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明倫彙編/閨媛典/第350卷

明倫彙編 閨媛典 第三百四十九卷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
明倫彙編 第三百五十卷
明倫彙編 閨媛典 第三百五十一卷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明倫彙編閨媛典

 第三百五十卷目錄

 閨艷部彙考

  爾雅釋訓

  方言娥㜲媌姣姝妦妍好 釥嫽 娃媠窕艷娥窈 奕僷

  輶軒絕代語娃娥窈窕艷美

  說文

  通俗文媌媠婠 婐娜

  纂文孚瑜

 閨艷部列傳一

  周

  驪姬       南之威

  夏姬       白台閭須

  西施鄭旦     趙武靈王惠后

  楚王夫人鄭袖   陰姬

  趙悼倡后

  秦

  虞姬

  漢

  卓文君      王嬙

  梁冀妻孫氏    馮方女

  三國

  曹氏       橋公二女

  孫亮四姬

  晉

  賈午       翾風

  高柔妻胡氏    李勢妹

  大苻氏

  梁

  劉孝儀妹     羊侃妾

  隋

  紅拂

閨媛典第三百五十卷

閨艷部彙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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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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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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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委、佗佗」,美也。

皆佳麗美艷之貌。李巡曰:「皆容之美也。」孫炎曰:「委委,行之美。」《詩鄘風君子偕老》云:「委委佗佗。」《毛傳》云:「委委者,行可委曲蹤跡也。佗佗者,德平易也。」是皆佳麗美艷之貌也。

美女為媛。

所以結好媛。《詩·鄘風·君子偕老》云:「展如之人兮,邦之媛也。」故此釋之。郭云:「所以結好媛。」孫炎云:「君子之援助。」然則由有美可以援助君子,故云美女為媛。

《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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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娥㜲媌姣姝妦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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娥,㜲,好也。秦曰「娥」,宋魏之間謂之㜲,秦晉之間凡好 而輕者謂之娥,自關而東河濟之間謂之媌,或謂之 姣。趙魏燕代之間曰姝,或曰「妦。」自關而西秦晉之故 都曰妍好,其通語也。

娥言娥娥也。㜲言㜲㜲也。今關西人呼好為媌。姣言姣潔也,妦言妦容也。秦舊都,今扶風雍丘也。晉舊都,今太原晉陽縣也。其俗通呼「好」為「妍。」

《釥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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釥,嫽,好也。青徐海岱之間釥或謂之嫽好,凡通語也。

娃媠窕艷娥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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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媠窕,艷美也。吳楚衡淮之間曰娃,南楚之外曰媠, 宋衛晉鄭之間曰艷,陳周南之間曰窕。自關而西秦 晉之間,凡美色或謂之好,或謂之窕。故吳有館娃之 宮,桼娥之臺。秦晉之間美貌謂之娥,美狀為窕,美色 為艷,美心為窈。

《奕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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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僷容也。自關而西凡美容謂之僷,宋衛曰僷,陳楚 汝潁之間謂之奕。

《輶軒絕代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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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娥窈窕艷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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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有館娃宮,秦有榛娥宮。秦晉間美貌為娥,言娥娥 也;美狀為窕,言閑都也;美色為艷,言光艷也;美心為 窈,言幽靜也。榛音秦

《說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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孈,愚戅,多態也,讀若「隓。」 嫢媞也,讀若「癸。」秦晉謂細腰為「嫢。」

姿態也。

請幫助識別此字。好也。《詩》曰:「靜女其」請幫助識別此字。姝,好也。

娃,吳楚之間謂好曰「娃。」

《婠》,體德好也。

《婜》,美也。

《嬋嬋》,娟態也。

嫙,好也。

𡝩,巧也。一曰女子笑貌。《詩》曰:「兆兆𡝩𡝩」, 嬌姿也。

姣,好也。

媌,《目裏》好也。

娥,秦晉謂好曰「娙娥。」

娙,長好也。

《妗》。請幫助識別此字。妗也。一曰善笑貌。 姼,美女也。

媞,諦也。一曰妍黠也。

姽,閑體,行姽姽也。

媄,色好也。

嫵,媚也。

嬥直,好貌。

嫷,南楚之外謂好曰「嫷。」

請幫助識別此字。三女、為請幫助識別此字。請幫助識別此字。美也。 請幫助識別此字。白,好也。 媛,美女也。《詩》曰:「邦之媛兮。」

《妭》,婦人美也。

通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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媌媠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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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麗曰「媌。」形美曰「媠。」容媚曰「婠。」

《婐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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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骨弱柔曰「婐。」娜頰妍美。曰「嫌媚。」容貌。

《纂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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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孚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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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孚》瑜」,美色也。

閨艷部列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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驪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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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國語》,獻公伐驪戎,克之。滅驪子,獲驪姬以歸,立以 為夫人。史蘇朝告大夫曰:「亂本生矣。君滅其父而畜 其子,禍之基也。畜其子,又從其欲,子思報父之恥而 信其欲,雖好色必惡心,不可謂好。好其色必授之情。 彼得其情以厚其欲,從其惡心必敗國且深亂,亂必 自女戎。」三代皆然。驪姬果作難,殺太子而立二公子。 按《公羊傳》:「驪姬,國色也。」

《南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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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戰國策》:晉文公得南之威,三日不聽朝,遂推南之 威而遠之,曰:「後世必有以色亡其國者。」

《夏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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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詩經陳風》:「胡為乎株林從夏南,匪適株林從夏南。」 夏姬,陳大夫妻,夏徵舒之母,鄭女也。徵舒字子南, 夫字御叔。正義曰:宣九年《左傳》稱,陳靈公與孔寧儀 行父通於夏姬。《十年經》云:陳夏徵舒弒其君平國。傳 曰:「陳靈公與孔寧儀行父飲酒於夏氏,公謂行父曰: 『徵舒似汝』。對曰:『亦似君』。徵舒病之,公出,自其廄射而 殺之。」昭二十八年《左傳》叔向之母論夏姬云是鄭穆 公少妃姚子之子,子貉之妹也。子貉早死而夭,蓋天 鍾美於是《楚語》云:「昔陳公子夏為御叔娶於鄭穆公 女,生子南,子南之母亂陳而亡之。」是言夏姬所出及 夫子名字也。

按《左傳》成公二年,楚之討陳夏氏也,莊王欲納夏姬, 申公巫臣曰:「『不可,君召諸侯以討罪也。今納夏姬,貪 其色也。貪色為淫,淫為大罰。《周書》曰:『明德慎罰』,文王 所以造周也。明德,務崇之之謂也。慎罰,務去之之謂 也。若興諸侯以取大罰,非慎之也。君其圖之』。王乃止。 子反欲取之,巫臣曰:『是不祥人也』。」是夭子蠻殺御叔, 「弒靈侯,戮夏南,出孔儀,喪陳國,何不祥如是!人生實 難,其有不獲死乎?天下多美婦人,何必是?」子反乃止。 王以予連尹襄老。襄老死於邲,不獲其尸。其子黑要 烝焉,巫臣使道焉,曰:「歸吾聘女。」又使自鄭召之,曰:「尸 可得也,必來逆之。」姬以告王,王問諸屈巫,對曰:「其信 知罃之父,成公之嬖也,而中行伯之季弟也,新佐中 軍,而善鄭皇戍,甚愛此子。其必因鄭而歸王子與襄 老之尸以求之。鄭人懼於邲之役而欲求媚於晉,其 必許之。」王遣夏姬歸,將行,謂送者曰:「不得尸,吾不反 矣。」巫臣聘諸鄭,鄭伯許之。及共王即位,將為陽橋之 役,使屈巫聘于齊,且告師期。巫臣盡室以行。申叔詭 從其父,將適郢,遇之,曰:「異哉,夫子有三軍之懼,而又 有《桑中》之喜,宜將竊妻以逃者也。」及鄭,使介反幣,而

以夏姬行。將奔齊,齊師新敗,曰:「吾不處不勝之國。」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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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晉,而因卻至,以臣於晉。晉人使為邢大夫。子反請

以重幣錮之,王曰:「止!其自為謀也則過矣,其為吾先 君謀也則忠,忠社稷之固也,所益多矣。且彼若能利 國家,雖重幣,晉將可乎?若無益於晉,晉將棄之,何勞 錮焉?」七年,楚共王即位,子重、子反殺巫臣之族而分 其室。

《白台閭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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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戰國策》。「梁王觴諸侯于范臺,左白台而右閭須,南 威之美也。」

《西施鄭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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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吳越春秋》:越王謂大夫種曰:「孤聞吳王淫而好色, 惑亂沈湎,不領政事,因此而謀,可乎?」種曰:「可破。夫吳 王淫而好色,宰嚭佞以曳心,往獻美女,其必受之,惟 王選擇美女二人而進之。」越王曰:「善。」乃使相者國中 得苧蘿山鬻薪之女,曰西施鄭旦,飾以羅縠,教以容 步,習於土城,臨於都巷,三年學服而獻於吳。乃使相 國范蠡進曰:「越王勾踐,竊有二遺女,越國洿下困迫, 不敢稽留,謹使臣蠡獻之。大王不以鄙陋寢容,願納 以供箕箒之用。」吳王大悅,曰:「越貢二女,乃勾踐盡忠 於吳之證也。」子胥諫曰:「不可,王勿受也。臣聞五色令 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聾。昔桀易湯而滅,紂易文王而 亡,大王受之,後必有殃。臣聞越王朝書不倦,晦誦竟 夜,且聚敢死之士數萬,是人不死,必得其願。越王服 誠行仁,聽諫進賢,是人不死,必成其名。越王夏被毛 裘,冬御絺綌,是人不死,必為對隙。臣聞賢士國之寶, 美女國之咎。夏亡以妹喜,殷亡以妲己,周亡以褒姒。」 吳王不聽,遂受其女,國卒亡。

按《拾遺記》:「越有美女二人,一名夷光,一名修明,以貢 於吳。吳處以椒華之宮,貫細珠為簾幌,朝下以蔽景, 夕捲以待月。二人當軒並坐,理鏡靚妝於珠幌之內, 竊窺者莫不動心驚魂,謂之神人。吳王妖惑忘政,及 越兵入國,乃抱二女以逃吳苑。越軍亂入,見二女在 樹下,皆言神女望而不敢侵。今吳城蛇門內有朽株」, 尚為祠神女之處。按夷光修明別無所考蓋即西施鄭旦而二其名故附焉 按《吳地記》:嘉興縣南一百里,有語兒亭。勾踐令范蠡 取西施以獻夫差。西施于路與范蠡潛通,三年始達 于吳,遂生一子,至此亭。其子一歲能語,因名語兒亭。 《越絕書》曰:「西施亡吳國後,復歸范蠡,同泛五湖而去。」 按,《瑯嬛記採蘭雜志》,「西施舉體有異香,每沐浴竟,宮 人爭取其水,積之甖瓮,用松枝灑于帷幄,滿室俱香。」 甖瓮中積久,下有濁渣,凝結如膏。宮人取以曬乾,香 踰于水,謂之「沈水。」製錦囊盛之,佩于寶襪。交趾《密香 樹》水沈者曰「沈水」,亦因此借名。

《趙武靈王惠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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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史記趙世家》:「武靈王十六年,王夢見處女鼓琴而 歌詩曰:『美人熒熒兮,顏若苕之榮。命乎命乎,曾無我 嬴』。異日,王飲酒樂,數言所夢,想見其狀。吳廣聞之,因 夫人而內其女娃嬴孟姚也。孟姚甚有寵於王,是為 惠后。」

按劉向《列女傳》:「趙靈,吳女號孟姚,吳廣之女,趙武靈 王之后也。初,武靈王娶韓王女為夫人,生子章,立以 為后。章為太子,嘗夢見處女鼓瑟而歌曰:『美人熒熒 兮,顏若苕之榮。命兮命兮,逢天時而生,曾莫我嬴嬴。 異日王飲酒樂,數言所夢,想見其人。吳廣聞之,乃因 后而入其女孟姚,甚有色焉,王愛幸之,不能離。數年』」 生子何,孟姚數言后有淫意,太子無慈孝之行,王乃 廢后與太子,而立孟姚為惠后。以何為王,是為惠文 王。武靈王自號主父,封章於代,號安陽君。四年,朝群 臣。安陽君來朝,主父從旁觀窺群臣宗室,見章纍然 也,屈於弟,心憐之。是時惠后死久恩衰,乃欲分趙而 王章於代。計未決而輟主父遊沙丘宮,章以其徒作 亂。李兌乃起四邑之兵擊章,章走主父,主父開之,兌 因圍主父宮。既殺章,乃相與謀曰:「以章圍主父,即解 兵,吾屬夷矣。」乃遂圍主父。主父欲出不得,又不得食, 乃探雀𪃟而食之,三月餘,遂餓死沙丘宮。《詩》曰:「流言 以對,寇攘式內。」言不善之內出也。

《楚王夫人鄭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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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戰國策》:張儀之楚,貧舍人怒而欲歸。張儀曰:「子必 以衣冠之敝,故欲歸,待我為子見楚王。」當是之時,南 后鄭袖貴於楚。張子見楚王,楚王不說。張子曰:「王無 所用臣,臣請北見晉君。」楚王曰:「諾。」張子曰:「王無求于 晉國乎?」王曰:「黃金珠璣犀象出於楚,寡人無求於晉 國。」張子曰:「王徒不好色耳。」王曰:「何也?」張子曰:「彼鄭周 之女,粉白黛黑,立於衢閭,非知而見之者以為神。」王 曰:「楚,僻陋之國也,未嘗見中國之女如此其美也。寡 人見之,獨何為不好色也?」乃資之以珠玉。南后鄭袖 聞之,大恐,令人謂張子曰:「妾聞將軍之晉國,偶有金 千斤,進之左右,以供芻秣。」張子辭楚王曰:「天下閉關 不通,未知見日也,願王賜之觴。」王曰:「諾。」乃觴之。中飲 再拜而請曰:「非有他人於此也,願王召所便習而觴 之。」王曰:「諾。」乃召南后鄭袖而觴之。張子再拜而請曰「儀有死罪於大王。」王曰:「何也?」曰:「儀行天下遍矣,未嘗 見人如此其美,而儀言得美人,是欺王也。」王曰:「子釋 之,吾固以為天下莫若是兩人也。」

《陰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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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戰國策》:陰姬與江姬爭為后。司馬喜謂陰姬公曰: 「事成則有土得民,不成則恐無身。欲成之何不見臣 乎?」陰姬公稽首曰:「誠如君言,事何可豫道者?」司馬喜 即奏書中山王曰:「臣能弱趙強中山。」中山王說而見 之曰:「願聞弱趙強中山之說。」司馬喜曰:「臣願之趙,觀 其地形險阻,人民貧富,君臣賢不肖,商敵為資,未可 豫陳也。」中山王遣之見趙王曰:「臣聞趙天下善為音, 佳麗人之所出也。今者臣來至境,入都邑,觀人民謠 俗,容貌顏色,殊無佳麗好美者。以臣所行多矣,周流 無所不至,未嘗見人如中山陰姬者也。不知者特以 為神人言不能及也。其容貌顏色,固以過絕人矣。若 其眉目準頞,權衡犀角偃月,彼乃帝王之后,非諸侯 之姬也。」趙王意移,大說曰:「吾願請之,何如?」司馬喜曰: 「臣竊見其佳麗,口不能無道,爾即欲請之,是非臣所 敢議,願王無泄也!」司馬喜辭去,歸報中山王曰:「趙王 非賢王也,不好道德,而好聲色,不好仁義,而好勇力, 臣聞其乃欲請所謂陰姬者。」中山王作色不說。司馬 喜曰:「趙,強國也,其請之必矣。王如不與,即社稷危矣; 與之,即為諸侯笑。」中山王曰:「為將奈何?」司馬喜曰:「王 立為后,以絕趙王之意,世無請后者,雖欲得請之,鄰 國不與也。」中山王遂立以為后,趙王亦無請言也。

《趙悼倡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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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劉向《列女傳》:倡后,趙悼襄王之后也。前日而亂,一 宗之族,既寡,悼襄王以其美而取之。李牧諫曰:「『不可。 女之不正,國家所以覆而不安也。此女亂一宗,大王 不畏乎』?王曰:『亂與不亂,在寡人為政』。」遂娶之。初,悼襄 王后生子嘉,為太子。倡后既入為姬,生子遷。倡后既 嬖幸於王,陰譖后及太子於王,使人犯太子而陷之 於罪,王遂廢嘉而立遷,黜后而立倡姬為后。及悼襄 王薨,遷立,是為幽閔王。倡后淫佚不正,通於春平君, 多受秦賂,而使王誅其良將武安君李牧。其後秦兵 徑入,莫能距,遷遂見虜於秦。趙亡,大夫怨倡后之譖 太子,及殺李牧,乃殺倡后而滅其家,共立嘉於代,七 年不能勝秦,趙遂滅為郡。《詩》云:「人而無禮,不死何俟。」 此之謂也。

虞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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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漢書項籍傳》:「籍有美人,姓虞氏,常幸從。」

卓文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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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史記司馬相如傳》:「司馬相如,蜀郡成都人,字長卿, 以貲為郎,事孝景帝,為武騎常侍,因病免。客游梁,梁 孝王令與諸生同舍,乃著《子虛之賦》。會梁孝王卒,相 如歸而家貧無以自業,素與臨卭令王吉相善,相如 往舍都亭,臨卭令繆為恭敬,日往朝相如。臨卭中富 人卓王孫,為具召之,并召令。令既至,卓氏客以百數」, 長卿病不能往,臨卭令自往迎相如。酒酣,臨卭令前 奏琴,曰:「竊聞長卿好之,願以自娛。」相如辭謝,為鼓一 再行。是時卓王孫有女文君,新寡好音,故相如繆與 令相重,而以琴心挑之。相如之臨卭,車騎雍容,閒雅 甚都。及飲,卓氏弄琴,文君竊從戶窺之,心說而好之, 恐不得當也。既罷,相如乃令人重賜文君侍者,通殷 勤。文君夜亡奔相如,相如乃與馳歸家居,徒四壁立 卓。王孫大怒,曰:「女至不材,我不忍殺,不分一錢也!」人 或謂王孫,王孫終不聽。文君久之不樂,曰:「長卿第俱 如臨卭,從昆弟假貸,猶足為生,何至自苦如此!」相如 與俱之臨卭,盡賣其車騎,買一酒舍,酤酒,而令文君 當壚。相如身自著犢鼻褌,與庸保雜作,滌器於市中。 卓王孫聞而恥之,為杜門不出。昆弟諸公更謂王孫 曰:「有一男兩女,所不足者非財也。今文君已失身於 司馬長卿,長卿故倦游,雖貧,其人材足依也。且又令 客,奈何相辱如此?」卓王孫不得已,分與文君僮百人, 錢百萬。及其嫁時,衣被財物,文君乃與相如歸成都, 買田宅為富人。居久之,蜀人楊得意為狗監,侍上,上 讀《子虛賦》而善之。得意曰:「臣邑人司馬相如為此賦。」 上召問相如,相如請為天子賦《游獵》,賦成奏之,天子 以為郎,蒙唐略,通夜郎,因通西南夷卭筰之君長。聞 南夷與漢通,得賞賜多多,願為內臣妾,請吏。天子拜 相如為中郎將,建節往使。乘傳至蜀,蜀太守以下郊 迎,縣令負弩先驅。於是卓王孫喟然而嘆,「自以得使 女尚司馬長卿,晚」

按《西京雜記》:司馬相如,初與卓文君還成都,居貧愁 懣,以所著鷫鸘裘就市人陽昌貰酒,與文君為歡。既 而文君抱頸而泣曰:「我平生富足,今乃以衣裘貰酒。」 遂相與謀於成都賣酒。相如親著犢鼻褌,滌器以恥 王孫。王孫果以為病,乃厚給文君,文君遂為富人。文 君姣好,眉色如望遠山,臉際常若芙蓉,肌膚柔滑如脂,十七而寡。為人放誕風流,故悅長卿之才而越禮 焉。長卿素有消渴疾,及還成都,悅文君之色,遂以發 痼疾,乃作《美人賦》,欲以自刺,而終不能改,卒以此疾 至死。文君為誄,傳于世。

按《採蘭雜志》:「卓文君閨中,庭內有一井,文君手汲則 甘香,用以沐浴則滑澤鮮好。他人汲之,與常井等,沐 浴亦不少異。至今尚存,即文君井也。」

《王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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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後漢書匈奴列傳》:「初,元帝時,以良家子選入掖庭。 時呼韓邪來朝,帝敕以宮女五人賜之。昭君入宮,數 歲不得見御,積悲怨,乃請掖庭令求行。呼韓邪臨辭 大會,帝召五女以示之。昭君豐容靚飾,光明漢宮,顧 景裴回,竦動左右。帝見大驚,意欲留之,而難于失信, 遂與匈奴生二子。及呼韓邪死,其前閼氏子代立,欲」 妻之。昭君上書求歸,成帝敕令從胡俗,遂復為後,單 于閼氏焉。

按《西京雜記》:「元帝後宮既多,不得常見,乃使畫工圖 形,案圖召幸之。諸宮人皆賂畫工,多者十萬,少者亦 不減五萬,獨王嬙不肯,遂不得見。匈奴入朝,求美人 為閼氏,於是上案圖以昭君行。及去,召見,貌為後宮 第一,善應對,舉止閑雅,帝悔之,而名籍已定。帝重信 於外國,故不復更人。乃窮案其事,畫工皆棄市,籍其」 家,貲皆巨萬。

按《妝樓記》:「明妃,秭歸人,臨水而居,恆於溪中盥手,溪 水盡香。」今名「香溪。」

按鄒之麟《女俠傳》:「昭君字嬙,南郡人也。初,元帝時,以 良家子選入掖庭。會匈奴單于朝,求美人為閼氏,帝 敕以宮女賜之。昭君入宮數歲,未得見御,積悲怨,乃 請掖庭令求行。單于臨辭大會,帝召女以示之。昭君 豐容靚色,光明漢宮,顧影徘徊,竦動左右。帝見大驚, 意欲留之,而重難改更,遂與匈奴昭君戎服乘馬,提 一琵琶,出塞而去。」

《梁冀妻孫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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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後漢書梁冀傳》:「冀妻孫壽襄城君,兼食陽翟租,歲 入五千萬,加賜赤紱,比長公主。壽色美而善為妖熊, 作愁眉嗁妝,墮馬髻,折腰步,齲齒笑,以為媚惑。冀亦 改易輿服之制,作平上軿車,埤幘狹冠,折上巾,雍身 扇,狐尾單衣。壽性鉗忌,能制御冀,冀甚寵憚之。初,父 商獻美人友通期于順帝,通期有微過,帝以歸商,商」 不敢留而出嫁之,冀即遣客盜還通期。會商薨,冀行 服于城西,私與之居。壽伺冀出,多從蒼頭篡取通期 歸,截髮刮面,笞掠之,欲上書告其事。冀大恐,頓首請 于壽母,壽亦不得已而止。冀猶復與私通,生子伯玉, 匿不敢出。壽尋知之,使子引誅滅友氏。冀慮壽害伯 玉,常置複壁中。冀愛監奴秦宮,官至太倉令,得出人 壽所。壽見宮,輒屏御者,託以言事,因與私焉。宮內外 兼寵,威權大震。刺史、二千石皆謁辭之,冀用壽言。多 斥奪諸梁在位者,外以謙讓,而實崇孫氏宗親,冒名 而為侍中、卿、校尉、郡守、長吏者十餘人,皆貪叨凶淫, 各遣私客籍屬縣富人,被以它罪,閉獄掠拷,使出錢 自贖。貲物少者,至于「死徒。」延熹二年,太史令陳授陳 災異日食之變,咎在大將軍。冀聞之,收考授,死於獄。 帝由此發怒,遂與中常侍單超等五人謀誅冀,使黃 門令具瑗與司隸校尉張彪共圍冀第,收冀。冀及妻 壽即日皆自殺。諸梁及孫氏中外宗親送詔獄,無少 長皆棄市。

《馮方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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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典論》:司隸馮方女,國色也。避亂揚州。袁術登城見 而悅之,遂納焉。甚愛幸。諸婦害其寵,語之曰:「將軍貴 人有志節,當時時涕泣憂愁,必長見敬重。」馮氏以為 然,後見術輒垂涕。術以其有心志,益哀之。諸婦人因 而絞殺,懸之廁梁。術誠以為不得志而死,乃厚加殯 斂。

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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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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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三國魏志荀彧傳》註:《晉陽秋》曰:「荀粲常以婦人才 智不足論,自宜以色為主。驃騎將軍曹洪女有美色, 粲於是聘焉。容服帷帳甚麗,專房歡宴。歷年後,婦病 亡未殯,傅嘏往唁粲,粲不哭而神傷。嘏問曰:『婦人才 色,並茂為難。子之娶也,遺才而好色,此自易遇,今何 哀之甚』?粲曰:『佳人難再得,顧逝者不能有傾國之色』」, 然未可謂之「易遇」,痛悼不能已。歲餘亦亡。

《橋公二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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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三國吳志周瑜傳》:「策欲取荊州,以瑜為中護軍,領 江夏太守,從攻晥,拔之。時得橋公二女,皆國色也。策 自納大橋,瑜納小橋。」

按《江表傳》曰:策從容戲瑜曰:「橋公二女雖流離,得吾 二人作婿,亦足為歡。」

《孫亮四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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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拾遺記》:「孫亮嘗作琉璃屏風,甚薄而瑩徹,每於月 下舒之。愛姬四人,皆振古絕色,一名朝姝,二名麗居三名洛珍,四名潔華。使四人坐屏風,內外望之如無 隔,惟香氣不通於外。為四人合四氣香,異國所出。凡 經踐躡宴息之處,香氣沾衣,歷年彌盛,百浣不歇,因 名百濯香。或以人名香,故有朝姝香、麗居香、洛珍香」、 潔華香亮,每遊宴,四人皆同輿席,以香名前後為次。 所居室名為「思香媚寢。」

賈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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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晉書賈充傳》:賈午,充少女也。韓壽字德真,美姿貌, 善容止,賈充辟為司空掾。充每讌賓寮,其女輒於青 璅中窺之,見壽而悅焉。問其左右,識此人不?有一婢 說壽姓字,云「是故主人。」女大感想,發於寤寐。婢後往 壽家,且說女意,并言其女光麗艷逸,端美絕倫。壽聞 而心動,便令為通殷勤。婢以白女,女遂潛修音好,厚 相贈結,呼壽夕入。壽勁捷過人,踰垣而至,家中莫知, 惟充覺其女悅暢異於常日。時西域有貢奇香,一著 人,經月不歇。帝甚貴之,惟以賜充及大司馬陳騫。其 女密盜以遺壽。充寮屬與壽燕處,聞其芬馥,稱之於 充。自是充意知女與壽通,而其門閤嚴峻,不知所由 得入。乃夜中陽驚有盜,因使循牆以觀其變。左右白 曰:「無餘異,惟東北角如狐狸行處。」充乃考問女之,左 右具以狀對。充祕之,遂以女妻壽。官至散騎常侍、河 南尹。元康初卒。子謐為充嗣。

《翾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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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拾遺記》:「石季倫愛婢名翾風,魏末於胡中得之。年 始十歲,使房內養之,至十五無有比。其容貌特以姿 態見美,妙別玉聲,巧觀金色。石氏之富,方比王家,驕 侈當世,珍寶奇異,視如瓦礫,積如糞土,皆殊方異國 所得,莫有辨識其出處者。乃使翾風別其聲色,悉知 其處。言西方、北方,玉聲沈重而性溫潤,佩服者益人」 性靈。東方南方,玉聲輕潔而性清涼,佩服者利人精 神。石氏侍人美艷者數千人,翾風最以文詞擅愛,石 崇嘗語之曰:「吾百年之後,當指白日,以汝為殉。」答曰: 「生愛死離,不如無愛。妾得為殉,身其何朽!」於是彌見 寵愛。崇常擇美容姿相類者十人,裝飾衣服,大小一 等,使忽視,不相分別,常侍於側,使翾風調玉,以付工 人,為倒龍之珮,縈金為鳳冠之釵。言刻玉為倒龍之 勢,鑄金釵象鳳皇之冠,結袖繞楹而舞,晝夜相接,謂 之「恆舞。」欲有所召,不呼姓名,悉聽珮聲,視釵色。玉聲 輕者居前,金色艷者居後,以為行次而進也。使數十 人各含異香,行而語笑,則口氣從風而颺。又屑沈水 之香如塵末,布象床上,使所愛者踐之,無跡者賜以 真珠百琲,有跡者節其飲食,令身輕弱。故閨中相戲 曰:「爾非細骨輕軀,那得百琲真珠!」及翾風年三十,妙 年者爭嫉之,競相排毀。石崇受譖、潤之言,即退翾風 為房老,使主群少,乃懷怨而作五言詩曰:「春華誰不 美,卒傷秋落時,突煙還自低,鄙退豈所期?桂芳徒自 蠹,失愛在蛾眉。坐見芳時歇,憔悴空自嗤。」《石氏房中》 並歌此為樂曲,至晉末乃止。

《高柔妻胡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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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孫統《高柔集敘》:「柔字世遠,樂安人。婚泰山胡氏女, 年二十,姿色艷逸,近是上流婦人。柔家道隆崇,既罷 司空參軍安固令,營宅于伏川。馳動之情既薄,又愛 翫賢妻,便有終焉之志。尚書令何充取為冠軍參軍, 僶俛應命,眷戀綢繆,不能相舍。相贈詩書,清婉辛切。」

《李勢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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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天中記》:桓溫平蜀,以李勢妹為妾,甚有寵,常著齋。 後主始不知,既聞,與數十婢拔白刃襲之。正值李梳 頭,髮委藉地,膚色玉曜,不為動容。徐曰:「國破家亡,無 心至此,今日若能見殺,乃是本懷。」主于是擲刀前抱 之曰:「阿子,我見亦憐,何況老奴。」遂善之。

《大苻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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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十六國春秋?後燕錄》:「慕容熙昭儀大苻氏,故中山 尹苻謨之長女也。名曰娀娥,納為貴人。未幾,進昭儀, 熙甚幸之,乃為昭儀鑿曲光海清涼池。季夏盛暑,士 卒不得休息,暍死者大半。苻氏美而艷,好微行游宴, 熙弗之禁也,未幾而卒。」

劉孝儀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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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太清記》,「劉孝儀諸妹,文彩艷質,甚於神人也。」

羊侃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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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南史梁羊侃傳》:「侃性豪侈,善音律。自造《採蓮》《棹歌》 兩曲,甚有新致。姬妾侍列,窮極奢靡。有彈箏人陸太 喜,著鹿角爪,長七寸,儛人張淨婉,腰圍一尺六寸,時 人咸推能掌上舞。又有孫荊玉,能反腰貼地,銜得席 上玉簪。敕賚歌人王娥兒,東宮亦賚歌者屈偶之,並 妙盡倚曲,一時無對。」

按《誠齋雜記》:羊侃妾孫荊玉,能反腰貼地,銜席上玉 簪,謂之「弓腰。」

===紅拂===按張說《虯髯客傳》:煬帝之幸江都,命司空楊素守西 京。素奢貴自奉,禮異人臣。每賓客上謁,未嘗不踞床 而見,令美人捧出,侍婢羅列,頗僭于上,末年益甚。一 日,衛公李靖以布衣來謁,素亦踞見之。靖前揖曰:「天 下方亂,英雄競起,公為帝室重臣,須以收羅豪傑為 心,不宜踞見賓客。」素斂容與語,大悅。一妓有殊色,執 紅拂立于前,獨目靖。靖既去,妓指吏問曰:「去者處士, 住何處?」吏具以對,妓頷而去。靖歸逆旅,其夜五更初, 忽聞扣門聲,靖起問,乃紫衣戴帽人,杖揭一囊。靖問 誰,曰:「妾楊家之紅拂妓也。」靖遽延入,脫衣去帽,乃十 八九佳麗人也,素面華衣而拜。靖驚答。妓曰:「妾侍楊 司空久,閱天下人多矣,未有如公者。絲蘿非獨生,願 託喬木,故來奔耳。」靖曰:「楊司空權動京師,如何?」曰:「彼 尸居餘氣,不足畏也。諸妓知其無成,去者眾矣,彼亦 不甚逐也。計之詳矣,幸無疑焉。」問其姓,曰:「張。」問伯仲 之次,曰:「最長。」觀其肌膚儀狀,真天人也。靖不自意,獲 之,益喜懼。瞬息萬慮不安,而窺戶者足無停履。既數 日,聞追訪之聲,意亦「非峻。」乃雄服乘馬,排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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