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高宗/十一年/十月

九月 十月 十一月

10月1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寅熙。左承旨張錫龍。右承旨閔泳穆內閣進。左副承旨金永壽。右副承旨沈相漢坐直。同副承旨李冕雨坐直。注書沈相學。假注書盧德龍。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備忘記,天摩僉使金元敏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奉審摘奸以來。

○傳曰,內閣諸般節次,竝復舊例爲之。

○傳曰,御眞標題時,書寫閣臣與入參閣臣以下,別單書入。

○傳曰,有實故摠管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議政府啓曰,萬東廟祭器,自本道造成,而物力姑無劃下,上納錢中一千兩取用事,分付度支,使之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見咸鏡監司徐堂輔分等狀啓,則吉州等十三邑,寘之稍實,安邊等九邑,寘之之次,文川等二邑,寘之尤甚,後錄諸條,竝請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新還餉中,尤甚折半,之次邑三分一,相當穀,準折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事也。其一,文川、甲山、三水官屬逋還,竝姑仍停事也。其一,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明川以南進俸吏,姑爲停止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禁事也。今年穡事,關北稍實分等,必有斟量依施,後錄諸條,俱係便民之政,依狀請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見平安監司申應朝分等狀啓,則永柔等七邑,寘之稍實,平壤等二十八邑,寘之之次,宣川等九邑,寘之尤甚,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各邑鎭帳外,火田四分一權減,鎭堡給代,不足條,戶結排斂中區劃事也。其一,陳田、火田,還加起執摠,依近例停免事也。其一,各宮房各衙門屯田,從實執摠,俾無白徵事也。其一,新設城餉,半分耗條,排用於東津支放及營下砲手設料事也。其一,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關西水警,雖有登聞,災減之節,旣無別啓,則可知精實。分等依施外,他諸條,俱係民隱,且有已例,依狀請施行,何如?傳曰,允。

○奎章閣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以冬享大祭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輔養官李敦宇,陳疏到院,而不由縣道,直爲來呈矣。原疏雖不得不捧入,縣道疏之家僮直呈,禁令攸在,所當請推,而係是輔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請推安徐。

○輔養官李敦宇疏曰,伏以,臣敢齎必辭之義,恭俟亟遞之恩,不惟不賜兪允,諭旨轉益隆重,臣滿心惶恧,無地自容,重以馹召之命,迥出常格,如臣微末,何以得此於聖明也?臣早犯不幸之戒,癡想妄希,藉或僥倖於榮塗,若其做得人人所不做,非徒不敢眞實,是力量所未及也。反復點檢,自知甚明,每一除遷,必欲兢兢乎名實之間者,畢竟無官不濫,無事不僭,以至階級而竝亢之已極,所以年未耆而乞休者,無寧廁身朝藉之外,以自劃耳。及其得之也,是亦且濫且僭,常抱警惕,若無容措。今此除命,尤萬萬非如臣所敢當承者。儲闈宏開,式闡輪輝之瑞,早諭昭示,乃修左右之列,是何等慶會也,是何等令典也?輔養之責,不啻在於起居言語,必薰陶德性,涵養氣質,以基萬億年位育治平之功。故當揀碩士正人以誘之,其任又何等重大也,何等謹愼也?臣之不學無識,知臣者皆知,今不敢猥陳本領,冒瀆崇嚴,而程子所云朝廷之擧之何爲,臣之所受何義者,托出臣今之所値也。以公而斷斷不得冒進如此,以私則致仕後,更無職務去就之可論。視前輩已然,在臣身亦然,臣復以何辭,自解其不然之由乎?得休之始不以獲伸初心爲喜,竊喜以臣更不累於淸明之治,今何可復解懸車,恬然瓢結於周行乎?似此情實,天鑑孔昭。如使臣可進而不進,則實犯逋慢之罪,不可進而不進,則當有變通之政。寬而鞶褫之恩,固所爲幸,嚴亦鈇鉞之威,有不敢辭。惟殿下,另賜處分焉。天地生成之澤,非臣此生所可酬其萬一,而前以匪分引退,後以匪分而冒進,則不是翅後之冒進無所據,竝與前之引退而失之,顧何敢虛辭矯飾,竊取好讓之名而甘爲辜恩之人也?伏乞俯垂鑑諒,亟賜鐫改,使翹肖之微,不枉其性於陶甄之中,千萬幸甚。臣無任贍天祈懇,伏地震懍之至。答曰,省疏具悉。授卿此任,非勞以服政,欲其得卿老成而輔翼之也,何必以旣退爲艮限,如是屢辭乎?禮見之日在邇,卿其卽速上來,除肅謝入參。

○敦寧都正許稷,疏陳無敦寧乞遞。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甲戌十月初一日時,上御書香閣。御眞標題書寫入侍時,行都承旨趙寅熙,左承旨張錫龍,右承旨閔泳穆,左副承旨金永壽,右副承旨沈相漢,同副承旨李冕雨,記事官沈相學,假注書盧德龍,記事官金弘集、沈相萬,原任直提學李裕元,原任提學洪淳穆、朴珪壽,提學金炳德,原任直提學李載元、李㘾,檢校直提學金輔鉉、李鎬俊、尹滋悳、趙寧夏、李載冕、趙慶鎬、閔奎鎬,直提學鄭範朝,原任直閣鄭健朝,檢校直閣李喬翼,原任直閣李淳翼,檢校直閣李鎬翼,直閣尹用求,原任待敎李秉文、洪承億、徐相翊,待敎李載兢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龍袍,出次陞座。上曰,近作楸行矣,何日入城乎?裕元曰,間省先壠,轉到漢江,承聞好公故,入參矣。上曰,善爲往返耶?裕元曰,無頉往來,今日公故後,仍卽出城楸行矣。仍奏曰,標題時刻,已當矣。上曰,今當書之,可也。裕元曰,列聖朝標題書式,書寫官錄,來入鑑,恐好矣。上曰,書式或自不同,何故也?裕元曰,御眞圖寫,或在尊號前後故也。今番則何以書之乎?上曰,尊號書之。又書卽祚年月日,以此爲之,大本三本,今書之,而小本則予當後日書之矣。上曰,承旨中閣臣,一體擧行。裕元曰,亦甚好矣。仍奏曰,間果往復山林,而以病未得上來云矣。上曰,待病可,上來,好矣。裕元曰,輔養官李敦宇,從近上來云矣。上曰,宋近洙,何日上來云耶?裕元,顧諭善閔泳穆曰,何日上來云耶?泳穆曰,趁初十日前,上來云矣。上曰,今番之擧,繼述先志,內閣諸般事,復舊例,好矣。裕元曰,近來內閣事,臣實未知,下詢時任閣臣,恐好矣。又奏曰,尊號在後,圖寫在前,其下書何年圖寫乎?上曰,璿源殿所奉英廟朝御眞標題見之,則御眞圖寫後,尊號亦書矣。裕元曰,今番書之,亦好矣。上曰,御眞壬申正月始作,五月出本矣。英廟朝眞本,有十二本,而書式各異矣。裕元曰,其時,似從上意書之矣。奎鎬,寫御眞標題訖。上曰,書寫官筆名,已聞知,而果是善寫矣。裕元曰,素有筆名矣。上曰,領敦寧待敎,幾年帶之耶?淳穆曰,五年矣。裕元曰,臣之代,領敦寧爲之,領敦寧代,提學金炳德爲之矣。

10月2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寅熙。左承旨張錫龍。右承旨閔泳穆廚院進。左副承旨金永壽監祭進。右副承旨沈相漢坐直。同副承旨李冕雨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前夜五更至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以御眞標題書寫時,書寫閣臣與入參閣臣以下別單,傳曰,書寫官檢校直提學閔奎鎬,特陞正卿,入參閣臣原任直提學李裕元,原任提學洪淳穆、朴珪壽,各內下大豹皮一令賜給,提學金炳德,原任直提學李載元,各內下虎皮一令賜給,李㘾,檢校直提學金輔鉉、李鎬俊、尹滋悳、趙寧夏、李載冕、趙慶鎬、閔奎鎬,直提學鄭範朝,原任直閣鄭健朝,檢校直閣李喬翼,原任待敎李秉文、洪承億,各內下鹿皮一令賜給,原任直閣李淳翼,檢校直閣金永壽、閔泳穆、李鎬翼,直閣尹用求,原任待敎徐相翊,待敎李載兢,各內下中鹿皮一令賜給,閣監文周行、千應鍊,竝加資,朴漢俊,直付書題,待窠陞實,檢書官徐相翕、徐周輔、洪鍾譱,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別看役秦相琦,守令待窠擬入,其餘員役等,竝依判下施賞。

○政院啓曰,卽者檢閱沈相萬,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金弘集,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金永哲,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奎章閣啓曰,頒賜閣志安寶次,奎章之寶,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慶尙監司洪玩狀啓,泗川縣監李會英,暗行御史,旣已封庫,爲先罷黜事,傳曰,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催促下送。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蔡東健落點。

○御營廳啓曰,本廳千摠柳相吉,以前任三和府使,方在任所,上來尙遠,久曠可悶,改差,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曰,各道獄案,今方考閱,次第審理,而其中慶尙道新錄獄案,間或錯誤矣。莫重獄案,不敢因循回啓,故抄其誤錄者,還爲下送本道,使之釐正上來,以爲獻讞之地,何如?傳曰,允。從速釐正,罔夜上送之意,分付。

○左諭善任憲晦疏曰,伏以臣,猥以萬萬無似之身,謬忝選籍,爲國人所嗤點,今已十有四年矣。前後被召,不知爲幾度,而昨冬以來,恩禮彌隆,至于今番特除而極矣。臣將欲强起趨命,則四維至重,鐵限在前,將欲自暴請譴,則言不見槪,恩反愈渥,進退維谷,理窮數極,雖旁觀之愍臣者,亦不能爲臣謀矣。然此無他,臣之本末,猶有所未嘗燭於淵鑑者故耳。與其上下相持,徒損國體,無寧瀆撓,庶幾體諒,此臣所以旣略附惶恐罔措之意於史官之啓,今又疾聲呼籲而不自已也。伏惟聖明,俯垂察焉。臣姿本駑下,而不猶人,蚤業公車,才鈍不唇,晩益荒嬉,學未通方,平生伎倆,直一庸人耳。特以自爲鮮民,萬念灰冷,杜門窮山,與世相疎,則不知者,疑或有一善寸長之可取,謬相獵掇,遂至於此,窄逕窘步,轉身無路,於是乎不期欺而欺世,不期盜而盜名。居則忽忽寐悸寤歎,出則靦然羞對人面,殆無一日生世之樂,臣之情事,可謂戚矣。且以朝廷事體言之,始焉憑藉游辭,拔擢非人,終又無之核實,任其僞冒,亦不幾於一誤再誤,重貽後世之譏乎?此尤臣之所大懼也。況今新除,循名思義,蓋欲諭之以善,成就睿德,遴嚴而責丕矣。如非一代賢雋,莫宜居之。廟議失當,乃以如臣不肖,苟然充數,是奚異加袍帽於猿狙之身哉?臣之奉持恩言,徊徨踧踖,終不敢爲呈身之計者,良有以也。苟非然者,臣亦世臣之後裔,彝性中一物,遭逢盛際,一覲岐嶷,退塡溝壑,夫豈非至願,而故作難進之態,甘自蹈於孤恩負義之科乃爾哉?臣竊念三代以後,論敎冑之術,莫備於賈誼《保傅傳》。然要其歸,則不出於早諭敎選左右,而選左右,尤爲諭敎之本焉。玆者新設輔養廳,亦早諭敎之意,選左右之道,不可不愼。伏乞殿下,毋或疎忽,亟遞臣職名,簡端方法拂之士而改授之,俾有養正之實效。仍之將臣經筵舊銜,永施刊汰,一以息四方之譏,一以全匹夫之廉義,不勝其大願也。抑嘗聞文元公臣宋明欽之辭是職也,有曰,敎諭之本,莫過於先自懋學修德,以盡身敎之方,使薰陶漸染,德性天成,則億萬年無彊之休,亶在於此。至若選擇保傅,尙屬第二件事。然則臣之今日所望於殿下,亦尤在於懋學修德,惟殿下懋哉。蓋臣不敢進之義,自有大者,則區區狗馬賤疾,固不當仰溷宸聽。臣閱歲濱死,近益添劇,宛轉床席,鬼事日迫,雖使臣爲在朝之身,亦萬無自力趨承之望,天日監臨,臣焉飾詐哉?伏乞聖明,竝賜矜諒,使臣殘喘,安意待盡,實爲通志成物之大仁。臣無任攢手懇禱隕越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爾懇。向日之敦召,已諭予至意,而附奏之來,極庸悵歎。今此巽章繼至,尤不覺失圖。夫是職也,本非爵祿之縻,則爾之遐操雅表,少無虧損之嫌。是任也,專以訓迪之責,則爾之劬經篤行,必有成就之效。此果一向浼浼,而不思所以自任者乎?陳勉以先自懋學,以盡身敎之方,深所服膺,而寡躬之懋學,亦在於爾之左右啓沃,何不諒此,而徒爲此辭巽語也?元良禮見之日,於焉近止,予之必欲致爾,益復切急,愛戴之誠,亦當不以草野有間,爾須幡然登途,羽儀禮席,庸副予如渴之望焉。仍傳曰,此批答,遣地方官傳諭。

○檢閱沈相萬疏曰,伏以,臣於浹月持披之餘,獲接家信,則臣母素患痰眩之症,近因秋冬之交,連失調將之宜,一倍添篤,氣息綿綴,急伻踵至,促臣歸視。臣聞此報,方寸煎灼,明發不寐,玆敢不避瀆擾,陳章徑出。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俾便救護,仍治臣擅移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10月3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寅熙緣故出。左承旨張錫龍坐直。右承旨閔泳穆內閣進。左副承旨金永壽。右副承旨沈相漢式暇。同副承旨李冕雨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二更至三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傳曰,予惟三代有道之長,以早諭太子,而其具則曰,正人與居,聞正言,見正事,行正道也。顧玆諭善之設,豈徒然哉?欲思漸開,聞見未廣之前,所以端本而養正者,必須博聞道術之士,當今之世,舍爾其誰也?古今於國本,以疏廣之勇退也,而待太子學成而去,賀循之淸修也,而爲太子躬訓而在。況爾之以世祿,而愛戴蘄嚮,萬萬踰於他人乎?昔宋先正之難進易退,一於義而不苟,而爲顯廟贊善,則自任以輔導,此非後學之所當師法也歟?爾於斯任,無可辭之義,而予於此時,切必致之思,申敷衷告,冀回遐心,卽起造朝,以輔我元良事,遣史官傳諭于左諭善任憲晦。

○政院啓曰,左副承旨金永壽,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金永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政院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金永哲,檢閱金弘集,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金永哲,檢閱金弘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吏曹啓曰,禮賓寺參奉安應淳,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敎濚爲泗川縣監。

○兵曹啓曰,禁軍別將李邦鉉,身病猝重,無望供職,呈狀乞遞矣。實病旣如此,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申正熙爲禁軍別將。

10月4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寅熙。左承旨張錫龍坐直。右承旨閔泳穆。左副承旨李後善未肅拜。右副承旨金永壽內閣進。同副承旨沈相漢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右承旨閔泳穆,右副承旨沈相漢,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閔泳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後善落點。

○政院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金永哲,檢閱金弘集,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金永哲,檢閱金弘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10月5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寅熙藥院進。左承旨張錫龍。右承旨閔泳穆廚院進。左副承旨李後善坐直。右副承旨金永壽式暇。同副承旨沈相漢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炳雲,副提調趙寅熙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左副承旨李後善,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議政府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李裕元在外,左議政、右議政未差,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金永哲,旣有只推之命,檢閱沈相萬,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檢閱沈相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政院啓曰,卽者檢閱金弘集,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統制使李周喆疏,略曰,固城還邑,成命已下,實固圉重邊之至意也。臣於是役,敢不洞洞出力,而旣有狀請蒙允之財矣。前府使姜奎馨,妄率做事,事多僨誤,不得已已爲啓罷矣。卽伏見本道監司洪玩疏本,則以見瞞二字自引,然而瞞報之責,惟在該倅,於道臣所嫌之有哉?至若奎馨之政治得失,與臣狀辭,黑白姸媸,一切相反,直置臣於誣人欺君之科。臣於是惶蹙慙恧,措躬無所,而臣若呶呶發明,則非但事體之轉益悚懍,恐有傷於同朝忠厚之風,反不若受而過之爲愈也。第臣犬馬之齒,已迫桑楡,而水泉不服,重以海瘴爲祟,素抱貞疾,一倍添劇,目下見狀,無以照管戎務,收拾邊情。伏乞聖慈,亟遞臣所守職任,以安私分焉。答曰,省疏具悉。卿又何必如是乎?其勿更辭,益勉邊圉之責。

10月6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寅熙。左承旨張錫龍。右承旨閔泳穆緣故出。左副承旨李後善坐直。右副承旨金永壽。同副承旨沈相漢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人定,雷雹。

○傳曰,元子宮,與輔養官諭善相見禮時,時、原任大臣、閣臣、承史、玉堂,使之入參。

○傳曰,在外臺諫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傳曰,在外京兆堂上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京兆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左尹金箕錫,右尹南廷益落點。

○傳曰,邇來冬候之暄,已有乖於時行之令,而轟燁之異,又發於閉藏之月,仁天譴告,必有所召。惟予否德,不克仰答天心,萬機不修,百度不立,風俗日頹,民生日瘁,一毛一髮,罔不受病,而予未之奮勵修省,致此赫然威怒。不啻若耳提面命,反復思惟,只有驚悚。君臣上下,其敢不惕然憂畏,交勉共貞,圖所以應天弭災之道乎?自明日,限三日減饌掇樂,庸伸予一分茂對之忱,凡厥在廷,體此至意。

○政院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金弘集、沈相萬,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檢閱金弘集、沈相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議政府啓曰,卽見黃海前監司閔台鎬災實分等狀啓,則瑞興等九邑,置之尤甚,鳳山等七邑,置之之次,載寧等七邑,置之稍實,各樣災三千八百六十四結十七負七束,特許準劃,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還摠中小米,限折半以相當穀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事也。其一,訓、禁、御三營結作,米以錢代納事也。其一,海州、平山、鳳山、司甕院gg司饔院g納保米,白川、掌樂院納保米,依已例,每名二兩式上納事也。其一,延安等五邑均廳免稅米太,依已例以詳定執錢上納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其一,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今年穡事,縱有彼此之別,比之三南,可謂樂世,而向日以災結事,奉承筵敎,已有行會。其在對揚之道,不可一例濫許分等,依此磨鍊畓災,限四百結劃下,綿田災,他道之所無,而獨於海西有之,係是流來之例,則不宜全然減削,一百結特爲頒給,使之精約分俵,三營結作米,軍需所重,置之。外他諸條,俱爲便民之政,竝依狀請,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所啓,卽見水原留守閔致庠災實狀啓,則新災一百七十七結九十三負一束,特許劃下,流來舊災餘在九十九結四十六負六束,亦將査起,期於盡充計料,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府年形,守臣之所知,則狀請災結,必有勘量,特許準劃,流來舊陳之初不擧論,有違朝飭,使之待春更査,推徵防塞,依施,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見廣州留守李㘾災實狀啓,則新災一款,不爲擧論,流來舊災餘在七十一結五十八負一束,連加査括,隨起執稅計料,而本府軍餉及各衙門,今秋當捧各穀竝耗,期於臘前畢捧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府檢田,初無新災之擧論,則年形雖曰大登,守臣之精實執摠,推以可知。至若舊陳之査括,餉穀之收捧,勿以樂歲而少忽,另加操飭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見京畿前監司鄭泰好災實狀啓,則三等分劑,不爲擧論,新災八百五十三結四十二負,特許準劃,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大興、臨津、長山等餉穀,依已例全數捧留本邑,附近民之自願輸納者,依願許施,耗條竝以代錢輸送事也。其一,禁、御兩營江都留餉米太及守、摠兩營壯抄牙兵身米,依已例代錢收捧事也。其一,各衙門、各宮房屯土,勿拘定摠,從實收稅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夏潦所徑,不無沈損之時,秋候旣調,乃獲收楡之功,截長補短,優稱康年,而初無分劑之擧論,亦無事目之頒降,則其甲於諸道,可知,所請災結,置之。外他諸條,竝依已例施行,何如?傳曰,允。

○三軍府啓曰,卽見平安前監司申應朝狀啓,則以爲,作隊軍入防冬操,自是已例,而年形旣未均登,軍伍尙多闕額,特許停免事,請令三軍府,稟處矣。詰戎之政,固難番番許停,而穡事旣是不均,則其在便民,合有闊狹,依狀請施行,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禁中守門閉門後,門將守直,至重且嚴,而昨夜閉門後,曜金門守門將朴炳容,無難擅離,揆以紀綱,萬萬駭然。常時不能檢飭之失,臣不勝惶悚,而當該守門將朴炳容,爲先汰去,其罪狀,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內醫院啓曰,加差內醫,待窠陞實承傳,有三人,竝當隨闕實差,而見今內醫,闋制未復職者,旣有三人,則其所積滯,亦不可不念。自今爲始,內醫有闕,則先以加差一人陞實,次以闋制一人復職,間窠收用,可無偏鬱之歎,以此定式施行,何如?傳曰,允。

○訓鍊都監啓曰,本都監中軍李奎奭,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御營廳啓曰,今十月初六日騎士都試時,各技優等人及沒技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副承旨李後善,同副承旨沈相漢等啓曰,今者靑臺雷異之報,何爲而至也?月令已過於收聲,節序尙遠於復陽,仁天之警告,若是丁寧,此誠殿下修省之一大機會也。臣等未敢傅會爲說,災不虛生,此莫非群下之不能對揚聖德,以爲懋實之政,有所未盡也。苟能一念寅畏,惕厲之心,常存於施措之間,則熒惑之徙,桑穀之枯,卽一轉移間事耳。伏見傳敎下者,則敬天恤民之澤,至有減膳撤樂之擧,臣等不勝欽仰萬萬。惟殿下,益加誠敬,懋盡消弭之方焉。答曰,知道。今當收藏之時,忽有燁燁之異,上天告警,豈無所由?一則予否德也,二則予否德也。滿心驚懍,繞壁不寐,際見爾等之啓,尤不覺惕然憂懼,而反復陳勉,實助予修省之方。當益加留念矣。

10月7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寅熙。左承旨洪淳學未肅拜。右承旨金敬均未肅拜。左副承旨李後善坐直。右副承旨金永壽內閣進。同副承旨張時杓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傳曰,左承旨、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曰,承旨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淳學、金敬均、張時杓落點。

○傳曰,呈告經筵工曹參議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曰,摠管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曰,初十日次對,進定於明日。

○傳曰,通津府使姜潤,長湍府使李冕榮相換。

○政院啓曰,行都承旨趙寅熙,不爲仕進,左承旨洪淳學,右承旨金敬均,同副承旨張時杓未肅拜,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同副承旨張時杓,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金弘集、沈相萬,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檢閱金弘集、沈相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吏曹啓曰,慶尙都事金德濟,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宣傳官尹滋成,五衛將盧鎭巘、金得溆除授在外,上來無期,宣傳官李宅鎬,內禁將尹錫五,文臣兼宣傳官金允植、洪永禹,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基應,參議金聲根進,參判金學初牌不進。以沈承澤爲大司憲,朴鳳彬爲司諫,洪正厚爲掌令,高時協爲持平,朴奎燦爲正言,金在瓘爲敦寧都正,李源逸爲工曹參議,閔泳穆爲大司成,閔奎鎬爲知經筵,李敦相、金鶴根爲同經筵,李承輔爲藝文提學,李建昌爲司僕正,文俊永爲監察,金炳一爲三和府使,閔範鎬爲山淸縣監,鄭晉默爲安峽縣監,白璿行爲鰲樹察訪,守判宗正卿府事單李會正,兼掌令單李建昌,行護軍閔奎鎬今超資憲,特陞正卿事,承傳。嘉善文周行,今加嘉義,學正單朴龍㘽,學錄單林相喜。

○再政。以李重元爲溫陵令,李徽應爲禮賓主簿,文在經爲禮賓參奉,通津府使姜潤,長湍府使李冕榮,已上相換事,承傳。

○三政。以徐弘淳爲健元陵令,黃猷淵爲司圃別提。

○四政。以權鍾碩爲監察,李奭鎭爲引儀,金準永爲尙衣別提,趙東植爲慶尙都事。

○五政。以尹應燮爲司䆃主簿,金秉燮爲典設別提,奉常參奉單崔義漸。

○六政。以李恒儀爲工曹佐郞,贈吏參尹周鎭贈吏判例兼,吏議尹謙圭贈吏參例兼,僕正尹光絢贈吏議,以上都摠管尹滋悳三代。

○兵批,行判書李載元進。以徐相鼎爲知事,李鎬俊爲都摠管,金輔鉉、尹滋悳、鄭基會、閔奎鎬、李容熙、金善弼、尹宇善、李鳳億、李敏庠爲副摠管,趙龜永、李建中爲僉知,吳夏泳爲兼訓鍊都正,具奭祖、李翰榮爲宣傳官,尹永夏爲內禁將,李容肅、朴成達爲五衛將,尹致煥爲慶熙將,李圭昇爲訓鍊主簿,李胄榮、鄭璣相爲文兼,李達喜爲部將,李德雨、沈宜哲、柳致養、李泌呂、韓鎭鳳爲守門將,龍淵別將單金炳烋,金城別將單吳京漢,同知單金泳昱,副司果權昌燮、李圭明、申用均、趙常顯、趙鼎九。

○再政。以洪繼煥、朴時中爲景福將,李建植爲武兼,趙鍾哲爲訓鍊僉正,同知單朴成達,僉知單李容肅,兼三和防禦使單金炳一,都摠管六單金輔鉉、尹滋悳、鄭基會、閔奎鎬、李容熙、金善弼。

○三政。以鄭岐永爲訓鍊判官,同知四單洪繼煥、朴時中、金世鐸、金漢柱。

○四政。以柳敦秀爲訓鍊僉正。

○五政。以張弘植爲訓鍊判官。

○六政。以李敎元爲訓鍊主簿。

○七政。以許璥爲武兼。

○領議政李裕元箚曰,伏以,純陰之月,轟燁之異,是曷故也?臣蹶然而起,懍然而驚,竊不自勝其憂虞之忱。伏惟此時,淵衷驚惕,丙枕何安?昔先儒告其君曰,祥多而恃,未必不危,異衆而戒,未必不安。然則爲災爲祥,亶在殿下對越之如何,未敢知殿下,將何修省,而以答天心乎?若言今日之急務,則紀綱日趨解紐而不可不立也,財用日就匱罄而不可不裕也,朝象之轉甚泮渙而不可不正之也,民俗之轉益淆漓而不可不鎭之也。是誠我殿下宵旰憂勤,勵精圖理,以盡夫修省之方者,而一體相須,在下而奉職,卽惟曰,輔相是已。夫輔相者,人主所與共天職,而代天工也。論經而燮理之責在此,格非而尊正之責在此,董率而彌綸之責亦在此。苟或非其人而忝是職,則庶績曠而百務隳,厥咎所在,足以致災。故朱夫子,因雷異箚奏,先言大臣之失職者,此也。今臣庸陋湔劣,最居人下,而竊祿充位,苟然冒據,寸籌片謨,蔑一攸爲。凡所謂大臣失職者,未有甚於臣焉,則天之誡告,安得不諄複,而消弭之政,亦莫先於斥退無用之臣矣。遇災策免,雖是故事,臣之所懇,實出肝膈。伏乞聖明,亟命鐫削臣職,仍治尸位之罪,以警具僚,千萬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昨夜雷燁之警,是何爲而發也?仁愛之天,不必以無端示譴,究其闕失,職由予德涼政怠,伈泄翫愒,無一事仰答天心,俯洽民情,至有此諄諄詔誡矣。惕然憂懼,夜不能寐,今見卿箚,過自辭巽,使予兢畏之心,復有慙歎。顧今日君臣上下,正宜交相勉飭,勵精圖理,思所以挽回消弭之方,而以卿元輔宿德,有此彌文之謙抑,還切慨然。至若急務之條陳,卿言果切中時病,此豈非卿之益勉匡輔者乎?卿其安心視事,夙擧謨猷,以弼予遇災修省之至意。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大司諫李廷斗,執義李鎬翼,掌令李晩瀅,持平元秉圭,獻納閔種默,正言卞鋈等箚曰,伏以,收聲之節已過,復陽之候尙遠,夫何轟燁之作,乃在純陰之月也?方今聖明在上,垂拱出治,爲民一念,勤勤懇懇,宜莫致上天之怒,而今有此非常之異者,臣等愚昧聾瞽,莫省其何爲而致也。歷觀古史,災異之作,多在於休明之世,蓋天之所以警告非常者,欲其恐懼修省,增益其所不能也。故今日雷異之作,卽我殿下恐懼修省,奮發振勵之時也。誠以目下事言之,崇節儉,爲裕民之本,而猶有所未盡善而然歟,察民隱,是恤下之務,而猶有所未盡心而然歟,振紀綱,爲立國之本,而猶有所未盡作而然歟?此誠君臣上下,飭勵勉旃,轉災爲祥之一大期會也。伏願殿下,益加省察,怵焉祇畏,學以存心,心以出治,表裏交養,體用相須,心與理一,學與道貫,則渾然之中,萬理畢具,著於事業,無偏無陂,施於政令,有條有紀本乎近,如風之自推乎遠,如雨之化,位育參贊,與天爲一,則豈非我殿下應天以實之道也?惟殿下,念哉懋哉。答曰,省箚具悉。純陰之月,有此雷異之警,災不虛生,必有所召。消弭之方,惟在上下交須,惕然修省,仰塞仁天之譴,而不諱闕失,俾益致和之策,豈不厚望於臺閣乎?第見聯箚,勉戒切實,當佩服而益加留念矣。

○應敎朴顥陽,副應敎尹用求,校理李秀萬、洪永禹,副校理黃耆淵、尹致聃,修撰洪在瓚、朴齊晠,副修撰徐夔淳聯箚略曰,今玆轟燁之異,發於收藏之月,不令不寧,胡至於此?臣等愚昧,未敢知某事某應,而豈無所以而然也?伏睹我殿下,視民如傷而惠澤猶有所未究而然歟?迨其今也,益加警省,則仁天悅豫,降之百祥,膏露之潤,熒惑之徙,何獨專美於古昔哉?伏望一念靡懈,百度惟貞,則消災致和,不外於此矣。答曰,省箚具悉。上天譴告,如是其丁寧諄復,豈無所以而然哉?國事庶政之治安闕失,惟在懋學之何如,而實由予怠慢荒嬉,不能仰副仁愛。故閉塞之時,致此轟燁之異,反躬思惟,曷勝惕然?此時修省之方,深望於邇幄臣僚,朝夕啓沃,俾圖挽回焉消弭焉,而陳箚際玆聯至,首尾勉戒,無非切實,惡得不深所佩服?益加留念。

10月8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寅熙。左承旨金聲根未肅拜。右承旨金敬均緣故出。左副承旨金後善坐直。右副承旨金永壽。同副承旨張時杓坐直。注書。假注書吳益泳。事變假注書尹善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左承旨洪淳學,時在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聲根落點。

○傳曰,吏曹參議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傳曰,大臣、政府堂上引見。

○政院啓曰,卽者校理李秀萬,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右副承旨金永壽,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金永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議政府啓曰,本府有司堂上金輔鉉,除拜摠管矣。職務相妨,所帶摠管之任,今姑許遞,何如?傳曰,允。

○三軍府啓曰,卽接訓鍊都監所報,則今十月初九日,習陣日次,而大將臣李景夏有身病,不得行操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大護軍閔奎鎬疏曰,伏以,本月初一日有旨,御眞標題,命集大臣近臣,仍命臣書寫,玉斗珠衡,日彩昭回,蘭爐寶榻,天香馣引,一堂風雲,此誠罕遇之盛會也。臣祗攀龍章,劣效蟲技,威顔臨觀咫尺,恩奬迥出尋常。竊自念人臣,以觚墨之事,受知聖明,飄揭一世艶觀,夫何限,而如臣所遭逢者,果幾希,榮實遍體,勩蔑紀毫,及奉別單下者,寵波雨注,特侈以八座峻秩,經席周廬之銜,繼拚恩誥。臣於是,渥踰望表,悚溢情涯,未知殿下才選德擧之政,奚爲而一此過當萬萬也?噫,簡賢任能則百揆敍,謬官失職則九流曠,肆昔明良所以儆戒交須,上必愼馭世之枋,下罔冒倖進之門,百隷庶常,無甚輕於隆替者,尙皆類是。矧正卿殊選,傳所稱文昌贊化,司會經理,而北斗南垣,象應天階,紫荷赤管,耀穎朝紳,自非老成之居,必有官箴之興。臣雖湔陋,略有見得於此個界分,審且熟矣。臣自策名以來,厚沐洪造,英躔華貫,靡不濫竽,奄廁貳卿之班,今已六閱春秋,而顧其齒,尙未及强仕,報答無階於絲錄,瑖類gg瑖纇g畢露於鑑燭,居恒愧懍,有彼屋漏與淵谷。且臣門闌驟暄,比益無漸。臣兄特資,今纔唯阿幾何,而臣又且叨,求之事理,斷斷無有是焉。雖使臣自謀甚工,實未敢謀及於此,雖使臣自恕甚厚,而亦不敢恕及於此,臣情到此,亦云窮且迫矣,而隆簡重器之究竟玷墮,又豈不悶且懼哉?玆敢瀝需懇悃,蘄蒙回照,欲望聖慈,曲賜矜允,亟收臣新授資級,毋忽錫纓之典,俾安守株之諒,伏不勝區區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輔養官宋近洙疏曰,伏以,臣於夏間,重入脩門,獲覲耿光,積違之餘,義分粗伸,而迫於私故,忙尋鄕路,所帶政府職名,未及乞解,罪著瘝曠,恭俟譴斥,亦已屢月矣。千萬不自意,忽伏奉元子輔養官新命,繼降聖旨,促臣上來,臣誠惝怳震駴,五內失守。伏未知我殿下,奚取於臣,而恩遇眷注愈隆,一至於此也?夫是職,卽古昔保傅之任。臣嘗聞周成王,幼在襁褓,若周公、召公,爲保爲傅,此猶三古之事,固非後世所及,而雖以我朝言之,粵在中廟朝,始設此官,先正臣趙光祖,首膺其選,曁顯廟時,臣先祖文正公臣時烈,亦爲是職。凡上下幾百年間,其所掄揀而擧擬者,必以當世之宿儒碩輔,未嘗一苟然充備。人才雖曰與時俱下,而豈或如臣賤陋百不近似者,所可擬議也?伏惟我元良,衣尺漸長,天姿岐嶷,中外傳頌,莫不蹈舞攢祝。顧今日爲宗社爲生民萬億年無疆之計,孰有加於輔養元子,而輔養之道,惟在左右前後之皆得其正而已。政宜妙揀賢德,使之親近薰陶,而今乃不問其人之如何,廟剡輥及於賤臣,恩命隨以誤加,有若閒漫職司之隨闕隨差,先王建設之意,豈若是苟焉已哉?馹召之下,不敢偃處,雖不得不章皇登途,冒入城闉,而聞命以來,歷日改月,百爾思惟,承膺無望,庸敢據實陳暴?伏乞聖慈,察是職之不可輕畀,諒臣言之匪出飾讓,將臣所叨新銜,劃賜鐫改。至若參贊之職,亦不宜一向虛縻,竝令遞免,俾職事無曠,賤分獲安,不勝公私幸甚。仍伏念,臣雖退伏田野,愛君一念,未當不耿結于中,是固出於彝性者然也。夏秋間朝紙所出,未見有講筵召對之命,臣不敢知我殿下緝熙之工,果無間斷於閒燕之中,而臣愚過計,竊不勝悶鬱之至。伏願繼自今,頻御法筵,親近賢士,使我元良,漸染於耳目,始自孩提之時,戲慢褻狎之端,無自容入,則自然習與知長,化與心成,命哲命吉,罔不在是。然則講學一事,尤爲殿下今日之急務,而不可緩也,審矣。臣之先祖,嘗以擇師傅,輔儲貳之說,進于孝廟而曰,宜亟選端良方正博聞道術者,俾專輔養,責其實效,而宮官之輔於外者,雖極其至,然殿下所以檢身養德者,一毫放過,則顧何所觀感而取則哉?蓋輔養之職,固不可不責於僚屬,而其所早諭之方,亶在殿下躬率之如何,可不念哉,可不勉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予以是任授卿,豈徒然哉?卿卽文正之孫也,輔迪元良,實無如卿,繼述先業,又復在卿。今以先正之告孝廟勉予者,又見其愛戴之誠矣。禮見之日只隔,卿其勿辭,卽爲肅命。

○開城留守韓敦源,疏請往省先壠。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省焉。

○校理李秀萬疏,以父病徑出,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甲戌十月初八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大臣、政府堂上引見入侍時,行都承旨趙寅熙,假注書吳益泳,事變假注書尹善柱,記事官金弘集、沈相萬,領議政李裕元,政府堂上知宗正卿李承輔、李景夏、鄭健朝,禮曹判書洪祐吉,知三軍府事梁憲洙、李會正、李鎬俊、金輔鉉,同知三軍府事趙寧夏、南廷益,校理李秀萬,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裕元進前奏曰,雨後日氣猝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各殿問候訖,上曰,大臣平安往返耶?裕元曰,臣於日前,無事上來矣。仍奏曰,日前雷異之後,特下次對進定之命,寔是出於求助之盛意,在廷臣僚,擧皆欽仰萬萬,而緣臣無似,忝叨是職,致此災咎,惟俟卽賜退斥矣。上曰,此皆予有所闕失之致也,於大臣,何有哉?近日冬㬉,已是乖宜,今此雷異,必用時令不調而然也。大臣曰,比年冬雷,幾乎無年無之,而今番則尤爲大段矣。臣在振威地,聞雷聲,卽爲上來,則京中初未聞之云,故以爲此因王化至近而然矣。及至日前,竟有轟燁之警,極爲悚懼矣。上曰,卿在振威時,聞雷聲,果是何日耶?裕元曰,去初三日夜矣。古語所云,雷不聞百里,儘非虛語也。上曰,次對爲之。裕元曰,日前雷異,萬萬驚悚,責躬之敎,十行諄複,臣誠欽頌我殿下恐懼之至意,而若夫修省之實,實不外乎萬機之修,百度之立,是亦有大本在焉。先儒有言曰,天下之事,在於人主一心,苟非講學之功,有以開明其心,則何以應事物之無窮哉?此眞切至之論也。勳、華之謨,載於《書》,文、武之政,布於方策,以至歷代治亂之蹟,悉備於《史》,一開瞭然,皆所可法可戒者也。是故,明主哲辟,必以典學爲先務,而見今講筵久停,召接稀闊,雖以殿下天縱之聖姿,何可望緝熙光明之效乎?惕然深省,立規定課,廈氈之涵泳書籍,一念孜孜,無所間斷,則應天以實之道,豈有加於此哉?惟殿下,懋哉懋哉。上曰,非時雷異,豈無所由?莫非予否德而然。此時匡救之策,亦非卿益勉者乎?所陳謹當服膺矣。出擧條裕元曰,國之有相,如屋之有棟樑,水之有舟楫,大廈將傾,固非一木之可撑,巨川將涉,必須曁濟之人。臣於昨冬拜命登對之日,先請改卜賢德,幸蒙應受之敎。鼎席雖未俱備,廟籌有所倚賴,經年中書,夾贊庶務,以輔我聖上淸明之治,不意端揆,引病以去,惟臣獨存,致此震虩之警,悚懍之狀,踽涼之形,旣無相資,罔知攸爲。臣亦請去中人也,間因慶會,未敢言私,臣之情實,已爲燭照,而顧今宿德重望,布在朝著,如臣斗筲之類,宜卽斥退,亟命甌卜,俾幸國事,千萬至祝。上曰,卿之賢勞,非不可悶,而從當有備席之日,卿其諒之。出擧條裕元曰,伏奉批旨,不勝感幸,而第以從當爲敎,恐有差緩之慮,從速備員,則尤爲萬幸矣。上曰,次次有備席之日矣。裕元曰,南衙北寺之分,自古截嚴,而至于我朝,立國規模,定內外之別,無敢相通,而近日內班院,招各司吏隷,輒稱傳敎。未知上敎之如何,而王言一出,萬人瞻仰,以若汗漫詢問,豈盡有勞聖衷而然乎?此路一開,後弊難言,有識之歎,厥有久矣。如欲使近習之輩,不陷罪戾,莫若先事操飭,不失舊規,不害爲仁愛之政,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所奏萬萬切當,當自內操飭矣。出擧條上曰,此事或因下敎而然矣。雖然,當操飭矣。裕元曰,此或因傳敎而然,此路一開,恐虛實相蒙之弊,先事操飭,勿使陷於罪戾,是乃愛之欲其生之意也。雖以下敎言之,若有下詢之事,則使政院知入爲好,雖或有不得已閤門聽傳敎之時,亦不宜若是之煩屑,且近苟且,此卽我殿下所當澄省處也。上曰,大臣之言如是,亦當留神矣。裕元曰,武衛所之設,重宿衛也,而軍卒之作弊外間,洞燭無餘,至有嚴束之處分,則孰不欽仰德意?餼廩之資,已有所區劃,綽有排用,而外他科外冗費,十分樽節,然後公私無窒礙之端,軍民無怨咨之歎,此萬全之計也。臣之此奏,非不知屢瀆爲悚,冀蒙聖聰之垂槪,敢此仰達矣。上曰,軍卒之嚴束,冗費之樽節,常所另飭者,而卿之所奏,又如是懇摯,更加留神矣。出擧條上曰,武衛軍之作弊者,間有一二懲治者矣。裕元曰,近日稍有知戢之效。然益加操束,然後可以無弊。裕元曰,武斷之習,十年無聞矣。近日外道,此習滋蔓,穿刺利竇,殘害平民,愁怨狼藉。官長不能制其惡,道臣不能察其隱,使豪橫之類,漸至無忌憚之境。興言及此,良覺寒心。方今聖治普洽,猶有此等之弊。此輩此習,至於難化而然乎?將臣此奏,先爲行會於八道、四都。如有入聞者,亟施加倍之律,何如?上曰,所謂武斷之習,果有甚於貪墨者矣。爲民除害,莫先於此。依所奏各別嚴飭於八道、四都,使之隨現登聞,可也。出擧條上曰,武斷之習,此必鄕居土班豪强者,爲此弊也。裕元曰,誠然矣。鄕居士族之稍知讀書操行者,豈有是理乎?其中或有不學無賴之類,有此悖習,其爲害民,果甚於貪吏矣。今此批敎,若是截嚴,以此行會,則庶有實效,而貪吏亦當因此知懼矣。裕元曰,向以錢穀衙門情費申飭事,有所仰達,至蒙嚴敎矣。情費之路,非但吏屬已也。爲郞廳者,未嘗不中間操縱,所納米布,無端點退,專事曠日,外道之弊,夤緣滋多,非無廟堂申飭,而歲月寢久,又復如前。聽聞雖曰可駭,有難一一追究。臣意先事飭勵,俾無敢襲謬,如何?上曰,嚴飭之下,豈可如是?更加申飭,可也。出擧條上曰,凡於上納,捧上及未捧者,當該所掌郞廳姓名,一一懸錄於上納文簿中,以爲憑考則似好矣。裕元曰,聖敎切當。若如是懸錄,則當有實效,戶、惠廳竝用此例,好矣。上曰,不必懸錄於御覽文書,只錄置於該司文簿,好矣。裕元曰,有時宣索進覽,未爲不可矣。裕元曰,法司推捉之規,自有定限。聞近日詞訟間事,輒出刑吏,討索無節,閭里騷擾,此非一朝一夕之故,不可抛寘勿問。從今以後,大關刑政外,毋得濫出刑吏之意,申飭兩司,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裕元曰,以竊發之患,前後申飭,何如,而終無知戢之效,尤有聽聞之可驚。咫尺輦轂之下,攘奪恣橫,甚至於突入閭家,討出錢貨。鄕外館驛之村,往往有明火之賊,聚嘯成黨,行旅戒嚴,似此不已,則慮無所不到。此專由於譏詗不勤之致,左右捕將,爲先施以從重推考之典,使之警惕,亦爲嚴飭於各道鎭營,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都下竊發,果於近日有之乎?裕元曰,月前果有突入閭家,攘奪錢貨之變矣。上曰,明火賊,乃作黨行賊者乎?裕元曰,明火賊,鄕外有之,或數十爲群,或近百爲群,擧火持械,劫奪人財,故曰明火賊者也。臣於日前,屢宿水原時,聞北門外,有明火賊作亂云,此豈非可驚者乎?今此捕將重推,非謂其有罪也。蓋如是嚴飭,然後可以另加詗捕矣。裕元曰,今日賓對之進定,寔出於遇警求助之盛意,而臺臣無一人進參,揆以事體,萬萬未安。在外及有實故外,兩司諸臺,竝施罷職之典,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裕元曰,今日賓對,異於他時,且況諸臺,昨旣聯箚,今不登對,誠甚未安矣。上曰,近日諸臺之不參賓對,便同認作前例而然,何可如是也?裕元曰,今日所奏諸條,皆承曲盡之批敎,臣不勝感悚萬萬,而以此行會,無患其無實效,雖緣臣之巽劣,不能董率之致,爲朝廷事,甚爲慨然矣。上曰,無實效則是豈成說乎?若此等事,卿其申飭,可也。以近來物價言之,則累煩辭敎,尙今刁騰云矣。裕元曰,物價一事,未知緣何至此,而臣於鄕行見之,畿邑物價,亦比前高騰。聞諸鄕人,八道無不皆然云。恐未可自上操切,使之低昂,只得任之,待其自然平歇矣。上曰,此則然矣。若有一番申飭,則過幾日,輒爲加高,其習誠可惡矣。鄕外物價則亦當有土豪之害,都賈等弊,必多此輩爲之也。裕元曰,聖敎切當。土豪今當關飭,而道、守臣見政府關子,輒視以文具,是爲可歎處也。上曰,廟堂關文,歸之文具,將何以命令乎?裕元曰,命令之行,惟在我殿下躬行之,如何?每以批敎辭意,一一實踐,則民國事,自當有實效矣。上曰,此果予未及躬行而然歟?近日事,何其無實效也?裕元曰,古語曰,上行下效,又曰,上有好之者,下必有甚焉者,德化之行,如草尙之風,必偃者也。今殿下,行一善政,則下之效行,安有加勉者乎?上曰,大臣就座。寅熙曰,諸宰奏事。承輔曰,正供法意,何等嚴重,收捧輸納,皆有程限,一或違越,當律自在。挽近法紀解弛,外邑守宰,不思董飭監色、沙格,看作利竇,趁限裝發,及時到泊,絶無僅有者,已極駭然,而今年則非但裝發到泊,不能及期,臭載之報,日以踵至,合爲三十餘隻之多,亦一前所未有之變也。其果海路尤險於前日,風浪又加於曩時而然乎?故敗之說,種種入聞,觀於査報,參以傳言,其作奸,明若觀火,循例勘斷,不有懲創,則其將無所畏忌,而明年臭載,必當幾倍於今年矣。見今經用艱絀,雖如數來納,猶患不敷,況臭敗若是夥多,愆滯從以不小者乎?言念國計,萬萬寒心,決不可一任翫愒,置之勿問。晩載之守令,領運之差員,竝拿問嚴勘,致敗之沙工、船主,未拯百石以上及到泊來納中,犯逋十石以上者,竝分輕重,或梟首,或刑配,以嚴漕法,以杜後弊,斷不可已。且以錢木言之,見今冬序已屆,列邑所納,極其零星,豈其尙有未捧於民間而然哉?此皆該色輩,從中舞弄,致此愆滯,由是而頒貢給代。許多經用,排備不得,事之駭歎,莫此爲甚。若不別般嚴處,來頭事,將不知至於何境。全未納守令,亦爲拿問勘處,該色輩,竝嚴刑遠配。新舊未納,竝於來月望前畢納之意,三懸鈴關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稅船臭載,似果有故破之弊矣。承輔曰,臣査問於致破邑,則似有故破之迹。不然則何至於三十八隻之多乎?今若不另加嚴處,則明年臭載,將有加倍之慮矣。裕元曰,故破沙格,嚴處之罪,可梟者梟之,可配者配之,少不容貸,然後可杜此弊。今番則必使一節之法,似好矣。仍奏曰,惠廳時在,不過三萬兩,戶曹只有八百兩云。此皆上納愆滯之致也,而經費,何以排用乎?惠堂此奏甚好,而戶判病未登筵,使之出去相議,一體嚴處。三營將臣,亦皆登筵,各其營所納,如有未捧者,亦爲依此申飭,恐好矣。上可之。仍敎曰,稅米聞甚麤劣,木布亦不成樣,不堪入用。以此何可頒祿支放乎?此後申飭精捧,好矣。承輔曰,稅米木布,果皆麤劣,船人輩,至有捧錢該邑,而中路貿劣米來納者,木布亦有精捧於該邑,而到近畿厚價放賣,改貿劣品之踏僞條以納者,人心狡惡,有如此矣。寅熙曰,玉堂所懷奏之。秀萬曰,自古聖君哲辟出治之要,不越乎講學,而見今講對停撤,半載于玆,固非終始典學之之意也。繼自今頻賜三晝之接,必軫十寒之戒焉。答曰,當留念矣。裕元曰,玉堂於聖學一事,乃其職也。故每以此仰勉矣。見今慶禮隔日,伊後卽行講筵,以副區區之望焉。上曰,大臣之言,又如是,當從近開講矣。裕元曰,昨日堂箚之批,已見聖意之攸在,從近開講,人皆仰之矣。上曰,宗府有司堂上進前。承輔進前,上曰,年前以璿派無后事,有所分付,皆已繼后,而近聞各派出系處,不無未審云,甚爲未安。與諸宗正卿相議,或罷或仍,更爲釐正,可也。承輔曰,退出後,當以今日下敎,傳布於諸宗正卿處,有未審處,則更爲歸正矣。上曰,善爲詳考,無至紊亂,可也。承輔曰,依下敎奉行矣。上曰,年前別單,朱批書下者,一一溯考,歸正以入,可也。承輔曰,與宗正卿齊會宗府,相議擧行矣。上曰,齊會相議,無或淆雜,可也。承輔曰,知委於出系與入系各派,詳細考據爲之,好矣。上曰,當初何不審愼爲之乎?承輔曰,臣忝叨有司之任,未及詳審照檢,萬萬悚然,而今若釐正,則《璿源譜略》子孫錄卷,多有改張處矣。上曰,釐正後,改張爲好矣。上曰,《璿源續譜》,亦將變改矣。上曰,再明相見禮時,禮判法當入參乎?祐吉曰,謹當依下敎入參矣。上曰,禮判,乃掌禮之官,不可不入參。且旣有筵敎,則不必更出傳敎,伊日依例入參,可也。

10月9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寅熙。左承旨金聲根坐直。右承旨金敬均。左副承旨李後善緣故出。右副承旨金永壽。同副承旨張時杓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明日相見禮時,宗親、儀賓,同爲入參。

○傳曰,元子宮位侍內侍,以李敏榮爲之。

○政院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趙準夏落點。

○三軍府啓曰,卽接禁衛營所報,則今十月初十日,習陣日次,而大將臣趙寧夏有身病,不得行操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今初六日所下傳敎中,自明日限三日減膳事,命下矣。三日之限,止於今日,自明日復進常膳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去九月初九日,慶科庭試武科殿試時,直赴殿試奉承傳別軍職李章憲等,二百五十三人內,二百三十四人,應試參榜,所授帖文,依例收聚爻周,別武士李鼎周,勸武軍官金漢弼,火砲李昌祿、金澤華,別驍士劉正洛,別銃手金基鎬,別武士曺明承,親騎衛金文河,挾輦軍孟浩塇等九人遭故,竝依法典陳試,旗牌官金德驥,別砲申聖謨,禦邊軍軍官車士英等三人身死,待式年放榜,紅牌成給,右列軍官梁相夏,駕後禁軍崔星五,守堞軍官金璋憲,步下奉恃金聲柱等四人,身病不赴,係是三式年內,依例陳試,慶尙監營別破陣黃正實,黃海水營別武士朴春培,壯衛士韓貞敎,無緣不赴,其委折,關問該道帥臣後稟處,直赴會試奉承傳,馬兵鄭宅善等三十五人內,二十七人應試,所授帖文,收聚爻周,馬兵白文興,別騎衛張南彦等二人遭故,選武軍官趙漢鳳,以朞服未過葬,不爲赴試,竝依法典陳試,京畿監營火砲鄭基連,忠淸監營選武軍官兪尙柱,全羅右水營禦邊選武鄭大赫,慶尙監營別武士姜尙喜,昌原水軍朴慶珣,無緣不赴,其委折,關問各該道帥臣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摠戎廳啓曰,本廳屬北漢管城將李根永,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大司成閔泳穆疏曰,伏以,臣於前月,以諭善職名,不稱身分,陳疏丐免,而誠淺辭拙,未蒙允兪,仍冒至今。禮見隔日,惟以瞻望睿容,用伸延頸之忱,爲幸已矣。不意此際,又奉國子新命,臣誠驚惶失色,集木不足以喩其懼,汗顔不以喩其愧,循墻不足以喩其恭也。夫爲官擇人,從古所難,而豈有誤恩便蕃,如臣今日所被也哉?臣之新舊官銜,號爲文臣峻選,藉使積仕曠歲,只得其一,識者難以自居,夸者足以自多,況萃於微躬,而荐至於數旬哉?擔重則必致顚躓,福過則難免尤悔,思之及此,不寒而慄矣。且成均之職,其地則賢士之關也,其官則師儒之長也。故漢選聰明威重,唐取德望學識,以充其任,以迄于今,三代,尤gg勿g句論已。惟其如是,用能修明經術,闡揚名敎,崇飾樂育之方,光贊賓興之化,而臣顓蒙綿薄,本無寸長,經學則少不致力,功令晩不經心,直空空蔑蔑耳。若一朝抗顔爲師表,據皐比考道藝,則豈不招多士之笑而貽朝廷之羞哉?愛臣者憂臣盈溢,臣者譏臣兜攬,憂臣譏臣,皆臣之藥石也。以言乎職事,若是其不輕,以言乎才量,若是其不襯,以言乎私分,若是其不安,而不思控籲,惟務超走,竟爲貪榮冒寵之一鄙夫,則臣雖愚陋,汚不至此。古人云,士大夫辭受出處,非但爲一身得失,世道之汚隆係焉,此尤臣所以大懼也。玆敢具陳衷懇,干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大司成之任,以重名器,以安微分與。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行公。

10月10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寅熙。左承旨金聲根。右承旨金敬均坐直。左副承旨李後善。右副承旨金永壽。同副承旨張時杓坐直。注書沈相學。假注書吳益泳。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炳雲,副提調趙寅熙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藥院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內醫提調前望單子入之,宋近洙落點。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以元子宮相見禮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今日異於他日,輕囚放釋。

○傳曰,輔養官、諭善入侍。

○傳曰,宗親、儀賓,同爲入侍。

○傳曰,時、原任大臣來待云,入侍事,遣史官傳諭。來待閣臣、禮判,亦爲入侍,承、史、玉堂,同爲入侍。

○政院啓曰,正言卞鋈,以其親病,投章徑行,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下鄕有異,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臣時杓,敬奉聖敎,馳往義禁府,取考囚徒案,則保放罪人申弘均,以前任陽德縣監,勒奪民錢,督徵間保放,咸熙億,適爲蒙放,故仍詣典獄署,取閱囚徒案,則罪人私奴文吉,前陽德縣監申弘均家僮,勒奪民錢,督徵間嚴囚,他錢不報,物件乾沒罪人金鏞完等十名,各司直囚罪人朴貴孫等四十四名,係是輕囚,故依傳敎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輔養廳修理時,戶曹堂郞以下,別單書入。

○傳曰,今番行禮順成,其在識喜之心,宜有志慶之擧,輔養官李敦宇、宋近洙、金炳德,內下虎皮一令賜給,右諭善閔泳穆,內下鹿皮一令賜給,內閣旣以稟旨擧行,提學金炳德,內下虎皮一令賜給,該曹該房儀節主之禮曹判書洪祐吉,熟馬一匹面給,禮房承旨金永壽,內下鹿皮一令賜給,贊儀朴鍾元陞敍,引儀安亨植,假引儀閔致億,亦爲陞六,六品職待窠擬入,其餘,一依判下,捧傳旨施賞。

○三軍府啓曰,卽接御營廳所報,則今十月十一日,習陣日次,而大將臣梁憲洙有身病,不得設行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京畿監司鄭泰好狀啓,則以爲,慶安察訪高永錫,三載居郵,一念勤政,弊瘼將去,馬卒俱蘇,瓜期漸近,衆皆惜去,仍任事,令該曹稟處亦爲白有臥乎,瓜滿差代,乃是金石之典是白乎矣,道臣狀辭,旣如此,慶安察訪高永錫,姑爲仍任,何如?啓,依允。

○正言卞鋈疏,以父病徑行。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護。

○甲戌十月初十日未時,上御熙政堂。時、原任大臣、輔養官、諭善、宗親、儀賓、閣臣、禮判、承、史、玉堂,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趙寅熙,左承旨金聲根,右承旨金敬均,左副承旨李後善,右副承旨金永壽,同副承旨張時杓,記事官沈相學,假注書吳益泳,別兼春秋金永哲,記事官金弘集、沈相萬,領議政李裕元,領敦寧府事洪淳穆,判府事朴珪壽,輔養官李敦宇、宋近洙、金炳德,右諭善閔泳穆,興寅君李最應、南寧尉尹宜善,原任提學李承輔,原任直提學李載元、李㘾,檢校直提學金輔鉉、李鎬俊、尹滋悳、閔奎鎬、趙寧夏、李載冕、趙成夏,原任直提學韓敬源,檢校直提學趙慶鎬,直提學鄭範朝,原任直閣鄭健朝、金始淵、李淳翼,檢校直閣姜𧄽,原任直閣朴鳳彬,直閣尹用求,原任待敎趙鳳夏、李秉文、洪承億、徐相翊、金奎軾,待敎李載兢,禮曹判書洪祐吉,應敎朴顥陽,校理李秀萬、洪永禹,副校理黃耆淵、尹致聃,修撰朴齊晠,副修撰朴周陽、徐夔淳,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裕元等進前,裕元曰,天氣溫和,今日最佳,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各殿問候訖,裕元曰,日吉辰良,元子宮相見禮成,慶祝無比。今日從班貳極門,尤不勝歡忭無極矣。淳穆曰,今日稀貴之盛禮,歡欣忭祝萬億無疆之休矣。元子宮儀容寬厚,性度凝遠,凡節夙就,已著儼然,氣象迥越尋常,此乃殿下大盛之福祿矣。珪壽曰,盛禮順成,仰瞻元子宮,漸臻岐嶷,慶忭萬萬。諸臣環立仰瞻之際,不無生面之慮,而視若平常,如將笑語,天姿迥異凡人,如是夙就,尤不勝歡祝之忱矣。上曰,不甚擇顔,而近來則或執而立,又是特立矣。淳穆曰,比諸夏間仰瞻時,尤有所充健矣。上曰,果然矣。上曰,俄有賜饌矣,果善噉乎?裕元曰,善食禦寒矣。仍奏曰,至今蒙養之時也。俄者仰瞻元子宮所着衣服則甚儉,臣不勝欽仰萬萬。淳穆,曰蒙養之道,不飽不煖,寢不使含乳,此爲第一道理矣。上曰,不欲其飽煖,自內善護,而近來則每見食物,欲食之矣。裕元曰,此甚好事,胃氣漸實而然矣。上曰,輔養官、諭善進前。上曰,李奉朝賀,稍久而入侍矣,何日上來乎?敦宇曰,登途阻雨,始於前日入城矣。仍奏曰,天日淸美,禮見如儀,不勝慶忭之忱。臣之今番上來,値此慶會,爲伸分義也。職名之萬不近似,有不暇論,而病實難强,行將退尋初服矣。上曰,筋力不甚衰矣。裕元曰,尙康健矣。敦宇曰,賤齒已多,常以刀圭爲事矣。上曰,輔養之任,與他職有異,非筋力之奔走,過勿辭巽,可也。輔養、諭善之任,一依列聖朝故事爲之,而卿等此任,亦繼先業,善爲輔養也。敦宇曰,聖敎至及先故,尤不勝愧恧矣。裕元曰,臣考閱國史,則今日輔養官,皆是昔日輔養之後裔矣。近洙曰,相見禮成,仰瞻睿質,慶忭萬萬,而臣以鹵莽不似,日昨伏承隆重下批,今日下敎如是申複,尤不勝惶蹙矣。且先祖之事,何敢繼述萬分之一乎?炳德曰,今日相見禮成,仰瞻岐嶷之姿,益不勝萬萬慶祝之忱。臣猥以無似,承此萬難堪當之任,聖敎又若是懇摯,冞增惶懍,不知攸達矣。泳穆曰,睿質夙就,禮見順成,大小群情,歡忭無極,而今於前席,伏承鄭重之下敎,以臣無似,未知何以奉承,尤不勝惶蹙矣。敦宇曰,今日得瞻元子宮,天賦甚篤,日表克岐,實是宗祊於萬年無疆之休。生知之聖,固不待乎傅保輔翼,而目下蒙養之功,則先自欲語學步之時,必使見正事聞正言。至於成就睿德,惟在殿下躬率之先,無容仰勉,而臣之區區愚衷,竊以爲尋常日用之間,寢處勿取溫煖,服飾勿尙華麗,克軫節宣之方,用固保定之福,重有望於殿下也。一朔三巡入瞻,舊例也,固當遵行,而日氣漸寒,此時節攝,尤所當念。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今日此言尤好,予亦體念矣。裕元曰,遇物則誨,自內躬率,恐好矣。上曰,欲步欲語,敎誨則自內爲之,而輔養之道,自外爲之,尤好矣。大臣每以衣服尙儉爲言,而今日所着,以其禮見之服,故略似侈,而燕居則尤以儉爲着矣。裕元曰,今日之服,亦不甚華侈矣。上曰,何時上來,而今又來耶?敦宇曰,二月賀禮,亦當來參,而以衰老,頻數往來,極難矣。上曰,輔養廳,俄有賜饌,果善噉乎?敦宇曰,旣醉且飽矣。

10月11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寅熙。左承旨金聲根。右承旨金敬均坐直。左副承旨李後善式暇。右副承旨金永壽內閣進。同副承旨張時杓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以輔養廳修理時,戶曹堂郞以下別單,傳曰,行戶曹判書金世均,內下虎皮一令賜給,正郞徐雲輔,內下鹿皮一令賜給,計士韓在鎭,六品職調用,李裕鼎,特付參上,崔廷在,管餉待窠差送,其餘負役、工匠等,竝依判下施賞。

○兵曹啓曰,今月初七日政事中,新除授守門將沈宜哲,居在鄕廬,去癸酉年七月遭父喪,姑未闋服,而矇然首擬,至蒙恩點,臣不勝惶悚。原望筒,勿施,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李裕元疏曰,伏以臣聞,所欲必從,體下之仁也,有犯無隱,事上之義也。區區所欲,敢不一暴於無隱之地乎?周官曰,居寵思危,罔不攸畏,不畏入畏,古語曰,哀之命,不哀之亦命。臣固無狀,自底于入畏,而以我殿下生成曲庇之眷,必有所惻然而哀憐者矣。噫,臣之釋褐,三十四年于玆,瘡疣畢露,頭顱已判,非直淵鑑之所燭,卽臣之自分也,抑亦一世具眼者之所秤定也。退守邱壑,歌詠聖化,以畢餘生,乃臣之誠祝血願,而元輔之任,猥及於流落之踪,擔負之責,全付於畏約之身,義重駕屨,不敢不冒沒出膺,而伴食之譏,未暇自恤,覆餗之戒,害將安歸?謀體斷論,施措無聞,寅亮燮理,贊襄何言?上不能啓沃君心,下不能整肅朝著,國用枵罄而無牽補之策,習俗委靡而無振刷之方,一則臣罪也,二則臣罪也。蹲仍匪據,孤負隆委,不忠也,埋沒榮塗,墜棄先訓,不孝也。爲人臣子,自陷於是,而其何可抗顔立朝,矜式具僚,亦將以何辭,歸拜先父於九泉之下乎?螻蟻之忱,未效一分,犬馬之齒,已過六旬,勢亦迫矣,情亦慼矣。迺者東陵經宿之辰,適値臣初度之甲,而地是我先王陟降之地也,日則臣父母劬勞之日也。追感殊遇,冞增梧雲之愴,明發有懷,倍切蓼莪之悲。不意聖慈,曲費恩禮,顧恤備摯,溫音隆重法駕纔旋,寶墨繼降,敕之以忠,勉之以正,臣是何人,荷此不世之榮寵而繳此非常之優待乎?浹骨之感,河海猶淺,積躬之辜,邱山是輕,而反自媒榮,又添一罪。臣本孤孑,晩育一子,早多疾病,僅具形質,煦覆斯勤,只有䑛犢之戀,飽煖無敎,每發放豚之歎,場屋一步,曾不許入。向者任子之典,雖然覃惠,今玆賜第之恩,初非夢寐,以臣視臣,已極驚心,以人論臣,將謂斯何?且科第,國家之公器,士林之準的也。使此蒙騃沒覺,無難竊取,有如拾芥,則倖門捷徑,因無防閑,而讀書有志之士,其將解體而却步,寧不可懼而可戒也哉?昔宋臣呂蒙正,見其子從簡授水部員外郞,奏曰,天下材能,老于巖穴者無限。臣之子,始離襁褓一物,不知膺此寵命,恐罹陰譴,臣今忝叨重任,旣不能擧一士一賢,圖所以列庶位釐百工,童子備官,恬若固有,則臣於蒙正,獨不有愧于千載之後乎?叩首天陛,亟請還收,所不可敢,而激感惶懍,精爽遁喪,荏苒時日,因循至此,此亦臣一罪戾也。臣之子,年纔十八,藉使十年後進身,不過臣登第之年也。事君之日,不患不多,還送鄕里,粗修學業,出而供仕,非但遠倣故事,實亦近有其例。惜福爲懼,猶屬緩聲,始焉恩數,旣在格外,終焉厚望,亶出由中。伏願殿下,哀矜之曲遂之,亟遞臣議政之職,仍令休致,臣之子壽榮,特賜十年之暇,罔俾重入於不畏之域,而亦使愚魯之物,知畏於居寵之危,則臣之父子,生死骨肉,獲蒙終始之澤,不勝大願。答曰,省疏具悉卿懇。自卿復入中書,大小去處之籌謨措劃,靡不出於卿手,而靡不惱於卿心,夙夜匡輔之賢勞鞠瘁,予所常悶。及夫今秋科聲以後,予所深喜者,非但以得一世臣爲幸,庶慰卿晩暮之懷,而繼述其家業也。今者十年賜暇之懇,固知卿慈愛謙牧,欲其消受晩進,而予知其本來夙就。又有家庭濡染,則何乃請暇而後,必修學爲乎?然而卿之請予者,有足以裨益世敎,予之許卿者,又足爲盛時美事。玆以數年之暇,姑副卿至意,卿其諒之。至於辭巽一節,予不欲聞,卿亦諒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吏曹判書趙基應疏乞遞。答曰,省疏具悉。卿於銓職,盡心對揚,予所深知矣。其勿更辭,益勉恢張之責。

10月12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寅熙廚院進。左承旨金聲根。右承旨金敬均緣故出。左副承旨李後善坐直。右副承旨金永壽。同副承旨張時杓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右副承旨金永壽,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金永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議政府啓曰,卽見忠淸監司成彝鎬狀啓,則備陳綿農判歉之狀,仍請各軍布以木上納者,自今年十月至明年九月,兵曹及各營各衙門,竝以純錢代捧,訓局砲保,一體代錢,舒川等七邑苧納軍布,亦許限明秋,以錢代納事,竝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今年綿農,雖曰告歉,高燥低濕,地利各殊,則軍需所重,何可一例準許?兵曹及各營五分一,各司純錢代給,砲保事體自別,置之,苧納許代,有非事目所載,而本色旣無其路,依狀請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見全羅監司趙性敎災實分等狀啓,則珍島等十一邑,置之尤甚,南原等二十五邑鎭,置之之次,茂朱等二十邑鎭,置之稍實,新舊災一萬七千一百九十九結一負一束,特許準劃,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京外所納箭竹,尤甚邑全數,之次邑折半,蠲減事也。其一,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懲債,限明秋防塞事也。本道水災,未免稍甚,至有綸音之遠布,恤典之別下,存念之道,與他有異,而除却被災之邑,優有收楡之望,統論五十州農形,足爲八九分年成,古之穴農,卽此之謂也。分劑依施,所請新災事目外一千八百結,特爲劃下,使之從實分俵,原舊災自來最多,而近或査括,有始勤終怠之歎,申飭列邑,期於準完。以未蒙頉邑舊災言之,年年添付,視若恒規,似此之習,一切痛禁。箭竹尤甚邑折半,之次邑三分一蠲減,其餘諸條,竝依狀請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番兩次幸行時,沿路諸邑,可以革弊者,論列登聞事,向奉筵敎,有所行會矣。卽見京畿前監司鄭泰好狀啓,則楊州牧,以春秋幸行時,橋梁修治,極其浩繁,實爲巨弊,依部字內造橋之例,柱木與松板,使工治造,作庫積峙,年年仍用,則民力可省。高陽郡,以庚午還起旱田災五十七結八十五負九束,乃是壬癸以後,永無形地責稅,實爲白徵,合蒙朝家處分事,竝請令廟堂稟處矣。幸行沿路,詢問弊瘼,特出於軫念畿民之盛,敢不對揚德意,而楊州之橋梁,年年辦備,雖爲民弊,與度支峙材之例有異。且先聚物力,然後可以議到,營邑爛加商確,善爲措處。高陽旱田災,果爲切骨之冤,而事係結政,有難闊狹,旣奉聖敎,合施寧失之澤,限十年,特爲停稅,以紓窮蔀之力,何如?傳曰,允。

○吏曹正郞黃基源疏略曰,全州府完山,卽我國家豐沛。由是,太祖朝庚寅,創慶基殿,奉太祖粹容,英宗朝辛卯,建肇慶廟,奉始祖司空祀位,祖宗永慕之誠,猗歟,盛哉。記昔壬辰島夷猖獗之日,殿官吳希吉,守僕春奉晬容奔詣寧邊行在,經燹之後,重修還安。顯廟己酉,有道臣狀請,而其時相臣,不卽獻議。肅廟甲戌,多士陳疏而該曹不卽稟啓。英廟己未,又因儒疏,聖批有曰,本州,以豐沛舊地,又奉晬容,事豈泯焉?昔年未有稟處之敎,且卽有已磨之石,不過撰文而已。其文令詞臣撰進,其事令道臣董豎,十行綸音,若是丁寧,而事遂旋寢。正廟丙午,奉事臣權㮐,又以豎碑之議陳奏,批曰,大臣與曾經完伯人處,收議以進。其時收議與否,臣未敢知,而亦未有設擧矣。治石尙存,誌蹟久闕,實爲朝家欠典,輿情望。伏願亟令詞臣製其文,道臣董其工,以就積歲未遑之事。臣且有滋惑者。殿廟官,元非州府之屬職,則豈可一聽於本官之操縱乎?當兩殿創設之規,則本府良陽所一面劃爲香炭之地,眞荏百六十斗,直納兩殿,劃給二百結稅,亦自兩殿收捧,員役二十名,而以補役軍三百名,俾補員役,每當六祭享之時,輪遞五十名,前期七日合番,灑掃致齋矣。往在英廟癸巳,殿官沈英鎭,新除未赴之前,其親族爲本倅,凡於兩殿責納諸條,專委本官,以成謬例。自本府磨鍊用下,任意減削,所納都不過七百餘金。由是殿官以下守僕員役,果難支保,補役軍三百名內,只存四五十名,員役駸駸散落,而存只五六名,而朝出謀生,夜入守直,若重之地,豈可若是沁泄乎?臣居在本道,且經本職,故每切慨歎,妄陳愚見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

10月13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寅熙。行左承旨李玄翼未肅拜。右承旨金聲根。左副承旨金敬均。右副承旨金永壽坐直。同副承旨張時杓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曰,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玄翼落點。

○傳曰,吏曹參判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李晩運落點。

○政院啓曰,右承旨金敬均,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金敬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平安監司申應朝狀啓,鐵山府使朴珪熙,暗行御史,旣已封庫,爲先罷黜事,傳曰,令該曹勿拘常格,口傳各別擇送。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金有淵、李根弼,副摠管李沇應、徐臣輔、李啓魯、權容燮、李祉秀、吳夏泳、申橚、趙羲純落點。

○承文院啓曰,卽見都京禮部咨文出來者,則以總理衙門,據我國覆陳法、美、日本各國交涉情形事,具奏奉旨,知照云矣。此雖回咨,不可無答辭。以承領之意,撰出咨文,付撥下送灣府,傳給鳳城將,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正郞韓章錫,身病猝重,呈狀乞遞,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御營廳啓曰,本廳字內鷹峰、駞駱山等處松木五萬五千株,自今月初十日爲始,間間補植,今日畢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判金學初疏乞遞。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10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寅熙。行左承旨李玄翼。右承旨金聲根。左副承旨金敬均緣故出。右副承旨金永壽坐直。同副承旨張時杓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五分。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事變假注書崔鼎獻書啓,臣於本月初三日未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忠淸左道全義縣東西上蘆場兼左諭善任憲晦所住處,則以爲,臣自僥冒宮御,連陳哀懇,冀蒙矜諒,未及承批,旣伏承命大臣、重臣,書報賤臣,勸以起發之盛意,今又史官,臨宣召旨,十行恩綸,愈益懇至。臣於是䌤不覺感激戰慄,覓死無路也。噫,方今元子宮,衣尺日長,知思漸開,其所以端本養正,必須博聞道術之士,果如聖敎矣。臣不敢爲進身之計者,卽以此耳。至引先正故事,以責勉焉,則以先正道德,自任輔導,固其所也。如臣無似,無能爲役於前修,其敢曰所當師法,而無可辭之義乎?且臣狗馬之疾,日加一日,日夜叫死,雖欲自爲先睹之願拚棄廉隅,而進亦斷無起動之望矣。伏願聖明,亟遞臣職名,改授有德者,以盡輔導之方焉。臣遭此慶會,蒙此異數,而義嚴病劇,致使盛禮闕員,臣罪尤大。惟席藁私次,恭竢鈇鉞而已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宗親府啓曰,明日卽天漢殿冬孟朔大奉審日次,臣等與儀賓閣臣,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奎章閣啓曰,明日卽書香閣冬孟朔大奉審日次,時、原任閣臣,依節目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議政府啓曰,本府有司堂上李根弼,除拜摠管,職務相妨,所帶摠管之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曰,摠管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李秉文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愚植爲鐵山府使。

○吏曹,知宗正卿府事單李秉文。

10月15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寅熙藥院進。行左承旨李玄翼緣故出。右承旨金聲根坐直。左副承旨金敬均式暇。右副承旨金永壽內閣進。同副承旨張時杓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未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藥房提調宋近洙,副提調趙寅熙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宿、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議政府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李裕元,無時急稟定事,左議政、右議政未差,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議政府啓曰,北道先運襦衣一千二百領,照數捧上,稱量看品後,仍爲監封,逢授於齎去禁軍處,沿路輸運及本道頒給等節,依已例措辭關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宗親府啓曰,《國朝御牒》、《璿源譜略》中草,今已修正矣。御覽還下後,《譜略》當爲付板入刊,而《國朝御牒》,亦當正書矣。御覽日字,令日官推擇,則今月十六日午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本府堂上、郞廳,具儀仗鼓吹,陪進仁政殿,與承旨,請承傳色奉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宗親府啓曰,臣等與儀賓、閣臣,進詣天漢殿,御眞展奉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奎章閣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等進詣書香閣,御眞展奉,奉審無頉,而奉謨堂及天漢殿奉審時,原任提學李承輔進參,閣內諸處,亦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0月16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寅熙。行左承旨李玄翼。右承旨金聲根緣故出。左副承旨金敬均坐直。右副承旨金永壽內閣進。同副承旨張時杓坐直。注書。假注書金永濟。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備忘記,平安監司趙成夏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曰,平安監司入侍。

○敎平安監司趙成夏書。王若曰,自妙齡而著宰輔之望,出入十五年邇班,頒特旨而授屛翰之任,坐鎭一千里名郡。惟簡必愼,爲重所尊。眷彼關西一區,實我海東重鎭。民物傳仁賢之化,地是檀、箕舊都,保障枕夷夏之交,路接遼、瀋古塞。江山樓臺之瑰異,允宜士大夫起居,冠蓋舟輿之輻臻,決非小器局措置。故專制斯其難也,而委昇豈不重歟?惟卿,赫世簪纓,華國黼黻,由國子而長瀛館,宏博詞章,歷知申而登奎華,淸切地分。居休戚之地而務謙約之操。處卿宰之列而敦儒素之風,當上下際會之辰,豈欲暫舍?以中外歷試之意,此煩一行。玆授卿以平安道觀察使巡察使兵馬水軍節度使兼平壤府尹,卿其執工緩民,黜陟懷保之各適,蘇殘固圉,恩威寬嚴之竝施。於戲,瞻瑞雲於蓬萊,卿應切北拱之戀,照福星於牙纛,予則紓西顧之憂。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直閣尹用求製進。

○甲戌十月十六日巳時,上御熙政堂。平安監司入侍時,右承旨金聲根,假注書金永濟,記事官金弘集、沈相萬,平安監司趙成夏,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監司進前。上曰,卿則異於他人,無容飭諭,且自當善爲做治矣。須善下往,可也。成夏起伏奏曰,臣非但年淺,極其庸愚,猥膺重任,聖敎至此,未知何以堪承,不勝兢懼之至。今當辭陞,戀結之忱,尤倍切矣。上曰,道里雖遠,聲息自可頻接。然而戀結之忱,安得不然乎?成夏曰,臣繼有所仰達者矣。臣於私覿,伏睹近日有咳嗽之症候,不任憧憧。伏望益加節宣,則臣雖在外,下情稍紓矣。上曰,當加調攝矣。上曰,到營爲幾個日乎?成夏曰,發行九日,可以抵營也。上曰,善爲下去也。

10月17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寅熙廚院進。行左承旨李玄翼緣故出。右承旨金聲根。左副承旨金敬均坐直。右副承旨金永壽。同副承旨張時杓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備忘記,全羅兵使李冕熙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政院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吏曹啓曰,承文院判校朴鍾善,受由過限不上來,成均典籍金顯喆,以其身病,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御營廳啓曰,本廳千摠李秉漢,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本廳千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知宗正卿李秉文疏曰,伏以,臣於日昨,祗伏奉周廬特旨,進之爲資憲階,中批異數也,上卿雋選也。此豈臣寢夢攸及哉?五內震越,若嬰兒聞雷,未敢知格外鼎來之渥,奚爲其過隆至斯?夫熙朝器使之政,太上惟德,其次惟才,曁厥閒司漫職,亦各程功量能。上或輕畀則褻,下或僥冒則濫。況是帙也,九卿於漢,八座於唐,足以能協贊大猷,綜理庶物,然後方是稱塞者,肆昔老成名碩,望實鬯茂,蔚乎爲時論所推詡,猶且逡巡焉,一揖三讓,至若臣百不猶人之冗愚下品,決難萬有一擬議仿樣,非直自知甚悉,業亦日月之光,燭畢無餘蘊,不必贅事羅縷,而第臣策名立朝,今二十稔餘,一往冥擿,惟讓畔爲志,不過隨班綴旅,進退如斯矣。海嶽隆深,不責塵露之蔑補,半生頂髮,偏沐三聖朝拂拭,璧府金閨,兜攬無藝,奄廁惟月之列,亦旣鼴腹滿而鵜翼濡,榮塗一步,復何敢造次覬覦?且持盈招損,過福致烖,臣嘗受先父遺戒,今乃忘,諉以踐歷推遷,有若入市挫廉,升塔循梯,徒憑寵靈,冒沒趨膺,則公耳貽累聖簡,私耳忝墜庭訓,拚倒狼狽,臣實無說自解。用敢瀝控衷懇,冒干威尊。伏願聖慈,曲垂軫悶,將臣新授階銜,亟收反渙,俾公器重而私分安。伏不勝至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前正言呂善驥疏略曰,臣常讀書,洪範有曰,五皇極,皇建其有極,斂時五福,用敷錫厥庶民,惟時厥庶民,于汝極,錫汝保極。大哉斯言。修其身以爲天下之標準,是曰建極,極者福之源,福者極之效也。嗚呼,皇極建則擧世蒙其澤,而五福應之,皇極不建則擧世蒙其禍,而六極隨之,可不懼哉?五福,人心之所同慕也,六極,人心之所同避也,爲人君可不戒乎?惟我殿下,臨御以來,朝儀肅穆,邊備飭嚴,三千里幅員,完如金甌,而況復春秋鼎盛,親摠萬機,率由舊制,惟恐不及。設筵進講,聖學漸臻乎高明,宜其克享天心,召致和平,而間者冬氣太溫,且有轟燁之異,殿下惕然不寐,至有責躬之敎,臣不勝惶懍感激之至,而實惟轉災爲祥之時也。臣常聞之,宋景公時,有熒惑守心,景公有君人之言三,而熒惑果徙一度。商高宗時,有雊雉升鼎,而高宗用祖己之言,克正厥事,而享國長久。古之聖王,遇災而懼,反身修德,故能變災爲祥。伏願殿下,無忘今日之志,深鑑古先,虛心省己,必以洪範九疇,爲治國之龜鑑,順五行敬五事,以修其身,厚八政協五紀,以齊其政,卓然建極於中,而㐅之以三德,審之以卜筮,驗其休咎於天,考其禍福於人。蓋天下之治,在乎一人,而人君誠正其心,求天下之聰明,達理直諒敢言,足以有爲守者,隨其器能,置元列位,各服其職,善者錫之以福,惡者董之以威,則民有懲畏而不罹于咎,士有興起而各差其行。無偏無黨,無反無側,皆欲近愷悌之光,會歸于極,於是乎淫朋邪黨,退而斂跡,康色好德,與之共福。惟殿下,克念克敬焉。省疏具悉。所陳當留念矣。

10月18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寅熙。行左承旨李玄翼。右承旨金聲根式暇。左副承旨金敬均坐直。右副承旨金永壽緣故出。同副承旨張時杓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在外摠管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嚴錫鼎、李載鳳,副摠管尹滋承、任孝準、鄭雲翼、金箕錫落點。

○以忠淸監司成彝鎬狀啓,全義縣監金炳暉牒呈內,敬奉聖批,馳往傳諭于本縣左諭善任憲晦所住處,則以爲,臣於日昨史官之回,有所附奏,又承疏批,惶隕震灼,罔知攸措。臣於前後控辭,辭已竭矣,不敢更事支離。日吉辰良,元子宮相見禮順成,中外慶祝,大小同情。臣名忝宮銜,罔能進身,罪合萬隕。又有惶蹙不安者,卽見輔養廳書吏文蹟,大殿及元子宮,有饌物之賜給者。顧此恩例,蓋由於臣冒據匪據之故,而臣旣辭濫猥之名,亦何敢晏然受之乎?伏乞亟鐫宮銜,仍命收還其所頒,而治其罪焉云矣。馳啓。傳曰,安心領受之意,更爲傳諭事,回諭。

○三軍府啓曰,卽接訓鍊都監所報,則今十月十九日,習陣日次,而大將臣李景夏有身病,不得行操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禮山縣監李琦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10月19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寅熙廚院進。行左承旨李玄翼坐直。右承旨金聲根坐直。左副承旨金敬均緣故出。右副承旨金永壽內閣進。同副承旨張時杓。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右承旨金聲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政官牌招開政,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傳曰,呈告同義禁與在外敦寧都正、工曹參議許遞,今日政差出。

○輔養廳啓曰,禮曹節目中,輔養官、諭善,相見禮後,一朔內三次式輪回進見事,啓下矣。相見禮,旣在今月初十日,則今二十日,例爲進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權停。

○三軍府啓曰,卽接禁衛營所報,則今十月二十日,習陣日次,而大將臣趙寧夏有身病,不得行操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宣傳官李翰榮,五衛將柳璞,除授在外,上來無期,五衛將朴達成,曹司五衛將金曾鉉,文臣兼宣傳官李胄榮,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基應進,參判李晩運,參議趙準夏竝式暇。以閔奎鎬爲禮曹判書,李後永爲敦寧都正,張錫龍爲工曹參議,尹滋悳爲知經筵,李敦相爲同義禁,尹宇善爲同春秋,申泰皞爲承文判校,李雲夏爲兵曹正郞,金昌一爲監察,金養均爲翼陵令,金東植爲典籍,金益相爲中部都事,李秀薰爲假引儀,金弘信爲重林察訪,慶安察訪高永錫,姑爲仍任事,承傳。故學生鄭在赫贈童敎,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鄭在彬贈童敎,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故學生朴長哲、金章源已上贈童敎,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金相輝贈監察,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故學生朴持淳贈戶參例兼,朴得春贈左承旨,朴廷天贈僕正,以上,同知朴成達三代。贈吏參閔致五贈吏判例兼,吏議閔相燮贈吏參例兼,已上禮曹判書閔奎鎬兩代。故學生李學豐贈監察,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故護軍崔道植贈戶判例兼,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再政。以南廷益爲漢城判官,沈宜淳爲軍資主簿。三政。以姜漢奎爲永禧殿令。四政。以丁大英爲禁府都事。五政。以閔致億爲氷庫別提。

○兵批,判書李載元進。以金泰益爲宣傳官,李義植、李秉洪爲五衛將,李泰應爲曹司五衛將,金駿鉉爲都摠經歷,李能華爲文兼,李泰權爲部將,邊衡圭、李儆、盧璇、閔泳晩爲守門將,李奎會爲管城將,元禹常爲格浦僉使,趙正寬爲馬梁僉使,同知單安潤植,僉知三單金益洪、兪石柱、尹誠模,副司果李達熙、柳致養、李泌呂、韓鎭衡。再政。以權鍾悳爲宣傳官,僉知三單李義植、李秉洪、李泰應。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李琦鉉亦,循例行檢,非理施刑,以婢證主,俱違法式。發明雖似有據,法意難免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10月20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寅熙藥院進。行左承旨李玄翼。右承旨金聲根坐直。左副承旨金敬均坐直。右副承旨金永壽內閣進。同副承旨李晩由未肅拜。注書。假注書金永濟李晦洙。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洪淳穆,提調宋近洙,副提調趙寅熙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左副承旨金敬均,同副承旨張時杓,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大院君府大夫人行次所,遣都承旨,問候以來。

○傳曰,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晩由落點。

○政院啓曰,議政府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李裕元有身病,左議政、右議政未差,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大院君郊舍行次,專爲取適頤養,而行將非久還次矣。卽見副司果李彙林疏,則滿紙悖說,俱是人臣所不能道者也。敢以眩惑恐動之說,牽合傅會,肆然投章,犯分干紀,已極可駭,而甚至於以大院君行次,敢謂止慈之情,不宜久於遠離,又敢謂非出於取適,而爲過當之擧,誣逼尊嚴,無所忌憚。言念及此,寧不痛惋?似此不法之類,若以鄕曲愚蠢,置之不足深責,君綱臣分,掃地無餘,而豈可曰國有常憲乎?李彙林,斷當拿鞫得情,明正其罪,而姑先施以極邊遠竄之典。

○傳曰,前黃海監司入侍。

○政院啓曰,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義禁府禮山縣監李琦鉉照律啓目中,有所錯誤,致勤下詢,事甚駭忽,極爲未安。原啓目,使之改修正以入,而當該堂上,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三軍府啓曰,卽接御營廳所報,則今十月二十一日,習陣日次,而大將臣梁憲洙有身病,不得行操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禮山縣監李琦鉉矣,本府議啓內,循例行檢,非理施刑,以婢證主,俱違典式。發明雖似有據,法意難免重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副司果李彙林疏略曰,近伏聞大老閤下,移宮駕外,不向城闉,擧國人情,疑懼不安。臣遠伏遐土,縱未知何由至此,而大老閤下,其或捨劇取適,未卽還次否,殿下,其或養志承順,未卽請還否?以院位止慈之情,不宜久於遠離也,以殿下至誠之孝,不宜久於曠省也。況今邊釁不息,外寇伺隙,其爲戒愼,尤當如何哉?大老閤下,設或非出於取適,而爲過當之擧,在殿下,固當惶蹙不寧,下氣怡聲,期回親心,而側耳屢月,尙未聞動駕請還之擧,臣實未曉,而非獨臣之所未曉,乃朝野之所共未曉者也。蓋此擧措,於公於私,一日而有一日之未安,二日而有二日之未安。伏願不日動駕,刻期請還焉。

○吏曹參判李晩運,疏辭新除亞銓之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甲戌十月二十日午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洪淳穆,提調宋近洙,副提調趙寅熙,假注書李晦洙,記事官金弘集、沈相萬,直閣尹用求,以次進伏,醫官李慶年、鄭一龜、李碩柱、李好錫,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淳穆進前問候,各殿問候訖。淳穆曰,醫官待令,使之入診乎?上可之。慶年等,以此診候,退伏楹外訖,淳穆顧謂慶年等曰,脈候奏之。慶年等起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淳穆曰,進御地黃湯,連爲順下乎?上曰,順下矣。淳穆曰,此際外間,感冒咳嗽之症太盛,正宜十分節宣之時矣。上曰,予亦有咳嗽,此因感祟,而近來漸次少差矣。淳穆曰,似此之時,地黃湯尤爲當劑矣。上曰,此雪甚好,必當大益於明年農事。自古有臘前三白之語矣。淳穆曰,農裏多雪,非徒爲農功糞田,雪深一尺,蟲亦入地一尺,所以臘前三白,實維農事之兆矣。上曰,因向筵所奏,內殿湯劑事,間果入稟,承允可之下敎,自今如有調理湯劑,自藥院一體製入也。淳穆曰,進御湯劑,自藥院出榻敎擧行,而內各殿湯劑,未得一體製入者,恐涉如何。故向筵有所仰達,承此下敎,其在事體,極爲穩當。謹以此分付奉承矣。上曰,內殿湯劑,承候官,持藥方出傳藥院,以榻敎製入,古規也。以此入稟,則有不必如是之下敎,故更以事體不得不然,仰奏得請矣。淳穆曰,其在事體,果不得不出榻敎,一體擧行矣。

○甲戌十月二十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前黃海監司入侍時,左承旨金聲根,假注書李晦洙,記事官金弘集、沈相萬,前黃海監司閔台鎬,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監司進前,台鎬進前。上曰,善爲上來乎?台鎬曰,無病上來矣。上曰,在海營,爲幾個月乎?台鎬曰,今爲十九朔而遞來。上曰,交龜,何處爲之乎?台鎬曰,靑石鎭,乃畿、海交界,故於此爲之矣。上曰,元來如是乎?台鎬曰,曾往則新舊監司,交龜於海西初界金川郡,而今番則兩道監司相換也。故所佩兵符,互難越界,交龜於此地矣。上曰,聞海西之言,則善爲做治矣。台鎬曰,臣才諝庸鈍,隨事僨誤,實無萬分一對揚矣。上曰,已有履歷,畿伯亦當善爲之矣。台鎬曰,自承換之命,夙宵兢懍,不知何以報答矣。上曰,隔歲上來,仰瞻,可也。台鎬仰瞻訖。上曰,靑石鎭間架,爲幾何乎?台鎬曰,交龜時,甚悤遽,鎭舍之間架多少,實不能審察矣。上曰,大廳爲幾間乎?台鎬曰,大廳則六間矣。上曰,雖是六間,似甚狹矣。台鎬曰,然矣。上曰,中軍出住乎?台鎬曰,大興中軍,本居山城矣。靑石關設鎭後,移住此地矣。上曰,曾前無僉使乎?台鎬曰,中軍移住後,山城則自開城府,差遣僉使而居住矣。上曰,海西今年年形,何如?台鎬曰,畓之農,稍有勝焉,而至於畓少田多邑,未免歉荒矣。上曰,年分狀啓,已見之矣。尤甚、之次、稍實,所以有分等乎?台鎬曰,誠然矣。上曰,統而言之,則可爲少康乎?台鎬曰,統論一道而觀之,則可少康矣。台鎬奏曰,大興山城餉還各穀一千七百餘石,糶糴於金川郡民,每當捧還之時,山路險峻,牛輸人搬,此實該邑民難支之瘼也。曾於癸丑,特蒙朝家處分,使之全數下捧矣。丙寅以後,依前規折半上捧,而目下民情,實爲矜悶,依癸巳已行之例,民邑蘇醒間,特許全數下捧,耗錢雜費,收捧輸送,則在郡民爲息肩之惠,在城屬無失哺之歎,故敢達矣。上曰,令廟堂從長稟處。出擧條又奏曰,椒島鎭,土地磽确,而島有司僕所屬牧場,然初非宜牧之地也。海風長吹,水草早枯,逐年馬之自斃,數甚夥然,而本寺則以馬案原摠執,一牡牝,每年責以一駒,案上之駒,年年滋殖,島中之馬,年年欠縮。至於辛未五百二十匹之多,自本寺特減二百匹,其餘三百二十匹,每匹代錢九兩八戔式酌定,合三千一百三十六兩,排限十年,每年三百十三兩六戔式上納,而雜費又爲數百金。每戶鎭役及馬代錢徵出,不下五六十兩。島民本無耕農之利,但以漁採爲業,有此剩斂,實難支保。每年春秋元上納外,十年排納條,特爲蕩減之意,分付該寺,馬案年年取息之規,從今變通,以紓島民之役,恐好。故敢達矣。上曰,自司僕寺處之耶?台鎬曰,自廟堂申飭變通,恐好矣。上曰,此亦令廟堂稟處。出擧條台鎬又奏曰,延安南八坊,乙亥海溢以後,陳廢之田,一荒不起,而結總自在,一邑添徵,實爲巨瘼。故臣於今年八月,論報政府,其中三百八結零,特蒙限年蠲減之惠。然其外畓六百結十負七束,尙未蒙頉,里徵族斂,無年無之。國結請減,雖難愼,衆民呼冤,亦不可不念。依已例量宜,限年權減,俾有募民勸耕之效,恐好。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10月21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寅熙奉命在外。行左承旨李玄翼坐直。右承旨金聲根式暇。左副承旨金敬均坐直。右副承旨李根秀未肅拜。同副承旨金直淵未肅拜。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同副承旨李晩由,時在慶尙道禮安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濟華落點。

○傳曰,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政院啓曰,新除授承旨趙濟華,時在京畿抱川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直淵、李根秀落點。

○傳曰,有實故玉堂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朴憙陽落點。

○傳曰,飭已施矣。譴罷臺諫,竝分揀。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副校理朴憙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承文院啓曰,卽見都京禮部咨文出來者,則漂民梁用湜等十五名出送事矣。回咨以前頭使行,具表申謝之意,撰出入送,而無方物謝恩一起,加磨鍊兼付,入送於今番節使行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受由上京守令,自臣曹催促,則宜寧縣監兪能煥,親病沈重,不得下去云,改差,何如?傳曰,平康縣監相換。

○義禁府啓曰,副司果李彙林,姑先施以極邊遠竄之典事,承傳啓下矣。李彙林,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平安道渭原郡極邊遠竄,而時在慶尙道禮安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自禮安地執捉,仍令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大司憲沈承澤,持平元秉圭,司諫朴鳳彬,獻納閔種默等箚曰,伏以,臣等昨伏見傳敎下者,繼見副司果李彙林疏本,不覺髮豎而骨戰。人心雖曰陷溺,豈有如此疏之至凶絶悖者哉?滿紙悖語,俱是人臣所不敢道者,無非眩惑群聽,恐動一世之計,干紀犯分,誣逼尊嚴,已莫逃於淵鑑。臣等鷹鸇之逐,豈容少緩哉?外托投章,內包凶肚,傅會牽合,無所忌憚,萬萬痛惋,心膽欲裂。國有常憲,似此之類,何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乎?聖度包容,不卽拿鞫,只施遠竄之典,輿情沸鬱,按抑不得。玆敢相率聯籲,伏願聖明,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定典刑,俾君綱正而奸萌折焉。答曰,省箚具悉。李彙林疏,非不知絶悖,而有所斟量,故已有處分,卿等勿煩。

○應敎朴顥陽,副應敎尹用求,校理李秀萬,副校理黃耆淵、尹致聃,修撰洪在瓚、朴齊晠,副修撰朴周陽、徐夔淳聯箚略曰,臣等卽伏見李彙林陳疏後傳敎下者,相顧愕貽gg愕眙g,不勝痛歎。第其滿紙悖說,無非眩惑誣逼,而近伏聞以下許多句語,是豈今日北面臣子,所敢萌心發口哉?今此處分,雖出好生之德,而王章必伸,輿情莫遏。亟令正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焉。答曰,省箚具悉。已諭於兩司之批,其勿更煩。

○輔養官李敦宇疏曰,伏以,臣於是銜,豈或萬一近似而靦然冒膺也?殿下之今勉臣出者,嘉悅之所推,臣之拚棄株守之諒而自托葵傾之悃者,亦惟慶會之所同忭也。旣廁跡於禮見班儀之末,仰瞻睿姿,岐嶷之天賦篤厚,堯醲舜郁,肇基在是,祝願至矣。顧何足區區於身痛癢之私,而病之所使,臣亦無奈病何,氣血凋剝,神息迷昧,以至視聽而遂廢,此則猶屬臣自知臣,而瘓痿之證,外著於步趨之間,有不可掩。卽此而其已不能彈束就列,無待臣蔑學之本非其人而合當,在鑑察矣。素抱積聚,自少爲貞祟,一勞動而闖發如期,不病日月,較少於病時,今且耆而耋矣。劇則奔豚衝突胸脅,歇猶河魚痛纏臍肚,旣峻攻矣,眞元陡脫,欲溫補則痰火隨升,百方救治,醫者,殆望門欲走。今雖邇在京闕之下,趨走自效,斷無其望。所大懼者,一任瘝廢,辜負我殿下至恩厚渥之迥出常格也。所以遲留旬日,擬伸分義,諸証交加,宛轉狀褥,以若決難可强之狀,處玆決不可堪之任,則適以損國體而累王政而已。滿心悚惶,如添一病,情窮勢迫,仍尋鄕廬,瞻望觚稜,益切戀結之忱。惟殿下,天地於臣,父母於臣,竊庶幾憫覆而矜諒之。玆敢冒入文字,仰瀆崇嚴。伏乞聖慈,曲遂愛欲生之仁,將臣所有宮銜,亟許鐫改,無曠重任焉。臣之一縷餘年,從此又殿下賜也。臣不勝攢手顒仰之至。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向日登對,甚喜卿筋力之康健,而陳勉輔導,且喜其出於愛戴矣。是任非賢勞奔走,則不必請解,而以卿盡誠,亦不當言去。其勿更辭,安心調治。

○吏曹參議趙準夏,疏辭新除三銓之任。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10月22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寅熙。行左承旨李玄翼緣故出。右承旨金聲根。左副承旨金敬均。右副承旨李根秀坐直。同副承旨金直淵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禮曹來十二月十四日,行宗廟臘享大祭,親祭,取稟,奉敎敬依。

○御營廳啓曰,本廳千摠朴元陽,以前任格浦僉使,方在任所,上來尙遠,久曠可悶,改差,何如?傳曰,允。

○大司憲沈承澤,持平元秉圭,司諫朴鳳彬,獻納閔種默等箚曰,伏以,臣等昨日聯陳短箚,及伏奉批命下者,未蒙允許,相顧愕貽gg愕眙g,竊不勝憂歎之至。蓋其疏語之干犯誣逼,無容更事臚列,而苟有秉彝之性,孰不欲食其肉而寢其皮哉?渠疏中有云,人情疑懼,不安其所,疑懼果指何事?且云邊釁不息,外寇伺隙,邊釁外寇,亦指何事而言歟?此皆人臣之所未敢道者,而專出於眩惑恐動之凶計也。究厥心腸,萬剮猶輕。噫嘻痛矣。罪犯如此,干係如此,而猶不許臣等之請,薄竄而止,則群情安得不抑鬱哉?夫王法者,天下之平也,輿論者,一世之公也。二者相須,有伸無屈,苟或一失於此,則其將國無所恃,人無所憚?臣等之所以聯籲至再,而不能已者此也。聖鑑孔照,彼至凶絶悖之狀,已悉燭無餘,則庶不待臣等仰陳,而尙靳兪音,以有所斟量爲敎,臣等之齎鬱,猶屬第二,其於王法,何哉,其於輿論,何哉?玆敢不避瀆撓,相率更籲。伏乞聖明,亟賜允兪,俾王綱振而民志定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已有前批,其勿更煩。

○正言朴奎燦疏曰,伏以,昨伏見傳敎下者,又見副司果臣李彙林疏本,不覺髮豎膽掉。滿紙悖語,干紀犯分,傅會牽合,無所忌憚。已莫逃於淵鑑之下,臣亦臺臣之一,揆以常格,固當聲討之不暇,而只以未署經,不得聯籲矣。似此之類,不可容息於覆載之間,而聖度包納,薄施遠竄之典,輿情沸鬱,按住不得。伏願殿下,亟令王府,拿問定罪,以肅朝綱焉。省疏具悉。已諭於聯箚之批矣。

○掌令李晩榮疏略曰,臣伏見傳旨下者,始知有李彙林疏語駭妄,姑先施以極邊遠竄之典,惶悚靡措。聯啓方張,而臣於彙林,爲姨從四寸之列,揆以格例,在所應避,乞遞臣職。臣方丐免,不宜贅他,而顧今冬候已屆,寸陰可惜,爲學之道,貴無間斷。伏願益懋終始之工,克臻緝熙之域焉。省疏具悉。所請依施,尾附事,當留念矣。

○應敎朴顥陽,副應敎尹用求,校理李秀萬、朴憙陽,副校理黃耆淵、尹致聃,修撰洪在瓚、朴齊晠,副修撰朴周陽聯箚略曰,臣等伏奉批旨下者,愕然失圖,不勝抑鬱。噫,彼疏辭,干犯,何如,關係,何如,而反置傅生,則君綱臣分,將安所講明哉?更加三思,亟從臣等前箚之請焉。答曰,省箚具悉。已諭昨批矣。更勿煩聒。

10月23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寅熙廚院進。行左承旨李晩運未肅拜。右承旨金聲根緣故出。左副承旨金敬均。右副承旨李根秀坐直。同副承旨金直淵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晩運落點。

○傳曰,有實故摠管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金翊鎭、李寅應,副摠管成彝鎬、元世顯、尹善應、洪在鉉落點。

○傳曰,左諭善任憲晦,吏曹參判除授。

○傳曰,忠淸監司有闕之代,行護軍沈舜澤除授。

○傳曰,李彙林凶疏,非不知絶悖,而日昨處分,有所斟量而然矣。今此臺論之峻發,如是屢屢,可見物議之沸鬱。遠竄罪人李彙林,施以絶島圍籬安置之典。

○傳曰,在外臺諫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曰,臺諫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吏曹參判單任憲晦,今加嘉善除授事,承傳。忠淸監司單沈舜澤除授事,承傳。

○兵曹,兼忠淸道兵馬水軍節度使單沈舜澤。

○大司憲沈承澤,持平元秉圭,司諫朴鳳彬,獻納閔種默等箚曰,伏以,臣等相率屢籲,不憚瀆撓者,豈不知悚惶之極,而第伏念刑政失當,則紀綱弛,懲討不嚴,則分義虧。故莫重者王章也,莫遏者公義也。噫,彼李彙林,獨非北面於今日朝廷者乎?敢以犯分干紀,誣逼尊嚴,眩惑恐動之說,肆然投章,包藏凶悖,情狀莫掩,斷案已成。雖有百喙,何敢發明?興言及此,益覺心寒而骨顫矣。將之誅不敬之罪,此而不施,則其可曰邦有常憲?是以,輿憤所激,久而益沸。玆敢冒控申籲。伏乞聖明,亟賜允許,嚴鞫得情,俾伸王法焉。答曰,省箚具悉。當有處分矣。

○應敎朴顥陽、副應敎尹用求、校理李秀萬、朴憙陽、副校理黃耆淵、尹致聃、修撰洪在瓚、朴齊晠、副修撰朴周陽、徐夔淳聯箚略曰,臣等誠意未格,兪音尙靳,繞壁徊徨,憤鬱轉深。噫,彼彙林,罔念君臣之分,肆然投章,侵逼尊嚴。似此之類,豈可遠竄而止哉?亟降處分焉。答曰,省箚具悉。已有處分於臺箚之批矣。

10月24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寅熙。行左承旨李晩運。右承旨金聲根。左副承旨金敬均緣故出。右副承旨李根秀坐直。同副承旨金直淵坐直。注書。假注書金永濟。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備忘記,三和府使金炳一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曰,司譯院提調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傳曰,予於卿,以諭以批,屢勤必致之思,而卿於予,且疏且奏,每言難進之義,誠志未孚,深庸歉歎。顧今宿德如卿,邃學如卿,而況當震邸尺衣之長,庶副賁園盞帛之招,奈之何考槃之心益堅,華陽之賓禮尙遲?側席翹企,惘然失圖。卿試思之。予則一向懇懇,卿則一向邁邁,有若難進之進而莫致之致者然,此誠左右究而不得也。第玆中銓特授,匪出於縻爵之意,亶在於命德之擧。奚惟予簡在心?抑亦輿望所推。卿其極回遐志,不日簉朝,輔予曁予元良,以盡訓迪銓綜之責事,遣史官傳諭於左諭善任憲晦。

○傳曰,暗行御史入侍。

○承文院啓曰,使行文書査對,今方擧行,而本院提調,多有病頉,無以備員。戶曹參判沈履澤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曰,遠竄罪人李彙林,施以絶島圍籬安置之典事,承傳啓下矣。李彙林,以前罪目添書,今番承傳,全羅道康津縣古今島圍籬安置,而依例發遣府都事,自慶尙道禮安地執捉,仍令押送于新定配所,而與地方官眼同,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校理朴憙陽疏,與應敎顥陽,有從兄弟應避之嫌,乞遞,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稟處。

○甲戌十月二十四日申時,上御熙政堂。京畿暗行御史入侍時,右副承旨李根秀,假注書金永濟,記事官金弘集、沈相萬,京畿暗行御史姜文馨,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御史進前,文馨進前。上曰,無事往返乎?文馨曰,王靈攸曁,無事往還矣。上曰,其間居然爲九朔矣。文馨曰,臣於今年二月二十四日承命,十月二十四日復命,則爲九朔矣。上曰,書啓與別單,今見之,而民弊則此外無之乎?文馨曰,近來爲民巨瘼,莫如三政之弊,而已悉於別單中,此外別無弊端矣。上曰,三政外,果無釐正之弊乎?文馨曰,若以爲巨弊而不得不釐正者,三政爲最,三政中,還弊尤甚。蓋捧糴時,一斛入米,爲十三四斗,分給時則不過爲六七斗,此則無異於白徵矣。上曰,分還時,或無換麤和雜之弊乎?文馨曰,分還時,臣亦見之,而設或有欠縮之弊,至於此等作奸,則未之見矣。上曰,社倉之規,言之於別單中,邑倉亦皆以社倉之例爲之,則無弊乎?文馨曰,社倉之制,稍得近古,吏不容手,民自糶糴,則斗數不甚欠縮矣。上曰,初雖無弊,久則生弊矣。文馨曰,聖敎至當矣。雖良法美規,當初設始之時,期欲無弊,而久則自然生弊矣。上曰,朔寧前郡守金斗河之爲不治,未嘗不稔知,而若是貪饕乎?文馨曰,凡斂民不法之事,無所不至,民怨尙今狼藉矣。上曰,前前鎭撫使,何爲如是不治,而幕裨李啓源,亦如是多有捧賂之事乎?文馨曰,已爲略陳於書啓中,而最是本營別驍士三千九名內,當初未充額之三百十四名料布,依例劃出,創稱別畓秩,用下無節,任自濫費。其在惜公貨之義,恐不當如是,而至於禮裨李啓源之欺蔽濁亂,不能禁察矣。上曰,別單中,以設鎭事言之,此地若設一鎭,則果好耶?文馨曰,江華、通津兩界間,有孫石項險津,可以防守,而江華邊則有龍津、廣城、德津、草芝四鎭甚實,而通津邊則只有德浦一鎭,極爲疎虞。若於雁行洞,又設一鎭,則防守可得無憂矣。上曰,雁行洞,在於何處,而形便,何如乎?文馨曰,在於德浦鎭下,外而岸勢陡絶,內而地形廻抱,出可以瞭望,入可以藏兵。就於此地,創設一鎭,則與德浦相爲猗角,與沁營互爲輔車,甚好矣。上曰,自德浦距雁行洞,幾里乎?文馨曰,不過四五里許矣。上曰,相距不遠也。德浦軍卒,幾許乎?文馨曰,五十名矣。上曰,若又設鎭,則支放似難矣。有何方略乎?文馨曰,支放之需,果難措辦,而以臣淺見,未敢質言仰對矣。上曰,江華軍制,何如乎?文馨曰,設施屬耳,射砲之法,尙未鍊熟矣。上曰,姑未嫺習而然乎?文馨曰,三千砲士,是創設。故每朔試藝施賞,而若過數年,則自當鍊熟矣。上曰,江華軍制,有可變通者乎?文馨曰,此地,乃京師肘腋,海門咽喉,防守之節,備禦之策,惟當益固,不可疎虞,則今此三千砲士,猶患不足,恐於此更無變通之道矣。上曰,以此之故,別單中不爲擧論乎?文馨曰,然矣。上曰,江華築城,果善爲竣役,而能無名存實無乎?文馨曰,築斯者纔過一年,而臣於七月分見之,則一經夏潦,多有頹圮處,可知其當初不善築矣。上曰,松都城役,尙未竣云,果然乎?文馨曰,幾皆竣役,而只餘山上高絶處,以財絀所致,姑爲停役,城門亦未措備矣。上曰,今見書啓,則守令皆善治,可幸矣。文馨曰,本道守令,皆恪勤奉法,多有實績矣。上曰,自監司至僉萬戶,俱爲善治,則可知無病民之政矣。文馨曰,聖意若是眷眷於邦本,故凡爲牧民者,皆奉承對揚,幸無病民之事矣。上曰,其中何邑守令,尤爲善治乎?文馨曰,楊根郡守臣李秉悌,竹山府使,臣趙羲升,始興縣令臣李根集,最爲道內善治也。上曰,其三人中,誰爲第一善治乎?文馨曰楊根郡守臣李秉悌是矣。上曰,以書啓見之,果然矣。上曰,牛禁,尙已申飭矣。向今如前犯屠乎?文馨曰,牛禁,國之大政也。臣於月前,已聞朝飭,而私屠,村村有之,無日無之,終不知戢。須加別般嚴飭,然後可以禁止矣。上曰,各驛弊端,如是之甚乎?文馨曰,濫騎之弊,臣於露蹤之時,已爲申飭,而未知來頭有效,則亦必別般嚴飭,然後可以省弊矣。上曰,書啓,何處修正乎?文馨曰,臣於郊外數三十里之地修啓,日昨入江郊,今日復命矣。上曰,向聞外間所傳,則陵幸後,出道楊州云,果爲何事乎?文馨曰,臣於楊州府,有如干罪人之可治者,驛弊之可救者,將欲露踪之際,時値幸行本邑擧行,想多窘急,故幸行後,始得出道矣。上曰,今年農形,何如乎?文馨曰,左右道均豐,而以今年水災,或有江邊汰落處,而不甚大段。田穀則或多歉處矣。上曰,松禁申飭後,果有實效否?文馨曰,臣於月前,聞以此有朝飭,而雖難責效於目下,如是申禁,則久當有實效矣。上曰,大抵法禁,自初嚴立規程,則必不至生弊之境矣。文馨曰,聖敎至當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5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寅熙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晩運。右承旨金聲根。左副承旨金敬均坐直。右副承旨李根秀。同副承旨金直淵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宋近洙,副提調趙寅熙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進御歸茸君子湯,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榻前下敎。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曰,繕工提調尹宜善,司宰提調趙基應,相換。

○政院啓曰,議政府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李裕元有身病,左議政、右議政未差,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議政府啓曰,關西先運襦衣二百四十九領,紙衣二百六十六領,照數捧上稱量,綿品、紙品,亦爲看審後,仍爲監封,逢授於齎去禁軍處,沿路輸運及本道頒給等節,各別措辭關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弘文館校理朴憙陽上疏,則以爲,臣同姓四寸弟臣顥陽,方帶應敎矣。臣之所兼春秋之銜,其爲應避,典式攸在,亟令選部,照例遞改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弘文館校理朴憙陽所兼春秋之銜,今姑減下,何如?啓,依允。

10月26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寅熙。行左承旨李晩運。右承旨金聲根。左副承旨金敬均緣故出。右副承旨李根秀坐直。同副承旨金直淵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自明日日講爲之。

○御營廳啓曰,本廳千摠洪在燮,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本廳千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知宗正卿李會正疏,請往省先壠。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護軍姜健欽疏略曰,辛未洋賊猖獗,與我風馬牛不相及,聘舟逗撓,犯我江都,而伏惟殿下,赫然命將,及夫廣城之戰,祕計搗勦,將使片甲不返,西艘凶鋒,襲我無備,偏帥死餒,抗義罵敵,烈士殉身,奮不顧家。雖以洋醜之狡猂,賊膽先破,天晴海晏,江都旣平矣。殿下不掇憂於叢挫,忘警於幾康,設兵馬於鎭撫營,悉倣訓局軍制,益固西都保障,此誠國家之得計也。然而洋之作勢,必於五六年之間,休養訓聚,乃復梟張。伏願深加睿念焉。方今八域無事,守在洋夷,而比者逋逃姦究之黨,群萃淵藪於嶺、湖之間,是必邪類之猶未盡殲,而安知非洋賊之潛相和應乎?幸卽次第窮覈,以折其萌,惟我聖明,宵旰憂慮,而今此各邑宰牧之人,尙無對揚聖意,生靈疇依而資活乎?古昔唐太宗貞觀之初,多以民間毁譽,知其邑宰賢否。今亦用此法,使各邑大小民,從實記其宰之賢否,政之得失,直納于政院,則各邑宰牧,雖懷雜念,自不敢放意矣。官無侵漁,則哀此生靈,自有唐虞盛治之樂,官若無難生梗,則惟是民生,自至於夏商之末世矣,可不戒哉,可不愼哉?答曰,省疏具悉。所陳諸條,當留念矣。

10月27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寅熙。行左承旨李晩運緣故出。右承旨金聲根。左副承旨金敬均式暇。右副承旨李根秀坐直。同副承旨金直淵坐直。注書。假注書李晦洙。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來十一月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傳曰,暗行御史入侍。

○議政府啓曰,卽見慶尙監司洪坃災實分等狀啓,則慶州等四十邑,寘之稍實,安東等三十一邑,置之之次,各樣災三千一百六十八結四十負一束,特許準劃,左水營新築甕城基卜,許免賦稅事,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道水災,或泯平陸成江,或川浦汎濫,目下驚慘之狀,至聞九重之天。溫綍屢降,帑金繼頒,使噞喁之情,回咷爲笑,而統論省內年形,除却被災,俱有成實之效。所以尤甚,雖不分劑,稍實、之次,必有斟量,依施,幅員最廣之處,新災所報,非不精約,比之湖南結摠,猶有差少差多之別,事目災外,二千三百結劃下,使之均俵。城基結卜,事勢誠然,許令免稅事,分付,何如?傳曰,允。○又啓曰,頃因忠淸前監司成彝鎬狀啓,所請軍布,兵曹及各營五分一,各司純錢代納,訓局砲保,置之之意,覆啓行會矣。卽見該道臣狀啓,則復陳綿農慘歉之狀,仍請兵曹及各營軍布,自今年十月至明年九月,特許純錢代納,訓局砲保,亦爲代錢事,更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軍需之許代,已有斟量,而一請再請,期於準劃,則此道彼道,將有難繼之慮,此狀請,置之,何如?傳曰,允。

○以黃海監司鄭泰好狀啓,谷山府使李世宰,與臣爲妻四寸之親,在法當避,令該曹照例稟處事,傳曰,令該曹春川府使,口傳相換。

○吏曹啓曰,谷山府使李世宰,春川府使口傳相換事,命下矣。以前任驪州牧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吏曹,谷山府使李世宰,春川府使李承純已上,相換事,承傳。

○吏曹啓目,觀此京畿暗行御史姜文馨書啓,則朔寧前前郡守金斗河段,繡啓旣請令攸司稟處,更無可論是白遣,漣川縣監玄鍏段,愛民而惠實難究,束吏而威亦不行是如爲白有臥乎所,罷黜爲白乎旀。陽川前縣令李輔應段,由吏加下八百二十餘緡,仍爲不報,校役劃付二百四十六兩,亦歸私用,李客之出沒村間,現有討索,張姓之來留衙中,暗相綢繆是如爲白乎旀,始興前縣令成載健段,任債技贖,謂有私簿之歸屬,實無公牒之可據,政堂賭博,廩餘取殖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兩邑前任守令,竝只罷職爲白乎旀。豐德前府使韓致林段,房嬖之暗捧些賂,邑子之夤緣反訟,此爲善政之疪纇是如爲白有臥乎所,推考爲白乎旀。富平前府使趙秉益段,持心廉明,做治通鍊,大同馱價減給,民戶紓力,鹽田口文定式,海民展眉,稅米精捧,遺愛尙鬱是如爲白乎旀。安山前郡守洪祐龍段,果毅之性,剛明其政,剸理恢恢,施措鑿鑿,漁復戶還寢,永祛移劃之弊,儲作米請得,賴免輸納之勞是如爲白乎旀。麻田前郡守尹永善勤勵爲務,寬猛得宜,峽俗始知名分,庭籲亦優文學,牧楮收贖取息,以補陞戶資裝之費,乳牛放賣殖利,以充騎兵雇立之具,實惠下究,輿情後思是如爲白乎旀。楊根前郡守李秉悌段,刷逋而奸猾已息,平糴而升合還給,田稅太代錢補弊,公私兩幸,砲糧米詳定磨勘,賦斂不煩,事事存牽補之袽,面面有刻埋之碑是如爲白乎旀。交河前郡守李憲稙段,廉簡其操,治亦務實,支站例斂,自官替當,殘戶未葬,捐廩賙給,分還則使民執槪,而徵給斗數之剩,捧糴也隨納揷標,而推還升合之縮是如爲白乎旀。振威前縣令徐光斗段,廨役監董,備盡其勞,賓族應接,不憚其煩,稅納無滯,廩用有節,剖決公平,施措審愼是如爲白乎旀。始興縣令李根集段,廉雅是儒者氣像,綜詳卽良吏手段,奸狀莫逃,觀明若火,虛卜減給,賴有請劃之錢,煮硝措備,不惜捐助之金是如爲白乎旀。砥平縣令李敎應段,訟民直入官門,聽斷旣明,校卒不出村閭,束濕必嚴,蓬部黃白無冤,實由徵布之惟均,亭榭丹靑有輝,可見嘯詠之多暇,五載居官,一境安業是如爲白乎旀。水原府判官李秀殷段,本之通鍊,濟以剛明,曾在東邑,驗去思之遺愛,逮玆南州,見來暮之謠,處事有條理,爲治責成效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八邑前後守令及判官,似當竝施陞敍調用之典是白乎旀。仁川府使朴貞夏段,持身謹愼,臨事詳明,鉅細躬檢,公簿無滯,曲直洞察,斷決如流,初政有譽,久當益鍊是如爲白乎旀,前府使具光植,砲契設施,默寓藏農之制,洋擾防禦,深得成城之心,執災賑饑,恩德是布,聽訟斷獄,干囑不入,勸學多士,房任較藝是如爲白乎旀。竹山府使趙羲升段,糴捧精略,譏捕嚴明,愛物也極其存心,爲政則粲然有條是如爲白乎旀,朔寧前郡守玄濟昇段,持心謹愨,莅事周愼,結錢蠲蕩,除減還戶,漂廬助構,弊廒捐葺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四邑前後守令,似當竝施兒馬賜給之典是白乎矣,竝只係于恩賞,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敎是白乎旀。前開城府留守李寅應段,繡啓臚列,若是措的是白乎矣,守臣體重,自臣曹不敢循例論斷,令廟堂稟處爲白乎旀。監司閔台鎬、前監司鄭泰好、前前監司金在顯、廣州留守李㘾、水原留守閔致庠、開城留守韓敦源,繡啓列論,俱甚推奬是白乎矣,道臣、守臣,竝是體重,今姑勿論爲白乎旀,其餘前後守令、經歷、判官等段,績乏優異,疪無顯著,竝只置之爲白乎旀,其外鎭撫使、中軍、邊將、監牧官等乙良,令兵曹稟處,何如?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輔養官李敦宇疏曰,伏以,臣冒控癃病之實,冀蒙體諒,及奉批旨,諭之以是任非賢勞奔走,敎之以亦不當言去,牖迷之盛,勉留之摯,迥出尋常萬萬,如臣微末之所荷恩數,匪今而古,果有幾人?聖念愈隆,而臣之分義,尤爲惶縮,天聽愈邈,而臣之情界,轉益悶隘。苟非病,顧何敢屢煩於崇嚴也?病源旣痼,其可怪可醜之形證,有不敢枚擧,而昔人所云後差不及前差,後劇必甚前劇者,殆爲臣準備語也。蒲柳益衰,稜朮罔效,惟性淸冽,久有已試之驗。今之所大願者,歸《湖壖》歌詠聖澤耳。旣耆而耋,獲睹此莫大之慶會,固臣之幸也,特以重任爲賤分之所未敢當也。故若昧竭蹶之恭,屢犯瀆撓之懼,而秉彝則不泯,歡忭之忱,何嘗自間於職名有無也?但解得是銜,則少可以調息於目下,爲一條生路也,安得不疾聲呼籲於仁覆之天乎?歷幾日按耐不得,冒萬悚仰暴衷懇,惟聖明,亟賜遞免,仍治臣僭越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向日之批,已悉予意,卿庶深會,而奚爲復申前懇?其勿更煩,安心調治,勉盡輔迪之效。

○忠淸監司沈舜澤,疏辭新除藩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甲戌十月二十七日巳時,上御熙政堂。日講入侍時,判府事朴珪壽,日講官金在顯,參贊官李根秀,侍讀官朴憙陽,假注書李晦洙,記事官金弘集、沈相萬,各持《詩傳》第八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珪壽進前問候,各殿問候訖。上開卷,在顯讀自泂酌彼行潦,止泂酌三章,仍釋義。上命授書算于在顯,仍讀十遍訖。在顯奏曰云云。

○甲戌十月二十七日申時,上御熙政堂。暗行御史入侍時,同副承旨金直淵,假注書李晦洙,記事官金弘集、沈相萬,江原道暗行御史柳𪼩,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御史進前,𪼩進前。上曰,無事往還乎?𪼩曰,王靈攸曁,無事往還矣。上曰,書啓別單,俱已覽之,而所陳諸條外,別無他弊乎?𪼩曰,三政之弊,無邑不然,而惟獨還穀之弊,最大。上曰,還弊,何爲而大也?𪼩曰,還有元、營兩條件,元還則給以糠粃,而捧以精實,營還則分以詳定,而或收以正穀,或權作以錢,由是而爲民巨瘼。上曰,分糶時,一石不過空殼六七斗,收糴時,一石洽爲精穀十六七斗,則民何以聊生?𪼩曰,是故,元還則半留半分,營還則永作錢還,然後民可以支保矣。上曰,今則不爲半留而盡分乎?𪼩曰,半留者,固是國典,而以盡分取耗之計,傾庫分給。上曰,此外更無他弊乎?𪼩曰,他弊則別無大於此者矣。上曰,全省農形,何如?𪼩曰,嶺東,可稱大有,而嶺西,粗可免歉矣。上曰,田稅則停退,可乎?𪼩曰,江陵、嶺西六面之虛結,限五年停稅,寧越、平海之虛結,竝爲蕩減,然後民可奠接矣。上曰,各邑,非土産之物而爲上納者,其弊,果何如?𪼩曰,嶺東五邑,本非麻産也,而結軍布、沁都布上納,必以重價,遠貿於嶺西,其民之難保也,明矣。故今年全數代錢,自明年爲始,永以折半代錢之意,已陳於別單矣。上曰,松禁,朝令申嚴,而尙有此濫斫乎?𪼩曰,木商輩之憑藉公文,濫自斫伐,已是駭然,而爲守宰者,亦或有斫板之弊,尤極無嚴矣。上曰,守宰斫板,獨於原州有之乎?𪼩曰,臣於他邑,未之聞也。上曰,驛站,如是凋殘乎?𪼩曰,銀溪道所屬六站,處在通北孔路,仍把濫卜,項背相望,遂至絶站之境矣。上曰,嶺東海津之進上物種外,營邑別卜定,果如是夥多乎?𪼩曰,津民之渙散,良有以也。此若不痛禁,蘇瘼無路矣。上曰,不得不痛禁也。𪼩曰,聖敎及此,不勝萬幸也。上曰,春川獄囚金聖吉之子婦,情景甚可矜也。𪼩曰,宜推其子婦之孝,可贖其舅之罪。故臣於別單,敷陳無蘊矣。上曰,元世喬之實行,誠可尙也。年今幾何?儻見其人乎?𪼩曰,年今六十九,而苦窮讀書,窮踐力行,士論洽然,至有請褒之狀。故臣於原州過境時,潛往見之,手不釋卷,儀容端雅,可謂一鄕之矜式矣。上曰,安光瑾等三人之孝行,不亦可尙乎?𪼩曰,誠卓異也,敢此尾陳矣。上曰,所陳諸弊外,更無他瘼乎?𪼩曰,金城、淮陽,有結弊,不可不矯救,臣已所操飭矣。上曰,道臣以下治蹟,誰可稱乎?𪼩曰,臣才智空疎,縱未及周察,今淮陽府使臣李敬稙,治最一省。上曰,沿路年形,亦何如?𪼩曰,所經列邑,永平、抱川,卽巖邑,而田穀未免歉年也。上曰,書啓,修正於何處乎?𪼩曰,回到楊州之蘇邸村閭而修正。上曰,奉命八朔,經盡艱險,而或住金剛山近地耶?𪼩曰,隱蹤之路,易向寺刹,適到表訓寺,爲霖雨所滯,逗遛月餘矣。上曰,金剛爲第一名山云,果然耶?𪼩曰,誠然矣。

10月28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寅熙廚院進。行左承旨李晩運坐直。右承旨金聲根。左副承旨金敬均。右副承旨李根秀式暇。同副承旨金直淵坐直。注書。假注書金永濟。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開城留守韓敦源之治績,曾所稔知,而今此繡啓,又如是褒獎,不可無示意之擧,特爲加資。

○政院啓曰,行左承旨李晩運,右承旨金聲根,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金聲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以拜表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三使臣入侍。

○甲戌十月二十八日巳時,上御熙政堂。日講三使臣,同爲入侍時,同知事李敦相,參贊官金直淵,檢討官洪在瓚,假注書金永濟,記事官金弘集、沈相萬,各持《詩傳》第八卷,冬至兼謝恩正使李會正,副使沈履澤,書狀官李建昌,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三使臣進前,會正等進前。上曰,遠路善爲往返,可也。會正曰,謹當憑仗王靈而往返矣。上曰,入大國,如有可聞者,詳探歸奏,可也。會正等曰,謹當詳探歸奏矣。上曰,書狀似當廣探也。建昌曰,復命時,例有聞見事件入徹者,而此外亦加廣探以來矣。上曰,所見,想不及所聞之詳也。上命賜貂帽、扇子、藥物等屬,直淵受傳于會正等。會正等以次跪,祗受訖。上曰,今當遠離,仰瞻,可也。會正等起立仰瞻,還爲俯伏訖。上曰,何間渡江乎?會正曰,來月二十七八日間,似可渡江矣。上曰,復命當在來年三月晦間乎?會正曰,自北京,每於二月初旬間離發,則復命幾至三月晦間矣。上曰,三使臣,有曾爲燕行者乎?會正等曰,臣等皆是初行矣。上曰,善爲往返也。上誦前授音一遍訖,仍開卷。敦相讀,自有卷者阿,止百神爾主矣,仍釋義訖。上命授書算于敦相,上仍讀十遍。敦相奏曰,云云。

10月29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寅熙。行左承旨李晩運緣故出。右承旨金聲根式暇。左副承旨李根秀坐直。右副承旨金直淵坐直。同副承旨黃仁夏未肅拜。注書。假注書李晦洙。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右副承旨李根秀,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黃仁夏落點。

○傳曰,戶曹參判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戶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朴來萬落點。

○武衛所啓曰,新造旗幟祭,來十一月初一日子時,放砲、大吹打,設行於三淸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輔養廳啓曰,今月三十日日次,依例進見之意,敢啓。傳曰,權停。

○兵曹啓曰,今十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江原道暗行御史柳𪼩書啓,則原州前前判官任泰準,楊口前縣監李秀殷等段,繡啓旣請令攸司稟處,更無可論是白遣。旌善郡守李賢器段,雜技贖一百三十兩,殖於民而付之吏用,修改餘六百餘兩,曾補火稅者,收於民而亦付吏瘼,屢朔設市,貿遷不便,周歲曠職,奸竇滋生,怨將誰歸?愛而莫助是如爲白乎旀。狼川縣監李容詢段,頹齡生手,當此弊痼,宜可勵精,而奈之何袖手公堂,吏若稟事,不知左右之決,民若呼冤,矇然是非之分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兩邑守令,竝只罷黜爲白乎旀。高城前郡守李國寧段,吏之戶布重役,移徵於民,民之配料輕斂,替捧於吏,爲除奴令之役,排官柴各面,要資刑吏之用,創雄貰於民間還錢千餘兩,擬改公廨而執留淸錢革罷,區劃無方,賣鄕而猶未充數是如爲白乎旀,前前郡守金疇鎬段,北商漁船,臭載於場海之津,而魚級七萬,謂失於津民,魚價三萬,呼訴於官庭,措處全沒頭緖,徵於海陸之民,貸於饒實之戶,北商尙有未了之訴,群民各抱冤徵之歎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兩邑前任守令,竝只罷職爲白乎旀。襄陽前府使尹晥段,結軍布之色吏掌輸,已是由例,浦民運致,創出新規,掌吏之移施,緣於馱費,邑民之謗怨,由於欺蔽是如爲白有臥乎所,從重推考爲白乎旀。江陵前府使尹宗儀段,循吏遺愛,尙浹吏民,桑麻自盛,人懷召父之惠,絃誦蔚興,士服文翁之化,方可當官盡職,治最全省是如爲白乎旀,淮陽府使李敬稙段,局殘弊劇,修擧得宜,歲儉民窶,措劃有方,補弊錢、砲軍料,不藉民力而就緖,顧助穀、推閱債,深察邑瘼而永革,營還邑糶,不以淸錢而俵分,吏猾民頑,不煩聲氣而服讋,公平廉白,復見循吏,治冠一省,允合褒奬是如爲白乎旀。前前府使金直善段,恬雅愷悌,士大夫本色,綜理微密,循良吏治績,不以閒僻之區,或忽撫字之勞,於邑於村,遺愛蕩蔚是如爲白乎旀。杆城前郡守閔種洙段,性本剛直,治有嚴明,十條布敎,街無悖類,課朔開講,巷有誦讀,還作之千餘兩淸錢,以半價而分俵,漁戶三百金貿納,念後弊而除減是如爲白乎旀。麟蹄縣監任百憲段,廉公之性,剛明之治,平捧糶糴,防猾吏之奸計,嚴立紀綱,戢儒鄕之舊習,惜牛刀之手,試斗小之邑,凡務自簡,諸民有頌是如爲白乎旀。保安前察訪愼㘽祜段,不憚强豪,矯驛土之勒買,嚴束吏卒,禁外驛之侵漁,隨補巨瘼,殘廩盡米,捧復戶,飢卒安是如爲白有臥乎所,如此茂績,合有褒賞。上項五邑前後守令及一驛前察訪,竝只陞敍調用之典是白乎旀。鐵原府使鄭雲參段,除汰猾吏,群奸斂手,懲戢悖民,輿情拭目,親察公簿,嚴杜防結,預請營作,深矜還民,軍器修補,自備物力,配徒朔料,捐出廩俸,良手製錦,衆口成碑是如爲白乎旀。三陟府使金東淵段,雅規恬靜,治體綜詳,十條目之揭示吏民,二百兩之請作麥還,躬櫛賑簿,刷吏校之逋,標闍布疋,致京司之詡是如爲白乎旀。伊川府使李容儀段,實心爲治,先務釐弊,査陳錢塗褙之殖於民者因革,窮蔀紓力,闔境有頌是如爲白乎旀。平海前郡守李鳳九段,傾倒殘廩,先救民飢,濬築浦落,自當糧錢,殫誠無隱,官之撫民如子,被惠旣洽,民之愛官如父是如爲白乎旀。洪川前縣監李裕敦段,慈諒深得撫民之要,恬約終見束吏之方,輪村之輸貰自當,銅鐵之捐廩替納,以若治規,無適不宜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五邑前後守令,竝施兒馬賜給之典是白乎矣,竝只係干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敎是白乎旀。監司尹秉鼎段,繡啓論列,縱有推詡是白乎矣,道臣體重,今姑勿論爲白乎旀,其餘前後守令、察訪等段,旣乏優異之績,亦無顯著之疵,竝只置之爲白乎旀,其外中軍、營將、邊將等乙良,令兵曹稟處,何如?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戶曹參判沈履澤疏。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甲戌十月二十九日巳時,上御熙政堂。日講入侍時,日講官李承輔,參贊官金敬均,侍讀官尹致聃,假注書李晦洙,記事官金弘集、沈相萬,各持《詩傳》第八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讀前授音一遍,仍開卷,承輔讀奏新受音。上曰,講官,向以行數稍多進講爲好,爲言矣,其說無妨。自今爲始,十行以內,勿付自止,可也。承輔曰,臣於前日,果以此仰奏,而行數旣多,則新受音,不必以十遍爲準。前受音,置之亦無妨,而自內善爲縕繹,似好矣。上命內侍,以案冊傳于講官,承輔跪受案冊,改付自止以納,仍讀自爾受命長矣,止卷阿十章。內侍奉元子出來,上使承輔,按奉元子曰,同族間也,與之相見,甚好也。以寸數言之,當爲幾寸乎?承輔曰,今使按奉元子,又問寸數,此是曠絶異數也。歡祝之極,不覺手舞自發矣。寸數之仰對,雖甚惶悚,而今承下問,溯本計之,當爲三十餘寸矣。上曰,始也卽一室之內,而後代疎遠,若是矣。上曰,講官,是甲戌生也。生日在何時乎?承輔曰,十二月二十三日矣。上曰,讓寧大君,亦甲戌生也。生日果何時耶?承輔曰,先祖生日,未詳何時,文獻無徵故也。上曰,讓寧大君,處地自別,生日,似必有傳於國乘、家譜,而何爲無傳乎?承輔曰,屢經兵燹之致,無可考之信蹟矣。內侍奉元子還入。承輔釋義訖。上講新受音五遍。承輔曰,以五遍爲準乎?上曰,當加讀幾遍。仍講十遍訖。上曰,旣曰受命長矣,又曰,純嘏爾常,以廣王心者,可見召公,克盡師道而善於開導也。承輔曰,聖敎切當矣。古之人臣,告戒其君,各有不同。或犯言直諫,或引物諷諫,或誘掖導達,皆因其君政令事爲而言之。今此召公之進戒,雍容不迫,眞得師保之道。成王,以賢聖之姿,承文、武德化之餘,豈有過失哉?或慮沖年嗣服,處至尊之位,無所勉勵,則易致放逸,故有此懇懇之戒。以召公處地,兼有輔導之責,安得不然也?上曰,以鳳比賢臣而曰媚于天子,又曰媚于庶人,賢臣輔佐之效,固如是矣。承輔曰,人君治國,如天道焉。天無獨運之理,必待五行之佐,四時之吏,宣其氣,然後歲功成矣。雖以賢聖之君,無輔佐之賢,則何以爲治乎?上曰,鳳凰之鳴于高岡,卽得其所止,而君亦得其賢臣,然後可以致太平矣。承輔曰,然矣。有朝陽之梧桐,故鳳鳥來棲,以比賢者之出仕於明聖之世也。今其召公之言,先陳壽考福祿,以興起王心,後以得賢輔佐,爲受福之本,是善於開導也。非成王,其言必不入矣,非召公,不能有此言也。君臣之同德同心,可以想得矣。上曰,成王時,治化大明,其太平氣像,可以想見矣。承輔曰,成王時,禮樂文物,燦然具備,兼有周、召之輔導,其治化之隆,果如目睹矣。玉堂曰,云云。承旨曰,云云。上顧謂檢閱曰,昨日以召公事蹟詳考事,有所下敎矣,果爲考見乎?檢閱曰,云云。上曰,然則召公世派,在文、武以前相分也。檢閱曰,云云。上掩卷訖。上曰,向以璿派立後釐正事,有所分付矣。何以爲之乎?承輔曰,其間一次齊會於宗府,以向日下敎,傳布於諸宗正卿,則皆曰,始也,各派無後,使之立系,卽出於追遠敦親之聖德,今焉慮有未安,而又令釐正,亦出於明定倫序之盛意,莫不欽仰萬萬,而此是已爲啓下者,事系愼重,不可猝乍間議到。且各派宗人處,詳細探問,然後始可釐正云,姑未及擧行矣。上曰,前日各派立後,竝爲還歸本宗,而不得不立後處,更爲詳審議定,似好矣。承輔曰,當與諸宗正卿,相議爲之,而此是人倫莫重莫大之事也。假使生存人,率養立後,固當一門齊議,十分妥當,然後始可出入分明。而今其遠代系嗣,豈率爾議到乎?必也博採衆議,入系出系之地,俱無一言,而間不容髮,方可謂倫序得正,無憾於冥冥之中。其或一有是非,則反有乖於繼絶存亡之意也。上曰,須與諸宗正卿,詳審爲之,俾不至更有是非,可也。承輔曰,然則年前別單啓下中,竝當釐正。仁城、齊安、龍城三大君祠版,始自壽進宮奉來,奉安於新定祀孫家,而此三家宗派,旣無是非,則不必更論,而其外屢百入系處,亦當次第考據議定之意,傳于諸宗正卿處矣。上曰,須詳審,善爲之,期無後言,可也。承輔曰,此是莫大之事,孰敢不十分審愼乎?上曰,議定時,輪通於各派門宗孫而爲之也。承輔曰,謹當依下敎奉行矣。上曰,然則似爲遲緩也。承輔曰,此不可率爾急遽行之者也。上曰,隨其議定,以單子次第入啓,可也。承輔曰,依下敎爲之矣。上曰,讓寧大君派,子孫甚繁衍也。出系人必多,而讓寧派,爲幾人乎?承輔曰,以封爵之君出系,卽讓寧孫鷲城君臣熲,出系於永豐君,而以朱批書下,故業欲一陳,而涉於唐突,尙不敢仰奏,而今因釐正之命,敢陳本事矣。永豐君,以卓異忠節,香火無人,在英廟朝,以桂陽君後孫正華,特命爲繼後孫,而使之入侍,詳問永豐君事蹟,設壇於大慈洞,使之歲行一祭。又以其子在天,除拜求禮縣監,使之延諡,恩數曠絶。永豐夫人,卽忠臣朴彭年之女,而墓神道碑,故相臣李秉模所撰也。碑文詳言英廟朝特命繼後之前後事實,則今也以他人奉祀,終涉何如,此則何以爲之乎?上曰,無昭穆而何以立後乎?承輔曰,英廟朝,依廣平大君之繼後撫安大君例,特命繼後時,敎曰,不可牽鑿行之,不計昭穆間斷,嫡庶有間,特爲奉祀下敎矣。上曰,英廟處分若此,今難移奉於他人矣。承輔曰,至若死於王事,橫被罪名人之竝令立後,卽出於敦睦之聖念?而忠節之表著,橫被之的然,班班可考者外,其他則詳其事實及罪名之如何,然後議定後嗣,似爲綜核之政也。上曰,似然矣。上曰,以釐正爲定,則《璿源譜略》,當有改刊也。承輔曰,然矣。今若改刊,則非但物力之夥多,將爲遷延時月矣。今見印出將訖,內入不遠,奚暇擧論乎?上曰,然則子孫錄卷,以舊本用之乎?承輔曰,今則以新刊本進上,而待日後都監改刊,似無妨矣。上曰,然則外史庫奉安件,他日或有奉出之例乎?承輔曰,外史庫若爲奉安,則似不可更爲奉出矣。外史庫,稍竢後日奉安,似未爲不可矣。上曰,從長處之也。上曰,誠寧大君系子,誰也?承輔曰,以孝寧大君第幾子爲之矣。上曰,前日講官,以安平大君立後云矣。然乎?承輔曰,始以安平立後,安平被禍無嗣,更以孝寧子立後矣。上曰,孝寧大君祀孫,誰也,無乃今在外職者乎?承輔曰,今開寧縣監臣李康準也。上曰,誠寧祀孫,凡百貌樣,近則,何如?承輔曰,年前處分以後,重建祠宇而奉安祀版,新構屋子而祀孫入處,比之前日,可謂稍爲成樣矣。上曰,祀孫近能讀書乎?承輔曰,着心勤讀云,而臣亦時時曉喩矣。上曰,年今幾何乎?承輔曰,似爲十六歲矣。上曰,於焉間已爲十六歲乎?連爲提飭勤課也。承輔曰,今則優爲記姓名矣。上曰,輔養官李奉朝賀,或赴宗親府公故乎?承輔曰,今番上京後,連以感病,難於彈束,故以釐正事,臣往見問議矣。上曰,雖以致仕之人,至於宗府事,往見似無不可也。承輔曰,老病之人,客地棲屑,不能出門矣。上曰,年老之地,事勢似然,而無京第乎?承輔曰,年前下鄕時,京第則已斥賣矣。上曰,今則來留何處乎?承輔曰,李起鎬、李起鏞,俱其從孫,故上京則來留兩家,而今則因事故,來留其女壻家矣。上曰,其女壻,誰也?承輔曰,今永川郡守臣趙熙奭也。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30日 编辑

行都承旨趙寅熙。行左承旨李晩運。右承旨金聲根緣故出。左副承旨金敬均未肅拜。右副承旨李根秀坐直。同副承旨金直淵坐直。注書。假注書金永濟李晦洙。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宋近洙,右承旨金聲根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內醫院啓曰,副提調趙寅熙,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政院啓曰,同副承旨黃仁夏,時在慶尙道豐基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敬均落點。

○政院啓曰,議政府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李裕元服制未出仕,左議政、右議政未差,不得來會云矣。敢稟。傳曰,知道。

○議政府啓曰,卽見江原監司尹秉鼎災實分等狀啓,則旌善等三邑,寘之尤甚,江陵等十九邑,寘之之次,平海等四邑,寘之稍實,畓災三十五結七十三負三束,特許劃下,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今年年形,高燥之地,勝於沮洳,膏腴之土,遜於磽确。所以峽農多于野農,本道處在窮峽,野無數舍之廣,力艱菑畬之功。且有暴霔漲溢之患,而終見有新之幸,所請災摠,比他道最爲精約。與無災等,特許準劃分等,必有斟量,亦爲依施。其一,江陵等九邑大同布及訓局外,各軍門各衙門軍布,竝許折半代錢事也。軍布許代,已有年前定式,寘之。其一,寧越所在麟坪大君房出稅田畓十六結零,以各年川浦,指徵無處,依已例,以時起九結五十四負四束,定式收稅事也。道啓,非無參量,今年則姑爲許施,至於永式,有難遽儀,使之査起充補。其一,各軍門屯稅及各宮房各衙門有土免稅,勿爲比摠,從實收稅之意,捧甘嚴飭事也。其一,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以上三條,便是年例依狀請施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卽見京畿暗行御史姜文馨別單,則其一,逐邑改量,雖難遽行,隨結釐正,俾虛實區別事也。改量査陳,前後朝飭,非止一再,而汔無實效,良覺慨然。營邑爛加商確,申明舊規。其一,洞布雖爲矯弊,而或涉失均,從其家座實數,務爲均定事也。洞布與家座,邑規各異,不可以一槪而論,使之從便釐正。其一,糶糴不遵法例,爲弊多端,今以社倉之法,移爲邑倉通行之例事也。邑倉自有舊法,社倉亦有新規,其在新不創,舊不革之義,猝難變通,博採物議而處之。其一,通津地孫石鵂巖之下雁行洞,創設一鎭事也。禦賊之方,雖在於將兵,亦惟在於地利,設鎭之論,非不好矣。旣有德浦則瞭望之節,緊歇之別,有難詳知,令守臣察其形便,更爲登聞後稟處。其一,畿邑守令,依他道例,呈由巡營,粘移吏曹事也。守令曠官,最是隳瘝之源,而畿邑之無常往來,尤爲痼弊。粘移一款,依前飭施行。其一,私屠勿許收贖,一竝刑配事也。私庖禁令,不啻截嚴,外邑之專事抛置,極爲可駭,而罰鍰與編配,雖是一例,此亦不可用一切之法,分輕重酌處。其一,驛馬之濫騎濫把,別加禁斷,位畓賣買者,隨現嚴懲,郵丞亦爲論勘事也。馹騎所重而有濫把之弊,位土自別而有賣買之習,郵丞知而難制,營邑委而不問,而畿驛之凋瘵,挽近愈甚,令道臣隨弊釐正,毋敢襲謬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傳曰,暗行御史入侍。

○宗親府啓曰,明日卽天漢殿朔奉審日次,臣寅卨,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奎章閣啓曰,明日卽書香閣朔奉審日次,臣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承文院啓曰,本年夏季統巡會哨緣由,盛京禮部咨文,今纔出來矣。回咨依例撰出,付撥下送灣府,傳給鳳城將,轉致盛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來十一月十二月,當上番騎兵一百六十三名,所着襦衣,本曹點考後,仍令該曹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贊成李承輔疏曰,伏以,臣於議政府右贊成之銜,冒據匪據,居然爲二歲于玆矣。臣以孤弱之根植,疎闇之才智,偏蒙我殿下不世之殊遇,華貫峻秩,靡不兜攬,揆分量能,奚但以澆濫言哉?至若是任,古所稱三俊灼心,貳公弘化,其隆顯綦重,顧何如,而機務焉無所參決,紆謨焉未能夾贊,恒切愧懼之私,惟有盈盛之戒。求解一念,寤寐如結,只緣感激恩造,怵畏義分,一日二日,荏苒捱過,甘自歸於貪榮固寵之科。以臣視臣,卽一患得失之鄙夫耳。同朝之唾罵,一世之嗤點,尤當如何?駑駘之質,不克負重,犬馬之齒,今又衰暮,非特瘝隳職事,實難奔走承當。與其徒懷嚴畏,蹲仍不當居之地,曷若迨今乞遞,獲免若固有之譏?用敢披瀝肝膈,仰瀆聰明。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所帶政府之職,俾公器重焉,私分安焉。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甲戌十月三十日巳時,上御熙政堂。日講入侍時,同知事金鶴根,參贊官金聲根,檢討官洪在瓚,假注書金永濟,記事官金弘集、沈相萬,各持《詩傳》第八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讀前授音一遍,仍開卷,鶴根讀,自民亦勞止,止民勞五章,仍釋義訖。上命授書算于鶴根,上讀新授音十遍訖,鶴根還納書算。

○甲戌十月三十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忠淸左道暗行御史入侍時,右承旨金聲根,假注書李晦洙,記事官金弘集、沈相萬,暗行御史金明鎭,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御史進前。上曰,善爲往還乎?明鎭曰,王靈攸曁,幸得無事往還,而臣才識淺短,未克對揚萬一,惶懍悚恧,莫省攸措矣。上曰,書啓別單,俱以覽之,而方伯、守令之治績,此外無他可言之事乎?明鎭曰,書啓已有仰陳,此外別無他事之可以煩達矣。上曰,其中治蹟,孰爲居首乎?明鎭曰,以前任言之,溫陽前郡守臣李膺愚,爲最優矣。以時任言之,淸州牧使臣趙秉老,爲最優矣。上曰,封庫邑外,更無不治乎?明鎭曰,封庫邑以外,亦有書啓中論列矣。上曰,列邑別無巨瘼乎?明鎭曰,三政之爲邑弊民瘼,而可合矯救者,以別單,仰達矣。上曰,三政中登諸別單者外,無他弊端乎?明鎭曰,此外別無大端爲弊者矣。上曰,田政紊亂,不得不改量,然後爲可乎?明鎭曰,量田之十年一次,或二十年一次,自是古制,而近來湖左列邑,久未改量,經界漸致紊亂。此田政之爲弊,而皆言改量然後,可以矯正。然每以事鉅役重,不能遽議。苟將行之,不必一時竝擧,就其最亂甚處,而先行幾邑,雖一邑之內,亦先行幾面幾里,漸次歸正,則爲國計民情,誠爲甚幸矣。上曰,向來平澤等邑舊災,雖以十年停稅,亦可以爲惠乎?明鎭曰,臣於潛行之日,到平澤等地,見田夫野老,獲蒙此曠絶之澤,欣欣相慶,其歡天喜地之像,有可以導和迎祥。臣不勝欽仰攢祝矣。上曰,然則似有實效也。明鎭曰,舊災之爲田民痼弊,已有別單所奏,而今此覃惠闓澤,亶出於懷保元元之盛意,其爲實惠,何可勝達乎?上曰,列邑之結價濫執,果爲民痼瘼也。何爲其然乎?明鎭曰,田結所收,自有定制,而挽近列邑公用之無所歸屬者,輒責之於結。守宰因循任置,吏胥夤緣爲奸,年增歲加,致此冒濫。以湖左言之,三政中惟田結之濫價取剩,最爲民難支之弊。故臣就其尤甚若而邑,査其所取剩者,而或補民弊,或使裁減,俾無濫執之弊,而臣卽一時過去之蹤,其所措處,難保其永久遵行,故以別單仰奏矣。若蒙令廟堂另加申飭,則可有實效矣。上曰,堤堰,何以作畓乎?明鎭曰,堤堰,所以備水旱資農功,爲利甚博。挽近守宰,不善察飭,頑民輩,往往有作畓冒耕之弊。因是廢棄,無所蓄泄,農功爲害,莫甚於此矣。上曰,軍政別單外,無他爲弊,而砲軍足爲備禦之資乎?明鎭曰,砲軍多寡,隨其邑之大小,料布藥丸之資,亦邑各不同。蓋設始之初,營邑之措劃,蔚有可觀矣。若隨時演習,施以勸懲,則實爲緩急有恃矣。上曰,不至爲名存實無乎?明鎭曰,今則創設未久,幸不至此,而亦不無漸弛之慮,更加另飭,俾無虛疎,則恐好矣。上曰,社還設始後,果無弊乎?明鎭曰,社倉,倣朱夫子崇安舊制而設矣。事旣師古,法因經遠,吏莫售奸,民咸便宜,以臣之所睹聞,姑無爲弊矣。上曰,向來五千石作錢,必準充其數,可矣。明鎭曰,頃因道臣狀請,五千石作錢,寔出於不獲已之擧,則五年內準充,已有廟飭,則似無違越,而大抵社還之無弊,以其不委吏手,民自斂散之故也。若値艱絀之時,輒許作錢立本,則其出入之際,不能無吏輩之夤緣爲弊。在前湖西百萬石還穀,全數虛留,未嘗不由於此也。臣不無區區憂慮,以更無作錢之意,敢有仰達於別單矣。上曰,淸州山城,足爲備禦之處乎?明鎭曰,臣見淸州,卽嶺、湖要衝之地也。邑治在平野,山城在邑治後十里許山上。淸州之控禦,惟此山城是恃耳。上曰,城堞果堅固,城內周回,爲幾何?明鎭曰,城堞則堅固,周回則不甚廣矣。上曰,軍餉穀之生弊,何以如是乎?明鎭曰,此餉穀,曾有本牧糶糴,而移屬兵營,亦旣多年。自壬戌蕩還以後,見今餉穀,不過二千九百二十餘石,而以一千石留庫,以一千九百二十餘石爲斂散矣。上曰,此自蕩還以後,似至於如是凋殘矣。明鎭曰,誠然矣。以其結,分諸吏及戶首輩,致有作弊。且淸州結,摠計爲萬結。以此穀摠派分結,民一結所受,不滿三斗,而一民所耕作,得爲結者,亦罕焉,則一民所受,不過升龠矣。所受無多,徒致來往之弊,故民亦占便,有此防餉之名者也。今若更自本牧句管,勿以結分,必以戶分於山城附近面,自兵營察飭,則此弊,似可矯正矣。上曰,淸安大同事,果爲民弊乎?明鎭曰,淸安、槐山,俱是忠州可興倉所屬邑,而槐山大同,以錢木上納,淸安有米邑,故輸於可興而裝船矣。淸安之距可興,爲百二三十里之遠,路險川阻,輸運之勞,大爲民弊矣。上曰,相距爲百餘里,則民情果難矣。上曰,陰城大同,何爲而然乎?明鎭曰,陰城大同,漸次欠縮,竟致一年條之乾沒,遂至於每年秋,以新結挪移上納,已數十年所矣。前道臣,爲念民弊,定査官覈實,而事在年久,無以考據。乃以每年加給二千兩式,限四年充納之意,爲定云矣。上曰,忠州試所,何以永定乎?明鎭曰,試所之輪定各邑,自是近行之規,而忠州,雄府也。自己巳城役後,爲其殷富,永定試所,而蓋近邑科儒,則雖未嘗不曰便,西而天安、稷山等邑,南而黃磵、永同等邑,相距絶遠,皆言不便。且以科場費言之,當次邑之所送科場費錢,每患不足,加用殆至千餘金之多,亦不無偏苦之歎矣。上曰,一邑常受此弊,果偏苦矣。上曰,才行人,何不登薦乎?明鎭曰,臣鑑別不明,見聞未周,不能探徹,仰塞明命,萬萬悚恧矣。上曰,其無才行表著之人乎?明鎭曰,湖左,素稱士夫鄕,人才輩出之地也,豈無才行表著之人,而臣非徒見識未賅,雖或有傳聞之人,不敢以一時傳聞,遽爾登薦,益不勝惶懍矣。上曰,薦人係是難愼故耳。夫何惶懍之有?上曰,聞爾之生父,老病矣。其間遠離,似不能釋慮也。明鎭曰,臣本生父,年今七十六歲,而癃病成痼,種種凜綴,私情常所憧憧。今將歸覲,實荷天恩攸賜矣。日記廳堂上閔泳達。郞廳李載崐、金炳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