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方輿彙編/職方典/第0174卷

方輿彙編 職方典 第一百七十三卷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
方輿彙編 第一百七十四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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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方輿彙編職方典

 第一百七十四卷目錄

 奉天府部藝文二

  遼城望月         唐太宗

  遼左雪中登樓       許敬宗

  平州中和館後草亭     遼李晏

  幸上京歌辭        金世宗

  婆娑道中        元閻長言

  過益州         明馬文升

  由祖越過龍泉       程啟充

  溫泉           徐景嵩

  宿大安有懷        吳希孟

  下香巖          程啟充

  遊中會寺         龔用卿

  又             前人

  遊祖越寺         徐文華

 奉天府部紀事

 奉天府部雜錄

 奉天府部外編

職方典第一百七十四卷

奉天府部藝文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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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城望月》
唐·太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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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菟》月初明,澄輝照遼碣。映雲光暫隱,隔樹花如綴。 魄滿桂枝圓,輪虧鏡彩缺。臨城郤影散,帶暈重闈結。 駐蹕俯九都,佇睹妖氛滅。

《遼左雪中登樓》
許敬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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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杪崇朝雪,天涯絕塞城。凍雲連海色,枯木助風聲。 《懷古》情無已,登樓賦未成。《梅花》南國思,笛裏暮愁生。

《平州中和館後草亭》
遼李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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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花滿地香仍在,松影拂雪寒未收。山鳥似嫌遊客 到,一聲啼破小亭幽。

《幸上京歌辭》
金·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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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猗歟我祖,聖矣武元,誕膺明命,功光於天,拯溺救焚, 深根固蔕,克開我後,傳福萬世。無何,海陵淫昏多罪, 反易天道,荼毒海內。自昔肇基,至於繼體,積累之業, 淪胥且墜,望戴所歸,不謀同意。宗廟至重,人心難拒, 勉副樂推。肆予嗣緒,二十四年,兢業萬幾,億兆庶姓, 懷保安綏,國家閒暇,廓然無事。乃眷上都,興帝之第」, 屬茲來遊,惻然予思。「風物減耗,殆非昔時;於鄉於里, 皆非初始。雖非初始,朕自樂此;雖非昔時,朕無異視。」 瞻戀慨想祖宗舊宇,屬屬音容,宛然如睹。童嬉孺慕, 歷歷其處。壯歲經行,恍然如故;舊年從遊,依稀如昨。 歡誠契闊,旦暮之若。吁嗟闊兮,云胡不樂。

《婆娑道中》
元·閻長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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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源疏地脈,土壟上山腰。敗石平危徑,枯柴補斷橋。

《過益州》
明·馬文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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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霧初消海國邊,荒原寒水與雲連。山光杳靄飛鳧 外,秋色參差落鴈前。田野歡呼瞻使節,公庭空寂長 苔錢。從容事畢還朝日,《韶舞》聲中覲九天。

《由祖越過龍泉》
程啟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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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逕何盤曲,東西亦委蛇。危巖嵌蘭若,疲馬安能馳。 豈不憚峻險,薄言恣探奇。清泉濯長纓,聊與性命期。 惟有杯中物,可以樂我私。

《溫泉》
徐景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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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古溫泉水,百年幾度遊。」炎流從地發,暖氣欲天浮。

《宿大安有懷》
吳希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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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石蒼松世界分,千山虎豹散狼群。洞前黑白萬林 雨,壇上浮沈一篆芸。鐘盡漏隨莊室蝶,心依神會柏 臺雲。清樽舊約逾三月,何日參軍細論文。

《下香巖》
程啟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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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途長側足,高處更回頭。行路難如此,何時臥故丘。

《遊中會寺》
龔用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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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遠山僧少,叢林草徑深。懸崖盤石磴,古殿度雲岑。 枝密迴流合,巖幽向日陰。欲將金印解,瀟灑定禪心。

又             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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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山盤古折,線路繞千尋。萬里風雲壯,諸天歲月深。 花香浮塔院,霞影落丘岑。杳杳鐘聲動,遙峰擁碧林。

《遊祖越寺》
徐文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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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煙迴合水潺湲,路轉陂陀百折還。上界鐘聲霄漢 杳,前山塔影夕陽間。松濤漲壑千巖響,花雨浮空滿 地斑。坐久虛堂疑誤入,恍然身世出人寰

奉天府部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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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書五行志》:武帝建元六年春二月,遼東高廟災。董 仲舒曰:「高廟不當居遼東,於禮亦不當立。」其見災也 固宜。

《元封》中,星孛於河戍。其後漢兵擊拔朝鮮,以為樂浪、 元菟郡。

元鳳五年四月,燭星見奎、婁間。《占》曰:「有土功。」後築遼 東元菟城。

《後漢書袁紹傳》:「公孫康,遼東人。父度,初避吏為元菟 小吏,稍仕中平元年,還為本郡守。在職敢殺伐郡中 名豪與己夙無恩者,遂誅滅百餘家。因東擊高句驪, 西攻烏桓,威行海畔。時王室方亂,度恃其地遠,陰獨 懷幸。會襄平社生大石丈餘,下有三小石為足,度以 為己瑞。初平元年,乃分遼東為遼西、中遼郡,並置太」 守,越海收東萊諸縣,為營州刺史,自立為遼東侯、平 州牧,追封父延為建義侯。立「漢二祖廟,承制設壇墠 於襄平城南,郊祀天地,藉田,理兵,乘鸞輅九旒,旄頭 羽騎。」建安九年,司空曹操表為奮威將軍,封永寧鄉 侯。度死,康嗣,故遂據遼土焉。

《三國志公孫度傳》:「度字升濟,本遼東襄平人也。度父 延,避吏居元菟任。度為郡吏時,元菟太守公孫」請幫助識別此字。子 豹,年十八歲,早死。度少時,名豹。又與請幫助識別此字。子同年。請幫助識別此字。見 而親愛之,遣就師學為取妻。後舉有道,除尚書郎,稍 遷冀州刺史,以謠言免。同郡徐榮為董卓中郎將,薦 度為遼東太守。度起元菟小吏,為遼東郡所輕。先時 屬國公孫昭守襄平令,召度子康為伍長。度到官,收 昭,笞殺於襄平市。郡中名豪大姓田韶等,宿遇無恩, 皆以法誅,所夷滅百餘家,郡中震慄。東伐高句驪,西 擊烏丸,威行海外。初平元年,度知中國擾攘,語所親 吏柳毅、陽儀等曰:「漢祚將絕,當與諸卿圖王耳。」時襄 平延里社生大石,長丈餘,下有三小石為之足。或謂 度曰:「此漢宣帝冠石之祥,而里名與先君同,社主土 地,明當有土地而三公為輔也。」度益喜。故河內太守 李敏,郡中知名,惡度所為,恐為所害,乃將家屬入於 海。度大怒,掘其父冢,剖棺焚屍,誅其宗族。分遼東郡 為遼西、中遼郡,置太守;越海收東萊諸縣,置營州刺 史。自立為遼東侯、平州牧。追封父延為建義侯。立漢 二祖廟,承制設壇墠於襄平城南,郊祀天地,籍田治 兵,乘鸞路,九旒,旄頭羽騎。太祖表度為武威將軍,封 永寧鄉侯。度曰:「我王遼東,何永寧也?」藏印綬武庫。度 死,子康嗣位,以永寧鄉侯封弟恭。是歲建安九年也。 十二年,太祖征三郡、烏丸,屠柳城,袁尚等奔遼東,康 斬送尚首,語在《武紀》。封康襄平侯,拜左將軍。康死,子 晃、淵等皆小,眾立恭為遼東太守。文帝踐阼,遣使即 拜恭為車騎將軍,假節,封平郭侯,追贈康大司馬。初, 恭病,陰消為閹人,劣弱不能治國。太和二年,淵脅奪 恭位。明帝即位,拜淵揚烈將軍、遼東太守。淵遣使南 通孫權,往來賂遺。權遣使張彌、許晏等齎金玉珍寶, 立淵為燕王。淵亦恐權遠不可恃,且貪貨物,誘致其 使,悉斬送彌、晏等首。明帝於是拜淵大司馬,封樂浪 公,持節、領郡如故。使者至,淵設甲兵為軍陣,出見使 者,又數對國中賓客出惡言。景初元年,乃遣幽州刺 史母丘儉等齎璽書徵淵。淵遂發兵,逆于遼隧,與儉 等戰,儉等不利而還。淵遂自立為燕王,置百官有司, 遣使者持節,假鮮卑單于璽,封拜邊民,誘呼鮮卑,侵 擾北方。二年春,遣太尉司馬宣王征淵。六月,軍至遼 東,淵遣將軍卑衍、楊祚等步騎數萬屯遼隧,圍塹二 十餘里。宣王軍至,令衍逆戰。宣王遣將軍胡遵等擊 破之。宣王令軍穿圍,引兵東南向而擊,東北即趨襄 平。衍等恐襄平無守,夜諸軍進至首山淵,復遣衍等 迎軍,殊死戰,復擊,大破之。遂進軍造城下為圍塹。會 霖雨三十餘日,遼水暴長,運船自遼口徑至城下。雨 霽,起土山,修櫓為發石,連弩射城中。淵窘急,糧盡,人 相食,死者甚多,將軍楊祚等降。八月丙寅夜,大流星 長數十丈,從《首山》東北墜襄平城東南。壬午,淵眾潰, 與其子修將數百騎突圍東南走,大兵急擊之,當流 星所墜處,斬淵父子。城破,斬相國以下首級以千數, 傳淵首洛陽,遼東、帶方、樂浪、元菟悉平。初,淵家數有 怪犬,冠幘絳衣上屋,炊有小兒蒸死甑中。襄平北市 生肉,長圍各數尺,有頭目口喙,無手足而動搖。占曰: 「有形不成,有體無聲,其國滅亡。」始度以中平六年據 遼東,至淵三世,凡五十年而滅。

《管寧傳》:「時天下大亂,聞公孫度令行於海外,遂與邴 原及平原王烈等至於遼東,度虛館以候之,既往見 度,乃廬於山谷。時避難者多居郡南,而寧居北,示無 遷志,後漸來從之。」

《國淵傳》註《魏書》曰:「淵篤學好古,在遼東常講學於山 巖,士人多推慕之,由此知名。」

《晉書·宣帝本紀》:遼東太守公孫文懿反,徵帝詣京師。 天子曰:「此不足以勞軍,事欲必克,故以相煩耳。君度 其行何計?」對曰:「棄城預走,上計也;據遼水以距大軍次計也;坐守襄平,此成擒耳。」天子曰:「其計將安出?」對 曰:「惟明者能深度彼己,豫有所棄,此非其所及也。今 懸軍遠征,將謂不能持久,必先距遼水而後守,此中 下計也。」天子曰:「往還幾時?」對曰:「往百日,還百日,攻百 日,以六十日為休息,一年足矣。」

《搜神後記》:丁令威本遼東人,學道於靈虛山,後化鶴 歸遼,集城門華表柱。時有少年舉弓欲射之,鶴乃飛, 徘徊空中而言曰:「有鳥有鳥丁令威,去家千年今始 歸,城郭如故,人民非,何不學仙,冢壘壘,遂高上沖天。」 今遼東諸丁云,其先世有升仙者,但不知名字耳。 晉太康元年,遼東馬生角,在兩耳下,長三寸。後王室 毒「於兵禍。」

太元十八年二月,客星在尾中,至九月乃滅。《占》曰:「燕 有兵喪。」二十年,慕容垂伐魏,為所破。

唐貞觀十八年五月,太白、辰星合於東井。《占》曰:「有兵 謀。」十九年六月丙辰,太宗征高麗,次安市城。

《唐書敬播傳》:播,蒲州河東人。貞觀初,擢進士第。時顏 師古、孔穎達譔次隋史,詔播詣祕書內省參纂,再遷 著作佐郎,兼修國史。從太宗伐高麗,而帝名所戰山 為「駐蹕。播謂人曰:『鑾輿不復東矣。山所以名,蓋天意 也』。其後果然。」

《閻讓傳》:「讓從征遼,攝殿中監,規築土山,破安市城。師 還至遼澤,亙二百里,淖不可通,讓築道為橋梁,無留 行。帝悅,賜予良厚。」

《大唐新語》:太宗破高麗於安市城東南,斬首二萬餘 級,降者二萬餘人,俘獲牛馬十萬餘匹,因名所幸山 為駐蹕山,許敬宗為文,刻石紀功焉。中書舍人敬播 曰:「聖人與天地合德,山名駐蹕,此葢天意,鑾輿不復 更東矣。」自七月攻安市城,拔,乃班師焉。

遼天顯元年正月己未,白炁貫日。庚申,拔扶餘城。七 月甲戌,大星隕,黃龍見。太祖次扶餘府。是日,大星隕 於幄前。辛巳平旦,子城上黃龍繚繞,長一里許,光耀 奪目。入於行宮,有紫黑氣蔽天,踰日乃散。因以扶餘 為「黃龍府。」

《遼史耶律羽之傳》:天顯元年,渤海平,立皇太子為東 丹王,以羽之為中臺省右次相。時人心未安,左大相 迭剌不踰月薨。羽之莅事勤恪,威信並行。太宗即位, 上表曰:「我大聖天皇,始有東土,擇賢輔以撫斯民,不 以臣愚而任之。國家利害,敢不以聞。渤海昔畏南朝, 阻險自衛,居忽汙城,今去上京遼邈,既不為用,又不 罷戍,果何為哉?先帝因彼離心,乘釁而動,故不戰而 克。天授人與,彼一時也。遺種寖以蕃息,今居遠境,恐 為後患。梁水之地,乃其故鄉,地衍土沃,有木鐵鹽魚 之利,乘其微弱,徙還其民,萬世長策也。彼得故鄉,又 獲木鐵鹽魚之饒,必安居樂業,然後選徒以翼吾左, 突厥、党項、室韋夾輔吾右,可以坐制南邦,混一天下, 成聖祖未集之功,貽後世無疆之福。」表奏,帝嘉納之。 是歲,詔徙東丹國民於梁水,時稱其善。

統和九年八月,東京甘露降。壬午,東京進三足烏。 太平五年,魚兒灣有聲如雷,其水一夕越沙岡,四十 里別為一陂。

道宗時,有五色雲氣屢出東方,大若二千石囷倉之 狀。司天孔致和竊謂人曰:「其下當生異人。」後為金太 祖受命之祥。

六年,黃龍見東京。世宗在遼陽方寢,有紅光照其室, 及黃龍見於屋上,夜有大流星入其䲭。八月,復有雲 氣自西來,黃龍見其中。是時,臨潢府聞空中車馬聲, 仰視見風雲杳藹,神鬼兵甲蔽天,自北而南。未幾,詔 南下。

《金史》:「貞元元年十二月,太白經天。閏月又經天。 正隆六年十月丙午,慶雲見東京。是為金世宗受命 之祥。」

《完顏齊傳》:「本名掃合,穆宗曾孫。父胡八,曾寧州刺史。 大定中,以族改充司屬司將軍,授同知復州軍州事, 累遷刑部員外郎。上諭曰:『本朝以來,未嘗有內族為 六部郎官者,以卿歷職廉能,故授之』。」先是,復州合廝 罕關地方七百餘里,因圍獵禁民樵捕,齊言其地肥 衍,令賦同開種則公私有益。上然之,為弛禁,即牧民 以居,田收甚利,因名其地曰「合廝罕猛安。」

《徒單鎰傳》鎰拜尚書右丞相,監修國史。鎰言:「自用兵 以來,彼聚而行,我散而守,以聚攻散,其敗必然。不若 入保大城,併力備禦。昌、桓、撫三州素號富貴,人皆勇 健,可以內徙,益我兵勢,人畜貨財,不至亡失。」平章政 事移剌、參知政事梁蹙曰:「如此是自蹙境土也。」衛紹 王以責鎰,鎰復奏曰:「遼東國家根本,距中都數千里, 萬一受兵,州府顧望,必須報可,誤事多矣。可遣大臣 行省以鎮之。」衛紹王不悅曰:「無故置行省,徒勞人心 耳。」其後失昌、桓、撫三州。衛紹王乃大悔曰:「從丞相之 言,當不至此。」頃之,東京不守,衛紹王自訟曰:「我見丞 相,恥哉!」宣宗將幸南京,鎰曰:「鑾輅一動,北路皆不守 矣。今已講和,聚兵積粟,固守京師,策之上也。京南四面受兵,遼東根本之地,依山負海,其險足恃。備禦一 面,以為後圖,策之次也。」不從。

《元史石抹也先傳》:也先聞太祖起朔方,匹馬來歸,首 言東京為金開基之地,蕩其根本,中原可傳檄而定 也。太祖悅,命從太師國王木華黎取東京師,過臨潢, 次高州。木華黎令也先率千騎為先鋒,也先曰:「兵貴 奇勝,何以多為?」謀知金人新易東京留守,將至,也先 獨與數騎邀而殺之,懷其所受誥命,至東京,謂守門 者曰:「我新留守也。」入據府中,問吏:「列兵於城何謂?」吏 以邊備對。也先曰:「吾自朝廷來,中外晏然,奈何欲陳 兵以動搖人心乎?」即命撤守備,曰:「寇至在我,無勞爾 輩。」是夜,下令易置其將佐部伍。三日,木華黎至,入東 京,不費一矢,得地數千里,戶十萬八千,兵十萬,資糧 器械山積。降守臣寅答虎等四十七人定城邑三十 二金人喪其根本之地,始議遷河南。

元至元二年四月,遼東饑。

十八年,遼東懿州、蓋州大水。

二十四年九月,東京、威遠、婆娑等路大水。

二十六年四月,遼東饑。

二十九年閏六月,遼陽、瀋陽、開元路雨雹。

三十一年十月,遼陽路「大水。」

元貞元年七月,遼東大水。

二年十二月,遼東、開元二路旱。

大德元年十一月,遼陽打鴈孛蘭奚戶那懷妻和里 迷,一產四男。

五年七月,遼陽、大寧二路大水。

七年六月,遼陽、大寧、開元等路大雨水,壞田廬,男女 死者一百十有九人。

延祐三年四月,遼陽蓋州饑。

四年四月,遼陽蓋州雨水害稼。

六年六月,遼陽、瀋陽、開原等路大水。

泰定三年十一月,瀋陽、大寧等路饑。

三年十二月,遼陽大寧路瑞州大水,壞民田五千五 百頃,廬舍八百九十所,溺死者一百五十人。

四年正月,遼陽諸郡饑。

天曆三年七月,開原路雨雹。

四年七月,大寧、遼陽等郡大蝗。

《虞集傳》:集兼國子祭酒,嘗因講罷,論京師恃東南運 糧實竭民力以航不測,非所以寬遠人而因地利也。 與同列進曰:「京師之東,瀕海數千里,北極遼海,南濱 青、齊,萑葦之場也,海潮日至,淤為沃壤。用浙人之法, 築堤捍水為田,聽富民欲得官者,合其眾分授以地, 官定其畔以為限,能以萬夫耕者,授以萬夫之田,為 萬夫之長,千夫、百夫亦如之,察其惰者而易之。一年 勿征也,二年勿征也。三年視其成,以地之高下定額 於朝廷,以次漸征之。五年有積蓄,命以官,就所儲給 以祿。十年佩之符印,得以傳子孫。如軍官之法,則東 面民兵數萬,可以近衛京師,外禦島夷,遠寬東南,海 運以紓疲民,遂富民得官之志而獲」其用。江海游食 盜賊之類,皆有所歸。議定於中,說者以為一有此制, 則執事者必以賄成而不可為矣。事遂寢。其後《海口 萬戶》之設,大略宗之。

明天順元年春,開原蓮花生城南門外,池中,一朵大 如盤,黃色,鮮妍可愛。三月五日戊寅,無雲而晦,西南 風聲如雷,屋瓦皆飛,揚沙拔木。西關火起,延燒居民 房屋及東北古廟,松榆數百殆盡,廟貌依然,人咸異 之。

弘治三年春三月,開原火,化為鴉百餘,沿城旋繞。次 日災,人畜死者甚眾。

十七年,開原五色雲見。

正德元年春三月,開原大風,屋瓦皆飛,晝晦如夜。秋 七月,遼陽大水,平地深丈餘。

嘉靖二年夏四月,大風連日不止,損禾苗大半。己卯 至壬午,大雨,河水泛漲,衝「沒田禾,男女漂溺共一百 四十名口,牛馬等畜四百五十有餘,傾倒城垣公館 民舍甚多。」是歲,免田租之半。

四年春正月一日,黃霧四塞。夏五月,遼陽地震者三。 冬,遼陽、金州、復州大雪,深丈餘,人畜凍死者甚眾。 六年春,開原空中有火,大如車輪。三月壬午,客星入 月。四月辛酉,天鼓鳴。丙寅,雨,五龍見於北。辛未夜,天 鼓鳴,星明如晝。七月,蝻生,平地水深數尺。

十四年,遼東大雨,自四月至六月不止,河水泛漲,平 地深丈餘。是年大饑。

十五年秋七月,大風雨雹,損禾大半。

十六年,開原大水,壞廬舍,人畜溺死者甚聚

奉天府部雜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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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書編》:「遼東,古青州之域。自周以下,遼東屬燕,青州 屬齊,疆域雖分,海道無異。至於漢伐朝鮮,遣楊僕從 齊泛渤海,荀彘出遼東。隋、唐東征,亦分師航海,豈非 循習其舊哉?國初置遼東,即發兵數萬戍遼,命鎮海 侯吳禎總舟師萬人,由登、萊轉運,歲以為常。至永樂 四年,平江伯陳暄猶督至遼。其後設有屯田,糧運始」 廢。止令山東歲運布花以給軍士,皆由登州發運,至 金州、旅順止卸。當時倭寇偶犯,而總兵劉江遂有望 海堝之捷,其患亦絕歲運。至弘治十八年,船壞,暫止 山東,乃征以輕賫灌輸,歲豐充用,不暇講求。嘉靖七 年,巡按王重賢先為即墨知縣,言有司苦於布花折 色,乃請東海道復舊制。金州劉訓導明言:「世家登州 自海運不通,生理蕭條,然則在山東亦自有利害矣。」 三十七年,遼東荒歉,乃欲求通。先是,邊備劉九容查 議曰:「海運之廢,已非一年。若以打造船隻,裝運布花 為名,則價值苦征求之難,造作縻人工之費,萬無可 通之時。為今之計,暫疏海禁,隨民間有力者各置船 隻,從先年故道,自相貿易。登、金兩岸,設法稽查。其歲 運布花,仍從原議,征收折色,照舊從關起解。」巡按周 斯盛奏曰:「家國建置之初,以之隸山東者,止以海道 耳。自旅順口以望登、萊,可即泛舟而往,一日可至。以 山東之人,適山東之地,通舟楫自有之道,因天地自 然之利,更何所顧忌也哉?」巡撫侯汝諒奏請:一開天 津海「道、一通山東糴買。」總督王忬、科道先後所言同。 山東當事者雖多設事變,而戶部猶執前議。舟通數 月後,前巡按路可由言:「設島人一聞調船,必棄業哨 聚,急請停止。」部遂據以卻諸議,而不虞其為越吟也。 夫遼東既以山海為關,亦宜以海防為津。先年通運 之時,寧無稽查之法?且倭國與閩、浙相對,「去遼本遠, 先固未嘗以望海一咽而遂排虀於後也。十七年巡 撫孫檜差都指揮閔中齎咨赴催,然為馮驩責債,得 致無幾,近積欠至七十餘萬。即是則海禁之意不在, 所言之害而恐通後,吾執左券以責備已耳。其運船 本南京龍江關成造。正德初,以湖廣災傷,暫議停止, 今並編列金州、旅順口達」登州水關岸水程海島於 左方,使後得料遠近,考廢興,備成法焉。右金州旅順 關口南達登州新河水關,岸徑五百五十里,水程適 中海島名曰《羊堝》,有碣,上鐫南岸達北岸,共五百五 十里,兩日內風力順可到。先一日辰時自登州新河 發航,至晚抵旅順泊岸。次日辰時自旅順發船,至晚 北抵三㲼河白岸。蓋自旅順口起,抵海中《羊堝》、黃城 二島,約三百里;自《黃城》南抵欽島、鼉磯島,約三十里; 欽鼉島抵井島,約七十里。井島抵沙門等島,一百三 十里;沙門島抵新河水關,僅二十里;總括其數,亦五 百五十里。各島相接如驛逓,而島之住戶,俱屬納水 利銀兩於《金州》。

嘗玩「《分野圖象》,知郡國之屬於天也,各有宿度界限 之殊,因知古聖帝之分州也,各因其分野,而聯屬之 道寓焉。何也?遼東西在十二國屬燕,在九州屬冀,與 青在分野。」今廣寧以西屬箕度,廣寧以東屬尾度。自 虞舜分天下為十二州,東遼為營,西遼為幽,然山東 與遼中跨東海,勢形懸絕。舜時營與青,其相統屬否, 不可知也。青州則在山東青、登、萊三郡,然遼之東亦 分屬於青,是其中雖隔乎大海,而疆域界限既均之 為青州焉,則其貢賦之轉輸,官屬之朝聘,其往來通 道,舍海安之乎?可見古人聯東海之兩隅為一州,以 海為通衢無疑也。自遼入我朝除,北自遼陽舊城,南 抵三岔河關,棄與朵顏三衛無論已,「然東西相距千 五百餘里,南北相距千七百餘里,雖三面皆邊,一面 距海,據其形勝而安輯之有道,亦足為東北之保障 也。」國初,河東十四衛,皆自登州海運給之,海舟直抵 遼陽鎮嶺,以達開原城西老米灣,故遼兵頗忠勇,亦 以饋餉充實故也。自海運革,而遼之兵食多匱乏矣。 雖東北多屋居火食,較之正北,勢稍易制。然《殷鑒》不 遠,遼也、金也、元也,皆起跡東北,實有不可忽者。且我 朝建都燕地,不徒宣、大,患在肘腋,而朵顏、三衛反在 遼之內地,所恃薊鎮耳。山海關一線之路,萬一中阻, 則咽喉既塞,彼遼陽一鎮,不特不足為京師之障,而 束手無拯援之策矣。嘗閱「《輿地圖》,金、蓋一帶,西接盧 龍,本」可以度登、萊,泛吳、浙。昔日之運道,乃今日之急 務也。較利害者,又以風波之險、海寇之防為可虞。獨 不思哲士長慮卻顧,為家國計,安久遠?雖有小害,當 勿恤矣。縱使海運未可遽復,而沿海擇要害之區,許 通市舶,使商旅貨販由海往來,則魚鹽穀粟一通,而 一鎮軍民財用自足。設有緩急,亦可恃以無恐,得非 富強之一策乎?成祖皇帝欲建總鎮於開原,而經營 未及就緒,正今日所當講求焉。雖勢所最難,未免以 餽餉為憂,然欲建《訏謨》遠猷,則不惜小費近利。況通 海舶、復海運,使遼鎮食足兵強,吾知三衛雖強,腹背 受制,必不敢自生異心。而京師永奠磐石之固,殆有不戰屈人兵者在也。非徒熟海道,可以援遼陽、習海 運,可以餉各鎮、實京師矣。是故遐想往古山東、遼東 合為一州,先王計慮何深遠也!故國初由登、萊以餽 遼陽,我聖祖之睿算,不有以紹往聖聯屬之道乎?忠 臣謀國者,其審圖之!

遼地負山阻海,屹然為東北雄鎮。北臨沙漠,而遼海 三萬,瀋陽、鐵嶺之統於開原者,足遏其衝;南枕滄溟, 而金復寧。蓋旅順諸軍聯屬海濱,足嚴守望,京師翰 屏,可謂固矣。然觀今日備北邊防,頗為有賴,而備倭 海防,視為虛文。蓋自劉江金線島之捷,而海氛久熄, 自山東海運之廢,而墩寨益廢,於是旅順諸堡亦無 復用。識者謂「遼東沿邊五路,得分守應援之規,沿海 衛所亦當如其制。如旅順而西,以金州轄之;三岔河 而南,以蓋州轄之;三岔河而東,以三屯轄之。總兵撫 按之。統其責者,秋汛以防邊為重,防海為次;春汛以 防海為重,防邊為次,則雖有窺伺,豈能遽犯哉?」

奉天府部外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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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遁甲開山圖》:「遼東有襄平山,多饒鬼目之菜。生而有 神,虎龍蛇大魚守之,雲氣覆之,食之令人不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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