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方輿彙編/邊裔典/第032卷

方輿彙編 邊裔典 第三十一卷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
方輿彙編 第三十二卷
方輿彙編 邊裔典 第三十三卷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方輿彙編邊裔典

 第三十二卷目錄

 扶餘部彙考

  後漢世祖建武一則 安帝永初一則 永寧一則 延光一則 順帝永和一則 桓

  帝延熹一則 永康一則 靈帝熹平一則 獻帝延康一則

  魏少帝正始一則

  晉武帝泰始一則 太康二則

  北魏文成帝太安一則

  唐中宗嗣聖一則 懿宗咸通一則

 扶餘部紀事

 扶餘部外編

邊裔典第三十二卷

扶餘部彙考 编辑

後漢 编辑

世祖建武二十五年冬十月扶餘王遣使奉獻 编辑

按《後漢書?世祖本紀》云云。按《扶餘本傳》,扶餘國在 元菟北千里,南與高句驪,東與挹婁,西與鮮卑,北有 弱水,地方二千里,本濊地也。初北夷索離國王出行, 其侍兒於後妊身,王還欲殺之。侍兒曰:「前見天上有 氣,大如雞子,來降我,因以有身。」王囚之,後遂生男。王 令置于豕牢,豕以口氣噓之,不死。復徙于馬欄,馬亦 如之。王以為神。乃聽母收養。名曰「東明。」東明長而善 射。王忌其猛。復欲殺之。東明奔走。南至掩㴲水,以弓 擊水,魚鱉皆聚浮水上,《東明》乘之得渡,因至扶餘而 王之焉。於東夷之域最為平敞。土宜五穀,出名馬、赤 玉、貂豽、大珠如酸棗。以員柵為城,有宮室倉庫牢獄。 其人麤大強勇而謹厚,不為寇鈔。以弓矢刀矛為兵, 以六畜名官,有馬加、牛加、狗加。其邑落皆主屬諸加。 食飲用俎豆會同,拜爵洗爵,揖讓升降。以臘月祭天, 大會連日飲食歌舞,名曰「迎鼓。」是時斷刑獄,解囚徒。 有軍事亦祭天。殺牛以蹄占其吉凶。行人無晝夜,好 歌吟,音聲不絕。其俗用刑嚴急,被誅者皆沒其家人 為奴婢。盜一責十二。男女淫,皆殺之。尢治惡妬婦。既 殺,復尸于山上。兄死妻嫂死,則有槨無棺。殺人殉葬, 多者以百數。其王葬用玉匣,漢朝常豫以玉匣付元 菟郡王,死則迎取以葬焉。建武中,東夷諸國皆來獻 見。二十五年,扶餘王遣使奉貢,光武厚答報之,於是 使命歲通。

安帝永初五年春三月扶餘夷犯塞殺傷吏人 编辑

按《後漢書。安帝本紀》云云。按《扶餘本傳》:「安帝永初 五年,扶餘王始將步騎七八千人,寇鈔樂浪,殺傷吏 民,後復歸附。」

永寧元年扶餘王遣子詣闕貢獻 编辑

按《後漢書。安帝本紀》云云。按《扶餘傳》。「永寧元年。遣 嗣子尉仇台詣闕貢獻,天子賜尉仇台印綬金綵。」

延光元年春二月扶餘王遣子將兵救元菟擊高句麗馬韓濊貊破之遂遣使貢獻 编辑

按:《後漢書安帝本紀》云云。

順帝永和元年春正月扶餘王來朝 编辑

按《後漢書。順帝本紀》云云。按《扶餘本傳》。「順帝永和 元年。其王來朝京師。帝作黃門鼓吹角抵戲以遣之。」

桓帝延熹四年十二月扶餘王遣使來獻 编辑

按:《後漢書桓帝本紀》云云。

永康元年春正月扶餘王寇元菟太守公孫域與戰破之 编辑

按《後漢書。桓帝本紀》云云。按《扶餘傳》,「王扶台將二 萬餘人寇元菟,元菟太守公孫域擊破之,斬首千餘 級。」

靈帝熹平三年春正月扶餘國遣使貢獻 编辑

按《後漢書靈帝本紀》云云扶按《餘本傳》,「熹平三年, 復奉章貢獻。扶餘本屬元菟,獻帝時,其王求屬遼東 云。」

獻帝延康元年三月己卯扶餘王遣使奉獻 编辑

按《後漢書獻帝本紀》。不載按《三國魏志。文帝本紀》 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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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帝正始七年幽州刺史毋丘儉討句麗遣元菟太守王頎詣扶餘扶餘迎供軍糧 编辑

按《魏志齊王芳本紀》不載。按《扶餘傳》:「扶餘在長城 之北,去元菟千里,南與高句麗,東與挹婁,西與鮮卑 接,北有弱水,方可二千里。戶八萬,其民土著,有宮室 倉庫牢獄,多山陵廣澤,於東夷之域最平敞。土地宜 五穀,不生五果。其人麤大,性強勇,謹厚,不寇鈔。國有

君王,皆以六畜名官,有馬加、牛加、豬加、狗加、犬、使犬
考證
使」者、使者。邑落有豪民,名下戶皆為奴僕。諸加別主

四出,道大者主數千家,小者數百家。食飲皆用俎豆 會同,拜爵洗爵,揖讓升降以殷。正月祭天,國中大會 連日飲食歌舞,名曰「迎鼓。」於是時斷刑獄,解囚徒。在 國衣尚白白布大袂袍,褲履革鞜。出國則尚繒繡錦 罽。大人加狐狸狖白黑貂之裘,以金銀飾帽。譯人傳 辭,皆跪手據地竊語。用刑嚴急,殺人者死,沒其家人 為奴婢。竊盜一責十二。男女淫,婦人妬,皆殺之。尢憎 妬已殺,尸之國南山上,至腐爛。女家欲得輸牛馬乃 與之。兄死妻嫂,與匈奴同俗。其國善養牲,出名馬、赤 玉、貂、狖美珠,珠大者如酸棗。以弓矢刀矛為兵,家家 自有鎧仗。國之耆老自說:「古之亡人作城柵,皆員有 似牢獄。行道晝夜,無老幼皆歌,通日聲不絕。有軍事 亦祭天。殺牛觀蹄,以占吉凶。蹄解者為凶,合者為吉。 有敵諸加自戰,下戶俱擔糧飲食之。其死,夏月皆用 冰。殺人殉葬,多者百數。厚葬有棺無槨。」扶餘本屬元 菟,漢末公孫度雄張海東,威服外夷。扶餘王尉仇台 更屬遼東。時句麗鮮卑強度,以扶餘在二虜之間,妻 以宗女。尉仇台死,簡位居立,無適子,有孽子麻余。《位 居》死,諸加共立麻余。《牛加》兄子名《位居》為大使,輕財 善施,國人附之,歲歲遣使詣京都貢獻。正始中,幽州 刺史毋丘儉討句麗,遣元菟太守王頎詣扶餘,位居 遣大加郊迎,供軍糧。季父牛加有二心,位居殺季父 父子,籍沒財物,遣使薄斂送官。舊扶餘俗,水旱不調, 五穀不熟,輒歸咎于王,或言當易,或言當殺。麻余死, 其子依慮年六歲,立以為王。漢時,扶餘王葬用玉匣, 常豫以付元菟郡王,死則迎取以葬。公孫淵伏誅,元 菟庫猶有玉匣一具。今扶餘庫有玉、璧、珪、瓚數代之 物,傳世以為寶,耆老言,先代之所賜也。其印文言濊 王之印。國有故城,名濊城,蓋本濊貊之地,而扶餘王 其中,自謂亡人,抑有似也。按註《魏略》曰:「其俗停喪 五月,以久為榮。其祭亡者,有生有熟。喪主不欲速,而 他人彊之。常諍引,以引為節。」其居喪,男女皆純白,婦 人著布面,衣去珮環,大體與中國相彷彿也。其國殷 富,自先世以來,未嘗破壞。《舊志》又言:昔北方有槁 離之國者,其王者侍婢有身,王欲殺之。婢云:有氣如 雞子來下,我故有身,後生子,王捐之於溷中,豬以喙 噓之,徙置馬閑,馬以氣噓之,不死。王疑以為天子也, 乃令其母收畜之,名曰東明,常令牧馬。東明善射,王 恐奪其國也,欲殺之。東明走南至施掩水,以弓擊水, 魚鱉浮為橋。《東明》得渡,魚鱉乃解散,追兵不得渡。東 明因都王扶餘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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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帝泰始 年扶餘國入貢 编辑

按《晉書本紀》,不載。按《東夷傳》:「扶餘國在元菟北千 餘里,南接鮮卑,北有弱水,地方二千里,戶八萬,有城 邑宮室,地宜五穀。其人強勇,會同揖讓之儀,有似中 國。其出使乃衣錦罽,以金銀飾腰。其法:殺人者死,沒 入其家。盜者一責十二,男女淫,婦人妬,皆殺之。若有 軍事,殺牛祭天,以其蹄占吉凶。蹄解者為凶,合者為 吉。」死者以生人殉葬,有槨無棺。其居喪,男女皆衣純 白,婦人著布面衣,去玉珮。出善馬及貂。豽、美珠,珠大 如酸棗。其國殷富,自先世以來未嘗被破。其王印文 稱「濊王之印。」國中有古濊城,本濊貊之城也,武帝時, 頻來朝貢。

太康六年扶餘為慕容廆所破詔免護東夷校尉 编辑

按《晉書武帝本紀》,不載。按《扶餘傳》,太康六年,為慕 容廆所襲破,其王依慮自殺,子弟走保沃沮。帝為下 詔曰:「扶餘王世守忠孝,為惡虜所滅,甚愍念之。若其 遺類足以復國者,當為之方計,使得存立。」有司奏護 東夷校尉鮮于嬰不救扶餘失於機略。詔免嬰,以何 龕代之。

太康七年遣督郵賈沉率兵復扶餘之國。

按《晉書武帝本紀》,不載。按《扶餘傳》,「明年,扶餘後王 依羅遣詣龕,求率見人還復舊國,仍請援龕上列。遣 督郵賈沉以兵送之。廆又要之于路,沉與戰,大敗之。 廆眾退,羅得復國。爾後每為廆掠其種人賣于中國。 帝愍之,又發詔以官物贖還,下司冀二州,禁市扶餘 之口。」按《慕容廆載記》,「廆率眾東伐扶餘,扶餘王依 慮自」殺,廆夷其國城,驅萬餘人而歸。東夷校尉何龕 遣督護賈沉將迎,立依慮之子為王。廆遣其將孫丁 率騎邀之,沉力戰,斬丁,遂復《扶餘》之國。

北魏 编辑

文成帝太安三年十有二月扶餘國遣使朝獻 编辑

按:《魏書文成帝本紀》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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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宗嗣聖 年扶餘國併入渤海 编辑

按《唐書》本紀不載。按《渤海傳》:「武后時,祚榮并比羽 之眾,恃荒遠,乃建國,自號震國王。地方五千里,戶十 餘萬,勝兵數萬,頗知書契,盡得扶餘、沃沮、弁韓、朝鮮、 海北諸國

懿宗咸通 年渤海以扶餘故地為扶餘府 编辑

按《唐書》本紀不載。按《渤海傳》,「咸通時,渤海至是為 海東盛國地,有五京、十五府、六十二州,以扶餘故地 為扶餘府,常屯勁兵扞契丹,領扶、仙二州。」

扶餘部紀事 编辑

《杜陽雜編》:「武宗皇帝會昌元年,扶餘國貢火玉三斗 及松風石。火玉色赤,長半寸,上尖下圓,光照數十步, 積之可以燃鼎,置之內室,則不復挾纊。才人常用煎 澄明酒。其酒亦異方所貢也,色紫如膏,飲之令人骨 香。松風石方一丈,瑩徹如玉,其中有樹,形若古松偃 蓋,颯颯焉而涼飆生于其間。至盛夏,上令置諸殿內」, 稍秋風颼颼,即令撤去。

扶餘部外編 编辑

《虯髯客傳》:隋煬帝之幸江都,命司空楊素守西京。素 驕貴,又以時亂,天下之權重望崇者,莫我若也。奢貴 自奉,禮異人臣。每公卿入言,賓客上謁,未嘗不踞床 而見,令美人捧出,侍婢羅列,頗僭於上。末年愈甚,無 復知所負荷,有扶危持顛之心。一日,衛公李靖以布 衣上謁,獻奇策,素亦踞見公前揖曰:「天下方亂,英雄 競起,公為帝室重臣,須以收羅豪傑為心,不宜踞見 賓客。」素斂容而起謝,公與語大悅,收其策而退。當公 之騁辨也,一妓有殊色,執紅拂立於前,獨目公。公既 去,而執拂者臨軒指吏曰:「問去者處士第幾,住何處?」 公具以對,妓誦而去。公歸逆旅,其夜五更初,忽聞叩 門而聲低者,公起問焉,乃紫衣帶帽人杖一囊。公問 誰,曰:「妾楊家之紅拂妓也。」公遽延入,脫衣去帽,乃十 八九佳麗人也,素面畫衣而拜。公驚答拜,曰:「妾侍楊 司空久,閱天下之人多矣,無如公者。絲蘿非獨生,願 托喬木,故來奔耳。」公曰:「楊司空權重京師,如何?」曰:「彼 屍居餘氣,不足畏也。諸妓知其無成,去者甚眾矣,彼 亦不甚逐也,計之詳矣,幸無疑焉。」問其姓,曰「張。」問其 伯仲之次,曰最長。觀其肌膚儀狀,言辭氣語,真天人 也。公不自意獲之,愈喜愈懼,瞬息萬慮不安,而窺戶 者無停履。數日亦聞追討之聲,意亦非峻,乃雄服乘 馬,排闥而去。將歸太原,行次靈右旅舍既設床,爐中 烹肉且熟,張氏以髮長委地,立梳床前。公方刷馬,忽 有一人,中形赤髯如虯,乘蹇驢而來,投草囊於爐前, 取枕欹臥,看張梳頭。公怒甚未決,猶觀刷馬。張熟視 其面,一手映身搖,示公,令勿怒,急急梳頭畢,斂衽前 問其姓,臥客答曰:「姓張。」對曰:「妾亦姓張,合是妹。」遽拜 之。問「第幾」,曰:「第三。」因問「妹第幾?」曰:「最長。」遂喜曰:「今夕 幸逢一妹張氏,遙呼李郎,且來見三兄。」公驟拜之,遂 環坐曰:「煮者何肉?」曰:「羊肉,計已熟矣。」客曰:「饑。」公出市 胡餅,客抽腰間匕首,切肉共食。食竟,餘肉亂切送驢 前,食之甚速。客曰:「觀李郎之行,貧士也,何以致斯?」異 人曰:「靖雖貧,亦有心者焉。他人見問,故不言,兄之問 則不隱耳。」具言其由。曰:「然則將何之?」曰:「將避地太原。」 曰:「然,故非君所致也。」曰:「有酒乎?」曰:「主人西,則酒肆也。」 公取酒一斗。既巡,客曰:「吾有少下酒物,李郎能同之 乎?」曰:「不敢。」於是開草囊,取一人頭并心肝,卻頭囊中 以匕首切心肝,共食之,曰:「此人天下負心者,銜之十 年,今始獲之,吾憾釋矣。」又曰:「觀李郎儀形器宇,真丈 夫也。」「亦聞太原有異人乎?」曰:「嘗識一人,愚謂之真人 也。其餘將帥而已。」曰:「何姓?」曰:「靖之同姓。」曰:「年幾。」曰:「僅 二十。」曰:「今何為?」曰:「州將之子。」曰:「似矣,亦須見之。李郎 能致吾一見乎?」曰:「靖之友劉文靖者,與之狎,因文靖 見之可也。」「然兄何為?」曰:「望氣者言太原有奇氣,使訪 之。李郎何日到太原?」靖計之日。曰:「達之明日,日方曙, 候我於汾陽橋。」言訖,乘驢而去,其行若飛,迴顧已失 公與張氏,且驚且喜,久之曰:「烈士不欺,人固無畏。」促 鞭而行。及期入太原,果復相見,大喜,偕詣劉氏,詐謂 文靖曰:「有善相者思見郎君,請迎之。」文靖素奇其人, 一旦聞有客善相,遽致使迎之。使迴而至,不衫不履, 裼裘而來,神氣揚揚,貌與常異,虯髯默然,居末坐,見 之心死。飲數杯,招靖曰:「真天子也。」公以告劉,劉益喜 自負。既出,虯髯曰:「吾得八九矣。然須道兄見李郎,宜 與一妹復入京。某日午時,訪我於馬行東酒樓下有 此驢及瘦驢,即我與道兄俱在其上矣。」到即登焉,又 別而去。公與張氏復應之。及期訪焉,宛見二乘,攬衣 登樓,虯髯與一道士方對飲,見公驚喜,召坐,圍飲十 數巡,曰:「樓下櫃中有錢十萬,擇一深穩處駐一妹。某 日復會於汾陽橋。」如期至,即道士與虯髯已到矣,俱 謁文靜,時方弈棋,起揖而語。少焉,文靜飛書迎文皇 看碁。道士對弈,虯髯與公旁侍焉。俄而文皇到來,精

采驚人,長揖就坐,神氣清朗,滿座風生,顧盻煒如也
考證
道士一見慘然,斂棋子曰:「此局全輸矣,於此失卻局

哉,救無路矣。罷弈請去。」既出,謂虯髯曰:「此世界非公 世界,他方可也。勉之勿以為念。」因共入京。虯髯曰:「計 李郎之程,某日方到。到之明日,可以一妺同詣某坊 曲小宅相訪。李郎相從一妺,懸然如磬,欲令新婦祗 謁從容,無令前卻。言畢,吁嗟而去。公策馬而歸,即到 京。」遂與張氏同往一小版門子叩之,有應者拜曰:「三 郎令候李郎一娘子久矣。」延入重門,門愈壯,婢四十 人,羅列庭前。奴二十人,引公入東廳。廳之陳設,窮極 珍異。巾箱妝奩,冠鏡首飾之盛,非人間之物。巾櫛妝 飾畢,請更衣,衣又珍異。既畢,傳云三郎來。乃虯髯紗 帽裼裘而來,亦有龍虎之狀,歡然相見。催其妻出拜, 蓋亦天人也。四人對饌訖,陳女樂,列奏其前,飲食妓 樂,若從天降,非人間之曲。食畢行酒,家人自堂東舁 出二十床,以錦繡帕覆之。既陳,盡去其帕,乃文簿鑰 匙耳。虯髯曰:「此盡寶貨泉貝之數,吾之所有,悉以充 贈。何者?欲以此世界求事,當或龍戰二三載,建少功 業。今既有主,住亦何為?太原李氏真英主也。三五年 內,即當太平。李郎以奇特之才,輔清平之主,竭心盡 善,必極人臣。一妺以天人之姿,蘊不世之藝,從夫之 貴,以盛軒裳。非一妺不能識李郎,非李郎不能遇一 妹。起陸之漸,際會如期,虎嘯風生,龍吟雲萃,固非偶 然也。持予之贈,以佐真主,贊功業也。勉之哉!此後十 年,當東南數千里外有異事,是吾得事之秋也。一妹 與李郎,可瀝酒東南相賀。」因命家僮列拜曰:「李郎一 妹,是汝主也。」言訖,與其妻從一奴乘馬而去,數步,遂 不復見。公據其宅,乃為豪家,得以助文皇帝締搆之 貲,遂匡天下。貞觀十年,公以左僕射平章事。適南蠻 入奏曰:「有海船千艘,甲兵十萬,入扶餘國,殺其主自 立,國已定矣。」公心知虯髯得事也,歸告張氏,具衣拜 賀,瀝酒東南祝拜之。乃知真人之興也,由英雄所冀, 況非英雄者乎!人臣之謬思亂者,乃螳臂之拒走輪 耳。我皇家垂福萬業,豈虛然哉!或曰:衛公之兵法,半 乃虯髯所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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