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九 敬軒集
卷十
作者:李旲
1836年
卷十一

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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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首勸農令旨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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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我八道方伯與四都守臣。咸聽此諭。國非民無以爲依。民非農無以爲食。民之於國。農之於民。豈不重且大歟。目今民生有倒懸之急。國勢無可恃之道矣。安得使吾民無失農桑。不飢不寒。各自樂於昇平和氣之域耶。噫。春耕夏耘。終歲勤苦。背面焦枯。手足皺坼。粒粒辛苦。不歸口腹之充。穰穰收穫。終見甁罌之空。上以應粢盛御供之需。下以備貢賦糶糴之納。兼又剝割之政。浚其膏血。苛毒之刑。濫加笞箠。官督急於星火。殘命自就穽陷。呼號道路。流亡相續。若使在上者。少垂惻隱之心。畧施撫慈之澤。則民之困瘁。一至此極哉。粤自祖宗深仁厚澤。浹人骨髓。且我大朝洪恩廣惠。視之如子。凡八域含生。莫不涵育於仁天雨露之中。咸知愛戴之誠。不作渙散之擧者。可見其培養已久。民性本善。顧余否德。猥膺代聽。夙夜憂懼。如履薄氷。雖有愛民之苦心。尙無惠民之實政。民之望余。如渴求飮。余之視民。頓若相忘。民將謂何。余實多愧。尙在冲年。深處宮禁。只知宴安之爲樂。不識民生之疾苦。周文如傷之視。尙矣毋論。漢家賑貸之恩。亦此未遑。孤負民情。靡所自措。方今三陽初屆。萬品將蘇。此政吾民卽田耕作之時。前秋告歉。能無餓死之病耶。窮蔀喫貧。能無絶糧之患耶。西疇耕牛。應無賃貰之資。南畒秧馬。必多勞苦之歎。若使上下之田。終成一望之陳。則設邑置官。將焉用彼。在藩之臣則廵審一路。黜陟臧否。守土之臣則躬行田野。勸課農桑。竟使萬姓咸煕。八方皆登。則庶可解宵旰之慮。亦可無顚連之患。曷不休哉。曷不休哉。階前萬里。知在一接。手裏太阿。本自無私。咸各知悉。無或有誤。

飭奉牌諸㙜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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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㙜奉牌。有若情勢然者。豈不可歎乎。達辭之還下云云。此何言也。還下卽不從其言。不答其辭。而還下達辭之謂也。盖達辭中有可以修整事。故還爲出給。使之修整入達。則諸㙜稱爲還下者。已非實題。且以事實之不如是。日前下令則諸㙜皆曰然則非還下云矣。今忽又以還下二字。強作情勢者。無乃急於徑出。忘却前言耶。昨日上書。卽是空然做出徑出之階梯。故果不爲答矣。乃以此亦謂之還給。而作爲奉牌之情勢乎。若以萬萬不誠實之事。雖十日二十日奉牌。决無處分之理。且諸㙜若思一分體面。必不待余言之畢而入來。自政院卽爲申飭入來。更勿以入來不入來煩禀可也。

飭諭兩司停達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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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朝廷罪人之法。罪有一年而赦。或有二三年而赦。又或有終身不可赦者。而究其心與跡而爲赦與仍之政矣。今番諸罪人放逐之令。非但究其心與跡而已。余小子當今年稱慶之會。識喜廣慶。卽出於人情天理之不可已者。則爲㙜閣諸臣者。何不諒余之心同余之慶。而爲此乖當之擧於元月識喜之時乎。如能知此箇事理。應必卽爲停達。以視擧世同歡之意。自政院招致兩司長吏。一一布諭。使諸㙜卽刻詣㙜。

勉勵廷臣仍行常參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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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朝廷事。可謂百度解弛。莫可收拾矣。上自大官。下至百執事之末者。皆有向國一心。不憚夷險之意。則庶可以維持度日。而今則反是。大官不欲久居。巽章呈告。迄無已時。國事將無可恃。民命將見近止。以余否德。猥膺代聽。如有可爲之姿日新之政。則豈或有擧皆却顧。不欲立朝之意乎。自顧慚歎。寧欲無言而無聞。歲首常參之尙今未行。亦甚悶然。二十四日。當行常參。該房知悉。

飭廟堂法司禁豪強侵民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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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道民生。何處不倒懸。而都民爲八道之本。尤豈不先加撫恤乎。近聞法司之官。不能盡愛恤之政。又或有枉法之事。無告之民。已不勝其苦。且况不畏王法之豪强班族。橫侵之事。無所不至。討索之弊。亦無不有。城內與江上居民。遑遑有不保朝夕之慮者。非一非再云。國有三尺。焉敢如是。旣往則屬之令前。雖不索言。先自廟堂。各別嚴飭於法司。法司則糾察五部及江上諸處。如有一毫侵虐之端。卽爲照法嚴繩。使我民生。俾各奠安。此令旨書揭于廟堂及諸法司壁上。以爲常目之資焉。

飭試官正士趍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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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秋增廣時。略有令飭。而未知其十分有效者。此雖有司之責。而余亦不能無愧矣。若使紀綱先立於上。人心有率於下。則寧或有是哉。士趍之正與不正。在於主試之公與不公。且主試者一心恢公。八路之士望洽然。則國家賴此而安矣。主試者設心行私。八路之士論拂鬱。則國家因此而危矣。今日之主試者。獨非今日北面者耶。如有一分向上之心。豈不存心於國家安危。人心向背之間耶。余以此事屢煩提飭者。果是主試者所可安乎。雖以多士言之。今之赴擧。卽他日事君之計。而不遵令飭。依舊奔競。則豈不愧古人先欺君之戒乎。隨從雜亂之弊。前有罪父兄之敎。必無犯科之歎。而昨秋之科。亦不能一遵令飭者多矣。今番則各其父兄先事誨飭。毋或犯罪。又自廟堂嚴立科條。各別禁飭。而余亦臨時豈可無別般探察之道乎。此令旨分付廟堂。使之着念擧行。

水原西北屯。只許吏民耕作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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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城一府。卽我先大王經始之地。而昔日之顧恤愛護果何如。此別單自廟堂從長禀處。俾有實效。至於西北屯設始。卽爲一府裕食之道。則班戶之廣占作弊者。誠極駭惋。從今以後。班戶則一切禁斷。惟以常民與將吏卒隷許其耕作之意。成節目施行事。分付華城留守處可也。

領府事韓用龜隱卒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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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乎。三朝宿德。廊廟耆舊。今焉長逝。可勝愴廓。慈仁敦厚之性。愷悌堅貞之操。豈或多得於後世薄俗乎。每於登對之時。見其風儀秀明。奏辭誠欵。則余心之深好而禮遇者。奚特以前日之師傅而已哉。今承凶音。實爲國事。萬萬不幸。成服日遣宮官。致祭于卒領府事。

科塲易書當否收議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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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塲易書設施之法意嚴重。而近來則轉成文具。徒見其無益而有弊。每欲一番變通。而今日適當殿試。欲自今除易書之䂓。其當否令該曹收議於時原任大臣館閣堂上。

中宮殿誕辰。親上致詞表裏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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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異於他年。故正朝已爲稱慶。而今當誕辰。余小子祝岡之忱。尤當如何。十五日殿庭。謹當率百官。親上致詞及表裏。該房知悉。

舒川倅洪百泳論罪。問議大臣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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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思之。雖曰命吏。濫殺人命者。是豈可爲之事乎。萬萬驚愕。不可尋常處分。而但邑民詬辱佩符之官長。卽犯分也。犯分者法固當死。且近來人心。全無畏法守分之風。此等處不可少忽。該郡守論罪當否。問議大臣以禀。

飭京外審理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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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霈得於慶日。三農慰滿。八域普欣。此際審理之政。不可少緩。入禀大朝。旣承下敎。自昨年正月。至今年五月。無論已錄啓未錄啓者。分付秋曹及各道道臣。使之刻期擧行。以示遇慶䟽寃之意。至於昨年以前未及審理者。亦繼此擧行事。一體分付。

飭翰圈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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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圈促令。昨旣嚴重。而至經一晝一夜。尙無皁白。新進小官。蔑視飭令。罪將何居。此必喜事謀避之計。必欲敗圈而止。此習若長。終必至於何許地境乎。巳時前。卽刻成圈以入。昨日承令承旨爲先遆差。翰林與兩別兼如或處分。則適中其願。使之戴罪擧行。而三尺在上。焉敢若是。自政院嚴加察飭。

宗廟秋享。躬省牲器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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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雖不得已替行。心如不祭。况憧憧一念。在乎罇俎之間。當日躬往宗廟。省牲省器以還。有司磨鍊以入。

施安東等邑漂頹戶恤典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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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觀此狀。蟲灾水患俱極。彼南民何爲而酷被此灾乎。言念及此。實爲罔措。蟲灾則香祝已爲下送。虔誠禱事。頹壓民家。卿其各別申飭於該邑倅。結搆奠接之方。着念優助。俾無一民至於失所棲遑之境。而且觀今則西成望斷。民心安得不洶懼而呼泣乎。卿其各別慰撫鎭安。余則玉樓丙枕。南顧之憂冞深。分憂之責。全寄於卿。卿其軆余之意。夙夜匪懈。一心對揚可也。

因三南蟲災。責躬飭諭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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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小子以冲年否德。猥承代理。夙夜憂懼。若履薄氷。而生長九重。聞見不廣。世間之疾苦艱難。一切茫昧。民生倒懸。不能救燃眉之急。紀綱解墜。不能爲振刷之政。公私之財穀罄竭。不能思節約之道。守宰之貪墨成風。不能用誅殛之罰。人才不能收攬。言路不能恢開。凡係利民之術。爲治之方。果未能一番着手者。是皆余學識不明。志慮未通故也。今乃始旱終澇。雨暘失宜。畢竟有秋果難爲期。又何三南蟲蝕之患。忽發於跨朔陰雨之中。捕捉無術。禾穀受毒。全道幾乎同然。西成似無其望。天之告警。在余一人。而終使我無辜之幾百萬生民。迺罹此灾者。天胡忍斯。天胡忍斯。余欲責躬而弭灾則果不無許多召灾之端。或有宮室之興作而不念節儉之美。或有遊豫之太康而不思謹飭之工。施爲之間。未著愛民之至意。政令之上。未效爲治之苦心。講論經史。召接臣鄰。亦不能克勤克誠。則天心安得不怒。灾異安得不生乎。思之及此。不覺悚蹙而愧忸。自反改悟之道。雖在於余。斯民奠安之方。實賴於方伯守宰。凡今便民救民之策。預各講究。可以狀達者則狀達。可以論報者則論報。屬於灾民之事。有如救焚而拯溺。無或有失期晩時之歎事。卽速知委於三南道臣處。今此哀痛之諭。出於自責之意。大小臣鄰。咸須知悉。

元孫初度日應製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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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在先朝辛亥。有今我大殿初度應製之擧。二十日亦設通方外應製。以爲示意。處所春塘㙜爲之。該房知悉。

中官處分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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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中官輩放恣無忌憚。日日尤甚。末流之弊。將不至於何境乎。此亦非細慮。防微杜漸之道。不可不嚴束。雖以昨日事言之。公事之不謹。下令之誤傳。而責令則聽若尋常。少無驚㥘之色。是何如是無忌憚而弛紀綱乎。若不嚴治此輩。後日難言。當該承言色罷職。公事當該中官與受之中官。誤傳下令之中官。並捧現告。令該府拿問嚴勘。以懲他宦寺輩無忌憚蔑紀綱之類可也。

長淵前縣監李景純投畀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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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囚處分。誠難處矣。謂之燒火鄕約則此非三尺童之所可爲。謂之初不燒火則亦無明的可證。而毋論燒與不燒。處置若不乖當。寧或致此葛藤。且其鄕案。雖不如鄕約之至重。此是一邑之多士名帖。則何可以一守宰輕易投火。擧措之無識駭妄。不可尋常處之。長淵前縣監李景純卽施湖沿投畀之典。以謝中外多士之心。

靑陽府夫人卒逝後。醫官二人直宿差備近處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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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我外祖母靑陽府夫人卒逝。余小子傷悼愴廓之情。已無可言。而以我坤聖出天之孝。猝當巨創。號擗罔極。哀毁過度。余小子此時罔措。尤當如何。醫官二人依例直宿於差備門近處。三錢重粟米飮。卽爲煎入。

靑陽府夫人成服日臨吊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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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我坤聖以不得躬親臨喪。罔極之中。尤爲罔極。余小子以親心爲心之道。何不一番躬吊。一以慰坤心。一以伸情禮乎。靑陽府夫人成服日。當行臨吊之禮。該房知悉。

飭各道貢蔘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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蔘料之爲御藥。所重果何如。而近見藥院所在之蔘。則箇箇蠧破。無一可用。此必糊付者一經霖濕。乃致生蠧。自藥院嚴辭行關於封進各道。必勿造作。又勿糊付。乃以全軆連鬚者。精擇上送。而毋論某道某邑。如或有一箇糊付之痕。該院不爲更禀。監司則罷職。守令則竄配事。直爲草記。而此令旨書揭院壁。以爲定式可也。

坡原府院君祠板及先正臣金麟厚祠板致祭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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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考日省錄。則先朝丙午年。兩陵展謁後。有坡原府院君先正臣金麟厚祠板致祭之擧。可以仰聖意也。在今日繼述之道。不可無示意之擧。坡原府院君祠板。明日遣承旨致祭。先正臣金麟厚祠板。令該曹卜日遣禮官致祭可也。

三南代播穀勿稅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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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臣之不能請代播灾。卽係經法外之故矣。今年三南農形。雖不至於殺年慘歉。而始旱終澇。兼以蟲損。秋後收穫。大失所望。今冬無卒歲之資。來春乏耕作之粮。顚連號呼之狀。森然在目。雖未得爲裕食之道。豈或不念寧失之義。今年三南代播穀。則並勿收稅。以示國家一半分顧恤之意事。令廟堂卽速行會於三南道臣處可也。

飭院閣下隷與捕校闘閧之弊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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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廳事。每欲一番申飭。今因此端言之矣。該廳之設。治盜廵禁則近來法綱。日益解弛。該廳事。漸不如古。今則幾至於不得治盜廵禁之境。此無他。豪悍班奴與院隷輩之憑藉勢力作挐故也。觀此一事。他事可知。寧不寒心痛駭乎。今番痛治此輩者。以爲懲一勵百之道。自今以後。更有內閣政院春坊下隷及豪奴頑僕之與捕校作挐闘閧之弊。則斷當施加倍之律。以此意咸使聞知。毋至於犯令獲罪之地意。書揭該司該廳可也。

因雷異責躬求言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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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轟燁之灾。忽出於純陰之節。上天仁愛。告警丁寧。余小子驚惧震越。誠不知何以措躬。噫。諸道告歉。余未能實心懷保。百度皆病。余未能實心導率。講筵久停。有怠荒之歎。庶務叢脞。無振發之功。上不得孚格天心。下不得寧謐民生。水旱虫蝕。爲今年極備之灾。而又有此冬雷之變。灾不虛生。必有所召。召灾之本。其在余躬。撫心自愧。繼又哀痛。惟我廷臣。各進忠言。以爲遇灾修省之道。

聖壽四旬。御極三十年。稱慶陳賀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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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年卽我大朝殿下聖壽四旬。而御極三十年之慶歲也。余小子懽欣慶忭之忱。方當長至之令節。恭祝岡陵之壽。二十一日詣仁政殿前庭。謹率百官。親上致詞表裏于大殿。爰令有司磨鍊以入。

全羅監司徐耕輔越俸。順天府使尹命圭罷職拿勘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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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體統。所以尊朝廷。而身爲下官。不能善待上營。是何道理。順天府使尹命圭爲先罷職。拿問嚴勘。道臣則以帥臣狀達。措辭之猥屑雜亂。至於請勘。而道臣狀辭。獨不雜亂乎。帥臣卽道內之副元帥。而捉致驛屬。査問副元帥犯科者。豈不大失體面乎。道臣越俸三等。兵使非曰無可罪之端。因一守令論罪之事。至於罪遆則有傷事面。帥臣論罪今姑置之可也。

頒湖南賑資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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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於嶺南湖西。已頒內帑之錢。以助賑資。今見湖南伯狀達。民勢之遑急。無甚異同。在朝家顧恤之道。不可無一視之政。內帑錢五千兩。特爲頒給。令廟堂卽速下送。其外所請諸條。亦卽回達。星火行會。

領府事金思穆壽宴。送宴需賜樂令旨。己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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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府事今年恰滿九旬矣。家國享太平之福。明時膺吉祥之瑞。以元老而兼上壽。豈可無別般示意。况値稀有之慶年。尤可不同慶共樂乎。旣禀大朝。令戶曹宴需優數輸送。設宴日賜樂。

禁勒令勸分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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勸分之名。出於朱夫子南康之賑。而所謂勸分者。卽稍饒之民。起義出粟。以添公穀。以補賑資。而官家則初不爲言於納穀之間者。卽勸分之古法美事也。近來爲守令者。每當歉歲則先探邑中稍富之民。威脅恐喝。使之勸分云。民不願納。官必徵出。此無異於勒奪民財。堂堂千乘之國。寧有如此苟且之政乎。以此令旨行會於設賑各道。所謂勸分。一切禁斷。俾無貧富民俱瘁之歎。如是飭令之後。若或有犯科之守令。則斷當施以制書有違之律。而民若有自願自納者。則亦不必牢拒不捧。此則守令報于監司。監司分等狀聞。以爲一一褒賞之意。令廟堂卽爲行會可也。

三南賑資。令籌司量宜分劃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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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南賑政。或有公賑處。或有私賑救急處。而近來穀簿漸縮。錢貨亦竭。雖或移穀而餉之。給價而貿之。爲道伯守宰者。其何能辦出於無中乎。言念及此。可勝哀痛。國之爲國。賴之於民。民若盡劉。國將何賴。大臣與諸備堂會議於籌司。道臣請得及帑貨頒給外。錢貨糓物。更加爛商。量宜分劃。以示朝家必欲拯濟之意可也。

飭諭祈糓大祭受香大臣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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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之大事。惟在祀典。而上辛祈糓。所重尤爲自別。今番之享。余不得已替卿攝行。一念憧憧於罇俎之間。又况日寒如此。或有諸執事之做錯之弊。亦不可不念。卿其董飭。克敬將事。俾無如不祭之歎。今此申申之諭。卿與在庭駿奔之列。一心對揚。余當齋坐以俟享事之利成。

前㙜諫金鎭聲等罷職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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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家之設置㙜閣。所重與關係果何如。而名以言官。攻斥言官者。豈可使聞於隣國乎。自服之朴綺壽雖不足言。三㙜之迭請加律。此何事面乎。跡涉迎合。弊固難言。前㙜諫金鎭聲,金錫龍,魏迪喆。並施罷職之典。

刺殺通事之館倭償命與否。令廟堂商議回達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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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人之刺殺我人。可謂變恠。殺人者死。法文甚嚴。償命與否。似無異議。受刺者之死。在於四十日辜限之後。則償命一欵。在所商量。令廟堂爛議回達。東萊府使之不能嚴束邊禁。罪固難貰。方當設賑之時。有不可付之生手。限畢賑戴罪擧行可也。

中旬時宣部薦之直赴殿試者。並施直赴會試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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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旬卽出於慰悅軍心之好意。而今番則宣部薦之直赴殿試者數爻甚多。此不足慰悅。大有關於後弊。兵曹及各營軍摠之直赴殿試者外。其他則一並施以直赴會試。以示重科制之意事。分付兵曹及各營門。

聖節親上致詞表裏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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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朝。雖已稱慶。玆當千秋聖節。少伸祝岡之忱。十八日謹詣仁政殿殿庭。親上致詞表裏。該房知悉。

三南賑恤時納穀人褒賞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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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春三南賑恤時出義納穀者。至有三千石一二千石之多。朝家若不用褒賞之典。是罔民也。堂堂千乘之國。寧或有是哉。分付銓曹。外而中軍虞候邊將。內而實職。從其踐歷。一一收用於今番都政。無一見漏。未多石者。各自本道監營從願施賞形止馳達事。一體分付可也。

贊善宋穉圭家。送米肉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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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家之禮待儒賢果何如。且優老惠養。尤宜先於山林宿德。分付湖西道臣。贊善宋穉圭家。米肉逐朔優送。擧行形止。繼卽登聞可也。

文成公李珥祀孫。外職擬入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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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谷文成公。卽我東夫子也。列聖朝尊崇之擧。靡不用極。而聞年來久未官享云。其祝孫今日政。外職擬入。

前領相南公轍子芝耉。守令擬入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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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領相已入耆社。且解相職。在朝家優待惠養之政。不可無示意之擧。其子南芝耉。近邑守令。勿拘常格擬入。

副校理李游夏書還給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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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敎根之有罪無罪。雖不暇言。而日前堂書。旣以誣逼爲答。則今此李游夏之書。又何爲出耶。苟或有一分顧畏令敎之心。則焉敢如是。雖以政院言之。處在惟允之地。如無䟽章退却之例則已矣。旣或有其例則似此上書。何可無難捧入乎。此上書招致館吏。卽刻出給。此後如或捧入此等書章。則先自捧納承旨當爲嚴處。政院知悉。

檢校待敎金英淳北評事差下。兼慰諭御史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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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見北伯狀達北關水灾。不覺驚愕失圖。旣經昨年歉荒。又當此水患。家舍之頹壓。人命之漂沒。極目愁慘。滿心傷憐。而鶉鵠失所。號哭遍野。此若不別般顧恤。則民將孰依而恃乎。思之及此。達夜失眠。檢校待敎金英淳北評事差下。兼察慰諭御史之任。不日下去。與道臣爛商其奠接賙恤之方。使一夫一婦咸得安居。以弛九重北顧之憂。事過後仍行評事之意分付可也。

戶曹判書金敎根飭行公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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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判之不安朝端。蒼皇尋鄕者。是豈戶判之罪耶。自余代聽之初。果有意向用之故。衆怒羣猜。致有今番之慘遭人言。若此不已。則代聽之初。何可用人。世祿之臣。其能全保乎。余不鎭壓。罰及無罪。念至於此。寧欲無言。戶判若因此長往。可謂適中彼計。余將孤立於上耶。勿顧私義。卽爲入來。聽余面諭事。自政院嚴飭可也。

諭北關灾民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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纔送慰諭之行。且待更達之來。卽見北伯追後登聞之狀。滿心驚慘。直欲無言。哀彼北關諸邑之無辜民生。漂沒於奔波之中。渰壓於驚濤之間。山野易處。禾糓無痕。偸生於必死之餘民。若或立視盡劉。不知其拯濟。則豈可曰聖世事乎。自聞此報。錦玉靡安。夜枕無眠。玆搆十行之文。告爾諸郡之氓。念安土重遷之意。恃朝廷拔例之恩。各自奠居。無或離散。則賙恤鎭安之策。第當靡不用極。惟我灾民。咸須知悉。

嶺南義興等邑被灾民蠲恤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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嶺南一道。昨年慘歉。已至全賑之境。而今秋大登。幸望蘇復。卽見來狀。水患風灾。列邑多被。數百戶民家之漂頹。幾十口人命之渰死。萬萬驚心。丙枕無寐。漂頹戶渰死人顧恤奠接之方。令廟堂各別區劃。分付道臣。另飭該邑倅。毋使一夫一婦至於棲遑失所之境。身還布亦並蠲减。以朝家之實惠下究。而道臣則鎭安之方。自有其道。一心對揚。以釋九重南顧之憂可也。

罪人魯近嫡親連坐與否收議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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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近之變。尙忍言哉。㐫獰之謀。直出於湛滅嫡侄李福信兄弟之計。而遂至於大不道之科矣。大逆之侄。例有連坐。以魯近之故。連累其侄。非但萬萬無其理。亦足爲適中其願。且雖曰親叔侄。渠必欲戕害嫡家。人彝滅絶矣。其在全保世臣之道。將欲爲特貸之處分。以爲無碍之地。而法有所拘。不可獨斷。遣史官問議於時原任大臣及領敦寧。

北關運穀。就議大臣禀處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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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見北伯與慰諭御史狀達。則北民事勢。去益遑急。運穀之擧。不可玩愒時月。而大臣聞有患節。似難登筵。諸有司及句管堂上就議於大臣後。卽速禀處。而北伯狀請他道穀三萬石。他道民情。亦所當念。並爲爛商。務歸至當可也。

慶煕宮失火後。中官衛將處分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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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內回祿。延及五六殿閣者。萬萬驚歎。當日入直。不能審察。又不善守直。當該守直內官。爲先令該府拿處。入直守宮軍士二名。出付攸司。嚴覈其失火根因。光明殿與景賢堂上直軍士往來之際。亦見火烟矣。不可不一番査問。當日光明殿守直軍士二名。上直軍士一名。並付攸司査問。雖以衛將。火起差備內則奔告兵曹理也。遅延不告者。萬萬駭然。令該府拿問嚴勘守護看審等與三營。限修掃各別爲之可也。

飭八道方伯薦經學才俊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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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才之重於國。如屋之有棟樑。况林下讀書之士。草萊隱淪之徒。不求聞名於世。故朝廷用人。只取於輦轂之下者。是豈立賢無方。示人以廣之義哉。八道方伯。各薦經學才俊之士。以爲需用之意。令廟堂行會於各道監司處可也。

左議政李存秀隱卒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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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已長逝。可勝驚怛。言念國事。無異中流失楫。且其嚴憚鎭壓之量。忠質勁確之風。未可多得矣。失此輔相。萬萬悼惜。成服日。遣宮官致祭。

李福信飭應榜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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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福信事。萬萬駭歎。渠於罪人。已爲斷義割情。卽一世所共知。且向者處分。特出於爲世臣之苦心至意。則在福信惟當萬分知感。一心向前。而稱以下鄕。不爲應榜者。揆以分義道理。萬萬乖當。令成均館各別嚴飭上來。而其去其來。斯速知入事。分付成均館。

北關進上物膳停减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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旣承下敎。北關朔膳三名日物膳方物。限明秋停止。御甲冑價布勿爲上納。留補賑資。本宮別差所管海戶進上。限明秋停減。殿宮物膳朔膳方物。本宮進上魚物。亦爲停減。臘日進上。一體停減。內局一年所封藥材。依癸卯年例。減數停退。以示北關灾民之弛弊可也。

領府事金思穆隱卒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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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府事喪變。可勝愴廓。乃以三朝耆舊之臣。又經小子師傅之任。皓髮有時登筵。忠愛溢於色辭。元老今焉長逝。國事萬萬不幸。成服日。遣宮官致祭。祭文令原任提學朴宗薰製入。

因李書九事。諭大小臣僚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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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因事端。余始言之矣。李書九之庚申一疏。遂爲羣不逞之欛柄。輾轉餘波。終成裕賊之㐫圖逆節。則當初先大王之未有嚴斥者。雖以日月之明。何可逆料有裕賊之變。預降處分於書九之疏。大朝年前擢拜。卽是大聖人包荒之盛德。孰不欽仰萬萬。而今余小子。卽我坤聖殿下之子也。今日北面於朝廷者。何敢肆然以書九之䟽。陳書於代聽之時乎。雖不必遽斷書九以前茅裕賊之罪。而至謂之闡明云者。此何變恠。此何臣節。世道陷溺。人心㐫悖。若不一番洞諭。又不知何樣事變。出於何地。凡我大小臣僚。咸須知悉。一心對揚。

包蔘牛皮定式還寢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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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欲處分。今始言之矣。包蔘之加數。牛皮之定數。意實出於嚴邊禁重物貨之地。而近見無識奸細之賤類。因緣藉重。貽累非細。不知不覺之中。隱然自歸於射利之科。與當初處分之本意。一切相反。思之及此。寧不可痛。分付譯院。包蔘加數則依前還减。牛皮定數則亦爲革罷。自本院從舊例擧行。前後所下令旨。一並還收。文書令本院燒火。以示澄源無私之意。

飭法司堂郞令旨庚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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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民休戚。專係於刑漢兩司。而挽近以來。詞訟之官。不能盡其職。下吏之輩。法外侵虐。名曰禁亂而其實討食。謂之决訟而專事用情。是豈古聖王治獄訟平民情之法意。亦豈爲官吏者。所可忍爲之事乎。余雖深居九重。自有照燭之道。爲法官者。罔念使無訟之義。視之若尋常。則民何以賴生。民心之日漸殊古者。良以此也。豈不寒心哉。凡今日安都民正獄訟之道。莫若先擇其人而任之。且在於官長之公平廉正。抑下吏禁縱橫而已。今此筵諭之後。若一堂一郞。其或有違。余不爾貸事。分付銓曹及諸法司。使之揭板可也。

壇享祝式收議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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壇享祝文中上旬日子之用初字。非大統曆法。令禮曹收議于大臣儒臣及館閣堂上。當刪與否。指定以入。

捕廳罪人郭必周梟首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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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廳在囚罪人郭必周。遐土蟣蝨之賤。假托雜術。做出妖言。上下京鄕。煽動人心。渠之所爲罔非欺人取物之計。其竆㐫妖悖之狀。渠已自服。王法所在。殺之無惜。旣承下敎。罪人郭必周出付軍門。大會軍民。梟首警衆。以解人心之疑恠。且使妖悖之徒。咸知妖言惑衆。必用三尺之意。以爲屛跡悛習之地可也。

北運穀臭載者勿徵該邑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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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番北運穀臭載者。若依大同拯劣米例。徵出於致敗各邑。則可謂爲活北民。貽毒南民。在朝家一視之政。是豈可爲之事耶。雖或拯出。從便區處。無或徵民之意。分付嶺南道臣可也。

諭北關民人。仍飭守宰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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咨爾北路之人。聽余亶告。睠玆關北一路。卽我朝長發之地。珠丘原廟。卽我豐沛之鄕也。自在列朝眷顧子惠之政。輒先於玆土。蠲布减租。恩澤隆厚。逮我大朝殿下。丕承先王之志。若保如傷。雨露所被。日月所照。罔非我聖人化囿中。而余小子否德。叨承重負。夙夜兢兢。無一事一爲之上答明命。一政一惠之下究元元。而昨秋水患。天降之灾。實在於余小子之咎。則哀彼北民何辜焉。船粟往哺。豈足爲飽歟。竆春之節。誰將號呼而憐之。顑頷而察之者歟。敝褐糜粥。其能蔽體而糊口歟。內下帑錢。未知其萬一補賑。而進貢方物之特敎蕩减。實出我聖上軫念之盛意。咨爾北民。其知乎否。民惟邦本。故爲國者爲民矣。嗟我字牧之臣。體余懇苦之意。共保我赤子。嗚呼。天其或不棄我北路生靈。貽我來牟。則餓者可飽。病者可蘓。爾等另圖奠居。以慰余宵旰之憂。今此誕宣之旨。卽余敷心之諭。爾等咸須知悉故諭。

飭禁樂律繁促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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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國則有樂。樂爲國之大節。故聽其樂。觀其政矣。近來自廟社享樂。至宮懸皷吹。漸爲繁促。幾近噍殺。苟合節腔。而無和以暢舒以緩之聲。豈不寒心乎。自今日以後。享樂導樂。務爲和緩。至於佾舞籥翟干戚之儀。盡合於雍容之氣像。必至於神人以和之境則豈不美哉。該院二六坐起之日。本院提調進去。各別申飭復習古樂。切勿爲後世繁促之音事。自政院招致協律郞聽。令後書揭院壁。使之常目在玆。

飭禁士大夫非常服乘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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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之不衷。君子所譏。近聞士大夫廷紳之家。多着廣袖周衣。有乘草轎者云。是何㨾制度。周衣似是緇徒之服。草轎無乃賤者所乘。士大夫無端乘此着此。此非法服與常乘。則所謂服之妖者也。世俗雖曰厭舊尙新。豈可蔑法改制。行此非常之事乎。非但大夫庶僚如是而已云。其在表文章尊瞻視之道。豈不駭歎。亦未免識者之歎。余雖不能的知其倡始者。自不覺歸於行恠之類歟。今此申禁之後。痛革舊習。或有不悛者。自重臣以下。斷當施以制書有違之律。以此下令籌司與三司。使之揭壁。各別設禁。

北運糓致敗之數代劃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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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運糓之又爲千餘包臭載者。此何事也。天其盡劉我北民耶。自見此狀。滿心驚惕。爲今日區處之道。惟當充送此致敗之數。以救其燃眉之急矣。嶺南則程道之遠。勢無及期。星火知委於關東道臣。就嶺東濱海邑中。無論小米與稷太折米。限五百石。罔夜裝送。陸續入送於北關。而如或不能擧行之意。有所狀聞。則實非委寄之意。以此令旨飛撥知委。五百石外。餘數則自廟堂商確區劃。以價本卽刻下送於咸營。以爲貿用於私商船糓之意。令廟堂一體星火知委於北關道臣。

寧海等邑敗船拯米。從長區處。未拯米蕩减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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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接有司之臣言之。而念彼北路幾萬生靈之事。余雖深居九重。想見其菜色鵠形。錦玉靡甘。廣廈細氊。自不覺安身之所。彼嶺民粒粒辛苦之糓。和之於東海之水。而又爲拯米分還徵捧者。豈可仁人君子所忍爲之事乎。向所謂爲活北命。移毒南民者也。長鬐臭載。旣有蕩减之典。則在朝家一視之政。豈有異同。今番寧海,興海等邑已拯米。令道臣從長區處。未拯米一體蕩减。兩邑拯米已皆分給者。减價收捧云。若有一升一葉勒賣濫捧之弊。則堦前萬里。自有照燭之道。其或違之。該守宰當施枉法受贓之律。各別另飭於該道臣處。

飭撥路遅滯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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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於筵中。因他言端。聞撥路與驛弊。此不可成說矣。自在列朝成憲。非不曲盡。而近來法綱日漸蕩然。京外有司之臣。不能盡其職。視若尋常。苟有一分憂國之心。豈可如是。誠甚慨然。令廟堂與該曹各別嚴飭於各道道臣。申明舊式。嚴其郵官之黜陟。痛禁傳路之私托。騎撥步撥。其速如星火之意分付。

飭儒生篤經義務精實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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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儒臣書。有所申飭者。近日日次儒生殿講事言之。當初設施。出於選秀才勸經術之盛意。而挽近以來。漸歸於倖占而不求其實志。觀其文義之條對。未免粗率。此豈設施之本乎。余每欲一言者久矣。大司成以此令旨曉諭諸生。篤工經義。務使精實。咸與一新。粹然改觀可也。

飭錢穀衙門典守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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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有錢穀各衙門郞官。不能盡職典守之道。漸屬虛簿。寧不寒心。雖不必指的臚列。自有燭奸之道。自郞官未免此責。而烏能禁戢衙隷之舞弄乎。今番筵諭令飭之後。痛悛舊習。更無橫濫之弊。若或有違。斷不爾貸事。書揭有錢穀各衙門。令廟堂亦爲各別蕫飭可也。

文忠公鄭夢周致侑祀孫調用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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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忠公鄭夢周精忠烈節。百世之下。令人曠感。在昔列聖曁我大朝褒崇之典。靡不用極。余小子紹述之道。宜有侑靈之擧。令該曹卜日遣承旨致祭。祭文當親撰以下。祀孫問名。初仕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