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明倫彙編/官常典/第552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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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倫彙編 官常典 第五百五十三卷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明倫彙編官常典

 第五百五十二卷目錄

 節使部名臣列傳四

  晉四

  殷仲堪      桓伊

  王薈       劉波

  謝琰       庾楷

  魏詠之      毛璩

  宋一

  劉懷肅      王鎮之

  張邵       王懿

  劉真道      張茂度

  杜慧度      庾悅

  吉翰

官常典第五百五十二卷

節使部名臣列傳四 编辑

晉四 编辑

殷仲堪 编辑

按《晉書》本傳:「仲堪,陳郡人也。祖融,太常吏部尚書。父 師,驃騎諮議參軍、晉陵太守、沙陽男。仲堪能清言,善 屬文,每云:『三日不讀《道德論》,便覺舌本間強。其談理, 與韓康伯齊名,士咸愛慕之。調補佐著作郎。冠軍謝 元鎮京口,請為參軍,除尚書郎,不拜。元以為長史,厚 任遇之。仲堪致書於元曰:『胡亡之後,中原子女鬻於 江東者,不可勝數,骨肉星離,荼毒終年,怨苦之氣,感 傷和理,誠喪亂之常,足以懲戒,復非王澤廣潤,愛育 蒼生之意也』』。」當世大人既慨然經略,將以救其塗炭, 而使理至於此,良可歎息。願節下弘之以道德,運之 以神明,隱心以及物,垂理以禁暴,使足踐晉境者必 無懷慼之心,枯槁之類莫不同漸天「潤,仁義與干戈 並運,德心與功業俱隆,實所期於明德也。頃聞抄掠 所得,多皆採樵饑人,壯者欲以救子,少者志在存親, 行者傾筐以顧念,居者吁嗟以待延。而一旦幽縶,生 離死絕,求之於情,可傷之甚。」昔孟孫獵而得麑,使秦 西巴歸之,其母隨而悲鳴,不忍而放之。孟孫赦其罪 以傅其子,禽獸猶不「可離,況於人乎!夫飛鴞,惡鳥也, 食桑葚猶懷好音,雖曰戎狄,其無情乎!苟感之有物, 非難化也。必使邊界無貪小利,強弱不得相陵。德音 一發,必聲振沙漠,二寇之黨將靡然向風,何憂黃河 之不濟,函谷之不開哉!」元深然之。領晉陵太守。居郡, 禁產子不舉,久喪不葬,錄父母以質亡叛者。所下條 教,甚有義理。父病積年,仲堪衣不解帶,躬學醫術,究 其精妙,執藥揮淚,遂眇一目。居喪哀毀,以孝聞。服闋, 孝武帝召為太子中庶子,甚相親愛。仲堪父嘗患耳 聰,聞床下蟻動,謂之牛鬥,帝素聞之而不知其人,至 是從容問仲堪曰:「患此者為誰?」仲堪流涕而起曰:「臣 進退維谷。」帝有愧焉。復領黃門郎,寵任轉隆。帝嘗示 仲堪詩,乃曰:「勿以己才,而笑不才。」帝以會稽王非社 稷之臣,擢所親幸,以為藩捍,乃授仲堪都督荊益寧 三州軍事、振威將軍、荊州刺史、假節,鎮江陵。將之任, 又詔曰:「卿去有日,使人酸然。常謂永為廊廟之寶,而 忽為荊楚之珍,良以慨恨。」其恩狎如此。仲堪雖有英 譽,議者未以分陝許之。既受腹心之任,居上流之重, 朝野屬想,謂有異政。及在州,《綱目》不舉,而好行小惠, 夷夏頗安附之。先是,仲堪游於江濱,見流棺接而葬 焉。旬日間,門前之溝忽起為岸。其夕有人通仲堪,自 稱徐伯元,云:「感君之惠,無以報也。」仲堪因問:「門前之 岸是何祥乎?」對曰:「水中有岸,其名為洲,君將為州。」言 終而沒。至是果臨。荊州桂陽人黃欽生,父沒已久,詐 服衰麻,言迎父喪。府曹先依律詐取父母,卒棄市。仲 堪乃曰:「《律》,詐取父母,寧依毆詈法棄市。」原此之旨,當 以二親生存,而橫言死沒,情事悖逆,忍所不當,故同 之毆詈之科,正以大辟之刑。今欽生父實終沒,墓在 舊邦,積年久遠,方詐服迎喪,以此為大妄耳。比「之於 父存言亡,相殊遠矣。」遂活之。又以異姓相養,《禮律》所 不許。子孫繼親族無後者,唯令主其蒸嘗,不聽別籍 以避役也。佐吏咸服之。時朝廷徵益州刺史郭銓、犍 為太守卞苞於坐,勸銓以蜀反,仲堪斬之以聞。朝廷 以仲堪事不預察,降號鷹揚將軍、尚書。下以益州所 統梁州三郡人丁一千,番戍漢中,益州未肯承遣。仲 堪乃奏之曰:「夫制險分國,各有攸宜。劍閣之隘,實蜀 之關鍵。巴西、梓潼、宕渠三郡,去漢中遼遠,在劍閣之 內,成敗與蜀為一,而統屬梁州,蓋定鼎中華,慮在後 伏,所以分斗絕之勢,開荷戟之路。自皇居南遷,守在 岷、卭,衿帶之形,事異曩昔。是以李勢初平,割此三郡, 配隸益州,將欲」重複上流,為習坎之防。事經英略,歷 年數紀。梁州以統接曠遠,求還得三郡,忘王侯設險之義,背地勢內外之實,盛陳事力之寡弱,飾哀矜之 苦言。今華陽乂清,汧、隴順軌,關中餘燼,自相魚肉。梁 州以論求三郡,益州以本統有定,更相牽制,莫知所 從。致令巴、宕二郡為群獠所覆,城邑空虛,士庶流亡, 「要害膏腴,皆為獠有。今遠慮長規,宜保全險塞。又蠻 獠熾盛,兵力寡弱,如遂經理乖謬,號令不一,則劍閣 非我保,醜類轉難制,此乃藩捍之大機,上流之至要。 昔三郡全實,正差文武三百以助梁州。今浮沒蠻獠, 十不遺二,加逐食鳥散,資生未立,苟順符指以副梁 州,恐公私困弊,無以堪命,則劍閣之守,無擊柝之儲, 號令選用,不專於益州,虛有監統之名,而無制御之 用,懼非分位之本旨,經國之遠術。謂今正可更加梁 州文武五百,合前為一千五百,自此之外,一仍舊貫。 設梁州有急,蜀當傾力救之。」書奏,朝廷許焉。桓元在 南郡,論四皓來儀漢庭,孝惠以立,而惠帝柔弱,呂后 凶忌,此數公者,觸彼「埃塵,欲以救弊。二家之中,各有 其黨,奪彼與此,其讎必興,不知匹夫之志,四公何以 逃其患?素履終吉,隱以保生者,其若是乎!」以其文贈 仲堪,仲堪乃答之曰:「隱顯默語,非賢達之心。蓋所遇 之時不同,故所乘之塗必異。道無所屈,而天下以之 獲寧,仁者之心未能無感。若夫四公者,養志巖阿,道 高天」下。秦網雖虐,游之而莫懼;漢祖雖雄,請之而弗 顧。徒以一理有感,汎然而應,事同賓客之禮,言無是 非之對。孝惠以之獲安,莫由報其德;如意以之定藩, 無所容其怨。且爭奪滋生,主非一姓,則百姓生心;祚 無常人,則人皆自賢。況夫漢以劍起,人未知義,式遏 姦邪,特宜以正順為寶,天下大器也。苟亂「亡見懼,則 滄海橫流。」原夫若人之振策,豈為一人之廢興哉!苟 可以暢其仁義,與夫仗節委質,可榮可辱者,道跡懸 殊,理勢不同,君何疑之哉?又謂:「諸呂強盛,幾危劉氏, 如意若立,必無此患。」夫禍福同門,倚伏萬端,又未可 斷也。於時天下新定,權由上制。高祖分王子弟,有磐 石之固,社稷深謀之臣,森「然比肩,豈瑣瑣之祿產所 能傾奪之哉?」此或四公所預,於今亦無以辨之,但求 古賢之心,宜存之遠大耳。端本正源者,雖不能無危, 其危易持,苟啟競津,雖未必不安,而其安難保。此最 有國之要道,古今賢哲所同惜也。元屈之、仲堪自在 荊州,連年水旱,百姓饑饉,仲堪食常五碗,盤無餘肴, 飯粘落席間,輒拾以噉之。雖欲率物,亦緣其性真素 也。每語子弟云:「人物見我受任方州,謂我豁平昔時 意。今吾處之不易,貧者士之常,焉得登枝而捐其本? 爾其存之。」其後蜀水大出,漂浮江陵數千家。以隄防 不嚴,復降為寧遠將軍。安帝即位,進號冠軍將軍,固 讓不受。初,桓元將應王恭,乃說仲堪推恭為盟「主,共 興晉陽之舉,立桓、文之功」,仲堪然之。仲堪以王恭在 京口,去都不盈二百,自荊州道遠,連兵勢不相及,乃 偽許恭而實不欲下。聞恭已誅王國寶等,始抗表興 師,遣龍驤將軍楊佺期次巴陵,會稽王道子遣書止 之,仲堪乃還。初,桓元棄官歸國,仲堪憚其才地,深相 交結,元亦欲假其兵勢,誘而悅之。國寶之役,仲堪既 納元之誘,乃外結雍州刺史郄恢,內要從兄南蠻校 尉覬、南郡相江績等。恢、覬、績並不同之,乃以楊佺期 代績,覬自遜位。會王恭復與豫州刺史庾楷舉兵討 江州刺史王愉及譙王尚之等,仲堪因集議,以為「朝 廷去年自戮國寶、王恭,威名已震,今其重舉,勢無不 剋。而我去年緩師,已失信於彼。今可整棹晨征,參其 霸功。」於是使佺期舟師五千為前鋒,桓元次之,仲堪 率兵二萬,相繼而下。佺期、元至湓口,王愉奔於臨川, 元遣偏軍追獲之。佺期等進至橫江,庾楷敗奔於元, 譙王尚之等退走,尚之弟恢之所領水軍皆沒。元等 至石頭,仲堪至蕪湖,忽聞王恭已死,劉牢之反,恭領 北府兵在新亭,元等三軍失色,無復固志,乃迴師屯 於蔡州。時朝廷新平恭、楷且不測,西方人心,仲堪等 擁眾數萬,充斥郊畿,內外憂逼。元從兄修告會稽王 道子曰:「西軍可說而解也。修知其情矣,若許佺期以 重利,無不倒戈於仲堪者。」道子納之,乃以元為江州, 佺期為雍州;黜仲堪為廣州,以桓修為荊州,遣仲堪 叔父太常茂宣詔迴軍。仲堪恚被貶退,以王恭雖敗 已眾,亦足以立事,令元等急進軍。元等喜於寵授,並 欲順朝命,猶豫未決。會仲堪弟遹為佺期司馬,夜奔 仲堪,說佺期受朝命納桓修。仲堪惶遽,即於蕪湖南 歸,使徇於元等軍曰:「若不各散而歸,大軍至江陵,當 悉戮餘口。」仲堪將劉系先領二千人隸於佺期,輒率 眾而歸。元等大懼,狼狽追仲堪,至尋陽,及之。於是仲 堪失職,倚元為援,元等又資仲堪之兵,雖互相疑阻, 亦不得異。仲堪與佺期以子弟交質,遂於尋陽結盟。 元為盟主,臨壇歃血,並不受詔,申理。王恭求誅劉牢 之、譙王尚之等,朝廷深憚之。於是詔仲堪曰:「間以將 軍憑寄失所,朝野懷憂。然既往之事,宜其兩忘,用乃 班師迴斾,祇順朝旨,所以改授方任,蓋隨時之宜。將 軍大議,誠感朕心。今還復本位,即撫所鎮,釋甲休兵則內外寧一。故遣太常茂具宣乃懷。」仲堪等並奉詔, 各旋所鎮。頃之,桓元將討佺期,先告仲堪云:「今當入 沔討除。佺期已頓兵江口,若見與無貳,可殺楊廣。若 其不然,便當率軍入江。」仲堪乃執元兄偉,遣從弟遹 等水軍七千至江西口。元使郭銓、苻宏擊之,遹等敗 走,元頓巴陵而館其穀。元又破楊廣於夏口。仲堪既 失巴陵之積,又諸將皆敗,江陵震駭,城內大饑,以胡 麻為廩。仲堪急召佺期,佺期率眾赴之,直濟江擊元, 為元所敗,走還襄陽。仲堪出奔酇城,為元追兵所獲, 逼令自殺,死於柞溪,弟子道護、參軍羅企生等並被 殺。仲堪少奉天師道,又精心事神,不吝財賄,而怠行 仁義,嗇於周急。及元來攻,猶勤請禱。然善取人情,病 者自為診脈,分藥而用計,倚伏煩密,少於鑒略,以至 於敗。子簡之載喪下都,葬於丹徒,遂居墓側。義旗建, 率私僮客隨義軍躡桓元。元死,簡之食其肉。桓振之 役,義軍失利,簡之沒陣。弟曠之,有父風,仕至郯令。

桓伊 编辑

按《晉書桓宣傳》:「宣族子伊,字叔夏,父景,有當世才幹, 仕至侍中、丹陽尹、中領軍、護軍將軍、長社侯。伊有武 幹,標格簡率,為王濛、劉惔所知。頻參諸府軍事,累遷 大司馬參軍。時苻堅強盛,邊鄙多虞,朝議選能距捍 疆場者,乃授伊淮南太守,以綏御有方,進督豫州之 十二郡、揚州之江西五郡軍事、建威將軍、歷陽太守」, 淮南如故。與謝元共破賊別將王鑒、張蚝等,以功封 宣城縣子,又進都督豫州諸軍事、西中郎將、豫州刺 史。及苻堅南寇,伊與冠軍將軍謝元、輔國將軍謝琰 俱破堅於肥水,以功封永修縣侯,進號右軍將軍,賜 錢百萬,袍表千端。伊性謙素,雖有大功,而始終不替。 善音樂,盡一時之妙,為江左第一。有蔡邕《柯亭笛》,常 自吹之。王徽之赴召京師,泊舟青溪側,素不與徽之 相識。伊於岸上過,船中客稱伊小字曰:「此桓野王也。」 徽之便令人謂伊曰:「聞君善吹笛,試為我一奏。」伊是 時已貴顯,素聞徽之名,便下車,踞胡床,為作三調,弄 畢便上車去,客主不交一言。時謝安女婿王國寶,專 利無檢行,安惡其為人,每抑制之。及孝武末年,嗜酒 好內,而會稽王道子昏醟尤甚,惟狎昵諂邪。於是國 寶讒諛之計,稍行於主相之間,而好利險詖之徒以 安功名盛極而構會之,嫌隙遂成。帝召伊飲讌,安侍 坐。帝命伊吹笛,伊神色無迕,即吹為一弄,乃放笛云: 「臣於箏分乃不及笛,然自足以韻合歌管。請以箏歌, 並請一吹笛人。」帝善其調達,乃敕御妓奏《笛。伊》又云: 「御府人於臣必自不合,臣有一奴,善相便串。」帝彌賞 其放率,乃許召之。奴既吹笛,伊便撫箏而歌《怨詩》,曰: 「為君既不易,為臣良獨難。忠信事不顯,乃有見疑患。 周旦佐文武,金縢功不刊。推心輔王政,二叔反流言。 聲節慷慨,俯仰可觀。」安泣下沾衿,乃越席而就之,捋 其鬚曰:「使君如此不凡。」帝甚有愧色。伊在州十年,綏 撫荒雜,甚得物情。桓沖卒,遷都督江州荊州十郡豫 州四郡軍事、江州刺史,將軍如故,假節。伊到鎮,以邊 境無虞,宜以寬恤為務,乃上疏以江州虛耗,加連歲 不登,今餘戶有五萬六千,宜并合小縣,除諸郡逋米, 移州還鎮豫章。詔令移州尋陽,其餘皆聽之。伊隨宜 拯撫,百姓賴焉。在任累年,徵拜護軍將軍,以右軍府 千人自隨,配護軍府,卒官,贈右將軍,加散騎常侍,諡 曰烈。初,伊有馬步鎧六百領,豫為表令死乃上之。表 曰:「臣過蒙殊寵,受任西藩。淮南之捷,逆兵奔北,人馬 器鎧,隨處放散。於時收拾敗破,不足貫連。比年營繕, 並已修整。今六合雖一,餘燼未滅。臣不以朽邁,猶欲 輸效力命,仰報皇恩。此志永絕,銜恨泉壤。謹奉輸馬 具裝百具、步鎧五百領,並在尋陽,請勒所屬領受。」詔 曰:「伊忠誠不遂,益以傷懷。」仍受其所上之鎧。子肅之 嗣。

王薈 编辑

按《晉書王導傳》:「導子薈,字敬文,恬虛守靖,不競榮利。 少歷清官,除吏部郎、侍中、建威將軍、吳國內史。時年 饑粟貴,人多餓死,薈以私米作饘粥,以飴餓者,所濟 活甚眾。徵補中領軍,不拜。徙尚書,領中護軍,復為征 鹵將軍、吳國內史。頃之,桓沖表請薈為江州刺史,固 辭不拜。轉督浙江東五郡、左將軍、會稽內史,進號鎮 軍將軍」,加散騎常侍。卒於官,贈衛將軍。子廞。

劉波 编辑

按《晉書劉隗傳》:「隗孫波,字道則,初為石季龍冠軍將 軍王洽參軍。及季龍死,洽與波俱降。穆帝以波為襄 城太守,累遷桓沖中軍諮議參軍。大司馬。桓溫西征 袁真,朝廷空虛,以波為建威將軍、淮南內史,領五千 人,鎮石頭。壽陽平,除尚書左丞,不拜,轉冠軍將軍、南 郡相。時苻堅弟融圍雍州刺史朱序於襄陽,波率眾」 八千救之,以敵強不敢進,序竟陷沒。波以畏懦免官。 後復以波為冠軍將軍,累遷散騎常侍。苻堅敗,朝廷 欲鎮靖北方,出波督淮北諸軍、冀州刺史,以疾未行, 上疏曰:「臣聞天地以弘濟為仁,君道以惠下為德,是以禹湯有身勤之績,唐虞有在予之誥,用能惠被蒼 生,勳流後葉。宣帝開拓洪圖,始基成命。爰及文武,曆 數在躬,而猶虛心側席,卑己崇物,然後知積累之功 重,勤王之業難,先君之德弘,貽厥之賜厚。」惠皇不懷, 委政內任,遂使神器幽淪,三光翳曜,園陵懷九泉之 感,宮廟集胡馬之跡,所謂肉食失之於朝,黎庶暴骸 於外也。賴元皇帝神武應期,祚隆淮海,振乾綱於已 墜,紐絕維而更張。陛下承宣帝開始之宏基,受元帝 克終之成烈,保大定功,戢兵靜亂。故使負鱗橫海之 鯨,僭位滔天之寇,望雲旗而宵潰,睹太陽而霧散,巍 巍蕩蕩,人無名焉。而頃年已來,天文違錯,妖怪屢生。 會稽先帝本封,而地動經年。昔周之文武,有魚烏之 瑞,君臣猶懷震悚,況今災變眾集,曾莫之疑。公旦有 勿休之誡,賈誼有積薪之喻。臣鑒先徵,竊惟今事,是 以敢肆狂瞽,直言無諱。往者先帝以元風御世,責成 群后,坐運天綱,隨化委順,故忘日計之功,收歲成之 用。今禮樂征伐,自天子出,相王賢㒞,協和百揆,六合 承風,天下響振,而鈞臺之詠弗聞,景亳之命未布。將 群臣之不稱,陛下用之不盡乎?凡聖王之化,莫不敦 崇,忠信存正棄邪。傷化。毀俗者,雖親雖貴,必疏而遠 之;清公貞修者,雖微雖賤,必親而近之。今則不然,此 風既替,利競滋甚,朋黨比周,毀譽交興,鑚求苟進,人 希分外,「見賢而居其上,受祿每過其量。希旨承意者 以為奉公,共相讚白者以為忠節,舉世見之,誰敢正 言。」陛下不明必行之法,以「絕穿鑿之源者,恐脫因疲 倦,以誤視聽。且苻堅滅亡,於今五年,舊京殘毀,山陵 無衛,百姓塗炭,未蒙拯接。伏願遠觀漢魏衰滅之由, 近覽西朝傾覆之際,超然易慮,為於未有,則靈根永 固,社稷無虞。臣豈誣一朝之人,皆無忠節,但任非其 才,求之不至耳。今政煩役殷,所在凋弊,倉廩空虛,國 用傾竭,下」民侵削,流亡相屬。略計戶口,但咸安已來, 十分去三。百姓懷浮游之歎,下泉興周京之思。昔漢 宣有云:「與我共治天下者,其惟良二千石乎!」是以臨 下有方者就加璽贈,法苛政亂者恤刑不赦,事簡於 上,人悅於下。今則不然,告時乞職者以家弊為辭,振 窮恤滯者以公爵為施。古者為百姓立君,使之司牧。 今者以百姓恤君,使之蠶食,至乃貪污者謂之清勤, 慎法者謂之怯劣,何反古道,一至於此!陛下雖躬自 節儉,哀矜於上;而群寮肆欲,縱心於下。六司垂翼,三 事拱默。故有識者睹人事以歎息,觀天眚而大懼。昔 宋景退熒惑之災,殷宗消鼎雉之異。伏願陛下仰觀 大禹過門之志,俯察商辛沈湎之失,遠思《國風》恭公 之刺,深惟定姜小臣之喻。暫迴聖恩,大詢群后,延納 眾賢,訪以得失,令百寮率職,人言損益,察其所由,觀 其所以,審識群才,助鼎和味,克念作聖,以答天休,則 四海宅心,天下幸甚。臣亡祖先臣隗,昔荷殊寵,匪躬 之操,猶存舊史,有志無時,懷恨黃泉。及臣凡劣,復蒙 罔極之眷,恩隆「累世,實非糜身傾宗所能上報。前作 此表,未及得通。暴嬰篤疾,恐命在奄忽,貪及視息,望 達愚情,氣力惙然,不能自宣。」疏奏而卒。追贈前將軍。 子淡嗣。

謝琰 编辑

按《晉書謝安傳》:「安子琰,字瑗度,弱冠以貞幹稱。美風 姿,與從兄護軍淡雖比居,不往來,宗中子弟,惟與才 令者數人相接。拜著作郎,轉祕書丞,累遷散騎常侍、 侍中。苻堅之役,安以琰有軍國才用,出為輔國將軍, 以精兵八千與從兄元俱陷陣破堅,以勳封望蔡公。 尋遭父憂去官。服闋,除征鹵將軍、會稽內史。頃之,徵」 為尚書右僕射,領太子詹事,加散騎常侍,將軍如故。 又遭母憂,朝廷疑其葬禮。時議者云:「潘岳為賈充婦 宜城宣君誄云昔在武侯,喪禮殊倫,伉儷一體,朝儀 則均。謂宜資給葬禮悉依太傅故事。」先是王珣娶萬 女,珣弟珉娶安女,並不終,由是與謝氏有隙。珣時為 僕射,猶以前憾緩其事。琰聞,恥之,遂自造轀輬車以 葬,議者譏之。太元末,為護軍將軍,加右將軍,會稽王 道子以為司馬,右將軍如故。王恭舉兵,假琰節,都督 前鋒軍事。恭平,遷衛將軍、徐州刺史、假節。孫恩作亂, 加督吳興義興二郡軍事討恩。至義興,斬賊許允之, 迎太守魏鄢還郡,進討吳興賊丘尫,破之。又詔琰與 輔國將軍劉牢之俱討孫恩,恩逃於海島。朝廷憂之, 以琰為會稽內史,都督五郡軍事,本官並如故。琰既 以資望鎮越土,議者謂無復東顧之虞;及至郡,無綏 撫之能,而不為武備。將帥皆諫曰:「強賊在海,伺人形 便,宜振揚仁風,開其自新之路。」琰曰:「苻堅百萬,尚送 死淮南,況孫恩奔衄歸海,何能復出?若其復至,正是 天不養國,賊令速就戮耳。」遂不從其言。恩後果復寇 浹口,入餘姚、上虞,進及邢浦,去山陰北三十五里。琰 遣參軍劉宣之距破恩。既而上黨太守張虔碩戰敗, 群賊銳進,人情震駭,咸以宜持重嚴備,且列水軍於 南湖,分兵設伏以待之。琰不聽。賊既至,尚未食,琰曰: 「要當先滅此寇而食也。」跨馬而出。廣武將軍桓寶為前鋒,摧鋒陷陣,殺賊甚多,而塘路迮狹,琰軍魚貫而 前,賊於艦中傍射之,前後斷絕。琰至千秋亭,敗績,琰 帳下都督張猛於後斫琰馬,琰墜地,與二子肇、峻俱 被害,寶亦死之。後劉裕《左里》之捷,生擒猛,送琰小子 混,混刳肝生食之。詔以「琰父子隕於君親,忠孝萃於 一門」,贈琰侍中、司空,諡曰「忠肅。」三子:肇、峻、混。

庾楷 编辑

按《晉書》本傳,「楷,征西將軍亮之孫,會稽內史羲小子 也。初拜侍中,代兄準為西中郎將、豫州刺史、假節,鎮 歷陽。隆安初,進號左將軍。時會稽王道子憚王恭、殷 仲堪等擅兵,故出王愉為江州,督豫州四郡,以為形 援。楷上疏,以江州非險塞之地,而西府北帶寇戎,不 應使愉分督。詔不許。時楷懷恨,使子鴻說王恭,以譙」 王尚之兄弟復握機權,勢過國寶。恭亦素忌尚之,遂 連謀舉兵。事在《恭傳》。詔使尚之討楷。楷遣汝南太守 段方逆尚之,戰於慈湖,方大敗被殺,楷奔於桓元。及 元等盟於柴桑,連名上疏自理。詔赦元等而不赦恭、 楷。楷遂依元,元用為武昌太守。楷後懼元必敗,密遣 使結會稽世子元顯,「若朝廷討元,當為內應。」及元得 志,楷以謀泄,為元所誅。

魏詠之 编辑

按《晉書》本傳:「詠之,字長道,任城人也。家世貧素,而躬 耕為事,好學不倦。生而兔缺,有善相者謂之曰:『卿當 富貴』。年十八,聞荊州刺史殷仲堪帳下有名醫能療 之。貧無行裝,謂家人曰:『殘醜如此,用活何為』!遂齎數 斛米西上,以投仲堪。既至,造門自通。仲堪與語,嘉其 盛意,召醫視之。醫曰:『可割而補之,但須百日進粥,不 得笑語』。」詠之曰:「半生不語,而有半生,亦當療之,況百 日邪!」仲堪於是處之別屋,令醫善療之。詠之遂閉口 不語,惟食薄粥。其厲志如此。及瘥,仲堪厚資遣之。初 為州主簿,常見桓元。既出,元鄙其精神不儁,謂坐客 曰:「庸神而宅,偉幹,不成令器。」竟不調而遣之。詠之早 與劉裕遊款,及元篡位,協贊義謀。元敗,授建威將軍、 豫州刺史。桓歆寇歷陽,詠之率眾擊走之。義熙初,進 征鹵將軍、吳國內史,尋轉荊州刺史、持節、都督六州, 領南蠻校尉。詠之初在布衣,不以貧賤為恥,及居顯 位,亦不以富貴驕人。始為仲堪之客,未幾竟踐其位, 論者稱之。尋卒於官。詔曰:「魏詠之器宇弘劭,識局貞 隱,同獎之誠,實銘王府。敷績之效,垂惠在人。奄致隕 喪,惻愴於心。可贈太常,加散騎常侍。」其後錄其贊義 之功,追封江陵縣公,食邑二千五百戶,諡曰桓。

毛璩 编辑

按《晉書毛寶傳》:「寶子穆之。穆之子璩,字叔連。弱冠,右 將軍桓豁以為參軍,尋遭父憂。服闋,為謝安衛將軍 參軍,除尚書郎,安復請為參軍,轉安子琰征鹵司馬。 淮淝之役,苻堅迸走,璩與田次之共躡堅至中陽,不 及而歸。遷寧朔將軍、淮南太守,尋補鎮北將軍、譙王 恬司馬。海陵縣界,地名青蒲,四面湖澤,皆是菰葑逃」 亡所聚,威令不能及。璩建議率千人討之。時大旱,璩 因放火,菰葑盡燃,亡戶窘迫,悉出詣璩自首,近有萬 戶,皆以補兵。朝廷嘉之。轉西中郎司馬、龍驤將軍、譙 梁二郡內史。尋代郭銓為建威將軍、益州刺史。安帝 初,進征鹵將軍。及桓元篡位,遣使加璩散騎常侍、左 將軍。璩執留元,使不受命。元以桓希為梁州刺史,王 异據涪,郭法戍宕渠,師寂戍巴郡,周道子戍白帝以 防之。璩傳檄遠近,列元罪狀,遣巴東太守柳約之、建 平太守羅述、征鹵司馬甄季之擊破希等,仍率眾次 於白帝。武陵王令曰:「益州刺史毛璩,忠誠慤亮,自桓 元萌禍,常思躡其後。今若平殄兇逆,肅清荊、郢者,便 當即授上流之任。」初,璩弟寧州刺史璠喪官,璩兄球 孫祐之及參軍費恬以數百人送喪葬江陵。會元敗, 謀奔梁州。璩弟瑾子脩之,時為元屯騎校尉,誘元使 入蜀。既而脩之與祐之、費恬及漢嘉人馮遷共殺元。 約之等聞元死,進軍到枝江,而桓振復攻沒江陵,劉 毅等還尋陽,《約之》亦退。俄而季之、述之皆病,約之詣 振偽降,因欲襲振,事泄被害。約之司馬時延祖、涪陵 太守文處茂等,撫其餘眾,保涪陵。振遣桓放之為益 州,屯西陵,處茂距擊破之。振死,安帝反正,詔曰:「夫貞 松標於歲寒,忠臣亮於國危。益州刺史璩,體識弘正, 誠契義旗,受命偏師,次於近畿,匡翼之勳,實感朕心。 可進征西將軍,加散騎常侍、都督益梁秦」涼寧五州 軍事、行宜都、寧蜀太守文處茂「宣讚蕃牧,蒙險夷難, 可輔國將軍、西夷校尉、巴西梓潼二郡太守。」又詔西 夷校尉瑾為持節、監梁秦二州軍事、征鹵將軍、梁秦 二州刺史、略陽武都太守;瑾弟蜀郡太守瑗為輔國 將軍、寧州刺史。初,璩聞振陷江陵,率眾赴難,使瑾、瑗 順外江而下,使參軍譙縱領巴西、梓潼二郡軍,下涪 水,當與璩軍會於巴郡。蜀人不樂東征,縱因人情思 歸,於五城水口反,還襲涪,害瑾。瑾留府長史鄭純之 自成都馳使告璩,璩時在略城,去成都四百里,遣參

軍王瓊討反者,相距於廣漢。僰道令何林聚黨助縱
考證
而璩下人受縱誘說,遂共害璩及瑗,并子姪之在蜀

者,一時殄沒。璩子弘之嗣。義熙中,時延祖為始康太 守,上疏訟璩兄弟。於是詔曰:「故益州刺史璩、西夷校 尉瑾、蜀郡太守瑗,勤王忠烈,事乖慮外,葬送日近,益 懷惻愴。可皆贈先所授官,給錢三十萬,布三百疋。」論 璩討桓元功,追封歸鄉公,千五百戶。又以祐之斬元 功,封夷道縣侯。自寶至璩三葉,擁旄開國者四人,將 帥之家,與《尋陽周氏》為輩,而人物不及也。

宋一 编辑

劉懷肅 编辑

按《宋書》本傳,「懷肅,彭城人,高祖從母兄也。家世貧窶, 而躬耕好學。初為劉敬宣寧朔府司馬,東征孫恩,有 戰功。又為龍驤司馬費令。聞高祖起義,乘縣來奔。京 邑平定,振武將軍道規追桓元,以懷肅為司馬。元留 何澹之、郭銓等戍桑落洲,進擊破之。潁川太守劉統 平,除高平太守。元既死,從子振大破義軍於楊林,義」 軍退尋陽。懷肅與江夏相張暢之攻澹之於西塞,破 之。偽鎮東將軍馮該戍夏口東岸,孟山圖據曾山城, 桓仙客守月壘,皆連壁相望。懷肅與道規攻之,躬擐 甲冑,陷二城,馮該走石城,生擒仙客。義熙元年正月, 振敗走,道規遣懷肅平石城,斬馮該及其子山靖。子 月神振復襲江陵,荊州刺史司馬休之出奔,懷肅自 雲杜馳赴,日夜兼行,七日而至。振勒兵三萬,旗幟蔽 野,躍馬橫矛,躬自突陳,流矢傷懷肅額。眾懼欲奔,懷 肅瞋目奮戰,士氣益壯,於是士卒爭先,臨陣斬振首。 江陵既平,休之反鎮,執懷肅手曰:「微子之力,吾無所 歸矣。」偽輔國將軍符嗣馬孫、偽龍驤將軍金符青樂 志等屯結軍夏,懷肅「又討之,梟樂志等。」道規加懷肅 督江夏九郡,權鎮夏口。除通直郎,仍為輔國將軍、淮 馬歷陽二郡太守。二年,又領劉毅撫軍司馬,軍郡如 故。以義功封東興縣侯,食邑千戶。其冬,桓石綏、司馬 國璠、陳襲於胡桃山聚眾為寇,懷肅率步騎討破之。 江淮間群蠻及桓氏餘黨為亂,自請出討。既行失旨, 毅上表免懷肅官。三年,卒,時年四十一。追贈左將軍。 無子,弟懷慎以子蔚祖嗣。

王鎮之 编辑

按《宋書》本傳,「鎮之字伯重,琅邪臨沂人,徵士弘之兄 也。曾祖廙,晉驃騎將軍。祖耆之,中書郎。父隨之,上虞 令。鎮之初為琅邪王衛軍行參軍,出補剡上虞令,並 有能名。內史謝輶請為山陰令,復有殊績。遷衛軍參 軍,本國郎中令,加寧朔將軍。桓元輔晉,以為大將軍 錄事參軍。時三吳饑荒,遣鎮之銜命賑卹,而會稽內」 史王愉不奉符旨,鎮之依事糾奏。愉子綏,元之外甥, 當時貴盛,鎮之為所排抑,以母老求補安成太守。及 元敗,元將苻宏寇亂郡境,鎮之拒戰彌年,子弟五人, 並臨陣見殺。母憂去職。在官清潔,妻子無以自給,乃 棄家致喪,還上虞舊基。畢為子摽之求安復令,隨子 之官。服闋,為征西道規司馬。南平太守。徐道覆逼江 陵,加鎮之建威將軍,統檀道濟、到彥之等討道覆,以 「不經將帥」,固辭,不見聽。既而前軍失利,白衣領職。尋 復本官。以討道覆功,封華容縣五等男。徵廷尉。晉穆 帝何皇后山陵,領將作大匠,遷御史中丞。秉正不撓, 百寮憚之。出為使持節、都督交廣二州諸軍事、建威 將軍、平越中郎將、廣州刺史。高祖謂人曰:「王鎮之少 著清績,必將繼美吳隱之。嶺南之弊,非此不康也。」在 鎮不受俸祿,蕭然無所營。去官之日,不異始至。高祖 初建相國府,以為諮議參軍,領錄事。善於吏職,嚴而 不殘。遷宋臺嗣部尚書。高祖踐阼,鎮之以腳患自陳, 出為輔國將軍、琅邪太守,遷宣訓衛尉,領本州大中 正。永初三年,卒官,時年六十六。

張邵 编辑

按《宋書》本傳,「邵字茂宗,會稽太守𥙿之弟也。初為晉 琅邪內史,王誕龍驤府功曹。桓元徙誕於廣州,親故 咸離棄之,惟邵情意彌謹,流涕追送。時變亂饑饉,又 饋送其妻子。桓元篡位,父敞先為尚書,以答事微謬, 降為廷尉卿。及武帝討元,邵白敞表獻誠款。帝大悅, 命署其門曰:『有犯張廷尉者,以軍法論』。後以敞為吳」 郡太守。王謐為揚州,召邵為主簿,劉毅為亞相。愛才 好士,當世莫不輻湊,獨邵不往。或問之,邵曰:「主公命 世人傑,何煩多問。」劉穆之聞以白,帝,益親之。轉太尉 參軍,署長流賊曹。盧循寇迫京師,使邵守南城。時百 姓臨水望賊,帝怪而問邵。邵曰:「若節鉞未反,奔散之 不暇,亦何能觀望?今當無復恐耳。」尋補州主簿。邵悉 心政事,精力絕人。及誅劉藩,邵時在西州直廬,即夜 誡眾曹曰:「大軍當大討,可各修舟船倉庫,及曉取辦。」 旦日,帝求諸簿署,應時即至,怪問其速,諸曹答曰:「昨 夜受張主簿處分。」帝曰:「張邵可謂同我憂慮矣。」九年, 世子始開征鹵府,補邵錄事參軍,轉號中軍,遷咨議 參軍,領記室。十二年,武帝北伐,邵請見曰:「人生危脆, 必當遠慮。穆之若邂逅不幸,誰可代之?尊業如此,苟 有不諱,事將如何?」帝曰:「此自委穆之及卿耳。」青州刺史檀祗鎮廣陵,時滁州結聚亡命,祗率眾掩之,劉穆 之恐以為變,將發軍。邵曰:「檀韶據中流,道濟為軍首, 若疑狀發露,恐生大變,宜且遣慰勞,以觀其意。」既而 祗果不動。及穆之卒,朝廷恇懼,便欲發詔,以司馬徐 羨之代之。邵對曰:「今誠急病,任終在徐。且世子無專 命,宜須北咨信反,方使世子出命曰:『朝廷及大府事 悉咨徐司馬,其餘啟還』。」武帝重其臨事不撓,有大臣 體。十四年,以世子鎮荊州,邵諫曰:「儲貳之重,四海所 繫,不宜處外,敢以死請。」從之。文帝為中郎將、荊州刺 史,以邵為司馬,領南郡相,眾事悉決於邵。武帝受命, 以佐命功,封臨沮伯。分荊州立湘州,以邵為刺史。將 署府,邵以為「長沙內地,非用武之國,置署妨人,乖為 政要。」帝從之。謝晦反,遺書要邵,邵不發函,馳使呈帝。 元嘉五年,轉征鹵將軍,領寧蠻校尉、雝州刺史,加都 督。初,王華與邵有隙,及華參要親舊,為之危心。邵曰: 「子陵方弘至公,必不以私讎害正義。是任也」,華實舉 之。及至襄陽,築長圍,修立隄堰,開田數千頃,郡人賴 之富贍。丹、浙二州蠻屢為寇,邵誘其帥,因大會誅之, 悉掩其徒黨。既失信,群蠻所在並起,水陸斷絕。子敷 至襄陽定省,當還都,群蠻伺欲取之。會蠕蠕國遣使 朝貢,賊以為敷,遂執之,邵坐降號揚烈將軍。江夏王 義恭鎮江陵,以邵為撫軍長史、持節、南蠻校尉。坐在 雝州營私蓄,取贓貨二百四十五萬,下廷尉,免官削 爵土。後為吳興太守,卒,追復爵邑,諡曰簡伯。邵臨終, 遺命「祭以菜果葦蓆為轜車」,諸子從焉。

王懿 编辑

按《宋書》本傳,「懿字仲德,太原祁人。自言漢司徒元弟、 幽州刺史懋七世孫也。祖宏,事石季龍;父苗,事苻堅, 皆為二千石。仲德少沈審有意,略通陰陽,解聲律。苻 氏之敗,仲德年十七,與兄叡同起義兵,與慕容垂戰 敗。仲德被重創,走與家屬相失。路經大澤,不能前,困 臥林中。忽有青衣童兒騎牛行,見仲德,問曰:『食未』?仲」 德告:「饑兒去。」頃之復來,攜食與之。仲德食畢欲行,會 水潦暴至,莫知所如。有一白狼至前,仰天而號,號訖, 銜仲德衣,因渡水,仲德隨之獲濟,與叡相及。渡河至 滑臺,復為翟遼所留,使為將帥積年。仲德欲南歸,乃 奔泰山。遼遣騎追之急,夜行,忽有炬火前導,仲德隨 之,行百許里乃免。晉太元末徙居彭城。兄弟名犯晉 宣、元二帝諱,並以字稱。叡字元德。北土重同姓,謂之 骨肉,有遠來相投者,莫不竭力營贍。若不至者,以為 不義,不為鄉里所容。仲德聞王愉在江南,是太原人, 乃往依之。愉禮之甚薄,因至姑孰投桓元。值元篡,見 輔國將軍張暢,言及世事,仲德曰:「自古革命,誠非一 族。然今之起者,恐不足以成大事。」元德果敢有智略, 武帝甚知之,告以義舉,使於都下襲元。仲德聞其謀, 謂元德曰:「天下之事,不可不密,應機務速,不在巧遲。 元每冒夜出入,今若圖之,正須一夫力耳。」事泄,元德 為元所誅,仲德奔竄。會義軍剋建業,仲德抱元德子 方回出候武帝,帝於馬上抱方回,與仲德相對號泣。 追贈元德給事中,封安復縣侯,以仲德為中兵參軍。 武帝伐廣固,仲德為前鋒,大小二十餘戰,每戰輒剋。 及盧循寇逼,敗劉毅於桑落。帝北伐始還,士卒創痍, 堪戰者可數千人,賊眾十萬,舳艫百里,奔敗而歸者 咸稱其雄。眾議並欲遷都,仲德正色曰:「今天子當陽 而治,明公命世作輔,新建大功,威震六合,妖賊豕突, 乘我遠往,既聞凱入,將自奔散。今自投草閒,則同之 匹夫。匹夫號令,何以威物?義士英豪,當自求其主爾。 此謀若行,請自此辭矣。」帝悅之,以仲德屯越城。及賊 自蔡洲南走,遣仲德追之。賊留其黨范崇民五十人, 高艦百餘,城南陵。仲德攻之,大破崇民,焚其舟艦,收 其散卒,功冠諸將,封新淦縣侯。義熙十二年北伐,進 仲德「征鹵將軍,加冀州刺史,為前鋒諸軍事。」冠軍將 軍檀道濟、龍驤將軍王鎮惡向洛陽,寧朔將軍劉遵 考、建武將軍沈林子出石門,寧朔將軍朱超石、胡蕃 向半城,咸受統於仲德。仲德率龍驤將軍朱牧,寧遠 將軍竺靈秀、嚴綱等開鉅野入河,乃總眾軍進據潼 關。長安平,以仲德為太尉諮議參軍。武帝欲遷都洛 陽,眾議咸以為宜。仲德曰:「非常之事,常人所駭。今暴 師日久,士有歸心,固當以建業為王基,俟文軌大同, 然後議之可也。」帝深納之,使衛送姚泓,先還彭城。武 帝受命,累遷徐州刺史,加都督。元嘉三年,進號安北 將軍,與到彥之北伐,大破魏軍,諸軍進屯靈昌津。司、 兗既定,三軍咸喜。仲德獨有憂色,曰:「拓拔雖仁義不 足,而凶狡有餘,今斂戈北歸,并力完聚,若河冰冬合, 豈不能為三軍之憂!」十月,魏於委粟津渡河,進逼金 墉、虎牢,洛陽諸軍相繼奔走。彥之聞二城不守,欲焚 舟步走。仲德曰:「洛陽既陷,則虎牢不能獨全,勢使然 也。今賊去我千里,滑臺猶有強兵,若便舍舟奔走,士 卒必散。且當入濟。至馬耳谷口,更詳所宜。」乃回軍沿 濟南歷城步上,焚舟棄甲,還至彭城。仲德與彥之並 免官。尋與檀道濟救滑臺,糧盡而歸。九年,又為鎮北將軍、徐州刺史。明年,加領兗州刺史。仲德三臨徐州, 威德著於彭城,立佛寺,作白狼、童子像於塔中,以河 北所遇也。十三年,進號鎮北大將軍。十五年卒,諡曰 「桓侯。」亦於廟立白狼、童子壇,每祭必祠之。子正修嗣。

劉真道 编辑

按《宋書劉懷肅傳》:「懷肅次弟懷敬,懷敬子真道,為錢 唐令。元嘉十三年,東土饑,上遣揚州治中從事史沈 演之巡行在所,演之上表曰:『宰邑敷政,必以簡惠成 能;莅職闡治,務以利民著績。故王奐見紀於前,升卿 流稱於後。竊見錢唐令劉真道、餘杭令劉道錫,皆奉 公卹民,恪勤匪懈,百姓稱詠,訟訴希簡。又翦蕩凶非, 屢能擒獲。災水之初,餘杭高堤崩潰,洪流迅激,勢不 可量。道錫躬先吏民,親執板築,塘,既還立,縣邑獲全。 經歷諸縣,訪覈名實,並為二邦之首最,治民之良宰』。」 上嘉之,各賜穀千斛,以真道為步兵校尉。十四年,出 為梁、南秦二州刺史。十八年,氐賊楊難當侵寇漢中, 真道率軍討破之。而難當寇盜猶不已,太祖遣龍驤 將軍裴方明率禁兵五千,受真道節度。十九年,方明 至武興,率太子積弩將軍劉康祖、後軍參軍梁坦、陳 彌、裴肅之、安西參軍段叔文、魯尚期、始興王國常侍 劉僧秀、綏遠將軍馬洗、振武將軍王奐之等進次潭 谷,去皋蘭數里,難當遣其建節將軍符弘祖、啖元等 固守皋蘭,鎮北將軍符德義於外為游軍,難當子撫 軍大將軍和重兵繼其後。方明進擊,大破之於濁水, 斬弘祖并三千餘級。遣康祖追之,過皋蘭二千餘里。 和又遣德義袒戰,康祖又大破之。和退保修城。難當 遣建忠將軍楊林、振威將軍姚憲領二千騎就和,方 明又率諸將攻之,和敗走,追至赤亭,難當席卷奔叛。 方明遣康祖直趣百頃,偽丞相楊萬壽等一時歸降。 難當第三息虎先戍陰平,難當既走,虎逃竄民間,生 禽之,送京都,斬於建康市。秦州刺史胡崇之西鎮百 頃,行至濁水,為北魏所邀擊,敗沒。以真道為建威將 軍、雝州刺史,方明輔國將軍、梁南秦二州刺史。方明 辭不拜。詔曰:「往年氐豎楊難當造為叛亂,俛首者眾。 其長史楊萬壽、建節將軍姚憲,情不違順,屢進矢言, 及凶醜宵遁,闔境崩擾。建忠將軍呂訓,衛倉儲以候 王師。」寧朔將軍姜檀,果烈懇到,志在宣力,濁水之捷, 厥庸顯然。近者協贊義奮,乃心無替。洛陽符昭,誠係 本朝,亦同斯舉,俘擒偽將,獨克武興,推鋒致效,隕命 寇手。並事箸屯險,感於予「懷,宜蒙旌敘,榮慰存亡。可 贈萬壽龍驤將軍、昭武都太守;憲補員外散騎侍郎, 訓駙馬都尉、奉朝請,檀征西大將軍司馬、仇池太守, 宜並內徙,可符雝、梁二州,厚加贍卹。」呂訓,略氐人,呂 先子也。又詔曰:「故晉壽太守姜道盛,前討仇池,志輸 誠力,即戎著效,臨財能清。近先登濁水,殞身鋒鏑,誠 節俱亮,矜悼於懷,可贈給事中,賜錢千萬。」道盛注《古 文尚書》行於世。真道、方明並坐破仇池,斷割金銀雜 寶貨,又藏難當善馬,下獄死。劉康祖等繫免,各有差。

張茂度 编辑

按《宋書》本傳,「茂度,吳郡吳人,張良後也。名與高帝諱 同,故稱字。良。七世孫,為長沙太守,始遷於吳。高祖嘉。 曾祖澄,晉光祿大夫。祖彭。祖廣州刺史。父敞,侍中、尚 書、吳國內史。茂度,郡上計吏、主簿、功曹,州命從事史, 並不就。琅邪王衛軍參軍,員外散騎侍郎,尚書度支 郎。父憂不拜。服闋,為何無忌鎮南參軍,頃之,出補晉」 安太守。盧循為寇,覆沒江州,茂度及建安太守孫虯 之並受其符書,供其調役。循走,俱坐免官。復以為始 興相。郡經賊寇,廨宇焚燒,民物凋散,百不存一。茂度 刱立城寺,弔死撫傷,收集離散民戶,漸復在郡。一周。 徵為太尉參軍,尋轉主簿,揚州治中從事史。高祖西 伐劉毅,茂度居守,留州事悉委之。軍還,遷中書侍郎。 出為司馬休之平西司馬、河南太守。高祖將討休之, 茂度聞知,乘輕船逃下,逢高祖於中路,以為錄事參 軍,太守如故。江陵平,驃騎將軍道憐為荊州,茂度仍 為咨議參軍,太守如故。還為揚州別駕從事史。高祖 北伐關、洛,復任留州事,出為使持節、督廣交三州諸 軍事、建武將軍、平越中郎將、廣州刺史,綏靜百越,嶺 外安之。以疾求還,復為道憐司馬。丁繼母憂,服闋,除 廷尉,轉尚書吏部郎。太祖元嘉元年,出為使持節、督 益、寧二州、梁州之巴西、梓潼、宕渠、南漢中、秦州之懷 寧、安固六郡諸軍事、冠軍將軍、益州刺史。三年,太祖 討荊州刺史謝晦,詔益州遣軍襲江陵。晦已平而軍 始至白帝。茂度與晦素善,議者疑其出軍遲留。時茂 度弟劭為湘州刺史,起兵應大駕,上以劭誠節,故不 加罪。被代還京師。七年,起為廷尉,加奉車都尉,領本 州中正。入為五兵尚書,徙太常。以腳疾出為義興太 守,加秩中二千石。上從容謂茂度曰:「勿復以西蜀介 懷。」對曰:「臣若不遭陛下之明,墓木拱矣。」頃之,解職還 家,徵為都官尚書,加散騎常侍,固辭。以疾就拜光祿 大夫,加金章紫綬。茂度內足於財,自絕人事,經始本 縣之華山,以為居止,優游野澤,如此者七年。十八年除會稽太守。素有吏能,在郡縣職事甚理。明年卒官, 時年六十七,諡曰恭子。

杜慧度 编辑

按《宋書》本傳,「慧度,交阯朱䳒人也。本屬京兆。曾祖元, 為寧浦太守,遂居交阯。父瑗,字道言,仕州府,為日南 九德、交阯太守。慧度,瑗第五子也。初為州主簿,流民 督護,遷九真太守。瑗卒,府州綱佐以交土接寇,不宜 曠職,共推慧度行州府事,辭不就。七年,除使持節督 交州諸軍事、廣武將軍、交州刺史。詔書未至。其年春」, 盧循襲破合浦,徑向交州。慧度乃率文武六千人距 循於石碕,交戰,禽循長史孫建之。循雖敗,餘黨猶有 三千人,皆習練兵事。李子遜、李奕、李脫等奔竄石碕, 盤結俚、獠,各有部曲。循知奕等與杜氏有怨,遣使招 之,奕等引諸俚帥眾五六千人受循節度。六月,庚子, 循晨造南津,命三軍入城,乃食。慧度悉出宗族私財, 以充勸賞,弟交阯太守慧期、九真太守章民並督率 水步軍。慧度自登高艦合戰,放火箭、雉尾炬,步軍夾 兩岸射之,循眾艦俱然,一時散潰。循中箭,赴水死。斬 循及父嘏并循二子親屬,錄事參軍阮靜、中兵參軍 羅農夫、李脫等,傳首京邑。封慧度龍編縣侯,食邑千 戶。高祖踐阼,進號輔國將軍。其年,率文武萬人南討 林邑,所殺過半,前後被抄略,悉得還本。林邑乞降,輸 生口、大象、金銀、古貝等,乃釋之。遣長史江悠奉表獻 捷。慧度布衣蔬食,儉約質素,能彈琴,頗好《莊》老,禁斷 淫祀,崇修學校。歲荒民饑,則以私祿賑給。為政纖密, 有如治家。由是威惠沾洽,姦盜不起,乃至城門不夜 閉,道「不拾遺。」少帝景平元年卒,時年五十。追贈左將 軍,以慧度長子弘文襲爵。

庾悅 编辑

按《宋書》本傳,「悅字仲豫,潁川鄢陵人也。曾祖亮,晉太 尉。祖義,吳國內史。父淮西中郎將、豫州刺史。悅少為 衛將軍琅邪王行參軍司馬,徙主簿,轉右長史。桓元 輔政,領豫州,以悅為別駕從事史,遷驍騎將軍。元篡 位,徙中書侍郎。高祖定京邑,武陵王遵承制,以悅為 寧遠將軍、安遠護軍、武陵內史,以病去職。鎮軍府版」 咨議參軍,轉車騎從事中郎。劉毅請為撫軍司馬,不 就,遷車騎中軍司馬。從征廣固,竭其誠力。盧循逼京 都,以為督江州豫州之西陽新蔡汝南潁川司州之 松滋六郡諸軍事、建威將軍、江州刺史,從東道出鄱 陽。循遣將英糾千餘人斷五畝,嶠悅破之,進據豫章, 絕循糧援。初,毅家在京口,貧約過常,嘗與鄉曲士大 夫往東堂共射。時悅為司徒右長史,蹔至京,要府州 僚佐共出東堂。毅已先至,遣與悅相聞曰:「身久躓頓, 營一遊集甚難。君如意人,無處不可為適,豈能以此 堂見讓。」悅素豪,徑前不答毅語。眾人並避之,唯毅留 射如故。悅廚饌甚盛,不以及毅。毅既不去,悅甚不歡, 俄頃不退。毅又相聞曰:「身今年未得子鵝豈能以殘 炙見惠!」悅又不答。盧循平後,毅求都督江州,以江州 內地,治民為職,不宜置軍府,上表陳之曰:「臣聞天以 盈虛為道,治以損益為義。時否而政不革,民凋而事 不損,則無以救急病於已危,拯塗炭於將絕。自頃戎 車屢駕,干戈溢境。江州以一隅之地,當逆順之衝,力 弱民」慢,而器運所繼。自桓元以來,驅蹙殘毀,至乃男 不被養,女無對匹,逃亡去就,不避幽深,自非財單力 竭,無以至此。若不曲心矜理,有所改移,則靡遺之嘆, 奄焉必及。臣謬荷增統,傷慨兼懷。夫設官分職,軍國 殊用,牧民以息務為大,武略以濟事為先。今兼而領 之,蓋出於權事,因藉既久,遂為常則。江州在腹心之 中,憑接揚、豫,藩屏所倚,實為重複。昔胡寇縱逸,朔馬 臨江,抗禦之宜,蓋出權計。以溫嶠明達,事由一己,猶 覺其弊,論之備悉。今江右區區,戶不盈數十萬,地不 踰數千里,而統司鱗次,未獲減息。大而言之,足為國 恥。況乃地在無軍,而軍府猶置,文武將佐,資費非一, 豈所謂「經國大情,揚湯去火者哉!其州郡邊江,民戶 遼落,加以郵亭嶮闊,畏阻風波,轉輸往還,常有淹廢, 又非所謂因其所利,以濟其弊者也。愚謂宜解軍府, 移治豫章,處十郡之中,厲簡惠之政,比及數年,可有 生氣。且屬縣凋散,亦有所存,而役調送迎,不得休止。 亦謂應隨宜并減,以簡眾費。」刺史庾悅自臨州部,甚 有恤民之「誠,但綱維不革,自非綱目所理。尋陽接蠻, 宜有防遏,可即州府千兵,以助郡戍。」於是解悅都督 將軍官,以刺史移鎮豫章。毅以親將趙惔領千兵守 尋陽。建威府文武三千,悉入毅府,符攝嚴峻,數相挫 辱。悅不得志,疽發背,到豫章,少日卒,時年三十八。追 贈征鹵將軍。以廣固之功,追封新陽縣五等男。

吉翰 编辑

按《宋書》本傳,「翰字休文,馮翊池陽人也。初為龍驤將 軍道憐參軍,隨府轉征鹵左軍參軍,員外散騎侍郎。 隨道憐北征廣固,賜爵建城縣五等男。轉道憐驃騎 中兵參軍,從事中郎。為將佐十餘年,清謹剛正,甚為 高祖所知賞。永初三年,轉道憐太尉司馬。太祖元嘉元年,出督梁南秦二州諸軍事、龍驤將軍、西戎校尉」、 梁南秦二州刺史。三年,仇池氐楊興平遣使歸順,并 兒弟為質。翰遣始平太守龐諮據武興。仇池大帥楊 元遣弟難當率眾拒諮,又遣將強《鹿皮》向白水。諮擊 破,難當等並退走。其年,徙督益、寧二州梁之巴西、梓 潼、宕渠、南漢中、秦州之安固、懷寧六郡諸軍事、益州 刺史,將軍如故。在益州著美績,甚得方伯之體,論者 稱之。六年,以老疾徵還。除彭城王義康司徒司馬,加 輔國將軍。時太祖經略河南,以翰為持節、監司、雝、并 三州諸軍事、司州刺史,持節、將軍如故。會前鋒諸軍 到,彥之等敗退。明年,復為司徒、司馬,將軍如故。其年, 又假節、監徐兗二州、豫州之梁郡諸軍事、徐州刺史, 將軍如故。時有死罪囚,典籤意欲活之,因翰入關齋 呈其事。翰省訖,語今且去,明可便呈。明旦,典籤不敢 復入,呼之乃來,取昨所呈事視訖,謂之曰:「卿意當欲 宥此囚死命,昨於齋坐見其事,亦有心活之。但此囚 罪重,不可全貸,既欲加恩,卿便當代任其罪。」因命左 右收典籤付獄殺之,原此囚生命。其刑政如此,其下 畏服,莫敢犯禁。明年卒官,時年六十。追贈征鹵將軍, 持節、監刺史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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