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古今圖書集成/博物彙編/神異典/第163卷

博物彙編 神異典 第一百六十二卷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
博物彙編 第一百六十三卷
博物彙編 神異典 第一百六十四卷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博物彙編神異典

 第一百六十三卷目錄

 僧部列傳三十九

  唐十五

  道氤        良賁

  禮宗        法詵

  潛真附道超   守素

  華嚴和尚      文照

  法照        慧普

  客僧        靈幽

  惟恭附靈巋   頭陀

  全玼        慧沐

  金和尚       遂端

  神智        智昇

  圓暉附懷遠 崇廙洪正

  辛七師       和和

  廣陵大師      明瓚

  待駕        懷道附智恆

  惠忠附圓寂   惠秀

  惟忠        處寂

  無著        普化

  大川附法炯   難陀

  元宗        廣敷

  圓震

神異典第一百六十三卷

僧部列傳三十九 编辑

唐十五 编辑

道氤 编辑

按《宋高僧傳》:「道氤,俗姓長孫,長安高陵人也。父容,殿 中侍御史。母馬氏,夢五色雲覆頂,因有娠焉。母常聽 講讀《大乘經》,曉夜不輟,意行太任之胎教也。逮乎誕 日,異香芬馥,成於童稚。神氣俊秀,學問詳明。應進士 科,一舉擢第,名喧日下。才調清奇,榮耀親里。後有梵 僧扣門分衛,飯訖,願寓宵宿。氤接之談話,言皆詣理」, 梵僧稱歎,明曉辭訣。方出門,閃然不見。氤由此無調 選之心矣。乞願出家,將知良珠度寸,雖有百仞之水, 不能掩其光也。何君親而能阻入道之猛利心焉?乃 禮京招福寺慎言律師,為師請益無替。及登戒法,旋 學律科,又隸經論,如是內外偕通矣。時有興善寺復 禮法師善屬文,謂氤曰:「藉汝少俊,可為余造《西方讚》 一本。」氤遂襞紙援毫,略不停綴,斯須已就。其辭典麗, 清淨佛國境物莊嚴,臨文若現前矣。禮師讀訖,顧左 右諸德曰:「奇才秀句,吾輩莫能測也。」自後服膺窗案, 晝夜精勵,辯給難酬,善於立破。禮師仰其風規,嘗於 稠人廣眾中宣言曰:「氤之論端,勢若泉涌。」從此聞天 供奉朝廷。元宗幸洛,敕與良秀法修、隨駕御史李竫 同請氤於天宮寺講《淨業障經》,其疏亦氤之著述也。 時一行禪師,國之師匠,過慮將來佛法,誰堪扞禦,誰 可闡揚,奏召天下英髦學兼內外者,集於洛京福先 寺,大建論場。氤為眾推許,乃首登座,於《瑜伽》《唯識》,因 明百法等論,豎立大義,六科敵論,諸師茫然屈伏。一 行驚異曰:「大法梁棟,伊人應焉。余心有憑,死亦足矣。」 及乎大駕西還,敕令扈從,乃有小疾上表,帝降中使, 賜藥并方,詔曰:「法師將息,朕此《藥并方》甚好,服食必 差,所患痊愈,早來西京。」其顧遇也若此,仍屬此際。一 行遷神,敕令東宮以下京官九品以上,並送至銅人 原,藍田設齋,推氤表白。法事方畢,宰相張燕公說執 氤手曰:「釋門俊彥,宇內罕匹,幸附口錄向所導文一 本,置於篋笥。」由是其文流行天下也。開元十八年,於 花萼樓對御定二教優劣。氤雄論奮發,河傾海注。道 士尹謙對答失次,理屈辭殫,論宗乖舛。帝再三歎羨, 詔賜絹五百匹,用充法施。別集《對御論衡》一本,盛傳 於代。後撰《大乘法寶五門名教》并《信法儀》各一卷,《唯 識疏》六卷,《法華經疏》六卷,《御注金剛經疏》六卷。初,元 宗注經,至若有人先世罪業應墮惡道,乃至罪業則 為消滅。雖提兔翰,頗見狐疑,慮貽謬解之𠎝,或作餘 師之義。遂詔氤決擇經之功力,部判是非。奏曰:「佛力、 經力,十聖三賢亦不可測。陛下曩於般若會中,聞熏 不一,更沉」注想,自發現行。帝於是豁然,若憶疇昔,下 筆不休,終無滯礙也。續宣《氤造疏》矣,四海嚮風,學徒 鱗萃,於青龍寺執新疏,聽者數盈千計。至於西明、崇 福二寺,講堂悉用香泥,築自水際,至於土面,莊嚴之 盛,京中甲焉。開元二十八年,有疾將終,遣弟子齎遺 表云:「某末品輕生,虛均雨露,得陪緇伍,許自精修。雖 常袒右肩,無施舉袂之役;而執錫舒步,得蠲負載之 勞。屬以時暢元功,德揚真化,不謂勤劬慕學,造次養 生。今月十六日,苦腸忽加,湯藥無救,泉門自掩,安沐 堯風;夜臺一歸,寧逢舜日?有定瘞於蒼隴,無再謁於丹墀云。」時帝覽惻怛,遣中使內給事賈文瑰將絹五 十疋就院弔贈,宣口敕奉問。氤弟子等。「適聞法師遷 神寂滅。痛惜良深。未審擬於何處安厝。賜到絹帛等。」 聖恩追悼。生榮死哀光於僧伍。俗壽七十三。僧臘五 十三。以其年秋八月十二日葬於終南山陰逍遙園 側。白塔存焉。

良賁 编辑

按《宋高僧傳》:良賁,姓郭氏,河中虞鄉人也。世襲冠裳, 法門之流,不標祖禰,故闕如也。賁識鑒淵曠,風表峻 越,外通墳典,內善經論,義解之性,人罕加焉。永泰中, 不空盛行傳譯,實難其人,賁預其翻度。代宗請為菩 薩戒師。因新出《仁王護國經》,敕令撰疏解判,曲盡經 意,以所住寺為疏,目曰青龍也。原夫是經,已當三譯, 一晉太始三年法護譯一卷,名《仁王般若》;次秦羅什 出,名《仁王護國般若波羅蜜》;次梁承聖三年真諦於 洪州寶因寺譯,名《仁王般若》,并疏六卷。然則晉本初 翻,方言尚隔,梁朝所譯,隱而不行,偽秦之經,傳流宇 內,奈何止言波羅蜜,而闕多字,則是虧其奧義。是以 肅宗皇帝齋心沐德,請不空重譯。及肅皇晏駕,代宗 成先聖之願,言詔興譯務,敕軍容使魚朝恩監護於 南桃園。起乎告朔,終乎朢日。帝御承明殿灌頂道場, 躬執舊經,對譯新本,而復為序,冠於經首,仍敕賁造 疏通經。賁上表曰:「學孤先哲,有玷清流,叨接翻傳,謬 膺筆受。幸揚天闕,親奉德音,令於大明宮南桃園修 疏贊演。宸光曲照,不」容避席。窮元珠於貝葉,但益慚 惶;捧白璧於丹墀,寧勝報效?仰酬皇澤,俯課忠勤,既 竭愚誠,庶昭元造。賁勤勤筆削,三卷克成。奏乞流行, 復上牋疏,今年二月二十一日恩命,令在內園修撰 經疏。微僧寡學,懼不稱旨,洗心滌慮,扣寂求音。發明 起自於天言,加被仰憑於佛力。咸約經論,演暢真宗, 亦猶集群玉於崑山,納大川於溟海。火生於木,與兩 曜而俱明;識轉於如,體一相而等照。成道者法也,載 法者經也,釋經者疏也。廣度群有,同於大通,是菩提 心,如陛下意。所撰經疏,繕寫畢功,文過萬言,部有三 卷,施行竊慚於愚見,裁成冀答於聖恩。并《念誦儀軌》 一卷、《承明殿講密嚴經對御記》一卷,同進上。輕塵元 覽,祗畏無任答詔云:「法師智炬高明,辭峰迥秀,親憑 梵夾,宣闡微言,幽賾真宗,演成《章疏》,開如來之祕藏, 示群有之迷津,貫玉聯珠,鉤深致遠,再三披閱,頗謂 精詳,傳之招提,永為法寶也。」皇命褒揚,釋門翕盛。又 屬章信寺初成,執疏服膺者常數百眾,雖紙貴如玉, 無以加焉。其在安國寺講筵,官供不匱,數年之內,歸 學如林。大曆七年正月,不空奏請入《目錄》,敕依賁。於 六年徙居集州,教授傳經,不遑寧處。至十二年三月 十日,無疾枕肱,終於符陽,春秋六十一,夏臘二十九。 宕渠、嘉川之人哀悼,法梁摧折。闍維,收灰中舍利百 餘粒。遺表中進《念誦儀對》《御記》二卷,以其先進者,遂 留在內中之故,令門弟子齎之重進。後於上都城東 置墳塔焉,即大曆十三年也。賁累朝供奉應制,辭辯 富贍,學問高深。末塗淪躓,同利涉之徙移,若神會之 流外。吁哉!

禮宗 编辑

按《宋高僧傳》:禮宗,俗姓宋,會稽人也。道氣酋壯,志求 元微,願遂出塵,決除鞅絆。聞長壽寺和尚通達禪觀, 往叩其關,學習之心,未嘗少懈。師誨之曰:「汝之出塵, 有大利益,可謂良玉度尺,雖有十仞之土,不能掩其 光矣。」乃奮藻攄華,注《涅槃經》,懷鉛握槧,周於二載。挫 銳解紛,怡然理順,遂成夾注八十卷焉。及鄭卿尚書 典郡,聞其盛名,致疏往請,確然拒而不赴。景龍二年, 有御史大夫馮思,忽爾暴終,入一處,有二童子持簿 領馮庭對判官廳按覆罪𠎝,令望彼巨樹,枝柯可覆 數畝。判官身旁舊識者張思義,招手呼馮曰:「吾是汝 舅,曾為洛陽倉吏,被長官越格誣殺,兼假貸太平寺 中錢及油麵,於今未脫。汝所坐者,不合於天后宮中 亂越,致此暴卒,可發願造《涅槃經》。」鑄鐘登即關奏,判 放卻還人世。臨行,張語馮曰:「在閻浮一日造功德,得 福無量,胡忍一生不修功德耶?此《涅槃經》者,禮宗大 師注解,從天台傳授,每有善神守護。」時張差押馮往 諸司考校輕重生處,囑之曰:「汝去洛城道光坊內十 字街第三宅是吾家。家有池亭竹樹,為問妻兒安否。」 馮起尋經本未獲而又死。經三日立限歸。寫經鑄鐘 工畢,馮在世得四十八年,終宗亡,春秋九十七焉。

法詵 编辑

按《宋高僧傳》:「法詵姓孫氏,母初夢吞明珠,遂黜魚惡 葷,誕彌厥月,生有異表。十五辭親從師,依年受具,行 學一集,蔚為教宗。」眷伊呂立功之致,陋黃綺肆志之 適,遺形理性,與山木為群。故地恩貞大師囑之以《華 嚴經》菩薩戒、《起信論》,心以靜洗,智與經冥。一夕夢乘 大艑,直截滄溟,橫山當前,峻與天極。不覺孤帆鳶戾, 「懷襄上濟。峰竦竦而忽高,雲溶溶而在下。既寤形若

委衣,流汗輕醒,自此句義,不思而得。」一部全文,常現
考證
心境,事事無礙之旨,如貫華焉。天寶六年,於蘇州常

樂寺繪盧舍那象,化示群品。大曆二年,於常州龍興 寺講。纔登法座,忽有異光,如曳紅縷,漸明漸大,縈旋 杳空,久修行者,會中先睹。前後講《大經》十遍,撰《儀記》 十二卷。大曆十三年十一月七日,沙門慧覺夢巨塔 陷地二級,無何,詵示疾而終,春秋六十一。慧命四十 二,受法弟子太初付以香罏談柄。潯陽正覺、會稽神 秀,亦猶儒氏之有游夏焉。詵初講天竺寺,盛闡《華嚴》, 時越僧澄觀就席決疑,深得幽趣。及終吳興,皎然為 碑,邗城肅公為頌,合揚其美哉。

潛真附道超 编辑

按《宋高僧傳》:「潛真,字義璋,姓王氏,太原華族,後徙為 夏州朔方崇道鄉人也。」考珍真,即仲子也。年在學數, 業尚典墳。幼好佛書,抑從天性。甫及弱冠,投跡空門。 開元二十六年,隸名於本城靈覺寺,明年納具戒。自 此聽習律乘,涉遊論海,凡曰講筵,無不探賾。屬代宗 朝,新譯《文殊師利菩薩佛剎莊嚴經》,敕真造疏奏云: 「此經凡有三譯:一、西晉太熙中法護翻,名《佛土嚴淨 經》,文勢多古,語簡理幽;二、天后久視中,實叉難陀於 清禪寺翻,名《文殊受記經》;三、即今大曆六年所譯也。 伏惟寶應元聖文武皇帝陛下天垂帝籙,人歸寶圖, 德厚乾坤,明侔日月。仁恕滋物,夷狄仰德而輸誠;慈 惠利生,正教承風而演化。頃者鄜坊」節度使兼御史 中丞杜冕奏,為國請諸《大乘經》,明詔下於祇園,梵旨 開於貝葉,因請三藏不空譯此經等數十部。續有敕 下,天下梵宇各置文殊菩薩像,以旌聖功也。又詔以 文殊菩薩為上座,皆三藏所請。三藏學究瑜伽,解窮 法印,身口意業,祕密修持,戒定慧學顯通,宣暢唐梵, 文字聲韻具知。傳譯此經,善符聖旨,文質相兼,燦然 可觀。潛真識智愚昧,學藝庸淺,幸陪清眾,謬在翻傳。 《虛空藏經》,課虛潤色,猥蒙驅策,述疏讚揚。雖文義荒 蕪,已傳京邑,今之所作,蓋有由焉。有金閣寺大德道 超禪師,學盡法源,行契心本,親睹靈境,密承聖慈。故 久在清涼,屬興淨業,仍於現處建窣堵波,尋覲法緣, 來詣「京國。以此經為大事,以大聖為本師,顯揚聖德, 無過此者。」乃稽首三藏,誓傳大聖法門,不以潛真庸 虛,轉祈和尚,邀令述作。和尚不念前之鄙陋,又令讚 釋此經,竊恐難契真詮,敢不盡其愚訥。即大曆八年 十一月疏成奏過。真學通內外,性相融明,考覆幽元, 研精教理,探賾今古,比校親疏,分別異同,「歸於一義。 辯猶泉湧,思入虛凝。直筆而書,記於絕唱。結成三卷, 以作準繩,現在未來,永無疑網矣。」又述《菩提心義》《發 菩提心戒》各一卷,《三聚淨戒》及《十善法戒》共一卷。兼 稟承不空祕教,入曼拏羅,登灌頂壇,受成佛印,顯密 二教,皆聞博贍。關內、河東,代歷四朝,闡揚妙旨,弟子 繁多,加復綱紀。興善、保壽二處伽藍,懲勸僧尼,真有 力也。以貞乾四年戊辰五月十四日遺誡門人,以疾 而臥,二十一日右脅累足,口誦《彌陀》佛號,終於興善 寺本院,春秋七十一,僧夏四十九云。

守素 编辑

按《宋高僧傳》:「守素者,立性高邁,與群不同。居京興善 寺,恆以誦持為急務。其院幽僻,庭有青桐四株,皆素 之手植。元和中,卿相多遊此院,青桐至夏中無何發 汗,頗汙人衣,如輠脂焉,而不可浣。時相國鄭公絪嘗 與丞郎數人避暑,且惡其滴瀝,謂素曰:『弟子為師伐 此樹,各植一松,可乎』?及暮,素戲咒之曰:『我種汝二十 餘年,汝以汗之淋瀝,為人所惡,同惡木之不可休其 下也。來歲若然,我必薪之。自爾絕蹤矣』。」素誓不出院, 誦《法華經》三萬七千部。夜恆有狢子馴擾來聽經,齋 時,則烏鵲就掌取食。他僧以食誘群羽,皆驚噪而逝。 長慶初,有僧元幽題此院云:「三萬蓮經三十春,半生 不踏院門塵。」當時以為佳句也。素之終代。罔得詳焉。

華嚴和尚 编辑

按《宋高僧傳》:「華嚴和尚,不知名氏,居在幽州城北,恆 持《華嚴經》以為淨業。時號之全」,取經題呼召耳。其所 誦,時一城皆聞之,如在庭廡之下。萬歲通天年中,韓 國公張仁愿之為幽州都督也,夜聞經聲,品次歷歷 然。及爾晨興謂夫人曰:「『昨宵城北道人諷誦,若在衙 署前也,還聞已否』?夫人曰:『是何地遠,可得聞乎』?」張君 曰:「如其不信,可各遣小豎走馬往覆之。」果無差謬。張 君請召入城,及相見,謂張君曰:「有願胡不報乎?」荅曰: 「現造袈裟五百緣布施羅漢去。」華嚴曰:「勿去餘處,但 送往州西馬鞍山竹林寺內施僧。」及遣使齎香衣物, 登佛龕山已去覓竹林寺,且無蹤跡。如是深入,陟高 山,見一翁,問之曰:「但隨吾來。」倏睹雲開寺現,景物非 凡世所有。入寺散袈裟畢,而少二人。彼老宿曰:「可齎 還二分,一與張仁愿,一與華嚴和尚。」自此方知華嚴 和尚是竹林聖寺中來使。留一宿,出已經年,行化既 久,及終坐亡,肉身不萎敗。范陽之人多往乞願,時有 徵應。塔近因兵革而廢矣。

===文照===按《宋高僧傳》文,照,不知何許人也,本敦朴遲訥之人 耳,然見佛像則悅懌。一旦詣柏梯寺,禮曇延法師畫 影出家,專念諸經,罔知詮顯,常憤受性昏濁。忽若假 寐,見曇延法師身長一丈,目光四射,謂照曰:「爾所欲 者,吾安能致之?吾有聰明經一卷,求之於彼,必謹而 持取感應,若俯拾地芥耳。」即袖中出以授之,則金剛 《般若》也。登即執讀七過,而便驚寤,經猶在目,然後念 通無滯,如久習焉。其喉舌間曲折浮沉,尋變入節,非 常調也。自此聰敏日新,辯給在口,時謂為觀音附麗 於厥躬也。且曰:「我師是周隋國師,凡所纂集義疏,必 乘夢寐而神授我,無愧為資矣。」

法照 编辑

按《宋高僧傳》:「法照,不知何許人也。立行多輕率,遊方 不恆。長慶元年,入逆旅避雨,逡巡轉甚泥淖,過中時, 乞食不得,乃咄遣童子買彘肉煮,夾胡餅數枚,麤食 略盡,且無恥愧,旁若無人。客皆詬罵,少年有欲毆者, 照殊不答。至夜念《金剛經》,本無脂燭,一室盡明,異香 充滿。凡二十一客,皆來禮拜謝過,各施衣物。照踞坐」 若無所睹,後不知所終。

慧普 编辑

按《宋高僧傳》:「慧普,姓宋,本郡蘄水人也。性地疏朗,敏 利桀然。既奉尸羅,冰雪任操。元和十二年,樂廣濟,山 秀地靈,願棲於此。始讀誦《大涅槃經》,歷稔彌年,卒通 四十二卷。聞者憮然曰:『四袠大經若為溫習,非揣量 而可庶幾乎』?或疑其妄言,徹部有亂,次舉品題以試 驗之,且無澀滯少遼,緩之無不弭伏。普亦不介意。躬」 刀耕火種,趣足而已。卉服布裘,度其伏臘,日夜經聲 不絕,如是涉三十載。邑人學者,莫不推重,增修院宇。 以大中三年冬,無疾集眾告違,跏趺坐終,儼若凝思。 弟子以香泥纏飾,遷於山椒塔中,號「涅槃焉。」於今香 火不絕。

客僧 编辑

按《宋高僧傳》:「亡名。長慶中自遠而至,狀輒麤暴。見寺 中淨人咄曰:『與吾將錢沽酒』。寺僧見之,怒其勿遵戒 檢,辱我僧坊,其何以堪?遂奪其缾,擊寺外柏樹,缾則 鏗然已碎,其酒凝滯不流,著樹如綠玉焉。搖之不散, 嗅之無臭。寺僧驚怪,顧客何為。客曰:『某常持《金剛般 若》,須預飲此物一杯,則諷吟瀏亮,率以為常,非此不 可。上人勿怪』。」寺僧遲迴之際,愀然其容,將器就樹盛 之。其酒盡落器中,略無孑遺。觀者如堵,奄然流啜。斯 須器窳而酣暢,不知其僧往復何所。

靈幽 编辑

按《宋高僧傳》:「靈幽,不知何許人也。僻靜淳直,誦習惟 勤。偶疾暴終,杳歸冥府。引之見王,王問修何業,答曰: 『貧道素持《金剛般若》已有年矣』。王合掌屢稱善哉!俾 令諷誦。幽吮唇播舌,章段分明。念畢,王曰:『未盡善矣, 何耶?勘少一節文,何貫華之線斷乎?師壽命雖盡,且 放還人間十年。要勸一切人受持斯典。如其真本,即』」 在濠州鍾離寺石碑上。如是已經七日。而蘇幽遂奏。 奉敕令寫此經真本。添其句讀。在「無法可說是名說 法」之後是也。

惟恭附靈巋 编辑

按《宋高僧傳》,「惟恭,不詳何許人也。少孺出俗於法性 寺,好尚偪下,多狎非法之友。雖乖僧行,猶勤持誦《金 剛般若》,罕離脣齒。酒徒博侶交集門庭,虛誑云為曾 無廉恥。後遇病且死,同寺有靈巋,其跡相類,號為一 寺二害也。巋偶出,去寺一里所,逢六七人,少年甚都, 衣服鮮潔,各執樂器,如龜茲部。問靈巋曰:『惟恭上人 何在』?」巋即語其處,疑其寺行香樂佛也。及曉,迴入寺, 聞鐘聲云:「恭卒所見者,乃天樂耳。」蓋承經力,必生淨 剎。亦以其跡勉靈巋也。巋感悟折節,緇門崇重,終成 高邁焉。

頭陀 编辑

按:《宋高僧傳》「頭陀」本下。磨家之子然其器度溫潤, 若長者之規。厥父課令其守磨,夜深憫驢牛之困憊, 自己代之,放其畜嚙草飲水歇臥者。父母知之,為其 罷業,兒亦乞出家,遂落髮受具,持無嗔怒,唯收拾糞 掃物,為衣可重數斤,臥具三十年未嘗更易。苦節之 行,無有倫比。真定之民重之而不受人供施,號「抖擻 上人」焉。

全玼 编辑

按《宋高僧傳》:「全玼本,餘杭人也。入徑山,禮法濟大師, 求剃染。稟質強渥,且耐饑寒。諸所參尋,略得周遍,乃 隱衡嶽中,立草庵,木食澗飲,結軟草為衣,伏臘不易。 有贈玭詩云:『窠居過後更何人,傳得如來法印真。昨 日祝融峰下見,草衣便是雪山身』。」此太常孫渥舊相 南遷有作也。

慧沐 编辑

按《宋高僧傳》:「慧沐,俗姓祝氏,即世暨陽人也,代為著 姓。沐幼沖之歲,家法嚴明,訓授儒經,蔚成造秀。將隨

計吏謁覺智寺契真禪師,即諡大觀者,因以微諷,沐
考證
由茲開悟。明年剃度,乃詣洪井,禮觀音禪師,頓了心

契。咸通七載,還歸故鄉,邑宰韋公迺率信心者造棲 真院,四方禪客,無遠不屆。廉使裴延魯召沐,因營鑑」 水坊精舍成,還以坊為題牓。既而居之,安而能遷。允 明州掾齊肇請,住玉笥峰。未久而卒,壽八十八,臘四 十五,則乾寧五年七月三日也。

金和尚 编辑

按《宋高僧傳》:「金和尚者,姓王氏,西河平遙人也。所生 之地豬坑村,幼而魁岸,為人魯質,所作詭異,與平人 不類。於嵩巖山出家,其後身裁一丈,腰闊一圍,言事 多奇驗,終後如在。鄉人供祭之,乞願皆遂人意,西河 至稽胡皆鄭重焉。」

遂端 编辑

按《宋高僧傳》,「遂端姓張,不知何從而來德潤寺求師。 其為人也,質直清粹,不妄交遊。師授《法華經》,誦猶宿 構,人皆駭歎。至乎老齒,勤而無懈,十二時間,恆諷不 輟。咸通二年,忽結跏趺坐而化。須臾口中出青色蓮 華七莖,遠近奔走,皆至觀禮。邑人同心造龕,窆於東 山之下二十餘年,墳塋屢屢光發。後開視之,形質如」 生。眾迎還寺,漆紵飾之,今號真身院,存焉。伊寺者,吳 太子太傅都鄉侯闞澤書。堂後捨為伽藍,其題額取 「澤」字也。

神智 编辑

按《宋高僧傳》:「神智,婺州義烏人也。俗姓力。力氏之先, 黃帝臣牧之後,漢有魯郡相力歸,因官居兗,遂為魯 人也。祖考皆田畯,而以朴素相沿。智少有貞操,懇樂 捨家,就雲門寺惟孝為師。年十二,一食斷中,持大悲 心咒,應法登戒,峻勵恪勤。俄屬會昌滅,法智形服雖 殊,誓重為僧。磨不磷而涅不緇,於時見矣。大中初年」, 復道巡遊暨陽,考於禪室,且曰:「營廷之魚,潛於藪澤, 宜哉!此處吾之藪澤也。」恆咒水杯以救百疾,飲之多 差。百姓相率日給無筭,號大悲和尚焉。大中中,入京 兆,時昇平相國裴公休預夢智來迨乎,相見欣然。相 國女即鬼神所被,智持咒七日平復。遂奏請院額曰 「大中聖壽」,仍賜左神策軍鐘一口,天「后繡。」《藏經》五 千卷,裴君為書殿額。智以光啟丙午歲十二月終於 東白山,春秋六十八,法臘四十八。遷座歸暨陽南山 入塔焉。

智昇 编辑

按《宋高僧傳》,「智昇,未詳何許人也。義理懸通,二乘俱 學,然於毗尼,尢善其宗。此外,文性愈高,博達今古。每 慊聶道真、道安至於明佺宣律師,各著大藏目錄,記 其翻傳年代人物者,謂之《晉錄》、魏、漢等錄。」乃於開元 十八年歲次庚午,撰《開元釋教錄》二十卷,最為精要。 何耶?諸師於同本異出,舊目新名,多惑其文,真偽相 亂,或一經為兩本,或支品作別翻,一一裁量,少無過 者。如其舊錄,江泌女子誦出經,黜而不留,可謂藻鑑 杜塞妖偽之源,有茲獨斷,後之圓照《貞元錄》也。文體 意宗,相距不知幾百數里哉!麟德中,道宣出《內典錄》 十卷,靖、邁出《圖紀》四卷,昇各續一卷,經法之譜,無出 昇之右矣。

圓暉附懷遠 崇廙 编辑

按《宋高僧傳》,「圓暉,未詳何許人也。關輔之間,聲名藉 甚,精研性相,善達諸宗。幼於俱舍一門,最為銳意。時 禮部侍郎賈曾歸心釋氏,好樂斯文,多命暉談此宗 相。然其難者則非想見惑,繁者則得非得章。爰請暉 師,略伸梗概。究其光師疏義,繁極難尋。又聖善寺懷 遠律師願心相合,因節略古疏,頌則再牒,而釋,論乃」 有引而具注,甚為徑捷,學者易知。後有崇廙著《金華 鈔》十卷以解焉。光、寶二師之後,暉公間出兩河,間二 京,道江表,燕、齊、楚、蜀,盛行暉疏焉。

洪正 编辑

按《宋高僧傳》:「洪正,俗姓常氏,未詳何許人也,居於岷 蜀間蘭若,往因有疾,所苦沉綿,從復平寧,發誓恆誦 《金剛般若經》,日以二十過為准,精持靡曠。時鄰僧守 賢夜坐,見二鬼使手操文牒,私相謂曰:『取攝僧洪正。 一使曰:『為其默念般若,傍有大奇,呵護無計。近得又 患責限遲延,今別得計。見有直府東門者,姓常,又與 僧同名,復曾為僧來共伱攝去,以塞違殿也』』。」守賢聞 之驚異,且志其事。明日密問門子常洪正已死。守賢 先持《彌陀經》,後改業焉。洪正後不測其終。

辛七師 编辑

按《宋高僧傳》,辛七師者,不顯出家之號,時姓氏行次 呼之,既熟人耳,更無別召體焉。實陝人也。始為兒時, 甚聞謹肅,不嘗狎弄,少即老成。其父為陝郡守,觀七 師之作為,謂其母曰:「是子非常兒,孺善宜護養之。」年 甫十歲,迥知佛法,可以宗尚。凡經卷冥然分其,此華 此梵,都不緣師教。及鍾荼蓼,陟屺之痛愈深,雖親屬 勸勉,益加柴毀。先是郡城南有瓦窯七所,一日哀號 之際,發狂遁去。其「家僮輩躡跡尋之,見其入窯中 端坐,身有奇光,粲若金色。家僮驚就問,無言,懼而徙步,次窺一窯,復見七師同前,相狀如是。歷遍七窯,一 一見其端坐發光。是以陝服之人重之若神,遇之羅 拜焉。」

和和 编辑

按《宋高僧傳》:「和和者,莫詳氏族本生,其為僧也,狂而 不亂,愚而有知,罔測其由,發言多中,時號為聖安國。 寺中居住,出入無拘撿,見本寺修營殿閣未就,有越 國公主降滎陽鄭萬鈞,雖琴瑟相諧,而數年無子。和 因至公主家,鈞焚香灑掃以待之,主拜跪歸,向鈞祈 告之曰:『某自叨選,尚願得一子為嗣,唯師能致之乎』?」 和曰:「易耳。但遺我三千疋絹,主當誕二男。」鈞敬重,如 聽佛語,出絹如所求施之,和取付修寺殿閣功德。主 乃曰:「主有娠矣,吾令二天人下為公主作兒。所憂者 公主不能併妊二子,為孿乳包羞耳。吾俾其同年而 前後誕之。」果如其言,歲初年末,各生之矣。長曰潛耀, 次曰晦明,皆美丈夫,後博涉成事焉。京邑之間,傳揚 沸渭,量其位地,不可輕議哉。

廣陵大師 编辑

按《宋高僧傳》,「廣陵大師者,維揚人也,不言法名,淮海 之間競呼廣陵大師也。形質寢陋,性多桀黠。真率之 狀,與屠沽輩相類,止沙門形異耳。好嗜酒啖肉,常衣 繐裘,厚重可知。盛暑亦不蹔脫蚤虱聚其上。僑寓孝 感寺,獨一室,每夕闔扉而寢,率以為常。或狂悖性發, 則屠犬彘日聚惡少鬥毆,或醉臥道旁。揚民以是惡」 之。貞元中,有一少壯,素以力聞。嘗一日,少壯與人賭 博,大師大怒,以手擊碎博局,少壯笑曰:「騃兒何敢逆 壯士耶?」大師且罵而唾其面,於是索少壯鬥擊,觀者 圍帀千數。少壯為大師所困,迸道而逃。自此人方知 有神力焉。亦於稠人廣眾中自負其力,往往入闤闠 間剽奪人錢帛,市人皆畏其勇而莫敢拒。後有一耆 年僧,召大師誡敕之曰:「汝胡不謹守戒法,奈何食酒 肉,屠犬豕彊,抄市人錢帛?又與無賴子弟鬥競,不律 儀甚,豈是僧人本事耶?一旦眾所不容,執見官吏,按 法治之,何處逃隱,且深累佛法。」大師怒色對之曰:「蠅 蚋徒喋羶腥,爾安知鴻鵠之志乎?然則我道非爾所 知也。且我清中混外者,豈同爾齷齪無大度乎?」耆年 且不能屈。後一日,自外來歸,入室閉戶,有於門隙覘 之,見大師坐席,放神光,自眉間晃朗,照物洞然,觀者 驚報。少頃,寺僧奔至,瞻禮稱歎,或有懺悔曾謗之者, 或有彈指讚詠之者。明日群僧伺候大師出,焚香致 禮。及開戶瞑目,如入禪定,已長往矣。自此廣陵人寫 貌供養,號之為「大師」焉。

明瓚 编辑

按《宋高僧傳》,明瓚者,未知氏族生緣,初遊方詣嵩山 普寂盛行禪法,瓚往從焉。然則默證,寂之心契,人罕 推重。尋於衡嶽閑居,眾僧營作,我則晏如,縱被詆訶, 殊無愧恥,時目之懶瓚也。一說:伊僧差越等夷,或隨 眾齋餐,或以瓦釜煮土而食,云是彌陀佛應身,未知 何證驗之。一云好食僧之殘食,故殘也。或隨逐之,則 時出言語,皆契佛理,事跡難知。天寶初,至南嶽寺,執 役盡專,一寺之上,夜止群牛之下,曾無倦也。如是經 二十年,相國鄴公李泌避崔李之害,隱南嶽而潛察 瓚所為,曰:「非常人也。」聽其中宵梵唄,響徹山谷。李公 情頗知音,能辨休戚,謂瓚曰:「經音悽愴而後喜悅,必 謫墮之人時將去矣。」候中夜,李公潛往謁焉,望席門 自贊而拜。瓚大詬,仰空而唾曰:「是將賊我。」李愈加鄭 重,唯拜而已。瓚正發牛糞火,出芋啗之,良久乃曰:「可 以席地取所啗芋之半以授焉。」李跪捧,盡食而謝,謂 李公曰:「慎勿多言,領取十年宰相。」李拜而退。居一月, 刺史祭嶽,修道路極嚴。忽中夜風雷,而一峰頹下,其 緣山蹬道,為大石所攔,乃以數牛縻絆而挽之,又以 數百人鼓噪以推之,物力竭而石愈固,更無他術。瓚 曰:「奚用如許繁為,我姑去之。」眾皆大笑。瓚遂履石而 動,忽轉盤而下,聲若震雷。山路既開,眾僧禮而踴躍, 一郡呼為「至聖太守」,奉如神明。瓚悄然,乃懷去意。寺 外虎豹,忽爾成群,日有殺傷,無由禁止。瓚曰:「授我一 小箠,為爾驅除。」眾曰:「大石猶可推,虎豹當易制。」遂與 之。荊梃皆躡後觀之,出門見一虎御之而去。瓚既去, 虎亦絕蹤。李泌於天寶末,肅宗遣使訪召,會泌自嵩 穎赴行在所,帝喜,俾掌樞務,權逾宰相。尋為崔圓、李 輔國害其能,泌懼,乞遊衡嶽,遂見瓚焉。後終居相位, 一如瓚之懸記。敕諡大明禪師,塔存嶽中云。

待駕 编辑

按《宋高僧傳》,待駕姓王氏,金水縣人也。沖孺出家,作 為詭異,其父立名待駕,當天寶末也。練行精進,時號 頭陀。及元宗巡幸,果自詣府剃髮為僧。至是待駕得 度,其言信矣。駕去縣邑二十里,開徑芟茅,獨居山頂, 後成一寺。此山初名石城,迨明皇至劍門,山神見形 迎駕,稱姓李氏。後陟武擔東臺,遠望雲氣盤結,問左 右曰:「此何處?」對曰:「石城山。」乃悟山神扈衛之意,遂改 雲頂為慈雲寺。駕後卒於此寺。又福州楞伽寺釋懷一,景龍中銳意於愛同寺東造精舍,相度地形,無水 濟用,方拱手而去,忽山禽擊鬥於地。一異之,命工。穴 深尺餘,甘泉沸湧。此後伏臘而無加耗。寺中每有休 咎,必暫減耗,候以知之,風俗謂之靈泉焉。以永泰二 年歸寂弟子超悟奏乞,代宗題寺額,上首曰「智恆」,次 行弼。越州刺史皇甫政為碑紀德,襄州節度使于頔 書焉。

懷道附智恆 编辑

按《宋高僧傳》:「懷道邁德高情,慈忍濟物。思乎達法,恆 爾遊方。凡遇通人,卑禮求益。及還鄉之日,禮佛勤劬, 收舉坐具,獲珠一顆,後置於文殊塑像額心安之。其 珠圓瑩,且異蚌胎。又冥然降舍利骨,尋分於南澗塔 中。洎至德二年,令弟子僧常持《法華經》,不舍晝夜。俄 有白㲲袈裟一領降於塔中,不知其來。此蓋修道之 心感於冥理也。」後滑臺守李邕著《碑文》并書。相次智 恆,繼居法華院,即懷一弟子也,道行於師。相埒卒後, 禮部侍郎劉太真作碑頌,褚長文書次。有超悟、行弼, 皆名望相齊,化于閩俗,無不重焉。

惠忠附圓寂 编辑

按《宋高僧傳》:「惠忠,俗姓王,潤州上元人也。初在母孕, 忽遇異僧,謂曰:『所生貴子,當為天人矣』。誕育已來,不 食葷腥,有異常童。稟性敦厚,年二十三,以經業見度, 即神龍元年也。遂配莊嚴寺。志節高簡,為時輩所推。 聞牛頭山威禪師襲達磨蹤,得佛法印,遂造山禮謁。 威見忠,乃曰:『山主來矣』。因為說法,頓悟上乘。威既得」 人,如老氏之逢尹喜。乃命入室,付法傳燈,并委山門 之事,遂出廛聚。忠即繼踵茲峰,夙夜精勵,常頭陀山 澤,飲泉藉草,一食延時。每用一鐺,眾味同煮,用畢懸 於樹杪,方復繩床晏坐,終日如杌,衣不易時,寒暑一 衲。積四十年,遂彰靈應非一。州牧明賢,頻詣山禮謁, 再請至郡,施化道俗。天寶初年,始出止莊嚴。忠以為 梁朝舊寺,莊嚴最盛,今已歲古凋殘,興懷修葺,遂於 殿東擬創法堂。先有古木,鵲巢其頂,工人將欲伐之。 忠曰:「且止,待鵲移去,始當伐之。」因至樹祝曰:「此地造 堂,當速移去。」言畢,其鵲競御柴遷寓他樹。合郭道俗 觀者如堵,莫不歎異。又立基未定,忽有二神人為止 其處,因乃定焉。雖汲引無廢,神曠不撓,四方之侶,相 依日至。以大曆三年,山門石室前,有忠挂衣藤,是歲 盛夏,忽然枯悴,靈芝仙菌,且不復生。至九月忠演法, 高座無故水出,繞座而轉。至四年六月十五日,集眾 布薩,至晚,乃命侍者剃髮浴軀。是夜瑞雲覆剎,天樂 聞空,十六朝怡然坐化。時風雨震蕩,樹木摧折。和州 延祚寺僧徒,其夕咸見白虹直東西貫於山中,鳥獸 哀鳴,林壑巖間哭聲數日方止。岳牧韋公損聞而哀 愴,遣使贈賻,并令上元令劉君備威儀送歸山。於時 炎蒸,至七月七,天降雨絕涼。八日,神柩出,纖塵不飛。 又有群鶴徘徊轝上,送至山門。瘞後數日,墳內放光, 照於山林。五年春,依外國法茶毗,獲舍利不可勝計, 圓細如珠,光彩瑩徹。遠近道俗有恨無所剋獲,咸於 焚身處煨燼中,至求凡百千人,皆得舍利。故知法身 圓應,感物無窮,聖力潛通,光騰千古。門人起木塔,春 秋八十有七矣。身逾七尺,霜眉徑寸,儀容殊偉,鷰頷 龍腮,神氣孤拔,色如金聚,含光玉潤。若梵僧所居,帳 幃弗張,蚊蚋不犯。曾居蘭若幽棲,松竹深邃。嘗有虎 鹿並各產子,馴遶人室,曾無懼色。開元二十七年,上 元令長孫遂初脫略異聞,躬造山詢驗。及到山半,猛 虎當路瓟吼,遂乃驚怖,莫知所為。忠聞,出林曉喻,虎 因寢聲,伏於林中。遂恐懾,合掌禮謝而迴。忠又向吳 郡具戒,院中有凌霄藤,盛夏萎悴。人擬伐之。威大師 曰:「勿剪。」惠忠還日,其藤更生,人不之信。及秋忠還,其 藤重茂矣。又昔有供僧穀倉在莊,夜有盜來竊之,虎 乃吼喚逐之,盜棄負器而逃。其類夥多,良難驟述。忠 著《見性序》及《行路難》,精旨妙密,盛行於世。又鄴中釋 圓寂,氏族生地,俱不可尋。初從嵩山見老安禪師,道 契相符,莫測涯岸。以高宗咸亨二年生計,終歲已一 百有奇年矣。襄州節度使嚴授傾心供養,亦號「無生 和尚」焉。

惠秀 编辑

按《宋高僧傳》:「惠秀,俗姓李氏,今東京陳留人也。出離 塵垢,慕尚逍遙。初以戒律飭躬,後以禪定為務。於荊 郢之地參問祖師,既了安然,迴依洛邑天宮寺也。屬 則天頻幸神都,而秀道聲聞於后聽,屢詔入禮重。其 於懸記未然事,合同符契。長安中,往資聖寺,唱道化 人,翕然歸向。忽誡禪院弟子,令滅燈燭。有白秀曰:『長 明燈可留,亦令滅之』。」因說:火災難測,不可不備。嘗云: 「有寺家不備火燭,佛殿被焚。又有一寺,鐘樓遭爇,又 有一寺經藏煨燼,殊可痛惜。」時眾不喻其旨,至夜遺 火,佛殿、鐘樓、經藏三所,悉成灰炭,方知秀預知垂警。 又元宗在潞邸時,曾與諸王俱詣問法,從容留施一 笛。元宗出去,秀召弟子曰:「謹掌此笛,後有要時,當獻 上也。」及受《睿宗傳》禪,弟子達磨等方悟其言,取笛以進。帝悅先知,迴賜豐厚。秀偶示微疾,告誡門人,奄然 歸寂,享年一百歲。燕國公張說素所歸心,送瘞龍門 山,道俗數千人奔會悲悼焉。

惟忠 编辑

按《宋高僧傳》,「惟忠少孺為僧,勵精自行,在乎群等,莫 不宗焉。出家法定寺,本是後漢永平中,佛法始流中 國,便有置德淨伽藍,神光屢現。至宋釋惠持,自廬阜 辭遠公法兄,誓化岷蜀。屬譙縱不道,令數輩操刃欲 屠持,持乃彈指,其眾驚奔僵仆。」隋開皇四年,改名法 定焉。寺有彌勒聖像。唐武德中,忽有枯查沿江而至, 夜發光明,因雕作像首。貞觀中,竇軌為長史,劍門佛 首光見,引達於府。竇公令人迎取,數百人亦不能勝, 乃令祝之,任欲何往,遂言「可就法定否」,乃一人能舉, 竇遂造佛身,長史高士廉蓋殿以安之。後有僧汎愛, 樹其浮圖而獲一巨蟹,身足二尺餘。是塔頗多靈異, 人或將酒肉乘醉詣聖佛前,立見災「禍矣。」忠於天寶 中於寺愈加精苦。無何,塔為霆震,拔其塔心柱出外, 忽有小木承代之意。眾咸怪之,罔測厥由。忠乃叩搕 於聖彌勒像,告訴:「天龍合加畏重,何輒震擊奪塔心 柱邪?」是知庶女叫而雷擊景公臺,誠有所感。一日,迅 雷烈風還,同前震覆,睹之乃龍神送舊柱,安置如故。 當其易柱,陰雲四合,「有四神人以身扶翼,立與塔齊。」 忠之感物也若此。會昌拆寺之前,舍利七粒出相輪 上,白光滿空,向西飛去,蜀皆所目睹。將倒之時,赤光 見於半天焉。又此寺有大棗樹,將毀寺之年,其樹枯 瘁,及大中再置,其棗重榮也。忠後終此寺。

處寂 编辑

按《宋高僧傳》:「處寂,俗姓周氏,蜀人也。師事寶修禪師, 服勤寡慾,與物無競,雅通元奧。居山北,行杜多行,天 后聞焉。詔入內,賜摩納僧伽梨。辭乞歸山,涉四十年, 足不到聚落,坐一胡床,宴默不寐,常有虎蹲伏座下, 如家畜類。資民所重,學其道者臻萃,由是頗形奇異。 如無相大師自新羅國將來謁詵禪師,寂預誡眾曰: 『外來之賓,明日當見矣,宜灑掃以待之』。」明日果有海 東賓至也。開元初,新除太守王曄,本黃冠也。景雲中, 曾立少功,刺於是郡,終於釋子。包藏禍心,上任處分, 令境內應是沙門追集,唯寂久不下山。或勸寂往參, 免為厲階。寂謂弟子曰:「汝雖出家,猶未識業。吾之未 死,王曄其如吾何?」迨乎王公上官三日,緇徒畢至。或 曰:「唯處寂蔑視藩侯,弗來致賀。」曄微怒也,屈諸僧升 廳坐已,將啟怒端,問寂違拒之由。慍色勃興,僧皆股 慄。曄俄然仆地,左右扶掖歸宅,至廳事後,屏樹如被 摑頰之聲,禺中氣絕。自此人謂為妄,欲加諸道人,一 至於此。寂以開元二十二年正月示滅,享年八十七, 資中至今崇仰焉。

無著 编辑

按《宋高僧傳》:「無著,永嘉人也。識度寬明,秉操貞確,留 神大道,約志遊方。抵於京師雲華寺就澄觀法師研 習《華嚴》之教。凡諸經論,志極旁通。然於華藏海終誓 遨遊。以大曆二年入五臺山,肆欲觀聖人之境界。五 月到華嚴寺挂錫,始於堂中啜茶,見老僧寢陋,據北 床問曰:『子從南方來,還齎數珠請看』。著乃躬度之。迴」 視之間,失僧之所。於時神情𢠳恍,疑喜交生,曰:「昔僧 明入此,睹石臼木杵,後得入聖寺,獲見聖賢。我願止 此,其為快乎?」次由般若經樓,見吉祥鳥,羽毛蒨絢,雙 飛于頂上,望東北鼓翼而去。明日有白光兩穗,入戶 悠颺,少頃而滅。同房僧法等見而驚怪,言曰:「此何祥 也?願期再現,斷眾生疑。」尋睹光如前,因往金剛窟,望 中致禮。方坐假寐,聞叱牛三聲,云飲水。一翁古貌瑰 形,服麤短褐,曳麻屨,巾裹甚異。著乃迎執其手,問:「從 何來?」翁曰:「山外求糧用來,居在何地?」云:「求糧用在臺 山。」翻質著云:「師何戾止?」答曰:「聞此有金剛窟,故來隨 喜。」翁曰:「師困耶?」答曰:「否。」曰:「既不困憊,何輒睡乎?」著曰: 「凡夫昏沉,胡可怪哉?」曰:「師若昏沈,可去啜煮荈乎?」翁 指東北,見精舍相距數步餘。翁牽牛前行,著躡躅而 隨。至寺門,喚均提三聲,童子應,唯開闔。年可十四五, 垂髮齊眉,衣褐襦。牽牛入寺,見其地盡是瑠璃,堂舍 廊廡,皆耀金色,其間華靡,非人間之制度。翁踞白牙 床,指錦墩,揖著坐。童子捧二甌茶對飲。畢,擎玳瑁器, 滿中酥酪,各賦一匙,著咽之,如有所證,神府明豁,悟 宿事焉。翁曰:「師出家來,何營何慮乎?」答曰:「有修無證, 大小二乘,染指而已。」曰:「未知初出家時求何心?」著云: 「求大乘菩提心。」曰:「師以初心修即得。」又問:「齒臘幾何? 三十一矣?」翁云:「師之純淑,年三十八,則其福根,荄植 此地而榮茂歟?且徐徐下山,好尋道路,勿傷厥足。吾 年老朽,從山外來,困極欲偃息也。著請寓一宵,可乎?」 曰:「不可。緣師有兩伴相隨,今夜不見師歸,憂愁曷已, 此乃師有執情在。」著曰:「瞿曇,弟子有何執處?雖然有 伴,不顧戀他。」又問:「持三衣否?」曰:「受戒已來持之。」曰:「此 是封執處。」著曰:「亦有聖教在。若許住宿,心念捨之。脫 有強緣,佛故聽許。」曰:「若依小乘無難。不得捨衣,宜從急護。」翁拂襟投袂而作。著亦趨行。翁曰:「聽吾宣偈:『一 念淨心是菩提,勝造恆沙七寶塔。寶塔究盡碎為塵, 一念淨心成正覺』。」著俯聽,凝神謝曰:「蒙宣密偈,若飲 醍醐。容入智門,敢忘指決?」丈人可謂知言,銘刻心腑。 翁喚「均提,可送師去。」臨行拊背曰:「好去著。」再折腰,與 童子駢肩齊步,至金剛窟前,問童子:「此何伽藍,不懸 題額?」童子指金剛窟,反問著云:「伊何窟乎?」曰:「先代相 傳,名金剛窟。」童子曰:「金剛下有何字?」著惟忖少選,曰: 「金剛下有般若童子。」「爾適入者,般若寺也。」著攜童 子手,揖顧而別。童子瞠目視著,如欲吐辭。著曰:「送我 可以言代,縞帶與玉玦乎?」童子遂宣偈授云:「面上無 瞋供養具,口裏無瞋吐妙香。心裏無瞋是珍寶,無染 無垢是真常。」偈終,恍惚之間,童子及聖寺俱滅。惟見 山林土石,悵歉于懷,欷歔不已。歎曰:「緒言餘論,若笙 鏞之末響,猶在乎耳。諦」觀山翁立處,有白雲冉冉湧 起,去地尋丈許,變成五色雲霓,上有大聖乘師子,而 諸菩薩圍遶。食頃,東方有白雲一段,漸遮菩薩面,群 像與雲皆滅著。倏見汾州菩提寺主僧修政等六人, 相將還至窟前作禮。忽聞山石振吼,聲如霹靂,諸僧 奔走良久,寂無所睹。著遂陳遭遇,六人悔責,不見聖 容,咫尺「綿邈,知罪障之屏翳歟著」,遂隱此山而終。元 和中,門人文一追述焉。

普化 编辑

按《宋高僧傳》:普化,不知何許人也。秉性殊常,且多真 率,作為簡放言語,不拘躬事。盤山積禪師,密密指教, 深入堂奧,誡令保任,而發狂悖。嘗與臨濟元公相見, 乃對之以效驢鳴,旁侍無不哂笑。值時歌舞,或即悲 號,人或接之,千變萬熊,略無恆度。一日,擎挾棺木,巡 街徇戶,告辭云:「普化明日死。去時視之,知不可訾,趙」 人相率隨送出城東門,而揚言曰:「今日葬不合青烏。」 經二日,出南門,人亦隨送,又曰:「明日方吉。」如是西門 北門出而還返,人煩意怠,一旦坐於郊野,如入禪定 焉。禪宗有著述者,以其發言先覺,排普化為散聖科 目中言,非正員也。

大川附法炯 编辑

按《宋高僧傳》:「大川,不知何許人也。沈默自居,節操彌 厲,戒無竁穴,言不浪施。於漢州棲賢寺,行四聖種法, 克苦既增川也,其樂泄泄,綿竹之人無夙少,率皆宗 奉。及乎終也,臥於寺外,白衣具床榻,相率舁歸寺中, 務營喪禮,方當屍舉。無何,雙鹿引前,若騶導焉。始履 門閾,寺額奮然隕地,遠近驚歎。又此山靈異,不容麤 鄙。有僧深藏者,不謹愿,多所違犯。神人擲于山下,可 七里許,唯傷足指,從此無不悛革守戒者。大曆初,北 山變成黃金色,上有樓閣,菩薩行道,斯須之間,萬形 千狀。川素居此寺,與地俱靈,留影供養,如事靈祠焉。」 次閩城法炯者,未詳何許人也。行頭陀法,克苦克勤, 激勸閩人,辭氣剛直。聞海壇練門江內有巨鐘,相傳 云,昔有人往廣州募鑄信鼓,巨艦至此,忽值風濤沉 溺。每月望日,其潮大至,水退,其蒲牢乃出,可容一人, 從中穿過,約其周圍,徑一丈餘。大曆中,炯欲出此鐘, 先於開元寺設大會齋誦咒,令一小僧詣龍宮,乞鐘 於人世,擊扣以警晨昏。小僧見海神曰:「我惜以鎮海, 別與小珠三顆為信。」當爾時小僧有如夢覺珠在手 焉。

難陀 编辑

按《宋高僧傳》,「難陀者,華言喜也,未詳種姓,何國人乎? 其為人也,詭異不倫,恭慢無定。當建中年中,無何至 於岷蜀。時張魏公延賞之任成都,喜自言:我當如幻 三昧,嘗入水不濡,投火無灼,能變金石,化現無窮。初 入蜀,與三少尼俱行,或大醉狂歌,或聚眾說法。戍將 深惡之,亟令擒捉。喜被擒隨至,乃曰:『貧道寄跡僧門, 別有藥術』。」因指三尼曰:「此皆妙於歌舞。」戍將乃重之, 遂留連為置酒肉夜宴,與之飲唱。乃假襦褲巾櫛,三 尼各施粉黛,並皆列坐,含睇調笑,逸態絕世。飲欲半 酣,喜謂尼曰:「可為押衙蹋舞乎?」因徐進對舞,曳練迴 雪,迅起摩趺,伎又絕倫。良久曲終,而舞不已,喜乃咄 曰:「婦女風邪?」喜忽起,取戍將刀,眾謂酒狂,坐者悉皆 驚走。遂斫三尼頭,皆踣於地,血及數丈。戍將大驚,呼 左右縛喜。喜笑曰:「無草草也。」徐舉三尼,乃笻竹杖也, 血乃向來所飲之酒耳。喜乃卻坐。飲宴,別使人斷其 頭釘,兩耳柱上皆無血汗,身即坐於席上。酒巡到,即 瀉入斷處,面色亦赤,而口能歌舞,手復擊掌應節。及 宴散,其身自起,就柱取頭安之,輒無瘢痕。時時言人 吉凶事,多是謎語,過後方悟。成都有人供養數日,喜 忽不欲住,乃閉關留之。喜即入壁縫中,及牽之漸入, 唯餘袈裟角逡巡不見。來日,見壁畫僧影,其狀如日 色,隔日漸落。經七日,空有墨跡,至八日,墨跡已滅。有 人早見喜已在彭州界,後終不知所之。

元宗 编辑

按《宋高僧傳》:「元宗姓吳氏,永嘉人也。少時出塵,氣度 寬裕。於本部永定山寶壽院,依常靜為師。照得戒已還諸方遊學,抵江陵詞朗禪師門,若真金之就冶焉。 決了疑貳。復振錫他行,見紫金山,悅可自心,留行禪 觀。此山先多虎豹,或噬行商,或傷樵子。避苛政者,哭 婦堪哀。從宗卜居,哮噉絕跡,自爾入山者無憚矣。一」 日,禪徒擁集,見一老父,趨及座前,拜跪勤恪。宗問:「子 何人耶?」答曰:「我本虎也,在此山中食啖眾生。因大師 化此,冥迴我心,得脫業軀,已生天道,故來報謝。」折旋 之頃,了無所見。以大曆二年囑別門徒,溘然化矣。春 秋八十六,二月入塔,立碑存焉。

廣敷 编辑

按《宋高僧傳》:「廣敷俗姓鄭,南燕人也。少依京望大德 思浩下承乎法訓。登戒畢,遊嵩少兩京,遇神會禪師, 大明元旨,至宜春陽岐山挂錫。是中。峰巒積翠,洞穴 涉幽,芝菌之苗,參於草卉。敷終日瞑目,木食度辰。時 有峨冠羽帔,馭鶴驂鸞者,始則乍往倏來,後則登庵 造膝。其仙客所到,必輕雲薄霧,隨步而至。擁從者天 丁力士,令遠去。」對晤談論移晷。其後道化既成,於貞 元元年三月四日入滅,春秋九十有一云。

圓震 编辑

按《宋高僧傳》:「圓震,姓陳,中山人也。少警悟而尚學,入 庠序,研究五經。倏遇雲遊沙門寓宵,其父為州衙吏, 酷有道心,留是僧供施。震禮奉其僧,聽其談道,頗覺 入神。捨儒典,披釋經,頓辭所愛,往白磁山禮智幽為 師。受教後,遇荷澤禪師得法,隱南陽烏牙山。先是山 中多巨蛇,澤穴有毒龍,鄉人患之。及震居此,二物潛」 蹤。曾有一人形服且異,致拜乃曰:「我在此已二百歲, 今感無心之化,絕慮之修,吾曹冥感超昇,非師之力」 歟貞元六年終,享齡八十六,弟子奉全身入塔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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