言而造妖書,意專在於眩惑。慫慂乃兄,暗滋奸黠之萌,聯絡同黨,打成逋逃之藪,蓋此指畫排布,最爲至㦧絶慝,其在綢繆和應,皆歸千罪萬惡。國人之曰,可殺猶屬緩聲,王法之所必誅不宜少淹,究厥情節,其兄其弟,卽一而二,二而一也。近日邪說之肆行,皆緣此輩之接踵,憂深伏莽,何異白蓮黃巾,禍將滔天有浮洪水猛獸。何幸天道孔昭,神理不僭,魯觀之斧鉞已施,禹鼎之魑魅莫逃,庶幾邦憲不墜,輿情少伸,而似此凶醜,不可止誅其身而止。請正法罪人演承、洛承,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鞫廳罪人晩植等之罪,可勝誅哉?渠以蟣蝨之類,敢懷虺蜮之計,嘯聚徒黨,醞釀排布,妖讖之煽惑,財貨之欺騙,已極罔赦之案,而南海出道之說,極其絶悖,德山募兵之計,尤是凶計,此是近者所無之逆節也。巨魁成七雖是漏網,晩植等諸罪人之陰謀祕計,心腸貫一,仇機毒天,情跡無貳。若不大加懲創,亟施典刑,則亂臣賊子,其將接踵而起,寧不大可懼哉?端緖旣露,鞫覈未竟,酌處之處分遽降,臣等愕然失圖,不勝抑鬱。請楸子島減死定配罪人鄭晩植,黑山島減死定配罪人楊永烈,薪智島減死定配罪人楊聖仲,金甲島減死定配罪人成夏瞻,智島減死定配罪人朴晩源,荏子島減死定配罪人沈永澤,蛇島減死定配罪人鄭在永,蝟島減死定配罪人鄭弘哲,鹿島減死定配罪人魚致元,呂島減死定配罪人崔鳳儀,馬島減死定配罪人朴士允,古今島減死定配罪人張景老,快施邦憲,以重獄體,俾伸輿論焉。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今番鞫獄諸罪人之窮凶絶悖者哉?昌實、汝江,俱以蟣虱之賤,素蓄梟獍之腸,邪術之沈溺而斁絶彝倫,異類之糾結而醞釀禍機,致生射天之心,暗售賣國之計。遂至越層溟而招寇,稱亂沁都,引賊船而下陸,作變德山,此實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何幸天道孔昭,乾斷赫然,帳殿親問之下,端緖畢露,奸狀莫逃,夬伸三尺之章,遄伏肆市之典,神人之憤,庶可少洩,而似此君讐國賊,決不可孥戮而止。苟有加於此之極律,則何不施於此賊乎?至於敦浩,亦一邪徒中巨慝,締結匪類,潛懷異圖,形迹極其誕祕,情節尤爲狡惡,與汝江,一而二,二而一也。德山凶犯時,隨往日參,卽渠萬戮難貰之斷案,而陰謀祕計,多所與聞,凶肚逆腸,昭不可掩。今此只誅其身,不可蔽其罔赦之極罪。請謀反大逆不道罪人昌實、汝江,亟施适、雲已施之律,知情不告罪人敦浩,施以孥戮之典焉。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今日弼濟、岐鉉、玉鉉諸賊之窮凶極惡者乎?俱是覆載之所不容,神人之所共憤,宜其殪殄滅之無遺育易種者審矣。岐鉉則逋逃之主而弼濟之奇貨也,玉鉉則奸凶之魁而弼濟之根窩也。憑藉讖緯,煽動人心者,弼濟而岐賊實爲主張,醞釀禍機,嘯聚徒黨者,弼濟而玉賊實爲謀主。萑盜之警,屢發於郡邑,莽戎之變,潛伏於嶺關,一境從以騷訛,百靈罹其凶害,究厥心腸,論其罪惡,則弼濟則卽兩鉉也,兩鉉便一弼賊也。何幸神目如電,天網莫逃,三賊束手,一時授首,固知作孽者難逭,有罪者必伏,而弼賊之律,旣施以适、雲之例,則今此岐、玉之罪,浮於弼賊,而乃反以弼賊之次律施之者,其非失刑之大者乎?請謀反大逆不道罪人岐鉉,知情不告罪人玉鉉,一以弼濟所施适、雲之例施之焉。噫嘻,痛矣。亘萬古環六合,所未聞所未見之劇逆大憝,豈有如今番鞫獄諸罪人乎哉?應龍、潤根,俱以蟣蝨之跡,素蓄梟獍之腸,欺人騙財,一生所業何事,貪利忘義,萬死不顧其身。觀燈詩之誦傳,排成怨憝之階,祭山文之代綴,牢結凶慝之窩,四字隱語,罪有關於宗社,一句悖說,跡難容於穹隤,作之者應龍,而受頤指於潤根,寫之者潤根,而得手法於應龍。兩個凶種,打成一塊,前後唱和,綢繆醞釀,其實,一而二,二而一也。何幸天道孔昭,乾斷赫然,帳殿親問之下,奸狀莫掩,端緖畢露,快伸三尺之章,竝伏肆市之典,神人之憤庶可少洩,而似此君讐國賊,夬不可戮其身而止。請犯上大逆不道罪人應龍、潤根,竝施适、雲之例。至於減死島配罪人金應鳳、金俊文,亦與凶徒,同惡相濟者也。揆以王章,不可島配而止,亟施邦憲,以重獄體焉。答曰,不允。應龍等事,已有處分,勿煩。
○掌令閔致亮啓曰,新除授大司憲閔泳緯,時在京畿驪州地,執義朴公鎭,掌令趙東植,持平權翰成、李晩松,時在〈缺〉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許遞。
○獻納金震休啓曰,梟示罪人性世與極逆載榮,一而二,二而一也。換着軍服,潛入禁庭,粧出纏帶,暗售網打,是何等排布設施,是何等凶謀祕計也?設鞫七朔,根因窩窟,終未究覈,只施梟示之律,輿情之憤惋,固無可言,而不可以已爲梟示,不施當律。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新除授大司諫朴鳴載,司諫李承德,正言承鎭泰、金鎭模,時在〈缺〉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許遞。
○傳曰,臺諫竝許遞,前望入之。
○政院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爲之。
○義禁府啓曰,罪人金應鳳、金俊文等,減罪島配事,雖伏承卽爲擧行之命,而臺啓方張,格例莫越,成命之下,末由奉行之意,惶恐敢啓。傳曰,卽速擧行。
○刑曹啓曰,義禁府啓辭內,大逆犯上不道罪人應龍、潤根,俱已承服正刑矣。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孫、姊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歲姓名、存沒、居住,令漢城府考出帳籍。亦爲知委五部及各該道,應坐諸人一一査出,修成冊牒報後,依律文擧行,而籍沒家産,破家瀦澤等事,令各該司,奉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罪人應龍、潤根,奴婢有無,令京兆考出帳籍,亦爲知委五部及各該道,使之一一査出,修成冊報來後,永屬公賤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壬申四月二十七日午時,上御紫薇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敎復,檢校直閣李世用,侍讀官黃普淵,檢討官洪健植,假注書白璿行,記事官趙鍾翼、李根命,各持《通鑑》第六卷以次進伏訖。
4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敬源〈病〉。左承旨金聲根〈病〉。右承旨李承宇〈緣故出〉。左副承旨李敎復〈坐〉。右副承旨趙肅夏〈坐直〉。同副承旨趙秉鎬〈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李承宇啓曰,同副承旨趙秉鎬,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議政府,以徐衡淳爲左參贊。
○傳曰,政官牌招開政,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傳曰,在外工判許遞,今日政差出。
○御營廳啓曰,本廳騎士將尹雄烈,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三軍府啓曰,卽見咸鏡監司洪祐吉狀啓謄報,則慶興府使馬行逸身故矣。此邑今旣新移,百事未免草創,言念邊情,關慮不少,此時此任,不可付之生手,亦宜十分擇差,而聞洪原居前守門將洪昇厚,人品才諝,可堪是任,所未及者卽階梯耳。特爲加資後,此代令該曹,口傳單付,給馬罔夜下送,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慶興府使單洪昇厚,今加通政,單付事承傳。
○義禁府啓曰,罪人金應鳳、金俊文等,減死島配事,連伏承卽速擧行之命,而臺啓方張,自有格例之不可違越者,成命之下,不得擧行之意,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爲之。
○有政。吏批,判書嚴錫鼎進,參判李明應在外,參議閔謙鎬式暇。以金元植爲工曹判書,徐衡淳爲左參贊,金學性爲禮曹判書,南驥陽爲敦寧都正,南廷益爲同經筵,朴齊韶爲知春秋,兪致善爲司饔提調,金東軾爲奉常正,李載悳爲東學敎授,閔泳商爲典籍,任奎鎬爲中部都事,李碩驥爲健元陵參奉,成定鎬爲雲峰縣監,金鳴魯爲景陽察訪。贈吏參李端和,贈吏判例兼。開城留守李寅應考,故學生千乘昊贈監察,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前正趙秉鎬,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哨官張晉行,今超通政加資事承傳。書題單崔龜錫,通津府使洪在愼,姑爲仍任事承傳。奉常副奉事單金在鼎,南學訓導單張仁煥。再政。以金炳雲爲判尹,趙正熙gg趙定熙g爲齊陵參奉。兵批,判書姜㳣病,參判尹滋承病,參議鄭學默入直進,參知李敦夏病。以金學鍊爲伐登僉使,同知單吳學悅,副司正李復永,助泥萬戶劉箕炯,姑爲仍任事承傳。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弘文館修撰洪健植上疏,則以爲,臣兄臣遠植,方帶副提學矣。臣所兼春秋之銜,揆以應避,與前無異,亟遞臣所帶兼銜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避。弘文館修撰洪健植所兼春秋館記事官之銜,今姑減下,何如?啓,依允。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慶尙監司金世鎬狀啓,則以爲,安東府使朴齊寬,本之廉明,濟以剛嚴,公納無滯,吏不敢欺,判決如流,民皆稱平。將近苽熟之期,闔境輿情,擧切願借,限一瓜仍任事,令該曹稟處亦爲白有臥乎所,道臣狀辭,旣如此,依狀請施行,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觀此黃海監司徐元輔狀啓,則以爲,安岳郡守趙康夏,三載居官,一念圖治,二千砲料,逐年捐補,屢萬流逋,刻期收刷,改量解小,務盡精實,從結分還,極其均平。瓜期已滿,民皆惜去,姑令仍任事,令該曹稟處亦爲白有臥乎所,道臣狀辭,旣如此,依狀請施行,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觀此慶尙監司金世鎬狀啓,則以爲,巨濟府使李朋來,海隅殘局,痼瘼轉深,一念圖報,捐薄廩而設砲,以作陰雨之備,巡平野而課農,擧有來暮之頌。瓜期將近,輿情惜去,限一瓜仍任事,令該曹稟處亦爲白有臥乎所,道臣狀辭,旣如此,依狀請施行,何如?啓,依允。
○吏曹判書嚴錫鼎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修撰洪健植疏曰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壬申四月二十八日午時,上御紫薇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趙肅夏,檢校直閣洪殷謨,侍讀官黃普淵,檢討官李𨯶永,假注書白璿行,記事官趙鍾翼、李根命,各持《通鑑》第六卷,以次進伏訖。
4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敬源〈病〉。左承旨李啓魯〈坐直〉。右承旨任冕鎬〈未肅拜〉。左副承旨趙肅夏〈坐〉。右副承旨趙秉鎬〈坐直〉。同副承旨朴元陽〈坐〉。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備忘記,慶興府使洪昇厚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箇兒一箇,賜給。
○傳曰,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啓魯、任冕鎬,落點,朴元陽,添書落點。
○趙肅夏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朴元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御眞移模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自該曹草記事,曾有定式矣。發遣郞廳東郊,先農壇、星壇、先蠶壇、馬祖壇,南郊,南壇、雩祀壇、漢江壇、司寒壇,北郊,祈雨壇、厲壇,次第看審,則各壇壇上及四面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無頉,而馬祖壇,南邊紅箭門顚仆,卽爲修改事,分付該監,此後看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鎬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左承旨李啓魯,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吏曹啓曰,健元陵參奉李碩驥,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御營廳啓曰,本廳騎士將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承文院啓曰,卽見都京禮部咨文,皇后冊立慶賀表式三通,大婚日期曁禮部一冊,具奏頒照云矣。皇上前進賀表,遵式寫進之意,回咨,而皇太后前則例無進表事,亦爲措辭添入撰出,下送灣府,使之入送鳳城,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見盛京禮部咨文,以夏季統巡之員,改派內城協領連德前往云矣。前咨回答,雖旣修正,當準今來咨文辭意,劃卽知會該地方,趁期會哨之意,撰出回咨,入送盛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壬申四月二十九日午時,上御紫薇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趙秉鎬,檢校直閣洪殷謨,侍讀官朴顥陽,檢討官李𨯶永,假注書南肅熙,記事官趙鍾翼、李根命,各持《通鑑》第六卷,以次進伏訖。
4月30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敬源〈藥院進〉。左承旨金聲根,右承旨李啓魯〈坐直〉。左副承旨趙肅夏〈病〉。右副承旨趙秉鎬〈坐〉。同副承旨朴元陽〈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炳學,提調金學性,副提調韓敬源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啓魯啓曰,右承旨任冕鎬,時在京畿加平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下諭,何如?傳曰,許遞。
○又啓曰,左副承旨趙肅夏,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曰,太祖大王、元宗大王御眞移摸,今已竣完,曷勝慶祝?當於來五月初四日,先行酌獻禮矣,該房知悉。
○傳曰,今番移摸時,監董宗臣以下,別單書入。
○傳曰,時原任大臣、宗親、儀賓、宗正卿、時原任閣臣、儒臣、文蔭正卿以上、武臣將臣,來五月初三日來待。
○宗親府啓曰,南殿第一室御眞,慶基殿奉安次,御眞南殿第三室御眞移摸,今旣竢完矣。還奉日子,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來五月旬前擇入,慶基殿奉安次,御眞姑爲捲奉于永禧殿,奉詣日子待下敎擇入。
○傳曰,大臣、政府堂上引見。
○傳曰,在外敦寧都正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曰,藝文提學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曰,今番別使書狀官,以新錄中擬入。
○傳曰,兩罪人島配,屢次飭敎之下,尙不擧行,豈有如許道理乎?配所卽速磨鍊以入。
○傳曰,發遣禮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左副承旨趙肅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書嚴錫鼎進,參判李明應在外,參議閔謙鎬進。以孟祖述爲敦寧都正,李晩耆爲工曹參議,林肯洙爲藝文提學,朴珪壽爲謝恩正使,成彝鎬爲副使,姜文馨爲書狀官,金炳河爲軍器副正,張應翰爲義陵奉事,李胤根爲健元陵參奉。學諭單尹𤨆,安東府使朴齊寬,巨濟府使李明來,已上限一瓜仍任事承傳。安岳郡守趙康夏,姑爲仍任事承傳。兼春秋單柳龍䤴,泗川縣監柳冀大,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故判官鄭承復,贈兵參例兼,故同知蔡弘國贈兵判例兼,已上忠節卓異,贈職事承傳。再政。以金台玉,爲齊陵參奉。
○兵批,判書姜㳣進,參判尹滋承病,參議鄭學默病,參知李敦夏入直。以金炳雲爲都摠管,金東奭、李敏哲爲宣傳官,薛翊周、朴桂鳳、裴吉綉、韓用國爲五衛將,李會正爲曹司五衛將,蔡信範爲慶熙將,朴昌俊、李臣浩、文秉烈爲昌德將,王性協爲文兼,李柱翼、趙致謙爲武兼,申用求爲守門將,李泰逵爲京畿中軍,張鳳昊爲北虞候,全南彦爲金烏別將,車益文爲甕津別將。知事單李宗榮,同知單朴景祿,僉知三單,金鳳熙、沈宜夏、具箕疇,副司果鄭寅錫、李翼宇,副司正南肅熙。
○宗親府啓曰,明日卽天漢殿朔奉審日次,臣邦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今四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忠淸兵使李敎獻啓本,以爲軍器城廨新建時,願助與監董人等,效勞甚多,而淸州牧使趙龍熙,捐廩矯弊,方略設砲。且修建之役,殫誠竣功,論賞一款,令該曹稟處事,傳曰,該牧使之弊瘼矯革,修建勤勵,極爲嘉尙,特加一資。
○義禁府啓曰,因鞫廳議啓判付罪人金應鳳、金俊文等,減死島配事,命下矣。竝解枷杻,移囚西間後,金應鳳,全羅道康津縣古今島,金俊文珍島府金甲島,減死島配,而以判付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壬申四月三十日巳時,上御紫薇堂。藥房入診,大臣政府堂上引見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炳學,提調金學性,副提調韓敬源,假注書南肅熙,記事官趙鍾翼、李根命,檢校直閣洪殷謨,行都承旨韓敬源,假注書車有聲,事變假注書朴鍾瀅,記事官趙鍾翼、李根命,領議政金炳學,右議政洪淳穆,政府堂上金學性、李承輔、趙秉徽、金世均、李容熙、徐衡淳、鄭岐源、李章濂、嚴錫鼎、姜㳣、任商準、金元植、閔升鎬、李鶴榮、趙羲復,副校理朴顥陽,以次進伏。醫官李慶年、李忠淵、金在瑚、李碩柱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炳學進前問候訖,奏曰,醫官待令,使之入診乎?上可之。忠淵等,以次診候,仍退伏訖。炳學曰,脈候奏之。忠淵等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上命藥房先退。上曰,次對爲之。炳學曰,八日燈竿佛事之餘也,我殿下,特命永革之,此其爲斥異之政也,紗燈靡費之資也,我殿下特命永除之,此其爲抑奢之政也。愚夫之心志易蠱,凡人之耳目易縱,駸駸至於人不人而國不國,則斥異之何可不嚴,而抑奢之何可不力乎?旣斥異矣,可以扶正,旣抑奢矣,可以節儉,聖旨一頒,群情胥悅矣。夫異端之害,奢侈之弊,天下國家之所共痛禁者,而若其斥之抑之之道,明正學是耳,崇儉德是耳。明正學則士趨端而國脈可壽,崇儉德則民生足而邦本益鞏,自古人君治國保邦之大經大法,舍是而亦奚以哉?殿下今日之事,正大光明,復覩三代之盛矣。恒以今日之事,深留聖念,不但斥異,惟正學之是明則其所明之之道,亶在殿下自勉而已。不但抑奢,惟儉德之是崇,則其所以崇之之道,亦在殿下之自修而已。而若以此推類而旁通,一日二日,一事二事,左右逢原,餘皆倣此,而行則萬億無彊之休,亦將自今伊始,伏願殿下,懋哉懋哉。臣因此而有仰達者矣。是闕重建,卽以民力而爲之,則凡於制度,尤當儉約,庸答子來之誠,而見今新建間架,遠過於昌德、昌慶兩宮,茅茨土階,獨非今日之所當鑑法者乎?繼此後雖一間一架,更勿添建,以昭儉德,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所陳切實,當服膺矣。〈出擧條〉炳學曰,凡於上國慶賀之事,我國依各國例,事過後,派勅頒詔,故賀使迨此差出矣。今番皇后嘉禮日子,與賀禮表式,竝先期知會,至有奉旨文字,則專价賀表,當稱慶賀之日進賀,使政官牌招,開政差出,而昨年節使加賞,宜有稱謝之擧。使號以進賀兼謝恩使下批,拜表日子以七月初擇定,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炳學曰,朝臣之因事出外,必有呈辭,而朝家給由,寔出體下之政也。監察呈辭之有入來肅拜,以其臺體而然而近見蔭武官之除拜此職者,肅謝後輒皆呈辭,偃然在家,稱之以在外,大小公役,一不參班。每値動駕與享禮時,苟且分排,殆不成樣,朝綱所在,寧容若是?且監察呈辭之許多名目,未嘗非占便之方,自今爲始,覲親與掃墳外,毋敢呈由之意,永爲定式,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炳學曰,副司果安翊良,文成公裕後孫也。當初分館之國子調用,未知何爲而然,而公議之稱屈由來久矣。特使之槐院施行以爲疏鬱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炳學曰,漢學敎授,卽譯員進身之階也。一番陞遷,準朔而作散者,實非積仕酬勞之意,一依天文學兼敎授例,使之無礙移擬。其他敎授,則陞六付職後,如前以外詞訟施行之意,著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炳學曰,科擧取士,雖不可以地閥高下論之,而凡大小科設場之日,各司吏胥,聚會點考,以防冒入借書之弊,則吏胥之不得赴擧,自是典式也。夫以吏胥而不許冒入,則京鄕宜無異同,而名在吏案,肆然赴試,身通朝籍,厭然供仕者,豈非猥濫無嚴之甚乎?已往固不必追究,從此以後,各道吏屬之現帶役名者,毋敢赴擧事,申明著式,以定防限,以嚴紀綱,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炳學曰,禮曹判書金學性,漢城判尹金炳雲,竝政府堂上還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炳學曰,知宗正卿李南軾祖與曾祖,當爲追榮,而所后家,無可施處,依近例移施其本生祖、曾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淳穆曰,日昨親鞫時,以罪人置辟於武橋,係是城內,則有所未安,用刑則一也。此後更勿以武橋爲之,只以西小門外擧行事,臣旣承下敎,謹當分付定式,而以此事亦有所自外相議者矣。自前罪人用刑,隨其緩急,原無定處,而若有時急罪人,非徒武橋,無處不可者,雖門外行刑,猶屬遲緩,晷刻是競故也。此乃有關刑政,則不必全爲刊去,姑存其由來舊法,日後若或有此等罪人,臨其時以武橋用刑,自金吾稟定後,擧行似好,故敢達矣。上曰,由來法典,不必全廢,所奏果是,以此定式,可也。炳學曰,罪人行刑,原無定處,隨其緩急而進退矣。城內之把子橋、鐵物橋、武橋俱有已行之例,而昔在正廟朝,內兵曹親鞫時,有時急罪人,仍於當場有處置之事。大抵罪在時急而然,今此右相所奏,儘是參酌經法者矣。上曰,兩罪人胡不發配乎?世均曰,兩罪人罪犯之至重,已奏於執藝之章,而見今臺啓方張,格例莫越,屢次飭敎之下,不得擧行,極爲悚惶矣。上曰,今無臺啓,斯速擧行也。淳穆曰,臺諫雖未盡出,尙不停啓,則格例所在,金吾無以擧行,而設或停啓,若無特敎,則亦不得遽然擧行矣。炳學曰,似此罪人,停啓後,承有飭敎,則例多擧行,金吾之不得配所磨鍊,卽格例然也。世均曰,自前飭敎,每下于政院矣。上曰,今於前席,有所筵飭,則何必更爲傳敎乎?淳穆曰,有文蹟然後,自下可以擧行矣。上曰,發配之際,何以擧行乎?世均曰,發配之時,罪人必先解枷杻,移囚西間,定配所草記擧行矣。淳穆曰,罪人移囚西間之際,解枷杻使之東向四拜,仰謝生全之聖恩,其時自然陽和之氣流動矣。上曰,其時事狀似然矣。炳學曰,兩罪人處分,其在瞻聆,欽誦萬萬,而原其罪犯,不過騙財所致,至於本事,雖曰,略有聞知,全出於愚蠢沒覺而然矣。今此好生之德,洽于民心,自當不犯于有司矣。上曰,可以殺可以生,則傅生之道好矣。淳穆曰,罪疑惟輕,自是古訓所在,而此罪人之所犯,藉曰,終始知情,本事旣非醞釀有根柢,則合施好生之德,而親鞫時,慮有玉石俱焚,屢勤飭敎,又降如天之恩綸,容貸此一縷。渠雖蠢愚自當銘鏤感泣,而遠邇瞻聆,亦可以胥告欽頌矣。炳學曰,大凡獄事,自上雖有傅生之處分,在下擧行,則寧峻毋緩,所以堯曰,宥之者三,皐陶曰,殺之者三。今番兩罪人處分之後,諸臣之交章爭執,亦猶是矣。世均曰,兩罪人處分,寔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瞻聆攸及,其孰不萬萬欽頌乎?雖以蠢愚沒覺,有所原恕之下敎,究其情迹,本事終始,豈敢曰,不知?所以諸臣之交章爭執者此也。上曰,大臣就座。敬源曰,諸宰奏事。學性等曰,無所奏矣。敬源曰,玉堂所懷奏之。顥陽曰,竊伏覩近以通史,課日召對,辨明問難,誠不勝欽誦,而第其歷代治亂,縱有史篇之鑑戒,若乃帝王心法,可見經傳之昭載,則豈可祗接召對而久停進講乎?迨此開筵,朝以進講,探賾徑旨,晝以召對,討論史乘,則是爲經經緯史之義,不可闕一於斯也,伏願懋哉。上曰,所陳當留念矣。〈出擧條〉敬源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上曰,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申四月三十日酉時,上御紫薇堂。召對,回還書狀官同爲入侍時,參贊官李啓魯,檢校直閣洪殷謨,侍讀官朴顥陽,檢討官李𨯶永,假注書車有聲,記事官趙鍾翼、李根命,各持《通鑑》第六卷。書狀官朴鳳彬,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書狀官進前。上曰,遠路無事往還耶?鳳彬曰,憑仗王靈,無事往還矣。上曰,落後者車卜未及盡到而然矣。上曰,幾日間落後耶?鳳彬曰,正副使三月十三日先爲渡江,落後日子爲三十餘日矣。上曰,聞見錄,俄已覽之,而彼地農形歉荒云,果然乎?鳳彬曰,關內稍勝,關外則昨年潦水甚多,未免歉荒矣。上曰,中原一斗,與我國,何如?鳳彬曰,中原一斗,幾與我國十斗無異矣。上曰,一斗米價爲三千云,比諸我國則一石價爲幾何?鳳彬曰,以我國米價論之,一石價爲三十餘兩矣。上曰,皇上聰明好學,親總庶政,以副民望云,果然乎?鳳彬曰,皇上天姿英明,好學崇德,朝野之期望靄蔚矣。上曰,洋夷昨年往于琉球國,未得遂意而還云,果然耶?鳳彬曰,果然矣。上曰,中原無洋夷討平之意耶?鳳彬曰,皇上大婚後,臣工齊籲,請親總庶務,則討平洋夷次第件事,而洋夷今雖猖獗,卽外寇也。雲、貴、甘肅等地,尙有土匪,此則內憂也,先必討內憂而次除外寇云矣。上曰,回匪侵犯之說,前所已聞,而苗匪云者,何賊耶?鳳彬曰,苗匪,卽古所稱有苗之餘種矣。上曰,武備院盔甲之物,旿年見失云,此是的然耶?鳳彬曰,甲胄見失,事在昨年十月間,而該衙門刻期譏捕,尙未捉得云矣。上曰,回匪與苗匪侵犯,果不至大段騷擾耶?鳳彬曰,數年來,漸此剿平,不久當肅淸云矣。上曰,洋夷招入倭人,與中國,將有通貨之說云,果然乎?鳳彬曰,然矣。上曰,倭國本非臣服於中國,則胡不禁制,乃反以通貨爲約耶?鳳彬曰,昨年七八月之間,洋夷果與倭人來請交易,則重違洋夷之言,不得已許之,而倭國,自前不受中原正朔矣。上曰,洋夷之侵犯中國,恭親王爲內應而然云,果然乎?鳳彬曰,然矣。上曰,恭親王以皇上之叔,洋夷不爲禁制,而乃反通貨,其爲害民,漸至浸染,豈可如是耶?鳳彬曰,恭親王,利其賄賂,陰護洋夷,朝野雖有禁制之心,莫敢誰何云矣。上曰,關外、關內中,農形或有稍勝處乎?鳳彬曰,山海關以內,至北京稍勝,關外至柵門千有餘里,未免歉荒矣。上曰,皇后爲阿魯忒氏,順嬪爲阿魯忒氏,則果爲同姓耶?鳳彬曰,然矣。上曰,恭親王招入洋夷,內蠧國家,臣民或不無憤惋之心乎?鳳彬曰,朝野群情,莫不憤歎矣。上曰,恭親王爲天子叔,不以爲國,招入外敵,亂其國家,其人之不善可知也。鳳彬曰,係是帝室懿親,則周公夾贊之責,固所自任,而反招外敵,蠧害國家,其爲人之不良,從此可知矣。上曰,洋夷與回苗匪外,別無邊憂耶?鳳彬曰,年來擧皆討平,別無深憂云矣。上曰,往還間或不遇雨雪耶?鳳彬曰,昨冬渡江後,別無雨雪,皇城則有數次大雪矣。上曰,保和殿、中正殿,皆在何處耶?鳳彬曰,俱是便殿而皆在太和殿之後。上曰,紫光閣,在何處乎?鳳彬曰,在太液池西而卽皇上燕宴之所矣。上曰,大國民心,比前,何如?鳳彬曰,年來恭親王用事,生靈未免塗炭,而皇上若親政,則自當蘇完云矣。上曰,屢見皇上耶?鳳彬曰,屢次祗謁矣。上曰,何公故見之乎?鳳彬曰,除夕太廟祫祭與正朝展拜時祗謁矣。上曰,太廟擧動時,出宮,以早朝爲之耶?鳳彬曰,在日出時矣。上曰,皇上體樣,果爲碩大耶?鳳彬曰,未見移步,只見黃橋陞座,而天顔豐盈,體樣碩大矣。上曰,太廟在闕內云果然乎?鳳彬曰,午門外,右有太廟,左有社稷矣。上曰,午門比我國則何門耶?鳳彬曰,如我國勤政門矣。上曰,同治親王兄弟爲幾人乎?鳳彬曰,未能詳聞矣。上曰,大婚後泒勅,似在九月間云,果然否?鳳彬曰,大婚以後,將頒詔于各省、各國,而在十月間云矣。上曰,鴉片烟之爲害甚多,胡不嚴禁耶?鳳彬曰,鴉片烟,卽洋國毒藥,而年前禁其買賣,近來則非徒無禁,反有自官征稅,愚蚩之民,轉相賣吸,竟乃戕害性命云,其害不可勝言矣。上曰,柵門空閑之地,匪類漸盛,人烟相屬,鷄犬相聞云,大國胡不禁之耶?鳳彬曰,鴨綠江至柵門一百二十里之間,卽彼我交界,故等棄其地,不許人民之奠居,而挽近十年以來,流離逋逃之類,冒禁潛居,村落已成,芟除樹木,無不開荒,他日邊門之患,誠爲可悶矣。上曰,靉東匪類之輩,無付屬處云,誠然否?鳳彬曰,然矣。年來屢有察邊之行,燒其廬舍,驅逐居民,不使奠接,然察邊還來後,又爲嘯聚如前耕作,而近來則人畜甚蕃,亦不能一一禁斷云矣。上曰,大國法令,比前解弛云矣。比諸道光、咸豐時,何如?鳳彬曰,道光在位三十年,德政仁聞,盈溢區宇,咸豐時,群小用事,蠧國病民矣。今皇上睿智英明,篤勤講學,法令申嚴,昇平可致云矣。上曰,中原朝臣中,或有才能之人乎?鳳彬曰,恭親王用事以後,朝士中有雅望者,擧皆休退,現今在朝者,別無其人,而皇上親總後,藝能之士,當不日進用云矣。上曰,書狀官先退。仍開卷。日記廳堂上金春熙。郞廳郭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