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古今圖書集成 博物彙編 第六百五十七卷 |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博物彙編藝術典
第六百五十七卷目錄
堪輿部彙考七
管氏地理指蒙三〈擬穴第二十一 得穴第二十二 擇向第二十三 復
向定穴第二十四 承祖宗光第二十五 五方旗第二十六 左右釋名第二十七 五鬼
克應第二十八 次舍祥沴第二十九 克人成天第三十〉
藝術典第六百五十七卷
堪輿部彙考七
编辑《管氏地理指蒙三》
编辑
擬穴第二十一
编辑《藏》穴「配神」,返始五行之造;封墳積氣,發揮列宿之臨。 乘其勢之至止,擬其穴之淺深。淺不淺於太陽,深不 深於太陰,淺不淺於露,深不深於沉,惟觀其至止而 搜尋。
方葬之期,為五行始立之日,既墳之後,即列星昭應之年。李淳風曰:「太陽,頂也;太陰,足也,高為太陽,低為太陰,太陽氣浮,故宜淺;太陰氣沉,故宜深。」 郭氏曰:「藏於涸燥者宜淺,藏於坦夷者宜深。涸燥,高處也,即太陽;坦夷,平處也,即太陰。」 《郭氏》又曰:「地有吉氣,土隨而起,其起處即露處,宜淺。平原龍伏地中,其伏處即沉」 處宜深。管氏恐人徒究淺深。不明穴法。特揭出至止搜尋。庶於穴法既真。而淺深不致無據。
窊洿之止,止於握口;降伏之止,止於掌心。掌心之深, 深於捧璧;握口之淺,淺於攫金。金藏木舌,含無淺脣 之露;玉蘊龜紋,洿無伸臂之侵。淺於《跗武》,深於《肩坳》 者,形必指於走獸;淺於《膊翼》,深於《背崦》者,形必指於 飛禽。淺於股者,《釵腦之不的》;淺於鑰者,櫃角之不擒。 〈一作鉗〉「深於柁」者,船首之不載深於弝者。〈音霸弓弣中手執處也考 工記作把〉「弓臂之不禁。」吾方舉一隅以示古,子期反三隅 以通今。
「握口較掌心稍高,窊洿而扞於掌心,便脫真氣」 ,握口之義,《縮杖》類也。掌心較握口稍卑,降伏而扦於握口,便犯真氣,掌心之義,《綴杖》類也。掌心屬陽,宜深捧璧,得四尺以上。握口屬陰,宜淺攫金,得二尺以上。金玉皆指骨言。藏蘊猶言葬也。木舌龜紋,一言其屬陰,一言其屬陽,兼言其含者不得有脣之露,洿者不得有臂之侵。跗,足背也。《跗武》為足所蹈之跡,跡之淺者,肩坳則深於跗矣。膊翼處薄,背崦處厚,薄者宜淺,厚者宜深。釵股當深於釵腦,今淺於股則深於腦而腦反覺其不的。櫃鑰當深於櫃鎖,今淺於鑰則深於鎖而櫃反為之不擒。柁與船首,適得其平;弝與弓臂,其力有定,觸類而長之,存乎其人耳。
是知既有淺而有深。必有正而有輔。曰顙曰鼻。則鎮 頭而正坐。曰耳曰頤。則輔穴。〈一作月〉而寬取。如駝則鎮 肉鞍而坐肩頂。如人則坐臍腹而案膝股。然萬變不 足以盡其形。一竅豈可以窺其髓。難乎。《穴》法之不可 以執一也。
輔者,旁穴也。顙,鼻處,人之至中,耳頤皆在一旁,故曰「輔。」 寬,緩也。穴法有寬有緊曰寬,取者,不欲其急受也。輔穴當緊取,此云「寬取」 者誤。《肉鞍》曰「鎮」 ,在坐之後。膝股曰案,在坐之前。
端巧之精神,容受之氣概,求之不得,不習於目;目之 不得,不灼於心。目熟其形,心研其極,目會於心,心順 於目,相通不間於一絲,相應不留於一息。故曰:「擬穴 之道,心目之巧;擬穴之要,心穴之妙。」
精神氣概能會於心者,穴自不逃於目。其不得於目者,由於不得乎心。然心不自閱歷中來,心無由得明,目無由得清也。
是以或結於阜。〈山無石曰阜又厚也〉或結於洿,形接於目,而淺 深之法已灼於心。或結於衝,或結於閃,形接於目,而 遜避之法已灼於心。或結於縱,或結於衡,形接於目, 而乘倚之法已灼於心。或結於正,或結於輔,形接於 目,而寬緊之法已灼於心。或結於枝梢,或結於椏蔕。 椏蔕以枝梢為左右,「枝梢」以椏蔕為的額。〈一作實〉或結 於盤胯,或結於胸乳。胸乳以盤胯為應案,「盤胯」以「胸 乳」為扆。〈屏也〉蓋「故凡隱顯之形而著於目,則元妙之法, 巳灼於心。心目著灼,利慾不淫,則一區之穴,活龍之 鍼。或心逃於目,目昧於心,心目俱喪,利慾相淫,則一 區之穴,屠龍之鍼。」
阜不宜深,洿不宜淺。不結於衝而結於閃,則衝處宜遜;不結於閃而結於衝,則閃處宜避。南北曰縱,縱者宜乘;東西曰衡,衡者宜倚。正宜緩受,輔宜急取。正如鼻顙,來氣無偏,故欲緩。《寸金賦》曰:直送直奔,有氣要安」 ,無氣輔如耳頷,來氣旁注,故欲緊。《寸金賦》曰:「橫擔橫落,無龍要葬,有龍衝。」 閃與正輔相似,但衝則氣猛,「正則停蓄,閃乃側落,輔乃《邊收,穴》
結眾多處,始有枝梢椏蔕之類,盤胯胸乳之形見於上下者,彼以此為用,此以彼為主也。凡形皆隱者多而顯者少,顯者即中人皆得見,隱者非上智不能知,況天下之庸術多而吉術少顯者尚不能察,矧隱者乎?龍之不為其所屠者寡矣。
吉術規模,想英門之丰采;贓奴舉止,傷敗葉以呻吟。 又況一龍成形,故多穴法,一穴得氣,餘脈不穿,故曰 「住勢成形」,結穴難探於一脈;乘宗得氣,孕和忌脫於 八元。拆字詳貧於分貝,屯兵失律於爭權。惟忌兔脣 之直裂,不關蟹眼之橫聯。
吉術能活龍者,贓奴能屠龍者。穴法雖多,正穴止一,一穴得氣,餘脈不穿。楊公以一瓶為喻,一瓶分眾小口噴水,而水從眾小口出,若放一大口出水,而眾小口皆不出,餘脈不穿之謂也。一脈者,即八元之一脈,而八元又各有其一脈,是元出其脈,而脈統於元。但脈則甚微,而元為最著。「分貝為貧」 ,屯兵失律者,是分散其一元之氣。然惟《兔脣》之爭主者為然。若蟹眼內顧,而左右腳橫聯遶抱,雖曰分劈,實為我衛,不得謂「分貝爭權」 也。
李淳風曰:「元者,頭也。百骸四體,氣血所會,有元首之義。凡住形結穴,必取來歷遠到,落頭端的,若分派,如釵股,如材扛。」〈一作《船舫》。〉《如丫》,義如。板皆氣之散處,不可穴。
又曰:「東南峭秀,龍成一穴,而氣脈無餘;西北寬平,穴 在比肩,而風水皆集。經常之說,雖口口之能誇,機變 之微,豈蠢蠢之可及。」
「峭秀故多文章譽髦,寬平故產聖賢豪傑。」 惟峭秀則氣單,遂無餘穴可祔,惟寬平則氣博,其比肩皆得有氣機變之微,穴法之變幻靡常也。
博如俞公,而不免坍。〈他盆切水衝岸壞也〉突「智如《石氏》」,而不免 淹濕。
蕭吉曰:「昔白馬寺俞公卜基為水所壞,石涓卜陳留倉基為水所沒。然二人者,皆博學世代之術,而俱不免有此。」
傷於妊者,未明於腹乳。遷於項者,尚辨於咽喉。穴不 結者,如當簷之堵。情不住者,如出港之舟。《案外見》《洋 高》既危於激腳。〈一作繳腳〉「鉗前逼案低」,又蔽於埋頭。
妊居腹之中,腹之剛飽處是妊,乳則柔軟如垂髫。乳可安,腹不可剖,項當曲會,以首為顧。咽喉如杵握,無情當簷之堵;腳下一無,兜收出港之舟。全身尚在游動。案外見洋,屍同暴露;鉗進逼案,坐若井中。
李淳風曰:「內案低伏,穴場高露,隔沙見外洋流水,故曰激腳。案外通透,衝心散氣,風吹不融結。」
然勢分則形不住,形分則穴不居。「並頭」之住,謂之「爭 主」;「岐頭」之住,謂之「分途。」形既不住,穴不可尋,「左不結 於拓弓,右不結於刺鎗。」〈一作穿針〉左不結於《斷蛇》,右不結 於《劈鯗》。〈曹忌四不結〉前不結於《直胖,後不結於橫琴》。結不 結《鵝頭牛鼻》。結不結《魚尾雞心》。
並頭、「岐頭」 ,皆謂其形之分,拓弓左手必直,刺鎗兩手一順情或在左而左如斷蛇者,委靡而死,《縮情》或在右而右如劈鯗者,嬾坦無兜收。前之直胖,穴不可容,後似橫琴,脈無從至。鵝頭細飽高危,牛鼻風吹水劫,魚尾兩宮砂反,雞心突小難藏。
「《穴之不結》,形之不才。」窟不可造,的不可培。「騎龍分水」, 秖因勢而併。「鉗口吐舌」,秖因形而裁。
穴生於形之中,形不成穴自不可得。後世遂有造其窟、培其的者,然騎龍分水去山,掉轉為案,窟居於勢之中,鉗口吐舌,重復結頂成形,的出乎鉗之外,不可謂其不才而棄之。
「山岳配天,高下已基於開闢;精光應象,星辰常發於 昭回。清濁先著,吉凶有媒。惟記墳而列樹,按小往而 大來。勢就形全,寓躔宮於執福;穴逃水脫,得分野於 司災。然則墳不必封,坎不必掩,安安恬恬,以基六極 之胎。」蓋古有尋龍之伎術,而無造龍之匠工。功高大, 禹導洪水,必因山川;罪重蒙恬,築長城而斷地脈。夷 「險可簣,法何取於尋龍。真積自天,氣徒傷於憑力。嗟 喪家之荒塚,役何限於論千。仰昌族之先塋,工尚慳 於計百。」
「山岳之高下,原自天成。故其精光,上應列星,得於清者吉,得於濁者凶」 ,所固然也。既墳之後,為陰往陽來之候,而執其福司其災者,即寓於某龍某水之中。若以為災福無關於宅兆,則墳亦可不修,而任其六極之遭矣。第古有尋龍者,而無造龍者,惟因其自然之性,損者益之,如禹之治水,行其所無事,若生生培的造窟,亦何異《蒙恬》之「築長城、斷地脈」 也?蓋高下既可以簣而成,則不必有尋龍之術,而抑知其基於開闢者,天不可得而為之也。往往見喪家之塚,侈役客土,奚啻千萬,而昌族之塋小有未全者,百工曾不及焉。
===得穴第二十二===善惡之機兆於明,祥沴之應繇於默。在昔五帝,配於 五行,以成天地之功,以齊天地之德。「分之五行,帝之 五墟,以享天地之祀,以配天地之職。」是以五行攸屬, 司福司災,在冥冥之中,常嗇於授而嚴於擇。雖龍蟠 虎踞,衝陽和陰,不可得而推,不可得而識。巧術由之 而目眩,妙算由之而智塞。冀其吉者,固凶之所閉。〈一作 蔽〉《相》其吉者何?凶之所白。〈一作不〉「求其故而不洞」,則頹 然而委分定而「任贓廝。」
「福善禍淫」 ,是冥冥中一事,而不知「得穴」 與「不得穴」 之故,權默寓於善惡之間。嗇於《授》者,五神之攸惜;嚴於「擇」 者,人事之當先。至巧術之目眩,妙算之智塞,則又視其人之為善去惡為何如。昧者不知也,以為當日所望而吉者何,今日反見其凶,謂禍福之不足憑也,於是聽贓廝所為,而莫可解耳。
指三股以為釵,誑橫棒而作笏,勢一端而難盡,形萬 變而易惑。惟知七星之建十二辰,不知六運之調《帝 側》。
此以下皆贓廝所誑。釵二股笏,側立內朝。三股為釵,是洿有其伸者。橫棒作笏,是兩頭瘦直無情。七星,斗也。斗杓,正月指寅,一歲歷十二辰,是為月建,通世所共知者。
《舊註》曰:「帝側六星,均調六運,況無形而言之乎?」
經常之「三形四勢」,雖在目而不見隱伏之精神氣概, 徒閉心而不得廝。口仰誇而主適投衢,目俯指而遭 遏堲,勢若是而形非,形若全而勢闕,勢若住而形奔, 形若到而勢絕,勢若順而形背,形若連而勢泄,勢若 續而形孤,形若居而勢越,勢若聚而形分,形若安而 勢兀,勢若蘊而形暴,形若潛而勢突。形勢僭差而不 相得者,皆「山水之背。」
《堲》。〈音即。〉「冶土為甎,四周於棺」也。三形四勢,一舉目可得見者,精神氣概在隱伏之中,非潛心體認,未易明也。贓廝一流,在顯明者尚不能察,又何能索之隱伏之內耶?所以形勢似是而非,一類皆出其指顧之中。
山若薄而水囚,水若臨而山竭。山若駐而水傾,水若 瀦而山發。山若順而水衝,水若遶而山割。陽若正而 陰淫,陰若粹而陽厥。金若阜而《庚》巽潺潺,木若巘而 《乾》甲汨汨,火若秀而《艮》丙湍流,水土岡而《坤》壬流沒。 雙宮散氣,固非一祖行龍;漏腋分屍,徒有「三陽元室。」
薄,終,止也;囚,幽暗而不流也。山雖似止水,幽暗而不流者,在源之窮。水雖似朝山,一往而無餘者,在水之尾。山雖若駐,而外氣不停,水雖若瀦,而後龍尚去。山順則水纏水衝者,其情皆偽。水遶則山圓山割者,其意非是。陽正陰淫者,陽山而得陰水;陰粹陽厥者,陰山而遇陽流。金之《庚巽》,木之《乾》甲,火之《艮》丙,水土之《坤》壬,皆生旺也。兩宮俱破,謂非其正派行龍,蓋有從生趨旺之龍,必有自旺朝生之水,理勢之自然者。若漏腋之水,謂之「分屍」 ,與雙宮散氣,無以異也,雖有三陽元室,亦何益耶?
洪溜筧流於夾脅。肢體未成。直槽杓覆於崩脣。本元 俱脫。豬溷孤遺漫蚓陌失祖亡宗薑芽儕雜飛。〈一作亂〉 《蜂房》「有鉗無的。」
洪溜,大水從上溜下之,謂。以竹通水曰「筧流。」 凡龍成形者,必分牙布爪。若脅為洪溜筧流以限之,肢體無自而成。直槽,水之衝處,杓覆氣之蠱者,見於崩脣之上,則龍與水俱脫也。袁天綱曰:「如豬遺穢,獨山也;如薑叢芽,亂山也。」
夷兮曠蕩而無垠,險兮偏傾而不蹠。裙披肘外猶若 踞蹲,刃透拳頭無非讎敵。《眾方𧈅礎茪ㄕw》爾獨揚 揚而自得。
「夷取其突,險取其窟。」 今夷者茫無涯際,險者兀側難安,裙披肘外,雖云不顧,尚有蹲踞之意;刃透拳頭,尖殺當前,寧非讎敵之情?凡此者眾無不驚悸難安,而五鬼乃視為自得,何耶?
是以目亂心盲,祟迷聰塞。水嘈精殺,不聞灘瀨之驚 天;腕遶林禡,豈覺坳風之刺腋。
目之亂,由於心無定見;心之盲,由於目無定識;祟之迷,由於其神不守;聰之塞,由於其智不逮。故嘈嘈之水,則精為殺矣,而五鬼如不聞;腕外風穿,則腋為刺矣,而五鬼若不見。禡蔽也,林禡是腕,徒得林遶以為蔽,而風實有所不能遏。
故葬龜者,肩曷延齡,蟄始驚於依岸;背何傷壽,曳已 離於藏沙。凡此元微,曾未之得,每為之興,嗟而歎息。
龜肩藏蓄故延齡,龜背孤露故夭折。
《得穴》一篇,先言得穴之故,在乎積善;中言不得穴之理,任乎贓廝;末言龜肩,以示其穴之之地。
擇向第二十三
编辑擇向之法,乘其應也,取日月照臨之象,得方諸致感 之神。雖形勢之不續,亦表裏之相因。「後來兮為主,前 來兮為賓。」取賓主之喻者,欲如賓主之情親。主降元 室,若虛懷而有待;賓進階廡,類卻立而前陳。情意相投而無間,形勢相駐而不踆。如尚義之烈女,如死節 之忠臣。奇峰特發,固可直中而取的;耦巒聯秀,則當 坳裏以平分;內奇外耦,猶茵蓐之藉足。外奇內耦,忌 筧溜以衝身。
《擇向》一篇,與前《案應篇》相似,形勢不續,形止於內,勢來曲折,不能一向。其形既止,外之朝案,自必與形應,內之立向,不能舍朝應而別有所之,即表裏之相因也。然後篇有云「直壙正鉗山與水純,正鉗橫壙,山水之淫」者。〈不可不知。〉「單峰取其中,兩峰取其坳,內案奇,外應耦」,是兩層案應,有藉足之勢,外應奇,內案耦耦,峰中必有水,故忌筧溜衝身。若朝陽者,則為善矣。然正龍真穴,與應案相合者,十之七八,其不相合者,二三而已。蓋真龍正穴未作,穴先作朝,寧有不合者?
舊註曰:「內重單案,要知茵蓐或雙山並立,忌筧溜之衝穴內。」
如「頓纛植圭,如禪壇神島,如聯珠列岳」,如「九鼎七星」, 夾輔不論其駁雜;如「華表雙旌,如駟馬高車」,如「六馭 鳴鑾,如十臣八佾」,並肩以辨其真純。庶免乎「乘偏相 勝,孤遺失倫。」
如「頓纛」 、「植圭」 等,皆端方特異之峰。其左右之相輔者,不必論其陰陽之駁雜。如「華表」 、「雙旌」 等,皆和同比類之峰。眾山之中,又在擇其陰陽之純粹。「乘偏」 言不能得中,「孤遺」 言不獲其隊。乘偏而得其純粹者,不得謂之「相勝」 ;「孤遺」 而得其純粹者,不得謂之失倫。
纛,軍中大皂旗名。上圓下方曰圭,封土曰「壇。」 海中有山可依者曰島,三足兩耳曰鼎。禹收九牧之金鑄之荊山之下,故曰「九鼎。」 旗者,析鳥羽為之,其竿頭綴以旄牛之尾。駟者,一乘四馬、兩服、兩驂也。馬在車中為服,在車外為驂。佾,舞列也。人數、行數、縱橫皆同,故曰佾。
惟陽朝陽而粹,陰朝陰而純,詵詵兮,振振兮,駢英疊 萼以齊芬。彼有穴身而顧尾,穴踝而「宗身」,類是之穴, 皆連向而未分。須小水關其內,大水在外而周巡。
詵詵,和集貌。「振振」 ,蕃盛貌。陰陽既得純粹,又有詵詵振振之峰巒,相為和集而蕃盛,必非一人之榮貴矣。故曰「駢英」 ,曰「疊萼。」 「穴身顧尾」 ,蟠龍穴也。「穴蜾宗身」 ,迴龍穴也。彼此相顧,作向曰連,是無其外朝者,須小水關其內,堂氣斯固,大水巡其外,內氣乃凝。
「山際水而勢鍾,形固內就;水限山而氣聚,勢以旁真, 默默之觀。觀其流泉,如虹如帶,羅遶城門,穴不欲露 水,水不欲露墳。深居潭潭之相府,乃為堂堂之貴人, 其為不露,是以為珍。抱龍則貴,反龍為屯;抱龍為龍 蕩,反龍為龍奔。凡厥流水,其歸一端。」然水城形勢,與 息道漏道,其又別焉。
此一節以水為朱雀者而言。山際水者,是龍之穴,結於內而外勢邊於水際,水限山者,是大水直探穴場,勢必以左右為區,穴,蓋當面水衝,中難立穴,故穴必居旁者,勢也。默默之觀,以水非穴上所宜見,流泉其出於內堂者也,恐穴上見水,則內不藏,水外見墳,則前不塞,須潭潭之深,堂堂之邃,乃得為穴之真的,然水雖曰不見,若反而抱外,又為山龍之屯,水龍之奔也。郭氏曰:「朱雀不舞者騰去。」 亦即是反之義。此特舉面水之一端言耳。若息道之內口,與漏道之外口,又當有別焉。
《舊註》曰:「所論相勝,意在言子位不均。孤遺,言孤寡失倫,言淫亂;公明微言吉凶,而吉凶多證;景純多談禍福,而禍福罕驗。讀景純書,當以重取輕;讀公明書,當以輕取重。」
又曰:景純謂「若踞而候,若攬而有,若進而卻,若坐而受,固則甚巧。但踞候失虛受意思,拒傲不若屈也。」
復向定穴第二十四
编辑立穴之法,復向以決。復向之目,見穴始出。古人習之, 必有可傳之決。〈一作訣〉「順勢逆形」,隨形探骨,凝穴指向, 復向定窟。
復返也。往返行,故道曰「復復向。」 是往其穴之所向,而始決其穴之真的也。蓋穴之地初不易見,惟至於向,而穴無不出之形,此古人所以有「南山有地北山觀」 之訣。逆者未至而迎之,凡順龍之結穴必逆。順勢者,順其勢之所往而逆其形。「隨形」 者,即其形之所在而探其勢。「擬穴」 者,從其穴之所止以端夫向;「復向」 者,又即其向之所在,以驗夫窟,而穴在其中也。
窟必有的,的則不突。
「窟無的」 ,則窟為無氣之窟。的者隆然而起突,則無窟矣。
窟必有容,容則不兀。
「容」 者,容身於其中也。兀則不可容受,惟高而上平。
無捍腳之街耳
窟必應水,水則不脫。
《窟》之應「水」 ,若夫之與婦,脫則遺而棄之。
窟必應向,向則不越。
《窟》之應向,若主之遇賓越,則情不相接矣。
「窟必應於四輔」,四輔成列。「窟必應於三形。」三形眾結。
四輔即四勢。三形由四勢而成。窟又因三形而成。故曰「眾結。寧有不應者。」
「窟必有脣」,脣不吐舌。
窟之脣,若鵝毛敲起之脣,不似舌之吐也。
窟必有額,額不散闊。
「額」 與的相似,但的則隆起,額則廣平。若廣平而至於散闊,額非其額矣。
窟必有頷,頷非喙薾。
頷者,兩頤豐滿,喙則瘦削而不容也。
窟必有臍,臍非腹拙。
臍者,其凹雖小而圓腹則飽,不可犯。
窟如仰掌。掌心盛物。
仰掌穴在低坪,陽水聚於其中。
窟如覆握,握口攜搤。
覆握結在垂坡
《窟如獻掌》,「獻掌」非犁鐴之峭立。
獻掌穴結最高,如犁鐴者必尖,如峭立者必危,若獻掌者,雖高而不危也。
《窟如虎蹠》。《虎蹠》非羊蹄之奔逸。
「虎印者寬,羊躡」 者窄。
「如花之趺蔕,如弩之機括。」括偏則弩不中,蔕枯則榮 不實。
「蔕」 者,實所結處。「括」 者,矢所發處。
欲其高而不危,欲其低而不沒,欲其顯而不彰揚暴 露,欲其靜而不幽囚啞噎。〈噎食窒而氣不通也〉
「高者易危,低者易沒」 ,顯者似高而實不高,靜者似幽而實明快。
欲其奇而不怪,欲其巧而不劣。
奇者正之異
欲其正而不衝不兀,欲其輔而不倚不孛。
正畏當衝而突兀,輔防傾側以欹斜。
欲其橫臥,有懷而不挺;欲其蟠抱,有蘊而不噎。
「橫臥有懷」 ,則首尾交顧,挺則直矣。「蟠抱有蘊」 則虛而有待,噎則中有以塞之也。
欲其「收拾」而不隘不舒,欲其「專一」而不競不洩。
太隘則不可容,太舒又慮氣散。在收拾之得宜,競則左右相爭,洩則前無阻塞,惟專一者能固,但有他顧之情,即非專一之義也。
欲其「騎而不卸。」〈司夜切去鞍也〉欲其懷而不別。
《騎而卸》者,謂無其窟;「懷而別」 者,謂無其賓。
左右荒落而精神表著,高下寂寞而氣概軒豁。
《舊註》曰:「左右高下,皆無可觀,獨穴當守,則變相見矣。」
左右之精神,高下之氣概,無一不凝注於窟中。
堂堂然廈屋之瀟灑,潭潭然奧室之明潔。人不可施, 天不可奪。是以驪山之場未乾,而嬴秦之祚已絕。惟 漢文以恭儉安神,仰社稷光輝之日。
「堂堂」 ,言其正,「潭潭」 ,言其邃。凡此者皆天造地設,非人力可施。觀於《驪山》之憑力恃勢,霸陵之無所增損,可見矣。
承祖宗光第二十五
编辑「出祖蓋祈於顯祖,豈迢迢挺直之長」;「承宗必貴於興 宗,愛《節節顒昂之至》。」
此篇言祖宗貴乎高大。若到頭卑弱。雖自祖宗迢迢發來。而不能再一奮興。為祖宗光。雖遠無益也。
召其所相,反其所替,由陰陽清濁之分,嚴《剝》《復》往來 之意。道正乎天行,用通乎人事。
水法要召祖山發源之水,歸之相地,而流於囚謝之位。然相替之理,未易驟明,須辨其陰陽清濁之界,以逆順之理推之,陽盡於午中而一陰生,陰盡於子中而一陽生,此天道之流行也,人事於此取則焉。
藏於臍腹,須近住而回頭;巧在心眸,慮橫形而偃背。
藏於臍腹是近祖山一穴。廖氏曰:「初落由來近祖山,局勢必須完」 者,此也。故要近住回頭,若橫形則頭不顧,偃背則內難藏,皆不可穴也。
《舊註》曰:「此專論臥龍穴也,須得背後飽滿圓淨,乃為吉穴。」
「既得龍形,須認水勢。北環於河汾,東橫於江海,西平 於川洛,南散於閩浙」,此水之大綱,不可謂之無別。
龍探其祖,水溯其源。探其祖,固貴其入首之興宗;溯其源,尤嚴夫出口之歸替。北以河、汾為宗,東以江、海為宗,西以川、洛為宗,南以閩、浙為宗,謂「山不獨貴承其宗,水亦各有其祖宗也。」
河水出崑崙山,汾水出太原晉陽山,江水出岷山。
「洛水」 出冢嶺,浙水出歙縣玉山。
綱。〈一作翻〉盆側上。〈一作止〉無儲直慮其無生;擺練寬平,先 揖必虞於先背。
「盆側止則水外傾。」 儲,積也。水外傾不但家無所積,更患其後嗣之不續,擺練水之曲折而廣平者。然弓於此必反於彼,必若長虹鞶帶之遶,庶無先背之虞。
又況送終之道,根於至性;陰陽者流,流於不令。執方 之術,猶或守正售術,五鬼色主以佞。不辨奇袤之明 名,豈知山水之明命。禍福司之,惟誰聰聽?故曰:「標題 形勢,瞻明著吉凶之機;局例星辰,魍魎弄貪迷之柄。」
此一節責五鬼不知山水之名。「奇」 ,三奇也。袤,延長也。山之三奇,曰赴、曰臥、曰蟠,水之三奇:曰橫、曰朝、曰「遶」 ,然必得祖宗之延長而後可以言奇。此奇、袤之名,即山水吉凶所由令也。然天之明命禎祥妖孽,卒未常告於人,孰能具是之聰而聽之?維在用我明,而形勢之吉凶自不逃於目也。若局例星辰,豈吾儒所習耶?
又況「明堂慘翳,不潔不淨,山不住腳,水不入迎。」〈魚慶切凡 物來而接之則平聲物未來而往迓之使來則去聲〉故曰:「隔面山而分面水,面 面無情;出頭虎而叛頭龍,頭頭有病。」
「凡自祖宗正派發來者,其內必有堂,堂必曉暢明快,其外必有山之住腳,以迎夫水。」 以是知明堂之慘翳者,為有障面之山以塞之,而分面之水,即在障面。山之背山不住腳者,則虎為出奔,而龍為不掉矣,水何由逆乎?
曰《蛙尸》,曰《囚圃》,曰《鋪薦》,曰《雙盲》,此皆突䔕。〈薄胡切雉有䔕肉〉 隔面雞胸散水側面而背窆,曰「抬頭」,曰「掉尾」,曰「戲珠」, 曰翹足,是雖連身鎖。〈一作頭〉《穴》猶慮其乾流於踞。〈一作伸〉 「腳脫源」而反轉。此亡宗背主之山水。明目觀之而心 顫。〈之善切寒動也〉
蛙死,其䔕必突。囚圃囹圄也。「鋪薦」 有似鋪氈,但不潔淨而散水。雙盲兩突,無情之狀。凡此之類,一非山之正面,或在山之背,而俱具此凶象也。曰「抬頭」 者,其盡處忽昂,曰「掉尾」 者,其拖腳兜轉,戲珠在掉尾之內,或當水出之門,翹足短於掉尾。四者雖於身有情,然必得活流而後符其命名之意。若乾流則恐其踞腳外「馳,非祖宗之正派。」 達者見之而怖矣。
《舊註》曰:「背主抱賓。」
五方旗第二十六〈旗者依也與眾期其下也〉
编辑《歸宗》之水,貴緩於之元,息道之源,忌流於《川八》。故沒 宗之水,口曰「歸宗」,鉗口之元,辰曰「息道」,目力之巧,心 機之活,如展幅兮住左而住右,如捲簾兮或出而或 入,入近兮防其內衝,出遠兮防其外脫,衝兮急於蟪 傷,脫兮頻於鼠竊,順天造兮外尋大勢之關鎖,助人 力兮內瀦小澗而攔截。
之元川八,俱象形而言之。小水歸大水曰歸宗,天下之水皆朝宗於海。凡山以上為宗,水以下為宗也。其展幅者,左右朝來之水,住左住右之「住」 當作「注」 ,捲簾寬於展幅。其入者,由外朝而入,入近無攔,則為衝刺。其出者,由明堂而出,出遠無關,則為脫遺。蟪,蟪蛄也。蟪蛄不知《春秋》以喻殤子,鼠善竊以喻盜賊。外有關,不畏衝;內有攔,自不脫關。須求之天攔,可得之人。然內穴不真,人力未可以妄施也。《五方旗》一篇,先論及水,以水出五方旗之內,而五方旗非水,亦無以相附也。
四勢正兮而中蕩易評,五方峙兮而內私難決。然則 應內之案,案外之應,其形多端,其勢易亂,心乎難識, 目乎難看,吾其未知,當即先知而問曰:四勢之中,戊 己蒞之,在五臟謂之脾,在五行謂之土,土氣實則陰 陽摩盪,而成胎孕。曰摩孕之府,元墟真宅之象,受生 於心火離明之氣,嗣不忘宗。故鉗龍之前,皆同應龍 之論。然火以虛明,凡蔽塞其心者,可知其疾病。形必 如琴、必如笏,猶慮其橫櫬。必如星、必如月,猶慮其昏 暈。
四勢之中,自必有蕩易觀者也,五方之峙形有萬變不易觀者也。然其要在無蔽塞。其「明堂」 之一語,穴譬之心,心屬火,火非虛不生,故《明堂》取火之虛明以生土,土之結實而成孕,穴具生氣於無窮也。凡穴之後皆曰「宗」 ,穴之前皆曰「嗣」 ,嗣不忘宗,故穴既真則案應未有敢悖其宗者。如琴如笏,取清峭而內寬;若橫櫬,便臃腫而內塞矣。「如星如月」 ,取圓淨而內潔。若「昏暈」 ,便幽囚而外蔽矣。
故曰:「四方悖義,五方不仁,不仁不義,侈其下墳,突中 有醜,其流必分,分則必離,離則絕親,絕親則絕氣,絕 生之門,四方依旗,五方守信,表旗之高,贄信以印,高 取遠明,印取中鎮,高明在身,鎮其不磷。」
《悖義》言四勢亂其所宜,仁如果核中之實,不仁者謂其中之不結也。然世之昧於此道者多,良由不識突中之醜,其病在流之分,分則離,離則背井忘。
親氣無由續生從此絕矣。「突」 者中央之的,的之仁者其流合,合則聚而親,聚則有生生不窮之理焉。如「四方無不依乎旗」 ,則五方自得守其信。旗者表其高也,印者贄以信也。高則無不見以為尊,中則無不趣以為應,既高且明,歷千百世不可磨滅矣。
烏乎而槃,如槃之中。烏乎而槃,如槃之盛。烏乎而帶, 如帶之經。烏乎而城,如城之憑。四勢屏列,五黃中澄。 山水相應,應乎上清。故曰:「山奮柄而水崇綱,剛柔相 濟,水向方而山入路,真粹惟靈。」
「《槃》之中」 ,言穴地之圓。「槃之盛」 ,言穴地之能載。「如帶」 、「如城」 ,皆言其水之抱。中央之數五。「其色黃。」 「中澄」 者,言明堂之潔淨而水聚澄,徹也。上清,天也,天一生水,山之與水應,即山之與天應也。故山為柄,失其咽則將何以奮其柄?水之綱,在乎崇其口,失其口則將何以斂其綱?此剛柔相濟之道,又各貴乎純粹也。
又況五方之為醜,醜而難防,左右之為醜,醜亦可畏。 尋龍之目,連觀熟視。胸前隔洌,固知脫氣之源,肘後 分離,誰識過關之臂。
醜,如上文「不仁不義」 等,皆所謂醜也。洌,水清潔也。龍與水相遇,如夫之與婦相遘。若胸前與水隔絕,其源在彼而不在此,故為脫氣之源。龍之住者,其肘後之流,必隨肘而一轉,謂之「山來水迴。」 若肘後之水不轉而竟去,此特護關之一臂耳,不可穴也。
又況左右之臂,或直或反,或分或刺,或如牆瓴。〈音零瓦溝〉 而外筧不歸,或如鞍橋而坳。風吹急,脣前深,〈音溜耕田 田〉定知夾脅之形拶。〈一作踆〉《肘後乾流》,可見來龍之勢 背。
直反分刺,皆言其臂之為醜。《牆瓴》言臂水兩落,而一邊不歸;《鞍橋》言臂中凹而內透風穿。凡兩脅開㬹,則脣前之水自是悠揚。若兩脅逼直便為深。矣。凡龍來則水隨。而肘後無水。是勢與龍背。真氣所不在也。
左右釋名第二十七
编辑夫以左右為龍虎者,猶坐北向南而言也,或穴西面 東,則北名青龍之木,南名白虎之金,品目謬戾,姓音 亂紊而不倫。況五聲以宮為綱,而商角羽徵以類舉; 中央以土為正,而金木水火之位分,惟取吾身之前 後左右而言四勢者,乃得其真。彼木色青,德象龍;金 色白,德象虎;水色黑,德象元武;火色赤,德象朱雀。此 四象之方與隅與四勢而不相因。
《四勢不面南》者,其獸之色與德均非其位。
是以左右之形,謂之夾室;左右之勢,謂之「輔門。」險隰 之輔,羅列峰嶂;易野之輔,界水之垠。夾室之形,欲深 而蓄蘊;輔門之勢,欲圜而周巡。深於內者,而無突胸 之傾側;圜於外者,而無散腳之紛紜。和山和水,合崇 來,結污結的,掩左掩右,均體衛臨,蕩臨盤。乾流欲鎮 於長流,堂前不脫;「小畜相逢於《大畜》」,腕內宜灣。
室在門之內,門在室之外,是室以門為輔,門以室為藏也。險隰以峰嶂為輔,《易野》以界水為門。然門之內不深則露,室之外不圜則披,內雖深而又畏其突胸,外雖圜而又嫌其散腳。惟山之與水,得其所謂宗,則污也的也,無不順之情;惟山之與水,無空缺之勢,則臨其蕩、臨其盤,有自然之輔。乾流內堂水也,長流外堂水也。「堂前不脫」 者,門外有橫水截之,《小畜》即乾流,《大畜》即長流。「腕內宜灣」 者,恐內堂之直瀉也。
舊註曰:「夾室為小畜,輔門為大畜。」 凡池塘為小畜,陂澤為《大畜》也。
或三山夾輔,則尊卑甚曉;或兩龍相遇,則賓主當。〈一作 難〉明。或臂腕之控。〈一作抱〉或掌心之的。〈一作盛〉或《花蕊之 趺衛》,或窊污之岸憑,或肩井之臥牛,或長鯨之耳停, 或胸房之兩乳,或鼻崦之雙睛。如云《節義之臣,赤心 一主,不見廉貞》。〈一作無似不真〉之女,暈臉多情。返肘悖逆,掣 肘奔騰。左斷而男不壽。右裂而女傷齡。如枕腕中,多 困柳慵花之孽。按弦指上,必移宮換羽之伶。〈一本有不害寬 懷之澤惟防夾脅之傾〉苟或如龍如蛇,盤身顧尾,則左右形足, 四勢成全,是以一端之象,又烏得而擅名?
三山,以中為尊;兩龍相遇,以水抱一邊為主。臂腕之控,是單提一穴。掌心之的,是窟中一突。花蕊趺衛,在含而不露。「窊污岸憑」 ,謂窊污落於厓岸之下,即以岸為依也。「臥牛肩井,長鯨耳停」 ,言其形之橫。「胸房兩乳,鼻眼雙睛」 ,言其形之並。「節義之臣,廉貞之女」 ,言前朝之專一。「反肘掣肘」 ,左右之不義。左男右女,陰陽之所分,如枕腕中,或左右之橫臥,按弦指上,特手指之紛紜,凡此者,微得其意而已。至如龍蛇之蟠,顧其左右,不分四獸,固不足以盡「左右」 之名也。
五鬼克應第二十八
编辑「八卦象吉凶,九疇陳福極。」《春秋》紀災異,而不書其應, 赤伏讖符證,而反致其惑。故自漢以來,吾黨執方之術,不幾乎流於詭慝。「調七星於一掌,分三子於八國。」 談不談於理致,心不心於暗墨,相不相於形勢,意不 意於蒙塞;學不達於師資,業不通於典則;投不投於 眾知,中不中於衢識,奇獨奇於色主,羞止羞於作賊。 近代訛舛,及於奴廝。立志急先於鬼域,爻象專門於 卜命,星辰創端於道釋,六相六替皆叛之而不聞。一 陰一陽〈一作少陰少陽〉皆蠱之而作忒。聽《歌訣》之嘈嘈。騰筆 札之寂寂。
公明嘆「我道之不行,以通世皆五鬼,學少師資,業非典則,徒色主賊人而已。至爻象專於卜命,星辰創於道釋,益復可慨而相替。」 陰陽之理,不可問矣。
前堂散派,烏知胸脫而氣不鍾?後腋逆流,豈辨肩行 而勢不特?巧譎愈騁,真方愈失。丁文腳下,後過橫橫, 八字胖開,前傾直直,符凶作吉。指四季以應乾流;失 勢命形,就三方而尋詭結。三年一步,以何數而推?一 步三年,以何數而見?惟曰:「形以達類,類以通數,數以 體事,事以應物。」而五鬼之言,一何詭忒。
此一節申五鬼之妄,堂以蓄氣,不知散派之不鍾,勢以特藏,安辨「肩行而腋去」 ,丁文腳下,前似乎有情,而後脈不至,八字胖開,後似乎有落,而前堂不轉,四季辰戌丑未也,指以為吉,庫之水口,三方艮巽兌也,失勢與形,復何益耶?至如三年一步,一步三年,皆不可憑者,惟因形以及其類,因類以推其數,因數以斷其「事,因事以見諸物」 ,如下文是也。五鬼所言,適足以惑人耳。
《形如》「拖旗,脫水忘歸。捲腳回頭,發跡他州。」
「拖旗」 之形順去也,其數主離鄉不歸。若捲腳回頭,則非「拖旗」 之類,而寓「若返」 之形,但返在外,而不返在內,故其數主「發跡他州。」 蓋非其形即非其類,非其類即非其數,非其數即非其事矣。
「形如彎月」,徒刑鞫決。兩角不銳,進財難退。
凡物之尖者,似刃彎月,兩角似之,故主徒刑。若彎而不銳,則為《財山》所主遂異。
形如縮龜,寡婦孤兒。曳尾不攢,誰云勢短。
《縮》龜孤獨之形。故主孤寡。若曳尾而足露者。其勢伸不得以勢短。目之形遷。而其應異矣。
形如石𥴡,長眠不起。抱如瓜瓠,錢財無數。
石𥴡,竹也,一名「鳳尾竹」 ,橫臥不能起立,主長病在床之象。若能彎抱於我,便主錢財之應。蓋抱者為瓜瓠,不抱者為石𥴡也。
形如曲尺,手藝衣食。橫控如弓,一生不窮。
曲尺,匠之具也,故主手藝。若橫控下手帶圓,則為「財山」 矣。
形如刀鎗,生事強梁。《外攔水下》,紅旗引馬。
刀鎗凶暴之器,故主強梁。若在外攔水而穴上不見,又主紅旗引馬之貴。
形如指覆一。〈一作三〉《長兩縮》。未賣其田,先賣其屋。
「形之順水」 而不倫也。
「形如栲栳,東控西抱。」「中饋不廉,不懼人嫌。」
《栲栳》,柳器也。栲栳而為東所控,西所抱,其中饋不潔可知也。
形如《開丫》,立身不嘉。重婚兩姓,歸宗可定。
丫木之岐頭者,其形穢,兩岐主兩姓,一丨主歸宗。
形如牽行,斜倚雙盲,端秀不附,雙旌呵路。
《牽行》,兩阜牽連而欹倚者。若端秀開列,則為雙旌呵路矣。
形如耳語,鬥頭相鼓指背私。〈一作掌〉峰皆云:「不公。」
耳語者,頭必並,故曰「鬥」 指。背者,其旁有斜峰,觸之
形如檻豚,亂石連根。橫眠直坐,連年枷鎖。
《檻豚》,獄囚之象也。
形如《鸚鵡》,魚尾相似。《少年風景》,如何可永。
「《鸚鵡山》,主殤死,若長生之位」 ,高起不可概論。
形如畫眉,頭起頭垂。雖非明月,分明死屍。
畫眉山主客死
「形如羊蹄,釵短股齊。」一聯「《藕斷》,罵母憐妻。」
「羊蹄短釵長。」 若釵短股齊,則有似羊蹄之並,此形之直者。若一聯藕斷,為形之橫,不孝之山也。
「形如合掌,祝咒魍魎。」「兩山中徑,初疑直胖。」
《合掌》者,兩山中有一小路,遠觀似乎直胖,而不知其為合掌也。
形如撲錢,鉗口右邊,若居左手,夾指賣田。〈指當作紙〉
撲錢必右手,若撲錢之形在左,便為「夾紙賣田」 之應。
形如覆船,屍驗傷痕;不因賭博,必葬溪灘。
覆船,暴屍之象,故有驗屍之應。金水主賭博,又覆舟主溺水,故屍葬溪灘也。
形如鵝頭,定好風流。
《鵝頭》,穢形也。若冠帶之位高崇,可免其應。
形如雞嘴,自割咽喉。
雞受割
形如芒刺,銅鍼「刺」字
芒刺,尖細之形也,其應為刺面。
「形如橫鎗」,子孫凶強。
鎗體硬直,故為「凶強」 之應。
形如蟹距,盜賊群伍。
蟹距尖而夥,故與盜為群。
形如靈床,長病瘟㾮。
靈床死具也
形如側壺,分明酒徒。國詔賓才,曳白空回。
側壺傾倒之形
「形如人醉,垂頭覰地」,立已不端,贓污之器。
《人醉》,亦是欹斜之狀,與《側壺》意似同,但有大小之別。
形如投算,憂愁紊亂。
《筭子》形小而繁,故亂。
「形如亂衣」,上下通非。
通非亂倫也
形如覆棕,淫妻妒妾。
棕葉「滿面皆紋,路如覆棕」 者,言其水路之多。
形如覆甌,定喪明眸。
患眼山最小,故曰「甌。」
形如覆盌,孤眠無伴。
盌大於甌,為「孤辰寡宿」 之象。
「形如覆釜」,位至公輔。
釜端而員故為貴
「是皆類形」讖符之意。
已上三十一形,形有其類,類有其讖,然皆得之於言外耳。
然則歆知劉秀為天子,而不知天子為光武,欲以「國 師公」更名而應之,非徒無益於事,而幾致身於一死。
少公學圖讖,言劉秀當為天子。或曰:「國師公劉秀乎?」 秀曰:「何由知非僕耶?」 時劉歆改名曰秀,事莽為國師。
故尋龍之術,惟貴識五行之盛衰,辨二氣之清濁,有 何理以推孟、仲、季之三子?又況曆家之法,以仲先季, 以季先孟,而長、中、少,則亂曆者之法。此虢氏、嬴氏之 所不語而行,災五鬼,抽岐而言,以熒其主。
盛衰相替也,清濁陰陽之純駁也。寅申巳亥為四孟,子午卯酉為四仲,辰戌丑未為四季。曆家以甲配子,則仲先季,以乙配丑,則季先孟。而《五鬼克應》曰:「甲庚丙壬長子位,乙辛丁癸次枝頭,乾坤艮巽當三子。」 第四回尋長位,求此不足憑信者也。
又況天其可憑,力不可致,善其可昭,福不可恃。惟天 惟善,萌於吾心,具於吾身。雖兆於冥漠之表,亦顯於 日久之見聞。同氣而生,如掌之指,三長而兩短,不可 加減其寸分。惟不替先人之祀,是亦昌熾之墳。
「天之可憑者,在乘其時;力之不可為者,在鑿山濬池之類。善其可昭,勿以善小而弗為;福不可恃,勿以惡小而為之。」 冥冥之中,自有司災福者在也,指況有其長短,孟仲、季烏能起而齊之,不替先人之祀者?是公明又以孝教天下也。
次舍祥沴第二十九〈一本作五氣盛衰〉
编辑夫《相龍》者,即五土以配五行,即五行以應五星,在天 則為五帝,在地則為五正。
「五土,中央之土也。《洪範》初一曰五行。」 師古曰:「謂之行者,言順天行氣。」 班固曰:「言行者,欲言為天行氣之義也。地之承天,猶妻之事夫,臣之事君也。」 袁天綱曰:「東方之德木,木色青青,帝曰太昊。南方之德火,火色赤赤,帝曰炎帝。西方之德金,金色白白,帝曰少昊。北方之德水,水色黑黑,帝曰顓頊。中央之德土,土色黃黃」 ,帝曰:「有熊聖神」 ,繼天立極,生有功德於民,故後王配而祀之。
木正曰勾芒,火正曰祝融,金正曰蓐收,水正曰元冥,土正曰后土。
週天之星,其舍二十有八;列星之辰,其次一十有二。
袁天綱曰:「角、亢、氐、房、心、尾、箕,東方七舍也;斗、牛、女、虛、危、室、壁,北方七舍也;奎、婁、胃、昴、畢、觜、參,西方七舍也;井、鬼、柳星、張、翼、軫,南方七舍也。其曰析木、大火、壽星,東方之辰也;鶉尾、鶉火、鶉首,南方之辰也;實沈、大梁、降婁,西方之辰也;娵、訾、元枵、星紀,北方之辰也。」
「每辰一度三十有奇,合十二辰之度三百六十五度 四分度之一。」星辰順天左旋,日月愬天右轉。日舒以 遲,一歲一周天;月蹙以速,一月一周天。日月會於辰 則為月,至於十二會則為歲。
子:起於《危》十五度,終於「女」 六度。
《丑》,起於「女」 五度,終於斗五度。
寅,起於斗四度,終於尾二度。
「卯」 ,起於尾一度,終於亢九度。
辰,起於《亢》八度,終於軫十一度。
「巳」 ,起於《軫》十度,終於張十七度。
午,起於《張》十七度,終於柳八度。
未,起於《柳》七度,終於井十一度。
申,起於《井》十度,終於畢七度。
酉,起於畢六度,終於胃二度。
戌,起於胃一度,終於奎二度。
亥,起於奎一度,終於危十六度。〈巳上每辰各三十度有奇。〉天度,以二十八宿為經,以五星為緯,經星左旋,緯星右轉,此漢唐以來,造曆四十餘家,未有能易者。王應電云:「天左旋,日月星辰皆西墜,夫人而見之。故謂七政皆從天左旋。」因為昔人推步,咸以七政右轉者,止以退度數少,易於推算之故。然細觀之,天地之化,一順一逆,以成化工,故律左旋而呂右轉。《河圖》主順而《洛書》主逆,故七政逆天而行。若皆左旋之有順無逆,何以示吉凶而成化工乎?且天下物理,金水之行為最疾。水一日千里,五金在世,無頃刻之停,故命錢曰「泉」,火次之,四時而改,木又次之,一歲而凋。惟土為不動,故金水附日,歲一周天,火二歲一周天。木歲居一辰,十二歲而一周,故謂之歲。土歲居一宿,二十八歲而一周,故曰「填。」一音震,取其鎮靜為體;一音田,取其填塞為用也。或曰:「皆從天左旋」,是金水一歲而不及天之一周,木星十二歲而不及天之一周,火星二歲而不及天之一周,土星二十八歲而不及天之一周,是應速者反遲,而應遲者反速矣。且右旋則以所進而名為日為月、為歲、「為鎮」,左旋則以所退而名為「日、月、歲填」,其義與名,何乃《不經》若是耶?
「天,一日一周而猶過一度。日行一度,月行十三度十九分度之七,日舒月速,當其同度,謂之合朔。斗柄逐月順天而左旋,如正月建寅,二月建卯是也。日躔逐月逆天右退,如正月太陽過亥,二月太陽過戌是也。蓋日月合朔,每在合宮。如十一月日月會於丑,斗柄建於子,子與丑合,寅與亥合,卯與戌合,辰與酉合,巳」 與申合,午與未合也。故曰:「日月會於上,則陰陽合於下。」 蓋上者日躔所次,下者斗柄所指也。古人觀斗柄所建以占天,蓋以此。袁天綱曰:「東方三辰生於亥,故春至析木次於亥,春旺則析木見於東;南方三辰生於寅,故夏至鶉尾次於寅,夏旺則鶉尾見於南;西方三辰生於巳,故秋至實沈次於巳,秋旺則實沈見於西北方三辰生於申,故冬至娵訾次於申,冬旺則娵訾見於北。」 是以角、亢舍於壽星,則季春日月會於大梁;氐、房、心舍於大火,則仲春日月會於降婁;尾、箕舍於析木,則孟春日月會於娵訾;斗、牛舍於星紀,則季冬日月會於元枵;女、虛、危舍於元枵,則仲冬日月會於星紀;室、壁舍於娵「訾,則孟冬日月會於析木。奎、婁舍於降婁,則季秋日月會於大火。胃、昴、畢舍於大梁,則仲秋日月會於壽星。觜、參舍於實沈,則孟秋日月會於鶉尾。井、鬼舍於鶉首,則季夏日月會於鶉火。柳、星、張舍於鶉火,則仲夏日月會於鶉首。翼、軫舍於鶉尾,則孟夏日月會於實沈。」
故「配祀於青帝」、「勾芒」者。〈艮震巳山〉「水流室壁,則娵訾為沴, 應倉廩耗而市沽虧」;「水流於氐房心,則大火為沴,應 魃疫相仍,而資積風馳。」
木生於亥,旺於卯室為軍糧府。又婁六星曰「天倉」 ,米穀所藏也。南三星曰天庾,儲粟之所也。氐為天根,主疫。衝破旺地,故資積風馳。
配祀於赤帝祝融者。「水流尾箕則析木為沴,應牝雞 司晨而遁溺扛屍。」「水流柳星張,則鶉火為沴,應賭博 狗盜而妻子奔馳。」
火生於寅,旺於午。尾九星,為后宮后妃之府,故有「牝雞司晨」 之應。尾為析木之津,又有天江四星,故主溺。箕四星一名天漢,主津梁,婦主箕帚。
配祀白帝,蓐牧者,「水流翼、軫,則鶉尾為沴,應強梁法 死,而陽抑陰垂。」「水流胃、昴、畢,則大梁為沴,應聾瞽而 啼饑。」
金生於巳,旺於酉,《兌丁》。以巳為八曜,故主法死。胃為天倉,其南眾星曰廥積,其方破,故主啼饑。昴七星為天之耳目,故為聾瞽。
又「附耳一星,在畢口大星之下。」
配祀黑帝、元冥黃帝后土者。《水流觜參》則實沈為沴, 應慵奴而病婢。《水流女虛》危,則元枵為沴,應「淫醉而 《家道隳》。」
水土生申,旺子,實沈為傳送,主奴婢。以其方衝破,故主慵而病。柳為酒旗星,與女宿對,故主淫醉。
是雖以「星辰參錯五行,測度其動靜,因其類,以貌相 其幾微,又豈能兼三家之法以齊之?」
三家之法,相、貌、命分、宅兆也。
若曰相貌不由於命分,命分不出於墳宅,墳宅則先 人之造,非後人之基,後人之享,非前人之資,安然養 其相貌,頹然委其命分,優優游游,觀其墳宅,而富貴 可期。如是則公侯將相皆出於五鬼之門;孤奇偃蹇 不臨於五鬼之棲。積善降祥,不善降殃,教世之典,為脫空之非。《易》曰:「不鼓缶而歌,則大耋之嗟凶。」是雖神 以知來,智以藏往,斷吉凶而言。亦存於兩岐。《老氏》曰: 「擇福莫若輕,擇禍莫若重。」亶斯言之可規。
相貌命分雖並重,要皆出於墳宅之中,而墳宅為尤重。若以為墳宅無關於後人,一聽之於相貌命分,則公侯將相安從而致?孤奇偃蹇,謂非五鬼之所造歟!善者降祥,不善者降殃,不善亦可為歟。《易》曰:「不鼓缶而歌」 ,謂重離之間,前明將盡,須自處有以樂之,否則其凶將至矣。老氏謂「擇福莫若輕,擇禍莫若重」 ,夫亦謂墳宅之擇,禍福所攸係歟。
故鄧氏之葬,曹叔觀而歎曰:「池塘小畜,源脈淺者,亦 是乾流區穴,多方歷經」,〈一作經歷〉蹙者皆為詭結。
池塘雖曰有水,其來源短促者,仍謂之「乾流。」 一龍似有結數穴者,必深邃而有容,乃為真結。
《李淳風》曰:「鄧艾祖葬。」
張氏之葬,曹叔觀而題曰:「勸君莫下低山突,四面水 皆脫。勸君好下高山壺,四面水皆趣。」是皆以貪狼廉 貞之說也。蓋五鬼不行於正,而從邪偽,騁奇理致既 蔑天文地理,曾不可推,送終之道,良其可悲。
低山其勢下趣,非顒息不止,其突真氣不存,其水脫也。若高山壺,其勢深邃藏蓄,而四水無有不歸聚於蕩者,然不曰「低山壺」 者何也?低山勢漫無壺,非若高山之有城壁,又不曰「高山突」 者,何也?高山陰處求陽,突自不必言也。總之,高山低山之優劣,在水之聚散以明之,而水為最重。
克人成天第三十〈克能也言人能成天也〉
编辑「配祀五神,即五行之返本,識墳五土,符五氣以還元, 隨五運之動靜,應星辰之景躔,化能事以體質,寓真 造之江山,達二儀之清濁,兆五福之幾先」,探其理之 可議,索其跡之可觀。〈化一作托〉
「五神」 者,五行之主;五土者,五氣之身,而要得之返本還元之一日。「五運」 者,陽年為動,陰年為靜,陽年太過,陰年不及,均所當避,而星辰之景躔,則存乎「承金相水,穴土印木」 之一訣,其變化之見於事物,莫不由於江山真造之一氣也。
岐伯曰:「壬年歲木太過,上應歲星,甚則草木搖落,金則勝之,上應太白星;戊年歲火太過,上應熒惑星,甚則金氣退避,水氣折之,上應辰星;甲年歲土太過,上應鎮星,甚則藏氣伏,化氣獨治之,上應歲星;庚年金氣太過,上應太白星,甚則木氣內畏,上應熒惑星;丙年歲水太過,上應辰星,甚則水盛不巳,上應鎮星;丁年歲木不及燥,迺大行,上應太白星;癸年,歲火不及寒,迺大行,上應辰星;巳年歲土不及風,迺大行,上應歲星;乙年歲金不及炎,迺大行,上應熒惑星;辛年,歲水不及濕,迺大行,上應鎮星。」
《太始天元冊文》曰:「丹天之氣,經於牛女戌分。」天之氣,經於心、尾已分;蒼天之氣,經於危、室、柳、鬼;素天之氣,經於亢、氐、昴、畢;元天之氣,經於張、翼、婁、胃。
詭結非形,類螘迢迢之脊;枵䔕失勢,方蚰各各之脣。 水界山住,住山之盡;水從山來,來山之真。水者山之 準,山者水之儀。儀準之道,山水之因;山者水之防,水 者山之引;防引之道,山水之遂。〈一作遵〉引之欲遠,防之 欲近。引之如轡,防之如軫。如陰陽之應,如剛柔之濟, 是以墳宅之所允。〈蜒蚰之行脣與趣也以背脣為趨向〉
「螘隊行長」 ,山勢延細不起。蚰行以脣為趣,脣凹如仰瓦,山之邊高而中凹者似之。山無水界則不止,水不自本山來則其來不真,故水為山之準則,而山為水之從來。水以山為防,山以水為引。引之近不能容悠揚屈曲之體,故欲遠。防之遠則與本體之門戶不嚴密,故欲近。轡取其迴顧,軫取其堅牢。陰陽剛柔之喻,言山水之交錯也。
踞腳不同於走腳,抬身有類於「連身」,踞腳雖伸只伸。 〈一作伸不伸〉於水內抬身,雖走只走。〈一作走不走〉於水濱。如鱉 裙螺脣兮,氣殄而不立,如龜肩虎跡兮,氣鍾而有文。 文者,光芒經緯之著,而發揮於積氣之墳。鉗脫袖垂 之臂,刺刺風寒,埏〈音然又以旃切地之八際也塋塋之神道也〉《攀壁級之 脣》,泠泠乾流去。水鎗斜橫風直透,勢既無脈形難捉。 〈一作還捉〉候。
山腳既止而復起者曰「踞腳」 ,山峰既落而復立者曰「抬身」 ,皆指其勢之止走腳連身去而不定之體。故踞腳曰「水內」 ,抬身曰「水濱」 ,水界山住,示不去也。鱉裙螺脣,其肉薄而氣所不到;龜肩虎跡,其勢有力而其氣盤旋。文者,天之章也,地勢既結而上無不應於列星。鉗、夾室也;「脫袖」 ,謂無其輔門,埏《塋冢》之神道;「攀壁」 謂無其捍腳,一為兩臂受風,一為當面水去。《樗里子》曰:「水來則風去,水去則風來,故去水鎗斜,橫風直透也。」 脈者地脈,候者天候,形生於勢,脈生於形,脈之應候,若谷之應聲,影之隨形。今勢既無脈,故候不可捉,候能應形,而不能應勢也。
左右交叉,勝負不同於《蟠尾》;枝柯散派,凋零必至於《枯根》。
「左右交叉」 ,得兩宮之襟抱蟠尾,直是一宮自迴。左右雖貴乎襟抱,然枝柯太多,又泄本根之氣,況其散泒而無襟抱之情乎。
來勢未住,去勢已奔,脈其已斷,氣其未還。〈一作已完〉固異 「鳳翼摶風」,尾必連於雲陣。蟹螯邏道,〈遊兵也〉跡亦曳於 沙痕,來得遠而住得深,始是得儀之主,奇不正而耦 不等是皆不令之賓。又豈知根本枯而枝葉繁,不是 長榮之木,門徑華而堂室陋,都非久享之居。向首當 鋒,原祖宗之準的。《槃心續》〈一作結〉勢。承氣脈之停儲。
凡勢既住者不奔,脈已止而餘氣猶未已者,其情在回頭之顧我。若鳳翼摶風,尾必衛體,蟹螯邏道,勢必橫行。一為下砂關鎖,一為案應周迴。然來遠者,離祖既遙,恐居淺露,欲其住之深,又恐其無侶,欲其迎之特。然住既深者,枝葉太繁,根為枯槁,必幹大根深,而後無室陋之誚。向首言朝,槃心說穴,朝恐貪峰失脈,須要後坐端崇。穴恐坐幹不止,須求窊會衝和。
又況尋龍之法,始於三奇,曰赴,曰臥,曰蟠,此概而言 之,以覺其無遺。詳而言之,其勢有九:曰回,曰臥、曰騰、 曰降,曰隱,曰飛,曰象生,曰出洋,曰領群。其審如斯,坐 穴之法有四:曰宗龍,曰騎龍,曰攀龍,曰承龍。又易之 曰四鎮,鎮頭、鎮項、鎮腹、鎮足。點穴之法有十:曰坐顙。 《鼻崦》準的,《肩井》耳停枕。植鬐乳房,臍窟脬元。又 廣之曰「十二坐。胯䏶翹足。」〈一作踝〉於是乎得術之精微, 故曰「顧瞻得氣。」〈一作頷頤承氣〉「勢遲只可遲。」魁鼻顙端崇,形 的宜於的。〈一作正〉《埌》!凡指穴之得失,則精神顯晦,氣概 之變易,若天地𨖚邈,嗟心目之不明,故不省而不覺。
三奇、九龍、四鎮、十坐俱見前。面,柔也。魁,藏也。埌,冢也。勢遲則遲葬,形的則正安。一為承龍,一為宗龍。承龍之勢磅礡,故欲遲魁;鼻顙之形堅確,故須「宗的。」然穴之顯晦靡常,變易多故,比於天地之遼邈,豈心目不明者,得窺其涯際耶。
「攀埰」,不幾乎依附。〈郭璞云古者卿大夫有采地死葬之因以名之〉《審過》等。〈一作 氣〉之牆腰騎項。〈一作魁〉必貴於回旋懼分流之杵握行 龍散坦將星鍾端的之峰入路分明穴法擬歸藏之 窟抬頭水下輔門雖拱亦非龍。〈一作以臥龍〉《獻掌堂中》,夾 室微窊而有穴。當頭突住橫汙象捲之奇;透腳偏長, 旁蕩猿伸之結。狂魚露頂,可知無窟之容;枯木新稊, 當審逢春之發。
攀埰附葬也。牆腰,穴壙之腰也。過等之牆,恐其舊穴太深,氣截不至,須細審問,以定其淺深。騎項之可穴者,特為其回旋之一掬。若頭直不顧,其流既分,不可穴也。坦散之龍,蔓延不結,穴鍾有峰之所,入路分明者,自有窟之可藏,不必慮其無穴也。抬頭水下,有窟無龍,徒設其門戶,若堂如獻掌,真氣既融聚於內,縱夾室雖微,而穴已在其中,象有捲鼻之奇,猿有伸臂之結,一視橫污,一觀旁蕩,若狂魚露頂,是飽面突胸,無窊之可下也;「枯木生稊」 ,是老龍剝嫩,有脈之可乘也。
是以尋龍之緣,不其偶然,主雖難於擇術,術亦難於 擇賢。況貪狼之心已熾,而廉貞之心已捐。故曰:「夷天 險,洞天贓,泰天宇,發天光,陟天巘,徑天岡,降天隰,息 天堂,宗天脈,擬天藏,遜天悖,緩天狂,環天衛。」〈於禁切聚 氣也〉《天黃》,全天體,著《天章》,配天祀,達天常,通天運,流《天 昌》。是以人擬而天顯,天勝而人亡。無勝無亡,天道彰 彰。
公明嘆斯道之難其賢,天必賴人而成;難其賢,則天之不獲全者多矣。故著「克人成天」期,以人之思,以克副夫天之造,在人務無失其天,而天斯有以全於人。夷,平也。洞,空也。泰,寬也。光,不暗也。巘,山峰也。岡,山脊也。下平曰隰。山之寬坦處曰堂,派之所出曰宗。揣度曰擬。藏,葬也。遜,避也。悖,乖戾也。狂,猛也。環,周迴也。衛,防護也。聚氣也。黃,中央土色也。體,龍之身也。章,文也。祀,祭也。常,奉常也。運,五運也。昌,克昌厥後也。天險不可升也,貴乎夷之,是以陰求陽也。天贓不可懷也,貴乎空之,庶無利慾翳心也。天宇欲其寬大,天光欲其發新。陟天巘者,問祖宗之自來;徑天岡者,攷穿落之變化。降《天隰》以觀其結作,息天堂以察其源流。夫而後宗天脈之自然,擬天藏之竁折,天悖則遜之,天狂則緩之,環天衛於外,聚天黃於中,完其固有之體,以應乎天上之文。其子若孫,即位以配祀,即祀以達《春秋》奉常之思,上與天運相流通,未有不克昌厥後者也。然其始惟在乎以人之心參天之心。人之心有不及,則天勝人之心無不及,則天賴人而全而「天顯,天勝則天還自天,天顯則人之心即天之心。天勝而人亡,天道茫不可問。天無其勝,人無其亡,天道彰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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