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于集/後集後敍
< 於于集
前集六卷,刊出一百四十一帙;後集六卷,坐財匱,只印四十帙。至於續集若干編、《年譜》一編、《野譚》四編,未能並梓,深庸慨恨!役始于辛卯仲冬之念六,工訖于壬辰季秋之念一,凡二百九十一日,總六百二十二張。是擧也,惟我宗黨諸人之志願,寔余家親之誠力所到,不肖縱未效絲毫之勞。然竊惟是集之刊,將不朽於千百世。先生之平生著述,多出於憂國傷時,而簡而嚴,贍而實,亦可謂國語也,詩史也。
且有徵於諸賢之所批評、野史之所記載。而至若投詩而觸神龍、焚文而走衆魑、黑風雪意之詠、南麓《柏舟》之唱、悟釋摻袖之語、窮山題壁之句,不徒續《梅月堂集》,不徒寓《離騷》遺意,堪與《採薇歌》並傳,而亦足爲血淚交流之詞,可藏之名山,可布之通邑大都,可傳之天下後世。而中國人之紗籠懸板,琉球使之下床便拜,庶復覩於來世。竊有感於斯,敢以言志。節義夷、齊、方正學,文章左、馬、杜工部,卓乎千古於于翁,天下皆知東國柳。八世旁孫榮茂謹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