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古今圖書集成/博物彙編/神異典/第160卷

博物彙編 神異典 第一百五十九卷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
博物彙編 第一百六十卷
博物彙編 神異典 第一百六十一卷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博物彙編神異典

 第一百六十卷目錄

 僧部列傳三十六

  唐十二

  法成        惠安

  安靜附徐果師  如一

  元覽附慧昶 守如元朗

  慧明        子瑀

  天竺亡名      抱玉

  阿足師       封干師附木𣹟師 寒山子 拾得

  無相附智詵   僧藏

  正壽附慥禪師  無染

  神悟        元崇附璿禪師

  利涉        神邕

  神迥        純陀

  道邃附最澄   進平

  澄觀        良秀附談筵

  慧琳

神異典第一百六十卷

僧部列傳三十六 编辑

唐十二 编辑

法成 编辑

按《宋高僧傳》:法成本姓王,名守慎,官監察御史。屬天 后猜貳,信酷吏羅織,乃乞出家為僧。苦節勤於化導, 聲發響隨,行高質直。長安中,於京兆西市疏鑿大坎, 號海池,為放生之所。池上佛屋經樓,皆成所造。穿池 時,獲古石銘云:「百年為市後為池。」自隋置都市至此, 正一百年矣。儀鳳二年,望氣者云:「『此坊有異氣』。敕掘」 之,得石函,函內貯佛舍利萬餘粒,光色燦爛。敕於此 處造「光宅寺」,成公居之,行其激勸,多以「崇福」為己任。

惠安 编辑

按《宋高僧傳》:惠安,未詳何許人。神龍中,遊京兆,多先 見。時唐休璟立邊功,貴盛無比,安往造焉。曰:「相公甚 美,必有甚惡,數月將有大禍,然可禳去。」休璟素知安 能厭勝,諾而拜之。安曰:「無他術,但奉一計耳,請選一 有才幹者,用為曹州。」因得張君本京官,即日陞之宮 贊,相次作守定陶,委之求二犬,可高數尺而神俊者。 「張君到任,銳意精求,得二犬,如其所求以獻之。」休璟 大悅,召安視之,曰:「極善。」後旬餘,安卻來曰:「事在今夕, 願相君嚴為警備。」遂留安宿。是夜,休璟坐於堂之前 軒,命左右十數輩執弧操矢,立於榻之隅。休璟與安 共處一榻,至夜分,安笑之曰:「相君之禍免矣,可以就 寢。」休璟喜而謝之,遂撤左右俱寢。迨曉,安呼:「休璟可 起矣。」問安曰:「二犬何所用乎?」遂尋其跡,至園中,見一 人仆地而卒,視其頸有血焉,蓋為物所嚙者。又見二 犬在大木下,仰視之,一人袒而匿身。休璟驚且詰之, 其人泣而指死者曰:「某與彼俱賊也,昨夕偕來,欲害 相國。蓋遇此二犬,環而且吠,彼為所噬。既殞,某藏匿 無地,天網所羅,為犬蹲守,今甘萬死。」且命縛之,曰:「此 罪固當死,然非某心也,乃受制於人耳。」乃釋之,賊拜 泣而去。休璟拜謝,安曰:「非吾師神力,死於二夫之手 矣!」安曰:「此相國之福,豈安所能為哉!」又休璟表弟盧 軫在荊門,有術士告之曰:「君將有災,當求善禳厭者, 或能免矣。」軫知安奇術清行,為時所重,致書於休璟。 安即與一書曰:「事在其中耳。」及書達江陵,而軫已卒。 其家開其書,徒一幅空紙焉,殊無一字。休璟益重之。 後數年遁去,罔知所之。

安靜附徐果師 编辑

按《宋高僧傳》:「安靜,本西域人也。開元十五年,振錫東 遊,至定陶,直問丁居士何在,鄉人報之曰:『終已三載, 葬在郊外』。且曰:『是人也,乃在家菩薩,專勤梵行。嘗禮 事嵩山普寂禪師,云:已得甚深法』。將終,合掌跏趺而 坐,儼然而絕。曹城諸寺院鐘磬,不擊自鳴也。靜至墳 所,躬自發之,時五色雲氣,騰噴而上。遂取其骨,皆金」 色連環若鎖,可五丈許,鏗然響亮。擐杖頭而行,別樹 塔重葬。眾咸驚嘆,少頃,靜瞥然滅沒焉。次又成都府 大雲寺有徐果師者,混物韜光,人罕詳測。或入三昧, 不失律儀;或示狂癡,語事多中。先為衛元嵩,是難測 之士。坤維間往往有人謂之「徐果師。」徐,姓也;果,名也; 師,通稱也。此亦彊練誌公之倫類矣,不知其終云。

如一 编辑

按《宋高僧傳》:「如一,不知何許人也。開元末為僧,典床 座。俄有僧遍身瘡疥,衣服藍縷,巡遶寺中。僧眾睹之, 無不厭惡,惟一見而憫焉,延入常住別堂,安置度夏。 夏末辭去,一問去何所,答曰:『歸庵中』。又問:庵在何地? 曰:『在大乘寺東』。一曰:『某日前方自彼來,不見庵處。曰: 『不信,但來相訪,某兩日後專來』。一遂往,果見前僧在』」 巖口相候,因攜手入一精舍,樓閣森聳,殿堂交錯,且 非人間景物。三日,遣一公下山,迴首見悉是巖石,方 知聖寺耳。一由是倍力修進,願預聖流云。

===元覽附慧昶 守如===按《宋高僧傳》:元覽姓褚氏,其先河南人也。食采於錢 塘,因是家焉。覽誕膺明德,生而懸解,深達實相,以崇 善本。自初念至於捨家,師承慧昶。昶師德無不滿,眾 用皆足,年高行尊,久為師範。及見覽,無一息之間違 仁,告門人曰:「無上之道,清淨為本。有能一念用其心, 吾未見學不足者。江表無真僧久矣。或以此子為法 鼓耶?」俾遐邇聞之,其預為達匠之所甄異也如此。其 本邑有《故華嚴寺》。覽以包桑之地,近於元禮師之先 塋。屬隋室不競,法宇弛頹,名將壑遷,跡亦時廢。屬於 唐初募信人重建,文明歲有敕許還舊額。廣輪制度, 兼移基址,背山臨水,往返形勝。覽初以具戒依天竺, 次以僧錄住一閑居。後以耆德統華嚴三寺,次第同 致於道。道無不在,因教有遷也。覽嘗以憫物慈濟為 己任,遂議寺前平湖之通川為放生池。時太守袁從 禮因茲勸勉,深入慈門,以禁六里。司馬楊敏言感夢, 又廣至十里,是以揵鬐掉尾,噞喁浮沉,不虞其害,得 遂生性焉。覽又以經像為最,則殿前畫四像,慈氏為 首,鑄金銅像三百五「十座,彌陀為首;寫經二千餘軸, 金字《涅槃經》為首。如是功德,以順現報。」故王考宗追 贈和州刺史、右散騎常侍,封舒國公。無量,則覽之元 昆也。量修學之日,臨平湖,龍見,無不往觀。舒公晏然, 不離書案,氣度如此。明皇初年,舒公侍講,帝嘉尚之。 歸覲太夫人,年已期頤,昆季皆以華皓晨昏之地,說 法而已。覽以開元二十二年示疾,終於臨平,所造寺, 春秋八十四。僧明了、大覺、普賢、神滿、懷遜,皆參預法 流,奉法器藏於細礪洞之下基。工部侍郎徐安貞撰 碑頌德焉。又閩中愛同寺釋守如,多事勸誘,越土之 民歸若廛聚焉。崇樹精廬,以為濟眾,急在利化。開元 十年,於寺營浴室,患地勢陡高,清泉在下,桔槔無用, 汲引步遙,終以為勞。思慮不逮,無由改作。忽一宵下 流頓涸,距造浴室所二十餘步,清泉迸出。時謂「神功 冥作,移此泉耳。」七閩之民罔不歸信,終於溫室之偏 房矣。

元朗 编辑

按《宋高僧傳》,「元朗,字慧明,姓傅氏。其先浦陽郡江夏 太守拯公之後。曹魏世避地於江左,則梁大士翕之 六代孫,遂為烏傷人也。母葛氏,初妊,夢乘羊車,飛空 躡虛,而覺身重。自茲已後,葷血惡聞。迨乎產蓐,亦如 初寐。覺後心輕體安,嬰兒不啼,莞爾而笑。九歲出家, 師授其經,日過七紙。如意元年閏五月十九日,敕度」 配清泰寺。弱冠,遠尋光州岸律師受滿足戒,旋學律 範,又博覽經論,搜求異同,尢切涅槃。常恨古人雖有 章疏判斷,未為平允。往在會稽妙喜寺,與印宗禪師 商確祕要,雖互相述許,大旨未周。聞天台一宗,可以 清眾滯,可以趣一理,因詣東陽天宮寺慧威法師。威 稟承括州智威,時傳威是徐陵後身灌頂師之高足 也。朗親附之,不患貧苦。達《法華》《淨名》《大論》《止觀》、禪門 等,凡一宗之教跡,研覈至精。後依恭禪師重修觀法, 博達儒書,兼閑道宗,無不該覽。雖通諸見,獨以止觀 為入道之程,作安心之域。雖眾聖繼想,而以觀音悲 智為事行良津。遊心十乘,諦冥三觀,四悉利物,六印。 體遍雖致心物表,身「厭人寰,情捐舊廬,志栖林壑,惟 十八種十二頭陀」,隱左溪巖,因以為號。獨坐一室,三 十餘秋,麻紵為衣,糲蔬充食,有願生兜率宮,必資福 事。乃構殿壁,繢觀音賓頭盧像。乃焚香斂念,便感五 色神光,道俗俱瞻,歎未曾有。此後或猿玃來而捧缽, 或飛鳥息以聽經。時有盲狗,來至山門,長嗥宛轉於 地。朗憫之,焚香精誠,為狗懺悔。不踰旬日,雙目豁明。 至開元十六年,刺史王上客屈朗出山,暫居城下。朗 辭疾,仍歸本居。厥後誨人匪倦,講不待眾。一《鬱多羅》, 四十餘年,一尼師壇,終身不易。食無重味,居必偏廈。 非因尋經典,不然一燭;非因覲聖容,不行一步。其細 行修心,蓋循律法之制。遂得遠域沙門,鄰境耆耋,擁 室填門,若冬陽夏陰,弗召而自至也。其寺宇凋敝,乃 指授僧靈稟,建其殿宇,形像累二,甎塔繢事不用牛 膠,悉謂香汁。天台之教鼎盛,何莫由斯也。一日顧謂 門人曰:「吾眾事云畢,年旦暮焉。」以天寶十三年九月 十九日薄疾而終,春秋八十有二,僧夏六十一,置塔 於巖。所生常撰《法華經科文》二卷,付法弟子衢州龍 丘寺道賓、淨安寺慧從、越州法華寺法源神邕、常州 福業寺守真、蘇州報恩寺道遵、明州大寶寺道原、婺 州開元寺清辯,齠年慕道,志意求師,不踰三年,思過 半矣。行其道者,號「左溪焉」,第其傳法,號「五祖矣。」禹山 沙門神迥,著乎《真讚》矣。

慧明 编辑

按《宋高僧傳》:「慧明俗姓陳氏,漢太丘長寔之後,世居 潁川。永嘉南渡,祖為司徒掾。曾祖仲文有佐命於陳, 封丹陽公。祖為雙溪、穀熟二縣令。考為蘭陵長,乃為 蘭陵人也。明母氏初感之日,如持佛戒,足惡履于葷 園,口不嘗於鱻器。神夢髣髴,如聞法音,既而誕焉。年 漸及丱,方祈捨俗,父母偕聽。至受具時,即開元七年也。習學律藏,嘗謂人曰:「昔者繁刑首作,伯成子遁焉。 吾雖不捨律儀,而惡乎諍論紛紛,若心印心之法至 矣哉!」乃西詣方巖,頓開心地。天寶中,有願於清涼山, 淮、汴阻兵,明即旋策,與禪客遇,同遊宛陵。於上石門 置蘭若三所,有大來擾,如撫尨焉。時荐饑,群盜欲 至,必號呼先告,往往有徵焉。先是此鄉好弋獵,明化 之,皆焚罝網器仗矣。至天寶五年,爰止乎魚陂道場。 有瑀公者,白土史宗之流,跡邇行轍,世莫之識。始相 見曰:「南祖傳教菩薩,來何晚耶?」他日同登魚陂峰頂, 見東南有山,蒼琅獨秀,謂瑀公曰:「吾與此山宿有緣 矣。」天寶八年,有制度人。州將韋南金舉高行黑白狀, 請隸名州中寧化道場,明固辭,改隸佛川,即疇昔魚 陂所望之峰,梁吳均故宅之所。《地志》云:青山南掘得 古佛二軀,莫知年代,獲像之地,靈泉湧起,因名佛川 焉。泉側有吳王古祠,風俗淫祀,濫以犧牲。於是明夜 泊廟間,雷雨荐至,林摧瓦飛。頃之,雨收月在,見一丈 夫容衛甚盛。明曰:「居士生為賢人,死為明神,奈何使 蒼生每被血食?豈知此事,殃爾業耶?」神曰:「非弟子本 意,人自為之。」禮懺再三,因與受菩薩戒。神欣然曰:「師 欲移寺,弟子願捨此處,永奉禪宮。」後果移寺於祠側, 獲銅盤之底,篆文有「慧明」二字焉。建中元年正月示 疾,其日庭水春染,山雨晝冥,猛虎繞垣,悲嘯而去。十 二日奄然長往,春秋八十四,僧臘五十一。二月十二 日,建塔於寺西山焉。傳法弟子慧解、慧敏、如知三人 也,若鶖子採菽之倫也。菩薩戒弟子刺史盧幼平、顏 真卿、獨孤問俗、杜位、裴清,深於禪味,俾晝公為塔銘 焉。

子瑀 编辑

按《宋高僧傳》:「子瑀,字真瑛,姓沈氏,吳興德清人也。其 先亡國於沈,因以為氏,《春秋》沈子之後也。瑀生而聰 慧,不以師授。年未總角,辭親出家。以如意年中,大赦 度人,壞衣削𩭄煤炱世事,於洛京大福先寺受戒,勤 勤祈請。假寐三日之夕,見有神人,儼然在目。倏往忽 來,或同或異,得非至誠乎?於是燭如來燈,佩菩薩印」, 證聖中,歸於大雲道場,堅執律柄,僧綱釐舉,不亦宜 哉!瑀素履純龐,無咎無譽,使天下之士,有外道焉,有 闡提焉。心如飄風,言若泉涌,撓我聖教,擠我妙門。瑀 示以從容,誘以方便,莫不稽首挫色而聞命焉。常禮 一萬五千佛名,兼《慈悲懺》,日夜一帀,或二日、三日一 帀。夜有聖僧九人,降於禮懺之所,相與行道,彈指而 去。或夜無燈燭,心口是念,圓光照室,如坐月中,如此 則往往有之。瑀慨德清遍邑未有塔寺,遂銳懷營構, 一唱齊和,乃成精宇。前後寫經三藏,凡一萬六千卷。 天寶初,臨安足法師死經三宿,將入地獄,冥中見瑀, 引至王所,謂王曰:「此人能講《涅槃經》,王宜宥之。」王曰: 「惟聞巖崙師能講,不聞此師名,何也?」如是再三。王不 能屈,因赦之。會是鄉人施牛者天然不孕,因而出 乳,其通感如是。以十一年秋,禪坐而終。十二年春,將 啟靈龕欲焚之,容色不變如生。雖「少林孕髭,蘄春育 髮」,何獨嘉也?大理評事攝監察御史姚淡、主客郎中 姚泲、刺史楊慧才偕歸信焉。

天竺亡名 编辑

按《宋高僧傳》,「天竺亡名,未詳何印度人也。其貌惡陋, 纏乾陀,色縵條,衣穿革屣,曳鐵錫,化行於京輦。當韋 南康皋之生也,纔三日,其家召僧齋,此僧不速自來, 其日僧必歷寺,連名請至。韋氏家僮患其長,一人甚 怒之,以敝席坐於庭中。既而齋畢,韋氏令乳母負嬰 兒出,意請眾僧祝願焉。梵僧先從座起,攝衣升階視」 之曰:「別久無恙乎?」嬰兒若有喜色相認之意,眾皆異 之。韋君曰:「此子纔生三日,吾師何言別久也?」梵僧曰: 「此非檀越所知也。」韋君固問之,梵僧曰:「此子乃諸葛 亮之後身耳。武侯鼎國時,為蜀丞相君所知也。緣蜀 人受其賜且久,今降生於世,將為蜀帥,必福坤維之 人。吾往在劍門,與此子為善友,既知其生於君門,吾 不遠而來。此子作劍南節度二十年,官極貴,中書令、 太尉,此外非我所知也。」父然之,因以武子為字,又單 字武也。張鎰出為鳳翔、隴州節度,奏皋權知隴州。及 鎰為李楚琳所殺,牛雲光請皋為帥,朱泚不得已,用 皋為鳳翔帥。德宗置奉義軍節以旌之,續加禮部尚 書。興元中,駕還京,徵為左金吾衛將軍。貞元元年,為 成都尹,代張延賞到任,和南蠻并戰功,封南康郡王。 順宗即位,進太尉。南康在任二十一年,末塗甚崇釋 氏,恆持數珠誦佛名。所養鸚鵡,教令念經。及死,焚之, 有舍利焉。皋又歸心南宗禪道,學心法於淨眾寺。神 會禪師在蜀富貴僭差,重賦斂,時議非之,然合梵僧 懸記焉。

抱玉 编辑

按《宋高僧傳》:「抱玉者,行業高奇,人事罕接,每言來事, 如目擊焉。見釋子大光而誨之曰:『汝誦經宜高揭法 音,徹諸天傾聽,必得神人輔翼』。」後皆符其記莂京邑 歸信千計。每夕獨處一室,闔扉撤燭。嘗有僧於門隙間窺其所以,見玉口中出慶雲,華彩可愛。後年可九 十許而終。終時方大暑,而尸無萎敗。宰臣第五琦與 玉相善,及終,臨喪頗哀,琦以香乳灌其口,隨有祥光 自口而出,晃然四照,琦愈奇之。琦,乾元二年十月貶 忠州刺史。寶應初,入為太子賓客。至京尹,玉皆預言 榮貴。《轗》!相半,皆如其言,刻意歸信焉。

阿足師 编辑

按《宋高僧傳》,「阿足師者,莫詳出處,形質癡濁,精神瞢 然,時有所言,靡不先覺。雖居無定所,多寓閿鄉。以其 踵法雲公之塵躅,憧憧往來,爭路禮謁,檀施山積,曾 無顧瞻,人有隱憂,身嬰所苦。獲其指南者,其驗神速。」 時陝州有富家翁張臻者,產業且多,財貨增溢,少子 息,臻恆懼錢帛,身後無嗣後產男,既愚且蠢,手足拳 攣,語言謇澀,唯嗜飲食,殆與平人有異。口如溪壑,終 日無厭。年可十七,父母鍾愛,縱其須索,迎醫求藥,不 遠千里。數十年後,家業罄窮。或有謂臻曰:「阿足師其 實寶誌之流,何不敷布腹心,求救其疾?」乃夫妻來抵 閿鄉,叩頭抆淚,告其拯拔。阿足瞑目久之,謂臻曰:「汝 冤未散,尚須數年。今憫汝勤拳,為汝除去。」即令選日 於河上致齋,廣召眾多,同觀度脫。仍領引其男赴於 道場。時眾知阿足奇異,觀者如堵。少選指呼壯夫三 數輩,叱曳其子,令投諸河,隨急流而逝。臻且哀且驚, 莫測其由。阿足語臻曰:「為汝除災」訖。良久,其子忽於 流數十步外,聳身水面,戟手罵其父母曰:「與爾冤仇, 夙世緣業,賴逢聖者,遽此解紛,儻或不然,未期畢日。」 挺身高呼,辭理分明,都無癡濁之狀。須臾沉水,不知 其他。阿足由茲傳播,歸信之人如就市焉。所行化導, 皆此類矣。蓋大曆、建中中也。迨德宗貞元十二年丙 子,敕諡為大圓禪師,至今陝虢之間,猶崇重焉。

封干師附木𣹟師 寒山子 拾得 编辑

按《宋高僧傳》:「封干師者,本居天台山國清寺也。剪髮 齊眉,布裘擁質,身量可七尺餘。人或借問,止對曰:『隨 時』二字而已。更無他語。樂獨舂穀,役同城旦,應副齋 炊。嘗乘虎直入松門,眾僧驚懼,師口唱道歌,時眾方 皆崇重。及終後,於先天年中,在京兆行化,非恒人之 常調。士庶見之,無不傾禮。以其躡萬迴師之後」,微亦 相類。風狂之相,過之言則多中。先是國清寺僧廚中 有二苦行,曰寒山子,曰拾得,多於僧廚執爨爨訖,二 人晤語,潛聽者多不體解,亦甚顛狂,糾合相親,蓋同 類相求耳。時閭丘引出牧丹丘,將議巾車,苦頭疼羌 甚,醫工寡效。邂逅干造,云:某自天台來謁使君,且告 之患。干曰:「君何慮乎?」便索淨器,吮水噴之,斯須覺體 中頗佳。閭丘異之,乃請干一言,定此行之吉凶。曰:「『到 任記謁文殊』。閭丘曰:『此菩薩何在』?」曰:「國清寺廚執爨 洗器者是。」及入山寺,問曰:「此寺曾有封干禪師曰:『有 院在何所?寒山、拾得復是何人』?」時僧道翹對曰:「封干 舊院即經藏後,今閴無人,止有虎豹,時來此哮吼耳。 寒、拾二人見在僧廚」執役。閭丘入干房,唯見虎跡縱 橫。又問:「干在此有何行業」,曰:「唯是舂穀,供僧粥食,夜 則唱歌諷誦不輟。」如是再三嘆嗟,乃入廚,見二人燒 柴,木有圍爐之狀,閭丘拜之,二人連聲咄吒。後執閭 丘手,褻之若嬰孺,呵呵不已。行曰:「封干饒舌。」自此二 人相攜手出松門,更不復入寺焉。干又嘗入五臺巡 禮,逢一老翁,問曰:「莫是文殊否?」翁曰:「豈可有二文殊?」 干禮之未起,恍然失之。次有木𣹟師者,多遊京邑市 廛間,亦類封干,人莫輕測。「封豐」二字,出沒不同。《韋述》 吏官作封疆之封,《閭丘序》三賢作豐稔之豐,未知孰 是。寒山子者,世謂為貧子,風狂之士,弗可恒度。推之 隱天台始豐縣西七十里,號為寒暗二巖。每於寒巖 幽窟中居之,以為定止。時來國清寺,有捨得者,寺僧 令知食堂。恒時收拾眾僧殘食菜滓,斷巨竹為筒,投 藏於內。若寒山子來,即負而去。或廊下徐行,或時叫 噪凌人,或望空嫚罵。寺僧不耐,以杖逼逐,翻身撫掌, 呵呵徐退。然其布襦零落,面貌枯悴。以樺皮為冠,曳 大木屐,或發辭氣,宛有所歸,歸於佛理。初閭丘入寺, 訪問寒山沙門道翹,對曰:「此人狂病,本居寒巖間,好 吟詞偈,言語不常,或臧或否,終不可知。與寺行者拾 得,以為交友,相聚言說,不可詳悉。」寺僧見太守拜之, 驚曰:「大官何禮風狂夫耶?」二人連臂,笑傲出寺。閭丘 復往寒巖謁問,并送衣裳藥物,而高聲唱言曰:「賊我 賊退!」便身縮入巖石穴縫中,復曰:「報汝諸人,各各努 力。」其石穴縫泯然而合,杳無蹤跡。乃令僧道翹尋其 遺物,唯於林間綴葉書詞頌,并村墅人家屋壁所抄 錄,得二百餘首,今編成一集,人多諷誦。後曹山寂禪 師注解,謂之《對寒山子詩》,以其本無氏族,越民唯呼 為寒山子。至有「庭際何所有,白雲抱幽石」句,歷然雅 體。今巖下有石,亭亭而立,號幽石焉。拾得者封干禪 師,先是偶山行至赤城道側,仍聞兒啼,遂尋之,見一 子,可數歲已來。初謂牧牛之豎,委問端倪,云無舍,孤 棄於此。封干攜至國清寺,付與典座僧。或人來認,必

可還之。後沙門靈熠攝受之,令知食堂香燈。忽於一
考證
日見其登座,與像對槃而餐。復呼憍陳如曰:「小果聲

聞,傍若無人」,執著大笑,僧乃驅之。靈熠咨尊宿等,罷 其堂任,且令廚內滌器洗濯。纔畢,澄濾食滓,以筒盛 之,寒山來,必負而去。又護伽藍神廟,每日僧廚下食, 為烏鳥所取狼藉,拾得以杖扑土偶二三下,罵曰:「汝 食不能護,安護伽藍乎?」是夕,神附夢與闔寺僧曰:「拾 得打我。」明日諸僧說夢符同,一寺紛然,始知非常人 也。時牒申州縣,郡符下云:「賢士隱遁,菩薩應身,宜用 旌之。」號拾得為賢士。又於寺莊牧牛,歌詠呼天。當其 寺僧布薩時,拾得驅牛至,僧集堂前,倚門撫掌大笑 曰:「悠悠者聚頭。」時持律首座咄曰:「風人何以喧礙說 戒?」拾得曰:「我不放牛也。此群牛者,多是此寺知僧事」 人也。拾得各呼亡僧法號,牛各應聲而過。舉眾錯愕, 咸思改往修來,感菩薩垂跡度脫。時道翹纂錄寒山 文句,於寺土地神廟壁,見拾得偈詞,附《寒山集》中。

無相附智詵 编辑

按《宋高僧傳》,「無相本新羅國人也,是彼土王第三子。 於本國正朔年月生於郡南寺,落髮登戒。以開元十 六年泛東溟,至於中國。到京,元宗召見,隸於禪定寺。 後入蜀資中,謁智詵禪師。有處寂者,異人也。則天曾 召入宮,賜摩納九條衣。事必懸知,且無差跌。」相未至 之前,寂曰:「外來之賓,明當見矣,汝曹宜灑掃以待。」間 一日果至,寂公與號曰無相,中夜授與摩納衣。如是 入深溪谷巖下坐禪。有黑犢二,交角盤礡於座下,近 身甚急,毛手入其袖,其冷如冰,捫摸至腹相,殊不傾 動。每入定,多是五日為度。忽雪深,有二猛獸來,相自 洗拭,裸臥其前,願以身施其食。二獸從頭至足,嗅帀 而去。往往夜間坐床下,搦虎鬚毛。既而山居稍久,衣 破髮長。獵者疑是異獸,將射之復止。後來入城市,晝 在冢間,夜坐樹下,真行杜多之行也。人漸見重,為構 精舍於亂墓前,長史章仇兼瓊來禮謁之。屬明皇遘 難入蜀,迎相入內殿供禮之。時成都縣令楊翼疑其 妖惑,乃帖追至,命徒二十餘人曳之,徒近相身,一皆 戰慄,心神俱失。頃之,大風卒起,沙石飛颺,直入廳事, 飄簾卷幕。楊翼叩頭拜伏,惴而不敢語。懺畢風止,奉 送舊所。由是遂勸檀越,造淨眾、大慈菩提、寧國等寺, 外邑蘭若鐘塔,不可悉數。先居淨眾本院,後號松溪 相。至成都也,忽有一力士,稱捨力伐柴,供僧廚用。相 之弟本國新為王矣,懼其卻迴,其位危殆,將遣刺客 來屠之,相已冥知矣。忽日供柴,賢者暫來,謂之曰:「今 夜有客。」曰:「灼然。」又曰:「莫傷佛子。」至夜,薪者持刀挾席, 坐禪座之側。逡巡覺壁上似有物下,遂躍起,以刀一 揮,巨胡身首分於地矣。後門素有巨坑,乃曳去瘞之, 復以土拌滅其跡而去。質明,相令召伐柴者謝之,已 不見矣。嘗指其浮圖前柏曰:「此樹與塔齊,寺當毀矣。」 至會昌廢毀,樹正與塔等。又言寺前二小池,左羹右 飯,齋施時少,則令淘浚之,果來供設。其神異多此類 也。以至德元年建午月十九日,無疾示滅,春秋七十 七。臨終,或問之曰:「何人可繼住持乎?」乃索筆書百數 字,皆隱不可知。諧而葉韻,記莂八九十年事,驗無差 失。先是武宗廢教成都,止「留大慈一寺,淨眾例從除 毀,其寺巨鐘乃移入大慈矣。」洎乎宣宗中興釋氏,其 鐘卻還。淨眾以其鐘大,隔江計功兩日方到。明日方 欲為齋,辰去迎取,巳時已至。推挽之勢,直若飛焉。咸 怪神速,非人力之所致也。原其相之舍利,分塑真形 爾日面皆流汗上足。李僧以巾旋拭,有染指者,其汗 頗鹹。乃知相之神力自曳鐘也。變異如此,一何偉哉! 後號東海大師塔焉。乾元三年,資州刺史韓浤撰碑。 至開成中,李商隱作《梓州四證堂碑》,推相為一證也。

僧藏 编辑

按《宋高僧傳》:「僧藏者,西河人也。弱齡拔俗,氣茂神清。 允迪循良,恪居下位。迨霑戒善,密護根塵。見神祠必 禮之,逢碩德則盡禮。苟遇僧俗施拜,乃俯僂而走,如 迴避令長焉。若當眾務也,則同淨人,屈己猶臧獲焉。 見他人故衣,則潛加澣濯,別事紐縫。至於炎暑,乃脫 衣入草莽間,從蚊蚋蝱蛭。」齧蠆芥血流,忍而汗洽。 而恆念彌陀佛號,雖巧曆者不能定筭數矣。確志冥 心,未嘗少缺。及預知報盡,謂瞻病者曰:「山僧多幸,得 諸天人次第來迎。」藏又言:「吾瞑目聞往淨土,聚諸上 善人散花,方迴此耳。正當捨壽,合掌念佛,安然而終 矣。」

正壽附慥禪師 编辑

按《宋高僧傳》,「正壽者,不知何許人也。風儀峻整,節概 高強,肩錫曳囊,宗師皆謁。然以因緣相叩,附麗有歸。 於南塔慥禪師門,決開疑網,密修資益。後壽杜默於 隨部山寺,人皆不識。時譙王重福者,中宗次子也。神 龍初,韋庶人譖云與張易之兄弟構成重潤之罪,遷 均州刺史,密加防守,不聽視事。」韋后臨朝,添兵士扞 衛。及韋氏被誅,睿宗即位,轉集州刺史。未行,然忽忽 不樂,而歸心於慥禪師。為其造生藏塔,舉高七十尺, 極為宏壯。於時慥師疾已危篤,譙王使問師後孰繼高躅?慥曰:「貧道有正壽在。」王問諸僧:「誰為正壽?」或曰: 「和尚有弟子在山,光跡韜晦。」王遣使召到,壽白慥師 曰:「喜王為檀越,其塔已成,某欲為先試,得否?」慥曰:「善 為吾試。」是時,壽攝衣合掌入塔,斂容瞑目,結跏趺坐, 便即滅度,全身不散,時號為試塔和尚。譙王聞已,嘆 嗟終日,曰:「弟子猶爾。」乃別議改圖,為慥禪師營構焉。

無染 编辑

按《宋高僧傳》:「無染者,不委氏族,從中條山受業,講四 分律、《涅槃經》,因明《百法論》,善者從之。恆念《華嚴經》至, 說諸菩薩住處,東北方金色世界,文殊菩薩與一萬 餘眾,從昔已來,止住其中,而演說法。或現老人,或為 童子。近聞佛陀波利自西國來,不倦流沙,無辭雪嶺, 而尋聖跡。高宗朝至臺山思量嶺,啟告叩禮,乃見老 人即文殊也。利雖云面接,未決心疑,令卻往西國取 經,詣金剛窟,入文殊境界,於今不迴。古德既爾,吾豈 無緣乎?」染乃從彼發跡,遍訪名公。或遇禪宗,窮乎理 性;或經法席,探彼元微。以貞元七年到臺山善住閣 院。時有僧智頵為臺山十寺都檢校守僧長之初也, 遂挂錫棲心,誓不出山。每念文殊化境,非凡者之可 勝,豈宜懈怠?冬即採薪供眾,夏即跣足登遊,春秋不 移。二十餘祀,前後七十餘遍遊歷諸臺,睹化現金橋 寶塔,鐘磬圓光,莫窮其際。且曰:「松柏之鼠,不知堂密 中有美樅乎?言更有愈於諸瑞,吾得少,未為足也。」最 後於中臺東忽見一寺,額號「福生」,內有梵僧,數可萬 計。染從頭禮拜,遞互慰勞。見文殊亦僧也,語染曰:「汝 於此有緣,當須荷眾,勿得唐捐,有願無行而已。」言訖 不見寺眾僧寂無所睹。染嘆而言曰:「睹茲靈異,豈可 徒然。此危脆身,有何久固。」乃遵言廣興供施,每設一 百萬僧,乃然一指,以為記驗焉。漸及五百萬數,遐邇 委輸,若海水之入歸塘焉。及千萬供畢,十指然盡。迨 開成中,白大眾曰:「吾於此山,薄有因緣,七十二遍,遊 諸聖跡,人所不到,吾皆至止,又不出玆山,已報深願, 幸莫大焉,奈何衰老!今春秋七十四,夏臘五十五,及 存餘喘,欲於中臺頂上焚一炷香,告辭十方如來,一 萬菩薩,或息我以死,誰甘相代?況諸人等,並是菩薩 門人,龍王眷屬,時栽善種,得住此山,夙夜精勤,羈勒 三業,龍華三會,共結要期。此時下山,勿有留難。」合掌 曰:「珍重而去。」眾初不喻其意,皆言早迴。染乃但攜瓶 錫,惟爇名香。遂命季氏趙華,將蠟布兩端,麤麻一束, 香汁一斗,於中臺頂從旦至暮,禮拜焚香,略無暫憩, 都不飲食,念佛虔誠,聲無間斷,已至深更。趙氏怪其 所以陟彼崔嵬,見染不移舊止,轉更精專。染謂趙曰: 「吾有密願,汝與吾助緣,不得相阻。為取蠟布麻油,將 來纏裹吾身,於夜半子時,要然身供養諸佛。吾若得 道,相度汝也。」趙氏諫之,苦勸不止。將布纏身,披麻灌 油,從頂而煉。言曰:「將吾灰骨,當須飄散,無使顯異。」趙 氏一從其命,略無移改,從頂而煉,至足方仆矣。趙氏 嘆曰:「昔聞藥王然身,今見上人,奇哉,痛哉。」後門人收 真骨,於梵仙山南起塔,至今存矣。

神悟 编辑

按《宋高僧傳》:「神悟,字通性,隴西李氏之子。其先屬西 晉版蕩,遷家於吳之長水也。世襲儒素。幼為諸生,及 冠忽嬰惡疾,有不可救之狀。咎心補行,力將何施。開 元中,詣溪光律師,請耆域之方,執門人之禮。師示以 遣業之教,一曰理懺,二曰事懺。此二者,聖之所授,行 必有徵。遂於菩提像前秉不屈之心,爇難捐之指。於」 時有異光如月,朣朧紺宮,極苦可以感神明,至精可 以動天地,蓋人之難事歟!天寶四年受具足戒,身始 披緇,八年舉尢異行,名隸於寺。逮其晚節,益見苦心。 每置法華道場,九旬入長行禮念,觀佛三昧於斯現 前。因語門人曰:「夫陰薄日以何傷,風運空而不動,苟 達於妄,誰非性也?」方結宇於勞勞山東,中據石圯,達 分仙徑,諸猛獸馴於禪榻,祥雲低於法堂中。夜有山 神現形謂悟曰:「弟子即隋故新成侯曹世安,生為列 侯,死典南嶺。今師至止,願以此地,永奉經行。」言訖,隱 而不見。故吏部員外李華、殿中侍御史崔益同謁悟。 嘗問孔、老聖教優劣,請陳題品。對曰:「路伽邪典籍,皆 心外法,味之者勞而無證,其猶澤朽思華,乾池映月, 比其釋教,夫何遠乎?」如是往復,應答如流。華益拱手, 無以抗敵。其扞護釋門,疆場疇敢侵軼乎?華乃一代 之文宗,與蕭穎士齊名,筆語過之。若此之儒,孰能觝 角也?凡諸不逞之徒,疑經難法者,悟必近取諸身,遠 喻於物,如理答酬,無不垂頭搭翼者。十年辛卯春,寢 疾,跏趺坐而逝,享齡六十三,法臘二十六。闍維之日, 獲舍利五百餘粒,珠顆纍纍,粲然在矚。門人湛一、圓 一等主之,遷塔焉。

元崇附璿禪師 编辑

按《宋高僧傳》:「元崇俗姓王氏,瑯琊臨沂人也,晉丞相 始興文獻公子薈之後。自南朝淪廢,世居句容,祖禰 已來,非賢即哲。崇幼而孤秀,嶷若斷山,心喻芙蕖,形

同玉潔,風塵不雜。立志夷簡。時年十五,奉道辭家,負
考證
笈洞天,餐霞臥雲,師範陶許,精研妙句,獨證微隱。乃

恐至理未融,解脫方阻,因歸心釋典,大暢佛乘,三教」 齊驅,遘心世表,於是聲振吳越,緇素異焉。採訪使潤 州刺史齊平陽公聞其行業,虛佇久之。適會恩制度 人,裒充舉首,以開元末年,因從瓦官寺璿禪師諮受 心要,日夜匪懈,無忘請益。璿公乃揣骨千里,駿足可 知,因授深法崇靈臺虛徹,可舍百神,心鑑高懸,塵無 私隱。既而聲價光遠,物望所知,金陵「諸德請移所配 棲霞寺。」春秋逾紀,服勤道務,彝倫有敘,時眾是瞻。至 德初,並謝絕人事,杖錫去郡,歷於上京,遍奉明師,棲 心閑境,罕交俗流。遂入終南,經衛藏,至白鹿,下藍田, 於輞川得右丞王公維之別業,松生石上,水流松下。 王公焚香靜室,與崇相遇,神交中斷。於時天地未泰, 豺狼搆患,朝賢國寶,或在薖軸。起居蕭舍人昕與右 丞諸公,並碩學雄才,尊儒重道。偶茲一會,抗論彌日, 鉤深索隱,襟期許與。王、蕭歎曰:「佛法有人,不宜輕議 也。」及言旋河洛,登陟嵩少。懷達磨之旨要,得華嚴之 會歸,聲價漸高,衣冠羨仰。京師名德,咸請住持。志在 無為,翛然不顧。乃放浪人世,追蹤道流,考槃靈蹤,遂 東適吳越天台、四明,清心養素。數年之後,遐想鐘山, 飛錫舊居,考以雲房,道俗咸喜,玉反山輝。大曆五年, 刺史南陽樊公雅好禪寂,及屬縣行春,順風稽首,諮 請道要,益加師禮矣。時道俗以為此寺靈勝,遊憩者 多,監主護持,須選名德,僉議無以易禪師者。崇頻告 辭懇苦,眾咸再三,事不獲已,順受彌縫其「間,總二十 年。藉四方之財,因道化之力,欒櫨雲構,丹雘日新,蓋 存乎無為,無所不為者也。」功成身退,安禪高頂,前後 學徒,詎可勝計。至大曆十二年示疾言歸,不加藥餌。 八月二日卒於山院,春秋六十有五。臨終命門人無 令封樹,弟子如泉、澄添等,奉全師教,以其月八日瘞 於攝山之陽。依巖為窟,累石不磨,不礱遵遺誥也。崇 身長六尺,儀表端肅,望之儼然,即之生畏,意密情恕, 心和行高,天姿龍象。生此岐嶷,享齡非永,惜哉!弟子 等共建豐碑,以紀化跡,樹於寺之門首焉。

利涉 编辑

按《宋高僧傳》:「利涉者,本西域人也,即大梵婆羅門之 種姓。夙齡彊志,機警溢倫,宗黨之中,推其達法。欲遊 震旦,結侶東征,至金梭嶺,遇元奘三藏,行次相逢,禮 求奘度。既而群經眾論,鑿竅通幽,特爾遠塵,歸乎正 道,非奘難其移轉矣。奘門賢哲輻湊,涉季孟於光寶 之間。其為人也,猶帛高座之放曠。中宗最加欽重,朝」 廷卿相,感義與遊。開元中,於安國寺講《華嚴經》,四眾 赴堂,遲則無容膝之位矣。檀施繁熾,利動人心。有潁 陽人韋玎,垂拱中中第,調選河中府文學,遷大理評 事。祕校見涉講筵,幣帛堆積,就乞選糧,所獲未厭。表 請釋、道二教定其勝負,言「釋道蠹政可除。」元宗詔三 教各選一百人,都集內殿。韋玎先陟高座,挫葉靜能, 及空門思明,例皆辭屈。涉次登座,解疑釋結,臨敵有 餘,與韋往返百數千言,條緒交亂,相次抗之,棼絲自 理,正直有歸。涉重問韋曰:「子先登席,可非主耶?未審 主人何姓?」玎曰:「姓韋。」涉將「韋」字為韻,揭調長吟,偈詞 曰:「我之佛法是無為,何故今朝得有為?無」韋始得三 數載,不知此復是何韋?涉之吟作,百官悚然。帝果憶 何韋之事,凜然變色曰:「玎是庶人宗族,敢爾輕懱朕 元元祖教。及凌轥釋門。」玎下殿俯伏待罪,叩頭言:「臣 非庶人之屬。」涉責其鉗利口以解疏狂,奏曰:「玎是關 外之人,非元貞之族類。」敕貶象州。百姓賜涉錢絹,助 造明教寺,加號明教焉。二教重熙,涉之力也。因著《立 法幢論》一卷。公卿間有言曰:「涉公是韋掾之膏肓也。」 涉曰:「此舉也,矢在弦上,不得不發。」自此京城無不改 觀,言談講者,以涉為最焉。晚節遭其譴謫漢東,尋屬 寬宥,移徙南陽龍興寺。時惠忠國師知重涉名,聊款 關相謁曰:「衲衣小僧向前,某被門徒朝要,連坐於此。 適觀師當有貴氣,可作高道國德勿同吾也。」乃開篋 提衣物,令忠師曳婁。由此襄、鄧之人,皆驚涉如此,懸 記忠師道聲,又光闡焉,蓋涉望重之故也。上元二年, 詔忠師入供養。肅宗時入宮起居,太上皇乃引忠見, 上皇曰:「此人何如利涉?」則知涉才業優長,帝王器重, 復多著述。大曆中,西明寺翻經沙門圓照撰《涉傳》,成 一十卷,足知言行之多也矣。

神邕 编辑

按《宋高僧傳》,「神邕,字道恭,姓蔡氏,東晉太尉。謨,即度 江祖十五代孫也,因官居於暨陽。邕生於是邑,母宣 氏,始娠之際,率多徵異。襁褓中聞唱經聲,必有凝神 側聽之貌,丱角聰悟過人。年十二,辭親學道,請業於 法華寺俊師。每覽孔、釋二典,一讀能誦,同輩者罕不 欣慕。開元二十六年,敕度隸諸暨香嚴寺,名籍依法」 華寺元儼師通四分律鈔。儼識其志氣,謂人曰:「此子 數年後卒為學者之司南矣,爾其勉之。」儼新出《輔篇 律記》,邕抉其膏腴,窮彼衢術,一宗學者,少能與其聯 鑣方軌焉。性非局促,又從左溪元朗師習天台止觀《禪門》《法華》元疏、《梵網經》等四教三觀等義,祕鍵載啟, 觀性知空。爰至五夏,果精敷演,吳會間,學者從之。天 寶中,本邑郭密之請居法樂寺西坊,恢拓佛舍,層閣 摩霄,半澄江影,廊宇完備。後乃遊問長安,居安國寺。 公卿藉其風宇,追慕者結轍而至。方欲大闡禪律,倏 遇祿山兵亂,東歸江湖,經歷襄陽。御史中丞庾光先 出鎮荊南,邀留數月。時給事中竇紹、中書舍人苑咸, 鑽仰彌高,俱受心要。著作郎韋子春,有唐之外臣也, 剛氣而贍,學與之詶抗,子春折角,滿座驚服。苑舍人 歎曰:「闍梨可謂塵外摩尼,論中師子。」時人以為能言 矣。旋居故鄉法華寺。殿中侍御史皇甫曾、大理評事 張河、金吾衛長史嚴維、兵曹呂渭、諸暨長丘丹、校書 陳允初賦詩往復,盧士式為之序引,以繼支、許之遊, 為邑中故事。邕修念之外,時綴文句。有集十卷,皇甫 曾為序。自至德迄大曆中,頻受請登壇度戒,起丹陽, 洎乎金華,其間釋子,皆命為親教師也。又以縣南路 通衢婺,其中百餘里殊無伽藍,釋侶往來,宴息無所。 邕願布法橋,接憩行旅,遂於焦山可以為梵場也。得 邑人騎都尉陳紹欽等,率群信構淨剎,一紀,方乃集 事焉。前吏部侍郎徐浩出佐明州,以邦國聚落,乃白 廉使皇甫溫,奏賜額曰「大曆」焉。先是,中嶽道士吳筠 造《邪論》數篇,斥毀釋教,昏蒙者惑之。本道觀察使陳 少遊請邕決釋老二教,孰為至道。乃襲世尊之攝邪 見,復寶琳之破魔文,爰據城壍,以正制狂。旗鼓纔臨, 吳筠覆轍。遂著《破倒翻迷論》三卷。東方佛法再興,實 邕之力。歟末遊天台,又纂《地誌》兩卷,並附於《新論》矣。 邕廞頤豐角,風韻朗拔,前後廉問,皆延置別榻,請為 僧統,以加崇揖之禮。貞元四年戊辰歲十一月十四 日遇疾,遺教門人,趺坐端相,而歸寂於大曆法堂焉。 以十二月十四日,奉靈儀於寺北原,遵僧制也。報齡 七十九,法「歲五十。明年冬十一月,方建塔矣。」祕書省 校書郎陸淮為其銘上首。弟子智昂、靈澈、進明、慧照 等,咸露鋒穎,禪律互傳。至十一年,戶部員外郎丘上 卿為碑紀德焉。

神迥 编辑

按《宋高僧傳》:「神迥,未詳何許人也。幼入法流,齊莊自 任,節高行峭,不惡而嚴。晚年慕稱心寺大義律師,同 習三觀於天台宗,得旨於左溪禪師,即寶應年中也。 加以辭筆宏贍,華藻紛紜,為朗師真影讚《法華經文 句序》,冠絕於時,為世所貴,不詳厥終焉。」

純陀 编辑

按《宋高僧傳》,「純陀者,本西域人也。梵名無由,翻就華 言也。從遊京邑,人所欽重。上元中,便云東渡,人見之, 顏容若童穉之色,言已年六百歲矣,或謂為八十歲 人也。言談氣壯,舉動不衰。代宗皇帝聞之,詔入,禮遇 極豐,俾求留年之道。陀曰:『心神好靜,今為塵境汨之, 何從冥寂乎?若離簡靜騖外,欲望留年,如登木采芙 蕖,其可得乎!陛下欲長年,由簡潔安神,神安則壽永, 寡慾則身安。舍斯已往,貧道所不知也』。」帝由是篤重 之。以永泰三年預知必逝,遣弟子齎衣缽進上,帝賜 弟子紫衣陀,終於鎮國寺焉。

道邃附最澄 编辑

按《宋高僧傳》:「道邃,不知何許人也。幽識遠悟,執志有 恆,懸解真宗,不由邪術。末傳隋智者教道素,得元微, 荊溪之門,杳難窺望。大曆中,湛然師委付《止觀輔行 記》,得以敷揚,若神驥之可以致遠也。於時同門元浩, 迥知畏服,不能爭長矣。貞元二十一年,日本國沙門 最澄者,亦東夷卉服中剛決明敏僧也。泛溟涬,達江」 東,慕天台之法門,求顗師之禪訣,屬邃訓講,委曲指 教,澄得旨矣。乃盡繕寫一行教法東歸。慮其或問從 何而聞,得誰所印,俾防疑誤,乃造邦伯作援證焉。時 台州刺史陸淳判云:「最澄闍梨,形雖異域,性實同源, 特稟生知,觸類元解。遠傳《天台教旨》,又遇龍象邃公, 總萬行於一心,了殊塗於三觀。親承」祕密,理絕名言。 猶慮他方學徒未能信受,所請印記,安可不任為憑? 云澄泛海到國齎教法,指一山為「天台」,號一寺為「國 清」,風行電照,斯教大行。倭僧遙尊邃為祖師,後終於 住寺焉。

進平 编辑

按《宋高僧傳》:「進平姓吳氏,京兆人也。早出家於永安 山明福院,風表端雅,諸經大論皆所研尋,銷文鍊注, 令人樂聞。末思禪觀,於洛下遇荷澤,會師了悟,且曰: 『甚矣,不自外知者所知難乎哉!後至唐州,遂居西隱 山。刺史鄭文簡請入城闡揚宗旨。示滅,年八十一。大 曆十四年三月入塔』。」

澄觀 编辑

按《宋高僧傳》:「澄觀,姓夏侯氏,越州山陰人也。年甫十 一,依寶林寺霈禪師出家,誦《法華經》。十四,遇恩得度, 便隸此寺。觀俊朗高逸,弗可以細務拘,遂遍尋名山, 旁求祕藏。梯航既具,壼奧必臻。乾元中,依潤州棲霞 寺醴律師,學相部律。本州依曇一,隸南山律。詣金陵元璧法師,傳關河三論。三論之盛於江表,觀之力也。」 大曆中,就瓦棺寺傳《起信》《涅槃》,又於淮南法藏受《海 東起信疏義》。卻復天竺詵法師門,溫習《華嚴大經》。七 年,往剡溪,從成都慧量法師覆尋三論。十年,就蘇州 從湛然法師習《天台止觀》《法華》《維摩》等經疏解。從上 智性自天然所學之文,如昨拋捨。鮑靜記井,蔡邕後 身,信可知矣。又謁牛頭山忠師、徑山欽師、洛陽無名 師,咨決南宗禪法。復見慧雲禪師,了北宗元理觀,自 謂己曰:「五地聖人,身證真如,棲心佛境,於後得智中, 起世俗念,學世間技藝,況吾學地,能忘是心?」遂翻習 經傳子史,小學蒼雅,天竺悉曇諸部異執,四圍五明, 祕咒儀軌,至於篇頌筆語書蹤,一皆博綜多能之性。 自天縱之大,曆十一年,誓遊五臺,一一巡禮,祥瑞愈 繁。仍往峨嵋求見普賢,登險陟高,備觀聖像。卻還五 臺,居大華嚴寺,專行方等懺法。時寺主賢林請講大 經,并演諸論。因慨《華嚴》舊疏,文繁義約,惙然長想。「況 文殊主智,普賢主理,二聖合為毗盧遮那,萬行兼通, 即是《華嚴》之義也。吾既遊普賢之境界,泊妙吉之鄉 原,不疏毗盧,有辜二聖矣。」觀將撰疏,俄於寤寐之間, 見一金人當陽挺立,以手迎抱之。無何,咀嚼都盡,覺 即汗流,自喜吞納光明遍照之徵也。起興元元年正 月,貞元三年十二月畢功,成二十軸,乃飯千僧以落 成也。後常思付授,忽夜夢身化為龍,矯首於南臺,蟠 尾於山北,挐攫碧落,鱗鬣耀日。須臾,蜿蜒化為千數 小龍,騰躍青冥,分散而去,蓋取象乎教法支分流布 也。四年春正月,寺主賢林請講《新疏》。七年,河東節度 使李公自良復請於崇福寺講。德宗降,中使李輔光 宣詔入都,與罽賓三藏般若譯烏荼國王所進《華嚴》, 後分四十卷。觀苦辭請,明年入敕允。及具行至蒲津 中,令梁公留安居,遂於中條山棲巖寺住。寺有禪客, 拳眉剪髮,字曰「癡人」,披短褐,操長策,狂歌雜語,凡所 指斥,皆多應驗。觀未至之前,狂僧驅眾僧灑掃,曰:「不 久菩薩來此。」復次壁畫散脂,大將及山麋之怪,往往 不息。觀既止此寺,二事俱靜。五月內中使霍仙鳴傳 宣催入觀至,帝頗敦重,延入譯場刊正,又詔令造疏, 遂於終南草堂寺編成十卷進呈,敕令兩街各講一 遍。為疏。時堂前池生五枝合歡蓮華,一華皆有三節, 人咸歎服。尋譯《守護國界主經觀》,綴文潤色。順宗在 春宮,常垂教令,述《了義》一卷、《心要》一卷,并食肉得罪 因緣。洎至長安,頻加禮接。朝臣歸向,則齊相國杭、韋 太常渠牟,皆結交最深。故相武元衡、鄭絪、李吉甫、權 德輿、李逢吉、中書舍人錢徽、兵部侍郎歸登、襄陽節 度使嚴綬、越州觀察使孟簡、洪州韋丹,咸慕高風,或 從戒訓。以元和年卒,春秋七十餘。弟子傳法者一百 許人,餘堪講者千數。觀嘗於新創雲花寺般若閣下 畫華藏世界圖相,又著《隨疏演義》四十卷。允齊相請, 述《華嚴經綱要》一卷、《法界元鑑》一卷,《三聖圓融觀》一 卷,《華嚴》《法華》《楞伽》《中觀論》等,別行小鈔疏共三十卷。 設無遮大會十二中,其諸塑繢形像,繕寫經典,不可 殫述。門人清沔記觀平時行狀云:「觀恆發十願:一、常 止方丈,但三衣缽,不畜長物;二、當代名利,棄之如遺; 三、目不視女人;四、身影不落俗家;五、未捨執受,常誦 《法華經》;六、常讀」大乘經典,普施舍靈。七常講華嚴大 經。八一生晝夜不臥。九不邀名惑眾伐善。十不退大 慈悲普救法界觀。逮盡形期。恆依願而修行也。

良秀附談筵 编辑

按《宋高僧傳》:「良秀,姓郭氏,蒲津人也。年及佩觿,挺然 離俗,乃往中條山柏梯寺披削,誦通經業,受具律儀。 誓以傳講為己事,勤苦忘疲。三藏俱尋,九流外贍。於 時籍甚,孰不欽崇。貞元四年奉詔與罽賓國般若三 藏同譯《大乘理趣六波羅蜜經》十卷。至五年二月四 日解座,寫本進過。尋奉德宗敕,令秀造疏上表云:『去 年十一月二十八日,右街功德使王希遷奉宣令良 秀等修撰新翻《大乘理趣六波羅蜜經》疏者。伏聞至 道同源,聖人一貫。大雄示相,演妙音於獨園;寶位分 身,霈湛恩於雙闕。開佛日於聖日,降絲綸於法輪。所 以揚化慈航,致人壽域。不然,豈得握真符而契合,應 休運以感通?況以此經,如來之密印,群生之度門。得 白馬之寶函,啟青龍之祕藏。是第一義理,去筌蹄於 最後乘,說無分別。加以天文煥發,睿思昭回。真如契 心,已闡微於釋氏;《般若》製序,諒纘文於太宗。慈雲溥 潤於大根,湛露垂滋於貝葉』。」良秀等才惟末學,性異 生知,謬寄討論,伏增隕越。上承嚴旨,徒測管以窺天; 虔奉本師,懼升堂而「鼓瑟,所修撰疏一部,謹附王希 遷隨表奉進。伏乞聖慈,許令同修疏沙門談筵於當 寺讚演,及流布中外。所冀落落真言,示丹青於新學; 明明像教,流粉澤於將來。」帝覽奏,敕內給事毛瑛琦 宣慰良秀、談筵道恆等,宜共賜絹九十疋,至可領取, 比修疏義,甚大勤勞也。秋熱,兼問師等,各平安好在? 秀之辭筆,義端時少倫匹,終歿罔知時代焉。

===慧琳===按《宋高僧傳》,「慧琳,姓裴氏,疏勒國人也。始事不空三 藏為室灑,內持密藏,外究儒流,印度聲明、支那詁訓, 靡不精奧。嘗謂翻梵成華,華皆典故,典故則西乾細 語也。遂引用《字林》《字統》《聲類》《三蒼》《切韻》《玉篇》諸經雜 史,參合佛意,詳察是非,撰成《大藏音義》一百卷。起貞 元四年,迄元和五載,方得絕筆。貯其本於西明藏中」, 京邑之間,一皆宗仰。琳以元和十五年庚子卒於所 住,春秋八十四矣。迨大中五年有奏請入藏流行。近 以海中高麗國,雖三韓夷族,偏尚釋門。周顯德中遣 使齎金入浙中,求慧琳經音義,時無此本,故有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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