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理學彙編/經籍典/第484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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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理學彙編經籍典

 第四百八十四卷目錄

 集部彙考十八

  宋馬端臨文獻通考六別集五宋四

經籍典第四百八十四卷

集部彙考十八 编辑

宋馬端臨文獻通考六 编辑

別集五宋四 编辑

《李文簡公集》一百二十卷。

敷文閣學士丹稜李燾仁父撰。《水心集序》曰:「自有文字以來,名世數十,大抵以筆勢縱放,凌厲馳騁為極功。風霆怒而江河流,六驥調而八音和,春輝秋明而海澄嶽靜也。高者自能,餘則勉而效之矣。雖然,此韓愈所謂下逮《莊》《騷》,其上無是也。」 觀公大篇詳而正,短語簡而法,初未嘗藻黼琢鏤,以媚俗為意。曾點之瑟,「方希,化人之酒欲清」 ,又非以聲色臭味自怡悅也。獨於古文墜學,堂上之議,起虞造周,如挈裘領振之焉,固遺其下而獨至其上者歟。蜀自三蘇死,公父子兄弟後起,兼方合流,以就家學,綜練古今名實之際,有補於世,天下傳以繼蘇氏云。

《沈子壽文集》 卷。

《水心集序》曰:「吳興沈子壽,少入太學,名聞四方。仕四十餘年,絀於王官,再入郡,三佐帥幕,公私憔悴,而子壽老矣。然其平生業嗜文字,若性命在身,非外物也。甲乙自著累百千首,嗚呼,何其勤且多也!余後學也,不足以識子壽之文。其不為音險而理富精切,自然新美,使讀之者如設芳醴珍殽,足飲饜食,而無醉飽之失也。」 又能融釋眾疑,兼趍空寂,讀者不惟醉飽而已。又當消慍忘憂,心舒意閑,而自以為有得於斯文也。觀其開闔疾徐之間,旁觀而橫陳,逸騖而高翔,蓋宗廟朝廷之文,非自娛於幽遠淡泊者也。

《徐斯遠文集》 卷。

《水心集序》曰:「斯遠盡平生文僅二十餘首,首輒精善,疑其親自料揀,應留者止此爾。徐觀筆墨輕重,以十一斂藏千百,雖鋪寫縱放,亦無怠惰剝落之態,迷流陡起,體勢各成,殆非精揀所能致也。詩險而肆,對面崖壑,咫尺千里,操舍自命,不限常律。慶曆、嘉祐以來,天下以杜甫為師,始黜唐人之學,而江西宗派章焉。」 然而格有高下,技有工拙,趣有淺深,材有大小。夫以汗漫廣莫,徒枵然從之,而不足充其所求,曾不如脰鳴吻吷出豪芒之奇,可以運轉而無極也。故近歲學者,已復稍趍於唐而獲焉。曷若斯遠淹玩眾作,凌暴偃蹇,情瘦而意潤,貌枯而神澤,既能下陋唐人,方於宗派,斯又過之。斯遠有外物不移之好,負山林沉痼之疾,而師友學問,小心抑畏,異方名聞之士,未嘗不遐嘆長想,千里而同席也。初渡江時,上饒號稱賢俊,所聚義理之宅,如漢許下、晉會稽焉。風流幾泯,議論將絕。斯遠與趙昌父、韓仲止扶植遺緒,固窮一節,難合而易忤,視榮利如土梗,以文達志,為後生法。凡此皆強為善者之所宜知也。

《相山集》二十六卷。

陳氏曰:朝奉大夫濡須王之道彥猷撰。宣和六年,兄弟三人同登科。建炎寇亂,率眾保明避山,從之者皆得免。以功改京官,沮和議得罪。晚年歷麾節。其子藺,被遇阜陵,貴顯。

《韋齋小集》十二卷。

陳氏曰:吏部員外郎新安朱松喬年撰。侍講文公之父也。文公嘗言,「韋齋先生自為兒童時,出語已驚人,及去場屋,始致意為詩文。其詩初亦不事彫飾,而天然秀發,格律閑暇,超然有出塵寰之趣。」

《關博士集》十二卷。

陳氏曰:太學博士錢塘關注子東撰。紹興五年進士。嘗為湖州教授。自號「香巖居士。」

《石月老人集》三十五卷。

陳氏曰:朝議大夫致仕鄱陽余安行勉仲撰。安行累舉不第,其子應求,以童子登崇寧五年進士科,為御史,歷麾節。所至迎養其父,至九十六乃終。著書號《至言》,蓋純篤之士也。

《王著作集》四卷。

陳氏曰:著作郎福清王蘋信伯撰。從程門學,以趙忠簡薦,召對,賜出身。秦檜惡之,會其族子坐法,牽連文致,奪官以死。

《屏山集》二十卷

陳氏曰:通判興化軍崇安劉子翬彥沖撰。父韐,兄子羽。子翬以蔭入仕,年甫四十八而卒。朱文公其門人也。嘗謂朱曰:「吾少聞佛、老之說,歸讀吾書,然後知吾道之大,體用之全如此。」 於《易》得入德之門,為作《復齋銘》《聖傳論》,可以見吾志矣。

《東溪集》二十卷。

陳氏曰:迪功郎漳浦高登彥先撰。考試潮州策問,忤秦相,謫死。

水心葉氏《序略》曰:「君高遠獨出,無拘留泥滓間意。學已成,謂當直施用,不曲步捷行,以漸巧取之。論說必窮盡。欲砭時陋,扶世壞文,不為扶疏茂好,惟自根極而成者,無不具也。故不得志於科舉,至轉富入貧,本業微析,終不動心,一以溪山雲月為家宅,筆墨簡策為情性,常覃研竟日,曰:『孔、顏不如是也』。」

《繙經堂集》八卷。

陳氏曰:知盱眙軍東平畢良史少董撰。文簡公士安五世孫,嘗陷虜,有從之游者,因為圖,名《繙經》,寫其訪問紬繹之狀。

《三近齋餘錄》 卷。

朝奉郎知信州王從正夫撰。從文,正公五世孫。有詩文四百八十餘篇,自題《三近齋餘錄》。楊誠齋序略曰:其詩如「落木森猶力,寒山淡欲無」 ,如「地迥高樓目,天寒故國心」 ,如「涼風回遠笛,瞑色帶歸舟」 ,如「塵心依水淨,歸鬢與山青」 ,不減晚唐諸子。如「墮蕊盡應輸燕子,懶寒猶及占梨花」 ,如「一番風雨催寒食,千里鶯花想故園」 ,如「身閑更得憑陵酒,花落殊非愛惜」 ,「春」 如「秋生列岫雲尤薄,泉瀨懸崖路更慳」 ,置之江西社中何辯?《幽蘭》云「臨春慘不舒,蓋國空自香」 ,意不在蘭也。至於騷辭,如《釣臺》《沐髮》《乞巧》《悼亡》等篇,出入遠游天問之海,頡頏幽通,思元之囿矣。及上前論事之文,皆卓然近用。又如簋餐豆肉之可以求飽,笥裳篚纊之可以御冬。使其遇合,功用詎可量哉?紀之甗,鄭之瓚。櫝而不讎,瘞而不起。久則光怪四出,貫日襲月,有不可揜者。惟不求知所以不可揜也歟。

《藥寮叢稿》二十卷。

陳氏曰:「太常少卿上蔡謝伋景思撰。」 參政克家之子。

水心葉氏序略曰:「崇觀後,文字散壞,相矜以浮,肆於險膚無據之辭,苟以蕩心意,移耳目,取貴一時,雅道盡矣。謝公尚童子,脫丱髦,游太學,俊筆湧出,排窄老蒼,而不能不受俗學薰染。自漢魏根底,齊梁波流,上愬經訓,旁涉傳記,門樞戶鑰,庭旅陛列,撥棄組繡,考擊金石,洗削纖巧,完補太樸。其《藥園小畫記》,蓋謝靈運山居之約,言志潔而稱物芳,無憂憤不堪之情也。」

《巖壑老人詩文》一卷。

陳氏曰:左朝請大夫洛陽朱敦儒希真撰。初以遺逸召用,嘗為館職,既挂冠,秦檜之孫塤欲學為詩,起希真為鴻臚少卿,將使教之。

《鶴溪集》十二卷。

陳氏曰:辟雍博士青田陳汝錫師予撰。紹聖四年進士,持節數路帥越而卒。青田登科人,自汝錫始。希點子與其孫也。

《岳武穆集》十卷。

陳氏曰:樞副鄴郡岳飛鵬舉撰。飛功業偉矣,不必以集著也,世所傳誦,其《賀和議成》一表,當亦是幕客所為,而意則出於岳也。

《漢濱集》六十卷。

陳氏曰:參政襄陽王之望瞻叔撰。周益公為集序。序略曰:「公生於羊、杜成功之地,慕其為人。博學能文,知略輻輳。學根於經,故有淵源;文適於用,故無枝葉。奏劄甚多,皆可行之言;內制雖少,得坦明之體。酷嗜吟詠,詞贍而理到。近世論文章事業,公實兼之。豈與夫一偏一曲之士較短量長而已?」

山《翰林詞草》卷。

陳氏曰:玉山汪應辰聖錫撰。興五年進士。

本名《洋筆賜》,天才甚高,而不喜為文,謂:

不宜弊精神於無用。然每作輒過人。以天官兼翰苑,近二年,所撰《制誥》,溫雅典實,得王言體,朱晦翁稱為「近世第一。」

《太倉稊米集》七十卷。

陳氏曰:樞密編修宣城周紫芝少隱撰。自號「竹坡居士。」

《白蘋集》四卷。

陳氏曰:右文林郎單父龐謙孺祐甫撰。莊敏公籍之曾孫也。用季父恩,仕不遂而死。韓南澗志其墓。嘗客居吳興,故集名《白蘋》。

《南澗甲乙稿》七十卷。

陳氏曰:吏部尚書潁川韓元吉無咎撰。門下侍郎。

維之元孫,與其從兄元龍、子雲,皆嘗試詞科不利,居廣信溪南,號「南澗。」

《艇齋雜著》一卷。

陳氏曰:南豐曾季貍裘父撰。鞏之弟曰湘潭主簿宰,宰之孫曰大理司直晦之,季貍其子也。多從呂居仁、徐師川游,曾一試禮部不中,乾淳間名公多敬畏之。具見其子濰所集《師友尺牘》。此篇蓋其議論古今之文,詞質而義正,可以得其人之大略。

《溪園集》十卷。

陳氏曰:蘄春吳億大年撰。其父擇仁為尚書。億仕至靜江倅,居餘干,有溪園佳勝,世傳其《樓雪初消》詞,為建康帥晁謙之作。

《于湖集》四十卷。

陳氏曰:中書舍人歷陽張孝祥安國撰。甲戌冠多士,出思陵親擢。秦相孫塤既居其下,秦忌惡之,以他事下其父子大理獄。明年秦亡。上既素眷,不五年登法從,阜陵尤眷之,不幸不得年,死時才四十餘。上常有「用不盡」 之嘆,其文翰皆超逸,天才也。

《南軒集》三十卷。

陳氏曰:侍講廣漢張栻欽夫撰。魏忠獻公浚之長子。當孝宗朝,以任子不賜第入西掖者,韓元吉、劉孝韙。其入經筵則栻也。

《王司業集》三十卷。

陳氏曰:「國子司業宛丘王。」致君撰。建炎初,其家避狄沿汴南下。年十一,偶小泊登岸,虜適至,亟解維不暇顧,遂失之。在虜十年,間關得歸。其父工部尚書俁,既歸,入太學,登癸未科,為諫官、御史,歷麾節,終於少司成。

《周平園序略》曰:「公志氣強,學問博,其文章贍而不失之泛,嚴而不失之拘,議論馳騁於數千百載之上,而究極利害於四方萬里之遠。其為歌詩,慷慨憂時,而《比》興存焉。他文閎辯該貫,直欲措諸事業,所謂援古證今,黼黻其辭,特餘事耳。」

《浮山集》十六卷。

陳氏曰:左朝請大夫江都仲并彌性撰。紹興壬子進士。晚丞光祿寺,得知蘄州。并嘗倅湖,籍中有所盻,為作《生朝青詞》,好事傳誦之,遂漏露,坐謫官。其訓詞略曰:「爾為瀆侮之詞,曾不知畏天,其知畏吾法乎?」 吾鄉前輩能道其事如此。

周平園序略曰:「彌性自少卓犖不群,潛心學問,力排王氏一偏之說,惟《六藝》、孔、孟是師。筆勢翩翩,俊聲籍甚。古律如王良造父馭駿馬駕車,有奔軼絕塵之勢。其賡險韻,如繭抽絲,印印泥,愈出愈新。《送妹》長篇,孝友慈愛,溢於言外,殆欲上規風雅。其四六敘事雖閎肆,而關鍵實密,對屬雖切,而非駢儷所能拘。」 最後《蘄州謝上表》,以古文就今體,自成一家。雜著題跋,清雅可愛。復以餘力出入釋氏,游戲歌詞,無不過人。

《小醜集》十二卷,《續集》三卷

陳氏曰:直祕閣眉山任盡言元受撰。元符諫官伯雨之孫,紹興從臣申先之子。甲科仕為太常寺主簿,終於「閩憲。」

楊誠齋《序》,謂「其詩文孤峭而有風稜,雄健而有英骨,忠慨而有義氣。蓋將與唐之貞元、元和,本朝之慶曆、元祐諸公並轡而先,終非近世陳陳相因,累累隨行之作也。」

《拙齋集》二十二卷。

陳氏曰:校書郎候官林之奇少穎撰。之奇學於《呂氏本中》,而太史祖謙學於之奇。其登第當紹興辛未,年已四十,未幾即入館,方鄉用而得末疾。

《霜傑集》三十卷。

陳氏曰:德興董穎仲達撰。紹興初人。從汪彥章、徐師川游,彥章為作《序》。

《妙峰集》四十卷。

陳氏曰:中書舍人福清林遹述中撰。元符三年甲科。苗、劉之變,在西掖不失節,思陵嘉之。終龍圖直學士。

《鄮峰真隱漫錄》五十卷。

陳氏曰:「《丞相文惠公》四明史浩直翁撰。」

《詅癡符》二十卷。

陳氏曰:御史臨海李庚子長撰。「詅」 之義,衒鬻也。市人鬻物於市,誇號之曰「詅。」 此三字本出《顏氏家訓》,以譏無才思而流布醜拙者,以名其集,示謙也。庚,乙丑進士,以湯鵬舉薦辟入臺,家藏書甚富。

《梯雲集》二十五卷。

陳氏曰:中書舍人資川趙逵莊叔撰。辛未大魁。有氣節,四十一歲卒。

《海陵集》三十二卷。

陳氏曰:同知密院海陵周麟之茂振撰。乙丑進士,戊辰詞科。既執政,被命使虜亮辭行,得罪去。

胡獻簡《詞垣草》四卷

陳氏曰:「禮部尚書會稽胡沂周伯撰。」

《介庵集》十卷。

陳氏曰:左司郎官趙彥端德莊撰。乾淳間名士也。嘗宰餘干。趙忠定其邑人,初冠多士,德莊在朝,往謁謝,德莊語之曰:「謹勿以一魁先置胸中。」 可謂名言。

《石湖集》一百三十六卷。

陳氏曰:參政吳郡范成大至能撰。初以起居郎使虜,附奏受書事,抗虜於其殿陛間,歸時益被上眷,以至柄用。石湖在太湖之濱,姑蘇臺之下,去城十餘里,面湖為堂,號鏡天閣。又一堂扁「石湖」 二字,阜陵宸翰也。今日就荒毀,更數年恐無復遺跡矣。一再過之,為之慨然。

誠齋序其集曰:「公訓誥具西漢之《爾雅》,賦篇有杜牧之之刻深,騷辭得楚人之幽遠,序山水則柳子厚,序任俠則太史遷,至於大篇決流,短章斂芒,縟而不釀,縮而不窘,清新嫵媚,奄有鮑、謝,奔逸雋偉,窮追太白。求其隻字之陳陳,一唱之嗚嗚,而不可得也。今四海內詩人不過三四,而公皆過之無不及者。予於詩豈」 敢以「千里」 畏人者,而於公獨斂衽焉。

《周益公集》二百卷,《年譜》一卷,《附錄》一卷

陳氏曰:丞相益文忠公廬陵周必大子充撰,一字「弘道。」 其家既刊《六一集》,故此集編次一切,視其凡目。其間有《奉詔錄》《親征錄》《龍飛錄》《思陵錄》,凡十一卷。以其多及時事,托言未刊,人莫之見。鄭子敬守吉募工人印得之。余在莆田借錄為全書,然漫其數十處。益公自號平園叟。

後村劉氏曰:「平園晚作,益自磨礪,然散語終是洗滌詞科氣習不盡,惟所撰《林艾軒誌銘》,極簡嚴,有古意。」

《渭南集》二十卷,《劎南詩槁續槁》八十七卷

陳氏曰:華文閣待制山陰陸游務觀撰。左丞佃之孫。紹興末召對,賜出身。隆興初,為密院編修官,鄉用矣。坐漏泄省中語,阜陵以為反覆,斥遠之。後以夔倅入蜀,益自放肆,不護細行,自號「放翁」 ,在蜀九年乃歸。晚由嚴陵召為南宮舍人,將內禪,周益公薦其直北門,上終不用。及韓氏用事,游既挂冠,久有幼子,澤不逮為𠈁胄,作《南園記》。起為大蓬,遂以次對,再致仕。嘉定庚午,年八十六而終。游才甚高,幼為曾吉父所賞識,詩為中興之冠。他文亦佳,而語最富,至萬餘篇,古今未有。故文與詩別行渭南者,封渭南縣伯。

《復齋製表》二卷。

陳氏曰:刑部侍郎王秬嘉叟撰。初寮,安中之孫,紹興、乾道間名士也。陸放翁與之厚善。

《盤洲集》八十卷。

陳氏曰:丞相文惠公鄱陽洪适景伯撰。忠宣之長子,方奉使時,文惠甫十三歲。後與其弟遵同中壬戌宏博科。本名造,後改焉。又三年乙丑,弟邁繼之,世號「三洪。」 其自淮東總領入為太常少卿,一年而入右府,又半年而拜相,然在位僅三閱月,為林安宅所攻而去。嘗一帥越,閑居十六年而終。

《小隱集》七十卷。

陳氏曰:樞密文安公洪遵景嚴撰。其進用最先於兄弟,而「得年不永」 ,薨於淳熙元年。

《野處類槁》二卷。

陳氏曰:翰林學士文敏公洪邁景盧撰。其《全集》未見。

《誠齋集》一百三十三卷。

陳氏曰:寶謨閣學士文節公廬陵楊萬里廷秀撰。當淳熙末為大蓬,論思陵配享不合去。及韓𠈁胄用事,召之,卒不至。自次對,遷至學士。聞開禧出師,不食而死。自作《江湖集序》曰:「予少作有詩千餘篇,至紹興壬午,皆焚之,大概江西體也。今所存曰《江湖集》者,蓋學后山及半山及唐人者也。」

《荊溪集序》:予之詩,始學江西諸君子,既又學后山五字律,既又學半山老人七字絕句,晚乃學絕句於唐人,學之愈力,作之愈寡。嘗與林謙之屢嘆之,謙之云:「擇之之精,得之之艱,又欲作之之不寡乎?」 之官荊溪,嘗以告曰:「作詩忽若有寤。」 於是辭謝。唐人及王、陳,江西諸君子皆不敢學,而後欣如也。《南海集序》:予好為詩,初好之,既而厭之。紹興壬午,予詩始變,予乃喜,既而又厭之。至乾道庚寅詩又變,淳熙丁酉詩又變。時假守毘陵,友人尤延之云:「予詩每變每進,今老矣,未知能變否?能變矣,未知能進否?」

《程文簡集》二十卷。

陳氏曰:吏部尚書新安程大昌泰之撰。每卷分上下,其實四十卷也。博學長於考究,著述甚多,皆傳於世。

《樵隱集》十五卷。

陳氏曰:信安毛開平仲撰。禮部尚書友之子。負才傲世,仕止州倅。與尤遂初厚善,臨終,以書別之,囑以志墓。延之既為銘,又序其集。

《梁溪集》五十卷。

陳氏曰:禮部尚書錫山尤袤延之撰。家有「遂初堂」 ,藏書為近世冠。

《鄭景望集》三十卷。

陳氏曰:「宗正少卿永嘉鄭伯熊景望撰。」

《歸愚翁集》二十六卷。

陳氏曰:秀州判官鄭伯英景元撰。近世永嘉學者推二鄭。伯熊,紹興乙丑進士,自隆興初為館職、王府、東宮,官至少司成、宗正卿用矣,每小不合,輒乞去,卒於建寧守。伯英,癸未甲科第四人,以親養三十年不調,竟不出。二人皆豪傑之士也。

水心葉氏《序》曰:「余嘗嘆章蔡氏擅事秦檜,終成之,更五六十年,閉塞經史,滅絕理義,天下以佞諛鄙淺成俗,豈惟聖賢之常道隱,民彝并喪矣。於斯時也,士能以古人源流、前輩出處,終始執守,慨然力行為後生率非瓌傑特起者乎?吾永嘉二鄭公是已。蓋長曰伯熊,字景望;季曰伯英,字景元。大鄭公恂恂,少而德成」 ,經為人師,深厚悃愊,無一指不本於仁義,無一言不關於廊廟。而景元俊健果決,論事憤發,思得其志,則必欲盡洗紹聖以來弊政,復還祖宗之舊,非隨時默默苟為祿仕者也。景望徇道寂寞,視退如進,官至宗正少卿而止。初,景元中進士第第四人,少卿喜而笑曰:「子一日先我矣。」 然既任秀州判官,「遂以親辭,終其身二十餘年不復仕,朝廷亦卒不徵用。何者?諸公貴人知其才大氣剛,中心畏之,方以其自重不浪出,無能害己為幸,而不暇以廢格科目摧折名士為己責故也。豈不悲哉!」 自二鄭公後,儒豪接踵,而永嘉與為多,然皆兄事景元。方其家居,得朋友通共有無,並坐接席,不知歲月遷改,自謂如華胥至樂,故其講習見聞尤精,而片辭半簡,必獨出肺腑,不規倣眾作也。夫孔翠鸞鳳,矜其華采,顧景自耀,為世珍惜,是既然矣。若夫蛟龍之興雲雨,則雷電皆至,霮䨴百里,豈區區然露小技、衒細巧而足哉?余懼覽者未察,因次其本末如左。

《晦庵集》一百卷,《紫陽年譜》三卷。

陳氏曰:侍講文公新安朱熹元晦撰。《年譜》,李方子公晦所述,其門人也。

勉齋黃氏曰:「周、程、張、邵之書,所以繼孔、孟道統之傳,歷時未久,微言大義,鬱而不章,為之裒集發明,而後得以盛行於世。《太極先天圖》精微廣博,不可涯涘,為之解剝條畫,而後天地本原、聖賢蘊奧不至於泯沒。程、張門人祖述其學,所得有淺深,所見有疏密。先生既為之區別,以悉取其所長,至或識見小偏,流於異」 端者,亦必研窮剖析,而不沒其所短。南軒張公、東萊呂公同出其時,先生以其志同道合,樂與之友。至或見識少異,亦必講磨辨難,以一其歸。至若求道而過者,病傳注誦習之煩,以為「不立文字可以識心見性,不假脩為可以造道入德。」 守虛靈之識,而昧天理之真,借儒者之言,以文佛、老之說。學者利其簡便,詆訾聖賢,捐棄經典,猖狂叫呶,側僻固陋,自以為悟。立論愈下者,則又崇獎漢唐,比附三代,以便其計功謀利之私。二說並立,高者陷於空無,下者溺於卑陋,其害豈淺淺哉?先生力排之,俾不至亂吾道以惑天下。於是學者靡然向之。先生教人以《大學》《論》《孟》《中庸》為入道之序,而後及諸經,以為不先乎《大學》,則無以提綱挈領而盡《語》《孟》之精微;不參之以《論》《孟》,則無以融會貫通而極《中庸》之旨趣。然不會其極於《中庸》,則又何以建立大本,經綸大經,而讀天下之書,論天下之事哉?其於讀《書》也,又必使之辨其音釋,正其章句,玩其辭,求其意,研精覃思以究其所難知,平心易氣以聽其所自得。然為己務實,辨別義利,毋自欺,「謹其獨」 之戒,未嘗不三致意焉,蓋亦欲學者窮理反身,而持之以敬也。從游之士,迭誦所習,以質其疑,意有未諭,則委曲告之而未嘗倦,問有未切,則反復戒之而未嘗隱。務學篤則喜見於言,進道難則憂形於色。講論經典,商略古今,率至夜半,雖疾病支離,至諸「生問辨,則脫然沉痾之去體。一日不講學,則惕然常以為憂。」 摳衣而來,遠自川蜀,文詞之傳,流及海外,至於夷虜,亦知慕其道,竊問其起居。窮鄉晚出,家蓄其書,私淑諸人者,不可勝數。先生既沒,學者傳其書,信其道者益眾,亦足以見理義之感於人者深矣。繼往聖將微之緒,啟前賢未發之機,辨諸儒之得失,闢異端之訛謬,明天理,正人心,事業之大,又孰有加於此者。至若天文、地志,律曆、兵機,亦皆洞究淵微。文詞字畫,騷人才士,

疲精竭神,嘗病其難。至先生未嘗用意,而亦皆動中規繩,可為世法。是非資稟之異,學行之篤,安能事事物物各當其理,各造其極哉?學脩而道立,德成而行,尊見之事業者又如此。秦漢以來,迂儒曲學既皆不足以望其藩牆,而近代諸儒有志乎孔、孟、周、程之學者,亦豈能以造其閫域哉?嗚呼!是殆天所以相斯文焉,「篤生哲人」 ,以大斯道之傳也。

《習庵集》十二卷。

陳氏曰:戶部侍郎曾逮仲躬撰。文清公幾之子。

《東萊呂太史集》十五卷,《別集》十六卷,《外集》五卷,《附錄》 三卷

陳氏曰:著作郎東萊呂祖謙伯恭撰。其弟祖儉編錄。凡家範、尺牘之類,編之《別集》;策問、宏詞、程文之類,總之《外集》;年譜、遺事,則見《附錄》。太史,曾文清外孫。隆興癸未鎖廳甲科,宏詞亦入等。仕未達,得末疾。奉祠,年才四十五。卒於淳熙辛丑。平生著述,皆略舉端緒,未有成書者,學者惜之。

《大愚叟集》十一卷。

陳氏曰:太府寺丞呂祖儉子約撰。祖謙弟也。慶元初上封事,論救祭酒李祥,謫高安以沒。寓居「大愚寺」 ,故以名集。

《千巖擇槁》七卷,《外編》三卷,《續編》四卷

陳氏曰:知峽川三山蕭德藻東夫撰。嘗宰烏程,後遂家焉。楊誠齋序其集曰:「近世詩人,若范石湖之清新,尤梁溪之平淡,陸放翁之敷腴,蕭千巖之工致,皆余所畏也。」

《濟溪老人遺槁》一卷。

陳氏曰:通判明州濟源李迎彥將撰。永嘉周浮沚先生之婿,與先大父為襟袂。集中有《送先君子赴戊子秋試詩》,首句「籍甚人言《易》已東」 ,蓋先君治《易》故也。集序周益公作。

《沂庵集》四十卷。

陳氏曰:新津任淵子淵撰。紹興乙丑,類試第一人。仕至潼川憲。嘗註《山谷》《后山詩》,行於世。新津有天社山,故稱「天社任淵。」

《方舟集》五十卷,《後集》二十卷

陳氏曰:資陽李石知幾撰。石有盛名於蜀,少嘗客蘇符尚書家。紹興末為學官,乾道中為郎,歷麾節,皆以論罷。趙丞相雄,其鄉人也,素不善石,以是晚益困。其《自序》云:「宋魋魯倉,今猶古也。」

《歸愚集》二十卷。

陳氏曰:吏部侍郎葛立方常之撰。勝仲之子,丞相邲之父也。以郎官攝西掖,忤秦相,得罪。更化召用,言者又以為附。會沈該罷去,遂不復起。

《綺川集》十五卷。

陳氏曰:太常寺主簿歸安倪稱文舉撰。紹興八年進士。《齊齊》之父。

《象山集》二十八卷。

陳氏曰:知荊門軍金谿陸九淵子靜撰。與其兄九齡、子壽,乾淳間名士也。象山、貴溪結茅其上,與士友講學。山形如象,故名。

朱子《答項平父書》曰:「大抵子思以來,教人之法,惟以尊德性、道問學為用力之要。今子靜所說,專是尊德性,而熹平日所論,卻是問學上多了。所以為彼學者多持守可觀,而看得義理全不仔細,又別說一種杜撰道理,遮蓋不肯放下。而熹自覺,雖於義理上不敢亂說,卻於緊要為己為人者多不得力。今當返身用力,去短集長,庶不墮一偏耳。」又《答孫敬甫書》曰:「陸氏之學,在近年一種浮淺頗僻議論中,固自卓然,非其儔匹。其徒博習,亦有能脩其身,能治其家,以施之政事之間者。但其宗旨本自禪學中來,不可揜諱。當時若只如晁文元、陳忠肅諸人,分明招認,著實受用,亦自有得力處。不必如此隱諱遮藏,改」名換姓,欲以欺人,而人不可欺,徒以自欺,而自陷於不誠之域也。然在吾輩須知其如此,而勿為所惑。若於吾學果有所見,則彼之言釘釘膠粘,一切假合處自然解拆破散,收拾不來矣。切勿與辨,以啟其紛拿不遜之論,而反為卞莊子所乘也。少時喜讀禪學文字,見杲老《與張侍郎書》云:「左右既得此。」柄入手,便可改頭換面,卻用儒家言語說向士夫,接引後來學者。其意大略如此,不能盡記其語。後見張公《經解》文字,一用此策,但其遮藏不密,線索漏處多,故讀者一見,便知其所自來,難以純自託於儒者。若近年,則其為術益精,為法寖巧,拋閃出沒,頃刻萬變,而幾不可辯矣。然自明者觀之,亦見其徒爾自勞,而卒不足以欺人也。但杲老之書,近見藏中印本,卻無此語。疑是其徒已知此陋,而陰削去之。近得江西一後生書,有兩語云:「瞑目扼腕,而指本心,奮髯切齒而談端緒。」此亦甚中其鄉學之病也。

《潔齋袁氏集序》曰:「先生自始知學,講求大道不得。」

弗措,久而寖明,又久而大明,此心此理,貫通融會,美在共中,不勞外索。揭諸當世曰:「學問之要,得其本心而已。心之本真,未嘗不善,有不善者,非其初然也,《孟子》嘗言之矣。向為身死而不受,今為宮室之羙,妻妾之奉,所識窮乏,得我而為之,此之謂失其本心。」 其言昭晰如是,而學者不能深信。謂道為隱,而不知其著;「謂道為遠而不知其近。求之愈過,道愈湮鬱。」 至先生始大發之,如指迷塗,如藥久病。迷者悟,病者愈,不越於日用之間,而本心在是矣。學者親承師訓,向也跂望聖賢,若千萬里之隔,乃今知與我同本,培之溉之,皆足以敷榮茂遂,豈不深可慶哉!嗚呼!先生之惠,後學弘矣。先生之言,率由中出,上而啟沃君心,下而切磨同志,又下而開曉黎庶,及其他雜然著述,皆此心也。「儒」 「釋」 之所以分,義利之所以別,剖析至精,如辯白黑。遏俗學之橫流,援天下於「既溺。」 吾道之統盟,不在茲乎?

《林艾軒集》二十卷。

工部侍郎林光朝撰。後村劉氏序略曰:「以言語文字行世,非先生意也。」 先生,乾淳間大儒,國人師之。朱文公於當世之學間有異同,惟於先生加敬。然先生學力既深,下筆簡嚴,高處逼《檀弓》《穀梁》,平處猶與韓並驅。在當時片簡隻字,人已貴重,今其存者,如岣嶁之碑,岐陽之鼓矣。先生沒六十年,微言散軼,復齋陳公某所序者僅十之二三。外孫方之泰討求裒拾,彙為二十卷。勤於李漢趙德矣。

《施正憲集》六十七卷,《外集》三卷

陳氏曰:知樞密院廣信施師點聖與撰。其在政府六年,上眷未衰,慨然勇退,引去不可回。識者壯其決。趙南塘汝談,其婿也,為序其集而傳之。

《適齋類槁》八卷。

陳氏曰:奉新袁去華宣卿撰。紹興乙丑進士,改官知石首縣而卒。善為歌詞,嘗賦《長沙定王臺》,見稱於張安國,為書之。

《梅溪集》三十二卷,《續集》五卷

陳氏曰:詹事樂清王十朋龜齡撰。丁丑大魁,立朝剛正。劉珙作序。

《劉氏集序》略曰:「公始以諸生對策廷中,一日數萬言,被遇太上皇帝親擢冠多士,取其言行之。及佐諸侯入冊府事,今上於初潛又皆以忠言直節有所裨補,上亦雅敬信之。登極之初,即召以為侍御史,納用其說。公知上意,以必復土疆、必雪讎恥為己任,其所言者,莫非修德行政、任賢討軍之實,而於分別邪正之際,尤致意焉。」 平居無所嗜好,顧喜為詩,渾厚質直,懇惻條暢。如其為人,不為浮靡之文,論事取極己意。然其規模宏闊,骨骼開張,出入變化,俊偉神速。世之盡力於文字者,往往反不能及。其他片言半簡,雖或出於脫口,肆筆之餘,亦無不以仁義忠孝為歸,而皆出於肺腑之誠然,非有所勉強慕傚而為之也。蓋其所稟於天者,純乎「陽德剛明之氣」 ,是以其心光明正大,舒暢洞達,無所隱蔽,而見於事業文章,一皆如此。海內有志之士,聞其名,誦其言,觀其行,而得其心,無不斂衽心服。至於小人,雖以一時趨向之殊,或敢巧為謗詆,然其極口,不過以為迂闊近名,不切時務。至其大節之偉然者,則不能有以毫髮點污也。

《酒隱集》三卷。

陳氏曰:宣州司理趙育去病撰。其父鼎臣承之,號「竹隱畸士」 者也。

《四六類槁》三十卷。

陳氏曰:起居郎建安熊克子復撰。皆四六應用之文也,亦無過人者。克以王丞相季海薦,驟用,王時在樞府,趙溫叔當國,莫知其所從來,頗疑其由,徑沮之,上意向之,不能回也。

《拙庵雜著》三十卷,《外集》四卷。

陳氏曰:工部侍郎東平趙磻老渭師撰。門下侍郎野之姪。以婦翁歐陽懋待制澤入仕,從范石湖使北,虞丞相并父亦薦之,遂擢用。之臨安。坐殿司招兵事,謫饒州。

《雙溪集》二十卷。

陳氏曰:知郴州東陽曹冠宗臣撰。由舍選登甲科。坐為秦塤假手,奪官。再赴廷試,得初職。

《止齋集》五十二卷。

陳氏曰:中書舍人永嘉陳傅良君舉撰。《三山》本五十卷。

《水心葉氏墓誌》曰:「初講城南茶院時諸老先生傳科舉舊學,摩蕩鼓舞,受教者無異辭。公未三十,心思挺出,陳編宿說,披剝潰敗,奇意芽甲新語,懋長士蘇醒起立,駭未曾有,皆相號召,鼓動從之。雖縻他師,亦籍名陳氏。由是其文擅於當世。公不自喜,悉謝去。獨崇敬鄭景望、薛士龍,師友尊之。入太學,則張欽夫、呂伯」 恭相視遇兄弟也。公之從鄭、薛也,

以克己兢畏為主,《敬德》《集義》,於張公盡心焉。至古人經制三代治法,又與薛公反復論之。而呂公為言本朝文獻相承所以垂世立國者,然後學之內外本末備矣。公猶不已,年經月緯,晝驗夜索,詢世舊,繙吏牘,蒐斷簡,採異聞,一事一物,必稽於極而後止。千載之上,珠貫而絃組之,若日見其身,相旋其間。呂公以為其長不獨在文字也。

《水心集》二十八卷,《拾遺》一卷,《別集》十六卷

陳氏曰:吏部侍郎永嘉葉適正則撰。淮東本無拾遺,編次亦不同。《外集》者,前九卷為制科進卷,後六卷號「外槁」 ,皆論時事;末卷號「後總」 ,專論買田贍兵。

《丘文定集》十卷,《拾遺》一卷

陳氏曰:樞密江陰丘崇宗卿撰。隆興癸未進士第三人。其文慷慨有氣,而以吏能顯,故其文不章。

《趙忠定集》十五卷,《奏議》十五卷

陳氏曰:丞相福公趙汝愚子直撰。別本總為一集,亦三十卷。

《鴈湖李氏書後》:「丞相餘千趙公秉正履度,即之凜然。至形於篇章,則思致清麗逸發,雖古今能文辭者有不逮,而世顧鮮知者。非繇德業之巨,器能之偉,所以詞華見沒耶。」

《龍川集》四十卷,《外集》四卷

陳氏曰:永康陳亮同甫撰。少入太學,嘗三上孝廟書,召詣政事堂,宰相無弘度,迄報罷。後病免,舉為癸丑進士第一,未祿而卒。所上書,論本朝治體,本末源流,一時諸賢未之及也。亮才甚高而學駁,其《與朱晦庵往返書》,所謂「金、銀、銅、鐵混為一器」 者可見矣。平生不能詩。《外集》皆長短句,極不工,而自負以為經綸之意具在,是尤不可曉也。葉正則未遇時,亮獨先識之,後為集序及跋,皆含譏誚,識者以為議。

水心《葉氏集序》曰:「同甫文字行於世者,《酌古論》《陳子課》《槁上皇帝》三書最著者也。子沆聚他作為若干卷以授予。初,天子得同甫所上書,驚異累日,以為絕出,使執政召問當從何處下手,將由布衣徑唯諾殿上以定大事,何其盛也!然而詆訕交起,竟用空言羅織成罪,再入大理獄幾死,又何酷也!使同甫晚不登進」 士第,則世終以為狼疾人矣。嗚呼悲夫!同甫其果有罪於世乎?天乎?余知其無罪也。同甫其果無罪於世乎?世之好惡,未有不以情者,彼於同甫,何獨異哉?雖然,同甫為德不為怨,自厚而薄責人,則疑若以為有罪焉可矣。同甫既修皇帝王霸之學,上下二千餘年,考其合散,發其祕藏,見聖賢之精微常流行於事物,儒者失其指,故不足以開物成務。其說皆今人所未講,朱公元晦意有不與而不能奪也。呂公伯恭退居金華,同甫間往視之,極論至夜。呂公嘆曰:「未可以世為不能用虎帥以聽,誰敢犯子?」 同甫亦頗慰意焉。余最鄙且鈍,同甫微言,十不能解一二,獨以為可教者病眊十年,耗忘盡矣。今其《遺文》大抵班班具焉,覽者詳之而已。

《軒山集》十卷。

陳氏曰:樞密使獻肅公濡須王藺謙仲撰。淳熙乙未,駕幸太學,藺為武學諭,在班列中,人物偉然,上一見奇之,自是擢用,不由邑最,徑為察官,馴至執政。其在經帷,論宮僚攀附而登輔佐者,挾數用術,道諛濟私,陳義凜然。嘉定以來,其子孫不敢求仕,亦不敢請諡,至端平乃得諡。

《合齋集》十六卷。

陳氏曰:祕書少監永嘉王柟木叔撰。乾道丙戌進士。在永嘉諸老最為先登。其容貌偉然,襟韻灑然,雖不以文自鳴,而諸老皆推敬之。

《兼山集》四十卷。

陳氏曰:端明殿學士劍門黃裳文叔撰。在嘉邸最久,備盡忠益。甲寅御極,未及大用,病不能朝,士論惜之。

《攻愧集》一百二十卷。

陳氏曰:參政四明樓鑰大防撰。隆興癸未省試,考作賦魁,以犯諱當黜,知舉洪文安遵奏,收寘末甲首。

《西山真氏集序》曰:「公之文,如三辰五星,,森麗天漢,昭昭乎其可觀而不可窮,;如泰華喬嶽,蓄泄雲雨,巖巖乎莫測其巔際;如九江百川,波瀾蕩潏,淵淵乎不見其涯涘。人徒見其英華發外之盛,而不知其本有在也。公生於故家,接中朝文獻,博極群書,識古今奇字,文備眾體,非他人窘狹僻澀,以一長名家,而又發之」 以忠孝,本之以仁義,其大典冊、大議論,則世道之消長、學術之廢興、善類之離合係焉。方淳、紹間,鴻碩滿朝,每一奏篇,出其援據該洽、義理條達者,一詔令下,其詞氣雄渾、筆力雅健者,學士大夫讀之,必曰:「樓公之文也。」 於乎!所謂有本。

者如是非耶

《齊齋甲槁》二十卷,乙槁十五卷,《翰林前槁》二十卷,後 槁二卷,《掖垣詞草》二十卷,《兼山論著》三十卷,《附錄》五 卷,《年譜》一卷。

陳氏曰:禮部尚書歸安倪思正父撰。丙戌進士,戊戌宏詞,受知阜陵。早登禁直,紹熙間,遂位法從。立朝剛介不苟合。慶元、嘉定,屢召屢出。嘗言:「與其為有瑕執政,寧為無瑕從官。」 由是名重天下。端平初,詔以先朝遺直,得諡文節。

靜安作《具》十四卷。《別集》十卷。

陳氏曰:清江徐得之思叔撰。與其子筠、孟堅同甲辰進士。次子天麟、仲祥,亦乙丑甲科。其家長於史學。

《晦巖集》十二卷。

陳氏曰:祕書丞鹽官沈清臣正卿撰。嘗為國子錄,有薦於朝,欲得召試,執政有發笑者,曰:「安有張子蓋女婿,而可為館職者乎?」 遂罷,欲為奇節以蓋之。會王希呂為諫官,上書力言其不可,,孝宗大怒。時相虞允文惡沈介,下清臣大理風使,引介不從,,謫封州。晚乃召用,勸孝宗力行。三年喪。為翊善嘉邸,以直諒稱。初從張無垢學,後居霅川。自嶺南歸,開門受徒,動以「聖賢」 自命。效禪門入室規式,與其徒問答,下語不契,輒使再參,頗為人所譏。

《定齋集》四十卷。

陳氏曰:寶謨閣直學士蔡戡定夫撰。君謨四世孫。丙戌甲科。

《小山雜著》八卷。

陳氏曰:知樞密院龍泉何澹自然撰。

《東江集》十卷。

陳氏曰:丞相臨海謝深甫子肅撰。

《慈溪甲槁》二十卷。

陳氏曰:寶謨閣直學士慈溪楊簡敬仲撰。

《鈍齋集》六十卷。

陳氏曰:著作郎楊濟濟道撰。淳熙五年進士。京鏜帥蜀,上已出遨,濟為樂語。首云:「三月三日,豈無水邊麗人;一觴一詠,亦有山陰禊事。」 又云:「良辰美景,賞心樂事,四者難并。崇山峻嶺,修竹茂林,群賢畢至,一時傳誦。」 京為相,召入館,權郎,出知果州以終。

《周氏山房集》二十卷,《後集》二十卷

陳氏曰:祕書省正字吳郡周南南仲撰。南有聲學校,庚戌登甲科,而仕不「偶,再入館,再罷,以殿廷所授文林郎終焉。」

 《水心葉氏墓誌》曰:「君耽書喜誧,出於天性。」十五六

時,視吳下問學止科舉,心陋之,一往旬日,已棄。去歲,五《易》師,一易師,為傾動,相播告,擯絕。既從,余初若無所論質,已而耳改目化,氣竦神涌,古今事物,錯落高下,不以涯量,頓悟捷得,受之若驚,行之若疑,標樹山嶽之上,越軼風霆之外,故朋昔類望塵不及,皆靡弛而逝矣。常以世道興廢為己重負,一飯不顧私,憂時「如家,憂人如身。」 人情多玩忽見事君悸心怛慮,睹緩知亟,考校小史,引坐深語,所知往往非人所能知也。文詞撥去今作,脫換《騷雅》,欲以力自成家,而瓌麗精切,達於時用,亦非人所及也。端行拱立,尺寸程準,門內順穆,廉節整飭。自賜第授文林郎,終身不進官,兩為館職數月止。既絕意屏坐,衣食弊惡,雞鳴挾書,晝夜分皆憶念上口;數千載未了事,皆欲正定;名章偉著,皆欲銓品;異聞逸傳,皆欲論述,曰:「此所以遺吾老,俟吾死也。」

《平庵悔槁》十五卷,《後編》六卷。

陳氏曰:太府卿松陽項安世平庵撰。《悔槁》者,以語言得罪,悔不復為也。自序當慶元丙辰,後編,自丁巳至壬戌。

自序:項子題所為文,槁曰《滑稽篇》。客曰:「是所為文似相如始類俳之意,非耶?」 曰:「非也。世之人無貴賤,皆畏人笑,獨滑稽者不畏人笑。非獨不畏,且甚欲之。凡其貌服言動,皆欲得人之笑。人小笑之則小愜,大笑之則大愜,人不笑之則大愧。若予之為文,亦若是耳。人之笑,予之藥也。人小笑之,則予亡其小病矣;人大笑之,則予亡其大病矣,人不笑之,則予之病其危哉!是與滑稽之技無以異也。」 客聞其說,觀其文,大笑,冠帶盡脫。項子赧然汗下,矍然神醒曰:「予病瘳矣。」 再拜謝客,書以為序。

《東平集》二十七卷。

陳氏曰:鞏豐仲至撰。淳熙甲辰進士。

《水心墓誌略》曰:「時新迪義理之學,草茅士震於見聞,多衿露怵忸,至他文史言論,儒之藝業,又昧陋顛倒,莫知幅程。獨仲至抑縱開闔,條流品彙,應變不迫,富若素有余本拙疏不能自達,而仲至廣導曲引,出幽入眇,蓋為之黽勉,追逐於荒原斷澗之側。數年,仲至日益有名,不幸不得用,然有以自負,命雲侶月,跨越」 汗漫,浩乎不可浼。而余畏懼怯劣,

「常痼留一榻不敢越戶限,然後知人之稟分高下絕殊,固非切磋誘掖所能增長矣。」 仲至學敏而早成,自童丱時,前輩源緒,古今音節,事之因革,總統如注水千丈之壑,迫前隨後,宿艾駭服。以為積數十年燈火勤力,聚數十家師友講明,猶不能到也。其文無險怪華巧,而以理屈人,片詞半牘,皆清朗得言外趣。尤工為詩,多至三千餘首。

《三松集》十八卷。

陳氏曰:廬陵王子俊才臣撰。周益公楊誠齋客,以列薦補官,入蜀,為成都帥幕。

《橫堂小集》十卷。

陳氏曰:「右司郎中福清林桷子長撰。」

《潔齋集》二十六卷,《後集》十二卷

陳氏曰:「禮部侍郎四明袁燮和叔撰。」

《北山集略》十卷。

陳氏曰:直龍圖閣三山陳孔碩膚仲撰。《全集》未傳。

《育德堂外制集》八卷,《內制集》三卷。

陳氏曰:兵部尚書永嘉蔡幼學行之撰。成童穎異,從同郡陳傅良君舉學,治《春秋》。年十七,試補上庠首選,陳反出其下。明年,陳改用賦冠監舉,而幼學經魁。又明年,省闈先多士,而陳傅良亦為賦魁。一時師弟子雄視場屋,莫不歆羨。

《水心葉氏墓誌》曰:「公雖幼,以文顯,無浮巧輕豔之作。既長,益務闡教化,養性情,花卉之炫麗,風露之凄爽,不道也。詞令最溫厚,亦不自矜貴,惟於國史,研貫專一,朱墨義類,刊閏齊整,各就書法,為《續司馬公卿百官表》《年曆大事記》《備忘辨疑》《編年政要》《列傳舉要》等百餘篇,今代之完書也。天資凝重,危坐竟日,或不通」 一詞。龍窟陳同甫言:「吾嘗與陳君舉極論,往往擊桮案,聲撼林木,行之在旁,邈若無聞,吾頗訥之。眾亦云,素無短長於間也。一日夜盡散,忽語吾:『道一爾,奚皇帝王霸之云?吾方辨數而行之橫啟縱闔,援今證古,,釐為十百,聚為一二,扺夜接日,若懸江河。吾謝不能乃已。則復寡言,默默如故,故雖並舍』」 連榻不知也。然則昔人謂「得人眉睫,定士於俄頃」 ,亦豈盡然歟。蓋公之中深隱厚。可驗於是矣。

《止安集》十八卷。

陳氏曰:「太府寺丞三山陳振震亨撰。」

《西山集》五十六卷。

陳氏曰:參政浦城真德秀希元撰。

《平齋集》三十二卷。

陳氏曰:「翰林學士於潛洪咨夔舜俞撰。」

《退庵集》十五卷。

陳氏曰:「提轄文思院龍泉陳炳撰。」

《梅軒集》十二卷。

陳氏曰:奉化丞山陰諸葛興仁叟撰。

《遁思遺槁》六卷,《事監韻語》三卷

陳氏曰:永康呂皓子陽撰。《遁思》,其庵名,後溪劉光祖德修為作記。當淳熙中,投匭救父兄之難,朝奏上,夕報可,一時非辜,盡得清脫。其書辭甚偉,然非孝廟聖明,安能照覆盆之下哉?

劉汝一「進卷十卷。」

陳氏曰:諫議大夫吳興劉度汝一撰。度嘗應大科,此其所業也。策曰《傳言》,論曰《鑑古》,各二十五篇。

《唯室兩漢論》一卷。

陳氏曰:吳郡陳長方齊之撰。紹興八年進士。

《鼎論》三卷,《時議》一卷

陳氏曰:三山何萬一之撰。隆興元年進士。仕為都司,知漳州。

《治述》十卷。

陳氏曰:「從政郎鄭湜紹熙元年撰進。」 按丙戌牓有「三山鄭湜。」 溥之,是年已為祕書郎,面對劄子,剴切通練,于今傳誦。此當別是鄭湜耶?

《廬山雜著》一卷。

陳氏曰:知南康軍錢聞詩撰。

《閑靜治本論》五卷。《將論》五卷

陳氏曰:「知樞密院廣陵張巖肖翁撰。」

《林網山集》 卷。

福清林亦之學可撰。後村劉氏序略曰:「余嘗評艾軒高處逼《檀弓》《穀梁》,平處猶與韓並驅。他人極力摹擬,不見其峻潔而古奧者,惟見其寂寥而稀短者,縱使逼真,或可亂真,猶《虎賁》之似蔡邕也。至於綱山論著,句句字字,足以明周公之志,得少林之髓矣。其律詩高妙者,絕類唐人,疑老師當避其鋒。」 他文稱是。

《陳樂軒集》 卷。

福清陳藻元潔撰。後村劉氏序略曰:「樂軒七十五乃死,年出於其師,而窮尤甚於其師。城中無片瓦,喬居福清縣之橫塘,開門受徒,不足自給。至浮游江湖,崎嶇嶺海,積鏹得百千,歸,買田數畝,輒為人。」

「奪去。士之窮無過於此矣。」 今讀其文,講學明理,浩乎自得,不汲汲於希世求合。螢窗雪案,猶宗廟百官也;菜羹脫粟,猶堂食萬錢也。入則課妻子耕織,勤生務本,有《拾穗》之歌焉。出則與諸生弦誦,登山臨水,有舞雩之詠焉。自昔遺佚阨窮之士,功名頓挫,時命齟齬,往往有感時觸事之作,以洩其無憀不平之鳴。若虞卿之愁,韓非之憤,墨翟之悲,梁鴻之噫,唐衢之哭是已。樂軒平生,可愁可憤、可悲、可噫可哭之時多矣,而以樂自扁。樂之為義,在孔門惟許顏子,先儒教人,必令求顏氏之所樂。嗚呼!此固樂軒之所聞於二師歟?樂軒沒二十餘年,余從竹溪林侯肅翁傳抄遺槁,姑敘其平生大致如此。肅翁又樂軒之高弟也。他日「居魏文貞之地,秉陳叔達之筆,當為河汾先生立傳,無使天下後世有遺恨」 云。

《李易安集》十二卷。

晁氏曰:李格非之女。幼有才藻名。先嫁趙誠之,其舅正夫相徽宗朝。李氏嘗獻詩曰:「炙手可熱心可寒。」 然無檢操。後適張汝舟,不終晚節,流落江湖間以卒。

《閨秀集》二卷。

陳氏曰:建安徐氏撰。徐,林穉山之從姑,祥符敕頭奭之姪孫女。嫁括蒼祝璣,璣為部使者。有子曰永之,嘗知滁州。

洪覺範:「《筠溪集》十卷。」

晁氏曰:僧惠洪覺範姓喻氏,高安人。少孤,能緝文。張天覺聞其名,請住峽州天寧寺,以為今世「融肇」 也。未幾,坐累民之。及天覺當國,復度為僧,易名德洪,數延入府中。及天覺去位,制獄窮治,其傳達言語於郭大信,竄海南島上。後北歸。建炎中卒。著書數萬言,如《林間錄》《僧寶傳》《冷齋夜話》之類,皆行於世。然多夸誕,人莫之信云。

《石門文字禪》三十卷。

陳氏曰:洪覺範撰。其在釋門,得法於真凈克文,而於士大夫則與黨人皆厚善,誦習其文,得罪不悔,為張商英、陳瓘、鄒浩尤盡力。其文俊偉,不類浮屠語。韓駒子蒼為《塔銘》云爾。

《饒德操集》一卷。

晁氏曰:饒節字德操,曾布之客也。性剛峻,晚與布論不合,因棄去,祝髮為浮屠。在襄、漢間,聲望甚重云。

陳氏曰:節為僧,號如璧。其詩名《倚松集》二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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