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邵子觀物篇後
余讀邵子《觀物篇》,不能究知其義,問諸朋儕,則曰:「子好之,則能知之。是書之秘,可心喻而不可言傳也。」夫聖言之精者,具《易》與《春秋》,學者雖不能極其隱深,而大體固昭然明白也。世乃有理之至者,而不可以言傳乎?邵子自謂:「因《春秋》以通《易》。」今觀其書,以秦穆首四伯,謂其有功於周,伐鄭而敗,悔過自誓,幾於王道;以晉文侯遷平王於洛,而進其裔孫於齊桓。其於春秋所書事跡顯著者如此,則夫天造物化之氤氳於無形者,其盡可詰邪?
余於是書,固未能窺其樊,然世之自謂知者,其果能好之邪?抑韓子所云「惟怪之欲聞」,而利其不可稽尋者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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