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鮮王朝實錄/高宗實錄/八年

七年 高宗統天隆運肇極敦倫正聖光義明功大德尭峻舜徽禹謨湯敬應命立紀至化神烈巍勲洪業啓基宣暦乾行坤定英毅弘休寿康文憲武章仁翼貞孝太皇帝實錄
(辛未)八年清同治十年
九年

春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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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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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日,辛卯。詣勤政殿,王大妃殿寶齡望五稱慶。親上表裏、致詞箋文,仍受賀,頒赦。敎文若曰:

慶四旬於前春,璇闈之海籌添一;祝萬壽於元日,彤庭之山呼騰三。縟儀載行,綸誥用播。恭惟明憲淑敬睿仁正穆弘聖章純王大妃殿下,慈聖賢婦,憲廟哲妃。至柔而剛,至靜而方,重坤配重乾之象;已貴能勤,已富能儉,太姒嗣太妊之徽。聲敎不出閨門,而風化自發於歌詠;忠貞以篤家世,而德性無待乎規箴。七廟薦蘋藻之儀,玄紞昭度;六宮頌樛葛之什,黃裳含章。是以何福不宜?展也大德必得。陰功運而品物遂,彤史有光;和氣凝而天祿臻,寶婺增耀。眷顧篤棐,祖宗之所庇庥;單厚靈長,臣民之共蘄祝。迨寡昧叨承丕緖,自初元仰賴徽猷。粤在沖年,無疆大曆,式至今日,繼序思皇。肆上天降遒百之祥,猗遐齡躋望五之筭。貞攝提於軒策,玉籥爲首於天時;筮大衍於羲圖,珪紀得一於地數。旣純嘏永綏於難老,矧休命伊始於中身。天保九如,方進不已;箕疇五極,厥錫用敷。綿寶籙而逢泰開之辰,摭彝章而含賁飾之盛。德懿允協於讃頌,蕩乎無能名焉。物采克備於情文,禮之不可已者。追睿陵隆奉之典,宜顯號之載加。稽仁聖稱慶之規,寔故事之自有。第緣謙抑之愈摰,以致豐亨之莫伸。忱誠雖切於揄揚,無如承順之爲大;儀節務從於省約,惟有攢祝之冞深。祗告陟降之靈,用答顒卬之望。自本月初一日昧爽以前,雜犯死罪外,徒流以下,咸宥除之。於戲!與民同樂,大德曰生。駿命孔彰,奠丕基於泰山盤石;厖祐滋至,囿洪化於壽域春臺。

藝文提學李參鉉製親上表裏時進表裏官以下、陳賀時各差備以下,竝施賞有差。禮房承旨洪坃、對擧承旨韓敦源,加資;副護軍金永均、鄭泰好、任應準、宗正卿李彙重、行護軍尹致容,百官加親授。

下勸農綸音于八道、四都。

敎曰:「今日卽元朝也。令都承旨雲峴宮問候以來。」

敎曰:「大小宗會復舊例事,分付宗府。」

賜老人歲饌。

禮曹啓:「王大妃殿寶齡望五慶科,以何科設行乎?」敎曰:「以除初試庭試爲之。」

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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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日。詣勤政殿,親傳宗廟、永寧殿春享大祭香祝。仍詣宗廟,展謁;次詣景慕宮,展拜。春謁也。

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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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日。以李載元爲吏曹判書,崔遇亨爲弘文館提學,申錫禧爲水原府留守,李源祚爲判義禁府事。

吏曹啓:「西原縣降邑號,今年已準十年之限,陞爲淸州牧何如?」允之。又啓:「淸州牧已陞號矣。公忠道以忠淸道還復舊號何如?」允之。

設璿派儒生應製于泮宮。賦,幼學李載悳、李載兢,竝直赴殿試。

敎曰:「李載兢科事,此豈知而行之?試券旣入於第二,則果以友愛之情,特爲示意矣。伏承慈敎,若曰:『今者大院君深夜詣闕,以其年幼,苦辭泣懇,固知其惜福之義。自上雖欲承順,旣闡之名,已頒之敎,亦不可還收。二十歲前,勿爲唱名,以副大院君本意』爲敎矣。直赴李載兢應榜,待下敎。」

敎曰:「直赴李載悳,賜樂。」又敎曰:「此家科聲甚奇喜。放榜日,恩彦君內外祠版,遣承旨致祭。「

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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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四日。設人日製于泮宮。賦,進士趙鍾翼、幼學金德均、尹用求,竝直赴殿試。

敎曰:「明溫、德溫兩公主子若孫之同日科聲,甚是奇喜。明溫公主內外祠版,唱榜日,遣承旨致祭。」又敎曰:「直赴金德均,賜樂。「又敎曰:「直赴趙鍾翼,講官之子也,特爲賜樂。」又敎曰:「直赴尹用求,當爲賜樂。而南寧尉方居憂,賜樂置之。「

戶曹啓:「社還設置,國家經遠之謨也。一或違越,害將及民,前後提飭,不啻申嚴。而卽聞延豐縣社還,有自官題給者,有從中偸竊者。法意蕩然,傳聞狼藉。別遣曹吏,一一摘奸,則許多犯科,脗合傳言矣。其在重社穀、嚴國法之意,不可容貸。該縣監趙秉瑀爲先罷黜,其罪狀令該府拿問嚴勘。所犯諸條,自臣曹關飭道臣,別定査官,這這還捧;嗾囑奸弄之漢,竝摘發嚴治。此是京鄕喧騰之事,則道臣豈有不聞之理?前監司閔致庠,從重推考何如?」敎曰:「寧有是理?事甚駭然。延豐縣監拿問嚴勘。至於前道臣言之,其在按察之地,京鄕狼藉之說,豈可不聞?前公忠監司閔致庠,施以刊削之典。以此意關飭於各道可也。」

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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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日。御隆武堂,行歲首犒饋。仍敎曰:「軍兵犒饋,一一申飭,俾無遺漏焉。」擧床畢,承史、閣臣、衛以下各將官軍皆山呼。

敎曰:「今番幸行時,沿路各邑俱爲設賑矣。諸般策應之節,自有畿營之措劃,而此外用民之事,何可責備於饑饉之民?惠廳所在甲冑錢三千兩,劃送于畿營,諸般民力,切勿應役,務從省約,俾安饑民事,分付。」

宣惠廳啓:「昨年諸道豐歉不均,畿甸則至有賑資之請劃,又有三千結俵災。湖南舊災,尙未復總,湖西之丙申還錄災、乙丑蒙頉災,爲萬餘結。參考前總,已多減分之例。今年京畿、兩湖營官需各樣價,減分磨鍊,而兩湖則限舊災充補間,仍爲減分何如?」允之。

命尙州居金鶴壽,押送嶺營,梟首警衆。以出沒京鄕,做荒興訛罪,有廟啓也。

禮曹啓:「親耕時,宗室、冡宰、兵判、大司憲、大司諫從耕,乃是禮文。而英宗朝丁亥年,因特敎,國舅、儀賓、戶曹判書、京畿監司,亦爲從耕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敎曰:「依丁亥年例爲之。宗宰以下,從耕班首爲之,從耕人以三十人磨鍊。」

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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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八日。慶尙監司金世鎬狀啓,以爲『還餉九萬八千一百六十餘石及殖利錢六萬七千四百七十三兩欠逋,徵捧沒策,充補末由,令廟堂稟處』事。敎曰:「莫重公貨,無難私用,邇來八九年間,夥然之至於此甚,果何爲而然也?都不覺察而然乎?全事掩置而然乎?毋論覺察、掩置之何居,又從以躬自犯逋者有之。苟有一分顧畏之心,寧容乃爾?充逋之方,自本營從長措劃,條列狀聞。至於犯逋諸漢,豈可曰勢到弩末而置不擧論乎?竝爲嚴囚,連加督捧。如有挨延時日者,以法從事,俾嚴國綱。」

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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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日。詣永禧殿,展謁後路次。領議政金炳學曰:「領府事鄭元容,立朝今爲七十年矣。國之盛事,人之上瑞,其在優老禮遇之義,似合有示意之擧,故敢此仰達矣。」敎曰:「當有敎矣。」仍命史官出去,詳問領府事近節以來。待洞口輦路,俾爲接見之意傳諭也。仍詣儲慶宮,展拜路次。史官鄭應哲還奏曰:「臣謹奉聖敎,傳諭于領府事,則謹當祗迎于輦路云矣。」上見領府事祗迎,仍駐輦,敎曰:「領府事進前。」諸子姪孫挾護入來。元容進前曰:「新年福祿鼎至,玉體萬康,日吉辰良,殿宮展拜,群情忭祝,大小攸同。勞動中,聖體若何?」敎曰:「一樣矣。」仍敎曰:「大臣平安過歲乎?接見於此,實爲喜幸。」元容曰:「今獲仰瞻,萬萬慶祝。臣亦好爲過歲矣。」敎曰:「今年卽卿立朝七十年乎?」元容曰:「然矣。」敎曰:「卿,國之元老也。事甚稀貴,心切欣喜。今當有示意之擧矣。」仍敎曰:「今年卽領府事立朝七十年矣。事甚稀貴,其孫副護軍鄭範朝,特爲加資。」元容曰:「伏奉聖敎,萬萬榮感,格外恩數,尤極惶懍。而渠又蒙騃,伏乞特爲還收。若蒙還收之命,則當倍榮感矣。」敎曰:「勿爲過辭而安心也。」元容曰:「聖敎之下,只切悚懍矣。」敎曰:「卿之筋力尙旺矣,日候溫和之時,一登講筵,是所望也。」元容曰:「臣亦常有是誠矣。稍待溫和之日,當陪講以伸區區之下忱矣。」

禮曹啓:「親耕時,殿下五推,宗室宰臣七推,諸判書臺諫九推,乃是古禮。而丁亥年則王世孫行七推禮,宗宰以下竝行九推禮矣。到今事體,宗室以下推數,自臣曹不敢循例磨鍊,何以爲之乎?敢稟。」敎曰:「世子、世孫,例行七推之禮;宗宰以下,竝行九推事,定式。」

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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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十日。次對。領議政金炳學曰:「農者,天下之大本也。帝王之躬耕耤田,所以上供粢盛,爲萬民先重農厚本,寔在其中。而親祀農壇,亦祈年之禮也。惟我殿下一念元元,廼於百有餘年之後,將以繼述我英廟故事,成命一下,朝野欣告,臣不任欽仰攢祝之至。而今此親勞玉趾、從事耒耟,其重在於民天,而彼下民之觀瞻者,其將曰:『以人主之尊,而猶且身爲之耕,況以下民之賤,安坐而不耕可乎?』於是乎人必樂赴南畝,乃亦有秋,豈不盛哉?第念窮蔀民生,耕種之不得及時者,由乎乏糧;耘耔之不能瞻力者,由乎艱食。苟其耕斂而無所補助,則民其疇恃而疇依乎?今云長吏,古之農師、田畯也。躬行阡陌,悉訪勞苦,有田而莫之墾者,有莠而莫之闢者,以糧以食,助其乏而補其艱,勅其掌任,諭其隣里,貧富相資,有無相須,不愆其時,不奪其力,則民生可安於耕鑿,邦本可固於盤石矣。歲首綸音,已爲頒下,繼將此奏,更爲行會於八道、四都,勿以文具視之,俾各惕念擧行。而其勤其慢,自當有掩之不得者。傳聞所及,萬一無對揚之實,則非但守宰之從重論警,不飭之失,責有所歸,一體措辭,申飭何如?」允之。又曰:「《鄒經》旣畢講矣,行將以《思傳》繼之。而《鄒經》七篇,遏人欲、存天理也,其要在正心;正心之要,在其收放心。殿下於此,其必有體驗心得之效。而至於《思傳》一書,則其曰天命、率性:『道心』之謂也;其曰擇善、固執:『精一』之謂也;其曰君子時中:『執中』之謂也。此皆堯、舜、禹相授之心法,而設爲九經之目。由本而及於末,由近而及於遠,天下國家爲治之規模,燦然具備矣。旣敍九經之目,而繼之曰:『所以行之者,一。』蓋一者,誠也;誠者,天道也。九經之道,皆本於人主之心。《大學》所謂『欲正其心,先誠其意』者,此也。臣聞天下之理無窮,雖聖智有不能盡究者。故以大舜之生知,不能不資學問之功,所謂『好問而好察邇言』者也。《樂記》曰:『君子欲化民成俗,其必由學乎!』夫學者,所以明德也;不明其德,未有能新其民。然則天理人欲之分,天命率性之道,化民成俗之美,捨是學,無他下手處。而明理造道,卽惟曰思而已。臨文而思索其旨,當事而思究其義,則其將因其語而得其心,思之於學,爲益亦大矣。臣敢掇拾前人之述,庸寓新年陳勉之忱,伏願殿下懋哉!」敎曰:「所陳切實,當服膺矣。」炳學曰:「百歲老人加資,卽優世盛擧也。每歲末,以明年應資者幾人,自各該道一一枚報,而或謂以見漏於歲抄,子孫直訴吏曹,追後下批者亦多。其間虛實,不無相蒙之弊,至有向來年紀相左之事矣。朝家恩典,何等關係?而不之詳審,遽然許施者,大非綜核之政。自今爲始,各道報來者,廟堂許題後,移送吏曹,始爲下批之意,著爲定式何如?」敎曰:「近來百歲之人,每政有之,必是下吏之弄奸。今此定式甚好,依所奏施行也。」炳學曰:「宗正卿、閣臣、儒臣、別軍職、邊禦以上人之守令封箋,例付之該道差員,而一邑之所費,至爲千金之多云。這間貽弊,豈無及民之端乎?臣意則毋論某箋文,依畿營例,自承文院繕寫封箋,以紓一分民邑之力,恐好。」敎曰:「旣有畿營之例,且有民邑之弊,以此定式可也。」炳學曰:「箕伯、安梱報滿狀已到矣。其按藩制梱,實心對揚,民事則殫誠存恤,軍務則盡力修擧,蔚然聲績,咸願久留。平安監司韓啓源、兵使蔡東健,待箇滿,加一瓜仍任何如?」允之。又曰:「故縣監玄烜,辛未西警時,以白衣從事,差運糧之任,跋涉海路,趁期輸納于大陣;又辦數千包、五十牛,私賑將卒。其後酬勞,不過牧官而止,而去戊午年間,辛未軍功人褒贈時,此人獨爲見漏,不無向隅之歎矣。今於天星一周之會,特爲加階褒贈,以示朝家之意何如?」允之。禮曹判書趙秉昌曰:「英廟己未親耕後,仍行謁聖而試士;丁亥親耕親蠶後,亦爲謁聖而試士。旣有已例,故敢達矣。」敎曰:「依己未年例爲之。」

敎曰:「京營及該道校卒中,如有辛未軍功人生存者,雖老除,竝採訪以聞。」

以金永珯、鄭學默爲弘文館校理,權益洙、柳道昌爲副校理,黃普淵爲修撰。竝中批也。

以吳俊泳爲吏曹參議。

三軍府以「蔚山府砲手四十名,金海府別砲軍五十名,仁同府別砲軍二十名,寧海府砲手二十名,咸陽郡砲手三十名,設置」啓。

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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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日。詣勤政殿,親傳星壇及元陵忌辰祭香祝。

本館錄:洪健植、趙宇熙、李建昌、李源逸、魚允中、姜文馨、朴容大、李秀萬、徐冑淳、吳麟泳、金永穆、金明鎭。

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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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日。詣景祐宮,展拜。歷拜南延君祠宇,仍覲雲峴宮。

敎曰:「璿派後裔,同是一源也。列聖庇覆之意,在今敦厚之情,所以有續譜之作。而季春大宗會,亦出親親之義也。是禮也,百有餘年後初行盛擧,而公族蕃滋,枝葉碩茂,百世一室之美,實爲萬億無疆之休矣。宗會翌日,當率璿派人,詣宗廟展謁,仍爲親臨景武臺,儒武應製、試射矣。」

都堂錄:洪健植、趙宇熙、李建昌、李源逸、魚允中、姜文馨、朴容大、李秀萬、徐冑淳、吳麟泳、金永穆、金明鎭。

以徐堂輔爲司憲府大司憲,趙龜夏爲漢城府判尹,李炳敎爲成均館大司成。

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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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日。以洪遠植爲弘文館副提學。

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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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三軍府啓:「卽見黃海監司徐元輔狀啓謄報,則以爲『本營壯衛士及沿邑砲手朔料施賞,以海州、康翎、甕津各浦稅納,已爲磨鍊矣。今日自本道水營亦設砲軍,則其支放之需,仍以該營浦口收稅劃付;營下砲料不足條,以金川郡助浦及所屬各浦稅錢給代事,請令三軍府稟處』矣。本營砲料,不可不給代,而助浦浦稅之該邑應入者外,旣有剩餘之綽然,則此可以充補其數,依狀請許施。雖以浦稅言之,一番定式之後,萬一有牟利輩窺伺之弊,則自本道以法從事,俾無敢復踵前習,以爲金石之典事,分付何如?」允之。又啓:「卽見黃海水使尹𣇍所報,則以爲『本營處在海防,異舶出沒無常,漁箭商船,恣意攘奪。就各島民中慣於水性者,抄定砲軍四十名,雖使分番把守,隨現追捕,恐有未周之歎。沿海九邑亦皆設砲,則邊圉防守,似當便宜』爲辭矣。沿邊設砲,係是有邑先務,而雖不面面飭諭,自可以認做職分內事。今此九邑設置之請,尙云晩矣,依報辭許施。而旣設砲,則不可無接濟聊賴之資。就道內各島漁箭與各處浦口元收稅外,一竝掀發,作爲定總,監兵水營爛加商議,報本府施行。如是定式之後,若有無賴輩之從中窺覘者,嚴法重繩,俾無漏稅之弊事,另加申飭何如?」允之。

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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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日。設春到記于勤政殿。講,幼學尹善柱,製述賦,幼學尹祖榮,竝直赴殿試。

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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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日。議政府啓:「卽見咸鏡監司金壽鉉狀啓,則『尤甚邑賑資米,就秋捧穀中一萬二千石劃下,慶興等三邑,先爲救急。鏡城等五邑,亦令分賑,而以若見存穀數,排比無路。更自本營,某樣鳩財,方營貿穀於嶺南沿邑。而各項應費,尙患不敷,特許別劃事,請令廟堂稟處』矣。北路民情之當春顑頷,事勢之所不免,而現在之穀,旣無分排之道,則嶺沿懋遷之費,不容不趁卽區劃。就惠廳儲留庫錢二萬兩,別爲頒給,使望哺之民,得蒙賑恤之惠何如?」允之。

三軍府啓:「卽接黃海監司徐元輔、水使尹𣇍狀啓謄報,則甕津境內西南兩浦追捕唐人,又爲十九名矣。十百爲群,滋擾沿海,非但漁採而然。今其恣橫之至於此甚,則其計也,竟當下海作賊而後已。所捉十九名,一體押付灣府,入送鳳城之意,請令槐院具由撰咨。」允之。

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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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日。詣先農壇,親祭。

時原任大臣入侍。命領議政金炳學代撰勸農別綸音。炳學曰:「關西下送襦紙衣,烽戍將卒禦寒之具。而列邑替駄之際,民間貽弊,有不可勝言矣。若自管稅廳,以代錢量宜酌定,分送各邑,則不但道里之爲便近,貿木服著自可及時,而沿路遠輸之勞,又當省費。故敢達矣。」允之。又曰:「臣以譯院事,有所仰達者矣。本院所屬包蔘別將,由來奔競常多淆雜。大院君深燭此弊,年前以三十人劃定其數,舊瘼旣除,新效且多。而近聞柵商輩凋殘太甚,大小公用動輒葛藤。此不可不一番矯捄,使各安業。就別將原額外,加出十窠,柵商中另擇擧行,俾爲燕、柵廣貿之地。而四十窠定額之後,如非身故、罪汰,更不得進退之意,分付何如?」敎曰:「此窠本是灣、柵之人爲之者。近以京中牟利輩圖差,灣上甚蕭條,年前釐正,今又變通,日後事不可不念。以此爲受敎定式,無至違劃可也。」

下勸農別綸音于八道、四都。

若曰:虞咨十二牧:「食哉惟時!」箕敍三八政,一曰食。民以食爲天,食以農爲本,故農爲天下之大本者也。惟我列聖朝以來,深軫厚生之道,足食、務本之盛,直與三代而一揆。予於百有餘年之後,仰述英廟故事,祀農壇,所以祈歲豐也,耕耤田,所以爲民先也。孟春之月,修封疆,相邱陵,土地所宜,五穀所殖,以敎道民,必躬親之。此固王政之所不可緩,而夙駕秉耒簡辰,亦旣不遠矣。凡厥近民之官,其各躬耕,以勸下民。而勸之之將如何?簡其騶率,遍行阡陌,賙其急而濟其乏,曲爲措置,多方成就之耳。嗚呼!中夜暴露,不避寒暑,捽草把土,手足腁胝者,農夫之勞苦也。窮蔀之下,生理蕭然,欲耕而無農牛,欲耕而無農器,甚至於無田可墾,無糧可資,歎息愁怨,靡依靡恃者,農夫之艱難也。念之及此,寧不哀痛?今予十行之告于有衆,特擧其綱而已,其目之所未及言者,亦皆周審焉,詳察焉。陂隄之灌漑,溝洫之疏濬,勤有以庸,慢有以勵。利無小而不興,害無細而不祛,用副如傷若保之念。而繼此布德施惠,惟在旬宣字牧之實心對揚。咨爾方伯、居留、守土之臣!咸體予意,使南畝之民,無怠無荒,無違時,無奪力,共享三登泰平之樂。故玆敎示,想宜知悉。領議政金炳學製。領議政金炳學製。

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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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日。命直赴李載兢,今番幸行時,衛內別隨駕。

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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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日。召見江原監司申應朝。辭陛也。

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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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日。給古群山鎭渰死人恤典。

三軍府以「鎭撫營,別武士四百一人、別驍士二百一人、效忠士一百三人、壯義士二百二十三人、僧軍二十一名;右防營,喬桐府砲兵一百名;前營,富平府砲軍三百名;左營,通津府義砲士二百五十六名;右營,豐德府別砲士二百三人;後營,延安府火砲軍五十名,白川郡砲軍五十名,德浦鎭砲兵四十四名,文殊山城別砲軍二十五名:已爲設置。而左防營,永宗鎭則別武士二百人、別銃軍二百名外,義翊士一百五人,今又加設」啓。

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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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日。命武科回榜人梁漢楗、安聖源加資。

以趙光淳爲司諫院大司諫,李彙重爲工曹判書,李載元爲判義禁府事,鄭泰好爲成均館大司成。

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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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日。敎曰:「慶興以邑基之不利於民,當此荐歉之年,將爲移建,此爲營邑之料理而然矣。北道卽豐沛舊址,又當無前之歲,爲其民利之事,豈可無示意之擧也?惠廳所在甲冑代錢中一萬兩,特爲劃送事,分付。」

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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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日。議政府啓:「卽見咸鏡監司金壽鉉、北兵使金箕錫狀啓,則『我國流民之逃越中國地界者,兩國派員馳到塔、春兩城,會同搜査,悉數領回事,有寧古塔副都總之承皇旨照會者。且觀彼我問答,畢市撤還之日,帶往我國派員,使之領回云,而派員妥定,不敢擅便,伏俟朝家處分』云矣。邊民之流入彼地,藉因歉荒而然。凡一衣帶以北,卽犯越也,其情則甚庸矜惻,而在法焉,殊涉痛駭。旣有都統之奉皇旨照會者,則派員領回,有不可已。答移等節,另飭擧行;仍定差員,約日期會,一一刷還。繼此沿遵防守之道,益加嚴束,俾無如前冒越之弊。因以此意撰咨入送事,分付槐院何如?」允之。又啓:「卽見三軍府草記啓下者,因黃海兵使梁憲洙狀啓:『本營新設別衛士激勸之方,一從試放優等,每年終,依都試例施行事,令政府稟處』事,允下矣。料布而賞資之,科試而激勸之,其在重關阨、固防守之道,實不爲無助。依狀辭許施何如?」允之。

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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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日。命社還虧欠罪人延豐前縣監趙秉瑀,嚴刑定配。因廟啓也。

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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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日。敎曰:「長陵親祼,筮期不遠,而此予嗣服後初行之禮也。俯仰今昔,愴慕曷任?竊念麟坪大君後孫,多有立朝者,今番享班,自可入參。而惟獨昭顯世子遺裔,零替太甚,朝官中只有蔭武數人而止。於情於禮,益切悵缺。砥平縣監李敎應、武兼李觀應,親祭時,使之入參。」

以金大根爲判義禁府事。

京各司、各營進庚午會計簿。戶曹、餉廳、惠廳、兵曹、訓局、禁營、御營、總廳時在黃金六十二兩八錢七分,銀子四萬七千七百五十七兩七錢一分六釐,錢文三十五萬八千九百七十八兩六分,綿紬九十七同四十二疋十四尺,木四千四十一同四疋二十四尺六寸,苧布三十六同一疋二十七尺,布子七百二十五同四疋十八尺二寸七分,米七萬七千八百十五石六斗二升零,太一萬八千六百九十八石二斗四升零,田米一千九百四石十斗五升零,皮雜穀三萬一千四百八十六石。命百歲老人加資。李根植、李東八、陸對陽、李宇華、曺海振、朴明坤、李景淳、徐龍成、林基洛、金孝相、李興甲、曺復敏、姜錫準、安廷得、李昌奎、方慶熇、金箕赫、柳福五、李宅麟、金繼儞、丁學海、朱樂淳、林元喆、金基商、李光允、吳文祥、孫運成、李雲瑞、李鳳在、李源年

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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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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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日,辛酉。召見前江原監司趙龜夏。

命原州判官李喆淵表裏一襲賜給,平海郡守李容益加資許用營將履歷,蔚珍縣令金鳳年許用營將履歷。因遞來道臣筵褒也。

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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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日。詣勤政殿,親傳景慕宮春享大祭香祝。

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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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日。詣勤政殿,親傳南壇祭香祝。

敎曰:「今日,府大夫人晬辰。遣都承旨問候以來。」

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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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四日。議政府啓:「卽見統制使鄭圭應狀啓,則『固城之移設於營城內,爲其民邑事務之便宜而然。而舊邑處在要衝之地,里市俱存,樓堞不撤,今若抛棄,疎虞莫甚。特設守防將一窠,以營校中曾經邊將、府鄕中,已歷座首,有風力勤幹者,瓜限二十四朔,互相交差,使之嚴謹防守。別設砲手四十名,每朔輪番守直。本府移設後,除出錢一萬三千兩,其料代措劃之方,具冊子上送,請令廟堂稟處』矣。前人之於此設邑,以其水陸緊要在處而然也。今於移邑之後,此地之遂無控禦,殊涉疎虞之甚矣。建置守將,別設守卒,嚴關阨,謹候望,實爲緩急相須之義。竝依狀請許施何如?」允之。

三軍府以「梁山郡別砲軍五十名,興海郡別砲手三十名,開城府銃軍二百四十名,設置」啓。

訓鍊都監以「謹依下敎,以宣惠廳移來甲冑代錢二千兩,別造鳥銃一百六十柄,又自臣營新造鳥銃四十柄,合二百柄別備」啓。

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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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日。議政府啓:「以慶尙監司金世鎬狀啓,還穀及殖利錢欠逋充補,以移貿米償債,本錢及還錢收捧諸條均排列邑事,有旨令廟堂稟處矣。凡於大更張、大變通之會,苟有已例之可援,援其例而措處者,卽事勢之不容已也。在今凋瘵,非昔殷富,則國計民憂,將何所止屆乎?以此而立本,以此而淸帳者,可以長遠食效。分排之際,視邑大小,務從平均,收捧之時,道臣每加察飭,俾無滋弊。而犯逋諸漢,嚴督亟刷,或至曠日延拖之患,竝施一律之意,另爲申飭何如?」允之。

三軍府啓:「以慶尙監司金世鎬狀啓:『昌原府依山臨海,素稱保障,該府陞爲防禦營』事,有旨令武府稟處矣。山於東北,海於西南,控制攸重,緩急可恃。而況兵營曾設之地也,人情大同之事也?其在重邊政、順民願之意,不可以一守令責其備禦。昌原府陞作防禦營,該府使尹錫五仍以兵馬僉節制使,嶺南水軍防禦使下批,防守節制之道,道帥臣趁速啓聞,以爲稟處何如?」允之。

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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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日。詣勤政殿,親傳文廟釋奠祭香祝。

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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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日。詣勤政殿,親傳社稷春享大祭香祝。

三軍府以「熊川縣別砲軍三十名,彦陽縣別砲軍三十名,盈德縣別砲軍二十名,設置」啓。

政院啓:「昌原府使尹錫五陞爲防禦使矣。密符,使宣傳官賷傳何如?」敎曰:「擇送武兼宣傳官。」

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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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八日。三軍府啓:「卽見總戎廳所報,則『本廳初無匹馬,只有卜馬二十匹,每當隨駕、留陣時,昌披莫甚。間募壯健軍二十名,各自備馬一匹,入屬卜馬軍,待五十朔,許陞元軍。每年料米一百五十石,則營留米價輸送惠廳時,錢一千二百兩添付以送,一體推來支放。奉足木,則中旬豫備條中,除取排用,以此定式。而事係新設,請自臣府啓聞』爲辭矣。依報辭施行何如?」允之。

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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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日。以鄭雲星爲忠淸道水軍節度使,申命澈爲全羅左道水軍節度使。

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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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十日。詣先農壇奉審,親耕耤田。宣敎于耆民曰:「敬勞耆民。」奉常正以種稑之種,播于耕所,畢,仍行勞酒禮,時原任大臣入侍。判府事李裕元曰:「日前伏奉大院君下賜鞾子,乃聖意攸在也。我太祖大王定鼎鴻基,寔創此制,誕垂萬億無疆之休。臣於濬源殿、慶基殿,仰瞻御眞,衮衣之袖,鞾子之制,卽今日新製之樣。猗!我殿下式遵舊章,磐泰重熙之運,實基於此。臣等不任攢祝,繼切與榮之忱。」敎曰:「係是舊章也,故有所變制矣。」裕元曰:「我殿下親祼壇祀,以千乘之尊,遊場染履,行五推之禮。綸綍渙宣,命布農事,道民躬親,亦聖人順時行化之意,環堵觀聽,孰不蹈舞?昔麥邱老人獻言于齊君曰:『願賜一國之饑』者,此頌之善也。顧今農祥晨正,協風應律,黃雲紫氣,捧抱乎瑞日璇樞,成周熙洽之治,幸而復覩於此日。惟殿下治六府,寶九穀,勤身率下,克懋自强不息之道焉。」敎曰:「所陳切實,當服膺矣。」領議政金炳學曰:「臣亦於日前,伏奉大院君下賜鞾子,承有聖意攸在。而以此頒式,光復古懿,臣不任欽仰攢頌。臣嘗仰瞻南殿御眞,太祖、世祖衮袖鞾樣,皆舊章也。率由不忘之義,實爲後世法。今此繼述之美,卽亦迓續之會,所謂欲法堯、舜,當法祖宗者也。人心之歡祝在此,國祚之靈長在此,臣等相顧欣抃矣。」敎曰:「其在率由之義,有所通變矣。」炳學曰:「今日慶祝之忱,僚相已有所仰奏。而今於百有餘年之後,我殿下誕行是禮,夫豈或賁飾觀瞻、豐亨豫大而然哉?一則爲民,二則爲民。重農務本之盛,繼志述事之美,朝野群情,胥切攢頌。凡於稼穡艱難,恒推是日聖衷,寒暑怨咨,益軫存恤之念,則惟天降康,萬億高廩,八域黎獻,皆有以安業樂生。臣方以是顒俟矣。」敎曰:「所陳切實,當服膺矣。」右議政洪淳穆曰:「大院君以有匪頒聖眷,下賜臣新樣鞾子,伏不勝感頌之至。今玆袍鞾之稍改其制,我殿下深軫繼述之念,克體創造之謨,使八方含生,復覩國初典型。臣等遭逢熙運,衣被至澤,胥切欣禱之忱矣。」敎曰:「舊制如此,故有所頒式矣。」淳穆曰:「命夙駕稅于東郊,坻場染屨,爰擧百年內初有之盛事,仍行勞酒禮,君民相親,如家人父子。在列臣庶,萬壽獻祝之誠,容有極哉?英廟親耕畢,有敎曰:『從今以往,常如手執耒耟時』,大哉王言!《七月》詩、《無逸》書,雖作圖省覽,稼穡艱難,則曷若身親臨之乎?倘於九重錦玉之中,每念此聖敎,一以元元爲本,實社稷生靈之福矣。」敎曰:「所陳切實,當服膺矣。」又敎曰:「袍鞾之漸變不古,甚未安。一遵南殿第一室袍鞾之式變之,非但簡便,卽是國初古規。以此爲之鞾子,則水鞾子通用甚好矣。」炳學曰:「鞾子新制甚美,而明年壬申卽開國八回甲也。國初舊制,迨此光復者,事不偶然。從此以後,更不變改,以爲億萬年遵式甚好。雖以袖制言之,稍狹其廣亦舊章,而三十年來,其制漸廣,有識之議,厥惟久矣。今則已復舊制,誠爲之萬幸。」敎曰:「非但三十年以來事也,甲子以後,亦有歸廣之弊。今旣復舊,則可當永爲遵式矣。」裕元曰:「今此袍鞾之制,非變通也,卽復舊式也。領相所奏『衣章不宜頻數變改』之言,甚是守經之確論。以今所頒之樣,永作百世章程,甚好矣。」淳穆曰:「袍鞾之稍改其制,寔遵舊章,而國家制度一定之後,有不可容易變更,以此儀式,永作萬世遵守,甚好矣。」炳學曰:「此筵說頒布朝紙,恐好矣。」允之。又曰:「各園所碑石改樹等節,設都監擧行事,向有所仰奏矣。春序旣半,宜卽始役,都監堂郞差出何如?」敎曰:「不必張大,令營建都監斯速擧行也。」炳學曰:「嫡王孫、王孫胸褙儀章,向伏承『商議敦定,後日更奏』之下敎。而其時聖敎中:『麒麟之次,莫如辟邪;白澤之次,莫如狻猊』,大聖人取象著制,臣不任欽仰萬萬。麒麟之於辟邪,其形甚似;白澤之於狻猊,其實相近。嫡王孫胸褙之宜用辟邪,王孫胸褙之宜用狻猊,品式節文,俱合禮意。而諸臣之議,亦無他辭,故敢此仰達矣。」敎曰:「胸褙今旣歸正,以此載之於《五禮便攷》儀章卷可也。」炳學曰:「關西襦紙衣,以代錢定式矣。北關襦紙衣,亦依關西例,一體以代錢磨鍊,而就該道京上納中,每年準折劃送北兵營,以爲主管。關西則自管稅廳輸送平安兵營,亦爲主管,則似合方便之道。毋論關西、關北,頒給之會,若有作奸之弊,亟用軍律之意,嚴立科條,期有實效何如?」允之。

敎曰:「聞親耕田,常時則籍民耕食,而稅納供上薏苡云矣。親耕播種所供薏苡,今年則特爲減除。」

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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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日。頒敎。若曰:廈氈念襏襫之苦,錦玉靡安;郊甸躬冕紘之儀,耒耟載秉。登社壝而句龍配,導仙蹕而倉庚鳴。念玆大本曰農,實爲有國所重。粢盛供大享之禮,宗廟社稷山川;稼穡知小人之依,稙穉禾麻菽麥。仰事俯育,民産必制於有恒;東作西成,天時無違於備豫。肆古千畝百畝之耤,乃至三推九推而耕。躬稼之儀節孔昭,率農夫播厥百穀;力田之經界有限,自天子達于諸侯。上世服神農之言,群黎所由生者;歷代宗后稷之祀,百王可不敬歟?猗!我家克勤于民,在列朝屢擧斯典。俶載南畝,肇自宣陵初元;夙駕東郊,厥有英廟故事。迨寡昧方懋於肯播,伊憂虞每切於奏艱。關北之顑頷未蘇,荒政已窘於移粟;畿沿之賙賑方施,小惠無補於發棠。蓋其遊食之尙多,如何使斯民饑也?苟欲群情之胥勸,莫若於吾身親之。迺簡元辰,用享先嗇。甸師淸畿,掌舍設板,自三代已行之規;宗伯奉圭,司徒除壇,卽百年未遑之擧。繄民天食惟莫大,而王耤耕且可爲。亦服爾耦十千,載芟載祚;不稼胡取三百,徂隰徂畛。菖葉杏花,邱氓趁擧趾之候;紺轅葱輅,陽官侍染屨之場。黃冠在前,飾土牛於豳野;粉黻臨下,占星鳥於堯階。顧今日一坺之勞,寔來秋萬廩之慶。德乃邁種,人情爲聖王田;卑卽康功,豐年是國家瑞。予一人夙夜警惕,旣不憚以身率先之方;爾百姓寒暑怨咨,詎或有惰農自安之意?遂行勞酒之讌,庶見含哺而歌。於戲!田畯至而庶民從,農祥正而太史奏。遵箕聖井地之制,庠序學校之必於斯;追先王觀稼之休,勤勞艱難之所以本。嘉與八方而同樂,那無十行之誕宣?故玆敎示,想宜知悉。藝文提學李參鉉製。

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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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日。進講。

以李承輔爲吏曹判書。

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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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日。進講。

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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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日。進講。

敎曰:「崇德殿與諸陵寢之竣役,不可無示意於道臣。慶尙監司金世鎬,特爲加資;監董等,施賞有差;慶州府尹趙耆永,加資。」

以趙秉昌爲判義禁府事,李德熙爲忠淸道水軍節度使,韓致林爲全羅左道水軍節度使。

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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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進講。

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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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日。進講。

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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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日。御便殿,親押長陵、寧陵祭祝。

給南原府燒戶及爛死人恤典。

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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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日。長陵幸行。御坡州行宮,經宿。

敎曰:「高麗恭讓王墓,遣承旨致祭。」

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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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日。詣長陵,親祭。還御坡州行宮,經宿。

敎曰:「先正臣文成公李珥、文簡公成渾墓,遣地方官致祭。」又敎曰:「翼成公黃喜墓,遣地方官致祭。「又敎曰:「和平翁主內外墓,遣地方官致祭。」

長陵親祭時終獻官以下,施賞有差。禮房承旨李玄翼、掌樂院正丁觀燮、右通禮徐奭輔,竝加資。

敎曰:「輦路三邑,卽設賑之尤甚處也。賙恤纔過,又當納布之時,其所遑急之狀,不見可想。就三邑饑民之所納軍布,今年則特爲蕩減。各衙門所捧之數,以甲冑錢中給代,使三邑饑民,俾爲息肩之道。如是爲念之下,饑民軍布,到底抄出,而營邑如或未詳擧行,責有所歸。以此分付畿營、惠廳。」又敎曰:「環衛將卒,當親臨勞問矣。「

以李敏樹爲忠淸道水軍節度使,梁柱台爲全羅左道水軍節度使。

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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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日。還宮。至高陽晝停所。御小次,命京畿觀察使率各務差使員入侍。敎曰:「今番幸行時,別無民弊乎?」京畿監司朴永輔曰:「向者別下錢三千兩,大紓民力。且伏奉大院君別飭,自臣營遣校吏,探察諸結所,竝無弊矣。」敎曰:「輦路民情,見甚遑急。故昨有傳敎矣,果見之乎?」永輔曰:「謹奉覽矣。各邑賑政,行將爲第五巡,而饑民賴此保命。昨秋離散之民,聞風還集,追付饑戶,方此感頌聖德。今玆三邑饑民軍錢之蠲減,迥出格外,民情歡舞,如在目覩矣。」敎曰:「期有實效。」永輔曰:「謹當與各該倅,到底詳審,宣揚德意矣。」敎曰:「來時,路傍見有民家燒燼處矣。似以不滿五戶,不爲啓聞矣。結構奠接之方,營邑爛商措處也。」永輔曰:「民家被燒,聞甚矜惻,果以定式所拘,不得修啓矣。謹當與本倅,相議措處,俾爲安接。而恩敎至此,民當感泣,忘其爲災矣。」敎曰:「予爲宿所,故有此特敎矣。」仍命坡州牧使申奭熙進前,敎曰:「有所下敎於道臣矣。該牧亦爲相議措處。」奭熙曰:「謹當悉心奉行矣。」永輔曰:「今此諸般下敎,俱是爲民,德意藹然。今日筵說,頒布朝紙,使小民咸知,亦使奉行之地,藉手顯揚恐好。故敢達矣。」敎曰:「卿言甚好。今日筵說,頒布朝紙。」仍敎曰:「另爲申飭於吏輩,期有實效也。」永輔曰:「謹當悉心對揚矣。」

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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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日。敎曰:「恩彦君,王室懿親也,不可無節惠之擧。而始因事體,中間未遑。蓋有以矣。仰體先大王聖衷,宜有崇報之典,令弘文館不待狀議諡。恩全君節惠之典,不待狀,一體議諡。」

議政府啓:「卽見平安監司韓啓源、義州府尹宋熙正狀啓,則『美國使臣求爲致信事,中國禮部咨文與該國封函,竝爲上送』爲辭矣。中國之先期咨送,不可無具覆之擧。而所謂美國信函,苟一回答,便是往復,其在事體,決不可擧議。令槐院措辭撰咨,入送北京何如?」允之。美國書函遞送事,答送中國禮部咨文略:

査照美國使臣所投封函,專爲「丙寅年間,該國商船二隻來到敝邦境內,一則遭風被救,一則人歿貨無,一救一害之如此相懸,莫曉其故,欲得根由。仍願他日該國商船,如或在境遭難,設法相救,和睦相待」等語也。敝邦三面濱海,凡遇遭難來泊之別國客船,或助糧給需,候風歸去,或船破不完,旱路護送,各隨其願,竝無阻礙。若據美國難民之拯救護送者,則曾有咸豐五年、同治四年及五年先後三次護送,事非久遠,該國之人亦應見聞攸及也。遠人之經涉風濤,出沒艱險,在所矜恤,安有殘害之理哉?彼所云「在境被害,人歿貨無」者,必指丙寅秋間平壤河事也。伊時情形,纖悉具陳於同治五年八月二十二日移咨,今無庸更述。今此美使函稱「一救一害,莫曉其故」者,何也?其稱「體恤商民水手,甚不欲別國任意欺侮凌虐」云者,此實四海萬國之所同然也。該國之不欲受人凌虐,本國之不欲受人凌虐,易地而思,實無異同。則於是乎平壤河船之自取滅沒,不待辨說而其故可曉矣。美國商船如不凌虐我人,朝鮮官民豈欲先加於人哉?今來信函,旣望和睦相待矣。絶海殊域,如欲好意相關,則接應以送,非無其道。而其云「商辦交涉」,未知商辦者何事,交涉者何件乎?其有遭難客船,慰恤護送,不待商辦而保無疑慮。其或不懷好意,來肆凌虐,則捍禦勦除,美國官弁只可檢制其民,勿令非理相干而已,交涉與否,更何足論乎?從前,別國不知朝鮮之風土物産,每以通商之說,來纏屢矣。而本國之決不可行,客商之亦無所利,曾有同治五年咨陳者。敝邦之海隅褊小,天下之共知也。民貧貨儉,金銀珠玉元非土産,米粟布帛未見其裕,一國之産,不足以支一國之用。若復流通海外,耗竭域內,則蕞爾疆土,必將岌岌而難保矣。況國俗儉陋,工手麤劣,未有一件貨物,堪與別國交易。本國之決不可行如此,客商之亦無所利如彼,而每有通商之意,蓋由別國遠人之未諳未詳而然爾。今此美使封函,雖未嘗發端,而旣要官人商辦交涉,則無或爲此等事歟?遭難客船之照例救護,毋待更煩講確,餘外事件之別無商辦,不須徒費來往。伏望將此諸般情費,開諭該國使臣,以爲破惑釋慮,各安無事,不勝幸甚。

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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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日。以林翰洙爲吏曹參判。

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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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日。進講。

敎曰:「諡者,行之跡也。名實相副然後,得之而可爲榮。未知今番議諡之果如何,而若或一毫溢美,此豈古法然乎?勿拘顔私,毋庸圖囑,一從實行實蹟,以復古規事,分付弘文館。」

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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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日。進講。

三軍府啓:「卽見慶尙左兵使尹善應所報,則『本營別砲義武士一百人,今爲創設。而本府新興寺築保之論,前已登徹,未蒙允下。觀其形便,山勢險阻,可置一鎭矣。今以武士之試放居優者,永作遷轉之窠,稱以新興別將,望報差出,事合便宜』云矣。鎭堡之形便,已悉其如此,而技藝勸奬,又莫此若。依報辭許施何如?」允之。

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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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日。進講。

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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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日。敎曰:「伏承慈敎,若曰:『主上入承之後,恩信君之毓德長發,不可不美其諡、揚其功。』節惠改以忠獻議定矣,諡坐時擧行事,分付弘文館。」又敎曰:「日前以諡號事,已有所下敎。而自古諡法,有褒諡焉,有貶諡焉,此爲褒善貶惡之本意。而近則不然,爵至八座,汎請諡狀,徒以嘉言善行,圖得諡美者,亦關憲章,實非公平之道。從玆以後,王室懿親之實行實蹟及朝臣之道學、忠節、文章也,居官任職之優異著績,允㥦公議者外,切勿議諡,申明舊規,亦勿以多數擧議事,分付弘文館。」

議政府啓:「《同文彙考》之未及繼刊,久矣。定例所在,委屬可憫。行大護軍朴珪壽,校正堂上差下,使之檢飭何如?」允之。

三軍府以「密陽府別砲手四十名,巨濟府別砲軍三十名,安義縣砲手二十一名,設置」啓。

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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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日。進講。

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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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日。詣永昭廟、文禧廟、毓祥宮,展拜。仍詣延祜宮、宣禧宮,展拜。

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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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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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日,辛卯。進講。

以尹致容爲工曹判書,朴珪壽爲藝文館提學,李奎顔爲忠淸道水軍節度使,李公濂爲全羅左道水軍節度使。

3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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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日。進講。

3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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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日。詣景武臺,行大報壇祭享受誓戒。

進講。

正言韓緻奎疏略:

在昔殷替周興,箕聖東來,明九疇而彝倫敍,宣八條而綱紀立,移風易俗,文物燦然,此皆箕聖至德之賜也。噫!孔子之道,雖大而無外,向使箕聖之敎不有以先之,則其化豈易以入人哉?然則我國崇報之典,宜與孔子竝隆,而享祀之制未廣,陵號之典尙闕,實先朝未遑之典。而今箕子墓在平壤府城北兔山上,而尙未蒙封陵之典,豈不有欠於崇報之禮乎?且箕子,以道則聖人也,以位則君王也,尙爾稱墓者,非特爲關西人士之齎鬱,抑亦環東土所共慨歎者也。伊今聖明在上,重禮敎而崇信義,則箕聖墓號,似亦有待乎今日而然矣。伏願俯垂開納,博詢廷議,箕聖墓號,一依先王諸陵例,優蒙崇封之典,則非獨爲關西之幸,實我東八域之幸也。

云云。批曰:「九疇、八條,彝倫之所由敍也,綱紀之所由立也。凡於崇報之道,在乎講明此敎而已。而況敬慕尊奉殿而有崇仁乎?封陵事體,則甚鄭重矣。」

3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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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四日。進講。

敎曰:「議諡成命,久矣,未知究竟果何居。而古人之無依積滯、近人之實行實跡者,各別對揚,不日內,卽爲開座事,分付弘文館。」

3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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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日。進講。

3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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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日。進講。

3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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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日。進講。

詣隆文堂,大報壇祭享,齋宿。

3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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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八日。召對。

以趙秉徽爲工曹判書。

3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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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日。詣大報壇,奉審。領議政金炳學曰:「臣以皇壇親享、祝式事,有仰達者矣。太祖高皇帝位祝文有『先考攸設』之句。竊伏念肅廟甲申,初享神宗於皇壇,而英廟己巳竝享太祖、毅宗後,製用此文,則至今仍以爲式,恐涉未遑矣。事係禮典,下詢大臣、宗伯何如?」敎曰:「大臣、宗伯之議何如?」右議政洪淳穆曰:「以此句語仍用,恐是未遑之典,似不容不釐正矣。」禮曹判書趙秉昌曰:「大僚所奏,允合禮意。」敎曰:「大臣、宗伯之議,旣如此,自今爲始:『先考攸設』之『考』字,改以『祖』字,永爲定式於祝案,可也。」炳學曰:「忠貞公尹集祀孫秉準,病難供職,年前已遞職矣。此日此家,合有示意之擧。其祀孫之子,令該曹問名,瓜近初仕作窠,口傳擬入何如?」允之。以尹昌燮爲徽慶園守奉官。

詣齋殿,齋宿。

敎曰:「皇壇祭享,予小子嗣服後,尙未親行矣。今始行之,寓慕之忱,尤倍他時。十一日,當於景武臺,參班儒、武,親臨試取矣,弘文提學牌招。武士則兵判試取於中日閣。」

敎曰:「年前萬東廟撤享,我國有大報歲祼之壝故矣。迨此之時,道學、忠節人之建院、疊享,是豈道理乎?且書院妥靈,此非三代之法也。卽我東之寓慕於文成公安裕以後,漸漸增加,今則一人疊享,多至四五六處。初以鄕賢而設院,畢竟儒疏而宣額,種種難言之弊,亦在其中。雖是已賜額之院,一人一院外疊設者,禮判稟定于大院君前,可以杖屨妥靈之外,竝爲撤之。日後幾百年,如有道學可奉之人,則必配享於道學之院;忠節可奉之人,則必配享於忠節之院,申明載之於《五禮便攷》,以爲萬年法式、經遠之謨。」

敎曰:「列朝大君、王子之尙未贈諡者與昭顯世子第一子慶善君,竝不待狀,節惠之典,不日擧行。今番一體下批事,分付宗府、弘文館。」

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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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十日。詣大報壇,行親祭。

以趙性敎爲漢城府判尹,李奎夏爲全羅左道水軍節度使。

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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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日。御景武臺,行參班儒生應製。詩,幼學李弼鎔,直赴殿試。

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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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日。詣文廟,行酌獻禮。仍引見四齋掌議、參班儒生。敎曰:「書院設置,卽有道學、忠節,俟百世不易之公議,然後始可擬議。而近則不然,是豈設院之本意乎?且一人之書院,或至四五處者,亦甚無義。自今爲始,道學、忠節之公議所愜外,切勿設置。而雖有設院之人,一人一院外,毋得疊設,至於謹悉道學、忠節人外,亦不得妄許,以爲金石之典。」

還宮時,歷覲雲峴宮。

三軍府以「忠淸水營,別砲衛二十五名加設;黃海道叉鎭,砲軍二十名設置」啓。

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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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日。地震。

御景武臺,行謁聖科。文,取李載晩等八人;武,取南基赫等。仍行文科放榜。

敎曰:「此家科聲,實非偶然。新及第李載晩,賜樂。」又敎曰:「此家之今日科聲,念其祖先之當年功勳,甚庸喜幸。新及第鄭元和,賜樂;西川府院君鄭崐壽祠版,遣承旨致祭。「

以李載晩爲弘文館修撰。中批也。

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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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日。特擢李容象爲刑曹判書。

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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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御景武臺,行庭試。文,取李鎬翼等八人;武,取李奎集等百六十五人。

科次入侍時,領議政金炳學曰:「遼東伯金應河祀孫前營將一求,病未供仕,而其子今登武科。完豐府院君李曙祀孫、忠愍公李鳳祥祀孫,亦參武科矣。朝家之於此三家,合有示意之擧。遼東伯祀孫之子金東石、完豐府院君祀孫李敬和、忠愍公祀孫李敏龜,竝參上宣傳官加設單付,何如?」允之。仍敎曰:「此三家祀孫登科,甚是喜幸。遼東伯金應河、完豐府院君李曙、忠愍公李鳳祥祠版,遣地方官致祭。」又敎曰:「武科新及第金東石、李敬和、李敏龜,竝賜樂。」炳學曰:「試官之承牌鎖院,例也。而蓋出於杜奔競之意也。凡大僚主試,與具僚有異,恐不可一例爲之。從此以後,大官則勿復鎖院事,著爲定式,似好矣。」允之。

3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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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日,御景武臺,行三日製。仍引見大臣。領議政金炳學曰:「安東府使,今方上京。而聞其本府公兄文狀馳告,則『寧海府有亂類數百名攔入官門,至有本倅遇害之變』云。姑未知何樣亂類,而其爲驚惋則極矣。官守令旣無人,副司果李正弼,寧海府使差下,給馬罔夜下送何如?」允之。又曰:「安東府使朴齊寬,寧海府按覈使差下何如?」允之。又曰:「盈德係是寧海接壤之地,亂類剿滅之方,有不可疎忽。副護軍韓致林,盈德縣令差下,給馬下送,時倅京職中待窠,首先檢擬事,分付何如?」允之。仍敎曰:「前以書院事,有所傳敎,且明倫堂儒生入侍下敎。卿已知之乎?」炳學曰:「已承下敎,而儒生入侍時下敎,未及承聞矣。」敎曰:「書院設置,始以前朝人文成公安裕之道學有所寓慕,建院、妥靈者。而邇來無窮之弊。家家有院,且一人之四五六處建院,比比有之。各其本孫之周旋爲家廟矣,本以尊賢之義,近作爲先之事。且道學、忠節姑舍,一次輔導之人,則每多建院與生祠,此非當然之事。聞『永安府院君有主壁之院』云。此國舅之幾十年勳勞於國,未嘗不壯且盛矣,惟士論則未可必也。甲子初,士論齊發:『麟坪大君書院營建』云者,大院君卽地毁撤矣。今此書院歸正,卽是經遠之謨也。予有尊賢之心,則疊設,實非尊賢之本意,故如是矣。今日筵說,頒布朝紙,可也。」炳學曰:「書院創,自白鹿洞。而我東則周世鵬始建文成公安裕妥靈之所也,其後仍以爲法。而甲子初,麟坪大君書院旣奉撤,則大院君經遠之謨,不任欽誦。而前後聖敎,每慮貽弊民間,至有疊設釐正之敎,爲民聖念,萬萬至當。禮判稟正後,自當次第擧行矣。」敎曰:「向來堤川前倅公貨所犯督捧事,有所下敎,而尙無消息。自廟堂申飭,速速出末,可也。」炳學曰:「今方督捧,謹當更飭矣。」敎曰:「聞『此錢乾沒,其弟有所干涉』云,果然乎?亦甚駭妄。」炳學曰:「堤川前倅之弟,公貨乾沒,人皆有言。在家爲悖弟,在公亦豈分義乎?社稷令尹永求不可仍置,爲先汰去何如?」敎曰:「拿處可也。」

敎曰:「大嶺以南,卽鄒魯之鄕也。『左承旨李晩運,以先正後裔,善爲居鄕』云聞甚嘉尙,特加一資,以示予意。

以徐珩淳爲全羅左道水軍節度使。

贈諡:判敦寧府事李秉常,文淸。吏曹判書尹致定,文淸。工曹判書邊致明,孝憲。贈吏曹判書全有亨,義愍。平原大君,琳,定憲。贈工曹判書朴東命,忠景。贈吏曹判書林薰,孝簡。贈左贊成金東獻,孝貞。贈左贊成李采,文敬。寶文閣直提學成思齊,貞節。知中樞府事任弘望,孝貞。吏曹判書朴綺壽,孝文。吏曹判書朴承輝,文貞。贈領議政李準,肅憲。吏曹判書李景曾,孝貞。右參贊鄭益河,忠獻。桂城君恂,僖靖。錦原君岭,孝文。領議政康純,莊敏。贈兵曹判書崔希亮,武肅。禮曹判書成遂默,孝憲。贈吏曹判書李民寏,忠簡。刑曹判書李潤成,孝肅。楊原君愷,貞惠。奉化伯鄭道傳,文憲。贈兵曹判書宋德榮,忠莊。贈吏曹判書任聖周,文敬。贈領議政朴信圭,淸肅。贈兵曹判書蔡以章,忠貞。靑恩府院君沈浩,孝肅。左參贊李聖圭,孝貞。右議政任百經,文貞,贈吏曹判書尹心衡,淸獻。贈左參贊安鼎福,文肅。贈吏曹判書崔均,義敏。贈左贊成裵興立,孝肅。贈吏曹判書金叔滋,文康。右參贊金景善,貞文。贈左贊成崔俔,定簡。贈兵曹判書柳應秀,忠壯。甄城君惇,景愍。鳳安君㦀,貞愍。右議政李止淵,文翼。慶昌君珘,孝獻。朱溪君深源,文忠。右贊成姜時永,文憲。贈領議政李是遠,忠貞。贈吏曹判書李魯,貞義。恩信君禛,忠獻。福城君嵋,貞愍。贈戶曹判書洪霖,忠剛。宣城君茂生,良靖。晉安尉柳頔,孝肅。任城君好生,靖惠。茂山君悰,孝貞。完城君天桂,孝愍。從義君貴生,恭安。贈戶曹判書鄭玉良,孝貞。昌原君晟,章昭。知敦寧申命淳,貞武。知中樞府事李山斗,淸憲。贈吏曹判書李埈,文簡。兵曹判書朴季孫,貞節。戶曹典書蔡貴河,貞義。贈吏曹判書朴審問,忠貞。全城君忭,肅愍。永明尉洪顯周,孝簡。興安君瑅,孝僖。慶善君伯,孝憲。右議政李書九,文簡。贈左贊成宋國澤,孝貞。贈領議政李元禎,文翼。贈吏曹判書金益福,忠景。景明君忱,貞敏。贈吏曹判書金懷鍊,忠敏。贈吏曹判書金益勳,忠獻。贈吏曹判書李弘茂,忠肅。刑曹判書趙容和,文憲。信城君珝,忠貞。海運君槤,孝安。贈判敦寧府事朴震英,武肅。戶曹判書李穆淵,文貞。領議政柳琠,文貞。贈吏曹判書宋希奎,忠肅。禮曹判書徐箕淳,淸文。檜山君恬,貞簡。慶平君玏,貞簡。龍城大君滾,章懿。臨海君珒,貞愍。知中樞府事姜游,孝憲。吏曹判書李玄逸,文敬。恩全君禶,孝愍。恩彦君䄄,忠貞。

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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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日。敎曰:「日前,書院事,有所下敎矣。先賢之陞廡、配食,道學淵源之在此,而然則祠院俎豆,諒出尊慕之意。文廟從享人以外書院,竝爲撤享。至若忠節、大義之炳人耳目,亦不可無崇報之地。此爲十分稱停,然後允合事體。禮判,又稟定于大院君前,而疊設撤享,依前下敎施行。」

慶尙監司金世鎬以「寧海府賊黨數百,夜半突入,擅殺官長,勒奪印符,其所剿滅,不容少緩。該府使李𪣴抗義叱責、竟至捐生,極爲慘絶。殮殯之節,著實看護」啓。敎曰:「此未知何樣賊徒,而凶悖猖狂,一至於此乎?發兵剿除,不容少緩。道臣、帥臣不待符驗,量宜徵調,不日討滅。而彼亦人也,必有乘彝之所同得者,則渠魁以外,安知無脅從之類乎?卽所憧憧于中者,恐有玉石俱焚之慮。咸須知悉,克體予意。該府使李𪣴之昏夜遭變,堅持印符、抗義叱責,竟至捐軀者,其忠節,誠懍然如生矣。特贈吏判,以示愍恤之意。治喪與返柩等節,各別顧助。」仍命公穀會減。又敎曰:「寧海前倅之危忠、卓節,纔有貤贈隱恤之典矣。喪行到家日,遣禮官致祭,以示眷眷愍恤之意。」

三軍府啓:「卽聞『寧海賊徒已爲退去,而盈德前縣令鄭仲愚調發砲軍,捕捉凶魁,數爲十餘漢,今方盤覈』云。此時遞易,甚涉難愼。新差人勿施,前倅特爲仍任,使之刻期跟捕,何如?」允之。又以「河東府砲手三十名、咸安郡砲手二十名,設置」啓。

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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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日。以李參鉉爲刑曹判書。

議政府啓:「卽見全羅監司李鎬俊狀啓,則枚擧兵使柳寅協牒呈以爲『修仁山城,旣已設置別將,料布給代,當爲磨鍊。而封留錢一萬三千兩中,除其各樣用下,餘在錢九千兩內,三千兩,出給各邸吏取殖,俾爲將卒給代,六千兩作還,列邑取耗執錢,作爲鎭況。且自本營,某樣變通,米三百石精實貿置,至七月穀貴之時,散貸營面農民,至十月初本色還捧,則卽不過改色。而糶糴法意,本自嚴重,請令廟堂稟處』矣。將卒給代之方,不容不趁卽通變,而其所通變之方,惟作還取耗之一條路耳。至於自備米之如是措處,亦合備虞之意,竝依狀請施行。旣有穀,則不可無名,又不可無句管,穀名,以修仁山城別備米爲稱,自本府句管,每年年終磨勘事,行會何如?」允之。

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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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日。御景武臺,行大宗會。

敎曰:「大君、王子、王孫牙牌,例爲塡金。至於都尉牙牌與副、僉尉角牌,亦爲塡金。而承襲君之牙牌,尙未塡金,事涉如許,依例塡金。而承襲人之未封君前,初付職,一體塡金事,定式可也。」又敎曰:「承襲君牙牌塡金事,纔有下敎於宗府、有司。而知宗正卿李載元、宗正卿李載冕、前司勇李載阮、直赴李載兢,處地有別,雖非承襲君,牙牌與角牌,竝爲塡金。而此非君銜,則非戶曹擧行事,當自本第塡金,而特爲內下矣。此意,使宗府知悉。「

大宗會時,都有司以下,施賞有差。副有司李會淳、三有司李升洙、贊禮李承輔、副贊禮李寅卨、掌憲李寅命、都廳李承宇,竝加資。

禮曹以「書院疊享毁撤事,謹依兩度下敎,臣秉昌進詣大院君前稟議,則以爲『聖廟東西廡配食諸賢及忠節、大義卓然炳烺,實合百歲崇奉之四十七院外,竝爲撤享撤額』之意,奉承敎意,已賜額常存處,四十七院,謹玆別單書入,待啓下,行會各道」啓。京畿:開城崇陽書院、龍仁深谷書院、坡州坡山書院、驪州江漢祠、江華忠烈祠、廣州顯節祠、金浦牛渚書院、抱川龍淵書院、果川四忠書院、陽城德峰書院、果川鷺江書院、高陽紀功祠。忠淸道:連山遯巖書院、鴻山彰烈祠、淸州表忠祠、魯城魯岡書院、忠州忠烈祠。全羅道:泰仁武城書院、光州褒忠祠、長城筆巖書院、慶尙道:慶州西嶽書院、善山金烏書院、咸陽藍溪書院、禮安陶山書院、尙州玉洞書院、安東屛山書院、順興紹修書院、玄風道東書院、慶州、玉山書院、尙州興巖書院、東萊忠烈祠、晉州彰烈祠、固城忠烈祠、居昌褒忠祠。江原道:寧越彰節書院、鐵原褒忠祠、金化忠烈書院。黃海道:海州淸聖廟、白川文會書院、長淵鳳陽書院。咸鏡道:北靑老德書院。平安道:永柔三忠祠、安州忠愍祠、寧邊酬忠祠、平壤武烈祠、定州表節祠。

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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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日。詣宗廟展謁,還御勤政殿,受宗親進箋。

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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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日。御景武臺。行璿派儒生應製。賦,幼學李允九、李允宇、李會龍,竝直赴殿試。

召見回還三使臣正使姜㳣、副使徐相鼎、書狀官權膺善

璿派武士,試取於中日閣。李周德等二十七人,直赴殿試。

3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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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日。給蔚山等邑渰死人恤典。

3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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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日。詣勤政殿,行宗廟夏享大祭受誓戒。

次對。領議政金炳學曰:「各陵寢祭品,向旣筵稟定式矣。各園、各宮祭品,亦不無參差之規。其令儀曹迨此釐正以爲一定之式,恐好。」允之。又曰:「江原前監司趙龜夏所奏諸條,竝請令廟堂稟處事,批旨允下矣。其一:『江陵、嶺西六面元、續田畓中陳荒三百四十八結,自庚子停稅一百結,乙卯還實二百四十八結,丙寅限盡出稅。而六面處在大嶺,農功尠薄,流民尙未還集,陳土全無起墾,復稅之後,橫侵勒徵,民稅兩失。丙寅復稅內,元田畓一百三十一結六十八負九束,限民聚土闢之前,姑以代錢施行』事也。有民然後,可以闢土;闢土然後,可以納稅,而民旣未聚,土又不墾,則稅無可徵之地。今此代錢之請,容有其說,特爲限十年許施,以紓民力。其一:『嶺東諸邑,麻農非宜,布貴如帛。大同布及各軍布之遠貿於數百里之外,殘民苦瘼,莫此爲甚。比年之分數許代,民不知足,惟望純錢。江陵等邑大同布及騎、步兵布,竝以純錢永定』事也。大同布,正供也;各軍布,軍需也。固不可有請輒代,而麻農旣非所宜云爾,則其在懷保之方,合施優恤之政。自今年竝以四分一代錢事,分付。其一:『本營軍校習熟武藝、勤勞公事,宜有奬拔之政。勸武、選武、馬兵、火砲等,都試之春秋試取,合爲六人,而優等入格,多出於軍校之中,自今始爲定式,秋等勸武優等一人,施以加資之典』事也。嫺於武技,勤於公幹,甚庸嘉尙,宜示奬勸。優等之未第者,許赴殿試,已第者,施以加資,俾有全省興起之效何如?」竝允之。又曰:「贈吏判李𪣴,猝當凶賊猖獗之變,抗義奮罵,殺身成仁。其危忠、卓節之澟然如生,隱卒之敎,哀榮備至矣。特施綽揳之典,用寓崇奬之意,待諡坐許其易名何如?」允之。敎曰:「向於李是遠,已施綽楔之典乎?」炳學曰:「其時隱卒之敎,其兄弟竝施旌閭矣。」敎曰:「李𪣴之殉身,始聞而壯之。及見嶺伯狀啓,其貫日之忠,尤爲卓然矣。」炳學曰:「忠孝本無二致。李𪣴,以詩禮家人,擩染有素,倉卒之頃,辦得大節,其所成就,無愧古人矣。」右議政洪淳穆曰:「倉卒遇變,舍生取義,如彼其卓然,苟非常平有所服襲,曷以辦此?儘是法家有人,百世樹風矣。」敎曰:「似此之人抗義捐身,朝廷上可以有光矣。」炳學曰:「前後隱卒,已極曠絶,而今此下敎,若是眷眷,同朝亦與有光焉矣。」敎曰:「本家情理,不啻矜惻,此異於他死,則少可慰也。而『其子與衙屬得以保命』云者,甚可幸也。」炳學曰:「其子與衙屬之保命,誠是不幸中幸也。」淳穆曰:「愍恤之典,若是備至,在本家,非但哀榮之極,其爲幸過於不幸矣。」敎曰:「『其子之爲人極佳』云,甚幸也。」炳學曰:「其凡百人,皆稱譽矣。」淳穆曰:「必有家庭見聞矣。」炳學曰:「故領議政趙斗淳妻貞敬夫人徐氏,自遭崩城之日,已失無生之志。窀穸虞卒之旣畢,家門事故之且竣,遂乃絶粒旬餘,雍容下從,其安排處置,誠無愧古人矣。似此烈節之表厥宅里,王政之所宜先。特施綽楔樹之風聲何如?」允之。又曰:「工曹判書,卽周官之司空也。國有六職,百工與居其一,而曾不以訏謨參聞者,似因職任之稍閒而然,而要之爲未遑也。六卿事體,宜無異同,從今以後,依五曹判書例,一體以政府例兼堂上啓下之意,著爲定式何如?」允之。又曰:「嶺伯瓜期不遠矣。此道臣廉約之規、優異之績,久爲中外之所稔聞而稔知,省內民情,擧切願留,而且刷逋立本,目下大政也,不可不久任專責。慶尙監司金世鎬,待箇滿,加一瓜仍任何如?」允之。又曰:「卽見開城留守徐衡淳所報,則『往在丙寅洋擾時,本府中軍尹湋領率軍兵,防守沿邊,仍入沁都,風餐露宿,士民中或有白衣從事者,或有仗義應募者,或有殫竭誠力克繼糧道者,竝以姓名成冊修報』矣。中軍之領軍赴援,固是職分內事。而士民之尙義敵愾,此不可無褒賞之典。幼學閔致五、姜璜、出身金鍾源、韓德敎,竝初仕調用;前五衛將朴東憲、嘉善金廷根、折衝姜錫龍、前部將許櫶,竝加資;閑良張益壽等二人,竝賞加;書吏朴膺漢等五人,竝帖加;其餘赴陣諸人與軍卒等,竝自本府施賞之意,分付何如?」允之。又曰:「觀象監所掌曆書中,七政、百中曆,每十年刊印藏置。而此非未來之所推測,卽不過過去年月之爲後日資考而已。則每十年另爲刊印,別無緊關,徒費物力。繼自今繼刊之規,永爲革罷,充補經用何如?」允之。敎曰:「各書院,今爲釐正。大抵私建書院,實非尊賢之道也。且本邑之享需封進,則結卜之又爲劃給,此爲疊送也。此亦戶判稟定于大院君前,卽爲行關歸正也。」炳學曰:「書院結卜事,今因朝令而歸正,則此專由於爲民聖念,謹當依下敎知委,使之卽爲擧行矣。」淳穆曰:「祠院屬付之規制裁定,惟在於朝家處分,而寔爲民之至意矣。」

敎曰:「『近來各邑軍政之弊滋甚』云矣。自昨年以有大院君分付,班戶則以奴名出布,小民則以身軍出之。今無白骨、黃口之怨,此爲導祥迎和之事。自廟堂行會各道,以爲萬年法式可也。」

給開城府燒死人恤典。

以姜㳣爲禮曹判書,李承輔爲判義禁府事,李根永爲全羅左道水軍節度使。

3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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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日。給楚山府燒戶恤典。

三軍府啓:「頃以『昌原府陞防禦營,備禦節制,趁卽啓聞』事,行會矣。卽見慶尙監司金世鎬狀啓,則『昌原本是金海鎭管。而今設防營,則馬、步諸軍還屬,以爲獨鎭。加德爲左列將,熊川爲右列將,鎭海爲後列將,天城爲左司,安骨爲中司,薺浦爲後司,龜山兼帶中軍。統營所管納布軍、親兵、舟師、應役軍,亦爲移屬。諸將官及各鎭邊將、將官殿最,依他道例,防禦使磨勘,新設支放之需,從長措劃。而旣係關防,且是創設,例請令武府稟處』矣。旣作防營,則不可不以獨鎭施行,又不可無左右列、前後中司之節制,竝依狀請施行。至於考功黜陟,防營所無之例也,所屬邑鎭殿最置之。統營所管納布軍及應役軍,此不可遽議,亦爲置之何如?」允之。

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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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日。慶尙監司金世鎬狀啓寧海府賊徒放火英陽縣民家事。敎曰:「賊徒之衝火,哀彼殘民被燒棲屑,實是憫然。結構之方,自廟堂措辭行會,使之從優題給,俾爲奠接之方。」

3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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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日。議政府啓:「卽見全羅監司李鎬俊狀啓,則『茂朱府赤裳山城璿閣、史閣,俱多朽傷,時日爲急,而修改之節,不敢擅便』云矣。所重之地,有不當遷就時日,自本道從便修改,所奉冊子移還奉之節,旣有年前奉化已例。館府之行,今姑置之,前執義朴定鉉居在丹城,道里較近,宗府正,令該曹加設單付。宗府正本是春秋例兼,兼進兩閣,趁時擧行後,具由登聞事,分付何如?」允之。

夏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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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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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日,庚申。以李載元爲兵曹判書,李元熙爲訓鍊大將,任商準爲御營大將。

4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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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日。詣宗廟齋宿。

4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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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日。行宗廟夏享大祭。

以姜㳣爲兵曹判書,趙性敎爲禮曹判書。

議政府啓:「卽見平安監司韓啓源狀啓:則『楚山府古中面民家失火,延及於該面倉庫,餉留糖米五十三石、小米七石,盡爲燒燼。其所措處之方,請令廟堂稟處』矣。餉穀燒燼,不容不充補而後已。就本道餉殖排捧錢中,依此數立本事,分付何如?」允之。

4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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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日。以李㘾爲漢城府判尹,韓敬源爲成均館大司成,柳冀喆爲全羅左道水軍節度使。

4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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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日。召見時任大臣、金吾堂上、左右捕將。請對也。領議政金炳學曰:「卽見左右捕廳所報,則捉得邪徒三漢,所謂李敦浩、李汝江締結洋賊,作變德山者也。敢於所不敢之地,敢行所不敢之事。亂逆從古何限?而至凶絶悖,未有如此賊之甚者也。所謂金昌實,慫通洋賊,稱亂沁都者也。越海招寇,何等凶圖?而虺蜮匿影,梟獍互應,禍心逆節,又未有如此賊之甚者也。覆載之所難容,人神之所共憤。玆用相率求對,捕廳在囚三罪人,亟令王府,具格拿來,推鞫得情,快正典刑,斷不可已矣。」敎曰:「以我國人,越海招寇,稱亂沁都,已是覆載之難容。又有年前德山作變,心所痛惋不已。今幸捉得,俱是同一心腸衛正斥邪,人理之所當然者也,當親鞫矣。」右議政洪淳穆曰:「此諸罪囚窮凶絶慝之逆節,乃亙古所未有之變也。多年假息於覆載間,已極神人之憤惋,而旣幸斯得,斷案掀露於捕招,此不可晷刻容貸。亟令設鞫得情,快正典刑。」敎曰:「今將親鞫矣。窮凶絶慝之賊,從古何限?而至於此賊,則越海招寇,與德山作變,設心做計,可謂君讎、國賊,萬萬痛惡矣。」炳學曰:「凡勤駕及殿坐時,諸臣服色,以黑團領磨鍊。而惟獨親鞫時,則以時服爲之者,似是未遑而然。自今以後,親鞫時諸臣服色,以黑團領爲定,恐好。」允之。又曰:「全羅左水使柳冀喆,方在三和府任所,莅纔周年,治績優異,且設砲兵,方略縝密。當此邑務旁午之時,若爲遞等,不但民情願留之莫遏,許多設始之事,有難付之生手。使之遷仍本任,許用水使階梯,新差府使孫亮漢,亦許防禦履歷何如?」允之。

敎曰:「卽聞大臣請對所奏,則『諸賊之越海招寇,稱亂沁都,作變德山,究其設心做計,慮無不到。』實是亙萬古所無之劇逆也,其在衛正、斥邪之義,不可無親問。罪人金昌實、李汝江、李敦浩,爲先具格拿囚南間。」又敎曰:「三罪人,當親鞫矣。處所,以三軍府爲之;委官,以右議政爲之。「

御三軍府,親鞫罪人金昌實、金汝江、李敦浩等。

敎曰:「親鞫撤罷,庭鞫爲之。」

水原留守申錫禧以「今初三日酉時量,異樣船五隻,碇留於楓島後洋北南陽界矣。各別瞭望陸續馳報」啓。又以「初五日申時量,異樣船四隻,來立於南洋排李島內。本島與楓島相距絶遠,瞭望各異。故別定伶俐將校,分送兩處,詳細探察,鱗次詳報」啓。

4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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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日。永宗防禦使以「今日未時,異樣船擧碇,直下于八尾島東南邊南陽境延興島前津,爲風埃所蔽,未知其泊於何處」啓。

4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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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八日。三軍府以「龍媒鎭砲軍四十名設置」啓。

永宗防禦使以「今日午時量,異樣船使小船四隻,測水東西,未知其何意,而過臣營終境內勿溜島後洋,留碇於富平境。自臣營相距爲七里」啓。

京畿監司朴永輔以「卽接南陽府使申轍求牒報,問情次,今日與花梁僉使同船離發,纔到中流,獰風大起,萬無前進。故不得已退泊於濟扶島,則洋舶從船三隻浮來,故揮手招之,船果暫住矣。書示『問情次來此』之五字,則彼人三四,跳船下陸。書問『爾們何國人、緣何事來此耶?』彼笑而點頭。又問『何月何日,來到敝境,而來船幾隻耶?』云,則彼書示洋書字,皆不識字樣,彼以指畫掌,又擧手指大船所在處,有若同往問答樣。而又出給鉛盒一箇、小刀一柄、乾餠一橐。故竝爲還給,則餠橐不受,仍向大船而去。而彼人形容,則目深準高、眉髮焦黃、衣服俱黑,的是洋人。旣不詳問,則待明日更欲問情」啓。

4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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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日。義禁府啓:「罪人昌實結案:『賦慝性而狼毒狠戾,混邪類而蛇盤蚓結,潛買唐物,乃敢違法而交易。稔習洋書,甘爲領洗而作號,妖如敬一而至於四五次禮拜,凶如喆增而受其屢百金臧獲。神父、敎友,通呼吸於洋西,妖竪淫朋,祕蹤跡於遼東。謂「中國不能拒」,謂「佛浪不可當」,樂聞致善之凶言。以除邪爲報讎,以招寇爲稱亂,要假欽差之威勢,潛俟八月海舶,逃彼龍游,敢指百里都城,譬諸魚涸。設心則從賊,做謀則構兵,捕招成鐵,鞫供如印。此誠窮天地亙古今所無之凶圖逆節,而卽神人之所共憤,晷刻之所難貸,謀反大逆的實遲晩,不待時凌遲處死。』罪人汝江結案:『本以至憯絶悖之種,素蓄樂禍思亂之心,習洋書而爲傳染之學,接邪徒而作居停之所,稔惡蓄穢,罔非背正而冒禁。朋淫群醜,乃敢領洗而告解,約倭貰軍之陰謀,綢繆於權神父交通,越海招寇之凶圖,掀露於崔性一同往,挽賊徒而不得,妖言自歸於杜撰,慮敎友之及害,悖習固結於黨與,暗通洋船到泊之處,忍作德山持鍤之變。捕招旣的,焉逭躬犯之律?斷案畢具,莫逃頭質之供。千剮無惜,萬戮猶輕。謀反大逆的實遲晩云,不待時凌遲處死。』罪人敦浩結案:『本以醜類,潛懷陰謀,背正溺邪,自其幼年,惑世誣民,作爲能事。洋書習誦,敢稱金馬道受學,海舶浮來,的指裴化僉傳言,與張、崔、金、權而同惡,謂「天地神明之可欺」。平日綢繆,只在外寇之招誘,半夜隨去,乃至德山之作變。當場凶犯之狀,旣曰目見,賊黨混參之供,無異首實。情節畢露於捕招,斷案旣成於鞫供。負犯至重,刑戮猶輕,烏可免知情之律乎?知情不告的實遲晩,不待時斬。』」

敎曰:「推鞫撤罷。」

京畿監司朴永輔以「今日巳時潮站,南陽府使與花梁僉使,騎船出海,未及洋船處,獰風依如昨日,不得已還泊矣。彼從船三隻,冒風來泊,故急往,則洋人三名跳下,其中一人形容語音,眞是我國人。書問『爾們以何國人、緣何事來此耶?』,彼曰:『不識字,未能筆答。』,給一封書,仍曰:『或有解漢語者乎?』答以無乎,則彼曰:『興販來此,竝無殺害之端。』又問『船是幾隻?』,彼曰『五隻』又問『何日還去乎?』彼曰:『日間向北。』又曰:『猪、鷄、鷄卵、魚鱗可貿乎?』答曰:『無。』又欲更問,則彼拂袖回棹而去。酬酌之間,暫察三船中所在洋人,爲四十七名。彼輩無難周行,沿邊大爲關慮,故防守之節,十分另飭,而彼之一封書,謄書上送」啓。洋書云:「覆函啓閱:『昨在棧船,接得來字,詢以「我輩何國、來此事何事」,言「問來歷可好」等。』語業,將此節書,達我欽差大人、提督大人,留,蒙準給回信。『此船係由大亞美理駕合衆國卽大美國來者,因我國欽差大人與朝鮮國大憲有商辨事件。大約辦妥尙需時日,本船在此海盡一帶停舶,竢事竢約,』便回程舟次,二位大人均好。」

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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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十日。兩司合新啓大司憲徐堂輔、大司諫趙光淳、執義吳慶履、掌令南相說、朴顥陽、持平李元祺、許栻、獻納徐冑淳、正言韓緻奎、李肇信,請罪人昌實等加律。賜批不允。

議政府啓:「異樣船之逗留內洋,已有日矣。昨見畿營狀啓,則『南陽府使行將問情』云。未知何國船之因何事來泊,而此不可不詳問委折。解事譯官,令該院擇定幾人,除下直下送何如?」允之。

三軍府以「咸興府新砲衛五十名,永興府別砲軍一百名,鏡城府別砲衛一百名,鍾城府砲軍一百名,富寧府別砲衛一百七名,德源府砲軍五十名,定平府別砲衛一百名,安邊府別砲軍七十名,端川府別砲衛一百名,明川府別砲衛二百名,甲山府新砲衛一百二十名,長津府別砲衛一百名,文川郡別砲軍三十名,高原郡別砲衛三十名,利原縣別砲軍四十名、新砲軍四十名,城津鎭別砲軍一百二名,設置」啓。

京畿監司朴永輔以「卽接仁川府使牒報:『今日辰時,彼船下去八尾島前洋留碇,四隻小艇,一齊浮到仁川府海界,故府使登岸瞭望,則本府安山兩界,測水深淺。獰風海濤,無難往來,極爲叵測』云」啓。又以「仁川府使牒報:『彼船五隻,今日酉時,仍爲留碇於富平界虎島前洋,船樣段,二帆船二隻、三帆船三隻,而三帆最大。船隻卽灣人目擊,內作四層,每十五間,高四丈餘。下來灣,通事三人,與本邑吏金振聲,眼同問情後,所答辭緣及受來物名,竝以修成冊上使。而物件段,問情官直爲䝴納于雲峴宮,所報成冊,別紙謄出,緊封上送』」啓。成冊中辭緣:「仁川覆呈貴官長均啓。頃問接到來函內,稱『欲詢敝國船隻入境根由』,已上達我欽差大人、提督大人矣。玆奉欽憲節令覆函準。此船係因駛送我欽差大人前來,與貴朝廷有要事商辦。我欽憲深信貴朝廷必派大憲等會同商的,俟有特派大憲前來,我欽憲方應計達衷曲,現欲停舟數日,以俟貴朝廷有何玉音。日內擬令隨帶舟隻前往上游,試探水勢,以便酌奪大船駛上。竝期諭知瀕海居民,勿得驚恐,彼此以禮相待,決無害意,免生事端。此覆。」物名秩,灣人三人則各給白蠟燭二枚、塗金節小掛鏡三面,船人則各給天保通寶當百錢一葉。

4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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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日。御勤政殿,行庭試文武科放榜。

敎曰:「此家科聲,甚稀貴。新及第李弼鎔,賜樂,弘文館校理除授。」

吏曹啓:「降邑號,卽是本曹行。而問于義禁府,則『謀反不道罪人汝江,居生於忠淸道公州地』云。公州判官,降爲縣監何如?」允之。

4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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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日。議政府啓:「卽見三軍府草記啓下者:『因北兵使金箕錫狀啓「本營及行營,各設銃手一百名,而其所激勸之方,每年各取優等一人,直赴殿試」事,令政府稟處』事,允下矣。重邊、固圉之政,固莫如此,而況他道已許之事乎?竝依狀請施行何如?」允之。

永宗防禦使以「今日未時量,洋船五隻,一齊擧碇上來,而過臣營界時詳察。則初頭二帆船一隻,把數幾近四十把;其次二帆船,前日往來之船;第三三帆船,把數似近於五十把,而左右杉板,出水之高,假量爲四丈;第四三帆船,與第三三帆船,大同小異;第五三帆船,把數與㴑高,稍勝於第四之船,船上列往來之人,不可以詳察把數。船帆間層層旗鼓,橫懸飄風。初頭碇留於富平府終境虎島前洋;第二、第三、第四船隻,間間留碇;第五船,臣營終境勿溜島、富平府初境留碇。則自第一、第五留碇之間,不過二里許。自第五船留碇之時,有大砲一放之聲」啓。

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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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日。以李命喆爲司諫院大司諫。

4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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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日。以兪錫煥爲吏曹參判。

三軍府啓:「鎭撫中軍,今旣見窠矣。此時此任,不容不另擇。行護軍魚在淵,特爲差下何如?」允之。

三軍府啓:「洋船來泊於沁都不遠之地。雖未知其意之何居,而凡於防守,尤當加意。增兵、添糧之道,自臣府量宜措處,以爲及時下送何如?」允之。又啓:「沁都之增兵、添糧,纔有稟啓者矣。訓局,步軍二哨、火藥一千斤、手弩弓十張、具箭三百枝,別破陣三百名;禁衛營,步軍一哨、火藥一千斤、手弩弓十張、具箭三百枝、別破陣十名;御營廳,步軍一哨、火藥一千斤、手弩弓十張、具箭三百枝、別破陣十名;總戎廳,牙兵一哨、佛狼機三十門、具丸二千箇、大砲三坐、火藥一千斤。今將下送,而四營步軍各一哨,則領付於新差中軍;訓局步軍一哨,則領付於新差判官。今方發送,各自團束,隨機應援。軍餉一千石,以戶曹儲庫所在米劃送,自舟橋司船運領去之意,分付何如?」允之。

京畿監司朴永輔以「通津府使所報內:『異樣稍小船二隻,率從船四隻,今日未時量,直向孫石項,而自廣城津先放大砲。故府使依約束相應,齊放大小諸砲,則彼船等聞此砲聲,亦爲亂發大砲,無難過孫石項。顧此防守之道,伏不勝萬萬悚惶』爲辭矣。隘口莫如孫石項,設奇亦有豫算,而初未摧陷,竟至放過者,揆以節制,萬萬驚駭。該府使洪在愼爲先罷黜」啓。敎曰:「姑爲安恕,戴罪擧行。」

4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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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吏曹啓:「日前,公州判官降爲縣監事,草記蒙允。而便考故例,則只改州號,不降縣監矣。今亦依已例,公山判官下批何如?」允之。

兩司合新再啓昌實等事。賜批不允。

以閔泳緯爲司憲府大司憲,宋敦玉爲司諫院大司諫,金商玄爲全羅左道水軍節度使。

三軍府啓:「仁川之於洋舶碇住處,爲其直路矣,此不可不增兵防守一倍戒嚴。訓局軍一哨、守禦營別破陣五十名,領付於仁川府使具完植處。京營則自臣府以密奏紙尾徵調,外營則發符合符之際,亦使之祕密擧行。火藥一千斤、鉛丸一萬五千箇,以各營所在,分排下送。聞『通津軍餉不敷』云,戶曹儲留米三百石,自舟橋司領運事,分付何如?」敎曰:「不必發兵符,今以密奏,自本府從容調發可也。」

京畿監司朴永輔以「通津府使所報內:『彼船等纔到廣城津頭,竝爲留碇,向該鎭城,大砲無數亂發,數食頃之後,諸船還爲下來,及至孫石項,又發大砲、鳥銃,飛丸如雨。德浦砲軍吳三祿爲大砲所傷,仍爲致死。彼船等稍稍還下,竝爲如前留碇於虎島前洋』」啓。

4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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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日。敎曰:「日前洋舶之闖入德浦也,砲軍吳三祿爲彼砲所殞云,未知存恤之何居。而聞不勝慘惻之至。且各處士卒之結陣戒嚴,旣多日矣。風餐露宿,果無疾恙否,憧憧之念,食息不弛。吳三祿之掩埋、其妻孥之顧助、各處士卒之犒饋,竝令畿營從優題給,物力以公錢會減,仍遣宣傳官,將此辭敎,一一勞問以來。」

鎭撫使鄭岐源以「異船二帆竹二隻、小艇四隻,退去于項山島之由,才已馳啓。而卽接前中軍李鳳億馳報,內:『十四日戌時,異船不由問情,突入孫石項,是內犯也。不得不用武防禦,故號令武士齊發砲,丸如驟雨,的中異船者,不知其數,則異船之船中被傷船片所傷三四片云多少,不得的知。而移陣前進,行將追捕之際,異船放大砲,隨卽還退,似是畏怯而然矣。然入境之賊,不得勦殄,任其放還,不勝惶恐。』異船直下項山島,還爲留碇於鷹島前洋。而異船之冒丸進退,若是跳踉,今雖退去,或不無更犯之慮。把守諸處,更加十分團束之意,嚴飭」啓。

4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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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日。進講。

三軍府以「南陽府別砲軍一百名,長湍府別砲武士二百名,高陽郡砲手七十名,加平郡砲軍二十名,陽川縣砲軍四十三名,聞慶縣砲軍五十名,設置」啓。

鎭撫使鄭岐源以「本營中軍交代之際,不無疎虞,新中軍勿爲營下赴任,直向廣城札駐所,面看交代事,傳令中路。而中軍魚在淵領衛京軍,十六日到廣城堡赴陣」啓。大院君使鎭撫使致書于洋船曰:「今春,北京禮部移咨,傳示貴國使封函。我朝廷早已論辦回咨,仍請轉示貴大人。且念貴國俗尙禮讓,素稱名邦,超出於各國之上。貴大人庶或明達事理,不作輕遽之行。今何遠涉滄溟,深入他國?縱云無相殺害,孰不疑怪乎?關防重地,不許外船輒入,各地規範,易地皆然。昨者,貴船溯上海關,致有彼我鳴砲相警之擧。旣云好意,而有此一番事端,甚爲慨惜。自貴船之來,戒飭沿海官弁,切勿生事啓釁。雖然貴船不知他國規模,深入隘口,則封疆之臣,職在備禦,豈可恬然而已乎?昨者之事,幸勿見怪。無或北京禮部未及轉示回咨,而貴大人未諳吾邦各般事情,而有此擧耶?今將回咨副本送呈,庶可一覽而洞悉無餘矣。本國不與外國交通,乃是五百年祖宗成憲,而天下之所共聞也,亦大淸天子之所俯燭,其不可破壞舊典。今者,貴使之所欲商辦,無論某事、某件,原無可商辦者,尙何待大官相接耶?天地之大,萬方群生,含弘覆載,咸遂其性,東方、西國,各修其政,各安其民,熙熙雍雍,無相侵奪,是爲天地之心。苟或不然,上干天怒,不祥莫甚。貴大人豈不知此理哉?風濤萬里,可念辛苦,菲薄之品,聊助行廚,地主之禮也。勿却哂收,是所望也。不宣。」洋艦回函二十二日來到者。「大亞美理駕合衆國贊理欽差英漢文案總辦杜名德綏,中國人爲照覆事。頃奉照會敝國欽差來文竝答大淸禮部回咨副本,均已上達我欽提憲,玆奉飭照覆。遵此據貴來文內所稱,可見貴朝廷不欲與敝國欽差以友誼商論所來欲辦之事。此則我欽提憲深爲歎惜者也。至無端攻擊之事,竝不論咎,而反袒護謂疆臣職所應爲。在我提憲,原擬鳴砲之擧,出於軍民之妄爲。貴朝廷聞之,必欲缷肩,竝派大員,前來會議,皆所群望者也。以故不遽施爲,緩期以待。若於三四日內,如無貴朝廷延接商辦之意,一俟期滿,則專聽我欽提憲任意施行。爲期大促,略此覆陳。至承賜多珍,足徵惠愛,感謝難名。惟不敢領情,敢此璧返。爲此照覆。」

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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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日。進講。

4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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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日。進講。

以李源命爲司憲府大司憲,趙基應爲弘文館提學,任商準爲刑曹判書,成喬修爲全羅左道水軍節度使。

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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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日。進講。

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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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日。進講。

4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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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日。進講。

議政府啓:「卽見京畿監司朴永輔所報,則枚擧楊根郡守牒呈,內:以爲『均惠兩廳所納太二十一石零,今方本色上納。而至若田米二百四十七石零,則以今事勢,雖行椎剝,窮蔀民情,萬無本色收捧之路。同田米,特許詳定,代納』爲辭矣。濱江瘠土,蔀屋艱難,已是民情之可矜,而況昨年之夏暵、秋霖,野稼山畬,往往有卒痒失稔之歎,則田米之本色上納,此又民力之所難辦者也。依報辭,特許詳代,俾紓一分事勢何如?」允之。

三軍府以「忠淸道兵營,砲軍一百一名:忠州牧砲手二百名;公山府,砲軍五十名;洪州牧,砲手一百二十名;淸風府,火砲軍五十名;泰安府,砲手一百名;林川郡,砲手四十名;韓山郡,砲手四十名;舒川郡,砲軍五十名;沔川郡,砲手四十名;天安郡,砲手四十名;槐山郡,砲手十九名;瑞山郡,砲手五十名;溫陽郡,砲軍二十名;大興郡,砲手二十名;鴻山縣,砲手二十三名;堤川縣,砲軍三十五名;平澤縣,砲手三十五名;稷山縣,砲手二十名;定山縣,砲軍十五名;靑陽縣,砲軍十五名;恩津縣,砲手四十名;魯城縣砲軍二十名;扶餘縣,砲手二十名;石城縣,砲軍十五名;庇仁縣,砲手五十名;藍浦縣,砲軍五十名;鎭川縣,砲軍六十名;結城縣,砲軍五十名;保寧縣,砲手五十名;海美縣,砲手五十名;唐津縣,砲手四十五名;新昌縣,砲手四十名;禮山縣,砲手四十名;木川縣,砲軍十六名;全義縣,砲手二十名;黃澗縣,砲軍三十名;牙山縣,砲軍四十名;平薪鎭,砲手四十名;設置」啓。

給端川府渰死人恤典。

4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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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日。進講。

敎曰:「出征軍卒與各其邑砲兵,則雖爲犒饋,其父母妻孥之計活,亦必爲難。京軍則各其營,鄕軍則各其邑,米肉從優題給事,自武府行會。」又敎曰:「卽見鎭撫使狀啓,則『前中軍曺尙俊等願納軍需』此時出義,尤爲嘉尙,不可無示意之擧。令武府待班師論賞以聞。「

4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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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日。進講。

以金有淵爲漢城府判尹。

三軍府啓:「洋夷之闖入草芝鎭,昨有畿營馳啓矣。沁府之水陸戒嚴,有不可疎虞。西北別付料七十人,具弓箭,該兵房領率,卽刻下送,別抄軍一哨,哨官領率,使之罔夜往赴,軍餉米一千石,又自太倉急急下送何如?」允之。又啓:「沁府下送別抄軍一哨,今方抄出。而餘軍一哨,咸願共赴,氣義爭先,不可以力遏,亦爲一體徵調,使之竝力赴援何如?」允之。

給三陟府燒戶恤典。

鎭撫使鄭岐源以「通津陣所報內:『賊酋北登大母山上,陸運大砲,前導亂發,小銃亦爲齊發。而未時,賊酋轉入廣城津,圍帀城牒及墩臺,而自廣城津齊發鳥銃,一場混戰,幾近食頃,而廣城津,已爲奔潰,賊徒仍據廣城津上下墩臺。而德津所碇賊船,亦向廣城動作,自孫石項南星頭,連放大砲,則賊船仍爲留碇,大砲無數亂發,孫石項城堞,擧皆奔潰。而賊醜奪據廣城津,其鎭舍及火藥庫衝火,軍笠輸去。且兀然俯瞰,孫石項城內,亦放大砲。水陸攻擊,則數少軍兵,依接用械無處,左右旣無犄角之勢,萬無阻當之路。故不得已移陣於德浦鎭』」啓。

又以「今日午時量,廣城札駐年糧色吏田容默,蒼黃來告。內:『當日卯時,洋醜四五百名,自德津鎭直犯廣城,則中軍發遣御營軍及本營別武士,中路防禦矣。異船大砲飛如雨注,陸賊鳥銃亂如雹下。左右受賊,我軍不能抵當,先軍乍潰,後軍繼北,則洋醜,乘勢直上,圍住將臺,勢爲鐵桶。大陣中砲聲仍絶。此時軍勢,危在頃刻』云矣。以領軍救應之意,各把守將處,一竝三懸鈴,指揮」啓。

4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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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日。進講訖,敎曰:「洋夷之侵犯我境,極爲痛惋矣。」右議政洪淳穆曰:「此夷本是慓悍,故厥數聞不甚夥,而其勢猖獗。所報,連爲不利,尤極痛惋矣。」敎曰:「此夷之所欲和者,未知何事。而以若數千年禮義之邦,豈可與犬羊相和乎?雖幾年相持,必痛絶乃已。若有以和字爲言者,當施賣國之律矣。」淳穆曰:「我東之爲禮義之邦,天下之所共知。而見今一種陰邪之氣,流毒四方,惟此靑邱一片獨保乾淨者,寔以禮義相守。故自丙寅以後,攘斥洋醜,又可以有辭於天下。今雖此夷,若是侵犯,和之一字,斷非可論。苟或强許其所欲,國何以一日爲國,人何以一日爲人乎?今此聖敎嚴正,先示鈇鉞之威。凡厥含生之倫,皆具秉彝之天,孰敢不仰體我聖上廓闢之大義?亦可使彼賊聞此,而膽破骨寒矣。」敎曰:「今此筵說,頒諸朝紙。」時,立斥和碑于鐘路街上及各都會地。其文曰:「洋夷侵犯,非戰則和,主和賣國」三軍府啓:「卽見鎭撫使鄭岐源狀啓,則『洋夷猖獗,愈往愈甚。廣城旣已失守,沁府一境,慮無不到』京畿中軍金善弼,鎭撫中軍差下,除朝辭,卽日領軍赴陣,以爲腹背相應何如?」允之。又啓:「豐德卽江華後援之地,而『時倅年老多病』云。遞改,副護軍韓致林差下,令該曹口傳下批,當日給馬下送,使之隨機應援何如?」允之。

鎭撫使鄭岐源以「賊兵襲陷廣城鎭,彼屯聚於草芝浦邊,該僉使李濂乘夜揜擊,彼遂退碇」啓。

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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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日。進講。

命進講繼講冊子以《詩經》爲之。

議政府啓:「日前,洋賊之侵犯廣城也,鎭撫中軍魚在淵之存亡,雖未及詳知,守臣旣有中軍請代之擧,則要之,爲立殣而然。更待事實之登聞,當有朝家隱恤之典。而其子乘琇方帶輸城察訪,情理甚涉慘絶矣。令該曹口傳差代,當日辭朝給馬下送,以爲趁卽交代何如?」允之。

4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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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日。進講。

給甕津府渰死人恤典。

永宗防禦使以「昨日申時量,我國一帆小船,爲彼船所捉。以探知次,定校卒,急送彼船近處矣。戌時量,校卒所騎船,載還江華府別武士都領將劉禮俊及武士李道賢、黃萬用、曺一祿、高士達、金東辰、御營軍金大吉、金禹鉉、訓局軍車仁植等九名。故一竝招入,則劉禮俊,右腳被丸,身雖生還,命則幾死;李道賢等七名,亦被丸於肩腳等處;曺一祿,右臂中斷;車仁植,雖無中丸,被打擔舁以來。故詳問情形,則劉禮俊所告:『廣城交戰之時,中丸顚仆,而彼等捉去大船,回示各船後,始爲放釋。苟延性命而還來。別武士李山石,昨日身死,彼人等曳埋于富平境。曺一祿所中丸,猶在臂中,彼人等以藥塞鼻,失魂後以銀針,割斷其臂,少頃回甦。御營別武士文啓安、前哨軍李大吉、江華金宜道、嚴元哲、崔國吉等五名,尙囚在船中,未得同歸』云矣。更問彼船事機,則我國人三四名雜在,故招之,則掉頭不來。但年可十五六歲兒前來,錄去被虜人姓名以去:『船中所載軍兵,似近千名,中丸彼人三屍,積置一處。外他船中事,莫能知達』云矣。今此九名,依其願,移送于鎭營。」啓。

鎭撫使鄭岐源狀啓:『草芝、德津之失守被燒,已是不飭,廣城堡之損兵折將,尤有當勘。惶恐戰慄,恭俟處分』事。敎曰:「兵家利鈍,自是常事,而萬人一心,卽其勝算也。痛彼凶醜,今雖稍退,現前防守,尤不可疎忽。凡於干城之責,益加自勉。其有不用命者,先斬後啓,以嚴師律。」

4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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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日。進講。

鎭撫使鄭岐源以「今二十五日賊退後,遣帶率軍官,使之詳審矣。回告內:『馳到廣津堡札住處所,則壁壘空虛,土壕盡爲塡坎。故卽發洞民,掘土,則中軍魚在淵、中軍親弟在淳、帶率軍官李玄鶴、傔從林之彭、本營千總金鉉暻,流血塡於壕中。其餘諸尸,身首魚爛,難分誰某。廣城別將朴致誠尸身,始露於江邊潮落後,而印信伴在。故玆以拾納。別武士劉禮俊尸身,姑未搜得,聞其被捉。』別武士李學成所告內:『當其接戰,中軍親冒鋒刃,不畏大砲,督軍當前,力殺無數之賊首。金鉉暻手執環刀,左右衝突,殺賊滅身。別武士劉禮俊緊隨中軍,爲銃所中之狀。御營哨官柳豐魯之勵氣當前,李玄鶴之大呼叱賊,雖爲目覩,矣身亦爲賊所傷而昏倒,日入後艱辛脫歸』云。中軍兄弟尸體,遣將吏,斂殯返柩之節,各別看護。戰亡將卒姓名,隨其所告,修成冊上送。中軍傔從金德源,冒鋒拾印而來納」啓。死亡,五十三人;被傷,二十四人。敎曰:「中軍以下立殣事實,今於狀辭而始得詳悉,澟乎忠勇,如見其人矣。親冒鋒刃,格殺凶酋,衆鏑蝟集,竟以身殉,其赫赫大節,賊膽可破,軍心可鼓。故鎭撫中軍魚在淵,特贈兵曹判書知三軍府事。仍令弘文館不待狀議諡,葬需自度支從優輸送,祿俸限終祥題給,綽楔之典、致侑之節,令各該司擧行。諸子,待闋服,各別收用。如有未科者,蔭職調用。其弟在淳,旣非受命之臣,且無官守之責,而奮不顧身,直前辦死,友于之篤、忠義之激,可知其平日所講而然。特贈吏曹參議,返葬之需,亦令度支另加存念,旌閭宣侑,一體施行。御營哨官柳豐魯,勵氣當前,忘身殉國,特贈左承旨。帶率軍官出身李玄鶴,大呼叱賊,守義不屈,特贈三品職。千總、折衝金鉉暻、廣城別將、折衝朴致誠,視死如歸,能知敵愾之大義,竝以相當窠贈職。至於戰亡軍卒與中軍傔從,令本營另給恤典,使之厚埋,訪問妻孥,仍加顧助,築壇津頭,大招而酹之,以慰幽鬱飄蕩之魂。被傷而不至於死者,廣施藥物,多般救療,以示朝家憫惻之念。其餘效勞之人,竝令本營從厚褒賞。」

議政府啓:「御營廳哨官柳豐魯之殉國卓節,誠澟然而炳然矣。聞『有九耋老母,家計且淸貧』而前虞候柳在魯,爲其從行,蔚珍見窠,特爲差下,使之菽水供養,以示朝家憫恤之意何如?」允之。

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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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日。進講。

三軍府以「羅州牧砲軍一百名、珍島府火砲軍一百名、潭陽府砲軍二十五名、茂朱府砲軍二十二名、長興府砲軍五十名、順天府別武士二百名、砲軍五十名、礪山府別砲軍一百名、金堤郡砲軍四十名、臨陂縣火砲軍三十名、光陽縣砲軍一百名、南原縣火砲軍一百名、長水縣火砲軍十五名、泰仁縣火砲軍二十九名、扶安縣砲軍六十名、咸平縣砲軍五十名、務安縣砲軍二十二名、咸悅縣砲軍三十名、加里浦鎭砲軍七十四名、法聖鎭沙、格、砲手三百三十六名、群山倉漕軍、砲手三百四名、聖堂倉火砲、漕軍一百九十二名,設置」啓。又啓:「防守備禦之竝用砲、射,兵家萬全之策也。扈衛軍官五十名,擇其善射者,使將官領率,罔夜下送于沁營而弓矢則就武庫所在中,量宜題給,使之祕密擧行事,分付何如?」允之。仍敎曰:「長弓一百二十張、筒箇二百部、長箭五百浮、片箭二百浮、筒兒二百箇,自帑庫內下矣,下送沁營,量宜分給,以爲備禦焉。」

給陽德縣燒戶恤典。

4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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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日。敎曰:「凶賊猖獗,至於中軍將卒之立殣,纔有隱典。而哀彼被傷者,未知何以救療。且沁都與各邑鎭之戒嚴防守,許多將卒,風餐露宿,幾近一朔,能無疾病。晝宵一念,每切憧憧。令畿營別犒饋從厚題給,物力以公錢會減。分遣宣傳官,以此辭敎,一一另加勞問以來。」又敎曰:「各處徵兵結陣,或有不從命者,又或以妖言惑衆者,各其主將,必用師律,以爲賞罰之分明事,宣傳官一體傳諭。」

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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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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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日,庚寅。詣勤政殿,親傳景慕宮夏享大祭香祝。

以李寅應爲開城府留守。

三軍府啓:「防守之策,固莫如射砲。而馬軍接應,亦係勝算。馬兵二哨,卽爲調發,使該將官領率,往付于鎭撫營,馬太二百石,船卜下送事,分付訓局何如?」允之。仍敎曰:「長弓八十張、長箭五百部、片箭三百部、筒兒三百箇,又當內下矣。與先已下送者,一體備待事,行會。」

5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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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四日。三軍府啓:「出征壯士,昨有示意之擧矣。出身李在靖智謀勇力,亦不易得,而方持私制,有難赴陣。特使之從權起復,以爲出征。此後如有似此之人,不必番番煩稟,自臣府分付出送,而署經依牒請,依例擧行何如?」允之。

5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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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日。敎曰:「卽於勞問宣傳官之回,聞『各處將卒,俱爲無頉』云,甚幸。而當此旱災彌月,防守或有生病之慮,錦玉靡安。內下各種藥物,自武府均排下送,以備救療。」

5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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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日。敎曰:「予於北路民事,實有所丙枕靡安者矣。邇來荐歉之餘,在在死亡之憂,已極惻然。而重以虎嚂之患,尙今不息,驚心慘聞,莫知攸屆。慰祭死傷,自是周制;禳祓災異,亦有故規。令各其邑,別癘祭虔誠設行,副此如傷若保之念。」

5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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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日。進講。

5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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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八日。進講。

5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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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日。進講。

5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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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十日。進講。

三軍府啓:「京畿中軍梁柱台,熟鍊水操,且有智謀。領率船隻旗鼓,卽令出征,合付鎭撫中軍處,一從鎭撫使指揮,以爲隨機應變何如?」允之。

5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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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日。進講。

5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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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日。進講。

5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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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日。進講。

以辛未西征時軍功人別單,敎曰:「將領,賞加;軍卒,帖加;竝各其京外營,米肉題給。」

5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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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日。進講。

5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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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進講。

敎曰:「諸處將卒之經朔防守,實爲可憫。而時値薰濕,能無疾病?每念不弛。令畿營犒饋依已例爲之,分遣別軍職勞問以來。」又敎曰:「塘馬馬兵之跨朔勤苦,雖是渠輩之分內事,而當此潦炎,能無疾病?令各其營乾犒饋從優分給,仍爲一一勞問,病之有無,另加詳探以入。「

5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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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日。進講。

5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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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日。詣先農壇,觀刈。仍行勞酒禮於耆民庶人。引見時原任大臣。判府事李裕元曰:「旣行親耕,又此觀刈,蓋我家古禮,而俱盛擧也。有秋之慶,可徵於今日,八域民庶,孰不欣欣有喜色哉?」領議政金炳學曰:「節屆仲夏,耤田麥告熟,親勞玉趾,誕行觀刈之儀。是擧也,始自英廟朝,七旬寶齡,猶復親臨而行之。蓋其耕而不穫,于禮有缺故耳。今我殿下,善繼善述,于以上供粢盛爲萬民先,天心之所悅豫,人情亦此歡祝。況喜雨周洽,慰滿三農,八路之麥,均如此麥之穰穰遂遂。繼玆而百穀用成,乃亦有秋,臣又攢手而俟之。」右議政洪淳穆曰:「旣行親耕,今乃觀刈,乃終始之盛擧也。務本之聖衷,若是眷眷,所以天休滋至、雨暘調均致有來牟之穰穰。從玆而迄用康年,千倉萬廂,八域農夫之慶,於斯可占矣。」敎曰:「粤自先祖,旣有是擧,故予亦行之」炳學曰:「今日之擧,卽百年來初有盛典也。親臨觀刈,聖衷特軫於稼穡之艱難,天休滋至,八路之均登,可占矣。」淳穆曰:「今日盛擧,朝野群情,胥切攢頌矣。」敎曰:「推此,而兩麥之豐稔,八路之均登,亦可期。以是爲望也。」又敎曰:「今此耆民中年七十以上者,方欲帖加矣。」炳學曰:「此固優老之盛典,尤不任欽仰矣。」

敎曰:「今此盛擧,卽我列聖朝已行之典也。且雨暘適時,來牟受明,大有上瑞,推可驗焉。而予於此,有以知稼穡艱難矣。苟非民力之辛苦,曷以得此?耆民年七十以上人,竝帖加,以示惓惓之意。」

敎曰:「今日還宮時,有關西幾邑砲手,以赴陣次上來,列立三軍府前路。故遣宣傳官,勞問,則『陽德砲手一名、雲山砲手一名,病留於鳳山、平山』云,聞甚矜惻。令武府行關該道,各別救療後,治送本在邑,仍爲啓聞事,分付。」

議政府啓:「洋匪滋擾,移咨中國,卽近例。然而此次之前後顚末,亦不容不詳陳。令文任撰咨,別䝴咨官,令譯院差出,以爲從速入送何如?」允之。歷陳美國兵船滋擾情形咨文略:

本年四月十一日,京畿觀察使朴永輔、江華鎭撫使鄭岐源等官啓,備富平都護府使李基祖呈,稱:「本月初三日,異國船五隻,來自西南,碇住本府海面,投送文字。自稱『美國欽差大臣曁水師提督爲商辦事件,救見大員,決無害意,勿得驚恐』等語,前來。」當卽飭下議政府,派遣三品官員,慰問涉海勞苦,略叩商辦事情。議政府狀啓差送官文報內有稱「文案總辦杜德綏者出,而應接使謂『該官等品卑職微,不可與伊國公使相見』,拒麾不納,更不打話,只顧溯上港口」云云。續接觀察使朴永輔、鎭撫使鄭岐源等馳啓:「美船二帆者二隻,突入孫石項。係是內港要緊關防。自經丙寅兵擾,增戌戒嚴,雖本國公私船隻,如無路引,不許放過。今者,異國載兵之船,不由本國知會,肆意恣行,萬不可斂手坐視。隘口鎭守將卒,鳴砲阻擋,彼船隨卽退出,碇留富平海上」等因來。竊念見影而察形、執迹而論情,天下之事理,未有外於是矣。今此美船之來,先之以封函,繼之以投文,動輒曰『和睦而來』,曰『莫生疑慮』,曰『決無害意』,曰『勿得驚恐』。滿口誇張,皆此等說,而以禮相待,尤其所求者也。彼以好來,我以好應;彼以禮來,我以禮接,卽人情之固然,而有國之通例也。和好爲名,而曷爲載兵而來,禮接見求,而何乃麾斥勞問?彼之智慮,已料關隘之必有防範。所以極口稱『莫生疑慮』:『決無害意』等語,亶出於緩我備禦、乘虛深入之詭計。如其不然,憑陵欺侮,視人國如無人之境,尤可見矣。和好者如是乎?禮交者如是乎?意在於啓釁,計專於刦盟,斯可知矣。嗣於四月二十四日江華鎭撫使鄭岐源馳啓:「美舶再入港口,襲陷廣城津,中軍魚在淵力戰殞身,士卒死亡甚多。賊兵屯聚草芝浦邊,鎭,李濂乘夜揜擊,彼遂退碇」云云等因。續接京畿觀察使朴永輔馳啓,備富平都護府使李基祖呈,稱:「彼兵之殘害城堡,焚燒刦掠,錐刀無遺。且偵得彼船,甚多我國人物。總是叛國姦徒之鄕導而來者,不勝駭憤,投書詰責」等語。又據仁川都護府使具完植呈,稱:「『有李蓮龜、李筠鶴,本邪魁承薰之孫,出沒佇望於彼舶碇留之岸,現捉嚴訊,「將入彼船,甘作鄕導」等情節,輸服無餘』等語,前來」亟令梟首警衆,嚴飭富平等官,與彼船勿敢再煩文字往復矣。嗣於本年五月十四日京畿觀察使朴永輔馳啓,備富平都護府使李基祖呈,稱:「前月二十七日,彼舶投送一封文字,要轉達朝廷。書中所陳,未知何語,而封面題字,殆類相抗,是豈本國臣所敢遞上者乎?業已斥退,而彼猶斷斷不已,謂『將另行設法,別路寄達』,故不得已再行文字、往復論辯。而彼所云『另行設法、別路寄達』,未知是何等語也,理會不得。而本月初七日,彼船一隻向外駛去,十三日還復來泊。其去、其來,必有以也。」等因。又於十六日,該觀察使馳啓,據該府使呈,稱:「美國碇留諸船,向本府投送一封文字,一方擧碇,向外遠去等因來。」査美國諸船之碇留敝境,首尾四十餘日。其與地方官弁,往復爭詰,及臨去,投留文字,今於歷陳事狀之日,不可不仰備。貴部鑑諒,玆竝收取抄錄付呈。情僞情迹,庶可俯燭。彼其外託和好,非無甘言婉辭,內懷危險,實多詭智譎計。所以揮拒勞問,必欲大官之顚倒相迎也。衝突關隘,便謂『防範之無』,如我何也?驕蹇也如彼,桀驚也如彼,況復藏匿反國之匪類,作爲入京之鄕導。夫如是而自稱和好,欲望禮接,不待我之不信,而彼已早知其必不諧矣。今其臨去投文,空肆咆勃,多發恐嚇,彼旣不逞厥志,自應有此慍恨。而若復誣辭興訕,以惑聽聞,使天下各國枉疑敝邦之不能厚待遠人,則其亦可羞之甚者也。煩乞將此事狀,使彼國公使洞悉利害,明知兩無所益。更勿搆釁,各安無事,萬萬大願。

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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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日。敎曰:「卽聞沁都勞問之別軍職所啓,則『把守將卒,姑爲無頉,中禁衛軍一名、鐵原軍一名,病故』云,極爲慘惻。掩埋、顧恤之方,令武府各別題給事,分付。」

三軍府啓:「洋舶,雖已遠遁,沿海戒嚴,則不可疎虞。而馬軍與船隻,旣無現前緊關處,竝先爲解送之意,分付鎭撫營何如?允之。」

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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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日。進講。

敎曰:「沿海瘴濕之地,京鄕軍卒之晝夜露處,每一念至,丙枕靡安。而洋醜今旣遠遁,行將次第班師矣。出征諸軍,令武府分等施賞。至於戰亡之卒,尤係惻傷,以上等例,代給其妻子木布。就惠廳儲留庫所在輸送,待解嚴,一一分給。鄕軍之回糧,亦自武庫從優題給事,分付。」

以沈東臣爲成均館大司成,洪南周爲慶尙左道兵馬節度使。

5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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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日。進講。

敎曰:「甲冑價米一千石,移劃於鎭撫營,以爲日後軍需事,分付惠廳。」

5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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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日。進講。

三軍府啓:「卽見京畿監司朴永輔狀啓,則枚擧通津府使洪在愼牒呈,以爲:『向與洋賊接戰之時,砲士姜善道,以大砲放,碎賊船杉板,;車載俊、河道鉉、方大振等,銃殺洋漢二箇,其在奬勸之政,合有褒賞之典。請令三軍府稟處』矣。砲碎船板、銃殺洋賊,足使彼醜褫魄而走。待班師,以上等例,自臣府從優施賞何如?」允之。

奉常寺以「東耤親耕田,打作大麥六石十四斗、小麥一石」啓。

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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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日。進講。

三軍府啓:「洋醜今旣遠遁,永無形迹,則許多將卒之跨月結陣,實所可憫。鎭撫營大陣及永宗、喬桐、仁川、富平、通津、豐德各鎭,竝除標信解嚴,自臣府知委。而江華、通津之領付軍兵,令京畿中軍梁柱台領率上來,永宗、仁川之領付軍兵,令出征將士李在靖領率上來事,行會何如?」允之。

5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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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日。進講。

5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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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日。召對。

敎曰:「『日前出征諸軍,分等施賞、又給回糧』事,有所下敎矣。卽聞『鄕軍,只給回糧,京軍,則木布題給』云。鄕軍之木布施賞,卽賞典也;回糧,卽路需也;今此京鄕軍之同功殊賞,是爲可行之事乎?武府諸堂,竝施從重推考。」又敎曰:「出征將卒,今已班師矣。遣宣傳官,勞問以來。「

5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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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日。召對。

次對。領議政金炳學曰:「洋舶滋擾,固匪今斯今。而彼醜之終始窺伺,卽沁都也。此爲京城咽喉之地,海防要衝最緊處也。年來軍數之增置、節制之改觀,未始非桑土綢繆之備。而其謂之兵精糧足,則未也。且一遇警急,輒籍京鄕之赴援,事之疎虞,莫有甚於此者。苟其選兵鍊卒,不可不先峙糧餉。而以若經費之艱絀,將於何著手乎?在昔宣廟癸巳,始設訓鍊都監,創出三手糧,此就田結中稅外加賦也。見今六道收祖案都總,爲七十餘萬結,每結添排一斗米,名之曰沁都砲糧米,每年上納,假量當至五萬石。而旣有軍餉矣,錢與木布,竝加措置然後,可作經遠之計。松都水蔘稅錢六萬兩、惠廳年捧中嶺南稅作木六十同、戶兵曹木各二十同、惠廳布二十同,竝令劃給,則足爲三四千兵每歲支放之資。於是乎團束精勇之士,長在肘腋之下。食足人聚,人聚兵强,居重禦輕之道得矣。似此軍國大事,不敢以臣之淺見遽謂之必行。時、原任大臣、將臣、政府諸宰,遣武府郞收議,以爲博採之地何如?」敎曰:「此是不得不及今變通。所陳,甚好。爲今日沁都保障,非但京城之所憂慮也,我國大小之臣必當同然。一結之一斗加斂,實是十匙一飯也,似無岐貳。此若徵於作民,則無義莫甚,必徵於畓主,可也。」炳學曰:「今番出征之京鄕軍卒,莫不以氣義爲先,此可見秉彝之所同得。而別抄軍之賈勇爭赴者,向上之誠,甚庸嘉尙。第其一朔支放需,不過爲回糧錢而已,此與無料之兵,何以異乎?一年料米,若以每朔五斗式磨鍊,計當爲一千二十石。依兩營營貿米例,管稅廳錢,每年八千一百六十兩,劃送于惠廳,以爲貿米頒給,則聊賴所及,緩急可恃矣。」敎曰:「此輩之向上,甚庸嘉尙。今此料米磨鍊,是亦多幸,以此爲之也。」炳學曰:「軍物中最緊者,卽火器也,今不可不汲汲造成。而銅鐵貿用,輒患艱絀矣。戶曹歲入熟銅等鐵物,有每年移送于內司者,自今年爲始,正鐵外,限十年勿爲移送,劃付鎭撫營,以爲繕械何如?」允之。又曰:「鎭撫使鄭岐源,一自洋賊出沒以後,四十餘日露處敵樓,與士卒同甘苦。用兵則節制,咸得其宜;治民則耕耘不失其時,衆望藹然、群情晏如。凡於大小籌劃,蔚有古良將風。特爲加資,以紀勞勩何如?」敎曰:「此將臣之跨月露宿於鍊武廳,聞於勞問別軍職宣傳官矣。所請依允。」炳學曰:「畿伯箇滿之期,不遠矣。此道臣按藩以來,文雅爲治,聲績茂著。且八邑鎭設賑,誠心賙恤,使許多生靈,賴以全活。民情之咸願久留,卽其實際之不容已也。京畿監司朴永輔,特爲一瓜仍任何如?」敎曰:「治績茂著,且於賑恤,誠心到底,所請依允。」炳學曰:「贈左承旨柳豐魯隱恤之典,固已惻怛隆重。而方其凶鋒之猝迫,奮不顧身,爲國捐生,辦得大節。若是炳朗,似此忠義之表厥宅里,王政之所宜先。特施綽楔,樹之風聲何如?」允之。又曰:「仁川卽濱海最緊要之地也。戒嚴之在此,禦侮之在此,以其由海而陸,緩急之亦在此故耳。第其防守之緊歇,實係職任之輕重,且與永宗,自有犄角脣齒之勢矣。此時此地,不可視以尋常去處。該府使仍作內邊地,互相團束,以備不虞何如?」允之。又曰:「南陽大阜島,與沁都永宗相峙,又與八尾、月尾相錯,關防要衝,實係緊重。而以其牧馬之地,全昧禦賊之方,匪類出沒之際,疎虞莫甚。今若以牧變鎭,以鎭兼牧,團束軍制,操飭馬政,則竝行不悖,一擧兩得。於此設鎭,而鎭將,以大阜島僉使下批,中軍履歷施行。南陽監牧官革罷,仍作僉使之兼管,而時牧官遞付京職事,分付銓曹何如?」允之。又曰:「故中軍鄭夢良,關西人也。辛未之警,以龜城守防將,掩捕君則及其黨四人,檻上京師,快施王章。其後酬勞,不過爲中軍衛將等職。而去戊午年,辛未軍功論賞時,亦未免見漏之歎矣。今當甲紀之復回,特爲加階褒贈,以示朝家之意何如?」允之。

敎曰:「沁都之增兵固壘,此是禦洋之道也。凡於軍務節制,一依訓鍊都監例磨鍊,自武府爛商議處,往復於鎭撫使,十分停當,以爲孫石項隘口設砲防守。各鎭之兵,亦爲加數磨鍊。通津、德浦兵,亦以鎭撫營原軍額添付事分付。而如此設始,意在日後之患。大臣、將臣,這這講確,俾固沁都之隘口,更無西顧之憂」又敎曰:「洋醜旣退矣。此時,夫子之學,宜有所益加闡明,而文廟展拜,當於明日爲之。「又敎曰:「蔭官旣已收用,而迨此之時,武臣亦不可不擇用矣。時原任大臣、將臣,以熟鍊韜略跗注之人,各薦幾人。依蔭職別薦例爲之事,分付武府。」又敎曰:「沁都,旣已增兵矣。馬匹之備,亦爲朝家之顧念者也。濟州貢馬,平年三十匹、式年五十匹除送事,分付司僕。「又敎曰:「起復出征人李在靖,聞『已闋服』云。瓜近初仕作窠,令該曹擬入,以武兼,下批。」又敎曰:「捕廳擧行,近甚慢忽,邪徒,終未殄絶,以致洋醜之來侵,是豈捕將之擧其職乎?爲先從重推考,嗣後益加譏詗,俾無遺重。如是下敎之後,非徒治邪之審克虛實,雖因他事,苟或無辜橫罹,是玉石俱焚,寧忍如此,寧忍如此?兩捕將聽此傳敎,各別惕念。京捕廳猶有此弊,況於外道鎭營戢盜之政乎?仍以此意,自廟堂另飭八道、四都各鎭營。「

敎曰:「各廟與宮、園祭品,不一其規矣。儲慶宮祭品中,小朴桂以中朴桂磨鍊;延祜宮祭品,依此爲之;永昭廟、文禧廟祭品中,小朴桂以中朴桂磨鍊,茶食二器加品;毓祥宮景祐宮祭品,皆倣此兩廟例;綏吉園祭品,依順康園例;永懷園祭品,依昭慶園例;昭寧園、徽慶園祭品,依孝昌園例,磨鍊載錄事,分付《五禮便攷》校正廳。」

5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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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日。詣文廟,展拜。歷拜啓聖祠路次。領議政金炳學進前,問候訖,奏曰:「沁都之砲糧結排,已承不得不變通之批敎,而軍務節制與馬匹除送,繼伏奉傳敎下者。凡在獻議之列,宜無容更達,昨日擧條中收議,置之何如?」允之。又曰:「大阜設鎭事,昨旣仰奏蒙允矣。鎭將作爲獨鎭,以水軍僉節制使兼鎭撫營前海防將下批,瓜限以三十朔爲定,管轄殿最等節,竝屬鎭撫營。凡他施措,鎭撫使與道臣往復停當,以爲成節目施行。今番則係是新設,勿拘履歷,以有聲績秩高人差出事,分付何如?」允之。

御春塘臺,行參班儒生應製。詩,進士李復永,直赴殿試。

御禁衛營大廳,親射十五矢,九中。從陞諸臣,亦爲放射訖。仍覲雲峴宮。

敎曰:「別軍職李章憲,賜第,仍爲賜樂。」

5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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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日。敎曰:「卽見北伯、北梱狀啓,則『我國人民之犯越彼地者,次第領回』云。當初逃越,實非此民之辜,由於近年道帥臣與守令之不善導率,以致失民而然。是渠輩樂爲之者乎?連値歉荒,督於官侵,生計又乏,則其所犯禁,莫知所爲而行之者也。若以本心故犯,則一差員之領還,許多匪類,豈可肯從而順來乎?究其情,則還爲哀矜。使之分給糧米、各安其業,無有一民流離棲遑之歎。以中路見失三十名言之,必是畏怯而然矣。聞此事,如或更來,一體安撫,以釋予北顧之憂。如是處分之後,復或有此等冒犯之事,斷當依律嚴處矣。以此辭敎,一一曉諭事,廟堂措辭行會」

以金有淵爲司憲府大司憲,李彙承爲司諫院大司諫,尹宜善爲判義禁府事,洪遠植爲成均館大司成,李顯稷爲漢城府判尹,梁柱台爲慶尙左道兵馬節度使。

5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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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日。以李載悳、尹用求爲弘文館校理,金德均、李鎬翼爲副校理,閔泳穆、姜籫爲修撰,朴鳳彬、洪在瓚爲副修撰。中批也。

敎曰:「校理尹用求,公主墓榮墳時,賜樂。」

翰圈:鄭元和、金鶴鎭、徐正淳、李根命、兪鎭學、趙秉弼、趙鍾翼、尹祖榮。

直閣會圈:李鎬翼、朴鳳彬、姜𧄽;待敎會圈:韓耆東、李根命、金鶴鎭。以李鎬翼爲奎章閣直閣,韓耆東爲待敎。

注薦:趙秉弼、柳宗植、兪鎭學、金容圭、趙鍾翼、柳𪼩、尹祖榮、鄭元和。

典翰圈,權鼎鎬、洪萬植、朴定陽。以權鼎鎬爲弘文館典翰。

議政府啓:「卽見慶尙監司金世鎬狀啓,則枚擧金海府使鄭顯奭牒呈,以爲:『府北盆山,卽曾前築城處也。關防咽喉,每患疎虞,自昨冬經紀,今乃告訖。而廨倉、樓、櫓軍餉支放,已皆畢具。別將一窠,依東萊、金井別將例,以該府首校望報下批,軍器,以該府所在者,從便移置。該府使及監董人之殫誠效勞,合有示意之擧。竝請令廟堂稟處』矣。地是沿海之要衝,山亦該府之關隘。而城、池、樓、櫓軍餉支放,今其井然畢具,守城之特出別將一窠,軍務之不容已者也。望報瓜限諸凡節制,竝依狀請施行。至於論賞一款,直請廟堂稟處者,有違格例。該道臣推考,令該曹稟處何如?」允之。

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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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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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日,庚申。翰林召試,取金鶴鎭、徐正淳、趙鍾翼、李根命。

以姜蘭馨爲司憲府大司憲,兪世煥爲司諫院大司諫,趙慶鎬爲奎章閣直提學,具冑元爲慶尙左道兵馬節度使。

三軍府啓:「卽見鎭撫使鄭岐源狀啓,則『本營中軍李鳳億、千總金鉉暻、別武士別將劉禮俊,奮發火砲,混戰一場,賊船之被傷,洋兵之二死,此是孫石項之一捷也。草芝僉使李濂、別驍士別將金陽奎,深夜聚軍,直衝賊陣,雖無斬將之功,可見出人之膽,宜有褒賞。廣城失守時,中軍以下立殣之節,已有特贈之典。而該別將朴致誠,方其賊徒之突入,自知一刀之難敵,懷印投江,取刀立殞。劉禮俊,且當失守之時,遮護中軍,爲銃所傷,被擄於賊船,毫髮不屈,諸軍之所共觀。中軍傔從林之彭,旣非食料之校,又非係籍之軍,而竟以身殉,尤極嘉尙。廳直金德源,藏懷印信,冒鋒突出。竝與戰亡被傷將卒,置之一等,戰亡武士,別施曠絶之恩然後,軍心可激,幽魂可慰,從實修成冊上送。德浦鎭砲士姜善道砲碎洋船、通津砲士車載俊等三名銃殺二賊,已極嘉尙。而左營將洪在愼,豫伏砲士,先殺二賊,滿船凶膽,一時驚破。德浦前僉使朴廷煥,白首老將,臨陣不懼,立促大砲,放碎賊船。合施褒奬之典事,竝請三軍府稟處』矣。今當洋匪猖獗之時,凡有寸功微勞之可合褒賞者,宜其別般示意,以爲鼓動群情之擧。而方其賊船之闖入孫石項,中軍李鳳億,豫先設施,綽有將略,團束孤軍,一心用命,轟砲火銃,買勇奮氣,使彼凶醜,驚魂傷膽而走,其功、其勞,蔚然可記。今雖遞歸,宜施加資之典。賊徒之草芝下陸,該僉使李濂之善避鋒銳、退守三里、夜深聚軍、放砲賊陣,亦可謂收之桑楡,特爲加資。別驍士別將金陽奎,奔走效力,別無異同,亦爲賞加。廣城別將朴致誠,懷抱印信,囊刀自裁,從容就義,卓節炳然,而旣施贈職之恩,特旌其閭,樹之風聲。別武士別將劉禮俊,不但最初一捷之有功而已,及夫廣城之失守,前後遮護,竟至中丸而顚仆,亦於被擄之際,毅然不屈,甚用嘉尙,特爲賞加。中營廳直金德源,冒犯賊鋒,懷納印信,令本營相當任窠差給。中軍傔從林之彭,從主將於百里之外,周旋危亂,能辦一死,訪問子姪收用。戰亡武士等及德浦砲士吳三祿,如有其子,令本營一一收用。左營將通津府使洪在愼,設奇殲賊,凶醜驚走,加資。德浦鎭僉使朴廷煥,放砲碎船,指揮得宜,賞加。取見京鄕軍卒分等成冊,則雖與自京分等,稍有不同,論功行賞,必有耳目之較近,竝依成冊施行何如?」允之。

命祈雨祭,不卜日,設行。

6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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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日。鎭撫使鄭岐源狀啓,草芝、廣城兩鎭被燒民家,恤錢分給,成冊上送事,敎曰:「凶醜猖獗,哀彼殘民,酷罹其毒。燒戶破産,棲屑道路,不忍言、不忍言。此與尋常有異矣。自內帑特下千兩錢,沁留親自分給,使之曉諭安堵、無至離散,而及時結構,如前奠接可也。」

6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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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日。大雨。

敎曰:「昨日之雨,暴注過尺,哀彼窮蔀,不無頹壓之慮。言念及此,實所憧憧。發遣宣傳官與部官,摘奸以來。」

以兪晩源爲吏曹參議。

6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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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日。三軍府啓:「大阜島今方設鎭矣。本島地界,不過五六十里許,則不可不付屬諸島然後,可以成樣。傍近靈興島、仙才島、楓島、仙甘島、炭埋島、佛島等田結戶口,竝爲移屬該鎭。其帳籍磨勘,亦自本鎭主管,使之專意團束,益勉防守何如?」允之。

6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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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八日。以金炳冀爲禮曹判書,申櫶爲工曹判書。

6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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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十日。以李勉愚爲吏曹參判。

給漢城府頹壓戶恤典。

命迎日縣監元禹常加資,許用營將履歷;蔚山府使尹庚鎭、咸安郡守韓圭稷、南海縣令兪鎭泰、巨濟府使李朋來、梁山前郡守張泰秀、竝加資;聞慶縣監趙在淳、以別薦例,陞品遷轉,無礙施行。「因道臣褒啓也。

6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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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日。三軍府以「居昌府砲手二十名,金山郡別砲軍三十三名,昆陽郡砲手二十名,彌助項鎭別砲武士五十名,三和府別衛士五十人,設置」啓。

6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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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日。敎曰:「聞『興寧君夫人病患沈重』云。遣御醫,不離看病。」

6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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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日。三軍府以「謹依下敎,出征京鄕軍卒八千三百五十六名處,木三百一同三十六疋、布二同三十疋,分等施賞。而鄕軍回糧,計其道里,錢五千一百二十一兩四錢六分,以軍需願納中,自臣府優數題給」啓。

6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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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日。敎曰:「興寧君夫人喪事,更何言、更何言?病患雖云沈重,常度尙冀遄復,凶聞遽徹,驚慟曷已?擧哀,自內爲之,中宮殿亦爲擧哀。東園副器,另擇以送,特施三等禮葬。成服日,遣內侍,致祭。仍爲望哭於西禁川橋。祭文,當親撰以下矣。」又敎曰:「興寧君夫人喪,緞屬五端、錢一千兩、米三十石、木布各二同、全漆一斗,令度支輸送。」又敎曰:「興寧君夫人喪,遣右承旨,恤孤以來」又敎曰:「興寧君夫人喪,麤布帶製入事,分付。」

6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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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日。詣西禁川橋,望哭。興寧君夫人喪,成服。

以金學初爲吏曹參判。

6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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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日。詣眞殿,行茶禮。

三軍府以「楊根郡,砲手四十名;登山鎭,砲軍二十名,設置。」啓。

6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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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日。以成載瑗爲司憲府大司憲,李亮信爲司諫院大司諫,李後善爲成均館大司成,崔遇亨爲藝文館提學。

6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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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日。慶尙監司金世鎬狀啓:『寧海賊變時,興海郡守金弘灌,冒危馳往,俾效勦滅。英陽縣監徐中輔,倉卒設砲,賊幾掃蕩。盈德縣令鄭仲愚,臨難應變,頗有條理,似合奬勸之政。英陽吏民之印符搜納、盈德士民之軍需願納,宜有褒賞。令該曹稟處。』事。敎曰:「金弘灌,特爲加資,許用營將履歷。徐中輔、鄭仲愚,竝陞敍。」

6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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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日。議政府啓:「卽見寧海按覈使朴齊寬査啓,則『就捕諸賊,分等臚列,以請裁處』矣。李齊發、金震均等五人,卽其渠魁,或在逃未捕,或鬼誅先加,未及快施典刑,神人共憤。全仁哲、張成眞等三十四人,或甘作倀鬼,或犯邑刦械,或分隊管領,或突入東軒,或椎牛犒衆,罪著和應,跡祕綢繆,同惡相濟,厥罪惟均。竝令道臣梟首警衆。全題玉、金宗伊等二十一人,其曰『知陷不義,圖出凶圈』,其曰『驚膽怯心,被脅追入』不可以囚供自明有所參恕。竝嚴刑遠島定配,勿揀赦前。鄭伯元以下十囚,旣無眞贓之現執,金順祿以下十九囚,俱係沒實,令道臣分輕重酌處。吏、校、奴、令之初不捍衛,固不可無罪。或因公出他,或病昏不省,或爲賊所縛,參互事勢,不可無原,竝一體酌放。各洞頭民,猝當賊變,怯於恐嚇,情雖可貸,罪則罔赦。令道臣嚴懲漏網諸賊,嚴飭各鎭營,刻期跟捕何如?」允之。

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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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日。以金敬鎭爲吏曹參判,金炳喬爲判義禁府事,金在顯爲弘文館提學。

6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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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日。以趙寅熙爲吏曹參判。

議政府啓:「卽見全羅監司李鎬俊狀啓謄報,則『嶺南後漕倉稅船之致敗於興陽者,所犯情節,萬萬叵測』云矣。從前臭載,固何限?而六百包未拯,三格軍假渰,寧有似此駭惡之習也?罪著故敗,律無可貸。此而不斷之以法,彼無忌憚之類,將安所懲畏乎?色吏、沙工、格軍輩,竝押送慶尙左兵營,梟首警衆。未拯米一一徵捧事,分付兩道道臣何如?」允之。

6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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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日。承文院啓:「卽見二道咨文出來。都京禮部咨文,則『總理各國事務衙門,奏稱:「據英使照會。英人係前往救援漂泊白翎島之布國商船」』竝無別項情事。應照遭風難民之照例,救護解送以符向章事也。盛京禮部咨文,則『奉天府府尹等衙門,以本國商民崔源昌在遼陽被盜搶刦,該州派兵拿獲,訊明正法,起贓給領,護送回國事,具奏,奉旨知照』云矣。白翎漂民之照例救護領還事由,已於前咨具報之意咨覆都京。遼陽被搶之到底救辦獲贓給回,實爲感激,不可無稱謝。撰出咨文,入送盛京、北京何如?」允之。

6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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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日。以金益容爲吏曹參議,曺錫雨爲判義禁府事,徐衡淳爲刑曹判書,鄭基世爲廣州府留守。

6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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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日。以李周喆爲漢城府判尹。

三軍府啓:「卽見鎭撫使鄭岐源狀啓,則以爲『廣城堡接戰時,本營千總金鉉暻、中軍帶率軍官李玄鶴,大呼叱賊,力戰立殣,其堂堂義烈,與同時殉節之柳豐魯,宜無差等。而柳豐魯,則旣蒙綽楔之恩,此亦合施一例之典。至於戰亡武士,亦依丙寅給復之例施行事,竝令三軍府稟處』爲辭矣。向以樹風聲之義,已有所褒揚之擧,而至表厥宅里之典,宜無異同,依狀請許施。戰亡武士等之給復,依新定式,只許當代施行事,分付何如?」允之。

6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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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日。以洪鍾雲爲司憲府大司憲,柳來駿爲司諫院大司諫。

給谷山府渰死人恤典。

秋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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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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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日,己丑。以姜𧄽爲奎章閣直閣。

平安監司韓啓源以「平壤等九邑,人命一百四名渰死,民家二千三戶漂頹」啓。敎曰:「列邑人命之渰死,民家之漂頹,若是夥多,極爲慘惻。當此農節,哀彼赤子,何以聊生?失所顚連之狀,如在目擊。元恤典,道臣雖已擧行,別恤典,不可不念。二萬兩錢,當內下矣。定州牧使李根秀,慰諭使差下,使之到處審察,面面慰諭。結構之方、掩埋之節,逐戶分等以給,俾無一民棲遑流離之弊。渰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爲蕩減事,一體分付。」

都政。以李寅命爲司憲府大司憲,趙興敎爲司諫院大司諫,趙性敎爲冬至兼謝恩正使,李建弼爲副使,朴鳳彬爲書狀官。正使尋遞。

7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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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日。大雨。

詣勤政殿,親傳宗廟、永寧殿秋享大祭香祝。

7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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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日。敎曰:「一雨成霖,尙未開霽,漂頹潰決,已是可憫,而痒稼之患,亦所不免。言念民事,丙枕靡安。四門禜祭,不卜日設行。」

7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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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四日。議政府啓:「卽見兵曹草記啓下者,因慶尙監司金世鎬狀啓:『本營左右列別破陣砲科二人外,以各邑條加設八人,合十人定爲科額,各邑別砲手,每自各其邑,逐朔抄報優等之次,每年終,都聚本營合試之節,依都試施行事,有旨令廟堂稟處』矣。合聚加額,足爲激勸之政,竝依道啓許施何如?」允之。

7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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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日。敎曰:「予讀《中庸》,期之喪達乎大夫,三年之喪達乎天子。朱夫子釋之,曰:『喪服自期以下,諸侯絶,是卽天子、諸侯絶旁期之說也。』百王恪守,不敢有異者,以其尊宗廟而重統序,其義嚴矣。至於外祖父母、皇后父母之服,蜀漢譙周、劉宋庾蔚之創爲是說,魏之韓曁、劉宋之殷景仁、近世之徐乾學,皆據禮辨駁。而唐《開元禮》,皇帝服,外祖父母小功服,皇后父母緦麻,載在朝典。故我朝《五禮儀》,亦因此著錄。然只用布帶,以日易月,則此非衰物之備制也。王姑父母之喪,旣用布帶。而衆子、衆女子之衆孫、衆孫女、伯叔父母、昆弟、姑、姊妹、昆弟之子女、從昆弟,獨不以布帶行禮,則揆以情禮,宜有淺深之別矣。不備衰物,則無傷於絶期之制,只用布帶,則略伸乎緣情之義,非敢曰自我作古也。昔我孝廟,以因心之友,臨麟坪大君之喪,命製衰絰之服。廷臣爭執,乃寢,別用布帶行禮。此是我家已行之事也。大聖人守經、達權之盛德,有可以仰揣。而是禮旣出於義起,自內行之,則雖不載於禮典,流傳古事,予曾有承聞矣。蓋服者,衰物正製之謂也。至於布帶,則元非備禮之服,故大夫以下,尙有加麻之禮。而況旁親至切之地,遂無伸情之擧者,其於禮緣情起之義,得無可議者乎?且從厚,禮也;述先,亦禮也。以此載入於《五禮便攷》。而禮意至嚴,不敢過情,只是守經伸私而止。此後或因此而復有所加隆,則不惟非予之本意也,大有違於先王制禮。凡在廷紳,庶諒予未敢踰禮之義。」

7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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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日。以金世均爲吏曹判書。

7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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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八日。敎曰:「聞『興寧君緬禮,將行於德山』云。錢一千兩、米三十石、木布各五同,令度支輸送。安葬日,遣地方官致祭。」

7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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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十日。以閔致庠爲冬至兼謝恩正使。

7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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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日。召見輪對官。

三軍府以「大邱府,砲手三十名;迎日縣,別砲手三十名;知禮縣,砲軍二十名;奉化縣,砲軍十名,設置」啓。

7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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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日。詣眞殿,行茶禮。

敎曰:「各陵寢祭物,依健元陵例磨鍊。而顯隆園告由祭祭品,尙未釐正,是未遑也。菜與芥醬外,一依陵寢告由祭圖式事,一體分付。」

7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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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日。御景武臺,行漢學文臣殿講、文臣製述、吏文製述。漢學殿講,副司果白義行;文臣製述,兵曹正郞權膺善;吏文製述,副司果金永穆,竝居首。

以金世均爲判義禁府事。

平安監司韓啓源以「平壤等十六邑,民家漂頹二千九百九十四戶,人命渰死六十四名」啓。敎曰:「顧恤之方,向有所下敎矣。尙此憧憧之際,又見此啓,極爲驚慘。慰諭與奠接之道,慰諭使一體措處事,廟堂措辭行會。」

北兵使金箕錫狀啓:「慶源、穩城、鍾城、會寧、茂山府犯越人一百九名領回時,逃民之中路見失,至爲七十一名之多矣。差使員乾原權管金光雨、潼關僉使黃繼賢罪狀,令攸司稟處。常時不飭管轄之地,逃民犯越,如是夥多,惶恐待罪。」敎曰:「領回逃民之中路見失,至爲七十餘名,其在擧行,雖甚疎忽,而千里異域,不但多人之押來,草行露宿,爲日亦久,則匪類之瞰隙還逃,參以事勢,不可專責差員。兩差員論罪,今姑安徐,卿勿待罪事,回諭。」

7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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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日。次對。領議政金炳學曰:「湖西蕩還後,就排結錢中,隨贏作還,俾充原糴之總矣。間因別備還社倉還、之創設,爲念滋蔓之弊,自臣府啓稟:『更勿添糴,排結錢餘條,使之歲納于度支。』而本道有隱結之爲營邑公用者,其數爲一萬三千餘兩。間自戶曹發關出稅,則其給代之方,不得不措劃乃已。而該道事勢,實無他變通之道。就排結錢用餘條之納于戶曹者,永爲劃給,以爲排用之地,恐好。」允之。又曰:「南陽大阜島,以海門要衝去處,居民輩,惟知牧場之事,全眛備禦之方。故向有所設鎭之擧、而第念建置糜費,與始料大相不同。且近島移屬之後,不無掣礙之端,則便否沿革之際,未可以銷刻爲嫌。鎭將減下,該島因屬本府,依甕津、泰安例,隨其風高風和,府使移駐,而官舍仍舊貫修葺,器械自本府措劃。本府所設砲兵一百名,使之移用,防守隘口,以代城池,將卒支放之資,就牧官廩況中磨鍊。大阜島所屬諸島,亦爲移屬該府,諸島中各鎭軍需,依前還給。而本倅兼管牧官,文武交差,各別愼擇,俾爲謹瞭望重海防何如?」敎曰:「設鎭移駐間,俾圖固圉之策可也。」炳學曰:「武府,中外軍務大去處也。捕將之任,關係甚緊,而其不得參聞機密者,殊涉未遑。自今爲始,左右捕將,依政府堂上例兼例,三軍府提調,亦爲例兼之意,定式施行何如?」允之。又曰:「大辟罪人時居之地,降邑號、罷守令,卽法式也。牧使邑,改號降縣;府使以下邑,只爲降縣;縣監邑,置諸諸縣之末。此雖出於重刑典之意,而縣監邑之原居末端者,其將於何可降乎?事之斑駁,不無可議。且守令勿罷,曾有定奪。臣意,則凡於似此之時,降邑與改號,亦爲勿論,已往改降之邑,使之一體復號,恐好。而事係刑政,下詢登筵大臣何如?」敎曰:「大臣之意何如?」右議政洪淳穆曰:「臣無容他見矣。」敎曰:「大臣之意旣如此,依爲之。」仍敎曰:「當初降邑號之法,是無益不關之事。罪人之出,何嘗邑之罪也?至於犯越之罪,道伯、守令之曾因此論罷,亦類是矣。」吏曹判書金世均曰:「此係道伯、守令之官職去就。故設或有犯越者:『吏校之輩,不欲摘發』云矣。」敎曰:「吏判曾經灣尹,似當稔知此弊矣。」世均曰:「臣待罪灣府時,果聞『曾不無此弊』云矣。」炳學曰:「法令太峻,則反有掩護之弊矣。」敎曰:「殿牌作變,該倅亦勘罷。故因此而多失良吏。此法,寢而不行,亦幸矣。」炳學曰:「聖敎至當矣。自前奸吏之欲逐良吏者,每以殿牌作爲售奸之資。今則無該倅勘罷之法,故更無作變之擧矣。」又曰:「卽見京畿監司朴永輔所報,則『抱川縣大同小米爲三百餘石,而自戊辰代錢,今已限滿,勢將本色輸納矣。吏民之困瘁,有倍往日,而其勢難保,俾蒙代納之惠』爲辭矣。正供之動輒請代,甚非經法攸在。而民邑難支之弊,有甚昔日,則昔日已施之惠,今不宜異同。邑力蘇醒間,特許代納,俾究終始之澤何如?」敎曰:「雖正供,苟利於民,則有何所惜?依爲之。」仍敎曰:「藏富於民,而民富則國亦富矣。焉有民不富而國能獨富者乎?」炳學曰:「殿下爲民之心,如是曲盡,此誠萬億生靈之福也。邦之本在民,本固則邦自寧矣。」淳穆曰:「傳云『百姓足,君孰與不足?』今此聖敎如是,一言可以興邦,不勝欽仰萬萬矣。」炳學曰:「卽見平安兵使蔡東健所報,則『慈城、厚昌,以新設邊邑,勸奬武藝然後,可得備虞。自今爲始,兩邑砲手,各自該邑試取,十二朔計劃,居首一人式摻,入江界防營都試』爲辭矣。赴試則闕其防,赴防則廢其試,軍情之齎鬱,安得不然?今此所報,實係勸奬之道,請特爲許施。」允之。又曰:「海伯瓜期,不遠矣。此道臣莅任以後,淸白自持,列郡彈壓,誠勤所到,編戶奠安,優異之績,聲聞菀然,一路群情,咸切願借。黃海監司徐元輔,待箇滿加一瓜仍任何如?」敎曰:「此道臣廉白誠勤,曾所稔知。依爲之。」仍敎曰:「海伯曾莅瑞興時,亦善治也。」炳學曰:「果以善治聞矣。」淳穆曰:「臣待罪海臬時,此道臣以瑞興府使,爲管下守令,故稔知其治績。而廩況悉補公弊,如有用民力之事,亦爲替當,其廉白,蓋罕有矣。」敎曰:「此道臣,已經牧使乎?」炳學曰:「未經牧使。以瑞興府使,卽拜海伯。以若道臣,而所處之室,籍越蒲席,喫脫粟飯,置陶治爐,其淸儉可知矣。」淳穆曰:「所著,常以布衣,所居,有若傳舍。如是淸儉,而豈可不爲善治乎?」炳學曰:「忠壯公南以興祀孫,向參武科矣。此家之爲朝家眷念,與他有別,而似此人之特爲示意,亦有已例。出身南俊熙,參上宣傳官加設單付何如?」允之。敎曰:「《五禮便攷》校正,何當訖役乎?」世均曰:「自奉向日聖敎,校正諸堂,擧切憧憧,幾乎竣役,而爲其規模之同成一副,姑未就完。尤不勝悚憫。」炳學曰:「此書,每因有添入之條,姑未告訖,勢所然矣。而是乃我家禮萬世典式,則恐難容易成書矣。」敎曰:「此書當爲我家千萬世相傳之禮典,則安得不審愼乎?」淳穆曰:「編摩刊書,自古稱掃塵之役,謂其校而又校,有如掃塵而生塵矣。」敎曰:「斯言,果格言也。日前各宮、廟、各園所享禮陳設之式,又當添入,則此役果難遽成。而亦不可延拖,期於速成好矣。」炳學曰:「圖式,則吏判似當該備爲之。而吏判元來每事詳審,至於此等文字,又當綜明矣。」敎曰:「果然矣。非徒此等事也,凡事之謹愼誠實,無如吏判矣。」淳穆曰:「吏判本是謹愼綜密,每事必到底做去矣。」世均曰:「臣素蔑才能,無足備數於任使之末。而今承萬萬不敢當之聖敎,只切慙悚矣。」敎曰:「古語云:『有才能者,不必過自謙抑。』吏判何必如是過謙乎?」炳學曰:「吏判承此隆褒,將何以報答乎?」淳穆曰:「吏判今日所蒙被,乃是華衮之褒,有可以惶感無地矣。」世均曰:「未知將何以報答萬一,不勝惶懍而已。」仍曰:「享禮陳設圖式,謹依下敎釐正,而草本方書待矣。」命進之,覽訖,敎曰:「此圖式,亦將一依陵寢享禮圖式之規而作帖乎?」世均曰:「此則草本也。謹當更以草圖本入鑑後,仍爲印出作帖,進上本及戶曹、禮曹、奉常寺本則一依此本,合作一帖。而顯隆園、各宮、廟、各園,則各印本所享禮圖式,而以爲分奉於本所之地,亦如陵寢享禮圖式帖之例。謹當以秋夕節享前,期於訖役矣。」敎曰:「今日君臣際會,比諸古昔盛時,亦無踰於此矣。」炳學曰:「上下之志相孚,則何事不濟?《易》曰『天地交泰』,此君臣相得之謂矣。」淳穆曰:「君臣上下情志流通,則氣和、政和,自底於泰平雍熙之域。而若一有壅隔,則反是矣。今聖敎如是,政是相須交勉之會也。臣等敢不感激知遇,思效一分對揚乎?」世均曰:「唐、虞之世,都兪吁咈,卽君臣盛際。而後世明良之相得,亦如是矣。」敎曰:「然矣。」仍敎曰:「向者,武士別薦間,果如何酌定乎?」炳學曰:「大臣、將臣,各薦幾人,曾有成命矣。人之才否,有未詳知。故先使郞廳各薦可合人幾許後,大臣、將臣試取各技,以薦爲計矣。」敎曰:「此果爲綜明之政,甚好矣。」仍敎曰:「兵判,獨無薦,可乎?」炳學曰:「至當矣。今兵判登筵,以此下敎,恐好矣。」兵曹判書姜㳣曰:「聖敎至此,敢不奉行?而今則此爲郞廳薦矣,恐非臣所可干涉。且銓曹擧行,固可官人,而不得薦人。故兵判之不得薦邊將,亦如吏判之不得薦守令,則今此別薦,恐涉如何矣。」炳學曰:「此雖郞廳薦之,畢竟大臣、將臣試取而薦之者,則此不可專諉以郞廳之薦也。至於銓曹之不得薦人,則爲兵判地,不可無一番陳達。而旣以別薦爲敎,則似不敢固辭矣。」

議政府啓:「卽見咸鏡監司金壽鉉、北兵使金箕錫狀啓,則『流民刷還時,貸用塔城銀二百九十餘兩,當以本色轉報琿春』云矣。事勢所迫,不得不有此貸用,而旣貸用,則又不得不本色轉報。就咸營記簿銀中,準此數擇送北兵營,以爲趁速報償何如?」允之。

7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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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日。給全州等邑漂頹戶恤典。

議政府啓:「文監察二窠,年前已復舊差出。而見今文臣可擬人,甚苟艱。且蔭司果積滯,殊涉憫然。就年紀最多人,姑令次次擧擬,請以爲疏鬱。」允之。

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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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日。設七夕製于泮宮。表,幼學申一永、沈東獻、進士趙翼永,竝直赴殿試。

7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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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日。黃海監司徐元輔以「黃州、鳳山民家,全頹三百九十四戶,半頹三百八十戶,渰死人七名」啓。敎曰:「民家之全頹,若是夥多,半頹數又不些,聞甚驚惻,七名人之渰死,尤極慘然。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卽爲結構奠接,俾無一民失所棲遑之弊事,廟堂措辭分付。半頹戶顧恤之方,亦爲一體關飭。」

7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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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日。命二品以上,賜饌。以誕辰也。

議政府啓:「向因完伯狀啓,嶺南後漕倉稅船之到興陽致敗者,所犯情節,甚涉叵測。色吏文尙遇、沙工孫起榮、格軍丁延五、金致文、金己贊等五漢,竝押送慶尙左兵營,用律之章,草記蒙允矣。追聞『元穀幾盡拯出,格軍漂流僅生』云,則其與故敗、假渰,煞有間焉。五罪人,姑令牢囚該營,更自完營到底査實,以爲登聞何如?」允之。

三軍府以「河陽縣,砲軍十五名;宜寧縣,別砲手二十名;玄風縣,別砲手十五名;山淸縣,砲手二十名;漆原縣,砲軍二十名,設置」啓。

7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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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日。以洪祐吉爲工曹判書。

7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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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日。以李鶴榮爲左邊捕盜大將,趙羲復爲右邊捕盜大將。

統制使鄭圭應狀啓:「固城府移設時,該府使柳箕東宏遠之規、茂著之績,合有褒賞。監董人等,論賞一款,令該曹稟處」事。敎曰:「本倅之屢朔監董移邑也、別備穀物也,俱係實狀,特爲加資,許用營將履歷。」又啓:「彌助項僉使池弘寬,前後施措,綽有智慮。論賞一款,令該曹稟處」事。敎曰:「此鎭將,曾於丙寅洋擾,效勞旣多,且居鎭五載,一心圖報。如此之人,不可以地微虛放,相當守令待窠,首先擬入。」

7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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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日。領議政金炳學箚略:「謹按《兩銓便考》:『捕將以曾經訓中、亞尹人,擬差』,著爲不刊之典。而今番新通中趙羲復,未經訓中、亞尹,申正熙、李鳳億,未經訓中矣。率爾呼望,全不照檢者,已是臣莫揜之悚,而致使莫重公格不免毁劃之歸,臣罪尤安所逃乎?短章自劾,乞降威罰。至於三臣原望,竝請勿施。」批曰:「急於用人,不思界限,特未及照檢。而然顧其勢,容或無怪。今焉自引,何庸乃爾?旣已受點,今番則不必勿施。卿其諒之。」

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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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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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日。以朴鳳彬爲奎章閣直閣。

給瑞興等邑渰死人及漂頹戶恤典。

8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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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四日。以金元植爲司憲府大司憲,李後善爲司諫院大司諫,申錫年爲成均館大司成。

8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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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日。詣勤政殿,親傳景慕宮秋享大祭香祝。

設九日製于泮宮。表,幼學沈相萬、生員南肅熙,竝直赴殿試。

議政府啓:「史庫曝曬,向已擇日啓下矣。璿源閣曝曬,迨此兼行,亦合事禮。別兼中宗府正加設,差下,以爲分進四處。而茂朱、奉化,則使之兼進;江陵,則北評事下去時,擧行。雖未陞品,勿拘兼差。民邑廚傳之弊,有不可不念,宗府堂上進去,今姑置之。璿源閣曝曬,旣以十年一次爲定,則史庫曝曬,亦依此著式施行何如?」允之。

8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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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八日。議政府啓:「卽見南兵使李鍾承狀啓,則『本營所管親騎衛、別砲衛,散在各邑,聚會末由。以營下壯健者,抄定別砲衛士二百名,分隊設料,以副應猝之備。而若當都試時,付之原別砲衛,取其劃長一人,直赴殿試,之次一人,直赴會試,又之次相當軍任調用,其餘計其劃數,分等施賞事,請令廟堂稟處』矣。別抄壯健,以備不虞,目下急先之務,而較藝奬拔,亦係不可已事。依狀請施行何如?」允之。

8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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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日。詣眞殿,行茶禮。

詣勤政殿,親傳社稷秋享大祭香祝。仍詣太廟,展謁。次詣景慕宮,展拜。秋謁也。

還宮,御承政院,敎曰:「今日臨御本院,卽謹依列聖朝故事也,不可無示意之擧。諸承旨,各熟馬一匹賜給;翰注,各兒馬一匹賜給;首吏與都使令,竝帖加。」有御製詩曰:「輦路來臨坐此堂,明良濟濟珮聲長,王言出納宜惟允,宣布德音達四方。」

御玉堂,行召對。敎曰:「玉署臨講,亦遵列朝故事也。不可無示意。時任與檢校儒臣,各熟馬一匹賜給;本館兼檢書官,各兒馬一匹賜給;首吏與都使令,竝帖加。」有御製詩曰:「臨講開筵玉署中,君臣情志自疏通,論思啓沃伊誰任,日月刮磨賴爾功。」

御內閣,行別講。敎曰:「摛院別講,卽列朝已行之盛事也。今此臨講,豈可無示意之擧?時任與檢校閣臣,各熟馬一匹賜給;檢書官,各兒馬一匹賜給;首吏與都使令,竝帖加。」有御製詩曰:「故事敬遵暫駐轎,來臨擒院接臣僚,天章宸翰雙擎玩,追慕羹牆見帝堯。」

8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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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日。慶尙監司金世鎬狀啓:「償債逋還釐正成冊上送」事。敎曰:「逋還釐正,今雖紛競,經遠之謨,無過乎此。而大抵關西之添餉輕殖、嶺南之償債,此是無窮病源。以一人之貪慾,害及幾萬殘民,是豈可行之事乎?從玆以後,償債一款,永杜其弊。而如或復起,則是負國也。以此定式,刊之金石,永久遵行,別成冊子,道伯交龜時,面看傳掌。」

慶尙監司金世鎬以「尙州營將金思翊牒呈內:『卽接聞慶縣監牒呈,則以爲:「今月初三日,鳥嶺別將所報內:『初二日,殊常之人五六十名,來留本洞店幕』云。故起送校卒,暗使放砲,守直軍器矣。至夜半,右漢等,高聲齊出,向入軍器庫。其中金泰一爲名漢,落於橋下,爲洞民所捉。泰一,捉致問招,則所告內:『當初作黨數千名,會於鳥嶺,奪取軍器,經營起兵者久矣』云云。又問後患,則『埋伏者千餘名』云。故卽發將差,搜探其埋伏處,軍器窺覘之賊漢,繼又捉得。前後所捉,合爲四十四名。故囚徒成冊,玆以修上。餘黨,連加跟探,期於捉得。」無賴輩之嘯聚徒黨,埋伏關防,窺覘軍器,究厥所爲,萬萬凶獰。就捉賊漢,爲先分囚於尙州鎭、安東鎭。賊魁鄭岐鉉、鄭玉鉉、李弼濟,卽是寧海漏網者,而今始就捕。』究覈得情,不容少忽。發送臣營校卒,具格押來,捧招登聞計料。」啓。

議政府啓:「卽見嶺伯狀啓謄報與聞慶縣囚徒記,則先捉之金泰一不入於囚徒矣。聞『金泰一卽鄭岐鉉之變幻姓名,秦明叔卽李弼濟之變幻姓名者。』然則金泰一,乃是鄭岐鉉也。囚徒四十四名,雖無臝縮,姓名變幻之由,初不詳書,奏御文字,不當若是疎忽。且此等獄情,如是朦朧,道伯則必緣邑報而修啓。不察之失,在所難免,從重推考。聞慶縣監金英植,爲先罷黜,其代以延豐縣監李鎬肅差下,使之除朝辭赴任,以爲治獄何如?」允之。

8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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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日。御景武臺,行秋到記。講,幼學金命來,製述表,進士安兢遠,竝直赴殿試。命讀券官判府事李裕元進前,下前日歷臨三處時御製三篇,裕元擎讀訖,敎曰:「句語,果何如也?」裕元曰:「御製政院詩:『宣布德音達四方』之句,孰不仰聖德之克廣?玉堂詩:『君臣情志自疏通』之句,其意甚好,君臣之情,貴相疏通。內閣詩:『追慕羹牆見帝堯』之句,僾然見追慕之誠,溢於詞章。臣不勝欽誦萬萬矣。」敎曰:「大臣,亦爲賡進也。雖未參日前入侍,卿於館閣喉院,皆經長官,何嫌之有乎?」裕元曰:「臣旣賡進,則諸大臣竝皆賡進乎?」敎曰:「他大臣,不必賡進矣。」

以趙性敎爲弘文館提學。

8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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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日。以李會正爲吏曹參議。

議政府啓:「卽見咸鏡監司金壽鉉狀啓,則『道內六鎭諸邑,連値荐歉,民散邑弊,許多徭役,無處責應。事係營邑,可以變通者,次第釐正。至於三政之爲瘼,不得不蕩革,諸條臚列登聞外,他弊條之及今矯捄者,先以今年賑餘錢中,四萬四千八百三十餘兩,料理給代,而另具成冊上送,竝請令廟堂稟處。』矣。其一:『六鎭諸邑川浦結,竝爲蠲減,陳荒田民力蘇醒間,特許停稅』事也。泥生之越屬彼邊,此非一一皆然,則有不可永歸陳荒。而特以邇來六鎭民情,有此蠲減與停稅之請矣。但田結所重,旣自別,則亦不當一切準許,川浦結與陳荒結,限三年停稅,隨墾隨稅,以充元總。其一:『六鎭及富寧等邑,尤爲偏歉,責稅末由。兩宮及均廳秩付船盆之破傷者,特爲停稅,稅捧應下,從他給代』事也。近因歉荒,海民之離散,勢有所不免者,則船盆責稅之無處可徵,誠如狀辭。此亦限三年停捧,以紓一分事力。其一:『會寧等四邑差需各種,自田稅與船稅劃來。而兩稅見至枵然,從他給代,在所不已。會寧大同遺在粟六百石四升、布八同、白木二同,竝爲分給作還,立本取耗,以補縮結之稅』事也。姑減則姑令給代,係是不容已者,而會寧之作穀取耗,此是田船出稅以前事也。姑爲許施,俾補結縮。其一:『會寧等五邑流絶還折,米一萬九千四百六十餘石。特爲蠲減,俾與慶源、慶興,均蒙一視之澤』事也。各邑還總,聞已準充矣。今此流絶之幾近數萬,未知奚爲而然,而籍曰歉餘民戶之不無離散,亦不可全歸於民間之未捧。另加査覈,更爲登聞後稟處。其一:『會寧、慶源開市贈給牛一百六十四首、兩市邑及鍾城、穩城支差生猪四百三口,分定北關諸邑貿納。而己、庚荐歉,牛猪俱空,以若會減所受價米,萬無貿易之道。而慶興民力,比他尤艱。今年,則牛每首添價三十兩,猪每口添價八兩,與他邑一體磨鍊,自明年爲始,元價外民斂條,以錢給代。外他各邑,區別殘盛,牛猪添價,參量分排,使之準備市需』事也。贈給物種之定價分排,式例攸在也,今不可遽爾低昻。而如有事力之莫可變通處,營邑從便措處。其一:『慶源淸市供億大米,復舊例,以明川田稅別置中十石式,每市年劃送』事也。開市事目,行之旣久,而其沿、其革,隨其事勢之宜而已。而該邑民力,尤當存念,許令復舊施行。其一:『穩城莎草島牧場,本非宜牧之處。自穩城等三邑,斂穀草定牧子,使之喂養,徒費民力,島馬漸至凋殘,上納每患充數。且該府海津,只是一津,應供兵、中營、本府及淸市需用魚物,自致役煩,海民擧皆流散,課歲白徵,偏及陸民,邑將難支。特許此島使海民入居,則可有添津補助之效』事也。牧子旣散,馬疋又凋殘,將此閒地,許民漁農,則事甚便宜。依此施行。其一:『兵營餉還耗米,舂精輸納,爲弊不些。慶源耗米,依昨年慶興代錢例,每石三兩式代錢,外他各邑所在餉穀耗條,俱是兵營支放,亦有衣料之別。而衣資,則當以代錢用下者也。北邑民力,無不艱匱,就餉耗中折米本色、折米以土式,代納』事也。北梱之凋弊,伊來太甚,支放元自不敷,士卒無以仰哺。邊垣重地,疎虞可憫。此所以年前耗條之還作本色者也。今若更爲變更,則非但銷刻之爲嫌,該梱事勢,尤難支計。代錢一款置之何如?」允之。

命尙州牧使閔致序、慶興府使馬行逸,竝特爲加資。因各該道臣褒啓也。

8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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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詣眞殿,行茶禮。

忠淸監司金炳始以「延豐縣監李鎬肅牒呈內:『鳥嶺關賊變中鄭海淸告變錄紙及自聞慶縣捉得罪人四十四名居住姓名,謄來,故修成冊上,使本縣所捉罪人,爲八名矣。竝與告變之鄭海淸,今方次第捧招。』前此捉囚之鄭起源、鄭雲紀段,兵營關據,自忠州鎭押去。聞慶、延豐兩邑捉得之罪人等,姓名、年歲、居住,竝爲區別後錄。而聞慶縣所捉李弼濟等四十四名,當自該道査覈。延豐縣所捉李民亨等八漢及告變之鄭海淸,爲先窮覈得情計料」啓。

8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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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日。敎曰:「向日賜額四十餘處外諸書院,竝爲毁撤,有所處分,于今五六朔。或有啓聞,或有未啓聞。此爲漫漶之計耶?朝令視之弁髦者耶,抑有顧忌處耶?前後飭敎,何等嚴重,其於擧行之道,有若觀望者然,寧有如許道理?不卽擧行之道伯、守臣,竝施從重推考。又聞『每院,廊廡或爲仍存,汎稱講堂』云,此是嘗試之計。士子,如欲讀書,則校宮自在矣。守令,豈可私自許之?此則各其道伯一一摘奸後示警事。自禮曹嚴辭更飭可也。」

以李承輔爲判義禁府事,金益文爲藝文館提學。

8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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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日。給長津府渰死人恤典。

8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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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日。給東萊府渰死人恤典。

8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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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日。敎曰:「鎭撫營城牒與倉舍營建,所入物力,惠廳所在錢五萬兩,先爲劃下事,分付。」

8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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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日。召見時原任大臣、金吾堂上、左右捕將。敎曰:「今日請對,因嶺伯査啓事而然乎?」判府事李裕元曰:「然矣。領相,來詣政府,以有拘忌,不得登筵矣。」仍曰:「聞慶所捉賊漢,今有嶺伯啓本謄報,而其醞釀情節,不覺髮竪而膽掉。至若李弼濟,以漏網之賊,今此見捉,天監孔昭。鄭岐鉉、崔應奎、鄭玉鉉,腸肚相連,陰懷亂逆。似此凶徒,何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乎?玆敢相率求對,亟令王府拿來四罪人,嚴加鞫問,快正典刑,斷不可已。」右議政洪淳穆曰:「聞慶所捉賊黨,見有嶺伯査啓謄報,而覆載之所不容也,神人之所共憤也。似此凶逆,何可久稽王章晷刻假貸乎?玆敢相率求對,亟令王府發遣都事,四罪人具格拿來,嚴加鞫問,快正典刑,斷不可已也。」敎曰:「亂逆,從古何限,而豈有如此凶悖之類乎?固當卽地設鞫,而此賊醞釀於湖西,已久矣,擧事於嶺南,亦屢矣,則事在兩道,亦不可不爲先嚴覈。四賊之見囚嶺營獄中者,令左右捕廳押來,應問諸囚,窮覈得情後,自有處置之道矣。」裕元曰:「今此四賊,獄體至重,不可使捕廳擧行矣。」淳穆曰:「如此劇逆,不遣府都事,而只令捕校押來,其於事體,恐未知何如矣。」敎曰:「此不可不爲先窮覈者也。王府設鞫,自當繼有處分矣。」仍敎曰:「嶺營在囚罪人李弼濟、鄭岐鉉、崔應奎、鄭玉鉉,竝押上捕廳,爲先嚴覈。」又敎曰:「李弼濟,變幻姓名,晉州、寧海等地,屢有作亂,而未捕之漢也。」裕元曰:「凶徒之變幻,自是伎倆。李弼濟之罪大惡極,有不可勝言矣。」淳穆曰:「再昨年煽惑妖說於湖中,仍爲逃躱,變幻姓名;昨今兩年,屢有起獄於晉州、寧海等地,至有此聞慶倡亂矣。」命左捕將李鶴榮、右捕將趙羲復進前。敎曰:「邪徒與賊徒跟捕之際,每有良民誤捉之弊,故嚴飭校卒輩事,向有所筵飭於前捕將矣。今捕將,亦皆聞知否?此等處,各別審愼嚴束。而今此諸賊,令捕廳擧行,特念列邑之民弊也。校卒不悛舊習,今番下送之沿路,似必有貽弊鬧擾之端。另加操束,在囚諸漢,斯速押上也。」鶴榮等曰:「向日前捕將處筵飭事,臣等已爲承聞。而謹當悉心奉行,別般嚴束矣。」敎曰:「向日筵敎,以揭板申飭矣。間果揭板,而今捕將亦見之乎?」鶴榮等曰:「筵敎已爲揭板。臣等亦詳細敬覽矣。」裕元曰:「此罪人之令捕廳押上,先旣有軫念於民弊,後當有王章之快伸。聖念攸在,臣等可以仰揣。以捕將擧行言之,我聖上欽恤之盛德,曷敢不奉以對揚乎?」敎曰:「大臣之言,誠然矣。」

以洪祐吉爲議政府左參贊,李承輔爲工曹判書。

8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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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日。進講。

議政府啓:「卽見京畿監司朴永輔所報,則『仁川府旣設武士,而砲科,自本邑每朔課試,統計十二朔,居首一人,每年試取,以爲勸奬之道』爲辭矣。置兵而不習其藝,習藝而不賞其才,則無以聳軍心而勵武技。以若濱海要衝之地,其於不虞之備,實莫勸奬若也。依報辭許施何如?」允之。又啓:「卽見咸鏡監司金壽鉉狀啓,則『本營新砲衛三百名,分作左右,別試放,勸賞之節,已爲成節目磨鍊。而自今課朔試放,統一年計劃,取優等長劃左右各一人,每十月親騎衛都試時,一體登聞。閑良許赴殿試,出身施以加資事,請令廟堂稟處』矣。試放,則可以鍊熟矣;科資,則可以奬勵矣。藩屛備豫之策,莫有先於此者。依狀辭許施何如?」允之。

三軍府以「靑松府,別砲手二十名;漆谷府,別砲手二十名;順興府,官砲手二十名;陜川郡,砲手二十四名;開寧縣,別砲軍二十名;咸昌縣,別破陣砲手二十名;丹城縣,砲手二十名;軍威縣,砲軍十五名;禮安縣,別砲手六名;昌寧縣,別砲手二十名;義城縣,別砲手三十名;三嘉縣砲手二十名,設置」啓。

8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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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日。進講。

8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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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日。進講。

8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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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日。進講。

給南海縣渰死人恤典。

8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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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日。進講。

8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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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日。議政府啓:「卽聞『今番鳥嶺關內,賊徒追捕之時,時値昏夜,不無行人之混捉』云。此不可遲待獄事之究竟,亟令道臣詳査虛實,如有無辜之民,直爲放送何如?」敎曰:「非但昏夜之誤捉,亦必有査庭橫罹之弊,各別明査。若有混捉之民,卽卽放送事,分付錦、嶺兩道道臣處。」

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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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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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日。戊子。以李承輔爲弘文館提學。

9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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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日。以鎭撫中軍金善弼爲鎭撫使。特陞也。

9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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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四日。以南性元爲判義禁府事,鄭岐源爲刑曹判書。

9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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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日。以李能燮爲吏曹參判。

三軍府以「淸道郡,別砲手二十名;醴泉郡,別砲陣別砲手二十名;高靈縣,別砲手二十名;英陽縣,別砲手三十名;吉州牧,別砲衛二百名;會寧府,別砲衛一百二十名;茂山府,別砲軍一百二十名;穩城府,別砲軍一百二十名;北靑府,別砲士一百名;三水府,砲軍五十名;洪原縣,砲軍三十名;高嶺鎭,別砲衛三十一名;乶下鎭,別砲衛三十名,設置」啓。

9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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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日。以趙采夏爲吏曹參判,姜蘭馨爲司憲府大司憲。

9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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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十日。敎曰:「産室廳設廳,以來月旬前擇入。」

9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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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日。詣南關王廟,行奠酌禮。仍幸鷺梁沙汀,行內三廳試射。

敎曰:「日勢已晩,未畢試,明日西北別付料試射時,一體待令。」

9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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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日。詣東關王廟,行奠酌禮。仍幸沙阿里,行西北別付料試射。

路次,引見前鎭撫使鄭岐源。

東南關王廟奠酌禮時,贊禮以下,施賞有差。禮房承旨尹泰經、大祝權鼎鎬,加資。

內三廳西北別付料試射,柳葉箭一巡入格人,施賞有差。

9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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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日。詣眞殿,行茶禮。

引見時原任大臣、宗正卿、閣臣、儒臣。判府事李裕元曰:「伏聞中宮殿入診醫官之言,則『脈度調和,諸節萬安,調補湯劑,亦不必進御』云。大小群情,懽忭欣祝,何可形容乎?保護之節、胎敎之方,想留聖念。而臣等區區下忱,不勝憧憧,敢此仰達矣。」領議政金炳學曰:「今伏聞入診醫官所傳,則『中宮殿脈度,調和平順』,尤切欣祝之至。聖人之誕降聖人,胎敎、身敎,必不待臣等之言。而僚相之仰勉,實由忠愛之誠,深留聖念,區區伏望矣。」右議政洪淳穆曰:「今日入診以後,群情歡欣,曷有其極?彌月且近,凡於起居動靜之節,十分保護,益加調和,千萬至祝。」敎曰:「慈聖以宗社所重,豫爲嘉悅,是庸欣幸。」

以南性元爲捲草官。

9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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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日。議政府啓:「卽見平安監司韓啓源、慰諭使李根秀狀啓,則以爲:『被災諸邑慰恤已畢,而內下錢二萬兩內餘在錢三千八兩,姑爲封留,以爲明春救急之資。災結城餉,關係甚重,固不敢仰請蕩停,而災餘民情,有難徵督。餉捧,則取其尤甚邑,從權停捧事,竝請令廟堂稟處。』矣。纔經懷襄之警,繼値歉荒之憂,幾多邑許多民,棲遑顚連,卽其然之勢。而朝家恩施,旣洽下究之澤,營邑顧助,且有均被之惠,災餘群生,幸得安堵如故矣。第念來春艱難之狀,不可無備豫之擧。別恤用餘錢,依狀請姑爲封留,以爲救急。五邑城餉,以仍分樣停捧,亦可爲一分紓力之方。依此特爲許施。至於災結,待年分啓聞,更爲稟處何如?」允之。又啓:「卽見慶尙監司金世鎬及統制使鄭圭應狀啓,則備陳綿農判歉之狀,仍請『禁、御兩營軍布木邊中折半代錢;兵曹及各衙門軍布、樂工保布,竝以純錢代捧;訓局保布,限三分一代錢事,請令廟堂稟處』矣。軍需所重,固不可有請輒代。而民情攸關,亦不當一切靳施。兵曹及各司,五分一純錢代納,砲保,事體有別,置之何如?」允之。

9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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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次對。領議政金炳學曰:「安興冠使項、江華孫石項,俱是海口緊隘處。故東有蘇營,西有沁營,以爲猗角之勢。蘇營之緊重,與沁營無異矣。水使之營用、營屬之仰哺,專賴於還耗。而挽近以來,穀總漸縮,營樣凋殘,陰雨綢繆之備,尙矣毋論,軍卒支放之需,隨以不敷,一年二年,擧皆厭避。以若要衝之地,有此疎虞之甚,則脫有緩急,將何以發號施令乎?此不得不從長變通以爲成樣。保寧,陞作府使,本官革罷,使水使仍兼。一依黃海水營例,以保寧及水營,分作行、本營,風高風和,與虞候互相移住。而虞候,若守本營,則漕船過去之時,勢不可如例護送矣。依年前例,復設元山別將,仍作本營自辟窠,使別將護送漕船。元山島,則公廨衙舍,已有前設,今無新建之弊。雖以沿革言之,保寧之分置、合屬,旣非一二遭,則今此變通,不是新創,卽亦復舊。而事係官制,亦關邊政,下詢登筵大臣、銓官、將臣何如?」敎曰:「此與甕津水使之兼府使,同其規也。」炳學曰:「甕津府使,以水使兼之。今此忠淸水使之兼保寧府使,亦猶是也。」敎曰:「古亦有若是之例乎?」右議政洪淳穆曰:「曾亦有似此之例矣。」敎曰:「在於何時乎?」炳學曰:「保寧邑之合屬與分置,俱在孝宗朝矣。」淳穆曰:「水營保寧之合屬,在孝宗朝壬辰;更分,在孝宗朝乙未矣。」敎曰:「大臣之意何如?」淳穆曰:「臣無容他見矣。」敎曰:「銓官、將臣之意何如?」吏曹判書金世均、總戎使李周喆、刑曹判書鄭岐源、知三軍府事李元熙、兵曹判書姜㳣、知訓鍊院事任商準,皆曰:「大臣所奏,允合便宜。」敎曰:「大臣之意如是,銓官、將臣之意又如是,依爲之。」炳學曰:「時原任將臣,實職遞後,不付軍銜,以有知三軍府事兼帶故也。中外軍務,總匯之地,衙門體貌,亦旣自別,而頒祿之移付司直者,殊非事面攸宜。且非其本衙而冒受他祿,極涉無謂。自今爲始,知三軍府事頒祿,依知中樞例磨鍊,使之釐正於祿單。而文將臣之未至輔國階者,一體施行之意,著爲定式何如?」允之。又曰:「判尹,卽列卿之一也。掌戶口獻民數,其任之不輕,有非汗漫職司之比。而訏謨之地,莫之與聞者,誠未遑矣。依六曹長官例,政府堂上例兼事,定式施行何如?」允之。又曰:「完伯瓜期,不遠矣。此道臣按藩以後,實心實政,蔚有可紀。地望所推,列郡殫壓,誠力所到窮蔀賴安,一道軍民,咸願久留。全羅監司李鎬俊,待箇滿,限一瓜仍任,以副群情何如?」允之。又曰:「朝家給復,卽不恒有之曠施也。邇來孝烈登聞,輒許復戶者,未知其例之創自何時,而其非古法則然矣。雖以奬勸之道言之,豈無他可施之典,而必以其難其愼之擧,擧以上徹,有若尋常應行之事,致使莫重恩施,不免例科而止?揆以綜名核實之政,恐不當若是混雜矣。臣於年前,以身後未還之復,竝爲出稅之意,筵奏蒙允。而見今生存給復,亦不無可議者,此亦一體出稅事,知委八道、四都何如?」允之。仍敎曰:「給復出稅,則是乃不給乎?」裕元曰:「然矣。復有許多名色,孝、烈卽其一也。」敎曰:「此是生存給復、身後旌閭乎?」炳學曰:「然矣。蓋國結收租,多有給復之規。非徒孝、烈也,有陵復、功臣復、宦復、漕卒津夫復、人吏復、驛復等許多名色矣。」淳穆曰:「卓異之行、役使之勞,特施給復之典矣。」炳學曰:「近見畿伯、兩湖伯謄報,則漕船多隻,相繼臭載,未拯穀數,亦旣夥然矣。監、色、沙、格之十次刑、三年囚,移送原籍官,分徵其未拯。典式莫嚴,而法久解弛,反不若卽捧而照律之爲愈。從今凡敗船者,具格取招,卽送原籍官,穀物刻期徵捧後,徒三年刑配。京江執籌船,亦依此施行之意,著爲定式。如有曾所在囚者,竝自本道量宜裁處事,行會各道何如?」允之。又曰:「國子分館人李康勳、李允九,皆大君後裔。而以其在鄕無聞,分隷成均矣。一是孝寧之後,一是益安之後也。而銀潢餘派之反居人後,實爲公議之稱屈。使之陞調槐院,以開晉途何如?」允之。又曰:「固城府移邑時,居民幼學崔奎鎭,捐財一萬兩,出義願助。而示意之擧,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捐財助役,向上之誠,甚嘉尙。初仕調用何如?」允之。又曰:「卽見東萊府使鄭顯德牒報,則『倭館守門將久勤之差送邊將,雖有定式,以其程途之遼遠、廩況之殘薄,皆不願赴』云矣。守門將,因此闕直,貽羞非細。就該府境內豆毛浦、開雲浦、西平浦、包伊浦等諸鎭,每於守門將報仕之時,四鎭中,隨其所出,差遣,恐合便宜。以此分付銓曹,永爲施行何如?」允之。

9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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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日。以趙秉昌爲判義禁府事。

9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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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日。以李參鉉爲禮曹判書。

9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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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日。以兪致崇爲司憲府大司憲,姜晉奎爲司諫院大司諫。

9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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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日。詣宗親府,親傳咸興、永興兩本宮衣襨、香燭。仍詣天漢殿,展謁。

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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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日。進講。

9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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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日。進講。

9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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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日。詣眞殿,行茶禮。

進講。

9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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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日。進講。

以洪萬植爲弘文館典翰。

議政府啓:「卽見全羅右水使李敏宇狀啓,則『羅州可佳島,漂到異國人二十二名,問情,則乃是琉球國人之逢風漂到者,而船隻破傷,願得我船還歸』云矣。怒濤駭浪,折檣摧帆,驚刦餘生,宜其望切速還。而頃在辛亥,本邑飛禽島,有與此一般之事,至有借船歸送之擧。今亦以漕船中最完且大者一二隻,量宜出給,待風發送後狀問。未發前供饋、禁雜等節,使之各別擧行,期無疎忽失待之弊事,分付何如?」允之。又啓:「卽見東萊府使鄭顯德狀啓,則『日本國薩摩州,漂人十名所載船,回到本府時,訓導安東晙,使之留泊于設門內洋,仍爲住接於館中,今番書契下來後,卽令入送,俾除淹留之費者。交隣後創有之更張也,痛革謬例,快祛邑瘼,合施酬勞之典。而事係干恩,請令廟堂稟處。』矣。旣革其謬,又祛其瘼,不有誠信之見孚,曷以得此?該任譯,守令待窠,除授,以示酬勞之意何如?」允之。

9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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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日。進講。

以朴蘭壽爲司諫院大司諫。

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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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日。進講。

9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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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日。進講。

9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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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日。進講。

以鄭岐源爲總戎使。

9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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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日。進講。

議政府啓:「卽見全羅監司李鎬俊狀啓,則『羅州可佳島漂到彼人供饋等節,著意擧行。而該島處在大洋,水路險遠,物種輸運,報牒往來,實難趁期。且漂著已過數朔,則殘島事力,亦所當念。姑令移住附近島事,請令廟堂稟處。』矣。纔已借船發送之意,稟覆行會。而如有遲滯之端,姑先觀勢移住,未爲不可。以此分付何如?」允之。

9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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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日。進講。

以金尙鉉爲藝文館提學。

議政府啓:「卽見忠淸監司金炳始狀啓,則備陳綿農歉荒之狀,仍請各軍布以木上納者。『自今年十月至明年九月,兵曹及各營門、各衙門,竝純錢,訓局砲保,一體純錢代納,舒川等七邑苧納軍布,亦許限明秋以錢代納事,竝請令廟堂稟處。』矣。軍需攸係,固不可隨請輒代。而民情所關,亦不宜一切靳許。兵曹及各營,五分一,各衙門,純錢代納,砲保,事體不輕,置之,苧納許代,雖非事目所載,本色旣無其路,依狀請施行何如?」允之。

給北靑府渰死人恤典。

9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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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日。進講。

冬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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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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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日。戊午。進講。

10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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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日。進講。

10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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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日。進講。

10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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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四日。進講。

10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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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日。進講。

三軍府以「榮川郡,砲手十一名;豐基郡,別砲手十名;新寧縣,射夫三十名、砲手二十名;靈山縣,別砲手二十名;龍宮縣,砲手二十名;比安縣,砲軍十五名;平安道定州牧,砲軍一百名;黃海道康翎縣,砲軍二十名,設置」啓。

10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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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日。進講。

10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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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日。産室設廳後,召見時原任大臣、宗正卿、儀賓、時原任閣臣、儒臣。領府事鄭元容曰:「惟天惟祖宗,默佑陰騭,中宮殿誕彌之月載屆。日吉辰良,産室已設,上而慈聖嘉悅,下而臣民慶祝,宗社萬億之休,實基於今日矣。歡忭攢頌之忱,何以形達乎?」判府事藥院都提調李裕元曰:「今朔,卽中宮殿誕彌之月也。慶忭欣祝之忱,日加一日,而日吉辰良,産室已設,區區下情,尤不勝萬萬歡欣矣。」領議政金炳學曰:「入此月以來,群情一倍顒祝,而産室今已設廳,中外臣民,尤切歡忭之忱矣。」右議政洪淳穆曰:「天命之所眷顧,人心之所蔪嚮,彌月載屆,竊仰邦慶,指日有之。而今玆産室設廳以後,中外群情,不勝歡忭攢祝之至。」敎曰:「産室廳已爲排設,慈聖,爲宗社所重,尤加豫悅,是爲欣幸。」炳學曰:「『柳判府自鄕上來』云。而『老人行止,不得趲程,似於日間入城』云矣。」命左承旨金聲根曰:「柳判府入城,自本院徵稟也。」裕元曰:「産室設廳之日,每請中宮殿診候矣。使待令醫官入診何如?」允之。又曰:「産室設廳,每在前期三朔。故藥院三提調,自設廳日輪直,而至當朔,則例爲竝宿矣。今番則設廳在於當朔,三提調自今日竝直,而承候官,亦爲別入直何如?」敎曰:「提調姑爲輪直,自十三日竝直,而承候官別入直,方有下敎矣。」仍命興寅君、宗正卿李載冕、行護軍閔升鎬、直赴李載兢,自今二十日別入直。裕元曰:「産室醫官,當朔無輪直之例,事體不當然矣。」敎曰:「依爲之。」裕元曰:「設廳後擧行各司,例爲待令。而前或有因下敎勿待令之時。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敎曰:「依己巳年例爲之。」又曰:「副提調入直之時,若値政院備員之公故,勿令進參,使之專意擧行於本院何如?」允之。又曰:「俄者,賜饌於藥房三提調。至及院屬,飽以恩德,裹送家人,榮耀極矣。」元容曰:「恩饌亦及於臣等,不任榮感之至。」敎曰:「諸大臣賜饌之命,俄已承聆於慈殿矣。」炳學曰:「九耋大臣登筵,獻壽祈福,此誠人之上瑞、國之盛事也。」敎曰:「果然國之盛事也。」炳學曰:「此大臣寢啖如常、筋力尙康健。而俄見午前進食,已至四次矣。」敎曰:「筋力,何如是康健耶?」裕元曰:「臣常見其居家動靜,則飮食不至過飽,居處皆適寒暖,凡於所欲爲之事,一切撙節矣。此爲此大臣生平工夫。故壽至大耋,筋力康强,疾病亦罕。此臣自幼時所覩者,以臣等今日之狀,難以跂及矣。」元容曰:「判府事之言過矣。臣之精力,何能如是乎?」裕元曰:「陞降步屧,尙不扶杖,尤驗其平日攝養之功矣。」淳穆曰:「此大臣壽登九耋,身常康健,蓋平日攝養之效爲多矣。」敎曰:「領相俄亦言之矣,此眞人之上瑞、國之盛事。筋力之康强,殆不似九十老人,尙可登筵,須從近一入講筵,以副予佇待之意。」元容曰:「後日謹當强力登筵矣。」

敎曰:「柳判府相面,積有歲月矣。耿耿之懷,恒切于中。今聞『入城』云,予甚充然。遣史官存問,仍以數日調攝登筵事,傳諭。」

10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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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八日。進講。

10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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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日。引見判府事柳厚祚。敎曰:「卿在鄕,積有歲月矣。耿耿之懷,恒切于中。今始相面,甚爲充然矣。」厚祚曰:「積違之餘,今始登筵,區區下情,伏願仰瞻天顔矣。」上可之。厚祚仰瞻訖,曰:「四年之後,今於咫尺,仰瞻玉色,孚尹旁達,臣不勝萬萬慶祝矣。」又曰:「惟天眷佑我家邦,中宮殿下誕屆彌月之期。日吉辰良,産室設廳,宗社莫大之慶也,萬億無疆之休也。上而貽慈聖嘉悅,下而切臣民忭祝。協氣歡聲,已見其洋溢區宇。臣在鄕承聞,扶舁登途,期趁初七候班。而觸冒雨雪,不能趲程,始於伊日晩後入城。區區下忱,未敢自安。匪意王人屢臨,恩數隆重。臣是何人,乃可當此?逖違之餘,誠切獻賀,冒登前席,彌切感惶矣。」敎曰:「慈衷爲宗社所重,豫爲嘉悅,是用欣幸。」仍進講。

10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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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日。命藥院輪直。敎曰:「領議政金炳學、戶曹判書金炳國、副校理李載純,大妃殿別入直。」

10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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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日。以蔡東健爲三道水軍統制使,趙台顯爲平安道兵馬節度使。

10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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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敎曰:「大妃殿患候,日前稍有勝度,故輪直置之矣。今又添損,萬萬憫迫。藥院固當直宿,而伏承慈敎,若曰:『旣設産室而竝直,則擧行之際,實多窒礙。事體所在,特出分司,專意擧行爲可』爲敎。柳判府事,分都提調爲之;上護軍金炳喬,分提調差下;同副承旨李昌漢,分副提調差下,仍爲直宿。」

敎曰:「鎭撫營軍器造成所,惠廳錢十萬兩移劃事,分付。」

10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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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日。敎曰:「大妃殿,晩後諸節,稍有勝度。且承屢屢下敎,不敢不奉承。直宿,以輪直爲之。」

以洪祐吉爲咸鏡道觀察使,趙性敎爲議政府左參贊。

議政府啓:「卽見兵曹草記啓下者,因濟州牧使趙羲純狀啓:『本道別銃手,依內陸兵水營例,別設砲科,每年一次開場,居首一人直赴殿試事,令廟堂稟處』事,允下矣。海防備豫,銃砲可仗,重邊固圉,水陸攸同。而科試勸奬,亦多近例。依狀請施行何如?」允之。

10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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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日。召見三使臣正使閔致庠、副使李建弼、書狀官朴風彬。辭陛也。

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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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日。進講。

10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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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日。進講。

議政府啓:「卽見慶尙監司金世鎬狀啓,則『彦陽縣改量,今纔了畢,而比庚午總加,爲二百十四結三十二負七束。自今年以新量結數施行事,請令廟堂稟處』矣。改量自是巨役,而措劃,亦旣方便,經界無紊亂之歎,田制有釐正之效,是誠列邑之所未易得者也。一以新量案施行何如?」允之。

承文院啓:「卽見別䝴咨官回便帶來咨文,則總理衙門以『美國兵船滋擾情形,據咨會議。朝鮮係中國休戚相關,雖無陳請,豫爲調停,冀與西洋各國不致生釁。嗣後如有前項事情,隨時攔阻,力勸彼此相安之意,具奏奉旨。且行昭會美國。竝錄原奏知照。』云矣。本國事,到底勤摰,實爲感激。另撰申謝回咨,定禁軍騎撥,下送灣府,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何如?」允之。

10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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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日。進講。

以具春喜爲咸鏡南道兵馬節度使。

10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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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日。以姜蘭馨爲司憲府大司憲,朴孝正爲司諫院大司諫。

10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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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日。議政府啓:「卽見京畿監司朴永輔所報,則『永平郡穡事荐歉,民力、邑勢俱難支吾。庚午、辛未兩年條均廳納大同米與田米,特許詳定代納。』爲辭矣。正供自有定規,事體未可闊狹。而畿農優遜,不無聲聞,則今於屢施之餘,本色責納,民情可念。兩年條中,只以小米,特許代錢何如?」允之。又啓:「岡梱箇滿,不遠矣。此帥臣按梱以後,許多聲績,久爲軍民之所願留。而見今營廨之役,尙未告竣,此時遞易,委屬可憫。黃海兵使梁憲洙,特加一瓜仍任,以責成效何如?」允之。

命端川府使李奎遠加資,許用營將履歷。因道臣襃啓也。

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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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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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四日。敎曰:「中宮殿,今日卯時,誕生元子。諸般擧行,令該曹依例爲之。」

引見時原任大臣、宗正卿、儀賓、閣臣、儒臣、禮堂。領府事鄭元容曰:「皇天、祖宗眷顧騭佑,坤殿順産,元子誕降,宗社臣民萬億年無疆之休。慶抃欣祝,何可形達乎?仰想慈聖嘉悅之心,尤當如何?此實殿下誠孝所致,伏不勝欽頌萬萬。歡聲協氣,洋溢於八域之內矣。」判府事李裕元曰:「皇天、祖宗眷顧騭佑,坤闈彌月,元良誕降,宗社億萬年磐泰之基。伊自今日,擧一國攢手顒祝者,孰有過於此乎?我殿下,上以供慈聖之歡,下以副臣民之望,孝之至也,慶莫大也。歡聲協氣,洋溢于區宇之內。臣等不勝蹈舞欣抃之至。」領議政金炳學曰:「惟天、惟祖宗,垂佑我家邦,中宮殿下,篤生我元子。祥叶虹渚,頌騰星海,上供慈聖之歡,下副臣民之祝,萬億年磐泰之基,自今伊始,八域群情,擧莫不欣抃攢戴。而臣等恭遇莫大之慶,尤不勝手舞足蹈之忱矣。」判府事柳厚祚曰:「邦籙無疆,元良誕降,上而慈聖歡悅,下而臣民抃祝。此實由於皇天、祖宗默佑陰騭,而亦由我殿下之德之孝,有以孚格,用致今日萬億年磐泰之基也。有國大慶,孰大於是?臣等伏不勝攢頌蹈舞之至。」右議政洪淳穆曰:「震索應期,元子誕降,有國之慶,孰大於是?慈聖之所喜悅,臣庶之所忭祝,此皆殿下敬天法祖之盛德,膺受多福,萬億年磐泰之丕基,肇自今日。臣等於歡聲洋溢之中,竊不勝攢頌舞蹈之忱矣。」敎曰:「宗社之慶,莫大於此。慈聖怡悅,下情尤爲慶祝。」裕元曰:「邦家之慶,孰大於此哉?羹飯連爲善進,而諸節何如乎?」敎曰:「善進羹飯而順下矣。」炳學曰:「誕降之前則以胎敎,誕降之後則以身敎,而身敎之道,無有過於尙儉,導之以儉,是乃惜福之道也。」敎曰:「大臣之言是也。將以儉導之矣。」裕元曰:「儉者,福之源也。導之以儉,乃是膺福之基也。」敎曰:「誠然矣。是以有『以儉爲德』之語矣。」裕元曰:「聖敎至當矣。知而行之爲貴,徒知而不之行焉,則是文具也。何足爲貴乎?」敎曰:「大臣之言,尤爲甚好,當體念矣。」淳穆曰:「儉之爲德,其於養正之道,最爲大矣。」

敎曰:「邦籙無疆,元良誕生,我宗社之所默佑陰騭,亦我慈聖豐功大德,有以致含飴之慶也。揄徽揚美,誠忱攸切。而仰體撝謙之盛,雖不敢張大其儀,當於庭賀之日,親上致詞、箋文、表裏于大王大妃殿矣。」

1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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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八日。敎曰:「今日亥時,元子,以大便不通之證,不幸産室廳撤罷。」又敎曰:「日前祗告廟社與閟宮矣。元子今旣不幸,則事當只行告由。而此無已例,禮判就議廟堂,卽爲擧行。」

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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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日。引見時原任大臣、禮堂。敎曰:「明年卽我太祖、太宗建邦啓土化家爲國之八回甲。而立經陳紀,嚮明出治,誕垂靈長之業,皆在是闕矣。是闕今旣重建,是年又當舊紀。聖德神功,克擧崇揚之典,則庶伸予小子追報之誠。而我慈聖,亦有下敎,故召見卿等,欲與之相議矣。」領議政金炳學曰:「兩聖朝聖德、神功,至百世有不敢忘者。而禮樂典章之美、節文制度之盛,創始之在是闕,今其建邦啓土之舊紀,又八回其甲矣。我殿下嗣無疆大曆服,重建是闕,且當舊紀,闡揚功德,寔仰繼述之孝,特降明旨,用副群情焉。」判府事柳厚祚曰:「明年卽我太祖、太宗兩聖朝創垂肇基之八回甲也。聖神相承,式至今日。惟我殿下誕受丕基,重建法宮,繼述之孝,于有光焉。擧國臣民,欽仰攢頌。而竊伏念臨御重建之宮,復値八回之甲。舊邦新命,無疆惟休,其在報本追遠之誠,合有揚徽闡美之典。特降成命,以副輿望,千萬顒祝之至。」右議政洪淳穆曰:「洪惟我太祖大王應天順人,大啓肇造之業;太宗大王開國承家,誕垂靈長之緖,丕謨丕烈,如天之覆、如地之載,式至今日,休有用申。明年壬申,卽建邦之八周甲也。我殿下嗣無疆曆服,臨此正衙,遇此舊紀。乃有此下詢,是爲昭大德之揄揚,光聖孝之追報,彌千億禩,迓續景命之會,環東土生靈所共蘄祝者也。臣等幸際熙運,宛覩國初氣像,不勝其頌美。而惟願亟降明旨,以賁飾曠有之典焉。」炳學曰:「肅廟癸亥,有兩聖朝上號之擧,而今爲二百年矣。今我殿下,有此盛典之誕擧,臣不勝欽仰攢頌之至矣。」敎曰:「癸亥卽我太宗大王登科之歲也。」淳穆曰:「然矣。」敎曰:「尊號爲幾字乎?」炳學曰:「尊號與諡號,每以八字議上。而肅廟癸亥則太祖室以『正義光德』四字,追加諡號;太宗室以『睿哲成烈』四字,追加諡號。以其太祖、太宗室,當初諡號,只是四字故矣。」淳穆曰:「宗廟各室諡號,原是八字爲規。而太祖、太宗室諡號,只四字,故所以肅廟癸亥,追上四字,以備八字之規矣。」敎曰:「前焉而太祖、太宗室諡號之爲四字,後焉而各室諡號之爲八字,其典式之參差,果有所不安矣。」仍敎曰:「太祖、太宗議號時,典禮重大,文衡會圈,使之擧行,似好矣。」炳學曰:「兩室議號,大典禮也。今此文衡之差出擧行,允合事體矣。」敎曰:「奉朝賀,亦可以入圈乎?」炳學曰:「文衡之爲任,不輕而重,則奉朝賀入圈,雖無已例,若有自上特敎,則自當無礙矣。」淳穆曰:「雖無已例之可據,此在自上處分矣。」炳學曰:「奉朝賀,旣入新圈,則舊圈中奉朝賀尹定鉉,自當依例入圈矣。」敎曰:「將以幾人爲圈乎?」炳學曰:「將以五人爲圈,而合舊圈一人,則當爲六人矣。」敎曰:「尹定鉉文學,果何如?」炳學曰:「博學、强記,主於從順,經緯經史,至老不倦矣。」厚祚曰:「此重臣文學之深邃,自有公議矣。」淳穆曰:「文章自有典則,聰明而亦且博洽。顧今大耋之年,猶爲好學不倦矣。」敎曰:「予亦熟聞其如是矣。」炳學曰:「臣登科時,尹定鉉爲命官。而臣則冒主文苑之席,此重臣之仍未拜是職,雖緣致政之故,臣心則嘗切愧恧。今其復入是圈,實爲之幸甚,而臣亦與有榮焉。」淳穆曰:「以若文學、宿望,豈可不爲是職?而特致政休退,今已十數年故矣。」敎曰:「判府事在鄕,而亦聞之乎?」厚祚曰:「臣於在鄕時,亦熟聞此重臣之如是矣。」敎曰:「申錫禧文學,與尹定鉉何如?」炳學曰:「經術之深邃、文章之贍富,別無優劣。而右相,與此臣久爲僚員,詳知其抱負。都承旨之於尹定鉉,爲近親,故亦嘗薰灸矣。」淳穆曰:「文章、經術,互相對峙。而申錫禧,今方需用,尹定鉉,雖今年老,尙誦四書集註,聰明不少衰矣。」敎曰:「都承旨之於尹定鉉,爲幾寸親乎?」都承旨尹秉鼎曰:「臣於此臣,爲十四寸孫行,則雖不阿私而言,後生初學,皆有所取,則臣亦嘗受學矣。」敎曰:「故判書尹行恁,亦善於文章乎?」炳學曰:「不但文學之邁倫,正廟朝春塘臺動駕時,以承旨陪扈,自靑陽門奉書傳敎,至于降輿時,浩穰辭敎,無一差錯,其聰明有如是矣。」淳穆曰:「尹定鉉之聰明,亦趾其美,平日看書,過目成誦。其論故事,以文而不以言,誦傳幾十行,每容易矣。」敎曰:「父子之載名文苑,甚是美事矣。」炳學曰:「此重臣則父子載名。而申錫禧之兄錫愚,亦入是圈,終未拜此職。臣則嘗從學於錫愚,而獨冒忝,尙切慊愧矣。」仍奏曰:「奉朝賀之入於衡圈,旣承自上特敎,則從今以後,自當著爲定式矣。」敎曰:「旣有一番此例,則當爲定式矣。」

敎曰:「明年壬申,卽開國八回甲也。我太祖、太宗創業垂統在是年,嚮明出治在是闕。予小子嗣有丕丕基,惟先王成憲是監,政令施措典章文物之美,仰述國初定制。而是闕今旣重建,是年又當舊紀。揄揚盛典,克擧而行之,則事若有待,禮亦可援矣。伏承慈聖下敎,且諸大臣之議,一辭詢同。太祖大王追上尊號、太宗大王追上尊號儀節,令該曹擇日擧行。政官牌招開政,都監堂郞差出。」又敎曰:「今此議號時,文衡會圈,使之擧行。「

以判府事柳厚祚爲上號都監都提調,金炳國、李承輔、李參鉉爲提調。

文衡會圈:尹定鉉、李敦宇、朴珪壽、申錫禧、趙性敎、金世鎬。以朴珪壽爲大提學。

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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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日。敎曰:「向來,各宮房與各班家之禁養,毋得廣占事,有所飭敎,此是予意攸在。近聞『此飭之後,班家之禁養自如,小民之狼狽尤甚』云,自廟堂更加嚴飭。而部字內許民歸葬,此爲互相入葬之意。而『近來班戶,亦葬於此,因爲禁養,從意爲之,民怨狼藉』云。此亦廟堂分付各營及京兆,已葬之地與賜牌外班家新入葬,各別嚴斷,使都民必有終歸之所。而又『不無京班家之奪人塚壓腦入葬、臆移其塚、撤其石物、禁其香火之弊』云。此豈神理、人情之可行者乎?此則隨其聞,各別禁斷,俾勿干和。」

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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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日。賓廳,太祖大王追上尊號望『應天肇統廣勳永命;太宗大王追上尊號望『建天體極大正啓佑。』

詣勤政殿,受太祖、太宗追上尊號議號百官進箋。

三軍府以「慶尙道、安東府,別破陣五十名;東萊府,親兵衛別砲手一百名、別騎衛別砲手五十名;慶山縣砲軍十六名;眞寶縣別砲手二十名;義興縣砲手二十名;全羅道、樂安郡別武士五十名;光陽縣砲軍三十名;扶安縣砲軍六十名:辛未四月設置火砲軍四十名,今又加設合一百名;平安道:寧邊府別騎士一百名;昌城府,別衛士一百五十名;江界府,別衛士五十名;成川府,砲軍三十名;朔州府,砲軍一百名;肅川府,砲手三十名;中和府,別衛士五十名;慈山府,砲軍十名;鐵山府,別衛士二十名;咸從府,砲手三十名、興武士二十名;龍川府選衛士三十名;龜城府,攔後士一百十一名,庚午十月設置砲手二十名,今又加設合一百三十一名;价川郡,虎威士三十名;郭山郡,別衛士三十名;博川郡,砲軍二十名;渭原郡,砲兵一百名;嘉山郡,砲軍二十名;祥原郡,砲兵三十五名;龍岡縣,別衛士二十一名;永柔縣,砲手三十名;順安縣,別衛士二十五名;三登縣,砲手八名;江西縣,善衛士五十名;泰川縣,別驍軍砲手五十名;殷山縣,壯衛士二十名;東津鎭,義砲士四十名;車嶺鎭,別砲軍十五名,設置」啓。

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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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日。敎曰:「鳥嶺作變諸賊之現囚京外者,間因事會,未及處分矣。今則不必曠延時日。湖、嶺分囚罪人等,爲先押上于各其巡營,這這推覈,區別登聞事,廟堂,三懸鈴知委。」

以趙準夏爲成均館大司成。

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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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日。追上尊號都監,太祖大王玉冊文製述官,鄭元容、書寫官,興寅君最應、樂章文製述官,趙性敎、金寶篆文書寫官,姜㳣;太宗大王玉冊文製述官,金炳學、書寫官,李宜翼、樂章文製述官,朴珪壽、金寶篆文書寫官,趙秉昌,啓下。

給海州牧渰死人恤典。

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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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日。進講。

給咸興府渰死人恤典。

1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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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日。進講。

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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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日。進講。

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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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日。進講。

敎曰:「伏承慈敎,若曰:『自甲子以後,許多經費,擧皆節用。而至於舊供,尙今未遑,不無往來于心者久矣。今以舊供上一版,特爲出給。』爲敎。慈聖經遠之盛念,孰不欽仰?以此意分付戶惠廳。」

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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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日。次對。領議政金炳學曰:「臣近在禁直,承聞大院君所敎,則『我殿下向有微感之候,宮中人欲禳之。殿下下敎曰:「禳之闕中,則或不有妨於家人乎?禳之闕外,則或不有妨於吾民乎?是無異於若恫在己。其亟止之。」大哉,王言!於休盛矣。雖宋景公之不禳熒惑,漢昭烈之不禳的盧,仁心、仁聞,何以加此乎?』臣退,與諸臣相告欣然,太平萬歲,攢手頌祝矣。竊伏念殿下之愛民恤民,藹然如春噓而物茁。凡於一政令、一事爲,懇懇爲民之念,臣之奉敎者,亦屢矣。而由臣不似,未嘗有一半分對揚之擧,此固臣之罪也。今進講《詩經》,卽風謠,善惡之所勸懲也。民間之艱難疾苦,悉載於此。下民之寒暑怨咨,古與今,不甚相遠,而其體驗躬行之際,自有感發興起之妙。苟殿下克推今日之心,常思今日之敎,跬步之頃,造次不忘,則功利所及,使斯民長在春風和氣中。伏願懋哉懋哉。」判府事柳厚祚曰:「我殿下一念元元,若恫在己,筵說、絲綸之間,臣亦仰觀而仰聞者久矣。今此聖敎之若是懇惻,萬億之休,其永肇自今始。此非但臣等之所共欽祝,中外瞻聆,莫不攢手感戴。竊願以此仁心,恒留聖衷,則如傷、若保之至澤,益復浹洽於含生之類,豈不盛哉?豈不休哉?」右議政洪淳穆曰:「頃因領相,始伏聞有此聖敎。仁愛盛德,與物無間,一念之善,景星卿雲矣。昔漢文帝,以祠官祝釐,皆歸福朕躬,不爲百姓,其令無有所祈,式至于今,光于簡冊。若我殿下,忘己之恫,慮人之及,深切推廣之念,遠有盛於此者矣。進德之工,養善爲大,勿謂一時之細微,恒存此心於施措之際。其所及物之至澤,豈可勝書乎?」敎曰:「曾有是事,而何足道哉?大臣所奏切實,當體念矣。」炳學曰:「故判書徐戴淳妻貞敬夫人洪氏,自遭崩城之慟,絶粒不食,未旬月而毅然下從。其卓異之行,實爲公議之歆歎。似此烈節之表厥宅里,王政之所先務。特施綽楔之典,樹之風聲何如?」允之。又曰:「前僉使韓尙烈,曾莅法聖,以軍器公廨之捐廩修補。因道臣褒啓,許用防禦履歷,遞歸後,且經水使。前縣監趙載升,曾莅康津,以紀績茂著。亦因道臣褒啓,特爲加資,許用營將履歷,旋移靑山島僉使。適當新設之初,其所建置,綽有條理。而其後韓尙烈、趙戴升,以法聖、康津事,俱被繡論,前後履歷,竝草記勿施矣。蓋因繡啓體重,雖至還收之境,其捐廩與治績,尙有公議之不泯。且似此人之還復舊踐,多有已例之可援。韓尙烈之水使,趙載升之邊地,特許前日履歷,以爲疏鬱之地何如?」允之。又曰:「蔭倅之自縣陞郡府者,近例則不得直擬牧使。而惟間經營下邑或經內職甄復者,或以縣監經縣令郡府而擬牧使者,或別薦及相換者勿拘,此其政規。然而淸州、晉州、黃州、安州四牧,巡兵雖異,營下則一也。臣意,則自縣陞郡府者及此四牧兼用營下之例,無礙直擬,恐好。故敢達矣。」允之。又曰:「四州牧使之兼用營下之例,纔已仰奏。而守令褒貶時軍政勤慢,觀察使與節度使相議,卽會通攸載也。雖以兵營營下邑言之,民事治否,縱有道伯之品第,軍政勤慢,亦爲兵使之管轄。竝依兼營將守令之例,兵使亦爲封進褒貶之意,著爲定式何如?」允之。又曰:「水虞候,以瓜滿作散之故,年前曾有遞付之事。而又因虛司果之積滯,旋卽還寢,仍無區處矣。朝家官人,皆有進途,惟獨水虞候則不然,實有向隅之歎。臣意,則每都政,兵虞候一窠,守令例遷外,或有他窠,則以水虞候陞擬,散政差出時,若無曾經守令四品內職人,則以宣部薦,水虞候中陞移。而宣薦則自有循例區處,部薦則又必至兵虞候,而無歸屬。軍器寺副正,日後通望時,曾經守令及兵虞候人中備擬之意,著爲定式,俾開前進之路,恐合疏鬱之政。故敢達矣。」允之。又曰:「卽見總戎廳所報,則『兩湖及海西月課銃、藥之兩貢契造納者,品甚麤劣,乃以本營所儲,推移換送』云矣。陰雨緩急之備,莫先於此。而昔因外邑措備之疎忽,始自軍門而製分,又設貢契而造送矣。至英廟朝,兩契移屬總戎廳,製造於鍊戎臺,分送各處,寔爲守城募民而然也。嶺南,則近令本道兵營造給列邑者,亦是通變之政。而今其貢契,造法不古,莫可堪用,則合有更張之道。兩貢契革罷,竝與嶺南條而復舊例,專屬該營門,賑廳所下米錢木,依例移送,使之從便造送各該邑。而苟或銃不完、藥不猛、丸不滿重,則工匠與監造軍校,用以師律,不飭之將臣,亦施重勘之意,著爲定式何如?」允之。又曰:「贊成之於參贊,法不得陞降矣。崇政贊成時,參贊,毋得以崇祿人擬望。階雖同品,座次若在贊成之右,則亦勿擬望事,著式施行何如?」允之。又曰:「朝官年八十人之加資,士族婦女年九十人之封爵,卽優老盛典。而朝官之年至九十,士族婦女之年至百歲,則仍無示意之擧者,恐是欠事。從今以往,朝官年九十人,筵稟後特施加資之典,士族婦女年滿百歲者,亦爲筵稟封爵何如?」敎曰:「朝官年八十、士族婦女年九十,皆有示意。而至於九十百歲,豈獨無之乎?依爲之。」仍敎曰:「往昔則八九十最爲高年,而百歲之壽罕有而然耶?大抵人之多壽,莫盛于今矣。」炳學曰:「誠如聖敎矣。人之多壽,莫近日若,而在昔則八九十最爲高年而然矣。」仍曰:「前銜學官之檢擬賓獄參奉,旣有定式矣。前銜檢書官,亦依此例,無礙照望事,分付何如?」允之。又曰:「臣又以筵說,有所仰達者矣。昨伏見傳敎下者,奉承慈聖下敎,至有舊供上還出給之命,此爲經遠之宏謨也。竊念我慈聖至仁大德,史不勝書者,不止今日此事,則揚徽闡美,誠禮卽然,而撝謙之盛,向旣承聞,有不敢遽爾仰請。至若東土臣庶蹈舞攢祝之忱,實無以形容仰達。而臣與掌賦之臣,常有此議,曠延歲月,未卽仰徹。今於處分之下,萬億年無疆之休,其永肇基于此矣。第念供上一版之出給,已是久遠之策。而以此一事推之,聖上無窮之盛念、慈聖爲國之至意,自可以仰揣,尤不勝慶抃之至。」厚祚曰:「惟我殿下仰體我慈聖聖德,有此舊供上還給之命,萬歲經遠之謨,自近伊始,其將永有補於節以制度之義。瞻聆所及,孰不欽誦?裕國裕民,莫非我慈天庇覆,而實是殿下推廣德義,鞏固邦本之會也。伏願懋哉懋哉。」淳穆曰:「昨伏奉傳敎下者,慈聖殿下,以舊供一版,特爲出給。此乃百司省節之權輿,萬世經遠之軌範。凡係瞻聆,疇不欽仰攢頌?而蓋節用爲愛民之本,今玆慈念之迥出尋常,豈止裨補於經費?誠以損上益下爲生民之道者也。殿下仰體此至意,懋昭儉德,推以及於裕民,使彼元元,咸戴慈恩之如天,是臣等區區祈祝矣。」敎曰:「慈聖爲念經遠之謨,以舊供還出給事,屢有下敎。故昨日始出傳敎矣。」

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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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日。進講。

以申錫年爲吏曹參議,李會正爲成均館大司成。

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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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日。進講。

議政府啓:「卽見慶尙監司金世鎬狀啓,則『東萊府改量,已於春初了畢。而牧場等地經界紊亂者,一體打量,無論民結、牧結,自今年爲始,以新量結行用事,請令廟堂稟處』矣。叩籌計總,旣成正案,依狀辭施行何如?」允之。

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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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日。進講。

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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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日。進講。

敎曰:「日前供上一版出給後,該曹,只以內人宣飯與衣纏減下,別單書入,而不及於御供。以此意分付戶惠廳、工曹,御供減下,一體書入。」

十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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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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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日。丙辰。進講。

議政府啓:「長淵前府使李昌鎬,以本邑定配罪人逃躱未捕事,方自金吾杖一百私罪照律矣。大抵死囚失捕,係是重罪。而守令之公罪施行,旣載律文,則配囚失捕,其與死囚有間。而守令之私罪照律,不無反重之嫌。從今爲始,似此議讞,必以本律照勘後,公罪收贖之意,著爲定式何如?」允之。

1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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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日。進講訖,敎于講官畿伯朴永輔曰:「日前,見狀啓矣。饑民賑恤,依昨年例爲之乎?」永輔曰:「昨年災邑,今又荐歉,昨年設賑爲八邑鎭,今爲十一邑鎭,而饑口則比昨年加近萬口矣。設賑規例,當一依昨年爲之耳。」敎曰:「自何日設賑,而間幾日給之乎?」永輔曰:「十一邑鎭中喬桐爲最尤甚,故此則已爲始賑。通津爲次,故此則限歲前始賑。其餘則將以歲後始之。二十日一次分給,而男壯,米爲一斗,女壯及老弱,比此少減矣。方以賑資爲憂,前府使李載先,納租五百石,已送喬桐爲賑救。前縣監韓鳳敎,以萬兩錢補賑,分送各邑,所補誠不少矣。」敎曰:「前年歉荒,今年又然,民情寧不矜惻哉?賑恤之政,必有實效然後,可以救荒矣。」永輔曰:「以是夙夜憂憫,期無捐瘠,而恐其不克負荷矣。」

議政府啓:「卽見忠淸監司金炳始狀啓,則『鳥嶺賊徒被捉諸囚中,鄭始源等十七人,反覆鉤覈,容有可原。竝卽疏放,亶合平允。全河琳等十一人,情節駭惑,恐難酌處。竝與告變人鄭海淸,依前嚴囚,待讞究竟事,請令廟堂稟處』矣。參情究跡,俱係䵝昧,雖反覆究詰,終爲橫罹而止。鄭始源等十七人,特爲疏放後啓聞,至於全河琳等十一人與告變人鄭海淸,未知營庭査覈之果何如,而所犯諸條,自當次第究竟,斯速論理登聞事,分付何如?」允之。

三軍府以「黃澗縣,砲軍三十名,辛未四月設置二十名,今又加設合五十名;雙樹山城,砲手三十名,設置」啓。

1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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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日。進講。

1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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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四日。進講。

1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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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日。進講。

給流丐恤典。

1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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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日。進講。

召見統制使蔡東健。辭陛也。

以韓敬源爲吏曹參判。

1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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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八日。進講。

以李源命爲藝文館提學。

1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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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日。進講。

召見咸鏡監司洪祐吉。辭陛也。

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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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十日。進講。

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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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日。進講。

1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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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日。進講訖,敎曰:「以苞苴事,屢有申飭,而近聞『猶或有此弊』云,豈有如許駭惋之習乎?」講官金在顯曰:「苞苴之禁,前後飭敎嚴截,孰敢不奉承而復有此習乎?」敎曰:「此等之習,固當痛懲,而姑爲容貸。今日此敎之後,若或復蹈前習者,自有入聞之道,斷當嚴繩矣。」在顯曰:「以聖上仁恕之德,不卽摘發而勘處,今有此令申之飭,而終不悛戢,則此自作之孽,不可逭也。不知而犯者,猶謂眚災,而知而故犯者,自歸於怙終,雖施加倍之律,允合懲勵之典矣。」敎曰:「果以三令五申之意,有此更飭。今日筵說,頒諸朝紙。」

1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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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日。進講。

以任百秀爲判義禁府事。

三軍府以「武臣中熟鍊鞱略跗注之人,各薦幾人事命下,而向於筵中,以試藝取才,有所仰奏矣。試取入格者出身李根應、南岐源、金永豐、金履坤、具鍾書、朴準鎔、李尙鉉、李奎賢、尹秉悳、李彰烈、閑良金錫容,謹具別單書入」啓。

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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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日。進講。

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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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詣勤政殿,親傳社稷、宗廟、永寧殿、永禧殿、景慕宮臘享大祭香祝。

進講。

1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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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日。進講。

議政府啓:「卽見咸鏡前監司金壽鉉狀啓,則『本營南北兵營及吉州牧各營邑,已爲新設砲科,而外他各邑鎭,亦依已例,課朔試放計劃,取優等各一人,明年爲始,各營親騎衛都試時,城津等十邑鎭轉報北兵營,洪原等六邑轉報南兵營,安邊等八邑報來本營,與都試一體登聞。閑良許赴殿試,出身施以加資事,請令廟堂稟處』矣。尙武之地,固圉之道,不容不如此後已。依狀請許施何如?」允之。

1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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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日。進講。

1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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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日。御勤政殿,行柑製。表,進士韓章錫,直赴殿試。

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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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日。進講。

以金尙鉉爲弘文館提學。

三軍府以「朔寧郡,砲軍二十名;淸安縣,砲軍二十名,設置」啓。

1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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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日。進講。

敎曰:「嫡王孫、王孫之折受與供上,宜居於大君、王子之下;郡主、縣主,宜居於公主、翁主之下。其餘嬪以下,亦有隆殺之別,而度支定例,多有未遑者存。令度支更爲從量釐正,別單以入。」又敎曰:「奉保夫人梁氏、金氏,旣已身死,供上置之。墓土價各二千兩,自惠廳題給,以此定式。「又敎曰:「奉保夫人李氏供上,自壬申正月爲始,依例磨鍊。」又敎曰:「奉保夫人,旣有供上,則月祿疊授,事甚無義。祿牌自今永革事,分付吏戶曹。「又敎曰:「百官頒祿與員役軍兵放料,以當朔排定,已有著式矣。今當歲底,殘司冷官員役軍兵許多艱乏之狀,不見是圖。自今年爲始,正月條則例於臘月分給事,分付戶曹、長興庫、各營、各司。」

1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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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日。進講。

敎曰:「今日大院君晬辰。令都承旨問候以來。」

以金世均爲判義禁府事。

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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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日。進講。

敎曰:「伏承大妃殿敎,若曰:『輪直今至幾朔,且當歲底,而近日諸節,快有勝度,輪直置之』事。屢有所懇惻之敎,雖不敢遽爾撤直,其在道理,豈敢不承順?輪直與別入直,姑爲撤罷。」又敎曰:「永惠翁主駙馬,今當揀擇。自十二歲至十四歲禁婚。而四祖無顯官者、應頉者外,捧單。初揀擇日字,以來正月念後擇入。「又敎曰:「鳥嶺作變賊漢之捉上京廳者,間因事故,未及處分矣。捕廳在囚罪人鄭岐鉉、李弼濟、鄭玉鉉,竝捉上王府,設鞫得情。委官,右議政爲之。」

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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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日。議禁府以「罪人弼濟結案:『本以獰悍之性,素蓄凶逆之圖,出沒湖、嶺嘯聚徒黨,憑藉讖緯煽動人心。所綢繆者,興訛造訕;所包藏者,稱兵召亂。作變不止一再,其地則鎭川、晉州、寧海。化身可謂千億,其名則明叔、成七、濟潑。閃忽叵測、凶譎益甚。假託儒會,萃匪類於嶺關,謀奪兵械,逞狂鋒於郡邑。妄稱岐鉉之不凡,看作奇貨,直指海島而爲期,肆發大談。凶肚逆腸,已盡掀露,千斬萬戮,猶有餘罪。向來漏網,神人久憤,終爲就縛。天網莫逭,覆載之所不容,晷刻之所難貸。謀反大逆不道的實遲晩』云。不待時凌遲處死。罪人岐鉉結案:『締結無賴之輩,醞釀不軌之圖。稱樵雲以道僧,妖書往來。號弼濟爲異人,凶謀綢繆。妄信誕說,敢懷射天之謀。假託儒會,相與指日爲期。稔惡旣極,肆凶愈甚,以至關防莫嚴之地,有此軍器圖奪之計。惟其蛇盤蚓結,便作萑盜之勢,苟或豕突狼奔,幾致莾戎之變。神目如電,醜類莫逃,賊首墮水,罪人斯得。情節畢露於捕招,斷案已著於鞫供,三尺自在,一刻難貸。謀反大逆的實遲晩』云,不待時凌遲處死。罪人玉鉉結案:『岐鉉爲弟,弼濟與交。甘作逋逃之淵藪,轉成奸宄之根窩。指日約束,與共烏合之徒,乘夜窺覘,同赴鳥嶺之會。爛漫和應,掀露無餘。綢繆包藏,憤惋益甚,屢招輸款,難掩凶圖之潛蓄。斷案旣成,焉逭王章之莫嚴。知情不告的實遲晩』云,不待時斬。」啓。

敎曰:「推鞫撤罷。」

議政府啓:「卽見左右捕廳所報,則『强盜姜斌煥、李轍根,昨冬到助浦,見有寧遠上納錢裝載船,同乘其船,行到玉浦,刺殺三人,結縛船中諸人之際,爲浦民所捉。』于貸殺人,若是凶憯。出付該營,梟警何如?」允之。又啓:「卽見捕廳所報,則『京江船主鄭仲儉,捧載扶安大同八百石,到江華斥賣,更往古阜,歇價貿穀,九月上納本廳』云矣。公穀所重果何如,而恣意幻弄,最晩入倉?雖與全數乾沒,煞有間焉,此而傅生,法無可施。出付該營,梟警何如?」敎曰:「莫重國穀,恣意幻弄,顧其罪雖難闊狹。而第其公穀已準充,則此與乾沒有異矣。特推好生之意,移送秋曹,嚴刑一次,遠惡地充軍,勿揀赦典。」又啓:「內侍府書員之僞踏啓字,雖有首、從之別,國穀之積年偸竊,數至幾千石之多矣。郭漢則僞踏啓字,而太漢則竟相和應,亦豈但以知情不告定罪也?在囚郭允基、太敬瑨,出付該營,梟警何如?」允之。仍敎曰:「太漢則愚蠢沒覺者也。僞踏啓字,旣有首、從之可分,國穀偸竊,亦由郭漢之所爲,則不可無輕重之別。持貸一縷,移送秋曹,遠惡島充軍,勿揀赦典。」

平安監司韓啓源狀啓:「厚昌郡富盛面杜芝洞山間匪類,乘夜越來,放火民家。不善防守,以致犯越,該郡守趙瑋顯罪狀,令攸司稟處。事關邊情,常時不飭,臣亦惶恐待罪」事。敎曰:「卿勿待罪。該倅則未及戒嚴設備,有此豕突之患。不必論勘,姑令戴罪擧行。被燒民戶,從厚助給,趁卽結構奠接,毋至失所棲屑之歎。」

戶曹以「謹奉傳敎,嫡王孫王孫以下折受結釐正,別單書入」啓。

1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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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日。敎曰:「大君以下折受結與供上,今爲釐正矣,以此著式,更爲刊印於定例事,分付度支。」

全羅監司李鎬俊狀啓:「古阜郡守朴奎東,頌聲蔚然。隣境竪碑,公廨繕葺,軍器修補,民瘼矯捄。前後捐廩,合爲萬餘兩。扶安縣監鄭友鉉,捄弊,修械,不費民力。且設火砲,其所捐財,亦近萬數。旣著茂績,合施褒賞事,竝令該曹稟處」事。敎曰:「兩倅之如是捐廩,極爲嘉尙。古阜郡守朴奎東,陞敍,以別薦例施行。扶安縣監鄭友鉉,施以璽書之典。」

以李豐翼爲刑曹判書,南性元爲漢城府判尹。

兩司聯箚大司憲姜蘭馨、大司諫朴孝正、執義宋奎灝、司諫金裕行、掌令尹時榮、持平奇觀鉉、趙秉弼、獻納魚允中、正言閔載晉、尹錫圭,請罪人岐鉉、玉鉉加律。賜批不允。

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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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日。戶曹以「嫡王孫以下諸嬪房折受結釐正別單,今旣啓下矣。朴貴人房結數,今爲六百結,前受八百結中減二百結。方淑儀結數,今爲五百五十結,前受五百結外五十結加定以送之意」啓。傳曰:「方淑儀加結五十結,朴貴人減結二百結中劃給。其餘一百五十結,姑置於當收未收秩,以爲次次分排。」

兩司合新再啓。賜批不允。

1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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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日。詣勤政殿,行宗廟春享大祭受誓戒。

議政府啓:「向以嶺南後漕倉稅船到興陽致敗之色吏文尙遇等五罪人,自完營査實登聞之意,覆啓行會矣。卽見該道臣李鎬俊狀啓,則『稅穀今旣殆半鉤拯,不可以餘數未拯歸之於故敗。色吏、沙、格等十七名,竝姑牢囚。虛張石數敢售挾雜之浦民孫益西等二漢,其在懲勵,不可容貸。未拯穀潛拯偸取之浦民金守聲等三漢,自本營分輕重勘處。興陽縣監李德純,不能盡數拯出,使其浦民任自偸食,罪難全恕,竝請令廟堂稟處』矣。故敗不故敗,卽此囚死生攸關。而道啓中穀物漂散,勢所必至云者,未嘗直歸之於故敗之眞贓,則此其然疑之設辭也。罪疑惟輕,不無存商。至於孫、李兩漢慫慂挾雜之罪,有不可容貸。在囚諸漢,竝自本道監營,分輕重依律酌處後啓聞。地方官之拯糧除給,已是做錯,況一任拯穀之偸食,亦係不察,固當罷遣,有難全恕。而此時迎送之弊,不容不念,姑令戴罪擧行事,分付何如?」允之。

1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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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日。以慶尙監司金世鎬狀啓:「東萊府城堞公廨修築新建時,官捐廩民出義,不費衆力,克竣巨役。該府使鄭顯德與監董人論賞一款,令該曹稟處」事,敎曰:「官而捐廩,民而出義,不煩民力,亟圖改觀,可知其悉心治績矣,不可無示意。該府使鄭顯德,施以璽書表裏之典。願納諸人,令廟堂從長稟處。」

以洪鍾雲爲司憲府大司憲,李後善爲司諫院大司諫。

1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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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日。掌令趙漢益疏略:「一種悖戾之徒,前令尹永求是耳。渠以衣冠之裔,甘居駔儈之列,出沒京鄕,揚眉吐氣。其寓湖中也,豪奴悍僕,絡繹道路,推捉相望,攘奪無厭,傍近之民,往往蕩産。向來堤川公納之從中乾沒,又渠家悖弟也,不加罪罰,只解官職。宜其訟愆改圖,而去益閃忽,聽聞驗惑。此不深誅,則恐非懲勵之道。臣謂尹永求,亟施竄配。」敎曰:「此人之有此事,曾所駭然。而今日之得此聲,可謂益聞所不聞。所請依施。」

兩司合新三啓。賜批不允。

1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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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日。太僕寺以「各道牧場馬畜數五千一百三十九匹」啓。

議政府以「京畿道災結二千結,江原道七結,特許準劃」啓。

高宗統天隆運肇極敦倫正聖光義明功大德尭峻舜徽禹謨湯敬應命立紀至化神烈巍勲洪業啓基宣暦乾行坤定英毅弘休寿康文憲武章仁翼貞孝太皇帝實錄之八

註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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