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古今圖書集成 經濟彙編 第一百三十八卷 |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經濟彙編戎政典
第一百三十八卷目錄
兵略部彙考三十六
北魏二〈獻文帝皇興一則 孝文帝太和二則〉
戎政典第一百三十八卷
兵略部彙考三十六
编辑北魏二
编辑獻文帝皇興元年春正月北部尚書尉元破宋將張永等於呂梁二月征南大將軍慕容白曜督軍討沈文秀降之
编辑按:《魏書獻文帝本紀》:「天安元年秋九月,劉彧徐州刺 史薛安都以彭城內屬,彧將張永、沈攸之擊安都。詔 北部尚書尉元為鎮南大將軍、都督諸軍事,鎮東將 軍、城陽公孔伯恭為副,出東道救彭城;殿中尚書、鎮 西大將軍、西河公元石都督荊、豫、南雍州諸軍事,給 事中、京兆侯張窮奇為副,出西道,救懸瓠。皇興元年」 春正月癸巳,尉元大破張永、沈攸之于呂梁東,斬首 數萬級,凍死者甚眾,獲劉彧秦州刺史垣恭祖、羽林 監沈承伯。永、攸之單騎走免。獲軍資器械,不可勝數。 閏月,劉彧青州刺史沈文秀、冀州刺史崔道固,並遣 使請舉州內屬。詔平東將軍長孫陵、平南將軍、廣陵 公侯窮奇赴援之。二月,詔使持節、都督諸軍事、征南 大將軍慕容白矅督騎五萬次於碻磝,為東道後援。 劉彧東平太守申纂戍無鹽,遏絕王使,詔征南大將 軍慕容白曜督諸軍以討之。三月甲寅,克之。沈文秀、 崔道固復叛歸劉彧,白曜回師討之,拔彧肥城、垣苖、 糜溝三戍。夏四月,白曜攻升城,戍主房崇吉遁走。秋 八月,白曜攻歷城。二年春二月,崔道固及劉彧梁鄒 戍主、平原太守劉休賓舉城降。《按尉元傅》,天安元 年,薛安都以徐州內附,請師救援。顯祖以元為使持 節、都督東道諸軍事、鎮南大將軍、博陵公,與城陽公 孔伯恭赴之。劉彧東平太守、無鹽戍主申纂詐降,元 知非誠款,外示容納,而密備焉。劉彧兗州刺史畢眾 敬遣東平太守章仇𢷋詣軍歸款,元並納之,遂長驅 而進,賊將周凱望聲遁走。彧遣將張永、沈攸之等率 眾討安都,屯於下磕。「永乃分遣羽林監王穆之領卒 五千守輜重於武原,龍驤將軍謝善居領卒二千據 呂梁」,散騎侍郎張引領卒二千守茱茰,督上租糧,供 其軍實。安都出城見元,元依朝旨授其徐州刺史。遣 中書侍郎高閭、李璨等與安都還入城,別令孔伯恭 精甲二千,撫安內外,然後元入彭城。元以張永仍據 險要,攻守勢倍,懼傷士卒,乃命安都與璨等固守,身 率精銳,揚兵於外,分擊呂梁,絕其糧運。善居遁奔茱 茰,仍與張引東走武原,馳騎追擊,斬首八百餘級。武 原窮寇八千餘人,拒戰不下,元親擐甲冑,四面攻之, 破穆之外營,殺傷大半,獲其輜重五百餘乘,以給彭 城諸軍。然後收師緩戰,開其走路。穆之率餘燼奔於 永軍,永勢挫力屈,元乘勝圍之,攻其南門,永遂捐城 夜遁。伯恭、安都乘勢追擊。時大雨雪,泗水冰合,永棄 船而走。元豫測永必將奔亡,身率眾軍,邀其走路。南 北奮擊,大破千呂梁之東,斬首數萬級,追北六十餘 里,死者相枕,手足凍斷者十八九。生擒劉彧使持節、 都督《梁、南北秦》三州諸軍事、梁秦二州刺史,寧朔將 軍、益陽縣開國侯垣恭祖,龍驤將軍、羽林監沈承伯 等。永、攸之輕騎走免,收其船車軍資器械,不可勝數。 劉彧東徐州刺史張讜據團城,徐州刺史王元載守 下邳。輔國將軍、兗州刺史樊昌侯王整、龍驤將軍、蘭 陵太守桓忻驅掠近民,保險自固。元遣慰喻張及 青州刺史沈文秀皆遣使通誠,王整、桓忻相與歸命。 元表曰:「彭城倉廩虛罄,人有饑色,求運、冀、相濟、兗四 州粟,取張永所棄船九百艘,沿清運致,可以濟救新 民。」顯祖從之。又表分兵置戍,進定青、冀。復表曰:「彭城, 賊之要蕃,不有積粟,彊守不可以固。若儲糧廣戍,雖 劉彧師徒悉動,不敢窺𨵦淮北之地,此自然之勢也。」 詔曰:「待後軍到,量宜守防。其青、冀已遣軍援,須待剋 定,更運軍糧。」元又表曰:「臣受命出疆,再罹寒暑,進無 鄧艾一舉之功,退無羊祜保境之略,雖淮岱獲振,而 民情未安。臣以愚智,屬當偏任,苟事宜宣徹,敢不以 聞。臣前表以下邳水陸所湊,先規殄滅,遣兵屢討,猶 未擒定。然彭城、下邳信命未斷,而」此城之人,元居賊 界,心尚戀土,輒相誑惑,希幸非望。南來息耗,壅塞不 達,雖至窮迫,仍不肯降。彭城民任元朗,從淮南到鎮, 稱劉彧將任農夫、陳顯達領兵三千,來循宿豫。臣即 以其日密遣覘使,驗其虛實,如朗所言。臣欲自出擊 之,以運糧未接,又恐新民生變,遣子都將于沓干、劉 龍駒等步騎五千,「將往赴擊。但征人淹久,逃亡者多迭相扇動,莫有固志,器仗敗毀,無一可用。臣聞伐國 事重,古人所難,功雖可立,必須經略而舉。若賊向彭 城,必由清、泗過宿豫,歷下邳趨青州路,亦由下邳入 沂水,經東安,即為賊用師之要。今若先定下邳,平宿 豫,鎮淮陽,戍東安,則清、冀諸鎮,可不攻而剋。若四處 不服,青、冀雖拔,百姓狼顧,猶懷僥倖之心。臣愚以為 宜釋青、冀之師,先定東南之地,斷劉彧北顧之意,絕 愚民南望之心。夏水雖盛,無津途可因;冬路難通,無 高城可固。如此則淮北自舉,暫勞永逸。今雖向熱,猶 可行師,兵尚神速,久則生變。若天雨既降,或因水通, 運糧益眾,規為進取,恐近淮民庶,飜然改圖,青、冀二 州,卒未可拔。臣輒與寮佐共議,咸謂可然若隱而不 陳,懼有損敗之責;陳而無驗,恐成誣罔之罪。惟天鑒 懸量,照臣愚款。」彧復遣沈攸之、吳憘公領卒數萬,從 沂、清而進,欲援下邳。元遣孔伯恭率步騎一萬以距 之井以攸之前敗軍人,傷殘手足瘃瓦,膝行者盡送 令還,以沮其眾。又表求濟師,詔遣征南大將軍慕容 白曜赴之。白曜到瑕丘,遇患,會泗水暴竭,賊軍不得 前進,白曜遂不行。伯恭大破賊軍,攸之、憘公等輕騎 遁走。元書與劉彧徐州刺史王元載,示其禍福。元載 狼狽夜走,宿豫、淮陽,皆棄城而遁。於是遣南中郎將、 中書侍郎高閭領騎一千,與張讜對為東徐州刺史, 中書侍郎李璨與畢眾敬對為東兗州刺史,以安初 附。拜元都督徐南北兗州諸軍事、鎮東大將軍、開府、 徐州刺史、淮陽公,持節、散騎常侍、尚書如故。詔元曰: 「賊將沈攸之、吳憘公等驅率蟻眾,進寇下邳,卿戎昭 果毅,智勇奮發,水陸邀絕,應時摧殄,自淮以北,蕩然 清定,皆是元帥經略,將士效力之所致也,朕用嘉焉。 所獲諸城要害之處,分兵置戍,以帖民情。今方欲清 蕩吳會,懸旌秣陵,至於用兵所宜,形勢進止,善加量 度,動靜以聞。」按《孔伯恭傅》劉彧,徐州刺史薛安都 以彭城內附,彧遣將張永、沈攸之等擊安都,安都上 表請援,顯祖進伯恭號鎮東將軍,副尚書尉元救之。 軍次於秺,賊將周凱聞伯恭等軍至,棄眾遁走。張永 仍屯下磕。永輜重在武原,伯恭等攻而剋之。永計無 所出,引師而退。時皇興元年正月,天大寒雪,泗水冰 合,永與攸之棄船而走。伯恭等進擊,首鹵及凍死甚 眾。八月,伯恭以書喻下邳、宿豫城內曰:「劉彧肆逆,淊 天弗鑒靈命,猶謂絕而復興,長江可恃,敢遣張永、周 凱等率此蟻眾,送死彭城,大軍未臨,逆首奔潰。今乘 機電舉,當屠此城,遂平吳會,弔民伐罪,幸時歸款,自 求多福。」時攸之、吳憘公等率眾數萬來援下邳,屯軍 焦墟曲,去下邳五十餘里。伯恭遣子都將侯汾等率 騎五百在水南,奚升等五百餘騎在水北,南北邀之。 伯恭密造火車攻具,欲水陸俱進。攸之等既聞將戰, 引軍保樊階城。伯恭又令子都將孫天慶等步騎六 千,向零中峽,斫木斷清水路。劉彧寧朔將軍陳顯達 領眾二千,溯清而上,以迎攸之,屯於睢清合口。伯恭 率眾渡水,大破顯達軍,俘斬十九。攸之聞顯達軍敗, 順流退下。伯恭部分諸將,夾清南北,尋攸之軍後。伯 恭從睢陵城東,向零中峽,分軍為二道,遣司馬范師 子等在清南,伯恭從清西,與攸之合戰,遂大破之,斬 其將姜產之、高遵世及丘幼弼、丘隆先、沈榮宗、陸道 景等首,攸之、憘公等輕騎遁走,乘勝追奔八十餘里, 軍資器械,擄獲萬計。進攻宿豫,劉彧戍將魯僧遵棄 城夜遁。又遣將孔太恆等領募騎一千,南討淮陽,彧 太守崔武仲焚城南走,遂據淮陽。按《酈範傅》征南 大將軍慕容白曜南征,範為左司馬,師次無鹽,劉彧 戍主申纂憑城拒守。識者僉以攻具未周,不宜便進。 範曰:「今輕軍遠襲,深入敵境,無宜淹留,久稽機候。且 纂必以我軍來速,不去攻守,謂方城可憑,弱卒可恃, 此天亡之時也。今若外潛威形,內整戎旅,密厲將士, 出其非意,可一攻而剋之。」白曜曰:「一日縱敵,數世之 患。今若舒遲,民心固矣。司馬之策是也。」遂潛軍偽退, 示以不攻。纂果不設備,於是即夜部分,旦便騰城,崇 朝而剋。白曜將盡以其人為軍實,範曰:「齊四履之地, 世號東秦,不遠為經略,恐未可定也。今皇威始被,民 未霑澤,連城有懷貳之將,此邑有拒守之夫。宜先信 義,示之軌物,然後民心可懷,二州可定。」白曜曰:「此良 策也。」乃免之。進次肥城,白曜將攻之,範曰:「肥城雖小, 攻則淹日,得之無益軍聲失之,有損威勢。且見無鹽 之卒,死者塗炭,成敗之機,足為鑒矣。若飛書告諭,可 不攻自伏。縱其不降,亦當逃散。」白曜乃以書曉之,肥 城果潰。白曜目範於眾曰:「此行也,得卿,三齊不足定 矣。」軍達升城,劉彧太原太守房崇吉棄母妻東走,彧 青州刺史沈文秀遣其寧朔將軍張元孫奉牋歸款, 請軍接援。白曜將遣偏師赴之,範曰:「桑梓之戀,有懷 同德。文秀家在江南,青土無墳柏之累,擁眾數萬,勁 甲堅城,彊則拒戰,勢屈則走,師未逼之,朝夕無患,竟 何所畏!已求援軍,且觀其使,詞煩而顏愧,視下而志 怯,幣厚言甘,誘我也。若不遠圖,懼虧軍勢,既進無所取,退逼彊敵,羝羊觸藩,《羸角》之謂未若先守歷城,平 盤陽,下梁鄒,剋樂陵,然後方軌連鑣,揚旌直進,何患 不壺漿路左,以迎明公者哉!」白曜曰:「卿前後納策,皆 不失衷,今日之算,吾所不取。何者?道固孤城,裁能自 守,盤陽諸戍,勢不野戰。文秀必剋殄,意在先誠,天與 不取,後悔何及?」範曰:「短見猶謂不虛,歷城足食足兵, 非一朝可拔。文秀既據東陽,為諸城根本,多遣軍則 歷城之固不立,少遣眾則無以懼敵心。脫文秀還叛, 閉門拒守,偏師在前,為其所挫,梁鄒諸城追擊其後, 文秀身率大軍,必相乘迫,腹背受敵,進退無途。雖有 韓、白,恐無全理。願更思審,勿入賊計中。」白曜乃止。遂 表範為青州刺史,以撫新民。按慕容白曜傅劉彧, 徐州刺史薛安都,兗州刺史畢眾敬,並以城內附。詔 鎮南大將軍尉元、鎮東將軍孔伯恭率師赴之。而彧 東平太守申纂屯無鹽,并州刺史房崇吉屯升城,遏 絕王使。皇興初,加白曜使持節、都督諸軍事、征南大 將軍、上黨公,屯於碻磝,以為諸軍後繼。白曜攻纂於 無鹽城,拔其東郭,其夜纂遁,遣兵追執之,獲其男女 數千口。先是,劉彧青州刺史沈文秀、冀州刺史崔道 固,並遣使內附,既而彧遣招慰,復歸於彧。白曜既拔 無鹽,回攻升城,肥城戍主聞軍至,棄城遁走,獲粟三 十萬斛。既至升城,垣苗、麋溝二戍拒守不下。白曜以 千餘騎襲麋溝,麋溝潰,自投濟水死者千餘人。擊垣 苗,又破之,得粟十餘萬斛。由是軍糧充足。先是,淮陽 公皮豹子等再征垣苗,不剋。白曜以一旬之內,頻拔 四城,威鎮齊土。顯祖嘉焉,詔曰:「卿揔率戎旅,討除不 賓,霜戈所向,無不摧靡。旬日之內,剋拔四城,韓白之 功,何以加此!雖升城戍將房崇吉,守遠不順,危亡已 形,潰在旦夕,宜勉崇威略,務存長轡,不必窮兵極武, 以為勞頓。且伐罪弔民,國之令典,當招懷以德,使來 蘇之澤,加於百姓。」升城不降,白曜忿之,縱兵陵城,殺 數百人,崇吉夜遁。白曜撫慰其民,無所殺戮,百姓懷 之。獲崇吉母妻,待之以禮。劉彧遣其將吳憘公率眾 數萬,欲寇彭城,鎮南大將軍尉元表請濟師,顯祖詔 白曜赴之。白曜到瑕丘,遇患,時泗水暴竭,船不能進, 憘公退,白曜因停瑕丘。會崇吉與從弟法壽盜彧盤 陽城以贖母妻,白曜自瑕丘遣將軍長孫觀等率騎 入自馬耳關赴之。觀至盤陽,諸郡悉降。平東將軍長 孫陵、寧東將軍尉眷東討青州,白曜自瑕丘進攻歷 城。白曜乃為書以喻之,道固固守不降,白曜築長圍 以攻之。長孫陵等既至青州,沈文秀遣使請降。軍人 入其西郭,頗有採掠。文秀悔之,遂嬰城拒守。二年,崔 道固及兗州刺史梁鄒守將劉休賓並面縛而降,白 曜皆釋而禮之,送道固、休賓及其寮屬於京師。後徙 二城民望於下館,朝廷置平齊郡懷寧、歸安二縣以 居之,自餘悉為奴婢,分賜百官。白曜雖在軍旅,而接 待人物,寬和有禮,獲崇吉母妻申纂婦女,皆別營安 置,不令士卒諠雜。按《韓麒麟傅》,麒麟參征南慕容 白曜軍事,進攻升城,師人多傷。及城潰,白曜將坑之, 麒麟諫曰:「今始踐偽境,方圖進取,宜寬威厚惠,以示 賊人,此韓信降范陽之計。勍敵在前,而便坑其眾,恐 自此以東,將人各為守,攻之難剋。日久師老,外民乘 之以生變故,則三齊未易圖也。」白曜從之,皆令復業, 齊人大悅。後白曜表麒麟為冠軍將軍,與房法壽對 為冀州刺史。按《劉休賓傅》,休賓字處幹,平原人,祖 昶從慕容德度河,家於北海之都昌縣。父奉伯,劉裕 時北海太守。休賓少好學,有文才。兄弟六人,乘民、延 和等皆有時譽。休賓為劉彧虎賁中郎將,遷幽州刺 史,鎮梁鄒。及慕容白曜軍至升城,遣人說之令降,休 賓不從。劉彧龍驤將軍崔靈延行勃海郡,房靈建等 數十家皆入梁鄒,同舉休賓為征鹵兗州。會劉彧遣 使授休賓輔國將軍、兗州刺史。休賓妻,崔邪利女也, 生一男,字文葉。崔氏先歸寧,在魯郡,邪利之降也,文 繼母子遂與俱入國。至是,白曜表請崔與文葉。既至, 白曜以報休賓。又於北海執延和妻子,送至梁鄒,巡 視城下。休賓答白曜,許歷城降,當即歸順。密遣兼主 簿尹文達向歷城觀國軍形勢。文達詣白曜,詐言聞 王臨境,故來祗候。弘謂白曜曰:「劉休賓父子兄弟,累 郡連州,今若識運知機,束手歸化,不審明王加何賞 敘?」白曜曰:「休賓仕南,爵寵如此,今若不勞兵甲,望風 自降者,非直處卿富貴,兼還其婦兒。休賓縱令不畏 攻圍,豈不憐其妻子也!今在升城,卿自往見。」文達乃 至升城,見休賓妻子,文葉攀援文達,哭泣號咷,以爪 髮為信。文達回還,復經白曜,誓約而去。白曜曰:「卿是 休賓耳目腹心,親見其妻子,又知我眾旅少多,善共 量議,自求多福。」文達還見休賓,出其妻兒爪髮,兼宣 白曜所言及國軍形勢,謂休賓曰:「升城已敗,歷城非 朝則夕,公可早圖之。」休賓撫爪髮泣涕曰:「妻子幽隔, 誰不愍乎!吾荷南朝厚恩,受寄邊任,今顧妻子而降, 於臣節足乎!」然而密與其兄子聞慰議為降計,聞慰
曰:「此故當文達誑詐耳。年常抄掠,豈有多軍也?但可撫彊兵勤,肅衛。方城狹嶮,何為便生憂怯,示人以弱也?」休賓又謂文達曰:「卿勿憚危苦,更為吾作一返,善 觀形勢。」於是遣文達偷道而出,令與白曜為期,剋日 許送降款。文達既至,白曜喜曰:「非直休賓父子荷榮, 城內賢豪亦隨人補授,卿便即為梁鄒城主。」以酒灌 地,啟告山河曰:「若負休賓,使我三軍覆沒。」初,白曜之 表取休賓妻子也,顯祖以道固既叛,詔授休賓持節、 平南將軍、冀州刺史、平原公。至是付文達詔策。文達 還謂休賓曰:「白曜信誓如此,公可早為決計,恐攻逼 之後,降悔無由。」休賓於是告兄子聞慰曰:「事勢可知, 汝早作降書聞慰。」沈疑,固執不作,遂差本契白曜。尋 遣著作佐郎許赤虎夜至梁鄒南門下,告城上人曰: 「汝語劉休賓,何由遣文達頻造僕射,許送降文?歸誠 大化,何得無信,違期不來?」於是門人唱告,城內悉知, 遂相維持,欲降不得,皆云「劉休賓父子欲以我城內 人易榮位也。」尋被攻逼,經冬至春,歷城降。白曜遣道 固子景業與文葉至城下,休賓知道固降,乃出請命。 白曜送休賓及宿有名望者十餘人入代都為客。
孝文帝太和十八年十二月車駕南征
编辑按《魏書孝文帝本紀》:「太和十八年十一月己丑,車駕 至洛陽,蕭鸞雍州刺史曹虎據襄陽請降。十二月辛 丑朔,遣行征南將軍薛真度督四將出襄陽,大將軍 劉昶出義陽,徐州刺史元衍出鍾離,平南將軍劉藻 出南鄭。癸卯,詔中外戒嚴。戊辰,車駕至懸瓠。己巳,詔 壽陽、鍾離馬頭之師,所獲男女之口,皆放還南。」十九 年春正月癸酉,詔禁淮北之民不得侵掠,犯者以大 辟論。甲戌,檄諭蕭鸞。丙子,鸞龍陽縣開國侯王郎自 渦陽來降。丙申,平南將軍王肅頻破蕭鸞將,擒其寧 州刺史董巒。己亥,車駕濟淮。二月甲辰,幸八公山。戊 申,車駕巡淮而東,民皆安堵,租運屬路。丙辰,車駕至 鍾離。戊午,軍士擒蕭鸞三千卒。帝曰:「在君為君,其民 何罪?」於是免歸。辛酉,車駕發鍾離,將臨江水。壬戌,乃 詔班師。丁卯,遣使臨江,數蕭鸞弒主自立之罪惡。三 月戊寅,幸邵陽。乙未,幸下邳。四月庚子,幸彭城。戊辰, 行幸碻磝。五月癸未,車駕至自南伐,告於太廟。《按 盧淵傅》,齊雍州刺史曹虎遣使請降,乃以淵為使持 節安南將軍,督前鋒諸軍,徑赴樊、鄧。淵面辭曰:「臣本 儒生,頗聞俎豆,軍旅之事,未之學也,惟陛下裁之。」軍 期已逼,高祖不許。淵曰:「但恐曹虎為周魴耳,陛下宜 審之。」虎果偽降。淵至葉,具曹虎譎詐之問,兼陳其利 害。詔淵進取南陽。淵以兵少糧乏,表求先攻赭陽,以 近葉倉故也。高祖許焉。乃進攻赭陽。蕭鸞遣將垣歷 生來救。淵素無將略,為賊所敗,坐免官爵為民。按 《中山王英傅》,高祖南伐,為梁漢別道都將。後大駕臨 離鍾,詔英率眾備寇境上。英以大駕親動,勢傾東南, 漢中有可乘之會,表求進討,高祖許之。師次沮水,蕭 鸞將蕭懿遣將尹紹祖、梁季群等,領眾二萬,徼山立 柵,分為數處,居高視下,隔水為營。英乃謀曰:「彼帥賤 民慢,莫能相服,眾而無上,罔知適從。若選精卒,并攻 一營,彼不相救,我克必矣;若克一軍,四營自拔。」於是 簡兵三面騰上,果不相救。既破一處,四營俱潰,生擒 梁季群,斬三千餘級,俘七百人。鸞,白馬戍將,其夜逃 潰,乘勝長驅,將逼南鄭,漢川之民,以為神也,相率歸 附。梁州民李天幹等詣英降,待以國士之禮。天幹等 家在南鄭之西,請師迎接,英遣迎之。蕭懿聞而遣將 姜修率眾追襲,逮夜交戰,頗有殺傷。修後屢敗,復更 請軍,懿遣眾赴之。迎者告急,英率騎一千,倍道赴救, 未至,賊已退還。英恐其入城,別遣統軍元拔以隨其 後。英徼其前,合擊之,盡俘其眾。懿續遣軍,英不虞賊 至,且眾力已疲,軍少人懼,咸欲奔走。英乃緩騎徐行, 神色自若,登高望賊,東西指麾,狀似處分,然後整列 而前。賊謂有伏兵,俄然賊退,乘勢追殄,遂圍南鄭。禁 止三軍,一無所犯,遠近皆供租運。先是英未至也,蕭 懿遣軍主范潔領三千餘人伐獠,潔聞大軍圍城,欲 還救援。英遣統軍李平敵、李鐵騎等收合巴西、晉壽 「土人以斷其路。潔以死決戰,遂敗平敵」之軍。英候其 稍近,以奇兵掩之,盡皆擒獲。攻圍九十餘日,戰無不 克,被敕班師。英於是先遣老弱,身勒精卒留後,遣使 與懿告別,懿以為詐。英還一日,猶閉門不開。二日之 後,懿乃遣將追英,英親自殿後,與士卒下馬交戰,賊 眾莫敢逼之。四日四夜,然後賊退,全「軍而還。」會山氐 並反,斷英歸路,英勒眾奮擊,且戰且行,為流矢所中, 軍人莫有知者。以功遷安南大將軍,賜爵廣武伯。 按傅永傅蕭鸞遣將魯康祚、趙公政眾號一萬,侵豫 州之太倉口。肅令永勒甲士三千擊之。時康祚等軍 於淮南,永舍淮北十餘里。永量吳、楚之兵好以斫營 為事,即夜分兵二部出於營外。又以賊若夜來,必應 於渡淮之所,以火記其淺處。永既設伏,乃密令人以 瓠盛火,渡淮南岸當深處置之,教之云:「若有火起,即 亦然之。」其夜,康祚、公政等果親率領來斫永營,東西 二伏夾擊之,康祚等奔趨淮水,火既競起,不能記其本濟,遂望永所置之火而爭渡焉。水深溺死斬首者 數千級,生擒公政、康祚,人馬墜淮,曉而獲其屍,斬首, 并公政送京師。公政,岐州刺史超宗之從弟也。時裴 叔業率王茂先、李定等來侵楚王戍,永適還州,肅復 令永討之。永將心腹一人馳詣楚王戍,至即令填塞 外塹,夜伏戰士一千人於城外。曉而叔業等至江,於 城東列陳,將置長圍。永所伏兵於左道擊其後軍,破 之。叔業乃令將佐守所列之陳,自率精甲數千救之。 永上門樓,觀叔業南行五六里許,便開門奮擊,遂摧 破之。叔業進退失圖,於是奔走。左右欲追之,永曰:「弱 卒不滿三千,彼精甲猶盛,非力屈而敗,自墮吾計中 耳。既不測我之虛實,足喪其膽,俘此足矣,何假逐之!」 獲叔業傘扇鼓幕甲仗萬餘。兩月之中,遂獻再捷。高 祖嘉之,遣謁者就豫州,策拜永安遠將軍、鎮南府長 史、汝南太守、貝丘縣開國男,食邑二百戶。高祖每歎 曰:「上馬能擊賊,下馬作露布,唯傅脩期耳。」《按奚康 生》,傅康生性驍勇,有武藝,弓力十石,矢異常箭,為當 時所服。從李兜為前驅軍主,頻戰陷陣,壯氣有聞,由 是為宗子隊主。從駕征鍾離,駕旋濟淮,五將未渡,蕭 鸞遣將率眾據渚,邀斷津路。高祖敕曰:「能破渚中賊 者,以為直閤將軍。」康生時為軍主,謂友人曰:「如其剋 也,得暢名績;脫若不捷,命也在天。丈夫今日何為不 決。」遂便應募,縛筏積柴,因風放火,燒其船艦,依煙直 進,飛刀亂斫,投河溺死者甚眾。乃假康生直閤將軍。
按《高閭傅》蕭鸞雍州刺史曹虎據襄陽請降詔劉
昶、薛真度等四道南伐。車駕親幸懸瓠。閭表諫曰:「洛 陽草創,虎既不遣質任,必非誠心,無宜輕舉。」高祖不 納。虎果虛詐,諸將皆無功而還。高祖攻鍾離未剋,將 於淮南修故城而置鎮戍,以撫新附之民。賜閭璽書, 具論其狀。閭表曰:「南土亂亡,僭主屢易。陛下命將親 征,威陵江左,望風慕化,剋拔數城,施恩布德,攜民襁」 負,可謂澤流邊方,威惠普著矣。然元非大舉,軍興後 時,本為迎降戎卒,實少。《兵法》「十則圍之,倍則攻之」,所 率既寡,東西懸闊,難以並稱。伏承欲留戍淮南,招撫 新附。昔世祖以回山倒海之威,步騎數十萬,南臨瓜 步,諸郡盡降,而盱眙小城,攻而弗剋。班師之日,兵不 戍一郡,土不闢一廛,夫豈無人?以大鎮未平,不可守 小故也。堰水先塞其源,伐木必拔其本。源不塞,本不 拔,雖翦枝竭流,終不可絕矣。壽陽、盱眙、淮陰,淮南之 源本也。三鎮不剋其一,而留兵守郡,不可自全,明矣。 既逼敵之大鎮,隔深淮之險,少置兵不足以自固,多 留眾糧,運難可充。又欲修渠通漕路,必由於泗口,泝 淮而上,須經角城。淮「陰大鎮,舟船素畜,敵因先積之 資,以拒始行之路。若元戎旋斾,兵士挫怯,夏雨水長, 救援實難,忠勇雖奮,事不可濟。淮陰東接山陽,南通 江表,兼近江都、海西之資,西有盱眙、壽陽之鎮。且安 土樂本,人之常情,若必留戍,軍還之後,恐為敵擒。何 者?鎮戍新立,懸在異境,以勞禦逸,以新擊舊,而能自 固者,未之有也。昔彭城之役,既剋其城,戍鎮已定,而 思叛外向者,猶過數方。角城蕞爾,處在淮北,去淮陽 十八里。《五固》之役,攻圍歷時,卒不能剋,以今比昔,事 兼數倍。今以向熱,水雨方降,兵刃既交,難以恩恤,降 附之民及諸守令,亦可徙置淮北。如其不然,進兵臨 淮,速度士卒,班師還京,踵《太武》之成規,營皇居於伊 洛,畜力以待敵釁,布德以懷遠人,使中國清穆,化被 遐裔。淮南之鎮,自效可期,天安之捷,指辰不遠。」車駕 還幸石濟閭朝於行宮。高祖謂閭曰:「朕往年之意,不 欲決征,但兵士已集,恐為幽王之失,不容中止。發洛 之日,正欲至於懸瓠,以觀形勢。然機不可失,遂至淮 南,而彼諸將,並列州鎮,至無所獲定由晚一月日故 也。」閭對曰:「人皆是其所事,而非其所不事,猶犬之吠 非其主。且古者攻戰之法,倍則攻之,十則圍之。聖駕 親戎,誠應大捷。所以無大獲者,良由兵少故也。且徙 都者,天下之大事。今京邑甫爾,庶事造創。臣聞《詩》云: 『惠此中國,以綏四方』。臣願陛下從容伊、瀍,優遊京洛, 使德被四」海,中國緝寧,然後向化之徒自然樂附。高 祖曰:「願從容伊瀍,實亦不少,但未獲耳。」按《楊播傅》 車駕南討,至鍾離,師回,詔播領步卒三千,騎五百,為 眾軍殿。時春水初長,賊眾大至,舟艦塞川。播以諸軍 渡淮未訖,嚴陳南岸,身自居後。諸軍渡盡,賊眾遂集。 於是圍播,乃為圓陳以禦之,身自搏擊,斬殺甚多。相 拒再宿,軍人食盡,賊圍更急。高祖在北望之,既無舟 船,不得救援,水勢稍減。播領精騎三百,歷其舟船,大 呼曰:「我欲渡,能戰者來!」賊莫敢動,遂擁眾而濟。高祖 甚壯之,賜爵華陰子。
太和二十二年二月車駕臨沔攻新野宛北諸城拔 之守將房伯玉降。
按:《魏書孝文帝本紀》:「太和二十一年六月壬戌,詔冀、 定、瀛、相、濟五州,發卒二十萬,將以南討。丁卯,部分六 師,以定行留。八月丙辰,詔中外戒嚴。庚辰,車駕南討。
九月辛丑,帝留諸將攻赭陽,引師而南。癸卯,至宛城夜襲其郛,克之。丁未,車駕發南陽,留咸陽王禧、前將軍元英攻之。己酉,車駕至新野。冬十月丁巳,四面進 攻,不克。詔左右軍築長圍以守之。」十一月甲午,蕭鸞 前軍將軍韓秀方等十五將來降。丁酉,大破賊軍於 沔北,獲其將軍王伏保等。十二月,車駕臨沔,遂巡沔, 東還新野。二十二年春正月丁亥,拔新野,獲蕭鸞輔 國將軍、新野太守劉忌,斬之於宛。戊子,鸞湖陽戍主 蔡道福棄城遁走。二月乙卯,進攻宛北城。甲子,拔之, 鸞南陽太守房伯玉面縛出降。庚午,幸新野。三月壬 午,大破鸞平北將軍崔慧景、黃門郎蕭衍軍於鄧城, 斬獲首鹵二萬餘。庚寅,行幸樊城,觀兵襄沔、耀武而 還。鎮南將軍王肅攻鸞義陽,鸞遣將裴叔業寇渦陽。 乙未,詔將軍鄭思明、嚴虛敬、宇文福三軍繼援。辛亥, 行幸懸瓠。夏四月庚午,發州郡兵二十萬人,限八月 中旬集懸瓠。九月己亥,帝以鸞死,「禮不伐喪」,詔班師。
按《楊大眼傅》,「高祖自代將南伐,令尚書李沖典選。」
征官,大眼往求焉,沖弗許。大眼曰:「尚書不見知,聽下 官出一技。」便出長繩三丈許,繫髻而走,絕直如矢,馬 馳不及。見者莫不驚歎。沖曰:「自千載以來,未有逸材 若此者也。」遂用為軍主。大眼顧謂同寮曰:「吾之今日, 所謂蛟龍得水之秋,自此一舉,終不復與諸君齊列 矣。」未幾,遷為統軍。從高祖征宛、葉、穰、鄧、九江、鍾離之 間,所經戰陣,莫不勇冠六軍。按《韓顯宗傅》,二十一 年,車駕南伐,顯宗為右軍府長史、征鹵將軍統軍,軍 次赭陽。蕭鸞戍主成公期遣其軍主胡松、高法援等, 并引蠻賊來擊軍營,顯宗親率拒戰,遂斬法援首。顯 宗至新野,高祖詔曰:「卿破賊斬帥,殊益軍勢。朕方攻 堅城,何為不作露布也?」顯宗曰:「臣頃聞鎮南將軍王 肅獲賊二三,驢馬數匹,皆為布露。臣在東觀,私每哂 之。近雖仰憑威靈,得摧醜類,兵寡力弱,擒斬不多。脫 復高曳長縑,虛張功捷,尤而效之,其罪彌甚。臣所以 斂毫卷帛,解上而已。」高祖笑曰:「如卿此勳,誠合茅社。 須赭陽平定,檢審相酬。」新野平,以顯宗為鎮南廣陽 王嘉諮議參軍。按《房伯玉傅》,高祖南伐,剋宛外城, 命舍人公孫延景宣詔於伯玉曰:「天無二日,土無兩 王,是以躬總六師,蕩一四海。宛城小戍,豈足以禦抗 王威,深可三思。封侯胙土,事在俯仰。」伯玉對曰:「外臣 荷國厚恩,奉任疆境,為臣之道,未敢聽命。伏惟遊鑾 遠涉,願不損神。」高祖又遣謂曰:「朕親率麾斾,遠清江 沔,此之小戍,豈足徘徊王師。但戎輅所經,纖介須殄, 宜量力三思,自求多福。且卿早蒙蕭賾殊常之眷,曾 不懷恩,報以塵露。蕭鸞妄言,入繼道成,賾子無孑遺。」 卿不能建忠於前君,方立節於逆豎,卿之罪一。又頃 年「傷我偏師,卿之罪二。今鑾斾親戎,清一南服,不先 面縛,待罪麾下,卿之罪三。卿之此戍,多則一年,中則 百日,少則三旬,剋殄豈遠?宜善思之,後悔無及。」伯玉 對曰:「昔蒙武帝愷悌之恩,忝侍左右,此之厚遇,無忘 夙夜。但繼主失德,民望有歸。主上龍飛踐極,光紹太 宗,非直副億兆之深望,實兼武皇之遺敕。是以懃懃 懇懇,不敢失墜。往者北師深入,寇攘邊民,輒厲將士, 以救蒼生。此乃邊戍常事,陛下不得垂責。」及剋宛,伯 玉面縛而降。按《宇文福傅》,二十二年,車駕南討,遣 福與右衛將軍楊播為前軍,至鄧城,福選兵簡將,為 攻圍之勢。高祖望福軍法齊整,將士閑習,大被褒歎。 蕭鸞遣其尚書崔慧景、黃門郎蕭衍率眾十萬來救。 高祖指麾將士,敕福領高車羽林五百騎,出賊南面, 奪其橋道,遏絕歸路,賊眾大恐,六道來戰,福據鞍誓 眾,身先士卒,賊不得前,遂大奔潰。按《王肅傅》,高祖 之伐淮北,令肅討義陽,未剋,而蕭鸞遣將裴叔業寇 渦陽,劉藻等救之,為叔業所敗。肅表求更遣軍援渦 陽。詔曰:「得表,覽之憮然。觀卿意,非專在水,當是以藻 等銳兵新敗於前,事往勢難故也。朕若分兵,遣之非 多,會無所制,多遣則禁旅難闕。今日之計,唯當作必 剋之舉,不可為狐疑之師,徒失南兗也。卿便息意停 彼,以圖義陽之寇,宜止則止,還取義陽;宜下則下,鎮 軍淮北。深量二途,勿至重爽。若孟表糧盡,軍不及至, 致失渦陽,卿之過也。」肅乃解義陽之圍,以赴渦陽,叔 業乃引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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