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曆象彙編/庶徵典/第132卷

曆象彙編 庶徵典 第一百三十一卷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
曆象彙編 第一百三十二卷
曆象彙編 庶徵典 第一百三十三卷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曆象彙編庶徵典

 第一百三十二卷目錄

 水災部紀事

 水災部雜錄

 水災部外編

庶徵典第一百三十二卷

水災部紀事 编辑

《左傳》:莊公十一年:秋,宋大水。公使弔焉。曰:「天作霪雨, 害于粢盛,若之何不弔?」對曰:「孤實不敬,天降之災,又 以為君憂,拜命之辱。」臧文仲曰:「宋其興乎!禹湯罪己, 其興也勃焉;桀紂罪人,其亡也忽焉。且列國有凶,稱 孤,禮也。言懼而名禮其庶乎!」既而聞之,曰:「公子御說 之辭也。」臧孫達曰:「是宜為君有恤民之心。」

《梁書柳慶遠傳》:慶遠為魏興太守,郡遭暴水,流漂居 民,吏請徙民杞城,慶遠曰:「天降雨水,豈城之所知?吾 聞江河長不過三日,斯亦何慮?」命築土而已。俄而水 過,百姓服之。

《始興忠武王憺傳》:詔以憺為平西將軍、荊州刺史。未 拜。天監元年,加安西將軍、都督、刺史。六年,州大水,江 溢堤壞。憺親率府將吏,冒雨賦丈尺築治之。雨甚水 壯,眾皆恐。或請憺避焉。憺曰:「王尊尚欲身塞河堤,我 獨何心以免?」乃刑白馬祭江神。俄而水退堤立。邴州 在南岸,數口家見水長,驚走,登屋緣樹。憺募人救之, 一口賞一萬,估客數十人應募救焉,州民乃以免。又 分遣行諸郡,「遭水死者給棺槥,失田者與糧種。」是歲, 嘉禾生于州界,吏民歸美,憺謙讓不受。

《北史李崇傳》:「崇延昌初,加侍中車騎將軍,都督江西 諸軍事。時有泉水湧於八公山頂,壽春城中有魚數 從地中湧出,野鴨群飛入城,與鵲爭巢。五月大霖雨, 十有三日,大水入城,屋宇皆沒。崇與兵泊於城上,水 增未已,乘船附於女牆,城不沒者二版而已。州府勸 崇棄州保北山,崇曰:『吾受國重恩,忝守藩岳,淮南萬 里,繫於吾身,一旦動腳,百姓瓦解。揚州之地,恐非國 物。昔王尊慷慨,義感黃河,吾豈愛一軀,取愧千載。但 憐茲士庶,無辜同死,可桴筏隨高,人規自脫,吾必守 死此城』。」時州人裴絢等受梁假豫州刺史,因乘大水, 謀欲為亂,崇皆擊滅之。又以洪水為災,請罪解任。詔 曰:「夏雨汎濫,斯非人力,何得以此辭解。今水涸路通, 公私復業,便可繕甲積糧,修復城雉,勞恤士庶,務盡 綏懷之略也。」崇又表解州,不聽。是時非崇則淮南不 守矣。

《唐書王方翼傳》:「方翼次葛,水暴漲,師不可度,沈祭以 禱,師涉而濟。」

《楊再思傳》:再思居宰相,於時水沴,閉坊門以禳再思。 人朝,有車陷於濘,叱牛不前,恚曰:「癡宰相不能和陰 陽,而閉坊門,遣我艱于行。」再思遣吏謂曰:「汝牛自弱, 不得獨責宰相。」

《悅生隨抄》:東坡言:郭子儀鎮河中日,河甚為患。子儀 禱河伯曰:「水患止當以女奉妻。」已而河復故道,其女 一日無疾而卒。子儀以其骨塑之于廟,至今祀之。惜 乎此事不見于史也。

《唐書韋皋傳》:皋弟平,平子正貫,為嶺南節度使。南海 舶賈始至,大帥必取象、犀、明珠上珍而售以下直。正 貫既至,無所取,吏咨其清。南方風俗有鬼,正貫毀淫 祠,教民毋妄祈。會海水溢,人爭咎,撤祠事,以為神不 厭。正貫登城沃酒以誓曰:「不當神意,長人任其咎,無 逮下民。」俄而水去,民乃信之。

《杜中立傳》:「大中十二年,大水汎徐兗青、鄆,而滄地積 卑,中立自按行引御水入之毛河東注海州無水災。」 《五代史豆盧革傳》:「莊宗即位,拜同中書門下平章事, 革薦韋說為相,是歲大水,四方地連震,流民殍死者 數萬人,軍士妻子皆採稆以食。莊宗日以責三司使 孔謙,謙不知所為。樞密小吏段徊曰:『臣嘗見前朝故 事,國有大故,則天子以朱書御札問宰相,水旱,宰相 職也』。」莊宗乃命學士草詔,手自書之,以問革說,革說 不能對,第曰:「陛下威德著于四海,今西兵破蜀,所得 珍寶億萬,可以給軍。水旱,天之常道,不足憂也。」 《遼史大公鼎傳》:咸雍十年,登進士第,調瀋州觀察判 官。時遼東雨水傷稼,北樞密院大發瀕河丁壯以完 隄防,有司承令峻急,公鼎獨曰:「邊障甫寧,大興役事, 非利國便農之道。」乃疏奏其事,朝廷從之罷役,水亦 不為災。瀕河千里,人莫不悅。

《楊佶傳》:「佶為武陽軍節度使。」陽水失故道,歲為民 害,乃以己俸創長橋,人不病涉。及被召,郡民攀轅泣 送。

《茅亭客話》:「開寶五年壬申歲秋八月初,成都大雨,岷 江暴漲,永康軍大堰將壞,水入府江。知軍薛舍人文寶與百姓憂惶,但見驚波怒濤,聲如雷吼,中流有一 巨材,隨駭浪而下,近而觀之,乃一大蛇耳。舉頭橫身, 截於堰上。至其夜,聞堰上呼噪之聲,列炬縱橫,雖大 風暴雨,火影不滅。平旦,廣濟王李公祠內旗幟皆濡」 濕,堰上唯見一面沙堤。堰水入新津江口,時嘉眉州 漂溺至甚,而府江不溢。初,李冰自秦時代張為蜀守, 實有道之士也。蜀困水難,至于臼竈生蛙,人罹墊溺 且久矣。公以道法役使鬼神,擒捕水怪,因是壅止泛 浪,鑿山離堆,闢沫水於南北為二江,灌溉彭、漢、蜀之 三郡,沃田億萬頃。仍作三石人以誓江水曰:「俾後萬 祀,水之盈縮,竭不至足,盛不沒肩。」又作石犀五所,以 厭水物。於是蜀為陸海,無水潦之虞,萬井富貴,功德 不泯,至今賴之。咸云:「理水之功,可與禹偕也。不有是 績,民其魚乎?」每臨江滸,皆立祠宇焉。

《宋史錢惟演傳》:「惟演從弟易,易子彥遠為起居舍人, 直集賢院、知諫院。會諸路奏大水,彥遠言陰氣過盛, 在《五行傳》下,有謀上之象,請嚴宮省宿衛。未幾,有挾 刃犯謻門者,特賜五品服。」

《青箱雜記》:「王文穆公欽若,臨江軍人。母李氏,父仲華, 嘗侍祖郁任官鄂渚,而李氏有娠。就蓐之夕,江水暴 溢,將壞廨舍,亟遷于黃鶴樓,始免身,生男,即公也。時 隔岸漢陽居人,遙望樓際,若有光景氣象云。」

《宋史王素傳》:「素知開封府,至和初,大雨,蔡河裂,水入 城,詔軍吏障朱雀門,素曰:『皇上不豫,兵民廬舍多覆 壓,眾心怦怦然,奈何更塞門以動眾』?」遣詔止其役,水 亦不害。

《梅摯傳》:「摯為殿中侍御史時,數有災異,引《洪範》上變 戒曰:『王省惟歲』。」謂王總群吏,如歲四時有不順則省 其職。今伊洛暴漲,漂廬舍,海水入台州,殺人民,浙江 潰防,黃河溢歸,所謂水不潤下。陛下宜躬責修德,以 回上帝之眷祐。陰不勝陽,則災異衰止而盛德日起 矣。

《夢溪筆談》:「陝西因洪水下,大石塞山澗中,水遂橫流 為害。石之大有如屋者,人力不能去,州縣患之。雷簡 夫為縣令,乃使人各於石下穿一穴,度如石大,挽石 入穴窖之,水患遂息也。」

慶曆中,河北大水,仁宗憂形于色。有走馬承受公事 使臣到闕,即時召對,問:河北水災何如,使臣對曰:「懷 山襄陵。」又問:「百姓如何?」對曰:「如喪考妣。」上默然。既退, 即詔閤門,今後武臣上殿奏事,並須直說,不得過為 文飾。至今閤門有此條,遇有合奏事人,預先告示。 《夢溪筆談》:慶曆中,河決北都,商胡久之未塞,三司度 支副使郭申錫親往董作。凡塞河決垂合中間一埽, 謂之「合龍門」,功全在此。是時,屢塞不合,時合龍門埽 長六十步,有水工高超者獻議,以為埽身太長,人力 不能壓埽,不至水底,故河流不斷而繩纜多絕。今當 以六十步為三節,每節埽長二十步,中間以索連屬 之,先下第一節,待其至底,再壓第二第三。舊工爭之, 以為不可,云:「二十步埽不能斷漏,徒用三節,所費當 倍而不塞。」超謂之曰:「第一埽水信未斷,然勢必殺半。 壓第二埽,止用半力,水縱未斷,不過小漏耳。第三節 乃平地施工,足以盡人力。處置三節既定,即上兩節 自為濁泥所淤,不煩人功。」申錫主前議,不聽超說。是 時,賈魏公帥北門,獨以超之言為然,陰遣數千人於 下流收漉流埽。既定,而埽果流,而河決愈甚,申錫坐 謫。卒用超計,商胡方定。

《宋史孔宗旦傳》:宗旦,魯人,為邕州司戶參軍。儂智高 未反時,州有白氣出庭中,江水溢。宗旦以為兵象,度 智高必反,以書告知州陳珙,珙不聽。後智高破橫州, 即載其親往桂州,曰:「吾有官守,不得去,無為俱死也。」 既而州破被執,賊欲任以事,宗旦叱賊且大罵,遂被 害。

《呂大防傳》:英宗即位,改太常博士。御史闕內出大防 與范純仁姓名,命為監察御史裡行。是歲京師大水。 大防曰:「雨水之患,至入宮城廬舍,殺人害物,此陰陽 之沴也。」即陳八事曰:「主威不立,臣權太盛。邪議干正, 私恩害公。遼夏連謀,盜賊恣行,群情失職,刑罰失平。」 《實卞傳》:卞知深州。熙寧初,河決滹沱水及郡城,地大 震,流民自恩、冀來踵相接,卞發常平粟食之。吏白擅 發且獲罪,卞曰:「俟請而得報,民死矣。吾寧以一身活 數萬人。」尋以請,詔許之。外間訛言水大至,卞下令敢 言者斬。一日,復報大水且至,吏請閉門,卞不可,既而 果妄。

《張守約傳》:「守約為涇原鄜延秦鳳副總管,知涇州。涇 水善暴,城每春必增治堤堰,費不貲,適歲饑,罷其役。 或曰:如水害何?守約曰,歉歲勞民,甚於河患,吾且徐 圖之。河神祠故在南,壖禱而遷諸北,以殺河怒。一夕 雷雨,明日河徙而南,其北遂為沙磧。」

「厚德」,錄知制誥韓綜通判天雄軍。會河水漲金堤,民 依丘冢者凡數百家。水大至,綜出令,能活一人者予 千錢。民爭操舟筏盡救之,已而丘冢潰《宋史王審琦傳》:審琦曾孫克臣知鄆州,河決曹村,克 臣亟築隄城下。或曰:「『河決澶淵,去鄆為遠,且州徙於 高,八十年不知有水患,安事此』?克臣不聽,役愈急。隄 成,水大至,不」沒者才尺餘。復起甬道,屬之東平王陵, 埽人得趨以避水。《事寧》,皆繪像祀之。

《聞見前錄》:「元豐七年甲子六月二十六日,洛中大雨, 伊洛漲壞天津橋,波浪與上陽宮牆齊。夜西南城破, 伊、洛南北合而為一,深丈餘,公卿士庶第宅廬舍皆 壞,唯伊水東渠有積薪塞水口,故水不入府第。」韓丞 相康公尹洛,撫循賑貸,無盜賊之警,人稍安。後兩日, 有惡少數輩聲言水再至,人皆號哭,公命擒至決配 之,乃定。聞于朝,築水南新城新堤,增築南羅城。明年 夏,洛水復漲,至新城堤下,不能入,洛人德之。康公尹 洛有異政,此其大者。

《宋史趙昌言傳》:「昌言知天雄軍,屬澶州,河決,流入御 河,漲溢浸府城。昌言籍府兵負土,增堤,索禁卒佐役, 不浹旬堤完。」

《後山談叢》:顏常道曰:「某年河水圍濮州,城竇失戒,夜 發聲如雷,須臾巷水沒骭。士有獻衣袽之法,取綿絮 胎縛,大小不一,使善泅卒沒城中。捫漏穴,用隨水勢 畜入孔道即弭,眾工隨興,城堞無虞。」

《鐵圍山叢談》:「宣和歲巳亥夏,都邑大水,幾冒入城隅, 高至五七丈,久之方得解。」

《宋史杜常傳》:「常以龍圖閣學士知河陽軍。大河決,直 州西上埽,勢危甚。常親護役,徙處埽上。埽潰水溢,及 常坐而止。于是役人盡力,河流遂退,郡賴以安。」 《春渚紀聞》:「錢塘楊村法輪寺僧淨元,年三十,通經祝 髮,即為禪比丘。得法之後,歸隱舊廬,人不知異也。政 和癸巳,海岸崩毀,浸壞民居。自仁和之白石至鹽官 百有」餘里。朝廷遣道士鎮以鐵符及太,築隄防,且建 神祠以禳之,毀益不支。至紹興癸丑,師忽謂眾曰:「我 釋迦文佛,歷劫以來,救護有情,捐棄軀命,初無少靳, 而吾何敢愛此微塵幻妄,坐視眾苦,而不赴救。」即起 禪定,振履經行,視海毀最甚處,至於蜀山,時六月五 日也。從而觀者數百人,而海風激濤,噴湧山立。師將 褰衣而前,眾爭挽引,且請偈言,以示後來。師笑之曰: 「萬法在心,底須言句。我不能世俗書,亦姑從汝請耳。」 即高舉曰:「我捨世間如夢,眾人須我作頌,頌即語言 邊事,了取自家真夢。」又曰:「世間人心易了,只為人多 不曉。了即皎在目前,未了千般學道。」頌畢,舉手謝眾, 踴身沉海。眾視驚呼,至有頓足流涕者,謂即葬魚腹 矣。移時風止,海波如鏡,遙見師端坐海面,如有物拱 戴,順流而來,直抵崩岸,爭前挽掖而上,視師衣履不 濡也。逮視崖側,有數大鯉,昂首久之,沉波而去。即揚 聲謂眾曰:「自此海毀無患也。」不旬日,大風漲沙,悉還 故地。蜀山之民深德之,即其地營庵居留事之。 《聞見後錄》政和戊戌夏六月,京師大雨十日,水暴至, 諸壁門皆塞以土,汴流漲溢,宮廟危甚,宰執廬於天 漢橋上。一餅師家早起,見有蛟螭伏於戶外,每自蔽 其面,若羞怖狀,萬人聚觀之。道士林靈素方以左道 用事,曰:「妖也。」捶殺之,四郊如江河,不知其從出,識者 已知為兵象矣。林靈素專毀佛,泗州普照王塔廟亦 廢。當水暴至,遽下詔加「普王」六字號,水退,復削去。先 當制舍人許翰以詞太褒,得罪。

《宋史岳飛傳》:「飛字鵬舉,相州湯陰人。生未彌月,河決 內,黃水暴至,母姚抱飛坐甕中,衝波及岸得免,人異 之。」

《處州府志》:「毛允理,青田人。宋紹興間,水溢,民居蕩然, 死者無數,允理獨覓巨舟救溺,得活者多。水落沙土 擁積如山,因撥去沙土,獨允理屋宇几席、器皿如故。 事聞於朝,封奉議大夫,表其坊曰進德。」

《揮麈餘話》:紹興甲子歲,衢婺大水。今首台余處恭未 十歲,與里人共處一閣,凡數十輩在焉。閣被漂,幾沉, 空中有聲云:「余端禮在內,當為宰相,可令愛護之。」少 選一物如黿鼉,其長十數丈,來負其閣,達于平地,一 閣之人皆得無它。

《葦航紀談》:「紹興庚寅,天台水災,雖城中亦被害及十 分之七。水退而司官各訪舊地,忽主簿廳基衝出一 朱棺,正當廳治,其簿朱公俾令移往山東掩瘞,役夫 開掘其地,忽見一碣,上有字云:『乾卦吉,坤卦凶,五百 年逢朱主簿,移我葬山東』。」雖不知其為誰氏,而亦可 異,遂移葬之。

《虎苑》乾道中,江西水災,豐城農夫挈其母及妻子就 食他所,過小溪,密語妻曰:「穀貴艱食,豈能俱生?我褓 兒先渡,母老不能來,可棄之。」婦不忍,掖姑以行,足蹈 泥淖,方取履,及見金爛然在水中,拾得之,語姑曰:「本 為貧徙,今幸天賜,可歸矣。」登岸視其夫,不見兒戲沙 上,問之,云:「被黑牛銜入林中。」入林視之,流血丹地,巳 為虎食矣。

《癸辛雜識》:庚寅五月,連雨四十日,浙西之田盡沒無 遺,農家謂尤甚於丁亥歲,雖景定辛酉亦所不及也幸而不沒者,則大風駕湖水而來,田廬頃刻而盡,村 落名之曰「湖翻。」農人皆相與結隊往淮南趁食,于太 湖買舟百十餘所,載數千人同往。甫至湖心,大風驟 至,悉就溺死。又有千餘人渡揚子江,濟者同日亦沈 於江,「淨慈」、「靈隱」皆停堂,客僧數百,皆渡江還浙東內。 四僧偶別門徒,至中途忘攜雨具,還取之。至江干則 渡舟解維矣,方悵然自失。舟至中流,亦為風浪所覆。 四僧幸而得免,豈非所謂「劫數」者耶?

《金史臘醅傳》:「世祖既沒,肅宗襲節度使,麻產據直屋 鎧水,繕完營堡,招納亡命,杜絕往來者,恃陶溫水民 為之助,招之不聽,使康宗伐之。是歲,白山混同江大 溢,水與岸齊。康宗自阿鄰岡乘舟至於帥水,舍舟沿 帥水而進,使太祖從東路取麻產家屬,盡獲之。」 《劉瑋傳》:「瑋擢戶部尚書。時河決於衛,自衛抵清、滄皆 被其」害。詔兼工部尚書往塞之。或謂:「天災流行,非人 力所能禦,惟當徙民以避其衝。」瑋曰:「不然。天生五材, 遞相休王。今河決者,土不勝水也。俟秋冬之交,水勢 稍殺,以漸興築,庶幾可塞。」明年春,瑋齋戒禱于河,功 役齊舉,河及復故,召還增秩。

《移剌溫傳》:「溫歷永定、震武、崇義節度使,移臨海軍。州 治近水,秋雨,水潦暴至城下,城頗決,百姓惶駭,不知 所為。溫躬督役夫繕完之,雖臨不測,無所避。僚屬或 止溫,溫曰:『為政疵癘,水泛溢為災,守臣之罪,當以此 身為百姓謝,雖死不恨』。」

《宗敘傳》宗。除河南路統軍使。河決李固渡,分流曹、 單之間,詔遣都水監梁肅視河決。宗敘言:「河道填淤 不受水,故有決溢之患。今欲河復故道,卒難成功,幸 而可塞,它日不免決溢山東,非曹、單比也。沿河數州, 驟興大役,人心搖動,恐宋人乘間扇誘,搆為邊患。」梁 肅亦請聽兩河分流,以殺水勢,遂止不塞。

《高德基傳》:「大定三年,以察廉治狀不善,下遷同知北 京路都轉運使事。是年秋,土河泛溢,水入京城。德基 遽命開長樂門,疏分使入御溝,以殺其勢,水不能為 害。」

《馬諷傳》:「諷遷雄州歸信令,境有河曰八尺口,每秋潦 漲溢,害民田,諷視地高下疏決之,其患遂息。」

《劉仲洙傳》:「仲洙調深澤令,縣近滹沱河,時秋成,水忽 暴溢,仲洙極力護塞,竟無害。」

《續夷堅志》:「甲辰、乙巳歲,廣寧夏五六月間,大陰晦,雷 雨環作,聲不斷。夜望閭山上,白氣直與海接,須臾下 雨,終夜不息。平明水沈村落,死者無限。大土崖高數 百尺,皆蕩為平土。下漫石,石上有臼痕,不知何代,為 岡厓所覆壓也。山顛龍𩰚處留跡數十,所印泥鱗甲 爪痕,有長五六十尺者,有長百餘尺者。意群龍聚𩰚 于此土人遭此大變。」

《金史康元弼傳》:「元弼為大理丞,大定二十七年,河決 曹、濮間,瀕水者多墊溺。朝廷遣元弼往視,相其地如 盎,而城在盎中,水易為害,請命于朝以徙之。卒改築 于北原,曹人賴焉。」

《承暉傳》:「承暉知大名府事,雨潦害稼,承暉決引潦水, 納之壕隍。」

《路鐸傳》:「鐸為左三部司正,上書言事,召見便殿,遷右 拾遺。明年,蘆溝河決。鐸請自元同口以下,丁村以上, 無修舊堤,縱使分流,以殺減水勢。」詔工部尚書胥持 國與鐸同檢視。

《馬琪傳》:「河決陽武,灌封丘而東。琪行尚書省事往治 之,訖役而還。遷中大夫。」

《李復亨傳》:「河南雨水害稼,復亨為宣慰使,御史中丞 完顏伯嘉副之,循行郡縣。凡官吏污貪不治者,得廢 罷推治。」

《元史張弘範傳》:「至元二年,移守大名。歲大水,漂沒廬 舍,租稅無從出,弘範輒免之。朝廷罪其專擅,弘範請 入見,進曰:『臣以為朝廷儲小倉不若儲之大倉』。帝曰: 『何說也』?對曰:『今歲水潦不收,而必責民輸,倉庫雖實, 而民死亡殆盡,明年租將安出?曷若活其民,使不致 逃亡,則歲有恆收,非陛下大倉庫乎?帝曰:『知體。其勿 問』』。」

《劉敏中傳》:「大德七年,詔遣宣撫使巡行諸道,敏中出 使遼東山北諸郡,守令恃貴倖暴橫者,一繩以法。錦 州雨水為災,輒發廩賑之。」

《也先不花傳》:「也先不花遷平章河南行省,河決落黎 堤,勢甚危,督有司先士卒以修之,汴以無患。」

《鐵哥傳》:鐵哥拜中書平章政事,平灤大水,鐵哥奏曰: 「散財聚民,古之道也。今平灤水災,不加賑恤,民不聊 生矣。」從之。

《張庭珍傳》:「庭珍為開封府尹,河決灌太康,漂溺千里, 庭珍括商人漁子船,及縛木為筏,載糗糧,四出救之, 全活甚眾。水入善利門,庭珍親督夫運薪土捍之,不 能止,乃頹城為堰,水既退,即發民增外防百三十里, 人免水憂。」

《秦起宗傳》:「起宗遷南臺御史,建康多水,或實災而有司抑之,或無災而訴災。起宗微行得實,人以為神明。」 《王結傳》:「結拜遼陽行省參知政事,遼東大水,穀價翔 湧,結請於朝,發粟數萬石以賑饑民。」

《兗州府志》:「明洪武初,曹州有老嫗遇異人指州治前 石獅語曰:『此獅之目若赤,則水患至矣。汝於其時亟 去可免也』。嫗日視其獅甚數,人怪問之,知其故,陰以 朱塗獅目,嫗見其赤,不知其偽也,遂亟走焉。既去數 百步,回視之,則州境果為巨浸矣。」

《明外史張玉傳》:「玉從子信,永樂中歷刑科都給事中, 數言事,擢工部右侍郎。河決開封,遣信視之,請疏魚 王口至中灤故道二十餘里,繪圖以進。詔如其議,役 十萬人浚之,決遂塞。」

《鎮江府志》:「正統間大水,巡撫周文襄公忱,令置石于 邑南九里廟前水涯,使後人驗水以勘災,後仆水中。 今蔣家渡北百步許,尚存其一,名文襄水寸。」

《兗州府志》:景泰中,徐武功伯有貞治張秋決河求發 源處不得,乃投物試之,凡數處不受。武功曰:「水流則 不受物,源不在是也。」輒又投之一所,物受曰:「此水源 也。」百計塞之,不效。武功夢一高僧授簡曰:「至人無欲。」 乃悟曰:「此下殆有龍窟,龍所欲者珠,所畏者鐵也。」於 是鑄長鐵柱貫而下焉,水始受塞。蓋鐵能蝕珠,龍愛 珠故去耳。

《明外史李敏傳》:憲宗末,中官佞倖多賜莊田,既得罪, 率辭且奪。帝不以賦民,令人守,敏請召佃,畝科銀三 分。帝從之,然他莊田如故也。會京師大水,敏乃極陳 其害,言:「今畿輔皇莊五,為地萬二千八百餘頃。勛戚 中官莊三百三十有二,為地三萬三千一百餘頃。官 校招無賴為莊頭,豪奪畜產,戕殺人,污婦女,民心痛 傷,災異所由生。皇莊始正統間諸王未封,相閒地立。 莊王之藩,地仍歸官。其後乃沿襲。普天莫非皇土,何 必皇莊。請盡革莊戶賦民耕畝概徵銀三分,充各宮 用度。無皇莊之名而有足用之效。至權要莊田,亦請 擇佃戶領之。有司收其課,聽諸家領取。悅民心,感和 氣,無切於此」時不能用。

《陝西通志》:「李善字宗元,隴州人。成化進士,為河南僉 事。河決張秋,都御史劉大夏督修之。總理難其人,藩 臬以善應,乃為相度水勢,開修賈魯河,改河南注,築 塞黃陵決口,斷水東流,卒底於成。」

《明外史孝宗孝康皇后張氏傳》:「孝宗即位,立為后,帝 頗優禮外家。弟鶴齡,壽寧侯,延齡建昌伯,姻黨授官 者甚眾。」當此之時,壽寧侯權勢傾天下。河決山東,副 使楊茂元言「水陰類,應在後宮。」后怒,帝徵茂元至,予 杖謫之。

《楊守臣傳》:「守臣子茂元為湖廣副使,改山東。弘治七 年,河決張秋,詔都御史劉大夏治之,復遣中官李興、 平江伯陳銳繼往。興威虐縶辱按察使,茂元攝司事, 奏言:治河之役,官多而責不專,有司供億,日費百金。 諸臣初祭河,天色陰晦,帛不能燃,所焚之餘,宛然人 面,具耳目口鼻,觀者駭異,鬼神示怪,夫豈偶然。乞召 還興銳,專委大夏,功必可成。且水者陰象,今后戚家 威權太盛,假名姓肆貪暴者,不可勝數。請加禁防,以 消變異。畫工、藝士,宜悉放遣。山東既有內臣鎮守,復 令李全鎮臨清,宜撤還。」疏入,下山東撫按勘。奏言:「焚 帛之異誠有之,所奏供億,多過其實。」于是興銳連章 劾茂元妄。而帝又入外戚張氏言,遂遣錦衣百戶胡 節逮之。父老遮道愬節乞還楊副使。及陛見,茂元長 跪不伏。帝益怒,置之詔獄。節乃遍叩中官,備言父老 愬冤狀,中官多感動。會言者交論救,部議贖杖還職, 特謫長沙同知。

《林瀚傳》:「瀚子庭㭿,弘治十二年進士,歷蘇州知府。頻 歲大水,疏請停織造,罷繁征,割關課備賑。再上始報 可。」

《朱裳傳》。「裳登正德九年進士,巡按山東,大水淹城武、 單二城,以裳言,命相地改築。」

《列朝詩集》:「林大輅字以乘,莆田人。嘉靖初,起江西僉 事,轉副使,河南按察使、右布政使。拜副都御史巡撫。 會水災,抗疏引咎,切責罷歸。」

《徐州志》:「嘉靖五年,當城陷之日,公私廬舍衝漂殆盡, 惟高皇與蕭相國小木像蕩漾于洪濤巨浪之中,雖 烈風暴雨,曾不飄散於廟,若相依倚。」

《明外史盛應期傳》:「嘉靖六年,黃河水溢入漕渠,沛北 廟道口淤數十里,糧艘為阻。侍郎章拯不能治。尚書 胡世寧、詹事霍韜、僉事江良材請於昭陽湖東別開 漕渠,為經久計。議未定,以御史吳仲言,召拯還,即家 拜應期右都御史以往。應期乃議於昭陽湖東,北進 江家口,南出留城口,開濬百四十餘里,較疏舊河力」 省而利永。夫六萬五千,銀二十萬兩,剋期六月,工未 成,會旱災修省。言者多謂「開河非計」,帝遽令罷役。應 期請展一月竟其功,不聽。

《徐州志》:「徐州城形如臥牛,且其河善放溢,昔人嘗鑄 鐵牛鎮之,迎擊土牛,則於城形及鐵牛俱有妨,故俗傳不鞭春。」

蕭縣,相襲不撞鐘,以為撞則水至。嘉靖間,縣尹朱同 芳弗聽,水果大至,漂沒田廬。同芳堅不聽,水亦尋涸。 及孫重光尹蕭,父老懇請,重光遂止之。乃為文以祭 鐘曰:「鼓焉以鐘,昏晨之軌。民有訛言,金能利水。為民 父母,從此而已。禦患無德,隨俗可恥。鐘兮有靈,尚鑒 乎此。」重光去,王藎臣繼之,復令撞鐘,其家病禍相沿。 懼而復止。鐘果能禍福人耶?多見其不知命也。 《明外史周思兼傳》:「思兼督臨清磚廠,河將決,思兼募 民築隄,身立赤日中,隄成三日,而秋漲大發,民免于 災。」

《曾鈞傳》:「嘉靖三十一年,鈞以右副都御史總理河道, 徐、邳等十七州縣連被水患。帝憂之,趣上方略。鈞請 濬劉伶臺至赤晏廟八十里,築草灣老黃口,增高家 堰長堤,繕新莊等舊閘。數月工成,進工部右侍郎。」 《見聞錄》:「萬曆己卯,蘇、松水災。徐存翁與張太岳書云: 『自琨兒行後,以老病增劇。又伏念翁輔佐聖主,日有 萬幾,不宜以寒暄常談上溷聽覽,故累月不奉書,惟 仰望台垣,祝禔福日隆』」而已。茲僭有稟瀆,東南諸郡 財賦所出,而蘇、松為之首,此翁所素知也。自隆慶、庚 辛間,吏玆土者不思以端己裕民為政,而專導之以 嚚訟,教之以爭奪,民靡然斲喪其廉恥之心,毀棄其 忠厚之俗,攫攘微利,骨肉為讎,舊族故「家,所在破敗。」 彼其意以為富者之財散入于貧,則貧者均當富矣。 而豈知人情得財既易,用財遂輕。加以奸惡之徒,競 相誘引,淫奢飲博,視如泥沙,訟墨未乾,空乏如故,而 富者之衰落不可復振。蓋里巷之間,無富民者數年 矣。去歲風蠱為孽,田只半收,盡其所入,供輸常賦。幸 賴朝廷有折兌之令,稍「存陳秕,苟延旦夕,深冀今春 豆麥成熟,接濟飢荒。而三月以來,淫雨不止,溝澮盡 溢,江湖亦盈千里,平疇頓成巨浸,猶冀水涸,補插秧 苗。詎意西水不消,海潮增漲,田高而岸固者,竭力車 戽,僅救百分之二三;其否者,人力莫措,惟相與哭視 沈淪而已。蘇、松之人,素恃耕作,一失農業,更無可以 謀生。于時百姓欲望官司發賑,則庫藏久稱空虛;欲 詣大家稱貸,則倉箱先已匱竭;欲望貿布易粟,則邇 年商旅不通,布無所售;欲往鄰郡行乞,則聞四境率 被水患,出無所之。強者劫掠以偷生,弱者嗟吁而就 斃。」巡撫胡中丞適在兩郡,親見其然,憂苦焦勞,寢食 為廢。其《所上疏》,讀之可謂危迫矣。然于顛連困悴之 狀,則以新奇繁猥,實猶未能盡陳。至于窮鄉僻里,《軺 車》所不經,其晝夜悲啼之聲,夫妻子母對膝抱頭,悲 哀抑鬱之氣,即中丞目固有未睹,言固有未及也。仰 惟皇上聖神廣運,子視萬民,翁道崇致主,心存濟世。 計于一物失所,猶惻然動情,況忍視數百萬之眾漂 尸填東海乎?又況財賦重地,「祖宗所由以興者乎?又 況星變以來,豪猾奸雄日懷幸亂之心,至今未已乎? 竊以為有非常之阨數,必有非常之恩澤,然後可以 消弭保綏。今必望斷自君相,檢嘉靖三十四年、四十 年所行恩例,及察今胡中丞所請,破格加卹,庶遺黎 獲存,多患潛杜。若付有司,拘泥舊聞,僅減免存留分 數,不能有補」益也。且階聞治民者未有事而卹之,則 天下賴以靖奠,而廟堂之上亦得伸以為恩,縮以為 威,常不失其尊。若事至而後卹,則受者不以為惠,而 其多寡輕重、喜怒聚散之權,乃更倒持于下,縱能委 曲彌縫,勉強收拾,而目前之費,日後之憂,皆將有不 可勝言者。然其機甚隱,其萌芽甚微,非仁慈如翁,明 睿如翁,孜孜計安社稷、不避嫌怨如翁,莫能知,亦莫 能任也。此天下所以胥翹首跂足而望翁也。階跧伏 山林,行且就木,本不宜更論政理。但念受國家之長 養,垂八十年,受翁之深知,今亦三十餘年。每思一效 尺寸,以贊皇上如天之鴻施,揚翁無疆之休聞,不愧 古所稱「老臣益友」者。故敢冒譏出「位,忍笑迂闊,而具 以陳于台座。倘蒙俯察其心,少垂聽焉,豈惟階之榮 幸!豈惟階之榮幸!臨楮無任戰汗仰望之至。不宣。」張 太岳《報徐存翁書》云:「恆雨為災,下民墊溺,皆執政非 人,積怨干和所致。假令明主循漢家故事,策免大臣, 以消災沴,則不肖必在汰黜之首矣。」捧誦台翰,不勝 愧悚。先是,撫按疏至,上覽之痛惻,巳兩奉特旨議處。 乃蠲恤之令,猶屯膏而未沛者,非靳也。以故事必勘 明而後可定分數耳。茲奉台教會地曹覆顧掌科疏 上,謹再擬旨,「申仁主子惠之意,慰黎民仰望之心。俟 勘疏至,即破格蠲貸,必不敢虛文塞責,以重得罪于 元元也。」人旋,謹百拜以謝台教。

《廣東通志》:「萬曆壬午,惠州大水,沒城雉者五日,河源 尤大,溺死者不可勝紀。丁酉夏四月,復大水,淹及府 署,或見怪物乘水而出,金光射人,蓋蛟蜃云。兵備副 使鄭岳、知府李天倫請免本年田租之二,許之。」 《無為州志》:「張光宗字愛竹,里中稱長者。萬曆十八年 大水,人皆趨城避光宗居黃落河一小埠,水已沒釜, 妻父」吳封君廷弼棹一舟救之。光宗顧其鄰曰:「吾去此輩溺死矣。」急以舟遷鄰人于陸,然後挈妻子登舟 抵城,吳君立城頭望三日不至,見之,詢其實,泣曰:「吾 壻誠長者。」 《明外史葉向高傳》:京師大水,四方多奏水旱。向高言: 自閣臣至九卿,臺省曹署皆空,南都九卿亦止存其 二。天下方面大吏,去秋至今未「嘗用一人。」今人心洶 洶「《思亂》,特未發耳。陛下萬事皆不理,以為天下長如 此,臣恐一發不可收也。」帝不省。

《周定王橚傳》:橚裔孫恭枵嗣。崇禎十四年冬,李自成 再圍汴,築長圍,城中樵採路絕。十五年九月,河決城 潰。枵從後山登西城樓,率宮妃諸王露棲雨中,數日 始獲免。士民溺死者數百萬,諸宗皆沒。先是,端王末 發祕記,有「王室將衰,河決為害」語,王告世子以為大 慼。及是果驗。

水災部雜錄 编辑

《詩經小雅十月》之交章,百川沸騰。

《遁甲開山圖》:「盧氏山宜五穀,可以避水災」,因山以名 縣。

《淮南子天文訓》:「陰氣盛則為水。」

《鹽鐵論力耕》篇。《文學》曰:「洪水滔天,而有神禹之績;河 水泛溢,而有宣房之功。」

《述異記》:「蘭陵山有井,異鳥巢其中,金翅而身黑。此鳥 見即大水。井不可窺,窺者盈歲輒死。」

《雲仙雜記》:「禹導河之際,沈祕景符,以鎮五千年之水 患,後人賴焉。」

《岳陽風土記》:傍湘之民,歲暮取江水一㪷,歲旦取江 水一㪷,較其輕重,則知其年水勢高下。云重則水大, 輕則水小,甚驗。

《昨夢錄》:紹興辛巳,余聽讀於建昌教官省元劉溥德 廣語,及余所生之地,曰滑臺。劉曰:「聞人之言,黃河漲 溢,官為卷埽,其說如何。」曰:「予不及見也。尚聞先父言 斯事,民甚苦之。蓋於無事時取長藤為絡,若今之竹 夫人狀,其長大則數百倍也,實以芻槁土石,大小不 等,每量水之高下而用之,大者至於二千人,方能推 之於水,正決時,亦能遏水勢之暴,遇水高且猛時,若 拋土塊於深淵耳,此甚為無益焉,舍是則亦無他策 也。或不幸方推之際,怒濤遽至,則溺死者甚多,大抵 止以塞州城之門及鹽官場務之衙宇耳。瀕河之民, 頗能視沙漲之形勢,以占水之大小遠近,往往先事 而拒逆來,所以甚利便也。」又有絞藤為繩。結竹筏 木柵等,謂之「寸金藤。」有時不能勝水力,即寸斷如剪。 郡縣又科鄉民為之,所費甚廣。大抵卷埽及寸金藤, 白馬一郡,每歲不下數萬緡。白馬之西即底柱也,水 常高柱數尺,且河怒,為柱所扼,力與石𩰚,晝夜常有 聲如雷霆。或有建議者,謂柱能少低,則河必不怒。於 是募工鑿之,石堅,竟不能就。頗有溺者,了無所益。滑 臺南一二里,有沙觜,橫出半河,上立浮圖,亦不甚高 大。河水泛溢之際,其勢橫怒,欲沒孤城。每至塔下,輒 怒氣遽息,若不泛溢時。及過滑臺城址,則橫怒如故。 此殆天與滑臺而設也。

《煮泉小品》:「咸,感也。山無澤則必崩,澤感而山不應,則 將怒而為洪。」

《視聽抄》:吳諺曰:「正月逢三亥,湖田變成海,謂之水大 也。」壬辰年正月初六日己亥,十八日辛亥,三十日癸 亥,是歲大澇,湖田顆粒不收。癸巳正月亦有三亥,然 一亥在立春前,是歲無水災。

《丹鉛總錄》:「宋人議論多而成功少」,元人評之當矣。且 以一事言之,張君房謂藝祖受禪歲在庚申,庚者金 也,申亦金位,當為金德。謝絳謂作京于汴,天下中樞, 當為土德。程伊川謂「唐為土德,故無河患,宋為火德, 故多水患。」甚矣,宋人饒舌,其君之厭聽也宜哉。 《見聞搜玉》:松江本緣淞江得名,其地下每多水災,去 水而名「郡。」

水災部外編 编辑

《錄異記》:「進士崔生自關東赴舉,早行十餘里,黑夜方 五鼓,路無人行,惟一僕一擔一騾而已。忽遇列炬呵 殿,旗幟戈甲二百許人,若節使行李,生映槐樹以自 匿,既過乃行,不三二里,前之隊仗復回,又避之,然後 徐行,隨之有一步健押茶擔,其行甚遲,生因問為誰, 曰:『岳神迎天官也。天官姓崔,呼侍御秀才方入關應 舉,何不一謁,以卜身事』?」生謝以無由自達,步健許偵 之。既及廟門,天猶未曙,步健約生伺於門側,押茶擔先入。良久出曰:「侍御請矣。」遂引相見,歡喜異常,即留 于下處。逡巡,岳神至,立語便邀崔御史入廟中,陳設 帳幄筵席,妓樂極盛。頃之,張樂飲酒,崔臨赴宴,約敕 侍者祇待于生,供以湯茶所須,情旨敦厚。飲且移時, 生倦,徐行周覽,不覺出門。忽見其表丈人顏色憔悴, 衣服襤褸,泣而相問。生因曰:「丈人恰似久辭人間,何 得于此相遇?」答曰:「僕離人世十五年矣,未有所詣。近 作敷水橋神倦于送迎,而窘于衣食,窮困之狀,迨不 可濟。知姪與天官侍御相善,又宗姓之分,必可相薦, 故來投誠,願為述姓字。若得南山觜神,即粗免饑勞。 此後遷轉,得居天秩,去離憂苦矣。」生辭以「乍相識,不 知果可相薦否,然試為道之。」言罷,復下處。侍御尋亦 罷宴而歸,顧問久之,曰:「後年方及第,今年不就試亦 得。余少頃公事亦畢,即當歸去。程期甚迫,不可久留。」 生因以表丈人所求告之。侍御曰:「觜神是人間補遺, 極是清資。敷水橋神,其位卑雜,豈可便得。然試為言 之,岳神必不相阻。」即復詣岳神道之。生潛近伺之,歷 歷聞所託,岳神果許之,即命出牒補署。俄爾受牒入 謝,迎官將吏一二百人,侍從甚整。生因出門相賀,觜 神沾灑相感,曰:「非吾姪之力,不可得此位也。他後一 轉,便入天司矣。今年地神所申,渭水泛溢,姪莊當漂 壞上下鄰里,一道所損三五百家。已令為姪護之,五 六月必免此禍,更有五百縑相酬。」須臾,觜神驅殿而 去,侍御亦發岳神出送,生獨在廟中,欻如夢覺。出門 訪僕使,只在店中,一無所睹。于是不復入關,卻回止 別墅。其夏渭水泛溢,漂損甚多,唯崔生莊獨得免。莊 前泊一空舡,有絹五百疋。生益信不虛復。明年果擢 第矣。宗正王大卿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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