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高宗/五年/十月

九月 十月 十一月

10月1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輔鉉。左承旨李源珪。右承旨曺殷承。左副承旨李應辰。右副承旨朴承儒。同副承旨沈相漢。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政官牌招開政。

○傳曰,上號日致詞箋文與樂章文,當親撰以下矣。

○以檢閱朴定陽、崔鳳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禮曹啓曰,今此大王大妃殿加上尊號時,中宮殿行禮,依乙卯年例擧行事,命下矣。當有習儀之節,而謹稽謄錄內,習儀日同爲擧行,今亦依此磨鍊,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此大王大妃殿加上尊號日內庭行禮時,大殿所進致詞箋文,中宮殿所進致詞,依例令文任,前期撰進,以爲肄習之地,何如?傳曰,只中宮殿致詞撰進。

○又啓曰,今此大王大妃殿加上尊號時,內外習儀,各一度爲之事,命下矣。當爲擇日擧行,而外習儀則依前例都監堂郞及諸執事,行禮於議政府,內習儀則依正日例,百官行禮於勤政殿庭,而內庭習儀處所,以何殿磨鍊乎?敢稟。傳曰,康寧殿磨鍊。

○都摠府啓曰,再明日親傳香時,侍衛當爲備員,而副摠管鄭雲翼在外,李鳳儀呈辭受由,申正熙以禁軍別將率領進,二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備員進參,何如?傳曰,允。在外呈告竝許遞與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

○傳曰,役所工匠,令營建都監,乾犒饋。

○政院啓曰,大司憲趙性敎,執義李赫準,掌令南錫熙,持平劉學洙、金養默牌不進,掌令崔益鉉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寅卨,司諫韓喆愚,獻納金震休,正言金基龍,執義李赫準,掌令南錫熙,持平劉學洙、金養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奎章閣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參下檢書官申膺善,仕日已滿三十朔,依例六品職遷轉事,分付吏曹,何如?傳曰,允。

○議政府啓曰,淸道,近以積弊之局,且値數遞之會催科旣迫,久曠可悶,新除郡守金度根,使之當日辭朝,初旬內赴任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見慶尙監司吳取善狀啓,則本道公都會抄擇覆試及各樣都試,依例試取,而年事未免失稔,儒武赴擧,不無窘跲之慮,竝許停退事,請令廟堂稟處矣。今年穡事之均占大有,自是聲聞之不可掩者,而今謂之未免失稔云爾,則實非始料攸及也,至於都會都試,在當年,亦有退行之例,姑爲停止,待開春設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五衛將李秉鶴、盧箕敬,俱以身病,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有政。吏批,行判書金炳喬進,參判李裕膺、參議鄭範朝竝牌招不進。

○吏批啓曰,典獄署參奉趙秉定,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以李容萬爲副修撰,鄭洛鉉爲竹山府使,尹𣇍爲平山府使,柳明均爲典獄參奉,校書判校金觀孝,今加通政,滿三十朔,依法典陛堂上,京畿監司李宜翼,全羅監司徐相鼎,以上加一年仍任事,承傳,以白義行爲金郊察訪。

○兵批,判書金壽鉉進,以朴承輝爲都摠管,李鳳儀、梁憲洙、李祉秀爲副摠管,李敎應爲宣傳官,金懋、吳哲善爲五衛將,趙羲完爲武兼,李鍾鳳爲廣州中軍,成樂韶爲江原監營中軍,李暐沼爲加里浦僉使,全載基爲黑山島別將,判中樞加設單,金有淵,冬至兼謝恩正使,依法典單付,副司猛李晦永,北兵使鄭歧源,更加一年仍任事,承傳,南兵使李兼熙,特加一年仍任事,承傳,慶尙右兵使任商準,特加一年仍任事,承傳,公忠兵使金善弼,特加一年仍任事承傳,慶尙左水使具胄元,更加一年仍任事承傳。再政。以金㝢洙爲五衛將,申命澈爲曹司五衛將,同知單金懋,僉知單吳哲善,訓鍊判官加設六單,李敏皐、李奎性、沈遠澤、朴準祥、朴準成、王昌鎬。

○承文院啓曰,院吏吏文學官李建宇有頉,代幼學趙秉政差下,使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戊辰十月初一日巳時,上御紫薇堂。進講入侍時,講官金學性,參贊官沈相漢,侍講官金裕行,假注書李鳳德,記注官白時範,記事官白義行,各持《論語》第卷,以次進伏訖。

10月2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輔鉉。左承旨李源珪。右承旨曺殷承。左副承旨李應辰。右副承旨朴承儒。同副承旨沈相漢。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明日宗廟冬享大祭齋戒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上號都監啓曰,本都監堂上朴承輝,除拜摠管矣,職務相妨,所帶摠管之任,今姑遞改,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副修撰李容萬,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修撰李纘夏,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營建都監啓曰,工匠、擔軍、募軍等,乾犒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大司憲趙性敎,執義李赫準,掌令南錫熙,持平劉學洙、金養默牌不進,掌令崔益鉉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寅卨,司諫韓喆愚,正言金基龍,執義李赫準,掌令南錫熙,持平劉學洙、金養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召對爲之。

○傳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崇陽門爲之。

○兵曹啓曰,今十月初四日,宗廟永寧殿冬享大祭時,守門,當爲塡差,而本曹郞廳、都摠府郞廳,除入直與受由呈辭在外未肅拜,排擬苟艱,依定式軍門將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議政府啓曰,北道先運襦衣作木三百八同零,在核木花二千一百五十八斤零,照數捧上,尺量稱量後,仍爲監封,逢授於齎去禁軍處,沿路輸運及本道頒給時,各別惕念擧行,俾無尺寸斤量從中閪失之弊事,別爲措辭關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御營廳啓曰,本廳屬楊花津別將李慶煥,身爲鎭將,擧措駭妄,馱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成均館啓曰,文廟守僕金喜大汰去,代以生徒守僕備三望受點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僕寺啓曰,大靜前郡守康祐鎭遞任進上馬二匹,今纔上來,禾毛色,別單書入,依例內廐立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辰十月初二日巳時,上御紫薇堂。進入侍時,講官金世均,參贊官李應辰,檢討官李龍雨,假注書李左堯,記事官崔鳳九、李元用,各持《論語》第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命下親撰致詞箋文樂章書本于世均,世均跪受。上曰,將進於慶禮,敬遵先朝古規,謹倣列聖御題而親撰者也,講官,須詳覽也。世均,雙擎奉覽數遍訖,仍奏曰,雲漢煌煌,無容更達,而揄揚之盛,繼述之誠,至矣盡矣,慈德彌隆,聖孝益光,切不勝慶祝欽仰之忱,臣謹當退與諸僚相賀,而朝野相告,擧將欣抃攢頌矣。上曰,承旨筵退時奉出,而傳于都監,可也。上誦前受音一遍,仍開卷。世均,讀自子曰無爲而治者,止書諸紳,仍奏釋義訖。上命授書算于世均,上讀新受音十遍訖。世均還納書算。上曰,無爲而治者,至化所及自然之效也。世均曰,無爲而治者,舜,前而紹帝堯之聖,後而得禹、皐之賢,與其王季爲父,武王爲子,無憂者其惟文王乎?略相似焉,舜於攝堯之時,固有朝覲巡狩許多事爲,及登帝位,只有命九官咨十二牧,而不令而行,不怒而威,人莫知其所以然,不見有爲之跡,惟見敬德之容,若言其治化,蕩乎無能名焉,可見於南風,解慍之歌,而康衢之謠,帝力何有於我哉云者,亦帝堯無爲之化也。上曰,子張問行,孔子以言忠信行篤敬爲答,人不能忠信篤敬,雖州里,豈可行乎?世均曰,聖敎至當矣,人無忠信篤敬蠻貊之遠尙矣,雖州里之近,亦不可行矣。子張,問行,夫子答之以忠信篤敬,蠻貊州里,與答干祿,以寡尤寡悔,答問達,以在邦在家,縱有淺深之不侔,問在行於外而答以反於身則一也。上曰,子張書諸紳者,其於聖人之言,無不服膺,而至於此敎,尤欲不忘者也。世均曰,誠然矣,書諸紳者,欲其不忘可見其佩服之切也。仍奏曰,知德者鮮矣者,夫子釋子路慍見之惑,若義理有得於己,則死生禍福,豈亂其所守哉?聖人雖造次顚沛之中,各隨其所蔽,而雍容開發如是矣,參前倚衡,卽忠信篤敬,念念不忘,隨其所在,常若有見,一動一靜之間,罔或頃刻離之,盡吾心則雖遠可行,不盡吾心則雖近不可行矣。龍雨曰云云。應辰曰云云。世均曰,帝王之治,雖一日二日,萬機,舜之治天下得人任職,故無爲而治,此所以垂衣裳而天下治也。

○戊辰十月初二日未時,上御紫薇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沈相漢,檢校待敎趙慶鎬,侍講官金裕行,檢討官李龍雨,假注書李左堯,記事官崔鳳九、李元用,各持《通鑑》第卷,以次進伏訖。

10月3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輔鉉。左承旨李源珪。右承旨曺殷承。左副承旨李應辰。右副承旨朴承儒。同副承旨沈相漢。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親傳香祝,入幕次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大司憲趙性敎,執義李赫準,掌令南錫熙差祭,崔益鉉在外,持平劉學洙、金養默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侍衛軍兵毛具,從便爲之。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奉審摘奸以來。

○傳曰,幼學李載阮、李載兢、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使之承候。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勇李載阮、李載兢。

○政院啓曰,卽者副應敎金裕行,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檢理gg副校理g沈相穆,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假注書李左堯,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左堯改差,代以金學濟爲假注書。

○傳曰,召對爲之。

○承文院啓曰,院吏文學官趙秉政有頉,代幼學尹致恒差下,使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訓鍊都監啓曰,仁旺山下,大豹虎一頭捉得之後,更無虎跡,故已爲撤獵矣,今聞又有虎跡云,聞極驚悚,獵捉之節,不容小緩,本局善放砲手四十名,定將校卽爲行獵,而亦令禁衛營、御營廳,定校卒,合力行獵,何如?傳曰,允。

○禁衛營啓曰,仁旺山有虎跡,令禁衛營、御營廳,竝力行獵事,自訓鍊都監草記矣,善放砲手各四十名,將校率領,合力行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御營廳啓曰,仁旺山有虎跡,令禁衛營、御營廳,竝力行獵事,自訓鍊院都監草記矣,善放砲手各四十名,將校率領,合力行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應校金裕行疏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戊辰十月初三日辰時,上詣勤政殿月臺。宗廟永寧殿冬享大祭香祝親傳入侍時,行都承旨金輔鉉,左承旨李源珪,右承旨曺殷承,左副承旨朴承儒,同副承旨沈相漢,假注書李左堯,記事官崔鳳九、李元用,檢校待敎趙慶鎬,玉堂缺,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永化門。藥房提調金炳喬,副提調金輔鉉進前問候訖。由崇陽門、勤政門,詣勤政殿月臺。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通禮導上詣褥位,南向立。引儀引宗廟獻官金炳學、永寧殿獻官韓啓源,陞詣褥位之左。香室官員奉香祝,跪授承旨。承旨東向跪進。上受之,以授炳學、啓源,炳學、啓源,以次跪受訖。通禮導上降詣祗送位。炳學、啓源奉香祝,由正路出。通禮跪啓請鞠躬。上鞠躬。香祝過後,通禮跪啓請平身。上平身,入幕次。少頃,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出次。乘輿,由勤政門,入崇陽門。承旨請出標信,解嚴。上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戊辰十月初三日巳時,上御紫薇堂。進講入侍時,講官鄭基世,參贊官曺殷承,侍讀官金裕行,假注書李鳳德,記事官崔鳳九、李元用,各持《論語》第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仍開卷。基世讀自子曰直哉史魚,止有殺身以成仁。仍奏釋義訖。上命授書算于基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基世還納書算。上曰,史魚死而猶諫,眞直哉。基世曰,史魚,尸諫而感悟靈公,使之進賢而退不肖,此夫子所以許之以直哉者也,夫史魚,直臣也,伯玉,君子也,其爲道雖不同,而若遇賢君以事之,則俱爲良臣,一也,其不能得時而盡其道者,此爲後世之所歎惜也。昔魏徵,告唐太宗曰,願使臣爲良臣,勿使臣爲忠臣,太宗曰,忠、良,有異乎?徵曰,稷、契、皐陶,所謂良臣,龍逢、比干,所謂忠臣,由是觀之,良臣在於治世,忠臣在於亂世,世之治亂,在於君德,臣之忠良,在於遭時,苟使君德克明,明良契會,則史魚、伯玉,同是賢大夫而已,何必有如矢與卷懷之稱哉?上曰,伯玉之賢如是,故孔子適魏,特主其家也。基世曰,誠然矣。伯玉使人之對孔子也,曰夫子欲寡其過而未能也,孔子以使乎使乎稱之,伯玉之賢於此,亦可見矣。上曰,夫子返魯之後,亦使人問之者,誠賢者之事也。基世曰,伯玉出處,果合於聖人之道矣,其於史魚曰直哉者,乃德之一端也,於伯玉曰君子者,卽成德之名也,有道而仕,無道而養懷,近於夫子用捨行藏之義矣。上曰,聖人之言,無非格論,而此章之不失人、不失言二句,尤爲切要矣。基世曰,此可爲終身行之之道也,人君果行此道,則可以察人,可以納言。儒者能行此道,則可以交人,可以愼言矣。上曰,求生而害仁者,何義也?基世曰,理當死而求生,則害於仁矣。上曰,殺身成仁,如龍逢、比干之類也。基世曰,然矣,成仁一端,最所難能者也。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辰十月初三日申時,上御紫薇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曺殷承,檢校待敎趙慶鎬,檢討官李龍雨,假注書李鳳德,記注官金泰煥,記事官崔鳳九,各持《通鑑》第卷,以次進伏訖。

10月4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輔鉉。左承旨李源珪。右承旨曺殷承。左副承旨李應辰。右副承旨朴承儒。同副承旨沈相漢。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副承旨沈相漢,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都摠府啓曰,副摠管梁憲洙,以禁衛營中軍,今日諸將官射會監試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奎章閣啓曰,檢書官申膺善減下,其代以前薦人閔範鎬差下,何如?傳曰,允。

○傳曰,召對爲之。

○吏曹啓曰,典獄參奉柳明均,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以加設參奉,陞付。

○政院啓曰,大司憲趙性敎,執義李赫準,掌令南錫熙,持平劉學洙、金養默牌不進,掌令崔益鉉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寅卨,司諫韓喆愚,獻納金震林,正言金基龍,執義李赫準,掌令南錫熙,持平劉學洙、金養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沈相漢,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弘文館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趙定熙,校理李泰翼,副校理趙秉稷,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濟州防禦使李後善狀啓,進上藥材靑皮,所結甚尠,未滿定例,惶恐待罪事。傳曰,勿待罪事,回諭。

○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啓曰,仁旺山有虎跡處,發遣砲手行獵矣。今日申時量,仁旺山下大豹虎一頭捉得,故謹此封進,而捉虎將卒,自各該營,考例施賞仍爲行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辰十月初四日巳時,上御紫薇堂。進講入侍時,講官曺錫雨,參贊官朴承儒,檢討官李龍雨,假注書金學濟,記事官崔鳳九、李元用,各持《論語》第卷,以次進伏訖。

○戊辰十月初四日申時,上御紫薇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應辰,檢校待敎趙慶鎬,檢討官李容萬,假注書金學濟,記事官崔鳳九、李元用,各持《通鑑》第卷,以次進伏訖。

10月5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輔鉉。左承旨李源珪。右承旨曺殷承。左副承旨李應辰。右副承旨朴承儒。同副承旨沈相漢。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炳喬,副提調金輔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承旨李源珪,右承旨曺殷承,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議政府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金炳學,無時急稟定事,左議政、右議政未差,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勇閔範鎬。

○政院啓曰,大司憲趙性敎,執義李赫準,掌令南錫熙,持平劉學洙、金養默牌不進,掌令崔益鉉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寅卨,司諫韓喆愚,獻納金震休,正言金基龍,執義李赫準,掌令南錫熙,持平劉學洙、金養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右承旨曺殷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召對爲之。

○承文院啓曰,院吏文學官尹致恒有頉,代幼學尹滋慶差下,使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今月初八日,一內禁軍番次,而該番將李泰鉉,身病猝重,改差,其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何如?傳曰,允。

○訓鍊都監啓曰,謹依統長崔虎大口傳下敎,字內有松處多發砲手,將校率領行獵,而仁旺山下,三營合力校卒,姑爲撤罷,何如?傳曰允。

○戊辰十月初五日巳時,上御紫薇堂。進講入侍時,領議政金炳學,同知事尹秉鼎,參贊官朴承儒,侍讀官李泰翼,假注書李鳳德,記事官崔鳳九、李元用,各持《論語》第卷,以次進伏訖。

○戊辰十月初五日申時,上御紫薇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朴承儒,檢校待敎趙慶鎬,侍讀官李泰翼,檢討官李容萬,假注書李鳳德,記事官崔鳳九、李元用,各持《通鑑》第卷,以次進伏訖。

10月6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輔鉉。左承旨李源珪。右承旨曺殷承。左副承旨李應辰。右副承旨朴承儒。同副承旨沈相漢。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申孝哲爲內禁將。

○都摠府啓曰,副摠管李邦鉉,以摠戎廳中軍,今日諸將官射會監試事,晝仕出去,而逐日煩稟未安,入番間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衛營啓曰,謹依下敎,捉虎事,字內有樹木處,多發砲手行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御營廳啓曰,謹依下敎,字內有松處,捉虎次,多發砲手行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大司憲趙性敎,執義李赫準,掌令南錫熙,持平劉學洙、金養默牌不進,掌令崔益鉉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李寅卨,司諫韓喆愚,獻納金震休,正言金基龍,執義李赫準,掌令南錫熙,持平劉學洙、金養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議政府啓曰,卽見全羅監司徐相鼎狀啓,則備陳綿農,慘歉之狀,仍請訓局砲保折半代錢,兵曹各軍門、各衙門番布,竝以純錢代捧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今年綿農,藉有先聞之憧憧,秋後日候,極爲調順,蔕顆攸結,桑楡有收,此亦耳目之所的確者也。第念窮蔀編戶之一切責納,或多事力之不逮,兵曹各營,五分一代錢,各司純錢,砲保,事體不輕,置之,何如?傳曰,允。

○戊辰十月初六日巳時,上御紫薇堂。進講入侍時,知事李源命,參贊官沈相漢,檢討官李容萬,假注書金學濟,記事官崔鳳九、李元用,各持《論語》第卷,以次進伏訖。

10月7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輔鉉。左承旨李源珪。右承旨曺殷承。左副承旨李應辰。右副承旨朴承儒。同副承旨沈相漢。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興寅君夫人病患沈重云,遣御醫,持相當藥物,問疾以來。

○政院啓曰,大司憲趙性敎,執義李赫準,掌令南錫熙,持平劉學洙、金養默牌不進,掌令崔翼鉉gg崔益鉉g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寅卨,司諫韓喆愚,獻納金震休,正言金基龍,執義李赫準,掌令南錫熙,持平劉學洙、金養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醫官李漢慶書啓,臣敬奉下敎,馳往中部貞善坊古兵曹契興寅君夫人家,齎傳藥物,詳問病症,則主家以爲,素患病症,一向沈重云矣,敢啓。答曰,更爲問疾以來。

○三軍府啓曰,卽見黃海監司曺錫輿狀啓,則以爲,道內火砲軍一百名,數甚零星,加設一百名,可以成樣,而衣料之資,則海州結城浦,復設主人,收稅補用事,請令三軍府稟處,各浦旅閣主人之爲許多滋弊,殆乎無邑不然矣,無道不然矣,蓋其京班土豪,從中榷利,漁船商舶,遂絶來往,此所以前後朝令之屢煩申禁者,而所謂監考名色,亦其一也。與其私稅之一往勤徵,毋寧永付公家之爲愈。今其加設砲軍衣料之費,就此磨鍊,實合便宜,特依狀請,旅閣主人許令如前復設,俾爲補用軍需之地,而此是公稅也。凡於創始之節,另行均平之政,收捧之爲幾數,上下之爲幾許,消詳成節目報府施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御營廳啓曰,本廳哨官柳豊魯,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醫官李漢慶書啓,臣敬奉下敎,興寅君夫人病勢,更爲詳問,則主家以爲,一向沈重云矣,敢啓。答曰,更爲問疾,不離看病。

○承文院啓曰,院吏文學官尹滋慶有頉,代幼學李孝萬差下,使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戊辰十月初七日辰時,上御紫薇堂。進講入侍時,講官朴承輝,參贊官沈相漢,侍讀官李泰翼,假注書李鳳德,記事官崔鳳九、李元用,各持《論語》第六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仍開卷。承輝讀自子曰君子不以言擧人,止直道而行也。仍奏釋義訖。上命授書算子承輝,上讀新受音十遍訖。承輝還納書算。上曰,君子不以言擧人,不以人廢言者,何謂也?承輝曰,人不可以言之善而遽可進用,必言行具備,然後可以擧用,故曰不以言擧人也,不以人廢言者,古語云,狂夫之言,聖人必擇。《詩》曰,詢于芻蕘,雖卑微之類,有可用之言,不可廢也。自上方今召對,講《通鑑》漢文帝時,潁陰侯騎賈山上書,自上必有記憶矣,侯騎,卽近日皁隷之類,能爲上書,文帝用其言,此卽不以人廢言之義也。上曰,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者,卽恕者之義,眞聖人之言也。承輝曰,子貢之問,有一言可以終身行之,卽如上卷所謂一言可以興邦之義也,恕字工夫,曾子一貫章,亦有所言矣。上曰,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之言耶?承輝曰,然矣。吾所不欲,人亦不欲,以吾不欲,施之於人,則不成爲恕字工夫,蓋忠字,從中從心,恕字從如從心,卽其字義而可知矣。上曰,如有所譽者,其有所試矣者,何義也?承輝曰,此是聖人至公至忠厚之心也,人必試之而後,可知其人於譽,則曰有所試,而譽之於毁,則不言,其所試,此是忠厚之義也。其下曰,斯民者,所以直道而行也。今之民,亦三代之民也。善其善、惡其惡,無所私曲,故聖人豈有意於毁譽之哉?上曰,直之爲道,大矣哉。承輝曰,然矣。直字所包甚廣,如公字正字,忠、恕字無不包含,《書》曰,王道正直,朱子亦以一直字眷眷曰,天地之生萬物,聖人之應萬事,皆是直也。

10月8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輔鉉。左承旨李源珪。右承旨曺殷承。左副承旨李應辰。右副承旨朴承儒。同副承旨沈相漢。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厥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臣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則香祝樻、祝板袱子,精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醫官李漢慶書啓,臣敬奉下敎,興寅君夫人家齎傳藥物,病勢更爲詳問,則諸症一樣沈重,藥則用蔘朮膏後,似有動靜云,而臣則旣伏承不離看病之命,故仍留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書啓,臣今朝診察,興寅君夫人病勢則脈度雖爲虛弱,諸節比昨稍勝,而臣則姑爲仍留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大司憲趙性敎,執義李赫準,掌令南錫熙,持平劉學洙、金養默牌不進,掌令崔益鉉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寅卨,司諫韓喆愚,獻納金震休,正言金基龍,執義李赫準,掌令南錫熙,持平劉學洙、金養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醫官李漢慶書啓,臣詳問症候,則午間諸節,與朝一樣,藥則連用蔘朮膏,而臣姑爲仍留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議政府啓曰,頃因湖西年分狀啓,所請各樣災二千四百五十八結三十九負七束,置之之意,覆啓行會矣,卽見該道臣閔致庠狀啓,則復陳穡事失稔之狀,特許準劃事,令廟堂稟處矣。道臣之至煩再請,諒出不獲已者,而朝家靳施,亦有斟量而然,此狀辭置之,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見全羅監司徐相鼎狀啓,則興陽縣內外羅老島松田,本以蛇渡所管,往在己未,竝與鹿島所掌折爾島松田,移屬本縣牧場,而折爾島松田,已爲還屬鹿島矣,一復一否,不無向隅之歎,內外羅老島松田,依前還屬蛇渡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此則令三軍府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頃因湖西軍布代錢狀啓,兵曹各營門五分一代錢,各衙門及舒川等七邑苧納,竝純錢代錢之意,覆啓行會矣,卽見該監司閔致庠狀啓,則復陳綿農慘歉之狀,仍請兵曹各營竝純錢,訓保,亦令代錢捧納事,更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前此分數許代,已是格外也,軍需攸係,有不可隨請輒施,狀辭置之,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見慶尙左兵使任商準狀啓,則本營馬兵都試及火砲科設行次,已爲擇日馳啓,而大小科試,道伯今旣狀聞停退,則本營設科,一體停退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已有道臣停退今請,待開春設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議政府,以李元熙爲御營大將。

○三軍府啓曰,卽接訓鍊都監所報,則今十月初九日,蔓川坪聚軍操鍊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訓鍊都監啓曰,本局字內有松處,連日搜獵,更無虎跡,行獵將卒,姑爲撤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衛營啓曰,字內有松處,多發砲手行獵矣,終無虎跡,砲手等徹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御營廳啓曰,字內有松處,多發砲手行獵矣,終無虎跡,砲手等撤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曰,卽接全州判官張錫鳳牒報及成冊,則謀逆同參罪人乃亨應坐諸人,査出以來矣。乃亨妻金召史,平安道孟山縣,弟乃京,咸鏡道端川府爲奴爲婢,子滋豊,十歲懸錄,以年未滿依律文免絞,平安道雲山郡爲奴,而右罪人等,俱囚該府獄云。依例令該曹,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曰,義禁府啓辭內,卽接全州判官張錫鳳牒報及成冊,則謀逆同參罪人乃亨應坐諸人,査出以來矣。乃亨妻金召史,平安道孟山縣,弟乃京,咸鏡道端川府,竝爲奴爲婢,子滋豊,十歲懸錄,以年未滿,依律文免絞,平安道雲山郡爲奴,而右罪人等,俱囚該府獄云。依例令刑曹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事,批下矣。謹依批旨,孟山縣爲婢罪人金召史,端川府爲奴罪人乃京,雲山郡爲奴罪人滋豊等,竝卽押送各其配所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辰十月初八日巳時,上御紫薇堂。進講入侍時,同知事趙基應,參贊官李應辰,檢討官李龍雨,假注書金學濟,記事官崔鳳九、李元用,各持《論語》第卷,以次進伏訖。

10月9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輔鉉。左承旨李源珪。右承旨曺殷承。左副承旨李應辰。右副承旨朴承儒。同副承旨沈相漢。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高陽郡守李孝憲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政院啓曰,御營大將金鍵疏批依施事,命下矣。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都提調兼察,從事官,發牌聽傳敎。

○傳曰,御將有闕之代,新筒以入。

○議政府薦望,以李元熙爲御營大將。

○議政府,御營大將李元熙。

○兵曹,御營大將單,李元熙。

○吏曹,御營大將李元熙,今加資憲,依定式加資。

○兵曹口傳政事,知三軍府事單李元熙。

○政院啓曰,新除授御營大將李元熙,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命召親納,例也,而前御營大將金鍵,謂有身病,使其營校替納,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曰,黃海道暗行御史入侍。

○醫官李漢慶書啓,臣今朝診察興寅君夫人脈候,則昨日之虛弱,顯有緩體,連用粟米飮,而夜來諸節益勝云。臣則姑爲仍留之意,詮次啓達。答曰,知道。爾則退去。

○弘文館啓曰,副校理趙秉稷,以訓鍊都監從事官,今日習陣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大司憲趙性敎,執義李赫準,掌令南錫熙,持平劉學洙、金養默牌不進,掌令崔益鉉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寅卨,司諫韓喆愚,獻納金震休,正言金基龍,執義李赫準,掌令南錫熙,持平劉學洙、金養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禮曹啓曰,今十二月初六日,大王大妃殿誕日,陳賀箋文及同日稱慶陳賀箋文,當爲各定差使員陪進,而在前如此之時,有一差使員兼進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三軍府啓曰,卽接禁衛營所報,則今十月初十日,習陣日次,而大將臣李周喆,次對進參,不得行操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見議政府草記,則全羅道興陽縣、內外羅老島松田,本以蛇渡所管,往在己未,竝與鹿島所掌折爾島松田,移屬本縣牧場,而折爾島私田,已爲還屬鹿島矣,一復一否,不無向隅之歎,內外羅老島松田,依前還屬蛇渡事,請令三軍府稟處,而批旨允下矣。近日松田之蕩無防限,戢由於移彼移此而然,而其究也將無松田二字而後已,痛惋之極,寧欲無言,今其本鎭所管之彼復此否,未知裏許之何居,而一視之政,恐合通變,依狀請還屬蛇渡鎭,俾爲盡心禁護之地,而萬一移屬之後,雖一株一葉,或有犯斫之弊,當該鎭將,依律勘斷,以此意嚴加申飭,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承文院啓曰,院吏文學官李孝萬有頉,代幼學李寅天差下,使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知事金鍵疏曰,伏以臣,於統制使遞來之後,竊自幸投寘閒散,以爲息補計矣。頃者聖恩,愈往愈摯,御營新命,忽下於千萬夢寐之外,感戴洪造,黽勉冒叨者,亦旣屢閱朔矣。嗚呼,爲人臣子,受知君父者,自古何限?而豈有如臣偏被也哉?惟我殿下,日月以照燭之,河海以湔洗之,此臣所以生生世世,爲犬爲馬而猶不足爲報答者也。念臣區區頂踵,非臣所有,則雖使赴蹈湯火,在所不辭,而矧玆將兵重任,尤爲榮寵者乎?然而韜鈐節制之嚴,泉布句較之當,苟非威信素著才智可稱,則莫宜居之,臣豈其人乎哉?臣受命以來,曷嘗一日安乎心,而恬然時月,未敢效士大夫克讓之美者,蓋以感激居先,唐突是懼,不暇顧量入之義諦耳。第臣狗馬賊齒,已迫桑楡,而飮瘴所祟,便成風痺,秋冬之際,一倍添肆,事務之檢率,簿書之酬決,無往不濡滯,堂堂重寄,固何可一任抛寘,自底瘝曠之罪而不思缷免之道,終負心膂干城之托乎?敢控衷懇,仰瀆崇嚴。伏望聖慈,俯賜鑑諒,亟解臣所帶戎務,俾便公私,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戊辰十月初九日辰時,上御紫薇堂。進講入侍時,同知事尹秉鼎,參贊官曺殷承,檢討官李龍雨,假注書李鳳德,記事官崔鳳九、李元用,各持《論語》第卷,以次進伏訖。

○戊辰十月初九日午時,上御紫薇堂。黃海道暗行御史入侍時,左副承旨沈相漢,假注書金學濟,記事官崔鳳九、李元用,暗行御史徐臣輔,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暗行御史進前。上曰,無事往還乎?臣輔曰,王靈攸曁,無事往還矣。上曰,書啓已覽,而更無他事乎?臣輔曰,別無他事之可以仰達矣。上曰,今年農形,果何如耶?臣輔曰,野農,豐登,峽農,失稔矣。上曰,道路農形,亦何如?臣輔曰,沿路亦皆豐登矣。

10月10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輔鉉。左承旨李源珪。右承旨曺殷承。左副承旨李應辰。右副承旨朴承儒。同副承旨沈相漢。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炳喬,副提調金輔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左副承旨李應辰,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臣相漢,今日入直禁軍戎哭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大臣政府堂上引見。

○都摠府啓曰,副摠管李奎奭,以訓鍊都監中軍,今日諸將官射會監試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臣依定式進詣勤政殿月臺,入直禁軍戎哭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命召親納,例也,而前左邊捕盜大將李鍾承,謂有身病,使其軍官替納,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金學濟,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學濟改差,代以安致元爲假注書。

○政院啓曰,大司憲趙性敎,執義李赫準,掌令南錫熙,持平劉學洙、金養默牌不進,掌令崔益鉉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寅卨,司諫韓喆愚,獻納金震休,正言金基龍,執義李赫準,掌令南錫熙,持平劉學洙、金養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李應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安致元有頉,代以金相龍爲假注書。

○三軍府薦望,以許熠爲左邊捕盜大將。

○政院啓曰,新除授左邊捕盜大將許熠,卽爲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左邊捕盜大將許熠,時在京畿積城地,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傳授,一時爲急,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三軍府啓曰,卽接御營廳所報,則今十月十一日,習陣日次,而大將臣李元熙,以營建都監提調,連bb日b有公故,不得行操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御營廳啓曰,本廳哨官崔建壽,身爲將官,擧措該妄,馱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摠戎廳啓曰,本營屬三鎭營別驍士都試,今月十一日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黃海道暗行御史徐臣輔書啓,則信川前郡守韓弼敎段,繡啓旣請,令攸司稟處,更無可論是白遣,康翊縣監崔秉和段,還穀之滋逋者,奸吏,而有隱莫察,殿牌之作變者,在逃而未捕是如爲白有臥乎所,罷黜爲白乎旀,金郊前察訪安豊翊段,馬戶首出顩之夥多,每患切骨之怨,譯兵房翻弄之橫濫,盍先察眉之急是如爲白有臥乎所,罷職爲白乎旀,延安府使李源一段,帑穀設置,與他有異,而取剩變通,稍欠糴法之守經是如爲白有臥乎所,推考,監司曺錫輿段,沿海夏漫之餘澤,遍一千六百戶,賙恤各營秋耗之剩芥,捐四千五百金謬例,令嚴而列郡之市場如海,關飭而全省之錢貨若流是如爲白有臥乎所,道臣體重,今姑勿論爲白乎旀,其餘本道前後守令及時任察訪等段,績乏優異,疵無顯著,竝只置之爲白乎旀,其外梱帥、中軍、虞候、邊將等乙良,令兵曹稟處,何如?啓依允。

○掌令崔益鉉疏略曰,臣之愚陋湔劣,玆敢略擧切急之務,爲殿下陳之。其一曰,停土木之役,國君急務,在乎德業,不係興作,是以茅茨土階,堯之所以爲大也,卑宮室菲衣服,禹之所以無間然也,是以,燦然之跡,具在方策,若曰古今事變,都不足取信則已,苟欲效之,此可以不深思其故乎?伏乞聖明,深繹臣言,凡工役之未及經始者,一竝停撤,以息民勞。其二曰,罷聚斂之政,臣竊謂民者,邦之本也,財者,民之所天也,是以,《傳》曰,財聚則民散,財散則民聚,殿下當國用罄渴之際,創浩大之役,勢不得已藉力於民,乃有此一時權宜之政,見今大內告成,移御屬耳,願納之停,未免停罷,將於何時而可已乎?其三曰,革當百之錢,殿下悶經費之不足,有此義起,甚盛擧也,行之二年,士農工商,俱受其病,轉輾相仍,百物耗損,是豈土地生殖異於前而然也?時勢人心,莫之爲而爲爾,今舊錢行用,百事豐盈,皆曰此錢將罷,而徒見戶納之揭榜,未聞永罷之明命,衆議滋甚。伏乞聖明,渙發德音,使民不迷。其四曰,禁門稅之捧,夫以當當千乘之富,較計利害,旣減百官各軍門支放之祿,其餘各項蠲蕩之物,指不勝屈,而猶以爲不足,一分二分,乞憐於賣薪鬻米,不恤凍餓之殘氓,是誠不可使聞於隣國也。伏乞聖明,卽爲禁斷,使民無怨則不勝幸甚,省疏具悉。四條陳勉,實出於愛國憂君之誠,甚庸嘉尙,而土木之役,勢不得已而然也,收斂門稅,古有其例而然矣,爾其勿辭察職。

○戊辰十月初十日辰時,上御紫薇堂。藥房入診大臣政府堂上引見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炳學,副提調金炳喬,副提調金輔鉉,檢校待敎鄭範朝,假注書李鳳德,記事官崔鳳九、李元用,左承旨李源珪,假注書李鳳德,事變假注書金敬義,記事官崔鳳九、李元用,領議政金炳學,政府堂上金學性、金炳喬、趙秉昌、李周喆、金世均、朴承輝、尹正求、李豊翼、金壽鉉、李元熙、李裕膺,以次進伏,醫官李慶䄵、黃道淳、洪顯朴、朴時永,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炳學進前問候訖,仍奏曰,醫官待令,使之入診乎?上曰,置之。炳學曰,脈候久未入診,今爲詳察恐好矣。上可之。道淳等,以次診候訖,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炳學曰,脈候調均,則更無湯劑之可進乎?慶年曰,恐無湯劑之可進矣。上曰,醫官先退。又命藥房先退,仍敎曰,次對爲之。炳學曰,臣於輔相之任,首尾四載于玆矣。倚毗如彼其隆委任如彼其久,而績庸無成,疵纇莫掩,凡自國計民憂,以至俗習趨向,臣何嘗有建得一事,展得一籌者乎?自托趨走之恭,或冀裨補之效,一日二日,訖此盤礴,臣之計亦愚且妄矣。臣之冒陳情懇,前後凡幾遭,而究竟是坐,徼恩寵而止,臣姑不敢以微末去就,輒煩聰聽,而若臣之蚤夜頂祝者則有之。夫臨絶險而獲將伯之助,乘至危而迓共貞之休,雖飢之食而渴之飮,猶未足以喩其急且切焉,則臣安得不以皇明輔臣請補之義,仰望我殿下也乎?藉使濟濟在列,夙夜靖共如臣者流,固不當備數其間,而軫材無久玷之望,勻軸非獨秉之地,此其公私事計之,不容不乃爾者也。顧今宿德之已試,群彦之儲望,皆所謂賢於夢卜,惟聖慈,穆然遠覽,亟許備員,千萬懇禱之至。上曰,備員夾輔,豈無斟量之日乎?出擧條炳學曰,蔭路落仕,人之沈屈淹滯,蓋以虛司果之未及區處,故甄敍一事,銓家之不暇念及者也,雖有間五窠,與各司自辟幾許窠,其爲積薪,愈往愈甚,苟欲通變,他無容措,而見今惠廳湖南收租,比前稍多,文簿從以浩穰,一郞官之獨任檢察,殊涉疎略矣,均廳旣有兩郞廳,特依此例加設郞廳一窠,則疏鬱之政,分勞之意,恐合兩便,而今此一窠之加設,人或謂之別無所益,臣則曰惟賢乎已也,至於廩費等節,自有區劃之方,科祿則就軍銜四十窠中劃付一窠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炳學曰,節行褒奬,三代所以旌別之政也,亦惟我列聖朝以來,眷眷表章之擧,實爲前後一揆,而都下之最顯著者,掌禮之臣,因士林公議,拔例筵稟,另賜存恤,外此各道,則道臣考覈邑牒,博采物論,每於式年春登聞,而春曹三堂會議停堂,以的確無疑者,移送政府,區別啓稟,卽由來格例也。挽近不由本道,不待式年,輒以一張上言,呼籲蹕路,啓下該曹,遂蒙旌贈之特典,便成捷徑,轉至紛競,事面之屑越,莫此爲甚,至有年前道査之定式,而猶慮虛實相蒙之弊,又有道査後吏、禮堂就議廟堂之命,闡幽樹風之道,難愼鄭重之義,於是乎靡不容極,幽明可使感激,觀瞻益復榮耀矣。今番道啓,未知取舍之當爲幾人,而自此爲始,學行節義之可合加贈與臺贈者,大臣筵奏後許施,該曹之直爲回啓,切勿擧論之意,著爲定式,以爲杜僥倖、重事體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炳學曰,訓鍊正堂下,武臣陞資之梯也,一經是職,雖以外任罪罷,收敍後還入前望,至有數三次周而復始者,此固由來格例之爲然,其在事體,殊甚無謂,且於罪罷還入之際,不無多少掣礙之端,臣意則以外職罪罷者,更勿檢擬於前望,俾爲小心居官之地,而雖以軍器副正言之,出入之頻數,殆有甚焉,此亦依右例施行之意,著爲定式,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炳學曰,出身加資者之有中軍履歷,然後始許守令,卽銓式也,挽近十餘年來,爲甚其振淹之方,增設履歷幾窠,以開晉塗,而第念出身無幾日,卽圖加資,纔滿內職朔數,便爲外任階梯,仕路之奔競,已無可言,而漸次積滯,疏鬱亦無期,公私之間,將何所益乎?臣意則忠壯、忠翊將及扈衛別將、御營騎士將,竝勿許履歷,而五衛將兩窠,則其來稍久,雖不必遽議,勿施,瓜限之爲六朔,終涉無謂,更以十二朔施行之意,分付銓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炳學曰,訓局挾輦哨官、禁營槍劍哨官,卽衛內陪扈之職,而至於御營中哨哨官,不過是領軍之任也,乃與挾槍,同作初仕窠者,甚涉無當,時帶人仕滿陞六後,此窠則更勿以初仕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炳學曰,參下加設人中,慶基殿、昭寧園、典獄、禮賓,自有陞實之階,使之隨窠區處,而外他幾窠,變通無路矣,其在均視之政,不無向隅之歎,竝待四十五朔仕滿後,陞六之意,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炳學曰,向日逆獄,尙切神人之憤,而幸因黃載斗之奔走來告,醞釀之至凶,排布之絶憯,劃卽訊覈,快施典刑矣,其在激奬之道,合有示意之擧,幼學黃載斗,相當初仕待窠,調用事,分付銓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炳學曰,湖西句管有闕之代,行大護軍趙獻永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炳學曰,知事閔致久,當爲貤榮,而所后祖,前已追贈,依近例移施其本生祖,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炳學曰,左捕將李鍾承,今日賓對,來詣朝房,不爲登筵,事體所在,誠甚未安,推考,聞其實病難强云,捕將重任,不可暫曠,今姑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炳學曰,將任之政府薦望,爲其職寄攸重,且是典式所在,而捕將之任,不但戢盜然也,亦所以譏詗城門者,則此自三軍府薦望,恐合事體,從今爲始,以是定式似好,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源珪曰,左邊捕盜大將李鍾承許遞事,命下矣,捕將重任,不可一刻暫曠,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右邊捕盜大將兼察,可也。出擧條源珪曰,左邊捕盜大將,右邊捕盜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左邊捕盜大將李元熙,旣在登筵,使之聽傳敎,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大臣就座。源珪曰,諸宰奏事。學性曰,移御以後,奉謨堂守直,以兼檢書官爲之,而兼官數少,至敬至重之地,番次極爲苟艱,不可無通變矣。弘文館移送之兼檢書,書冊懸吐外,無他職務,使之輪回入直於昌德宮內閣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周喆曰,茂山府使許鏶,工曹佐郞尹秉燮,前經歷李正弼,俱合宣薦之人,而壯元科出六,不得越薦者也,分付該廳,使之宣薦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源珪曰,玉堂所懷奏之。秉稷曰,臣素乏補襪之材,猥廁撗經之列,出入前席,已有年矣,竊伏見聖學緝熙,漸就高明廣大之域,臣不勝欽誦萬萬,而區區犬馬之忱,猶不能自已者,惟講學一事耳。竊伏念,致治之要,必資乎典學,而典學之道,亶在乎誠勤,大禹之惜寸陰,成湯之又日新,此皆無所間斷,孜孜不已之義也,非誠勤,無以成典學之工,非典學,無以求致治之要,惟我殿下,當春秋鼎盛之時,膺天地回泰之運,此正惜陰日新之會也,伏願懋哉懋哉。上曰,所陳甚好,當留念矣。出擧條源珪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上曰,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辰十月初十日辰時,上御紫薇堂。進講入侍時,領議政金炳學,講官金世均,參贊官朴承儒,檢討官趙秉稷,假注書金學濟,記事官崔鳳九、李元用,各持《論語》第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仍開卷。炳學曰,今日前受音,貫通浹洽矣,內講幾遍,則如是成誦乎?上曰,讀三十遍則成誦矣。炳學曰,聖聰卓越,可以仰揣矣,雖此短晷,可讀五十遍乎?上曰,每讀五十遍矣。世均讀自子曰知及之,止未見蹈仁而死者也,仍奏釋義訖。上命授書算于世均,上讀新受音十遍訖。世均還納書算。炳學曰,今伏見講讀之際,文理暢明,誠不勝攢頌矣,每於內講時,親先沈潛,反復審察理會乎?上曰,然矣。上曰,敬禮二字,甚切於治國之要也。世均曰,是果不止爲學,實合警省於爲政者也,此章發明內外本末之序,旣知此理,且欲仁守,恐其難得必失,而氣習之偏,或厚於內,不嚴於外,臨民不以莊,動民不以禮,則大本雖立,小節未善,亦足爲全德之累矣。炳學曰,知及之仁守之者,此所謂知之非艱,行之惟艱者也。旣知之矣,不以仁守之,旣守之矣,不以莊涖之,旣涖之矣,不以禮動之,則其於本末,失之太偏,而況曰莊曰禮之爲學政要道乎?世均曰,蓋知及守仁,爲學之事也,莊、涖、禮、動,爲政之事也。爲學,雖未及於爲政,接物處家,亦非莊、禮,不能爲學,爲政,雖不專於爲學,苟不知識之明,持守之固,亦無以臨政也。此兩言之,而一節深一節也。上曰,民以食爲天,君以民爲天,不徒民敬其君,君亦當敬其民矣。世均曰,《書經》有曰,民非后罔戴,后非民罔與守邦。故諴小民爲祈天永命之本也。上曰,若非吾民之力,何以御此錦玉乎?炳學曰,聖念及此,實我東方無疆之福也。是謂百姓足,君孰與不足,百姓不足,君孰與足也。上曰,此有若之對哀公問者也。炳學曰,云云。世均曰,今此下敎,若使朝野獲聞,則雖窮澨遐陬之民,其將莫不蹈舞矣。炳學曰,爲民,聖衷如是勤摯,若保赤子。保民之方,擇守令爲第一先務矣。上曰,曾經監司之人,可以知民情矣。炳學曰,講官,曾經嶺伯,而按閱簿牒,夜不成寐,始終勤勞,詳察民情,而常言民情之可務矣。上曰,已聞其善做,監司想必深知民情矣。世均曰,臣以無似,嘗待罪藩臬,顧未有對揚萬一,至今追惟,惶汗浹背。第其山郡海邑民間疾苦,豈敢曰到底審察,而其所可矜,未有可形達矣。夫耕婦織,終歲勤苦,而畢竟摠入於公納官供,則杼柚旣空,甁罌俱罄,殆乏仰事俯育之資,而又或有往往侵虐之政。每思其不忍之狀,爲監司者,亦豈敢安於寢食乎?第黜陟臧否,雖係於監司,近民之職,守令是耳,故擇守令,果爲保民之最先務也。炳學曰,云云。上曰,民性之善,似無如我國之民也。炳學曰,云云。世均曰,今日之民,亦是堯、舜之民,故仰望我殿下,以堯、舜之治矣。上曰,此所謂斯民也。三代之所以直道而行,而亦不外乎不撓民也。炳學曰,云云。上曰,小知大受,何謂也。世均曰,知,我之知也,受,彼之受也,小,是農兵錢穀之事也,大,是安社稷定民人之事也。此章君子小人,以人品之材德器量言也。炳學曰,云云。世均曰,小人,皆有一能一才,故可以器使,而不可以大同。君子,雖或有闊略於微細之節,亦可以任大事也,故帝舜耕穡之時,與人同,而其受堯之天下,若素有之。昔宋太宗相呂端人,或言其糊塗,太宗曰,端,小事,糊塗,大事,不糊塗。竟拜相而佑治矣。炳學曰,糊塗者,糢糊不分曉者也。上曰,水火或能死人,而豈有蹈仁而死者乎?夫子之訓,甚切至矣。世均曰,水石,人之所賴者,固不可一日無,而仁之於人,有甚於水火,尤不可一日無者,聖人之勉人爲仁之意,旣至且切矣。蓋死,人之所惡,而有殺身而成仁者,此但求其一箇是而已矣。炳學曰,水火者,人生日用不可闕者也,仁者,日用常行不可已者也。水火則或有時傷人,而仁曷嘗有傷人者乎?此夫子所以深歎者也。上曰,人之於水火,闕一則誠不可,而殺身成仁,在於此篇,志士仁人之事也。世均曰,誠然矣。至如子路之死,不能成仁,故夫子惜之。炳學曰,子路工夫,不及顔、曾,故其死也,亦不能成仁矣。上曰,在陳絶糧,子路愠見,未能爲仁故也。世均曰,夫子之於仁,造次顚沛必於是,而子路一見困阨,輒有慍見之失矣。炳學曰,子路過於剛勇,氣質未化矣。上曰,觀於子行三軍之事則誰與之語,可知其勇也。炳學曰,子路雖有此等處,以其姿品言之,則亦不易得之人,而其事親至孝矣。上曰,子路之孝則果大矣。世均曰,子路之百里負米,可知其根天之孝也。玉堂曰,云云。承旨曰,云云。

10月11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輔鉉。左承旨李源珪。右承旨曺殷承。左副承旨李應辰。右副承旨朴承儒。同副承旨沈相漢。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副承旨李應辰,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今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日次,而進講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龍有頉,代以金禹鉉爲假注書。

○弘文館啓曰,副校理趙秉稷,以訓鍊都監從事官,今日軍布上下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議政府啓曰,康翎縣監,見方有闕,而此邑以沿海要衝之地,百度俱病,收拾不得矣。勿拘常格,各別擇差之意,分付銓曹,何如?傳曰,允。

○傳曰,康翎縣監之代,順康園守奉官林在植除授,令該曹口傳下批,不日下送,期盡蘇醒之效。

○吏曹啓曰,康翎縣監之代,順康園守奉官林在植除授事,命下矣。未經六品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吏曹口傳政事,康翎縣監單林在植除授事,承傳。

○傳曰,咸鏡道暗行御史入侍。

○傳曰,臺諫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傳曰,在外工曹參判呈告,戶曹參判許遞,今日政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李鎬俊、趙性敎。

○宣惠廳啓曰,郞廳趙容在,已啓下矣。方在罷散中,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兼西學敎授李龍雨,宗親府主簿金太均,俱以身病,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鄭範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有政。吏批,行判書金炳喬進,參判李裕膺,參議鄭範朝竝牌招不進。以徐堂輔爲大司憲,朴瑄壽爲大司諫,趙恒敎爲執義,權鍾祿爲司諫,金養默、劉學洙爲掌令,權益洙、朴寅壽爲持平,趙秉鎬爲獻納,吳長善、黃益秀爲正言,南廷順爲戶曹參判,尹滋承爲兵曹參判,金敬鎭爲工曹參判,李元熙爲知義禁,沈宜元爲同春秋。

○兵批,以崔應煥爲楊花渡別將,副司果趙容在、李膺耆,副司猛金道根、李肯炫、李建宇、趙秉政、尹致恒、尹滋慶、李孝萬、李寅天。

○營建都監啓曰,左邊捕盜大將許熠,本都監提調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承文院啓曰,院吏文學官李寅天有頉,代幼學金雨均差下,何如?傳曰,允。

○摠戎廳啓曰,南陽、坡州、長湍別驍士,今戊辰條都試官合設居首人,別單書入,而其餘入格之類施賞事,知委各該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目,觀此黃海道暗行御史徐臣輔書啓,則椒島前僉使金鎭國段,已經道臣之啓罷,方在編配中,勿論。吾义浦僉使李敏基段,各浦戶𮬑魚之價,雖已徵於吏奸,本倉還雀鼠之耗,亦難免於民怨,罷黜。其餘閫帥、中軍、虞候、邊將等,別無優蹟,亦無顯疪,竝只置之。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許沙僉使韓基榮之榮字,誤以永字書之,殊涉不審,當該御史徐臣輔推考,何如?啓依允。

○知事金炳國疏,略曰,伏以臣重建法宮,遹追先休,親臨正衙,大行察典,百度修擧於率職,多士奔走於較藝,斯初元奮發之會,亦景命迓續之機,凡在瞻聆,孰不欣忭?臣適待罪掌計之局,董役修繕之際,罔切殊典,至及內甥,闔門感戴,不知攸屆。第今國役方殷,百務竝午,專心一力,尙懼不逮,而所叨活人提擧之銜,雖是閒漫職司,亦有事務之管攝者,譬如擔重負而趁遠途,已不勝肩赭而足繭,矧復更添一擔於脊梁之上乎?擔之輕重,擔者知之,不揀大小官守,求解一念,蚤夜憧憧。夫以臣憃鈍貿昧,妄效左劃方而右劃圖,則其亦戞戞乎難,實有形格勢拘者矣,玆敢披瀝拱籲,仰瀆崇聽。伏乞聖慈,俯賜鑑諒,將臣活人提擧之任,亟行鐫遞,不勝至願大幸。臣無任云云。

○戊辰十月十一日巳時,上御紫薇堂。進講入侍時,講官鄭基世,參贊官朴承儒,侍讀官李容萬,假注書李鳳德,記事官崔鳳九、李元用,各持《論語》第六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仍開卷。基世讀自子曰當仁,止相師之道也,仍奏釋義訖。上命授書算于基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基世還納書算。上曰,此云貞而不諒,諒,卽信也,而訓釋之義,猶未詳矣。基世曰,貞者,正而固也。貞則信在其中矣。諒則小信也,如上文所謂匹夫匹婦之爲諒也,卽言必信,行必果之義也。但執小信而於義有蔽,則失其正而反害於信云者,誠的論也。上曰,敬事後食,於爲國之道,甚要切矣。基世曰,人臣事君之道,深體此一章,則亦可謂盡矣。有官守言責者,修其職效其忠而已,不以干祿爲心者,正所謂正其誼不謀其利也。上曰,爲方伯者,若能行之,則百姓可以賴安,國祚可以無疆矣。基世曰,聖敎至當矣。方伯是臨民之職也,尤當盡心於民事,而不可計其祿也。上曰,有敎無賴者,眞聖人之言也。基世曰,誠然矣。凡人降衷,何嘗不善,而氣習之染,或有善惡,故聖人施敎,則皆可以反之於善矣。上曰,如顔、曾、思、孟,亦待敎而後爲聖賢,孟母至有三遷之敎矣。基世曰,非徒聖賢之學爲然,爲君師而必以善道敎率之,則一國皆歸仁而爲善,自無爲惡之類矣。仍奏曰,當仁不讓之訓,尤宜尋繹矣。孔門之學,貴於相讓,故冉求之於禮樂,以俟君子,子貢之於言,知不如顔淵。此皆在外之善名,故雖在朋儕之間,而互相推讓。至於爲仁,則顔子之請事斯語,曾子之以爲己任,此只就己分上擔着,故雖在師而亦不讓也。譬如讀書者,我讀我書,爲聖爲賢,由己之力學而致之,何可當讀而讓於人乎?蓋謂勇行其所當爲而不可退讓之義,此一節,尤爲切要於學問上篤行底工夫也。上掩卷,敎曰,近來日候稍寒,領府事筋力連安乎?基世曰,臣父近得安過矣。上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辰十月十一日巳時,上御紫薇堂。咸鏡道暗行御史入侍時,右副承旨朴承儒,假注書李鳳德,記事官崔鳳九、李元用,暗行御史權命菊,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暗行御史進前。命菊進前。上曰,無事往還乎?命菊曰,王靈攸曁,無事往還矣。上曰,農形,果何如耶?命菊曰,該道,田穀多禾穀少,禾穀則近於豐登,田穀則未免歉荒,而間日又有雹災之慘酷矣。上曰,該道之地盡,聞有俄夷之界至近云,果何如耶?命菊曰,慶興府之於俄夷界,百五十里地,則俄夷官長設府百里之地,則俄夷戍卒設幕,而間於設府設幕之地,我國犯越者,七八百戶居生,俄夷之患,都在我國犯越之類,漏泄我國之事也。上曰,其地何時爲俄夷之所居耶?命菊曰,四五年前,俄夷猖獗於中國也,中國劃地千里以給,而此界之於後春有界牌矣。上曰,界牌,何也?命菊曰,界牌,卽中國與我國分界時所設也。上曰,犯越者,間或捕治乎?命菊曰,北兵使及慶興、慶源府使,皆嚴飭譏捕,而北兵使則至有以百金購捕,設牌防曲,犯越之類,庶幾休矣。上曰,俄夷之設幕,何如?命菊曰,渠亦有防守之意而設幕矣。上曰,防守者幾許?命菊曰,防守者,雖不知其多寡,然亦近於嚴防守之意矣。上曰,封庫守令外,皆爲善治乎?命菊曰,方伯、守令,値今聖明之時,人人小心,封庫之外,皆爲精白對揚矣。上曰,該道監司,亦善治乎?命菊曰,嚴明爲治,威德竝行矣。仍奏曰,關北,風氣尙多近古,忠君愛國之誠,有足嘉尙。其中吉州鄕人許活,其先有三世五忠,樹風一門。今春該州牧,別砲二百名,而衣料之資,草創未備,許活,能出義效忠,傾盡家財,以折米五百石,輸助砲糧。其向上之心,類皆如是,可以激勸人。上曰,令廟堂,稟處,可也。出擧條上命暗行御史先退,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12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輔鉉。左承旨李源珪。右承旨曺殷承。左副承旨李應辰。右副承旨朴承儒。同副承旨沈相漢。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未下直及受由上京守令,竝令不多日內下送。當此催科,爲其道伯者,何爲以給由乎?前有所飭敎,而上京逗留者多云,此何道理乎?令廟堂更爲嚴飭。

○政院啓曰,大司憲徐堂輔,執義趙恒敎,掌令金養默、劉學洙牌不進,持平權益洙、朴寅壽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趙恒敎,掌令金養默、劉學洙,司諫權鍾祿,獻納趙秉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奎章閣啓曰,兼檢書官洪淳謙,除拜司饔主簿,所帶兼窠,依例減下,何如?傳曰,允。

○訓鍊都監啓曰,本局千摠李南輔,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本局千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御營廳啓曰,本廳千摠柳相吉,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康翊gg康翎g縣監林在植,當爲署經,而兩司不備,不得署經云。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曰,因黃海道暗行御史徐臣輔書啓吏曹回啓內,信川前郡守韓弼敎,繡啓旣請令攸司稟處,更無可論爲辭矣。韓弼敎,下去廣州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戊辰十月十二日巳時,上御紫薇堂。進講入侍時,知事金在顯,參贊官李應辰,侍讀官趙秉稷,假注書金禹鉉,記事官李鳳九、李元用,各持《論語》第□卷,以次進伏訖。

10月13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輔鉉。左承旨李源珪。右承旨曺殷承。左副承旨李應辰。右副承旨朴承儒。同副承旨沈相漢。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大司憲徐堂輔,執義趙恒敎,掌令金養默、劉學洙傳旨未下,持平權益洙、朴寅壽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同副承旨沈相漢,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御營廳啓曰,本廳千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趙恒敎,掌令金養默、劉學洙,司諫權鍾祿,獻納趙秉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政院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執義趙恒敎,掌令金養默、劉學洙,司諫權鍾祿,獻納趙秉鎬,旣有只推之命,與大司憲徐堂輔,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邊捕盜大將許熠,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司諫權鍾祿,掌令金養默、劉學洙,獻納趙秉鎬,旣入闕中,不爲傳啓,直爲出去,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沈相漢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議政府啓曰,卽見咸鏡道暗行御史權命菊所奏,則吉州人許活,該牧別砲設置之時,以折米五百石,輸助砲糧,其向上之心,可以激勸事批旨,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嚮因道啓,施以賞資之典,而今於直指之歸奏,益詳其所未詳,其激奬之政,必以已有所施,仍置不論,五衛將爲先加設單,付相當職隨窠調用事,分付銓曹,何如?傳曰,允。

○營建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興仁之門,今將改建矣。木石之積峙,機械之橫亘,有礙於出入,大小公私之行,限畢役間,以惠化門、光熙門,從便爲之,何如?傳曰,允。

○三軍府啓曰,興仁之門,今自營都監,將爲改建,而圍排及今舖設門扇,無以開閉矣。重地把守,不可少忽,自該營別定將卒,與護軍、部將、守門軍,另爲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御營廳啓曰,興仁之門,今自營建都監,將爲改建,而圍排及今舖設門扇,無以開閉矣。重地把守,不可疎忽,自該營別定將卒,與護軍、部將、守門軍,另爲守直事,自三軍府草記矣。本廳將校一人,軍十名定送,與護軍、部將、守門軍眼同把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承文院啓曰,院吏文學官金雨均有頉,代幼學韓牧源差下,使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趙恒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吏曹啓曰,受由上京守令,自臣曹催促,則蔚珍縣令李海準,海南縣監梁柱甲,俱以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竝罷黜,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咸鏡道暗行御史權命菊書啓,則安邊前府使尹致賢,端川前府使李承渥,利原前縣監南文翼等段,繡啓旣請令攸司稟處,更無可論是白遣,洪原縣監趙升熙段,題決多出於吏手,弊竇滋生於鄕奸,其心則雖不犯毫,終有板蕩之慮,爲政也全眛察眉,詎無濁亂之跡是如爲白有臥乎所,罷黜爲白乎旀,穩城前府使鄭濟旻段,淸差之接濟,旣涉失禮,那無生梗之端?畢竟貽羞於外國,不可使聞於隣人是如爲白有臥乎所,罷職爲白乎旀,會寧府使魚在淵段,校訓卒習,實爲邊郡之良將,吏畏民愛,允合雄府之字牧,開市之供億雖減,彼人慴彈壓之威,別抱之施賞旣厚,親衛論捐費之惠,似此優異之績,實合嘉奬之典是如爲白乎旀,茂山前府使馬行逸段,念切關報,施政優有乎幹局,務劃修擧,聽於道而輿人有論,踐其境而一府改觀。譙樓粉堞之結構,雲霞動色,武庫兵器之精銳,霜電交光,十萬石之巨逋充刷,何其神速,四千包之捐廩自當,實由首倡。蓋其前後修補之捐費,殆至累萬金,弊局纔完,民情惜去是如爲白乎旀,明川府使趙瑋顯段,親執簿書,修報最爲詳明,屢經査案,按事無不綜核。大廨之重建,不以民力,軍器之修繕,多出官廩,設砲設廳,土兵有依歸之所,資衣資料,任窠出勸奬之方。蓋三條之實捐,至於五千金,大錢之分給,又爲三百邑民取樣,貨路無滯。推其聲績,極爲嘉尙是如爲白有臥乎所,實惠茂績,合施褒奬之擧。會寧府使魚在淵,茂山前府使馬行逸,明川府使趙瑋顯,竝似當施以兒馬賜給之典是白乎矣,係于恩賞,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敎是白乎旀,監司李興敏段,位望素重,政績已成,廉簡持己,列郡視爲師表,體察無遺,一省仰若神明,宣旬之治,信而有徵,借年之願,藹然可觀是如爲白有臥乎所,道臣體重,今姑勿論爲白乎旀,其餘本道前後守令、時任察訪等段,績乏優異,疵無顯著,竝只置之爲白乎旀,其外兵使、中軍、虞候、邊將、監牧官等乙良,令兵曹,稟處,何如?啓依允。

○兵曹啓目,觀此咸鏡道暗行御史權命菊書啓,則阿吾地前萬戶康禮錫段,職事旣勤於邊堡,惠績可驗於路碑,極爲嘉尙,似當施以加資之典。惠山僉使洪南周段,樓櫓城堞之一新修築,身操版鍤,弓釰銃鎗之盡數繕補,手執爐冶,當百之政,家諭戶說,隨得隨用。西水羅權管朴秀英段,海津省日供之稅,漁丁樂業,沿邊察潛越之跡,鎭民安堵。吾村權管沈正禧段,閒堡行何惠政,片碑有此善頌。上項三鎭將,具極嘉尙,似當施以兒馬賜給之典,係干恩賞,不敢擅便,上裁敎是白乎旀,其餘梱帥、中軍、虞候、邊將、監牧官等,別無優績,亦無顯疵,竝只置之,何如?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戊辰十月十三日已時,上御紫薇堂。進講入侍時,知事李源命,參贊官朴承儒,侍讀官李泰翼,假注書李鳳德,記事官崔鳳九、李元用,各持《論語》第□卷,以次進伏訖。

10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輔鉉。左承旨李源珪。右承旨曺殷承。左副承旨李應辰。右副承旨朴承儒。同副承旨沈相漢。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政院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守令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都摠府啓曰,副摠管梁憲洙,以禁衛營中軍,今日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司饔五提調,掌樂二提調相換。

○傳曰,惟我慈聖殿下,寶齡光躋周甲,誕辰隔在數月,予小子無彊之祝,日以益切。廣慶覃惠,自是已行之盛擧,卿宰侍從之凡在罪籍者,竝蕩滌敍用,時在謫籍者,亦爲放送。至於金始淵之辜負國恩,夫何所顧惜,而聞有老母在堂,年近九耋云,爲念情地,前後罪名,蕩滌敍用。

○傳曰,放逐罪人申命激、鄭友永、林冕洙、徐玉淳,竝蕩滌敍用。

○義禁府啓曰,咸鏡道暗行御史權命菊書啓吏曹回啓內,安邊前府使尹致賢,端川前府使李承渥,利原前縣監南文翼等,繡啓旣請令攸司稟處,更無可論爲辭矣。尹致賢,下去京畿高陽地,李承渥,下去水原地,南文翼,下去咸鏡道咸興地云,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政院啓曰,大司憲徐堂輔,執義趙恒敎,掌令金養默、劉學洙牌不進,持平權益洙、朴寅壽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趙恒敎,掌令金養默、劉學洙,獻納趙秉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奎章閣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冬孟朔大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宗親府啓曰,明日,卽天漢殿冬孟朔大奉審日次,臣等與儀賓閣臣,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五衛將金懋、李規基、吳哲善、金寓洙,文兼李纘夏,俱以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慶熙將衛將朴良基,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金炳喬進,參判李裕膺,參議鄭範朝,竝牌招不進。

○吏批啓曰,吉州牧使,今當差出,而本州以防禦重地,不可不擇差,同道守令、邊將兼擬,何如?傳曰,允。以洪南周爲吉州牧使,具明鉉爲鍾城府使,金鳳年爲蔚珍縣令,李圭應爲海南縣監,李範九爲洪原縣監,權命菊爲副修撰,檢書單閔範鎬差下事承傳,贈兵參李益權贈左贊,三軍知訓鍊例兼,贈左承旨李應秀贈左參例兼,已上李元熙兩代,司饔提調趙寧夏,掌樂提調鄭基世,已上相換事承傳,折衝崔瀚周,白馬山城別將金胤欽,已上今加嘉善。

○兵批,判書金壽鉉進。以李益文爲都摠管,吳顯文爲兼訓鍊都正,李兢謨、李淵裕、吳應洙、李德用爲五衛將,元度常爲訓鍊主簿,吳長善爲文兼,崔潤恒爲吾人浦僉使,五衛將加設單,許洽單付事承傳,副司猛金雨均、韓牧源。再政。以李奎鳳爲守門將,李周鎬爲三軍從事官,李尙權爲惠山僉使,同知單李德用,僉知三單李兢謨、李淵裕、吳應修,兼吉州鎭兵馬僉節制使、關北兵馬防禦使、南後衛將單洪南周。三政。以張允植爲訓鍊僉正,僉知單許活。四政。以趙承顯爲訓鍊判官。五政。以李起周爲許gg訓g鍊主簿。六政。以朴景祿爲慶熙將,李秀翼爲武兼。

○吏曹啓目,社稷令李民堯名字,改以民容,權知承文院副正字李左堯名字,改以泰容,前五衛將李文堯名字,改以文容,前參奉李承堯名字,改以建容,前五衛將李章堯名字,改以達容,出身洪譱鍾名字,改以鍾禧、申泰源名字,改以養善事告狀,依例令藝文館給帖,何如?啓依允。

○司諫權鍾祿疏,略曰,臺閣之職,古所稱耳目之任也,言議風采,足以動人,然後始可與議。顧臣庸愚湔劣,非徒同朝之所共嗤點,臣亦自知甚明,伏乞劃賜刊改焉。臣於丐免之章,不宜贅他,而事在目下,玆敢尾陳。日者前掌令崔益鉉之疏,何爲而至也?其所爲言,凡四條矣。工役幾至告竣,錢政今旣歸正,則始乃張皇其言,有若呼吸較急然,已是不滿一笑,而至於門稅一款,有國通行之規也,言之之豈無其辭,必曰乞憐殘氓云者,何其無憚乃爾也?年前李恒老之請停宮役,可謂不量之甚,而亦釣名沽譽之計也。益鉉,以其門徒,傳襲旣久,自不覺和盤托出,而第於瓊官以下一轉語,覽之未半,骨顫膽掉,殆乎忍住之不可得矣。援諭之駭惋,遣辭之悖惡,尙可曰人理臣分乎?聖度天大,批敎隆重,臣固欽仰萬萬,而春秋無將,人得以誅之,漢法不敬,國有常刑。夫以包蓄之如彼,干犯之如此,尙此假息,亦非鸇逐無禮之義。臣謂崔益鉉,亟施竄配之典,斷不可已也。省疏具悉。今何必推究,而至於遣辭之妄率,誠有其然處。然而鄕闇所致,何足深責?施以譴削之典。若或因此而轉致紛紜,則實非予意攸在也。爾其勿辭察職。

○戊辰十月十四日辰時,上御麟趾堂。進講入侍時,講官趙性敎,參贊官沈相漢,檢討官李龍雨,假注書金禹鉉,記事官崔鳳九、李元用,各持《論語》第六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仍開卷。性敎自邱也聞有國有家者,止不在顓臾蕭墻之內也,仍奏釋義訖。上命授書算于性敎,上讀新受音十遍訖。性敎還納書算。上曰,夫子言季孫之憂,不在顓臾,在於蕭墻之內,而竟有內變,非夫子聖知,孰能與於此?性敎曰,上敎誠然矣。夫子一言告戒,而其後內變,一如夫子所云,炳幾前知之鑑,惟聖人能之也。上曰,邦分崩離柝而不能守也者,輔佐非義而然,苟能善輔,何爲而至於斯也?性敎曰,誠然矣。二子爲季氏宰,素不能輔之以義,以至於分崩離柝而不能守者,二子之罪也。夫子所以深責之也。上曰,上言不均不安,而下以均和安爲言者,何也。性敎曰,此章文理參差,和字之於上句,果若不相爲對,而無患於貧而後能和,故繼之以和字。大抵夫子之言簡而盡,一言一字之間,至理存焉,皆可爲後世之法也。上曰,然矣。夫子一言一事,豈有未盡善處乎?性敎曰,夫子與天合德,而天不言,夫子言之。言必合於天理,無一不出於至善,故曰,夫子,萬世之師也。上曰,人孰不尊敬夫子,而予常以夫子爲師,對冊玩讀,怳若親切受訓也。性敎起奏曰,上敎及此,臣民之福也。睿學將就,尤可以仰揣,竊不勝萬萬欣忭也。朱子曰,乃啓方冊,對越聖賢,夫子在座,顔、曾後先。殿下苟以夫子爲師,誦習夫子之言,服行夫子之事,恒存此心,眷眷勿失,有若摳衣聖門,親承警歎,則優入聖域,指日可期,是豈非莫大之慶乎?仍奏曰,此章內均、和、安三字,實爲綱領。安之本在和,和之本在均,均則彼此皆足而無貧,無貧而後能和,和則不患於寡而能安,故湯以七十里王天下者,不患於寡也。武王三千之臣,過殷紂億萬之衆者,得人之和也。是時季氏據國,魯更無民,不均極矣。夫子微辭深戒,終又以修文德告之,修德又爲均和安之本。文德修,則內而誠正修齊,外而禮樂敎化,無不備擧,均和安自在乎中,何患乎遠人之不服也哉?是以帝舜敷文德,有苗來格,文王懷明德,虞芮質成。內治不修而興兵黷武,非聖世之事也。上曰,虞芮質成,果爭田相讓而爲閒田之事耳。性敎曰,然矣。虞芮入境,見行者讓路,耕者讓畔,退以爭田相讓,爲閒田。感服遠人,莫如修德,夫子此訓,雖出於深折二子,欲代顓臾之意,而亦爲有國家之當法,伏願尤加澄省焉。上曰,夫子,德侔堯、舜,然不得在上之位,而行其敎,尤有難於堯、舜者矣。性敎曰,堯、舜,得位而行道,故德敎被於當世,夫子,不得其位而立言垂後,爲萬世法,故曰賢於堯、舜遠矣者是也。上曰,夫子苟得其位,則致治豈遜於堯、舜乎?性敎曰,夫子得堯、舜之位,則必爲堯、舜之治,宜無間然矣。上曰,魯能信用夫子,安知非魯之享國,亦知周家八百年之久乎?性敎曰,上敎切當矣。夫子仕魯,爲大司寇,誅小正卯,爲政三月,魯國大治。齊人懼,遺魯君女樂,魯君怠於政,夫子不得已去魯。若使魯君終始信用,則四方皆歸於魯,而魯之享國,亦豈不久遠乎?自古帝王之享國,未有不得賢臣而致之也。設若堯、舜之後,子子孫孫繼述堯、舜之道,又得賢臣而左右焉,則雖至今,主中國亦可,而享國長久,有不可以限量矣。龍雨曰,夫先王之治天下也,遠人不服,則莫不以修德爲本,故書曰,惇德允元,蠻夷率服。《詩》曰,鎬京辟雍,無思不服。此皆修文德以來之效,而誠有內治,則自無外憂,何必興兵黷武爲哉?且以德服人,顯有優劣,而此言文德者,非特服遠人,世躋太平,亦不外乎是也。相漢曰,講官儒臣,備陳無餘,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5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輔鉉。左承旨李源珪。右承旨曺殷承。左副承旨李應辰。右副承旨朴承儒。同副承旨沈相漢。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炳喬,副提調金輔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徐堂輔,執義趙恒敎,掌令金養默、劉學洙牌不進,持平權益洙、朴寅壽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議政府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金炳學,無時急稟定事,左議政、右議政未差,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上號都監啓曰,本都監各房,自今日始役,郞廳監造官中一員,依例入省記,輪回上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玉冊,在前則或以五簡爲一貼,或以六簡爲一貼,而謹考謄錄,則丁亥以後,皆以五管gg簡g爲貼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五簡爲一貼。

○又啓曰,監造官李淵翼,有身病,呈狀乞遞,改差,其代,南部都事李鎬善差下,何如?傳曰,允。

○營建都監啓曰,監造官李淵翼,有身病,改差,其代,南部都事李鎬善差下,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趙恒敎,掌令金養默、劉學洙,司諫權鍾祿,獻納趙秉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奎章閣啓曰,臣進詣奉謨堂奉審,無頉,而閣內諸處,亦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宗親府啓曰,臣等與閣臣,進詣天漢殿,御眞、展奉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弘文館啓曰,副修撰權命菊,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京畿暗行御史入侍。

○政院啓曰,卽見刑曹坐不坐單子,則連三日無緣不坐矣。詞訟劇地,委屬可悶,當該堂上,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兵曹,知三軍府事單李載鳳。

○承文院啓曰,院吏文學官韓牧源有頉,代幼學李東重差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戊辰十月十五日辰時,上御麟趾堂。進講,京畿暗行御史同爲入侍時,講官曺錫雨,參贊官曺殷承,侍讀官李泰翼,假注書李鳳德,記事官崔鳳九、李元用,各持《論語》第□卷,御史鄭順朝,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暗行御史進前。上曰,無事往還乎?順朝曰,守令有贓否,故詳達於書啓中矣。上曰,農形,果何如耶?順朝曰,全省之內,年豐物盛,皆有熙熙穰穰之俗矣。上曰,江華府,經丙寅洋亂之後,今作何樣耶?順朝曰,各廨公役,今幾告成,而衆民瘡痍,亦可就蘇矣。上曰,前後留守治政,果何如云耶?順朝曰,前留守,治績已著,而新留守,聲譽頗多矣。上曰,永宗、喬桐,丙寅之後,今旣向蘇乎?順朝曰,雖不如前樣,而至有向蘇之望矣,上命御史先退,仍開卷。

10月16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輔鉉。左承旨李源珪。右承旨曺殷承。左副承旨李應辰。右副承旨朴承儒。同副承旨鄭漢朝。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朴承儒,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都摠府啓曰,副摠管李邦鉉,以摠戎廳中軍,今日諸將官射會監試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鄭漢朝落點。

○傳曰,被謫蒙放罪人沈履澤,蕩滌敍用。

○政院啓曰,大司憲徐堂輔,執義趙恒敎,掌令金養默、劉學洙牌不進,持平權益洙、朴寅壽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趙恒敎,掌令金養默、劉學洙,司諫權鍾祿,獻納趙秉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議政府啓曰,關西先運襦衣二百四十九領,紙衣二百六十六領,照數捧上,稱量綿品、紙品,亦爲看審,仍爲監封,逢授於齎去禁軍處,沿路輸運及本道頒給等節,各別措辭關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訓鍊都監啓曰,本局千摠張斗衡,以前任吉州牧使,上來差遲,久曠可悶,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御營廳啓曰,本廳千摠李長會,以前任鍾城府使,方在任所,上來尙遠,久曠可悶,改差,何如?傳曰,允。

○戊辰十月十六日巳時,上御麟趾堂。進講入侍時,講官朴承輝,參贊官沈相漢,檢討官李龍雨,假注書金禹鉉,記事官崔鳳九、李元用,各持《論語》第六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仍開卷。承輝讀自孔子曰祿之去公室,止樂宴樂損矣,仍奏釋義訖。上命授書算于承輝,上讀新受音十遍訖。承輝還納書算。承輝曰,益者三樂章,一樂者而用三音,連爲十一樂者,此章易於錯讀,而自上一無誤錯,臣不勝欽誦欣忭矣。上曰,益者三友,友直,友諒,友多聞,益矣。非獨友道然也,如講官諸人,多聞則豈不有益乎?承輝曰,臣等敢曰多聞乎?然臣曾聞先輩長老之言,昔我純祖大王,沖年春邸時,講《小學》愛親、敬長、隆師、親友章,筵臣仰質曰,親與長與師,帝王家亦有之,而至於友字,非帝王家所論,則孰與爲友?自上下答曰,帝王家,當以臣隣爲友。大哉王言,筵臣動色相賀,至今莊誦。蓋君臣,分義絶嚴,臣道不敢以友自居,而自上待之以友道,取其直諒多聞之人,則豈不盛哉?且連二章,以損益爲言,損益者,利害之謂也,而皆相反者也。

10月17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輔鉉。左承旨李源珪。右承旨曺殷承。左副承旨李應辰。右副承旨朴承儒。同副承旨鄭漢朝。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啓。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李元用,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朴定陽、崔鳳九,謂有館規,聯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徐堂輔,執義趙恒敎,掌令金養默、劉學洙牌不進,持平權益洙、朴寅壽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趙恒敎,掌令金養默、劉學洙,司諫權鍾祿,獻納趙秉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議政府啓曰,旣見全羅監司徐相鼎狀啓,則本道丁卯、戊辰兩年條公都會,當爲設行,而年前失稔之餘,民物之艱窘,無異昨秋,更待明秋合設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昨年不當曰失稔,今秋可當曰登熟,而第其試邑供億之費,不無民事之攸關,待明春退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見黃海道暗行御史徐臣輔別單,則其一,異舶來往之後,水路防禦,莫嚴於本道,而長淵,處在晏阨,職卑府殘,未盡備禦之道,特爲陞設防禦營,以重保障事也。保障之曰輕曰重,在乎政績之得失,不在乎職任之升降,而況其陞府旣屬耳,則不可以職卑論也,置之。其一,軍丁虛伍,職由儒鄕濫錄而籤丁,一科便同束閣,畢竟區處之方,均排里布,平分洞布,猶然不足,添徵結布,嚴飭道臣,大行査櫛,以軍額事也。鄕錄之冒濫,爲此道難醫之弊,而軍伍之在在虛額,亦由是而然矣。至於里布、洞布之不足,又有結布名色者,在民事得乎否乎?端本澄源之方,不出鄕錄之釐正,嚴飭道臣,另加査定,期無一民疊徵之弊。其一,刷馬之設立,自有定式,而進上及各使行以至各項軍料之科外濫把者,無限量,嚴飭道臣,一遵甲子節目施行事也。濫騎驛馬,自有當律,而邇來朝飭,不啻截矣,題墨未乾,又此冒禁。饒民之橫斂,將吏之蕩敗,亦由科外之加把,一遵年前定式,以杜來後之弊。其一,載寧所在訓局鐵峴鎭,有貿鐵、斫鐵本錢兩名色,分給後以長利收捧,自是定式,而鎭將之專射利竇,嚴酷推捉,大爲諸邑之弊,自今收捧之節,文報于地方官施行事也。貿鐵、斫鐵,亦是公納,而因公營私,此其罪當復何居?地方官之許令督捧,猶不如另飭該鎭,俾無橫恣之爲愈。徵捧之際,萬有一更肆舊習,當該鎭將,斷當嚴勘。以此意,分付該營、該道,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曰,張膺杓、金鉐、金麟燮、南宗斗、姜、沈履澤、李喆南竝放送,金始淵、申命溵、鄭友永、林冕洙、徐玉淳竝蕩條敍用事,承傳,啓下矣。平安道祥原群gg郡g竄配罪人張膺杓,价川郡遠惡地定配罪人姜,咸鏡道德源府竄配罪人金鉐,洪原縣流三千里定配罪人李喆南,江原道通川郡遠地定配罪人金麟燮,黃海道文化縣遠地定配罪人南宗斗,竝放送事,分付各該道道臣,放逐鄕里罪人金始淵、沈履澤、申命溵、鄭友永、林冕洙、徐玉淳,竝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承文院啓曰,院吏文學官李東重有頉,代幼學鄭昌默差下,使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禁衛營啓曰,本營哨官李玄鶴,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京畿暗行御史鄭順朝書啓,則竹山前府使鄭亨基段,性本使氣,醉輒做妄,周歲行令,率多斂怨,而資罵鎭日,聽訟無非橫題而誤決,賄賂公行,瑣謗狼藉。第以最著者言之,西三面朴陽采山訟時,納賂錢六百兩,白巖場李士永處,稱以賊贓,橫懲錢六十兩。邑吏尹夏永賣畓還退時,訟gg納g賂錢二百兩。今春官需米二百四十石內,一百四十石,以元定例,十一兩五戔式先捧,其餘一百石,以十三兩五戔式,每石加捧二兩,合二百兩。都結剩餘中,昨秋繡衣査出五千五百八十一兩零,捄弊於洞布及軍器者,卽丙寅條,而今番成冊之報來也,移錄於丁卯條者,計在隱慝,未免綻露。及其盤問,現納用下冊子,而虛張名目,彌縫其數。苟若應用應下,則丙寅以何錢區別?雖有結價之稍減,前之五千五百之剩,今何無餘矣?吏招旣爲自服,本事仍歸欺罔,而其所歸屬,終不分明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令該府,拿問處之爲白乎旀,通津府使白樂善段,姦猾之徒,恣行欺蔽,民之弊瘼,漸成滋蔓,藉曰生澁之致,難免不察之失是如爲白乎旀,富平府使徐光斗段,倉奸遺察,差欠剛核,門訟多滯,或緣襄邁是如爲白乎旀,安山郡守南世元段,壅蔽多由於柔善,事爲或欠於商量是如爲白乎旀,振威縣令宋秉瓚段,信人如己,縱䙡邊幅之不修,遇事多滯,或慮振刷之無望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四邑守令,竝只推考爲白乎旀,安山郡守鄭基錫段,廉明卽其素履,通鍊出於幹局,向者夏納麥嶺之艱,爲念漢北米貴之弊,貸給三千兩錢於境內諸民,使自貿取,一齊輸運。此係良工之苦心,可爲貧民之實惠是如爲白乎旀,永平前郡守李憲絅段,念餉還轉輸之勞,籌報獲準於詳定,㦖沿農極備之災,官需減捧於市直,館宇改葺,軍械修補,一出於自備。以若殘廩,無計淸帳,至於斥賣私土,充其加下是如爲白乎旀,龍仁縣令朴容珉段,聽訟則曲直府判,臨事則干囑不行,捐出千金,矯弊各里,惠績旣洽,吏民傳頌是如爲白乎旀,陽智縣監李憲文段,繕頹廨於廩餘,工匠之指劃得宜,設新場於邑底,吏民之貿遷從便,都結之革罷謬例,亶出公心是如爲白乎旀,果川縣監李秉悌段,廉直有素,綜明著新,先閱庫而査逋奸猾,服其摘發,潛着標而派錢愚氓,憚其挾雜。巡外倉而量斛,糶無斗升之耗縮,點下隷而束薪,弊祛盃酒之侵,索譬若盤bb錯b之利器,無適不當是如爲白乎旀,積城前縣監趙雲柱段,公廉已有成規,誠勤無或遺察,手整結紊,躬檢糶分,京司之舊納盡刷,必趁限內,且倉舍改建時,一百餘兩軍糧馱運時,七十兩軍器修補時,四百餘兩,俱出於自備,係是實心實績是如爲白乎旀,陰竹縣監金斗河段,精糶平稅,吏自畏法,勸學課農,民皆樂業。至於無衣者之給資,未葬者之助需,賙恤備摯,損費不勘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七邑前後守令,著績旣如此,似當竝施陞敍調用之典是白乎矣,係于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敎是白乎旀,監司李宜翼,廣州留守金輔根,水原留守李景夏,開城留守徐衡淳,繡啓論列,俱甚推奬是白乎矣,道臣、守臣,竝是體重,今姑勿論爲白乎旀,其餘前後守令、經歷、判官、察訪等段,績乏優異,疵無顯著,竝只置之爲白乎旀,其外鎭撫使、中軍、邊將、監牧官等乙良,令兵曹,稟處,何如?啓依允。

○兵曹啓目,觀此京畿暗行御使鄭順朝書啓,則長山別將金世旭段,分糶有弊,拏致棍懲,罪著不職,罷黜爲乎旀,寅火堡權管許洹段,撫恤防卒,勤於職事,鎭舍改葺,捐出薄況,實爲嘉尙,似當施以兒馬之典,係于恩賞,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是爲旀,其餘鎭撫、中軍、邊將、監牧官等,別無優績,亦無顯疵,竝只置之,何如?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檢閱李元用疏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戊辰十月十七日巳時,上御麟趾堂。進講入侍時,講官金世均,參贊官李源珪,侍讀官趙秉稷,假注書李鳳德,記事官崔鳳九、李元用,各持《論語》第□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仍開卷。世均讀自孔子曰侍於君子,止戒之在得,仍奏釋義訖。上命授書算于世均,上讀新受音十遍訖。世均還納書算。上曰,言及而不言謂之隱,何意也?世均曰,言及則當言而不言,是隱匿其心者也。上曰,及其壯也,則何必以鬪爲戒乎?世均曰,血氣方剛之時,或當念爭之事,則易有血氣所使之失故也。上曰,老則何其以得爲戒乎?世均曰,年邁志衰,自無好色與忿爭,而只有財利之慾,故戒在於得也。上曰,此二章,所以戒後人也。世均曰,此二章,無論人之貴賤,生平之所當服膺也。上曰,此是自天子所可爲戒者,而凡人侍於君子,能學其德,則庶無三愆而入於聖人之域,故下章繼此三戒以勉之者也。世均曰,聖敎至當矣。此果自天子至於庶人,皆可爲戒,而人苟有德,則宜無三愆,亦免三戒矣。蓋上章,君子兼有德與位之稱,三愆,書有十愆之語,卽過也。其言躁者先時而過乎中,隱者後時而不及中,過不及,皆不中也。至於瞽,不省其所謂中,爲愆則一也。然若臣子之於君父,雖有陳告之事,惟瞻察顔色,迎合而止,則亦非臣子之道。此章之旨,以大體言,少事長,賤事貴,共帥是而戒無妄,發於言語也。下章,君子不必作成德君子,省三戒,凡人自少至老,皆所當戒,而分三而言者,誠以年未二十,血氣未定,故戒在色。年至三十,氣血已壯,故戒在鬪。年過五十而衰邁,則色慾與忿鬪之心,庶可休矣,故戒在於得,而夏禹訓以內作色荒,殷湯不通聲色,孔子言忿思亂,見得思義,俱是古聖之言,而要在乎立志君子,志氣勝於血氣,故年彌高而德彌邵矣。

10月18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輔鉉。左承旨李源珪。右承旨曺殷承。左副承旨李應辰。右副承旨朴承儒。同副承旨鄭漢朝。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檢閱朴定陽、崔鳳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政院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朴定陽、崔鳳九,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曰,吏曹參議有闕之代,前望入之。

○吏曹參議前望入之,鄭順朝添書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鄭範朝。

○都摠府啓曰,副摠管李熙昇,以衛營廳gg御營廳g中軍,今日諸將官射會監試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前掌令崔益鉉,敦寧都正除授。

○吏曹,敦寧都正崔益鉉,今加通政除授事,承傳。

○政院啓曰,大司憲徐堂輔,執義趙恒敎,掌令金養默、劉學洙牌不進,持平權益洙、朴寅壽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趙恒敎,掌令金養默、劉學洙,司諫權鍾祿,獻納趙秉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三軍府啓曰,卽接訓鍊都監所報,則今十月十九日,習陣日次,而大將臣申櫶,以營建都監提調,連有公故,不得行操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曰,竹山前府使鄭亨基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鄭亨基,下去京畿龍仁地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待待bb命b拿囚。

○議政府啓曰,關西道臣,以本營冬操停免事,啓聞矣。此則令三軍府,稟處,何如?傳曰,允。

○以黃海監司曺錫輿狀啓,長淵縣人命渰死事,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未極屍身,期於拯得之意,廟堂各別措辭關飭。

○吏曹參議鄭範朝疏曰,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戊辰十月十八日巳時,上御麟趾堂。進講入侍時,知事趙基應,參贊官鄭漢朝,檢討官李龍雨,假注書金禹鉉,記事官朴齊用,記注官白時範,各持《論語》第□卷,以次進伏訖。

10月19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輔鉉。左承旨李源珪。右承旨曺殷承。左副承旨李應辰。右副承旨朴承儒。同副承旨鄭漢朝。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自未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檢閱朴定陽、崔鳳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政院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朴定陽、崔鳳九,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上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之意啓曰,玉冊文草圖書一本,謹此封入,待啓下,令書寫官正書入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大司憲徐堂輔,執義趙恒敎,掌令金養默、劉學洙牌不進,持平權益洙、朴寅壽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趙恒敎,掌令金養默、劉學洙,司諫權鍾祿,獻納趙秉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三軍府啓曰,卽接禁衛營所報,則今十月二十日,習陣日次,而大將臣李周喆,以營建都監提調,連有公故,不得行操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卽見議政府草記,則關西冬操停免事,請令三軍府稟處,而批旨,允下矣。停免之多有已例,依狀請許施,而至於軍伍塡充之有難遽議云者,是誠奚爲而然也?邇來朝飭,不啻申複,此時戎務,尤當戒嚴,而今若伈泄度日,究竟苟聚而止,則軍制攸關,寧非可虞之甚乎?到卽査括簽伍,無或闕額,臨時組練,期有實效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承文院啓曰,院吏文學官鄭昌默有頉,代幼學李德淵差下,使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曰,聞興寅君夫人病患添重云,遣御醫,問疾以來。

○戊辰十月十九日辰時,上御麟趾堂。進講入侍時,講官趙性敎,參贊官朴承儒,檢討官權命菊,假注書金禹鉉,記注官白時範、方孝隣,各持《論語》第六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仍開卷。性敎,讀自孔子曰君子有九思,止未見其人也,仍奏釋義訖。上命授書算于性敎,上讀新受音十遍。性敎還納書算。上曰,溫與恭之義,固有異也,何如而謂之溫,謂之恭歟?性敎曰,溫是溫和之溫,恭是恭敬之恭。君子志學而存諸中者,充然有得,故發乎外而有溫恭之像也。上曰,見善以下二大文內,下文所稱之事,尤有難於上文所之云工歟?性敎bb曰b,誠然矣。好善惡惡,顔、曾、冉、閔之徒善能之,永志達道,惟伊尹、太公之流當之。士之幼學壯行,將以致君澤民,而得君行道,自古爲難,雖以夫子聖德,轍環天下而竟不遇,乃曰,聞其語,未見其人。蓋歎時君之不能用賢也。仍奏曰,九思在於《小學敬身篇》,而此章註辭甚詳,九思,日用常行之要也,心之所之曰思,凡事,思而後得,故思爲九者之綱,而九思之中,思敬爲尤要。敬者,主一無適之謂也。主一則純一無雜,私慾淨盡,天理流行,百千萬事,泛應曲當,不止於九思而已。昔太公告武王曰,敬勝怠者吉。朱夫子作敬齋箴以自警。敬爲千萬世聖學之本,而凡人則每於燕閒之時,頹惰放心,心不主一而流於雜,故至於日用常行之要,茫然不省,雖視而蔽於外,雖聽而壅於內矣。上曰,視則視矣,聽則聽矣,不明不聰,壅蔽而然也。性敎曰,然矣。視,不爲惡色所蔽爲明,聽,不爲姦人所欺爲聰。若視聽壅蔽,則是非不辨,雖於當思處,皆不知所以思矣。苟欲思明而思聰,莫如主敬,而主敬之要,尤貴於謹獨。是以抑詩曰,不愧屋漏,《中庸》曰,愼其獨。夫君子之學,平居持敬,涵養有素,故應事接物之際,明辨謹思,從容中道者,皆是敬字中出來。伏願殿下,存心於主敬之工,服膺乎九思之訓,則推以至應接萬幾,各得其當,豈不盛哉?命菊曰,聞其語,未見其人,卽善人難得之謂也。設有隱居而行義者,不遇明主,無以出而試之矣。伏願聖上,奮然爲治,行堯、舜、文王之道,又復誠心求之,伊尹、太公之流,可以永志達道,於今世此等處,體念玩味焉。承儒曰,講官儒臣,備陳無餘,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0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輔鉉。左承旨李源珪。右承旨曺殷承。左副承旨李應辰。右副承旨朴承儒。同副承旨鄭漢朝。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炳喬、副提調金輔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興寅君夫人卒逝後,大殿、中宮殿,宗親、儀賓、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議政府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金炳學,無時急稟定事,左議政、右議政未差,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自今日進講停。

○以檢閱朴定陽、崔鳳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政院啓曰,檢閱李元用,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禮曹,來十一月初八日冬至朝賀時,應行節目,參考前例,磨鍊爲白去乎,依此擧行,何如?啓,權停爲良如敎。

○傳曰,興寅君夫人卒逝云,曷勝愴廓?東園退板一部,另擇以送,致賻,令度支從厚輸送,禮葬,以三等例擧行,成服日,遣內侍致祭。

○傳曰,右承旨問慰興寅君,仍令恤孤以來。

○傳曰,興寅君夫人喪,各色緞五疋,全漆一斗,木、布各二同,錢一千兩,米三十石,別爲輸送事,分付該曹。

○政院啓曰,臣殷承,興寅君夫人喪,問慰興寅君,仍令恤孤事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興寅君夫人喪,禮葬旣還收,葬需,令該曹從厚輸送。

○以檢閱朴定陽、崔鳳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都摠府啓曰,副摠管梁憲洙,以今日文臣堂下朔試射試官,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趙漢益病,代以金禹鉉爲假注書。

○以執義趙恒敎,掌令金養默、劉學洙,司諫權鍾祿,獻納趙秉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政院啓曰,卽者檢閱朴定陽、崔鳳九,謂有館規,聯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竝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上號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玉寶篆文書寫官行上護軍韓啓源,書出正副本,謹此封進,以備睿裁後入刻之意,敢啓。傳曰,正本入刻。

○三軍府啓曰,卽接御營廳所報,則今十月二十一日,習陣日次,而大將臣李元熙,以營建都監提調,連有公故,不得行操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慶尙監司吳取善狀啓,仁同府民家失火事,傳曰,許多民戶之一時被燒,聞極驚慘。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以檢閱李元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興寅君最應疏。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章牘之來,愴廊尤切,而卿言旣如此,禮葬,特爲還收,卿其諒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10月21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輔鉉。左承旨李源珪。右承旨曺殷承。左副承旨李應辰。右副承旨朴承儒。同副承旨鄭漢朝。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而翼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朴承儒,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戶曹啓曰,興寅君夫人葬需,錢五百兩、木五同,從優輸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檢閱朴定陽、崔鳳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政院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朴定陽、崔鳳九、李元用,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徐堂輔,執義趙恒敎,掌令金養默、劉學洙牌不進,持平權益洙、朴寅洙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趙恒敎,掌令金養默、劉學洙,司諫權鍾祿,獻納趙秉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江原道暗行御史入侍。

○傳曰,賤類之過分濫職,雖爲渠輩榮身之資,而衆論之不愜,予於潛邱亦已稔聞而痛惋者也。梁慶洙、金英世、梁惠秀、林時雨、金寬豐,竝奪其告身,永割朝籍,以嚴國綱,以正名分。

○營建都監啓曰,本都監監造官南部都事李鎬善,職務相妨,令該曹口傳,閑司相換,何如?傳曰,允。

○承文院啓曰,院吏文學官李德淵有頉,代任百漢差下,使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卽見喬桐府使李根永狀啓,則本營火砲科時,別破陣金聖模,入格於貫一中、邊二中,以之次區別馳啓,令該曹稟處爲辭矣。砲科規式,本無之次許用之例,臣曹亦不敢擅便,令廟堂,稟處,何如?傳曰,依沒技例施行。

○戊辰十月二十一日未時,上御麟趾堂。江原道暗行御史入侍時,同副承旨鄭漢朝,假注書金禹鉉,記事官朴齊用,記注官金泰煥,暗行御史申獻求,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暗行御史進前。上曰,無事往還乎?獻求曰,王靈攸曁,無事往還矣。上曰,書啓已爲見之,而以外別無他弊?獻求曰,些少之弊,有不可枚擧,而以三政言之,則軍政,本道內多有結布、洞布之規,幾無闕丁。田政則本道內,未量邑居多,不能詳察,已量邑則別無他弊。還政則麟蹄、平昌兩邑,積逋夥多,年來特承曠蕩之典,仍以別下錢五萬兩,內帑錢、別備還錢二萬兩,巡營年例作還條一萬,兩合八萬兩,分俵於列邑,以每朔三分邊取殖,限五年充補,則庶可無弊矣。上曰,年形,何如?獻求曰,今年列邑水田,可謂均登,而惟寧越、平昌、旌善三邑及原州之酒泉以東、江陵、三陟之嶺西諸面,本無水田,專以火田爲業,而石山犖确之地,燒畬種粟,以爲殘民生涯,而今夏潦雨之餘,仍以早涼風槁,未免歉荒。杆城、高城兩邑之間,秋雨暴霔,旣刈之穀,漂以海水,田土盡爲川翻,民事甚爲可矜。見今聖澤旁流,無一夫之不獲,而猶且四五邑,未免顑頷之苦,宜有賙恤之典。顧今豐登之年,雖無俵災之擧,而若蒙特施之澤,可使幾箇民生涵泳休澤,令該道臣詳査俵災,未知如何。上曰,令廟堂,稟處,可也。出擧條上曰,此外別無弊乎?獻求曰,本道民俗柔順,易以從化,別無强悍之風,故別單所載外,更無可達矣,上命史官就座,仍命御史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22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輔鉉。左承旨李源珪。右承旨曺殷承。左副承旨李應辰。右副承旨朴承儒。同副承旨鄭漢朝。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檢閱朴定陽、崔鳳九、李元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南部都事李鎬善,童蒙敎官趙瑢熙,以上相換事,承傳。

○政院啓曰,惠山僉使洪南周,移拜吉州防禦使,有除朝辭赴任之命矣。密符則以前防禦使張斗衡所受仍佩,諭書則安寶使院吏齎傳,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徐堂輔,執義趙恒敎,掌令金養默、劉學洙牌不進,持平權益洙、朴寅壽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趙恒敎,掌令金養默、劉學洙,司諫權鍾祿,獻納趙秉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議政府啓曰,卽見咸鏡監司李興敏狀啓,則鏡城府接王津漂到大國人一名問情,則乃是採藿致漂者,而風波驚悸,願從陸路還歸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風濤餘生,願其從陸,卽亦事勢攸然,而朝家之依願許施,實是柔遠之義也。衣袴供饋,着實擧行,船隻旣云抛擲,彼人所見處,燒火護送等節,從便爲之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見江原監司趙龜夏災實分等狀啓,則襄陽等七邑,置之稍實,江陵等十三邑,置之之次,旌善等六邑,置尤甚,由來川浦混入新災者,五十八結五十六負九束,特許準劃,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江陵等八邑大同布,與訓局外各軍門各衙門軍布及江陵等四邑騎步兵布,竝許代錢事也。其一,莊陵火巢內,續田二結六十一負九束,自今爲始,年分摠冊中,永頉懸錄事也。其一,各軍門屯稅及各宮房各衙門有土免稅,從實收稅之意,捧甘嚴飭事也。其一,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沿峽雖有優避長短,足可折補,況執災之初不擧論,有以見大同之告矣。至於流來川浦之換名磨鍊云者,此果奚爲而然也?此落彼生,昨陳今起,卽其自然之理,而一人災傷,遂屬永陳者,誠究說不得,而亦非法意攸在,所請災結,置之,尤甚,竝以之次施行。大同布與各軍布之每每許代,不無需用之窘絀,訓局外,各軍布及大同布,竝五分一,各司純錢代納。寧越所在續田請頉,今不可遽議,此亦置之。其餘諸條,俱係便民之政,竝許施,何如?傳曰,允。

○議政府啓曰,卽見黃海監司曺錫輿災實分等狀啓,則海州等六邑,置之尤甚,金川等七邑,置之之次,載寧等十邑,置之稍實,各樣畓災二千一百十五結三十四負七束,綿田災一千一百十五結四十四負二束,特許準劃,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還穀中小米,限折半以相當穀代捧,待明秋還作本邑事也。其一,訓、禁、御三營結作米,以錢上納事也。其一,海州、平山、鳳山司饔院納保米,白川掌樂院納保米,依已例每石二兩式上納事也。其一,延安等五邑均廳免稅米太,依已例以詳定執錢上納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其一,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今年農形,雖或有優劣之可言,秋後日候,極其調順,各穀成就,蔚然有聲聞之所及,則若以邑若而災,不過是寸杇尺瑕而止,此所以事目之不爲頒降者也。依他道已施之例,所請災結,竝置之尤甚,以之次施行。結作米,軍需之不可已者,以本色輸納。其餘諸條,竝依施,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喬桐火砲科,別破陣金聖謨,許赴殿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承文院啓曰,院吏文學官任百漢有頉,代幼學南世榮差下,使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御營廳啓曰,本廳哨官朴漢俊,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10月23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輔鉉。左承旨李原珪。右承旨李應辰。左副承旨朴承儒。右副承旨鄭漢朝。同副承旨南相善。注書。假注書。事變假主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興寅君夫人喪,成服後,大殿、中宮殿,宗親、儀賓、藥房、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方張之時,諫院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自明日進講爲之。

○傳曰,右承旨許遞,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南相善落點。

○政院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南相善,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政官牌招開政,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兵曹啓曰,今月二十六日,一內禁軍番次,而該番將申孝哲,身病猝重,改差,其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吳夏泳爲內禁將。

○承文院啓曰,吏文學官南世榮有頉,代幼學金在直差下,何如?傳曰,允。

○以司諫權鍾祿,獻納趙秉鎬,正言黃益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吏曹啓曰,義盈庫直長李淵翼,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炳喬進,參判李裕膺,參議鄭順朝式暇。

○吏批啓曰,義盈庫直長李淵翼,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以韓啓源爲判義禁,申應朝爲弘文提學,曺殷承爲寧越府使,趙漢興爲高城群守gg郡守g,洪肯謨爲狼川縣監,知宗正卿府事二單李承輔、李載鳳,宗正卿單李寅夔,兼春秋單白義行,義禁都事閔致完,義盈奉事林命相,已上相換事承傳,嘉善邊啓達今加嘉義,折衝黃德淵今加嘉善,嘉善李元彬今加嘉義,折衝金尙得今加嘉善,折衝李應燁、金成九今加嘉善。

○兵批,以朴雲永爲長山別將,金元寔爲西城別將,龍淵別將單張一觀,金城別將單朴命寬,副司猛李東重、鄭昌默、李德淵、任百漢、南世榮、金在直,知宗正卿單李載鳳。

○議政府啓曰,北關後運紙衣七百一領,照數稱量,木品紙品,亦爲看審,監封逢授於齎去禁軍處,沿路輸運及本道頒給等節,更爲各別關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衛營啓曰,騎士將鄭寅奎,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智陵參奉南鎭采名字,改以宗祐,出身南鎭斗名字,改以寬祐,前守門將南鎭溟名字,改以命祐,前五衛將李殷圭名字,改以圭縉事爲等如告狀,依例令藝文館給帖,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觀此江原道暗行御史申獻求書啓,則江陵前府使趙命夏、平海前群守gg郡守g李元翕段,繡啓旣請令攸司稟處,更無可論是白遣,寧越府使李龍夏段,對書史而談古論今,固不知吏偸民隱,以弊弊爲無弊,樂此優閒,不事事爲能事,難以修擧是如爲白乎旀,高城郡守李秉五段,吏言多誣,官刑或濫,村中妬婦之躶身負鼓,有口皆謗,市上班民之從頭撒米,損體宜警是如爲白乎旀,狼川縣監馮錫龜段,事無誠信,民不孚於惠心,威未憚壓,吏自恣於容手,官私鑄之還戶混分,始因遺察,奴令逋之殘廩捐補,終歸幻影,冊弊莫察,官政多累,恐脅饒戶,雖幸校館之繕修,濫騰粟價,自多閭里之怨恣是如爲白乎旀,保安察訪玄弼濟段,信心反歸固滯,察奸徒增瑣謗,詳定補公,盍思仍存舊規?婢貢屬廩,不必苟且代減是如爲白有臥乎,上項三邑守令、一驛,竝只罷黜爲白乎旀,原州判官鄭翼永段,官民相孚,熙然若家人氣象,營邑皆頌,蔚乎其大有聲譽。察隱束濕,五考成挈矩之治,精糶蠲俸,四境服廉劌之規是如爲白乎旀,鐵原府使趙存一段,桓桓智略,斷斷誠心,春田稅、秋詳定,代錢輸納,宿瘼咸蘇,風災、里火、燒戶之蠲俸助恤,群情比洽,設砲科而課月試放,創關阨而相地備虞,前後捐補,廩無餘儲是如爲白乎旀,伊川前府使鄭基會段,出自卿班,不卑吏事,纔聞來暮之隆,復深去思之情,新置經傳子史,儒化丕彰,重繕器械甲兵,武備修擧是如爲白乎旀,邇列分憂,係是卿宰,今姑勿論爲白乎旀,通川郡守李奭信段,執法高峻,隨弊矯捄,各面戶鷄八百首之蠲蕩,惠溢窮蔀,兩里路站五十金之殖補,俸捐殘廩,闔境乂安,衆口成碑是如爲白乎旀,杆城郡守李寅正段,愛民以誠,束吏以嚴,査獄釣隱,蜀盜無復臻,山巡市敕,法荊賈不敎算緡,屯徂gg租g邸穀,每石減價,需用海錯,一倂蠲捧,置田養士,庠舍有絃誦之聲,貿穀賙饑,閭里無殿屎之憂是如爲白乎旀,金城縣令閔昌植段,莅事則必以淸管,聽理也極其精詳,六百四十兩之前後捐補,里無徵斂之苦,一千五百戶之大小釐正,役有均排之頌,百里熙俗,衆口豐碑是如爲白乎旀,平康前縣監沈東瑾段,吏服廉明,民懷家惠,官廩火粟三十七結之減價收捧,三防鐵物一百餘兩之捐俸自當,窮民婚喪之助給,歲時耆老之優饋,事皆稱當,餘頌尙切是如爲白乎旀,橫城縣監邊弘奎段,熟手鍊達,素心廉直,畢刷積逋,倉厫無虛勘之簿,屢捐殘俸,閭里免箕斂之弊,繕公廨修軍械而百度修擧,群情浹洽是如爲白乎旀,銀溪前察訪鄭翊祖段,孔路察弊,殘郵有賴,恩荷加年,四載之成績旣著,頌溢捐俸,六站之遺愛尙切是如爲白乎旀,祥雲前察訪金秉浩段,弊省殘郵,譽播諸站,減需恤饑,五驛之窮民咸蘇,捐俸繕宇,十考之成績益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八邑前後守令及兩驛察訪,實惠茂績,竝令褒嘉。趙存一、鄭基會等段,似當施以熟馬賜給之典是如爲白乎旀,鄭翼永、李奭信、李寅正、閔昌植、沈東瑾等段,似當施以陞敍調用之典是白乎旀,邊弘奎、鄭翊祖、金秉浩等段,似當施以兒馬賜給之典是白乎矣,竝只絲gg係g干恩賞,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敎是白乎旀,監司趙龜夏段,繡啓論列,縱多推許是白乎矣,道臣體重,今姑勿論爲白乎旀,其餘前後守令、察訪等段,旣乏優異之績,亦無顯著之疵,竝只置之爲白乎旀,其外中軍、營將、邊將等乙良,令兵曹,稟處,何如?啓依允。

10月24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輔鉉。左承旨李源珪。右承旨李應辰。左副承旨朴承儒。右副承旨鄭漢朝。同副承旨南相善。假注書。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鄭漢朝,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徐堂輔,執義趙恒敎,掌令金養默、劉學洙牌不進,持平權益洙、朴寅壽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趙恒敎,掌令金養默、劉學洙,司諫權鍾祿,獻納趙秉鎬,正言吳長善、黃益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禁衛營啓曰,本營騎士別將,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承文院啓曰,院吏文學官金在直有頉,代朴濩彬差下,使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目,觀此江原道暗行御史申獻求書啓,則前中軍吳翰泳段,慮侵擾而罕遣將羅,閭里賴安,戢酗技而不求贖鍰,囹圄多空。三陟營將具奭祖段,捐廩補餉,兩洞之殘戶賴活,審工繕械,一營之武備精修。上項中軍之閭里賴安,囹圄多空,營將之捐廩補餉,武備精修,俱爲嘉尙,似當施以兒馬賜給之典,係干恩賞,不敢擅便,上裁。其餘邊將等,別無優績,亦無顯疵,竝只置之,何如?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吏曹參議鄭順朝疏曰,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戊辰十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麟趾堂。進講入侍時,領議政金炳學,同知事李會淳,參贊官朴承儒,檢討官李龍雨,假注書李鳳德,記事官崔鳳九、李元用,各持《論語》第□卷,以次進伏訖。

10月25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輔鉉。左承旨李源珪。右承旨李應辰。左副承旨朴承儒。右副承旨鄭漢朝。同副承旨南相善。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五更至二十六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藥房提調金炳喬,副提調金輔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舜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議政府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金炳學,無時急稟定事,左議政、右議政未差,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判義禁韓啓源,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臣相善,今日方物封裹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左承旨李源珪,左副承旨朴承儒,考覈承旨蒙點矣。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曰,臺諫竝許遞,前望入之。

○營建都監啓曰,本都監提調李元熙,除拜知義禁矣。職務相妨,所帶金吾之任,今姑遞改,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大司憲徐堂輔,執義趙恒敎,掌令金養默、劉學洙牌不進,持平權益秀、朴寅壽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趙恒敎,掌令金養默、劉學洙,司諫權鍾祿,獻納趙秉鎬,正言吳長善、黃益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兵曹啓曰,來十一月、十二月當上番騎兵所着襦衣,本曹點考後,仍令該曹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自該曹草記事曾有定式矣。發遣郞廳東郊先農壇、星壇、先蠶壇、馬祖壇、南郊南壇、雩祀壇、漢江壇、司寒壇、北郊祈雨壇、厲壇次第看審,則各壇壇上及四面紅箭門、司寒壇東北邊紅箭門顚仆,卽爲修改事,分付該監,此後看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承文院啓曰,冬至兼謝恩使行中,譯官玄鐸,時在義州監稅官任所,使之除朝辭帶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院吏文學官朴濩彬有頉,代幼學姜藼差下,使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敦寧都正崔益鉉疏,略曰,臣妄論時政,罪犯罔赦,而竟者公議,果作聲討方嚴,聖恩天大,只施遣削而止。臣聞命以來,戰慄待勘,夢外特資,已有成命,臣負罪至重,倖逭當律,濫叨匪分,至此而甚也。臣家勢寒微,旣無可援之敦寧,合有當遞之恩諒。且臣情勢,萬萬難安,不敢承膺者,其亦有說焉。臣本愚闇,職縻言責,目見天心未豫,而災異疊見,當此之時,芹曝之願,庶有補日月之明。殿下有開納之量,無施措之實,而徒褻命德之器,則臣恐懷寵忘義之輩,雜進於殿下之前,而國不可爲國矣,此臣之所難安者一也。臣師故參判李恒老,以命世之學,當洋賊猖獗之際,輿疾陳疏,其苦心血懇,可以質諸古昔。諫官所謂釣名沽譽之計云者,殆同誣大禹以湮洪水毁,孟子以言性惡,眞所謂蜀犬之吠日,越狵之噑雪,何足爲輕重損益,而緣臣無似,不虛之誣,及於泉壤,此臣之所難安者二也。諫諍論駁,諫院之職也。臣無禮不敬,罪合萬戮,則諫官之只請竄配,揆以事體,已爲溺職。又況殿下,不允其言,反下特恩於有罪之臣,與諫諍所懷一一相左,則臣恐凡以諫諍爲職者,孰肯技顚持危,靖邦國之謨乎?將至於讒謟面諛之人,布列左右,惟其言而莫予違,則言路杜塞,臣實作俑,國家設置諫官之意,果安在哉?臣之所難安者三也。伏願殿下,深留聖意於臣前所陳四條之中而反身體驗,則保國安民之術,實不外是,而自玆以往,啓諫集善,勉學盡誠,勤內修之政而致外攘之方,則仁心仁政,曲暢旁通。伏乞聖明,亟治臣妄言之罪,還收臣新授資級焉。省疏具悉。向者可言之切實,而特因遣辭之如何,所以有耳目之論者也。今何必以此爲引?至於內修外攘之方,甚合予意,可不留念?本職,照例許遞。

○戊辰十月二十五日巳時,上御麟趾堂。進講入侍時,講官金學性,參贊官鄭漢朝,侍講官金裕行,假注書金禹鉉,記事官崔鳳九、李元用,各持《論語》第□卷,以次進伏訖。

10月26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輔鉉。左承旨李源珪。右承旨李應辰。左副承旨朴承儒。右副承旨鄭漢朝。同副承旨南相善。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同副承旨南相善,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都摠府啓曰,副摠管李熙昇,以御營廳中軍,今日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而逐日煩稟未安,入番間,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文兼吳長善,時無職名,依例口傳付軍職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趙秉鎬、吳長善。

○傳曰,兩道暗行御史入侍。

○以同副承旨南相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義禁府啓曰,因江原道暗行御史申獻求書啓吏曹回啓內,江陵前府使趙命夏,平海前郡守李沇翕等繡啓,更請令攸司稟處,更無可論爲辭矣。趙命夏,下去京畿楊州地,李沅翕,下去咸鏡道會寧地云,依例發遣府書吏,竝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承文院啓曰,院吏文學官姜藼有頉,代幼學李允夏差下,使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成均館啓曰,文廟守僕久任二窠有闕代,時任事知守㒒洪命植,生徒守僕李福錫,單望啓下,以爲允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咸鏡監司李興敏狀啓,中嶺別將姜載榮,損廩捄弊,起田募民,修城廨完器械,疲卒向蘇,報瓜將近,限一年仍任,令該曹稟處事,傳曰,聞甚嘉尙,特許一年仍任,五衛將加設單付,仍兼下批。

○戊辰十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麟趾堂。進講入侍時,講官金在顯,參贊官朴承儒,檢討官權命菊,假注書李鳳德,記事官崔鳳九、李元用,各持《論語》第□卷,以次進伏訖。

○戊辰十月二十六日未時,上御麟趾堂。平安道淸北暗行御史,忠淸右道暗行御史同爲入侍時,參贊官朴承儒,假注書李鳳德,記事官崔鳳九、李元用,平安北道暗行御史徐經淳,忠淸右道暗行御史金元性,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暗行御史進前。經淳、元性進前。上曰,無事往還乎?經淳曰,王靈攸曁,無事往還矣,元性曰,王靈攸曁,無事往還矣。上曰,已見書啓,而其外別無他弊乎?經淳曰,如干弊瘼,以別單仰達矣。上曰,別單所記之外,又無他弊乎?經淳曰,弊之大者,皆在於別單中矣。元性曰,別單之外,更無弊瘼之可以仰達者矣。上曰,北淸、湖右農形,果何如耶?經淳曰,北淸,海溢被災之外,可謂小康矣。元性曰,湖右,年事大登,歲豐民樂,無他疾苦矣。上曰,沿路他道守令臧否,何如云耶?經淳曰,封書內,無他道守令按廉之下敎,故未及周察矣。上曰,或有入聞者乎?經淳曰,曁聞沿路守令,皆小心做治云矣。

10月27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輔鉉。左承旨李源珪。右承旨李應辰。左副承旨朴承儒。右副承旨鄭漢朝。同副承旨南相善。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明日拜表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景慕宮冬享大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議政府啓曰,卽聞書狀官韓喆愚,適因身病,有難趁期登道云。旣無以臨時變通,又不可强令促發,而使行之因事差退,而至於至月,或多已例之可援,拜表日字,更以來初退定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因議政府草記,拜表日子,更以來月初退定事,允下矣。令日官金晉祐推擇,則來十一月初二日辰時爲吉云,故原粘目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承文院啓曰,拜表日子,今旣退定矣。表咨文書,亦爲改書入之意,敢啓。傳曰,旣爲安寶矣,起程日子,不必改之。

○又啓曰,院吏文學官李允夏有頉,代以幼學李俊燾差下,使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議政府啓曰,卽見慶尙監司吳取善災實分等狀啓,則昌原等六邑,置之尤甚,安東等二十九邑,置之之次,慶州等三十六邑,置之稍實,各樣災一千九十二結八十五負八束,特許準劃,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推奴徵債防塞事,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嶺以南七十餘州,穡事之均占豐登,自有聲聞之所不可掩,而況俵災一款,國計民事之關係者也。官而俵諸民,民而受諸官,非曰不然,而從中奸弄者,卽吏也。吏自鼓腹,民則空手,其於民國事計,將安所補?所請災結,置之尤甚,以之次施行,推徵防塞依施,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頃因湖南軍布代錢狀啓,兵曹各營五分一,各司純錢代納之意,覆啓行會矣。卽見該道臣徐相鼎狀啓,則復陳綿農慘歉之狀,仍請訓局砲保折半代錢,兵曹及各軍門,竝純錢代捧事,更令廟堂稟旨分付矣。道臣之今此再請,諒由不獲已而然,而軍需攸關,亦自不輕,此狀辭置之,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見全羅監司徐相鼎災實分等狀啓,則龍安等五邑,置之尤甚,茂長二十三邑鎭,置之之次,茂朱等二十八邑鎭,置之稍實,新舊災一萬六千六百十三結九十四負九束,特許準劃,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京外所納箭竹,尤甚邑全數,之次邑折半蠲減事也。其一,尤甚邑。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俵災,所以爲民惠者也。惠果及民,則豈不幸甚至哉,而官未嘗不俵,民未嘗不受,究其竟則從中誘奪者吏也,勒奪者亦吏也,公私之間,奚補之有乎?況今年穡事,普占有秋,雖一穡半秉,決不必濫劃爲也。所請災結,置之尤甚,以之次施行。雖以舊災言之,前後朝飭何等截嚴,而一入陳荒,終無變動者,誠甚慨然。到底査括,一竝當年出稅,無或有把束之漏事,叧加分付,箭竹,許令三分一蠲減,推徵防塞,依施,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見江原道暗行御史申獻求別單,則其一,本道巡營支放應用爲五十餘兩,而丙寅、丁卯兩年,以各邑査徵錢,受贖錢充代,自丁卯又有補邊殖利錢中,二千五百兩劃付,而徵贖旣非常有者,則不足之數,當爲太半,以列邑之以田爲畓,稱爲反畓處,詳査徵稅,許補支放事也。其所不敷之數,旣有可補之道,令道臣詳査裏許,以爲排用之地。其一,巡營別卜定雉、果、魚、藿等物,一切勿論,貿茸一款,亦爲永革事也。本道之別卜定與貿茸,未知創自何時,而沿峽之民,無以聊生,自今更勿擧論,俾爲小民奠保之道。其一,臘猪行獵時,京砲手之下來外邑者,貽弊多端,自今勿送京砲手,自各該邑定數捉納事也。京砲手之作弊閭里,固非今斯今,而一任騷擾,莫之禁斷,哀彼殘民,將何支保乎?各該邑定數捉納,雖曰此勝於彼,該邑所屬,難保其必無此弊。與變通而無所益,毋寧仍舊之爲愈,申飭該營,行獵之際,毋敢更肆舊習,而若或又復如前,施以軍律之意,分付。其一,嶺東諸邑軍布、結布之以本布上納者,特以代錢定式事也。正供所重,軍需攸關,不可遽議闊狹,置之。其一,各邑所在火砲,使之班衙屬,課月試放,而藥丸施賞之資,亦爲區劃事也。利器用而鍊卒伍,所以備不虞也。況吏奴作隊,自有列邑恒式,則何待煩飭,而始乃操習乎?此令三軍府關飭,藥丸施賞之資,自本道便宜區劃。其一,三防築城,在高岡之下,自北而望,高低反制,更爲移築於他處,而本鎭守卒中七十名之自平康縣全當者,二十五名,使該縣充疤,四十五名,以該縣騎步兵換定,隨闕分送於通內各邑事也。城地之草創,軍伍之苟艱,果如此啓,則其於備禦之意,得無疎虞之歎乎?令道臣爛加商確,移築移定之節,從便措處後啓聞。其一,莊陵火巢內,續陳田二結六十一負九束,特許永頉事也。已有本道年分,回啓,置之。其一,洪川乃邨面火田,曾屬於內司,每結執卜,定價爲八兩。今有新頒節目,以此火田三十結,每結出稅折米八十斗上納者,特爲永許代錢事也。其一,春川麒麟面、和順、和平兩翁主房及內需司免稅各二十結之以本道出稅,上納戶曹者,依前以宮房結納例,每結七兩四戔五分,代錢定式事也。竝令度支,量宜措處。其一,安峽惠廳納黃太三十二石零,以代錢施行事也。稅船也領運也,田弊田勞,旣無今昔之殊,則昔之所行,今何可遽議許代乎?置之。其一,襄陽洛山寺、原州國享寺頹圮者,竝爲修繕,洛山寺田土、鹽盆之見失者,竝令推結事也。令本道,竝商量施行。其一,各驛復結買賣與班戶奪耕之處,一竝還推,公行濫騎者,隨現嚴繩事也。位土復結之土豪勒奪,公文來往之數外濫把,前後朝飭,何等截嚴,而任他凋弊,幾至絶站,痛惋之極,寧欲無言?自本道嚴關各驛,復結之奪耕者,一一還推,公行之濫騎者,這這禁斷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議政府啓曰,卽見京畿暗行御史鄭順朝別單,則其一,量田已久,結摠紊亂,另飭各邑,擇入劃財,斯速改量事也。改量,大政也。或不無說易做難之弊,而因此抛置,不之釐正,亦非法意攸在也。另飭各邑,申明舊制,按摠査量,從便擧行。其一,各邑年分收租,例爲修送,利川、富平都會邑,自都會邑修報巡營,卽是恒規,而田賦磨勘,關係甚大,申飭該邑守令,躬檢停當,修報巡營,自營更加較準修上度支事也。守宰之躬檢叩籌,巡營之另飭較準,恒規也,恒法也,夫豈有按例謄傳,致滋後弊乎?申飭道臣,俾爲常遵之地。其一,丙寅冬德山稅船之臭載於陽城也,釣拯石數,雖爲一千八十七石,而及其改量實米爲六百九十四石零,從時價散賣上納,其餘欠縮條三百九十三石,依未拯例,徵出於該船監色、沙格,卽速磨鍊事也。此自惠廳,停當磨勘。其一,養戶防結之禁,近復解弛,專由人吏復之賣買,自今永爲革罷,還付元案,一從時結價收捧,使都吏隨用計給,而若有濫下挪移之弊,還徵於都吏事也。前此提飭,不啻申嚴,而其弊之因自在,誠心慨然,自本道窮覈其實,報府施行。其一,各宮房免稅結之海西、湖南移來者,與畿內元在,摠合爲九千三百餘結,毋論沿、陸,通同分排,就時結價收捧中,以十三兩零納上巡營事也。已有年前惠廳定式,置之。其一,各邑所納營需米,每石代錢,以十八兩酌定,而若以本色區劃,則自本邑直納惠廳,自惠廳移送巡營,以免高價濫斛之弊事也。自邑而直納惠局,自惠局而移送畿營,則營與邑之都不關涉,其在事體,得無可議者乎?至於代錢一款,亦不可遽邇許施,毋論代錢與本色,高價濫斛,嚴加操束,期無料外之懲。其一,邸吏役價,自巡營勿爲分定外邑,使邸吏各就所管邑,從時價推去事也。通變之有便有不便,自本道從長報來。其一,錢還分給時,營邑頭錢名色,永爲革罷,摠廳四都,一體禁飭事也。頭錢之先除出給,此果何許法意乎?其在恤民之道,不容不痛禁乃已,凡於錢還分給之時,此名色,切勿擧論之意,嚴飭分付。其一,新設社倉之草占覆蓋者及各倉厫頹圮處,竝令外邑措辦物財,另圖修茸gg葺g事也。倉厫之有欠堅固,實非久遠之圖,道臣、守宰,另加商議,次第修茸gg葺g。其一,各邑新備鳥銃,以境內軍伍,或閑散中稍解銃藝者,出給試用,半留、半分,秋操時逐名換給,隨傷改備事也。此在邑鎭之如何施措,辭gg使g之從便施行,毋至廢壞。其一,松營所屬新設砲手廳之規,永久遵守,勿使解弛事也。前前守臣之苦心創設,已有所入聞者,而一遵約束,緩急有恃,亦在向後措處之何居,凡於綢繆之方,期有永久之效。其一,各邑守令之於初覆檢檢時,應頉、應免之外,如有規避者,直請論勘事也。曠官之弊,何邑不然,而若以便近之故,去來無常,則凡厥事爲,將何措置乎?此所以屢煩朝飭者,發關本道,俾無解弛之患。其一,各邑公廨之年久傾頹者,使之一一修茸gg葺g事也。命吏臨民,何等之威,而若至住接無所,移居之境,則亦非事面攸在,隨其邑力贏絀,使之從速修繕。其一,各驛,一依丁卯節目遵行,而若有濫把侵責之弊,照法重繩,該驛長,亦爲嚴懲事也。濫把侵責,各驛所以凋殘者也。一依丁卯節目施行,以爲一分支保之地。其一,開城一府,以劇路鉅局,公務民事,留守體重,不可全責。經歷則職卑權輕,依三都例,變作通判,府內文蔭武之年久積滯者,更加收用事也。局鉅務殷,四都攸同,而是府之獨有經歷,亦不無職卑權輕之歎。一依三都例,經歷改以通判,俾重民社之責,府內文蔭武之年久積滯者,另加收用,以示朝家之意,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見京畿監司李宜翼災實狀啓,則分等不爲擧論,新舊災一千七百五十八結二十三負,特許準劃,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大興、臨津、長山等餉穀,依已例全數捧留本邑,附近民之自願輸納者,依願許施,耗條竝爲代錢輸送事也。其一,壬辰旱田災四百八十七結三十一負,依已例特許展限減稅也。其一,禁、御兩營江都留餉米太及守、摠兩營壯抄牙兵身米,依已例代錢收捧事也。其一,各衙門各宮房屯土,勿拘定摠,從實收稅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畿內農形,已有耳目之所及,而今於分等之不爲擧論,要之爲十分大有,沿邑之若干災傷,不過是點瑕而止矣。所請災結,寘之。至於流來舊災之每每煩請,實有所究說不得者。大抵地無遺利,土無遺力,則一入陳荒,謂之永災,或以把束,査起苟且塞責,國計攸關,安有是也?一一査括,竝使之當年出稅。壬辰旱田災,亦無異同,一體施行。餉穀,係是軍需也,依昨年例,大興全數上城,臨長山折半捧留,耗條,特許代納,其餘諸條,竝依施,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頃因關西年分狀啓,城餉本米停退之請,置之之意,覆啓,行會矣。卽見該道臣朴珪壽所報,則備陳災民遑汲之狀,更請姑爲停退矣。以其民情之窘迫,至有道臣之申請,特依報辭,許令停退,待明秋,如或完糴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議政府啓曰,卽因京畿繡單,開城經歷,改以判官事,覆啓,蒙允矣。判官,將爲蔭窠,則時帶人,固當改差,而第其瓜期尙遠,待箇滿差代之意,分付銓曹,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安邊前府使尹致賢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又啓目,竹山前府使鄭亨基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又啓目,端川前府使李承渥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又啓目,信川前郡守韓弼敎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兼執義韓喆愚疏,略曰,臣猥膺冬至使書狀之命,計日登程,庶竭竭蹶之忱矣。不意日前,平地隳馬,蠢動不得。陛辭在邇,以臣見狀,將何以彈束於一二日之內而能盡行臺之職乎?使事狼狽,誠非細慮,乞遞臣出疆之任焉。省疏具悉。行期近屬,無以變通,期日調病,俾竣使事。

○戊辰十月二十七日巳時,上御麟趾堂。進講入侍時,講官鄭基世,參贊官李應辰,侍講官金裕行,假注書金禹鉉,記事官崔鳳九、李元用,各持《論語》第七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仍開卷。基世讀自子之武城,止吾其爲東周乎,仍奏釋義訖。上命授書算于基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基世還納書算。上曰,夫子聞武城絃歌之聲,莞爾而笑,喜弟子之以禮樂爲敎也。基世曰,子游爲武城宰,夫子有得人之問答,見於此篇,伏想記有聖聰矣。上曰,果記之矣。基世曰,武城,尙武之地也。子游以文敎化之,絃誦歌咏,禮樂蔚興,其邑則小,其道則大。夫子所以莞笑而深喜之者,果以子游之能行此道也。上曰,以禮樂化民,雖無武備,何患之有?基世曰,禮樂之敎,豈徒治邑爲然?治天下之道,亦不外乎是矣。上曰,湯之七十里,文王之百里,皆以禮樂興之也。基世曰,聖敎誠然矣。以德行仁者王,王不待大者,卽湯與文王之謂也。蓋禮樂,固是治天下之大道,而禮只是一箇序,樂只是一箇和,天下無一物無禮樂。雖以一身上言之,若外而事得其序,內而心得其和,則此便是禮樂也。況治一邑而捨禮樂奚以哉?是以不可以邑小而廢其大道,亦不可以道大而忽其小邑。所治之地則雖異,所治之道則不可以異也。夫子之以子游之言爲是者,誠以是也。上曰,公山弗擾之召,夫子欲往者,欲試弟子之意歟?基世曰,子路之疑其欲往而問之也,答以召我豈徒然哉。蓋聖人,以天下無不可有爲之人,亦無不可改過之人,故夫子之意,彼雖畔而召我,則其志欲遷善悔過,所以有往而敎之之意,而卒不往者,知其必不能也。上曰,東周云者,興周道於東方之謂歟?基世曰,然矣。魯在周之東,故以行周道於魯國之謂也。仍奏曰,君子學道則愛人,況君上處億兆之上,一政令一言動,當以愛民存心,不可一時放忽。蓋上天仁愛,以生物爲德,而人君,卽天也,天心仁而萬物育,君心仁而萬民安,其所愛民之道,惟在於勤學。此臣等所以眷眷愚忱,不憚煩複,每以勤學爲愛民之本爲奏者也。今當學道愛人之章,敢又敷奏,伏願澄省焉。又奏曰,溫繹之間,不爲停講,聖工之不少間斷,臣等不勝攢頌。計行計日,纔爲一月之課期,趁慶禮前畢講,恐好矣。上曰,予心亦欲於慶禮前畢講,所以溫繹間,亦不停撤矣。基世曰,趁慶禮時,畢講全帙,則慈衷亦當喜悅,此可爲供歡之一也。上掩卷,仍敎曰,近日朝霧不佳,領府事筋力,何如?基世曰,間因寒暖之不適,時有痰眩之微証,今幸少勝矣。謹以聖敎,退傳臣父矣。上曰,筋力凡節,近果何如,而無減於平昔乎?基世曰,寢食則幸無所損,而精力則比今春顯減矣。上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8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輔鉉。左承旨李源珪。右承旨李應辰。左副承旨朴承儒。右副承旨鄭漢朝。同副承旨南相善。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議政府啓曰,拜表日子,今旣退定,而卽問書狀官身病,尙無減勢,目下實狀,難以趁期云。行臺之任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仍使之臺gg待g下批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冬至書狀官,當以陞六,三司擬入,而擬望之人乏少云,當品中,勿拘差出事,分付銓曹,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崔鳳九,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朴定陽,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都摠府啓曰,副摠管李邦鉉,以摠戎廳中軍,今日諸將官射會監試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秉鎬爲冬至兼謝恩使書狀官。

○吏曹口傳政事,兼掌令單趙秉鎬。

○傳曰,平安道淸南暗行御史入侍。

○兵曹啓曰,宣傳官趙羲贊,五衛將李德、李兢謨、吳應修、李淵裕,俱以身病,呈狀乞遞,改差,新除授吾义浦僉使崔淵恒,身病猝重,萬無登途赴任之望,罷黜,何如?傳曰,允。

○承文院啓曰,院吏文學官李俊燾有頉,代幼學趙基憲差下,使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平安道淸北暗行御史徐經淳書啓,則渭原郡守柳德魯段,定婚女奪給官屬,獵鹿役驅使農民,久里牛皮之捧贖太濫,邑底紙草之榷稅創始,戶斂錢之太重,火稅米之加徵,坐視峽氓之偏苦,烏在字牧之若保?給當百而捧公納,換葉錢而歸官用是如爲白有臥乎所,罷黜爲白乎旀,定州前牧使李京鎬段,冊客不得其人,邑村多致騷擾,冊客安洵之罪,令攸司拿問嚴勘是如爲白乎旀,鐵山前府吏李祥宇段,奸吏偏信,債帳夥多,昨秋之庫債,緣何設本,今春之分給,胡雜私鑄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兩邑前任守令,竝只罷職爲白乎旀,昌城前府使權聖根段,冊客遍信,奸鄕得意,座首金取辰、文基八、李尙俠處,竝勒捧合二千五百兩,軍器修補,恤典分給,而其餘七百二十五兩,歸之官用。座首李白隺,鄕所李基初、金利白、金龍玄、趙興祿、金利允等處,捧錢合八百七十兩,入於官用。中軍崔有德七十兩,林界田八十兩,臨歸時捧用。其他任帖之許多淆雜者,新官莅任初,因邑論之藉藉,竝收入燒火是如爲白乎旀,熙川前郡守洪鍾勳段,民頌之處斷,惟在冊客之可否,任窠之黜陟,徒視賂錢之多寡,科場所費之近千金,一境受害。軍器修補次各面收斂爲二千餘兩,猶謂不足。中軍帖十餘張,分給於富民,勒捧千餘金,而歸屬亦不分明。淫婦羞愧自縊,捨其奸夫,而以勒脅致死,恐嚇本夫洪哥,暗捧四百兩是如爲白乎旀,博川前郡守李應洙段,冊客胡爲干政?首任且多生奸,所謂鄕會時不願窠例錢,金在京、羅國太、徐龍柱、韓正基、康達守五人處,勒捧合爲一千四百七十五兩,雖云所用而有歸屬,而究査則自多濫雜。徐龍柱、韓正基、宋國京、池命煥、金永郁、李枝華、金天則、朴弘德八人處,捧賂合爲二千一百五十兩。此外,又有官廳監三人之加下未推條,至有呈營稱冤之擧云。營査已有可據,民怨殆今不息是如爲白乎旀,渭原前郡守林象鉉段,不思圖報,反行鄙陋,文允祚、張萬富、朴處儉、韓孝甲四人段gg處g,內庫監勒帖改差,各捧賂一百五十兩。朴麟、李順和、宋洪三人處,座首勒差,各捧賂二百兩,合爲一千二百兩是如爲白乎旀,碧潼前郡守金箕弘段,莅任爲政,惟事賣任,鄕任、齋任、將校、吏窠各面風憲勒差,合爲二百十三人,督捧任賂,合爲一萬四千七百(兩))八十五兩。鳥銃一百柄,謂之自備,而勒捧各任掌及商賈市人處,而或三分一給價,或全不給價。民庫還穀七百六石,沒數推入,而稱之軍器公廨之自備修補是如爲白乎旀,魚川守察訪鮮于昇段,曚不知務,惟事肥己,上等馬二匹闕立代錢二百兩,戶首處勒捧。所古里站金成云處,馬戶首差定勒捧錢一百兩。衙前康信奎處,稱以不孝而枷囚,勒捧錢一百兩。熙川民高京儀處,位畓作人移定錢一百兩,徵捧恐嚇。宋乙曾處,一百兩徵出恐脅。都兵房孫尙學、朴宗珍處,合一百兩取貸不報,以致殘驛,尙多怨聲是如爲白乎旀,上項五邑前任守令、一驛察訪,不可以已遞而勿論,竝令該府,拿問處之爲白乎旀,朔州府使閔宗鎬段,首校橫濫,倘無生奸於偏信,悖民之勒奪,何不徵頑,而推還錢政,任他奸民而見欺是如爲白乎旀,碧潼郡守申彬段,前人所失,宜爲急救,而旣有論題,何持難?該掌之換納當百,必是瞞官,民間之多納葉錢,難掩考尺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兩邑守令,竝只推考爲白乎旀,雲山郡守沈宜朋段,勵以忠信勤恪,吏鄕自相警飭,敎之孝悌禮義,民庶不變貿俗,軍械修補,鐵甕埋鹽,念切於陰雨,稅米減價,籍紙定式,頌溢於峽氓。瓜期可惜已迫,群情益切願借是如爲白有臥乎所,如此茂著之績,合有褒奬之擧,似當施以陞敍調用之典是白乎旀,係干恩賞,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敎是白乎旀,監司朴珪壽段,辨冤咸稱,神明察隱,皆頌公平。異船燒滅於浿江,要津創設於急水,暴客可禦,武備始具是如爲白有臥乎所,道臣體重,今姑勿論爲白乎旀,其餘前後守令、察訪等段,績乏優異,疵無顯著,竝只置之爲白乎旀,其餘梱帥、中軍、虞候、邊將等乙良,令兵曹,稟處,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觀此忠淸右道暗行御史金元性書啓,則舒川前郡守金聲豹段,繡啓旣請令攸司,稟處,更無可論是白遣,恩津縣監兪煥翼段,志雖願治,才猷未逮,葉錢之責換於兩浦民,豈無怨謗?分還之不均於各面,吏何容奸?似此弊局,難望振刷是爲白乎旀,定山縣監金相翼段,稅米以葉錢代捧,乃以民穀之抄封者,貿納於稅倉,秧節役民,衆怨交騰,私債混徵於公貨,惟吏是信,詞訟偏聽其干囑,非理居多。至於今春,換以軍錢中八百兩葉錢,本境十里許,買置家垈,使其弟奠居者,大違法意,有駭聽聞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兩邑守令,竝只罷黜爲白乎旀,扶餘縣監成載瑨段,昨年還上,已有巡營詳定之飭,而緣何準捧?本邑饒戶庫封,實爲窮民資買之計,而胡爲潛賣取利?稅米之每結以米四斗六升二合式代捧,而米不還給,錢又疊捧,歸屬不明。港浦柴稅,初執六十餘結,自營更尺定三十結,餘竝勿施,而仍不減結,民怨狼藉。稱以修補軍器,大陽洞田有默處,勒納錢五十兩,先賂差任,而徐佐憲等三吏處,捧錢九百兩,無端構罪,而黃一河處,責錢三百兩,偏聽訟囑,而西面李哥處,捧錢五十兩。各項公錢,自官樻封,而雜費條,無難取用,竟致該色之替當。所犯俱係鄙瑣,不可置而勿論是如爲白有臥乎所,爲先罷黜,令該府拿問處之爲白乎旀,禮山前縣監金炳憲段,封穀之托以充稅,反歸私劃財,而已盡繕械,胡爲更斂?洞布創自壬戌,而昨年秋謂之新舊軍納不足,抄出境內饒戶收斂者,爲三千八百四十七兩零,而二千三百十八兩六錢零,充補於上納及雜費,其餘一千五百二十一兩五錢,歸屬無處。農莊租三十石,每石以當百九兩式作米,大同所捧中,以葉錢換用者,爲二百七十兩。上項所犯,俱係非法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令該府拿問處之爲白乎旀,林川郡守金九鉉段,剛明爲治,令無不行,趁期捧稅,裝舡最先於他邑,抄饒出穀,通貨無滯於闔境。査簿而充虛額,一郡之軍伍無闕,辦財而給各面,千繦之稧殖新設,惠以恤窮,殘民息肩。神於察隱,豪强斂手,三政畢擧,一境齊頌是如爲白有臥乎所,如此茂著之績,合有褒奬之擧,似當施以陞敍調用之典是白乎矣,係干恩賞,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敎是白乎旀,監司閔致庠段,一省咸服其廉明,百爲悉歸於通鍊是如爲白有臥乎所,道臣體重,今姑勿論爲白乎旀,其餘前後守令、察訪等段,績乏優異,疵無顯著,竝只置之爲白乎旀,其外梱帥、中軍、虞候、營將、邊將等乙良,令兵曹,稟處,何如?啓依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尹致賢亦,釐丁虛簿,矯結挾私,已是可駭,加下之結斂充報,營劃之無難取用,俱係非法兺除良,濫杖傷命,亦有當勘,以此明律,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向前鄭亨基亦,因訟納賂,賊贓橫懲,旣係非理,需米之加執取用,結剩之虛張移錄,尤涉可駭。法例所在,自當重勘,以此明律,何如?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承渥亦,請囑相干,貨賄公行,諸條所論,已極駭然,訟債濫徵,尤是法外,以此明律,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向前韓弼敎,亦換錢之自下欺蔽,全未覺察,帑穀之因災停捧,有乖經法,至於無名勒捧,卽是非理,以此明律,何如?啓依允。

○檢閱崔鳳九疏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戊辰十月二十八日巳時,上御麟趾堂。進講入侍時,知事李源命,參贊官南相善,侍讀官李泰翼,假注書李鳳德,記事官朴齊用、李元用,各持《論語》第□卷,以次進伏訖。

○戊辰十月二十八日未時,上御麟趾堂。平安道淸南暗行御史入侍時,同副承旨南相善,假注書金禹鉉,記事官朴齊用、李元用,暗行御史李裕承,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暗行御史進前。上曰,無事往還乎?裕承曰,王靈攸曁,無事往還矣。上曰,別單見之,而別單之外,別無他弊乎?裕承曰,其餘些少之弊,道臣自當措處矣。上曰,農形,何如?裕承曰,海邑,或被海溢,峽邑,間有雹災而損傷,其他皆豐登矣。

10月29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輔鉉。左承旨李源珪。右承旨李應辰。左副承旨朴承儒。右副承旨鄭漢朝。同副承旨南相善。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檢閱朴定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慶尙右道暗行御史入傳。

○政院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朴定陽,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議政府啓曰,卽見黃海監司曺錫輿狀啓,則本道公都會,當爲設行,而第値歉歲,許多儒生之裹足遠赴,爲弊不些,待明秋合設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科試停退,殊必慰悅之道,多士之冒寒跋涉,亦不可念,待明春設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承文院啓曰,院吏文學官趙基憲有頉,代幼學金奎健差下,使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戶曹啓曰,今此冬至兼謝恩使行時,燕貿別單,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目,觀此平安道淸北暗行御史徐經淳書啓,則幕嶺萬戶宋根柱段,自備百金之財,修繕軍器之具,似當加資之典。楸坡前權管趙泰夏段,捐薄廩而繕修軍械,操版鍤而改建鎭舍,似當施之兒馬賜給之典。竝只係干恩賞,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是白乎旀,兵使李容象段,養威而坐鎭,棝外益重,施惠而尙廉,營中咸頌,合有褒奬之典,帥臣體重,今姑勿論。其餘中軍、虞候、邊將等,別無優績,亦乏顯著,竝只置之。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靑水萬戶時任崔斗南,而以前萬戶康孝問論列山羊會萬戶徐忠孝之忠字,以宅字書之,殊涉不審,當該御史徐經淳,從重推考,何如?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兵曹啓目,觀此公忠右道暗行御史金元性書啓,則馬梁僉使金觀喜段,戰艦造成,雖云勞勤,防卒給代,胡取怨謗?難免不職,罷黜。其餘閫師、營將、中軍、虞候、邊將等,別無優績,亦乏顯疵,竝只置之,何如?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曰,尹致賢、韓弼敎、李承渥、鄭亨基等,係是贓賄,流配,依法典,竝不付功議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安邊前府使尹致賢矣本府議啓內,釐丁虛簿,矯結挾私,已是可駭,加下之結斂充報,營劃之無難取用,俱係非法兺除良,濫杖傷命,亦有當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又永不敍用,私罪奉敎。依允。

○又啓目粘連,竹山前府使鄭亨基矣本府議啓內,因訟納賂,賊贓橫懲,旣係非理,需米之加執取用,結剩之虛張移錄,尤涉可駭,法例所在,自當重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

○又啓目粘連,端川前府使李承渥矣。請囑相干,貨賄公行,諸條所論,已極駭然,訟債濫徵,尤是法外。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

○又啓目粘連,信川前郡守韓弼敎矣本府議啓內,換錢之自下欺蔽,全未覓察,訪帑穀之因災停捧,有乖經法,而至於無名勒捧,卽是非理。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又五年禁錮,私罪奉敎。依允。

○戊辰十月二十九日巳時,上御麟趾堂。進講,慶尙右道暗行御史同爲入侍時,同知事尹秉鼎,參贊官李源珪,檢討官李龍雨,假注書金禹鉉,記注官金泰煥,記事官李元用,各持《論語》第□卷,御史李容直,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暗行御史進前。上曰,無事往還乎?容直曰,王靈攸曁,無事往還矣。上曰,今將見書啓,而農形,果何如耶?容直曰,雨暘均適,可謂有年,惟昌原、金海、咸安等三邑,水波所及,頗有損傷,其餘擧皆豐登矣。上曰,沿路,亦何如乎?容直曰,臣所過之地,一是豐稔也。

10月30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輔鉉。左承旨李源珪。右承旨李應辰。左副承旨朴承儒。右副承旨鄭漢朝。同副承旨南相善。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炳喬,副提調金輔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副承旨鄭漢朝,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議政府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金炳學,無時急稟定事,左議政、右議政未差,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鍾城都護府事gg府使g具明鉉,惠山僉使李尙權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以檢閱朴定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政院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朴定陽,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都摠府啓曰,副摠管李奎奭,以訓鍊都監中軍,今日諸將官射會監試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右副承旨鄭漢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崇陽門爲之。

○傳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宗親府啓曰,明日卽天漢殿朔奉審日次,臣徹宇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各陵園墓所今秋植木、播橡,依定式擧行後,株數、斗數,區別報來,故別單書入,而健陵、顯隆園植木,則本府留守已爲狀聞矣,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曰,罪人徐宗相,成命之下,隱避不現,尤極痛惡,分付左右捕廳,刻期詗捉,待就囚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曰,時囚罪人尹致賢、李承渥、韓弼敎等,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矣。尹致賢,杖一百收贖,慶尙道金海府流三千里定配,又永不敍用。韓弼敎,杖一百收贖,全羅道益山郡定配,又五年禁錮。李承渥,杖一百收贖,平安道肅川府流三千里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時囚罪人鄭亨基,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矣。鄭亨基,當定配所以入,而卽接其戶奴呈狀,則以爲,其上典父年七十四,無兄弟獨身,依法典許贖爲辭矣。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存留養親條》有曰,凡父母老疾應,侍無以次成丁者,若犯徒流,止杖一百,餘罪收贖。鄭亨基,流三千里定配,以其父年七十四無兄弟獨身,依律文收贖,只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扶餘縣監成載瑨,禮山前縣監金炳憲,昌城前府使權聖根,熙川前郡守洪鍾勳,博川前郡守李應洙,渭原前郡守林象鉉,碧潼前郡守金箕弘,魚川前察訪鮮于昇等,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成載瑨,時在任所,金炳憲,以溫陽郡守,時在任所,洪鍾勳,下去公忠道定山地,林象鉉,下去洪州地,金基弘,下去京畿砥平地,權聖根,下去水原地,鮮于昇,下去平安道定州地云。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拿來,李應洙,以大邱營將,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承文院啓曰,會寧交易事,禮部咨文出來矣。回啓,依例撰出,付撥下送灣府,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院吏文學官金奎鍵有頉,代前製述官洪一燮差下,製述官黃猷淵,還差吏文學官,何如?傳曰,允。

○以檢閱朴定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平安道暗行御史李裕承書啓,則永柔前縣令洪元鍾段,繡啓旣請令攸司稟處,更無可論是白遣,寧遠郡守朴仁泰段,政令因循,吏緣爲奸,聽斷漫漶,民不願訟,蕩還後白徵色落,前日之所蠲減,而依舊徵捧,民怨狼藉。今春官錢換來也,民錢則初無收,只以廩捧五百八十兩,上送換來,竟致惠不下究是如爲白有臥乎所,罷黜爲白乎旀,平安前庶尹申泰鼎段,奸傔猾鄕,左右壅蔽,詞訟則非囑不成,刑政則惟賄是視,羅織成罪,抑勒捧賂。及座首差任錢合爲九千二百五十兩,本府風憲差任錢八百兩,三次改易,所捧錢二千四百兩是白遣,邑私排歲入錢前後等之公用,自有不據,而乙丑條三千九百五十六兩八戔,丙寅條三千三十兩八錢,竟無歸屬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令該府拿問處之爲白乎旀,平壤庶尹金善根段,以端雅廉介之操,行綜明管校之政,訟庭如水,窮蔀皆春,軍械捐廩,計以數千餘繦,戶米減價,惠遍三千二防,結價之捧納,每自親檢,吏奸莫售於擇錢,市貿之入用,定以時價,民情咸頌於厚償是如爲白乎旀,安州牧使鄭憲朝段,本以廉澹謹厚,濟以公平達鍊,三載茂績,百蔽蘇完。頃當更張之餘,邑加下爲四千餘兩,而先出一千兩廩俸,再捐二百石需米,竟至充補,千餘財之自備修械,邊府之軍容改觀,二百金之殖利付洞,沿江之民居安甚,籍戶之五升米減捧,災民之數百繦恤助,厥數不少,爲惠實多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似此優異之績,合有激動之擧,似當竝施陞敍調用之典是白乎矣,係干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敎是白乎旀,監司朴珪壽段,威望著於一魯,文學特其餘事,掃蕩洋醜,關防有鎭安之功,慰恤漂頹,蔀屋無顚連之歎,氷蘗益淸,譽同范滂之治,棠蔭永庇,喜副寇君之借是如爲白有臥乎所,道臣體重,今姑勿論爲白乎旀,其餘前後守令、察訪等段,別無顯著之績,今姑置之爲白乎旀,其餘梱帥、中軍、虞候、邊將等乙良,令兵曹,稟處,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觀此慶尙右道暗行御史李容直書啓,則宜寧前縣監徐有英,安義前縣監李信翼等段,繡啓令攸司稟處,更無可論是白遣,昆陽郡守閔榮夏段,吏習多譎,鄕俗且奸,減詳米五百石,經年不分,沙工收逋受欺,吏鄕徵族,遍於楚越,怨聲溢於隣境是如爲白乎旀,金山郡守柳致潤段,持身妄率,太多務實之政,臨事沽譽,可惜塗抹之治是如爲白乎旀,高靈縣監朴齊文段,疎察吏奸,還政紊亂,移設市場,衆怨狼藉是如爲白乎旀,自如察訪任奎常段,憑托營飭,而南驛十六口郵卒之加頉,掩匿關文,而官需千二百葉錢之必捧,政行法外,事多僨誤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三邑守令、一驛察訪,竝只罷黜爲白乎旀,金泉察訪鄭壽龍段,一念徒在於利竇,衆務自滯於營私,貪虐之政,遠近狼藉,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亦爲白臥乎所,爲先罷黜爲白乎旀,星州牧使南羲重段,老鍊之治,已有聲績,廉明之政,自多矯捄。還耗捄弊,軍器備補,饑民之恤給,山城之預築,而五載居官,俱祛百瘼,多處施惠,已過半萬是如爲白乎旀,居昌府使趙雲兢段,恢刃之手,已驗聲績,矜莊之威,多施措劃。捐廩二百石穀,縮虛留之還,減給三百兩錢,示廉需米之價。饒穀之排市,恩懷赤子,僵尸之恤埋,惠及白骨是如乎旀,河東府使鄭根源段,律己極儉,猾胥自戰,擇任必愼,弊魁莫售。捐二百兩而修庠舍,儒化復興,助七百兩而繕戎械,軍容一新是如爲白乎旀,巨濟府使李奎璿段,聽訟則明斷如流,處事則堅確有守,水操時軍兵服色之自備,已係實績,犒饋地糧米百石之替當,亦出慈惠是如爲白有臥乎所,如此茂著之績,合有褒賞之擧。南羲元段,似當施以熟馬賜給之典,趙雲兢段,似當施以陞敍調用之典,鄭根源、李奎璿段,似當竝施兒馬賜給之典是白乎矣,竝只係干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敎是白乎旀,監司吳取善段,節麾旬宣,威儀整肅,全省以之畏憚,列邑莫敢懈弛是如爲白有臥乎所,道臣體重,今姑勿論爲白乎旀,其餘守令、察訪等段,績乏優異,疵無顯著,竝只置之爲白乎旀,其外統制使、梱帥、中軍、虞候、營將、邊將等乙良,令兵曹,稟處,何如?啓依允。

○戊辰十月三十日巳時,上御麟bb趾b堂。進講入侍時,講官朴承輝,參贊官南相善,侍讀官李泰翼,假注書李鳳德,記注官白時範,記事官李元用,各持《論語》第七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仍開卷。承輝讀自子謂伯魚,止道聽而塗說,仍奏釋義訖。上命授書算于承輝,上讀新受音十遍訖。承輝還納書算,上曰,上章言詩,可以興觀群怨之義,又以周、召南勸伯魚詩之好如此也。承輝曰,三百篇,無非勸戒諷誦,而周、召南,尤爲風化之本,修身齊家,皆本於是。苟不學此,如正墻面,此卽《尙書》所云不學墻面之義。鯉之過庭,曾以詩禮訓誨,今又以此敎之耳。鯉之字伯魚,蓋鯉之生也,魯君適賜鯉魚,夫子榮君之賜,而名與字,取義於此也。上曰,禮云禮云,非玉帛之謂也,樂云樂云,非鐘鼓之謂也歟?承輝曰,玉帛,禮之幣也,鐘鼓,樂之聲也。此皆儀文之末,非禮樂之本也。禮之本在敬,樂之本在和,故夫子之意如是耳。上曰,道聽而塗說,則棄其德耶?承輝曰,道而聽,卽又塗而說,則奚以蓄其德乎?輕浮淺露,不能含蓄,所以自棄其德也。此上章,言小人穿窬之盜,次言鄕原德之賊,次言德之棄,其下又言鄙夫之事。三四章,似有次序,而鄕原,一轉而爲鄙夫矣。日記廳堂上金春熙郞廳趙秉健、金敬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