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平義 (四庫全書本)/卷12
春秋平義 卷十二 |
欽定四庫全書
春秋平義卷十二 秀水俞汝言撰哀公〈名蔣定公子母定姒四歲即位在位二十七年春秋止十四年春諡法恭仁短折曰哀〉
元年春王正月公即位
楚子陳侯隨侯許男圍蔡
報栢舉也 隨自楚武王見伐之後不復見者一百四十餘年栢舉之敗楚王逃隨而隨芘之故楚今復列之諸侯宣六年許已為鄭所滅此復見者亦楚封之也〈日抄〉
鼷鼠食郊牛改卜牛〈榖郊牛下有角字〉
夏四月辛巳郊
秋齊侯衞侯伐晉
晉伯盡矣遂有頌言伐晉者〈野編〉
冬仲孫何忌帥師伐邾
邾事魯恭何以伐為其田為之灾也〈野編〉
二年春王二月季孫斯叔孫州仇仲孫何忌帥師伐邾取漷東田及沂西田
癸巳叔孫州仇仲孫何忌及邾子盟于句繹〈邾地書盟止此〉盟而受田葢賂也三卿將二卿盟當定之世乾侯事未逺三家少戢至是復張公方㓜弱壯弗堪矣實孫越之漸〈野編〉
夏四月丙子衛侯元卒〈靈公卒孫輙立〉
滕子來朝〈滕朝止此諸侯來朝亦止此〉
晉趙鞅帥師納衛世子蒯瞶于戚
世子也何用納為納者内不受也不書納衛世子不知輙之為拒父也何以不繫戚于衛國其國也春秋已君蒯瞶矣父不可拒父而可拒子道之盛春秋惡之此其一也孫不可立夫人之黨立之叔戌以謀逐夫人之黨出也夫人而有黨妻道之盛春秋惡之又其一也當是時蒯瞶實當立徒以兩宫隔絶國人立孫兩屬之說者謂得罪君母可爾而曰得罪于父又曰得罪于國人文逾深而去之逾逺〈野編〉
秋八月甲戌晉趙鞅帥師及鄭罕達帥師戰于鐡鄭師敗績〈鐡公作栗又作秩衛地〉
鞅師納蒯瞶之師鄭師助齊人輸粟范氏之師邀擊而敗之也〈孔義〉鐡衛地也在戚城南勝而書及予之也明乎予鞅也而事之不速亦正坐是齊鄭貳于晉出師撓之遲蒯聵十年入衞〈野編〉
冬十月塟衞靈公〈七月而塟〉
鐡之戰既罷而後塟
十有一月蔡遷于州來蔡殺其大夫公子駟〈書遷止此〉州來吳滅之今以處蔡蔡終事吳不事楚駟與楚者不適有居殺之矣〈野編〉
三年春齊國夏衛石曼姑帥師圍戚〈蒯瞶所居〉
蒯瞶在戚曼姑主兵而齊為首者不以子圍父也不繫戚于衛者不以子制父也蒯瞶出入稱世子圍戚先國夏戚不如彭城書衛春秋筆削之情見矣〈孔義〉
夏四月甲午地震
五月辛卯桓宫僖宫灾
桓僖親盡矣宫何以存季仲孫皆桓公子季友相僖公叔仲之後皆僖所立故三家尊桓而德僖宜毁不毁而天灾之〈孔義〉
季孫斯叔孫州仇帥師城啟陽〈公作開陽魯邑〉
啟陽近邾城之以防邾也〈孔義本木訥〉啟陽鄅之别名也〈補程傳〉
宋樂髠帥師伐曹
曹伯陽奉樂大心入蕭以叛故也〈孔義〉
秋七月丙子季孫斯卒〈桓子卒庶子肥立是為康子〉
蔡人放其大夫公孫獵于吳
放之者以其公子駟之黨也〈補程傳〉
冬十月癸卯秦伯卒〈惠公卒悼公立〉
叔孫州仇仲孫何忌帥師圍邾
四年春王二月盜殺蔡侯申〈殺公作弑二月公作三月昭侯殺子成侯立〉曷為稱盜以殺仇楚即吳非弑道也如曰不知何人殺吾蔡侯盜者為誰公孫氏也則既已書之矣或云栢舉之戰自取滅亡請看頓胡陳許孰是不亡之國〈野編〉宣十七年書蔡侯申卒塟蔡文公至是方五世不宜與祖同名恐傳者誤也〈木訥〉
屬辭凡言弑其君者不以君有道無道異詞所以正弑逆之罪左氏不知經意曰凡弑君稱君君無道也稱臣臣有罪也葢溺于邪說而不見正于孔氏之徒也傳記師曠對晉侯論衞人出君史墨對趙簡子論魯人出君皆釋臣而歸罪于君皆當時之邪說也晉靈之世史狐以首惡書盾而猶有托為夫子之言謂趙盾為良大夫者自大夫專政士民皆知有大夫而不知有君是以君多謗而臣多譽且見弑之君無道者莫甚于齊襄莊晉靈楚䖍經皆書弑者名氐而議不及其君蔡昭公非有四君之惡也獨以無道稱而弑者免于討豈春秋之法乎由不知聖人有存䇿書之大體之義也
蔡公孫辰出奔吳
書盜殺蔡侯申蔡公孫辰出奔吳則辰與聞乎殺矣〈後傳〉
塟秦惠公
宋人執小邾子
夏蔡殺其大夫公孫姓公孫霍
姓也霍也昭侯之盜也春秋有所討皆曰殺其大夫〈野編〉
晉人執戎蠻子赤歸于楚〈蠻公作曼書執止此〉
何以不言畀楚人北宫子曰譬伯晉而京師楚也晉一至此〈野編〉
城西郛
備晉也〈孔義〉
六月辛丑亳社灾〈亳公作蒲〉
亳社商社也亡國之社必屋故灾之〈蘇氏〉
秋八月甲寅滕子結卒〈頃公卒子隠公虞母立〉
冬十有二月塟蔡昭公〈十一月而塟〉
蔡亂故塟緩
塟滕頃公
五年春城毗〈公作比又作芘〉
備晉也〈孔義〉
夏齊侯伐宋
為其伐曹執小邾子也此舉差近伯而遲暮可惜〈野編〉
晉趙鞅帥師伐衞
以衞助范氏故假納蒯瞶為名〈孔義〉
秋九月癸酉齊侯杵臼卒〈杵公作處景公卒安孺子荼立〉
冬叔還如齊
閏月塟齊景公
䘮事不數閏譏其以閏月塟也〈蘇氏〉
六年春城邾瑕〈公作葭邾邑〉
邾瑕者何猶繫舊國而設版焉明我之遽也〈野編〉
晉趙鞅帥師伐鮮虞
鮮虞納荀寅于栢人故也〈孔義〉
吳伐陳
不正其伐諸夏仍狄之矣〈野編〉
夏齊國夏及高張來奔
國高出而陳氏之勢成安孺子之黨孤〈野編〉
叔還會吳于柤
吳伐陳還至柤魯懼而往會之〈孔義〉
秋七月庚寅楚子軫卒〈昭卒惠立〉
齊陽生入于齊齊陳乞弑其君荼〈公作舎荼弑悼公陽生立〉
春秋書弑君多矣衞剽之弑衎猶在夷儀晉州蒲之弑周猶在京師齊陽生入于齊齊陳乞弑其君何也曰後入者迎之為君先入則乗其約而馴之陳氏已有齊矣用見齊之為田而乞之雄于竊國也〈野編〉
冬仲孫何忌帥師伐邾
宋向巢帥師伐曹
七年春宋皇瑗帥師侵鄭
既伐曹又侵鄭報罕達之師〈孔義〉
晉魏曼多帥師侵衞
衞不服也〈孔義〉
夏公會吳于鄫〈穀作繒〉
鄫近邾夫差至此而公往會之〈孔義〉
秋公伐邾
八月己酉入邾以邾子益來
宋人圍曹
宋之曹我之邾晉之鮮虞嵗嵗尋師不必問所從起〈野編〉
冬鄭駟𢎞帥師救曹
鄭與曹疎所以救曹非志于義也欲報皇瑗之師也〈補程傳〉
八年春王正月宋公入曹以曹伯陽歸
何以不言滅言入不忍言也曹竟滅矣先是我入邾以邾子益來是嵗歸邾子益于邾安知宋不歸陽乎而曹竟滅矣始滅莫如紀晚滅莫如曹文皆有異〈野編〉止齋曰檜亡東周之始也曹亡春秋之終也夫子刪詩於檜之卒篇曰思周道也傷天下之無王也於曹之卒篇曰思伯也傷天下之無伯也
吳伐我
不言四鄙而直言伐我兵加于國都也於是為城下之盟而還不書諱之也〈蘇氏〉
夏齊人取讙及闡〈公作僤〉
賂齊也為以邾子益來齊人以為討〈野編〉
歸邾子益于邾
懼齊討也〈孔義〉
秋七月
冬十有二月癸亥杞伯過卒〈僖公卒子閔公維立〉
齊人歸讙及闡
既歸邾子亦歸我二邑〈野編〉
九年春王二月塟杞僖公〈三月而塟〉
宋皇瑗帥師取鄭師于雍丘〈宋地〉
夏楚人伐陳
陳即吳故也〈孔義〉
秋宋公伐鄭
冬十月
十年春王二月邾子益來奔
吳人討邾奉太子為政而後奔
公會吳伐齊
吳自欲伐齊我不能異以有郊之戰〈野編〉
三月戊戌齊侯陽生卒〈悼公卒子簡公壬立〉
荼之弑歸獄于陳乞陽生之罪固在也齊人叛之宜何如書曰弑則無以討昔之亂賊不曰弑而曰殺是以亂討亂也春秋之法不以亂易亂而可以亂討亂乎故因其以卒赴而卒之此所謂時措從宜之權也〈簡端錄〉陽生實卒非弑也〈孔義〉
夏宋人伐鄭
晉趙鞅帥師侵齊
吳猶遭齊䘮而去之晉乃乗齊䘮而伐之〈孔義〉
五月公至自伐齊
哀公會吳者五獨此會于黄池致擇其甚危者書之〈孔義〉
塟齊悼公
不及五月而塟國有兵寇而簡也
衛公孟彄自齊歸于衛
王貫道曰彄歸則蒯瞶歸之漸也
薛伯夷卒〈夷公作寅〉
秋塟薛惠公
冬楚公子結帥師伐陳吳救陳〈書救止此〉
救反在吳晉之恥也其狄之何也不使夷狄伯中夏也〈野編〉
十有一年春齊國書帥師伐我〈書伐我止此〉
報去年會吳伐齊之役也〈孔義〉此所謂郊之戰也政在季孫禦諸竟而曰不能猶賴冉求之義汪錡無殤孟之側不伐稱于孔子〈野編〉
夏陳轅頗出奔鄭〈轅公作袁〉
五月公會吳伐齊
公會吳伐齊剟書于前不使公與戰也此戰而捷曷為不使公與戰因人成事君子不貴也〈野編〉
甲戌齊國書帥師及吳戰于艾陵〈齊地〉齊師敗績獲齊國書〈書戰書獲止此齊魯交兵亦止此〉
戰不言公公會伐而不會戰也〈蘇氏〉敗而書及罪之也以是為國子罪也〈野編〉
秋七月辛酉滕子虞母卒〈隱公卒〉
冬十有一月塟滕隠公
衞世叔齊出奔宋
春秋書内外大夫奔者六十君之股肱故重而書之然春秋之末何其出奔之多也是時政在大夫各欲自專始則相猜相忌終乃相攻相逐也〈孔義〉
十有二年春用田賦
其謂之田賦何田對里言之古者田出租里出賦田之所出稯禾秉芻缶米也賦則錢刀布幣征之市㕓以繕甲攻車故曰稅以足食賦以足兵而以田賦農始病矣魯之變法三莫不善于田賦田非所以為賦也今用之〈野編〉
夏五月甲辰孟子卒
不言夫人諱取同姓也不薨不成䘮也不塟不成塟也〈孔義〉
歸義夫人君之敵體乃子氏不塟君氏不薨孟子不氏何以訓有家乎
公會吳于槖臯〈吳地〉
秋公會衞侯宋皇瑗于鄖〈公作運吳地在今泰州〉
木訥趙氏曰吳夫差躬敗齊師于艾陵魯故也魯以為惠故會吳于槖臯修鄫之好也公既睦于吳而吳將圖伯故為之會宋衛于鄖合宋衛以從吳也故明年為黄池之會晉好于吳非争伯也紓吳患也諸侯東向事吳者魯為之也四書公會吳繼書公會宋衞明年公會晉侯及吳子于黄池則魯之罪著矣〈日抄〉
宋向巢帥師伐鄭
宋鄭之怨于是十三歲矣兵端雖起于鄭罕達然六年之間宋四伐鄭明年罕達遂取宋師逞兵不戢亦何戒哉〈木訥〉
冬十有二月螽
十有三年春鄭罕達帥師取宋師于嵒
報雍丘之師也〈孫復〉
夏許男成卒〈成公作戊元公卒〉
公會晉侯及吳子于黄池〈書會止此衛地開封縣有黄池〉
吳欲因魯交中國晉欲交吳以弭兵故魯請而二國從之以為會〈孔義〉黄池之會參會也諸侯不至東方小國亦莫有至者而謂以會兩伯為辭吾不知也然則吳曷為稱子曰晉徳如吳晉侯猶吳子爾此非吳進乃晉侯退也〈野編〉或曰春秋不敢進退諸侯其然乎曰有王命則敢無王命則不敢周爵五等王之命也四夷稱子王之命也吳王矣楚王矣春秋退而子之以從王命而天下之名分于是乎定何不敢哉〈簡端録〉黄震曰晉自定四年召陵之會合十七國不能救蔡不見經者己二十四年吳自是年冬救蔡入楚既而救陳伐齊得志中國亦已二十四年是時晉弱吳強固也然吳方在會而於越入吳之報倐至内惕而不復固争其先晉人恐誠有如左氏之言春秋所書之次第乃其實也春秋不列叙諸侯不書盟此特晉吳二大國結好而魯預焉耳非伯也
楚公子申帥師伐陳
間吳之出〈孔義〉
於越入吳
越乗吳之不備也〈孔義〉
經翌曰書於越入吳春秋葢傷諸夏之失䇿使天下之勢竟歸夷狄而不可復返也葢春秋之始為中國患者惟楚自齊桓倡伯稍能服楚乃其子孫弗率則楚氛復熾而不可撲滅浸淫至于晉文繼伯功埒齊桓其子孫亦弗克自振則當時諸侯往來于晉楚間而勢不歸一故晉不能有加于楚而楚之強自若也迨悼公援吳制楚楚日削弱矣而平定之際懦弱不振則威楚之功竟讓于吳而天下之勢亦歸于吳中國諸侯但知自相攻伐而于吳則不敢迫視也魯哀公欲息夷夏之争故為黄池之會而於越入吳則天下之勢又不在吳而在越矣夷狄代興中華失勢此聖人之所甚傷者也豈徒為吳越之故而書以示後世哉
屬辭自晉厲公始通吳于上國而悼公又汲汲于會吳皆欲以吳撓楚魯昭違禮昏吳亦由晉衰欲倚以敵齊楚也而皆不稽其終是時魯賦于吳八百乗邾賦于吳六百乗徵百牢藩衞侯之舎囚子服景伯長此安窮是故春秋于吳晉之盟終諱之然吳入越不書而再書越入吳固知吳之將為沼矣
秋公至自會
晉魏曼多帥師侵衞〈公無曼字伯國侵伐止此〉
晉事止于此矣〈孔義〉
塟許元公
不書月日畧也或史缺也
九月螽
冬十有一月有星孛于東方
于東方何見于旦也其辰安在周十一月夏九月也日在房心孛日並出與昭十七年孛于大辰政同于昏言其次于旦言其方〈野編〉
盜殺陳夏區夫〈公羊作彄夫〉
區夫徵舒之後〈高閌〉
十有二月螽
十有四年春西狩獲麟
春秋何以終獲麟適終也〈鄭樵〉程子曰述作之意舊矣但因麟而發麟不出春秋亦必作也故謂聖人感麟始成春秋則可謂感麟始作春秋則不可〈孔義〉易止未濟樂亂闗雎春秋竟十有四年春終則有始相與為無窮也〈野編〉春秋非感麟而作感麟而止也書止魯哀以言乎時則久矣以言乎事則多矣以言乎典禮命討則庶幾乎備矣聖筆將絶而麟出且踣焉故以是歲止〈簡端録〉
蘇轍曰春秋始于隠公而終于哀公何也自周之衰天下三變而春秋舉其中焉其始也雖幽厲失道王室昏亂而禮樂征伐猶出于天子諸侯畏周之威不敢肆也及其中也平王東遷而周室不競諸侯自為政周道陵遲夷于列國迨隠之世習以成俗不可改矣然而文武成康之徳猶在民未忘周也故齊桓晉文相繼而起莫不秉大義以尊周室會盟征伐以王命為首諸侯順之者存逆之者亡雖齊晉秦楚之強義之所在天下予之義之所去天下叛之世雖無王而其法猶在也故孔子作春秋推王法以繩不義知其猶可以此治也及其終也定哀以來齊晉既衰政出于大夫繼之以吳越夷狄之衆横行于中國以勢力相吞禮義無所復施刑政無所復加雖欲舉王法以繩之而諸侯習于凶亂不可告語風俗靡然日入戰國是以春秋終焉由此觀之則春秋起于五伯之始而止于戰國之初隠哀適其時耳
朱熹曰十二公各不同隠桓時王室新遷號令不行天下皆無所主莊僖時伯政自諸侯出天下始有統一宣公時楚莊強盛夷狄主盟成公時晉悼公出楚始退聽繼而吳楚又入争伯定哀時政自大夫出終春秋之世無如之何
愚按公羊有所見所聞所傳聞三世之說雖不可盡拘然孔子未生以前自隠元年至僖二十四年八十六年王命不行齊桓倡伯尊周攘楚是一段僖二十四年至襄二十年八十四年晉文至悼歴世繼伯帖服秦楚是一段襄公二十一年孔子生至哀十四年七十二年晉楚並盟吳復争長諸侯相率去晉是一段作三段看世道升降較明
春秋時伯權為盛衰二百四十二年分為五節隠公元年己未至莊公十二年己亥四十一年時無伯主諸侯自擅王政不行莊公十三年庚子至僖公三十三年甲午五十五年桓文迭伯尊王攘楚稍能統一文公元年乙未至成公十八年戊子五十四年晉襄繼伯歴靈成景厲大夫專政晉楚争鄭襄公元年己丑至昭公十六年乙亥四十七年晉悼復伯歴平昭大夫專政晉楚之從交相見昭公十七年丙子至哀公十四年庚申四十五年吳楚争衡越又間之陪臣執命諸侯相次叛晉無伯之世亂益甚矣故其始也傷天下之無王其後也傷天下之無伯
鄧元錫曰以五伯為亂賊而誅之也不若以伯為伯亂賊為亂賊之為質也求過于功而誅之也不若以功為功以過為過之為質也因物付物而吾無與焉其斯為曲直之繩墨也
春秋平義卷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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