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 | 二月 |
1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履澤。左承旨洪遠植。右承旨李世宰。左副承旨朴齊寬。右副承旨徐正淳。同副承旨朴容大。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宗親、儀賓、內閣、政院、玉堂、百官,歲謁單子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宗親、儀賓、內閣、政院、玉堂、春桂坊、百官歲謁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詣勤政殿,親上致詞箋文、表裏,入幕次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入幕次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陳賀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宗親、儀賓、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宗親、儀賓、內閣、政院、玉堂、春桂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今日,卽元朝也。令都承旨,雲峴宮問候以來。
○勸農綸音。王若曰,農者,生民衣食之源而王政所先也。若稽三代盛際,上農、中農、下農,以次受田,春令,民出於野,平朝閭胥坐於左塾,比長坐於右塾,畢出而後入,夕亦如之。是以,無曠土無遺民,莫不樂事勸功,尊君親上,雖古今異時,損益隨宜,其致一也。亦越我聖朝,嘗以農書,頒中外,每歲孟春,輒下綸言,使斯民,勤力趨本,各遂其生,于今垂五百年,屢豐大有之慶,史不勝書矣。肆予,仰惟三代時若,率由先王成憲,恤恤乎民,惓惓乎農,夫農之爲道也,因天之時,分地之利,用人之力而已。然而天時或有不齊,地利或有不同,苟使人力,無所不盡,則天時之不齊,有可禦也,地利之不同,亦可無遺也。試以近年言之,無大旱澇,無大歉荒,而沃壤之收,遜於瘠土,瘠土之收,加於沃壤,雖沃壤而不力焉,則安知不爲瘠土,雖瘠土而能力焉,亦安知不爲沃壤?然則不在天不在地,而在乎人力之如何耳。傳曰,民生在勤,勤則不匱,《書》曰,墮農自安,不暋作勞,越其罔有黍稷,凡我共理者,其無董率迪勸之責歟?顧今天地和同,草木萌動,布農事相原濕,按之月令,維其時矣。矧惟天休滋至,縟儀誕擧,導迎祥和,爲國上瑞,尤莫善於民不飢寒,咨爾方伯居留牧府郡縣之臣,克彈乃心,各率其職,凡可以利於農者,靡不究擧,使之種糧互資,錢鎛是庤,務本力穡,安業樂生,以壽我民命,以固我邦本,八域穰穰,同我太平,庸副予重民重農之意,有或怠棄,象魏在彼,凡厥在位,明聽予誥。行都承旨沈履澤製進。
○傳曰,故左議政金弘根妻貞敬夫人尹氏,故奉朝賀李景在妻貞敬夫人閔氏,故右議政任百經妻貞敬夫人嚴氏,衣資食物,令該曹輸送。
○傳曰,柳奉朝賀衣資食物,令本道輸送,遣地方官存問。
○傳曰,侍衛軍兵毛具,從便爲之。
○傳曰,朴判府事衣資食物,令該曹輸送,仍遣曹郞存問以來。
○傳曰,親上致詞箋文表裏及陳賀時禮房承旨、對擧承旨、宣敎官,竝加資。
○傳曰,中官周遇陽、申東瑜,竝百官加親授。
○傳曰,公事不審之中官朴奎鉉,從重推考。
○政院啓曰,頒赦事,命下矣。未承授推考傳旨,自本院依例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因宗親府草記,《璿源譜略》跋文製述官,令政院稟旨擧行事,允下矣。《璿源譜略》跋文,文衡當爲製進,大提學未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前前大提學製進。
○又啓曰,卽者弼善吳長善,以其親病,陳疏經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議政府啓曰,異舶之逗遛畿沿,已至幾日,而譯官之別定下送,爲探其所以然矣,卽見該任譯手本,則謂以被船,隔在數三百里之間,姑未擧行,更待處分云。邊情何等迅急,而有若觀望,以致稽滯,極涉疎忽,以此意行會畿營,使之直往于留碇處,消詳問情後,馳告之意,分付。且以地方官言之,尙無問情之修報,抑有何難愼之端而然乎?從當有論勘之擧,竝先嚴飭知委,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今此陳賀頒赦後,別歲抄當爲稟旨書入,而去十二月二十一日書入別歲抄,姑未啓下,故不得循例書入之意,敢啓。傳曰,別歲抄書入。
○奎章閣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而移安廳奉審,亦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侍講院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輔德朴定陽,兼輔德李世用,文學李憲稙,兼文學金九鉉,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太廟歲首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旬間擇入。
○又啓曰,景慕宮展謁,每於孟春孟秋取稟事,定式矣,今春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旬間擇入。
○又啓曰,永禧殿展謁,非酌獻禮,年次則每於歲首,太廟展謁一體展謁事,曾有定式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旬後擇入。
○又啓曰,製述文臣年滿五十一歲人員,專經文臣年滿四十一歲人員,竝依前例減下,別單書入,而御覽官案,亦爲改修正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今正月二十二日,明憲淑敬睿仁正穆弘聖章純貞徽王大妃殿誕日陳賀時應行節目,參考前例磨鍊爲白去乎,依此擧行,何如?啓。旣承王大妃殿下敎,權停爲良如敎。
○又啓曰,今此正朝朝賀及稱慶陳賀時,楊根郡守徐臣輔,賀箋不爲封進,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此稱慶陳賀時,諸道所封箋文中,仁同府使申肯鉉,明川府使任原鎬,靈巖郡守李奎大,祥原郡守許璡,雖非應封官,俱以別軍職封進矣,一體看審捧入,而吉州牧使趙萬赫,纔已貶罷,所封箋文,依前例不爲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王大妃殿寶齡,將躋七旬,大妃殿賓齡,洽滿四旬,祗告廟社,頒敎中外,此誠國家莫大之慶,設科取士,乃是應行之事,今番慶科,以何科設行,而以何間擇吉乎?敢稟。傳曰,除初試庭試爲之,合設於三月初六日。
○戶曹啓曰,奉朝賀柳厚祚,時在慶尙道尙州地,令地方官,衣資食物輸送,仍令存問之意,分付該道道臣,何如?傳曰,允。
○敎中外大小臣僚、耆老、軍民、閑良人等書。王若曰,歲籥聿協於三元,壽先五福,寶筭彌卲於兩殿,慶湊一時,欽淑化之齊隆,頌蕃釐之竝至。恭惟孝裕獻聖宣敬正仁慈惠弘德純化文光元成肅烈明粹協天隆穆大王大妃殿下,居軒轅應星之位,建媧皇補天之功,以聖女而配聖人,輔佐寧考至治,爲文母而誕文子,啓佑憲廟洪圖,大哉,天地其德,日月其明,基二南王道,考諸《詩》、《書》所載,竹帛所紀,冠千古后妃,念小子丕緖之是承,仰東朝巍烈之莫盛,畀以五百年列聖之垂統,社稷終賴靈長,逮夫一二日萬幾之釋勞,上載若無聲臭,方隆養克享於千乘,而遐齡將躋於七旬,海籌少一於稀年,殆符神堯在位之數,岡祝等三於萬歲,願至老萊服班之時,瞻堂萱之恩光,欲報拊我畜我,駐階蓂之瑞景,俾爾昌而耆而,恭惟明純徽聖正元粹寧大妃殿下,頤神太沖,坤儀至靜,溯文簡而家傳道學,洙、泗、洛、閩,百世淵源,助哲宗而化躋雍熙,誠正修齊三王心法,穆淸高拱,命令不出宮闈,沈潛精硏,歲儆常寓經典,視寡躬以猶子,勗後嗣而思先,推皇王繼序之嚴,大義莫尊於母道,顧沖眇仰庇之厚,聖德能盡乎人倫,旣懿範侔太任思齊,又寶曆屇宣尼不惑,和氣自臻於感召,四時之玉度冞康,景籙無疆於方來,八耋之璿紀已半,問寢有曰安之喜,洞洞如將不勝,作善降難老之祥,年年似今但願,肆二慶同萃熙運,宜一體誕賁彛儀,金泥倣泰山之封,尙鋪張之不盡,瑶觴挹東海之水,式頌禱之無窮,然慈念允執謙撝,伊縟典屢式豫大,禮其寧儉,至謂泰侈之靡安,孝曰無違,蓋思將順之爲美,矧祈天永命之本,亶係陰功之諴民,以顯親致隆之心,宜彰徽衷之克讓,禋淸廟而虔告,御昕庭而孚號,華箋表誠,庸替琬琰之揚烈,短詞頌嘏,曷擬韶頀之播休,雖予情文之未克伸,恣爾臣庶而與共祝,靑陽叶左介之象,施仁政於明堂,彩雲捧南極之躔,膺茀祿於長樂,受天祐四方來賀,序屬泰享,布德澤萬物生輝,惠覃解赦,自本月初一日昧爽以前,除謀反、大逆謀叛,子孫謀殺毆罵祖父母、父母,妻妾謀殺夫,奴婢謀殺主,謀故殺人、魘魅蠱毒,關係國家綱常、贓汚、强竊盜外,雜犯、死罪以下徒流付處,安置充軍,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發覺、未發覺,已決正、未決正,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於戲,億兆願戴,八千爲春,推吾老以及人,化囿壽域,俾一國而興孝,恩覆慈天,故玆敎示,想宜知悉。藝文提學臣金尙鉉製進。
○弼善吳長善疏曰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疏。
○丙子正月初一日辰時,上詣勤政殿。親上致詞箋文,受賀頒赦入侍時,行都承旨沈履澤,行左承旨洪遠植,右承旨洪澈周,左副承旨金永穆,右副承旨徐正淳,同副承旨朴容大,假注書〈缺〉,別兼春秋金永哲、沈相萬、李鎬喆、趙昌夏、李命宰、金羽均,原任提學洪淳穆、朴珪壽、金炳國、金大根、金炳德,提學閔奎鎬,原任直提學金炳㴤、李載元、李㘾、金炳地,檢校直提學金輔鉉、尹滋德、金炳始、趙寧夏、李載冕、趙慶鎬,直提學鄭範朝,原任直閣金始淵、鄭健朝、李淳翼,檢校直閣李喬翼,原任直閣李承五,檢校直閣閔泳穆,原任直閣李世用,檢校直閣金永壽、李鎬翼、朴鳳彬、姜𧄽、尹用求,直閣金永哲,原任待敎趙鳳夏、洪承億、徐相翊,待敎洪淳馨,副應敎洪正厚,校理金玉均,修撰趙龍鎬、朴齊晠、趙翼永、李肇信,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遠遊冠、絳紗袍、玉帶、赤舃,乘輿出崇陽門,藥房提調金有淵,副提調沈履澤,進前問候訖,仍由維和門,入勤政門月臺。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又啓請執圭,承旨跪進圭,上執圭,通禮導上詣版位,北向立。履澤曰,二品以上,今當就位,而出標信開作門,何如?上曰,唯。宗親文武百官入就位,履澤進前奏曰,對擧承旨,以何承旨爲之乎?缺,通禮跪啓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鞠躬四拜興平身,宗親文武百官,皆行四拜禮。通禮跪啓請搢圭,上搢圭,捧冊官捧冊函,捧寶官捧寶盝,承文院官員捧致詞函,禮曹正郞捧箋文函,濟用監官員捧禮物函,以次跪授都提調,〈缺〉,以次跪受,以授齊寬,齊寬跪受以進,上受之,以授尙傳,尙傳跪受,還置於案。通禮跪啓請執圭,上執圭,通禮跪啓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行四拜禮,宗親文武百官,皆行四拜禮。通禮跪啓請禮畢,通禮導上詣祗迎位,尙傳,捧冊函、寶盝、致詞箋文函、禮物函,由正路出。通禮跪啓請鞠躬,上鞠禮,過後平身,通禮跪啓請釋圭,上釋圭,履澤跪受圭,上入小次,冊函、寶盝、致詞箋文函、禮物函,各置腰轝龍亭,至大王大妃殿、大妃殿閤門,以入陳賀。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出次陞座,通禮跪啓請執圭,履澤跪進圭,上執圭。贊儀唱鞠躬四拜興平身,宗親、文武百官,行四拜禮,宣敎官讀宣敎訖,贊儀唱文武百官跪俯伏興四拜興、平身,贊儀唱跪搢笏三叩頭,宗親文武百官,跪搢笏三叩頭,贊儀唱山呼,宗親文武百官,拱手加額曰千歲,山呼曰千歲,再山呼曰千千歲。贊儀唱出笏鞠躬四拜興、平身,宗親文武百官,出笏鞠躬四拜興平身,宣箋官讀箋訖,贊儀唱俯伏興平身,宗親文武百官,俯伏興平身,典儀陞詣殿階上當前,跪啓禮物函請付有司,通禮跪啓禮畢。領議政李最應,右議政金炳國,進前問候訖,最應曰,《詩經》今已訖工矣,繼講冊子,令弘文館,收議於時原任大臣在外儒賢,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履澤曰,殿庭雜人,不能禁飭,致勤下詢,事未前有,萬萬駭然,當該禁喧郞廳,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從重推考,可也。〈出榻敎〉直提學範朝曰,禮房承旨、對擧承旨,表裏陪進時,不爲入稟,徑出陪進,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通禮跪啓請釋圭,履澤跪受圭,上降座,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由勤政門,入崇陽門。兵曹判書啓稟放仗,履澤請出標信解嚴,上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履澤。行左承旨洪遠植。右承旨洪澈周。左副承旨金永穆。右副承旨徐正淳。同副承旨朴容大。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有淵,副提調沈履澤啓曰,三陽泰來,百祿鼎臻,縟儀誕擧,群情胥悅,臨殿受賀,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大司憲姜蘭馨,執義李晩燾,掌令吳麟泳、金德均呈辭,持平任尙鎬、王用周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有實故玉堂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曰,右承旨、左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澈周、金永穆落點。
○傳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右承旨李世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注書崔定錫病,代以白永濟爲假注書。
○以輔德朴定陽,兼輔德李世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慶尙左水使梁柱華狀啓,假訓導李濬秀,假別差韓寅鎭,火輪船必當善辭旋斡,到底探情,而竟致或問或發之境,揆以擧行,極涉疎忽,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傳曰,令廟堂稟處。
○以東萊府使洪祐昌狀啓,不能宣威彈壓,致使狡倭,無前冒越,惶恐俟勘事,傳曰,勿待罪事,回諭。
○政院啓曰,各道應資老人抄啓,每於歲末修正上送,自是例也,而黃海監司鄭泰好,尙不修啓,事甚疎忽,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右承旨李世宰,前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應資老人加資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百官加下批政事敢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閔奎鎬,參議兪晩源,俱以病不來,參判洪在鉉在外,不得開政云,判書、參議,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待明朝牌招。
○又啓曰,新徐授承旨洪澈周,以前任安東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弘文館啓曰,副修撰趙翼永,以日講繼講冊子,問議于時原任大臣事,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朴齊晠,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議政府啓曰,卽見東萊府使洪祐昌狀啓謄報,則倭館水門外到泊火輪船之所謂口陳書字,與尋常問答有異,而去月二十三日封發之啓,今纔上來,此等邊報,跨旬遲淹,揆以擧行,誠極疎忽,該府使,姑先施以重推之典,常時失飭之該道臣,亦爲重推,嗣後形止,火速飛報之意,嚴飭行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陽德縣監趙均夏,以迎勅後賀箋差使員,方上京矣,勅務政殷,瘝曠可悶,使之除下直當日下送,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以太廟展謁取稟草記,傳曰,旬間擇入事,命下矣。展謁吉日,令日官崔榮遠推擇,則今正月初四日、初八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初八日定行。
○又啓曰,以永禧殿展謁取稟草記,傳曰,旬後擇入事,命下矣。展謁吉日,令日官崔榮遠推擇,則今正月十五日爲吉云,以此日定行乎?敢稟。傳曰,十二日定行。
○又啓曰,以景慕宮展謁取稟草記,傳曰,旬謁擇入事,命下矣。辰謁吉日,令日官崔榮遠推擇,則今正月初四日、初八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初八日定行。
○又啓曰,以慶科取稟草記,傳曰,除初試庭試爲之,合設於三月初六日事,命下矣,科名,以翼宗大王定世室,翼宗大王追上尊號,大王大妃殿加上尊號,大王大妃殿寶齡將躋七旬,大妃殿寶齡恰滿四旬,合五慶慶科,今丙子年文武官重試對擧合設庭試稱號,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今正月初四日,宗廟、永寧殿春享大祭時,守門當爲愼差,而本曹郞廳、都摠府郞廳,五衛將,除入直與差祭、呈辭受由在外未肅拜,排擬苟難,依定式軍門將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漢城府啓曰,典醫監前正方允升,今年爲八十,而見漏於今番別單矣,詳考年歲後,依已例追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履澤。行左承旨洪遠植。右承旨洪澈周。左副承旨金永穆。右副承旨徐正淳。同副承旨朴容大。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行大司憲姜蘭馨,執義李晩燾,掌令吳麟泳、金德均呈辭,持平任尙鎬、王用周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奉審摘奸以來。
○傳曰,呈告工曹判書、藝文提學、戶曹參議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曰,當此邊報日至之時,備禦應變之策,不容不隨機講究,自今日時原任大臣、政府堂上,來會本府,爛加詳確。
○政院啓曰,前銜疏之勿爲捧入事,前後飭敎,何等截嚴,而卽見前正言崔炳大疏,則前銜陳疏,家僮直呈,俱係禁令,所當退却,而係是言事,雖不得不捧入,不可無警,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春帖子製述人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李載德,副應敎金九鉉,校理金晩植、李秀萬,副校理金德均,修撰沈相說,副修撰尹升求落點。
○注書閔泳奎病,代以金商翼爲假注書。
○吏曹口傳政事,以徐衡淳、李根弼爲司甕提調gg司饔提調g,南廷益、李炳敎爲副提調。
○有政。吏批,判書閔奎鎬進,參判洪在鉉在外,參議兪晩源牌招不進,承旨〈缺〉。吏批啓曰,侍從臣父年七十以上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矣。侍從臣父年七十以上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李時敏爲工曹判書,李冑榮爲戶曹參議,李源命爲藝文提學,柳令均爲溫陵令,洪恩燮爲睿陵令,金泰震爲公事官,崔光紳爲監役,金在亨爲橫城縣監,行大護軍許傅,今加正憲,行護軍李時敏,今加資憲,行副護軍林謇洙、尹鎬善、沈宜朋、李玄穆、徐有象,今加嘉善,已上朝官年八十依法典加資,行副護軍金震休,年七十今加嘉善,前正言金容愚父,前牧使韓弼敎,年七十今加通政,前應敎韓章錫父,幼學金壽祿,年七十一今超通政,前掌令金永薰父,幼學盧鎭芳,年七十今超通政,前掌令盧德純父,已上加資事承傳,前承旨李世宰、朴齊寬,已上今加嘉善,副司果姜𧄽,今加通政,已上親上致詞箋文、表裏及陳賀敎是時加資事承傳,故學生崔完炯,贈童敎,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再政。以朴應漢爲掌樂主簿,韓性泰爲禁府都事,柳重敎爲假監役。
○兵批,判書以下〈缺〉,同知單孫基禎,訓鍊判官加設單尹泳奎、黃拓坡,權管單黃鶴聲。
○以吏曹參議兪晩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吏曹直閣單金永哲。
○議政府啓曰,卽見慶尙左兵使鄭志鎔狀啓,則以火輪船問情遲滯與報辭糢糊事,釜山僉使任百鉉罪狀,請令廟堂稟處矣。問情之稽滯,已極疏忽,報牒之未瑩,亦甚疎漏,揆諸邊情,固當重勘,而此時替代,不可不念,論罪一款,特令分揀,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見慶尙左水使梁柱華狀啓,則倭館水門外火輪船問情時,不能善辭斡旋之假訓導李濬秀,假別差韓寅鎭罷狀,請令攸司稟處,而判付,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帥臣論啓,無怪其然,而彼情之叵測,有不可責之於任譯,請罪一款,持爲置之,嗣後擧行,倍加惕謹之意申飭,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見水原留守宋近洙狀啓,則異船去留形止之今初一日亥時到付者,以初一日子時塡書封發矣,事係邊政,何等愼嚴,而日時之誤錯,殊涉失審,留守,不可無警,從重推考,捧納承旨,亦爲推考,何如?傳曰,允。
○訓鍊都監啓曰,本都監千摠具然泓,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御營廳啓曰,本營千總南周源,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前正言崔炳大疏略曰,臣才識淺短,無足更議於當世之務,而屛伏窮巷,側聞街路傳說,內而郊坰,明火强盜,攘竊不戢,外而畿沿,駕海異船,碇泊有日,臣未知廊廟勝筭,有何定策,而仄聽累日,尙未聞命一將發一卒,防守要害,倘師之不足憂而然歟,或信其必無事而然歟?人情沸悶,巷議喧藉,不避僭妄,陳章仰瀆,仰體宗社付托之重,俯念生靈顒俟之情,延接臣隣,講明治道,商確備禦,廣收人器,累整軍伍,臨機制勝,自有先爲不可勝,以待司勝之效矣,勿以迂遠廢言,深留聖念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當留念矣。
1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履澤。行左承旨洪遠植。右承旨洪澈周。左副承旨金永穆。右副承旨徐正淳。同副承旨朴容大。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有淵,副提調沈履澤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副承旨朴容大,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李容元,司諫愼錫九,執義李晩燾,掌令吳麟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政院啓曰,春帖子製述人,旣已抄啓矣,弘文提學洪祐吉,待明朝牌招,使之出韻科次,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見忠淸虞候李熙鼎異船瞭望狀啓,則去月二十九日封發者,今始到院,時急邊報之如是遲滯,事甚疎忽,極涉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啓曰,以繼講冊子問議事,臣趙翼永,就議于時原任大臣處,則領中樞府事臣李裕元,以爲我殿下,十年典學,聖經賢傳,今幾盡講,經幄之臣,臨問繼講冊子,臣不勝歡欣攢祝之至。夫自唐、虞三代,精一執中,布在典謨訓誥,帝王之心法治道,昭如日月者,《尙書》是已,臣意當以此書繼進,而如臣蔑學,無以質對。惟伏竢上裁云。領敦寧臣金炳學,以爲經幄之臣,臨問宣旨,繼講冊子,祗承下詢,聖學之日就光明,不任欽頌攢祝之至,葩經今旣訖講,其於勸懲黜陟之政,有以驗風敎之源,則似當繼之以尙書,講究乎精一執中建中建極之心法,而膚淺之見,不敢質對,惟伏候上裁云。行判中樞府事臣洪淳穆,以爲《論語》曰,子所雅言《詩》、《書》,《朱子集註》,以爲《詩》以理情性,《書》以道政事,是乃表裏工夫,而抑亦讀書次第也。蓋《尙書》者,上代之書,而危微精一,開其知行之端,主善協一,示其博約之義,務學而入道,爲治經世,備記帝王之全體大用,所以後世人主求心之要,必在於此書,聖學,今旣畢讀《詩經》,則繼講冊子,似不外乎是矣云。行判中樞府事臣姜㳣,以爲惶蹙未敢獻議云,行判中樞府事臣朴珪壽,以爲《詩經》,今旣訖講,而以繼講冊子下詢,臣竊以爲虞夏商周致治之蹟,悉備於《尙書》,聖帝明王之所以代天理物,良臣賢輔之所以引君當道,其宏綱大目,燦然俱在,必有符契於聖心,今此繼講,恐當以《書經》爲先。伏惟上裁云。領議政臣李最應,以爲以繼講冊子收議事,臣旣筵奏,而詢問,又及於臣矣。《詩經》講畢後,繼講《書經》,自是次第,而精一執中,二帝三王傳授之心法,其在求道之要,捨是《書》奚以哉?伏惟上裁云。右議政臣金炳國,以爲聖學緝熙,葩經訖溝,臣不勝區區攢祝。迺者繼講冊子,猥承下詢之命,以臣空疎,何敢質對,而第伏念《詩》、《書》,載道之文也,感發興起之效,旣有以體驗,則二帝三王治天下之大經大法,亦當講明乎?《尙書》,以爲次第進修之工,伏願博詢而裁定焉云矣。時原任大臣之意如此,而日字時急,在外大臣處,未得收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諸大臣之意如此,繼講冊子,以《書傳》爲之。
○又啓曰,新除授應敎李載德,副校理金九鉉,校理李秀萬、金晩植,副校理金德均,副修撰尹升求,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修撰沈相說,時在京畿坡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玉堂前望單子入之,修撰趙鍾弼落點。
○漢城府啓曰,朝官年八十,士庶年九十,士族婦女年九十,應資老人,每年歲首,依法典陞資事,定式矣。故學生南涉妻金氏,遺漏於今番別單,依已例追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曰,贈諡孝貞公金泳根延諡,定行於今月初八日驪州地鄕第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1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履澤。行左承旨洪遠植。右承旨洪澈周。左副承旨金永穆。右副承旨徐正淳。同副承旨朴容大。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射習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工曹判書李時敏,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議政府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臣等來會本府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此勅使接見時說話,依例書入,而或不無未盡之處,令廟堂增刪,以備御覽,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見京畿水使任興準異船瞭望狀啓,則初三日酉時封發者,今始到院,雖曰隔海,不過百里之地,時急邊報之如是遲滯,事甚疎忽,極涉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姜蘭馨,執義李晩燾,掌令吳麟泳牌不進,一員未差,持平任尙鎬、王用周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容元,司諫愼錫九,執義李晩燾,掌令吳麟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修撰趙鍾弼,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議政府啓曰,連接問情辭緣,則期欲見我國大官云矣,其在柔遠之義,依其願一番接話,恐爲允當,判府事申櫶,使之除下直出去,而接見處所,臨時從便爲之,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會坐時,本府堂上姜蘭馨,言辭不審,壞損體禮,施以罷職之典,何如?傳曰,允。
○又以議政府言啓曰,接見大官,纔已啓稟蒙允矣,不可無副官,副摠管尹滋承,使之除下直,同爲下去,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贈諡文獻公金炳冀延諡,定行於今月初六日本第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今正月初八日大駕詣宗廟展謁,景慕宮展謁時,十二日永禧殿展謁時,隨駕營門,當爲磨鍊矣,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別抄軍,以幾番幾哨磨鍊,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武衛所善騎隊一哨、訓局馬軍二哨、步軍五哨,都統使率領,爲先廂,禁衛步軍三哨,兩營騎士各一番,禁將率領,爲後廂,禁軍三番隨駕,別抄軍一哨,領付中央陣,摠戎使率兩營騎士各一番,御營步軍三哨留陣,餘軍留營置之。
○武營所啓曰,本所哨官李起東,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三軍府啓曰,異船來泊於畿沿矣。此時戒嚴,不容疎忽,御營中軍梁柱台,率訓局步軍一哨、御營步軍一哨、標下軍三十名,防守幸洲項,禁衛中軍申橚,率訓局步軍一哨、禁營步軍一哨、標下軍三十名,防守鹽倉項,使之隨機應授,軍糧,隨用輸送事,分付度支,何如?傳曰,允。御營中軍梁柱台,摠戎中軍bb李敏庠b,相換。
○兵曹,御營中軍梁柱台,摠戎中軍李敏庠,已上相換事,承傳。
○兵曹啓曰,今此宗廟、景慕宮動駕時,本曹堂上守宮及侍衛,當爲備員,而參判韓應國有身病,參知張時杓,呈辭受由,不得進參,令政院,稟旨變通,竝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訓鍊都監啓曰,謹依三軍府草記批旨,本局步軍一哨一百二十四名,哨官一員,將校二人,領付于幸洲項防守,摠戎中軍陣步軍一哨一百二十四名,哨官一員,將校二人,領付于鹽倉項防守,禁衛中軍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慶原府使李喜泰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汎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李喜泰亦,沿邊防禦,何等愼嚴,而匪類之乘夜突入,民戶之越江潛逃,矇未覺察,罪有當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朴長夏亦,境內犯越,矇未糾察,邊禁莫嚴,當律難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護軍朴齊寬疏曰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護軍李世宰疏曰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副校理金允植疏曰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1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履澤。行左承旨洪遠植。右承旨洪澈周。左副承旨金永穆。右副承旨徐正淳。同副承旨朴容大。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備忘記,忠淸兵使元世𤋺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掌令一員未差,執義李晩燾,掌令吳麟泳牌不進,持平任尙鎬、王用周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容元,司諫愼錫九,執義李晩燾,掌令吳麟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曰,翰圈爲之。
○傳曰,檢閱陞六。
○傳曰,前檢閱趙昌夏、李命宰、金羽均,別兼春秋差下。
○傳曰,別兼春秋金永哲、金弘集、沈相萬,竝減下。
○傳曰,承文副正字趙臣熙、金喆熙,修撰除授,金興均,副修撰除授。
○政院啓曰,判府事申櫶,以接見事,今方出去矣,所帶御營大將命召,何以爲之,而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都提調兼察,仍佩往來。
○又啓曰,御營大將,都提調兼察事,命下矣。在前如此之時,或有都提調命招之例,或有從事官發牌聽傳敎之規,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從事官發牌聽傳敎。
○又啓曰,翰圈爲之,而前檢閱趙昌夏、李命宰、金羽均,竝別兼春秋差下事,命下矣。令該曹,口傳單付牌招,以爲會圈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景慕宮官員來言,再明日本宮擧動時,宮司當爲備員,而令魚秉璿,有身病無以進參,合有變通之道,本宮令魚秉璿,令該曹口傳相換,以爲及時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京畿水使任興準狀啓,常時不能備豫,致此異船突入之境,惶恐待罪事,傳曰,勿待罪事,回諭。
○弘文館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尹升求,新除授修撰趙臣熙、金喆熙,副修撰金興均,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侍講院啓曰,兼說書趙昌夏,旣已陞六矣,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兼司書李載兢,奉命在外,司書李建昌,說書沈相薰,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司書李建昌,說書沈相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兵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參判李玄翼,參知金昌熙落點。
○吏曹,兵曹參議單金昌熙,參知單朴海哲。
○吏曹口傳政事,別兼春秋三單,趙昌夏、李命宰、金羽均。
○吏曹,修撰二單,趙臣熙、金喆熙,副修撰單金興均,已上除授事,承傳。
○翰林會圈三點,金文濟、鄭寅性、吳益泳、金學洙、李壽榮、洪英植、尹相萬、李載完,已上取八人。
○都總府啓曰,今月初八日動駕時,侍御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都摠管李東鉉,副摠管金基纘、具春喜,俱有實病,尹滋承,奉命在外,金益容、金翼鉉,俱有實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炳始爲都總管,李世宰、朴齊寬、鄭稷朝、南綺元、趙文顯爲副摠管。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趙昌夏、李命宰、金羽均。
○訓鍊都監啓曰,謹依三軍府草記,步軍一哨一百二十四名、哨官一員、將校二人,領付于幸洲項防守,摠戎中軍陣步軍一哨一百二十四名、哨官一員、將校二人,領付于鹽倉項防守,禁衛中軍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摠戎廳啓曰,謹依三軍府草記批旨,訓局將官一員、將校二人、步軍一哨一百二十四名、御營廳將官一員、將校四人、步軍一哨一百二十五名及廳將校三人、標下軍三十名、使中軍臣梁柱台率領,今方出去幸洲項防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衛營啓曰,異船防守次,中軍臣申橚,率本營步軍一哨、標下軍三十名、訓局步軍一哨,今方出去鹽倉項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御營廳啓曰,因三軍府草記,將官一員、將校三人、步軍一哨一百二十五名,領付于摠戎中軍陣,幸洲項防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慶源府使李喜泰矣,本府議啓內,沿邊防禦,何等愼嚴,而匪類之乘夜突入,民戶之越江潛逃,矇未覺察,罪有當勘,罪以此照律,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邊遠充軍,私罪,奉敎依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昌城府使朴長夏矣,本府啓內,院內犯越,矇未糾察,邊禁莫嚴,當律難逭,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私罪,奉敎依允。
○義禁府啓曰,保放罪人李喜泰、朴長夏等,當爲還囚,照律以入,而病勢一向未差,竝仍爲保放,李喜泰,係是邊遠充軍,不付功議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曰,時囚罪人朴長夏,徒三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矣。朴長夏,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溫陽郡時興驛,徒三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1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履澤。行左承旨洪遠植。右承旨洪澈周。左副承旨金永穆。右副承旨徐正淳。同副承旨朴容大。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元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十一日專經文臣殿講日次,而元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又啓曰,假注書金商翼,有身病,勢難察任,今姑政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又啓曰,臣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則香祝樻、祝板、楸子精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永穆,今日入直禁軍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依定式,進詣勤政殿月臺,入直禁軍戎器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見慶尙左水使梁柱華倭飛船問情狀啓,則去月十二日封發者,今始到院,邊報之如是遲滯,事甚疎忽,極涉未安,不飭之該帥臣,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曰,禮房承旨與同副承旨,分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傳曰,承文副正字鄭寅性,副修撰除授。
○傳曰,泮長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成前望單子入之,金性均落點。
○傳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崇陽門爲之。
○傳曰,兼說書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兼說書前望單子入之,洪渟馨落點。
○傳曰,明日還宮時,貢市堂上,率貢市人,光化門外待令。
○政院啓曰,大司憲、掌令一員未差,執義李晩燾,掌令吳鱗泳牌不進,持平任尙鎬、王用周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容元,司諫愼錫九,執義李晩燾,掌令吳麟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金商翼改差,代以李容植爲假注書。
○以司書李建昌,說書沈相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議政府啓曰,右參贊金炳始,除拜摠管矣,職務相妨,所帶摠管之任,今姑許遞,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貢市人詢瘼事,命下矣。貢市堂上金世均,有身病,今姑許遞,其代戶曹判書閔致庠差下,何如?傳曰,允。
○奎章閣啓曰,守宮檢校直閣鄭健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侍講院啓曰,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兼司書李載兢,奉命在外,司書李建昌,說書沈相薰,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卽接通禮院牒報,則以爲,明日宗廟、景慕宮動駕敎是時,左右通禮,不可不備員,而右通禮鄭友鉉,有身病,不得進參,卽速變通,及時擧行之地云,右通禮鄭友鉉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翊衛司右翊衛宋秉瓚,右衛率尹滋善,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以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吳尙鉉爲右通禮,景慕宮令魚秉璿,社稷令鄭志喆,以上相換事承傳。
○吏曹,副修撰單,鄭寅性除授事承傳。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李世用。
○三軍府啓曰,卽接禁衛營、摠戎廳所報,則禁衛中軍申橚,昨日酉時,到鹽倉項結陣,將卒無事經夜,摠戎中軍梁柱台,昨日戌時,到幸洲項結陣,將卒無事經夜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成均館啓曰,今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而大提學未差,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三軍府啓曰,本府別抄、哨官、軍官、武士別抄軍,今日爲始,分二番留待本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迎接都監啓曰,勅使接見茶禮時,御床用淡薑茶,上副勅床用白毫茶,已有定式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道支勅差使員,俱爲來報,故別單書入,而沿路各差備官中,或有遞易,原別單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勅使入京第三日,大臣,有請行茶禮之例矣,今亦依此備待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勅使留館時,若値空日,則有別茶啖排入之例矣,今亦依此備待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曰,江華府留守趙秉式狀啓內,寅火堡權管金商一,爲先罷點,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金商一,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弘文館副校理金允植上疏,則以爲,臣從兄臣晩植,除拜校理矣,臣於記註官之銜,揆以典式,在下當遞,臣所帶春秋兼銜,照例鐫改亦爲自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弘文館副校理金允植所帶春秋兼銜,今姑減下,何如?啓依允。
1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履澤。行左承旨洪遠植。右承旨洪澈周。左副承旨金永穆。右副承旨徐正淳。同副承旨朴容大。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宗廟展謁,還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仍詣景慕宮展謁,還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永禧殿展謁,更待下敎。
○傳曰,隨駕與留陣軍兵,令各其營,別饒次分給。
○傳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以來。
○傳曰,侍衛軍兵毛具,從便爲之。
○政院啓曰,臣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動駕時,衛外擊錚人宋元培等四名,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星壇淸道,以中軍代行。
○以司書李建昌,說書沈相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副修撰鄭寅性,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謹依下敎,隨駕將官、將校、軍兵等處,別饒次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奎章閣啓曰,大駕今已還宮,守宮檢校直閣鄭健朝,依定式減下,何如?傳曰,允。
○三軍府啓曰,卽接禁衛營、摠戎廳所報,則鹽倉項、幸洲項兩處防守將卒,無事經夜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動駕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譯院啓曰,江華問情譯官李熙聞、李應俊,經先復路云,故卽爲待令于大官行到所,一聽知委之意分付矣。日暮不發,逗遛城中,事關紀律,極爲駭然,令三軍府,嚴棍懲勵,使之罔夜下送,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翊衛司右翊衛宋秉瓚,右衛率尹滋善,俱以病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訓鍊都監啓曰,謹依下敎,隨駕將官、將校、軍兵等處,別饒次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衛營啓曰,謹依下敎,隨駕將官、將校、軍兵等處,別饒次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御營廳啓曰,謹依下敎,隨駕將官、將校、軍兵等處,別饒次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摠戎廳啓曰,謹依下敎,留陣將官、將校、軍兵等處,別饒次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水原留守宋近洙疏略曰,臣於日前,據報修啓,時辰錯誤,致有廟奏,臣之昏謬,於是乎益著矣,事係邊報,罰止問備,不敢以倖逭而自恕,乞施照律,以重邊務焉。答曰,省疏具悉。旣問備,何必爲引?卿其勿辭。
○丙子正月初八日午時,大駕,詣宗廟展謁,景慕宮展謁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沈履澤,行左承旨洪遠植,右承旨洪澈周,左副承旨金永穆,右副承旨徐正淳,同副承旨朴容大,假注書缺,別兼春秋趙昌夏,檢校直提學金輔鉉、尹滋悳、金炳始、趙寧夏、李載冕、趙慶鎬,直提學鄭範朝,檢校直閣李喬翼、閔泳穆、金永壽、李鎬翼、姜𧄽、朴鳳鎭、尹用求,直閣金永哲,待敎洪淳馨,校理金晩植,修撰金喆熙,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崇陽門,藥房提調金有淵,副提調沈履澤,進前問候訖,仍出維和門,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出光化門外,通禮跪啓請駕少駐。諸臣上馬,進發至宗廟洞口,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至齋殿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齋殿,問安勿爲之事,下敎。展拜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改具冕服,出西狹門,步詣神門外,通禮跪啓請執圭,上執圭,詣版位,通禮跪啓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鞠躬四拜興、平身,導上詣第一室,殿內奉審,次詣各室,奉審如儀訖,步出西神門,詣永寧殿版位,西向立,通禮跪啓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鞠躬四拜興、平身,通禮導上詣殿內,奉審如儀訖。大臣進前問候訖,領議政李最應奏曰,前銜之不得陳疏,法禁也。前正言崔炳大,肆然投疏,其疏辭之張皇,顯有𥳽弄廟堂,事體所在,可謂無忌憚也,施以竄配之典,何如?上曰,依爲之。〈出駕敎〉又奏曰,知敦寧徐堂輔,政府堂上還差,刑曹判書金始淵,行護軍徐承輔、尹滋承、閔泳穆,聞望資歷,可合參聞廟謨,竝政府堂上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駕敎〉履澤奏曰,右通禮吳尙鉉,趁不待令,以致攝通禮之擧行,事未前有,萬萬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拿處,可也。〈出駕敎〉還詣齋殿門外,通禮跪啓請釋圭,上釋圭,上入齋殿。小頃,改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宗廟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進發至景慕宮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入齋室,問安勿爲之事,下敎。展拜時至,上改具冕服以出,通禮跪啓請執圭,上執圭,詣版位,行再拜禮,乘輿,廟內奉審訖,步詣望廟樓,詣版位,行四拜禮,因爲奉審訖,通禮跪啓請釋圭,上釋圭,還詣齋室,少頃,跪啓請出次,上改具翼善冠、衮龍袍以出,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出宮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至宗廟洞口,通禮跪啓請降輦,上降輦步過,通禮跪啓請乘輦,上乘輦,至光化門外,命書傳敎曰,貢市堂上,率貢市人入侍訖,入光化門,由維和門、崇陽門。履澤,請出標信解嚴,上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履澤。行左承旨洪遠植。右承旨洪澈周。左副承旨金永穆。右副承旨徐正淳。同副承旨朴容大。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李容植,有身病,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傳曰,呈告禮曹判書許遞,前望單子入之,禮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金大根落點。
○政院啓曰,行都承旨沈履澤,行左承旨洪遠植,廚院進,右承旨洪澈周,監祭進,左副承旨金永穆,領資出去,同副承旨未差,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左副承旨,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卽者司䆃寺官員來言,年例春等進上粳米中米,當爲封進,而提調李秉文,奉命出疆,無以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戶判代行。
○又啓曰,大司憲掌令一員未差,執義李晩燾,掌令吳麟泳牌不進,持平任尙鎬、王用周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容元,司諫愼錫九,執義李晩燾,掌令吳麟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右承旨洪澈周書啓,臣承命馳詣星壇,壇上神位版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則無頉矣,臣則仍留監祭,待將事還奉神位版後,復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金輔鉉。
○以右通禮吳尙鉉拿處傳旨,傳曰,飭已施矣,分揀。
○李容植改差,代以金永濟爲假注書。
○議政府啓曰,新差堂上金始淵、徐承輔、閔泳穆,今日府坐,懸病不進,事甚未安。令政院,竝卽牌招,使之進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此時曠務,極爲可悶,守令邊將之見拿者,竝令該曹,口傳差出,使之不日下送,而隨其有闕,依此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新除授吉州牧使白樂薰戶奴呈狀內,矣上典母,今年爲七十歲矣,親年七十,法不當遠赴,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奎鶴爲吉州牧使。
○傳曰,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白樂薰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存成爲格浦僉使,韓昌洙爲宜沙浦僉使,吉州防禦使單李奎鶴。
○兵曹啓曰,因禮曹草記,翼宗大王定世室,翼宗大王追上尊號,大王大妃殿加上尊號,大王大妃殿寶齡將躋七旬,大妃殿寶齡恰滿四旬,合五慶慶科取稟事,傳曰,除初試庭試爲之,別試合設於慶科庭試事,命下矣。在前武科初試設場前,有他科合設之擧,則規矩與額數,有更爲稟定之例,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前爲之。
○三軍府啓曰,卽接禁衛營、摠戎廳所報,則鹽倉項、幸洲項兩處防守將卒,俱爲無事經夜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司譯院啓曰,淸學訓長郞官生訓誨之窠,而今方有闕矣,以該學堂上官金履周塡差,其代,使之訓誨,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曰,前正言崔炳大,施以竄配之典事,承傳啓下矣。崔炳大,全羅道益山郡竄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傳曰,允。
○大司成金性均疏曰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副校理金德均疏曰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1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履澤。行左承旨洪遠植。右承旨洪澈周。左副承旨金永穆。右副承旨徐正淳。同副承旨朴容大。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有淵,副提調沈履澤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bb伏慮b,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議政府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臣等來會本府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見全羅右水使金箕赫狀啓,則去月二十五日封發異船瞭察狀啓,今始到院,時急邊報之如是遲滯,事甚疎忽,極爲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掌令一員未差,執義李晩燾,掌令吳麟泳牌不進,持平任尙鎬、王用周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見統制使權容燮火輪船瞭探狀啓,則去月二十五日封發者,今始到院,時急邊情之如是遲滯,極涉疎忽,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注書有闕之代,被薦人趙東萬、趙忠熙、鄭元夏薦狀,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此大臣休退,凡幾年矣?逝單遽至,質厚之儀,今不可復見,予心愴衋,卒柳奉朝賀喪葬等節,照例擧行,遣道內守令中曾經承旨人致祭,祿俸,限三年輪送,嗣孫,待闋服調用。
○以大司諫李容元,司諫愼錫九,執義李晩燾,掌令吳麟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禮曹啓曰,《五禮儀》,大臣之喪,自上有擧哀之節,而取考謄錄,,則或因特敎擧行矣,自下有不敢循例取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臣之喪,本曹郞廳,限成服護喪,第四日成服後,遣近侍官致弔,自是例也,而奉朝賀柳厚祚之喪,出於慶尙道尙州之地,成服已過,不得循例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翼宗大王定世室,翼宗大王追上尊號,大王大妃殿加上尊號,大王大妃殿寶齡將躋七旬,大妃殿寶齡恰滿四旬,合五慶慶科,丙子重試對擧,庭試別試合設擧行事命下,而規矩及額數取稟事,傳曰,依前爲之事,判下矣。初試節目及規矩單子中,慶名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三軍府啓曰,卽接禁衛營、摠戎廳所報,則鹽倉項、幸洲項兩處防守將卒,俱爲無事經夜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今月初十日壬寅酉正三刻一分立春,正月節,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景祐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弘文館副校理金德均上疏,則以爲,臣姨母夫臣金晩植,方帶春秋館矣,臣之所兼記注之銜,其爲應避,亟令選部,照例遞改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弘文館副校理金德均所兼記注之銜,今姑減下,何如?啓依允。
○修撰趙臣熙疏曰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1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履澤。行左承旨洪遠植。右承旨洪澈周。左副承旨金永穆。右副承旨徐正淳。同副承旨白樂薰。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備忘記,咸鏡道觀察使李會正,雲峯營將李秉一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掌令一員未差,執義李晩燾,掌令吳麟泳牌不進,持平任尙鎬、王用周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咸鏡監司,下直守令入侍。
○兵曹啓曰,今月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容元,司諫愼錫九,執義李晩燾,掌令吳麟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三軍府啓曰,卽接禁衛營、摠戎廳所報,則鹽倉項、幸洲項兩處防守將卒,俱爲無事經夜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諸道春操稟啓,今旣齋到矣,講武之一歲再擧,有國重務也,而積年寢櫊之餘,猝然徵發卒伍,必不無貽擾之端,八道、四都水陸諸操巡歷巡點,竝姑停止,官鎭門聚點堤堰處移役,竝使之着意擧行,期有實效事,分付,狀本之過期不來,殊涉未安,忠淸兵使元世禎,姑未赴任,代爲稟啓之該虞候李熙鼎,仁川府使尹𣇍,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漢城府啓曰,文武科生進雜科回榜人職姓名年歲居住及登科年月日,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金永濟書啓,臣於本月初十日辰時量,以東、南、北郊諸壇奉審摘奸事,敬奉聖敎,馳詣星壇奉審,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壇上下莎草,俱爲無頉,仍詣風、雲、雷、雨壇奉審,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壇上下莎草,俱爲無頉,仍詣雩祀壇奉審,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壇上下莎草,俱爲無頉,仍詣漢江龍壇奉審,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壇上下莎草,俱爲無頉,仍詣司寒壇奉審,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壇上下莎草,俱爲無頉,以日暮止宿,十一日平明,馳詣先農壇奉審,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壇上下莎草,俱爲無頉,仍詣先蠶壇奉審,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壇上下莎草,俱爲無頉,仍詣祈雨壇奉審,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壇上下莎草,俱爲無頉,仍詣厲壇奉審,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壇上下莎草,俱爲無頉,仍爲復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弘文館修撰趙臣熙上疏,則以爲,臣內舅右議政臣金炳國,方帶春秋館監事矣。臣所帶春秋之銜,揆以典式,在所當遞,亟令選部,照例鐫改亦爲白有臥乎所,玉堂與監事相避,則春秋減下,載在法典矣,修撰趙臣熙所兼春秋之銜,今姑減下,何如?啓依允。
○傳曰,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白樂薰落點。
○丙子正月十一日未時,上御修政殿。咸鏡監司下直守令入侍時,右承旨徐正淳,假注書金永濟,記事官尹瑱,別兼春秋李命宰,咸鏡監司李會正,以次進伏,下直守令等,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咸鏡監司進前。上曰,路遠善爲下往,悉心對揚,可也。會正曰,臣才識湔劣,當此重藩之任,夙宵兢惕矣。上曰,此道與他迥別,卽豐沛興王之基也,且北接彼界,實是重地,各別對揚也。會正曰,聖敎如是鄭重,謹當殫竭對揚,而萬萬惶懍矣。上曰,今將久離,仰瞻,可也。會正,仰瞻訖。上曰,何日當到營,而交龜,則何處爲之乎?會正曰,臣今日登程,十六日當到界,而交龜,則隨舊監司還到處,似在於永興、安邊等地矣。上曰,發行幾日,可以到營乎?會正曰,自京八百里程矣,發行後十二日可抵營,則當在於二十二日間矣。上命咸鏡監司先退,承旨奏曰,守令等,使之進前奏職姓名乎?上可之。守令等,奏職姓名,退伏楹外訖。承旨奏曰,守令等,使之退出乎?上曰,唯。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履澤。行左承旨洪遠植。右承旨洪澈周。左副承旨金永穆。右副承旨徐正淳。同副承旨白樂薰。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守臣,如非拿問與削黜,則凡狀啓,毋得使判官替行,而江華留守趙秉式,謂以罪著溺職,廢却公務,倭人入城,接見狀啓,使判官替行,原狀啓,係是邊情,雖不得不捧入,揆以事體,極爲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掌令一員未差,執義李晩燾,掌令吳麟泳牌不進,持平任尙鎬、王用周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容元,司諫愼錫九,執義李晩燾,掌令吳麟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議政府啓曰,江華留守趙秉式,謂以罪著溺職,廢却公務,使其判官,替行封啓矣。當此有事之時,守臣廢務,極涉未安,揆以事體,不可無警,姑先從重推考,使之卽爲察任,毋敢以替行二字,更煩登聞事,三懸節嚴飭行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客使,行將渡江矣,京畿道臣,當爲迎勅,而此時,有不可離營,京畿中軍李敬遠改差,許用履歷,其代,令該曹,以亞將中口傳差出,依已例,節度使借銜,以爲替行之地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戶曹啓曰,奉朝賀柳厚祚喪禮葬,謹依啓下關,當爲擧行,而喪次,在於慶尙道尙州地矣,往在己未,故相臣權敦仁喪禮葬,因傳敎,有本道擧行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本道擧行。
○迎接都監啓曰,卽接遠接使謄移,則勅使齎來大殿賜物,世子宮元賜物、別賜物、假疋數爻,謄書上送矣,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接遠接使謄移,則勅行,今月初八日渡江,義州止宿,初九日離發,二十二日入京,停當路程記,謄書上送矣,正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接遠接使謄移,則上副勅通官跟役等姓名年歲,後錄上送矣,正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此牌文中通官二人,無大次區別矣,卽見遠接使謄移,則書以一大通官、二大通官、跟役十六名出來云,依此磨鍊擧行之意,分付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勅使今已渡江,公事郞廳二員,依近例,以訓鍊主簿李奎虎,武兼韓楨履,竝爲差下,與前差郞廳,闕下輪回,待令書吏,亦爲擇定,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接遠接使謄移,則勅書一度,誥命一度,謄書上送矣,正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勅使入迎恩門幕次後,以酒果饌品各一盤,入傳兩勅,而通官及跟役等處,亦以酒肴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接遠接使謄移,則宴享,一竝停免云,外邑宴享,雖已除減,今番純用吉禮,取考謄錄,則勤政殿接見茶禮後宴享,翌日館所宴享,依例設行,而不用樽花,郊餞宴享,依已例不爲設行,只行茶禮矣,今亦依此擧行事,分付各該司,至於城門結綵,講定時旣不擧論,京外宜無異同,京中三處結綵,置之,何如?傳曰,允。
○三軍府啓曰,卽接禁衛營、摠戎廳所報,則鹽倉項、幸洲項兩處防守將卒,俱爲無事經夜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1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履澤。行左承旨洪遠植。右承旨洪澈周。左副承旨金永穆。右副承旨徐正淳。同副承旨白樂薰。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備忘記,吉州牧使李奎鶴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撥路之前後申飭,何等截嚴,而勅使渡江事,義州府尹狀啓,今初八日酉時封發者,今始到院,直撥之如是遲滯,萬萬未安。不飭之該道臣及義州府尹,竝推考,陪特,令攸司從重科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此勅使回還時,開城府、平壤、義州三處別問安使,依近例,以道內守令借銜差下,御帖及空名帖,伴送使齎去,以爲從便擧行之地,而亦爲下諭于兩道道臣及各其守令處,何如?傳曰,允。
○傳曰,有實故摠管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曰,摠戎使有闕之代,行護軍趙羲復除授。
○政院啓曰,大司憲、掌令一員未差,執義李晩燾,掌令吳麟泳牌不進,持平任尙鎬、王用周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說書沈相薰,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李容元,司諫愼錫九,執義李晩燾,掌令吳麟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兵曹,摠戎使單趙羲復,同知三軍府事單趙羲復。
○議政府,摠戎使趙羲復。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祉秀爲京畿監營中軍,京畿兵馬節度使單李祉秀。
○政院啓曰,行護軍趙羲復,摠戎使除授事,命下矣。新除授摠戎使趙羲復,卽爲牌招,傳授密符及敎諭書,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密符親納,例也,而前摠戎使李熙昇,謂有身病,使其營校替納,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侍講院啓曰,說書沈相薰,今以親病,陳疏徑出矣,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司書李建昌,迎勅都監進,兼司書李載兢,奉命在外,兼說書洪淳馨,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兼說書洪淳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議政府啓曰,勅使接見說話,令廟堂增刪以入事,允下,而別無釐改處,還送政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皇壇壇上及祭器等物,每年孟春,戶、禮曹堂上奉審事,曾有定式矣。今正月十九日,臣曹與戶、曹堂上,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三軍府啓曰,卽接禁衛營、摠戎廳所報,則鹽倉項、幸洲項兩處防守將卒,俱爲無事經夜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在前迎勅習儀時,慕華館環衛軍兵,比正日減數排立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分付各該營,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在前勅使止宿弘濟院時,訓局軍一百名,前期定送,各別防護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謹考謄錄,則壬申年迎勅動駕時,出還宮門路,崇禮門爲之,甲子年迎勅動駕時,出宮門路,崇禮門爲之,還宮門路,連以敦義門爲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丙寅年例爲之。
○又啓曰,在前勅使入京日,慕華館環衛軍兵中二哨除出,將官率領,勅行左右,列立遮後,嚴禁雜人,而習儀日及勅使詣館所時,依此爲之,回還日,則訓局出番軍二哨除出擧行,而各其日竝除標信除器械擧行矣,今亦依此磨鍊,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在前迎勅時,三營入直、馬兵、騎士等,各留三名,餘皆除出,殿門排立,扈衛軍官六十人及標下軍別將,與所任軍官,率領各門分把,城內外街巷屛門,三營分掌把守,而除器械派立,嚴禁雜人,本曹與三營別定校卒,另加檢飭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勅使傳語軍,例以禁、御兩營,輪回磨鍊矣。今番則以當次御營廳軍一百名定送,習儀時則以四十名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迎勅時闕內設布帳,自光化門至勤政殿排設處,今訓、禁兩營,合力擧行,城內外通路屛門布帳,則亦令三營,分掌擧行,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景慕宮望祭典祀官前察訪高永錫,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高永錫。
○承文院啓曰,卽見禮部咨文出來者,則以日本使臣到京,稱欲與我國修好事,奉旨飛咨知照云矣,日本使船,今旣來到,稍竣商辦,詳述顚末,以爲回咨,而爲先以承領稱謝之意,撰咨付撥,下送灣府,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迎接都監啓曰,卽接遠接使謄移,則禮樂、軍樂,城門砲、上下馬砲,開閉門初二三吹更鼓,依例爲之,庭排茶啖,已爲除減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沈承澤、洪鍾雲,副摠管李僖魯、李熙昇、尹善應、李德熙、李種兢落點。
○迎接都監啓曰,今此勅行時,上副勅、通官頭目等贈給物種數爻,三道及開城府,俱爲報來矣,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勅使在館時,各差備等,依近例名數,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接三道監司所報,則今此勅行時,沿路邑名、館名,有當避字,而不可不變通,故朔寧改以朔安,弘濟站改以洪濟站,載寧改以文昌,寧邊改以延邊,寧遠改以永遠,仇寧鎭改以九永鎭,肅寧館改以肅永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在前迎勅習儀時,挾輦軍四十名,禁軍入直外,全數磨鍊,先後廂軍兵,訓局軍三百名或二百名擧行,而壬申年迎勅習儀時,挾輦軍四十名,禁軍一番磨鍊,先後廂,訓局軍二百名磨鍊,甲子迎勅習儀時,亦以依此磨鍊,丙寅年迎勅動駕時,挾輦軍四十名,禁軍一番磨鍊,擧行,訓局軍一百名磨鍊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甲子年例磨鍊。
○江華留守趙秉式疏略曰,不意日前,從船四隻,留碇甲津,下陸入城,請其接見,固當嚴斥不許,而其柔遠之義,難拂其意,不獲已一許相接,然防禦,固臣職也,而不能堅守海防,使異類,任其行止,自顧溺職大矣,退伏私次,廢務俟勘,而蓋賊情叵測者,非一二件事矣,藉其先見留守之說,因入城逗遛不去,次請講定儀節,而及論黑田之入城也,將有四百軍領率之擧,公廨安頓,預今指揮,又有二千軍,將到泊仁富間,亦令下陸奠接,語次間,往往問距京路里,察其情狀,外若和好,內實藏禍,則國家安危,迫在呼吸,而彼雖以好意而來者,其誅求應酬,國將疲弊乃已,豈不大可寒心乎?況彼四百軍入城之日,卽沁都失守之時也,翫愒度日,任彼去來,賊情之訝僞,國勢之危辱,明若觀火,而不思所以背城一戰,以身殉國,只以不先犯三字,爲目下姑息之計,古今天下,寧有是理?一則臣罪,二則臣罪,亟施當勘,以謝軍民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旣云修好而來,故先從厚撫,卽出於交鄰誠信之誼也,如或有叵測之情,亦豈無處之之道乎?卿勿過引,益勉對揚。
○說書沈相薰疏曰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1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履澤。行左承旨洪遠植。右承旨洪澈周。左副承旨金永穆。右副承旨徐正淳。同副承旨白樂薰。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備忘記,宣沙浦僉使韓昌洙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請出標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曰,自今日至明日弛禁。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自今爲始,每於殿庭行禮時,百官,一從品石參班,而如有違越,則捧現告以入。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今番迎送勅時,雜人一切嚴禁事,分付兵曹。
○奎章閣啓曰,明日,卽觀文閣春孟朔大奉審日次,奉謨堂奉審日次,時原任閣臣,依節目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大司憲、掌令一員未差,執義李晩燾,掌令吳麟泳牌不進,持平任尙鎬、王用周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容元,司諫愼錫九,執義李晩燾,掌令吳麟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侍講院啓曰,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司書李建昌,迎勅都監進,兼司書李載兢,奉命在外,兼說書洪淳馨,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兼說書洪淳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議政府啓曰,卽見接見大官副官聯啓,則沁府重地,入城接見,不敢擅便,而旣稱修好,則亦難拒塞,請令廟堂稟處矣。向日草記,旣以從便爲之爲辭,則今不必更論,以此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接見大官副官錐竣之後,不可經先復命,更待知委,以爲進退之意,行會,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取考謄錄,則郊館迎勅後還宮時,支兵曹堂郞各一員,隨駕矣,今亦依此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三軍府啓曰,卽接禁衛營、摠戎廳所報,則鹽倉項、幸洲項兩處防守將卒,俱爲無事經夜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三軍府啓曰,當此備豫之時,誥戒之政,不可無先事講究,各道抄上砲手,摠戎使趙羲復率領,使之專意鍊習,三營砲手,亦令各該營一體操鍊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各道砲手操鍊事,纔有啓稟,而此時戒嚴,不容虛徐,摠戎使趙羲復,率抄上砲手,明日出往楊花津,使之防守,軍糧,亦令度支輪送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今此迎勅動駕時,隨駕軍兵及慕華館環衛軍兵,當爲磨鍊,而謹考謄錄,則壬申年迎勅動駕時,訓局步軍五哨,步軍八哨,訓鍊大將都領,爲先後廂,三營及龍虎營、摠戎廳餘軍,禁衛大將都領,先詣慕華館環衛,禁軍入直外全數磨鍊,甲子年迎勅動駕時,訓局步軍三哨,馬軍一哨,兩營騎士各一番,禁衛大將都領,爲先後廂,三營及龍虎營、摠戎廳餘軍,摠戎使都領,先詣慕華館環衛,禁軍一番磨鍊,丙寅年迎勅動駕時,訓局步軍一哨,兩營京中哨軍各一哨,兩營騎士各一番,禁衛大將都領,爲先後廂,三營餘軍及龍虎營餘軍,御營大將都領,先詣慕華館環衛,禁軍一番磨鍊,各軍門留營、留陣、斥堠伏兵,連以置之矣。今番則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何營軍兵環衛,而禁軍及馬步軍、別抄軍,以幾番幾哨磨鍊,餘軍留營,斥堠伏兵,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本所善騎隊一哨,別將率領,前後分半隨駕,訓局馬軍三哨,步軍五哨,兩營步軍各二哨,騎士各一番,都統使都領,爲先後廂,三營及龍虎營餘軍,禁衛大將都領,先詣慕華館環衛,禁軍入直外全數磨鍊,別抄軍一哨,領付中央陣,餘軍留營留陣,斥堠伏兵,竝置之。
○左巡廳啓曰,去夜三更,行巡于鍾路上,執捉犯科一漢,將欲問罪矣。無賴輩五六漢,作黨攔出,毆打巡卒,奪去被捉一漢,故盡力追捉一漢,依法決棍放送矣。忽於四更量,無賴輩五六漢,突入巡廳,作挭詬辱,罔有其極,故巡卒官婢等,推捉,則皆爲逃走,只捉一漢,推觀腰牌,卽秋曹驅從鄭武釗爲名漢也。如此法外之漢,不可尋常處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豈有如許蔑法之輩乎?首唱漢,令秋曹嚴刑遠配,其餘諸漢,竝令秋曹懲勵放送。
1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履澤。行左承旨洪遠植。右承旨洪澈周。左副承旨金永穆。右副承旨徐正淳。同副承旨白樂薰。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有淵,副提調沈履澤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啓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議政府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臣等來會本府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禮曹郞廳來言,再明日迎勅習儀時,左右贊禮,當爲備員,而兼判書金大根,嫌不進,參判趙康夏,呈辭受由,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又啓曰,大司憲、掌令一員未差,執義李晩燾,掌令吳麟泳牌不進,持平任尙鎬、王用周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容元,司諫愼錫九,執義李晩燾,掌令吳麟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禮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判書金炳㴤,參判趙康夏落點。
○奎章閣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而移案廳奉審,亦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等進詣觀文閣,御眞展(奉))奉審無頉,而奉謨堂及閤內諸處,亦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兼說書洪淳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侍講院啓曰,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司書李建昌,迎勅都監進,兼司書李載兢,奉命在外,兼說書洪淳馨,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議政府啓曰,摠戎使,今方出陣矣,軍糧則已令度支輸送,惠廳錢一千兩,亦卽劃給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道臣行部之許久停擱,甚涉可悶,而此時民邑供億,有不容不念,今春八道巡審,竝停止,畿內、關北陵園奉審,依近例遣秩高守令替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三軍府啓曰,卽接禁衛營、摠戎廳所報,則鹽倉項、幸洲項兩處防守將卒,俱爲無事經夜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摠戎使率抄上砲手,防守楊花津事,昨有啓稟矣,鹽倉項防守,與楊花津相距不遠,禁衛中軍申橚,使之移陣於汝島,以爲猗角相應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勅使詣闕詣館所時及回還日,以不參隨駕營中軍,率該營標下軍及訓局步軍一哨,除標信除器械前導,嚴禁雜人,習儀日,亦依正日例擧行事,曾有定式,而今此迎勅動駕時,武衛所都領,爲先後廂,禁衛營,先詣慕華館環衛作門,而訓鍊都監御營廳,不參隨駕矣。今番,則以何營中軍擧行乎?敢稟。傳曰,都監中軍擧行。
○又啓曰,今正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勅使近京,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迎接都監啓曰,卽接遠接使謄移,則副使,出給龍川良策館所製五律一首,請揭于館壁,故原本,下送該府,使之勅行回還前入刻懸板,而律詩,謄書上送矣,正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迎勅習儀,今月十七日設行事,自禮曹推擇啓下矣,依例爲之,仍行勤政殿宴禮習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接遠接使謄移,則副勅,出給義州龍灣館所製五律一首,請揭于館壁,故原本,下送該府,使之勅行回還前入刻懸板,而律詩,謄書上送矣,正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接遠接使謄移,則上副勅、兩通官自持來疋縷𦂹各色緞四十疋二端,分排於關西、海西後,關西則分授各邑疋數,修成冊上送,故別單書入,而海西,隨其成冊來到,追後正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摠戎廳啓曰,謹依三軍府草記批旨,本廳將官十員,將校二十九員,標下軍三百七名,牙兵一哨一百二十五名,槍手牙兵五十名,廣州別破陣五十名,哨官一人,差官一人,雜色軍九名,卜馬三匹,各道抄上砲手八百四十二名,摠戎使臣趙羲復率領,楊花津防守次,今方出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摠戎廳啓曰,本廳將官、將校、軍兵及各道抄上砲手,今月十五日酉時量,到楊花津防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曰,今此勅使在館時,三門把守假都事三員,令該曹預先口傳差出,以爲習儀時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曰,罪人鄭武釗,嚴刑一次後,慶尙道彦陽縣定配所,卽爲押送,其餘咸命石等四漢,各決杖八十度,懲勵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履澤。行左承旨洪遠植。右承旨洪澈周。左副承旨李承皐。右副承旨徐正淳。同副承旨李容元。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江華留守趙秉式,申飭之下,一向廢務,倭人去來狀啓,使判官替行,原狀啓,係是邊情,雖不得不捧入,揆以事體,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曰,呈告工曹參判、敦寧都正,兵曹參議許遞,今日政差出。
○政院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御帖十四件,名帖二十件,造成內入事,分付。
○傳曰,左副承旨、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承皐、李容元落點。
○政院啓曰,事變假注書金昌夏,有身病,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臣吏兵批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與同副承旨白樂薰伴直矣,纔已許遞出去,伴直無人,新除授同副承旨李容元,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禮曹郞廳來言,明日迎勅習儀時,行判書金炳㴤,以左贊禮,當爲進參,而見差館伴,無以兼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禮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李根弼落點。
○又啓曰,新除授注書趙秉萬,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掌令一員未差,執義李晩燾,掌令吳麟泳牌不進,持平任尙鎬、王用周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議政府啓曰,勅行,將匪久入京,而館伴李載元,有實病,難以迎接,改差,其代行禮曹判書金炳㴤差下,令該曹口傳單付,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李容元,司諫愼錫九,執義李晩燾,掌令吳麟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吏曹啓曰,司僕寺正尹用求,繕工監假監役官柳重敎,俱以身病,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館伴單,金炳㴤差下事承傳。
○吏曹啓曰,京畿竹山居出身申泰國呈狀內,矣身父前中軍錫鳳,今年爲八十歲,慶尙道咸安居前持平趙時植呈狀內,矣身父前五衛將雲祥,今年爲八十歲,而俱以見漏於該道應資老人抄啓中,未蒙恩賜事來訴,故考見政案,則其年,果爲的實矣。在前如此之人,追後啓稟蒙恩,多有已例,今日政加資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閔奎鎬進,參判洪在鉉,參議兪晩源牌不進,承旨〈缺〉,以趙性敎爲大司憲,李在敬爲大司諫,趙益元爲掌令,李玄穆爲同敦寧,朴齊寬爲戶曹參判,鄭稷朝爲工曹參判,閔致序爲敦寧都正,洪永禹爲兵曹參議,李鎬俊爲知經筵,李世宰爲同義禁,趙基應爲弘文提學,徐承輔爲同成均,朴燾陽爲司僕正,趙東萬爲注書,金喆鎭爲弘陵令,金祿休爲假監役,金昌熙爲永興府使,康祐鎭爲旌義縣監,前都正李俊英,今加嘉善,生員朴桂筍,今超通政,已上回榜人,依法典加一資,前中軍申錫鳳,前五衛將趙雲祥,已上今加嘉善,朝官年八十,依法典加資,故承旨朴鎬壽,贈吏參例兼,副摠管朴齊寬考。再政。以姜𧄽爲刑曹參議,金勝均爲禁府都事,兵曹參議單朴海哲,參知單洪永禹。
○兵批,判書以下〈缺〉,以李民錫爲�溫萬戶,李鳳仁爲三防別將仁火堡權管單閔致斗,同知單宋鍾錫。
○政院啓曰,卽者慶尙左兵使鄭志鎔狀啓,則去月二十九日封發之火輪船發船狀啓,今始到院,邊情之如是遲滯,事甚疎忽,極爲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今此王世子冊封受勅翌日陳賀時,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百官進致詞箋文、表裏行禮儀註,直爲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今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迎勅習儀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成均館啓曰,迎勅時,假儒生祗迎等事,例以計士、律官、畫員、寫字官、日官、醫官、譯官中,限四十人分排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三軍府啓曰,卽接禁衛營、摠戎廳所報,則鹽倉項、幸洲頂兩處防守將卒,俱爲無事經夜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接禁衛營所報,則鹽倉項防守中軍申橚,今日辰時,移陣於汝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昌夏改差,代以李秉皐爲事變假注書。
○兵曹口傳政事,上護軍金炳㴤,護軍李喬翼,副司果尹用求、金興均。
○內醫院啓曰,年前,以醫官堂上七員內有闕然後,始許抄啓加資之意,筵稟定式,而首醫吳景煥有頉,今爲六人矣,內醫中年老積仕人李漢慶加資,其代,加差內醫李基徹,依定式陞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曰,平安道价川居幼學朴準陽呈狀內,矣身祖生員桂筍,嘉慶丙子式年監試生員三等第一人入格,今爲回榜之年矣,應榜受牌,自是法例,而衰病轉劇,不得登程云,取考榜目,則參榜年條,果爲的實矣,在前回榜之人不上來者,白牌成給,多有已例,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前都正李俊英呈狀內,矣身,嘉慶丙子式年監試生員三等第四十二人入格,今爲回榜云,故取考榜目,參榜年條,果爲的實矣,白牌成給,旣有已例,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迎接都監啓曰,卽接遠接使謄移,則副勅,出給宣川林畔館所製七絶一首,請揭于館壁,故原本,下送該府,使之勅行回還前入刻懸板,而詩本上送矣,正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訓鍊都監啓曰,今正月十七日迎勅習儀時,闕內設布帳把守次,軍三十名,將校三人,門外屛門六十二處,設布帳把守次,軍一百七十五名,將校六十二人,竝除器械擧行,而事畢後,依例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正月十七日迎勅習儀時,慕華館環衛,比正日減數排立事,自兵曹草記蒙允矣,軍二百名,標下軍三十名,將校二人,將官率領擧行,而事畢後,依例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摠戎廳啓曰,去夜楊花津防守將官、將校、軍兵,無事經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出身李建九,兵學智略,可合參謀軍機,參謀士差下,前中軍崔敬善,聞有兵學熟習,足以參謀軍機,別軍官差下,竝使之赴陣,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此沿江各處防守之時,沿路各邑斥堠報警等節,不可不愼嚴,故自本陣爲先傳令,知委於陽川、金浦、通津、富平、仁川、南陽等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江華留守趙秉式疏略曰,伏以猥陳衷懇,冀蒙威罰,溫諭特降,飭臣視務,固當奉承之不暇,而啓批中,旣云修好,則非不抑揣我聖上柔遠之盛念,叵測之情,有所未解者,若有倉卒之變,軍心已懈,難以淬勵,軍器久抛,不可發銳,到此地頭,雖有勝筭,措手不及,奚暇有處之之道乎?然則五百年保障,由臣而壞棄,三千軍精勇,由臣而挫折,雖勤屢飭,其何可臨軍民而發號令乎?早被重勘,以謝一島生靈沸鬱之心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前批已洞諭,而又此荐陳,是豈事體乎?軍務之曠,亦有其責,更毋敢以替行登聞。
1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履澤。行左承旨洪遠植。右承旨洪澈周。左副承旨閔昌植。右副承旨徐正淳。同副承旨李容元。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又啓曰,左副承旨李承皐,時在咸鏡道永興府任所,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又啓曰,臣澈周,今日迎勅習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此冊封受勅翌日,陳賀頒敎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李源命,待明朝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事變假注書李秉皐,有身病,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趙性敎,掌令趙益元,持平任尙鎬、王用周在外,執義李晩燾,掌令吳麟泳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承文副正字趙東弼,副校理除授。
○傳曰,京兆堂上,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京兆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判尹金炳㴤,左尹鄭順朝,右尹閔泳穆落點。
○以大司諫李在敬,司諫愼錫九,執義李晩燾,掌令吳麟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閔昌植落點。
○吏曹,副校理單,趙東弼除授事,承傳。
○議政府啓曰,本府堂上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赴坐,何如?傳曰,允。
○都摠府啓曰,今月二十二日,大駕,詣慕華館迎勅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都摠管沈承澤,以司饔提調宴享進,洪鍾雲,嫌不進,副摠管李熙昇,有實故,尹善應、李種兢、李德熙在外,一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又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迎勅習儀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宣武祠守直官馮世龍,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鄭健朝。
○司甕院gg司饔院g啓曰,勤政殿茶禮宴享習儀後,館所茶禮宴享習儀,仍爲設行於館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此宴禮時,勅使,依例用酒,御前,依近例代用薑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三軍府啓曰,卽接摠戎廳所報,則幸洲項、汝島防守將卒,俱爲無事經夜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摠戎廳啓曰,去夜楊花津防守將官、將校、軍兵等,無事經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本廳千摠金哲源,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此時領軍之任,不可暫曠,改差,其代,別軍官崔敬善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訓鍊院權知參軍李浩楗,錢文一百兩,南草一百五十斤,來納本陣,願助軍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饔院啓曰,今日習儀時,本院加出提調南廷益,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以爲進參,何如?傳曰,允。
○迎接都監啓曰,卽接遠接使文移,則勅房自持來疋縷𦂹,海西分授成冊報來,故邑名疋數,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秉皐改差,代以吳益泳爲事變假注書。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鄭健朝、李容熙,副摠管成彝鎬、李容直、趙羲豐、鄭完默、趙文顯落點。
○上護軍金在顯疏曰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實病旣如此,所請依施。
1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履澤。左承旨洪遠植。右承旨洪澈周。左副承旨閔昌植。右副承旨徐正淳。同副承旨李容元。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見忠淸水使李泰鉉異船形止啓本,則今月十三日封發者,今始到院,時急邊報之如是遲滯,事甚疎忽,極爲未安,不飭之該帥臣,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兼輔德李世用,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罷職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見忠淸兵使元世禎春操稟旨狀啓,則當請三軍府稟旨分付,而以令該府稟旨分付爲辭矣,揆以格例,誠極疎忽,原狀啓,所當還下送,而係是邊務,雖不得不捧入,不可無警,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趙性敎,掌令趙益元,持平任尙鎬、王用周在外,執義李晩燾,掌令吳麟泳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在敬,司諫愼錫九,執義李晩燾,掌令吳麟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頒敎文中,赦句添入。
○政院啓曰,頒敎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稟。傳曰,雜犯死罪以下竝宥。
○又啓曰,頒敎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藝文提學李源命,旣在闕中,使之添入,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副校理趙東弼,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侍講院啓曰,兼輔德李世用,今以親病,陳疏徑出,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兼弼善趙龍鎬,迎接都監進,兼文學未差,輔德朴定陽,弼善吳長善,文學李憲植,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輔德朴定陽,弼善吳長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議政府啓曰,本府有司堂上有闕之代,漢城右尹閔泳穆差下,使之卽爲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本府有司堂上鄭健朝,除拜摠管矣,職務相妨,所帶摠管之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三軍府啓曰,鹽倉項防守,已爲啓稟移駐於汝島矣。卽聞其容接,不便云,使之移定於傍近永登浦,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接訓鍊都監所報,則今月十九日習陣日次,而勅使近京,不得行操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接摠戎廳所報,則幸洲項、汝島防守將卒,俱爲無事經夜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迎勅翌日動駕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別抄軍,以幾番幾哨磨鍊,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迎勅時例磨鍊。
○又啓曰,在前館所接見勅使時,別雲劍、別軍職、侍衛、信箭、宣傳官、承傳宣傳官各一員,侍衛寶劍及兵曹堂上、郞廳各一員、承傳宣傳官、挾輦軍長槍手,隨入大門內,其餘侍衛及槍劍軍、倭槍手,大門外留駐,交龍旗作門外留駐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吏曹,今此丙子式年監試、覆試、學禮考講一所試官,李晩瀅、張仁澤,二所試官,李肇信、尹時榮。
○吏曹,今此迎勅後,陳賀頒敎敎是時,別歲抄,當爲稟旨書入,而去十二月二十一日書入別歲抄及今正月初一日書入別歲抄,竝未啓下,故不得循例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衛營啓曰,本營軍色從事官趙龍鎬,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摠戎廳啓曰,前判官文羲說,黃牛一隻、北魚一百級、淸醬一甕、土醬一甕,來納本陣,願助軍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嘉義黃道源,出身黃錫源,錢文一百兩、白米二十石、葉草二隻,來納本陣,願助軍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楊花津防守將卒,無事經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戶曹啓曰,今此勅使回還時,開城府別問安中使齎去禮單,依近例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迎接都監啓曰,卽接遠接使謄移,則副勅,出給鳳山洞仙嶺古詩一首,請揭別館,故原本,下送該郡,使之勅行回還前入刻懸板,而詩本,正書上送矣,正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咸鏡監司徐堂輔狀啓,則以爲,慶源府使蔡奎常,承重祖母年今七十,不可遠離供職,依法典啓遞,以爲歸養事,令該曹考例稟處亦爲白有臥乎所,邊地守令親年七十者,許遞其任,載在法典,慶源府使蔡奎常,改差,何如?啓依允。
○兼輔德李世用疏曰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1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履澤。行左承旨洪遠植。右承旨洪澈周。左副承旨閔昌植。右副承旨徐正淳。同副承旨李容元。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備忘記,富寧都護府使洪在升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別兼春秋李命宰,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曰,明日次對,依例來會,原任大臣,同爲來待。
○政院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趙昌夏、金羽均,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趙性敎,掌令趙益元,持平任尙鎬、王用周在外,執義李晩燾,掌令吳麟泳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右承旨洪澈周,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大司諫李在敬,司諫愼錫九,執義李晩燾,掌令吳麟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輔德朴定陽,弼善吳長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侍講院啓曰,上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兼弼善趙龍鎬,迎勅都監進,兼文學未差,輔德朴定陽,弼善吳長善,旣有只推之命,與文學李憲植,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上勅名帖,當爲還傳,竹山府使朴鼎熹,假承旨差下,御帖及勅使名帖上來齎去事,分付。
○以右承旨洪澈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禮曹啓曰,臣根弼,與戶曹判書臣閔致庠,進詣皇壇奉審,則奉室大草芚二浮,中竹二箇,敬奉閣大草芚一浮,中竹一箇,壇上座面紙二張,饌卓二坐,饌卓巾三件,尊卓一坐,尊卓巾一件,甲黃幕一浮內一幅,甲黃帳一浮內一幅,內簷甲黃幕一浮內一幅,甲黃帳一浮內一幅,油遮日六浮,道里具內十張,白布遮日一浮內一幅,白木內擇悵一浮內一幅,黃線綠三甲所二艮衣,小束乼二艮衣,典祀廳仰遮油芚一浮,黃木擔乼一巨里,雨傘一柄,三甲所三艮衣,饌幕油遮日二浮,道里具內五張,三甲所三艮衣,登軒架白布遮日一浮內一幅,從享位俎床三坐,大牲匣二坐,小牲匣三坐,䇺五箇,邊十箇,弊篚蓋具二箇,雉尾箒一柄雉尾兺,油遮日二浮,通里具內十張,竝破,改備事,分付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都摠付啓曰,今月二十二日大駕詣慕華館迎勅時,侍衛、寶劍及守宮,當爲備員,而副摠管成彝鎬、李容直,有實病,趙羲豐、趙文顯嫌不進,一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何如?傳曰,允。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摠管前望單子入之,副摠管南廷龍、鄭順朝、鄭海崙、申恒、朴齊寬落點。
○摠戎廳啓曰,前縣監方孝涵,白米一百石,肉燭五千柄,北魚一百級,甘藿一百束,淸醬一甕,土醬一甕,來納本陣,願助軍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嘉義黃道源,出身黃錫源,錢文一百兩,白米二十石,葉草二隻,來納本陣,願助軍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楊花津防守將官、將校、軍兵,無事經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三軍府啓曰,卽接禁衛營所報,則今正月二十日習陣日次,而勅行近京,不得行操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接摠戎廳所報,則禁衛中軍申橚,昨日亥時,汝島防守,移定於永登浦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接摠戎廳所報,則幸洲項、永登浦兩處防守、將卒,俱爲無事經夜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迎接都監啓曰,卽接遠接使謄移,則副勅,出給平山蔥秀館所製七絶一首,請揭于館壁,故原本,下送該府,使之勅行回還前入刻懸板,而詩本上送,正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戶曹啓曰,今此支勅時,上勅一大通官、三等二大通官別求請各種,別單書入之意,敢稟。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奎璿爲慶源府使。
○別兼春秋李命宰疏曰,伏以臣於持被之中,卽接家信,則臣母痰積之祟,比因寒峭,挾感添劇,委綴床玆,刀圭遲效,臣聞是報,方寸煎灼,玆敢不避瀆撓,冒犯擅離。伏乞聖慈,俯垂矜諒,遞臣之職,勘臣之罪,俾救護專而法紀昭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1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履澤。行左承旨洪遠植。右承旨朴定陽。左副承旨閔昌植。右副承旨徐正淳。同副承旨李容元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朴珪壽,提調金有淵,副提調沈履澤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長淵都護府使魚秉秀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曰,傳香承旨,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曰,大臣、政府堂上引見。
○傳曰,右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政院啓曰,卽見前持平李學年陳疏到院者,則前銜陳疏,家僮直呈,俱係禁令,且違格例。所當退却,而係是言事,雖不得不捧入,不可無警,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趙性敎,掌令趙益元,持平任尙鎬、王用周在外,執義李晩燾,掌令吳麟泳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輔德朴定陽,弼善吳長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大司諫李在敬,執義李晩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趙昌夏、金羽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政院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趙昌夏、金羽均,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侍講院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兼弼善趙龍鎬,迎接都監進,輔德朴定陽,弼善吳長善,旣有只推之命,與文學李憲稙,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二十日迎勅擧動時,本院當爲全數進參,而兼文學、兼司書未差,無以備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定陽落點。
○傳曰,輔德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輔德前望單子入之,李載兢添書落點。
○兵曹啓曰,今二十二日動駕時,領軍之將,不可不備,而內禁將李濟萬,羽林將李種懿,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其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二十二日動駕時,侍衛不可不備,而宣傳官趙羲春,除授在外,上來無期云。改差,其代與未差之代,竝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大報壇祭享,每年三月上旬內擇日設行事,曾有定式矣。吉日,令日官崔榮遠推擇,則來三月初七日爲吉云。以此日設行,而初雖以親祭磨鍊,亦多有攝行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攝行磨鍊。
○兵曹啓曰,今此送勅動駕時,出還宮門路,何以爲之?取稟。傳曰,出還宮門路,竝以崇禮門爲之。
○又啓曰,今此大駕,詣慕華館送勅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別抄軍,以幾番幾哨磨鍊,餘軍留營,慕華館環衛軍兵,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迎勅時例爲之。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勅使近京,回程間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三軍府啓曰,卽接摠戎廳所報,則幸洲項、永登浦兩處防守將卒,俱爲無事經夜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摠戎廳啓曰,去夜楊花津防守將官、將校、軍兵,無事經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三軍府啓曰,卽接御營廳所報,則今正月二十一日習陣日次,而勅行近京,不得行操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司僕寺啓曰,內乘梁柱顯,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訓鍊都監啓曰,今此迎勅時,各處定送將卒數爻,單子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戶曹啓曰,上、副勅贐行,二通官賞給,依丙寅年例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曰,再明日動駕時,新除授都事金勝均,以右考喧,當爲進去,而未肅拜,無以進參,令該曹口傳相換,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承顯、鄭騏澤爲宣傳官,崔致永爲內禁將,朴愼永爲羽林將,李載駿爲內乘。
○司諫愼錫九,掌令吳麟泳等啓曰,噫嘻痛矣。國榮之通天罪惡,萬戮猶輕,千剮難贖,而尙屈王章,是可曰國有常刑乎?噫,諸賊之眼無國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節,憯毒之凶計,暗相綢繆,罔有紀極。主張者榮賊。亂逆之犯分干紀者,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至凶極悖者乎?雖以弘、瞻之凶肚,來、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惡也。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而聲討未加,鬼誅先及,一國之公憤,鬱而未洩,三尺之邦憲,久猶莫伸,至今追思,不覺骨靑膽掉,而髮立眦裂也。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之時,《藥院之日記》,旣已査出,臺臣之緘辭,如是明的,則追奪之當律,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千罪萬惡,咸萃一身,製給凶疏,沮遏大計,煽動人心,潛圖國脈者,已有浮於莽、溫之凶,而幸賴我正宗大王,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卽頒下,典刑尙稽夬施,神人之憤惋,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拏籍之典。噫嘻痛矣。賊裕之罪,可勝誅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禍,暗售梟獍之腸,都人尹姞等句語,排布陰譎,曲突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卽此一段,其沮戲大婚之凶肚,背馳正宗大王之逆節,綻露無餘。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國運不幸之時,而疑亂熒惑,潛圖不逞之計,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且其所納爰辭,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愈出愈凶,至於外朝不知之言,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隱然自況者,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極逆大憝也?凡在橫目之列者,莫不骨驚膽掉,手磔口臠,而賦性獰慝,忍杖抵賴,王章未伸,鬼誅先及,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噫,原疏之陰憯,逆腸難掩,鞫招之凶慝,斷案已成,雖未及結案,便是已結案之劇逆。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其凶謀逆節,尤益彰著,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大異焉,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請物故罪人裕,亟施拏戮之典。噫嘻痛矣。今此鍾、振兩賊之凶,思之膽掉,言之骨冷。蓋其陰謀逆節,适、璉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說,雲、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惟幸天討略行,王章少伸,尙何足快雪神人之憤也哉?鍾一則籍其門蔭,獲沾祿仕,國家何貢於渠,而梟心獍腸,與生俱生,幸西賊之有警,則曰當爲蜀漢,分院兵助勢之策,湖南伯得差之願,無非劇逆之斷案。而乃與振采、友文等,結爲血黨,五字八字之凶言,猶爲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甚至街路上訩訛而極矣。振采則伎倆妖慝,行止閃忽,出沒京鄕,左道誑惑,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憑藉讖緯之書,濟其邪誕之術。二萬石軍糧之積痔,縉紳家火具之潛埋,指卯日而擧事爲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動人心之計,而至於第一子指擬之目,十三日至凶之說,與鍾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無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雲已行之例,不用於此兩賊,而將何施乎?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逆賊友文,跡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於鍾一,甘作爪牙,許心於振采,結爲兄弟。托鍾一於振采,則謂以可用,薦振采於鍾一,則稱有神術。逆賊光友,本以鄕曲賤孽,託爲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欲輸軍糧,則轉致南陽,凡爲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樂赴。將臣家將欲火攻,所營何事?店舍綢繆之言,致後丁寧和應,南中兵火之說,延壽爛熳酬酌,卽此數段,已足爲諸賊之眞贓斷案。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而無不參聞,無不參知,則罪止誅身,失之太輕,王章不嚴,輿憤未洩。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拏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拏籍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榮瑾之窮凶絶悖者乎?本以鬼蜮之性,素蓄梟獍之心,親密守禎,而結爲死黨,延接鳳周,而相與同室,綢繆謀議,打成一片。論災異於南山,而肆發憯悖之說,觀奇貨於北謫,而先倡負來之言,醞釀則嘯聚武士也,設施則乘夜火攻也。惟其狡譎飾辭,頑毒忍杖,亂逆之端緖,雖無盡輸,凶憯之情節,無不參涉,神人之所共憤,覆載之所難容,萬戮猶輕。三尺已施,而不可誅止其身,失之太輕。請謀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榮瑾,亟施拏戮之典。噫嘻痛矣。崔鳳周、李奎和之罪,可勝誅哉?今番鞫獄,卽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一大變怪。鳳周凶謀逆節,無不同參,一而二,二而一也。旣已稱款於知情,則豈可有貸於王法乎?又此李奎和,則接肚於賊禎,聯脈於逆瑾,思樂禍亂,圖爲不軌之陰祕,糾結計議,已出衆招之丁寧。端緖旣著,盤覈未竟,則亦何以從輕而發配乎?似此諸賊之至凶絶悖,一串貫來,厥罪惟均。是皆殪殄滅之無遺者,而元惡未服常憲,兩賊尙逭當律,酌處之成命遽降,憤鬱之輿論轉深,言之膽掉,思之骨𲌒gg顫g。此而謂無所躬犯而容之,謂不足深誅而貸之,付之惟輕,不施極律,則伏莽之戒,燎原之漸,豈不大可懼哉?請楸子島安置罪人崔鳳周,黑山島定配罪人李奎和,更爲設鞫得情,快正典刑焉。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兢善之窮凶絶悖者乎?渠以袊gg衿g纓之士族,陰結靺韋之悖類,指順性而約爲血黨,平日追逐,所圖者莫非陰謀,冒雨宴集,所會者盡是逆黨。至於二字凶言,旣露於鞫招,而三尺王章,只施於渠爲gg身g,已是失刑之大者。負犯如此,關係若是,而豈可止以知情不告蔽之哉?輿情去益憤鬱,國論尙此沸騰。請知情不告罪人兢善,亟施孥戮之典焉。噫嘻痛矣。朴載仁之罪,可勝誅哉?忠逆之殊,彝性之所易曉也,明張之急,分義之所難抑也。噫,彼載仁,雖是蟣蝨之賤,旣托仕籍,則不可但以遐土蠢氓論,而腕把至憯之牘,目閱絶悖之說,則奔走號遑來告之不暇,而偃息恬嬉,不思所以人得以誅之者,此曷故焉?若無平日綢繆於逆順、凶馹,則憯牘悖說,胡爲而至哉?此必有所由然而然也。傳書兩漢之未卽執住,謂以覻氣色而遽逃,藏牘幾日,而不爲告官,稱以値事機之巧湊,直不過鬼形之憯慝,鴞音之巧飾。負犯至重,干係甚大,宜其窮覈情實,殄絶亂萌,施以順、馹已施之律,而三尺不加,一縷尙貸,使之假息於海島之中,包涵於覆載之間,則其可曰國有典憲乎?臣等之相率聯籲,卽王章之所必伸,輿情之所共僨也,而聖度過加寬容,尙靳兪音,蓋gg益g不勝抑鬱之至。請黑山島減死定配罪人載仁,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施極律焉。噫嘻痛矣。鍾三之罪,可勝誅哉?所謂邪學,斁倫敗常,惑世誣民,國家無窮之憂,未有甚於此者也。渠旣參於朝籍,苟具彝性,豈或浸染,而乃反糾結異類,看作奇貨,或聚首講習於深夜密室,或揚眉誇張於稠人廣坐,毁撤家廟,自歸禽獸之域,嘯聚徒黨,便成逋逃之藪。執手告別,事敎主如嚴父,甘心護法,尊邪書若神明。此是渠莫掩之眞贓,罔赦之斷案,而及有王府拿來之令,脫身亡命,是心無父無君。變名易姓,其計至奸至慝。抵賴鞫庭,難化梟獍之腸,憑藉外國,罔非鬼蜮之情。鳳周世濟其惡,天生戾氣,洋舶之潛越醜類,包藏禍心,京闉之綢繆同室,甘爲凶魁。乃祖軍卒之稱,尙人gg今g唾罵,悖孫傳襲之惡,吁亦痛惋。潛懷賣國之凶圖,倡出無根之妖言,煽動一世,眩惑群聽,苟究情節,鍾三、鳳周,一而二,二而一也。近日邪術之肆行,禍機之醞釀,無不根窩於此,憂深伏莽,何異黃巾、綠林?禍將滔天,有浮洪水猛獸。何幸太陽中天,奸狀莫逃,快伸三尺之章,遄伏肆市之典。神人之憤,庶可少洩,而似此巨魁,不可只誅其身而已。請謀叛不道罪人鍾三、鳳周,竝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演承、洛承之罪,可勝誅哉?所謂邪孽醜類,種下生種,斁倫敗常,人不爲人,根深窩成,蔓延蒂固。貪財色而誑誘,嘯聚其徒黨,鋤而復萌,撲之愈熾,不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其爲民國無窮之憂,將無止屆也。演承,渠本簪紳後裔,屢經芻牧之任,分已侈矣,榮固大矣。苟有一分彝性,宜思百倍報效,而乃反糾合邪徒,看作奇貨。凶如子登而是爲渠叔,妖如洛承而是爲渠弟,一門淫朋,同惡相濟,積年浸染,賦性至慝。鳳周、在誼,俱是邪窩,夤緣在誼,交通鳳周,維一、大洙,無非邪類,相識維一,親知大洙,詭謀祕計,明若串貫而環連,凶圖悖節,互相蛇蟠而蚓結。至於洋醜之敬一,乃是邪學之巨魁也,渡海潛來,隱形慝影,如非偏惑於此,則初無相從之時,而偕弟屈膝,前席之相體甚恭,與婢慣面,內室之酒食頻來。通用錢貨,情誼倍加慇懃,輸送魚脯,饋遺從又絡繹。甘心設法,奉敎主若神明,聚首習講,視禍囿爲樂地。此是渠莫掩之眞贓,罔赦之斷案,而鞫庭抵賴,難化悍毒之性,捕査緊干,焉逭鬼面之態?洛承,戾氣所種,天生凶狡,旣受學於尙敎,篤信邪書之傳習,又伴讀於鍾三,深結世好之舊誼。禮事幾萬里之外禽獸不若之醜夷,陰包四十年間梟獍已成之腸肚。照洋鏡而觀洋畫,跡何祕於醞釀,倡妖言而造妖書,意專在於眩惑。慫慂乃兄,膽滋肝黠之萌,聯絡同黨,打成逋逃之藪。蓋此指劃排布,最爲至憯絶慝,其在綢繆和應,皆歸千罪萬惡,國人之曰可殺,猶屬緩聲,王法之所必誅,不宜少淹。究厥情節,其兄其弟,卽一而二,二而一也。近日邪說之肆行,皆緣此輩之接踵,憂深伏莽,何異白蓮、黃巾?禍將滔天,有浮洪水猛獸。何幸天道孔昭,神理不僭,魯觀之斧鉞已施,禹鼎之魑魅莫逃,庶幾邦憲不墜,輿情少伸。而似此凶醜,不可只誅其身而止。請正法罪人演承、洛承,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喆增之窮凶極惡者乎?渠以蟣蝨之賤,素具梟獍之性,千罪萬惡,人類之所不齒,至悖絶慝,擧世之所共知,而濫廁衣冠之後,名在簪紳之列,則分已侈矣,榮固大矣。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報效,而戾氣所種,天生妖孽,穿奸竇而酷嗜邪術,慕異類而絶滅倫綱。潛懷不軌之圖,敢生射天之計,遂乃越海招寇,謀危邦國,至於年前海沿之撓,今番德山之變而極矣。誘致幾萬里外禽獸不若之醜夷,汚我五百年來禮義涵育之大邦,此實窮大地亘萬古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嗣賊之海舶精兵,未及逞於凶圖,而此則甘心前矛,意欲蹂躪我疆域,文謨之潛形慝影,猶或似於顧忌,而此則改頭換面,無難染毒我人民。不待泄玉、千禧之祕(秘))傳帛書,而自有廣東、澳門之直通赫蹄。國人之曰可殺,猶屬緩聲,王法之所必誅,不宜少淹。及其捕招之出,而情跡又著,逮使之發,而罪人斯得。天討可以大行,王章可以快伸,而噫,彼猷善之凶狡,乃敢先機而營護,聲氣直走於暗地,指劃素定於滅口。至使凶身,任其經斃。三尺之典憲未副,寸刃之自戕遽先,神人之憤,中外之惑,去益未解。此若以其身故,而不施極律,則亂賊無所懼,而王法無所施矣。斬屍之法,雖無可據,孥戮之典,自有其例。請徑斃罪人喆增,亟施嗣賊已施之律焉。噫嘻痛矣。鞫廳罪人晩植等之罪,可勝誅哉?渠以蟣蝨之類,敢懷虺蜮之計,嘯聚徒黨,醞釀排布,妖讖之煽惑,財貨之欺騙,已極罔赦之案,而南海出道之說,極其絶悖,德山募兵之計,又是凶計,此是近古所無之逆節也。臣魁成七,雖是漏綱gg網g,晩植等諸罪人,陰謀祕計,心腸貫一,仇機毒天,情跡無貳。若不大加懲創,亟施典刑,則亂臣賊子,其將接踵而起,寧不大可懼哉?端緖旣露,鞫覈未竟,酌處之處分遽降,臣等愕然失圖,不勝抑鬱。請楸子島滅死定配罪人鄭晩植,黑山島減死定配罪人楊永烈,薪智島減死定配罪人楊聖仲,金甲島減死定配罪人成夏瞻,智島減死定配罪人朴晩源,荏子島減死定配罪人沈永澤,蛇島減死定配罪人鄭在永,蝟島減死定配罪人鄭弘哲,鹿島減死定配罪人魚致元,呂島減死定配罪人崔鳳儀,馬島減死定配罪人朴士允,古今島減死定配罪人張景老,快施邦憲,以重獄體,俾伸輿論焉。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今番鞫獄諸罪人之窮凶絶悖者哉?昌實、汝江,俱以蟣蝨之賤,素蓄梟獍之腸,邪術之沈溺,而斁絶彝倫,異類之糾結,而醞釀禍機,敢生射天之心,暗售賣國之計。遂至越層溟而招寇,稱亂沁都,引賊船而下陸,作變德山,此實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何幸天道孔昭,乾斷赫然,帳殿親問之下,端緖畢露,奸狀莫逃,夬伸三尺之章,遄伏肆市之典。神人之僨,庶可少洩,而似此君讐國賊,決不可孥戮而止。苟有加於此之極律,則何不施於此賊乎?至於敦浩,亦一邪徒中巨慝,締結匪類,潛懷異圖,形迹極其誕祕,情節尤爲狡惡,與汝江,一而二,二而一也。德山凶犯時,隨往同參,卽渠萬戮難貰之斷案,而陰謀祕計,多所與聞,凶肚逆腸,昭不可掩。今此只誅其身,不可蔽其罔赦之極罪。請謀反大逆不道罪人昌實,謀反不道罪人汝江,亟施适、雲已施之律,知情不告罪人敦浩,施以孥戮之典焉。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今日弼濟、岐鉉、玉鉉諸賊之窮凶極惡者哉?俱是覆載之所不容,神人之所共憤,宜其殪殄滅之無遺育易種者審矣。岐鉉則逋逃之主,而弼濟之奇貨也,玉鉉則奸凶之魁,而弼濟之根窩也。憑藉讖緯,煽動人心者弼濟,而岐賊實爲主張,醞釀禍機,嘯聚徒黨者弼濟,而玉賊實爲謀主。萑盜之警,屢發於郡邑,莽戎之變,潛伏於嶺關,一境從以騷訛,百靈罹其凶害。究厥心腸,論其罪惡,則弼濟,bb卽b兩鉉也,兩鉉,便一弼賊也。何幸神目如電,天網莫逃,三賊束手,一時授首,固知作孽者難逭,有罪者必伏,而弼賊之律,旣施以适、雲之例,則今此岐、玉之罪,浮於弼賊,而乃反以弼賊之次律施之者,其非失刑之大者乎?請謀反大逆罪人岐鉉,知情不告罪人玉鉉,一以弼濟所施适、雲之例施之焉。噫嘻痛矣。亘萬古環六合所未聞所未見之極逆大憝,豈有如今番鞫獄諸罪人乎哉?應龍、潤根,俱以蟣蝨之跡,素蓄梟獍之腸,欺人騙財,一生所業何事,貪利忘義,萬死不顧其身。觀灯詩之誦傳,挑成怨憝之階,祭山文之代綴,牢結凶慝之窩。四字隱語,罪有關於宗社,一句悖說,跡難容於穹隤。作之者應龍,而受頤指於潤根,寫之者潤根,而得手法於應龍,兩箇凶種,打成一塊,前後唱和,綢繆醞釀,其實一而二二而一也。何幸天道孔昭,乾斷赫然,帳殿親問之下,奸狀莫掩,端緖畢露,夬伸三尺之章,竝伏肆市之典。神人之憤,庶可少洩,而似此君讐國賊,決不可戮其身而止。請犯上大逆不道罪人應龍、潤根,竝施适、雲之例。至於古今島減死定配罪人金鳳應,金堤郡定配罪人金俊文,亦與凶徒,同惡相濟者也。揆以王章,不可島配而止,亟施邦憲,以重獄體焉。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今日興榮之極逆者乎?渠以乃祖之孫,世襲簪纓,家傳詩禮,敦尙名敎,律身守約,宜其渠家之古風,而奈之何一種戾氣,闖出於柳下、司馬之間?久蓄梟獍之性,兼藏鬼蜮之射,明火劫財,自家而及國,脅劍藏銃,隱身而除人。以至於托葬募丁,設計凶憯,合兵犯邑,造意陰祕。締結匪類,綢繆黨與。斜紙軍號,負柴爲名,無非興榮之排布也。柒谷、安東,相應爲約,亦是興榮之經綸也。此有甚於綠林之嘯聚,亦相符於白蓮糾結。究厥情迹,萬死猶輕,千剮難贖,至今思惟,骨戰而膽掉,髮立眦裂也。宜有窮覈其罪,劓滅無遺,而天討未行,鬼誅先加,至使凶身徑斃,莽、卓之凶心未暴,懿、溫之逆節未彰,神人共憤,刑法失中。此若以其身已死,而不施極律,則亂賊無所懼,而王法無所施。至於鞫廳諸罪人等言之,沈聃應之符同,張赫晉之周旋,金應淵之連腸接肚,驗察之聽計從令,姻結則李士元之參涉,往會則林根實之和應,蛇盤蚓結,鵂鳴狼逐,或有謀主者,或有合勢者,心腸貫一,情跡無貳。端緖幾露,鞫覈未竟,酌處之處分遽降,臣等愕然失圖,不勝憂惋。請徑斃罪人興榮,亟行适、雲已施之例,亦施嗣賊孥戮之典。光州牧定配罪人沈聃應,興陽縣定配罪人張赫晉,長興府定配罪人李士元,任實縣定配罪人林根實,玉果縣定配罪人金應淵,順天府定配罪人驗察,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夬正邦憲,以重獄體焉。噫嘻痛矣。崔益鉉、朴遇賢之罪,可勝誅哉?崔益鉉再疏中,未專政之日以下幾句語,尤非人臣所敢道,而以至末端,妄引經傳,顯有指斥,其在疎不間親之義,何忍萌心發口哉?罪犯益著,覆載難容,王章未伸,輿憤愈鬱。且朴遇賢之凶疏,卽亘古所無之逆節也。肆然投匭,無所顧憚,設心至憯,造意絶悖,引用孝悌之說,而敢以夔齊等語,登諸文字,無窮不敬,莫此爲甚。所謂爻像失和者何事也,聽聞乖當者何語也?有識者之長吁短歎,耳語目說者,果指何人也,無輔於治,後世疵議云者,指斥何事也?字字陰慝,節節凶悖,何忍萌心發口?不覺骨顫而膽掉矣。鞫訊方張,凶節幾露,而忍杖不服,端緖未究,究厥情狀,尤極狡惡。此而不嚴加誅戮,其可曰國有三尺乎?請濟州牧圍籬安置罪人崔益鉉,黑山島圍籬安置罪人朴遇賢,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嚴覈得情,快正典刑焉。噫嘻痛矣。孫永老之罪,可勝誅哉?荒悖之說,發於疏章,字字奸黠,節節謬妄,犯分干紀,眼無君父,此誠天地之所不容也。淵鑑悉燭,以脅迫爲敎,罪惡昭著,情狀畢露,三尺之法,固宜亟施,一縷之命,豈可暫貸?鞫事方張,專尙呑吐,狡性愈頑,不指根窩,王章將伸而反屈,輿情方洩而愈鬱。請金甲島圍籬安置罪人孫永老,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嚴覈得情,快正典刑焉。答曰,不允。
○掌令吳麟泳啓曰,新除授行大司憲趙性敎,時在全羅監營任所,掌令趙益元,時在京畿抱川地,持平任尙鎬,時在廣州地,王用周,時在開城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許遞。
○司諫愼錫九啓曰,梟示罪人性世,與極逆載榮,一而二二而一也。換着軍服,潛入宮庭,粧出纏帶,暗售綱打,是何等排布設施凶謀祕計也?設鞫七朔,禍根窩窟,竟未究覈,只施梟示之律,輿情之憤鬱,固無可言,而不可以已爲梟示,不施當律。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焉。新除授獻納尹相賢,時在全羅道高山地,正言尹相殷,時在黃海道長連地,盧應吉,時在慶尙道尙州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許遞。
○前持平李學年疏略曰,方今宗社之危,迫在呼吸,臣豈敢泯默哉?異舶遍滿沿海,島夷闖入沁都矣。夫國家之有沁都也,猶人之有咽喉也。今凶酋無難入遽gg據g,而沿海防兵,列邑鍊卒,不敢發一矢鳴一砲,有險金湯,爲渠巢穴,末流之禍,有不可勝言。賊兵,不過海寇之抄略者,以我十年蓄銳之兵,一擧用之,期日勦滅也,若其蛟鰐之類,溪壑滋長,窟宅旣定,猝難討滅。伏乞聖明,赫然斯怒,命將選兵,不日攻討,使凶穢之類,不敢雜處於我境焉。省疏具悉。廟堂自有措處,爾不必如是煩聒矣。
○丙子正月二十日未時,上御修政殿。藥房入診,大臣、政府堂上引見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朴珪壽,提調金有淵,副提調沈履澤,假注書〈缺〉,記事官趙東萬,右承旨徐正淳,事變假注書吳益泳,記注官白時洽,記事官尹瑱領,府事李裕元,領敦寧金炳學,判府事洪淳穆,領議政李最應,右議政金炳國,政府堂上金大根、金世均、趙秉昌、金炳㴤、金炳德、閔奎鎬、金在顯、李㘾、李容熙、徐衡淳、鄭岐源、趙龜夏、李源命、鄭健朝、洪祐吉、金翊鎭、趙基應、金壽鉉、金炳地、沈承澤、閔致庠、任商準、金元植、洪鍾雲、李根弼、徐相鼎、梁憲洙、李鎬俊、金輔鉉、尹滋德、金尙鉉、金始淵、李熙昇、徐承輔、趙寧夏、南廷益、閔泳穆,直閣金永哲,司諫愼錫九,掌令吳麟泳,校理趙東弼,以次進伏,醫官李重植、李基徹、金在瑚、鄭楫,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珪壽,進前問候訖,各殿問候訖。上曰,春日,每多風寒也。炳學曰,是謂惻寒也。上曰,日本,三百年修好之地,今以書契事,有此多日相持,甚可叵測。自政府預爲講究,以爲停當之策,似好矣。裕元曰,臣等,日日來會政府,商確久矣,而見今彼人之狡黠,畢乃似不歸順矣。炳學曰,彼人,雖云修好而來,許多情狀,非修好,卽構釁也。未知竟當如何,而臣等,方日會商確矣。淳穆曰,敵國外患,何代無之?苟是朝廷處置得宜,衆心成城,自然歸順矣。珪壽曰,日本稱以修好,而帶來兵船,其情叵測矣。旣云修好之使,則未可自我先攻,而如其有意外之事,則不可不用兵矣。第念三千里封疆,如果宜內修外攘之方,致國富兵强之效,則蕞爾島國,豈敢來窺畿甸,恣行恐嚇,乃至於此乎?誠不勝憤惋之極矣。最應曰,臣等見狀啓之登聞者,而彼人情狀,極爲叵測,日會政府,商確措處之方矣。炳國曰,彼人情狀,果其修好而然乎?下去大官,連日相接,待其所報,當有講究之策矣。上曰,今日時原任大臣入侍者,卽爲此事而然也。諸大臣,爛加商議,善爲停當也。上命醫官入診。李重植等,以次入診,退伏楹外,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裕元曰,自內連進調理之劑乎?上曰,前冬則果連服,而今則停止矣。裕元曰,地黃湯,果好劑也。臣於燕行時,多服此劑,所以無事往還者,卽此劑之效也。上曰,果好劑也。上命醫官先退。最應曰,政府會坐,送勅後更會,故敢此仰達矣。上可之。上曰,副勅,別無求請云矣。裕元曰,臣於留燕之時,已聞其聲名矣。上曰,副勅,雖無所求,惟獨無別給乎?裕元曰,聖敎至當矣。致庠曰,副勅旣無求請,則例贈外,不可遽爾加贈矣。上勅別求請諸種,今方各二件辦備,使任譯輩,先爲通議副勅後,依上勅求請物目,一體入給恐好矣。上曰,使任譯先通後,贈給誠好矣。勅行之所貴者,惟銀子也,今番,須擇品以給,可也。致庠曰,方以天銀備給,取光以置之矣。上曰,今勅所求者,《奎章全韻》、《玉篇》云矣。仍敎曰,中國通官,卽我國譯官之類乎?裕元曰,然矣。上曰,遠接使,與兩西道伯,入見勅使時,上、副勅立迎云,可知其禮待矣。上、副使之官職,至於幾品乎?裕元曰,上使一品,副使二品也。上曰,通官,亦有品秩耶?裕元曰,本是七品也。上曰,今見沁都狀啓,則彼人,有約條十三件云矣,而姑未來報,雖未的知,第一設館通商者。旣有倭館之開市,則有何更設乎?淳穆曰,彼之所請,旣有所開端,叵測之情狀可知,此必有相持之慮矣。上曰,中國人所食,日爲幾次乎?裕元曰,素不多啜,每於宴饗之時,若爲强勸,則似有厭煩之意矣。上曰,日前見其迎勅之習儀,則其間,甚爲遲緩,至於當日,其儀節,想必支離也。炳學曰,然矣。上曰,上、副勅,於中路,乘四人轎而來云,慮其馬弱而然耶,或人轎之取便耶?裕元曰,臣亦聞之。上勅,乘遠接使之轎,副勅,乘海伯之轎云矣。上曰,馬不健實,必以爲慮之致也。裕元曰,近來驛馬與邑馬,甚玄黃矣。臣今番之行,以轎馬不實,艱辛往還矣。上曰,驛馬之不實,各邑吏屬之或有弄奸之致耶?珪壽曰,馬政,有國之大事也。古稱千乘之國,萬乘之國,皆以馬數也。一乘爲四馬,則千乘之四千馬,萬乘之四萬馬,亦皆計田出車者也。我國八路驛置,本是高麗太祖之所設,而大小驛名,皆麗祖所名,載在《高麗史》矣,悉給膏腴田土,以爲養馬之資。至于我朝,因用其制,至今依舊,而近來百弊之生於其間,不可勝言。田土則有賣買冒耕之奸,馬匹則有駑𮩻苟充之習,遠近各驛,今益凋敗,至有上國使命之行,馬仆轎危之患,誠是有國羞恥,不可使聞於他人者也。此宜大加釐革而整頓之者矣。上曰,然矣。自政府申飭,期有實效,可也。最應曰,謹當依下敎申飭矣。上曰,出陣將卒,當此日寒,似難防守,故屢次勞問,則別無受病云,甚幸矣。炳國曰,聖敎若是縷縷,防守將卒,若承聞,必當感恩,而其居處饋飯等節,已爲申飭,勿費聖慮焉。上曰,玉堂,初次筵奏,善爲周旋,嘉尙矣。裕元曰,筵體動作,此乃家庭聞見也。初登筵之人,果如是善爲奏對也。上曰,次對爲之。最應曰,客使入京,只隔日矣。今番迎接,事體尤別,先自郊館,以至殿庭,班聯則必整齊,毋敢擅離,雜人則必痛禁,毋敢紛遝,而若有不善糾察之弊,則館伴及兵判,各該將臣,從重論警之意,嚴飭,何如?上曰,每有申飭,而竟致紛遝,亦係紀綱,今番則依所奏別般操束,可也。〈出擧條〉最應曰,倭船,已入沁而下陸矣。備禦之策,今方講究,而此際閭里之間,煽動搔擾,或無怪焉,而悖惡頑濫之徒,夤緣乘時,凌逼之習,竊發之患,在在入聞,誠非細憂。大抵國之所以維持者,惟曰名分也,法綱也,苟名分正而法綱嚴,則縱有外至之憂,亦不足深憂也。傳說攸及,多有可駭,而禁暴戢盜之政,寥寥無聞,朝家之設置捕廳與鎭營,其意安在哉?目下安輯之方,莫先於此,嚴飭京外,隨現直捉,亟用重律,而如或一向蕩弛,則該捕將,啓稟重勘,各鎭將先罷後拿之意,分付,何如?上曰,此時竊發之患,尤當各別禁戢,依所奏爲之,可也。〈出擧條〉最應曰,登科十年人,依法典陞六事,分付銓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最應曰,朝官年九十人加資,已有年前筵奏矣。今亦有應資人云,依例加資,此後則不必每每煩稟,自該曹直爲施行事,定式,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炳國曰,國家門戶之地,彼倭之肆然下陸者,欲恣侵凌而然乎,欲構釁隙而然乎?藉曰修好而來,捨萊館原定之所,遠涉層溟,轉入沁府,此果修好而然乎?見今憂虞之會,莫此時若也。第其備豫之方,惟財用是矣,而公納愆滯,玩日惕月,中外儲蓄,到處罄竭,凡係緩急,策應無路,公私事計,莫知攸屆,誠亦岌岌乎殆矣。且無恒産無恒心者,因此有事之際,小而穿窬,大而劫掠,自京師遠至鄕鄙,在在搔擾,景色危悖,貧富俱困,顚連在前,都是紀綱不立,無所顧畏故耳。夫紀綱不能自立,必有所繫而立。黜幽陟明,立朝廷之紀綱,信賞必罰,立四方之紀綱,此在殿下一轉移間事也。伏願懋哉懋哉。上曰,諸般預備之策,惟在廟堂之商確措處,而今此勉戒,又如是切摰,敢不服膺?〈出擧條〉履澤曰,諸宰奏事。致庠曰,無所奏矣。履澤曰,臺諫所懷奏之。錫九曰,目今倭船,侵泊沁都,托以修好,充其所願,久留不去,則必當奮揚威武,逐出域外。殿下,日御講筵,頻接臣隣,則堯、舜之治,庶幾復睹矣。伏願懋哉懋哉。上曰,所陳,當留念矣。麟泳曰,人君學問之道,貴在誠勤,誠勤之道,貴在自强不息。今當歲籥載新,陽和漸敍,頻接臣隣,討論經史,考驗歷代治亂之蹟,亦是學問中一事也。伏願懋哉懋哉。上曰,所陳,當留念矣。〈出擧條〉履澤曰,玉堂所懷奏之。東弼曰,伏念帝王爲治之要,卽惟學問而已。殷家之終始典學,周王之緝熙光明,實是後辟之柯則,萬世之龜鑑也。政宜召接臣隣,討論經史,益加涵養之工,則在今日內修外攘之道,不外乎此,而與殷家、周王比隣矣。惟殿下,懋哉懋哉。上曰,所陳,當留念矣。〈出擧條〉上命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履澤。行左承旨洪遠植。右承旨朴定陽。左副承旨閔昌植。右副承旨徐正淳。同副承旨李容元。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明日大駕詣慕華館,入幕次後,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以別兼春秋趙昌夏、金羽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弼善吳長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政院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趙昌夏、金羽均,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掌令一員,持平二員未差,執義李晩燾,掌令吳麟泳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見忠淸兵使元世禎異船形迹狀啓,則今月十七日封發者,今始到院。時急邊報之如是遲滯,事甚疎忽,極爲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守臣,如非拿問與削黜,則凡狀啓,毋得以判官替行,而江華留守趙秉式,謂遭人言,廢却公務,彼人下陸狀啓,使判官,替行封啓。原狀啓,係是邊情,雖不得不捧入,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三軍府草記,今此勅使迎送動駕時,左邊捕盜大將白樂禎,以訓鍊都監中軍,慕華館出去,右邊捕盜大將金箕錫,以武衛所別將,先廂隨駕矣。在前如此之時,有曾經大將權察之例,回鑾間,知宗卿李東鉉,姑令察任事,允下矣。權察左右邊捕盜大將李東鉉,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李在敬,司諫愼錫九,執義李晩燾,掌令吳麟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兼文學尹用求添書落點,兼司書朴熹陽落點。
○江華判官朴齊近狀啓,留守趙秉式,謂以遭此人言,情跡惶蹙,廢却公務,不得已替行事,傳曰,前後批旨,果何如,而沁留之謂有人言,又此廢務,是何道理也?當此有事之時,以不當引之事,不顧公事緩急之別,而如是撕捱,亦非大關紀律者乎?事當重勘,而姑令戴罪擧行,自廟堂措辭嚴飭,卽爲視務,更毋敢以替行登聞之意,三懸鈴行會。
○奎章閣啓曰,守宮檢校直閣鄭健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禁府都事金勝均,典設別提金顯澤,以上相換事承傳。
○傳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崇陽門爲之。
○侍講院啓曰,上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兼弼善趙龍鎬,迎勅都監進,弼善吳長善,旣有只推之命,兼輔德李世用,由限已過,與文學李憲稙,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接翊衛司所報,則今二十二日迎勅擧動敎是時,本司,當爲全數進參,而右翊衛宋秉瓚,右衛率尹滋善,合三呈旬,左副率金應漢,右侍直宋鍾五,右洗馬金疇鉉嫌不進,無以備員爲辭矣。令政院稟旨變通,以爲備員陪從之地,何如?傳曰,允。許遞,口傳差出。
○又啓曰,新除授兼文學尹用求,兼司書朴熹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輔德李載兢,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三軍府啓曰,卽接摠戎廳所報,則幸洲項、永登浦兩處防守將卒,俱爲無事經夜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摠戎廳啓曰,楊花津防守將卒,無事經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武衛所知彀官禹昌臣等,黃牛四隻、淸醬二瓮,敎鍊官金學善等,繩鞋一千部,別武士朴榮臣等,繩鞋五百部,書吏吳相鶴等,錢文五百兩,來納本陣,願助軍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迎接都監啓曰,卽接遠接使文移,則勅使入京日,百官見官禮,停免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接遠接使謄移,則副勅,出給高陽碧蹄館所製七絶一首,請揭于館壁,故原本下送該郡,使之勅行回還前入刻懸板,而詩本謄書上送矣。正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勅使齎來賜物,遠接使別定差使員桃源察訪李根脩,先送都監矣。令尙衣院官員,呈納承政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摠戎廳啓曰,瓮津主人李應遠沈菜一瓮,南陽主人白完世沈菜一瓮,靈光主人申錫箕沈菜一瓮,來納本陣,願助軍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權知承文副正字李晩魯、姜聖喜,權知成均館學諭朴植、尹應斗,俱以登科後年滿五十,依法典六品職遷轉,何如?啓,依允。
○蔚山府使張錫龍疏略曰,伏見副護軍鄭矯疏下者,以臣爲臣先祖文康公請下板疏,誤引鄭文穆請廡疏批事追罪焉。第臣先祖,與鄭文穆,生竝一世,故躋廡之請,每爲合疏。正廟朝批旨若曰,兩先正經術行誼,予所欽尙爲敎。哲廟朝始爲分疏,而先批鄭文穆疏若曰,先正問學淵源之正,士林此論之發久矣爲敎,批臣先祖文康疏若曰,纔已批諭於鄭文穆疏爲敎。以臣愚迷之見,先正二字,爲蒙上文,而向疏中援引矣。噫,彼鄭矯,爲此格外之疏,欲爲擠陷者,抑獨何心?臣久居嫌悚之地,因此據陳,乞勘當律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無論本事之如何,此非煩聒者矣。
1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履澤。行左承旨洪遠植。右承旨朴定陽。左副承旨閔昌植。右副承旨徐正淳。同副承旨李容元。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王大妃殿誕日,大殿、大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宗親、儀賓、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宗親、儀賓、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單子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宗親、儀賓、內閣、政院、玉堂、春桂坊、百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慕華館,入幕次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宗親、儀賓、藥房、內閣、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臣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勅使回還間,事變假注書,依例別省記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大駕詣館所,入幕次後,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又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明日頒赦時,本府所管赦文書,當爲修正以入,而判義禁金在顯,有實故,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曺錫雨落點。
○以兼輔德李世用,弼善吳長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趙昌夏、金羽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崇陽門爲之。
○傳曰,侍衛軍兵毛具,從便爲之。
○傳曰,刑、工換房。
○政院啓曰,臣容元,今日館所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承命馳往館所問安,則上、副勅,以爲,勞動之餘,還內萬安,不勝欣幸,而又賜勞問,尤切感謝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明日頒赦時,本府所管赦文書,當爲修正以入,而新除授判義禁曺錫雨在外,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李豐翼落點。
○迎勅都監啓曰,勅使到紅箭門,家丁十四名,使之落後,先入館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明日館所擧動時,善騎隊置之。
○摠戎廳啓曰,武衛所監官金載禹,別軍官李健爀等,甁魚鹽二瓮、土醬四瓮,庫直金敬元等,錢文二百兩,龍虎營執事池有鳳,黃牛一隻、醢石魚五百箇,前五衛將鄭德煥,白米十石、北魚一百級、淸醬一瓮、土醬一瓮,來納本陣,願助軍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楊花津防守將官、將校、軍兵,無事經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承文院啓曰,今此勅使齎來世子宮冊封詔書,御前賜物勅書,世子宮賜物勅書,提調一員陪進,奉安于奉安閣後,仍爲奉審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三軍府啓曰,卽接摠戎廳所報,則幸洲項、永登浦兩處防守將卒,俱爲無事經夜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迎接都監啓曰,勅使,入來館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勅使旣入館中,各房郞廳,輪回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勅使在館時,開閉門砲三聲,具細樂吹打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勅使回還時,城門砲,上、下馬砲,軍樂,依上來時例爲之云。以此知委於伴送使及開城留守、三道道臣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曰,罪人金順仁,咸鏡道吉州牧遠地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成均館啓曰,文廟守僕李秀白汰去,代備三望受點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益應爲宗廟令。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東業爲右翊衛,以鄭光淵爲右衛率,李承祐爲左副率,閔泳肅爲右侍直,鄭景朝爲右洗馬。
○丙子正月二十二日辰時,大駕詣慕華館。迎勅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沈履澤,行左承旨洪遠植,右承旨朴定陽,左副承旨閔昌植,右副承旨徐正淳,同副承旨李容元,假注書閔泳奎,別兼春秋李命宰、金羽均,提學閔奎鎬,檢校直提學李鎬俊、尹滋悳、金炳始、趙寧夏、李載冕、趙慶鎬,直提學鄭範朝,檢校直閣李喬翼、閔泳穆、李鎬翼、姜𧄽、朴鳳彬、尹用求,檢校待敎李載兢,待敎洪淳馨,校理趙東弼,修撰趙臣熙,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轎出崇陽門。藥房提調金有淵,副提調沈履澤,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由光化門,通禮跪啓請駕少駐,諸臣上馬畢。又啓請進發,駕由鍾閣銅峴前路,出崇禮門外,駕前後鑼鼓大吹打,作行。少頃,至慕華館幕次前,左通禮跪啓請降轎,左右通禮前導,入幄次。宗親文武百官,各就位。傳曰,遠接使進前。〈出傳敎〉遠接使鄭基世進前。上曰,寒節遠程,善爲往還乎?基世曰,王靈攸曁,一行平安,且連値日候之晴佳而不甚寒,來往於歡聲協氣之中,不勝慶幸矣。上曰,上、副勅人品,果何如?基世曰,上勅,外貌甚雅飭,且接見之時,頗恭謹,而卽襲封職云。副勅,則所見甚寬厚,而是翰林出身也,文識有餘,沿路多吟詠者矣。上曰,沿路果無弊,而支勅凡節,善爲擧行乎?基世曰,關西則程途旣遠,站數稍多,而本道監司,殫心竭力,靡事不擧,館宇供帳之具,隨處修整,果善爲經過,而兩勅,亦以善待之意,屢爲致詞gg致謝g矣。上曰,海西、畿內兩道,亦皆善爲擧行乎?基世曰,海西亦善爲支過,而畿邑,則以船擾之致,沿海各邑,多未出待,果多兼行之邑,而道臣,爲備不虞之需,每站各儲支用之費,專賴於此,得以無頉經過矣。上曰,近來馬政,何若是疲劣,至於借乘四人轎之境乎?基世曰,此非馬政疲劣而然也。近來使臣,皆乘人轎,道臣久爲停巡,雙轎只爲把用於勅行之時。故今番自箕營於大同、魚川兩驛,各給五十緡錢,使買得轎馬,馬皆肥健甚好,而但不嫻於轎駕,所以不便者此也。兩勅,但願換乘四人轎,而自下防遮云矣。至有使任譯請借之擧,則安得不許借乎?借乘之後,大小爲便好,更托以回還時,亦以四人轎作行云,故此意,預報於迎接都監矣。上曰,勅使,亦聞倭船出來之事乎?基世曰,到坡州站,始請見兩使,槪言倭船事曰,在義州時,得見都京禮部咨文馬上飛遞者,則因總理各國衙門奏,據日本使臣呈,稱以朝鮮修好事,將爲出往,兩國相議善處,不失和氣云。上國之曲諭小邦,有此專報,極爲感頌矣。果於日前,倭船五六隻,來泊沁都,倭國差遣大官與副官,要我國亦差遣大官,判理大臣務云,故我國,亦差遣大官,日昨始行接見之禮,今因《京報》聞之,故玆以槪陳云。則上勅曰,本事顚末,願聞云故。略言曰,戊辰年間,倭國,一變其國制,自外務省,新修書契以來,其中有皇勅等字,故我國,答以此等字,今大下,惟中國當用之,有非交隣之國所可稱之者,相持不受,至于今日矣。上勅曰,誠是矣,副勅曰,倭情本多難測,海防戒嚴,不可疎忽矣。仍奏曰,昨夜兩勅,使通官有言曰,今番之行,專爲封冊世子,方在沖年,雖不得如例行禮,若不得一瞻而還,而兩宮皇太后,必有下問,則其將何以仰對乎?今値寒節,惟溫堗中挾持扶擁,必爲一瞻,以存事面爲好之意,言於遠接使云云矣。上曰,聞已例,亦無接見之時云矣。基世曰,已例,雖未得知,勅使之言,旣如此,故所以仰達矣。上曰,當更商量處之也。上命遠接使先退,又命承史,以次退出。小頃,勅使到北作門信地,訓局別破陣,放砲三聲畢。左通禮跪啓請出次,左右贊禮前導,就祗迎位,宗親、文武百官,以次侍立。詔書龍亭至,通禮跪啓請鞠躬,上鞠躬,龍亭過後,左通禮跪啓請平身,上平身。大臣進前問候訖。左通禮跪啓請乘轎,上乘轎。由敦義門,入光化門、興禮門,至勤政門,左通禮跪啓請降轎,上降轎,入小次。履澤曰,司甕院gg司饔院g官員,擧行之際,行步遲緩,揆以事體,萬萬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事過後拿處,可也。又奏曰,禁辟申飭,前後何如,而今日殿庭,不能禁飭,以致雜遝,揆以擧行,萬萬駭然。當駭禁喧郞廳,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拿處,可也。當該司甕院gg司饔院g官員,事過後拿處事,駕前下敎,當該禁喧郞廳拿處事,駕前下敎。問安承旨復命後,小頃,勅使及詔書至。左右贊禮前導,就祗迎位。詔書龍亭,由正門入,勅使下輿從入。左通禮跪啓請鞠躬,上鞠躬,龍亭過後,上平身。龍亭陞殿,上還入小次。引禮引勅使,詣黃幄內,捧詔書,由正門入就殿內。勅使捧勅書及誥命,各置于案,引禮引勅使就位。左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出次,就拜位,行四拜禮。司香二人,三上香,上俯伏興平身,宗親、文武百官同。贊禮導上,由西階至殿戶外。承旨二人前導,入詣受勅位,北向立。勅使稱有制,承旨啓請跪,上跪。勅使奉詔書,西向授,上受覽訖,授近侍還置於案。勅使又奉誥命立傳,上受覽訖,亦置於案。勅使奉賜物立傳,上受之,授近侍還置於案。上出殿階上,東向立,捧詔官校檢韓龍珪,兵曹佐郞崔奭圭,宣詔官校理金晩植,展詔官禮曹正郞吳仁泰,兵曹正郞姜永壽,由東階陞。奉詔官詣詔案前,勅使奉詔書,授奉詔官,由正門出就宣讀位,引禮引勅使,出至殿階,西向立。奉詔官以詔書授宣讀官,宣讀官以授展詔官,跪受立對展。宗親、文武百官跪,宣詔官宣讀訖,奉詔官奉詔書,入置於案,俱降復位。宗親、文武百官,俯伏叩頭興平身。引禮引勅使,還入就位,贊禮導上降復位。左通禮跪啓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行四拜禮,宗親文武百官,行四拜禮訖。左通禮跪啓請禮畢。引禮引勅使,出就次,贊禮導上入小次。詔書及誥命盛龍亭,賜物盛彩轝入內。承旨啓請遣史官問安于勅使。泳奎承命,詣勅使幕次問安,回傳于承旨,承旨以司謁入奏。接見時至,左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出次,贊禮導上至西正門外。引禮引勅使,由東正門入就殿內拜席頭,西向立。承旨二人,導上由西正門入就殿內拜席頭,東向立。上命御前通事二人,譯官通事二人,請行再拜禮。兩勅云不敢當。命傳語曰,是禮也,不敢從命。兩勅又辭曰,不敢當。命傳語曰,賓主初見,禮不可廢,況僉大人,奉皇命遠臨,敢不如儀?兩勅云願行揖禮。命傳語曰,大人有命,不敢不從。當行揖禮,而拜無交拜之禮,則亦不可以交揖。主人先揖,大人答揖,而一時竝揖於兩大人,亦涉欠敬,先揖上勅大人,次揖副勅大人好矣。兩勅云如命。上行揖禮,兩勅亦答揖,揖禮畢。上曰,皇上氣候,何如?勅使曰,萬安。上曰,兩宮皇太后氣候,何如?勅使曰,也是萬安。上曰,諸王貝勒平安否?勅使曰,皆平安。上曰,天時寒沍,道路險遠,僉大人勞撼旣多,無甚損節?勅使曰,好來。上曰,小邦所被皇恩,與天無極,每有控告,輒蒙準施,而今玆儲嗣冊封,不常循例,特爲允許,請价纔返,誥勅隨頒,貴价銜命,恩敎鄭重,格外賞賜之物,若是便蕃,海外偏邦,何以得此?一國上下,歡欣感祝,惟有北望攢手而已。勅使曰,都是我皇上恩德,我們何切之有?上曰,世子之郊迎受誥,在禮卽然,而僉大人,深諒其幼沖,特許停免,此莫非僉大人仰體皇上德義,隨事軫念,無所不至,尤極感幸矣。勅使曰,王世子年紀不大,自然是不得盡禮。上曰,奏价之回,伏承皇太后口諭下者,則今番冊封,爲朝鮮慶典,覽奏極爲欣悅,諸使臣供給,均須鮮美也。小邦臣民,蹈舞欣忭,不知所云矣。僉大人還朝之日,以感恩祝聖之意轉奏,萬萬企望矣。勅使曰,容俟還朝日轉奏。勅使請大王大妃殿候安。上曰,氣力泰平。勅使復請王大妃殿、大妃殿候安。上曰,氣力俱爲泰平。勅使曰,我們與王世子,得一接面如是好,只是天氣冷,似不便當。上曰,天不甚冷,有何難便?勅使曰,尊命如是,敢請暫面。王世子接見後,上勅曰,今見王世子,容貌非凡,且多福氣,國王之福,生民之幸。上曰,過蒙奬詡,何可承當?上曰,僉大人,光臨海外,專爲小邦冊禮之事,卽於接待之道,又當竭力,而小邦凋殘,沿路供億,不能成樣,不勝慊愧矣。勅使曰,一路供億,十分稱當,這都是盛念攸曁,多謝多謝。上曰,僉大人,仰體皇上字小之德,俯念小邦凋弊之狀,宴饗、軍威等應行之事,竝許蠲免,厚意維切感謝,供待盡涉疎略,在主人之道,誠甚不安矣。勅使曰,小小除弊,何足爲謝?上曰,皇華遠辱,遐陬動色,願行茶禮,略表微忱矣。勅使曰,敢不拜嘉茶?上曰,通官以下賜茶,何如?勅使曰,敬依。上曰,膳羞雖甚不腆,許開小宴,以伸區區情悃也。勅使曰,酒菜曰都好,盛意多感。上曰,通官以下饋酒,何如?勅使曰,敬依。上曰,一酬一酌,賓主之禮也。顧此淺量,未能多酌,僉大人,幸賜恕諒,更進數酌,勿孤此意也。勅使曰,醉飽以德。上曰,僉大人跋涉之餘,勞憊必多,不敢請永夕之穩敍,而館宇凡節,雖未免撲陋,惟願善加調護,明當躬進,以探起居矣。勅使曰,明日何必復勞尊駕?仍行宴禮進饌,樂作工舞訖。勅使起坐gg起座g,兩使揖送。上出勤政門外,通禮啓請乘輿,上乘輿,入崇陽門。承旨請出標信解嚴。上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履澤。行左承旨洪遠植。右承旨朴定陽。左副承旨閔昌植。右副承旨徐正淳。同副承旨李容元。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宗親、儀賓、內閣、政院、玉堂、六曹、大司諫,翌日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宗親、儀賓、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宗親、儀賓、內閣、政院、玉堂、春桂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館所,入幕次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接見還入幕次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宮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金有淵,副提調沈履澤啓曰,郊館迎勅,冒寒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慶源都護府使李奎璿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政院啓曰,大司憲,掌令一員,持平二員未差,執義李晩燾,掌令吳麟泳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宰臣刑曹判書金始淵,今日館所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前銜疏之勿爲捧入事,前後飭敎,不啻截嚴,前司諫張皓根,前銜陳疏,家僮直呈,俱係禁令,且多違格。所當退却,而係是言事,雖不得不捧入,不可無警,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頒赦事,命下矣。未承授推考傳旨,自本院依例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職帖還授人崔益鉉,陳疏到院矣。名在罪籍,肆然投章,有不可以言事循例捧入,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當處分矣。原疏還給。
○傳曰,諸司預備。
○以江華留守趙秉式狀啓,嚴旨之下,雖不得不視務,而情跡去益難安,惶恐待罪事,傳曰,勿待罪事,回諭。
○政院啓曰,卽者義禁府都bb事b來言,今日頒赦時,本府所管赦文書,當爲修正以入,而新除授判義bb禁b李豐翼,有身病,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侍衛軍兵毛具,從便爲之。
○傳曰,崔益鉉,方在臺啓未停之中,而謂以言事,無難投疏,持斧來伏於蹕路之傍,事極駭然。令王府拿囚。
○政院啓bb曰b,臣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問候,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動駕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今此王世子冊封受勅翌日陳賀諸道所封箋文中,仁同府使申肯鉉,明川府使任原鎬,靈巖郡守李奎大,祥原郡守許璡,雖非應封官,俱以別軍職封進矣。一體看審捧入,而忠淸兵使尹相定,旣以身故,所封箋文,依前例不爲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此王世子冊封受勅翌日陳賀時,水原留守宋近洙,楊根郡守徐臣輔,賀箋不爲封進,事體所在,誠極未安。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此支勅時,副勅,一二通官別求請各種,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三軍府啓曰,卽接摠戎廳所報,則幸洲項、永登浦兩處防守將卒,俱爲無事經夜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摠戎廳啓曰,去夜楊花陣防守將官、將校、軍兵等,無事經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迎接都監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勅使明日欲爲回程云。故臣進西宴廳,依例請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曰,今此王世子冊封受勅陳賀頒敎時,別歲抄,當爲稟旨書入,而去十二月二十一日書入別歲抄及正月初一日書入別歲抄,竝未啓下,故不得循例書入之意,敢啓。傳曰,別歲抄書入。
○迎接都監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副勅願呈名帖進獻物種別單,故令司譯院領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敎中外大小臣僚、耆老、軍民、閑良人等書。王若曰,名位定貳極之尊,邦本益固,恩典侈七章之錫,皇華頤宣。斯乃建元子于東,冞切拱居辰其北。念邦家啓重熙之運,迺元良膺長發之休。雲虹協瑞,星海騰謠,粵自誕彌之始,麟鳳鍾氣,天日秀表,猗玆克巍之儀。聰明著於動容,睿質夙就,孝友由於根性,德器儼成。肆切擧國延頸之忱,爰遵立嗣繼體之義。顧今宗祊大計,莫先於早冊貳儲,自昔聖神相承,亦貴乎克樹正嫡。黃離吉叶,頌衣尺之漸長,蒼震位成,宜匕鬯之豫主。雖縟禮已行於本國,而封典必控于大邦。陳奏之使節纔旋,奉懿旨bb於b準許,專价之勅璽遄降,荷殊寵於便蕃。一札昭回,布如綸而渙誥,十襲燦爛,分在笥而賁章。攀紫泥而彝憲式尊,闢靑邸而賀儀誕擧,龍光遠被,前星增輝,駿惠篤垂,上天眷命。於休一人之有慶恩,與八方而同懽,天地泰而日月繼明,帡幪大庇,雷雨解而陽春布澤,囹圄皆空。自本月二十三日昧爽以前,除謀反大逆、謀叛,子孫謀殺毆罵祖父母、父母,妻妾謀殺夫,奴婢謀殺主,謀故殺人,魘魅蠱毒,關係國家綱常,贓汚、强竊盜外,雜犯、死罪以下,徒、流、付處、安置、充軍,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發覺、未發覺,已決定、未決定,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於戲,貽哲命罔不在初,體周王之審諭,斂時福歸其有極,答夏民之謠歌。天保九如,方進不已,太平萬世,伊始自今。故玆敎示,想宜知悉。藝文提學李源命製進。
○崔益鉉疏略曰,先正趙憲,以言事詣吉州,聞倭釁後,瀝血疏奏,在誦十疏云云。臣名在罰籍,今當賊艘入海,區區之懷,何忍自孤?臣聞賊船之報,意謂廟堂,當有定論,側聽屢日,尙無所聞,外間喧傳,意在求和,萬口同憤,四境洶洶。如其訛也,則公私幸甚,如其實也,則爲賊人地也,非爲國家也,此說施行,殿下之事去矣。以程、朱訓,揆今日事,則與賊講和,必致亂亡之禍,有五端。和出於彼之乞憐,强在我而我足以制彼,其和可恃也,今和出於彼之乞憐耶,我之示弱耶?我不備畏怯而求和,則目前姑息,而向後谿壑之慾,何以充之?所以亂亡者一也。彼之物貨,皆淫奢奇玩,而我之物貨,民命所寄而有限者也。不數年東土數千里,無復支存,國必隨亡,此亂亡者二也。彼雖托倭,其實洋賊,和事一成,邪學傳授,遍滿一國,此亂亡者三也。彼欲下陸往來,築臺而居處,以講和無說拒之,若任之,則財帛婦女之攘奪,惟意所願,此亂亡者四也。倡爲此說者,引丙子南漢事,曰講和後彼此交歡,至今若盤石,今日與彼,何獨不然?彼徒知貨色,無復人理,眞是禽獸,與禽獸和好,不知其何說,此亂亡者五也。異日華夏中國,秉春秋筆者,大書其事曰,某年某月,洋人入朝鮮,盟于某地云,則是箕聖故疆,一朝沒於腥氈也。我純祖,洋人潛入我國,譏捕誅鋤,亦我憲宗繼述,卽入譏詗,悉於顯戮,此非殿下之家法乎?朝廷諸臣,誠宜克體祖宗之意,決不當溺於目前之讌安誤了矣。設令高枕安寢,無他禍患,殿下,何顔入聖之廟乎,天下後世,又以殿下,爲何如主也?殿下之意,豈不曰彼來者,是倭而非洋,其所執言者,旣曰修好,則與倭修舊,亦何害云,則以臣愚見,大有不然者。設使彼是眞倭非洋,古今懸殊,不可不察。年前北來摠理司文字,有法、美二國與倭竝出之說,昨年東萊訓導傳說,有倭人,請立靈祠,請勿禁異服人,今倭之來者,服洋服,用洋砲,乘洋舶,此倭洋一體之明證。況去月北咨,專爲今番倭舶之來,而其中,乃有丙寅敗歸,是洋非倭,則與倭修舊之日,是與洋結和之秋也。以與倭一事,爲殿下陳之。大官出見之初,堂堂聲言于彼曰,洋賊之獸行蠱惑者,以言乎天地父母之前,則卽是所不容之賊子也,以言乎聖王之世,則是爲必誅之亂臣也。天下萬古,皆得以誅之,若黨助則直是拂人之性者也,貴國,尊信孔、朱久矣,今因彼輩之所脅而爲之前導,深爲貴國代羞也。《春秋》之法,亂臣賊子,先治黨與,有王者作,則貴國,當先洋賊而伏法矣,其極圖之。鄙國斥洋一事,以爲祖宗以來勿替之家法,今與貴國,不得修舊,豈特書契稱濫,爲可給哉?貴國,自今若能幡然,嚴絶洋賊,然後姑可講定,如不能則卽日回舶,不宜久留,自速敗亡。如是聲言,然後隨其所接而處之以義,則可以名正言順。奈之何計不出此,爲其所瞞哉,敢因麗朝禹倬、先正趙憲故事,持斧伏闕。伏願亟正大策,而朝紳之間,一有主和賣國,率獸食人之計者,置之大辟焉。如其不然,臣目見域中人沒於禽獸,不願靦面苟活爲伍,乞以此斧加身顯戮,使得歸陪二聖於地下,亦朝廷之大恩。
○前司諫張皓根疏略曰,臭類之匪賊,闖入內洋,沁都之下陸者,數至四百,而屯處已多日矣。幾百年保障訓鍊之地,開門納賊,任其跳踉,此何說也,此何事也?彼之約束講定,有十三條件者,尤極叵測。到此地頭,君臣上下,固當以一部bb義理b,誓死擯斥,而朝紳之日會政府,未聞施發之擧,庭臣之或有論奏,旋蒙罷竄之典,以塞忠諫之路,未有拔本之策。目下至務,惟在嚴束營制,另擇人才,要害緊防,則異舶之蕩掃,期於時日矣。奈之何以不先犯三字,把作翫揭之長策乎?砲軍上來,無不感憤效死,大小人情,不謀而同,乘此機會,速下哀痛之音,激起軍民,背城一戰,轉危爲安,國家幸甚。臣無任云云。
○傳曰,張皓根疏之譏訕廟堂,已是無嚴,末端句語,尤極絶悖,恐動脅持,無所不至。此輩情態,寧不痛惋?張皓根,施以島配之典。
○丙子正月二十三日午時,大駕詣南小館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沈履澤,行左承旨洪遠植,右承旨朴定陽,左副承旨閔昌植,右副承旨徐正淳,同副承旨李容元,假注書〈缺〉,記事官趙東萬,別兼春秋李命宰、金羽均,提學閔奎鎬,檢校直提學李鎬俊、尹滋悳、金炳始、趙寧夏、李載冕、趙慶鎬,直提學鄭範朝,檢校直閣李喬翼、閔泳穆、李鎬翼、姜𧄽、朴鳳彬、尹用求,檢校待敎李載兢,待敎洪淳馨,校理趙東弼,修撰趙臣熙,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轎出崇陽門。藥房提調金有淵,副提調沈履澤,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由光化門外,入幄次。通禮跪啓請進發,由鍾閣、銅峴前路,至南小館降轎所。通禮跪啓請降轎,上降轎入幄次。承旨啓請遣史官,奉御帖問安于上、副勅。東萬,承命詣館所問安,兩勅曰,不敢當。雙手奉御帖,還授通事曰,極爲不安。東萬回傳於承旨,承旨以司謁入奏。小頃,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出次。通禮前導,入正廳西階下,引禮引兩勅,迎于東階下。上命傳語曰,大人先陞。兩勅云不敢當,請國王先陞。命傳語曰,大人當先陞,主人何敢先陞?兩勅云不敢當,請同陞。上由西階陞廳,東向立,兩勅由東陛陞廳,西向立。命傳語曰,請行再拜禮。兩勅云不敢承命。命傳語曰,禮不敢廢。兩勅云請同行揖禮。命傳語曰,大人久立未安,奉大人命。同行揖禮,就椅訖。上曰,時原任大臣入侍。東萬,承命往諭于大臣入侍。上曰,日寒如此,館宇湫隘,僉大人勞撼之餘,夜來起居,何如?勅使曰,公館乾淨,預備都好,頓覺身穩。上曰,館所支待之節,非不另飭,而多有未宜之歎,不勝慊愧矣。勅使曰,一切款待,極荷厚念。上曰,上勅大人尊庚,幾何?上勅曰,三十七歲。上曰,副使大人尊庚,幾何?副使曰,四十八歲。上曰,僉大人,卲齡遠役,少無愆損,仰賀仰賀。勅使曰,我們,年尙不老,且伏皇靈,得免疾恙。何況一路支供,靡不便當。勅使曰,昨遣中使,多蒙厚賜,深感深感。上曰,不腆菲品,何必多謝?上曰,僉大人所送之物,俱飾珍品,感謝感謝。勅使曰,行篋甚澁,微物表忱,還切慙愧。勅使曰,王世子,昨日冒風,別無所損否?上曰,好在。副使曰,昨見王世子,儀範夙就,大有福氣,爲貴邦萬幸。上曰,眷受至此,可感可感。僉大人,又以多品送賜世子,多感多感。勅使曰,雖非佳品,欲王世子長後見此,可結永世之好。上曰,日本人,以書契事,率兵船來泊畿沿,謂有約條,又此相持,而向有摠理衙門飛咨之擧,不勝感謝。勅使曰,路上,早聞此話,客心不安,深望貴國,預設防禦爲好。但書契相持,可欽可欽。上曰,僉大人還朝之日,亦以此意,轉達天陛,深所望也。勅使曰,竝當轉奏。副使曰,聞此有設館之說云,果有此否?上曰,此非欲設館于江華者也。副使曰,雖不知欲在何處,聞甚不安。上曰,昨日暫奉,未獲穩敍,耿耿餘懷,經宵曷已。願以茶果,以伸未罄之誠矣。勅使曰,昨蒙厚接,今又俯存,猥當盛禮,愧感交多。上曰,通官以下賜茶,何如?勅使曰,敬依。上曰,數品宴禮,未免草草,强加下箸。勅使曰,敬依。上曰,僉大人之遠臨海外,實不易得之會,豈勝欣愜?館舍疎陋,膳羞菲薄,極知其未安,而更願多日安息,以做穩攄,是所望也。勅使曰,此時歸心,一刻爲慮,果難久留。上曰,僉大人之原隰驅馳,亦旣久矣,幸望勿孤請留之至意,安心少駐也。勅使曰,謹欲趲程,不敢遵命。上曰,尊意雖如此,在我心實是悵然,更留一日,有甚妨礙?勅使曰,承勸至此,安得不遵?上曰,竊欲竟日奉話,而久坐寒廳,恐損貴體,請辭歸。勅使曰,頒敎已久,天色晼晩,待御難留,願早回駕。上曰,館宇雖未便適,更願僉大人善爲調息。當於旋旆之日,奉別於郊館矣。勅使曰,伊日,勿須遠臨郊館。仍行茶禮,進饌樂作,完盃禮訖。勅使起座。上與兩勅揖,兩勅亦答揖。贊禮導上出至西階,引禮引勅使至階下。上出宴享廳西中門,大臣問候訖。履澤曰,申時之來呈省記,例也,而今日吏曹郞廳,趁不待令,以致省記之闕呈,事未前有,萬萬未安。當該郞廳,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拿處,可也。通禮跪啓請乘轎,上乘轎,仍進發,駕由光化門,至崇陽門外,上降轎乘輿,入崇陽門,承旨請出標信解嚴。上由永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閔泳穆。行左承旨洪遠植。右承旨李世用。左副承旨閔昌植。右副承旨徐正淳。同副承旨李容元。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臣昌植,今日館所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大駕詣慕華館,入幕次後,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又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此頒赦時,本府所管赦文書,當爲修正以入,而判義禁李豐翼,有身病,次堂,例不擧行云。判義禁,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金世均落點。
○政院啓曰,臣馳往館所問安,則上、副勅,以爲俺們穩宿,而屢承勞問,益不勝感謝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掌令一員,持平二員未差,執義李晩燾,掌令吳麟泳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副校理趙東弼,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經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本府所管赦文書,當修正以入,而新除授判義禁金世均,嫌不進,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李昇應落點。
○傳曰,都承旨、右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閔泳穆、李世用落點。
○傳曰,領議政、都承旨,別慰使進去館所。
○傳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崇陽門爲之。
○政院啓曰,都承旨,別慰使進去館所事,命下矣。新除授行都承旨閔泳穆,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臣泳穆,以別慰使,進去館所,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在敬,司諫愼錫九,執義李晩燾,掌令吳麟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議政府啓曰,卽見接見副官謄報,則以日本使臣修好通商事,謄上條規冊子,而請令廟堂稟處矣。我國之與日本,三百年信使修睦,設館互市,而年來,雖以書契事相持,然今於續好之地,不必牢拒其通商。而至於修約等節,不容不爛加商確,兩相便宜。先以此意,知委於接見大官,何如?傳曰,允。
○戶曹啓曰,今此支勅時,副勅別求請物種,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總戎廳啓曰,楊花津防守將卒,無事經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三軍府啓曰,卽接摠戎廳所報,則幸洲項、永登浦兩處防守將卒,俱爲無事經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迎接都監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回禮單傳授後,兩勅俱云,不勝惶感,願呈名帖,故令司譯院呈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勅使入京第三日,大臣請行茶禮,前已草記蒙允,而茶禮旣已停免,床排則使之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勅使元禮單、例贈、別贈、都求請,通官以下元禮單、別求請,各項物種,或以本色持去,或以折銀持去,分付戶曹,區別懸註,追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上、副勅元禮單各贈給,通官、跟役等贈給,無弊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副勅禮單馬,俱以折銀持去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勅使,以爲弘濟院,旣是過站,大臣、承旨,勿爲出來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勅使回還時,黃傘一柄,龍旗、御仗、欽差牌、肅靜牌、回避牌各一對,竝作馱以去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勅使回還路程記書出,而今月二十五日,自京離發,二月初六日,當到義州云。以此意,分付伴送使及開城留守、三道道臣處,而路程記,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副勅出給南別宮所製七律二首,請揭于明雪樓,故原本,分付戶曹,使之勅行回還前入刻懸板,而詩本,印札粧貼,下送勅行所到站入傳,而律詩,正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勅使發行軍令,明日辰初,書出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與都承旨,承命來詣館所,進呈御帖,則兩勅,以爲昨日親臨,移時陪話,已極感幸,而又遣大臣、承旨勞問,眷念之意,去益感激云。御帖仍爲奉還,故令都監郞廳,陪進承政院,臣等退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曰,平安監司趙成夏狀啓內,中軍沈宜春,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沈宜春,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副校理趙東弼疏曰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護。
1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閔泳穆。行左承旨洪遠植。右承旨李世用。左副承旨閔昌植。右副承旨徐正淳。同副承旨李容元。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慕華館,入幕次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送勅還入幕次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宮後,宗親、儀賓、藥房、內閣、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金有淵,副提調閔泳穆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議政府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動駕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侍衛軍兵毛具,從便爲之。
○政院啓曰,宰臣朴泳孝,今日館所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本府所管赦文書,當爲修正以入,而新除授判義禁李昇應,有身病,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宰臣錦陵尉朴泳孝,馳詣館所問安,則上、副勅,以爲俺們,又爲穩宿,今方回程,而遠賜勞問,不勝感謝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趙東萬病,代以朴應冕爲假注書。
○政院啓曰,勅使旣已回程,事變假注書,依例減省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事變假注書吳益泳,有身病,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吳益泳改差,代以安念信爲事變假注書。
○傳曰,隨駕軍兵與排立軍兵,令各其營乾犒饋。
○議政府啓曰,昨以修好通商事,啓稟發關矣。條規等諸般講定,每煩公移於廟堂,自致日字之淹延,而有可以便民利國,則專之,可也。古訓卽然,以委任便宜隨事裁嚴之意,知委於接見大官,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瓦箸gg瓦署g別提裵翊承,以遐鄕微賤,締結雜類,暗地行貨,圖差守令,聽聞攸及,萬萬駭然。削去仕職,施以遠配之典,何如?傳曰,允。
○奎章閣啓曰,大駕今已還宮,守宮檢校直閣鄭健朝,依定式減下,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謹依下敎,隨駕軍兵等處,乾犒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訓鍊都監啓曰,謹依下敎,隨駕與排立軍兵等處,乾犒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衛營啓曰,謹依下敎,隨駕與排立軍兵等處,乾犒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御營廳啓曰,謹依下敎,隨駕軍兵等處,乾犒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摠戎廳啓曰,謹依下敎,隨駕軍兵等處,乾犒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楊花津防守將官、將校、軍兵,無事經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訓諫院主簿白南恒,錢文二百兩、白米十石,來納本陣,願助軍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迎接都監啓曰,勅使,離發館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勅使,自館所,轎子作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勅使已踰沙峴,臣等退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三軍府啓曰,卽接摠戎廳所報,則幸州項、永登浦兩處防守將卒,俱爲無事經夜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李在敬,執義李晩燾,司諫愼錫九,掌令吳麟泳聯箚略曰,伏見傳敎下者,有崔益鉉令王府拿囚,原疏還給之命矣。伏念益鉉,名在罪籍,臺啓未停,而無難投匭,已極無嚴。原疏雖不得見,敢以駭妄之言,肆然發口,憂憤所激,義在必討。乞降嚴旨,設鞫得情焉。答曰,省箚具悉。崔益鉉之悖疏,無非誣逼君上之語也。況渠名,尙在罪籍,而無嚴如是乎?今此聯陳,眞得臺閣之體,而可見忠憤,當有處分矣。
○丙子正月二十五日辰時,大駕詣慕華館。送勅擧動,伴送使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閔泳穆,行左承旨洪遠植,右承旨李世用,左副承旨閔昌植,右副承旨徐正淳,同副承旨李容元,記事官趙東萬、閔泳奎,別兼春秋李命宰、金羽均,提學閔奎鎬,檢校直提學金炳始、趙寧夏、李載冕、趙慶鎬,直提學鄭範朝,檢校直閣李喬翼、閔泳穆、李鎬翼、姜𧄽、朴鳳彬、尹用求,檢校待敎李載兢,待敎洪淳馨,校理金德均,修撰鄭寅性,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轎出崇陽門。藥房提調金有淵,副提調閔泳穆,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由維和門、興禮門,出光化門。通禮跪啓請駕少駐。諸臣上馬畢,又啓請進發,駕由鍾閣、銅峴前路。錦陵尉朴泳孝,問安勅使後,復命曰,臣馳往館所問安,則上、副勅,以爲俺們,又爲穩宿,今方回程,而遠賜勞問,尤不勝感謝云矣。仍由崇禮門外,至慕華館降轎所。通禮跪啓請降轎,上降轎。領議政李最應,右議政金炳國,進前奏曰,連日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入幄次。小頃,勅使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出次。承旨前導,至階上,引禮引勅使,亦至階上。上命通事傳語曰,請先陞。兩勅云請同陞。上由西階陞壇,東向立,兩勅由東階陞壇,西向立。命傳語曰,請行再拜禮。兩勅云不敢當,請行揖禮。仍相揖就椅訖。上曰,大臣入侍。承旨承命往諭,領議政李最應,右議政金炳國入侍。命傳語曰,日氣一向不調,僉大人諸節,何如?不勝耿耿矣。勅使曰,無恙。上曰,館所凡節,多不稱意,縱僉大人厚恕,主人之心,去益不安矣。勅使曰,多日貽擾,還切不安。上曰,主人之誠禮淺薄,留館未幾,使蓋言旋,瞻悵之外,尤切慙歎。聊將數器,粗伸餞禮。勅使曰,館接旣厚,餞儀且勤,仰認盛念,曷勝佩服?上曰,郊次茶禮,雖甚草率,必爲加箸也。勅使曰,敬依。上曰,通官以下賜茶,何如?勅使曰,敬依。上曰,僉大人,今焉戒駕,分手在卽,瞻望行塵,曷勝沖悵?勅使曰,主客之悵,難較淺深。上曰,館所霎唔,猶有餘悵,今當拚別,無以爲懷。春寒尙峭,惟願在途愼重。勅使曰,臨岐𪸥𪸥,沒有將意,惟祈玉護,仰答聖恩。上曰,星槎一啓,前路修夐,更願千萬保重。勅使曰,賤軀荷念,寸心曷忘?仍行茶禮如儀訖,勅使起座,上起座。上降自西階立,勅使降自東階立,行揖禮,送之階端。傳曰,伴送使入侍。伴送使金炳地,進前入侍。上曰,今番則異於他時,各邑支勅凡節,別般指揮,從厚擧行。炳地曰,各別申飭於列邑,使之厚待矣。上曰,上、副勅,願見練光亭云,此亭,旣以修改矣,使之觀光,今道伯善爲接待也。炳地曰,依下敎擧行矣。上曰,遠路無事往返也。仍命退,還入幄次。傳曰,諸司預備。承旨問安三殿後復命。少頃,通禮跪啓請出次,又啓請進發。駕由崇禮門、銅峴、鍾閣,入光化門、興禮門、崇陽門。承旨請出標信解嚴。上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閔泳穆。行左承旨洪遠植。右承旨李世用。左副承旨閔昌植。右副承旨徐正淳。同副承旨李容元。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宗親、儀賓、內閣、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翌日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宗親、儀賓、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宗親、儀賓、內閣、政院、玉堂、春桂坊,翌日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半産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宗親、儀賓、藥房、內閣、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宗親、儀賓、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春桂坊、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直宿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宗親、儀賓、藥房、內閣、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宗親、儀賓、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春桂坊、二品以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金有淵,副提調閔泳穆啓曰,郊館送勅,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卽伏聞承候官所傳中宮殿半産症候,下情實不勝萬萬驚惶之至。伏乞亟許臣等率醫官入侍,詳承症候,議定湯劑,仍許直宿本院之命,千萬顒祝。答曰,知道。別無症候,卿等不必入侍,直宿置之。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本府所管赦文書,當爲修正以入,而判義禁李昇應,有身病,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時原任大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不必入侍矣。
○又啓曰,宗正卿,爲承候來待矣。傳曰,不必入侍矣。
○又啓曰,時原任閣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不必入侍矣。
○傳曰,朝廷、內閣、政院、玉堂、宗親、儀賓問安,自明日勿爲之。
○傳曰,予於趙秉昌事,欲爲一番處分者久矣。渠以世祿之人,位躋崇顯,圖報宜倍餘人,而嘲訕朝廷,尙懷憤怨,便作窩主,眩惑朝象,是豈人臣所敢爲也?趙秉昌,楸子島安置。妖子趙采夏,陰助其父之惡,父其凶悖,子其妖慝,不可置於朝列,趙采夏,渭原郡竄配,以戒爲人臣不敬之罪。
○傳曰,檢校直閣朴鳳彬,檢校減下。
○傳曰,張皓根疏之譏訕廟堂,已是與嚴,末端句語,尤極絶悖,恐動脅持,無所不至。此輩情態,寧不痛惋?張皓根,施以島配之典。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御醫李漢慶、鄭在英、洪顯普,輪回元入直。
○政院啓曰,卽者校理李秀萬,以其親病,陳疏徑行,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行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掌令一員,持平二員未差,執義李晩燾,掌令吳麟泳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在敬,司諫愼錫九,執義李晩燾,掌令吳麟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勅使方在畿內,故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卽接廣州幼學李藝台所志,則以爲,同姓七寸姪建在,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八寸兄龍在子承濂,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龍在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法典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載在法典,而門長李藝台所訴,旣如此,李敬在gg李龍在g子承濂,立爲李建在之後,何如?傳曰,允。
○戶曹啓曰,今番勅行時,上、副勅元禮單、例贈、別贈、贐行、都求請、別給、別別給、別求請,及通官以下元禮單、賞給、都求請、別給、別別給、別求請,各項物種,或折銀,或以本色持去者,元數中區別懸註,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三軍府啓曰,卽接摠戎廳所報,則幸洲項、永登浦兩處防守將卒,俱爲無事經夜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總戎廳啓曰,去夜楊花津防守將官、將校、軍兵等,無事經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永登浦防守陣禁衛中軍申橚,身病沈重。此時領軍之任,有難强責,改差,其代啓下,使之赴陣之意,分付該營,何如?傳曰,允。
○三軍府啓曰,卽接總戎廳所報,則永登浦防守陣禁衛中軍申橚,身病沈重云。改差,行護軍鄭雲龜,禁衛中軍差下,使之當日出去,以爲依前防守之地,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曰,瓦署別提裵翊承遠配事,承傳啓下矣。裵翊承,慶尙道草溪郡遠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領府事李裕元,領敦寧金炳學,判府事洪淳穆、朴珪壽,領議政李最應,右議政金炳國聯箚略曰,惟彼崔益鉉之疏,就事論事,何患無辭,而逼構臣等,靡所不至,下款一二句語,有非北面之臣,所可萌心發口。無將之罪,春秋所共討,不敬之律,漢法之所必誅,臺論之竣發,公議也,刑政也。一或王綱不振,亂賊無所知懼。公憤攸激,不得按住,相率聯籲,亟允臺請焉。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崔益鉉之悖疏,不徒構陷卿等也,其所以誣逼君父,無所不至。卿等痛惋齊討,出於忠憤,當有處分矣。卿等其諒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時原任大臣。
○應敎李載德,副應敎金九鉉,校理金晩植,副校理金德均,修撰趙臣熙、金喆熙,副修撰尹升求、鄭寅性聯箚略曰,伏念崔益鉉,名在罪籍,肆然投疏,蹕路之傍,敢爾持斧,極爲駭然。以誣逼君上,當有處分爲敎,則憂憤所激,義在必討。乞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焉。答曰,省箚具悉。崔益鉉之疏,罪在誣逼,明章之討,烏可已也?當有處分矣。
○右承旨李世用疏曰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校理李秀萬疏曰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護。
1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閔泳穆。行左承旨洪遠植。右承旨李世用。左副承旨閔昌植。右副承旨徐正淳。同副承旨李容元。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朴珪壽,提調金有淵,副提調閔泳穆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中宮殿調攝氣候,漸臻康復之境乎?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侍,詳承症候,議定當進湯劑爲宜。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別無症候,不必入侍,逐日問安,置之。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傳曰,制倭自制倭,斥洋自斥洋,則今番倭船之來,何以的知其與洋合同乎?籍曰倭爲洋之前矛,亦各有應變之道矣。崔益鉉之投疏,忽以予闢邪之不嚴者然,倡爲熒惑一世之計,做此誣逼君父之說,肆然指斥之。指斥之不足,至於恐動之,恐動之不足,至於詬罵之,其中數三句語,是豈今日北面之臣,所敢道所忍言者乎?情狀之閃忽,包藏之陰慝,固當斷以典刑,而自有斟量者存,崔益鉉,特貸一縷,黑山島圍籬安置,三倍道當日押送。
○政院啓曰,卽見右通禮吳尙鉉陳疏到院者,則職非言責,肆然陳章,且有違格。所當退却,而係是言事,雖不得不捧入,不可無警,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本府所管赦文書,當爲修正以入,而判義禁李昇應,有身病,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尹宜善落點。
○又啓曰,大司憲,掌令一員,持平二員未差,執義李晩燾,掌令吳麟泳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閔泳奎病,代以洪淳謨爲假注書。
○以大司諫李在敬,司諫愼錫九,執義李晩燾,掌令吳麟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政院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本府所管赦文書,當爲修正以入,新除授判義禁尹宜善,未肅拜,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右副承旨徐正淳,同副承旨李容元啓曰,伏以臣等卽伏見傳敎下者,有崔益鉉持貸一縷黑山島圍籬安置之命,臣等相顧愕眙,不勝憂惋之至。噫,此罪人,臺啓未停,肆然投匭,無嚴無憚,已極可駭,而外托言事,內售凶圖。情狀絶悖,專出煽惑之計,旨意至憯,莫掩包藏之跡,至於下款數句語,而誣逼詬罵,無所不至。爲人臣而負此罪名,何可晷刻容貸乎?莫嚴者王法,難遏者輿情也。臺論方張,鞫覈是急,而以若罪犯,遽命酌處,臣等職忝出納,義難奉承,玆敢疾聲聯籲。伏乞聖明,亟許反汗,夬允三司之請焉。惶恐敢啓。答曰,知道。如此無嚴叵測之類,自當有夬正典刑之日,而姑先特貸島置,予有所斟量而然,卽爲頒布。
○再啓曰,伏以臣等猥效繳還之義,顒俟反汗之音,及伏承批旨下者,不惟不賜允兪,乃以卽爲頒布爲敎,臣等愕然失圖,繼切抑鬱之至。噫,崔益鉉之語逼莫嚴,宜伏常刑,殿下旣鑑燭矣,大臣、三司之齊聲聯討,出於忠憤,亦旣鑑燭矣。今於鞫覈之請,遽下特貸之命,王章無以得伸,亂賊何所知懼?臣等寧被瀆擾之罪,不敢爲奉承之計,冒死申籲。伏乞亟許收還焉。惶恐敢啓。答曰,惟允之地,何可如是爭執?事體不當如此,卽速頒布。
○議政府啓曰,卽見江華留守趙秉式狀啓,則本府儒生乙亥條公都會,當爲設行,而邊報日至,尙不得擧行,待秋合設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事勢如此,依狀請施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摠戎廳啓曰,楊花津防守將卒,無事經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三軍府啓曰,卽接摠戎廳所報,則幸洲項、永登浦兩處防守將卒,俱爲無事經夜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曰,張皓根施以島配之典事,承傳啓下矣。張皓根,全羅道興陽縣鹿島島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趙秉昌楸子島安置,趙采夏渭原郡竄配事,承傳啓下矣。趙秉昌,全羅道靈巖郡楸子島安置,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都事,押送配所,趙采夏,平安道渭原郡竄配,而以承傳內辭意,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承政院右承旨李世用上疏,則以爲,臣外三寸叔金炳國,方帶春秋館監事矣。臣以承宣之職,所兼修撰官之銜,其爲應避,典式攸在,亟令選部,照例遞改亦爲白有臥乎所。承旨與監事相避,則春秋減下,載在法典矣。承政院右承旨李世用所兼修撰官之銜,今姑減下,何如?啓,依允。
○大司諫李在敬,執義李晩燾,司諫愼錫九,掌令吳麟泳聯名箚略曰,崔益鉉事,敢控申籲,克伸王章焉。臣等伏見傳敎下者,有張皓根島配、趙秉昌島置、趙采夏竄配之命。噫,彼張皓根疏,譏訕廟堂,已是無嚴,末端句語,尤極絶悖,豈可島配而止?趙秉昌,嘲訕朝廷,常懷憤怨,作爲窩主,眩惑朝象,妖子趙采夏,陰助其父之惡,父其凶悖,子其妖慝,罪止於島置、竄配,則亂臣賊子,何以知戢乎?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諸罪人事,爾等之如是聲討,可見公憤,而予豈無斟量而處分者乎?更勿煩聒。
○應敎李載德,副應敎金九鉉,校理金晩植,副校理金德均,修撰趙臣熙、金喆熙,副修撰尹升求、鄭寅性聯箚略曰,崔益鉉疏,包藏之陰慝,情狀之叵測,已是難貸之斷案,而眩惑一世,誣逼莫嚴,至凶絶悖,無所不至。今此酌處之命,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王章未伸,則亂萌滋長,公議或屈,則民志靡定。設鞫得情,亟正邦刑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已有前批矣,何可如是煩聒?
○右通禮吳尙鉉疏略曰,殿下,衛正學斥邪道,竪碑於通衢,勒之以洋夷侵犯,主和賣國,垂戒于萬年,八域臣民,孰不欽仰萬萬也?粵自辛未以後,洋醜不侵犯者,五年于玆,而今此倭舶之來犯內地者,俱是洋服洋舶,稱以倭使,豈非洋而倭倭而洋者乎?關市交易,先王之遺制,而至於洋物,若使互市,則彼之無父無君之邪敎,隨貨潛入,人類滔gg陷g於禽獸矣。噫,彼來辭,去益有劫篋底意,奈之何守土之臣,只以不先犯三字爲謝辭,無乃墮賊之譎計耶?彼以不滿千之兵,深入畿內百里之地,若是跳踉者,必是邪類,裏應外合而然也。殿下,嚴斥邪類,快正邦刑,則和應之計,無所售矣。苟或待以交隣之誼,不爲退賊之策,供億之資,難以抵當,彼或猖獗,則恐有財殫力竭,故擧國憤惋,三軍怫鬱,此眞剿滅之秋也。未知廟謨,有何制勝,而若玩愒時日,則沁府一境,恐爲彼醜之巢穴。特命虎臣,廓掃氛祲。且夫宰臣之罷,言事之竄,恐有妨於言路,而士林公議,自法司禁斷,是豈取才之本意也?伏乞聖明,淵然深思焉。省疏具悉。
1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閔泳穆。行左承旨洪遠植。右承旨李世用。左副承旨閔昌植。右副承旨徐正淳。同副承旨李容元。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掌令一員,持平二員未差,執義李晩燾,掌令吳麟泳陳箚,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本府所管赦文書,當爲修止以入,而判義禁尹宜善,未肅拜,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判義禁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金世均落點。
○傳曰,兼說書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兼說書前望單子入之,閔泳奎添書落點。
○政院啓曰,軍銜疏之勿爲捧入,前後飭敎,何等截嚴,而卽見副護軍尹致賢陳疏到院者,則軍銜陳疏,家僮直呈,且多違格。所當退却,而係是言事,雖不得不捧入,不可無警,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曰,政官牌招開政。
○侍講院啓曰,兼說書洪淳馨,纔已蒙遞矣。下番闕直,事甚未安。說書沈相薰,呈辭受由,司書李建昌,兼司書朴熹陽,新除授兼說書閔泳奎,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李周植,五衛將趙正顯、申驥休、任龍準、李暐沼,曹司五衛將尹宗儀,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假監役金祿休,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三十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書閔奎鎬牌招不進,參判洪在鉉在外未肅拜,參議兪晩源進,承旨〈缺〉。吏批啓曰,行判書閔奎鎬,牌招不進,參判洪在鉉,在外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任憲晦爲大司憲,林炳道爲掌令,權采圭、李希洙爲持平,金興均爲獻納,愼炳一、曺璟承爲正言,曺錫雨爲工曹判書,金翼鉉爲右尹,朴齊寬爲同義禁。前承旨丁載榮,今加嘉善,文科回榜人,依法典加一資。前都正李義周、韓琓,已上朝官年九十,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前五衛將李漢中,今加嘉善,朝官年九十,依法典加資。嘉善金光儀,今加嘉義,雜科回榜人,依法典加一資。司甕提調gg司饔提調g徐衡淳、李根弼,副提調南廷益、李炳敎,已上減下。贈工議宋賓,贈吏參例兼,忠節卓異,加贈事承傳。贈承旨鄭喬允,贈吏參例兼,孝學卓異,加贈事承傳。
○兵批,行判書李載元進,〈以下缺〉。以李應寅爲同知,韓尙烈爲訓鍊都正,王錫疇爲五衛將,洪鍾雲、李文容、李宅純爲五衛將,申在修爲曹司五衛將,李溢、金沂休爲忠壯將,閔箕泳爲都摠經歷,宋德立爲訓鍊主簿,趙東勳爲武兼,南俊元爲右捕從,金用來爲武兼,閔建鎬、金光默、南啓根、白樂京、金鎭秀、金尙習、崔敬植爲守門將,李昌熙爲會寧浦萬戶。同知單金鳳勳,訓鍊副正加設單梁柱顯。再政。以南俊熙爲都摠經歷,張禹喆爲訓鍊判官,尹九成爲宣傳官。同知單申錫周。三政。以申錫基爲訓鍊判官,李肯濂爲訓鍊主簿。僉知單申在修。四政。以李世應爲訓鍊主簿,具然昌爲守門將。五政。以李奎曾爲部將,李正和爲宣傳官。六政。以李升漢爲宣傳官。
○禮曹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自該曹草記事,曾有定式矣。發遣郞廳,東郊先農壇、星壇、先蠶壇、馬祖壇,南郊南壇、雩祀壇、漢江壇、司寒壇,北郊祈雨壇、厲壇,次第看審,則各壇壇上及四面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無頉,而先農壇北邊紅箭門,司寒壇東南北邊紅箭門,顚仆,卽爲修改事,分付該監,此後看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每都政,新資五窠,例爲差出,而營將、中軍、虞候,姑無準二十朔者。且舊堂積滯,不可不念,在前如此之時,營將、中軍、虞候,朔數最多者,推移內遷,多有已例,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禁衛營啓曰,本營千摠申永翰,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本營千摠,今當差出,而可擬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本營騎士將李廷緖,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本營騎士將,今當差出,而可擬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摠戎廳啓曰,軍器主簿張泓奎,沈菜二瓮,武衛所別軍官朴重昇,白米二十石,其人貢人三所任金德、崔逸、全應,白米一百石,來納本陣,願助軍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楊花津防守將官、將校、軍兵,無事經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三軍府啓曰,卽接摠戎廳所報,則禁衛中軍鄭雲龜,今日酉時,到永登浦,依前防守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接摠戎廳所報,則幸洲項、永登浦兩處防守軍兵,俱爲無事經夜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曰,崔益鉉,特貸一縷,黑山島圍籬安置,三倍道當日押送事,承傳啓下,而崔益鉉,臺論竣發,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卽速擧行。
○副護軍尹致賢疏略曰,伏聞倭使入境,一國騷擾,浮言胥動,三傳市虎,此實存亡危慮之秋也。縉紳投章,接踵而起,寔出於憂國直諫之志,而糢糊說意,不能格回天心,至有昨日嚴處分。臣愚,以爲言路,從此枳塞,誠爲殿下惜之也。大抵朝野騷擾之本,在於倭洋二字,戰和兩端而已。今倭也洋也,設或的知其肺肝相連,若以洋人而通好,則斥之可也,bb戰之可也b,旣稱倭使而來款,則只以倭使而待之可也。洋是戊辰以來,我國臣民不共戴天讎也,倭是三百年交隣之國,這間七八年,抱書契叫館願呈之餘,先通來奇,奄泊畿沿,其在柔遠人之道,以禮接見,捧覽書契,可許則許之,可斥則斥之,此是大經法也。彼無先失,而我遽然加兵,則烏得免他國之譏議乎?昔秦王,約楚王入關會盟,因拘執而不返,以此天下皆非之,漢高皇后時,凶奴書辭悖慢,而不斬來使,反賜厚禮,凶奴因以感服,後世稱善變焉。今日民情,皆願一戰,若出令行陣,則都下五軍門精銳甲士數萬,八道、四都監兵營騎士,洽過五六萬,丙寅以後新設砲軍,亦不下三萬,傳一檄而四方雲集,則殄滅小醜,便如千斤之重,壓於鳥卵之上。況兼主客之勢,則有何畏避而不戰哉?顧今續舊講好之行,設或有叵測之情,未現露形迹之前,我不可先加兵刃也明矣。所謂約條,裁其便否,維設關行商,嚴立科條,俾不得違越,與萊館開市同,而若係洋國物貨,勿許交易於我國,則彼爲彼我爲我,無損於交隣之厚誼,庶息愚夫危疑之慮,外雖續倭之好,內實斥洋之邪。伏願殿下,詢于廟堂,以與倭續好,匪洋伊和之意,製一文篇,明白昭詳,布告四方,使訛言自熄,又下斥邪綸音,家諭而戶曉,內而太學,外而校院,口誦孔、孟之書,申明列聖朝設科取人之本意,則邪學,焉敢窺售哉?臣觀近年世態,自朝至野,衣服什物,皆洋國中出來,互相誇美,愈出愈奇,此實病民亡國之本。若不痛禁,則其害甚於洪水猛獸之患,三千年禮義之邦,必爲禽獸之域,豈可無防杜之策哉?且陰雨之備,所欠者屯田也。山郡邑砲軍,移置於沿海邊,各給屯田,使自耕食居生,一有氛祲之動,則不待朝家之發關,使地方官,率軍防禦,則庶無擧國騷擾之弊,永絶異舶覬覦之患矣。伏乞深思,勿以人廢言。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近來訛言煽惑,公事日積,而其爲說也,荒雜叫嚷,至于崔益鉉誣逼之說而極矣。今爾之疏,不能明張懲討,而反以爲言路枳塞,惜哉爾言之不審也。統論全篇辭意,則剖析明白,條理通暢,與倭續好匪洋伊和八字,尤是切要之言。綸音之布告,洋貨之禁售,亦爲不易之論,可見斷斷憂愛之誠。深庸嘉尙,當留念矣。
○贊善任憲晦疏略曰,臣跧伏草野,獨阻賀班,尤以兼銜之未解,深懼負罪於泉下。伏願聖慈,亟遞臣所兼諸職,永刊選籍。至若米肉之頒,亦已帀歲,聖上惠養老臣之恩則至矣,以臣微賤,敢耗公廩,越分傷廉,罪當如何?目今邊憂澒洞,雖在經用,猶當節之,況濫用於無用之地乎?乞命道臣,勿復輸致。乃者貤贈之典,闔門慶幸,臣才識空疎,無可展布,死之無日,此生已矣,惟當結草於他日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翊儲之任,訓士之職,苟求宿德,捨卿伊誰?勿復固辭,少待春和,賁然來思,以副如渴之望。至若不腆米肉,又何巽讓?節用之言,雖感良䉞,待賢之道,式遵古禮,卿其諒之。仍傳曰,此批答,遣地方官傳諭。
○大司諫李在敬,執義李晩燾,司諫愼錫九,掌令吳麟泳聯名箚略曰,臣等屢籲,及奉批旨,愕然失圖,不勝抑鬱。噫,彼崔益鉉,罪犯甚重,亦仰天鑑,豈意遽從惟輕,以屈邦憲哉?院批中,旣以有快正典刑之日爲敎,則未敢知快正典刑之不于今日,更在何時乎?至於尾附三罪人情節,若是不敬,而處分專歸末減,雖出好生之大德,其於法之饒奪gg撓奪g何?伏乞一體鞫問,以洩輿憤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諭於前批,更勿煩聒。
○應敎李載德,副應敎金九鉉,校理金晩植,副校理金德均,修撰趙臣熙、金喆熙,副修撰尹升求、鄭寅性等聯名箚略曰,崔益鉉之罪重罰輕,竊有憂歎,不勝抑鬱。張皓根、趙秉昌、趙采夏之罪,至於島置、竄配而止,則豈可曰國有常憲乎?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邦刑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諭於前批,更勿煩聒。
1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閔泳穆。行左承旨洪遠植。右承旨李起鎬。左副承旨李世用。右副承旨閔昌植。同副承旨李容元。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朴珪壽,提調金有淵,副提調閔永穆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中宮殿調攝氣候,快臻康復之慶乎?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承症候,議定當進湯劑爲宜。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別無症候,卿等不必入侍,間日問安,置之。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憲府無詣臺之員,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刑曹郞廳來言,因議政府草記,出身趙秉穳,當爲嚴刑捧招,而刑曹判書未差,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曰,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起鎬落點。
○傳曰,在外吏曹參判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政院啓曰,密符親納,例也,而前咸鏡監司徐堂輔,謂有身病,使其徧裨替納,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全羅監司趙性敎狀啓,金堤郡人命渰死事,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廟堂措辭分付。
○奎章閣啓曰,檢書官番次苟艱,前檢書官朴羲成,檢書官差下,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議政府啓曰,近日有一種贗造文字,眩惑一世,況今人心危疑之際,尤不容不嚴覈根因。故令捕廳,築底譏詗,次次轉及於部薦出身趙秉穳,訓鍊判官張志庸等處,而該捕廳究問,有礙事面,此兩人,分付秋曹,使之詳査矣。趙哥所招,甚爲糢糊,終不納款,仍又隱避,亦不就捉。行査之下,幺麽之類,若是頑拒,萬萬無嚴,亟令秋曹,期於捉得,嚴刑捧招。雖以該曹言之,任其隱避,看作尋常之趁未跟捕,誠極慨然。刑曹判書金始淵,施以罷職之典,何如?傳曰,允。
○三軍府啓曰,本府從事官李秉斗、李宜淳,自除拜月計仕,則將於來二月,仕滿陞六,而今當都政,僅爲十九朔矣。依初仕奏出例,竝使之六品職遷轉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接總戎廳所報,則幸洲項、永登浦兩處防守將卒,俱爲無事經夜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摠戎廳啓曰,去夜楊花津防守將官、將校、軍卒,無事經夜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獻納金興均啓曰,臣本庸愚,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薇垣除旨,忽下於夢想之外,在臣微分,冞增惶恧。適緣事會,雖不得不出肅,而第伏念臺閣之於廟堂,與相可否,時相子姪之居是職者,曾有引避,輒蒙恩諒矣。臣之從叔,方帶議政之銜,今臣見職,義難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大司諫李在敬,執義李晩燾,司諫愼錫九,掌令吳麟泳等啓曰,噫嘻痛矣。國榮之通天罪惡,萬戮猶輕,千剮難贖,而尙屈王章,是可曰國有常刑乎?噫,諸賊之眼無國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節,憯毒之凶計,暗相綢繆,罔有紀極,主張者榮賊。亂逆之犯分干紀者,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至凶極悖者乎?雖以弘、瞻之凶肚,來、黯之毒手,未足以諭其惡也。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而聲討未加,鬼誅先及,一國之公憤,鬱而未洩,三尺之邦憲,久猶莫伸,至今追思,不覺骨靑膽掉,而髮立眦裂也。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之時,《藥院之日記》,旣已査出,臺臣之緘辭,如是明的,則追奪之當律,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千罪萬惡,咸萃一身,製給凶疏,沮遏大計,煽動人心,潛圖國脈者,已有浮於莾、溫之凶,而幸賴我正宗大王,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卽頒下,典刑尙稽夬施,神人之憤惋,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賊裕之罪,bb可勝誅b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禍,暗售梟獍之場,都人尹姞等句語,排布陰譎,曲突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卽此一段,其沮戲大婚之凶肚,背馳正宗大王之逆節,綻露無餘。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國運不幸之時,而疑亂熒惑,潛圖不逞之計,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且其所納爰辭,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愈出愈凶,至於外朝不知之言,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隱然自況者,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極逆大憝也?凡在橫目之列者,莫不骨驚膽掉,手磔口臠,而賦性獰慝,忍杖抵賴,王章未伸,鬼誅先及,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噫,原疏之陰潛,逆腸難掩,鞫招之凶慝,斷案已成,雖未及結案,便是已結案之遽逆gg劇逆g。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其凶謀逆節,尤益彰著,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大異焉,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今此鍾、振兩賊之凶,思之膽掉,言之骨泠。蓋其陰謀逆節,适、璉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說,雲、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雖幸天討略行,王章少伸,尙何足快雪神人之憤也哉?鍾一,則藉其門蔭,獲沾祿仕,國家何負於渠,而梟心獍腸,與生俱生,幸西賊之有警,則曰當爲蜀漢,分院兵助勢之策,湖南伯得差之願,無非遽逆斷案。而乃與振采、友文等,結爲血黨,五字八字之凶言,猶爲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甚至街路上訩訛而極矣。振采,則伎倆妖慝,行止閃忽,出沒京鄕,左道誑惑,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憑藉讖緯之書,濟其邪誕之術。二萬石軍糧之積庤,縉紳家火具之潛埋,指卯日而擧事爲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動人心之計,而至於第一子指擬之目,十三日至凶之說,與鍾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無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雲已行之例,不用於此兩賊,而將何施乎?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逆賊友文,迹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於鍾一,甘作爪牙,許心於振采,結爲兄弟。托鍾一於振采,則謂以可用,薦振采於鍾一,則稱有神術。逆賊光友,本以鄕曲賤孽,托爲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欲輸軍糧,則轉致南陽,凡爲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樂赴,將臣家將欲火攻,所營何事?店舍綢繆之言,致後丁寧和應,南中兵火之說,延壽爛熳酬酌,卽此數段,已足爲諸賊之眞贓斷案。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而無不參聞,無不參知,則罪止誅身,失之太輕,王章不嚴,輿憤不洩。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榮瑾之窮凶絶悖者乎?本以鬼蜮之性,素蓄梟獍之心,親密守禎,而結爲死黨,延接鳳周,而相與同室,綢繆謀議,打成一片。論災異於南山,而肆發憯悖之說,觀奇貨於北謫,而先倡負來之言,醞釀則嘯聚武士也,設施則乘夜火攻也。惟其狡譎飾辭,頑毒忍杖,亂逆之端緖,雖無盡輸,凶憯之情節,無不參涉,神人之所共憤,覆載之所難容,萬戮猶輕。三尺已施,而不可誅止其身,失之太輕。請謀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榮瑾,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崔鳳周、李奎和之罪,可勝誅哉?今番鞫獄,卽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一大變怪。鳳周凶謀逆節,無不同參,一而二二而一也。旣已稱款於知情,則豈可有貸於王法乎?又此李奎和,則接肚於賊禎,聯脈於逆瑾,思樂禍亂,圖爲不軌之陰祕,糾結計議,已出衆招之丁寧。端緖旣著,盤覈未竟,則亦何以從輕而發配乎?似此諸賊之至凶絶悖,一串貫來,厥罪惟均。是皆殪殄滅之無遺者,而元惡未服常憲,兩賊尙逭當律,酌處之成命遽降,憤鬱之輿論轉深,言之膽掉,思之骨顫。此而謂無所躬犯而容之,謂不足深誅而貸之,付之惟輕,不施極律,則伏莽之戎,燎原之漸,豈不大可懼哉?請楸子島安置罪人崔鳳周,黑山島定配罪人李奎和,更爲設鞫得情,快正典刑焉。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兢善之窮凶絶悖者乎?渠以矜gg衿g纓之士族,陰結韎韋之悖類,指順性而約爲血黨,平日追逐,所圖者無非陰謀,冒雨宴集,所會者盡是逆黨。至於二字凶言,旣露於鞫招,而三尺王章,只施於渠爲gg身g,已是失刑之大者。負犯如此,關係若是,而豈可止以知情不告蔽之哉?輿情去益憤鬱,國論尙此沸騰。請知情不告罪人兢善,亟施孥戮之典焉。噫嘻痛矣。朴載仁之罪,可勝誅哉?忠逆之殊,彝性之所易曉也,明張之急,分義之可難抑也。噫,彼載仁,雖是蟣蝨之賤,旣托仕籍,則不可但以遐土蠢氓論,而腕把至憯之牘,目閱絶悖之說,則奔走號遑來告之不暇,而偃息恬嬉,不思所以人得以誅之者,此曷故焉?若無平日綢繆於逆順凶馹,則憯牘悖說,胡爲而至哉?此必有所由然而然也。傳書兩漢之未卽執住,謂以覻氣色而遽逃,藏牘幾日而不爲告官,稱以値事機之巧湊。直不過鬼形之潛匿,鴞音之巧飾,負犯至重,干係甚大,宜其窮覈情實,殄絶亂萌,施以順、馹已施之律,而三尺不加,一縷尙貸,使之假息於海島之中,包涵於覆載之間,則其可曰國有典憲乎?臣等之相率聯籲,卽王章之所必伸,輿情之所共憤也,而聖度過加寬容,尙靳兪音,蓋gg益g不勝抑鬱之至。請黑山島減死定配罪人載仁,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施極律焉。噫嘻痛矣。鍾三之罪,可勝誅哉?所謂邪學,斁倫敗常,惑世誣民,國家無窮之憂,未有甚於此者也。渠旣參於朝籍,苟具彝性,豈或侵染,而乃反糾結異類,看作奇貨,或聚首講習於深夜密室,或揚眉誇張於稠人廣坐,毁撤家廟,自歸禽獸之域,嘯聚徒黨,便成逋逃之藪。執手告別,事敎主如嚴父,甘心護法,尊邪書若神明。此是渠莫掩之眞贓,罔赦之斷案,而及有王府拿來之令,脫身亡命,是心無父無君,變名易姓,其計至奸至慝。抵賴鞫庭,難化梟獍之腸,憑藉外國,罔非鬼蜮之情。鳳周世濟其惡,天生戾氣,洋舶之潛越醜類,包藏禍心,京闉之綢繆同室,甘爲凶魁。乃祖軍卒之稱,尙bb今b唾罵,悖孫傳襲之惡,吁亦痛惋。潛懷賣國之凶圖,倡出無根之妖言,煽動一世,眩惑群聽,苟究情節,鍾三、鳳周,一而二二而一也。近日邪術之肆行,禍機之醞釀,無不根窩於此,憂深伏莽,何異黃巾、綠林?禍將陷gg滔g天,有浮洪水猛獸。何幸太陽中天,奸狀莫逃,快伸三尺之章,遄伏肆市之典。神人之憤,庶可少洩,而似此巨魁,不可只誅其身而已。請謀叛不道罪人鍾三、鳳周,竝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演承、洛承之罪,可勝誅哉?所謂邪孽醜類,種下生種,斁倫悖常,人不爲人,根深窩成,蔓延蒂固。貪財色而誑誘,嘯聚其徒黨,鋤而復萌,撲之愈熾,不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其爲民國無窮之憂,將無止屆也。演承,渠本簪紳後裔,屢經芻牧之任,分已侈矣,榮固大矣。苟有一分彝性,宜思百倍報效,而乃反糾合邪徒,看作奇貨。凶如子登,而是爲渠叔,妖如洛承,而是爲渠弟,一門淫朋,同惡相濟,積年浸染,賦性至慝。鳳周、在誼,俱是邪窩,夤緣在誼,交通鳳周,惟一、大洙,無非邪類,相識惟一,親知大洙,詭謀祕計,明若串貫而環連,凶圖悖節,互相蛇蟠而蚓結。至於洋醜之敬一,乃是邪學之巨魁也,渡海潛來,隱形慝影,如非偏惑於此,則初無相從之時,而偕弟屈膝,前席之相禮甚恭,與婢慣面,內室之酒食頻來,通用錢貨,情誼倍加慇懃,輸送魚脯,饋遺從又絡繹。甘心設法,奉敎主若神明,聚首習講,視禍囿爲樂地。此是渠莫掩之眞贓,罔赦之斷案,而鞫庭抵賴,難化猂毒之性,捕査緊干,焉逭鬼面之態?洛承,戾氣所鍾,天生凶狡,旣受學於尙敎,篤信邪書之傳習,又伴讀於鍾三,深結世好之舊誼。禮事幾萬里外禽獸不若之醜夷,陰包四十年間梟獍已成之腸肚。照洋鏡而觀洋畫,跡何祕於醞釀,倡妖言而造妖書,意專在於眩惑。慫慂乃兄,膽滋奸黠之萌,聯絡同黨,打成逋逃之藪。蓋此指劃排布,最爲至憯絶慝,其在綢繆和應,皆歸千罪萬惡,國人之曰可殺,猶屬緩聲,王法之所必誅,不宜少掩gg淹g,究厥情節,其兄其弟,卽一而二二而一也,近日邪說之肆行,皆緣此輩之接踵,憂深伏莽,何異白蓮、黃巾?禍將陷gg滔g天,有浮洪水猛獸。何幸天道孔昭,神理不僭,魯觀之斧鉞已施,禹鼎之魑魅莫逃,庶幾邦憲不墜,輿情少伸,而似此凶醜,不可只誅其身而止。請正法罪人演承、洛承,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喆增之窮凶極惡者乎?渠以蟣蝨之賤,素有梟獍之性,千罪萬惡,人類之所不齒,至悖絶慝,擧世之所共知,而濫廁衣冠之後,名在簪紳之列,則分已侈矣,榮固大矣。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報效,而戾氣所種,天生妖孽,穿奸竇而酷曉gg嗜g邪術,慕異類而絶滅倫綱。潛懷不軌之圖,敢生射天之計,遂乃越海招寇,謀危邦國,至於年前海沿之撓,今番德山之變而極矣。誘致幾萬里外禽獸不若之醜夷,汚我五百年來禮義涵育之大邦,此實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嗣賊之海舶精兵,未及𨓏gg逞g於凶圖,而此則甘心前矛,意欲蹂躪我疆域,文謨之潛形慝影,猶或似於顧忌,而此則改頭換面,無難染毒我人民。不待泄玉、千禧之祕傳帛書,而自有廣東、澳門之直通赫蹄。國人之曰可殺,猶屬緩聲,王法之所必誅,不宜少淹。及其捕招之出,而情迹尤著,逮使之發,而罪人斯得,天討可以大行,王章可以快伸,而噫,彼猷善之凶狡,乃敢先機而營獲gg護g,聲氣直走於暗地,指劃素定於滅口。至使凶身,任其經斃,三尺之典憲未副,寸刃之自戕遽先,神人之憤,中外之惑,去益未解。此若以其身故而不施極律,則亂賊無所懼,而王法無所施矣。斬屍之法,雖無可據,孥戮之典,自有其例。請徑斃罪人喆增,亟施嗣賊已施之律焉。噫嘻痛矣。鞫廳罪人晩植等之罪,可勝誅哉?渠以蟣蝨之類,敢懷虺蜮之計,嘯聚徒黨,醞釀排布,妖讖之煽惑,財貨之欺騙,已極罔赦之案,而南海出道之說,極其絶悖,德山募兵之計,尤是凶計,此是近古所無之逆節也。巨魁成七,雖是漏網,晩植等諸罪人,陰謀祕計,心腸貫一,仇機毒天,情迹無貳。若不大加懲創,亟施典刑,則亂臣賊子,其將接踵而起,寧不大可懼哉?端緖旣露,鞫覈未竟,酌處之處分遽降,臣等愕然失圖,不勝抑鬱。請楸子島減死定配罪人鄭晩植,黑山島減死定配罪人楊永烈,薪智島減死定配罪人楊聖中,金甲島減死定配罪人成夏瞻,智島減死定配罪人朴晩源,荏子島減死定配罪人沈永澤,蛇島減死定配罪人鄭在永,蝟島減死定配罪人鄭弘哲,鹿島減死定配罪人魚致元,呂島減死定配罪人崔鳳儀,馬島減死定配罪人朴士允,古今島減死定配罪人張景老,快施邦憲,以重獄體,俾伸輿論焉。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今番鞫獄諸罪人之窮凶絶悖者哉?昌實、汝江,俱以蟣蝨之賤,素蓄梟獍之腸,邪術之沈溺,而斁絶彝倫,異類之糾結,而醞釀禍機,敢生射天之心,暗售賣國之計。遂至越層溟而招寇,稱亂沁都,引賊船而下陸,作變德山,此實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何幸天道孔昭,乾斷赫然,帳殿親問之下,端緖畢露,奸狀莫逃,快伸三尺之章,遄伏肆市之典。神人之憤,庶可少洩,而似此君讐國賊,決不可孥戮而止。苟有加於此之極律,則何不施於此賊乎?至於敦浩,亦一邪徒中巨慝,締結匪類,潛懷異圖,形迹極其誕祕,情節尤爲狡惡,與汝江,一而二二而一也。德山凶犯時,隨往同參,卽渠萬戮難貰之斷案,而陰謀祕計,多所與聞,凶肚逆腸,昭不可掩。今此只誅其身,不可蔽其罔赦之極罪。請謀反大逆不道罪人昌實,謀反不道罪人汝江,亟施适、雲已施之律,知情不告罪人敦浩,施以孥戮之典焉。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今日弼濟、岐鉉、玉鉉諸賊之窮凶極惡者乎?俱是覆載之所不容,神人之所共憤,宜其殪殄滅之無遺育易種者,審矣。岐鉉,則逋逃之主,而弼濟之奇貨也,玉鉉,則奸凶之魁,而弼濟之根窩也。憑藉讖緯,煽動人心者弼濟,而岐賊實爲主張,醞釀禍機,嘯聚徒黨者弼濟,而玉賊實爲謀主。萑盜之警,屢發於郡邑,莾戎之變,潛伏於嶺關,一境從以騷訛,百靈罹其凶害,究厥心腸,論其罪惡,則弼濟,卽兩鉉也,兩鉉,便一弼賊也。何幸神目如電,天網莫逃,三賊束手,一時授首,固知作孽者難逭,有罪者必伏,而弼賊之律,旣施以适、雲之例,則今此岐、玉之罪,浮於弼賊,而乃反以弼賊之次律施之者,其非失刑之大者乎?請謀反大逆罪人岐鉉,知情不告罪人玉鉉,一以弼濟所施适、雲之例,施之焉。噫嘻痛矣。亘萬古環六合所未聞所未見之極逆大憝,豈有如今番鞫獄諸罪人乎哉?應龍、潤根,俱以蟣蝨之跡,素蓄梟獍之腸,欺人騙財,一生所業何事,貪利忘義,萬死不顧其身。觀燈詩之誦傳,挑成怨憝之階,祭山文之代綴,牢結凶慝之窩。四字隱語,罪有關於宗祀,一句悖說,迹難容於穹隤。作之者應龍,而受頣指於潤根,寫之者潤根,而得手法於應龍,兩箇凶種,打成一塊,前後唱和,綢繆醞釀,其實一而二二而一也。何幸天道孔昭,乾斷赫然,帳殿親問之下,奸狀莫掩,端緖畢露,夬伸三尺之章,竝伏肆市之典。神人之憤,庶可少洩,而似此君讐國賊,不可戮其身而止。請犯上大逆不道罪人應龍、潤根,竝施适、雲之例。至於古今島減死定配罪人金應鳳,金堤郡定配罪人金俊文,亦與凶徒,同惡相濟者也。揆以至章,不可島配而止,亟施邦憲,以重獄體焉。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今日興榮之極逆者乎?渠以乃祖之孫,世襲簪纓,家傳《詩》、《禮》,敦尙名敎,律身守約,宜其古風,而奈之何一種戾氣,闖出於柳下、司馬之間?久蓄梟獍之性,兼藏鬼蜮之射,明火劫財,自家而及國,脅劍藏銃,隱身而除人,以至於托葬募丁,設計凶憯,合兵犯邑,造意陰祕。締結匪類,綢繆黨與。斜紙軍號,負柴爲名,無非興榮之排布也,柒谷、安東,相應爲約,亦是興榮之經綸也。此有甚於綠林之嘯聚,亦相符於白蓮之糾結。究厥情迹,萬死猶輕,千剮難贖,至今思惟,骨戰而膽掉,髮豎而眦裂也。宜有窮覈其罪,劓滅無遺,而天討未行,鬼誅先加,至使凶身經斃,莽、卓之凶心未暴,懿、溫之逆節未彰,神人共憤,刑法失中。此若以其身已死,而不施極律,則亂賊無所懼,而王法無所施。至於鞫廳諸罪人等言之,沈聃應之符同,張赫晉之周旋,金應淵之連腸接肚,驗察之聽計從令,姻結則李士元之參涉,往會則林根實之和應,蛇盤蚓結,鵂鳴狼逐,或有謀主者,或有合勢者,心腸貫一,情跡無貳。端緖旣露,鞫覈未竟,酌處之處分遽降,臣等愕然失圖,不勝憂惋。請經斃罪人興榮,亟行适、雲已施之例,亦施嗣賊孥戮之典,光州牧定配罪人沈聃應,興陽縣定配罪人張赫晉,長興府定配罪人李士元,任實縣定配罪人驗察,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快正邦憲,以重獄體焉。噫嘻痛矣。崔益鉉、朴遇賢之罪,可勝誅哉?崔益鉉再疏中,未專政之日以下幾句語,尤非人臣所敢道,而以至末端,妄引經傳,顯有指斥,其在疎不間親之義,何忍萌心發口哉?罪犯益著,覆載難容,王章未伸,輿憤愈鬱。且朴遇賢之凶疏,卽亘古所無之逆絶也。肆然投匭,無所顧憚,設心至憯,造意絶悖,引用孝悌之說,而敢以夔齊等語,登諸文字,無窮不敬,莫此爲甚。所謂爻像失和者何事也,聽聞飛gg乖g常者何語也?有識者之長吁短歎,耳語目說者,果指何人也,無輔於治,後世庇議云者,指斥何事也?字字陰慝,節節凶悖,何忍萌心發口?不覺骨顫而膽掉矣。鞫訊方張,凶節幾露,而忍杖不服,端緖未究,究厥情狀,尤極狡惡。此而不嚴加誅戮,其可曰國有三尺乎?請濟州牧圍籬安置罪人崔益鉉,黑山島圍籬安置罪人朴遇賢,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嚴覈得情,快正典刑焉。噫嘻痛矣。孫永老之罪,可勝誅哉?荒悖之說,發於疏章,字字奸黠,節節謬妄,犯分干紀,眼無君父,此誠天地之所不容也。淵鑑悉燭,以脅迫爲敎,罪惡昭著,情狀畢露,三尺之法,固宜亟施,一縷之命,豈可暫貸?鞫事方張,專尙呑吐,狡性愈頑,不指根窩,王章將伸而反屈,輿情方洩而愈鬱。請金甲島圍籬安置罪人孫永老,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嚴覈得情,快正典刑焉。噫嘻痛矣。崔益鉉之罪,可勝誅哉?渠以前後疏辭,已多悖惡,而最其再疏中未專政之日以下幾句語,尤豈爲人臣所敢道,而以至末端之妄引經傳,顯有指斥,其在疎不間親之義,何忍萌心而發口也哉?淵鑑悉燭,以語逼爲敎,於是乎罪犯昭著,覆載難容,而酌處惟輕,王章未伸,公議轉激,輿憤愈鬱。罪人崔益鉉之投疏,雖渠伎倆,名在罪籍,又此投匭,無嚴無憚,已極可駭,而做此誣逼君父之說,至於詬罵之,其中數三句語,至凶絶悖,有非北面臣子,所可萌諸心而發諸口也。外託言事,內售凶圖,旨意陰慝,情狀閃忽,熒惑一世,莫掩包藏之跡,眼無君父,此誠天地之所不容也,神人之所共憤也。天鑑孔昭,酌處惟輕,此莫非大聖人好生之至仁大德,而奈此亂臣之層生,綱紀之將隳乎?罪固罔赦,義在必討。請黑山島圍籬安置罪人崔益鉉,設鞫得情,快正典刑焉。噫嘻痛矣。楸子島安置罪人趙秉昌,以世祿之裔,位躋崇顯,圖報之誠,宜倍餘人,而奈之何嘲訕朝廷,常懷憤怨,作爲窩主,眩惑朝象,已極凶悖。而妖子趙采夏,陰助其父之惡,亦有沸鬱之心,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無將之罪,《春秋》之所共討,不敬之律,漢法之所必誅也。負犯如此,關係若是,豈可島置、竄配而止乎?請趙秉昌、趙采夏,竝令王府,設鞫得情,俾伸輿憤焉。答曰,不允,崔益鉉、趙秉昌、趙采夏事,已有處分,勿煩。
○執義李晩燾,掌令吳麟泳啓曰,新除授大司憲任憲晦,時在忠淸道全義地,掌令林炳道,時在全羅道南平地,持平權采圭,時在開城地,李希洙,時在京畿坡州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許遞。
○司諫愼錫九啓曰,梟示罪人性世,與極逆載榮,一而二二而一也。換着軍服,潛入宮庭,粧出纏帶,暗售網打,是何等排布設施,凶謀祕計?設鞫七朔,禍根窩窟,竟未究覈,只施梟示之律,輿情之憤鬱,固無可言,而不可以已爲梟示,不施當律。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焉。新除授正言愼炳一,時在京畿楊根地,曺璟承,時在全羅道光州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許遞。
○兵曹啓曰,今正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承文院啓曰,今番勅使帶來咨文中,御前賜物,世子宮賜物,以前頭使行,恭伸謝悃之意,撰出先通次文,勅使通官派送事,以承領之意,撰出回咨,付撥下送灣府,傳給鳳城將處,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曰,罪人崔益鉉圍籬安置事命下,而其罪犯至重,敢陳聯籲,冀寢成命。雖伏承卽爲擧行之批旨,而見今衆論如沸,自有格例之不可違越者,不得擧行之意,惶恐敢啓。傳曰,飭敎之下,豈可如是?卽速擧行。
○又啓曰,崔益鉉,特貸一縷,黑山島圍籬安置,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都事,三倍道當日押送配所,與地方官眼同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義禁金世均,同義禁洪遠植、李世宰、朴齊寬聯名疏曰,伏以臣等伏見傳敎下者,有罪人崔益鉉黑山島圍籬安置之命矣。臣等相顧愕眙,竊不勝憂歎之至。其名旣在罪籍,而來伏蹕路,持斧投疏,已極駭然,況原疏中數句語,有非北面臣子,所可萌發於心口者,苟有一分秉彝,焉敢以如此悖說,肆然書之於章奏乎?傳敎有曰,誣逼指斥,閃忽隱慝,其無嚴不敬,無待乎衆情之所痛惋,已有聖鑑之所必燭,而大僚、三司,聯箚峻發,日者酌處之命,有若尋常罪囚者然,其於神人之共憤,王章之難容,何哉?以此振古未有之至凶絶悖,罪止於是,則亂賊之類,將何所懲畏乎?玆敢相率,冒控執藝之義。伏乞聖明,淵然深思,廓揮乾斷,亟寢成命,特允臺請,俾邦憲嚴而亂萌折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不必爭執,卽爲擧行。
○大官申櫶疏略曰,卽接議政府關辭,以爲修好通商,條規講定,每煩公移於廟堂,自致日字之奄延,而有可以便民利國,則隨事裁斷之意蒙允,聞命震駴,罔知攸爲。彼今托名使价,超溟而來,必非率爾而歸者也。使此蓄憾之敵,順且無事,非一介使寸舌所辦,壹遵廟算,佈之於彼,猶懼不勝其任。此時此任,何等綦重,而顧委於庸懦謭劣如臣者哉?量其才具,揆以事體,所不堪承,乞收成命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使命之重,何時不然?今番倭使之來,雖稱修好,不無安危攸關。卿以文武全才,夙著重望,故朝論,咸以爲非此莫可,而臨機應變,不得不委任專管,雖非出疆,援照古例矣?卿何巽辭之至於此乎?覆議廟堂,籌度寅協,使事今旣竣完,豈非國家之幸乎?予恃卿屹若長城,卿須體予至意。
1月30日
编辑行都承旨閔泳穆。行左承旨洪遠植。右承旨李起鎬。左副承旨李世用。右副承旨閔昌植。同副承旨李容元。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有淵,副提調閔泳穆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調攝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議政府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臣等來會本府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承旨李起鎬,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尹金翼鉉,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曰,向日許遞之桂坊,竝今日政隨窠擬入。
○傳曰,雖非親政,注書、尙瑞院官員,依例陞六。
○傳曰,臺諫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曰,皇朝人,忠臣、淸白吏子孫,軍功人及西北、松都人落仕最久人,各別收用事,分付兩銓。
○傳曰,條約冊子,今已上來,批準文字,自政府另構下送。
○傳曰,呈告藝文提學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曰,錦山郡守之代,勿拘常格,各別擇差。
○傳曰,載寧郡守之代,未準朔守令中擬入。
○傳曰,昌寧縣監之代,勿拘常格,各別擇差。
○傳曰,兼說書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兼說書前望單子入之,洪淳馨落點。
○傳曰,東壁外玉堂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曰,公事不審之中官朴奎鉉,從重推考。
○傳曰,公事不審之中宮趙東鎭,拿處。
○政院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閔泳奎陞六,代以洪淳謨爲假注書。
○注書趙東萬陞六,代以金昌夏爲假注書。
○政院啓曰,卽見京畿水使任興準去秋冬等褒貶啓本啓下者,則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以趙東鎭囚單子,傳曰,飭已施矣,分揀放送。
○刑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鄭岐源落點。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金翼鉉落點。
○政院啓曰,開坐事,命下矣。新除授刑曹判書鄭岐源,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注書有闕之代,被薦人趙忠熙、鄭元夏、南肅熙薦狀,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注書有闕之代,被薦人鄭元夏、南肅熙、尹定求薦狀,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校理二員、副校理二員、修撰二員、副修撰二員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李載德,副應敎金九鉉,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啓曰,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奎章閣啓曰,明日,卽觀文閣朔奉審日次,臣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侍講院啓曰,兼說書閔泳奎,旣已陞六矣,下番闕直,事甚未安。說書沈相薰,呈辭受由,司書李建昌,兼司書朴熹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司書李建昌,兼司書朴熹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議政府啓曰,今番日本使臣之回,我國大官、副官,不可無贈給物種,令度支措備下送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謹依下敎,批準文字,竝與修好條規,成冊子以入,待還下齎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摠戎廳啓曰,楊花津防守將卒,無事經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平康前將校辛啓祐,黃牛二隻、白米四石,自備上來,本道各邑抄上砲手等處犒饋,木襪二十四部,又爲自備,本色砲手等處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甕院gg司饔院g啓曰,奉事林炳翼,時帶燔造官之任,而今日都政,宗廟署直長遷轉矣。燔事方張,不可付之生手,本院直長中依例相換,以爲竣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今正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同知中樞府事金東勳,慶熙宮衛將白聖洙、鄭惟成,武臣兼宣傳官鄭雲景,部將李升榮,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五衛將王錫疇,前任三陟營將,洪鍾勳,咸鏡監營中軍,李文容,前任統虞候,李宅緖,前任北虞候,忠壯將金沂休,前任羅州營將,俱在任所,上來間該廳番次苟艱云。僉知中樞府事尹致和,內禁將李敎復,武臣兼宣傳官金用來,守門將南啓根、崔敬植、金尙習,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僉知中樞府事蔡得元,五衛將張好民,昌德宮衛將安主業、崔世億,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新除守gg新除授g古城僉使李允正,父年今爲七十五歲,法不當遠離赴任,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坼見諸道褒貶啓本,則全羅右水使金箕赫啓本中,古今島僉使金健秀,以衆謗奚信爲目,多慶浦萬戶李東善,以報何多防,務從恪勤爲目,馬島萬戶田啓應,以益勉謹愼爲目,統制使權容燮啓本中,玉浦萬戶李東坤,以事或有疎爲目,全羅左水使韓用善啓本中,鹿島萬戶金周明,以瞭察凡務,無或疎虞爲目,慶尙左水使梁柱華啓本中,西平浦萬戶宋榮淳,以校習多頑,益勉剛威爲目,北兵使金永求啓本中,古豐山萬戶金鼎玄,以言及鎭樣,實無容措爲目,則俱宜置下考,而置諸上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各該帥臣,竝推考警責。古今島僉使金健秀,多慶浦萬戶李東善,馬島萬戶田啓應,玉浦萬戶李東坤,鹿島萬戶金周明,西平浦萬戶宋榮淳,古豐山萬戶金鼎玄,純是貶語,其不職可知,竝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羅州營將申林,前任慶尙右兵虞候,北虞候李龍憲,前任德源府使,慶尙右兵虞候李奎性,前任昆湯郡守,順天營將趙亨五,前任興德縣監,俱在任所,依例除朝辭赴任之意,各該道、帥臣處,行移,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奉常寺主簿金昌倫,成均館典籍金昌一、車有聲、白聚奎、金學魯、盧德純、蔡東夏、朴龍㘽、南宗斗,繕工監假監役官金祿休,俱以身病,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光州牧使朴鳳夏呈狀內,矣身受由上京,矣身病猝重,萬無還官之望云。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還任,罷黜,何如?傳曰,允。
○都政。吏批,行判書閔奎鎬,參議兪晩源進,參判金翼鉉病,承旨〈缺〉。吏批啓曰,今都目大政時,本曹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參判金翼鉉,未肅拜,令政院牌招,以爲同參開政,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今都目大政,各岐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戶曹、刑曹、工曹、漢刑府gg漢城府g郞官,平市署官員,五部令,各司久任,時推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守令多窠,今當差出,而未準朔禁軍將及營將、邊將、虞候、中軍、都事、守令、察訪,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蔭仕六品官之陞五品者,每於過都政後照擬,而見今在職者,絶無經一考之人,故五品官,無以推移備擬。雖未經一考之人,依例勿拘陞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直長仕日,未滿十日以下者,啓稟陞六,載在法典矣。今番都政,直長中仕日未滿十日以下,依例遷轉六品職,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光州牧使,今當差出,而本府,以湖南雄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已準限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啓斗爲活人別提,金益健爲瓦署別提,鄭基雨爲掌苑別提,宋在和爲造紙別提,南鎬元爲光州牧使。典籍三單金永濟、林相僖、白奎燮。以林炳翼爲宗廟直長,邊應參爲孝昌園直長,韓鎭宅爲禮賓直長,鄭奎和爲義興直長,姜湕爲中部令。故承旨林東鎭,贈吏參、弘提例兼,學生林星喆,贈吏議,已上副摠管林謇洙兩代。
○又啓曰,洪州牧使,今當差出,而本州,以湖西雄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徐眉淳爲司甕主簿gg司饔主簿g,鄭基雨爲監察,朴應漢爲引儀,安亨植爲氷庫別提,朴齊萬爲洪州牧使。校書副正字單安念信,承文副正字單李承燁,以上竝單付。以尹敎善、金興敎爲司甕奉事gg司饔奉事g,朴準萬、李命祿爲繕工奉事,尹昌燮爲司宰主簿。中學訓導單李蒙濟單付。以李獜榮、洪在能爲掌樂主簿,金益健爲戶曹佐郞,金震銖爲瓦署別提,吳敬善爲錦山郡守。贈僕正李樂會,贈吏參例兼,故通德李春培,贈吏議,故縣令李德老,贈僕正,已上同敦寧李會穆三代。以宋在和爲禁府都事,洪在能爲引儀,趙昌夏、李命宰爲典籍,尹𪲶爲載寧郡守,權錫胤爲瓦署別提,李承會、金永典爲司僕主簿,李勝宇爲掌樂主簿,李敏性爲昌寧縣監。南學訓導單安昌範單付。以金龍鎭爲順昌園直長,姜翼秀爲司宰直長,趙鍾萬爲泰陵直長,權錫胤爲禁府都事,南學熙爲居昌府使,沈能鶴爲司䆃奉事,李道振爲司宰奉事,李海益爲掌苑奉事,安懽爲掌苑別提,朴憲陽爲陜川郡守,李獜榮爲引儀,金永典爲工曹佐郞,李獻耆爲瓦署別提,李晩昇爲慶山縣令,趙秉業爲果川縣監,李敏善爲掌樂主簿,金羽均、李鎬喆爲典籍,金炳怡爲始興縣令,趙鍾純爲咸昌縣監,李承岳爲監察,李浩德爲內�主簿gg內資主簿g,趙弼永爲刑曹佐郞,李敏善爲引儀,趙羲周爲昆陽郡守,鄭應夔爲造紙別提,南廷英爲濟用主簿,金龜根爲司僕主簿,權有善爲司䆃主簿,白南卨爲萬頃縣令,金奎泳爲內�直長gg內資直長g,宋龜玉爲景陵直長,李載夏爲尙瑞直長,李啓斗爲平市主簿,申鴻均爲輸城察訪,崔翰周、李鼎宰爲禁府都事,李淵九爲尙瑞副直長,李載夏爲活人別提,黃觀周爲掌樂主簿,李淵九爲尙瑞直長,鄭漢奎爲濟用副奉事,南廷英爲監察,申寀爲興德縣監,金興均、金喆熙爲校理,金允植、吳麟泳爲副校理,徐夔淳、趙東弼爲修撰,柳宗植、趙翼永爲副修撰,李喬翼爲右尹,李載哲爲尙瑞副直長,金龜根爲監察,崔瑨爲濟用主簿,黃裕秀爲司宰僉正,李近和爲宗廟副奉事,李會龍、李晩容爲監察,朴健陽爲靖陵令,李升洙爲大司憲,趙秉恒爲大司諫,李東淳爲執義,趙昌夏爲正言,李載夏爲漢城主簿,閔泳奎、趙東萬爲典籍,李敏善爲活人別提,吳成善爲掌令,曺逵承、尹貞植爲監察,黃觀周爲引儀,申應朝爲藝文提學,趙忠熙爲注書,李鳳德爲司諫,沈相說爲掌令,安必錞爲掌樂主簿,李肯宇、趙錫萬爲監察,崔瑨爲尙衣僉正,李晩容、曺逵承爲持平,白義行爲獻納,李鎬喆爲正言,金東鍵爲奉常主簿,李希洙爲禮曹佐郞,金昌一爲校檢,鄭應夔爲監察,具奭祖爲肅川府使,梁柱顯爲德源府使,李敏鼎爲淳昌郡守,鄭元夏爲注書,李奎賢、鄭芳鉉爲監察,許綸爲典籍,申聖舜爲軍器主簿,趙性敎爲知經筵,馮錫驥爲濟用主簿,徐能淳爲造紙別提,尹滋善爲司僕主簿,金用鍊爲引儀,許綸爲戶曹正郞,李東榮爲典籍,金應漢爲徽慶園直長,宋鍾五爲假監役,金疇鉉、崔榮進爲璿源殿令。奉常直長單洪在九,兼春秋單許綸,以上竝單付。以朴洪萬爲假監役,鄭基贊爲顯陵參奉,徐相雨爲禧陵參奉,金商念爲泰陵參奉,閔彝勳爲康陵參奉,朴齊璟爲孝陵參奉,李鳳基爲永陵參奉,李文榮爲典獄參奉,申永均、李聖謨爲順康園守奉官,李容夏爲順昌園守奉官,李果英爲安陵參奉。宗廟直長林炳翼,司甕直長李弼應,已上相換,孝昌園直長邊應參,司宰直長姜翼秀,已上相換。敦寧都正加設十一單,李得容、金鍾休、李濟弘、柳燾、吳順榮、安景華、王錫綏、都必中、朴京壽、金貞坤、鄭時浚。傳曰,望筒遲滯之吏、兵判,推考。
○兵批,行判書李載元進,參判李玄翼,參議朴海哲,牌招不進,參知、承旨〈缺〉。兵批啓曰,今日都目政事時,本曹堂上,不可不備,而參判李玄翼,參議朴海哲,俱以病不來,令政院牌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營將、中軍、虞候,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已準朔守令及虞候、察訪,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訓鍊正,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申祖顯爲同知,李升洙、趙羲豐爲副摠管,具冑元爲內禁將,李浩臣爲五衛將,趙存禹爲三陟營將,申林爲羅州營將,李奎鳳爲京畿中軍,李在靖爲平安中軍,李龍憲爲北虞候,林謇洙、丁載榮爲副摠管,李周植爲咸鏡中軍,張斗表爲統虞候,李宗懋爲平安兵虞候,朴有性爲同知,金在煥、申用來爲五衛將,吳正善爲訓鍊正,李奎性爲慶尙右兵虞候,洪文燮、張煥奎爲五衛將,金敎英爲忠壯將,金在遇爲武兼,趙亨五爲順天營將,丁大寬爲僉知,尹弼求、韓逌東爲五衛將,趙昌夏爲文兼,柳冀天爲城津僉使,鄭昌祖爲同知,李周赫爲左捕從,李泰權爲部將,方秀英爲守門將,趙應夏爲神光僉使,柳冀贊、田尙文爲五衛將,鄭寅性爲文兼,柳完秀爲御營把摠,朴瑩壽爲守門將,田錫七爲僉知,尹在善爲忠壯將,元俊常爲訓鍊僉正,韓鳳得爲德積僉使,金鍾寬爲荏子島僉使,全翊朝爲五衛將,張大鉉、金敬鉉爲昌德將,姜鍾、龍瑞五爲慶熙將,康泳奎爲五衛將,李容觀爲訓鍊副正,河錫泳爲都摠都事,趙羲準爲武兼,金應燮爲新智島萬戶,沈憲之爲五衛將,金鴻求爲宣傳官,申鴻均爲訓鍊主簿,朴文發爲古城僉使,田基豫爲恃寨僉使,徐五輔爲僉知,李載升爲五衛將,沈寅澤爲都摠經歷,尹滋翊爲守門將,康孝箕爲古豐山萬戶,朴敏德、鄭光殷爲五衛將,李起東爲宣傳官,金泰熙爲都摠都事,李秉秀爲委曲僉使,金世鎭爲五衛將,朴宗碩爲昌德將,洪禹錫爲昌德將,宋秉瓚爲左翊衛,閔觀鎬爲左衛率,金東勳爲同知,鄭惟成、白聖洙爲慶熙將,鄭雲景爲武兼,李升榮爲部將,許璥爲訓鍊僉正,申膺均爲訓鍊主簿,李元植爲古今島僉使,李允正爲古城僉使,姜裕重爲馬島萬戶,蔡得元爲僉知,張好民爲五衛將,崔世儉爲昌德將,安重業爲昌德將,韓基榮爲黃海水虞候,辛華錫爲五衛將,金鼎夏、辛學權爲慶熙將,南俊元爲訓鍊主簿,尹炳圭爲武兼,金商耆爲僉知,李觀應爲右捕從,李基瑞爲古城僉使,朴宗碩爲博寨僉使,金昌淳爲南桃浦萬戶,韓有榮、李秉遊爲五衛將,金汶鍾、白敏九爲昌德將,李淸烈爲訓鍊僉正,尹致和爲僉知,姜明欽、魚允恒爲五衛將,朴正秉爲訓鍊主簿,韓龍洛爲西北僉使,韓在愈、鄭振玉爲慶熙將,兪果煥爲訓鍊判官,李廷煥爲玉浦萬戶,金德善爲大峴別將,白龍珠爲多慶浦萬戶,金文淵爲鹿島萬戶,金義弘gg全義弘g爲金甲島萬戶,崔聖奎爲平山浦萬戶,李廷煥爲西平浦萬戶,金魯璜爲同知,愼炳宇、梁柱翰爲五衛將,徐潤錫、梁成漢爲昌德將,申振玉、姜芝馨爲慶熙將,李昌錫爲訓鍊主簿,金秉沃爲全羅中軍,徐敬森爲在德萬戶,權維奎、高雲祥爲五衛將,趙文奎爲宣傳官,李敏植爲忠壯將,金致英、崔泰錫爲昌德將,洪秉琬爲同知,李敏庠爲都摠管,任龍準爲五衛將,徐德勳、陳勉珩爲慶熙將,朴能淸爲五衛將,全義敬爲昌德將,裵學彩爲武兼,李基燮爲部將,韓鎭奎爲慶尙中軍,李相德、李秉翼爲宣傳官,洪承德、李信載爲武兼,趙升鎬、金載耆、李載憲、沈殷澤爲部將,李浩一、申采熙、玄琨、尹致鎰、南錫弼、裵榮樂、龐徽亮、孫東昱爲守門將,閔台植爲南道參軍,李勉植爲濬源殿守門將。華寧殿守門將單崔忠錫,仁遮外權管單成建鎬,吾村權管單吳相夔,廣坪權管單金基天,小坡兒權管單金道淳,同知單張泳汲,僉知三單尹誠謨、元世翼、金泰鉉,訓鍊主簿單金仁國。訓鍊判官韓允基,主簿朴文煥、安一柱、宋德立,以上加設,依定式減下。安一柱爲訓鍊判官,申錫麟、韓道永、朴鍾爀、朴潤景爲主簿。三陟營將趙存禹,羅州營將申林,京監中軍李奎鳳,平安中軍李在靖,北虞候李龍憲,以上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訓鍊副正加設單金鴻求,大吉號里權管單朴瑩壽,副司果二單金世貞、崔仁植,同知八單金在煥、全翊朝、康洛奎、朴宗碩、金敬鉉、韓龍洛、姜鍾、白敏九,僉知十七單申用永、洪文燮、張煥奎、尹弼求、柳冀贊、鄭光殷、朴敏德、金世鎭、辛華錫、張好民、田尙文、李載升、韓有榮、李秉游、姜明欽、金敎英、尹在善。副司果十五單尹泳璣、張基濂、梁文煥、李豐儀、閔泳國、金升淵、金永燮、李敬權、李相坤、李秀一、任百圭、車永洙、李兢燮、李秉斗、李宜淳,副司果金光默、閔建鎬、金鎭秀、白樂京,以上中日出六。上護軍五單洪宅範、吳潤根、金基宅、金炳治、金東弼,副司正二單柳冀完、蘇正奎。傳曰,守令、邊將、初仕人,皆令明日待令。
○政院啓曰,新除授注書趙忠熙,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注書鄭元夏,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戶曹啓曰,日本使臣贈給物種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日本使臣別贈給物種,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三軍府啓曰,卽接摠戎廳所報,則幸洲項、永登浦兩處防守將卒,俱爲無事經夜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楊花津防守摠戎廳陣軍需補用錢一千兩,以本府所在軍需願納錢中,劃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承文院啓曰,今此勅使齎來世子宮冊封詔書,世子宮賜物勅書,提調一員陪進,奉安于奉安閣後,仍行奉審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譯院啓曰,淸學訓長,卽官生訓誨之窠,而今方有闕矣。以該學堂上官金履周,塡差其代,使之訓誨之地,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曰,罪人崔益鉉圍籬安置事,雖伏承卽爲擧行之命,而負犯至重,聲討方張,格例所在,莫可違越,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豈可如是?卽速擧行。
○兵曹啓目,粘連,觀此慶尙監司朴齊寅狀啓,則蛇梁萬戶太敬植,戰船改造,軍器新備,財力千餘金,傾盡薄廩,悉心修繕,極爲嘉尙,特爲仍任事,稟處亦爲白有臥乎所。
○兵曹啓目,粘連,觀此黃海水使閔成鎬狀啓,則虞候崔錫弘,母年七十五歲,在法當遞,令該曹,卽爲改差亦爲白有臥乎所。虞候之親年七十五歲以上者,許遞其任,載在法典,黃海水虞候崔錫弘,依法典改差,何如?啓,依允。
○日記廳堂上金炳秀。郞廳朴永斗李命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