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方輿彙編/職方典/第0389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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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八十九卷目錄

 開封府部紀事

職方典第三百八十九卷

開封府部紀事 编辑

《穆天子傳》:「天子飲於洧上,乃遣祭父,如鄭圃。」用諸 侯。辛未,天子北還,釣於漸澤,食魚於桑野。丁丑,天子 里圃田之路,東至於房,西至於。丘,南至於桑野,北 盡《經林煮》。之藪南北五十十虞:東虞曰兔臺,西 虞曰櫟丘,南虞曰富丘,北虞曰「相。」其御虞曰來《十 虞所》。辰,「天子次於軍丘,以畋於藪。」甲寅,天子作 《居范》宮,以觀桑者,乃飲於桑中,天子命桑虞出。桑 者,用禁暴人。

有虎在乎葭中,天子將至,七萃之士高奔戎,請生捕 虎,必全之。乃生捕虎而獻之,天子命之為柙,而畜之 東虞,是為《虎牢》。

《國語》:鄭桓公為司徒,甚得周眾與東土之人,問於史 伯曰:「王室多故,余懼及焉,其何所可以逃死?」史伯對 曰:「王室將卑,戎狄必昌,不可偪也。當成周者,南有荊 蠻、申、呂、應、鄧、陳、蔡、隨、唐;北有衛、燕、翟、鮮虞、路、洛、泉、徐、 蒲;西有虞、虢、晉、隗、霍、楊、魏、芮;東有齊、魯、曹、宋、滕、薛、鄒、 莒;是非王之支子母弟甥舅也,則皆蠻荊戎狄之人」 也,非親則頑,不可入也。其濟、洛、河、潁之間乎?是其子 男之國,虢、鄶為大,虢叔恃勢,鄶仲恃險,是皆有驕侈 怠慢之心,而加之以貪冒。君若以周難之故,寄孥與 賄焉,不敢不許。周亂而弊,是驕而貪,必將背君。君若 以成周之眾,奉辭伐罪,無不克矣。若克二邑,鄢、蔽、補、 丹、依。「歷、莘,君之土也。若前莘、後河,右洛、左濟,主芣、 騩而食溱、洧,修典刑以守之,唯是可以少固。」公說,乃 東寄孥與賄,虢、鄶受之。十邑皆有寄地。十邑,謂虢、 鄶、鄢、蔽、補、丹、依。歷,莘也。後桓公之子武公竟取十 邑之地而居之。《賈侍中》云:「寄地猶寄止也。」

《左傳》:初,鄭武公娶於申,曰武姜,生莊公及共叔段。莊 公寤生,驚姜氏,故名曰寤生。遂惡之,愛共叔段,欲立 之,亟請於武公,公弗許。及莊公即位,為之請制。公曰: 「制,巖邑也。虢叔死焉,他邑唯命。」請京使居之,謂之京 城大叔。虢叔,東虢君也。恃制巖險而不修德。鄭滅 之,恐段復然,故開以他邑。虢國,今滎陽縣。京,鄭邑,今 滎陽京縣。

《瑯嬛記》:「子產死,家無餘財,子不能葬,國人哀之。丈夫 舍玦珮,婦人舍珠玉以賻之,金銀珍寶不可勝計。其 子不受,自負土葬於邢山,國人悉輦以沉之河,因名 金水」,至今時有金氣。

《戰國策》:三晉已破智氏,將分其地。段規謂韓王曰:「分 地必取成皋。」韓王曰:「成皋,石溜之地也,寡人無所用 之。」段規曰:「不然。臣聞百里之厚而動千里之權者,地 利也;千人之眾,而破三軍者,不意也。王用臣言,則韓 必取鄭矣。」王曰:「善。」果取成皋。至韓之取鄭也,果從成 皋始大。

蘇秦為趙合從,《說韓王》曰:「韓北有鞏洛、成皋之固,西 有宜陽、長阪之塞,東有宛穰、洧水,南有陘山,地方千 里,帶甲數十萬,天下之強弓勁弩皆自韓出。谿子、少 府時力距來,皆射六百步之外,韓卒超足而射,百發 不暇止,遠者達胸,近者掩心。韓卒之劍戟皆出於冥 山。棠谿、墨陽、合伯、鄧師、宛馮、龍淵、大阿,皆陸斷馬牛, 水擊鵠鴈,當敵即斬,堅甲,盾鞮鍪鐵幕,革抉㕹芮,無 不畢具。以韓卒之勇,被堅甲,蹠勁弩,帶利劍,一人當 百,不足言也。夫以韓之勁,與大王之賢,乃欲西面事 秦,稱東藩,築帝宮,受冠帶,祠《春秋》,交臂而服焉。夫羞 社稷而為天下笑,無過此者矣。是故願大王之熟計 之也。大王事秦,秦必求宜陽、成皋,今」茲效之,明年又 益求割地。與之即無地以給之,不與則棄前功而後 更受其禍。且夫大王之地有盡,而秦之求無已。夫以 有盡之地而逆無已之求,此所謂市怨而買禍者也, 不戰而地已削矣。臣聞鄙語曰:「寧為雞口,無為牛後。」 今大王西面交臂而臣事秦,何以異於牛後乎?夫以 大王之賢,挾強韓之「兵,而有牛後之名,臣竊為大王 羞之。」韓王忿然作色,攘臂按劍,仰天太息曰:「寡人雖 死,必不能事秦,今主君以趙王之教詔之,敬奉社稷 以從。」

張儀為秦《連橫》說韓王曰:「韓地險惡山居,五穀所生, 非麥而豆,民之所食,大抵豆飯藿羹,一歲不收,民不 厭糟糠。地方不滿九百里,無二歲之所食,料大王之 卒,悉之不過三十萬,而廝徒負養在其中矣。為除守

徼亭障塞,見卒不過二十萬而已。秦帶甲百餘萬,車
考證
千乘,騎萬匹,虎鷙之士跿跔科頭、貫頤奮戟者,至不

可勝計也。秦馬之良,戎兵之眾,探前蹶後,蹄間二尋 者,不可勝數也。山東之卒,被甲冒胄以會戰,秦人捐 甲徒裎以趨敵,左挈人頭,右挾生虜。」夫秦卒之與山 東之卒也,猶孟賁之與怯夫也;以重力相壓,猶烏獲 之與嬰兒也。夫率孟賁、烏獲之士以攻不服之弱國, 無以異於墮千鈞之重,集於鳥卵之上,必無幸矣。諸 侯不料兵之弱,食之寡,而聽從人之甘言好辭比周 以相飾也,皆言曰:「聽吾計則可以強霸天下。」夫不顧 社稷之長利,而聽須臾之說,詿誤人主者,無過於此 者矣。大王不事秦,秦下甲據宜陽,斷絕韓之上地,東 取成皋、宜陽,則鴻臺之宮、桑林之苑非王之有已。夫 塞成皋,絕上地,則王「之國分矣。先事秦則安矣,不事 秦則危矣。夫造禍而求福,計淺而怨深,逆秦而順趙, 雖欲無亡,不可得也。故為大王計,莫如事秦。秦之所 欲,莫如弱楚。而能弱楚者,莫如韓。」非以韓能強於楚 也,其地勢然也。今能西面而事秦,以攻楚敝邑,秦王 必喜。夫攻楚而私其地,轉禍而說秦,計無便於此者 也。是故秦王使使臣獻書大王御史,須以決事。韓王 曰:「客幸而教之,請比郡縣,築帝宮,祠《春秋》,稱東藩,效 宜陽。」

蘇子《為趙合從》說魏王曰:「大王之地,東為鴻溝、陳、汝, 南有許、鄢、昆陽、邵陵、舞陽、新郪,東有淮、潁、沂、黃,煮棗 無疏;西有長城之界,北有河外、卷衍、燕、酸棗,地方千 里,名雖小,然而廬田廡舍,曾無所芻牧。牛馬之地,人 民之眾,車馬之多,日夜行不休已,無以異於三軍之 眾。臣竊料之,大王之國不下於楚,然橫人訹王外交」, 強虎狼之秦,以侵天下,卒有國患,不被其禍。夫挾強 秦之勢,以內劫其主,罪無過此者。且魏,天下之強國 也;大王天下之賢主也。今乃有意西面而事秦,稱東 藩,築帝宮,受冠帶,祠《春秋》,臣竊為大王愧之。臣聞越 王勾踐以散卒三千,禽夫差於干遂,武王卒三千人, 革車三百乘,斬紂於牧之野,豈其士「卒眾哉?誠能振 其威也。今竊聞大王之卒,武力二十餘萬,蒼頭二十 萬,奮擊二十萬,廝徒十萬,車六百乘,騎五千匹,此其 過越王勾踐、武王遠矣。」今乃劫於群臣之說,而欲臣 事秦。夫事秦必割地效質,故兵未用而國已虧矣。凡 群臣之言事秦者,皆姦臣,非忠臣也。夫為人臣,割其 主之地以外交,偷取「一旦之功,而不顧其後,破公家 而成私門,外挾強秦之勢,以內劫其主,以求割地。願 大王之熟察之也。《周書》曰:『綿綿不絕,蔓蔓若何,毫毛 不拔,將成斧柯,前慮不定,後有大患,將奈之何?大王 誠能聽臣,六國從親,專心并力,則必無強秦之患。故 敝邑趙王使使臣獻愚計,奉明約,在大王詔之』。」魏王 曰:「寡人不肖,未嘗得聞明教,今主君以趙王之詔詔 之,敬以國從。」

張儀《為秦連橫說魏王》曰:「魏地方不至千里,卒不過 三十萬人;地四平,諸侯四通,條達輻輳,無有名山大 川之限。從鄭至梁不過百里,從陳至梁二百餘里,馬 馳人趨,不待倦而至梁。南與楚境,西與韓境,北與趙 境,東與齊境,卒戌四方,守亭障者參列,粟糧漕庾不 下十萬。魏之地勢,固戰場也。魏南與楚而不與齊,則 齊攻其東;東與齊而不與趙,則趙攻其北;不合於韓, 則韓攻其西;不親於楚,則楚攻其南:此所謂四分五 裂之道也。且夫諸侯之為從者,以安社稷,尊主強兵, 顯名也。合從者,一天下,約為兄弟,刑白馬以盟於洹 水之上,以相堅也。夫親昆弟,同父母,尚有爭錢財,而 欲待詐偽反復蘇秦之餘謀,其不可以成亦明矣。大 王不事秦,秦下兵攻河外,拔卷、衍、燕、酸棗,劫衛,取晉 陽則趙不南,趙不南則魏不北,魏不北則從道絕,則 大王之國欲求無危,不可得也。秦挾韓而攻魏,韓劫 於秦,不敢不聽。秦、韓為一國,魏之亡可立而須也。此 臣之所為大王患也。為大王計,莫如事秦。事秦則楚、 韓必不敢動,無楚、韓之患,則大王高枕而臥,國必無 憂矣。且夫秦之所欲弱莫如楚,而能弱楚者莫若魏。 楚雖有富大之名,其實空虛;其卒雖眾多,然而輕走 易北,不敢堅戰。悉魏之兵,南面而伐楚,勝必矣。」夫虧 楚而益魏,攻楚而適秦,乃嫁禍安國,此善事也。大王 不聽臣,秦甲出而東伐,雖欲事秦而不可得也。且夫 從人「多奮辭而寡可信,說一諸侯之王,出而乘其車, 約一國而成,反而取封侯之基。是故天下之游士,莫 不日夜搤腕,瞋目切齒,以言從之便,以說人主。人主 覽其辭,牽其說,惡得無眩哉!臣聞積羽沉舟,群輕折 軸,眾口鑠金,故願大王之熟計之也。」魏王曰:「寡人惷 愚,前計失之。請稱東藩,築帝宮,受冠帶,祠春秋效河 外。」

《史記吳起列傳》:魏武侯浮西河而下,中流顧而謂吳 起曰:「美哉乎山河之固,此魏國之寶也!」起對曰:「在德 不在險。昔三苗氏左洞庭,右彭蠡,德義不修,禹滅之。 夏桀之居,左河濟,右泰華,伊闕在其南,羊腸在其北, 修政不仁,湯放之。殷紂之國,左孟門,右太行,常山在其北,大河經其南,修政不德,武王殺之。由此觀之,在 德不在險。若君不修德,舟中之人盡為敵國也。」武侯 曰:「善!」即封吳起為西河守。

《范雎傳》:范雎說昭王曰:「秦韓之地形,相錯如繡,秦之 有韓也,譬如木之有蠹也,人之有心腹之病也,天下 無變則已,天下有變,其為秦患者孰大於韓乎?王不 如收韓。」昭王曰:「吾固欲收韓,韓不聽,為之奈何?」對曰: 「韓安得無聽乎?王下兵而攻滎陽,則鞏成皋之道不 通;北斷太行之道,則上黨之師不下,王一興兵而攻 滎陽,則其國斷而為三。夫韓見必亡,安得不聽乎?若 韓聽,而霸事因可慮矣。」王曰:「善。」

《秦始皇本紀》二十二年,「王賁攻魏,引河溝灌大梁。大 梁城壞,其王請降,盡取其地。」

《酈食其傳》:漢王數困滎陽、成皋,計欲捐成皋以東,屯 鞏洛以拒楚。酈生因曰:「臣聞知天之天者,王事可成; 不知天之天者,王事不可成。王者以民人為天,而民 人以食為天。夫敖倉,天下轉輸久矣,臣聞其下乃有 藏粟甚多。楚人拔滎陽,不堅守敖倉,乃引而東,令適 卒分守成皋,此乃天所以資漢也。方今楚易取而漢 反卻,自奪其便,臣竊以為過矣。且兩雄不俱立,楚漢 久相持不決,百姓騷動,海內搖蕩,農夫釋耒,工女下 機,天下之心未有所定也。願足下急復進兵,收取滎 陽,據敖倉之粟,塞成皋之險,杜大行之道,距蜚狐之 口,守白馬之津,以示諸侯,效實形制之勢,則天下知 所歸矣。」

《高祖本紀》:「三年,漢王軍滎陽南,築甬道屬之河,以取 敖倉。與項羽相距歲餘,項羽數侵奪漢甬道,漢軍乏 食,遂圍漢王。漢王請和,割滎陽以西者為漢。項王不 聽。漢王患之,乃用陳平之計,予陳平金四萬斤,以間 疏楚君臣。於是項羽乃疑亞父。亞父是時勸項羽遂 下滎陽,及其見疑,乃怒,辭老,願賜骸骨歸卒伍。未至」 彭城而死。漢軍絕食,乃夜出女子東門二千餘人被 甲,楚因四面擊之。將軍紀信乃乘王駕,詐為漢王,誑 楚。楚皆呼萬歲,之城東觀。以故漢王得與數十騎出 西門遁。令御史大夫周苛、魏豹、樅公守滎陽。諸將卒 不能從者,盡在城中。周苛、樅公相謂曰:「反國之王,難 與守城。」因殺魏豹。漢王之出滎陽,入關收兵,欲復東。 轅生說漢王曰:「漢與楚相距滎陽數歲,漢常困。願君 王出武關,項羽必引兵南走,王深壁,令滎陽、成皋間 且得休;使韓信等輯河北趙地,連燕、齊,君王乃復走 滎陽,未晚也。如此則楚所備者多,力分,漢得休,復與 之戰,破楚必矣。」漢王從其計,出軍宛、葉間,與鯨布行 收兵。項羽聞漢王在宛,果引兵南。漢王堅壁不與戰。 是時彭越渡睢水,與項聲、薛公戰下邳,彭越大破楚 軍。項羽乃引兵東擊彭越。漢王亦引兵北軍成皋。項 羽已破走彭越,聞漢王復軍成皋,乃復引兵西拔滎 陽,誅周苛、樅公而虜韓王信,遂圍成皋。漢王跳,獨與 滕公共車,出成皋玉門,北渡河,馳宿修武,自稱使者, 晨馳入張耳、韓信壁而奪之軍。乃使張耳北益收兵 趙地,使韓信東擊齊。漢王得韓信軍則復振,引兵臨 河南,饗軍小修武南,欲復戰,郎中鄭忠乃說止漢王, 使高壘深塹勿與戰。漢王聽其計,使盧綰、劉賈將卒 二萬人,騎數百,渡白馬津,入楚地,與彭越復擊破楚 軍燕郭西,遂復下梁地十餘城。

《漢書高祖本紀》:「漢數挑成皋戰,楚軍不出,使人辱之。 數日,大司馬咎怒,渡兵氾水,士卒半渡,漢擊之,大破 楚軍,盡得楚國金玉貨賂,大司馬咎、長史欣皆自剄 氾水上。」按《註》,張晏曰:「『氾水在濟陰界』。如淳曰:『氾音 祀』。《左傳》曰:『鄙在鄭地氾』。」臣瓚曰:「高祖攻曹咎於成皋, 咎渡氾水而戰,今成皋城東氾水是也。」師古曰:「瓚說 得之。此水不在濟陰也。鄙在鄭地,《氾釋》者又云在襄 城,則非此也。」此水舊讀音凡,今彼鄉人呼之音祀。 漢遣陸賈說羽,請太公,羽弗聽。漢復使侯公說羽,羽 乃與漢約,中分天下,割鴻溝以西為漢,以東為楚。九 月,歸太公、呂后軍,皆稱萬歲。按《註》,應劭曰:「在滎陽 東南二十里。」文穎曰:「於滎陽下引河東南為」鴻溝,以 通宋、鄭、陳、蔡、曹、衛,與濟、汝、淮、泗會於楚,即今官渡水 也。《索隱》曰:張華云:「一渠東流經浚儀縣,是始皇所鑿, 引河水灌大梁,謂之鴻溝。」一渠東至陽武縣南,為官 渡水。《北征記》曰:「中牟臺下臨汴水,是為官渡水。」 《陳留風俗傳》,昭帝時,蒙人焦貢為小黃令,路不拾遺, 囹圄空虛,詔遷貢,百姓揮涕守闕,求索還貢。天子聽 增貢之,秩千石貢之,風化猶存。其名。「好學多貧」,此其 風也。

《九域志》:梁孝王自汴州築蓼隄,至洛陽三百里。 《後漢書荀彧傳》:「彧為亢父令。董卓之亂,棄官歸鄉里。 同郡韓融,時將宗親千餘家,避亂密西山中。彧謂父 老曰:『潁川四戰之地也。天下有變,常為兵衝。密雖小 固,不足以扞大難,宜亟避之』。鄉人多懷土不能去。會 冀州牧同郡韓馥遣騎迎之,彧乃獨將宗族從馥,留 者後」多為董卓將李傕所殺略焉《晉書傅祗傳》:「祗為滎陽太守。自魏黃初大水之後,河、 濟汎溢,鄧艾常著《濟河論》,開石門而通之,至是復浸 壞,祗乃造沉萊堰,至今兗、豫無水患,百姓為立碑頌 焉。」

《陳頵傳》:頵,陳國苦人,州辟從事。會解結代楊準為刺 史,問僚佐曰:河北白壤膏梁,何故少人士每以三品 為中正。答曰:「『《詩》稱維嶽降神,生甫及申』。夫英偉大賢 多出於山澤,河北土平氣均,蓬蒿裁高三尺,不足成 林故也。」結曰:「『張彥真以為汝潁巧辯,恐不及青徐儒 雅也』。頵曰:『彥真與元禮不協,故設過言。老子莊周生』」 陳、梁、伏羲、傅說、師曠,大項出陽夏。漢、魏二祖,起於沛、 譙、準之眾,州莫之與比。結甚異之,曰:「豫州人士,常半 天下,此言非虛。」會結遷尚書,結恨不得盡其才,用 《阮籍傳》:「籍嘗登廣武,觀楚漢戰處,歎曰:『時無英雄,使 豎子成名』。登武牢山,望京邑而歎,於是賦《豪傑詩》。」 《石勒載記》:「勒討劉曜,統步騎四萬赴金墉」,濟自大堨。 先是,流澌風猛,軍至,冰泮清和。濟畢,流澌大至,勒以 為神靈之助也。命曰「靈昌津。」

《魏書太宗本紀》:「泰常八年,司空奚斤既平兗豫,還圍 虎牢,劉義符守將毛德祖距守不下。」

夏,四月,丁卯,幸成皋城觀《虎牢》,而城門乏水,懸綆汲 河。帝令連艦,上施轒轀,絕其汲路,又穿地道以奪其 井。

《周書王思政傳》,「侯景叛東魏,擁兵梁、鄭,為東魏所攻。 景乃請援乞師,當時未即應接。思政以為若不因機 進取,後悔無及。」即率荊州步騎萬餘,從魯關向陽翟。 思政入守潁川,景引兵向豫州,外稱略地,乃密遣送 款於梁。思政分布諸軍,據景七州十二鎮。太祖乃以 所授景使持節、太傅、大將軍,兼中書令、河南大行臺、 河南諸軍事回授思政,思政並讓不受。頻使敦喻,唯 受河南諸軍事。東魏太尉高嶽,行臺慕容紹宗、儀同 劉豐生等,率步騎十萬,來攻潁川,城內臥鼓偃旗,若 無人者。嶽恃其眾,謂一戰可屠,乃四面鼓噪而上。思 政選城中驍勇,開門出突,嶽眾不敢當,引軍亂退。嶽 知不可卒攻,乃多修營壘,又隨地勢「高處築土山以 臨城中,飛梯大車,晝夜攻之。」思政亦作火䂎,因迅風 便投之土山,又以火箭射之,燒其攻具。仍募勇士,縋 而出戰,嶽眾披靡,其守土山人亦棄山而走。齊文襄 更益嶽兵,堰洧水以灌城。城中水泉涌溢,不可防止, 懸釜而炊,糧力俱竭。慕容紹宗、劉豐生及其將慕容 永珍共乘樓船以望城內,令善射者俯射城中。俄而 大風暴起,船乃飄至城下,城上人以長鉤牽船,弓弩 亂發,紹宗窮急,投水而死。豐生浮向土山,復中矢而 斃。生擒永珍。思政謂之曰:「僕之破亡,在於晷漏,誠知 殺卿無益,然人臣之節,守之以死。」乃流涕斬之,并收 紹宗等尸,以禮埋瘞。齊文襄聞之,乃率步騎十一萬 來攻,自至堰下,督勵士卒水壯,城北面遂崩,水便滿 溢,無措足之地。思政知事不濟,率左右據土山,謂之 曰:「吾受國重任,本望平難立功,精誠無感,遂辱王命。 今力屈道窮,計無所出,唯當效死,以謝國恩。」因仰天 大哭,左右皆號慟。思政西向再拜,便欲自刎。先是,齊 文襄告城中人曰:「有能生致王大將軍者」,封侯重賞。 若大將軍身有損傷,親近左右,皆從大戮。都督駱訓 謂思政曰:「公常語訓等,但將我頭降,非但得富貴,亦 是活一城人。今高相既有此言,公豈不哀城中士卒 也!」固共止之,不得引決。齊文襄遣其常侍趙彥深就 《土山》執手申意。引見文襄,辭氣慷慨,無撓屈之容。文 襄以其忠於所事,禮遇甚厚。

《唐書武后傳》:「始作崇先廟於西京,享武氏。承嗣偽款 洛水石,導使為帝,遣雍人唐同泰獻之,后號為寶圖, 擢同泰遊擊將軍。於是氾人又上瑞石,太后乃郊上 帝。謝況自號聖母神皇,作神皇璽,改寶圖曰天授聖 圖,號洛水曰永昌,水圖所曰聖圖泉,勒石洛壇左曰 『天授聖圖之表』。」改氾水曰「廣武。」

《宋史韓通傳》:「世宗征淮南,命通為京城都巡檢。世宗 以都城狹小,役畿甸民築新城,又廣舊城街道,命左 龍武統軍薛可信、右衛上將軍史佺、右監門衛上將 軍蓋萬、右羽林將軍康彥環分督四面,通總領其役, 功未就。世宗幸淮上,留通為在京內外都巡檢,權點 檢侍衛司。是役也,期以三年,纔半歲而就。」

《吳擇仁傳》:擇仁為京畿都轉運使,鄭州城惡,受命更 築之。或讒於帝曰:「新城雜以沙土,反不如故,且速圮。」 帝怒,密遣取塊城上,緘以來,令衛卒三投之,堅緻如 削鐵,讒不能售。遂拜戶部侍郎,兼知開封府。

《蔣興祖傳》:「興祖知開封府陽武縣。武古博浪沙地,土 脈脆惡,大河薄其南。嘗積雨汎溢,埽具潰,興祖躬救 護,露宿其上,彌四旬,隄以不壞,治為畿邑最,使者交 薦之。」

《吳革傳》:「革為閤門宣贊舍人,金兵攻安上門,填道度 壕,革言之守將,使洩蔡河水以灌之,不聽。及填道將 合,欲用前議,則水已涸矣《王溥傳》:溥父祚,顯德初鎮潁州,均部內租稅,補實流 徙,以出舊籍。州境舊有通商渠,距淮三百里,歲久湮 塞,祚疏導之,遂通舟楫,郡無水患。

《張方平傳》:「方平以三司使召,建言:國家都陳留,當四 通五達之道,非若雍各有山川足恃,特倚重兵以立 國耳。兵恃食,食恃漕運,以汴為主,汴帶引淮江,利盡 南海。天聖已前,歲調民浚之,故水行地中。其後淺妄 者爭以裁減役費為功,汴日以塞,今仰而望焉,是利 尺寸而喪丘山也。」乃畫上十四策。富弼讀其奏,漏盡 十刻,帝稱善。弼曰:「此國計大本,非常奏也。」悉如其說 行之。

《霍端友傳》:「端友知陳州,陳地汙下,久雨則積潦。時疏 新河八百里,而去淮尚遠,水不時洩。端友請益開二 百里,徹於淮。自是水患遂去。」

《楊汲傳》:「汲字潛古,泉州晉江人,主管開封府界常平, 權都水丞,與侯叔獻行汴水淤田法,遂釃汴流漲潦, 以溉西都瘠土,皆為良田。神宗嘉之,賜所淤田千畝。」 《符惟忠傳》:「惟忠以西染院副使權提舉倉草場,提點 開封府界縣鎮公事。惠民河與刁河合流,歲多決溢, 害民田,惟忠自宋樓鎮碾灣橫隴村置二斗門,殺水」 勢以接鄭河、圭河自是無復有水害。陝西用兵,除涇 原路兵馬鈐轄兼知涇州。三司使鄭戩奏留都大管 勾汴河使,建議以為「渠有廣狹,若水闊而行緩,則沙 伏而不利於舟,請即其廣處束以水岸。」三司以為不 便,後卒用其議。再遷西上閤門副使。

《石揚休傳》:「揚休知中牟縣,縣當國西門,衣冠往來之 衝也,地瘠民貧,賦役煩重,富人隸太常為樂工,僥倖 免役者,凡六十餘家,揚休請悉罷之。」

《謝德權傳》:「德權提總京城四排岸,領護汴河,兼督輦 運。前是,歲役浚河夫三十萬,而主者因循隄防不固, 但挑沙擁岸阯,或河流泛濫,即中流復填淤矣。德權 須以沙盡至土為垠,棄沙隄外,遣三班使者分地以 主其役。又為大錐以試築隄之虛實,或引錐可入者 即坐。所轄官吏多被譴免者。植樹數十萬以固岸。」 《楊佐傳》:佐,累遷河陰發運判官,幹當河渠司。皇祐中, 汴水殺溢不常,漕舟不能屬,佐度地鑿瀆,以通河流, 於是置都水監,命佐以鹽鐵判官同判。京城地勢南 下,涉夏秋則苦霖潦,佐開永通河,疏溝澮出野外,自 是水患息。又議治孟陽河,議者謂不便。佐言:「國初歲 轉京東粟數十萬,今所致亡幾,儻不濬復舊跡,後將 廢矣。」乃從其策。

《癸辛雜識》:北客有詠前朝詩云:「當日陳橋驛裏時,欺 他寡婦與孤兒。誰知三百餘年後,寡婦孤兒亦被欺。」 又詠汴京青城云:「萬里風霜空綠樹,百年興廢又青 城。」蓋大金之亡,亦聚其諸王於青城而殺之。

東坡《志林》:「予舊過陳州,留七十餘日,近城可遊觀者 無不至。柳湖旁有丘,俗謂之鐵墓,云陳胡公墓也。城 濠水往囓其址,見有鐵錮之。又有寺曰厄臺,云孔子 厄於陳蔡所居者。其說荒唐不可信。或曰東漢陳思 三寵散弩臺,以控扼黃巾者。此說為近之。」

《石林詩話》:「許昌西湖與子城密相附,緣城而下,可策 杖往來,不涉城市,云是曲環作鎮時,取土築城,因以 其地導潩水瀦之,略廣百餘畝,中為橫堤,初但有其 東之半耳,其西廣於東增倍,而水不甚深。宋莒公為 守時,因起黃河,春夫浚治之,始與西相通。則其詩所 謂『鑿開魚鳥忘情地,展盡江湖極目天』者也。其後韓」 持國作大亭水中,取其詩名之曰「展江。」然水面雖闊, 西邊終易堙塞。數十年來,公廚規利者,遂涸以為田, 歲入纔得三百斛,以佐釀酒,而水無幾矣。予為守時, 復以還舊,稍益開浚,渺然真有江湖之趣。莒公詩更 有一篇,中云:「向晚舊灘都浸月,遇寒新水便生煙。」尢 風流有味,而世不傳,往往但記前聯耳。

賈文元《曲水園》在許昌城北,有大竹三十餘畝,潩河 貫其中以入西湖,最為佳處。初為本州民所有,文潞 公為守,買得之。潞公自許移鎮北門,而文元為代。一 日挈家往遊,題詩壁間云:「畫船載酒及芳辰,丞相園 林潩水濱。虎節麟符拋不得,卻將清景付閑人。」遂走 使持詩寄北門。潞公得之大喜,即以地券歸賈氏,文 元亦不辭而受。然文元居京師後,亦不復再至,園今 荒廢,竹亦殘毀過半矣。

《雞肋編》:「『陳州城外有厄臺寺,乃夫子絕糧之地。今其 中有一字王佛,云是孔子像。舊榜文宣王,因風雨洗 剝,但存一字王』,而釋氏附會為一字王佛也。其侍者 冠服,猶是顏淵之狀,如杜甫之作十姨。天下如是者 不可勝數。」

《清波雜志》:神宗初出,閤封潁川郡王,既即位,陞潁州 為節鎮。久之覺其非,遂以許州為潁昌府,人比之芳 州生杜若,吏部侍郎張舜民爾。嘗考神宗嘉祐九年 授忠武軍節度使,封淮陽郡王,治平元年封潁王,三 年立為皇太子,初不曾封潁川郡王。政和間,工部侍 郎劉嗣明奏:「恭惟神宗皇帝自忠武軍節度使、潁王登大位,其《忠武軍》止緣遙領節制,已陞為潁昌府,有 潁川係受封興王之地,伏望崇建府號。」遂以潁州為 潁川府,依舊《順昌軍額悉符前說》。

《桯史》:開寶戊辰,藝祖初修汴京,大其城址,曲而宛如 蚓詘焉。耆老相傳,謂趙中令鳩工奏圖,初取方直,四 面皆有門,坊市經緯,其間,井井繩列。上覽而怒,自取 筆塗之,命以幅紙作大圈,紆曲縱斜,旁注云:「依此修 築故城」,即當時遺跡也。時人咸罔測,多病其不宜於 觀美。熙寧乙卯,神宗在位,遂欲改作,鑑苑中牧豚及 內作坊之事,卒不敢更苐增陴而已。及政和間,蔡京 擅國,亟奏廣其規,以便宮室苑囿之奉,命宦侍董其 役,凡周旋數十里,一撤而方之如矩,墉堞樓櫓,雖甚 藻飾,而蕩然無曩時之堅樸矣。一時迄功第賞侈其 事,至以表記兩命詞科之題,概可想見其張皇也。靖 康胡馬南牧,黏罕斡离不揚鞭城下,有得色,曰:「是易 攻。」下令植砲四隅,隨方而擊之。城既引直,一砲所望, 一壁皆不可立,竟以此失守。太祖沉幾遠睹,至是始 驗。宸筆所定圖,承平時藏祕閣,今不復存。

《農田餘話》:「汴京艮嶽,元朝嘗有回回入於內,取雄黃 爐甘石數萬斤。」蓋雄黃築於巖穴地道間,可以辟蛇 虺。爐甘石,雨過之後,日炙之則有濕氣蒸蒸然,以象 嵐霧,故於中築二物。

《畫墁錄》:「許下西湖,一州之冠,始沮洳未廣。自宋公序 開拓,遂瀰漫,菰蒲魚稻,采取不貲。於是以詩落成,都 人稱美。西南水心有觀音堂,昔乃四門亭子,常有大 蛇居之,民不敢近。其後改置此像,蛇不復出,像乃慈 光獻法容云。」

周世祖展汴京外郭,登朱雀門,使太祖走馬,以馬力 盡處為城也。

《元史耶律楚材傳》:汴梁將下,大將速不台遣使來言: 「金人抗拒持久,師多死傷,城下之日,宜屠之。」楚材馳 入奏曰:「將士暴露數十年,所欲者土地人民耳。得地 無民,將焉用之?」帝猶豫未決,楚材曰:「奇巧之工,厚藏 之家,皆萃於此。若盡殺之,將無所獲。」帝然之,詔罪止 完顏氏,餘皆勿問。時避兵居汴者得百四十七萬人。 《癸辛雜識》:羅壽可《丙申再游汴梁,書》所見梗概,汴學 曰文學,武廟即昔時太學武學舊址。文廟居汴水南, 面城背河,柳堤蓮池,尚有璧水遺意。太學與「首善閣 五大字石刻,皆蔡京奉敕書。先聖之右為孟,左為顏, 作一字位置不可曉。北方學校皆然,先聖、先師各有 片石,鑴宋初名臣所為贊,獨先聖,太」祖御製也。講堂 曰「明善藏書」,閣曰「稽古」,古碑數種,如宋初翰苑題名、 開封教授題名、九經石板堆積如山,一行篆字,一行 真字,又有大金登科題名、女真進士題名,其字類漢 而不可識。司天臺太歲殿,徽宗草書九曜之殿,舊開 封府有府尹題名,起建隆元年居潤,繼而晉王、荊王 而下皆在焉,獨包孝肅公姓名為人所指,指痕甚深, 樓閣甚高,而見存者,相國寺資聖閣、朝元宮閣、登雲 樓。資聖閣雄麗,五簷滴水,廬山五百銅羅漢在焉,國 初曹翰所取者也。朝元宮閣即舊日上清儲祥宮,移 至岧嶢半空。登雲樓俗呼為「八大王樓」,又稱譚樓。蓋 初為燕王元儼所居,後為巨璫,譚積有之,其奇峻雄 麗,皆非東南所有也。朝元宮殿前有大石香鼎二,製 作高雅。聞熙春閣朝元宮有十餘座,徽宗每宴熙春, 則用此燒香於閣下,香煙蟠結凡數里,有「臨春結綺」 之意也。朝元宮虛皇臺,亦上清移來,下有青石礎二, 刻畫龍鳳團花,極工巧,舊時是朱溫椒蘭殿舊物。臺 上有拜石,方廣二丈許,光瑩如璧玉,四畔刻龍鳳,雲 霧環繞,內留品字,三方素地,云是宣政內醮時,徽廟 立於中林,靈素王文則居兩傍也。汴之外城,周世宗 時所築,神宗又展拓,其高際天,堅壯雄偉。南關外有 太祖講武池,周美成《汴都賦》形容盡矣。梁王鼓吹臺, 徽宗龍德宮舊址尚存。開封府衙後有蠟梅一株,以 為奇,遂創梅花堂。北人言河北惟懷孟州號小江南, 得太行障,其後故寒稍殺,地暖故有梅,且山水清遠 似江南云。南門外有五嶽觀、太乙宮、岳帝殿,極雄壯 華麗,宮連跨小樓,殿極天下之巧,俗呼為「暖障。」聞汴 有大殿九,聞者五,相國、太乙、景德五嶽,盡雕鏤,窮極 華侈。塑像皆大金時所作,絕妙。徽宗《定鼎碑》瘦金書。 舊皇城內民家因築牆掘地取土,忽見碑石穹甚,其 上雙龍龜趺昂首甚精工,即《瘦金碑》也。四方聞之,皆 捐金求取,其家遂專其利。蔡京題額「政和定鼎之碑」, 或云九鼎,金人未嘗遷,亦只在土中或水中耳。如資 聖閣、登雲樓覆壓歲久,今其地低陷甚多。曾記佛書 言山河大地,凡為城邑宮闕、樓觀塔廟,亦是緣業深 重所致。光教寺在汴城東北角,俗呼為上方寺。琉璃 塔十三層,鐵普賢獅子像甚高大,座下有井,以銅波 斯蓋之。泉味甘,謂通海潮。旁有五百羅漢殿,又云《五 百菩薩像》,皆是漆胎,裝麗金碧,窮極精好。《普賢洞記》、 石碑甚雅。金皇統四年四月一日,奉議大夫行臺吏 部郎中飛騎尉施宜生撰并書,所謂「方人」者也,後為「金相」,字步驟。東坡寺入門,先經藏殿。藏殿極工巧,四 隅不動,其中運轉經卷無倫次,皆唐人書也,極精妙。 太廟街近城,有古觀音寺北齊施主姓名碑。佛殿,開 寶皇后命孫德元畫《西方淨土》,極奇古精妙,僅存半 壁,僧崇化大師為之讚,書亦有法。相國寺佛殿後壁, 有咸平四年翰林高待詔畫《大天王尢》,雄偉。殿外有 石刻。東坡題名云:「蘇子瞻、子由、孫子發、秦少游同來 觀晉卿墨竹,申先生亦來。元祐三年八月五日,老申 一百一歲。」又片石刻,坡翁草書哨遍,石色皆如元玉。 寶相寺俗呼為大佛寺,有五百羅漢塑像,甚奇古。又 噀水石龍鑴刻甚精,皆故宮物也。

祥異附

上古伏羲時,龍馬負圖出於河。其圖之數,「一六居下, 二七居上,三八居左,四九居右,五十居中。」伏羲則之, 以畫八卦。

夏,仲康間,《辰弗》集於房。

周莊王十一年,鄭南門有蛇相𩰚,內蛇與外蛇𩰚,內 蛇死。

襄王二十七年春,無冰。鄭饑。

景王十二年,夏四月,陳災。

二十一年夏五月。宋。衛。陳、鄭。災。

廿二年,有龍𩰚於鄭時門外洧淵。 《顯王》四十七年,魏有女子化為丈夫。

漢惠帝五年冬十月,「木華棗實。夏,大旱。」漢承秦制,以 十月為歲首。

文帝十二年冬十二月,河決酸棗。

武帝元年夏六月,客星見於房。

五年,潁川大水。

元光四年夏四月,隕霜,殺草木。

元鼎二年春二月,大雪,平地深五尺。

宣帝元康元年,鳳凰集於陳留。

建初八年,「潁川有鳳凰、麒麟、甘露、嘉穀之瑞。」

元帝建昭元年春正月戊辰,隕石梁國,六。

東漢光武建武十七年,「五鳳集潁川郡。」

三十一年,陳留雨穀。

章帝建初四年夏五月戊寅,潁陰有石從天墜,大如 《鐵鑕》,色黑,始下時,聲如雷。

和帝永元八年夏五月,陳留蝗。

殤帝延平元年秋九月乙亥,隕石於陳留,《四》。

安帝元初二年,潁川襄城臨水化為血。

延光元年春三月,潁川大風拔樹。

三年,潁川麒麟、白鹿、白虎二,見陽翟。

桓帝延熹九年夏四月,河水清。

靈帝建寧四年春二月,河水清。

光和元年,彗星出亢北,入天市中,初出猶微,以後乃 漸長,至五六尺,赤色。

中平元年夏,陳留、陽武等縣異草生其莖,縻纍腫大 如手指,狀似鳩、雀、龍、蛇之形,五色各如其狀,毛、羽、頭、 目、足、翅皆具。

獻帝《建安》四年夏六月,寒風如冬。

十七年秋七月,洧水、潁水溢。

魏黃初七年春正月,許昌城門無故自崩。

晉武帝泰始元年冬十二月,白虎見河南陽翟。 四年秋九月,大水。

五年,陳留、滎陽雨雹。有青龍二,見於滎陽。

咸寧四年,廣武地震。

太康七年冬十月,河陰有赤雪。孫甫曰:「赤雪,赤眚也, 人君舒緩之應。」

惠帝永平三年,滎陽雨雹。

元康四年,滎陽、襄城、汝陰、梁國地皆震。

七年春三月己酉,成皋獄有青龍昇天。

九年,有聲若牛。出許昌城。

永康元年春三月,尉氏雨血。

懷帝永嘉二年冬,項縣桑樹有聲如哭。

南北朝宋文帝元嘉十八年,河水溢。

魏太和十三年,滎陽獻「三足烏。」

北齊河清元年夏四月,黃河清。

後周建德六年秋八月,鄭州獲九尾狐。陽武有獸三, 狀如水牛,一黃,一赤,一黑。赤與黑者𩰚。久之,黃者自 旁觸之,黑者死。黃赤俱入於河。

大象元年,滎州有黑龍見,與赤龍𩰚汴水側,黑龍死。 六月,陽武鯉魚乘空而𩰚,良久乃落。 唐太宗貞觀十七年冬十二月,鄭州河清。

中宗嗣聖四年冬十一月,宛丘《鳳皇集》。

「神龍三年冬十月,陳州《李有華》」,鮮茂如春。

肅宗寶應二年秋九月,河清。

憲宗元和八年,陳州、許州大雨大隗,山崩,水流出,溺 死萬餘人。

懿宗咸通七年,鄭州永福湖水赤如凝血者三日。 僖宗中和元年三月,陳留有烏變為鵲。

二年,有鵲變為烏《五代梁》開平元年,陳州進白鹿一。

晉天福八年,陳州大蝗,遣官捕之。

開運三年冬十月,河決原武。

漢乾祐元年夏四月,河復決原武。

周顯德二年,氾水生紫芝數莖。

廣順六年夏六月,汴京天地晦冥。

宋太祖建隆四年夏四月,雷起開封縣署,震死役夫 二人。

乾德三年,開封河溢。

五年,地震,京師建隆觀火。冬十一月,許州開元觀《老 君像》自動。

開寶四年夏六月,河決原武,汴水決鄭州。

太宗太平興國二年,鑿汴金明池,有龜出,殆萬餘數。 六年,汴京後苑產嘉穀,一莖七穗。

八年,開封等八縣河溢。

真宗咸平五年夏,陽武野蠶成繭。六月,京師大雨,惠 民河決,漂沒廬舍、民畜甚眾。秋八月,龍圖閣瑞木生, 或有文成字者,或有如北斗星,或有如蛇形者。 大中祥符二年,春夏大旱,有黑龜甚眾,沿汴水而下。 秋八月,京東惠民河溢。

三年夏,旱,竹有華。六月,咸平、尉氏蝗蝝生。冬雷。 六年夏五月,得小龍二,上迎奉聖祖,至穀熟,於聖母 舟中幢節上得小龍二,如茅山池中物,畜於禁中。已 而忽失一,守者求之不獲。是夜聞雷聲有光如火,照 殿閣。翌日,失者復至,即遣使送還茅山池。

仁宗天聖三年,汴水溢,決陳留隄。

七年夏六月丁未,玉清昭應宮火。汴京地震。

明道元年秋八月,修文德殿成。壬戌夜,火。

慶曆元年春二月丙午,汴京雨藥。

皇祐三年秋九月,汴河絕流。

嘉祐二年夏六月,開封大水,壞安上門及大社、大稷 壇。

三年秋七月,河決原武,京、索、廣濟河皆溢。

英宗治平二年秋八月庚寅,「大雨,漂壞軍民廬舍牛 馬不可勝紀。」令開西華門以洩宮中積水奔激,東殿 侍班屋皆摧。

四年秋八月,地震。冬十二月壬子夜,睦親宮火。 神宗熙寧元年夏五月,京師開化坊醴泉出。自秋七 月至冬十一月,地震者六,數刻不止,有聲如雷,樓櫓、 民舍摧折,壓死者甚眾。

七年夏四月,大饑。監安上門鄭俠繪上《流民圖》。秋七 月,咸平縣鴝鵒食蝗。九月壬子,汴京三司火,自巳至 戌,焚屋千八十楹。

哲宗元祐六年冬十二月,開封府火。

紹聖四年春閏二月癸卯,汴京雨雹,自辰至申。秋七 月甲子,禁中火,地震。

元符元年,宗室宮院火,有黑眚見於禁中。

徽宗建中靖國元年春二月丙申,汴京雨雹。夏六月 壬寅,集禧觀火。

大觀元年夏,大水。冬十月,獲雙首龜於黃河,人皆駭 異,帝命棄於金明池。

政和二年秋七月,玉芝產禁中。

三年,夏至,北郊有黑氣長數丈,繞祭所。

五年夏五月,禁中芭蕉連理。

七年夏,有二魚落汴京殿上。六月,雨雹如拳,二時而 止。秋九月,掖庭火,自夜達曉,大雨如傾,火益熾,凡焚 屋五千餘間。

宣和元年夏,汴京茶肆龍見,城中井水皆渾。宣和殿 後井水溢。後數日,大雨,水高十餘丈,壞民舍田墓。 六年春正月,汴京連日地震,宮殿門皆有聲。

七年,有婦忽生髭髯,長六七寸,疏秀甚美,帝詔為「女 道士。」有鶚鳴於郊宮端誠殿,是年甘露降。

欽宗靖康元年春二月丙子夜,汴京火。夏六月壬子, 天狗墜地,有聲如雷。冬閏十一月庚申,日出如血,無 光。

高宗建炎元年,汴京大饑。

紹興初年,陳州雞忽,人言近雞禍也。後為偽齊所據。 七年夏五月,汴京有龍撼宣德門滅。「宣德」二字,劉豫 亟命葺之。君,龍象也,宣德,帝居也,非豫所宜僭。龍撼, 滅亡之兆。是歲,偽齊亡。

八年夏五月,太康大雷雨,冰龜數十里,大小皆龜形, 具列卦文。

金海陵貞元三年夏六月,汴京火。金主亮陰有南侵 之意,乃謀遷汴。遣完顏長寧為南京留守經略之,宮 室盡焚。金主怒,杖殺長寧。

元光二年冬十一月,開封白日有虎入鄭門。

天興元年春三月,汴京大疫。

元世祖至元十五年冬十二月,河水清。自孟津東柏 谷至氾水蓼子谷,上下八十餘里,澄瑩見底,數月始 如故。

二十七年冬十一月,河決祥符、太康、通許等縣,陳、潁等州大被其患。

成宗大德元年,河決。縣蒲口,泛溢汴梁、歸德二郡。 七年,開封縣蟲食麥。

十年夏四月,鄭州管城縣風雹,大如雞卵,積厚五寸。 武宗至大元年夏五月,管城雨雹,深一尺,無麥禾。 仁宗延祐元年春三月,隕霜,殺果桑禾苗,汴梁路地 震。

七年,汴梁路饑。秋八月,延津大風,晝晦,桑隕者十八 九。

英宗至治二年,祥符縣蝗,有群鶖食之,既而復吐,積 如丘山。

泰定帝泰定二年夏五月,河溢汴梁,被災者十五縣。 三年秋七月,河決陽武。

致和元年春二月,汴梁路饑。

文宗至順元年春三月,祥符封丘霜災。

二年夏四月,延津有蟲食桑,晝匿土中,夜食桑,人莫 能捕之。

順帝元統二年春正月庚寅,汴梁雨血,著衣皆赤。 至正十四年春正月甲子朔,汴河冰成五色花草如 彩繪,三日方解。

十七年,河南大饑,汴梁居民每夜二更聞文廟後「蔡 河灣水底牛鳴」,至四更方息。

二十一年,黃河清,凡七日。

明太祖洪武五年夏六月,開封蝗。

八年春正月,河決開封城。

二十二年夏六月,開封大旱。

三十年秋八月,河決開封,移倉庫於滎陽。

成祖永樂二年秋八月,鈞州神后山產騶虞,周王獲 之,獻於朝。

英宗天順五年,河決開封城。

七年秋八月,延津產嘉穀,一莖二穗二十餘畝。 憲宗成化七年春二月,陳留大風晝晦,雨土盈尺。 二十年,大饑。

孝宗弘治六年春正月,大星隕,光芒燭地。其年冬,大 雪,深丈餘。

十一年,斗粟十錢。

十五年,雨雹,殺麥。

武宗正德五年,鈞州「大劉山崩。」

世宗嘉靖元年冬十二月,雷電雨雪。

十七年春,大饑。

三十二年春,大饑。

穆宗隆慶二年秋七月,大雨三日,城中用水車掣水 出城。

四年夏四月,祥符儒學《竹林》中產芝,五色俱備。 神宗萬曆九年夏,大疫。

十五年春三月,地震,有聲如雷,城隄摧圯。

十六年,大疫,道殣相接。

十八年庚寅,大風霾,晝晦如夜。

二十二年,荒旱大饑。給事楊東明進《饑民圖》。詔發帑 金四十萬,留漕米十萬石,遣官賑濟之。

三十三年,開封府學文廟火。

三十四年,「鴝鵒來巢。」

三十七年春正月,都察院火。

四十四年夏六月,蝗食穀黍殆盡,生蝻甚多。官以穀 易之,捕者堆積如山。是歲民饑。

熹宗天啟二年冬十月,禹州有鳳凰集於紫金山。 三年,隕石於氾水,《三》。

六年,黃河清,自洛至徐,三日乃復。

愍帝崇禎六年夏,旱。

七年春二月夜,赤風竟夕,窗外如燈火。

八年,黃河冰結如石。

十年,郾城有豕生象。

十一年春三月二日,晝晦,風沙,屋宇皆赤,四日乃止。 十二年秋七月十一日,許州「地震。」

十三年夏四月,蝗食麥既。秋七月大旱蝗,禾草皆枯。 八月,隕霜殺菽,大饑。斗粟銀二兩,人相食,盜賊蜂起。 十四年夏,大疫,人相食,有鼠千百成群,渡河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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