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高宗/十二年/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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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始。左承旨趙康夏。右承旨金奎弘。左副承旨金敬均。右副承旨李鎬翼坐直。同副承旨李源逸坐直。注書李範祖一員未差。假注書趙臣熙。事變假注書許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政院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而景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奎章閣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奎章閣啓曰,參下檢書官徐相翕,通計前仕,仕日已滿三十朔,依定式六品職遷轉事,分付吏曹,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卽接西道參軍尹鉉國牒報,則訓鍊都監所授仁旺山北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三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分授軍門,卽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訓鍊都監啓曰,本局分授都城仁旺山北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三間許頹圮,令該軍門卽速修築,把守軍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今日爲始,砲手二十名,將校一人率領,限修築間,輪回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翰林召試被選人,連月付職事,命下矣。當次人李命宰,令該曹口傳付職,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大司憲任憲晦,持平吳成善,在外,執義洪健植,掌令趙重麟、金永穆,持平沈鎭圭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徐正淳,獻納鄭鍾學,執義洪健植,掌令趙重麟、金永穆,持平沈鎭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單李命宰。

分承旨趙秉轍、嚴世永、洪鍾大、朴齊寬、金炳翊、金昌熙、閔昌植、李源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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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始。左承旨趙康夏。右承旨金奎弘。左副承旨金敬均坐直。右副承旨李鎬翼式暇出去。同副承旨李源逸坐直。注書李範祖一員未差。假注書趙臣熙仕直朴應冕未入來。事變假注書許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初二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曰,藥院都提調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藥院都提調前望單子入之,李最應落點。

○注書李範祖病,代以朴應冕爲假注書。

○政院啓曰,大司憲任憲晦,持平吳成善在外,執義洪健植,掌令趙重麟、金永穆,持平沈鎭圭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徐正淳,司諫吳尙鉉,獻納鄭鍾學,執義洪健植,掌令趙重麟、金永穆,持平沈鎭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李源逸啓曰,行都承旨金炳始,左承旨趙康夏,右承旨金奎弘,左副承旨金敬均,不爲仕進,右副承旨李鎬翼,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左副承旨,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禁衛營啓曰,本營千摠鄭雲參,以前職鐵原府使,上來尙遠,久曠可悶,改差,何如?傳曰,允。

○禁衛營啓曰,本營騎士別將李敎昌,以前任忠淸兵使,上來尙遠,久曠可悶,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卽接南道參軍任百圭牒報,則禁衛營所授崇禮門東邊第四城廊近處,體城一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分授軍門,卽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李奎桓手本,則以爲,時囚罪人洪膺周,素患痰積,有時闖發,尹喜秀,素患痰癖,又添泄瀉,目下症形,俱爲危頓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載在法典矣。洪膺周、尹喜秀等,竝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府事李裕元箚子。大槪,敢控私懇,乞解藥院之任事。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辭藥院之任,今姑勉副,卿其從便往省焉。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檢閱李命宰疏曰,伏以臣,猥膺名掄,祗肅隆命,而第臣與知春秋館事臣尹滋悳,有親査應避之嫌,臣所帶記事官之銜,在法當遞。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命選部,照例鐫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不勝幸甚云云。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稟處。

分承旨趙秉轍、嚴世永、洪鍾大、朴齊寬、金炳翊、金昌熙、閔昌植、李源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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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3日 编辑

行都承旨任應準未肅拜。左承旨趙康夏。右承旨金奎弘。左副承旨金敬均。右副承旨李鎬翼。同副承旨李源逸。注書李範祖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應冕仕直李容稙未入來。事變假注書許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明日當參gg常參g、經筵,取稟。傳曰,停。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都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任應準落點。

○傳曰,藥院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藥院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鄭基世落點。

○政院啓曰,假注書趙臣熙,有身病,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大司憲任憲晦,持平吳成善,在外,執義洪健植,掌令趙重麟,金永穆,持平沈鎭圭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徐正淳,司諫吳尙鉉,獻納鄭鍾學,執義洪健植,掌令趙重麟、金永穆,持平沈鎭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弘文館啓曰,副校理金綺秀,呈辭出去,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李晩燾,副應敎徐胄淳,校理李憲稙,趙龍鎬,副校理洪大重,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武衛所,戶曹啓曰,景福宮四殿堂,上樑文製述官、書寫官實預差,懸板書寫官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武衛所,戶曹bb啓曰b,交泰殿上樑文製述官領府事李裕元,預差水原留守宋近洙,書寫官知事金學性,預差行大護軍趙基應,懸板書寫官廣州留守李㘾。慈慶殿上樑文製述官領敦寧金炳學,預差奉朝賀李敦宇,書寫官行上護軍金世均。預差吏曹判書金在顯,懸板書寫官知宗正卿李會正。紫薇堂上樑文製述官判府事朴珪壽,預差行大護軍金炳㴤,書寫官知宗正卿李承輔。預差行大護軍李源命,懸板書寫官行大護軍李根弼。麟趾堂上樑文製述官判府事洪淳穆,預差行上護軍吳取善,書寫官行上護軍鄭基世。預差行大護軍金炳雲,懸板書寫官行大護軍趙龜夏。

○政院啓曰,前銜疏,勿爲捧入事,前後飭敎,何等截嚴,而前縣監金炳昱,陳疏到院。旣係禁令,且多違格,所當退却,係是言事,雖不得不捧入,不可無警,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世子宮,日傘事知廳,房直一名朔下,大殿例上下。

○兵曹啓曰,謹依口傳下敎,世子宮日傘事知廳房直一名朔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衛營啓曰,本營字內崇禮門東邊第四城廊近處,體城一間許頹圮處,把守軍兵,令該軍門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將校一人,軍十五名,嚴飭定送,限修築間,輪回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趙臣熙改差,代以李容稙爲假注書。

○兵曹口傳政事,行護軍金炳始。

○前縣監金炳昱疏略曰,今聞倭虜,無端構釁,設使嘗試,其所謂書契之捧與不捧,在我國,顧非審且愼者乎?所以廟堂之議論,拖至八年,終不得歸一矣。小臣,竊不勝危懼之心,玆敢略擧前蹟,仰瀆崇嚴,俯賜採納,早圖決定焉。宣廟辛卯,我國通信使三人,至日本大版城,見關伯平秀吉,欲受書契而歸,秀吉,令還留江戶,則書契當修送矣。黃允吉、許筬,畏其威,卽欲發去,金誠一曰,吾輩,受君命而來,今不受書契而去,則義固不可。且江戶之前大版,相距幾百里,若有書辭可爭之端,將何以爲之耶?黃、許曰,彼夷狄,何足爲較?兩人徑先發行,金,不獲已隨去矣。及其書契到來也,觀書辭有曰,假途一超,直入大明國,語意極悖,雖欲辨爭,勢無奈何,只得順受而歸,此是先自見輕於平賊,而有壬辰之亂也。又謹按仁廟丁卯虜酋之到黃州也,至於講和,而及其歸也,無一卒中路迫擊,挫其銳氣。乃於丙子之變,媚稱皇帝陛下,其時忠義之臣,憤爭曰,將有加於此之事,且將何爲?主事者,不聽,終至城下之盟。蓋此兩件事,已有前鑑,而見今倭皇之妄自尊大,謂不足責備,任其跳踉,若使之稱陛下稱骨字,則亦可曰,不足責而安而受之乎?若曰,間於齊、楚,玉帛可以東西,則彼北京,獨無問罪之擧乎?且一字通告於北京,何也?其醞釀設心,的然可知,而況吧夏哩之爲主謀乎?彼洋賊之必欲甘心,固已久矣,而畢竟生事,在所難免,而其順受而見輕,曷若持正而逆折其奸萌乎?今亂之將生,固不在於書契之捧不捧,而機之大關,顧不在於義理之正不正乎?爲今時急之務,惟在將帥之得人,草野求賢,峙糇糧整隊伍,制厥器械,以圖應變之策,而初不汲汲於此,徒以持正之論,爲高。獨不觀丙丁諸賢扶綱常於萬古,明大義於天下,功則大矣,而曾未有出謀發策,先機制變,則有何補於當日成敗之事乎?豈曰,無才,奈不專任,每念及此,節節痛惜。傳曰,才不借於異代,顧今之勢,豈無其人乎?相臣、將臣,應有可屬之才,如可誠心,則可得爲用,必也專任,則可圖其功,蓋得其人而任之然後,峙糧整伍與器械等事,不患無備矣。若復玩愒時日,互相推讓,則是姑息之例套也,終非備預之良圖也。噫,今日,豈無言之時乎?豕突之患,看在目下,而君臣上下,若是恬嬉,豈非太息流涕,繼之以痛哭者乎?若使先正臣趙憲在,持斧陳疏,已有年所矣。慮昔虜汗之始稱帝號也,我使李廓,適在彼中,不參賀班,至於被箠流血,頭項常直,以示不屈之意。噫,今日朝廷,亦豈無其人歟?古語曰,人變甚於天變,第觀近日常漢之捽打朝士,賤武之批曳文官,悍卒之凌侮宰相,非止一再,而輦穀之下,是爲大變。且以儒疏言之,爻象不嘉,氣色殊乖,亦足爲召災之一端,至於列邑,犯分蔑倫之事,難以指僂,而各自分散,變怪百出。彼蔚山亂民,恐將走附於彼賊,而爲明璉之子,可不懼哉?今速出令,安集蔚民,梟示逋吏,則衆心成城,庶無民散之慮矣。臣復請以病喩,今國中之變怪爻象,卽內傷之症也,邊境構釁嘗試,乃外感之祟也。若先治內傷而元氣充然,則彼外感之祟,自可消除矣。臣有所著《泰平五策》一編,此是積年費慮,精誠所到也。倘蒙乙覽,而付之廟堂,爛議許施,則豈非民國幸甚?伏乞勿以人輕而廢言,專從持正之論,而禦防之策,劃卽講究,特軫安民之道,而措處之事,隨卽施行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當留念矣。

分承旨趙秉轍、嚴世永、洪鍾大、朴齊寬、金炳翊、金昌熙、閔昌植、李源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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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4日 编辑

行都承旨任應準。左承旨趙康夏。右承旨金奎弘。左副承旨金敬均。右副承旨李鎬翼。同副承旨李源逸。注書李範祖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應冕李容稙。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自酉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政院啓曰,明日再明日景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李鎬翼,同副承旨李源逸,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李容稙,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曰,待敎洪淳馨,馳詣景陵,奉審摘奸,仍留監祭,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奉常寺啓曰,東耤親耕田所種大麥打作,則所出,爲六石十四斗,小麥打作,則所出,爲一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事變假注書許綸,有身病,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任憲晦,持平吳成善在外,執義洪健植,掌令趙重麟、金永穆,持平沈鎭圭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右副承旨李鎬翼,同副承旨李源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大司諫徐正淳,司諫吳尙鉉,獻納鄭鍾學,執義洪健植,掌令趙重麟、金永穆,持平沈鎭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世子宮動輿時,陪從春桂坊以下別單,傳曰,傅李最應,內下大豹皮一令賜給。貳師李敦宇,內下豹皮一令賜給。左賓客宋近洙,右賓客金炳德,各內下大虎皮一令賜給。左副賓客洪祐吉,右副賓客閔致庠,贊善任憲晦,各內下虎皮一令賜給。輔德朴定陽,兼輔德李正魯,兼文學禮貌官金九鉉,各內下大鹿皮一令賜給。弼善尹用求,兼弼善趙秉弼,文學韓章錫,司書趙鍾弼,兼司書朴憙陽,說書金文濟,兼說書洪淳馨,各內下鹿皮一令賜給。分內醫提調李秉文,陪從閣臣尹滋悳、閔泳穆,各內下虎皮一令賜給。都摠管徐衡淳,內下大鹿皮一令賜給。副摠管李邦鉉,左翊衛李喬榮,右翊衛宋秉瓚,左司禦朴齊文,右司禦金永應,左翊贊兪致喜,右翊贊金永稷,左衛率李淵翼,右衛率朴世秉,左副率金應漢,右副率鄭元世,左侍直金炳休,右侍直宋鍾五,左洗馬尹泰駿,右洗馬金疇鉉,各內下鹿皮一令賜給。相禮柳𪼩,兵曹參議金震休,參知張時杓,各內下獐皮一令賜給。正郞白鳳三,佐郞金鼎燮,掌儀崔在淵,宣傳官李兢鎔、尹泳璣、徐光承、禹冀鼎、李錫珪、趙國顯,各內下長弓一張賜給。都摠都事元俊常、李根應,武兼李建植、李儒必、張佑軫、沈殷澤、鄭學淳、安珽求、具志鉉、李能淵,考暄假都事李興魯、鄭仁植,訓鍊都監哨官田載豐,相禮前引假引儀李雲承、金鏞賢、奏時官李善一、趙源祐,侍陪官李敬仁、崔奎憲,鍼醫李忠根,掌務官鄭在晩,各上弦弓一張賜給。別軍職金鴻求、李載旭、李章憲、柳冀命、崔丙斗、林百鉉,武衛所哨官金東韻,訓鍊都監把摠李翼熙,各內下筒箇一部賜給。司僕主簿李益應,僉正李容準,各內下帿弓一張賜給。五衛將李建爀,守令待窠擬入,方孝涵加資,李俊成、康在五,竝相當職調用。武衛所假把摠徐光復,內下生皮筒箇一部賜給。議藥同參高𬬡,陞六,其餘員役軍兵等,竝依判下施賞。

分承旨趙秉轍、嚴世永、洪鍾大、朴齊寬、金炳翊、金昌熙、閔昌植、李源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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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5日 编辑

行都承旨任應準藥院進。左承旨趙康夏。右承旨金奎弘。左副承旨金敬均。右副承旨李鎬翼。同副承旨李源逸。注書李範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容稙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金永濟未入來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

○藥院提調鄭基世,副提調任應準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暑經gg署經g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議政府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慶尙左水使尹相定,移拜忠淸兵使,有除朝辭赴任之命矣。密符則以前所受,仍佩,諭書則改書安寶,使院吏齎傳,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今此移御時,闕內各差備雇立釐正實數,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御營廳啓曰,本廳中軍申正熙,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啓曰,上番校理臣李憲稙,以武衛所從事官,今日田稅米捧上時,晝仕出去,而每每草記,事涉煩瀆。日後則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假注書朴應冕,有身病,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任憲晦,持平吳成善在外,執義洪健植,掌令趙重麟、金永穆,持平沈鎭圭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徐正淳,司諫吳尙鉉,獻納鄭鍾學,執義洪健植,掌令趙重麟、金永穆,持平沈鎭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政院啓曰,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今日申時仕記,有所錯誤,致勤下詢,事甚疎忽,極爲未安。原仕記,今方改修正以入,而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悚,當該注書,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從重推考,爾亦推考。

○承文院啓曰,卽見盛京禮部出來咨,則羅州黑山島漂漢人,領去譯官,例賞頒發事矣。回咨,按例撰出,付撥下送灣府,傳給鳳城將處,轉致盛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事變假注書許綸改差,代以金永濟爲事變假注書。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藝文館檢閱李命宰上疏,則以爲,臣與知春秋尹滋悳,有親査應避之嫌,臣所帶記事官之銜,在法當遞。亟令選部,照例鐫改亦爲白有臥乎所,史官、春秋,例不得減下,知春秋尹滋悳,似當許遞是白乎矣,重臣兼帶遞仍當否,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分承旨趙秉轍、嚴世永、洪鍾大、朴齊寬、金炳翊、金昌熙、閔昌植、李源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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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6日 编辑

行都承旨任應準。左承旨趙康夏。右承旨金奎弘。左副承旨金敬均。右副承旨李鎬翼。同副承旨李源逸。注書李範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容稙仕直李達賢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永濟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承旨趙康夏,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奉審閣臣留待。

○傳曰,政官牌招,開政。

○假注書朴應冕改差,代以李達賢爲假注書。

○傳曰,京兆堂上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曰,在外刑曹堂上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曰,藝文提學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藝文提學前望單子入之,金尙鉉落點。

○傳曰,工曹參議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曰,呈告禮曹判書、泮長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曰,在外兵曹參判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曰,奉審閣臣,入侍。

○政院啓曰,大司憲任憲晦,持平吳成善在外,執義洪健植,掌令趙重麟、金永穆,持平沈鎭圭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徐正淳,司諫吳尙鉉,獻納鄭鍾學,執義洪健植,掌令趙重麟,金永穆,持平沈鎭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左承旨趙康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啓字誤踏之中官文有用,推考。

○摠戎廳啓曰,本廳中軍李鶴榮,身病沈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義州府尹黃鍾顯狀啓,禮單馬,多般藥治,竟爲致斃,惶恐待罪事。傳曰,勿待罪事,回諭。

○議政府啓曰,全羅左水使李圭浩,以其身病,屢呈辭狀矣。實病旣如此,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曰,見窠,皆令差出。

○兵曹,以趙羲復爲御營中軍。

○兵曹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李容肅,宣傳官具胄元,申樂熙,五衛將洪承澈、李應寅、李在聲、韓應晩、姜和淳、方孝涵、李建爀、李俊成、洪宜周。昌德宮衛將千海斗、邊義明,慶熙宮衛將李應郁、李謙榮,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李鎬俊,副司果李載純。

○有政。吏批,判書金在顯,參判金學初,牌招不進,參議李正魯進,承旨吏批啓曰,判書金在顯,參判金學初,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金壽鉉爲禮曹判書,金炳德爲刑曹判書,李根弼爲判尹,南廷益爲兵曹參判,沈履澤爲刑曹參判,金翼鉉爲左尹,洪遠植爲右尹,宋熙正爲工曹參議,趙準永爲大司成,李承輔爲判義禁。分承旨閔昌植、李源珪、金昌熙、金炳翊、洪鍾大、趙秉轍、嚴世永、朴齊寬。分兵曹參議李起鎬、蔡東述、李冕榮、洪鍾學。分兵曹參知李根命、朴容大、李龍雨、金明鎭。分兵曹正郞李建昌、李載純、洪永禹、徐夔淳。分兵曹佐郞李元祺、李敎夏、朴奎燦、李復永,已上減下。再政。以閔泳穆爲知春秋,左尹單洪遠植,右尹單金翼鉉,承文副正字金昌夏。前參奉金鍾休今超通政,年七十,特加一資事承傳。三政。同春秋單閔泳穆。

○兵批,行判書李載元進,參判鄭海崙未差,參議金震休病,參知張時杓入直,承旨以李基俊爲同知,李奎書、李敎應爲宣傳官,蔡奎常爲內禁將,李應烈爲羽林將,李康鉉、兪致三、李暐沼、曺秉大、李圭河、金炳道、愼永弼、權尙喆、朴經鎭、金好仁、申錘爲五衛將。朴齊復爲忠翊將,金基鉉爲忠壯將,李鍾九、金秀性爲昌德將,金鎭黿、徐永稙爲慶熙將,尹錫仁爲宣傳官,李載經爲武兼,李裕臣、李鍾煥、秋益祚、金文煥爲守門將。吳信默爲大邱營將,金完哲爲長峰別將。同知單張溶奎,僉知三單,蔡奎常、李種懿、李謙榮。副司果李建宇、李世應、吳載爀、劉尙敏、池漢奎。分副摠管李容直、尹滋承、金益容、南廷益、李文永、李鳳儀、鄭完默、李敏庠。分五衛將李寅復、李寬儀、李應華。分都摠都事沈興澤、李昌權、尹錫仁、權秉曄、沈宜昌、趙文奎、具然軾、李敏斗,已上減下。慶尙左水使單梁柱華。

○乙亥六月初六日辰時,上御萬慶殿。奉審閣臣入侍時,右承旨金奎弘,假注書李用稷,記事官趙昌夏、李命宰,待敎洪淳馨,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奉審閣臣進前。淳馨進前奏曰,臣承命馳詣景陵陵上奉審則安寧,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摘奸則無頉。仍詣健元陵陵上奉審則安寧,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顯陵陵上奉審則安寧,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穆陵陵上奉審則安寧,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徽陵陵上奉審則安寧,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崇陵陵上奉審則安寧,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惠陵陵上奉審則安寧,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元陵陵上奉審則安寧,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綏陵陵上奉審則安寧,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還詣景陵,仍留監祭,將事安寧之意,敢達矣。上曰,何時量將事乎?淳馨曰,三更量將事矣。上曰,將事時則果不雨耶?淳馨曰,果不雨矣。上曰,農形,何如?淳馨曰,臣所經之地,雨澤均適,秧役已畢矣。上曰,沿路川溪漲溢,不至於乘船耶?淳馨曰,不至於乘船而擔舁渡之矣。上曰,雨中泥程,得無作行之難乎?淳馨曰,泥濘果甚滑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奉審閣臣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此退出。

6月7日 编辑

行都承旨任應準。左承旨趙康夏。右承旨金奎弘。左副承旨金敬均。右副承旨李鎬翼。同副承旨李源逸。注書李範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容稙李達賢。事變假注書金永濟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初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又啓曰,右副承旨李鎬翼,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禁衛營啓曰,本營哨官具鳳鎬,身爲將官,射會作奸,萬萬駭妄,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衛營啓曰,本營千摠柳相吉,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事,何如?傳曰,允。

○議政府啓曰,忠淸兵使尹相定,方在萊營任所矣。兩梱重務,不宜久曠,新除授慶尙左水使梁柱華,使之從近辭朝,以爲次次交代之地,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大司憲任憲晦,持平吳成善在外,執義洪健植,掌令趙重麟、金永穆,持平沈鎭圭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右副承旨李鎬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大司諫徐正淳,司諫吳尙鉉,獻納鄭鍾學,執義洪健植,掌令趙重麟、金永穆,持平沈鎭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宗親府啓曰,昨年《璿源譜略》修正時,五處璿源閣奉安件,謹依筵敎,待後都監擧行事草記,允下矣。今番一體印出,何如?傳曰,一體印出。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春桂坊褒貶,依內閣例,師、傅、賓客磨鍊。

○兵曹啓曰,宣傳官廳薦會,在卽,而新除授宣傳官李奎書,身病猝重,無望肅謝云。改差,其代,口傳差出,以爲會薦之地,何如?傳曰,允。

○議政府啓曰,卽見蔚山府按覈使洪澈周狀啓,則本邑犯逋由吏金養舒,捉致盤覈,則所逋公錢,無計充報,至於結斂,竟致民擾。逋吏之正法警衆,斷不可已,故具格移囚于左兵營,以待處分。吏逋一萬五千八百餘兩,內査括諸條七千六百餘兩,另爲充補,而實餘在還作錢八千二百餘兩,自巡營區劃於他邑移貿,而尙未出給者也。虛留還之除耗排捧,旣有已例,以本邑之還租作錢歲殖條一千六百餘兩,自今年除耗排納,則不出五年,足可了勘,請令廟堂稟旨分付。前府使鄭基大,前前府使李羲性,不可以已遞而勿論,其罪狀,竝令攸司稟處矣。一府公貨,專委於一小吏之手,移此搬彼,眩幻乾沒,末流之害,窮蔀何辜?苟有一分法綱,無嚴無殫,乃至於斯乎?惹其鬧者,卽渠也,激其變者,亦渠也。亂魁殲殛之前,不容不先正其法,以謝嶎邑之民,罪人金養舒,令左兵營,大會軍民,梟首警衆,而按使與帥臣,同爲擧行。前府使鄭基大,逋吏任其逃躱而不施當律,加結徒事彌縫而馴致擾攘,況又加結之報營,本非許題者乎?前前府使李羲性,由吏遞改,奚其顚倒,始逋源委,胡爲掩置?上項兩守令,令該府拿問重勘,至若刷逋諸條,俱甚綜詳,依此施行,而八千餘金之還錢措處,實無其方。依狀請以邑還租歲入者,使之限五年除耗排捧,以爲築底淸帳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卽見行護軍徐胄顯縣道疏,則不書尊號,有違格例,所當退却,而係是言事,雖不得不捧入,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護軍閔胄顯疏略曰,臣素患痰眩之祟,到今衰朽,一倍添劇,無時發作,往往暈倒,不出門外一步地,日月已稔矣。邦有大慶,未得趨參於末班,揆以分義,冞切悚惶。伏乞特治臣逋傲之罪,勿使齒於縉紳之列。臣方進自列之章,何敢贅引他說,而臣久處郊坰,目覩風俗頹敗之狀,人心渙散之機,如水益下,日甚一日。千弊萬瘼,不可以更僕數也,而惟是奔競一事,尤爲近日痼弊,夫無國則已,有國則不可以無用人之道矣,旣欲用之,則不可以無取人之制矣。唐、虞之治,三代之隆,亦必取人,而其制莫詳,然旌有進善,衢有迎賢,立賢無方,拾俊列位,大比德藝,群吏書獻賢能,無非所以取人者。而于斯時也,公道盛行,姦欺不生,及夫漢氏賢良之策,孝廉之貢,猶爲近古,降至隋唐,始行科擧取人之法,此非美規,而歷代因之,莫能改也。東國,僻在海隅,治法未具,取人無制,自夫麗代用雙冀言,以科目取人,倣中國而爲之,至今遵行,遂爲關和。雖有通天之學,絶人之行,除非科擧一路,無由進於行道之位,父敎其子,兄勉其弟,科業之外,更無他術。我國先正儒臣,擧未免做科業,行之已久,以至于近日,法綱漸弛,弊瘼滋生。平居不讀一卷書,不做半行文,聞有科奇,莫不朶頤流涏,科奇在秋,則預於春間圖北,明春有科,則預於今秋發行。奔走於公卿之門,投抵於形勢之塗,不顧體貌,不恤是非,身居嶺外而冒名於湖邑,家在京城而托籍於關東。蠅營狗苟,靡所不爲,而及其坼號之後,曳白之譏,粉紅之誚,物議諠騰,士林失望,習俗至此,將何以爲國乎?《易繫》曰,窮則變,變則通,董生曰,甚者必變而更化之,乃可理也。程夫子言,小變則小益,大變則大變gg益g,朱夫子言,朝廷,須罷三十年科擧之法,士人,須讀三十年明理之書,此正爲今日準備語也。爲今之計者,不思所以變通更化,而一任他流俗奔競,則臣恐讀書種子,自此而絶矣,禮義廉恥,自此而不張矣。鄒夫子嘗曰,上無禮下無學,賊民興喪無日矣。後唐臣康澄上疏,有曰,國有不足懼者,五,有深可畏者,六,這般格訓讜論,正是切中近日之病,而其所救藥之方,惟在得人任用,以爲興治化成禮俗之地也。臣於國家取人之政,未嘗不隱憂潛歎,永思矯捄之說,而實無其策,欲行三古薦選之法,則亦恐奸爲易行,虛實相蒙。欲祛其弊而還益其弊,夫科文,卽藝術也。比於德行道誼,差有依據,工拙易見,優劣自判。孔子曰,有德者必有言,有言者不必有德,有言者,不必有德,則有文者,不必有德,而有德者,必有言,則有文者,亦有有德者矣。古之人,亦有因文入道者,而宰相須用讀書,英雄無不識字,文學於男子事,亦爲最切矣。臣愚以爲,不如且就科目中,有所釐整,祛其爲弊,而存其要法也。自朝廷另擇主試之人,各省各二人,不拘文蔭,不拘品職高下,必取其志於道德,志於功名,而富貴貨利,不足以累其心者。不欺其心,對越上帝者,國耳公耳,至公無私者,文章學術,爲世所推者若而人,差送郡國,使之各其邑各其賓館,廣庭招致一邑人士。面試各體,而一境所推接長巨擘幾人,有不必試而先爲列書其次,彼去我去,不肯相下者,這這面試,定其高下,判其立落,各有定數,以爲成冊。而州一百人,府八十人,郡七十人,縣五十人,如或未滿此數,不必强充其數。若夫四學五部,亦爲量宜定數,一定之後,不得加減其數,才有所加,便有容私之慮,若過幾年,宜有成科死亡者,其所塡代,各自其鄕,指名聞官,官招致面試,以充其數。如有循私之端,亦聽其子孫族戚之呈邑呈營,歸正乃已,一初立法,極其履整,以爲永久遵用之地。而及夫臨科試士,必擇考官,亦用前法,無或容私,或有高尙肥遯,不肯就試者,亦有別岐登聞之道。如是則其爲儒士者,各安其鄕里,各勉其學業,或有漏案,亦不尤人,而有如射者之失諸正鵠,反求諸己也。或言王者之政,貴乎寬洪,不宜如是迫隘也。曰靑春作賦,皓首窮經,文章鳴一世,而終未成名,餓死蓬蓽,遺恨士林者,窮鄕遐土,在在相望,迫隘於窮寒文章之士,而寬洪於奔競僥倖之人,事理不當如是也。或言此法,似矣,而後來之弊,將見名閥豪右,盡入成冊,而寒門窮士,初不備數,曰初不備數,果爲冤枉,而猶愈於年年觀光,番番落榜,畢境敗家亡身,仍無基址也。《思傳》曰,爲政在人,取人以身,修身以道,修道以仁。伏願殿下,先正其心,先修其身,修道修仁,造到其極,則可以馴致於治平之盛,而思皇生國,濟濟爲用矣。臣以蟣蝨之微,妄論國家大計,罪合萬殞,伏乞留神裁省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陳,當留念矣。

6月8日 编辑

行都承旨任應準。左承旨趙康夏。右承旨金奎弘。左副承旨金敬均。右副承旨李鎬翼。同副承旨李源逸。注書李範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容稙李達賢。事變假注書金永濟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漢城左尹洪遠植,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尹永夏爲宣傳官。

○政院啓曰,大司憲任憲晦,持平吳成善在外,執義洪健植,掌令趙重麟、金永穆,持平沈鎭圭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筵說修正,何等審愼,而今初六日奉審閣臣入侍筵說中,有所錯誤,致勤下詢,事甚疎忽,極爲未安。原筵說,今方改付標以入,而當該注書,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從重推考。

○又啓曰,筵說修正,何等審愼,而去月二十九日,時原任大臣、閣臣、宗正卿承候入侍筵說中,有所錯誤,致勤下詢,事甚疎忽,極爲未安。原筵說,今方改付標以入,而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悚,當該注書,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從重推考,爾亦推考。

○以大司諫徐正淳,司諫吳相鉉,獻納鄭鍾學,執義洪健植,掌令趙重麟、金永穆,持平沈鎭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義禁府啓曰,蔚山前府使鄭基大,前前府使李羲性等,竝拿問勘處事,傳旨啓下矣。鄭基大,下去廣州地,李羲性,以殷栗縣監,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大司成趙準永上疏。大槪,國子新命,揆分不稱,敢陳披瀝之懇,冀蒙鐫改之恩事。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副修撰姜鐸上疏。大槪,敢陳至切之懇,冀蒙矜諒之恩事。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稟處。

6月9日 编辑

行都承旨任應準,左承旨趙康夏。右承旨金奎弘。左副承旨金敬均。右副承旨李鎬翼。同副承旨李源逸。注書李範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容稙李達賢。事變假注書金永濟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承旨金奎弘,右副承旨李鎬翼,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任憲晦,持平吳成善,在外,執義洪健植,掌令趙重麟、金永穆,持平沈鎭圭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右承旨金奎弘,右副承旨李鎬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大司諫徐正淳,司諫吳尙鉉,獻納鄭鍾學,執義洪健植,掌令趙重麟、金永穆,持平沈鎭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政院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禁軍別將李鍾承,身病猝重,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李奎奭爲禁軍別將。

○傳曰,啓字誤踏之中官朴圭鉉,推考。

○義禁府啓曰,保放罪人洪膺周、尹喜秀等,還囚,捧供以入,而病勢一向未差,竝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李圭桓手本,則以爲,時囚罪人鄭基大,素患痰癖,又添泄瀉,目下症形,實爲危頓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載在法典矣。鄭基大,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弘文館副修撰姜鐸上疏,則以爲,臣賦命險釁,幼遭愍凶,惟有偏母,相依以爲命,而年踰七十,氣息凜綴,苒苒如崦嵫之西景。計拙營産,誠愧負米,廚乏甘旨,每思一遂奉檄之願,粗效反哺之誠。伏乞天地父母,察臣懇迫之私,深追體諒之仁,特命選部,除臣一小縣,以爲便養之地亦爲白有臥乎所。姜鐸之家貧親老之狀,卽通朝之所共知,許畀一邑,俾伸至情,允合於孝理之政是白乎矣,經幄之臣,出補外邑,事體不輕,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蔚山前府使鄭基大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瑞興府使洪膺周,鳳山郡守尹喜秀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洪膺周段,刑推得情,尹喜秀段,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梱帥,勿爲請刑,載在法典,議處,何如?啓,依允爲旀,洪膺周段,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6月10日 编辑

行都承旨任應準藥院進。左承旨趙康夏。右承旨金奎弘。左副承旨金敬均坐直。右副承旨李鎬翼。同副承旨李源逸。注書李範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容稙李達賢。事變假注書金永濟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最應,提調鄭基世,副提調任應準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妃殿進御兩儀君子湯,自今日停止,生脈君子湯五貼式,日次製入事,榻前下敎。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右承旨金奎弘,同副承旨李源逸,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奎章閣啓曰,檢書官徐周輔,時帶內贍主簿,而職務相妨,令該曹口傳,閒司相換,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徐正淳,司諫吳尙鉉,執義洪健植,掌令金永穆,持平沈鎭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政院啓曰,御營大將閔奎鎬疏批,依施事,命下矣。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都統使兼察。

○又啓曰,命召親納,例也,而前御營大將閔奎鎬,謂有身病,使其營校替納,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御營大將,都統使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御營大將趙寧夏,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議政府薦望,以申櫶爲御營大將。傳曰,大臣政府堂上引見。

○吏曹口傳政事,內贍主簿徐周輔,瓦署別提丁學敎,以上相換事承傳。

○以右承旨金奎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兵曹,御營大將單申櫶。

○議政府,御營大將單申櫶。

○政院啓曰,新除授御營大將申櫶,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掌令趙重麟,獻納鄭鍾學等啓曰,噫嘻痛矣。國榮之通天罪惡,萬戮猶輕,千剮難贖,而尙屈王章,其可曰國有常刑乎?噫,諸賊之眼無國母,恣行凶臆,危逼之逆節,憯毒之凶計,暗相綢繆,罔有紀極。主張者榮賊,亂逆之犯分干紀者,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至凶極悖者乎?雖以弘、瞻之凶肚,來、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惡也。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而聲討未加,鬼誅先及,一國之公憤,鬱而未洩,三尺之邦憲,久猶莫伸,至今追思,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眦裂也。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之時,藥院之日記,旣已査出,臺臣之緘辭,如是明的,則追奪之當律,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千罪萬惡,咸萃一身,製給凶疏,沮遏大計,煽動人心,潛圖國脈者,已有浮於莽、溫之凶,而幸賴我正宗大王,廓揮乾斷,特降允兪,傳旨未卽頒下,典刑尙稽快施,神人之憤惋,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戮之典焉。噫嘻痛矣。賊裕之罪,可勝誅哉?辛酉一疏,包凶畜禍,暗售梟獍之腸,都人尹姞等句語,排布陰譎,曲突徒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卽此一段,其沮戲大婚之凶肚,背馳正宗大王之逆節,綻露無餘,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國家不幸之時,而疑亂熒惑,潛圖不逞之計,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且其所納爰辭,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愈出愈凶,至於外朝不知之言,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隱然自況者,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劇逆大憝也?凡在橫目之列者,莫不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而賦性獰慝,忍杖抵賴,王章未伸,鬼誅先及,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原疏之陰憯,逆腸難掩,鞫招凶慝,斷案已成,雖未及結案,便是結案之劇逆,而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其凶謀逆節,尤益彰著。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大有異焉,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焉。噫嘻痛矣。今此鍾、振兩賊之凶,思之膽掉,言之骨靑,蓋其陰謀逆節,适、璉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說,雲、海之所不到也。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逆大憝,雖幸天討略行,王章少伸,尙何足快洩伸gg神g人之憤也哉?鍾一則藉其門蔭,獲沾祿士,國家何負於渠,而梟心獍腸,與生俱生。幸西賊之有警,則曰當爲蜀漢,分院兵助勢之策,湖南伯得差之願,無非劇逆之斷案,而乃與振采、友文等,結爲血黨。五字八字之凶言,猶爲不足,而必以二字不道之言,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甚至街路上訩訛而極矣。振采則伎倆妖慝,行止閃忽,出沒京鄕,左道誑惑,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憑藉讖緯之書,濟其邪誕之術。二萬石軍糧之積庤,縉紳家火具之潛埋,指卯日而擧事爲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動人心之計,而至於第一子指擬之目,十三日至凶之說,與鍾一,一而二,二而一也。今古所無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雲已行之例,不用於此兩賊,將何施乎?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竝施适、雲之例。逆賊友文,跡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於鍾一,甘作爪牙,許心於振采,結爲兄弟。托鍾一於振采,則謂以可用,薦振采於鍾一,則稱有神術。逆賊光友,本以鄕曲賤孽,托爲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欲輸軍糧則轉到南陽,凡爲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樂赴。將臣家,將欲火攻,所營何事,店舍綢繆之言,致後,丁寧和應,南中兵火之說,延壽,爛熳酬酌,卽此數段,已足爲訛賊之眞贓斷案。至於正月十三日,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未聞之極逆晴節gg情節g,而無不參知,則罪之誅身,失之太輕,王章不嚴,輿情未洩。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焉。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榮瑾之窮凶絶悖者乎?本以鬼蜮之性,素蓄梟獍之心,親密守禎,而結爲死黨,延接鳳周而相與同室,綢繆謀議,打成一片。論災異於南山面gg而g肆發憯悖之說,視奇貨於北謫而先倡負米之言,醞釀則嘯聚武士也,設施則乘夜火攻也。惟其狡譎飾辭,頑毒忍杖,亂逆之端緖,雖未盡輸,凶憯之情節,無不參涉,神人之所共憤,覆載之所難容,萬戮猶輕,三尺已施,而不可誅止其身,失之太輕。請謀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榮瑾,亟施孥戮之典焉。噫嘻痛矣。崔鳳周、李奎和之罪,可勝誅哉?今番鞫獄,卽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一大變怪,鳳周凶謀逆節,無不同參,賊徒匪類,擧皆相通。親密守禎,許以死友,服事榮瑾,作爲血黨,究厥情犯,與兩賊,一而二,二而一也。旣已承款於知情,則豈可有貸於王法乎?又此李奎和,則接肚於賊禎,聯脈於逆瑾,思樂禍亂,圖爲不軌之陰祕,糾結計議,已出衆招之丁寧,端緖旣著,盤覈未竟,則亦何以從輕而發配乎?似此諸賊之至凶絶悖,一串貫來,厥罪惟均,是皆殪殄滅之無遺者,而元惡未服常憲,兩賊尙逭當律,酌處之成命,遽降,憤鬱之輿論,轉深,言之膽掉,思之骨戰。此而謂無所窮容之,謂不足深誅而貸之,付之猶輕,不施極律,則伏莽之戒,燎原之漸,豈不大可懼哉,大可憂哉?請楸子島安置罪人崔鳳周,黑山島定配罪人李奎和,更爲得情,快正典刑焉。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兢善之窮凶絶悖者乎?渠以袊纓之士族,陰結韎韋之悖類,指順性而約爲血黨,平日追逐所圖者,無非陰謀,冒雨宴集,所會者,盡是逆黨。至於二字凶言,旣露於鞫招,而三尺王章,只施於渠身,已是失刑之大者,負罪如此,關係如是,而豈可只以知情不告蔽之哉?輿情去益憤鬱,國論尙此沸騰。請知情不告罪人兢善,亟施孥戮之典焉。噫嘻痛矣。朴載仁之罪,可勝誅哉?忠逆之殊,彝性之所易曉也,明張之急,分義之所難抑也。噫,彼載仁,雖蟣蝨之賤,旣托仕籍,則不可但以遐土蠢氓,論,而腕把至憯之牘,目閱絶悖之說,則奔走號遑,來告之不暇,而偃息恬嬉,不思所以人得而誅之者,此曷故焉?若無平日綢繆於逆順凶馹,則憯牘悖說,胡爲而至哉?此必有所由然而然也。傳書兩漢之未卽執注,謂以覻氣色而遽逃,藏牘幾日而不爲告官,稱以値事機之巧湊,直不過鬼形之潛匿,鴞音之巧飾,負犯至重,干係甚大。宜其窮覈情實,殄絶亂萌,施以順、馹已施之律,而三尺不加,一縷尙貸,使之暇息於海島之中,包涵於覆載之間,則其可曰國有典憲乎?臣等之相率聯籲,卽王章之所必伸,輿情之所共憤也,而聖度過加寬容,尙靳兪音,益不勝抑鬱之至。請黑山島減死定配罪人載仁,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施極律焉。噫嘻痛矣。鍾三、鳳周之罪,可勝誅哉?所謂邪學,斁倫敗常,惑世誣民,國家無窮之憂,未有甚於此也。渠旣忝在朝籍,苟具彝性,豈或浸染,而乃反糾結異類,看作奇貨,或聚首講習於深夜密室,或揚眉誇張於稠人廣坐。毁撤家廟,自歸禽獸之域,嘯聚徒黨,便成逋逃之藪,摯告別,事敎主,如嚴父,甘心護法,尊邪書,如神明。此是渠莫掩之眞贓,罔赦之斷案,而及有王府拿來之令,脫身亡命,是心無父無君,變名易姓,其計至奸至慝。抵賴鞫庭,難化梟獍之腸,憑藉外國,罔非鬼蜮之情。鳳周,世濟其惡,天生戾氣,洋舶之潛越醜類,包藏禍心,京闉之綢繆同室,甘爲凶魁,乃祖軍卒之稱,尙今唾罵,悖孫傳襲之惡,吁亦痛惋。憯懷賣國之凶圖,倡出無根之妖言,煽動一世,眩惑衆聽,究厥情節,鍾三、鳳周,一而二,二而一也。近日邪行之肆行,禍機之醞釀,無不根窩於此,憂深伏莽,何異黃巾、錄林?禍將滔天,有浮於洪水猛獸。何幸太陽中天,奸狀莫bb掩b,快伸三尺之章,遄伏肆市之典,神人之憤,庶可少洩,而似此賊魁,不可只誅其身而止。請謀叛不道罪人鍾三、鳳周,竝施孥戮之典焉。噫嘻痛矣。演承、洛承之罪,可勝誅哉?所謂邪蘖醜類,種下生種,斁倫悖常,人不爲人,根深窩成,蔓延蒂固,貪財色而狂誘,嘯聚其徒黨,鋤而復萌,撲之愈熾,不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其爲民國無窮之憂,將無止屆也。演承,渠本簪紳後裔,屢經芻牧之任,分已侈矣,榮固大矣。苟有一分彝性,宜思百倍報效,而乃反糾合邪徒,看作奇貨,凶如子登,而是爲渠叔,妖如洛承而是爲渠弟。一門淫朋,同惡相濟,積年浸染,賦性至慝,鳳周、在宜,俱是邪窩,寅緣在誼gg在宜g,交通鳳周、惟一、大洙,無非邪類,相識惟一,親知大洙,詭謀祕計,明若串貫還連,凶圖悖節互相蛇蟠而蚓結,至於洋醜之敬一,乃是邪學之巨魁也。渡海潛來,隱形匿影,如非偏惑於此,則初無相從之時,而偕弟屈膝,前席之相禮,甚恭,與婢慣面,內室之酒會頻來,通用錢貨,情誼倍加慇懃。輸送魚脯,饋遺從又絡繹,甘心設法,奉敎主若神明,聚首習講,視禍囿爲樂地,此是渠莫掩之眞贓,罔赦之斷案,而鞫庭抵賴,難化猂毒之性,捕査緊干,焉逭鬼面之態?洛承,戾氣所種,天生凶狡,旣受學於尙敎,篤信邪書之傳習,又伴讀於鍾三,深結世好之舊誼。禮事幾萬里外禽獸不若之醜夷,陰包四十年間梟獍已成之腸肚,照洋鏡而觀洋畫,跡何祕於醞釀,倡妖言而造妖書,意專在於眩惑。慫慂乃兄,膽滋奸黠之萌,聯絡同黨,打成逋逃之藪,蓋此指劃排布,最爲至憯絶慝,其在綢繆和應,皆歸千罪萬惡。國人之曰可殺,猶屬緩聲,王法之所必誅,不宜少掩,究厥情節,其兄乃弟,卽一而二,二而一也。近日邪說肆行,皆緣此輩之接踵,憂深伏莽,何異白蓮、黃巾?禍將滔天,有浮洪水、猛獸。何幸天道孔昭,神理不僭,魯觀之斧鉞,已施,禹鼎之魑魅,莫逃,庶幾邦憲不墜,輿情少伸,而似此凶醜,不可只誅其身而止。請正法罪人演承、洛承,亟施孥戮之典焉。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喆增之窮凶極惡者乎?渠以蟣蝨之賤,素具梟獍之性,千罪萬惡,人類所不齒,至悖絶慝,擧世所共知,而濫廁衣冠之後,名在簪紳之列,則分已侈矣,榮固大矣。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報效,而戾氣所鍾,天生妖孼,穿奸竇而酷嗜邪術,慕異類而絶滅倫綱,潛懷不軌之圖,敢生射天之計。遂乃越海招寇,謀危邦國,至於年前海沿之擾,今番德山之變而極矣。誘致幾萬里外禽獸不若之醜夷,汚我五百年來禮義涵育之大邦,此實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嗣賊之海舶精兵,未及逞於凶圖,而此則甘心前矛,意欲蹂躪我疆域,文謨之潛形匿影,猶或似於顧忌,而此則改頭換面,無難染毒我人民。不待泄玉、千禧、玉千禧之祕傳帛書,而自有廣東、澳門之直通赫蹄,國人之曰可殺,猶屬緩聲,王法之所必誅,不宜少淹。及其捕招之出而情跡尤著,逮使之發而罪人斯得,天討可以大行,王章可以快伸,而噫,彼猷善之凶狡,乃敢先機營獲。聲氣直走於暗地,指劃素定於滅口,至使凶身,任其經斃,三尺之典憲,未可,寸刃之自戕,遽先,神人之憤,中外之惑,去益未解。此若以其身故而不施極律,則亂賊無所俱gg懼g,而王法無所施矣。斬屍之法,雖無可據,孥戮之典,自有其例。請經斃罪人喆增,亟施嗣賊已施之律焉。噫嘻痛矣。鞫廳罪人晩植等之罪,可勝誅哉?渠以蟣蝨之賊,敢虺蜮之計,嘯聚徒黨,醞釀排布,妖讖之煽惑,財貨之欺騙,已極罔赦之案,而南海出道之說,極其絶悖,德山募兵之計,尤是凶計,此是近古所無之逆節也。巨魁成七,雖是漏網,晩植等諸罪人陰謀祕計,心腸貫一,仇機毒天,情跡無貳,若不大加懲創,亟施典刑,則亂臣賊子,其將接踵而起矣,寧不大可懼哉?端緖旣露,鞫覈未竟,酌處之處分遽降,臣等愕然失圖,不勝抑鬱。請楸子島減死定配罪人鄭晩植,黑山島減死定配罪人楊永烈,薪智島減死定配罪人楊聖仲,金甲島減死定配罪人成夏瞻,智島減死定配罪人朴晩源,荏子島減死定配罪人沈永澤,蛇島減死定配罪人鄭在永,蝟島減死定配罪人鄭弘哲,鹿島減死定配罪人魚致元,呂島減死定配罪人崔鳳儀,馬島減死定配罪人朴士允,古今島減死定配罪人張景老,快施邦憲,以重獄體,俾伸輿情焉。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今番鞫獄諸罪人之窮凶絶悖者乎?昌實、汝江,俱以蟣蝨之賤,素畜梟獍之腸,邪術之沈溺,而斁絶彝倫,異類之糾合,而醞釀禍機,敢生射天之心,暗售賣國之計。遂至越層溟而招冠,稱亂沁都,引賊船而下陸,作變德山,此實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何幸天道孔昭,乾斷赫然,帳殿親問之下,端緖畢露,奸狀莫逃,快伸三尺之bb章b,遄伏肆市之典,神人之憤,庶可少洩,而似此君讎國賊,決不可孥戮而止。苟有加於此之極律,則何不施於此賊乎?至於敦浩,亦一邪徒中巨慝,締結匪類,潛懷異圖,形跡極其誕祕,情節尤爲狡惡,與汝江,一而二,二而一也。德山凶犯時,隨往同參,卽渠萬戮難貰之斷案,而陰謀祕計,多所與聞,凶肚逆腸,昭不可掩。今此只誅其身,不可蔽其罔赦之極罪。請謀反大逆不道罪人昌實,謀反不道罪人汝江,亟施适、雲已施之律,知情不告罪人敦浩,施以孥戮之典焉。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今日弼濟、歧鉉、玉鉉諸賊之窮凶極惡者乎?俱是覆載之所不容,神人之所共憤,宜其殪殄滅之無遺育易種者,審矣。歧鉉則逋逃之主,而弼濟之奇貨也,玉鉉則奸凶之魁而弼濟之根窩也。憑藉讖緯,煽動人心者,弼濟,而岐賊,實爲主張,醞釀禍機,嘯聚徒黨者,弼濟,而玉賊,實爲謀主。萑盜之警,屢發於郡邑,莽戎之變,潛伏於嶺關,一境從以騷訛,百靈罹其凶害,究厥心腸,論其罪惡,則弼濟,卽兩鉉也,兩鉉便一弼賊也。何幸神目如電,天網莫逃,三賊束手,一時授首,固知作孼者,難逭,有罪者,必伏,而弼賊之律,旣施以适、雲之例,則今此岐、玉之罪,浮於弼賊,而乃反以弼賊之次律,施之者,其非失刑之大者乎?諸謀反大逆罪人歧鉉,知情不告罪人玉鉉,一以弼濟所施适、雲之例,施之焉。噫嘻痛矣。亘萬古環六合,所未聞所未見之極逆大憝,豈有如今番鞫獄諸罪人乎哉?應龍、潤根,俱以蟣蝨之跡,素畜梟獍之腸,欺人騙財,一生所業,何事,貪利忘義,萬死不顧其身。觀燈詩之誦傳,挑成怨憝之階,際gg祭g山文之代綴,牢結凶慝之窩,四字隱語,罪有關於宗社,一句悖說,跡難容於穹隤。作之者,應龍,受頤指於潤根,寫之者,潤根,而得手法於應龍,丙箇凶種,打成一塊,前後唱和,綢繆醞釀,其實一而二,二而一也。何幸天道孔昭,乾斷赫然,帳殿親問之下,奸狀莫掩,端緖畢露,快伸三尺之章,竝伏肆市之典,神人之憤,庶可少洩,而似此君讎國賊,決不可戮其身而止。請犯上大逆不道罪人應龍、潤根,竝施适、雲之例。至於古今島減死定配罪人金應鳳,金堤郡定配罪人金俊文,亦與凶徒,同惡相濟者也。揆以王章,不可島配而止,亟施邦憲,以重獄體焉。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今日興榮之極逆者乎?渠以乃祖之孫,世襲潛纓,家傳詩禮,敦尙名敎,律身守約,宜其渠家之古風,而奈之何一種戾氣,闖出於柳下、司馬之間,久蓄梟獍之性,兼藏鬼蜮之射。明火劫財,自家而及國,脅劍藏銃,隱身而除人,以至於托葬募丁,設計凶憯,合兵犯邑,造意陰祕,締結匪類,綢糾黨與,斜低軍號,負柴爲名,無非興榮之排布也。柒谷、安東,相應爲約,亦是興榮之經綸也。此有甚於綠林之嘯聚,亦相符於白蓮之糾結,究厥情跡,萬死猶輕,千剮難贖,至今思惟,骨戰膽掉,髮豎而眦裂也。宜有窮覈其罪,劓滅無遺,天討未加,鬼誅先加,至使凶身經斃,莽、卓之凶心,未暴,懿、溫之逆節,未彰,神人共憤,刑法失中。此若以其身之已死而不施極律,則亂賊無所懼,而王法無所施。至於鞫廳諸罪人言之,沈聃應之符同,張赫普之周旋,金應淵之連腸接肚,驗察之聽計從令,姻結則李士元之參涉,往會則林根實之和應,蛇盤蚓結,鵂鳴狼逐。或有謀主者,或有合勢者,心腸貫一,情踪無貳,端緖旣露,鞫覈未竟,酌處之處分,遽降,臣等愕然失圖,不勝憂惋。請經斃罪人興榮,亟行适、雲已施之例,亦施嗣賊孥戮之典。光州牧定配罪人沈聃應,興陽縣定配罪人張赫普,長興府定配罪人李士元,任實縣定配罪人林根實,玉果縣定配罪人金應淵,順天府定配罪人驗察,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快正邦憲,以重獄體焉。噫嘻痛矣。崔益鉉、朴遇賢之罪,可勝誅哉?崔益鉉,再疏中未專政之日以下幾句語,尤非人臣所敢道,而以至末端之妄引經傳,顯有指斥,其在疏不間親之義,何忍萌心發口哉?罪犯益著,覆載難容,王章未伸,輿憤愈鬱。且朴遇賢之凶疏,卽亘古所無之逆節也。肆然投匭,無所顧憚,設心至憯,造意絶悖,引用孝悌之說,而敢以夔齊等語,登諸文字,無嚴不敬,莫此爲甚。所謂爻象失和者,長吁短歎,耳語目說者,果指斥何人也?無輔於治,後世疵議云者,亦指斥何事也?字字陰慝,節節凶悖,何忍萌心發口,不覺骨顫膽掉矣。鞫訊方張,凶節旣露,而忍杖不服,端緖未究厥情狀,尤極狡惡,此而不嚴加誅戮,其可曰國有三尺乎?請濟州牧圍籬安置罪人崔益鉉,黑山島圍籬安置罪人朴遇賢,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嚴覈得情,快正典刑焉。噫嘻痛矣。孫永老之罪,可勝誅哉?渠以蟣蝨之類,敢肆梟獍之性,荒悖之說,發於疏章,字字無非奸黠,節節盡是謬妄,犯分干紀,眼無君父,此誠天地之所不容也,神人之所共憤也。淵鑑悉燭,以脅迫爲數gg敎g,凶悖昭著,情狀畢露,究厥負犯,則不覺髮豎而膽掉,心寒而骨冷。三尺之法,固宜亟施,一縷之命,豈可暫貸?鞫事方張,專尙呑吐,狡性愈頑,不指根窩,王章將伸而反屈,輿憤方洩而愈鬱,關係旣重,酌處惟輕。此莫非大聖人好生之至仁盛德,而奈此奸猾之層生,綱紀之將墜乎?罪固罔赦,義在必討,請金甲島圍籬安置罪人孫永老,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嚴覈得情,快正典刑焉。答曰,不允。

○掌令趙重麟啓曰,新除授大司憲任憲晦,時在忠淸道全義地,持平吳成善,時在全羅道咸平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許遞。

○獻納鄭鍾學啓曰,梟示罪人性世與極逆載榮,一而二,二而一也。換着軍服,潛入禁庭,粧出纏帶,暗售網打,是何等排布設施,是何等凶謀祕計?設鞫七朔,根因窩窟,終未究覈,只施梟示之律,輿情之憤惋,固無可言,而不可以已爲梟示,不施當施之律。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焉。答曰,不允。

○義禁府啓曰,保放罪人洪膺周、尹喜秀、鄭基大等,當爲還囚,議處以入,而病勢一向未差,竝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洪膺周、尹喜秀等亦,禮物替送,固當審愼,而瑞興之交付不明,鳳山之傳受未詳,俱係失察,焉可無罪?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鄭基大亦,欲刷積逋,科外加斂,雖出彌縫之計,以致擾攘之變,事係撓民,有難例勘,施以定配之典,何如?啓,依允。

○知三軍府事閔奎鎬疏曰,伏以臣,猥膺重寄,待罪戎垣,殆玆五個月矣。顧臣處地材望,初何嘗毫末近背,而至於屢控而不獲辭,回避而無所逃,則黽勉包羞,至今抗顔於萬夫之長者,誠以上感天恩,下慴師律也。夫豈一日而妥于分哉?壁壘之彩,由臣而減,儲胥之重,由臣而輕,本末畢露,聖鑑孔昭,則前雖試可,今合乃已矣。臣爲是夙夜悸懍,若蹈虎尾,不啻重擔之思卸,而憧憧往來,積慮成疾,外若趨走,內實虛尫,譬猶弱乘加策,不顚則踣,人雖歇觀,臣寧不自知?玆敢短章輸悃,冒瀆崇嚴。伏乞聖慈,俯賜矜諒,亟遞臣御將之任,公而免僨誤之責,私而蒙生成之澤,實天地曲遂之仁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苦懇,如此,所請依施。

○乙亥六月初十日,上御萬慶殿。藥房入診,大臣政府堂上引見入侍時,都提調李最應,提調鄭基世,副提調任應準,直閣金永哲,假注書李容稙,記事官趙昌夏、李命宰,右副承旨金敬均,假注書李容稙,事變假注書金永濟,記事官趙昌夏、李命宰,左議政李最應,右議政金炳國,政府堂上鄭基世、金壽鉉、金在顯、閔致庠、金元植、李根弼、梁憲洙、金輔鉉、尹滋悳、李熙昇、趙寧夏,掌令趙重麟,獻納鄭鍾學,校理趙龍鎬,以次進伏。醫官李慶年、金在瑚、李碩柱、李好錫,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大臣進前。最應,進前問候,各殿問候訖。最應曰,醫官待令,使之入診乎?上可之。慶年等,以次進候,退伏楹外訖。最應曰,脈候奏之。慶年等,起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上命醫官先退。上曰,今番冊禮後,應資之人,多有無籍冒年之弊云,各別申飭,可也。最應曰,謹當嚴飭矣。上曰,奢侈禁斷,已於昨年,有所申飭,而尙不禁止,國綱豈可如是解弛也。公服外,凡干侈濫,一切禁斷,可也。最應曰,有國之政,莫大於節儉,儉則節,節則儉也,承此聖敎,臣不勝欽仰萬萬矣。上曰,今番則另加嚴飭,期於禁止,可也。炳國曰,凡事有始有終,然後可以立法,而先急而後緩,徒致騷撓而已,日字之定,稍爲寬限,則自當令行禁止矣。最應曰,此等事,當令法司禁飭,而雖掖屬,一不容貸,可以立法,法之行不行,必自近而及遠,自上而達下也。先自掖隷嚴飭,則閭巷下賤,孰敢不畏法而知戢也?上曰,雖掖隷,如有犯禁者,先治後啓,可也。上曰,酗酒嚴禁事,間果申飭乎?最應曰,向承下敎之後,卽爲申飭於京外矣。炳國曰,以依關辭擧行之意,外道之所報,亦已上來矣。上曰,酒是狂藥云者,眞格言也。炳國曰,三爵而止,豈有酗酒之理乎?或至於亂,則下賤輩殺越之變,未嘗不由於此,此不容不嚴禁後已者矣。上曰,將欲酒禁矣。最應曰,下賤貧窮輩,或以酒爲療飢,則不可一切禁斷,而酗酒則不可不禁也。上曰,牛、酒、松,卽國典所禁矣。炳國曰,酒禁,非不國典所在,而如値大無之年,慮其米穀之費,曾或行之,而今則恐非其時。且中外,若承聞此聖敎,則的未知禁令之在何時,釀酒之弊,其將少減,米穀之費,自可無多,此無異於酒禁之效矣。上曰,然則姑置之也。上曰,冒籍也,侈習也,酗酒也,一切嚴禁,而禁奢條目,則依昨年申飭,至若限日,大臣退而議定,可也。仍敎曰,加資中,亦有遺漏之人,自政院更稟,可也。上曰,都令之父,其時桂坊爲何職乎?應準曰,爲副率矣。上曰,大護軍李鼎在,家計甚貧云矣。炳國曰,此重臣之子李承老,向承特敎而甄復,仰揣優老之聖恩矣。上曰,南綺元,年今幾何,而入於桂坊時,時年亦幾歲乎?最應曰,己巳生,而二十前,爲洗馬初仕矣。上曰,七人中,年紀孰爲最多乎?最應曰,李鼎在、鄭文升,俱是八十八歲矣。炳國曰,今日蒙恩諸臣之年紀,甚多,此亦盛事矣。上曰,然矣。最應曰,鄭文升則尙能讀書,步屧無減云矣。上曰,可期鄭領府事之壽也。仍敎曰,鄭領府家,本是壽門也,今藥院提調,間經三年草土,而別無所衰矣。上曰,今日下敎中,禁斷諸條,頒諸朝紙,可也。炳國曰,臣等旣承下敎,筵退後,謹當以筵說,內而捧甘,外而行關,使之揭付坊曲,則中外其將洞悉,恐不至於頒諸朝紙矣。上曰,皆可以知之,則不必頒諸朝紙也。炳國曰,京兆堂上,旣登筵,使之親承下敎,則似好矣。上曰,漢城判尹,亦悉此意,各別嚴飭,可也。根弼曰,謹當依下敎禁飭矣。上命次對爲之。最應曰,今番冊禮後,士庶年八十賜資,亶由於廣慶優老之至恩殊渥,而海西、關東之謄報本府者,厥數太多。故令漢城府考籍照檢,則無籍與冒年者,海西爲六十五人,關東爲三百九人之多矣。宣布之地,苟能另加詳核,則安有濫屑之至此乎?應資人,一依該府,考籍施行,兩道道臣,竝緘辭推考。且以京兆抄啓,言之,聽聞所及,亦欠精實,該堂上不可無警,捧現告,從重推考。因此而推之,近來籍法之蕩弛,可知,民戶之增減,漫不省察,軍丁之逋逃,又未査括,許多弊源,專係於此,寧有如許駭忽之事乎?從今以後,申明舊式,俾毋敢依前疎漏,免抵重究之意,一體嚴飭於京外,何如?上曰,依爲之。籍法所重,實係國政之大,各別嚴飭,無至如前蕩弛,可也。出榻敎最應曰,近來紀綱掃地,俗習益頑,乖悖之端,不一而足,念之及此,誠不覺寒心,而聞出身尹九鉉,謂有微憾於副護軍韓喆愚,猝入其家,不顧體面,捽曳踢打,無所不至云。其人則佐貳之列也,渠亦是武班之裔也,而行此駭惡之擧,殆前所未有之事也。苟不痛加懲戢,將來之憂,有不可勝言,尹九鉉,亟令秋曹,嚴刑遠配,以爲正頹綱杜悖習之地,何如?上曰,似此悖類,若不嚴繩,豈可曰,有國綱朝體乎?依所奏爲之。出擧條最應曰,卽見慶尙監司洪坃狀啓,則左兵使鄭志鎔,莅任以後,愛恤軍民,聲績藹蔚,瓜期將熟,群情惜去,該兵使,仍任一款,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此帥臣之夙著荗績,已有入聞,而纔經民擾,處事得宜,今及瓜代,輿誦願借,依道臣狀請,姑爲仍任,俾責終始之效,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最應曰,表厥宅里,樹之風聲,王政之大者也。故參判朴宗吉,三歲遭母喪,稍長聞人說鞠育恩,輒低聲泫然,其父在任病劇,斮指進血,再甦而復絶,哭擗踰制,千里返葬,三年廬墓,克盡居喪之節。其卓行如此,實合褒揚,特施綽楔之典,以勵風敎,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最應曰,宗正卿李起鏞,當爲三代追榮,而所后家祖與曾祖,無可施處,依已例移贈其本生家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最應曰,頃因淸南繡單,慈母山城所管七邑餉還,依舊上捧之意,覆啓行會矣。卽見該道臣趙成夏所報,則所屬各邑中,成川府之許令平捧,已爲年久,且多苦弊,依前施行,俾紓民力爲辭矣。有城無餉,非法意也,所以繡單之說弊者,卽此也,廟覆之備豫者,亦此也。第其成川一邑,平留旣久,猝責上捧,則民力艱窘,有倍前日,道臣所請,亦存深量,特依報辭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最應曰,故士人洪箕燮,辛壬死節,贈參判哲人之孫,而讀書林下,學行特著,儘爲一鄕之矜式,雅飭之士,多出其門,尙今爲儒林之所欽歎矣。似此之人,特施南臺贈職之典,恐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敬均曰,諸宰奏事。基世等曰,無所奏矣。敬均曰,臺諫所懷奏之。重麟曰,臣以遐土賤蹤,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官,而冒居言地,敢陳一言。自古帝王之治,本乎學問,學問之道,在乎正心,正心之要,在乎勤儉,是以,殷宗有終始之意,夏禹有惜陰之訓,斯莫非聖學中做出來也。伏覩我殿下,以天蹤之性,有就將之德,似無待乎進修之工,然而古語曰,聖而益聖,新而又新,聖新之道,捨是學何以哉?伏願我殿下,日御講對,討論經籍,諮訪治道,念玆在玆,孜孜不已,則唐、虞三代之盛,可以比隆,而億萬年無疆之休,實基於此也。伏願殿下,懋哉懋哉。上曰,所陳當留念矣。出擧條鍾學曰,臣以草莽賤品,樗櫟散材,本非擬於臺司喉舌之職,而濫竊恩除,叨忝言地,不敢以言輕而自外,敢陳一言于崇嚴之下,伏乞聖明,益加澄省焉。朱子曰,自古聖王,治天下之本,莫先於正心,正心之本,莫先於聖學。夫爲學之道,體羲皇夕惕之厲,勉殷湯昧爽之顯。則夜氣淸明之際,朝晝牲盡之氣,自然有得,而終始典學之念,日月將就之工,於斯漸磨,前聖後聖,一揆相承,丕啓我祖宗億萬年無疆之休矣。伏願殿下,懋哉懋哉。上曰,所陳當留念矣。出擧條敬均曰,玉堂所懷奏之。龍鎬曰,臣幸際慶會,濫竊科第,唱名日奉有玉暑特授之恩,臣以分寸無素之蹤,覲咫尺不違之顔,惶恧居先,榮耀已極。復何敢以論思之職,自居,而區區憂愛之忱,有不能自己,只願聖學,日臻於緝熙光明,臣聞之先聖曰,學而時習之,不亦悅乎?《魯論》開卷第一義,卽學也,前此尤可見學之義,大矣哉。雖閭巷匹庶,猶可慥慥自力,況帝王乎?所以夏禹勉惜陰之工,殷宗納務時之誨,此爲後世人主所當鑑法,伏望殿下,懋哉懋哉?上曰,所陳當留念矣。出擧條上曰,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11日 编辑

行都承旨任應準。左承旨趙康夏。右承旨金奎弘式暇。左副承旨金敬均式暇出去。右副承旨李鎬翼內閣進。同副承旨李源逸坐直。注書李範祖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達賢仕直車驥衡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永濟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曰,翼考春桂坊人之入參於今春冊禮賀班,事貴稀貴,奉朝賀李敦宇、任百秀子姪中,初仕調用。右贊成金大根,上護軍李鼎在、吳取善,大護軍鄭文升,護軍金穰根,副護軍南綺元竝加資。

○政院啓曰,假注書李容稙,有身病,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刑曹郞廳來言,副護軍韓喆愚家,作挐之出身尹九鉉,當爲嚴刑遠配,而行判書金炳德,呈辭受由,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判書與在外參判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曰,玉堂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直閣單金永哲,待敎單洪淳馨。

○政院啓曰,大司憲、持平一員未差,執義洪健植,掌令趙重麟,金永穆,持平沈鎭圭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徐正淳,司諫吳尙鉉,獻納鄭鍾學,執義洪健植,掌令趙重麟,金永穆,持平沈鎭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李源逸啓曰,行都承旨任應準,左承旨趙康夏,不爲仕進,右承旨金奎弘,式暇,左副承旨金敬均,式暇出去,右副承旨李鎬翼,內閣進,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副承旨,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義禁府啓曰,時囚罪人鄭基大,施以定配之典,議處公事,判付內,依允矣。鄭基大,全羅道高山縣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曰,保放罪人洪膺周、尹喜秀等,當爲還囚,照律以入,而病勢一向未差,竝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以李鳳儀爲都監中軍。

○假注書李容稙改差,代以車驥衡爲假注書。

○義禁府照目粘連,瑞興府使洪膺周,鳳山郡守尹喜秀等矣本府議啓內,禮物替送,固當審愼,而瑞興之交付不明,鳳山之傳受未詳,俱係失察,焉可無罪?竝只以此照律,罪各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各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6月12日 编辑

行都承旨任應準。左承旨趙康夏。右承旨金奎弘。左副承旨金敬均。右副承旨李鎬翼。同副承旨李源逸。注書李範祖一員未差。假注書車驥衡仕直尹定求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永濟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備忘記,釜山僉使林百鉉,大邱營將吳信默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箇gg筒g兒一箇賜給。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副承旨金敬均,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李鎬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都摠府啓曰,副摠管趙羲復,以御營中軍褒貶坐起進參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曰,褒貶坐起時,堂上不可不備,而參判金學初,病不來,令政院牌招,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大司憲、持平一員未差,掌令趙重麟、金永穆,持平沈鎭圭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副承旨金敬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大司諫徐正淳,司諫吳尙鉉,獻納鄭鍾學,掌令趙重麟,金永穆,持平沈鎭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洪健植,副應敎金九鉉,校理權魯淵、李載純,副校理李秀萬、朴齊晠,修撰尹祖榮、金玉均,副修撰尹升求、閔種默落點。

○政院啓曰,假注書李達賢,有身病,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新除授應敎洪健植,副應敎金九鉉,校理權魯淵,李載純,副校理李秀萬、朴齊晠,修撰尹祖榮、金玉均,副修撰尹升求、閔種默,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曰,有實故摠管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趙秉昌,副摠管金基纘、李沇應、洪坃、尹宇善、尹善應、鄭完默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上護軍金炳德,副司果李憲稙。

○御營廳啓曰,本廳軍色從事官金弘集,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李達賢改差,代以尹定求爲假注書。

○兵曹,以任興準爲摠戎中軍。

6月13日 编辑

行都承旨任應準。左承旨趙康夏。右承旨金奎弘。左副承旨金敬均坐直。右副承旨李鎬翼坐直。同副承旨李源逸。注書李範祖一員未差。假注書車驥衡尹定求。事變假注書金永濟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承旨金奎弘,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刑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判書申應朝,參判尹滋承落點。

○政院啓曰,大司憲、執義、持平一員未差,掌令趙重麟、金永穆,持平沈鎭圭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刑曹郞廳來言,出身尹九鉉,當爲嚴刑遠配,而新除授判書申應朝,在外,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刑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李㘾落點。

○以右承旨金奎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大司諫徐正淳,司諫吳尙鉉,獻納鄭鍾學,掌令趙重麟、金永穆,持平沈鎭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奎章閣啓曰,檢書官徐周輔、徐相翕,減下,仍付兼檢書官,其代以在任遭故人金哲鉉,還差。前薦人趙長夏,亦依已例,除取才差下,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承文院啓曰,本院公事提調有闕之代,行護軍金炳始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曰,慶尙監司有闕之代,左參贊朴齊寅除授,使之不日辭朝。

○傳曰,鳳山郡守尹喜秀,瑞興府使洪膺周,今已經勘罷職,竝分揀使之不日下送。

○傳曰,廣州留守有闕之代,右參贊尹滋悳除授。

○同知三軍府事趙寧夏疏曰,伏以臣,卽一白面書生耳。將兵之任,初不近似,而始玷一營之不足,至於兼綰武衛,終又進據元戎,恩寵在古亦罕,感激罔知攸報。在臣義分,固當庶竭駑鈍,粗效涓埃塵露之微,而其責至重,愈見其難擧,其才極劣,愈知其難勝。蓋戎者,國之大事,養之千日,用在一朝,居則有陰雨之戒,急則有介冑之勇,故自非韎韋之君子,師中之丈人,上不宜遽授,下不敢冒據。是豈年少如臣,望輕如臣者,所可忝叨,一任其僨事而不之恤哉?臣受命以來,蟠泊周年有餘,管轄三營于玆,非不思殫誠自效,毋負委寄之寵。然發號則壁壘不能增精彩,詰戎則部伍不能知紀律,尾閭泄而典守不嚴,韜略昧而節制甚疎,三軍之解體,一世之寒心,非細故也。且論臣所帶諸任,左兵柄而右籌務,舌院諸擧,槐院有司,無非莫重莫要之任,而揚揚滾滾,有若非此莫可。淸朝文武林立之列,不患無踰於臣者,如臣不肖鹵下,百無一能,竝有而久據,不知引去也哉?求解一念,日急一日,玆敢疾聲呼籲於聽卑之下。伏乞聖慈,俯諒臣心之至切,所帶諸任,竝賜體諒,臣不勝千萬顒祝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重務何可竝解?所辭中,政府槐院有司之任,依施。

○掌令趙重麟疏略曰,臣遐土疎蹤,伏竊科第,識見庸陋,無一建白者,已有年所矣。日前猥承臺銜,甚惶且悚,罔知攸措。夫國家建置臺諫,爲耳目之任,言事之責,而臣於是職,曾不堪其任,明矣。伏乞聖慈,亟遞臣所帶職名。臣於丐免之章,不宜贅他,而目下切急之務,爲殿下陳之,伏乞垂察焉。一曰,勉聖學,臣竊觀殿下,臨御以來,宵旰憂勤,無一念不在於治國安民也。蓋古帝王修齊治平之要,一心萬化之原,皆從學問上做出來也。今殿下,廈氈燕濩之暇,頻接臣隣,講論經史,存養乎仁義道德之梱,鑑戒乎得失治亂之蹟。袵席安危之機,閭里慘舒之狀,瞭然若臨鑑求助,折衝得平,乃啓方冊,聖賢在座,質之在傍,而學問之道,無他,收其放心,念切在玆,則何患乎國之不治也?以至馴致極功,聖益聖新又新矣。苟欲效法於聖王之治,則可不常目於聖學乎?伏乞殿下,深繹臣言,凡《五典》笙簧,《六藝》筐篚,時時乙覽,則不勝幸甚。二曰,崇節儉,臣竊謂節儉者,卽治國之先務也。躬行於上而撙節乎財穀之用,克儉乎衣食之奉,臣下化之,莫不歸於節儉之風矣。一人節儉,一國丕應,一國節儉,八域率從,是知夏禹卑宮室而先盡力溝洫,故終致聲敎之訖四。漢文衣弋綈而先示朴於天下,故迺有露積之溢外,此所謂上有好者,下必有甚焉者也。噫,世俗漸渝,徒尙華靡,以至於臺輿下賤,身遍綺羅,市廛遊輩,口厭芻豢,此非豪侈之成習乎?如禁奢,惟在節儉二字上矣。人君,愼乃儉德而節用愛民,則數年之間,府庫自有畜儲,閭巷永賴資生矣。伏乞殿下,檢身若不及,則不勝幸甚。三曰,正名分,臣竊謂名分者,所以辨上下定民心,而夫《春秋》大一統者,不過正名分而已矣。我東,素以禮義之邦,稱以小中華者,亦以其名分之有等也。挽近以來,名分已紊,常漢之犯分蔑綱,往往層出,而目今時禮曹佐郞臣沈觀燮,僑居於軍校之隣舍矣。軍校自是悖頑之徒,凌視遐鄕之朝士,故招致責諭,則此漢,反生悍毒,無數毆打,又囑其捕校,結縛捉去,仍囚捕廳,當場光景,瞻聆極駭。此非但自滅其身,抑貽辱於朝班,則其於名分所在,孰不曰憤惋乎?軍校之行悖,捕校之不法,竝依律勘處,而雖以沈觀燮言之,苟於平時,操躬謹愼,則豈有如是無前之變怪?且以捕將言之,常時不能檢飭之失,在所難免,伏竢處分。嗚呼,已上所陳三條,臣所謂當今切急之務,而在殿下留神澄省焉。勉帝王之學,以盡誠正之工,煽節儉之風,以享豐富之樂,嚴名分之等,以杜凌侮之習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當留念,而沈觀燮事,令廟堂詳査稟處。

6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任應準。左承旨趙康夏。右承旨金奎弘。左副承旨金敬均坐直。右副承旨李鎬翼式暇出去。同副承旨李源逸式暇。注書李範祖一員未差。假注書車驥衡尹定求。事變假注書金永濟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十四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自卯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政院啓曰,明日,乃是初伏,自明日處暑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未署經外、未肅拜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本院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行都承旨任應準,不爲仕進,不得如例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前銜疏勿爲捧入事,前後飭敎,何等截嚴,而卽見前縣令洪鍾泰疏,則前銜陳疏,家僮直呈,俱係禁令。所當退却,而係是言事,故雖不得不捧入,不可無警,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李命宰,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李鎬喆、趙昌夏,謂有館規,聯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竝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難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曰,今十八日眞殿茶禮親行矣,該房知悉。

○吏曹,慶尙監司單朴齊寅,廣州留守單尹滋悳,除授事承傳。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勇金哲鉉、趙長夏。

○奎章閣啓曰,明日,卽修政殿望奉審日次,臣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宗親府啓曰,明日,卽天漢殿望奉審日次,臣容直,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事,請出標信啓下矣。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議政府啓曰,本府有司堂上有闕之代,吏曹判書金在顯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大司憲、執義、持平一員未差,掌令趙重麟、金永穆,持平沈鎭圭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徐正淳,司諫吳尙鉉,獻納鄭鍾學,掌令趙重麟、金永穆,持平沈鎭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弘文館啓曰,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洪健植,副應敎金九鉉,校理李載純,副校理李秀萬、朴齊晠,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兵曹,兼慶尙道兵馬水軍節度使單,朴齊寅,兼南漢守禦使單,尹滋悳。

○兵曹啓曰,今月十八日,大駕詣昌德宮,眞殿茶禮親行時,隨駕營門,當爲磨鍊矣。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別抄軍,以幾番幾哨磨鍊,餘軍留陣,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本府善騎隊一哨,訓局馬軍一哨,步軍五哨,都統使率領爲先厢。訓局馬軍一哨,御營步軍三哨,兩營騎士各一番,御將率領爲後厢,禁軍二番隨駕。別抄軍一哨領付中央陣,禁將率訓局馬軍一哨,該營步軍二哨,留陣,餘軍留營,置之。

○訓鍊都監啓曰,本局局別將洪圭,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假注書尹定求,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金敬均啓曰,行都承旨任應準,左承旨趙康夏,右承旨金奎弘,不爲仕進。右副承旨李鎬翼,式暇出去,同副承旨李源逸,式暇,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承旨,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曰,臺諫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政。

○以右承旨金奎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檢閱李鎬喆、趙昌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前縣監洪鍾泰疏略曰,丙寅洋醜,無異頑苗之賊矣。七日而來格,四朔而逃走,舞干之道及衛正斥邪之義,孰不仰殿下唐、虞之德乎?我國江華,海門闢於京口,地戶接于城頭,實是要衝之界,緊守之隘矣。永加鎭撫,別爲保障,大猶勝於西守函關,東制諸候,而亦邁古人之號曰百萬者也。外賊,指以將軍之壘,隣邦,稱以弓馬之營,拒海長城,視若天府,不敢容易生攻襲之計,莫能無難行侵犯之擧。我將,銳于登壇,彼賊,憚其窺梱,眞可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險矣。國有外鎭之要,賊無內覘之釁,此實鎭國之大政,一自革罷以後,世皆嗟惜。伏望淵然深思,依舊復設,以幸爲國備守之道焉。且今倭騷論之,其書契之爲言,無非生釁之意也。旣欲生釁,則何必以書契一段,獨關安危乎?初不受書者,此乃先據嚴正,後杜痼弊,而示無忌憚之樣,有守禦之策者也。況復彼倭,符同洋賊,侵侮聖邦,曰書曰事,任自惹鬧,豈可隨容其情,專從渠言乎?受書之後,若或連有難處之端,則亦將何以措處?蓋受之而今或無危,後必有慮,不受而今或有慮,後必無危,寧爲今危,無爲後慮,可矣。伏乞留心澄省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非爾所知矣。

○檢閱李命宰疏曰,伏以臣,唱第未幾,冒玷英選,簪筆周旋於香案咫尺之間,龍光被體,兢懼滿心,顧何敢唐突言私,而臣之偏母,年衰病深,刀圭爲命。在臣情理,實難離側,向於付職召牌,不遑他顧,趨走肅命者,卽惟曰感恩造而怵義分焉耳。今者持被之中,獲接家信,則臣母痰積之祟,此因溽暑,一倍添劇,廢寢阻食,委綴床玆。臣聞此報,方寸如灼,庸敢疾聲控籲,徑出禁扃。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鐫臣職,俾便歸護,重勘臣罪,以昭法紀。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6月15日 编辑

行都承旨任應準藥院進。左承旨趙康夏。右承旨金奎弘。左副承旨金敬均。右副承旨李鎬翼。同副承旨李源逸。注書李範祖一員未差。假注書車驥衡尹定求。事變假注書金文濟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十五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七分。

○藥房提調鄭基世,副提調任應準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議政府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上前開坼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副承旨李鎬翼,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李鎬喆、趙昌夏,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金在顯,參判金學初,參議李正魯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進御加味地黃湯,自今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自今爲始,別雲劍,復舊例通望以入。

○傳曰,工曹參議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曰,呈告知春秋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曰,經筵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政院啓曰,大司憲、執義、持平一員未差,掌令趙重麟、金永穆,持平沈鎭圭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刑曹郞廳來言,出身尹九鉉,當爲嚴刑遠配,而新除授判書李㘾,以前任廣州留守,交龜前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今日政差出。

○又啓曰,卽伏見諸道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京畿水使吳晉泳,開城留守韓敦源,忠淸水使李泰鉉,黃海兵使李基碩,水使閔成鎬,全羅左水使李圭浩,右水使金箕赫,平安監司趙成夏,慶尙左水使尹相定,北兵使金永求,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江華留守趙秉式,平安兵使朴承儒,統制使權容燮,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曰,公事不審之中官趙東鎭,推考。

○傳曰,見窠皆令差出。

○以右副承旨李鎬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大司諫徐正淳,司諫吳尙鉉,獻納鄭鍾學,掌令趙重麟、金永穆,持平沈鎭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奎章閣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曰,司僕寺正洪正厚,西學敎授朴鳳彬,俱以身病,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李基煥,宣傳官李敎應,內禁將洪彦錫、蔡奎常,羽林將李應烈,五衛將申錘、金好仁、朴徑鎭、愼永弼、權尙喆、曺秉大、李圭河、金炳道、康在五,守門將金文煥,西道參軍尹鉉國,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本曹今乙亥年春夏等褒貶等第,磨鍊以入,而曹所屬軍器寺、司僕寺、典設司、訓鍊院,官員及部將等褒貶,因各其司提調及堂上有故,不得一體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本曹今乙亥年春夏等褒貶啓本中,刀擦一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宗親府啓曰,本府郞廳等今春夏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堂上俱有實病實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敦寧府啓曰,本府郞廳等今春夏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以領府事金炳學身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各陵園、本曹郞廳、四學童蒙敎官,通禮院、禮賓寺、圖畫署,官員等今乙亥年春夏等褒貶,等第以入,而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景慕宮、承文院、成均館、奉常寺、典牲署、掌樂院、東西氷庫、東西活人署、觀象監、內醫院、司譯院、典醫監、惠民署、東、南關王廟官員等褒貶,各其司領事、都提調、提調及堂上,有故,或不備,不得一時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忠勳府啓曰,今乙亥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有司堂上寧豐君臣崔遇亨,在外,安昌君臣權容燮,時在統制營任所,無以備員,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侍講院啓曰,今春夏等褒貶,本院官員等第,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曰,今春夏等府郞廳褒貶等第,當爲磨勘以入,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衛營啓曰,本營中軍金箕錫,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訓鍊都監啓曰,本局從事官禁松參軍及諸將官今乙亥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李裕元,在外,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奎章閣啓曰,本閣今乙亥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提學閔奎鎬有身病,一員未差,不得擧行,外閣褒貶,亦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中樞府啓曰,本府郞廳及醫員錄事等,今乙亥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領中樞府事臣李裕元,在外,判中樞府事臣洪淳穆,臣姜㳣,臣朴珪壽,俱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儀賓府啓曰,府郞廳今春夏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南寧尉臣尹宜善,錦陵尉臣朴泳孝,俱有身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耆老所啓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無參座之人,今乙亥年春夏等褒貶,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曰,曹所屬司饔院官員等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因本院都提調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濬川司啓曰,本司都廳及郞廳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等俱爲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衛營啓曰,本營從事官、諸將官今乙亥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最應,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御營廳啓曰,本廳從事官及諸將官今乙亥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金炳國,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弘文館啓曰,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以大提學不備,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藝文館啓曰,本館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磨勘,而以堂上、郞廳不備,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春秋館啓曰,本館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磨勘,而以堂上、郞廳不備,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宣惠廳啓曰,本廳郞廳等,今乙亥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曰,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判書李㘾在外,限內不得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漢城府啓曰,本府郞廳及五部官員今乙亥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判尹臣李容熙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戶曹啓曰,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官員今乙亥年春夏等褒貶,依前例磨鍊以入,而軍資監、濟用監、長興庫、司䆃寺、內資寺、內贍寺、司圃署、平市署、五部,因都提調、提調、漢城府堂上有故,不得磨勘,而官員已多遷轉,難以考績,依近例蕩滌,何如?傳曰,允。

○工曹啓曰,本曹郞廳今乙亥年春夏等褒貶,一度磨勘以入,而屬司繕工監、尙衣院、掌苑署、造紙署、瓦署、典涓司今乙亥年春夏等褒貶,因各其司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而官員多有遷轉者,依近例蕩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都摠府啓曰,今乙亥年春夏等本府郞廳及部將等褒貶,當爲磨勘,而都摠管趙秉昌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武衛所啓曰,今乙亥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提調李承輔,都統使趙寧夏,俱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金在顯,參判金學初,牌招不進,參議李正魯進,承旨。吏批啓曰,判書金在顯,參判金學初,竝牌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吏批啓曰,朝官年七十以上,曾經正職人加一資事,命下矣。考見京畿狀本,則前學官李羲本、趙基寅,渾入於朝官秩,而俱未徑正職,加資勿施,何如?傳曰,允。

○以洪遠燮爲大司憲,南啓憲爲執義,卞鋈爲持平,金炳地爲刑曹判書,金佑鉉爲工曹參議,李秉文爲知義禁,閔奎鎬爲知春秋,李起鏞爲同義禁。右贊成金大根,今加輔國,上護軍吳取善、李鼎在,今加崇祿,大護軍鄭文升,今加崇政,行護軍金穰根,今加嘉義,副護軍南綺元,今加嘉善,已上加資事承傳,前縣監朴京壽今加通政,朝官年七十三特加一資事承傳,前水使李根永今加嘉善,五子登科加資事,覆啓判下。故僉知申梡贈吏參例兼,前兵曹參判申道熙本生考推恩移施事,承傳,故學生趙雲羽贈吏參例兼,故進士趙益鎭贈吏議,同敦寧趙日永兩代,故正郞洪在赫贈吏參例兼,故學生洪寧燮贈吏議,故僉正洪秉翼,贈僕正,刑曹參判洪鍾軒三代,故學生金大𪼛贈戶參例兼,故學生金元胄贈左承旨,故學生金詳顯贈僕正,前副摠管金昌鼎三代,故進士李根五贈吏參例兼,前守慶州府尹李正魯考,故學生李善榮贈吏議,故學生李相履贈僕正,宗正卿李起鏞本生兩代,故學生朴基周贈吏參依兼,故學生朴光奫贈吏議,故學生朴宗萬贈僕正,同知朴經鎭三代,故學生洪箕燮贈持平,學行卓異贈職事承傳,故學生曺錫愚贈吏參例兼,故通德曺善振贈吏議,故進士曺允翊贈僕正,前守慶州府尹曺殷承三代,故童敎金濟羽贈戶參例兼,故學生金克鎔贈左承旨,故出身金尙孝贈僕正,同知金廷根三代,故同知李龍求贈兵參例兼,五子登科人,依法典追贈,故學生金鏞贈監察,忠節卓異贈職事承傳,故學生閔升顯贈僕正,前守慶州府尹閔泳商本生曾祖考推恩移施事承傳,故僉知尹大淳贈戶參例兼,孝學卓異贈職事承傳,故學生梁宗海、梁錫豐贈監察,孝學卓異贈職事承傳,故學生梁宅河贈童敎,孝學卓異贈職事承傳,故郡守李種友贈左承旨,五子登科依法典贈職事承傳,故學生金鍾淳、庾泳龍贈監察,孝行卓異贈職事,故學生鄭仁健贈戶佐,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故學生鄭仁俊、崔英準贈監察,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再政。以李㘾爲左參贊,李根弼爲右參贊,閔泳穆爲司饔提調,權益洙爲右通禮,趙鍾弼爲西學敎授,承文副正字單權在九,兼掌令單朴周陽。三政。以李承輔爲判尹,檢書官二單,趙長夏、金哲鉉,宗正卿單李秉文,兼掌令單鄭元和,江界府使單鄭雲翼,承文著作單韓炳洙。

○兵批,行判書李載元進,參判南廷益在外未肅拜,參議金震休病,參知張時杓入直,承旨。以鄭健朝爲知事,金箕錫爲同知,具然泓、李奎興爲內禁將,李種懿爲羽林將,朴顯寧、姜馨鎭、池常源、金義鳳、李宓應、片雲錫、金廷根、朴喜成、金𫓛爲五衛將,林九鉉爲部將,朴熙德、安善浩爲守門將,李範敎爲西道參軍,韓用善爲全羅左水使,李毅遠爲京畿中軍,宣傳官單白南益,同知單方孝涵,僉知三單,李應烈、申錘、金好仁,副司果黃鍾熙、具文會、秋益祚,慶尙左兵使鄭志鎔,姑爲仍任事承傳。

6月16日 编辑

行都承旨任應準。左承旨趙康夏。右承旨金奎弘。左副承旨金敬均。右副承旨李鎬翼。同副承旨李源逸。注書李範祖一員未差。假注書車驥衡仕直李載完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文濟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副承旨金敬均,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檢閱李鎬喆、趙昌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弘文館啓曰,校理李載純呈辭出去,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洪健植,副應敎金九鉉,校理權魯淵,副校理李秀萬、朴齊晠,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曰,中官韓秉烈,狂悖無論,嚴刑一次,遠惡島限己身定配。

○傳曰,再明日眞殿茶禮時,時原任大臣、閣臣、宗親、儀賓、二品以上入參。

○刑曹啓曰,謹依傳敎,罪人尹九鉉,嚴刑一次後,平安碧潼郡遠地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假注書尹定求,有身病,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李鎬喆、趙昌夏,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洪遠燮在外,執義南啓憲,掌令趙重麟、金永穆,持平卞鋈、沈鎭圭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徐正淳,司諫吳尙鉉,獻納鄭鍾學,執義南啓憲,掌令趙重麟、金永穆,持平卞鋈、沈鎭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兵曹,以申正熙爲禁衛中軍。

○假注書尹定求改差,代以李載完爲假注書。

○傳曰,吏兵批,歲抄點下者,依例捧傳旨。

○義禁府啓曰,中官韓秉默,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慶尙監司朴齊寅上疏,大槪嶺臬特命,萬萬震懍,敢陳披瀝之懇,冀蒙鞶遞之恩事。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廣州留守尹滋悳疏曰,伏以臣之本分,惟儒素焉已,拙約焉已,華顯,非所宜也,陳就,非所能也。而偏荷天眷,恩遇隆赫,軒翥名途,列于九卿,此於臣本分,萬有一襯當者乎?靜言思惟,中夜耿耿,過福是懼,蔑效是悚,安有絲毫妄念,復及於進取也哉?忽於日昨,特授臣以南城居留之任,渙音自天,震越于地,顧臣亦彝性所具也,豈不感激銘鏤?思所以彈誠圖酬,而第玆南城,卽保障重地也。摠制一營,捍衛上都,陰雨綢繆之備,風雲儲胥之護,非特漢三輔,宋兩京比焉耳。鎭是府者,必壯猷以籌劃之,威望以殫壓之,然後金湯爲之益固,鎭鑰得以增重,而如臣庸愚,如臣疎迂,尙可擬議於此乎?臣有老母在堂,若以節旄牙纛,導板輿而養專城,則在臣情私,固至榮大願,而猶此逡巡而不敢前者,萬萬非故飾崇讓也。誠以才有所不逮,任有所不堪,左右揣量,趨膺末由也。不揆猥屑,冒瀆聰聽。伏乞聖明,鑑臣諒臣,亟遞臣新授職名,俾公私兩幸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6月17日 编辑

行都承旨任應準。行左承旨李起鏞未肅拜。右承旨趙康夏。左副承旨金性均未肅拜。右副承旨李源逸坐直。同副承旨金明鎭坐直。注書李範祖一員未差。假注書車驥衡李載完。事變假注書金永濟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二十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又啓曰,明日大駕詣昌德宮後,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又啓曰,假注書李載完,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以檢閱李鎬喆、趙昌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奎章閣啓曰,守宮檢校待敎徐相翊,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右承旨、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兵曹啓曰,明日動駕時,本曹堂上侍衛,當爲備員,而新除授參判南廷益在外,參議金震休有身病,不得進參,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兵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參判尹宇善,參議李龍雨落點。

○義禁府啓曰,中官韓秉默,嚴刑一次,遠惡島限己身定配事,傳旨啓下矣。韓秉默,嚴刑一次,訊杖第三十度後,全羅道興陽縣呂島,限己身定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行大司憲洪遠燮在外,執義南啓憲,掌令趙重麟、金永穆,持平卞鋈、沈鎭圭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徐正淳,司諫吳尙鉉,獻納鄭鍾學,執義南啓憲,掌令趙重麟、金永穆,持平卞鋈、沈鎭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思政門爲之。

○李源逸啓曰,行都承旨任應準,左承旨趙康夏,不爲仕進,右承旨、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鎬翼內閣進,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副承旨,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奎章閣啓曰,《綸綍》三十五冊,《日省錄》五百四冊,補充畢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綸綍》、《日省錄》補充時,監董閣臣以下,別單書入。

○傳曰,臺諫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曰,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起鏞、金性均落點,金明鎭添書落點。

○都摠府啓曰,今月十八日動駕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都摠管趙秉昌、趙龜夏,俱有實故,副摠管趙羲復,陣上進,李鶴榮、洪玩、尹善應在外,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李源命、金元植,副摠管李容稙、任孝準、李敏庠、鄭雲龜落點。

○傳曰,啓字誤踏之中官朴奎鉉,從重推考。

○傳曰,以儒疏事,旣有向日處分,而文敢投疏,是故爲犯上也。疏頭崔華植、趙忠植、曺秉萬、任度準,竝亟令王府,具格拿來,南間囚。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疏頭外諸儒生,令秋曹逐送。

○議政府啓曰,卽見進香使諺啓,則皇后崩逝傳訃勅,旣已順付云矣。不可無謝恩之擧,使號,以陳慰進香兼謝恩使,爲稱,令該曹更爲付標啓下,拜表日子,以今月晦間擇入,方物照例磨鍊事,分付該曹該院,何如?傳曰,允。

○李源逸啓曰,右副承旨李鎬翼,纔已許遞,伴直無人,新除授同副承旨金明鎭,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卽接司僕寺牒報,則以爲,明日眞殿茶禮親行時,本寺正例爲進輿差備,而正未差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卽爲通變,以爲差備擧行之地云。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永穆爲司僕正。

○右贊成金大根上疏,大槪秩是太濫職,又虛縻敢陳,惶恧之忱,乞蒙收遞之恩事。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6月18日 编辑

行都承旨任應準。行左承旨李起鏞。右承旨趙康夏。左副承旨金性均。右副承旨李源逸坐直。同副承旨金明鎭坐直。注書李範祖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金興均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永濟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十八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自開東至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寸八分。

○藥房口傳啓曰,眞殿茶禮,親行有命,時刻將屆,儀衛已備,而見今雨勢,達宵連霔,頓無開霽之意,此時觸冒勞動,恐非大聖人節宣之方。伏乞亟寢成命,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

○傳曰,旣承慈敎矣,眞殿茶禮,自內攝行矣。該房知悉。

○奎章閣啓曰,眞殿茶禮攝行事,命下矣。守宮檢校,待敎徐相翊,依例減下,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假注書李載完,有身病,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三軍府啓曰,卽接訓鍊都監所報,則今六月十九日,習陣日次,而夏而六月七月,冬而十一月十二月,停操事,曾有受敎,依例停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綸綍,《日省錄》補充時,監董閣臣以下別單。

○傳曰,原任提學金學性、李承輔、金炳德,提學閔奎鎬,原任直提學金炳㴤、李載元,檢校直提學金輔鉉、李鎬俊、尹滋悳、趙寧夏、李載冕、趙成夏、趙慶鎬,直提學鄭範朝,檢校直閣李喬翼、閔泳穆、金永壽、姜𧄽,原任待敎李秉文、金演壽,各半熟馬一匹賜給,兼檢書官朴宗永、李政宇、金沃淳,各內下帿弓一張賜給,安季良、丁大英、元用星、金觀濟、徐周輔,竝守令待窠擬入,柳芝熙、鄭觀燮、鄭日愚、趙秉甲、成泰永、徐相翕、任錫準,竝守令除授,鄭贊容,六品職待窠擬入,朴羲成,守令待窠首先擬入,李徽初,六品職調用,金炳怡,六品職待窠首先擬入,檢書官洪鍾譱、邊應圭,竝陞六,寫字官李觀秀等四人,畫員趙信和等二人,竝本衙門高品付料,其餘員役工匠等,竝米布分等施賞。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李鎬翼。

○假注書李載完改差,代以金興均爲假注書。傳曰,南間囚罪人崔華植、趙忠植、曺秉萬、任度準,旣犯於筵敎中定律矣。是自陷死罪,竝以犯上不道,西小門外處斬。

○刑曹啓曰,諸儒生,已爲退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陳慰進香兼謝恩使拜表吉日,今月二十七日辰時,方物封裹,同月二十四日。

○禮曹啓曰,皇后進香祭物,已爲磨鍊啓下,而卽接掌苑署所報,則今此進香使進排果種中,榛子、銀杏,今非當節,萬無進排之路,榛子代榧子,銀杏代蓮子,磨鍊進排事,啓稟施行爲辭矣。在前如此之時,已有代封之例,今亦依所報,以榛子一十斗代,榧子一十斗,銀杏一十斗代,蓮子一十斗,更爲磨鍊,原單子中,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卽接南所入直衛將任龍準牒報,則東十字閣西邊水門鐵索,爲急水破傷,爲先令紫門監,堅實圍排,卽速修改,而把守軍兵,令該營,量宜除出,限修改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御營廳啓曰,東十字閣西邊水門鐵索破傷處,限修改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19日 编辑

行都承旨任應準。行左承旨李起鏞。右承旨趙康夏。左副承旨金性均式暇。右副承旨李源逸式暇出去。同副承旨金明鎭坐直。注書李範祖一員未差。假注書金興均仕直裴殷星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永濟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備忘記,慶尙左水使梁柱華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箇兒一個賜給。

○政院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假注書金興均,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三軍府啓曰,卽接禁衛營所報,則依定式六月七月習陣,不爲設行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今六月十九日甲申日出,寅正三刻七分,土王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景慕宮、毓祥宮、景祐宮,依例改火,議政府、內閣、承政院、侍講院、翊衛司、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慶尙左水使留待。

○傳曰,慶尙左水使入侍,傳曰,吏曹參議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權泳夏落點。

○金明鎭啓曰,行都承旨任應準,行左承旨李起鏞,右承旨趙康夏,不爲仕進,左副承旨金性均,式暇,右副承旨李源逸,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承旨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政院啓曰,卽者修撰金玉均,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啓曰,修撰金玉均,陳疏徑出,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尹祖榮,副修撰尹升求、閔種默,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注書李範祖病,代以裴殷星爲假注書。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李正魯。

○兵曹啓曰,今此陳慰進香兼謝恩使拜表,今月二十七日推擇啓下矣。日子急迫,各道夫馬,不可不趁期入把,黃海道驛馬十六匹,平安道驛馬十六匹,直送義州府,使之入把之意,分付兩道道臣,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卽接尙衣院牒報,則別造弓矢,進上在卽,而知弓品堂上白樂貞,有身病,不得看品云,改差,其代以在京無故人啓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知弓品堂上單,金箕錫。

○以右承旨趙康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金明鎭啓曰,右承旨趙康夏牌不進,伴直無人,行左承旨李起鏞,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上護軍金炳德上疏,大槪冒陳病實,冀蒙賓銜遞改之恩事,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吏曹參議李正魯上疏,大槪敢陳實病難强之狀,冀蒙見職竝遞之恩事,省疏具悉。所辭中,三銓之任,依施。

○修撰金玉均上疏,大槪情急歸護,拜章徑出,乞被擅離之罪,以肅朝綱事,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領敦寧金炳學,判府事洪淳穆、朴珪壽,左議政李最應,右議政金炳國,聯名箚略曰,伏見傳敎下者,有南間囚罪人直捧結案之命,諸儒生之自陷重辟,駭惋之極,其名則士也。非顧惜疏儒,爲國家待士耳。臣等其於補衮之責,玆敢聯籲,乞寢前旨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此事,已與卿等相議定律,則今忽如是,豈非意外乎?甚爲慨然。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判義禁李承輔,知義禁李秉文,同義禁洪遠植、李起鏞聯名疏曰,伏以臣等今伏奉南間囚罪人崔華植、趙忠植、曺秉萬、任度準直捧結案之命矣。固當卽速擧行,而第伏念罪人結案,事體至重,不設鞫坐,只以禁堂,草草酌處,古無其例,今何創行?非但大有違於金吾典憲之意,亦爲欠於服念審克之政。今此四囚之直捧結案,何等重辟,何等難愼,而徒思奉承之恭,不念關和之莫嚴,蒼黃赴坐,有若時囚之循例照律者然,則幾百年莫越之式,由臣等而一朝毁劃,豈不大可懼哉?有不敢率爾奉行者,誠以此也。事在倉卒,罔知攸措,不避唐突,玆敢聯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淵然深思,亟賜裁諒,仍治臣等慢命之罪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旣犯於定律,則自捧結案,更有何可問乎?卽速擧行。

○乙亥六月十九日□時,上御萬慶殿。慶尙左水使入侍時,同副承旨金明鎭,假注書金興均,記事官趙昌夏、李命宰,左水使梁柱華,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水使進,柱華進伏訖。上曰,萊營,與倭境接壤,此時陰雨之備,不宜疎虞,軍物等節,另加着力,而大者,可以報廟堂,小者,自本營從便措處,可也。柱華曰,謹當殫𣨵圖報矣。上曰,曾經嶺南守令乎?柱華曰,曾叨湖南邑矣。上曰,曾見東萊乎?柱華曰,未嘗到東萊之境,而只見統營近處矣。上曰,何邑見之耶?柱華曰,四十年前,臣父,曾經固城隨往見之矣。上曰,特爲召接親諭,爾須善爲下去,悉心對揚也。柱華曰,聖敎及此,敢不殫𣨵圖報乎?明鎭奏曰,宣謝何以爲之乎?上曰,出去爲之也。上曰,禁府擧行之申飭,俄有所下敎政院,而退出後,連加申飭,可也。明鎭曰,俄奉下敎,已爲申飭,而筵退後,又當申飭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水使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0日 编辑

行都承旨任應準藥院進。行左承旨李起鏞。右承旨趙康夏。左副承旨金性均坐直。右副承旨李源逸。同副承旨金明鎭坐直。注書李範祖一員未差。假注書金興均裴殷星。事變假注書金永濟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鄭基世,副提調任應準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慶尙道觀察使朴齊寅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政院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承旨趙康夏,右副承旨李源逸,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議政府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三軍府啓曰,卽接御營廳所報,則依定式六月七月,習陣不爲設行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武臣越薦人,別單書入,而原單子,待啓下出給,各該廳,使之按例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尹祖榮,副修撰尹升求、閔種默,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趙康夏,右副承旨李源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禮曹啓曰,今番出來禮部咨文中,有曰二十七月之內,三大節,毋庸進表,惟光緖二年正朝令節,援照同治元年例,進表稱賀,而皇上聖節,一倂知照云矣。取考謄錄,則以二十七月內,三節慶賀表文之不得封進,三節日望闕禮及拜表禮,啓稟停止,今此二十七月之內,明年正朝外,今六月二十八日聖節爲始,三節望闕禮拜表禮,依前例勿爲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四賢祠祭,例以八月中丁日設行,而今年中丁,在十三日,與貞陵忌辰祭相値矣。依定式以三丁日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來八月初四日,行社稷大祭,香祝親傳,取稟,奉敎敬依。

○禮曹,來八月初七日,行景慕宮秋享大祭,香祝親傳,取稟,奉敎恭依。

○傳曰,如是而國可以爲國乎?不爲擧行之金吾堂上,竝卽來待。

○傳曰,傳敎誤書之中官李漢容,推考。

○傳曰,慶尙監司留待。

○傳曰,金吾堂上入侍。

○傳曰,慶尙監司入侍。

○領敦寧金炳學,判府事洪淳穆、朴珪壽,左議政李最應,右議政金炳國,聯名箚略曰,至以當初定律,臣之與議之意,批敎鄭重,惶懍不知所云。今此處分,以向日飭敎旣嚴,儒生又此煩瀆,彼乃睯不畏死,不加嚴誅,綱紀日墜,聖意所在,以此故耳。惟聖朝五百年培養,專在士子,爲國元氣,今疏儒,自陷重律,雖係罔赦,伏望特施仁愛,有以裁處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雖犯上不道,若以士子爲名,不誅則國無其君,只有士矣。卿等之言,可乎?大臣之論,似不當前後異同也。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應敎洪健植,副應敎金九鉉,校理權魯淵,副校理李秀萬、朴齊晠,修撰尹祖榮、金玉均,副修撰尹升求、閔種默,聯名箚曰,伏見傳敎下者,有南間囚諸罪人,直捧結案之命,向日筵敎截嚴,諸儒生之一向煩聒,自犯罔赦,無所顧惜。夫士者,國之元氣,不可遽爾摧折,故已有大僚陳懇矣。臣等職忝論思,有難泯默,玆敢聯籲,乞賜裁諒焉。取進止。省箚具悉。爾等,不見處分之敎乎?故犯定律,則是自陷死罪,豈可不誅之也?更勿煩聒。

○判義禁李承輔,知義禁李秉文,同義禁洪遠植、李起鏞聯名疏曰,伏以臣等以四囚直捧結案事,冒悚聯籲矣。及伏奉批旨下者,有曰,旣犯於定律,自捧結案,更何可問乎?卽速擧行爲敎,連伏承截嚴之飭敎,其在分義,曷敢不奔走奉行哉?第伏念四囚,雖曰旣犯定律,又無可問,而至於結案之捧,惟在按獄之地,大凡王法之用,至嚴且重,有不可一毫違越。故重罪之結案,不以鞫坐,不有委官,而徑先擧行者,古未之有也。臣等之歷日持難,非欲鞫覈情節,論其輕重而然也。誠以典憲,不可不守經,律例,亦不可隳壞。今若徒懷嚴畏,黽勉擧行,則莫重關和,其將掃地無餘,啓後日無窮之弊矣,寧不大加審愼者哉?雖在秋曹,重囚用律之際,必有相覆,然後始乃行之。況以堂堂王府,議讞斷獄,反不如秋曹之格例,此臣等所以寧被鈇鉞之誅,不敢爲遽爾赴坐之計也。以我殿下日月之明,竊庶幾犁然洞燭矣。悚隘之至,不避屑越,荐陳聯籲。伏乞聖慈,更加深思,亟降處分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屢此聯疏,欲爲角勝愛護而然乎?臣分不當如是,擧行與否,自諒爲之。

○敎慶尙監司朴齊寅書。王若曰,北宸揀循良之才,思與二千石共理,南甸寄旬宣之責,欽哉七十州往諧。實由予衷,無出卿右,念國家區分八域,而嶺服綦重諸藩,絃誦,稱鄒、魯之鄕,學以習詩書禮樂,筐篚登荆、揚之賦,出而貢粟米麻絲,嗟近年水旱之相連,政急溝壑之奠接。迨今日陰雨之爲備,誰任達圉之保障?惟卿,名祖肖孫,赫世華閥,謹飭之容,寬厚之度,宛有先重臣典型,沈深之量,宏遠之猷,允矣眞宰相德業。銓席參注擬之政,人稱鑑別之恢公,藥院著保護之功,位躋金吾之崇秩。平日之名實相副,履歷殆遍於華要,凡事之施措得宜,器遇可別於盤錯。玆授卿以慶尙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都巡察使,卿其深體特授之眷,益勉圖報之誠,賢叔之遺績,可追,尙見有口皆誦,上卿之威望甚重,必也不令而行。於戲,玉節觀風,佇期化南國之譽,丹葵向日,應切倚北斗之忱。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臣尹升求製進。

○乙亥六月二十日午時,上御萬慶殿。慶尙監司,金吾堂上同爲入侍時,左副承旨金性均,假注書裴殷星,記事官李命宰,慶尙監司朴齊寅,金吾堂上李承輔、李秉文、洪遠植、李起鏞,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監司進前。齊寅進伏訖。上曰,善爲下去,實心對揚也。齊寅曰,臣學識淺短,智慮空疎,濫叨重寄,不勝惶懍萬萬,而未知何以對揚,晝宵憧憧矣。上曰,巽讓太過也。仍敎曰,此是特除也。嶺南,與倭接壤,陰雨之備,不宜疎虞,而此時此任,異於他時。況今倭情叵測,實心做去也。齊寅曰,聖敎若是鄭重,殫竭圖報矣。上曰,曾經嶺南守令乎?齊寅曰,未曾經嶺南守令,而亦未見其地方矣。上曰,日熱如此,似難下去也。齊寅曰,若不値僚水,則甚可幸也。上曰,何時下去乎?齊寅曰,辭朝後,退留城外,探知舊伯離,營之後奇,卽欲發行矣。上曰,新延何時上來乎?齊寅曰,似在晦前矣。上曰,雖新延上來之前,可以發行乎?齊寅,未可遽爾發行矣。上曰,下去後,善爲治民,可也。齊寅曰,謹當圖報矣。上曰,程里幾許乎?齊寅曰,六百餘里矣。上曰,嶺南素稱鄒、魯之鄕,治蹟尤宜勉旃也。仍敎曰,曾聞鄕作宰時治蹟,故有此授,而此道,異於他道,另加圖治,可也。齊寅曰,敢不殫誠乎?上曰,今番下去後,似致歲月之稍久,仰瞻,可也。齊寅,仰瞻俯伏訖。上曰,遠路善爲下去也。仍命監司先退。上曰,屢飭之下,金吾之尙不擧行,是果何故而政院,何不速使之擧行乎?性均曰,雖連爲嚴飭,尙未得使之擧行,萬萬惶悚矣。臣於詣閤之前,招問該府吏,則以爲,判義禁,轉益惶蹙,方席藁待罪于私次矣。上曰,連加嚴飭,使之卽速擧行也。性均曰,退出後,又當各別申飭矣。金吾堂上所奏。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金吾堂上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1日 编辑

行都承旨任應準。行左承旨李起鏞。右承旨趙康夏。左副承旨金性均。右副承旨李源逸。同副承旨金明鎭。注書李範祖一員未差。假注書裴殷星仕直洪鍾永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永濟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右副承旨李源逸,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啓。傳曰,停。

○又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義禁都事來言,領敦寧金炳學,判府事洪淳穆、朴珪壽,左議政李最應,右議政金炳國,今方胥命于金吾門外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安心還第事,遣史官傳諭。

○又啓曰,卽者敦寧錄事來言,領敦寧金炳學,以爲批旨之下,情蹤惶蹙,走伏金吾門外胥命云矣,敢啓。傳曰,安心還第事,遣史官傳諭。

○又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判府事洪淳穆、朴珪壽,以爲批旨之下,情蹤惶蹙,走伏金吾門外胥命云矣,敢啓。傳曰,安心還第事,遣史官傳諭。

○又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左議政李最應,右議政金炳國,以爲批旨之下,情蹤惶蹙,走伏金吾門外胥命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還傳命召,安心還第事,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右議政。

○又啓曰,假注書金興均,有身病,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曰,玉堂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以右副承旨李源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載純。

○兵曹啓曰,今日武臣講書時,武兼李奎恒,身病猝重,萬無應講之道,不得已拔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金興均改差,代以洪鍾永爲假注書。

○政院啓曰,左議政李最應,右議政金炳國,謂以情踪惶蹙,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安心還第事,遣史官傳諭于時原任大臣,仍傳命召于左議政、右議政。

○吏曹參判金學初上疏,大槪敢陳實病難强之狀,冀蒙見職亟遞之恩事。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應敎洪健植,副應敎金九鉉,校理權魯淵,副校理李秀萬、朴齊晠,修撰尹祖榮、金玉均,副修撰尹升求、閔種默,聯名箚略曰,更伏見傳敎下者,諸罪人肆市之命,臣等不勝憂歎,向日處分,以渠輩之又敢故犯,難逭鈇鉞,其名則士也。伏念我朝五百年培養扶植,至矣盡矣。惟殿下,體列朝待士之道,聖人好生之德,特施輕典,亟收成命焉。取進止。省箚具悉。已諭於昨日之批,豈可如是更煩乎?

○判義禁李承輔,知義禁李秉文,同義禁洪遠植、李起鏞聯名疏曰,伏以臣等卽伏見傳敎改書下,則有曰,南間囚罪人崔華植、趙忠植、曺秉萬、任度準,旣犯於筵敎中定律,是自陷死罪,竝以犯上不道,西小門外處斬爲敎,此是莫大之極律也。第伏念一律之用,自有節次,不有遲晩,不捧結案,而處斬,古未之有也。非鞫坐不委官,則直捧結案,猶不敢行,況其直施一律乎?今此處分,尤重於捧結案,則臣等旣已爭執於前,而何可奉行於今乎?雖有嚴命,此則法例所在,決不可奉承者也。昔漢廷尉,當失平而猶爲後世之譏議,況以堂堂王府,大辟之用,豈可如是違法行之乎?寧被鈇鉞之誅,不敢爲奉行之計也。飭敎之下,不勝悶隘惶蹙,玆敢相率聯籲。伏乞聖明,淵然深思,還寢成命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昨日筵中,以擧行告之,而今忽陳疏者,欲爲侮弄乎?若有北面之心,卽爲擧行。

○判義禁李承輔,知義禁李秉文,同義禁洪遠植、李起鏞聯名疏曰,伏以臣等伏奉批旨下者,萬萬震懍,有非臣子晷刻承當者,臣等逋慢之罪,鈇鉞猶輕,而第批旨中,昨日筵中,以擧行告之,而今忽陳疏十四字,臣等雖極惶隘,不得不仰陳其槪矣。昨日筵席,臣等所告中擧行云者,乃是有委官之時,則雖不待時極律,亦無礙於擧行也。若依拿鞫例,只爲捧口招以入,則雖無委官,此則臣等亦可擧行之意,仰奏矣。卽伏承批敎,誠萬萬悚蹙,衷情震迫,罔知攸措矣,今方泥首俟勘。伏乞聖明,亟加威罰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如是無嚴,可乎?

6月22日 编辑

行都承旨任應準。行左承旨李起鏞。右承旨趙康夏。左副承旨金性均。右副承旨李源逸。同副承旨金明鎭。注書李範祖一員未差。假注書洪鍾永仕直白奎燮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永濟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自五更至二十二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自開東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六分。

○政院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同副承旨金明鎭,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洪鍾永,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金九鉉。

○政院啓曰,假注書裴殷星,有身病,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曰,吏曹參判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金炳始落點。

○假注書裴殷星改差,代以白奎燮爲假注書。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武藝廳洪益模,事甚無嚴,爲先除下,令秋曹,遠惡地限己身定配。

○事變假注書金永濟書啓,臣於本月二十一日巳時量,敬奉聖批,馳往傳諭于金吾門外領敦寧府事金炳學,行判中樞府事洪淳穆,行判中樞府事朴珪壽,議政府左議政李最應,議政府右議金炳國胥命所,則以爲,臣等伏奉聯箚批旨下者,辭敎截嚴,有非人臣所敢承聞,惶懍震越,罔知攸措。伏俟鈇鉞之誅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事變假注書金永濟書啓,臣於本月二十一日丑時量,敬奉聖批,馳往傳諭于金吾門外領敦寧府事金炳學,行判中樞府事洪淳穆,行判中樞府事朴珪壽,議政府左議政李最應,議政府右議政金炳國,胥命所,則以爲,臣等泥首俟勘,尙遲譴罰,滿心惶恧,轉不勝震越之至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左議政李最應,右議政金炳國,謂以情蹤轉益惶蹙,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遣史官還傳命召。

○傳曰,諸大臣,以箚批句語胥命云,故箚批還收,卽爲安心還第事,遣史官傳諭。

○刑曹啓曰,謹依傳敎,罪人洪益模,全羅道靈光郡遠惡地限己身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23日 编辑

行都承旨任應準。左承旨趙康夏坐直。右承旨金昌熙未肅拜。左副承旨金性均坐直。右副承旨洪鍾大未肅拜。同副承旨朴海哲未肅拜。注書李範祖一員未差。假注書洪鍾永白奎燮。事變假注書金永濟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事變假注書金永濟書啓,臣於本月二十二日戌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金吾門外領敦寧府事金炳學,行判中樞府事洪淳穆,行判中樞府事朴珪壽,議政府左議政李最應,議政府右議政金炳國胥命所,則以爲,臣等有罪未勘,惶霣無地。迺者簪筆之臣,臨宣聖諭,奉有批旨還收之命,恩敎曠絶,彌切感惶,今方冒還私次,繼進文字,恭俟處分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時原任大臣,有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入侍。

○傳曰,有所斟量者矣。南間囚罪人,竝特貸一縷,減死遠惡島圍籬安置,三倍道當日押送。

○傳曰,不審事體之承旨與金吾堂上,竝罷職。

○傳曰,承旨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政院啓曰,行都承旨任應準,右承旨趙康夏,左副承旨金性均,不爲仕進,左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未差,坐直無人,右承旨、左副承旨,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昌熙、朴海哲、洪鍾大落點。

○議政府啓曰,進香使拜表,隔在三數日,而勅諭奏文,雖已謄來,順付原咨,姑未抵到,齎去表咨,無以修正,待禮部咨文出來,拜表日子,更爲擇入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徐胄淳,副應敎金九鉉,校理吳長善、權魯淵,副校理李秀萬、朴齊晠,修撰金玉均、趙龍鎬,副修撰洪大重、趙翼永,落點。

○政院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新除授應敎徐胄淳,副應敎金九鉉,校理吳長善、權魯淵,副校理李秀萬、朴齊晠,修撰金玉均、趙龍鎬,副修撰洪大重、趙翼永,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東十字閣西邊水門鐵索破傷處,今已修改矣。把守軍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御營廳啓曰,東十字閣西邊水門鐵索破傷處,今已修改,把守光化門入直軍兵,還入直所,率領將校,依例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敦寧金炳學,判府事洪淳穆、朴珪壽,左議政李最應,右議政金炳國,聯名箚略曰,荐承嚴批,泥伏胥命。迺者,誨諭開釋,批旨還收,不賜威罰,臣等有所滿心惶愧者,向日筵敎截嚴。蓋欲伏閤儒生,莫敢復事煩聒,所以擬諸極律,使之知畏,臣等仰揣聖意,不外乎此,早已仰度上意所在,則豈不齊聲論奏,而只自含默而退,臣等之罪,尤何敢自恕乎?欲望竝賜威罰,以警具僚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不必爲引,卿等諒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乙亥六月二十三日申時,上御萬慶殿。時原任大臣請對入侍時,右副承旨李源逸,假注書白奎燮,別兼春秋金永哲,記事官李命宰,領敦寧金炳學,判府事洪淳穆、朴珪壽,左議政李最應,右議政金炳國,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大臣進前。炳學,進前問候,各殿問候訖。炳學曰,向來以儒疏事,有所筵敎,而日前南間囚罪人之一往煩聒,是豈分義乎?然施以一律,恐非聖世美事,懋回轉圜之量,特收處分,大有光於好生之德,臣等敢此冒悚仰達矣。上曰,大臣聯箚,何至屢煩耶?今番事,誠慨然,至於金吾堂上,寧有如許道理?無嚴甚矣。炳學曰,萬萬惶悚,而臣等在董率之地,益切惶悚矣。炳學曰,天地好生之德,洽于民心,從此以後,無論某罪,自當不犯于有司,不勝欽仰矣。淳穆曰,大哉王言,克恢山藪之量,罪犯如此,而特貸一縷,非徒好生之德,洽于民心,亦可以事光簡冊矣。珪壽曰,向日嚴敎之下,又後煩聒,極爲無嚴。況此輩,無足以士子稱之。然其名則士子,四人之一時極律,其爲貽累聖德,當如何哉?臣等所以聯籲,以此故也。今伏承如此處分,誠萬萬欽頌矣。最應曰,以士子而自陷故犯,日前處分,實副朝野顒祝之望矣。炳學曰,向日筵敎之後,猶後煩聒者分義道理,豈敢若是?臣等之其間聯箚,今又請對,有何所惜而然也?承此容貸之處分,仰認好生之聖德,不勝萬萬欽仰矣。上曰,豈必欲用律,渠已故犯,則其在分義道理,焉敢乃已?此而不罪,何所懲戢乎?炳學曰,士子之自干罪犯,或因所見之迃非故矣。淳穆曰,有此故犯,豈可容貸乎?但中外聽聞,猶未及詳識向來筵敎,或恐有累於聖德,此臣等所以冒陳荐箚矣。上曰,昨日啓辭,事體駭然,不可仍置也。炳學曰,果有不審之失矣。上曰,事當卽日處分,而自有今日筵席,故竝爲處分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4日 编辑

行都承旨任應準。左承旨趙康夏。右承旨金昌熙。左副承旨金性均。右副承旨洪鍾大。同副承旨朴海哲。注書李範祖一員未差。假注書洪鍾永白奎燮。事變假注書金永濟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三軍府薦望,以鄭雲翼爲江界府使。

○武衛bb所b、戶曹啓曰,四殿堂定礎吉日時,令日官推擇,則交泰殿定礎,今月二十九日辰時,慈慶殿定礎,來七月初一日卯時,紫薇堂定礎,來七月初二日卯時,麟趾堂定礎,今月二十九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曰,南間囚罪人,竝特貸一縷,減死遠惡島圍籬安置,三倍道當日押送事承傳,啓下矣。竝解枷杻,移囚西間後,崔華植,全羅道羅州牧智島,趙忠植,靈光郡荏子島,曺秉萬,康津縣古今島,任度準,興陽縣鹿島,竝圍籬安置,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都事,三倍道當日押送于各其配所,與地方官眼同擧行,何如?傳曰,允。

○傳曰,再明日當往覲府大夫人矣,該房知悉。

○司僕寺啓曰,兼內乘白南益,以其身病,呈狀乞遞,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議政府啓曰,因掌令趙重麟上疏,禮曹佐郞沈觀燮,被捉捕廳事,伏奉詳査稟處之命,令秋曹究覈其委折,則當初生梗,專由於隣舍之軍校,而因其軍校之瞞告,致有廳校之發捕。大抵禁暴緝盜,非不曰捕廳之事,而如無此等所犯,則雖窮巷小民,固不宜橫捉而誤治,況朝官乎?若謂之以遐鄕殘班,凌轢慢侮之不少顧忌,則紀綱分義,將置於何地也?綁縛拘留與否,到今有不暇較計。矧玆臺臣之徹章,可知物議之沸騰矣。推捉之際,未能詳審,大有徑庭之失,右捕將白樂貞,施以刊削之典,雖以沈觀燮言之,平日持身,苟存一分謹飭,則安有至此之境,而傳聞所及,莫不唾罵,貽羞極矣,貽辱極矣。如此之類,不可置諸朝籍,分付該曹,永刊仕版,由前由後,惹出事端者,一則營校也,二則營校也。而連墻跬步之地,朝士與常漢,渠豈曰不知而不聞乎?恣橫跳踉,厥罪尤著,其在懲頑杜弊之道,不可尋常處之,出付法曹,嚴刑遠配,執捉之政,旣係非輕,則不辨誰某。若是妄錯,而末乃解釋之說,敢生掉脫之計者,尤涉痛駭,該捕校,亦爲刑配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6月25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始藥院進。左承旨趙康夏。右承旨金昌熙。左副承旨金性均。右副承旨洪鍾大。同副承旨朴海哲。注書李範祖一員未差。假注書洪鍾永白奎燮。事變假注書金永濟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藥房提調鄭基世,副提調任應準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議政府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因議政府草記,右邊捕盜大將白樂貞,施以刊削之典事,允下矣。捕將重任,不可一刻暫曠,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都統使兼察,仍傳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

○又啓曰,左副承旨金性均,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邊捕盜大將都統使兼察,仍傳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事,命下矣。兼察右邊捕盜大將趙寧夏,卽爲牌招聽傳敎,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如?傳曰,允。

○傳曰,原任待敎洪承億,馳詣健陵,奉審摘奸,仍留監祭,顯隆園、華寧殿,一體奉審以來。

○傳曰,政官牌招開政,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議政府,右邊捕盜大將,bb望b李奎奭、申正熙、李敏庠、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敏哲爲內乘。

○傳曰,呈告戶曹參判、工曹參議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曰,吏曹參判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傳曰,右捕將之代,勿拘常格,新通以入。

○以左副承旨金性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沈相萬。

○傳曰,旣承慈敎矣,明日動駕,待下敎。

○兵曹啓曰,五衛將朴顯寧、姜馨鎭、池常源、金𫓛、金儀鳳、李宓應、片雲錫、朴喜成、金廷根,曹司衛將李敎復,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每都政,新資五窠,例爲差出,而營將、中軍,姑無準二十朔者,且舊堂積滯,不可不念,在前如此之時,新舊資營將、中軍,朔數最多者,推移內遷,多有已例,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戶曹啓曰,時御所內各司,依定式發遣本曹正郞臣□□□與兵曹參臣,佐郞臣,東所衛將臣,西所衛將臣,南所衛將臣,北所衛將臣眼同看審,則姑無雨漏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議政府,右邊捕盜大將望,金箕錫、李鳳儀、任興準。

○承文院啓曰,卽見盛京禮部出來咨,則剿匪官兵旋師之時,用我船隻,利涉靉江,而如何奬勵,査照酌辦事,咨報禮部,仍用知照云矣。回咨,措辭撰出,付撥下送灣府,傳給鳳城,轉致盛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曰,議政府草記批旨,罪人李肯鎭、金振聲,各嚴刑一次後,肯鎭,慶尙道泗川縣遠地定配所,振聲,全羅道靈巖郡定配所,竝卽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金在顯受由,參判金炳始進,參議權泳夏在外,承旨。吏批啓曰,判書金在顯受由,參議權泳夏在外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兪致崇爲大司憲,尹顯歧爲大司諫,愼錫九爲執義,南啓憲爲司諫,李弼鎔、趙漢益爲掌令,任基元、趙晩植爲持平,李錫弘爲獻納,金弘集、柳冕鎬爲正言,金始淵爲戶曹參判,鄭基洛爲工曹參議,李鎬俊、李源命、李會正爲知經筵,洪鍾軒爲同義禁,李僖魯、洪遠植、金炳淵爲同經筵,李㘾爲弘文提學,李承老爲砥平縣監。

○兵批,行判書李載元進,參判尹宇善病,參議李龍雨入直,參知張時杓替直,承旨。以鄭海崙爲副摠管,金泰麟、李宅鎬、張允植、任禹鎬、權用哲、張泳汲、李容達、兪廷柱、尹誠模爲五衛將,宋持準爲曹司衛將,鄭濟益爲武兼,韓良履爲部將,姜奭熙、李容瑋爲守門將,同知單李鍾九,僉知三單,具然泓、李奎興、李種懿,副司果金準學、林九鉉、安善浩、朴熙德,兼江界防禦使單鄭雲翼。

○吏曹判曹金在顯上疏,大槪政牌之下,病難趨承,敢陳悚迫之私,乞蒙生成之澤事。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吏曹參判金炳始疏曰,伏以臣,以樗櫟之散,沐雨露之渥,邇來兜攬華要,殆無限節,自托趨走之恭,若昧嗤點之譏,靜言思惟,不覺寢愧衾而夢驚蓋也。直以感激殊遇,素在報效,區區私計,不遑自恤焉耳。竊庶幾天地父母生成曲遂之仁,宜有以憫憐庇覆,還他本分,俾無陷於大戾,而今玆天官佐貮之命,又何爲而謬加於無似也?選部之職,最重六官,銓綜之責,實均小宰,苟非識足以甄別流品,望足以坐鎭躁競,則其何以佐均邦國之政,代視大匠之斲乎?萬萬非儱侗如臣,所可苟充,而且臣於本曹,曾參末席,蔑有絲毫之補,以今視昔,階愈峻而責愈重。只以資歷之稍久,檢擬之猥廁,畀之若循序拾綴,用作一身之榮侈,則其爲用捨之乖當,名實之失覈,果何如哉?噫,僬僥之肩,非鼎呂可任,駑駘之蹄,非鞭策可强,任所不堪,病所不能,畢竟狼狽,可立而待矣。冥升之災,猶屬臣身,濫授之害,大累公朝,用是震悸,不敢爲冒膺之計也。牌招儼臨,株守莫移,略暴衷懇,仰瀆崇嚴,伏望聖慈,俯垂諒察,將臣新授職名,亟行鐫免,以重銓選,以安微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6月26日 编辑

行都承旨任應準。左承旨趙康夏。右承旨金昌熙。左副承旨金性均。右副承旨洪鍾大。同副承旨朴海哲。注書李範祖一員未差。假注書白奎燮仕直朴應冕。事變假注書金永濟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自前夜人定,至二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洪鍾永,有身病,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議政府,右邊捕盜大將改望,以金箕錫爲右邊捕盜大將。

○兵曹,右邊捕盜大將單金箕錫。

○政院啓曰,命召親納,例也,而兼察右邊捕盜大將趙寧夏,謂有身病,使其軍官替納,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右邊捕盜大將金箕錫,卽爲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兪致崇,掌令趙漢益,持平趙晩植、任基元在外,執義愼錫九,掌令李弼鎔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洪鍾永改差,代以朴應冕爲假注書。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顯歧,司諫南啓憲,獻納李錫弘,正言金弘集、柳冕鎬,執義愼錫九,掌令李弼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6月27日 编辑

行都承旨任應準藥院進。左承旨趙康夏。右承旨金昌熙。左副承旨金性均。右副承旨洪鍾大。同副承旨朴海哲。注書李範祖一員未差。假注書白奎燮朴應冕。事變假注書金永濟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鄭基世,副提調任應準啓曰,時値庚節,暑氣轉甚,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世子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世子宮氣候平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又啓曰,左承旨趙康夏,右承旨金昌熙,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日熱如此,輕囚放釋。

○政院啓曰,卽者宗廟署官員來言,今此秋享大祭祭物看品時,提調一員,當爲進參,而都提調金炳學,提調金學性,俱有身病,不得進參云,提調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兪致崇,掌令趙漢益,持平趙晩植、任基元,在外,執義愼錫九,掌令李弼鎔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文學韓章錫,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以左承旨趙康夏,右承旨金昌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大司諫尹顯歧,司諫南啓憲,獻納李錫弘,正言柳冕鎬,執義愼錫九,掌令李弼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侍講院啓曰,文學韓章錫,今以親病,陳疏徑出矣,上番闕直,事甚未安。輔德朴定陽,兼輔德李正魯,弼善尹用求,兼弼善趙秉弼,兼文學金九鉉,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議政府啓曰,奏請使,當於原定日發行,而見今潦水漲滿,將有中路留滯之慮,拜表日子,姑令退定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宗廟提調金學性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秋享大祭祭物看品時,當爲進參,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海哲啓曰,臣海哲,敬奉聖敎,馳往義禁府取閱囚徒案,則時囚罪人申弘均,以陽德縣監,罪犯貪饕,不可以輕囚論。故仍因,仍詣典獄署,取閱徒囚案,則殺獄罪人二名,係是重囚,前陽德縣監申弘均家僮,嚴囚,罪人一名及公貨備納間嚴囚,罪人四名,不可以輕囚論。故竝仍囚,其餘他,錢不報,酗酒作挐,招引人物及各司直囚罪人二十四名,係是輕囚,故竝依傳敎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因議政府草記,陳奏兼奏請使拜表日子,姑令退定事,允下矣。令日官李秉洪,更爲推擇,則拜表吉日,來七月二十六日辰時,方物封裹,同月二十三日爲吉云。故原粘目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陳奏兼奏請使拜表吉日,來七月二十六日辰時,方物封裹,同月二十三日。

○文學韓章錫上疏,大槪情急歸護,拜章徑出,乞被擅離之罪,以肅朝綱事,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6月28日 编辑

行都承旨任應準。左承旨趙康夏。右承旨金昌熙。左副承旨金性均。右副承旨洪鍾大。同副承旨朴海哲。注書李範祖一員未差。假注書白奎燮朴應冕。事變假注書金永濟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備忘記,高嶺僉使李熙寅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宗廟提調金學性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秋享大祭祭物看品時,當爲進參,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又啓曰,持平趙晩植、任基元,自鄕上來云,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奉審閣臣入侍。

○以輔德朴定陽,兼輔德李正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大司諫尹顯歧,司諫南啓憲,獻納李錫弘,正言金弘集、柳冕鎬,執義愼錫九,掌令李弼鎔,持平趙晩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宗廟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鄭基世落點。

○侍講院啓曰,上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輔德朴定陽,兼輔德李正魯,旣有只推之命,與弼善尹用求,兼弼善趙秉弼,兼文學金九鉉,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去四月二十八日,王世子冊禮慶科別試武科殿試時,直赴殿試,奉承傳,火砲金澤華等一千五百六十五人內,一千五百三十三人,應試參榜。所授帖文,竝依例收聚爻周,別武士李鼎周,勸武軍官金漢弼,別驍士劉正洛,別銃手金基鎬,別武士曺明承,親騎衛金文河、崔成宗,別武士文基元,選武軍官林基燮、朴振澤,新砲衛朴明善,扈衛軍官李正燮,哨官朴允石、鄭應善,中軍崔長吉,哨軍尹昌殷,帳幕軍劉時豐,騎士金煥珠等十八人。遭故,大旗手金喜成,別武士權鳳鳴,敎鍊官金載雄等三人。以其父子相避,不爲赴試,竝依法典陳試,旗牌官金德驥,別砲bb手b申聖模,禦邊軍官車士英,別砲軍朴菜駿等四人。身死,待式年放榜,紅牌成給,別武士金潤根,砲手曺允聖等二人。身病不赴,係是三式年內,依例陳試,黃海監營火砲李昌祿,平安兵營別武士文興周、朴齊幹,壯衛士朴炳奎,濟州馬兵宋元恪,無緣不赴,其委折,關問各該道帥臣後,稟處。直赴會試,奉承傳,選武軍官趙漢鳳等三十三人內,二十五人應試。所授帖文,竝收聚爻周,馬兵白文興,別騎衛張南彦等二人,遭故,依法典陳試,慶尙監營選武軍官盧鎭僖,別武士姜尙喜,別騎衛金永述,水軍許旭,南兵營別砲衛士洪承範,黃海監營選武軍官姜周熊等六人,無緣不赴,其委折,關問各該道帥臣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大護軍洪祐吉上疏,大槪冒陳實病難强之狀,冀蒙賓銜遞改之恩事。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乙亥六月二十八日未時,上御萬慶殿。奉審閣臣入侍時,右副承旨洪鍾大,假注書朴應冕,記事官趙昌夏、李命宰,原任待敎洪承億,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奉審閣臣進前。承億,進前奏曰,臣承命馳詣健陵陵上奉審則安寧,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摘奸則無頉。仍詣顯隆園園上奉審則安寧,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華寧殿殿內奉審則安寧,還詣健陵,仍留監祭,將事安寧之意,敢達矣。上曰,陵上、園上太平乎?承億曰,太平矣。上曰,碑閣、丁字閣無頉乎?承億曰,無頉矣。上曰,殿內太平乎?承億曰,太平矣。上曰,碑閣、丁字閣無滲漏處乎?承億曰,無滲漏處,而左右岡,無空缺處,松楸茂密,比前尤勝矣。上曰,何時行事乎?承億曰,將事之時,較諸城內更鼓,則似爲三更量矣。上曰,行事後,歷入水原而來耶?承億曰,罷享後,卽爲發行,不入水原而抵果川,則天始明矣。上曰,入來如是其早,可知其早發也。仍敎曰,江水之漲,何如?承億曰,去時由鷺梁江,回路渡銅雀津,而今雖落漲,尙爲一丈之深矣。上曰,農形,何如?承億曰,以今所見,果豐徵矣。上曰,此雨,別無害農,而輿論,何如?承億曰,若多日連注,則恐有損稼之慮,而以今所見,實優洽矣。上曰,道路不至泥濘否?承億曰,果甚滑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閣臣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9日 编辑

行都承旨任應準藥院進。左承旨趙康夏。右承旨金昌熙。左副承旨金性均。右副承旨洪鍾大。同副承旨朴海哲。注書李範祖一員未差。假注書白奎燮朴應冕。事變假注書金永濟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鄭基世,副提調任應準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議政府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奎章閣啓曰,明日,卽修政殿朔奉審日次,臣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宗親府啓曰,明日,卽天漢殿朔奉審日次,臣敦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各廳武臣,堂下朔試射,今六月及七月,依定式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政院啓曰,行大司憲兪致崇,掌令趙漢益在外,執義愼錫九,掌令李弼鎔,持平趙晩植、任基元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尹顯歧,獻納李錫弘,正言金弘集、柳冕鎬,執義愼錫九,掌令李弼鎔,持平趙晩植、任基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明日出宮門路,以思政門爲之。

○兵曹啓曰,慶尙監司洪坃狀啓,道內別試武士入格人等起送事,纔已啓下矣。在前嶺南別試武士上來者,依本道入格技藝,自臣曹,有更試草記之例,今日宜薦,內禁衛試取時,同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蔚山按覈使洪澈周狀啓,亂民等,分首從區別登聞,令廟堂稟處事,傳曰,苟欲訴弊,何患無辭,苟欲籲冤,何患無道,而朝廷差遣之命吏,詬逼曳逐,若是之悖習乎,碎其獄而劫其舍,攫其財而扯其簿,此果何許民習也,査啓分等,自有輕重,令廟堂稟處。

○三軍府啓曰,江界府使鄭雲翼,肅謝之後,謂有身病,連呈辭狀,揆以事體,寧容若是?從重推考,使之不日辭朝,何如?傳曰,允。

○守判宗正卿李秉文上疏,大槪乞於出疆之前,往省先壠,以伸至情事。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日記廳堂上金宗漢。郞廳盧台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