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嶽書疏
月嶽書疏 作者:韓祉 1739年 |
囙金鎮商書辨誣辭職書戊戍在湖西營
编辑伏以臣以無状謬膺重𭔃豈不欲勉竭魯鈍少效㳙 埃而惟其才踈識短觸事憒憒加以禀賦虗薄疾病 常纒入夏以來𠕅經毒腫宿患渴症遇暑輒𭄏呷吟 昬瞀一任叢脞環顧職責百無一舉尋常愧懼若負 大何毎欲一陳情悃以請癏曠之誅而。待湯之中 未敢輒瀆遅徊囁嚅以至于今矣最晚始得見金鎮 商書本則追提見枳槐選時事與人争辨而乃敢攙 及其祖益勲之事至曰不𦍒為時軰之挾𥝠構誣有 若其祖以澡潔無累元無可罪而當時士𩔖挾𮦀私 意公然構揑者然噫嘻痛矣當壬戍益勲之譸張誣 獄也國人齊憤公議峻彂伊時臣父。贈叅判臣泰 東適當㙜地實與其議仍請加律一時持清議者孰 不痛惡扵益勲而其論斥之嚴𭃄先臣為最前後䟽 避俱可按覆而今其為言専出𭜨毒略無忌憚臣心 痛惋姑置勿論。天日在上渠安敢爾夫益勲罪状 當日䟽。啓論之詳悉國言狼藉婦孺皆知真㪽謂 孝子慈孫百世不能改者以若負犯苟不深懲國不 為國㙜閣之臣任怨剌論専出扶地道𣗳國紀則渠
雖急扵訟祖何敢肆然揑造曰挾𥝠也搆誣也隐然 為隻手掩天之計乎。离明下燭公議昭揭彼乘時 闖發圖逞怨憾之𥝠言本不足以罔。上惑人臣固 無事乎一二陳辨亦不欲對其孫而暴其祖之惡以 傷篤厚之風獨其全不反省肆口提論不覺其舊釁 宿慝欲掩而彌彰其不自量亦甚矣噫。聖朝寛大 務在含容不録既徃之累並囿陶甄之内則在渠之 道惟當𠾑。㤙守分圖盖前愆而不此之為只懷必 報之計敢肆無嚴之言欲抗不敢抗之公議乃謂時 世稍乆聞見不逮欲以變亂事實欺誣。聦聴詆辱 之言至及重泉國綱㪽係已足寒心在臣𥝠懷痛迫 駭憤為如何㦲念臣才㣲任重病且難強今又意外 㪽遭極其非常揆以𥝠義决難蹲冐於職次茲敢不 避煩猥仰籲於。銅闈之下伏乞。离明俯賜照燭 仍許𨔛臣職名使𥝠分獲安公務毋曠𦍒甚
辭全羅監司䟽庚子
编辑伏以臣天地間情事未伸人也向來日夜㪽祈祝惟 在於。先大王日月之明回燭扵覆盆雨露文澤昭 洗於窮泉而荏苒嵗月奄及三載矣豈意蒼天降割 奄見。先馭上賔攀號隕絶穹壤靡極只恨性忍命
頑不能即溘然滅死以為畢義。君親之道。闕下 受衰之後轉歸鄊里萬事無及此生長已曉夕空山 涕淚為日萬萬意象之外忽奉按闑新。命今茲誤 㤙笑及扵臣瞻。天九頓撫躬惝怳不自知五内何 状但覺血涕之横集也念臣罪名得全首領猶𦍒耳 念臣情理苟存視息亦頑矣。朝家之尚煩省録已 足為。新化之累而在臣𥝠分尚安敢自列人數與 論扵官職去就之間㦲嗚呼資父事君古人明訓父 𡨚未暴而忍就。朝列則人道滅矣夫臣之宛𨍭哀 號固是恒理之㪽不容已獨以未死餘喘復提。曩 日之事覼縷於。聖聴者誠知其不忍亦有㪽不敢 而竊伏念天地至大一物或有不能自遂則囙其呼 籲而許其伸理不以事在。先朝而或阻碍焉者固 有國之恒政而歴數古今若此𩔖何限况臣至𡨚事 實明白一暴扵。先朝庶蒙昭察而只縁臣廢伏窮 廬陳暴路絶抱茲晻昧窮天而無㪽及矣今不自暴 其委折。聖明亦何由下燭而𡸁哀矜㦲臣請昧死 抆血而畢陳之盖戊戍秋間金鎮商囙權世恒書語 投進一䟽訟其祖益勲而其中一𨍭語誣及臣父甚 憯臣方待罪湖闑上章辨理既承。温荅矣鎮商乃
又上書白地誣揑以臣書中益勲譸張誣獄一句語 謂為璽瑛而發至曰勒加臣祖以譸張之目是直以 璽瑛之獄歸之誣成之地云云。先大王乃下備忘 記以護璽瑛之獄為教而。辭㫖極嚴并及臣父人 臣而得此。教何以一日容息於覆載人子而當此 境何以更舉顔面於天日至今思之寸心斷絶矣臣 請明言壬戍事顛末伏願。殿下試𡸁察焉夫㪽謂 壬戍獄事有兩欵焉一則璽瑛逆誅之獄也一則全 翊戴誣告之獄也兩事條貫各異而㪽謂翊戴誣告 非翊戴之自告乃益勲宻。啓於児房者而其間情 節正有許多無状此㪽以為益勲之罪者也臣父之 論。啓益勲全在於翊戴誣告之獄而巳𥘉不干於 璽瑛之獄其時。啓辭巳經。𥈠覧廣播邸報萬目 咸覩非臣敢誣臣之前書只是述臣父之言而辨臣 父之誣者則其曰益勲之譸張誣獄云者其為翊戴 誣告之獄豈待兩言而明乎璽瑛之獄則以大逆就 服而臣父之䟽亦甞曰璽瑛之為逆孰不痛惡焉臣 雖欲謂之誣獄得乎翊戴之獄則告者乃以誣告被 誅誣獄二字非指此獄而何㦲事状之節節明白乃 如此而只縁臣書不舉翊戴二字彼鎮商乃敢巧乘
此𨻶又敢謂嵗月既乆可得以混合两事欺誣。天 聦乃以誣獄字白地變幻歸之扵璽瑛之獄遂令泉 壤之下被此。嚴教臣之𥘉不能極論源委昭達 天聴者罪固萬死有餘而鎮商之設計欺。天夫豈 萬萬人理之㪽忍為也今不在多言臣父之論。啓 益勲既是翊戴事則臣㪽謂譸張誣獄亦只是譸張 翊戴之誣獄而已𥘉不干扵璽瑛之事矣㪽謂譸張 誣獄既不干扵璽瑛事則鎮商㪽謂直以璽瑛之獄 歸之誣成云者自歸扵脫空矣今臣㪽自暴𥘉非摸 索扵影像有可以疑似者比直㩀事實昭摭文字證 在國乘質以萬目痛矣此言不得逮扵。先大王之 日耳苟使得逮也實状昭著豈不蒙洞。賜照燭乎 言之及此不覺聲淚之俱發矣。殿下試命考出壬 戍日記臣父。啓辭片言有指璽瑛之逆為誣獄者 而臣㪽謂譸張誣獄者果近扵譸張璽瑛之獄則臣 雖今日伏誣罔之誅亦無㪽恨如其不然鎮商欺 天之罪可得以誅之而臣之至𡨚可得以伸之矣嗚 呼人生扵三事之如一事君事父寧有䡖重是故君 臣之分至嚴且截而訟父之𡨚則雖觸冐煩䙝未甞 或禁矣如蒙不以臣無状而少。賜回燭哀其至情
使一物之不自遂者終得以自遂焉則。天地大造 生死肉骨未足以喻此即此而溘滅便當瞑目下従 黄泉得薦螻蟻生不為不孝之子死得免不忠之鬼 臣之片片血忱哀祈黙祝惟在於此矣至於鎮商書 中他餘眩亂誣罔之言自有一世不泯之公議千古 不滅之青史雖么麽鎮商千百軰家置千百喙恐不 足以疑之亂之臣不必費辭辨論然就渠之㪽謂辨 書言之尤有可笑者何也夫益勲㪽以譸張翊戴之 事者政在於告璽前一夜出給軍牢令旗於金煥誘 脅翊戴而鉤致之𥝠自取供而拘留仍復累日掩置 乃於設鞫既乆之後始以翊戴㪽供宻。啓於児房 及其㪽告竟歸無實而誘脅之状𥁞發於翊煥面質 之時即此觀之其譸張張大之跡不翅若泥中之闘 獸鎮商父子自明之言毎以為翊戴𥘉非益勲之㪽 使而渠自來告其言之虗實非㪽逆料問議於諸大 臣不得不自。啓云有若體國将臣倉卒聞變即時 啓逹者然未知益勲不送金煥誘脅亦不送令旗軍 牢而彼翊戴者無端自來乎益勲必欲使翊戴自告 而諸大臣勒令益勲而代告乎益勲又欲即日發告 而諸大臣必使之掩置累日乎且誘脅一欵每以為
非益勲㪽知至於軍牢之給送諉之於護送夜行軍 牢固可曰護夜矣令旗又何為給送乎誘脅之行給 令旗者益勲也則其㪽誘脅當誰使之也當日之事 益勲與煥二身一心一計一畫莫非兩人之㪽聚首 謀議者則只此誘脅翊戴一事獨不為益勲㪽知者 其有此理乎益勲之白翊戴言於相臣者已在未設 鞫之前則與翊戴脉絡貫通固已乆矣及是時給令 旗而送煥於翊戴者益勲也持令旗而致翊戴扵益 勲㪽者煥也畢竟替翊戴而發告者又益勲也三人 者相為表裏相與終始若是而乃曰翊戴之虗實非 㪽逆料煥之誘脅非其㪽知云者其誰欺欺天乎且 曰虗實不能逆料則堅使翊戴自為上變事理當然 不然則使金煥而并告斯亦可也奈之何捨是二者 必為替當而親告乎既欲親告則又何不直告而𥝠 自拘留曠日觀望始乃為児房之。啓乎其譸張兠 攬事成則歸已事敗則諉翊戴者實路人之㪽知也 凡此五六條件乃益勲譸張誣獄之真正骨子也此 言是則益勲之譸張無得以𨓱焉此言非實則益勲 之譸張自歸於脫空鎮商之㪽當明辨只在扵此而 已乃鎮商之辨趙命禎也只廣聚前後。筵奏及不
干書䟽張皇東西揑合毛皮而已於彼五六條當辨 之骨子乃不敢以一言半辭指剌論辨畢竟益勲譸 張誣獄之實状𮢶𮢶自在矣古今天下寧有如許辨 書也此無他焉趙命禎之書說得透骨雖有巧喙辨 破無路不得不捨此骨子揑彼毛皮姑以掩遮於目 前而其祖之過惡自不覺其為首服之歸此奚特可 笑而止誠可哀也巳臣不欲更與之較辨也且其前 後書毎閣置本事専以為後日地四字為一大欛柄 至以食報為言其言之無倫叵測何至於此也夫士 君子正色而立朝發言論事一循至公惟以尊國𫝑 為悅盡吾㪽當為者而巳他日之禍福𥘉豈經心外 至之怨徳又奚暇顧渠家之肆怨己巳之藉口俱是 奸巧無状不過如浮雲之過太空何與於我㦲况念 先臣本末一國之㪽聞覩雖索性媢嫉之徒猶不敢 以此等題目歸之至於當日論益勲時避辭有曰甲 寅以後奸㐫柄國又曰不羞忝辱依附賊積果有一 毫顧籍於壬人而下語乃如是乎渠軰就事而辨則 無路自脫乃謂如此為言或可以脅持而汚衊極口 搆誣無㪽不至自不知。上天昭臨百世難誣此不 可以恒人之理責之也臣與此人較挈長短求辨其
一二實為先臣之辱臣何敢更事呶呶也惟是以翊 戴之誣獄換指璽瑛為言以欺罔。天日者無嚴不 道無甚於此其在國體不可遂置而不理不但在臣 為至痛而已疾痛之極必呼父母乃人之情也𥝠情 𡨚迫有不忍自阻扵。天日之下茲敢蒙冐誅殛疾 聲號籲於。嚴廬哀疚之中至於㣲臣才具之不稱 疾病之難强急於伸情不暇陳。聞伏乞。聖慈特 回日月之照下臣此䟽即。賜䖏分仍察臣情跡更 無齒列簪紳之望亟。命刋臣職名容臣屏廢使得 以㴠濡。聖澤沒齒田廬不勝幸甚臣本病之外近 患毒痢症情猝𭄏方在澌綴不省之域一䟽哀號亦 且後時語無倫脊尤增死罪臣無任瞻。天望。聖 血泣祈懇之至
再䟽
编辑伏以臣猥暴至𡨚罪在冐干席藁泣血恭俟。威命 聖度天大反。降優批諭之以徃事不必追提。命 之以勿辭速徃欽㦲。辭㫖温厚渙若陽春不知臣 無状何以得此於。聖明矧伏惟念。天慈憫覆特 軫人子之訟父𡨚出扵天理之㪽不容巳不復以干 瀆煩䙝為罪即臣哀怨窮迫之至情庶蒙。昭察而
本事之前後委折鎮商之肆為欺罔亦庶乎自在 洞燭之中臣方仰戴。天地父母生死肉骨之恵銘 心鏤肝報荅無階惟思生而隕首死而結草矣即伏 見鎮商䟽。批若曰汚衊之言不足深嫌是則臣之 苦心血懇猶有未蒙。𡸁諒者只恨臣不肖無状精 誠淺薄乃以如許至明白之事至哀痛之情尚不能 感格洞徹於。天聦也拊心自悼夫復何言夫鎮商 之䟽㪽謂辨論者略不成說而若乃渠欺。天之罪 𫞃森暴著自脫無路則輒敢肆然憑藉於不敢言之 地此實以。先大王䖏分為見欺云云渠雖無状亦 一臣子其何忍為此言乎。天地大包無物不容設 有奸欺之徒偶未現發足以見㴠覆之至大耳矧惟 奸人情状追發於易世之後者古来何限而未聞負 罪者敢藉口。先朝以自出脫也信若斯言舜誅四 㐫堯則為見欺之歸而彼四㐫者亦将藉口扵堯乎 自開天以来未聞有如此義理渠雖急於閃躱亦安 敢為此言乎臣父當𥘉論。啓益勲只是翊戴事者 昭載國乘萬目咸覩則臣䟽曰當壬戍益勲之譸張 誣獄臣父適當㙜地輒請加律云者其㪽謂誣獄非 翊戴事而何㦲臣父曰璽瑛之為逆孰不痛惡云則
臣可以指璽瑛事為誣獄乎夫其事實斷斷明白可 以質諸天地而渠敢任意換易謂臣以璽瑛事為誣 獄此果非欺。天乎渠有喙之長三尺曷不於此而 自辨乃敢指斥。榟宫至以見欺二字恣意說出於 。殿下之前此豈人臣㪽忍萠心而發口者乎真㪽 謂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噫其痛矣渠以臣父最後 䟽中並及益勲投給戎物事謂為指璽瑛為誣獄之 證而又以此䟽非當𥘉論。啓故𢙢不足以為證乃 敢於白地添一。啓字混稱曰䟽。啓臣父。啓辭 何甞一字及扵戎物事乎其終始變幻肆為欺。天 一至於此誠極痛心矣論。啓益勲壬戍十二月事 也牵復執義陳辭䟽甲子四月事也其間三年矣戎 物事囙他現發故並舉於䟽中以明其觸事無状而 已此何毫髮干渉於當𥘉論。啓中譸張翊戴事一 欵㦲伏况璽瑛誠大逆也非誣也益勲之急投戎物 在渠䖏事為無状而巳璽瑛之逆𥘉不以此而加損 以益勲䖏事之無状璽瑛之獄變而為誣寧有此理 乎誠不足費辭辨論而獨念此說非鎮商㪽新剏挾 死賊而箝人口實自萬埰始盖怨毒之心必欲甘心 於士𩔖設此機穽以為早晩網打之計矣今鎮商一
襲其𡙿下此毒手欲以嫁成𢡖禍而後巳臣父䟽中 㪽謂他日藉口而魚肉人未必不由扵此云者今果 驗矣世道至此将安㪽稅駕乎吁亦凛凛矣至於譸 張翊戴時許多情節自謂辨之巳明而只以給送令 旗一欵言之此乃其祖與父之㪽不敢一言自辨者 而今乃謂耳目𥨊逺猝然歸之於無根之說此猶如 此他尚何說况給令旗者㪽以為信於翊戴俾知煥 之此行出於将令今乃曰此有何益於誘脅云者其 果成說乎令旗徃來軍門常事但見令旗夫孰知誘 脅之機蔵於其中乎其㪽謂宣洩煩人䓁說尤可笑 也自古将臣猝然聞變奔告大臣急時上。聞者有 之矣何甞有𥝠自取供累日拘留如益勲之為者乎 果使益勲全不知柳命堅事虗實而猝聞翊戴以逆 來告則此何等危事變告决於呼吸其可待取供拘 留耽延累日乎問議大臣一朝事耳以此至於累日 云者其又近似乎且曰翊戴恐𬒳知情之律至於奔 告軍門云則渠本不憚於自告者也必使渠自告而 渠終不肯云者此又近理乎否乎誘脅一欵指授雖 出於益勲發於口者乃煥也翊戴方與煥面質而相 推諉則奚暇越煥而引益勲乎此果為辨明之端乎
噫獄事未發之前先以翊戴言告白於相臣者益勲 也給送令旗誘脅翊戴者益勲也畢竟替翊戴而告 變者又益勲也其㪽謂脉絡貫通表裏終始云者此 果臣惟意幻弄者乎索性譸張成出翊戴之誣獄者 是果忠於國而可𦍒無罪者乎其亦可笑也已此之 不能辨未知㪽辨者何事也試将臣前䟽與鎮商此 䟽比對而㸔之則其能辨與不能辨必莫𨓱於。天 日之明矣嗚呼益勲為一世㪽棄乆矣固不待翊戴 事也依附賊積有逾骨肉有血氣者莫不唾罵且如 着鉄相𮪍顯蠱逆婦䓁事只是穢惡之一端不獨見 於臣父之䟽或屢登於彈章或廣播於輿誦故萬埰 訟父之䟽不敢以片辭陳辨今其書可按而視也安 有本領如此而能忠於國可𦍒無罪者乎言之汚口 臣不欲索言之也至曰臣父㪽論無不為已巳之案 云者尤為可笑自古以小人攻小人者何可勝數居 㙜閣者㘴視目前小人之濁亂而預慮異日為他小 人之㪽藉口越視而不嚴斥寧有此理乎藉使嚴斥 目前之小人畢竟為他小人㪽藉口則此於言者有 㪽損乎嗚呼臣父斷斷血忱惟在於屏奸人於四裔 尊。朝廷於日月一心直逐更不顧他顛頓狼狽九
死靡悔雖蒙。先大王更賜甄録而以言之不得行 卒不變東岡之守自甘寒餓以至沒世此實一國人 士之㪽明知公誦痛惜欽歎者。先大王亦甞臨筵 嗟賞至。命厚給{{!|𦵏|⿳艹死大}需矣後来奸黨藉口乃復有 贈官恤家之命此何干於臣父之平生而乃欲持此 為大欛柄冀或以汚衊臣父雖渠百千軰日為百千 言其孰信之適見其用心之叵測耳嗚呼其太不知 量也噫益勲雖奸人於鎮商則祖也其㪽掩盖周遮 顧安得不如是誠不足責而獨其前後㪽言白地變 幻直欲以隻手掩。天此為無人理耳變幻之不足 直欲矯誣。聖㫖曽以。先朝巳𠬧還之。批㫖引 之於䟽中矣今䟽又曰昨年。備忘不特以護璽瑛 而巳實㪽以深原云云公然架𮢶空虗剏出別意斷 之曰。聖意如此其無嚴放恣何至此極戴天履地 肆為此言無復一毫忌憚底意思長此将安窮乎其 在。國體誠不可置而不理益致其無㪽懲畏也臣 與此人一徃一復有若互辨之為實㪽以貽辱扵先 臣故欲斷勿更言以不治為辨前䟽已及此意矣今 其欺罔。天聦比前益甚故痛憤之極不得不更有 云云其亦不𦍒之甚矣顧臣今日情地寧有束帶趨
命自列恒人之理虗帶重任已浹兩𦍤日夜憂懼𥨊 啖不寧而臣之病𫝑實為危䔍毒痢轉成氣瘧寒𤍠 終日逹夜殆無休時鼓脹兼發喘急神昏奄奄不省 者已二旬矣治䟽乞罷亦不能自力臣罪至此益無 㪽𨓱今始忍死力氣僅僅陳籲語不成倫脊臣尤死 罪伏乞。聖慈天地父母少。賜回燭特正鎮商欺 誣之罪俾𥝠𡨚少洩國體自尊仍。命鐫臣㪽帶職 名勿復撿舉於仕籍俾臣守分田里安於自廢不勝 𦍒甚
巳未後二十五年癸未子徳一繼放星州追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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