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儀禮義疏 (四庫全書本)/卷17

卷十六 欽定儀禮義疏 卷十七 卷十八

  欽定四庫全書
  欽定儀禮義疏卷十七
  聘禮第八之三
  君使卿韋弁歸饔餼五牢饔音雍注今文歸或為饋
  正義鄭氏康成曰變皮弁服韋弁敬也牲殺曰饔生曰餼
  存疑敖氏繼公曰韋弁即爵弁也其服純衣纁裳韎韐纁屨
  存異鄭氏康成曰韋弁韎韋之弁兵服也而服之者皮韋同類取相近耳其服盖韎布以為衣而素裳賈疏此無正文鄭注司服云韋弁以韎韋為弁又以為衣裳又晉郤至衣韎韋之跗注鄭解以跗為幅以注為屬謂制韋如布帛之幅而連屬為衣及裳鄭於此云以韎布為衣而素裳全與兵服異者鄭以意量之此為賔館於大夫士之廟既為入廟之服不可純如兵服故云韎布為衣而素裳又以兵服與皮弁同白舄故以素裳解之若然唯變其衣耳以無正文故云盖以疑之也
  案士冠禮爵弁在皮弁之上一等聘禮韋弁在皮弁之上一等此陳氏祥道所以謂爵弁即韋弁而敖氏從之也然冠禮爵弁士服之以助祭若大夫助祭則冕矣聘禮韋弁則卿大夫之服而士不得服之卿大夫與士似不相通而助祭與接賔亦未必可以互用則併二服為一終覺未安左氏韎韋之跗注乃戎服在下者耳未必即韋弁服也鄭氏因此易以韎色之布為衣而又同皮弁服之素裳鑿空臆撰殊為難信竊意爵弁韋弁等第既同其純衣纁裳韎韐纁屨或亦不異而首服容有二焉以之為士助祭之服則爵弁廟中宜用絲也以之為卿大夫接賔之服則韋弁以其與皮弁類也卿大夫助祭以冕固無所用其爵弁士或出使與接異國之賔服朝服而止皮弁且不用也又何韋弁之有此所以同等而異用與但弁之形制既别於冠亦殊於冕弁當與弁為類康成謂爵弁有板覆而無旒則嫌混於冕矣未敢信其果然陳氏敖氏說見士冠禮
  上介請事賔朝服禮辭
  正義鄭氏康成曰朝服示不受也受之當以尊服賈疏下文云賔皮弁迎大夫是受之用皮弁為尊服明此著朝服朝服卑於皮弁是示不受言示不受終受之也
  有司入陳
  正義敖氏繼公曰賔禮辭而許乃入陳也 鄭氏康成曰入賔所館之廟陳之賈疏下記云卿館於大夫大夫館於士又云揖入及廟鄭據此而言
  
  正義鄭氏康成曰謂飪與腥賈疏飪與腥共以饔目之以其同是死牢列之鼎故也 敖氏繼公曰殺牲而割亨焉曰饔周官内外饔皆掌割亨之事斯可見矣是禮有飪有腥乃曰饔者主於飪而言也
  案饔亦對飱而言飱薄則饔為盛禮矣
  飪一牢鼎九設于西階前陪鼎當内廉東面北上上當碑南陳牛羊豕魚腊腸胃同鼎膚鮮魚鮮腊設扃鼏膷臐膮葢陪牛羊豕扃古螢反鼏迷翼反膷音香臐許云反膮許堯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膷臐膮陪鼎三也牛曰膷羊曰臐豕曰膮皆香美之名今時臛也陪之庻羞加也腸胃次腊以其出牛羊也膚豕肉也賈疏君子不食圂腴犬豕曰圂若然牛羊有腸胃而無膚豕則有膚而無腸胃也宮必有碑所以識日景引隂陽也朱子曰引當為别 賈疏觀碑景邪正以知日之早晚又觀碑景南北長短十一月日南至景南比最長隂盛也五月日北至景南北最短陽盛也二至之閒景之盈縮隂陽進退可知也凡碑引物者宗廟則麗牲焉以取毛血賈疏祭義君牽牲麗於碑執其鸞刀以取血毛其材宫廟以石窆用木賈疏此無正文以義言之葬碑取縣繩繂暫時之間用木而已其宮廟之碑取其久長用石為之理勝於木檀弓云公室視豐碑三家視桓楹桓楹宫廟兩楹之柱是葬用木之驗也 敖氏繼公曰先言飪上之也設饔先於西方統於客也凡饔餼之牢雖有多寡而飪唯一牢則同耳是以少者為貴也然鼎九且有陪鼎則又以其貴故加而異之也内廉西階之東廉也陪鼎當内亷而不正設於階前者明其加也上當碑謂牛鼎膷鼎南北之節也飪鼎以牛為上陪鼎以膷為上古者宮庭有碑盖居其庭東西南北之中所以識深淺也盖發語辭云陪牛羊豕明其鼎相當也
  存疑鄭氏康成曰當内廉辟堂塗也唯燖者有膚賈氏公彦曰正鼎大判繼階而言云于階前則階東稍逺故陪鼎猶當内廉
  案堂塗直階正鼎設于階前當少東以辟堂塗陪鼎當内廉則又在牛羊豕鼎之東距堂塗又稍逺矣有膚者唯豕耳注謂唯燖者有膚不可曉敖氏以碑為在庭東西南北之中前人未有發此者統全經觀之乃見其言可以徴信而不虛也說見下文
  餘論朱子曰今禹墓窆石尚存髙五六尺廣二尺厚一尺許其中有竅以受綍引棺者也然則窆亦用石矣檀弓云公室視豐碑三家視桓楹豈天子諸侯以石故謂之碑大夫以下用木故謂之楹與廟中同謂之碑則固皆石也
  腥二牢鼎二七無鮮魚鮮腊設于阼階前西面南陳如飪鼎二列
  正義敖氏繼公曰鼎二七降於子男也周官掌客言子男饔餼云腥十有八無鮮魚鮮腊加者可殺也如飪亦如其北上上當碑也設鼎于階前皆辟堂塗其在西階前者宜少東在阼階前者宜少西也
  案如飪鼎二列者飪鼎之陪鼎次正鼎當西階内廉則此鼎二七為二列一列在阼階前少西一列亦當阼階之内廉俱北上當碑也
  堂上八豆設于户西西陳皆二以並東上韭菹其南醓醢屈醓他感反注今文並皆為併
  正義鄭氏康成曰户室户也東上變於親食賔也賈疏公食大夫禮宰夫自東房薦豆六設于醤東西上此云東上是變於親食賔也並併也醓肉汁也醓醢醢有醓屈猶錯也 敖氏繼公曰二以並者八豆皆兩兩而設也東上者每列以東為尊也韭菹其南醓醢見其為二以並之位也八豆唯言韭菹醓醢則為朝事之豆可知文省耳云屈者言設餘豆之法也醓醢西昌本昌北麋臡臡西菁菹菹南鹿臡臡西茆菹菹北麋臡曲折而下所謂屈也設豆不綪而屈亦歸禮之異者
  存疑賈氏公彦曰東上醓醢醓醢西昌本昌本西麋臡麋臡西菁菹菁菹北鹿臡鹿臡東葵菹葵菹東蝸醢蝸醢東韭菹知是此八豆者天官醢人職朝事之豆八韭菹醓醢昌本麋臡菁菹鹿臡茆菹麋臡饋食之豆葵菹蠃醢此經直云韭菹醓醢屈知此昌本以下六豆者案公食下大夫六豆韭菹醓醢昌本麋臡菁菹鹿臡又上大夫八豆鄭注加葵菹蝸醢以充八豆若然朝事八豆有茆菹麋臡不取而取饋食葵菹蝸醢者案少牢正祭用韭菹醓醢葵菹蝸醢朝事饋食之豆兼用之明此賔上大夫亦兼用朝事饋食之豆可知
  案八豆經但言韭菹醓醢而不及其餘以朝事之豆自有舊章舉其首則末可知不必一一列也如少牢四豆於朝事饋食各用其二則經悉著之矣此諸侯待賔之禮不可以卿大夫之事相繩也屈與錯畧同但一菹一醢相閒陳之豆實各異則為屈一黍一稷亦相閒陳之黍稷唯二則為錯耳䋫亦有屈義但䋫則一行自左而右次行自右而左為大曲折此屈則一左一右促數相閒如之字然豆八則為曲折者四矣
  八簋繼之黍其南稷錯
  正義賈氏公彦曰繼者繼八豆以西陳之八豆言屈八簋言錯以八豆之實各别直次第屈陳之則得相變此唯有黍稷二種雖屈陳之使當行閒錯不並陳設亦相變也 敖氏繼公曰八簋黍稷各四也簋繼豆上簋黍在北稷在南次西次北餘皆如豆之屈乃變言錯者取其二物相閒之意
  六鉶繼之牛以西羊豕豕南牛以東羊豕
  正義鄭氏康成曰鉶𡙡器也凡饌屈錯要相變 賈氏公彦曰此䋫也不言䋫者文自具故不言之通論賈氏公彦曰案此文上下䋫屈錯各别士喪禮陳衣于房中南領西上䋫注云䋫猶屈也似不别者屈者句而屈陳之䋫者直屈陳之不為句錯者閒錯而陳之句曲而䋫此文是也公食大夫云宰夫設黍稷六簋于俎西二以並東北上黍當牛俎其西稷錯以終南陳是錯也
  兩簠繼之粱在北
  正義鄭氏康成曰簠不次簋者粱稻加也 敖氏繼公曰凡加饌必别於正饌粱在北上也凡米與食則粱尊於稻醴與酒則稻尊於粱以西夾饌位例之自簋以下亦皆西陳也
  八壺設于西序北上二以並南陳
  正義鄭氏康成曰壺酒尊也不錯 敖氏繼公曰八壺之酒稻也黍也粱也稻黍各二壺稻在北黍次之粱四壺又次之盖如設筥米之例也云北上南陳統於豆也堂上之饌皆屬飪牢
  存疑鄭氏康成曰其酒盖稻酒粱酒賈疏無正文故云盖以疑之鄭知不直有稻黍而為稻粱者稻粱是加相對之物故也酒不以雜錯為味案八壺二種則可以錯三種故無錯陳之法不錯亦變於簋簠也味不關乎錯否他物皆然
  西夾六豆設於西墉下北上韭菹其東醓醢屈六簋繼之黍其東稷錯四鉶繼之牛以南羊羊東豕豕以北牛兩簠繼之粱在西皆二以並南陳六壺西上二以並東陳
  正義敖氏繼公曰此饌屬腥牢也西夾西夾室也東西室皆云夾者以與正室夾房而立名也六壺者稻酒黍酒粱酒各二壺也壺不著其所盖亦近於簠而設之與在堂上之位相似下放此 鄭氏康成曰壺東陳在北墉下統於豆
  存疑賈氏公彦曰六豆者先設韭菹其東醓醢又其東昌本南麋臡麋臡西菁菹又西鹿臡此陳還取朝事之豆
  饌于東方亦如之西北上壺東上西陳
  正義鄭氏康成曰東方東夾室西北上亦韭菹其東醓醢屈也壺亦在北墉下統於豆 敖氏繼公曰東方東夾東墉下也西北上言韭菹亦在饌之西北也此東夾之饌亦屬腥牢也腥鼎皆西靣北上故東西夾室之饌皆西北上飪鼎東靣北上故堂上之饌東北上各順之也屬飪者於堂上屬腥者於夾室亦異尊卑也夾室之饌先西後東是腥牢亦以西者為尊矣凡鼎俎恒竒豆簋之屬恒偶鼎自三以上則豆簋之數率降於鼎者一鉶之數率降於豆簋者兩故此飪鼎九則堂上之饌八而鉶六腥鼎七則東西夾之饌六而鉶四也一牢則兩簠故堂上兩夾之數同賈氏公彦曰西北上則於東壁下南陳 李氏如圭曰雖陳於東墉下其陳亦以西北為上悉與西夾同嫌統於東墉以東北為上故著之
  總論朱子曰東西之饌自簠以上皆南陳惟壺東西陳之
  餘論賈氏公彦曰禮器云五獻之尊門外缶門内壺君尊瓦甒注云壺大一石則此壺即大一石者存疑賈氏公彦曰西北有韭菹東有醓醢次有昌本次南麋臡次西菁菹次北鹿臡亦屈錯也
  醯醢百罋夾碑十以為列醯在東罋烏弄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夾碑在鼎之中央也醯在東醯榖陽也醢肉隂也 敖氏繼公曰百罋醯醢各半也云夾碑是居於鼎之中央而上者少北於鼎矣此居於鼎之中央是為腥飪總設之也醯在東醢為尊也設饔之位飪在西腥在東足以見所尚矣
  案凡作豆實醯統於醢則醢尊矣醯在東鄭敖二義可兼存而敖尤宻切不錯者變於堂上之諸饌且因腥飪為别也 云夾碑十以為列盖南北為列東西各十其五而從陳之掌客鄭注云米横陳于中庭醯醢夾碑從陳也
  餘論賈氏公彦曰士喪禮下鄭注云罋瓦噐其容亦葢一觳瓬人職簋實一觳又云豆實三而成觳四升曰豆則罋與簋同受斗二升也
  餼二牢陳于門西北靣東上牛以西羊豕豕西牛羊豕正義鄭氏康成曰牛羊右手牽之賈疏人居其左豕束之寢右賈疏特牲禮豕北首東足鄭注云尚右也彼祭禮故寢左上右士虞記云陳牲于廟門外北首西上寢右鄭注云寢右者當外左胖也變吉故與生人同也亦居其左賈疏亦人居其左敖氏繼公曰餼陳於内者以堂上庭中皆有所陳宜與之相近且門外有米禾薪芻之車在焉亦不足以容此餼禮故也二牢為一列變於腥亦以惟有牢故也東上門西之位然也亦變於饔
  米百筥筥半斛設于中庭十以為列北上黍粱稻皆二行稷四行筥居呂反行並户郎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東西為列賈疏横陳之黍兩行在北次粱兩行次稻兩行次南稷四行列當醯醢南亦相變也 敖氏繼公曰此米從餼者也餼陳於内故米宜從之腥飪有醯醢餼有筥米盛大禮也中庭乃東西之中繼餼而言故指其所以明之其南北之節宜於庭少南也黍稻粱皆二行而稷獨四行者以其下也故多之以足百筥之數凡米以黍為上稷為下於此見之矣食則以黍為上稻為下酒則稻為上粱為下而不用稷葢稷不可以為酒故也
  通論敖氏繼公曰掌客職言待侯伯之禮醯醢百罋米百筥此侯伯之卿其米與醯醢之數乃與其君同然則公與子男之卿亦可知矣
  存疑鄭氏康成曰庭實固當庭中言當中庭者南北之中也此言中庭則設碑近如堂深也賈疏堂深猶若設洗南北以堂深若然碑東當洗矣
  案設碑之所鄭氏原無確據直以此經陳設之節揣度之耳意以醯醢夾碑十列百筥繼之而南則碑在三分庭之北其南乃寛深而可陳也然醯醢夾碑其上列固當少北於鼎罋雖十列占地無多而餼在門内米筥從餼則距門不必大逺設碑於南北之中其下尚寛然也凡設洗以堂深若碑亦如堂深則當云設洗南當碑矣而經不云然未可謂碑洗同節也鄉射記設楅于中庭南當洗楅必不當碑設之也然則敖氏云東西南北之中者固不繆哉葢設之以麗牲視日景亦為陳設進退之節故以適中為宜若過北則嫌促廹不便於射牲過南則恐日極南時為日晷之所不到也
  門外米三十車車秉有五籔設于門東為三列東陳禾三十車車三秅設于門西西陳籔疏五反秅篤誤反注今文籔或為逾正義鄭氏康成曰大夫饔餼之禮米禾皆視死牢賈疏上文飪一牢腥二牢三死牢也故米及禾皆三十車敖氏繼公曰若朝君則取數於生牢死牢雜也秉籔秅數名也秉有五籔二十四斛也賈疏下記云十斗曰斛十六斗曰籔十籔曰秉若然一秉十六斛又有五籔為八斛總二十四斛也三秅千二百秉賈疏下記云四秉曰筥十筥曰稯十稯曰秅四百秉為一秅三四十二為千二百秉也籔讀若不數之數 敖氏繼公曰經凡言某陳者皆謂其下鄉之也言東陳是西轅也西陳者反是云為三列每列皆南北為之前列在西後二列以次而東也禾不云三列可知也禾列則先東而後西
  薪芻倍禾
  正義鄭氏康成曰倍禾者以其用多也薪從米芻從禾賈疏薪可以炊㸑故從米陳之芻可以食馬故從禾陳之鄭言此者以經云倍禾恐並從禾陳之也凡此所以厚重禮也聘義曰古之用財不能均如此然而用財如此其厚者言盡之於禮也盡之於禮則内君臣不相陵而外不相侵故天子制之而諸侯務焉爾 敖氏繼公曰倍禾謂車數也獨言倍禾者以其相類而相等故也此唯言倍禾而已不見其設之之法則是二者之車亦各為三列而其陳亦皆如米禾之車與
  存疑鄭氏康成曰四者之車皆陳北輈
  案東陳者西鄉西陳者東鄉轅皆在内如注説則是南陳而非東西陳矣薪在米之東芻在禾之西稍離之亦如米禾陳法而三列倍為六列耳四者之車皆人輓者非駕牛馬者也
  賔皮弁迎大夫于外門外再拜大夫不答拜
  正義鄭氏康成曰大夫使者卿也 敖氏繼公曰賔不韋弁而皮弁者嫌其加於己致君命時之服也案凡為使者命未將例不答拜如昏禮迎賔主人再拜賔亦不答拜也
  揖入及廟門賔揖入
  正義鄭氏康成曰賔與使者揖而入使者止執幣賔俟之於門内謙也古者天子適諸侯必舍其祖廟賈疏禮運文諸侯行舍於諸公廟賈疏諸公大國之孤若無孤舍於卿廟大夫行舍於大夫廟 敖氏繼公曰及廟門大夫立接西塾賔揖而先入俟之於入門右之位既則上介出請命矣記曰卿館於大夫經云及廟門是賔館於大夫之廟也此其禰廟與
  存疑賈氏公彦曰門内即宁下
  案門内即入門右之位所云揖位也入門而右又稍北乃西鄉而俟賔
  存異敖氏繼公曰是篇言入廟之儀詳矣獨於入此廟不云每曲揖是不自主人之寢外門入也盖古者之廟亦自有外門與寢之外門同無事則閉之今賔館於此乃開之以便賔之出入故自是入廟無毎曲揖也凡主人與客東行入廟其於禰廟則毎曲揖於祖廟以上則毎門毎曲揖若諸侯則雖於其禰廟亦有毎門毎曲揖也
  案此即敖氏所説顧命廟門之制因以推於大夫以下之廟者也前已辨其不然又見士喪禮下篇
  大夫奉束帛入三揖皆行
  正義鄭氏康成曰奉束帛執其所以將命者皆猶並也使者尊不後主人 敖氏繼公曰揖而皆行明賔俟之於門内也
  案此三揖與公醴賔同與正行聘禮者異
  至于階讓大夫先升一等注古文曰三讓敖本從古文
  正義敖氏繼公曰此三讓者大夫也大夫三讓而賔三辭大夫先讓者以其奉君命尊也客尊則主人不敢先讓升於覲禮見之
  存疑鄭氏康成曰讓不言三不成三也賈疏賔三讓大夫即升無三辭則不成三凡升者主人讓於客三敵者則客三辭主人乃許升亦道賔之義也使者尊賈疏奉君命也主人三讓則許升矣今使者三讓則是主人四讓也賈疏言使尊終先升則是主人三讓使者三辭待主人又讓後乃升則是四讓也 賈氏公彦曰周官司儀職諸公之臣相為國客大夫郊勞三讓登聽命又云致饔餼如牢之禮此古文云三讓與彼合鄭不從者周官舉其大率而云三讓此儀禮據屈曲行事故不從古文也
  案讓之節當三古文是也經言三讓者多不言三辭盖三讓兼三辭矣賈氏引司儀三讓既云合矣乃又舍經而狥注何哉
  賔從升堂北靣聽命
  正義鄭氏康成曰北面於階上也 敖氏繼公曰升堂不西面而即北面者辟國君之禮也國君於天子之命西面聽之乃降拜
  大夫東面致命賔降階西再拜稽首拜餼亦如之正義鄭氏康成曰大夫以束帛同致饔餼也致命致其君命賔殊拜之敬也重君之禮也 敖氏繼公曰再拜稽首為將受幣乃云拜餼亦如之然則此幣其主於饔禮乎下之餼禮雖以大牢亦無幣可見矣案此階西阼階西也賔館於此故升降由阼階此降階西與前賔覿賔降階東一也西階下則拜於東阼階下則拜於西
  大夫辭升成拜
  正義敖氏繼公曰亦稱君命辭之賔既卒拜於下大夫乃辭之者别於君也凡君與異國之臣為禮於其降拜即辭之不待其卒升成拜亦饔餼異拜也每拜皆再拜稽首
  受幣堂中西北面
  正義鄭氏康成曰趨主君命也堂中西中央之西敖氏繼公曰堂中西四分楹閒一在西也賔受幣而少過於西者尊君命也
  大夫降出賔降授老幣
  正義敖氏繼公曰降授老幣亦變於君禮
  出迎大夫大夫禮辭許入揖讓如初賔升一等大夫從升堂
  正義敖氏繼公曰初謂三揖三讓賔於是三讓而大夫三辭受儐私事也故復其常禮 鄭氏康成曰賔先升敵也賈疏賔在館如主人之儀皆北面
  庭實設馬乘
  正義鄭氏康成曰乘四馬也 敖氏繼公曰亦設於西方
  賔降堂受老束錦大夫止
  正義敖氏繼公曰降堂受錦亦辟君禮云大夫止者嫌賔為已受幣則當從之也不從者以降堂禮輕也少牢下篇曰主人降受宰几尸侑降降謂沒階以此徴之則大夫止之義見矣
  存疑鄭氏康成曰止不降使之餘尊
  案大夫以君命來故賔敬之有加禮至儐則已復其常未見其餘尊也
  賔奉幣西面大夫東面賔致幣大夫對北面當楣再拜稽首
  正義敖氏繼公曰致幣稱其致幣之辭也 鄭氏康成曰稽首尊君客也
  受幣于楹閒南面退東面俟賔再拜稽首送幣
  正義鄭氏康成曰賔北面授尊君之使 敖氏繼公曰賔不南面授辟尊者之禮也凡授幣於堂而南面者惟君及奉君命於臣者耳
  大夫降執左馬以出賔送于外門外再拜
  正義鄭氏康成曰出廟門從者亦訝受之 敖氏繼公曰賔之士於是執三馬隨之出廟門則從者並受幣而皆訝受馬也
  明日賔拜于朝拜饔與餼皆再拜稽首
  正義鄭氏康成曰拜于大門外賈疏言拜于朝無入門之文諸侯外朝在大門外明矣 敖氏繼公曰此所謂拜賜也周官曰凡賔客之治令訝聽之賈疏秋官掌訝職賔入館次于舍門外待事于客及將幣為前驅至于朝詔其位凡賔客之治令訝聽之此拜亦皮弁服
  通論李氏如圭曰鄉射禮明日賔拜賜于門外主人不見知此拜饔餼亦于大門外也
  右歸賔饔餼
  上介饔餼三牢
  正義鄭氏康成曰賔介皆異館 敖氏繼公曰三牢亦降以兩也
  飪一牢在西鼎七羞鼎三腥一牢在東鼎七
  正義鄭氏康成曰飪鼎七無鮮魚鮮腊也
  堂上之饌六
  正義鄭氏康成曰六者賔西夾之數
  西夾亦如之
  正義敖氏繼公曰其饌亦六也不設於東夾以腥牢惟有一爾腥牢自二以上乃兼有東西夾之饌
  筥及罋如上賔
  正義鄭氏康成曰凡所不貶者尊介也 敖氏繼公曰上介之牢與其鼎饌皆殺於賔而筥及罋獨否亦盛大禮也又此二者初不視牢數以為隆殺故得畧之而與賔同筥米從餼乃與罋並言於此者因文而遂及之耳
  餼一牢門外米禾視死牢牢十車薪芻倍禾凡其實與陳如上賔
  正義敖氏繼公曰死牢飪與腥也牢十車則二十車也 鄭氏康成曰凡凡飪以下
  下大夫韋弁用束帛致之上介韋弁以受如賔禮正義敖氏繼公曰下大夫致之者亦使人各以其爵也上介韋弁以受主人如賔服正禮也曏者皮弁以聘者上賔也故上介於此不必皮弁以無加服之嫌故爾 鄭氏康成曰介不皮弁者以其受大禮似賔不敢純如賔也
  案鄭氏謂介不皮弁所以下於賔敖氏謂賔主聘事介無加服之嫌兼之其義始備
  儐之兩馬束錦
  正義賈氏公彦曰此下大夫使者受上介儐如卿使者受賔儐禮同
  右歸上介饔餼
  士介四人皆餼大牢米百筥設于門外
  正義敖氏繼公曰大牢各一降於上介者兩也此惟有餼與筥米則筥為從餼而罋為從饔又可見矣門亦所館之外門也牢米陳于外餼之正禮也牢在米南東上
  案士介四人亦各館餼大牢以下為一人言之其餘從同故云皆也凡吉禮陳于門外者皆東上有對則或西上耳注謂牢西上非也
  宰夫朝服牽牛以致之
  正義鄭氏康成曰執紖牽之東面致命無束帛畧之士介西面拜迎 敖氏繼公曰使宰夫亦以其爵也宰夫致之故朝服士之朝服與卿大夫之弁服其差相似也致之謂致其禮也亦以君命下文皆以是推之
  士介朝服北面再拜稽首受
  正義鄭氏康成曰於牢東拜自牢後適宰夫右受賈疏明在宰夫東南從牢後適宰夫至宰夫之後受取牛也知然者前君使士受私覿之馬適其右受知此亦在右受也由前東面受從者賈疏由宰夫之前東面受從者 敖氏繼公曰士介出門左西面拜迎北面聽命宰夫東面致命士介還少退再拜稽首適宰夫右受也不言宰夫退士介拜送者畧之也 賈氏公彦曰君使士受私覿由馬前此由牢後不同者牛畜擾馴與馬有異案馬之踶蹋在後故由前辟其後也牛之抵觸在前故由後辟其前也疏意得之而辭尚未逹
  無儐儐舊作擯李氏如圭曰當作儐監本已改正今從之下無儐同
  正義敖氏繼公曰無儐者賤也大夫以上乃有儐禮必著之者嫌受國君之賜皆當儐也 鄭氏康成曰明日衆介亦各如其受之服從賔拜于朝
  右餼士介
  賔朝服問卿
  正義鄭氏康成曰不皮弁别於主君賈䟽上文聘享私覿皆皮弁卿每國三人賈疏言此見三卿皆以幣問之
  案此在歸饔之明日記云聘日致饔明日問大夫
  卿受于祖廟
  正義鄭氏康成曰重賔禮也祖王父也 敖氏繼公曰于祖廟亦尊國君之禮也 賈氏公彦曰卿受而不辭以前賔請有事于大夫君禮辭許是以不敢辭故記云大夫不敢辭
  存疑賈氏公彦曰大夫三廟有别子者立太祖廟非别子者立曽祖廟今不受於太祖及曽祖廟者以天子受於文王廟諸侯受於太祖廟大夫下君則受於王父廟
  案常禮行于禰廟此受之于祖廟尊之也意天子之聘使有問卿者則當受之于太祖廟與天子受於文王廟諸侯受於太祖廟經記無文未可援之遂以此為卿大夫下君之義也
  下大夫擯
  正義敖氏繼公曰下大夫擯公使為之也必使下大夫者欲與上介之爵相當也此公事也故重之存疑鄭氏康成曰無士擯者既見於君所急見之案此以下大夫擯取其與賔爵差近所以尊賔而上介因事而同之盖推而進之也且此問卿者無士介也何士擯之有焉
  擯者出請事大夫朝服迎于外門外再拜賔不答拜揖大夫先入每門每曲揖及廟門大夫揖入
  存疑賈氏公彦曰大夫二門入大門東行即至廟門未及廟門而有每門者大夫三廟每廟兩旁皆南北竪牆牆皆閤門假今王父廟在東則有每門每曲之事 鄭氏康成曰入者省内事也既而俟於宁也案廟制已於公迎賔章言之此賈氏説亦三廟平列者也如朱子之説則太祖廟在北一昭一穆分列於南而外為都宫則入大門轉而東行當有一閤門又當有都宫之門其昭廟穆廟之旁各有閤門則每門皆揖也大夫揖入入而俟於入門右之位與上文賔之待致饔者同此非宁也人君路門外之朝位則曰宁卿大夫焉有宁名乎
  擯者請命
  正義鄭氏康成曰亦從入而出請不几筵辟君也敖氏繼公曰請命亦請將其君命也不几筵者君使尊不敢設神位以臨之不几筵之義有二禮太重者不設此類是也禮差輕者亦不設小聘之禮是也案不几筵之説敖氏當矣注義亦兼存之
  庭實設四皮賔奉束帛入三揖皆行至于階讓注古文曰三讓敖本從古文
  正義鄭氏康成曰麋鹿皮也 敖氏繼公曰此三讓者賔也
  賔升一等大夫從升堂北面聼命賔東面致命大夫降階西再拜稽首賔辭升成拜受幣堂中西北面賔降出大夫降授老幣
  正義鄭氏康成曰賔致命致其君命大夫於堂中央之西受幣趨聘君之命 敖氏繼公曰自三讓至此其禮意與歸饔餼同大夫於是進立于中庭西面
  無儐
  正義鄭氏康成曰不儐賔辟君也 敖氏繼公曰臣之儐雖殺於主君之醴而束帛庭實則同故不用之聘賔有儐禮者不在國無嫌
  案敖氏謂大夫立于中庭盖據下老受幣于中庭推之以東方之中庭為主人之位也
  右問卿
  擯者出請事賔面如覿幣
  正義鄭氏康成曰面亦見也其謂之面威儀質也賈疏覿面並文則面為質若散文面亦為覿故鄭司儀注云私面私覿也又左傳楚公子棄疾以乘馬八匹私面鄭伯 敖氏繼公曰聘使私見于主君曰覿大夫曰面盖異其稱以别尊卑也然周官以私覿為私面則又通而言之與此異 賈氏公彦曰賔私覿於君用束錦乘馬則此私面於卿亦同束帛乘馬可知
  賔奉幣庭實從
  正義鄭氏康成曰庭實四馬賈疏以其言如覿幣
  入門右大夫辭
  正義鄭氏康成曰見私事也雖敵賔猶謙入門右為若降等然 敖氏繼公曰亦中門而入乃右也下放此入門右者欲於此北面奠幣也賔與大夫爵敵乃若降等然者不敢自同於奉命之禮也大夫於中庭南面辭之大夫不出迎以面與問禮相因也凡自敵以下客禮之相因而行者惟於内俟之
  賔遂左
  正義敖氏繼公曰大夫不俟其奠幣而親辭賔亦不果奠幣而遂左此則異於降等者也於是賔少立于入門左之位以俟之
  庭實設揖讓如初大夫升一等賔從之
  正義敖氏繼公曰庭實既設於西方主人乃至入門右之位揖賔而皆行如初謂三揖三讓也賔亦三辭存疑鄭氏康成曰大夫至庭中旋並行賈疏賔初入門右大夫階下辭賔賔遂門左大夫至庭中迎賔大夫廽旋與賔揖而並行北面言如初者大夫不出門惟有庭中一揖至碑又揖再揖而已
  大夫西面賔稱面
  正義鄭氏康成曰稱舉也舉相見之辭以相接 敖氏繼公曰稱面不言東鄉可知也稱面者敵者之禮也亦以曏者大夫辭之不得為禮於下故爾
  大夫對北面當楣再拜受幣於楹閒南面退西面立正義鄭氏康成曰受幣楹閒敵也賔北面授 敖氏繼公曰不稽首别於聘君之命賔亦當少退賔不振幣異於授主君也不言受馬之儀如覿可知
  賔當楣再拜送幣降出大夫降授老幣
  右賔私面
  擯者出請事上介特面幣如覿介奉幣皮二人贊正義鄭氏康成曰特面者異於主君士介不從而入也君尊衆介始覿不自别也賈疏上介初覿主君之時不敢自尊别與衆介同執幣而入上賔則衆介皆從之賈疏衆介皆從之者上介言特面則賔問卿與私面介皆從可知皮亦儷皮也
  案問者君禮也面者私禮也賔於卿先問而後面公私兩有之上介以下則致其私情而已故賔問則上介及士四介皆從之問面相因面亦不改也上介有面無問則特
  入門右奠幣再拜
  正義鄭氏康成曰降等也 敖氏繼公曰介奠幣贊者亦奠皮出
  大夫辭擯者反幣
  正義鄭氏康成曰於辭上介則出擯者反幣出還於上介也 敖氏繼公曰於其既拜乃辭之降於賔也反幣與請受之言互見也反幣者取之出請受而上介受之也不禮辭者亦别於君主人之士亦取皮從其幣以出委之於門外上介既受幣則贊者亦取之
  庭實設介奉幣入大夫揖讓如初注今文曰入設
  正義敖氏繼公曰介入門左少立大夫亦進至於入門右之位揖而皆行也大夫先升當楣北面 鄭氏康成曰大夫亦先升一等
  介升大夫再拜受
  正義敖氏繼公曰云介升大夫再拜明其不稱面也介於卿雖降一等然同為大夫故受於堂上亦得在楹閒也 鄭氏康成曰亦於楹閒南面而受賈疏上介是下大夫與卿小異大同明得行敵法在楹閒可知
  介降拜大夫降辭介升再拜送幣
  正義敖氏繼公曰降拜者亦貶於卿大夫既辭則揖而先升西面介升拜於西階上北面 鄭氏康成曰介既送幣降出也大夫亦降授老幣
  右上介私面
  擯者出請衆介面如覿幣入門右奠幣皆再拜大夫辭介逆出
  正義敖氏繼公曰於士介亦親辭辟君也
  擯者執上幣出禮請受賔辭
  正義敖氏繼公曰惟執上幣是亦不必其受之也鄭氏康成曰賔亦為士介辭
  大夫答再拜擯者執上幣立于門中以相拜士介皆辟老受擯者幣於中庭士三人坐取羣幣以從之相息亮反辟音避
  正義敖氏繼公曰此士介私面之儀大約與其覿禮同惟以一入而大夫親辭為異老受擯者幣于中庭者以大夫降立於此故也
  右衆介私面
  擯者出請事賔出大夫送于外門外再拜賔不顧正義敖氏繼公曰賔亦告事畢乃出也此言賔不顧見敵者之禮也必言之者嫌其或異於尊者也禮於尊者拜或辟去而不敢當
  擯者退大夫拜辱
  正義鄭氏康成曰拜送也 敖氏繼公曰擯者從大夫出門而遂退拜辱拜其屈辱而相已也此拜亦兼二義經盖以其所主者立文也
  案敖云二義謂拜辱兼拜送也以擯者大夫尊奉君命而來擯有不敢安之意焉
  右賔退
  下大夫甞使至者幣及之使師異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甞使至已國則以幣問之也君子不忘舊賈疏其三卿不問至已國不至已國皆以幣及之上已論訖
  上介朝服三介問下大夫下大夫如卿受幣之禮其面如賔面于卿之禮
  正義賈氏公彦曰問下大夫使上介是各以其爵也鄭氏康成曰上介三介下大夫使之禮也賈疏下經云小
  聘曰問其禮如為介三介是下大夫小聘之禮 敖氏繼公曰問下大夫異於卿者上士擯耳如賔面于卿謂如其禮庭實則用儷皮也
  案言三介者上介問下大夫三介從焉四介減其一不敢當卿禮也不特者以問為將君命故三介從入也三介亦朝服
  通論賈氏公彦曰據此篇大聘使卿五介小聘使大夫三介若大國之卿七介小聘使大夫五介小國之卿三介小聘使大夫一介也
  右問下大夫甞使者
  大夫若不見君使大夫各以其爵為之受如主人受幣禮不拜見賢遍反為于偽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有故也各以其爵主人卿也則使卿大夫也則使大夫不拜代受之耳不當主人禮也賈疏拜是致敬之事不可人代之拜故直受之而已 敖氏繼公曰必使人代受者不可虚聘君之命也各以其爵者亦欲與使者之尊相當也聘君問卿使卿問大夫使大夫此受者非主人則亦無揖讓之禮矣惟言不拜見其重者耳案不見謂疾病或有喪或奉使在外者皆是也云各則問與面之禮兩有之矣代受而不代拜可見凡禮皆無代拜者也
  右代受問
  夕夫人使下大夫韋弁歸禮
  正義鄭氏康成曰夕問卿之夕也賈疏下記云聘日致饔明日問大夫夕夫人歸禮是其問卿之夕也使下大夫下君也賈疏君歸饔餼使卿君使之云夫人者以致辭當稱寡小君 敖氏繼公曰次日之夕夫人乃歸禮不惟不敢與君同日又且不敢同其時皆下之也使下大夫者亦下君或亦辟其於朝君之禮也亦韋弁者君與夫人之聘享其器幣畧同則使者之同服亦宜也
  堂上籩豆六設于户東西上二以並東陳
  正義鄭氏康成曰籩豆六者下君禮也設于户東又辟饌位也 敖氏繼公曰籩豆六與子男之禮同重聘使也凡設籩豆自二以上皆先豆而後籩乃言籩豆者文順耳此六豆六籩皆宜用朝事者而各去其末之二其設之之序則豆皆在西籩繼之而東韭菹其南醓醢屈以終䵄其南蕡亦屈以終饔餼之禮其饌各有所屬户西之饌為飪也西夾東夾之饌為腥也此無牢故惟有堂上之饌而設于户東示其異也不用簠簋鉶者以無牢故也此禮主於飲君之禮主於食
  存疑鄭氏康成曰其設脯其南醢屈六籩六豆案凡一豆一籩者則一脯一醢此豆籩各六注乃直以脯醢當之何也豈其六脯而六醢邪當以敖氏之說為正
  壺設于東序北上二以並南陳醙黍清皆兩壺醙所九反正義鄭氏康成曰醙白酒也凡酒稻為上黍次之粱次之敖氏繼公曰盖據内則三醴之次言之皆有清白以黍閒清白者互相備賈疏上言白明黍粱皆有白下言清明稲粱亦有清故也於清白中言黍明醙即是稲清即是粱也明三酒六壺也先言醙白酒尊先設之 敖氏繼公曰設于東序北上亦統於豆
  大夫以束帛致之賔如受饔之禮儐之乘馬束錦正義鄭氏康成曰致夫人命也此禮無牢下朝君也賈疏上公之禮夫人致禮八籩膳大牢侯伯以下亦皆有牢是朝君有牢此無牢故云下朝君也敖氏繼公曰以束帛致其禮亦盛之也飱不致此殺於飱乃致者盖主君以設飱為差輕而夫人歸禮為特重所以異也賔受亦不盡與受饔之禮同云如者亦大畧言之
  上介四豆四籩四壺受之如賔禮儐之兩馬束錦正義敖氏繼公曰四豆者去菁菹鹿臡四籩者去形鹽膴四壺者去粱酒不言其位如賔可知也言受之明亦用束帛致之也如賔禮者亦如其受饔之禮也不言所使者下大夫可知於上介亦使下大夫者禮窮則同也
  案下大夫歸禮于上介亦韋弁賔介俱韋弁受之與以越日而受夫人之禮可以無嫌也
  餘論敖氏繼公曰夫人歸禮不及士介者以其禮薄不可得而復殺且君與士介已無堂上之饌故也
  明日賔拜禮於朝注今文禮為醴
  正義鄭氏康成曰於是乃言賔拜明介從拜也右夫人歸禮于賔介
  大夫餼賔大牢米八筐
  正義鄭氏康成曰其陳於門外賈疏經無牢米入門之文明是門外可知黍粱各二筐稷四筐二以並南陳賈疏案上使卿歸饔餼米百筥設于中庭此云八筐則黍粱稷亦宜法其行數無稻賈疏記云凡餼大夫黍粱稷筐五斛是也牲陳於後東上賈疏此放君餼賔時陳于門西東上不饌於堂庭辟君也敖氏繼公曰君餼賔米百筥筥半斛此米八筐筐五斛以量言之則八筐者殺於君米二筐也所以下之此亦陳於其館之外門外
  通論賈氏公彦曰案掌客鄰國之君來朝卿見以羔膳大牢侯伯子男膳特牛彼又無筐米此侯伯之臣得用大牢有筐米者彼為君禮此是臣禮各自為差降不得以彼難此
  賔迎再拜老牽牛以致之賔再拜稽首受老退賔再拜送
  正義敖氏繼公曰賔出門左西面拜迎聼命老東面致命賔還北面拜乃適老右受此使老致之者大夫之臣老為尊也賔於老乃拜迎之亦重其為使也再拜稽首受者盖以大夫曏者稽首受其君命故賔於此因其禮與使者受儐而稽首之意同大夫不親餼者以其禮輕不欲煩賔且辟君禮也君歸饔餼於朝君則親致於介亦使卿
  上介亦如之
  正義敖氏繼公曰然則此牢米亦如賔矣盖以其具不可得而殺故也
  衆介皆少牢米六筐皆士牽羊以致之
  正義鄭氏康成曰士亦大夫之貴臣 敖氏繼公曰米六筐盖黍粱稷各二筐也於賔上介使老於衆介使士所使使者雖賤亦不可以無所别也不言受之之禮如賔可知
  存疑鄭氏康成曰米六筐者又無粱也
  右大夫餼賔介
  公於賔壹食再饗食音嗣下並同注古文壹皆為一今文饗皆為鄉
  正義鄭氏康成曰饗謂亨大牢以飲賔也賈疏饗禮與食禮同食禮既亨大牢明饗禮亨大牢可知但以食禮無酒饗禮有酒故以飲賔言之公食大夫禮曰設洗如饗則饗與食互相先後也敖氏繼公曰互相先後謂食居二饗之閒也
  存疑賈氏公彦曰此經先言食後言饗則食在饗前公食言設洗如饗則饗在食前先後出於主君之意故不定也
  通論賈氏公彦曰此篇雖據侯伯之卿聘使五等諸侯其臣聘使牢禮皆同無大國次國之别是以掌客五等諸侯相朝其下皆云羣介行人宰史皆有飱饔餼以其爵等為之牢禮之陳數又云凡諸侯之卿大夫士為國客則如其介之禮以待之注云爵卿也則飱二牢饔餼五牢大夫也則飱大牢饔餼三牢士也則飱少牢饔餼大牢也此降小禮豐大禮也以此言之公侯伯子男大聘使卿主君一食再饗小聘使大夫則主君一食一饗若然掌客子男一食一饗子男之卿再饗多於君者以其君臣各自相差不得以君決臣也
  燕與羞俶獻無常數俶處郁反注古文俶作淑
  正義鄭氏康成曰羞謂禽羞鴈鶩之屬成熟煎和也俶始也始獻四時新物聘義所謂時賜無常數由恩意也 敖氏繼公曰禽羞周官亦謂之禽獻庖人職曰凡用禽獻春行羔豚膳膏薌夏行腒鱐膳膏臊秋行犢麛膳膏腥冬行鱻羽膳膏羶即此羞也燕亦無常數異於朝君也 葉氏夢得曰饗所以訓㳟儉也故至於再燕與時賜以示慈惠也故無數
  通論賈氏公彦曰掌客上公三燕侯伯再燕子男一燕皆有常數此臣無常數者亦是君臣各為一不得相決
  案燕雖無常數盖亦不過於三也
  賔介皆明日拜于朝
  正義敖氏繼公曰上惟見賔禮乃言介拜似非其次盖此文宜在下句之下也賔與介之拜賜各主於其所受者也饗賔燕賔之時介雖與焉然禮不為己故不必拜賔於禽羞亦拜之者謝主君之意也
  上介壹食壹饗
  正義鄭氏康成曰饗賔介為介從饗獻矣復特饗之客之也賈疏公食禮介雖從入不從食賔食畢介逆出是也知從饗者下記云大夫來使饗之其介為介故知介從饗案襄二十七年宋公兼享晉楚之大夫趙孟為客子朩與之言弗能對使叔向侍言焉子朩亦不能對也叔向為趙孟介而得從饗是其義也
  案賔於發去之日乃三拜乘禽於朝則此之拜賜自拜饗食燕耳羞與俶獻未必僕僕亟拜也因享食而及燕因又及羞獻之無常數經於此以類連舉之耳介無燕則敖氏所云失次者或然
  右饗食燕羞獻
  若不親食使大夫各以其爵朝服致之以侑幣如致饔無儐侑音又注古文侑皆作宥
  正義鄭氏康成曰君不親食謂有疾及他故也賈疏他故者死喪之事必致之不廢其禮也致之必使同班敵者易以相親敬也致禮於卿使卿致禮於大夫使大夫非必命數也無儐以己本宜徃賈疏饔餼等君使人致禮賔則儐使者饗食禮主君合速賔來入廟賔無儐禮今主君有故致於賔己本宜往故亦無儐 敖氏繼公曰若不親食之文雖主於君然賔有故而不及往者其禮亦存焉致之各以其爵者賔介之爵不同則所使者亦宜異也
  致饗以酬幣亦如之
  正義鄭氏康成曰酬幣饗禮酬賔勸酒之幣也所用未聞也禮幣束帛乘馬亦不是過也 敖氏繼公曰酬幣説見士昏禮
  餘論鄭氏康成曰禮噐曰琥璜爵盖天子酬諸侯賈疏禮噐云圭璋特琥璜爵鄭注云圭璋特朝聘以為瑞無幣帛也琥璜爵者天子酬諸侯諸侯相酬以此玉將幣也彼經不云天子諸侯相酬之幣故此注云葢
  右致饗食
  大夫於賔壹饗壹食上介若食若饗
  正義敖氏繼公曰此大夫與餼賔介者皆謂卿也下大夫甞使者亦存焉云若食若饗是主於食也盖饗賔之時介已為介故也
  若不親饗則公作大夫致之以酬幣致食以侑幣正義鄭氏康成曰作使也大夫有故君必使其同爵者為之致之列國之賔來榮辱之事君臣同之 敖氏繼公曰酬幣侑幣皆用束錦亦有庭實若不親饗食則使人告于公公乃作其同爵者為致之同爵者非己之可使故須告公也必使大夫者其禮重也此致之以大夫不嫌與君同者公作之故也
  餘論賈氏公彦曰經直言饗食不言燕亦有燕昭二年左傳韓宣子來聘宴於季氏傳無譏文明鄰國大夫有相燕之法
  右大夫饗食
  君使卿皮弁還玉于館
  正義鄭氏康成曰皮弁者始以此服受之不敢不終也賈疏始謂受聘享在廟時 敖氏繼公曰皮弁者象還於其君故如聘服也玉圭璋也還玉即還贄之義使卿者亦欲與賔相當也
  賔皮弁襲迎于外門外不拜帥大夫以入注今文曰迎于門外古文帥為率
  正義敖氏繼公曰不事至乃襲辟君也不言出請入告文省也禮不主於己故不拜云帥以入則是不揖之也大夫亦襲至廟門乃執玉 鄭氏康成曰帥道也
  存疑鄭氏康成曰迎之不拜示將去不純為主也
  大夫升自西階鉤楹
  正義鄭氏康成曰鉤楹由楹内也將南面致命必言鉤楹者賔在下嫌楹外也 敖氏繼公曰必云鉤楹者見其入堂深而東行也下文云賔自左南面受圭則是大夫南面立於中堂少西而致命也南面致命而不東面者宜别於親受者也
  賔自碑内聽命
  正義敖氏繼公曰聽命於下以君命不主於己也言自碑内見於庭少北也入門而賔在東大夫在西分庭皆行大夫直行而升賔則當碑東少北乃西行負碑北面立於此鄉致命者也不於阼階西辟主位也凡大夫於君命之主於己者聽命於上乃降拜之
  升自西階自左南面受圭退負右房而立注今文或曰由自西階無南面
  正義鄭氏康成曰自左南面右大夫並受也 敖氏繼公曰升自西階非受玉之正主也亦鉤楹由大夫之後乃自左受之玉當訝受乃南面並受者代受之示異也二人俱代君行禮故皆不北面賔退負右房而立俟降階之節也記曰卿館於大夫而此云負右房則大夫之家亦有左右房明矣
  存疑鄭氏康成曰必並受者若鄉君前耳賈疏謂於本國君前受圭璋時北面並受今還南面並受面位不同並受不異
  案正行禮時則訝受其非正行禮則並受方在廟門外時賈人授介介授賔亦並受也即凡受醴亦然注盖非經意
  存異賈氏公彦曰大夫士直有東房西室天子諸侯左右房今不在大夫廟於正客館故有右房也辨正朱子曰此禮君使卿還玉于館賔退負右房而立賔故館於大夫也則大夫亦有右房矣
  案大夫士亦有右房經之證據甚多此尤明顯鄭注無文盖亦覺其不可破也疏乃云不在大夫廟而舍於正客館經之所無豈可造作遷就以附己說哉
  大夫降中庭賔降自碑内東面授上介于阼階東正義鄭氏康成曰大夫降出言中庭者為賔降節也賈疏大夫授賔圭訖降自西階大夫至中庭賔乃降 敖氏繼公曰中庭西方南北之中也大夫降而至于中庭賔乃發于負右房之位而降盖以之為節也自碑内者反其曏者所由之塗也既授上介則復立于中庭
  案授上介亦並授也阼階東其南亦當碑内上介既受以東授賈人藏之上介裼不襲
  存疑鄭氏康成曰授于阼階東者欲親見賈人藏之也賈疏賈人此時在堂東待藏玉賔還阼階下西面立賈疏賔在館如主人在階下西面立以待授璋
  案賈人自應藏之然賔之授于阼階東非為此也賔曏者不立于阼階下則固已異乎正主矣
  通論敖氏繼公曰司儀職曰還圭如將幣之儀謂君親還之也則其禮皆與此異矣
  上介出請賔迎大夫還璋如初入
  正義鄭氏康成曰出請請事於外以入告也賔雖將去出入猶東唯升堂由西階几介之位未有改也敖氏繼公曰還璋為夫人還之如初入者自帥入以至授介皆如之也
  賔裼迎大夫賄用束紡賄虎腿反紡敷罔反
  正義敖氏繼公曰裼者已受聘玉則復其常也大夫於賔裼亦裼上介出請入告乃迎之賄禮主於答其聘故畧於聘禮而不用庭實呂氏春秋曰以襌緇當紡緇紡與禪對言則紡非單絲矣 鄭氏康成曰賄予人財之言也紡紡絲為之今之縛也所以遺聘君相厚之至也
  存疑賈氏公彦曰鄭注内司服亦云素沙者今之白縛也則此束紡者素沙也
  案賄固以答聘君亦以酬聘賔之勞也故用束紡變於他禮之用束帛也内司服之素沙祗為婦服之裏康成雖並以縳解之要非與此紡為一物也左氏傳文十二年春西乞術來聘厚賄之即此賄也則賄所以厚聘賔明矣
  禮玉束帛乘皮皆如還玉禮
  正義鄭氏康成曰禮禮聘君也所以報享也亦言玉璧可知也賈疏聘賔行享時束帛加璧束錦加琮今報享物亦有璧琮致之以其經言玉故以玉言之若然經言束帛兼有束錦矣 敖氏繼公曰不言迎大夫文又省乘皮先設束帛加玉如享禮其執皮亦有攝張之節皆者皆賄與禮玉也禮玉之庭實不在如中是大概言之耳
  大夫出賔送不拜
  正義敖氏繼公曰亦上介出請大夫告事畢乃出送之送不拜與不拜迎之意同
  右還玉及賄禮
  公館賔
  正義敖氏繼公曰館者就其館之稱也公館賔將致四者之拜也此禮在還玉之明日是時公盖立於賔館之外門外東鄉亦接西塾 鄭氏康成曰為賔將去親存送之厚殷勤且謝聘君之意也公朝服
  賔辟辟音避
  正義鄭氏康成曰不敢受國君見己於此館也 敖氏繼公曰不敢辭不敢見若隱辟然故云辟此辟字義與上文所云者異此主君於聘享夫人之聘享問大夫其拜皆為拜君命之辱賔出受之可也乃辟者其為有拜送之禮與
  存疑鄭氏康成曰言辟者君在廟門敬也賈疏上文賔即館卿大夫勞賔賔不見上介聼命此賔亦不見而言辟者以其君在廟門外雖不見而言辟也凡君有事於諸臣之家車造廟門乃下賈疏卿館於大夫之廟案公食記云賔之乘車在大門外又曲禮云客車不入大門以此言之君車入大門矣故鄭云造廟門乃下也案公若入外門則賔當拜迎之于外門外而不可以辟矣當以敖說為正君至臣家車造廟門乃下亦臆度之辭
  上介聽命
  正義敖氏繼公曰上介盖西面於外門外之東塾少南不敢當君也 鄭氏康成曰擯者毎贊君辭則曰敢不承命告於寡君之老賈疏玉藻云擯者曰寡君之老注云擯者之辭主於見他國君今上介當擯者故知辭稱告於寡君之老
  存疑鄭氏康成曰聽命於廟門中西面如相拜然也賈疏前受士介幣之時賔固辭公答再拜擯者出立于門中以相拜注云立門中閾外西面此時賔不見使介聼命明如相拜然取其視外便也必知在門中西面者以其君來如賔禮東面介西面向公可知
  聘享夫人之聘享問大夫送賔公皆再拜
  正義鄭氏康成曰拜此四事公東面拜擯者北面敖氏繼公曰拜聘享與問謝聘君也所謂拜貺也拜送賔以賔將去也
  案公拜四事皆有擯者釋辭而相拜擯者立于公之東南而北面
  公退賔從請命于朝
  正義鄭氏康成曰賔從者為拜主君之館已也 敖氏繼公曰請命欲親受公命也曏者賔辭但不敢當君館已之禮耳上介入告知主君有拜聘問等事故於此從而請命焉受命于朝臣禮也
  通論敖氏繼公曰此言請命周官言拜辱亦其異者也
  公辭賔退
  正義敖氏繼公曰辭者謂曏已拜今無事矣
  案經言公辭賔退似賔不拜者然賔謝君之館己當有拜則周官言拜辱自可兼也至請命與公辭之義則敖說得之
  右公館賔
  賔三拜乘禽于朝訝聽之
  正義鄭氏康成曰發去乃拜乘禽明已受賜大小無不識 敖氏繼公曰發去乃拜乘禽以乘禽之賜終於此也而總拜之乘禽雖輕受賜多矣故為之三拜三拜則不稽首此禮在公館賔之明日
  右賔拜賜
  遂行舍于郊
  正義敖氏繼公曰舍于郊者為當與主國為禮於此也 鄭氏康成曰郊近郊始發且㝛近郊自展軨賈疏曲禮云已駕僕展軨彼是君車故使僕展軨此卿大夫故鄭云自展軨恐不得所故也
  案注說亦可作兼義
  公使卿贈如覿幣注今文公為君
  正義鄭氏康成曰贈送也所以好送之也賈疏以禮來往皆是和好之事言如覿幣見為反報也 敖氏繼公曰出郊而後贈亦異於答聘君之節也如覿幣用束帛也其庭實亦存焉親受覿而使人贈君臣之禮也贈説見士昏禮
  受于舍門外如受勞禮無儐勞力報反下同
  正義敖氏繼公曰舍門外受之變於來時也無儐以其答己之覿故也 鄭氏康成曰如受勞禮以贈勞同節
  使下大夫贈上介亦如之使士贈衆介如其覿幣正義敖氏繼公曰於上介用束帛於衆介各用束帛上介之庭實如賔
  大夫親贈如其面幣無儐贈上介亦如之使人贈衆介如其面幣
  正義敖氏繼公曰親贈謂報其面故不嫌與君禮同此所贈者皆用錦也賔與上介之庭實亦同大夫親贈賔上介而使人贈衆介以其降等也亦為曏者不親受
  士送至于竟竟音境下同
  正義敖氏繼公曰此至于竟謂沒其竟也若過邦則亦假道如初
  通論敖氏繼公曰司儀職言公侯伯子男之臣相為國客其入也則三積皆三辭拜受其出也如入之積聘義亦云主國待客出入三積是篇前後皆不見之未詳
  右贈
  使者歸及郊請反命
  正義鄭氏康成曰郊近郊也 敖氏繼公曰不敢徑入恭也請反命其亦使次介與
  存異鄭氏康成曰吿郊人使請反命於君必請之者以已久在外嫌有罪惡不可以入
  案注説甚謬若君臣相猜疑如此則亦不終日之勢矣後世鄙薉之腸不可以衊聖人之制作也
  朝服載旜注古文旜作膳
  正義鄭氏康成曰行時稅舍於此郊今還至此正其故服以俟君命 敖氏繼公曰云朝服者反命則執玉嫌當如聘服也載旜為反命也君既許乃為之反命使事之終是以重之也及郊乃載之者出時受命至此而斂歸時反命至此而載亦其節也至己之門外乃斂之
  禳乃入禳如羊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禳祭名也賈疏春官小祝職掌侯禳禱祠之祝號為行道恐有不祥禳以除之 敖氏繼公曰入入國也以是禮推之則天子諸侯之出而反者其亦有此祭與
  乃入陳幣于朝西上上賔之公幣私幣皆陳上介公幣陳他介皆否
  正義敖氏繼公曰乃入入公門也西上則賔之公幣在西私幣次而東上介之公幣又次之其三者之幣又各以所得禮之先後為序而西上也 鄭氏康成曰皆否者公幣私幣皆不陳此幣使者及介所得於彼國君卿大夫之贈賜也其或陳或不陳詳尊而畧卑也其陳之及卿大夫處者待之如夕幣其禮於君者不陳賈疏謂賄用束紡禮用束帛乘皮之類上賔使者公幣君之賜也私幣卿大夫之幣也他介士介也 賈氏公彦曰賔之公幣則主君郊勞幣也醴賔幣也致饔餼幣也夫人歸禮幣也食侑幣也饗酬幣也再饗酬幣也郊贈幣也賔之私幣則主國三卿皆一食有侑幣饗有酬幣又皆有郊贈幣也其上介公幣則致饔餼幣也夫人致禮幣也食侑幣也饗酬幣也郊贈幣也其私幣則主國三卿或饗或食要有其一則各有幣焉又三卿皆有郊贈幣如其面幣也
  案禮於君者不陳以使者將親執以告故也
  餘論賈氏公彦曰聘君以幣問卿而其卿不見報聘君之幣者以其尊卑不敵若報之嫌敵體也
  束帛各加其庭實皮左
  正義敖氏繼公曰上經云陳皮北首此皮左皮上左也故云加然則此庭實之皮其各重累陳之乎是盖主於有皮者言也若無皮者則束帛奠之於地與不布幕别於君物也
  存疑鄭氏康成曰不加於其皮上榮其多也
  公南鄉鄉許亮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亦宰告于君君乃朝服出門左南鄉賈疏此亦依夕幣而言之
  卿進使者使者執圭垂繅北面上介執璋屈繅立于其左
  正義敖氏繼公曰君使卿進使者使者執圭上介執璋而入士介亦隨入門右北面東上君揖使者進之上介立于其左與受命時同也此經文省爾使者執玉常垂繅上介執玉常屈繅以是推之則經所不見者可知矣
  反命曰以君命聘于某君某君受幣于某宫某君再拜以享某君某君再拜
  正義鄭氏康成曰某君某國名也某宫若言桓宫僖宫也某君再拜謂再拜受也必言此者明彼君敬君已不辱命 敖氏繼公曰聘而云受幣者古者於玊亦以幣言之司儀云將幣皆指朝聘之玉也享屬於聘故執圭而竝言之云某宫則是不在太廟矣
  宰自公左受玉
  正義鄭氏康成曰亦於使者之東同面並受也 敖氏繼公曰君南鄉則宰已立于其左少退至是乃進而受之既受玉則屈繅矣
  受上介璋致命亦如之
  正義鄭氏康成曰致命曰以君命聘于某君夫人某君再拜以享某君夫人某君再拜不言受幣于某宮可知畧之 敖氏繼公曰致與反互文也反者復其所自出致者傳其所自來其實一耳
  執賄幣以告曰某君使某子賄授宰
  正義鄭氏康成曰某子若言髙子國子凡使者所當執以告君者上介取以授之
  禮玉亦如之
  正義鄭氏康成曰亦執束帛加璧也告曰某君使某子禮 敖氏繼公曰使者既告而以玉束帛授宰則士訝受皮也陳幣之時賄幣禮玉束帛乘皮亦以入特不陳之耳於上介取玉束帛有司亦執皮
  執禮幣以盡言賜禮盡子忍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禮幣主國君初禮賔之幣也賈疏從郊勞已後至於贈賄禮賔皆有幣郊勞為初也以盡言賜禮謂自此至於贈
  公曰然而不善乎
  正義鄭氏康成曰善其能使於四方而猶汝也
  授上介幣再拜稽首公答再拜
  正義鄭氏康成曰拜公言也 敖氏繼公曰不奠幣拜辟奠贄之禮也公既拜則上介復奠於故處焉賈氏公彦曰此幣當復陳之於本處入於已者故不授宰也
  私幣不告
  正義鄭氏康成曰亦畧卑也
  君勞之再拜稽首君答再拜
  正義鄭氏康成曰勞之以道路勤苦
  若有獻則曰某君之賜也君其以賜乎
  正義鄭氏康成曰言此物某君之所賜予為惠者也大夫出反必獻忠孝也其以賜乎不必其當君也賈疏謙不必當君所須獻不拜者為君之答已也賈疏士拜國君國君不拜士賤故也大夫拜國君國君即答拜大夫尊故也若然自反命以來於賜禮之等或拜或不拜無答已之嫌獨此不拜為君之答已者自此以前皆是彼國報君之物賔直告事而已君受之而無言故賔不拜君有言及已者乃拜之拜君言也此獻是彼國君賜與已者玉藻云凡獻於君大夫使宰士親皆再拜稽首送之又郊特牲云大夫有獻弗親不面拜為君之答已若然大夫不親獻此因反命故親獻故鄭云獻不拜者為君之答已猶不親獻之義也 敖氏繼公曰獻亦奠之於地云某君之賜則此所獻者其賄禮中之物與傳云厚賄之是賄之厚薄不常也厚薄不常故有獻有否時賜之物似不足以為獻而他禮則又在公賜中而不必獻也賜謂賜臣下也此乃尊賜卑之物故獻君之辭如是不拜者嫌其異於公幣也
  上介徒以公賜告如上賔之禮
  正義鄭氏康成曰徒謂空手不執其幣 敖氏繼公曰徒以告下賔也如如其盡言賜禮
  君勞之再拜稽首君答拜勞士介亦如之
  正義鄭氏康成曰士介四人旅答壹拜又賤也賈疏君勞上介上介再拜稽首君答拜不言再拜則君答上介一拜矣勞士亦如之不言皆則總答一拜矣故云又賤也 賈氏公彦曰曲禮君於士不答拜此君答拜士者以其新行反命君勞之故答拜異於常也
  存疑敖氏繼公曰於士介四人旅答再拜尊者之禮也私覿私面主君及大夫答士介之拜亦然
  君使宰賜使者幣使者再拜稽首
  正義鄭氏康成曰以所陳幣賜之也禮臣子人賜之而必獻之君父不敢自私也君父因以予之則拜受之如更受賜也賈疏内則婦或賜之衣服則受而獻諸舅姑舅姑受之則喜若反賜之則辭不得命如更受賜臣子於君父亦然 敖氏繼公曰使者拜而君不答者以其拜受於宰也凡臣拜受君命于擯贊者則君不答之其例見於此及燕射命賔之儀
  存疑鄭氏康成曰既拜宰以上幣授之
  案上文使者授上介幣則幣未授宰也至此君使宰賜使者幣以君命賜之耳幣仍陳于故處非有以幣執授之事下介幣同
  賜介介皆再拜稽首
  正義敖氏繼公曰不特命上介降於使者也士介之幣雖不陳不告然亦既以入公門故併賜之 鄭氏康成曰士介之幣皆載以造朝不陳之耳與上介同受賜命俱拜
  乃退
  正義敖氏繼公曰退亦謂使介也惟於使介言退則君後入可知是時君先使者而出故亦後之而入其節與受命之時同
  介皆送至于使者之門乃退揖
  正義鄭氏康成曰將行俟于門反又送于門與尊長出入之禮也揖别也 敖氏繼公曰凡退者不揖此乃揖者是禮主於送使者也
  使者拜其辱
  正義鄭氏康成曰謝之也再拜上介三拜士介 敖氏繼公曰拜之亦於門外之左此與上文大夫拜辱之意同
  案此終言之耳賔方將釋幣于門不能遽拜于一大夫四士之門也當閱日乃為之
  右歸反命
  釋幣于門
  正義鄭氏康成曰門大門也布席于闑西閾外東面賈疏特牲筮日席于門中闑西閾外故知此亦然神以東面為正設洗于門外東方賈疏凡設洗皆當東榮故知亦在東方也出于行入于門不兩告告所先見也賈疏行在廟門外出時先見行入時先見門也 敖氏繼公曰行為道路之始出則禮之門為内外之限入則禮之
  乃至于禰筵几于室薦脯醢
  正義鄭氏康成曰告反也 賈氏公彦曰亦司宫設席于奥東面右几但無牲牢薦脯醢而已 敖氏繼公曰既筵几則祝先入主人後入主人在右贊者乃盥薦脯醢
  觴酒陳
  正義鄭氏康成曰主人酌進奠一獻也言陳者將復有次也賈疏下有室老及士獻故言陳以其次第皆列于阼也先薦後酌祭禮也賈疏特牲少牢皆先薦饌乃後酌奠于鉶南 敖氏繼公曰下云三獻則此觴乃用爵也陳者主人奠于薦南也既奠反位及祝再拜祝釋辭主人又再拜其後二獻則惟獻者於既奠反位再拜而已出釋幣而入釋奠禮相變且欲行飲至之禮也
  案陳者無尸之稱
  席于阼薦脯醢
  正義敖氏繼公曰設酢席于阼變於祭且為將與從者為禮於堂也主人既獻則酌而自酢與祭而有尸者之儀異酢而有薦亦異於祭也
  三獻
  正義鄭氏康成曰室老亞獻士三獻也每獻奠輙取爵酌自酢也 敖氏繼公曰亞獻三獻皆不薦也每獻奠爵相次而南主人初獻而酢于阼則亞獻三獻者皆酢于西階上矣
  一人舉爵
  正義鄭氏康成曰三獻禮成更起酒也主人奠之未舉也 賈氏公彦曰此似鄉飲鄉射一人舉觶未舉待獻介衆賔後乃行酬亦然也
  案此所舉者觶也為下文行酬之始
  獻從者從才用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從者家臣從行者也主人獻之勞之也皆升飲酒于西階上賈疏特牲禮獻衆賔皆升飲于西階上此獻從者亦于西階上可知 敖氏繼公曰獻亦以爵此獻盖自室老始行酬亦如之
  存疑鄭氏康成曰不使人獻之辟君也
  案鄭意謂國君行飲至禮則如燕禮使宰夫為主人耳亦臆度之辭
  行酬乃出
  正義鄭氏康成曰主人舉奠酬從者下辯 敖氏繼公曰行酬者行酬酒也出謂主人以下亦既徹闔牖户而後出也獻從者而行酬所謂飲至也楚令尹子重伐吳歸而飲至用此禮也國君則既飲至又或有策憅之事傳曰凡公行告宗廟反行飲至舍爵策勲焉禮也
  上介至亦如之
  正義鄭氏康成曰如其釋幣告至也
  右釋幣于門釋奠于禰















  欽定儀禮義疏卷十七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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