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端集 (四庫全書本)/卷40
文端集 巻四十 |
欽定四庫全書
文端集巻四十
大學士張英撰
篤素堂文集四
序
丁丑會試録序
恭惟
皇上御極以來會試天下士於京師已十有二科今嵗在丁丑值禮闈校士之年〈臣〉英猥以謭陋叨䝉
簡命俾偕〈臣〉賜履〈臣〉琠〈臣〉雯典厥事〈臣〉悚惕靡寧兢兢以不稱任使是懼竊惟我
皇上振興文治崇奨儒術為振古所未有又際海内承平嘉生樂育士之生其時者得以自力於學問而長養其才識以故蒸蒸丕變人文蔚興若斯之盛也然其氣機之相感召風聲之所漸磨又有本焉不可不知也〈臣〉荷
恩遇侍從
内廷将踰二十年朝夕在細旃廣厦之側得於見聞者最親且切恭覩我
皇上萬幾有暇即研窮六經殫究諸史博羅百家遊心翰墨自晨興至於夜分祁寒盛暑罔有間輟又叨侍青宫趨承鶴禁仰窺
聖人訓誨之勤
睿學敦修之密復見
諸皇子勤敏嗜學日有課程皆以
天潢之貴而躬韋布之修誦讀相聞聲徹殿闥詩書之氣洋溢充塞可謂極盛矣是以
上之所嚮下之所趨潛化黙孚捷於桴鼓宜乎海内文學之士日新月盛咸蔚然奮興而彬彬乎進於大雅之林也〈臣〉承乏禮曹屢勘校十五國省試之文竊見滇黔蜀粤號稱荒逺乃其文皆日進於醇邃與中土無異因嘆
聖化之隆文教之敷無逺弗屆所以淪洽而感通之者非一日之故矣頃者扃鑰棘闈焚膏繼晷閲多士三試之文絜長比短謹拔其尤者百五十九人例同諸臣署取中字每署字時輒撫其卷而祝之曰爾策名於朝矣将來必務為端人良士以無負科名抑〈臣〉又思古人以言取人豈盡渺然無可依據夫言者心之聲也古者敷奏以言又曰不知言無以知人大約心術端純者則其言必正大而無偏駁之病識解明通者則其言必條暢而無結塞之𡚁律已恭慎者則其言必謹飭而無叫呶之習且先之經書以觀其義理繼之表策以觀其才識閲者沈心静氣以與作者之精神相遇誰謂制科之文不可以觀其人之梗槩哉今多士自獻之文具在其尚勉思立身行已期無負乎其言以仰副
聖天子敦厲人才之至意俾典司試事者稍得以慊其為
國樹人之悃誠寧不有光也夫
恭進易經參解序
〈臣〉竊聞易之為書貫徹二儀囊括萬類微以窮陰陽之變化顯以繫人事之吉凶幽以明鬼神之情狀探賾索隠彰往察來讀者得其中微言大義之一二可以服之終身而無盡况取四聖人之所發揮而朝夕涵泳其間者乎又嘗竊觀先儒論易其大者極於扶陽而抑陰夫天地之有陰陽猶四時之有寒暑日月之有晝夜也以氣化言之萬物不能有長而無消人事不能有得而無失運會不能有治而無亂舉世不能盡君子而無小人是以卦之爻三百八十有四陽爻居其半隂爻即居其半雖聖人安能損益於其間哉然聖人兢兢業業於陽剛也則扶之進之於陰柔也則抑之退之此固六十四卦中無在不存斯義而於否泰剥復夬姤諸卦之辭尤其深切著明者也聖人不能使四時有春夏而無秋冬而製為室廬衣裘以禦之不能使日月有晝而無夜而製為鐙燭以繼之不能使萬物有長而無消而製為度數以節宣之不能使人事有得而無失而示以修省戒懼以補救之不能使運會有治而無亂而立為紀綱法度以維持之不能使舉世盡君子而無小人而立為教化刑罰以勸懲之易之中數者備矣此則聖人扶陽抑陰之至意隠見於六十四卦之中所謂參贊化育裁成天地者豈有他哉故曰天地之性人為貴必讀易而後知聖人之尊且大也〈臣〉草澤微材至愚極陋遭逢聖天子崇儒典學之時叨隨
講幄入侍
禁中恭覩我
皇上孜孜圖治未明求衣躬理庶政退朝即御便殿講誦經史至漏下數刻不輟祁寒盛暑率以為常〈臣〉自顧學植淺薄惟切惶悚侍從之暇伏讀周易望洋測海茫無津涯欲纂輯訓詁一書期先通曉章句然後徐求其精義爰奉朱子本義為標準而詮解訓釋則雜取於大全直解諸書芟其繁冗務存簡切至於釋卦名義則程傳最精故節取以載於本卦之首大全諸儒之説發明經義有禆講席者並采録之閲兩期而成名之曰易經參解條分縷析一以先正之言為矩矱絶不敢參臆説於其問因〈臣〉質性愚魯著此一編藉以自備遺忘荒陋粗淺深知不免又念在
禁中修輯之書不敢不上塵我
皇上睿覽亦以見文明化成在上小〈臣〉亦有不敢自棄之私非云於經㫖有所闡明羽翼足以獻之
當宁也謹序
恭進書經衷論序
〈臣〉竊惟人君之以道治天下至堯舜禹湯文武之盛而極矣人臣之以道事其君至臯䕫伊傅旦奭之盛而極矣迄今相去數千載當日之言論謀畫綱紀設施與夫忠懇誠愛之心諧弼綢繆之計雖散見於六經旁流於諸史而𢎞綱鉅節之所統會則莫備於尚書使後之人猶得於方策之中想像唐虞三代之君臣如見其形cq=646容若聆其罄欬不覺有時代曠逺之隔者則由其文至古其意至厚其㫖趣至𢎞逺流連往復而可以不窮也〈臣〉自供奉
内廷之初正值我
皇上討論二典講貫三謨窮究精研無微不徹由是而下逮商周誓誥之篇靡不再四尋繹凡昔人之所謂苦其奥博而難通者
皇上必深求義理之歸而亦不辭夫章句誦讀之勞二帝三王之言與夫古聖賢之所以告其君者朝夕淪浹於
聖心至深且渥也故以言乎典學則髙宗遜志之勤以言乎服逺則虞廷干羽之格以言乎六府三事則九功之時敘以言乎官人亮采則九徳之日嚴
皇上以聖學之淵涵發為治功之醇茂豈僅稽古不倦而已哉〈臣〉質愚學陋寡識渺聞竊從
講筵餘暇退入直廬伏讀尚書偶有一知半見録以紀之積久遂至成帙非敢自持臆説皆取衷于昔人之言謹依篇章次第分為衷論四巻又因在
内廷編輯之書不敢自藏其短冒陳
九重乙夜之覽伏念我
皇上於尚書全編心源脗合精義黙符每發一議逺超漢宋諸儒之説〈臣〉忝侍
左右聞之熟矣如〈臣〉謭陋膚言類培塿伏於泰岱之前爝火耀于日月之下彌自増其悚惕云爾〈臣〉謹序
古今釋疑序
甚矣讀書嗜古之難其人也士子幼而從事於呫嗶帖括之學皇皇焉求合於有司之尺度其不售也則數變其體以從時其售也則又将潦倒於簿書竭蹷於期會求其講明古學淹貫經史豈不戛戛乎其難哉方子合山自束髮受書以來即不為制舉業所羇馽沈酣於六經諸史百家之書寢食沐浴其中者三十餘年於天文歴數律吕之精奥經史之源流異同疆域之沿革郊丘廟祀之分合文物制度之損益旁及於字學算數醫卜方技之説靡不殫究博採昔人之衆論而條分縷析權衡其可否審定其從違著為一書名之曰古今釋疑猗歟盛哉方子之為此書也負敏異之材具研窮之力承累世之家學用英妙之盛年家有藏書門多長者兄弟切劘交遊講貫且賦性恬淡於世俗所欣羡嗜好之事方子一無所慕而獨抱簡編於長林豐草之中嵗時伏臘風雨雞鳴孜孜矻矻無間終始其取材也博其辨物也精其經時也久其庸心也専故能祛繁歸約去疑得信以成一書為萟林之統會正學之津梁良非偶然也姑孰郡守楊公好古樂善梓是書以行於世予請假歸里門適見是書之成快古樂之修明託鴻編以不朽敬識數語於簡端焉
補巖居近科程墨選序
本朝以制舉業取士三十有八年中間更用策論三載旋復舊制豈非以四子五經之學精微宏濶足以覘士子之器業才識苟取之不失其道遂可以為
國家得人才之用非僅詞章比偶聲律之學而已也從來世運當太平之日朝野清宴民物恬安則其文應之亦必有鴻龎醇厚邕和寛博之氣上以此求下以此應不謀而合譬如春林之鳥㬉漾之魚不自知其聲音之和而泳游之適暄融之草木不自知其枝葉之扶蘇華實之昌茂必無有激楚噍殺之音蕭槭寒枯之色足以奸乎其間漢之極盛則有董子賈子之文唐之極盛則有許公燕公之詩類皆典碩敦重足以養國家長裕之氣以藴藏涵蓄其所不盡斷非末季文人之所能及者噫文章闗乎世運可不慎哉可不慎哉昭餘戴子楓仲萃本朝制科之文而論定之其言曰論文以氣為主氣勝而後及於理與法數者備而入吾選焉善乎戴子之言夫天地之氣嘘吸之於兩間貫注之於萬類而後宣洩之於文章詩賦當今海内蕩定䘲氛廊清天地太和之氣絪緼融結則一時文章之士必争趨於昌明俊偉顥博端凝以應
國家之盛如董賈燕許諸人者戴子復以是編倡之其禆於制義豈小哉戴子少負奇氣文博而學富為海内所推重者數十年今老矣而氣不衰故其論文者如此
潘木厓詩集序
英獲與蜀藻交在二十年前是時蜀藻以詩文負盛名為諸生祭酒英甫束髮補博士弟子員蜀藻挈之壇坫教之為詩文朝夕奉餘誨故讀蜀藻之詩最久而殊未能測其涯涘也自少壯以來為詩不下數千首大約體凡數變變而益上每與同人把卷太息決蜀藻之詩之必傳今年春書來京師謂且裒輯全篇鏤之於板為喜而不寐者累日蜀藻詩少宗少陵中年沈酣於香山少陵雄渾蒼深體兼衆妙香山排宕瀟灑自為一家要皆不束縛於聲律比偶之中獨抒寫其性情務為極言竭論窮變盡妍凡所為憂樂歡戚之言千古而下猶如即乎其人見其事而聞其聲此則杜與白㫖趣之所以同亦即蜀藻所以宗二家之意也嘗竊謂香山之詩務於盡人固知之而少陵亦未嘗不務於盡也少陵務於盡而不傷其涵蓄者氣有餘也香山務於盡而不傷其髙淡者韻有餘也子瞻山谷皆力摹少陵而其後不得不入於香山者才人握管思以暢發其性情類不樂為初唐諸子句鏤字琢比擬屬對之工而浩衍流暢以務盡其才故宋元以後之詩人大約不出此二家之法少陵香山之所以貌殊而致一者亦在此哉蜀藻天才髙卓沐浴扵詩學者三十餘年天復嗇其遇而老之於詩遊齊兖陟泰岱登戲馬弔梁園兩入京華又南浮江楚泛赤壁過潯陽望匡廬山所至登臨覽觀與海内詩人相酬答以發抒其卓犖抑鬱之氣其遇稍類少陵而性復恬裕閒逺善於縁情寫物又於香山為近故其為詩能兼二家之勝長篇短章皆直寫其胸臆幾於極言竭論窮變盡妍而不傷其涵蓄髙淡者由其氣足以包舉融貫韻足以掩映舒徐此所以得古人之深而非與貌似形肖者比也蜀藻母夫人予姑之子也髙節博學有松聲閣前後集行於世蜀藻少孤奉母夫人教為多今七十餘矣白華蘭陔蜀藻其以詩養乎吾邑僻處江上蜀藻與母夫人獨以詩文名海内四方文學之士莫不宗之然則予於蜀藻又何庸以不遇為感哉
歸孝儀制義序
文章之於遇合甚無取乎躁而獲也夫躁而獲者或憑其才思之飈發鋒鍔之犀利以取悦於一時經有識者按之其氣必不能沈其力必不能厚其識必不能精其格律必不能完渾其理解必不能純粹是以博學深思之士以文章顯天下者其於遇合之際造物者若稍遲之以待其聚精會神含英而咀華閎中而肆外卓然自成一家之文一出而傳誦海内非文章之以遇合重而遇合之以文章重也歸子孝儀弱冠薦於鄉與予受知於即墨黄夫子同門生中孝儀年最少才情丰度擅一時無雙之譽無不以聯飛髙第相許者甲辰之役以兄雪采先生分職禮闈格於例不得入試丁未復不第春明門外潦倒車塵馬足之間同人又無不為孝儀歎惜扼腕而孝儀泊如也吾於此知孝儀之自待者方大而天之所以待孝儀者有在也已酉春遇孝儀於吳門時方謝塵囂屏交遊絶不問家人生業而擔囊負書走百餘里坐蘭若中青鐙熒熒與佛龕相對朝暮一編肆力揣摩舉人世所謂岑寂不堪之况而孝儀甘之予觀其氣沈其力鋭其色藹然其光黝然及再拜啓其笥篋而快讀其制舉之文則如長江大河之奔注而涵育也如珠光劍氣之蒼茫而温潤也如千門萬戸之閎敞而清廟明堂之鉅麗也才識明通而不傷於淺榘矱先正而不失之拘力大而思深理純而法備如此弁冕南宫黼藻文治真能自成一家之文絶非小儒曲學摭拾餖飣之可望其項背者噫孝儀之自待與天之所以待孝儀者固如是乎向固知之而今益信之矣大約功名之器類以鄭重遲回而得之者其經濟識力始能任重致逺獨文章然乎况孝儀由此而顯天下猶然英妙哉舉數年來之為孝儀鬱鬱者而一旦為孝儀快也遂濡筆而序之
日照李氏族譜序
余自康熙癸夘舉於鄉先大夫時年七十餘即以一編示余曰此族譜稿本久未詮次予年且老前人行事予猶能縷縷敘述子盍為編葺成書以母墜祖宗之緒予敬受而卒業首世譜次世紀次丘隴次綸言次家傳為若干巻每念歐陽文忠公集中載家譜一帙其言皆簡質不事摭拾藻采斯可以傳示久逺故義例多仿之又念先大夫以耆耋之年獨惓惓於此葢木本水源之思行葦葛藟之愛古人敬宗收族之道誼莫大焉事莫重焉今讀日照李氏族譜不禁重有感於衷也愚菴李先生為當世名公卿其太翁封大夫孝陽先生敦龎閎碩道徳文章世其家年已大耋以譜牒屬愚菴令其編次而先生序之因知前輩敬宗收族之心本於仁孝之至隠其不謀而相合者固如是也且臚次詳明而敘述簡要得歐陽公家乗之義其可以垂示久逺無疑書丘墓使子孫識所瞻依載訓詞俾後嗣無忘忠孝與余曩昔纂輯之事適符可以見心理之同而愚菴之用意深至也夙聞李氏有隠徳蟠根深固而枝葉蕃昌玉藴珠胎而光氣騰上理固然矣我觀孝陽先生與愚菴先生光明俊偉英姿磊落實能樹鴻名而緜景祜李氏之族方大而又以親遜敦睦庇䕃其本根教誨其宗族其所發越流衍又安可窮哉敢拜手而為之序
左國穎序
宫詹學士澹人先生侍直
内廬細旃廣厦之間多歴年所曩者承
命編纂春秋解義日奉
宸覽依魯史紀年為次序列經文三傳於前後則詮釋其義意搜羅往説折衷羣言而論斷之務求得乎聖人筆削精微褒貶謹嚴之至意宏綱大義已麐麐炳炳披巻而可得其指歸矣復於編摹之暇採輯左傳國語中之一字一語瓌麗警異者别為一書號曰左國穎夫古人之為學治其大必及其細研其義不遺其物故曰不學博依不能安詩不學雜服不能安禮又曰含英而咀華必如斯而後為學之備也如泛滄海者既覽其風瀾之壯濶而火齊木難珊瑚瑟瑟之珍宜並登之以為寶也遊三湘七澤者既賞其山川之美而杜蘅蘭茝跬步可採者亦宜郄車而載也登宗廟明堂者既觀於百禮之盛百官之富而龍勺雞尊蒼璧黄琮之所陳宜並識之以廣其見聞也夫子教人學詩以興觀羣怨事父事君之大而多識於鳥獸草木之名尤所不廢况左傳國語中單詞隻語皆古奥琢鍊其可寶不下於火齊木難其芳澤不殊於蘭茝其班剥陸離不異於夏瑚商璉其為滄海湘澤之蓄聚宗廟明堂之羅列何可勝數宫詹特表而出之豈非千古之快事哉且穎之為言也正義釋之曰刀環謂之穎禾之秀穗謂之穎枕之警動亦謂之穎皆取其翹然傑出異於衆之義此又宫詹命名之意也夫昔蘇文忠公言平昔讀書始而記其事蹟既而熟其文詞又進而考其制度名象凡數過而本末兼該精粗畢舉予於宫詹之讀書也亦云然
黄柏山房和詩序
龍眠黄柏山房去吾山園五里青嶂疊迴清谿縈繞一徑盤紆左臨大壑右跨山腰奇石谽谺古藤垂蔭葢境之最幽絶勝者也羮湖先生結屋其中引流種樹每與予偕往自翦刈荆棘以迄於樓榭落成無時不同觴詠於斯地葢三年矣予入都後先生又搜奇剔異得大石壁如屏障蒼翠班剥為飛閣以臨之此則予想像而未得目睹者也瑶園癸亥嵗即之官閩漳凡先生所目營心畫草樹煙巒之狀瑶園亦僅得於郵報詩篇中而未嘗見其十年拮据之勞也噫先生龎眉丹顔丰神玉立髙卧龍眠一峰有時茹齋寫經有時飛觴朗吟輒經月不出詩皆古調畫亦入神林壑煙雲供其驅使山川靈氣奔走腕下豪情逸韻健筆奇懷足以陵轢景光發揮幽奥㝢内而有神仙則羮湖其人也宇内而有蓬壺則勝山其地也先生縱騎鶴而遊道山亦必往來斯地耳豈逺乎哉瑶園歸而撫一石一樹摩手澤躡遺蹤結而為涕泗發而為詩篇得七言長句三十首觸景増慨遇物愴懷調苦而思深語悲而氣咽然其空靈敏妙宛折纒緜足以寫其真摯之情仁孝之思則又不求工而自工者也予讀之不禁低佪永歎欲酧酒龍眠一峰呼先生之靈而以是為楚些之句焉每見先生家書寄漳海輒以清白勗其子瑶園居官最㢘慎有惠政名譽翕然則瑶園之所以不忘其親者又不止桮棬琴瑟之思也夫
文端集巻四十
<集部,別集類,清代,文端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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