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古今圖書集成/博物彙編/藝術典/第662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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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古今圖書集成博物彙編藝術典

 第六百六十二卷目錄

 堪輿部彙考十二

  管氏地理指蒙八陰陽釋微第六十五 差山認主第六十六 五行變動

  第六十七 逾宮越分第六十八 五行正要第六十九 夷天發越第七十 四窮四應第

  七十一 二氣從違第七十二 積氣歸藏第七十三 天人交際第七十四 夷險同異第

  七十五 形勢逆順第七十六 盛衰證應第七十七 孤奇譎詭第七十八 五方應對第

  七十九 氣脈體用第八十

藝術典第六百六十二卷

堪輿部彙考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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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氏地理指蒙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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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釋微第六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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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南》相得於深窊」,避其形之峭急;「西北所宜於高蕩」, 緣其勢之平夷。蓋地不天則囚於水滲,天不地則絕 於風吹,必著人中之正,始居天下之奇,如人端坐之 臍府,如龍遠降之肩陴,雖深而不僻,雖高而不危。

「東南方陽也,陽者其精降於下;西北方陰也,陰者其精奉於上。又崇高則陰氣治之,洿下則陽氣治之。今東南而避其峭急,是崇高也,而以陽乘之;西北而宜於高蕩,是洿下也,而以陰受之」 :皆隨其地之精而因之也。蓋天之高所以暴夫地,暴則顯爍而不幽囚,曉暢而無滲漏;地之厚,所以鎮夫天,鎮則中氣有馮而位乃寧靜,六虛旋轉而不至飄忽,天形之峭急也,地勢之平夷也。東南而取深窊,則風不吹;西北而取高蕩,則水不滲。是即人中之正,天下之奇也。然深而僻者囚於水滲,高而危者絕於風吹,如人之臍則深而不僻,如龍之肩則高而不危。陴,城上之女牆,城處高,有女牆以蔽之,便不危,故曰「肩陴。」 以其陴之可及肩也。

《衢目》所見,主目所疑,何天停地停之分?何南北而分 東西?一本何天地人停之分南北而分東西何天地人劫之辨震兌而辨坎離故虹梁降 於白楊城東南,鬥岫螘脈臨於青蒿道。西北臨溪

「天停穴結在上,地停穴結在下。高貴藏風,故曰鬥岫;低貴得水,故曰臨溪。」 《險夷同異篇》曰:「東南兮不貴於案應,西北兮不貴於明堂。東南之案應,非不貴也,緊欲其寬,故以明堂為貴;西北之明堂,非不尚也,寬欲其緊,故以應案為真。」 此云東南鬥岫,是西北之夷易而得東南之案應;西北臨溪,是東南之險隰而得西北之明堂,故一曰「虹梁」 ,一曰螘脈也。「白楊」 、「蒿里」 ,俱指墓而言。《古詩》曰:「驅車上東門,遙望郭北墓。白楊何蕭蕭,松柏夾廣路。」

又況「東南之高,不高於《絕後》降不住。」降勢如水注下「《前鬥》不 傑。」《盛筧涮》,生患切洗也䔕颺飆蕩窟,西北之平。不平於囚, 左水不絕。一作抱右水不周,面前直瀉,背後分流,絕風 囚水,五氣不委,四獸不防,《天章》不指,謹重所疑,狂蕩 所喜。

天穴雖高,其住處平坦,風不得絕,前峰秀拱,去水和緩,猶若夷易,全以地為用也。地穴雖卑,其止處高燥,水不得囚,左水縈遶,右水周回,無異險隰,是以天為用也。絕風則高而不藏,囚水則卑而洿濕,凡此者,五氣不隨,四獸不守,日月星辰所不照,謹重者疑焉。而狂蕩一流,反以為「高可觀望,低能藏畜」 也。

聞之曰:「混沌開闢,江山延袤。融結陰陽,盤礡宇宙。岡 骨既成,源脈已透。以鍾形勢,以通氣候。以清以濁,以 奇以耦。精積光芒,呈露星宿。以孽衰微,以孕福壽。」

有天地,即有江山,融而化者為水,凝而結者為山。充塞於天地之間,靡遠勿屇。「岡」 ,言骨肉有核也;「源」 ,言脈血有派也。形勢與氣候相通,非形勢,氣至而凶;至是形勢,候臨而吉。臨清濁與奇耦相對,一三七九,配先天之卦而奇,二四六八,照《洛書》之位而耦。其精積為光芒,其呈露為星象,衰微福壽,皆二氣為之也。

「客力徒傷,天工自舊」,一割一痕如膚。革外薄皮如《腠》。膚理也 鉛:鉛粉也「華不可以掩」,《醜肉膋》。腸間脂也不可以肥。一作包瘦 殘耳鼻者,百藥莫瘳。憊丹元者,一命難救。

陰陽之氣,出於天造,非人力所能成。一有增損,不但無益,且所以傷之也。膚腠割之小者,耳鼻傷之大者,傷至於丹元,則無用矣。「鉛華肉膋」 ,言增飾之無益。耳鼻穴,面要地,丹元,小明堂也。凡濬穵內堂者,多暴亡之患,戒之戒之。

龍體不真,穴法難就,雖分三停,必具四獸。一獸不完, 三形俱漏,地猶界水,天則懸瀏,內案不連,外應不鬥。 不連不鬥,五氣不搆。不蕩不潤,葬之投柩。葬之不法, 形如泛筏。海中舟大曰筏小曰桴居雖具獸,勢無所發。夾水環 鎖,興衰一歇,勝於「投匱,相朝替沒。」匱匣也

瀏,風疾貌。龍真則穴正,龍不真則隨往皆偽。穴無可就之法,四獸所以衛區穴。一有不完,非風之吹,即水之滲,故曰「漏」也。地不完必受卑濫之侵,故猶界水。天不完必受飆。請幫助識別此字。之害,故猶「懸」,瀏若懸之於

風也。內案與外應相一,氣有諸內,必見諸外,內案之內又有蕩,有蕩則潤而不枯。蓋氣者水之母,有氣斯有水,若無蕩者,穴內之無氣可知,亦何異於棄擲其柩耶?然亦有龍真穴正,而葬非其法,東西上下,茫無一定,如泛筏然。亦有四獸俱備,第勢無所從來,縱得夾水環鎖,以順其相替之理,僅可暫興,寧免速退,勝於棄擲其柩而已矣。

差山認主第六十六差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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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按《戴記》「未葬,讀《葬禮》。」「將卜葬,主人乘堊車詣宅兆 所。」抑謹重其事而未敢妄舉。蓋古人奉先之誠,務得 所以歸藏,而禍福之私,亦淡淡然任之。

堊,涂也,先泥之,次以白土涂之。素,車也,淡淡無欲之意。葬以寧親為本,不求利達而利達實由親之寧。

《糵》「似以積善而昌,不善而殃,緣在前而未露,應後時 而孰拒。」

《糵》,萌也。積善之家必有餘慶,惡不積不足以滅身,要其積之皆在可知不可知之間,若以為善而必期有以暴之,亦未必善矣。

何今世之衰,輕視先人不啻於一物,傷風害教,莫甚 於此。心果蔑於禍福耶?必馴三月五月踰月之制,營 高燥之元宇。心果在於禍福耶?必尋訪通術,稽其文 書,以理義而許與。豈容豪戚強婭,舉其贓徒,遊朋交 友,薦其貪伍?飜《八卦》以花言,訛《九宮》以鳥語,鄙售真 龍,侈役客土。

蔑,無也。馴,從也婭,兩壻相謂也。今世重在禍福,不重在葬親。然有貧不能葬者矣;有擇地而不得者矣,有得地而泥於公位之說者矣;有弟兄多而貧富不等,相為推委者矣。其始也,子不能葬父;其究也,孫不能葬祖。愈久愈忘,竟無異委之於壑。此傷風害教之甚者也。古者天子七日而殯,七月而葬,諸侯五日而殯,五月而葬。大夫、士庶人三日而殯,三月而葬。《左傳》「大夫三月,士踰月」 ,俱以奇月為制。通術稽於文書,通於義理,贓徒貪伍,不知形勢為何,惟託之八卦九宮,侈役客土而已矣。

幸而抑壬崇坎,坎屬正宮,鑿丑益艮,艮為真主,至若 移乾起亥,不亦侵凌,誅兌歸庚,分明跋扈,併丁合午, 陽火不喜於陰金,悖午依丁,陰金致讎於陽火,不喜 不福,致讎致禍。

此申言侈役客土之害。抑,按也。崇,聚高也。星辰《釋微篇》云:「龍或雙來,必統八方之中正。」 坎壬俱陽,丑艮俱陰,得二卦之體。若乾亥陰陽雜,兌庚雖俱屬陰,起亥歸庚,俱失本卦之正,故一曰侵凌,一曰跋扈,是忘其主也。併丁合午,雖曰正宮而陰陽雜。悖午依丁,不但陰陽雜,又非正宮禍較重。

《舊註》曰:「不喜者,不為福,亦不為災;致讎者,則必為禍患。」

是以「八節各統於三候之數,亦有鄰宮犯者之雙辰; 丑淫於癸而坎艮有緣,辰侵於乙,則震巽相惹。」

八節:立春、春分、立夏、夏至、立秋、秋分、立冬、冬至,每節有三氣,「三八二十四氣,每氣有三候,二十四氣共七十二候,每候五日,七十二候共三百六十日,為一周之期。統於三候者,是一節管十五日之數也。」 丑與癸為駁雜,然丑與艮有緣,癸與坎有緣,辰與乙為純陽,然辰則擾於震,乙則擾於巽,其未丁辛戌,可類推矣。

舊注曰:丑屬艮宮,癸屬坎宮,辰屬巽宮,乙屬震宮。

《字林》斷法,推缺漏於偏旁;氣蠱山頭,應迍邅於孤寡。 水南山北,應須體地以先天;水北山南,亦乃幽囚於 瘖瘂。幹維分至,既言清濁從違,配祀蒼生,當思重輕 取舍。

丑為破田殺,辰為缺脣蠱,為先甲三日,後甲三日,先甲三日,辛戌也,後甲三日,丁未也,與丑癸辰乙同是。卦之邊旁皆主孤寡之應,故無論水南山北,水北山南,皆當以干維為用。若以丑辰未戌立向,未有不幽囚瘖瘂者。

五行變動第六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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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者,懸命於天,托生於地,體魄降地,魂氣歸天,有 生乘五土之融結,變五運之盛衰。

未有命之先,由天而得之命;既有命之後,托地以生。夫身有生必有死,死則魄降於地;有魄必有魂,魂則復升於天。原其生乘五土之融結,考其盛衰之故,則由於五運之變化也。《黃帝》曰:「太虛寥廓,五運迴薄,盛衰不同,損益相從。」 運有平,氣有不及,有太過,而變化生焉。

《樗里》不云乎:「人者二氣鍾之,五行之裔也。」

二氣,陰陽也。五行:一曰水、二曰火,三曰木,四曰金,五曰土。二氣生五行,合五行之氣而生人,故曰裔。董仲舒曰:「為生不能為人。」 為人者,天也。人之生本於天,天亦人之曾祖父母也。此人之所以上類天也。

五神,命之五行之秀也。

形者神氣之舍,神者形氣之主。形氣非神,塊然一物;神非形氣,茫然無歸。嗚呼!寄神性也,寄氣,命也。聖人忘形養氣,忘氣養神,忘神養虛,形神俱妙,與道合真。

神者,陰陽不測之謂。得於五行之至清,故曰「秀。」

《五常》,性之,萬物之靈也。

《五常》,性所自有,於理無不備。仁者,不忍也;義者,宜也;禮者,履也;智者,知也;信者,誠也。人生得五氣以為常,最靈於萬物。

五事役之,五行之運動也。

「五事」 者:一曰貌,二曰言,三曰視,四曰聽,五曰思。貌曰恭,言曰從,視曰明,聽曰聰,思曰睿,皆所以役之也。貌澤水也,言揚火也,視散木也,聽收金也,思通土也,亦人事發見先後之序。人始生則形色具矣,既生則聲音發矣,既而後能視,而後能聽,而後能思,此五行之運動也。

「五福」六極,舒慘之五行之虧盈也。

五福:一曰壽,二曰富,三曰康寧,四曰攸好德,五曰考終命。六極:一曰凶短折,二曰疾,三曰憂,四曰貧,五曰惡,六曰弱。福舒而極慘,福盈而極虧也。

死者無嗜慾,汨之,五行之已息也。

死者無所謂五神,無所謂五常,無所謂五事,無所謂五福六極,故曰息。

「魂氣散之」,五行之變化也。

死者魂升於天,若雲之遊,而無所不之。其變者忽異,其形化者,不可得而見也。

「骨肉歸之」,五行之清濁也。

死者骨肉斃於下。陰為野土。其氣發揚於上。為「昭明焄蒿。」 此清濁之辨也。

管氏之意,以骨肉分清濁。

「葬」者,乃五行之反本還元,歸根復命,而教化之達變 也。

人本五土之融結,以「生死葬於土」 ,是「反其本,還其元,歸根以復其命。」 而後知葬之一端,為死者生之之自。聖王教化,無處不有,此非教化之常,由常以達於變也。

「嗣續」因之,而盛衰消長,舒慘往來,而感召之逆順也。

「其子若孫」 ,因五土之吉凶,以為盛衰、消長、舒慘、往來者、死者,無其心也。五土盛則以為長,五土衰則以為消,盈以為舒,虧以為慘,其感召之逆順,存夫五土而已。

操九者而全之,其惟君子乎?五福常自若也。并九者 而喪之,斯為妄人乎?六極焉所逃哉?葬者特反本還 元之一節耳。知其一而不知其八,其虧絕於五行者, 亦已多矣。望六極之消,五福之臻也,難矣。

九者,陽數之極,操者,操其理之全。曰氣,曰神,曰「五常」 ,曰「五事」 ,曰福極,皆天所賦於人。曰「無嗜慾」 ,曰「魂氣散」 ,曰「骨肉歸」 ,曰「葬之而嗣續因之」 ,皆人所復於地。君子體天之賦於人,而不敢或戾於天。凡養氣、存神明,五常、敬五事,皆所以遵五福,避六極之道,體人之復於地,而不敢或戾於先。故先王立《祭統》,《祭義》所以交神明、事上下。夫祭者,非物自外至,生於心者也,心沐而奉之以禮,是故惟賢者能盡祭之義。賢者之祭必受其福,非世所謂福也。福者備也,備者百順之名也,無所不盡之謂備,內盡於己,外順於道也。方氏曰:魂氣歸於天,形魄歸於地,故必合鬼與神然後為教之至,是即五行之既息而歸之於變化,形之於清濁,至於返本還元,而皆不失五行之變動,其惟君子乎?君子未嘗有意於邀福,而五福常自若也。不知九者之謂何?六極焉所逃哉?故葬者反氣納骨,特五行之一節耳。知葬而不知,即氣與神以養我身;知葬而不知五常五事以正我身;知葬而不知事死如事生,事亡如事存之道,死者自死,生者自生,其虧絕於五行者,亦已多矣。望《六極》之消,不可得也,況五福乎。

逾宮越分第六十八一作差山認主一作字林斷例一作形勢純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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鍼指「坎離」,定陰陽之分野格偏。一作侵壬丙探僭越之 津涯,喪家失柄於群奴,化國總歸於一德。是以坤艮 向宅,禍萌於丑未寅申;乾巽安墳,災伏於辰戌巳亥。 元辰已水,巽興合活之悲;向首艮山,丑起缺脣之祟。 皆由駁雜,執斷例以言凶,若是真純,豈《字林》之可斷。

鍼指子午,萬古不易,陰陽之定位也。格偏壬丙者,非天也。蓋子之西屬壬,午之東屬丙,以子午而較之,則有壬子,有丙午,五行各異其用,其原出自上古,非後世所可臆度者。或謂臬影較偏於壬丙,紛紛爭論,不知此羲和之術所以正四時者,而移之以推地氣,則謬矣。兩間之理,天動而地靜。唐虞至今四千餘年,日之躔次,相去已五十餘度,又安得而齊之?故歲差之法,歲歲有變,非若地之凝然不動也。此書以《洛書》五行為用,專重元女,淨陰淨陽。

在探其津涯者,恐干支陰陽相錯,便有群奴喪家之禍,必純粹無疵者,乃可得其化國之權也。故《坤》以未申為奴,艮以丑寅為奴,乾以戌亥為奴,巽以辰巳為奴。若元辰巳水,巽為兩巳相共,故犯合活向首。艮山丑與辰宮相破,故犯缺脣。巳水則為乾山,艮山則為坤坐,故云「駁雜不得真純」 也。

又況陽宮屬左,右位居陰,推孟仲季之三宮,分長中 少之諸子,果不淫於一氣,何自啟於五凶。故艮辛兌 之來山,葉巽丁庚之去水,得壬子癸之坐穴,宜坤離 乙之朝山。棣萼聯芳,曷有枯榮之辨,原鴒棲翅,曾無 飛伏之偏。

自子至丙屬陽宮,自午至壬屬陰位,此左右一大陰陽也。然陽中有陰,陰中有陽,故自子至癸丑又屬陰,艮寅甲屬陽,卯乙辰又屬陰,巽巳丙屬陽,自午至丁未屬陰,坤申庚又屬陽,酉辛戌屬陰,乾亥壬又屬陽,陽左旋,陰右轉,而孟仲季之三宮,則由於八干之陰陽而定,然果得一氣純粹,又何有其凶者?故艮辛兌之來山,陰龍也;而巽丁庚之去水,陰水也;壬子癸之坐穴,陰穴也;而坤離乙之朝山,陰應也。陰陽純粹,公位自然停勻,故引《棠棣》《脊鴒》之詩以喻之。

五凶:疾厄傷痕,生離死別,刑辟患難,夭圻鰥寡,暴敗猖狂也。

《詩》云:「棠棣之華,鄂不韡𢡟C。」又云:脊鴒在原,兄弟急難,脊鴒水鳥也,其飛則鳴,行則搖,有急難之意,

顧瞻四勢之精神來龍有穴,夾帶兩旁而妬忌,去水 為妖,二用不侔,一例奚既。

來龍出四勢之中,來龍夾雜則為妬忌,去水夾雜則能為妖。二用者,陽明黃鍾也。上文言坤艮向宅,復言乾巽安墳,一重在向,一重在山,故曰「不侔。」 一例云者,非上文一例所得盡其義也。

五行正要第六十九一云四正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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塋塚兮,乃造化於黃鍾;區穴稍不廣兮,異陽宅之占 方東南西北兮,各分六氣之運。每方七宿兮,亦以見 四正之重光。參之以四維八卦兮,皆具三爻之位。有 子母牝牡兮,於以消長其陰陽。

圖

按此圖解已統附此段總註內不復另標圖說黃鍾黃泉,始萌之氣,橫量曰廣,不廣,左右不甚闊也。方,向也。陽宅以向為主,非若塋塚以山為用也。六氣分於四正,厥陰風木,起於艮之半。見唐丘延翰《天機類辰圖》。每方七宿者,二十八宿入於二十四位,餘四宿重於子午卯酉之四正,其所重者,皆日月之宿,故曰重光,參之三分之也。一卦三爻二十四位,八卦統之,三八得二十四爻也。我生者為子,生我者為母。陰曰牝,陽曰牡,陰消則陽漸長,陽長則陰漸消。《史記》以十干為子,十二支為母。

震為雷兮,必奮收於庚土;土有所出兮,必喬木之蒼 蒼;母甲子乙兮,氣必均於一體。兌為金兮,亦庚辛母 子之宮。二分之氣分,平陰陽之正候;二至之氣兮,見 陰陽往復之窮通。陽生於子兮壬分相剝之火;陰生 於午兮丁金出剝極之中。陽維取相於未復,陰維取 相於未藏,始生未離於元氣,淫泆必有以隄防。既達 乎四正之造化兮,然後「四維」之義,亦可以類而研窮。

「雷出地奮。」二月,春分後令也,至八月而雷始收聲,當庚之末,故震屬木,庚屬土,水屬木,木生火,故甲為震之母,乙為震之子也。土生金,金生水,故庚生兌,金為母,辛受兌生為子也。二分日夜,等其時,為同度量,正權衡之候。二至陰陽極,往而必復,窮則必通之候。故壬火位於水之中,丁金居於火之內,壬陽而丁陰,壬「左而丁右」也。《乾》以戌水亥金為相,是金猶未復,而水方在往也。《艮》以寅水丑土為相,二氣猶未藏也。《巽》以辰水巳木為相,是水方藏,而木猶未藏也。《坤》以未土申水為相,二氣方在往也。此「陽維之未復,陰維之未藏也。然其間未坤申庚為始生之氣,壬防燥金之泆,丑癸防水之淫,巽巳防相火之泆,是」《乾》以戌水為子,以亥為兄弟,艮以寅水為母,以丑土為子,《巽》以巳木為子,以辰水為弟,《坤》以未土為兄弟,以申水為子,而二十四位無遺蘊矣。《一本》云:併丁合午,陽火必索於陰宮;捨午歸丁,陰金必讎於陽火。

夷天發越第七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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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不云乎:「裁成天地之道,輔相天地之宜。」揚子雲所謂「天不人不成,人不天不因。」兼斯二者之殊軌,當審 兩家之情親。雖符衢之臆見,未契余之私心。必也虧 盈乎天理,高下乎天然,旺相則五帝宿其位,囚謝則 五正有所不安。人力徒戕其正氣,客土第知其不仁。

《易》曰:「天地交,泰,后以裁成天地之道,輔相天地之宜。」 天位乎上,地位乎下,此其宜也。泰則地在天上,卑高失宜,不得不財成以制其過,輔相以補其不及。天不人不成者,天亦有時而窮;人不天不因者,人不因其天之固然,人亦無所施其用,人特體天之意,以完天耳。故旺相之位或缺陷則培之,五帝守其位也,囚謝之位。或有所益之五正不安其位者。譬火之所喜者木。而益之以水。則不樂矣。若虧盈不合天地自然之理。是虧者徒戕其正氣。盈者第知其不仁也。

李淳風曰:「自養至旺為有氣,則可用;自衰至絕為無氣,不可用。胎養半吉。凡秀峰在純陽純陰方,乃為得其應。故裁剪妝補,止於左右案應,明堂之內,施工可也。若四勢不順,難於妝補,或若培客土於來山,則未見其吉,必有不測之凶。」

骨肉既割兮,非脂膏之可補;剖竹已解兮,雖膠漆已 難完。故曰:「使然自然」,此天人之所以分。

《既剖既解》之不可補,不可完,其理固然。然亦有傷之久而氣復漸完,未可概以既剖既解者而視之,為使然也。

穴龍之皮,污壤浮濕。主氣未至,客氣侵欺。穴龍之肉, 二氣皆蓄。割肪切玉,五色備足。穴龍之骨,膏髓發越。 生氣絕滅,死脈流血。

「蓄」 ,聚也。皮淺肉適得中,骨則侵石過深,皮為客氣,肉為聚氣,骨為絕氣。然有浮葬者,不可以皮論,有沉葬者無石不可以骨論。蓋浮葬者略掘則水至,勢不得不浮,皮即其肉地也;沉葬者雖深而不至,膏髓皆二氣所會之地,不得謂其氣之絕也。

四窮四應第七十一四窮即四極東西南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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險隰兮尢須一畝之明堂,易野兮無過一里之應案。 乾流兮枯竭其氣脈,飄風兮蕩散其根源。又況一畝 明堂,鉗欲流長;一里應案,鉗欲朝水。流長則明堂不 傾,朝水則應案相迎。應案相迎,氣不散亂;明堂不傾, 氣乃相乘。相乘則嗣續綿遠,不散則停蓄繁衍。

險隰屬陰,陰以陽為德;明堂平敞屬陽,陽舒而陰不塞也。《易》野屬陽,陽以陰為德;應案隆起屬陰,陰斂而陽不散也。「一畝一里」 云者,約略言之耳。若過大過遠,反曠蕩而難於憑藉矣。蓋明堂不聚,則內脈枯竭,案應不集,則真氣飛揚。然《明堂》又恐其傾,必欲其流長,案應又恐與穴不相逆,必欲其相乘,而始得陰陽交媾之理。「嗣續」 以子孫言,「停蓄」 以財富言。

心目之妙,止於四要,故曰:「天光發明,坦然而邃。不測 之源,積於生氣,派宗於旺相之途,朝集於大旺而至, 止地形而限天經,澤將衰而流既濟,《反囚》謝而通之, 則丹元而必憊。橫乎其形,逆乎其勢,納乎其喉衿,脫 乎其裙袂。」是以陰極生陽,陽極生陰,惟純粹而發光 芒,忌淫蠱而殘彫瘵。

《舊註》曰:「四要:一曰來山,二曰去水,三曰明堂,四曰應案。」

「四要,即四應,天光發明,明堂之不幽,坦然而邃,明堂之不窄,不測之源,明堂有淵停若鑑者」 ,原其故,皆氣之所積,蓋氣者水之母,水者氣之子也。亦有各派會集於此,止地之絡,限天之經,必澤於將衰,而流於囚謝之地,乃得山川交媾之理。若立向有失,反從囚謝流來,生旺流去,猶之用剋泄藥石於胃腑,而丹元為之憊矣。然立向之道。貴形與勢相逆。以理具於天地之最始若水口如裙袂之散者。不足言矣。陽極陰極。左右逆順之生死純粹。淫蠱前後山向之純駁。

《海賦》曰:「天網浡潏,為凋為瘵。」

二氣從違第七十二一本作五氣衰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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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一氣而形五體,乘五胚而運三精。有生兮稟五氣 之清濁,反始兮因五土之盛衰。五事五常兮雖已息 而已革,五配五正兮必有從而有違。顧五福六極之 舒慘,亦依五服九族以次而歸之。故「育子承宗」之義 重,豈五配五神有所不知?達者釋然而悟,昧者懵然 而疑。

一氣既判,氣實生形,形生而具元首四肢之五體,非三精以運之,五體皆虛具也。魏伯陽曰:「耳目口曰三寶,即三精出入之地。耳乃精竅,目乃神竅,口乃氣竅。體言其外,精言其內也。」 人之生也,五氣之清者為肉,五氣之濁者為骨,皆稟自天。死而葬之曰反始。其配於五土之盛者福,配於五土之衰者極,所固然也。然有育子而承其宗者,不可謂「五配」 、「五神」 ,遂無其憑藉也。亦有無其嗣而乏其承者,又必因五服九族之近者而依之,五神非不知之也。

人有嫡而有從,木有幹而有枝。嫡嗣而從不續,嫡絕

而從猶躋。枝蠹則木必朽,心朽則根必枯。枝戕而幹 必腐,幹伐而《根猶復稊》。人和而義合,義乖則親離。斷 木則根本頓異,接木則脈理相比。司福相投,志清而 意解;司災分付,目眩而心迷。

五祀所在,五神歸之,亦有祀廢而神不廢者,所謂不殽不羞之神也。然其神則已得五土而附之,故楊子曰:「情通則氣通,義絕則蔭亦絕。」 是情通在應嗣,義絕在不應嗣。應嗣而絕,則不應嗣者又屬應嗣,而蔭亦不絕,所謂人和而義合,義乖則親離,可以知從之續乃嫡也。譬之木然,一為斷木,一為接木。斷木為一本之木,接木為他本之木。一本之木斷是嫡絕也。「他本之木續」 是從猶不絕也。續之吉者,志清意解,續之凶者,目眩心迷,所必然也。

積氣歸藏第七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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鉗龍兮融結其氣概,明堂兮發越其精神。旁立萬象 兮潛逆不露,內乘五運兮表裏相因。腕向前趨,肘後 休貪於後曳;面當應拱,背邊要識於分枝。有勢無形, 非行龍則為輔從;有形無勢,非打水便是孤遺。

此篇論積氣《歸藏》,而以鉗龍明堂為積氣之場,旁立萬象,在鉗龍之外,羅城密,則其逆者潛也,內乘五運,在明堂之內,表者因其天之時,裏者因其地之脈,無不以五運之盛衰為消長耳。「腕向」 二句,承《鉗龍》說,「後曳」 則其勢不來,「面當」 二句,承《明堂》說,分枝則其應不特有勢無形,有形無勢,皆非積氣之所不可歸藏者也。

土地延長,常有興衰之運;人情變革,豈無成敗之期。 若木火土金水之有氣,亦水火金木土之非宜,是陰 陽何關於造化,日月不見其盈虧。

此一段耑言積氣,「有氣則興,無氣則衰」 ,此成敗之期也。如木運得丙辛為有氣,得乙庚為非宜,若以非宜之乙庚,而用之於木運之地,則陰陽不關於造化,日月無盈虧之候矣。

夾輔既深,緩去不妨於脫氣;閨房纔露,衝來切忌於 風吹。仰手掌心,當擬環旋之的,覆手虎口,但尋洿窟 之規。

此一段耑言《歸藏》之所。「夾輔」 二句,承鉗龍說。夾室所以衛區穴,夾輔深由於其氣之不能驟止,故不妨脫。「閨房」 二句,承明堂說。古訣云:「好龍恰似閨中女,帳幕潛身不露形。」 言明堂之口,僅露內形,須要外山攔塞,否則便為風所漏矣。「仰手」 二句,言平洋之無鉗。「覆手」 二句,言岡隴之貴窟。

《舊註》曰:「管氏之意,謂仰手之掌心,必有四勢朝應,或平夷之地,亦得藏車隱馬,乃為真穴。覆手虎口,則左右鉗抱,重重扈從矣。」

舊註與本文不甚脗合

天人交際第七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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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文人事」,用「天正人正」之殊;「地理天時」,兼「地正人正」 之用。

天正陽氣始至,地正萬物始萌,人正萬物始甲。周用天正建子,商用地正建丑,夏用人正建寅,時王授正,以人事為重,故用人正。言地者,必合之天時,地正建丑,故冬至後有易墓之說,然不能外人正以為用也。

此篇立意,重在以人而合天。天不可得而交,交之於時,即所謂交於天也。擇術不精,其如天何?

尋龍擇術,天道必賴於人成,侮術聽神,人事已甘於 天喪。物數虧盈兮雖先天而定,人事慘舒兮有回天 之造。運有通而有塞,數有沴而有祥,泰通而否塞,祥 盛而沴衰。

「人與天地,並立為三。人非天地無以見生成,天地非人,無以贊化育。尋龍擇術者,知有其人,侮術聽神者,不知其有人也。先天而天弗違,物數之虧盈已定。後天而奉天時,人事之福極當修。」 蔡虛齋曰:「天之道,時焉而已矣。運雖定之於天,數可得之於人。天與地雖同一運,而有通有塞,雖同一數,而有沴有祥。天地交」 曰泰,不交曰「否」 ,如甲年土氣太過,而用之於丑癸未則為《泰》,用之於坤庚則為塞;己年土氣不足,而用之坤庚則為《泰》,用之於丑癸未則為塞,此盛衰之故,不可不辨也。

故曰:「承金相水托。」一作穴土蔭木,火利土息木榮火,族 葬水絕火,土金之福。其例如乙庚年葬甲寅辰巽戌坎申辛八山謂之承金相水甲

己年,葬震艮巳山,謂之「托土蔭木。」

此一節承上文運數盛衰之故,正天人交際之時也。承金所以相水也,托土所以蔭木也。火炎利土以息之,火弱喜木以榮之,葬水則火絕,土為金之福,故曰「承」 、曰「托」 、曰「利」 、曰「榮」 、曰葬,皆指天時言也。曰「相」 、曰「蔭」 、曰「息」 、曰「族」 、曰絕、曰金之福,皆合於地言也。然曰「承」 則誰承之?曰「相」 則誰相之?曰「托」 則誰托之,曰「蔭」 則誰蔭之,曰「利」 ,則誰利之?曰「息」 ,則誰息之?曰「榮」 ,則誰榮之?曰「絕」 ,則誰絕之?曰「福」 ,則誰福之?要之

皆人也。此天道地道之必賴人而成,其侮術聽神者,當何如耶?而或者以為承金大作員堆,穴土大開方口,相水大開員口,印木因山續脈。又或以謂浮陽之穴。非乘金不足以聚之,半陰半陽,非相水不足以發之。乳脈短小,必須印木因山續脈。皆為合以固之。獨穴土之法。蓋其所鍾。肤「乳粗大。陽藏於深。必須深取土作穴以通之。若培土太深。則氣難發」等語。不知其何所據。又託之司馬頭陀。亦甚不可解也。

「小往大來」,所異往來之數;「輕清重濁」,本同清濁之源。

小,陰也;大,陽也,甲消則乙長,丙往則丁來,子消則丑長,寅往則卯來。此小大往來之數,有如是者。其輕清者為天干,而五運寓焉;其重濁者為地支,而六氣寓焉。然揆其本,皆體於一元,無所謂大小,無所謂清濁也。

又況人有巧而有拙,術有方而有圓。巧者拙之佐,方 者圓之先。方圓相勝,禍福相延,禍機相發,則忠言不 聽,而必聽於浮言。自非五配五祀密為之折衷,而「八 相」「八命」,又烏得而兼全?

此言人之遇術,各有其天,方術不多見,幸而遇之,福之基也。或又遭圓術以勝之,豈非禍機之發耶?八分相,人也,八分命,天也,苟非配祀之良,是徒有其天,徒有其人,於地有未備,五福終未全也。此篇首言天之天,中言地之天,末言人之天,重在以人而合天。天之天,時也;地之天,因其方以配其天之時也;人之天,與天地合其德也。

夷險同異第七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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險隰之巔兮,以寬平為特結;易野之旁兮,以幽邃為 特藏。洋洋萬頃兮斂集於一脈,層層萬仞兮平趣於 四方。是以東南兮不貴於案應,西北兮不貴於明堂, 欲其寬則特緊,緊則特寬。險隰以明堂為貴,《易》野以 應案為真。

「險隰」 ,陰也,不患其不藏;寬平則得陽之噓。「易野」 ,陽也,不患其不坦;幽邃則得陰之吸。「洋洋萬頃」 ,陽也,斂集一脈,是陽中之陰。「層層萬仞」 ,陰也;「平趣四方」 ,是陰中之陽。東南屬陰,案應是陰而遇陰。西北屬陽,明堂是陽而遇陽。寬則特緊,陽中之有陰;緊則特寬,陰中之有陽。故東南以明堂為貴,西北以《案應》為真也。

真純一氣無向背之春風,駁雜兩途見凋零之寒露。

此一段,見夷險之同,陰陽不雜,無論險隰《易》野,皆見其榮;陰陽不純,無論東南西北,難免於謝也。

泉脈枯竭兮,非立人之地;沙滷淋瀝兮,非積氣之墟。 有山無水兮,則氣散而不停,有水無山兮,則氣凋而 不結。故曰:「穴為奇,水為耦,耦欲平兮奇欲阜。」應案兮 以分賓主,輔從兮以分左右。四勢會集兮,疏漏為憂; 三形潔淨兮,雜冗為咎。

險隰易枯,易野近瀝。高則燥,卑則濕,此其常耳。故有山無水,枯也而氣散焉,為其無以止之也;有水無山,瀝也而氣凋焉,為其無以疑之也。故有山而遇水之平則氣停,有水而遇山之阜則氣結。案《應》《輔》《從》,則險者以之,易者亦以之。疏漏者,即案《應》《輔》《從》之不密。「雜冗」 者,穴場參錯而散剩也。

李淳風曰:「源脈竭者,乃乾流穴也。有山無水,則人亦不立矣,況配祀乎?若有水無山,沙滷淋瀝者,乃土脈不附於造化,其氣飛散,皆非可卜之地。」

形勢逆順第七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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虢氏曰:「遠則觀勢,近則觀形。左右前後,各有行止之 程。水分向背,四勢成形,封限其中,如堂之登。」

「遠勢𢘆行,近形惟止。」 茲言各有行止,則是輔門止於外,夾室止於內。以夾室而視輔門,則輔門為行,而夾室為止矣。案應止於前,《元武》止於後。以《元武》而視《案應》,則是案應為行,而《元武》為止矣。然止而不行者非勢,行而不止者非形,水之向者勢亦向,水之背者勢亦背。形由勢立,勢背而形不成。四勢成形者,山封於內,水限於外,如堂之可登也。

「《鉗》所衛者為穴,夾帶雜類則沾惹私情;《賓》所應者為 主」,案前分沓,則主被侵凌。

《穴場》貴平夷坦蕩,若鉗之中而含堆阜等類,便為沾惹私情,謂若有所挾也。賓貴端崇應主,若面山高大而各自分岐,主被其侵壓也。

是以明堂者,以潔淨為德,以駁雜為刑。忌惟忌於隘 陋,貴惟貴乎寬平。「散如雞胸兮,非雍容之相,陷如蟹 臍兮,非衿抱之情。」

《明堂》容不得一物,但有一物便不潔淨而駁雜矣。隘陋則氣充塞,寬平則氣雍容。若「如雞胸」 者,突也,「如蟹臍」 者,坎也。突防內亂,坎犯污濁。

或曰:《法尢》取於奇特,洋心圜秀兮,有「海眼」之名。

洋心圜秀,是明堂中水聚天心,或淵泉真應,皆是命名「海眼」 ,為其不涸而長明也。

曰:《鎮流痕卸》。一作禦脫氣而反之不窮者,非凝非剛方端固,則湛然上發於天英,此古人所以為城門之號, 而異乎「明堂」之稱。

流痕,水口也。窮,塞也。方,位也。「端」 ,獸名也。《天英》,離也。形勢逆順,見之於水,水又在口上,見其逆之之情。「卸」 ,言水之傾逝;「脫」 ,言內無遮攔。水若曲折之元,去而復返者,謂之去而不去。若水竟去而不能反之,反矣而不能塞之,非所謂結也。苟塞矣,非堅剛無以示不磨,非方位無以順六替,非端獸之守,無以見戶之嚴,非固執之牢,無以見內之密。四者得而水即澄然以安,上與天英相明發矣。蓋明堂上應列星,若水口無山鎮之,內雖有堂,終是蹔榮蹔落而已。

盛衰證應第七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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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氣判兮,五土為清,二氣淫兮,五土為刑。源脈不續 兮流必竭,榦枝不附兮花不榮。」朽樗蠹櫟兮不可雕 飾,斷縑敗素兮豈任丹青。

二氣判者,得淨陰淨陽。二氣淫者,謂陰陽駁雜。源脈自祖宗處分派到堂者為續;不自祖宗分派到堂者,自是短促而不續,故流為易竭。凡榦必以枝為衛,其枝不附於榦者,源派之所不滋,故其花不榮。朽樗蠹櫟,喻險隰之枯索,斷縑敗素,喻《易》野之崩破。均不成毛骨者,皆衰之應也。

龍發跡而水歸元兮既純一體;穴趣全而形避缺兮, 始順成形。水要環城,反背則不鍾內氣;山尋住腳,連 延則不續他情。

盛衰之故,係於龍穴。龍而發跡歸元,見源脈之接續;穴而趣全避缺,見榦枝之相附。水之環者氣不背,山之行者氣不止也。

尊不可居卑。一作勢「寧自抑。」故陰陽以閏餘成歲,而君 子以謙虛為德。然形成表裏,穴有淺深,在心目之自 得,非口耳之可傳。

尊處罡飽難容,卑處氣定不去。閏者一歲之餘,謙者君子退讓不遑之美德。《古訣》云:古鼎煙銷氣尚浮,靈城精義,葬脈不如葬氣。皆尊不可居,卑寧自抑之意。然穴太低,恐又脫氣。惟「閏餘」 二字,極明一歲而不積十日有奇之剩,即非所以置閏,而其所以留有餘之數者,即其氣有不盡也。君子謙讓不遑之意,為得其氣之和。亦非脫氣之謂。形有見於表者,「《山水案》也。有見於裏者,淺深之精妙也。」 穴於皮為過淺。穴於肉為得中。穴於髓則未免傷骨矣。

《故》曰:「開新易故,土豈自然,送死傷生,物嫌非類,同穴 同日,同凶同吉,同壙異時,漏洩根基,縱再生陽,先且 罹傷。」

凡初葬者皆新土,若既葬而復開之,則土不得如當日之新,謂非自然之土也。抑葬而得黃鐘之生氣,則生生無窮矣。今復送死而合葬,是與生之氣有妨物傷,非類之死,況君子乎!「同穴」 謂同此地;「同日」 謂同此天。「異時」 ,謂先後之葬異其人。陽者,黃鐘之生氣也,既葬而復開之,故云「漏洩」 ,洩而後塞之,俟一陽再生之候。而黃泉之氣復至也。然既有一洩。未有無一傷者。縱使復生。而先已罹其害矣。此盛衰之證也。

袁天綱曰:「凡穿鑿壙圻,見遺物必已穿掘之地,則是不祥之證,自非土脈之融結,或結三壙一穴先掩,則氣已隨生,餘穴數年之後方發,或方發而開,則漏洩前氣,必至侵凌,見遺物為不祥,似屬可議。」

孤奇譎詭第七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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穴有窪隆兮,均欲貴其得氣;氣有《祥沴》兮,豈不習之 能悉?土脈不附兮,氣淘於沙石。

窪隆,高下之別名。沴者,陰陽之氣,亂淘盪也。郭氏曰:「氣因土行,而石山不可葬也。」

古人以石為山骨者,必有理脈,以通天運,以達天暹。故曰:「維石巖巖。」 其辨有三:似石非石,似土非土,割肪截王,日不可烈,而雨不可淹,此又竁折之所堪。彼有頑不通氣,堅不可鑿,葬之如擲潭,崎嶇突兀,立屍植符,稜稜颬颬,葬之如塞堋。此石山之葬,衢所不談。

勢降不續兮,氣絕於來歷。

郭氏曰:「氣因形來而斷山不可葬也。然斷有幾等,有為水所衝者,有為路所截者,有為畚鍤所傷者,龍行至此,未有不遭其害者也。」

成形不界腳兮,氣過前行。

郭氏曰:氣以勢止,而過山不可葬也。即乾流。《過脈篇》曰:「雖涉田濠,尚是乾流之水,未淘沙石,當知過脈之岡。」

四勢不會集兮,氣之孤寂。

郭氏曰:氣以龍會,而獨山不可葬也。三五《釋微篇》云:「發將無蹤,過將無引,三形失勢,孤遺獨起以何依?五氣施生,四水一時而流盡。此獨山之葬。衢之所短。」

杞柏不植兮,氣殘於禿童

郭氏曰:氣以和生,而童山不可葬也三五。《釋微篇》曰:「霜風剝裂而屑鐵飛灰,草木黃落而塗朱散坌,春融融而脈不膏,雨淋淋而氣不蘊。」 此童山之葬,衢之不允。

左右芒刃兮,氣鑱於尖射。

《五鬼剋應》曰:「形如芒刺」 ,銅針刺字。

水城不禁兮,氣竭於枯槁。禁一作抱

水所以滋養元氣。其不禁者脫也。

明堂不淨兮,氣翳於橫逆。

不淨垢污而不潔,草木藤蔓所蔽曰「翳。」 其暗而不潔者。皆主橫逆之應。

茫茫無應兮,氣散而不停。

凡氣聚於四面之完集,但有一缺,不為風所乘,便為水所脫,其茫茫無應者,益知其氣之散矣。

潺潺而隘兮,氣沉於凌逼。

《潺潺》,水聲也。凡水非激之不能有聲,山之隘者,其流不暢,故其聲潺潺,而氣為凌逼也。蓋氣無以聚之則散,有以聚之而太逼則沈。可以思氣之凝結,貴乎中和而不迫。

如搖旌反弓兮,氣之背脫。

「搖旌」 ,其勢飄揚;「反弓」 ,其勢背。

如燕尾八字兮,鉗之分析。

燕尾八字皆不能內顧,故曰「分析。」

如佩劍兮,氣之衝割。

佩劍一邊硬直

如釵股兮,鉗之拙直。

釵股兩邊皆直

氣之短促兮,如魚尾之截段。一作雙分

《魚尾》內原短促,再截為段,其內之容,益可見矣。

氣之狂悖兮,如羊蹄之不蹠。

「狂悖」 者,不孝之象。羊蹄頭開,兩趾不蹠,是無其踐履之痕也。

如《囊糧》。一作灰囊《覆杓》兮,氣之壅滯。

壅滯者其氣不施生

如亂衣投筭兮,氣之淫泆。

《葬經》曰:「形如亂衣,妬女淫妻;形如投筭,百事惛亂。」

「如死蛇棄匏」,分氣之沉溺。

匏,瓠之屬也。長而瘦上曰「瓠」 ,短頸大腹曰「匏。」 古者佩以渡水。死蛇亦水形,故皆主溺水。

如拘癭負贅兮,氣之殘失。

山居多癭,飲泉水之不流者。贅,肬瘤也。山之如拘癭負贅者,則亦有是應。《殘失》,謂其氣之凋落而遺也。

《勢所忌兮》,惟忌於多情;形所忌兮,惟忌於《百出》。

「勢向左」 ,欲其無不向,左若右盼,便是多情。形之中著不得一物,若一有所攜擁,便為百出矣。

應案:惟貴於《四應四集》。一作案兮雖忌於雜應兮,有鎮 五方之中正。

應案貴於《四集》,然亦忌於穴雜,若穴雜之中,而有應於中正者存,亦不害其為「穴雜」 也。

左右惟忌於不掩不抱。一作輔兮雖貴於環抱兮,有《贅 附》挾私之醜跡。

「左右貴於環抱」 ,然又忌於夾帶,若環抱之內,而有附贅懸疣者,存其環抱,不足貴也。

是以勢所貴兮,惟貴於四集;形所貴兮,惟貴於頓息。 形之應勢兮,不論其長短;勢之就形兮,不論其曲直; 勢之拱兮,不論其不住;形之住兮,不論其飛潛動植 之可式。

集者,如鳥之集於木,四集則氣非孤寂,頓下首至地也。頓息則氣無前行,形成於勢之內,而息於集之中。然形有其長者,有其短者,惟在乎與勢相應,便為真結,其長短不計也。勢有其曲者,有其直者,惟在乎與形相就,便為貴格,其曲直不計也。又有大勢既拱,其爪腳𢘆有逆拖向外而不止,亦有正榦既拱,而其去尚遙。皆所不計,惟在乎得形之止,而其飛者、潛者、動者、植者,皆得而取用之也。《象物篇》曰:「鳳翔兮背崦乃安,駝載兮肉鞍尤特,蟹伏螯強兮眼目非露,龜圓頭伸兮肩足難易,蜈蚣鉗抱兮口乃分明,馴象準長兮鼻乃端的,魚額脫兮尾鬣揚波,馬耳峭兮脣口受勒,項舒嘴銳兮鶴何拘於耳頂,腹滿準」 露兮,牛不堪於鼻息。皆動之類也。古訣云:「草上露珠偏在尾,花中香氣總歸心。」 《星辰釋微篇》云:「瓜藤不附於蒲藤,味甘一實;萍稚難希於蓮稚,香馥端彝。」 皆植之類也。

案所貴兮,惟貴於方員左右所貴兮,惟貴於從翼不 漏而不刺;《明堂》所貴兮,惟貴於橫衍而平夷;《龍虎》所 貴兮,惟貴於不尖而不射。至於迂深蟠曲,去而不傾 不促者,亦未為脫而為慼。

案方則端正,員則潔淨,尖恐貴而有刑,曲似欹邪,直為衝撞,故惟貴於方圓左右,如羽翼之衛。惟豐滿則不漏,順從則不刺,《明堂》貴乎含蓄,橫則不直。

《衍》若千頃之陂,平易無突兀之弊。龍貴蟠,虎貴伏,尖射皆刑傷之象。明堂居龍虎之內,龍虎包明堂之外。明堂雖忌直長,若迂深蟠曲,龍虎為之紐襘,不見其傾,不見其促者,又不可謂其傾脫而棄之。

五方應對第七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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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龍兮欲其一氣之真純,《應案》兮欲其挺特而不群, 青龍兮欲其蜿蜒而顧主,白虎兮欲其蹲踞以朝身, 明堂兮欲其寬平而蘊蓄,宮城兮欲其堡壁而周巡。

《來龍應案》:青龍白虎,纔有其四,明堂居四者之中,宮城居四者之外。其內寬平蘊蓄,養一體之真元,其外堡壁周巡,防八風之箭瀏。

《六相》兮欲其含養而豐積,《六替》兮欲其瀦澤而無聞, 《四勢》兮欲其鍾秀而不悖,《三形》兮欲其形就而相親。

養生沐浴,冠帶官旺,為六相,含養豐積,靜定而淵停也。衰病死墓絕胎,為六替,瀦澤無聞,悠揚而緩曲也。「鍾秀」 「不悸」 ,山無粗惡之態,而與形有情,形順相親,砂無他顧之意,而與勢相逆。

今也經以《遺書》之旨,緯以《樗里》之文。

上文曰「經」 ,下文曰「緯。」

潭潭然,主欲降而俟,堂堂然,應欲趣而陳,鎗鎗然,從 欲環而衛,洋洋然,水欲遶而平。蕩蕩然其氣宇,集集 然其精神,悠悠然,吐囚謝而疏積聚,臨臨然,納旺相 而見維新。生生然,純一氣而不妬,澹澹然,斯百福之 是臻。

「潭潭」 ,深貌。「欲降而俟」 ,根上文「來龍」 說,言龍至此而止,若有所待然也。「堂堂」 ,明正貌,根上文「應案」 說,欲趣而陳其意向,專一而不他去也。「鎗鎗」 ,盛貌,根上文「青龍」 說。「洋洋」 ,寬大貌,根上文「白虎」 說。白虎何以說洋洋也?舉白虎內之朝水而言,若內無水來則天門為之閉塞,水遶而平則虎為馴俯矣。「蕩蕩」 ,言明堂之廣遠。「集集」 ,言宮城之會聚。「悠悠」 ,遠也;臨臨,大也,根上文「六相六替」 ,說,其積聚者既疏,而所出者皆新矣。「生生秀美之色」 ,根上文「鍾秀不悖」 ,說,「澹澹恬靜之氣」 ,根上文「形就相親」 說,言形勢均,要得一氣真純,自然百福之咸集也。

《舊註》曰:「澹澹然者,以福不可貪求,惟謹送死之節,守五行之正,然後得天付之自然,則百福自臻。」

氣脈體用第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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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行龍以勢,住勢以形;應龍以案,乘案以穴。一作堂

龍非勢不行,勢非形不住,其行也若江河之奔放,至或匯而為湖,或瀦而為澤,即其止之義也。能既止,則無有「或行」 之象,案其止於前者也,龍能為案,而不能乘案,然穴亦為龍所生,究之龍亦不知案之何以必應夫龍,案亦不知穴之何以必乘夫案,是理在氣之先,體得操用之理。

氣鍾四勢,穴就三形。就一作聚「形欲住於內,勢欲住於外。」 大地無形,融結氣概;小地無勢,精神聚會。融結則氣 鍾,聚會則氣止。

氣鍾於外者為四,勢鍾於內者為三形。勢若果之核,形若核之仁。大地非無形,形大而勢即其形;小地非無勢,勢小而形即其勢。形大而融結者,氣概自是恢宏;勢小而聚會者,精神必然秀發。二者皆氣之積,未可分優劣也。

夫「勢」者,其體以土,其用以水,因體而行,乘用而止。其 行也由勢而來,其止也順形而峙。

郭氏曰:「土者氣之體,氣者水之母,有土斯有氣,有氣斯有水。其體以土,其用以水,是體用,實為一串。」 體屬於陰,為靜;用屬於陽,為動。山本靜,以動為用;水本動,以靜為宗也。然動此氣,靜亦此氣,勢來此氣,形峙亦此氣也。

形欲住腳,勢欲住郭。勢行形止,行貴在邇;形行勢止, 止防為詭。勢止形止,氣之已委;勢止形行,行之莫登。 形止勢行,行之在城;勢行形行,氣之始生。

腳言近,郭言遠,腳係一身,郭在城外,形在勢之內,形已止而勢尚行,若行過遠,則與形為無力。形行而勢未有不行者,其或勢有止者,非真止也。勢止而形未有不止者,勢止而形止,其止為真止也。勢止形行者非形,形止勢行者,不可以言非勢,為其勢之行在城也。勢行而形亦行者,是在發將之時,其去尚遠,氣之「始生者然也。」

「勢全形就」者,氣之旺也。是以五配五祀,以之命慈孫, 而錫孝子。形殘勢背者,氣之衰也。是以五配五祀之 所不安,而喪家賊。一作敗子之所由起。

全者言勢之備,就者言形之逆,勢備而形與水逆者,體之旺也。「天之所以命慈孫,錫孝子」 者也。殘者言形之傷,背者言勢之反,形傷而勢與水反者,體之衰也,喪家賊子之所由生也。人第知氣脈之體用,而不知配祀為人之體,子孫為人之用,慈孝為人之體,富貴為人之用。今不先之以其體,而徒於用求之,亦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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