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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始真經註卷之四

神峰逍遙子牛道淳直解

四符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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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者,精神魂魄也,凡一十七章。

關尹子曰:水可析可合,精無人也,

五行中,水析而分為萬水,合而為一水,不假他物而獨見,以此知水無人也。水在人屬腎藏之精,故精無人也,故云水可析可合,精無人也。

火因膏因薪,神無我也,

五行中,火因油膏燈草,或以柴薪熱之見火之形,若無膏薪,則火不能獨見,以此知火無我也。火在人屬心藏之神,故神無我也,故云火因膏因薪,神無我也。

故耳蔽前後皆可聞。無人,智崇。無人,一奇。無人,冬凋秋物。無人,炁不可變。無人,北壽。無人,皆精。

水既無人,所在皆無人也,水在藏為腎,在形為耳,耳乃腎之外表,耳蔽著聲聽之前後皆聞,耳既屬水亦無人也,故云耳蔽前後皆可聞,無人也;水在五當為智,智見孤高名日崇也,智既屬水無人,故日智崇無人也;水在數為一,一乃奇數,即水之生數也,一既屬水,亦無人也,故云一奇無人也;水在時為冬,冬嚴寒,故能凋秋草木之物,冬既屬水,亦無人也,故云冬凋秋物無人;水在色為黑,黑不可以變別色,黑既屬水,亦無人也,故云黑不可變無人;水在方為北,水壽長久不枯涸,以此知全精者多壽也,北既屬水,亦無人也,故云北壽無人也。已上耳智一冬黑北六者皆屬水,水在五神屬精,故云皆精。

舌及齒牙,成言無我。禮卑無我,二偶無我。夏因春物,無我,赤可變。無我,南夭。無我,皆神。

火既無我,所在皆無我也,火在藏為心,在形為舌,舌乃心之外表,舌獨不能言,即齒成言也,舌既屬火,亦無我也,故云舌即齒牙成言無我也;火在五常為禮,禮以謙卑為本,禮既屬火,亦無我也,故云禮卑無我;火在數為二,二乃偶數也,即火之生數也,二既屬火,亦無我也,故云二偶無我也;火在時為夏,夏因春生草木之物而長之也,夏既屬火,亦無我也,故云夏因春物無我;火在色為赤,赤可變為別色也,赤既屬火,亦無我也,故云赤變無我也;火在方為南,火易滅,故壽夭,是知縱真火者多夭也,南既屬火,亦無我也,故云南夭無我也。已上舌禮二夏赤南六者皆屬火,火在五神為神,故云皆神也。

以精無人,故米去殼則精存,

水在五神為精,水既無人,精亦無人,以精無人,譬如穀去皮殼,則精米存之,此無人之象也,故云以精無人,故米去殼則精存也。

以神無我,故鬼憑物則神見。

火在五神為神,火既無我,神亦無我,以神無我,譬如鬼憑附人物則見神通,此無我之象也,故云以神無我,故鬼憑物則神見也。

全精者,忘是非,忘得失,在此者非彼,

人能保全至精,孤然不與萬法為倡,則善是惡非、寵得辱失俱忘之矣。既孤然不與萬法為倡,是在此精而已,不假彼法而獨存也,故云全精者忘是非,忘得失,在此者非彼者也。

抱神者,時晦明,時強弱,在彼者非此。

人能保抱至神,冥然無我,隨時達變。時可晦隱,則晦隱而獨善,時可明顯,則明顯而濟天下。時可行仁德自強不息,則行七德而自強不息也,時可謙卑柔弱,則謙卑柔弱而自牧也。晦明強弱在彼時而已,非在此神也,為神無我也,故云抱神者,時晦明,時強弱,在此者非彼也。此章明全精神者無我人者也。

右第一章

關尹子曰:精神水火也,五行互生滅之,其來無首,其往無尾。

精屬水,神屬火,故精神水火也,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滅火,火滅金,金滅木,木滅土,土滅水也,故云五行互生滅也。正月二月木旺,三月木旺十二日,土旺十八日,四月五月火旺,六月火旺十二日,土旺十八日,七月八月金旺,九月金旺十二日,土旺十八日,十月十一月水旺,十二月水旺十二日,土旺十八日,春夏秋冬四時,循環往來,首尾可尋,故云其來無首,其往無尾也。

則吾之精一,故無存亡爾,

精屬水,故曰一也,吾之至精一,故無存亡也,故云吾之精一,故無存亡爾也。

吾之神一,故無起滅爾。

神屬火,故曰一也,吾之至神一,故無生無滅也,故云吾之神一,故無起滅爾。

惟無我無人,無首無尾,所以與天地冥。

如上所說,神無我,精無人,五行互生滅之,其來無首,其往無尾,以此知惟無我人。首尾者,所以與天地同本於窈冥之道也,故云惟無我無人,無首無尾,所以與天地冥也。此章明精神無人我,與天地同生於道。

右第二章

關尹子曰:精者水,魄者金,神者火,魂者木。

水在五神為精,故云精者水也,金在五神為魄,故云魄者金也,火在五神為神,故云神者火也,木在五神為魂,故云魂者木也。

精主水,魄主金,金生水,故精者魄藏之。

精屬水,魄屬金,金是水之母,金生水也,以此知魄隱藏精也,故云精主水,魄主金,金生水,故精者魄藏之也。

神主火,魂主木,木生火,故神者魂藏之。

神屬火,魂屬木,木乃火之母,木生火,以此知魂隱藏神也,故云神主火,魂主木,木生火,故神者魂藏之也。

惟水之為物,能藏金而息之,能滋木而榮之,所以析魂魄。

希玄子賈本有此四句,似與經文勢相聯,不失次序,故亦從而解之也。金放於水中,則隱息而不見,木得水,則滋生榮旺,精既屬水,魄既屬金,魂既屬木,水既藏金,以此知精能析分魂魄也。故云惟水之為物,能藏金而息之,能滋木而榮之,所以析魂魄。

惟火之為物,能鎔金而銷之,能墦木而燒之,所以冥魂魄。

火能鎔銷其金,亦能燒繙其木,神既屬火,魄既屬金,魂既屬木,火既能銷金繙木,以此知神能合魂魄也。故云惟火之為物,能鎔金而銷之,能繙木而燒之,所以冥魂魄也。

惟精在天為寒,在地為水,在人為精。

精屬水,水在天時則為冬寒,水在地形則為五行之水,水在人五神則為精也,故云惟精在天為寒,在地為水,在人為精也。

神在天為熱,在地為火,在人為神。

神屬火,在天時則為夏熱,在地形則為五行之火,在人五神則人五神則為神也,故云神在天為熱,在地為火,在人為神。

魄在天為燥,在地為金,在人為魄。

魄屬金,在天氣則為炎燥,在地形則為五行之金,在人五神則為魄也,故云魄在天為燥,在地為金,在人為魄。

魂在天為風,在地為木,在人為魂。

魂屬木,在天氣則為風,在地形則為五行之木,在人王神則為魂也,故云魂在天為風,在地為木,在人為魂也。

惟以我之精,合天地萬物之精,譬如萬水可合為一水。

因萬水可合為一水之喻,以此知吾之精,可合天地萬物之精為一精也,故云惟以我之精,合天地萬物之精,譬如萬水可合為一水也。

以我之神,合天地萬物之神,譬如萬火可合為一火。

因萬火可合為一火之喻,以此知吾之神,可合天地萬物之神為一神也,故云以我之神,合天地萬物之神,譬如萬火可合為一火。

以我之魄,合天地萬物之魄,譬如金之為物,可合異金而鎔之為一金。

因異金可合鎔之為一金之喻,以此知吾之魄,可合天地萬物之魄為一魄也,故云以我之魄,合天地萬物之魄,譬如金之為物,可合異金而鎔之為一金也。

以我之魂,合天地萬物之魂,譬如木之為物,可接異木而生之為一木。

因異木可接為一木之喻,以此知吾之魂,可合天地萬物之魂為一魂也,故云以我之魂,合天地萬物之魂,譬如木之為物,可接異木而生之為一木也。

則天地萬物皆吾精吾神、吾魄吾魂,何者死,何者生。

如上所說,則天地萬物精神魂魄同生於道也,既同生於道者,道豈有生死哉,故云天地萬物皆吾精吾神,吾魄吾魂,何者死何者生也。此章明天地與我並生,萬物與我為一,一生於道,道無生死者也。

右第三章

關尹子曰:五行之運,因精有魂,因魂有神,因神有意,因意有魄,因魄有精,

金木水火土五行運轉,互相生也。精屬水,魂屬木,水生木,故云五行之運,因精有魂也;神屬火,木生火,故云因魂有神也;意屬土,火生土,故云因神有意也;魄屬金,土生金,故云因意有魄也;精屬水,金生水,故云因魄有精也。

五者回環不已,

精神魂魄意五者相生,循環不已也。已者,止也,故云五者循環不已也,相生者,精生魂,魂生神,神生意,意生魄,魄生精,精復生魂也。若人心神不生,則意不生,為無火,則無土也;意不生,則魄不生,為無土,則無金也;魄不生,則精不生,為無金,則無水也;精不生,則魂不生,為無水,則無木也;魂不生,則神不生,為無木,則無火也。以此則知,一心不生,五者皆廢,乃出輪迴之捷徑也。

所以我之偽心,流轉造化幾億萬歲,未有窮極。

偽心者,業識也,一切眾生業識忙忙,無本可據,流浪生死,出轂入轂,四生六道,販骨如山,輪迴不知幾億萬歲,尚未有窮極出離也。大聖垂慈是經,由是而說也,故云所以我之偽心,流轉造化幾億萬歲,未有窮極也。造化者,生死也,我者,一切眾生是也。

然核芽相生,不知幾萬株,天地雖大,不能芽空中之核,

果木有核者,埋於土內,則生芽長成樹,復結果生核,核復埋土生芽,芽又長成樹,生核,如此相生,不知幾萬株樹而不窮,故云然核芽相生,不知幾萬株也。此喻心含識,則偽心流轉造化幾億萬歲,未有窮極也。若將果核以線繫之懸於空中,彼天地雖大,豈能生芽哉,故云天地雖大,不能芽空中之核也。此喻一心合於真空,造化不能輪迴也。

雌卵相生,不知其幾萬禽,陰陽雖妙,不能卵無雄之雌。

禽之雌,因與雄交而生其卯,雌覆卯而生小禽,長大復有雌雄相交而生卯,如此相生,不知其幾千萬億禽也,故云雌卯相生,不知其幾萬禽也。此喻心背覺合塵,生死不已也。彼禽之雌不與雄交合,彼陰陽雖妙,豈能生卯哉,故云陰陽雖妙,不能卯無雄之雌。此喻心不合塵,則無生死者也。

惟其來干我者,皆攝之一息,則變物為我,無物非我,所謂五行者,孰能變之。

我者,心也,心本無心,因物境來相干,則一息之問,心忽見也,以此知即物是心也,故云惟其來干我者,皆攝之一息,則變物為我也。若無物境來干,則心不見,心既不見,即是真空,五行豈能變真空哉,不能變真空者,則無生死輪迴也,故云無物非我,所謂五行者,孰能變之。故云見物便見心,無物心不見,十方通塞中,真心無不遍,正謂此也。此章明一念纔生,則落五行,輪迴不已,一心不生則真空,陰陽不能陶鑄矣。

右第四章

關尹子曰:眾人以魄攝魂者,金有餘則木不足也,

魄者,陰也,妄想貴著眾惡是也,魂者,陽也,清靜無染眾善是也,眾人愚癡顛倒,妄想責著,外行眾惡,內貴色慾,外損陰德,內耗元陽,陽魂耗盡,陰魄獨強,惡習所攝,死沉陰界,如水流下,蓋屬乎陰者自降也,陰魄既獨強,陰魄屬金,是金有餘也,陽魂既耗盡,陽魂屬木,是木不足也。攝,制伏也,以強魄制伏弱魂也,故云眾人以魄攝魂者,金有餘則木不足也。

聖人以魂運魄者,木有餘則金不足也。

運者,周行也,聖人初學道時,心開了悟,清靜無染,外行眾善,不住行善之跡,內保元陽,不住空相,離種種邊,純陽流住,陽魂運化,陰魄消寂,功滿蛻形,升乎陽界,所以為聖人也。如火發往上行,蓋屬乎陽自升也,陽魂既運化,魂屬木,是木有餘也,陰魄既消寂,魄屬金,是金不足也。

蓋魄之藏,魂俱之,魂之游,魄因之,

魄屬陰,陰主靜,靜者,隱藏之義也,魄隱藏於夜,魂亦俱隨魄隱藏也,故云蓋魄之藏,魂俱之也。蓋者,大蓋如此也。魂屬陽,陽屬動,動者,浮游之義,魂浮游於晝,魄因隨之而浮游也,故云魂之游,魄因之者也。

魂晝寓目,魄夜舍肝,寓目能見,舍肝能夢。

魂乃肝藏之神,目乃肝之外表,魂晝寓目即無疑也,魄乃肺藏之神,鼻乃肺之外表,應當魄夜舍肺,今經言魄夜舍肝,於文理違背,傳寫之誤也。且從舍肝解之,終是牽強。為魂晝寓游於目,魄因隨之寓游於目也,魄夜舍藏於肺,魂俱游而舍藏於肺也,此論之甚當。若言魂晝寓游於目,魄因而隨寓游於目,魄夜舍藏於肝,魂俱隨而舍藏於肝,肝是魂之本家,不應說俱隨之也,以此論牽強尤甚也。魂晝寓游於目,能見諸色相,皆魂識所辯也,故云魂晝寓目,寓目能見也。魄夜合藏於肺者,能作諸夢境,皆尸魄妄想顛倒所成也,故云魄夜合肺,合肺能夢也。

見者魂無分別,析之者分別,析之日天地者,魂狙習也,

狙者,狎也,魂晝寓游於目,能見眾色相,皆魂所辮也,故云見者魂也。魂初寓目,本無分別,故云無分別也,忽生分別之識,故云析之者分別也。既生分別之識,則知在上曰天,在下日地也,故云析之者天地也。既識天地,則是魂識狎習染狎於識性,如犀牛骯月,月形入角雖盡,犀牛形亦不能去角中之月也。識染天地萬物者,亦復如是也,乃輪迴之因塵劫不能出者,為此識也,故云魂狙習也。

夢者魄,無分別,析之者分別,析之曰彼我者,魄狙習也。

魄夜舍藏於肺,能作諸夢,故云夢者魄也。魄初合肺,本無分別,而生分別之識,則分析日彼人此我者,皆魄識狙習,顛倒夢想而迷真著妄也,故云無分別,析之者分別,析之日彼我者,魄狙習也。

火生土,故神生意,

郭子謙本有此七字,甚與經文勢通暢,故亦從而解之。神屬火,意屬土,火生土,故神生意也,故云火生土,神生意也。

土生金,故意生魄。

意屬土,魄屬金,故意生魄也,故云土生金,故意生魄。

神之所動,不名神名意,意之所動,不名意名魄。

動者,生也,神之所生,即不得名神也,乃名之為意,神屬火,意屬土,火生土,以此知神生則名意也。故云神之所動,不名神名意也,意之所生,不得名意,乃名之為魄也,魄屬金,土生金,以此知意生則名魄也,故云意之所動,不名意,名魄也。

惟聖人知我無我,知物無我,皆因思慮計之而有。

聖人了悟真空,元本無我,真空者,思慮未萌,思慮未萌者,內不知有我,外不知有物也。知者,悟也,聖人了悟真空,元無物我,今計物我者,皆因思慮妄計之而有也。故云惟聖人知我無我,知物無物,皆因思慮計之而有。

是以萬物之來,我皆對之以性,而不對之以心,性者心未萌也,

是以者,因上仍下之辭也。因上凡人以思慮妄計萬物彼我,以此萬物之來,吾但以性對之,性者真空,真空應物常寂,故云是以萬物之來,我皆對之以性也。但對之以性,而不對之以心者,何也?答日:性者,心未萌生也,心未萌者,即是真空之性也,故云而不對之以心,性者心未萌也。

無心則無意矣,蓋無火則無土。無意則無魄矣,蓋無土則無金。

心屬火,意屬土,無火,不生土,故云無心則無意矣,蓋無火則無土也。意屬土,魄屬金,無土,則不生金,故云無意則無魄矣,蓋無土則無金。

一者不存,五者皆廢。

一者,心也,一心不生,則神意魄精魂五者皆廢,而不相生也,故云一者不存,五者皆廢也。

既能渾天地萬物以為魂,斯能渾天地萬物以為魄,

既者,因前章說,以我之魂合天地萬物之魂也。既能以我之魂,渾同天地萬物之魂,斯能以我之魄,渾同天地萬物之魄也,故云既能渾天地萬物以為魂,斯能渾天地萬物以為魄。

凡造化所妙皆吾魂,凡造化所有皆吾魄。則無一物可役我者。

如上說者,我之魂魄,渾同天地萬物之魂魄,以此知几造化者所妙所有,皆吾魂魄也,故云几造化所妙皆吾魂,几造化所有皆吾魄,造化者,造物也,既與造物者游,則能役萬物,無一物能役吾也。經云一道能作萬物,終無有一物能作道者,能害道者,與此同也,故云則無一物可役我者也。此章明一心既萌,則五神妄生不已,一心不生,則五神還原,可與造物同游。

右第五章

關尹子曰:鬼云為魂,鬼白為魄,於文則然,

云字傍鬼字為魂字,白字傍鬼字為魄字,於文字則如是,故云鬼為魂,鬼白為魄,於文則然。

鬼者,人死所變。

有一分陰不盡,不能為仙,有一分陽不盡,不能為鬼,以此知人元陽耗盡,雖未死亦死也。人是戴穀鬼,鬼是脫穀人,蓋妄結惡習,死沉陰界,變而為鬼也,故云鬼者,人死所變也。

云者風,風者木,白者氣,氣者金,

陽氣為云,云昇,無陰相接,化而為風,風屬巽,巽屬木,故云云者風,風者木也,白色屬金,金氣化為白色,故云白者氣,氣者金。

風散故輕清,輕清者上天,金堅故重濁,重濁者入地,

風屬陽,能散萬物,故輕清也,風既屬陽,又輕清,自然上昇於天,故云風散故輕清,輕清者上天也。金形屬陰,故堅而重濁,金既屬陰形,堅而重濁,自然下沉於地也,故云金堅故重濁,重濁者入地也。

輕清者,魄從魂昇,重濁者,魂從魄降。

人修眾善則屬陽,死則善福所資,則其氣輕清,自然魄從魂昇於陽界,此亦自然之類也,故云輕清者,魄從魂昇也。人行眾惡則屬陰,死則惡業所攝,則其氣重濁,自然魂從魄降,下沉於陰界,亦自然之類也,故云重濁者,魂從魄降也。

有以仁昇者為木星佐,有以義昇者為金星佐,有以禮昇者為火星佐,有以智昇者為水星佐,有以信昇者為土星佐。

人專一行仁惠,行之至也,死而上昇為木歲星之輔佐也,為仁屬木也,亦自然而然各從其類也,故云有以仁昇者為木星佐也。人專行義以宜物,行之至也,死而上昇為金太白星之輔佐也,為義屬金也,故云有以義昇為金星佐也。人專行禮以尊君父,行之至也,死而上昇為火熒惑星之輔佐也,為禮屬火也,故云有以禮昇者為火星佐也。人專以智別真偽是非,從真是而不從偽,行之至也,死而上昇為水極星之輔佐也,為智屬水也,故云有以智昇者為水星佐也。人專行誠信,言行相符,行之至也,死而上昇為土鎮星之輔佐也,為信屬土也,故云有以信昇者為土星佐也。

有以不仁沉者木賊之,不義沉者金賊之,不禮沉者火賊之,不智沉者水賊之,不信沉者土賊之。

人行不仁,則眾惡獨擅,行之至也,則死而沉於陰界,則束嶽拘而治罪,為束嶽屬木,既拘而治罪,非木賊而何,故云有以不仁況者木賊之也。人專行不義,一切顛倒,不合義理,行之至也,則死而沉於陰界,則西嶽拘而治罪,為西嶽屬金也,故云有以不義沉者金賊之也。人專行無禮,侮慢君父,不忠不孝,行之至也,則死而沉於陰界,則南嶽拘而治罪,為南嶽屬火,故云有以不禮沉者火賊之也。人專行不智,愚癡所障,不鑑真偽是非,一切倒錯,則死而沉於陰界,則北嶽拘而治罪,為北嶽屬水也,故云有以不智沉者水賊之也。人專行不誠,信一切誑言妄語,言行相違,誑妄過重,則死而況於陰界,則中嶽拘而治罪,為中嶽屬土也,故云有以不信況者土賊之也。已上行五常之德,則為五星之佐,背五常之德者,反彼五行賊之,可不慎歟!

魂魄半之,則在人間,

人行半善半惡,則罪福兩停,善屬陽魂,惡屬陰魄,如此則不昇陽界,不沉陰界,只在人問宛轉生死也,故云魂魄半之,則在人間。

昇魂為貴,降魄為賤,靈魂為賢,厲魄為愚,輕魂為明,重魄為暗。

前生作善多,則昇魂為今生富貴,故云昇魂為貴也。前生作惡多,則降魄為今生責賤之人也,故云降魄為賤也。前生有慧,明理,則靈魂為今生賢人也,故云靈魂為賢也。前生無慧,愚癡剛悍,則厲魄為今生愚人也,故云厲魄為愚也。前生智性為善,則輕魂為今生聰明人也,故云輕魂為明也。前生無智性為惡,則重魄為今生癡暗也,故云重魄為暗。

陽魂為羽,鈍魄為毛,明魂為神,幽魄為鬼。

今生輕薄作惡,死而陽魂為羽蟲之類,故陽魂為羽也。今生癡鈍作惡,死而鈍魄為毛蟲之類,故鈍魄為毛也。今生聰明正直,疾惡樂善,死而明魂為神衹也,故明魂為神也。今生好幽暗,行奸盜,作諸不善,死而幽魄為鬼也,故幽魄為鬼也。

其形其居,其識其好,皆以五行契之。

貴賤賢愚,明暗羽毛神鬼,其形狀居處雖不同,皆因業識所好之因,各報如此之果也。如好五常之因,得報為五星卿佐之果也,如違五常之因,報有五嶽治罪之果也,故云其形其居,其識其好,皆以五行契之。

惟行之數,參差不一,所以萬物之多,盈天地問猶未已也。

水生數一,成數六,火生數二,成數七,木生數三,成數八,金生數四,成數九,土生數五,成數十,故云惟行之數,參差不一也。五行陰陽,相推相蕩,交感變化,巨細洪纖,飛潛動植,所以紛紛擾擾不止,於萬億之多,充盈於天地之問,生生化化,感異類創生,猶未止息也,故云所以萬物之多,盈天地問猶未已也。

以五事歸五行,以五行作五蟲,可勝言哉。

以事者,皆用也,五用者,視聽食息思。歸五行者,目乃肝之外表,肝屬木,故目視屬木也,耳乃腎之外表,腎屬水,耳聽屬水也,舌乃心之外表,心屬火,故舌食屬火也,鼻乃肺之外表,肺屬金,故鼻息屬金也,意乃脾之神,屬土,故意思屬土也。故云以五事歸五行也。五行者,木火土金水也。五蟲者,鱗羽保毛甲也,東方甲乙木,作鱗蟲三百六十種,龍為長也,南方丙丁火,作羽蟲三百六十種,鳳凰為長也,中央戊己土,保蟲三百六十種,聖人為長也,西方庚辛金,作毛蟲三百六十種,麒麟為長也,北方壬癸水,作甲蟲三百六十種,靈龜為長也,故云以五行作五蟲,可任論動植之物也,故云可勝言哉也。勝者,任也,言者,論也。

譬如兆龜數曹,至誠自契,五行應之,誠苟不至,兆之數之,無一應者。

兆龜數著,見解二柱首章也。向來所說貴賤賢愚明暗羽毛神鬼五常之因果,譬如以至誠祝願鑽龜轂數著草,五行應之以吉凶之兆也,人之其形其居其識其好,皆以五行契之,亦復如是也,故云譬如兆龜數著,至誠自契,五行應之也。若鑽龜數著之時,而心不至誠,士凶之兆無一應也。人心無所愛著,絕其所好,清淨無染,離種種邊,不落因果,輪迴亦復如是也,故云誠苟不至,兆之數之,無一應者也。

聖人假物以游世,五行不得不對。

聖人假借四大之貌物,以五常之德,普利韋品,為之妙用也。既以五常為妙用,寓游世間,普利韋品,以仁屬木,義屬金,禮屬火,智屬水,信屬土,既為之五常,不得不對屬於五行也。故云聖人假物以游世,五行不得不對也。此章明心有染著,則落因果,心離染著,則出輪迴。

右第六章

關尹子曰:三者具有魂,魂者識,目者精,色者神,見之者,為魂耳口鼻心之類。

魂具此識精神,三也,故云三者具有魂也。魂晝寓目,目視而辮五色,亦具識精神,然後能視辮之也,故云魂者識,目者精,色者神也,謂目之辮色者,魂識也,目之神水乃精神也。不獨視為然,耳聽聲,口嘗味,鼻聞香,心思境,皆同具有識精神,方能別辯聲味香境也,故云見之者,為魂耳口鼻心之類也。類者同也。

在此生者,愛為精,為彼生父本,觀為神,為彼生母本,愛觀雖異,皆同識生。

在此生身者,為彼父,生愛識戀母愛為精,精屬水,彼母生觀識戀父,觀為神,神屬火,父母交感精神,為此生身之本也,故云在此生者,愛為精,為彼生父本,觀為神,為彼生母本,父母愛觀雖不同,皆用識情交感生子則同也,故云愛觀雖異,皆因同生也。

彼生生本。在彼生者,一為父,故受氣於父氣,為水,二為母,故受血於母血為火,

彼父母,生生之本也,為父精屬水,水數一,故一為父也,此身受生之初,先得父之精氣以成胎元,精氣屬水,故云彼生生本,在彼生者,一為父,故受氣於父氣,為水也;為母血屬火,火數二,故二為母也。此身受生之初,次得母之血氣以成胎本,血氣屬火,故云二為母,故受血於母血,為火。

有父有母,彼生生矣。

有父有母,陰陽交感,彼為父父母母,而生生不窮矣,故云有父有母,彼生生矣。

惟其愛之無識,如鎖之交,觀之無識,如燈之照,吾識不萌,吾生何有。

惟以至弁不仁,平等普利而無識,不求報恩,不住行仁之跡,雖與世交,如鎖績相交,而無情識之心也,故云惟其愛之無識,如鎖之交也。仁者兼愛也,圓明定慧,如大圓鏡,鎰物無心,如燈破暗,照物無識也,故云觀之無識,如燈之照也。如上所說,至也不七,平等普利而無心,定慧圓明,應物而無識,吾識不萌生,吾生死何有哉,故云吾識不萌,吾生何有哉。此章明識是生死之種,無識則無生死輪迴也。

右第七章

關尹子曰:如桿叩鼓,鼓之形者,我之有也,鼓之聲者,我之感也,桿已往矣,餘聲尚存,終亦不存而已矣。

寓游於世,物來相感,如似拌槌扣擊於鼓,感而後聲也,故云如桿扣鼓也。我之所有精神,如鼓之形,我之應感,如鼓之聲也,故云鼓之形者,我之有也,鼓之聲者,我之感也,標槌已往,鼓餘聲尚在。如感我者已往,我之精神魂魄之識,尚未能忘,回光照破此識而忘之,是終亦不存也,故云標已往矣,餘聲尚存,終亦不存而已矣。

鼓之形如我之精,鼓之聲如我之神,其餘聲者,猶之魂魄。

吾之歷歷精明,如鼓之形也,吾之寂然不動,感而遂通,如鼓之聲也,故云鼓之形如我之精,鼓之聲如我之神也。吾之魂魄之識,物感不忘,猶似標已往矣,鼓之餘聲尚存也。故云餘聲者,猶魂魄也。

知夫倏往倏來,則五行之氣我何有哉。

人能了悟本性真空,物境倏忽來往,應變常寂,如此,金木水火土五行之氣,於真空何有哉。故云知夫倏往倏來,則五行之氣我何有哉。此章明真空不屬五行也。

右第八章

關尹子曰:夫果之有核,必待水火土三者具矣,然後相生不窮,三者不具,如大旱大僚大塊,皆不足以生物。

果木之中,有子核埋於土內,鈴待雨陰水之滋潤,晴陽火之薰蒸,然後核生芽,芽長成樹,樹復結果核,核依前種之,水火土三者滋潤薰蒸,復生芽長樹結果核,相生無有盡期也。故云夫果之有核,鈴待水火土三者具矣,然後相生不窮也,若果核不埋於土,無陰雨陽晴滋潤薰蒸,安能生芽成樹哉,若無水火土,如似大亢旱時,大水沸時,大乾土塊時,三時種物皆不得生也。故云三者不具,如大旱大潦大塊,皆不足以生物也。潦者,滿也,足者,得也。

精水神火意土三者本不交,惟人以根合之,故能於其中橫見有事。

精屬水,神屬火,意屬土,精神意三者本不交生於物,惟人之父母,以二根交合,精神意識混融於恍惚之際,橫妄見其象有此胞胎之事,生生不窮,如果核得水火土,生芽長樹復結果核,生生不窮也。故云精水神火意土三者本不交,惟人以根合之,故能於其中橫見有事也。

猶如衛呎,能於至無見多有事。

父母未交合之時,各自真空之性,本來清靜無物,以二根交合,精神意而生子者,猶法衍呢士巫現之類,能於至無中呼召鬼神,妄見變化怪異之事也,故云猶如衍呢,能於至無見多有事也。此章明本來清靜,元無生死,人迷愛慾,屈沉生死也。

右第九章

關尹子曰:魂者水也,木根於冬水,而花於夏火,故人之魂藏於夜精,而見於晝神。

魂者,木也,木冬時歸根復命,得冬水熙滋養,於夏得火黑薰蒸,則發花也,故云魂者木也,木根於冬水,而華於夏火也。精屬水,魂屬木,水生木,故云人之魂藏於夜精也,夜屬陰,陰屬水,晝屬陽,陽屬火,神屬火,魂晝寓目以見神彩,故云而見於晝神也。

合乎精,故所見我獨,蓋精未嘗有人,合乎神,故所見人同,蓋神未嘗有我。

精屬水,水無人也,精亦無人也,合乎至精,則歷歷孤明,不與萬法為倡也,故云合乎精,故所見我獨。蓋精無人也,合乎至神,則冥冥莫測,感而後應,應人事而無我也,神屬火,火無我,神亦無我也,故云合乎神,故所見人同,蓋神未嘗有我也。此章明全乎至精至神者,無人我也。

右第十章

關尹子曰:知夫此身如夢中身,隨情所見者,可以飛神作我而遊太清,

知者,悟也,人能了悟四大假合之身,如塵埃聚沬、浮涯夢幻不堅固,虛妄不實之身,皆是隨妄情所見,以為有我,了悟如此,洞徹真空,以飛騰神用不疾而速,不行而至,太清之境無日不遊也。太清者,真空之妙道也,故云知夫此身如夢中身,隨情所見者,可以飛神作我而遊太清也。

知夫此物如夢中物,隨情所見者,可以凝精作物而駕八荒。

物者,用也,人能悟此六用神通,亦如夢幻不實,了悟知此,洞徹真空,以凝澄清精微之體,而作生妙用,駕馭八荒,而為頃刻之遊也,故云知夫此物如夢中物,隨情所見者,可以凝精作物而駕八荒也。八荒者,四海之外謂之八絃,八絃之外謂之八演,八演之外謂之八區,八區之外謂之八極,八極之外謂之八荒,八荒之外謂之鴻荒,廣莫之界也。又太清者,太上所居之天也,在四種民天之上,即太清仙境也。大開之士,以真空太虛為體,遠及八荒之外,近在眉睫之問,陰陽莫測,鬼神難窺,不假他物,八荒之外太清仙境而為咫尺頃刻之遊也。或示變化警愚迷,啟誠信向道之心,或以飛神作身外之身,而乘空履虛,昇遊太清仙境,或以凝精作龍虎鸞鳳,龜鶴梁鯉箕樓之類,駕馭而適八荒之外,以為遊戲也。

是道也,能見精神而久生,能忘精神而超生。

是者,此也,道者,不可思議之道也,了悟不可思議之妙道,則形如桔木,心似寒灰,自然神定精凝,返老還童延形,長生久視,如廣成子千二百歲,身未嘗衰是也。故云是道也,能見精神而久生也。既身心如桔木寒灰,即是以忘精神,而遠超生滅也,故云能忘精神而超生也。

吸氣以養精,如金生水,

氣白色屬金,世有衛生小功法,以鼻吸氣在息須突,微微緩出,以為養精攻病,以氣養滋其精,如金生水,為氣屬金,精屬水也,故云吸氣以養精,如金生水也。

吸風以養神,如木生火,

世有小功法以治心者,以鼻引清風,微微來往出入,則心不亂而神定,亦得其所養,如木生火,為風屬木,神屬火也,放云吸風以養神,故木生火也。

所以假外以延精神。

如上所說,吸氣吸風以養精神,是假外以延留精神,不令耗散也,故云所以假外以延精神也。

漱水以養精,精之所以不窮,

世有小功法,以漱津液而保養其精,不令走泄,而精益無窮也,故云漱水以養精,精之所以不窮也。

摩火以養神,神之所以不窮,

世有小功法,凝思以手摩臍輪,令熱如火,久而神益無窮也,故云摩火以養神,神之所以不窮也。所以假內以延精神。

如上所說,漱津液之水,摩臍輪之火,不假外物,是假內以延留精神,不令耗散也,故云所以假內以延精神也。

若夫忘精而超生者,吾嘗言之矣。

若夫洞了真空,精神返源,窈冥莫測,不知有精神之可忘,亦無生滅之可超,吾嘗垂示學人言之矣,其他假外假內小功小法,吾未嘗言之也,故云若夫忘精神而超生者,吾嘗言之矣。此章明道由心悟,而行小功小法莫之及也。

右第十一章

關尹子曰:人勤於禮者,神不外馳,可以集神,

禮在五行屬火,神亦屬火,禮者,謹敬也,人心專以護敬慎獨,不欺閤室,則心神不馳騁,而凝集靜定也,故云人動於禮者,神不外馳,可以集神也。饉者專也。

人勤於智者,精不外移,可以攝精。

智在五行屬水,精亦屬水,智者,明真偽是非,專以保真忘偽,則名從是違非也,如此則精不妄泄於外,可以攝養至精也,故云人動於智者,精不外移,可以攝精也。攝者,養也。

仁則陽而明,可以輕魂,義則陰而冥,可以御魄。

仁在五行屬木,魂亦屬木,仁以靜自利,以慈利他,慈善屬陽,靜則明了,魂神輕清而澄湛也,故云化則陽而明,可以輕魂也。義在五行屬金,魄亦屬金,洞了真空,與道相真,陰隱窈冥,令尸魄止靜而澄徹也,故云義則陰而冥,可以御魄也。御者,使止也。此章明五常為道之妙用也。

右第十二章

關尹子曰:蛻娘轉丸,丸成,精思之,而有蚊白存丸中,俄去轂而蟬,

蛻娘推糞轉為丸毬,丸毬既成,鑽入土中,抱丸而精一思之,其蛻娘精神氣俱入丸中,化為螟白蟲,經秋冬春三詩氣含養,得廈火氣薰蒸,出土緣上草木牆壁之類,俄頃之問,從脊裂開,退去皮穀,化而為蟬,飛道林木,州妒吸風飲露而嗚也。故云蛻娘轉丸,丸成,精思之而有螟白存丸中,俄去殼而為蟬也。

彼蛻不思,彼換奚白。

彼蛻娘不抱糞丸精思之,彼螟蟲何得生白哉!皆因妄想,而形隨之而變也,枚云彼蛻不思,彼煩美白也。奚者,何也。此章明生死變化,皆因妄想食著而有也。

右第十三章

關尹子曰:庖人羹螂,遺一足桃上,嫵已羹,而遺足尚動,是生死者,一氣聚散爾,

庖姍之人,將螃嫵作嘆之時,遺留螃螂一、卿足桃卓案上,其螃螂作成羹,而遣瀆之腳淌自嚼動,以此知是生死者,一東凍散爾,氣東則生,氣散測界遺足尚勵者,氣未嗽盡也,牧云直人羹螂,遺一足桃上,螂已羹,而遺足尚動,是生死者,一氣聚散爾。

不生不死,而人橫計日生死。

橫者,妄也,本來面目真空之性,棄不工自五太之前,五太之前未有一氣,以此明知真空之性不屬氣也,不屬氣者,則無東做,無聚做者,則無生死也,如此則知不悟性者,但見氣聚成形以為生,氣散形壞以為死,豈不妄計哉,故云不生不死,而人橫計曰生死也。此章明性本無生死,迷人妄計而恐怖也。

右第十四章

關尹子曰:有死立者,有死坐者,有死外者,有死病者,有死藥者,等死,無甲乙之殊。

世問或有人立地化去者,或有坐地化去者,或有聲地化一法者,或有因病重化去者,或有因服毒藥化去者,立坐卦病藥五等之不同,其死則不異也,無甲死者如何、乙死者如何之殊異也。故云有死立渚,有死坐者,有死外者,有死病者,有死藥者,等死,無甲乙之殊也。

若知道之士,不見生,故不見死。

知者,悟也,悟道之士,洞了真空,心無生滅,反觀四大假合,如塵埃東沬,如蓬廬質合暫寄而已,不見生死之可逃也,故云若知道之士,不見生,故不見死也。此章明道無生死,了道者無生死之可見也。

右第十五章

關尹子曰:人之厭生死超生死者,皆是大患,

息者,病也,迷人不悟道無生死而能生死者,則一沐生不死也,未悟如此起厭生死之心,擬欲直超生死者,皆是學道之大病也,故云人之厭生死超生死者,皆是大息也。

譬如化人一若有厭生死心,超生死心,止名為妖,不名為道。

化人者,教北人也,曆如為人師範,教化迷人學道,今人連厭離生。死之心,超邃生死之心,止名為教人學妖怪不祥之事,豈名為教人學道哉!飲云譬如化人,若有厭生死心,超生死心,止名為妖,不名為道也。此章明了道者無生死之可厭超也。

右第十六章

關尹子曰:計生死者,或曰死已有,或曰死已無,或曰死已亦有亦無,

妄計生死之人,或曰假身如賃舍,舍壤人存,身死性存也,故云計生死者,或曰死已有也。或有人曰,人生一世,草生一秋,人死如燈滅,已死則無有也,故云或曰死已無也。或有人曰,人死無蹤跡,卻有附人而通傳者,直疑亦有亦無也,故云或曰死已亦有亦無也。

或曰當喜者,或曰當懼者,或曰當任者,或曰當超者,愈變識情,馳騖不已。

或有人曰,生不靈而死靈,生不樂而死樂,惟神之有形,猶形之有疣,苟無其疣,何所不可如此不亦以死而為喜乎,故云曰當喜者也。或有人曰,人死為鬼,冥冥長夜,無三光之所照,無家鄉之所居,無相識之依託,無飲爍之所食,黑暗陰界,誠可懼也,故云或曰當懼者也。或有人曰,人之生死,倏然而來,倏然而往,不喜不懼,任其自然,故云或曰當任者也。或有人曰,人之生死,欲超不難,一志學道,直超生死,故云或曰當超者也。向來妄計生死者,言死已有已無,亦有亦無,當喜懼任超之,八人所言,愈變妄識,迷情奔馳騖驟之不止也,故云愈變識情,馳騖不已也。

殊不知我之生死,如馬之手,如牛之翼,本無有,復無無,譬如火水,雖犯火水,不能燒之,不能溺之。

向來妄計生死之人,殊不知本來元無生死,而妄計生死者,如妄計馬有手而妄執,如牛有翼而妄飛,馬牛本來無手翼,而妄計有手翼也,以譬喻則知本來元無有生死,復無無有也,故云殊不知我之生死,如馬之手,如牛之翼,本無有,復無無也。本來真空妙有,與太虛同體,以空合空,如以火投火,不問其明,火不燒火也,以水投水,不問其清,水不溺水也,故云譬如火水,雖犯火水,不能燒之,不能溺之也。此章明情識不萌,元無生死也。

右第十七章

●●此句,當作『在人五神則為神也』,『則人五神』幾字為衍文。

●●『王神』,當為『五神』之誤。

●●此句,《關尹子》和《無上妙道文始真經》皆作『皆攝之以一息』。

●●此句,《關尹子》和《無上妙道文始真經》皆作『知物無物』。

●●『反彼』,疑為『反被』之誤。

●●●●●此兩句,《關尹子》和《無上妙道文始真經》皆作『惟五行之數』。

●●●據前之經文,此句當作『皆同識生也』。

●●●此句,《關尹子》作『魂者木也』。

●●●『若夫忘精』,《關尹子》和《無上妙道文始真經》皆作『若夫忘精神』。

●●●『八人所言』,疑當作『人人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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