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昌雜錄
卷一
卷二 

元豐壬戌五月朔,上御文德殿視朝,仗衛如式。既退,三省已下職事官各釐新務,蓋一時之榮遇也。

初三日,詔曰:「先王以道在天下,列而為事,陳而為法。人各有分然後安,官各有守然後治。三代以降,累世相仍,寖迷本原,遂亂名實。餘斯積,其流及今。朕閔古弗還,因時改造。是正百職,建復六聯。先後重輕,粗獲條次。大小貴賤,迭相維持。差擇羣材,分委成憲。佇觀來効,共致丕平。敢有弗欽,將底厥罪。新除省、臺、寺、監官詳定官制所已,著所掌職事。如被選之人,不循分守,敢有僭紊,其申論中外,違是令者,執政官委御史臺彈奏,尚書已下聽長官糺劾以聞。」詔自內出,非學士之辭也。

尚書省官:左僕射王公珪,右僕射蔡公確,左丞蒲公宗孟,右丞王公安禮,吏部尚書李清臣,戶部尚書安燾。四曹闕:吏部左選侍郎蘇頌,右選侍郎何正臣,尋出知潭州,除李承之,戶部左曹侍郎陳安石,右曹侍郎李定,禮部侍郎謝景溫,兵部侍郎許將,刑部侍郎崔台符,工部侍郎熊本。郎中員外互置不備員。左司郎中吳雍,右司員外郎王震,吏部郎中曾肇,員外郎劉奉世,司封員外郎王祖道,司勳郎中穆珣,考功員外郎范峋、蔡京,戶部郎中劉珵,員外郎黃好謙、王陟臣、馬珫,度支員外郎陳珦,金部員外郎晁端彥,倉部郎中韓正彥,禮部郎中劉贄,員外郎王子韶,祠部郎中趙令鑠,主客郎中元英忝冒焉。膳部郎中魯有開,兵部員外郎潘良器,職方員外郎黃萃,駕部郎中王欽臣,庫部郎中林積,刑部郎中胡授、杜紘,都官員外郎韓宗良,比部員外郎宇文昌齡,司門員外郎王諤,工部郎中范子奇,員外郎高遵惠,屯田員外郎張叙,虞部員外郎李閌,水部郎中李文卿。未逾月,而兵部、都官、屯田三員外相繼以病卒。於是杜常、許安世補兵部員外郎屯田闕。六月,勑吏部增員外郎一員,除文及甫。潞公之子也。

主客所掌諸番,東方有四:其一曰高麗,出於夫餘氏。殷道衰弱,箕子去之朝鮮,是其地也。在漢為樂浪郡。其二曰日本,倭奴國也。自以其國近日所出,故改之。其三曰渤海靺鞨,本高麗之別種。其四曰女貞,渤海之別種。西方有九:其一曰夏國,世有銀、夏、綏、宥、靜五州之地,慶歷中,冊命為夏國。其二曰董氈,居青唐城,與回鶻、夏國、于闐相接。其三曰于闐,西帶葱嶺,與婆羅門接。其四曰回鶻,本匈奴別裔,唐號回紇,居甘、沙、西州。其五曰龜茲,住居延城,回鶻之別種,其國主自稱師子王。其六曰天竺,舊名身毒,亦曰摩伽陀,又曰婆羅門。其七曰瓜沙門,漢燉煌故地。其八曰伊州,漢伊吾郡也。其九曰西州,本高昌國,漢車師前王之地。有高昌城,取其地勢高、人昌盛以為名。正觀中,按宋人避諱改貞為正。平其地為西州。南方十有五:其一曰交趾,本南越之地,唐交州緫管也。其二曰渤泥,在京都之西南大海中。其三曰拂菻,一名大秦,在西海之北。其四曰住輦,在廣州之南,水行約四十萬里,方至廣州。其五曰真臘,在海中,本扶南之屬國也。其六曰大食,本波斯之別種,在波斯國之西。其人目深,舉體皆黑。其七曰占城,在真臘北。其八曰三佛齊,蓋南蠻之別種,與占城為鄰。其九曰闍婆,在大食之北。其十曰丹流睂,在真臘西。其十一曰陀羅離,南荒之國也。其十二曰大理,在海南,亦接川界。其十三曰層檀,東至海,西至胡盧沒國,南至霞勿檀國,北至利吉蠻國。其十四曰勿巡,舟船順風泛海二十晝夜至層檀。其十五曰俞盧和,地在海南。又有西南五蕃,曰羅、龍、方、張、石,凡五姓,本漢牂柯郡之地。又有荊湖路溪洞及邛部黎、雅等蠻傜。北方曰契丹,匈奴也。別隸樞密院,朝廷所以待遠人之禮甚厚,皆著例錄,付之有司。而諸蕃入貢,蓋亦無虛歲焉。

尚書新省兵部未畢。凡寓治四所:一曰舊三司,為僕丞都堂,而吏部戶部寓焉。二曰舊司農寺,戶部右曹寓焉。三曰舊尚書省、兵部、刑部、工部寓焉。四曰三司使廨舍,禮部寓焉。日給太官常膳湯茗薪炭有差。

五月十二日,左右僕射赴上於都堂。是日,郎中、員外班迎僕射。拜廳訖,各判祥瑞等三案,遂引學士兩省官賀於廳上。御史中丞、尚書已下百官班於廷中,東西相向,引僕射降階就褥位。直省官贊揖,朱衣吏引御史中丞出班,北向躬致辭賀,復位贊拜,百官皆拜,僕射答拜。班退,尚書省侍郎已上、兩省給、舍已上、御史中丞、學士皆御賜寓,百官就食幕次。

七月,勑職事官常膳,許變料供應,蓋異恩也。

禮部王員外脩說文畢,作進書表以示同舍。僕因言《前漢‧藝文志》裨應作「稗」。官之說,亦自可用。有一士人遽云:「富丞相曾用此故事。」眾人問:「如何?」乃曰:「貪以敗官。」一坐皆笑。此與坊州取杜若無以異。

祠部休假,歲凡七十有六日,元日、寒食、冬至各七日,天慶節、上元節同,天聖節、夏至、先天節、中元節、下元節、降聖節、臘各三日,立春、人日、中和節、春分、社、清明、上巳、天祺節,立夏、端午、天貺節、初伏、中伏、立秋、七夕、末伏、社、秋分、授衣、重陽、立冬,各一日,上中下旬各一日,大忌十五,小忌四,而天慶、夏至、先天、中元、下元、降聖、臘皆前後一日。後殿視事,其日不坐。立春、春分、立夏、夏至、立秋、七夕、秋分、授衣、立冬、大忌前一日,亦後殿坐,餘假皆不坐,百司休務焉。

大忌日,百官集於相國寺,先至齋院,左右巡使御史兩赤令夾街。宰相過,百官立班於庭中。宰相揖訖,方行香。既畢,御史臺知班,復傳呼立班,而朱衣吏乃曰:「相公傳語,請不立班。」遂退。百官見宰相故事皆廢,獨此僅存焉。

禮部侍郎謝公言:有一養珠法。以今所作假珠,擇光瑩圓潤者,取稍大蚌蛤,以清水浸之。伺其口開,急以珠投之,頻換清水,夜置月中。蚌蛤采月華,玩此經兩秋,即成真珠矣。

詳定禮文所言:「古者神民不雜,禮刑異制。故治禮之官常得以治禮,事神之官常得以事神。如左氏所謂:使名姓之後,率舊典者為之宗。自漢以來,治禮事神之官,不得其職,始雜以他官。故《後漢‧志》:太尉掌郊祀亞獻,光祿掌三獻。大尉,秦漢用以掌兵,今為三公坐論道者也;光祿本掌宮殿門戶;皆非祠官之任。」勑今後南北郊,執政官為初獻,禮部尚書、侍郎為亞獻,太常少卿為終獻。諸祠祭,禮部尚書、侍郎、太常卿迭為初獻;太常少卿、禮部祠部郎中、員外郎為亞獻,太常博士為終獻。宗廟,親王、宗室、使相、節度使為初獻,宗室正任以上為亞獻、終獻。若南郊宗廟,即戶部、兵部隨所用牲,以尚書、侍郎薦徹腥熟。如常祀,即戶部、兵部郎中、員外郎薦徹。文宣王,以國子祭酒、司業、丞、博士為三獻。武成王,以祭酒、司業為初獻、亞獻、終獻。自如故事差官。中祠,即禮部祠部郎中、員外郎為初亞獻,太常博士為終獻。小祠即禮部祠部郎中、員外郎與太常博士、互差一獻。祭馬者四,皆以太、僕、卿、少。七祀,皆以太廟令為獻官焉。

七月五日,迎氣西郊,六日,孟享太廟,皆當差工部郎中薦徹。而工部乃輪差水部郎中攝事。師授據《文獻通考》應作「受」。誓於尚書省,有司舉糺,方改差工部員外郎。不預誓成,直赴祠所,監祭使却之,彈劾以聞。

祠部歲比天下僧尼道士,凡二十四萬,然死者亦常萬人。按杜牧《杭州南亭記》:「文宗語宰相曰:『古者三人共食一農人,今加兵、佛,一農人乃為五人所食。』」武宗會昌五年,出四御史按行天下,凡除寺四千六百,僧、尼并女冠二十六萬五百。蓋自有唐以來,數常如此,何其盛哉!

中書丞相蔡公太夫人康寧,門下侍郎章公尊親,以通議大夫致仕、戶部尚書安公具慶,重茵列鼎,可以言榮養矣。

凡三省官假日,唯接見賓客,不許出謁,新制也。

七月二十八日,以國史成,曲宴於垂拱殿。兩省給、舍以上,尚書省侍郎已上,學士、御史中丞、觀察使並赴。奏教坊樂,酒七行,皆供御杏仁,蓋非常例也。

禮部王員外言:今謂面油為玉龍膏。太宗皇帝始合此藥,以白玉碾龍合子貯之,因以名焉。又云:昔於孫四皓家得七寶簾數尺,皆以七寶縱橫編綴,工巧不可名言也。

右屯衛將軍孫守彬家富於財,置酒模於明德坊,常有四老人飲其上,俗有四皓之名。

禮部劉郎中莘老言:昔年鄆州進士李矩赴公試,問同人李演云:「堯舜如何?可以對天地否?」演對云:「似此疑惑事,切不可用。」聞者無不大噱。

余昔知安州,見時丙推官言;羅愷初及第,鄭獬在翰林,以詩賀之。愷以公狀為謝:「具位詩一篇:右伏蒙尊慈,特有寵惠。 感荷之至,但切下情。 」鄭云:「賴此詩不是公用。」都下莫不傳以為笑也。

八月壬子,文德殿宣制:授皇子彰武軍節度使、開府儀同三司、進封延安郡王,昭容朱氏進位賢妃。三省及在京應職事官皆赴班集,寄祿官不與焉。

三佛齊、注輦國朝貢,見延和殿,引至柱外跪,撒金蓮花、真珠、龍腦於御坐前,謂之撒殿。初至闕,先具陳請,詔方許之。

新定儀制:宰相、兩省侍郎、尚書左右丞,皆朱衣吏兩人雙引。樞密院官,紫衣吏一人前導。御史中丞、知雜御史,亦朱衣吏兩人雙引。尚書、侍郎、學士、待制、兩省給、舍及太平大夫已上,並朱衣吏一人引。

膳部魯郎中言:昔知萬州、南山甚秀,去城三十里,遠望如婦人簪花之狀。州中謂之真女石。一本作「貞」。登山視之,即一石觜上有紫荊一枝。州中女子至七八十不嫁者。夫死,義不再行,蓋有真女之風焉。

禮部王員外言:昔在金陵,有一士子為魚鯁所苦,累日不能飲食。忽見賣白餳者,因買食之,頓覺無恙,然後知餳能治魚鯁也。後見孫真人書,已有此方矣。余知安州,有鼎州通判柳應辰為余傳治魚鯁法:以倒流水半盞,先問其人使之應,吸其氣入水中,面東誦元、亨、利、貞七遍,吸氣入水,飲少許即差。亦嘗試之,甚驗。

禮部謝侍郎言乾山藥法;刮去皮,以厚紙裹掛於風中,最良。又置焙籠中,下鋪茅數寸,以微火烘之,亦佳,作湯點如新者。乳香最難研,先置壁罅中日許,入鉢乃不粘。祠部趙郎中亦云:研乳香,取指甲三兩片置鉢中,尤易末爾。

考功蔡員外超授起居郎,其季卞方為右史,兄弟並直螭堦,士林竦美焉。

舊三司勾院井泉最苦。熙寧中,三司火,始引金水河注省中,去井差近。未逾年,遂為甘泉,名著都下,品第一。因知水脉流通者,無不甘冽云。

元微之詩云:「松門待制應全遠,藥樹監搜可得知。」蓋有唐宣政殿為正衙,殿廷東西有四松,松下待制官立班之地,舊圖至今猶存。

按開成元年正月,詔以入閤日,次對官班退立於東堦松樹下,須宰臣奏事畢,齊至香桉前各言本司事。雖紫宸殿亦有松樹,為待對官立位,六殿門外有藥樹,監察御史監搜之位在焉。唐制:百官入宮殿門必搜,監察所掌也。太和元年詔曰:「自魏晉以降,參用霸制,虛儀搜索,因習尚存。朕方推表大信,寘人心腹。況吾台宰,又何間焉?自今已後坐朝,眾寮既退,宰臣復進奏事,其監搜宜停。」

戶部王員外言:元昆駕部郎中比自長安歸,攜藥樹數株至京師,其葉葱翠可愛。于今關右頗多,人罕識者。

漢制以侍中執虎子。禮部王員外因讀《西京雜記》云:漢朝以玉為虎子,以為便器,使侍中執之,行幸以從。又知虎子以玉為之也。

李廣獵于冥山之北,射虎,斷其髑髏以為枕,示服猛也。又鑄銅象形為溲器,示厭服之,故謂之虎子云。

禮部劉郎中《借東京記》云:相國寺前有公子亭,臨汴水。大中祥符七年,徙近西北,真景靈宮,即魏公子無忌勝㮣之地也。天清寺繁臺,梁孝王常按歌吹臺。阮公詩云:「駕言發魏都,南向望吹臺。簫管有遺音,梁王安在哉?」後有繁氏居其側,里人呼為繁臺。芳林園,太宗在藩邸,特賜其地為園。或傳周世宗時已為園。大祖自陳橋入京,駐於此,范質等謁見焉。開寶寺上方院,即夷門山院,有唐令狐綯讀書堂。初令狐楚鎮宣武,綯隨侍,讀書於此。後復為節度使,圖像,今不復存也。

膳部魯郎中言:昔年陳州有女妖,自云孔大娘。每昏夜,於皷腔中與人語言,尤知未來事。時故相晏元獻公守陳,方製小辭一闋,修改未定,而孔大娘已能歌矣。又何怪也!

九月一日,法酒庫內酒坊詣內東門進新酒,遂以頒近臣有差。前數日,膳部、光祿寺皆嘗酒,舉舊例也。

詔吏部增員外郎一員,以豐稷充。而稷以昨任臺官,曾彈奏執政,乞辭新命。許之。刑部增二員,以韓晉卿為郎中,莫君陳為員外郎。以呂和卿為考功員外郎,補蔡京闕。未幾,胡援卒。

禮部王員外言:崔豹《古今注》:蛺蝶大者名鳳子。然辭人罕用。余讀唐韓偓詩有:「鵝見唼啑雌黃觜,鳳子輕盈膩粉腰。」正為蝶也。《西京雜記》:漢武帝過李夫人,以玉簪搔頭。自後宮中搔頭皆以玉,玉搔頭之名起於此。

余奉使北遼,至松子嶺。舊例,互置酒行三。時方窮臘,坐上有北京壓沙梨,冰凍不可食。接伴使邪律筠取冷水浸,良久,冰皆外結。已而敲去,梨已融釋。自爾凡所攜柑橘之類,皆用此法,味即如故也。

余本部掌朝貢錄,見至道中大食國滿希密遣男進貢云:「彼國但出犀象。」詔問:「以何法可取?」對云:「象用象媒誘致,以繩漸羈縛之。犀則使人臥大樹、操弓矢,伺其至,射而殺之。其小者不須弓矢,亦可捕獲。」于闐國城之東,有白玉河,西有綠玉河,次西有烏玉河,其源同出崑崙山,在其國西千三百餘里。每歲至七八月水小之後,取玉於河,謂之撈玉。闍婆國方言謂真珠為沒爹蝦囉,謂牙為家凌,謂玳瑁為家囉,謂香為崑燉盧麻,謂犀為低密云。

今歲時人家作餳蜜油煎花果之類,蓋亦舊矣。《楚辭‧招魂》云;「粔籹蜜餌,有餦餭些。」粔籹,以蜜和米麵煎熬。餦餭,餳也。中書趙舍人云:「《方言》:『餌,餻也。』」今餻是。

禮部王員外言:昔見朝議大夫李冠卿說:揚州所居堂前杏一窠,極大,花多而不實。適有一媒姥,見如此,笑謂家人曰:「來春與嫁了此杏。」冬深,忽攜酒一樽來,云是婚家撞門酒,索處子裙一腰繫杏上。已而奠酒辭祝再三,家人莫不笑之。至來春,此杏結子無數。江准亦多有嫁橘法,不知是何術也。

兵部杜員外言:今關中有白蕤,棫樸也,芃芃叢生,民家多採作薪。且言:煙與他木異。嘗取試之,其煙上直如線,高五七丈不絕。詩所謂「薪之槱之」,物雖微,可以升燎於上帝,亦蘋蘩薀藻之謂邪!

禮部謝侍郎因誦杜甫詩「五夜漏聲催曉箭」,坐客言:午夜子夜之義如何?余因言:顏之推《家訓》:「或問:一夜何故五更?更何所訓?答曰:漢魏以來謂為甲夜、乙夜、丙夜、丁夜、戊夜,又云一鼓、二鼓、三鼓、四鼓、五鼓,亦云一更、二更、三更、四更、五更,皆以五為節。」《西都賦》亦云:「衛以嚴更之署。」所以爾者,假令正月建寅,斗柄夕則指寅,曉則指午矣。自寅至午,凡歷五辰。冬夏之月,雖復長短參差,辰間遼闊,盈不至六,縮不至四,進退常在五者之間。更,歷也,故曰五更。午夜子夜之義,蓋亦如此。

九月,以工部郎中范子奇充陝西轉運使,邊事畢,如故。以知湖州唐淑問為吏部員外郎。是月,曾肇以憂去官。禮部謝侍郎言:昨以諫議大夫知潭州。歲正月,家人迎紫姑神為戲。是時官制未頒,陞改之客,莫有知者。家人戲問紫姑:「將來遷何官?」乃畫地作太中字,了不詳所以。明年,遂改太中大夫。唐義問家事,紫姑最靈。在京南問:「得何差遺?」寫京西轉運四字。已而果除京西轉運判官。何其異邪?

劉敬叔《異苑》曰:紫姑本人家妾,為大婦所妬,正月十五日感激而死。故世人作其形於厠以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