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經濟彙編/戎政典/第221卷

經濟彙編 戎政典 第二百二十卷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
經濟彙編 第二百二十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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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經濟彙編戎政典

 第二百二十一卷目錄

 兵略部彙考一百十九

親征平定朔漠方略二十八

戎政典第二百二十一卷

兵略部彙考一百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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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征平定朔漠方略》二十八。

戊子

駕次岔道。遣員外阿爾必特祜驛致達賴喇嘛使人。

尼麻唐庫圖克圖

上諭大學士伊桑阿等曰:「據阿爾必特祜疏言,達賴」

喇嘛有額外一疏,口奏三語,詢而索之,尼麻唐庫圖克圖不與,曰:「此額外一疏,口奏三語。奉達賴喇嘛第巴之命,不論何人,不得與之,不得告之,俟見聖上,方許呈覽。云:今朕駕在外,著員外阿爾必特祜驛送尼麻唐庫圖克圖及卓磨隆堪布等,減其人從,使之前來可也。」

派大臣侍衛嚴查「輜重。」

上諭內大臣曰:「管押輜重、甚屬緊要。若照常派一大」

「臣管理,則將視為故套。嗣後派大臣二員,每旗侍衛十員,護軍校三員,令其管理。其大臣職名,每日啟奏,朕親點泒出。侍衛無論新舊,輪班派出管領。視輜重欹斜者扶掖之,遇險阻則協助之。朕躬時在輜重,前後巡查,經朕拿獲,定行治罪,斷不寬宥。」 其隨輜重大臣,每日籍記之。

命動支庫銀、於歸化城等處、採買牛羊、解至寧夏。 諭戶部曰:「著以右衛庫銀千兩給御史麻色營造司」

員外邁圖、「候府道缺丁克昌將歸化城所存牛一百二十加足五百、羊一千八百加足三千。自歸化城鄂爾多斯等處星速採買,送至寧夏。著歸化城都統阿必達、副都統多爾濟等、併酌撥官兵管押解至寧夏。」 去員所攜資費若少。准借庫銀帶去。

命定奏事時刻。侍郎哈雅爾圖等奏請一概報到。如 上未寢、則即進奏。如

上已寢。則次早進奏

上曰:「善。至捕斬噶爾丹之事到則不待時即行奏聞。」

如別事,則更盡時進奏,朕之起也早。

己丑

駐蹕懷來縣城西。主事保住使於第巴,以第巴情形

上疏奏報,保住疏言:臣。謹遵。

上諭:「於十一月二十二日到烏思藏。奉」

《聖旨》一一曉諭王第巴。第巴奏言:庸流末品,蒙 皇上俯念,達賴喇嘛優封,為土白特國王。《正思》:

何以仰答

皇恩焉敢違。

聖上及達賴喇嘛之旨、而附逆賊噶爾丹乎。況 皇上乃曼殊釋利佛。此情可諒而知。之榮顯安樂。

皇上與達賴喇嘛之恩。《苟》背。

皇上、而向他人、固當壽數夭折。即奉

皇上之意,與達賴喇嘛稍異,亦且不得善終。總之,謹

聖旨而外、更無異辭。遂合掌稽首、至

上諭四事。第巴回奏云:

「皇上聖明,凡事先知。」遂知達賴喇嘛明歲出定,遣此

兩喇嘛前來識認。臣。心甚喜。「此溫春喇嘛向與達賴喇嘛同居十年,令伊識認自能立辨。俟此兩喇嘛至達賴喇嘛出定驗明回奏。」

皇上其《時》。

皇上自知。之誠,而眾疑亦釋矣。若達賴喇嘛果係

亡故。臣。焉敢以為尚在,稱其出定,而遣尼麻唐庫、圖克圖妄奏?

皇上乎!「達賴喇嘛前身現在」,是實至前者。

皇上遣內齊陀音庫圖克圖等、召班禪庫圖克圖之

時自「達賴喇嘛」以及臣。等眾人皆遣使勸彼赴京,以副

「聖意」班禪庫圖克圖初本欲往,後因來使,口出恫喝。

過激之言,遂云不往。迨使臣已歸。班禪庫圖克圖決言「不往」之後,噶爾丹之使始至。臣。並不借「《噶爾丹》巧辯,即班禪庫圖克圖亦豈肯聽噶爾丹之言乎?」今

皇上必欲班禪赴京。雖不能主焉敢違?

旨。當竭力啟聞達賴喇嘛,務期委婉,令班禪口許。

赴京之年,交後歸之喇嘛晉巴《扎木素》奏明,其時作何加

恩,遣使總祈睿鑒。至濟隆庫圖克圖,於烏闌布通之役,不遵 皇上達賴喇嘛之旨,致事未成,反在噶爾丹,與尚書

阿爾尼交戰後,慫恿噶爾丹賀,噶爾丹以《白首帕》故。臣。籍沒其家產,遷之於喀木地方。今欲遣之與欽差赴京,所在遼遠,往返須兩三月,恐為日遲久,

皇上仁化覃敷、「柔遠能邇。」好生之心。自土白特國以

至「天下無不知者。」濟隆庫《圖克圖》臣。固灼知

皇上不加誅罰也。且濟隆庫、圖克圖乃七世化身,

安敢擒之。然必委婉引來,與後歸之喇嘛晉巴《扎木素》同往,以副

聖意。至博碩克圖濟農與噶爾丹結姻之事、在喀爾

喀、厄魯特未交惡之前,阿奴尚在策旺拉卜灘之際,即已結姻。其餘臣。「雖不敢保」,而青海八台吉俱達賴喇嘛之弟子,但願為

皇上效力宣勞,並無二心異圖。可保其不背 皇上與達賴喇嘛也。

「皇上仁愛天下黎民、有如赤子。」此一女子即送至京,

於國家何益?無非因噶爾丹所行背道滅法。

皇上欲絕其後裔耳。然此不過一女子而已。乞免其

「《夫婦離散》,仍使完聚」,惟此一事。臣。第巴稽首頓首,所禱而求之者也。至我土白特國人向不諳禮法,止以無知獲罪。

《皇上》。第巴未嘗知而故犯也。即有「無知之罪。」《乞》

欽差奏明

皇上寬宥其罪。仍賜

恩綸。遂於十二月初十日以《覆奏》本章交保住使。

之起程而歸。臣。保住正月二十三日到西寧,二十五日起程前來,距莊浪將四百里,因無驛馬,計行三日,恐前途驛站猶遲,一至莊浪,即將第巴奏答情由具本由驛遞馳奏外,其第巴覆奏本章,併齎滅噶爾丹

賀表使人《囊素》楚奈。臣。「保住」親身隨後,帶領急行。

身到京後,將第巴惶懼情形「欽遵。」

聖旨口奏等語。及青海諸台吉情事言語、再詳奏 上前。又喇嘛晉巴扎木素等使於第巴疏言、等。《欽》

上諭、「捧」

《敕書》「授王第巴除主事。」保住欽遵。

訓旨。宣

諭行事畢、親回覆奏外。緣前者奉

旨謂:等二人。素識達賴喇嘛,著驗明回奏。而第巴

又謂:「汝二喇嘛之來甚善,達賴喇嘛前身現在是實,爾等可看明回奏。」

皇上竊思:

皇上遣委之事,尚未明晰,如何可棄而去之。是以

等公議將給達賴喇嘛

敕書。賞齎諸物。不曾頒給。俟達賴喇嘛出定時驗明

再歸復

「命,故爾留此。」侍郎安布祿以是轉奏。

上報聞,且以示議政諸臣。

川陝總督吳赫以「寧夏等處採買馬匹。」 請借調營馬。隨後補償。

允之。吳赫奏言:「准兵部咨稱,大軍所需駝、馬、騾、驢、牛」

羊、令於肅州寧夏等處採買。每處、遣賢能司官五員、會同督撫地方官員、動支正項錢糧、照時價購買等因到臣。「臣。」 思:「此購買」各項,俱係職內應行事宜。

皇上念軍務緊急,特遣大臣公同料理,於事大有裨。

益又

特旨令駱駝、馬騾俱照時價購買,不許短少價值,乃 皇上仁愛百姓之至意。敢不仰體施行。查《甘肅》巡

撫郭洪現在肅州辦事。即令與侍郎席米圖等於肅州等處購買。臣。則往寧夏、與副都統阿蘭泰等公同督買外。伏思馬駝係大兵緊急軍需,斷不可遲誤。查去歲滿洲、綠旗兵自寧夏出邊,又陸續運糧,所需駱駝、馬騾甚多。且各省營驛馬匹,又皆自陜西買去,又以茶易馬數千匹,現給綠旗兵丁折馬銀兩,各相補買。陜西雖產馬,然所用與買去者甚多。今此購買,未可必其足用。若不豫籌以緩應急,權宜調用,止恃購買,萬一「遲誤,所係匪輕。」再三籌慮,不如暫借兵丁馬匹,先行調用。查西安八旗漢軍,滿洲現有四千二百,每兵有馬三匹,於此三匹內選取一匹,可得馬四千二百匹。標下兵五千,除廣元駐防兵一千外尚有四千,此內馬選取二千匹;陝西提督標下馬兵三千內選取馬一千五百匹。興安總兵官標下馬兵一千五百內選取馬七百匹;陝西巡撫標下三百五十馬兵內選取馬一百五十匹。「俟」

命下之日、將此項馬匹、令各處該管大臣官員親閱

「擇其肥壯者派出官兵送至寧夏,沿路每匹應給草一束、豆三倉升,盡心喂養,勿令疲瘦。」此扣取八千五百餘馬匹,不可久缺。臣。今現往寧夏,將此交與陝西巡撫,謹遵。

上諭:「動支正項錢糧,照時估價給與,不許短少如此。」

調用兵丁既得銀兩,各自購買添補,營伍不致空缺,且於軍需大有裨益。若購買不足後始行題請,必致遲誤軍需。臣。謹豫題請。

旨。

上命兵部「速議具奏。欽此。」欽遵。議得均應如督臣所

題行。其選取馬缺、著陝撫動支正項錢糧。照時價發給兵丁買補。其所用銀兩草料數目、仍開明報部。俟

命下之日、行文該督撫并駐防寧夏副都統阿蘭泰

可也奉

旨:「依議速行。」

庚寅

駕次沙城堡。主事諾爾布、奏報「噶爾丹情形。」諾爾布、

奏曰:臣。欽遵。

上諭:「於康熙三十五年十一月二十九日到《多羅貝》」

勒根敦額爾克帶青所居塞稜格之都蘭諾和地方多羅貝勒根敦額爾克帶青巳於十一月初三日病故。十二月初二日,差僧古爾濟達爾漢巴圖爾等六人往頹等地方偵探噶爾丹聲息。本月二十四日,僧古爾濟達爾漢巴圖爾等歸言:「我等去時,自七勞圖踰杭愛山,前至庫倫白兒齊爾地方,回時由頹而返,並不曾遇見一人。」 本月二十六日,阿拉卜灘處有達什等男子六人、婦女童穉共二十三人逃來。達什等言:「我等皆阿拉卜灘之人,噶爾丹、丹濟拉皆在巴格爾察罕烏爾克地方,阿拉卜灘在扎巴哈之濟思布隆地方。丹津俄木布從古爾班塔米爾率三百人叛噶爾丹往洪郭羅而去。」 十一月初一日,噶爾丹差車陵奔言於阿拉卜灘曰:「我今在巴格爾察罕烏爾克,勢不能居,因哈密城中有糧,欲往彼處,爾今何如?」 阿拉卜灘言:「我亦欲往河卜多去。」 留車陵奔兩日遣還。本月十七日,從扎巴哈之濟思布隆向河卜多游牧而去。我等隨行,至濟達渾地方,而留於後,奪後行人之馬十匹、駝四頭,併我等原有之馬駝,於二十日逃出。向聞根敦額爾克帶青在塞稜格,故我等向塞稜格而來。阿拉卜灘有七百許人。《噶爾丹》阿拉卜灘之人逃回策旺拉卜灘者甚多,目下不知有人幾何?為此奏聞。

上曰:「多羅貝勒根敦額爾克帶青及阿爾薩闌衛寨」

桑之處,有厄魯特男子婦人,仍著主事諾爾布、筆帖式鄂禮、鄉導達濟、索諾木等,照前次去時例,自王顧祿什希貝勒汪扎兒旗分取馬駝糗糧,赴根敦帶青阿爾薩闌衛寨桑處,令諾爾布、鄂禮等分行盡收伊等所有男子婦人,徐徐遷至喀倫地方。如其內婦人,有喀爾喀已娶為妻及單身男子,或不願來者,聽之勿強。

上又諭內大臣曰:「嗣後凡乘官馬、及佐領之馬者、如」

馬匹倒斃遺失。著該管人員帶失主親身啟奏。

辛卯

駐蹕上花園《東》。遣大臣招撫青海眾台吉。

上諭大學士伊桑阿等曰:「今欲遣才辨大臣一員、攜」

青海扎西巴圖爾台吉之使鄂木布博碩克圖濟農之使羅壘額木齊博碩克圖濟農之族子額爾德尼台吉屬下納木喀拉木扎卜等往青海,說其台吉等來覲。著議政諸臣集議以聞。共議曰:「噶爾」

丹大敗之後,孑身逃遁,所屬人眾,悉來歸附。今窮極垂斃。青海眾台吉聞之,無不惶懼。此時

欽差能臣攜扎西巴圖爾台吉等使人宣諭招徠,誠

是也,應簡大臣攜扎西巴圖爾台吉之使俄木布等三人,往青海宣示。

皇上仁德、諭之入覲。其遣往大臣、候

旨簡定。請

諭扎西巴圖爾台吉博碩克圖濟農之。

旨。

上命都統杜思噶爾、台吉阿拉卜灘、德木楚克併少

卿薩爾圖去

厄魯特阿玉什等來降。理藩院奏:「准大將軍費揚古咨稱,侍郎滿丕送降人厄魯特阿玉什夫婦、阿克楚必夫婦及幼童一名索諾木,自言彼係厄魯特噶爾丹屬下人,去歲十二月初九日自薩克薩特呼里克地方逃出來歸。」

聖上,「我等不知噶爾丹之行止,我等來時仍在薩克」

「薩特呼里克,我等來此畏避而行,未嘗遇見天使,但於巴扎爾虧滕地方見有行蹤。」 於是將阿玉什夫婦、阿克楚必夫婦、幼男、索諾木馬八匹

「駱駝一頭、解往收管厄魯特歸化城副都統。伏乞轉奏。」 為此奏。

聞。

上命發厄魯特阿玉什至張家口交坐塘官員。俟後

來,厄魯特到後,歸併撫養。

壬辰

駕次宣化府。噶爾旦多爾濟告請隨軍進征以報。祖

許之。議政諸大臣奏曰:「據副都統阿南達疏言,『噶爾』」

旦,多爾濟親至。臣。所,告曰:「我寨桑阿昭往覲,蒙

皇上俯念我祖窩齊爾圖車陳汗,降以」

《溫綸》許加。

「優寵」 我不勝懽忭。即欲赴京請,

皇上安。但噶爾丹乃殺我祖父不共戴天之仇,幸 聖上大克之。今思乘其妻子不保,紛紛離散,窮迫已

極之時,我力雖不能報復,仗

聖上威靈、願從大軍前進效力、仰答

皇上格外殊恩,且以復我私讎。俟《噶爾丹》事畢,我親

偕侍衛赴京叩謝

「皇恩」噶爾旦。多爾濟既欲答。

皇上撫恤之恩、以報祖父之讎。願從大軍前往。應於

大軍進勦時,令噶爾旦多爾濟隨便率其部曲從軍前往。事畢之後。令阿南達攜噶爾旦多爾濟前來謝。

恩,應以此檄知阿南達可也。

從之。

副都統阿南達奏、「遣喀爾喀北薩克台吉索諾木伊思濟卜等、坐哨於巴塔爾賽哈等處地方。」阿南達奏曰:臣。遣喀爾喀扎薩克台吉索諾木、伊思濟卜台吉玉木楚木、藍翎侍衛布達率一百四十人「如噶爾丹之兵,比汝勢弱可擒則擒,如勢強難敵,則探明去路來報。」「至哈密以內四五日程呼巴塔爾賽哈等處形勝地方坐哨,於二月初一日起行矣。」

上報:「聞。」

命大將軍費揚古議進兵之路。

上諭費揚古曰:「朕二月初六日出行,十一日至宣化。」

府。觀此際情形噶爾丹窮困已極雖欲降,何易得至此地。寧夏地方去噶爾丹所在薩克薩特、呼里克、格格特、哈朗古特甚近故遣參領車克楚、親隨侍衛僧圖等授以西安、寧夏兵一百探視。至於伊克敖拉、伊等報稱「二月初三日已起程矣為此諭知朕意」 以為將軍孫思克、博濟等率兵三千出嘉峪關、或進哈密、「或進巴爾庫兒之路。俟車克楚歸如可行、則一路三千兵出寧夏進新勘之路如不可行、則以兩路為一路。擇地而進殆功可成矣。朕欲往寧夏視軍中糧餉及諸情形、爾之意何如?」 為此諭爾商之主事保住、使於第巴。《報文》併發爾知之

癸巳

駕次《左衛南》。遣副都御史努赫查兵丁搶奪。

上諭努赫曰:「爾每日親率科道官一員,在輜重之後。」

「如沿途兵廝匪類,有爭鬥搶奪民間財物者,即行查拿指名題參。有如此者,爾等如不查拿,駕前控告,決不輕貸。爾每晚無事,則具結交大學士。」 又

諭內大臣索額圖曰:「朕按路而行、並不圍獵。如有無」

故馳馬者擒之。著通行曉諭。

副都統阿南達、報解噶爾丹之子塞卜騰巴兒珠爾起行日期。阿南達奏曰:臣。以噶爾丹之子塞卜騰巴兒珠爾將到,令一等侍衛鄂欣台吉帶青巴圖爾哈嘛爾,護軍校阿啟納巴圖爾、額爾克濟農之喇嘛額爾克哈什哈率兵迎去。隨領兵到阿齊《春際》地方,前使於《哈密》者,有「家人扎木素及噶爾旦多爾濟之十人、達爾漢白克額、貝都拉之子白奇」等三十餘人,解塞卜騰巴兒珠爾前來。二月初一日,遇侍衛鄂欣等初二日到軍前白奇言:「吾父達爾漢白克額貝都拉,差我解塞卜騰巴兒珠爾及送噶爾丹所發桑克拉什庫圖克圖、曼朱庫圖克圖、和碩齊台吉貝博等之書,又擒往哈密取糧之鄂摩克圖、哈什哈等二人,及噶爾丹送與桑克拉什庫圖克圖書四封,一併送來。原令我解塞卜騰巴兒珠爾往京云。」問鄂摩克圖、哈什哈達什「里鄂摩克圖。」哈什哈言,「差我送書於桑克拉什庫圖克圖等:我等去年十二月二十四日出行,我等來時,噶爾丹仍在格格特哈朗古特。聞阿拉卜灘在扎巴哈之濟思布隆、伊拉古克三庫圖克圖,在伊克敖拉山之陰。他爾烘努各,我等人因乏食,各自星散捕獵。不知噶爾丹兵數,大約不過六、七百人,但差我齎書送與桑克拉什庫圖克圖等,不知其中原故,俱在書中。」達什里言

「差我來哈密取糧,餘皆如鄂摩克圖哈什哈」語。於是將達什里等共十四口,交地方官解部,留白奇隨從之人,併其馬駝,交地方官在肅州喂養,以待白奇之歸。又遣臣。家人一名,往哈密坐探聲息,教彼若得聲息,即帶達爾漢白克額貝都拉之人,日夜前來。速報外,將塞卜騰巴兒珠爾徽特、和碩齊鄂木克圖哈什哈,交護軍校阿啟納巴圖爾額爾克濟農之喇嘛額爾克哈什哈達爾漢白克額貝都拉之子白奇等。與提督李林隆、總兵官李世達會商,撥綠旗官兵押解。於二月初三日起行。併將噶爾丹所發《桑克拉什庫圖克圖》等《蒙古書》四封、先行奏

聞。

上命議政諸臣入。

行宮。

諭曰:「前既陣斬噶爾丹之妻阿奴喀屯、今又生擒噶」

「《爾丹》之子塞卜騰巴兒珠爾,爾等諸臣即為朕效力,不過能在軍中擒噶爾丹本身而已。噶爾丹之子如絕跡遠遁,焉能即擒?苟獲噶爾丹而不獲噶爾丹之子,事猶未結。今雖未獲噶爾丹而獲噶爾丹之子,則賊之本根已斬。噶爾丹雖各處偷生,年已老邁,所延幾何?我實不意得塞卜騰巴兒珠爾,是乃天之所賜也。朕心甚喜。」 諸臣奏曰:「哈密乃塞」

《外回回國》,觀其傾心歸服,將噶爾丹之子併其大臣俘獲進獻,可見。

皇上恩威所被,無遠不屆。凡人生,總為妻子計耳《噶》。

爾丹之妻陣前被戮,止有一子,又被俘獲。噶爾丹已無家可歸、無國可投。「天下雖大,一身無復可容,有死而已。」

上曰:「用兵之道要在乘機。噶爾丹窮蹙已極,宜乘此」

際,速行勦滅,不可稍緩。朕今親臨寧夏、相度機宜,調遣軍士;諒噶爾丹聞我分塗進勦,魂魄俱喪,其部屬亦必張皇;而別部落蒙古聞朕親臨寧夏,各欲見功,扼噶爾丹而圖之。噶爾丹若不自盡,亦必為人擒獻。克成大事,正在此舉。爾等之意云何諸?

臣奏曰

皇上所見極是。

聖躬親臨寧夏、威聲甚大。等,咸謂「必如。」

聖明之所預料。

上曰:「朕親歷《行間》塞外情形,知之甚悉。自古以來、所」

「謂難以用兵者是也。其土不毛,間亦無水。至瀚海砂磧地方,糧運尤苦,而雨水之際,樵採頗難,區畫不周,豈可妄動?朕今親臨寧夏,凡有可用兵之地必詳審行道,水草全備,駝馬糧糗什物,然後啟行。稍有可商,雖諸臣勸進,朕亦不允。」 諸臣奏曰:「克魯」

倫之役

皇上於出師之先、籌畫萬全。帥出之後、事無巨細、俱 宸衷獨斷。頃刻之間、狡寇破滅。茲

《諭「勦滅賊寇」之方,行兵朔漠之策,燎如指掌》。等愚。

見噶爾丹,雖肘生翼,斷不能脫矣。

《一等侍衛米》,「請偕往撫青海台吉之使臣,收集彼地所存回子而來。」

許之。米奏曰:「前者噶爾丹以」充使率回子一千五。

百人來至邊哨地方,侍郎滿丕阻臣。不許進內差。捧。

《敕書》歸覆噶爾丹。去後《回子》俱往投青海。《重來》。

命侍郎滿丕又差。捧。

《敕書》《歸》至噶爾丹處,後《噶爾丹》為此項回子往投。

青海事。遣薩木坦達爾漢鄂木布、使於扎什巴圖爾。令彼收此項回子。即留彼處。不得使伊等至

「皇上及圖爾古特策旺喇卜灘處。」「是以此項回子現」

俱在青海今

皇上招集噶爾丹屬下之人。此項回子、原係所帶:

來之人目下

皇上差大臣使於青海。願得隨往收,此項《回子》而。

上使議政諸臣集議,以為「一等侍衛米」,欲往收其所。

攜來之人,所奏甚是,當遣之前去。

上允「米與出差大臣同往。」

給巴圖爾額爾克濟農所收「離散屬裔口糧。」 《理藩》

院奏曰:「員外二郎保呈稱、奉《部文》為巴圖爾額爾克濟農屬裔散投青海諸台吉。著巴圖爾額爾克濟農派出才能之人同西寧坐哨員外二郎保往青海查收而來。巴圖爾額爾克濟農之達爾漢噶卜楚車陳寨桑、於本年正月二十六日到鎮海堡在多巴周圍查獲丹厄里克等八戶共三十三口、駱駝一頭、牛十」 頭、羊二十隻。噶卜楚請給伊等口糧、坐騎。職以為口糧、坐騎俱有,但不便擅給。若有部中印文,行至地方官方

「應付車馬口糧,雖我許給,地方官亦不與。爾等之來,何不將此情由告之大臣轉奏?今我等但往查收,使無牲畜之人附於有牲畜者,率之前行可也。」 噶卜楚言:「先是我濟農波濟台吉、祁齊克台吉三次至賀蘭山,皆無騎無糧,而每口給食及官車以行。我等以為必照此例支給,故不曾奏請。如青海諸台吉遵」

旨給還我屬裔。恐貧窮之人不能到賀蘭山,乞代我

「行文咨問大部,為此併伊《蒙古》文同封具呈。如得准行,乞於西寧、涼州、甘州三處近邊之城預備,今擬於二月初七日,出鎮海堡邊口前往」 等語。譯《蒙古》文觀之,則一紙呈內大臣索額圖,一紙呈部,其中情由,俱為坐騎糗糧之事。二郎保又呈稱:青海諸台吉,若遵

旨全給還濟農之屬裔,則人口眾多矣。如沿途無護

「送之兵,則貧人逸出橫行亦不可定。乞併行文提督總兵官酌撥官兵防護遞送至賀蘭山,則沿途無擾而得全到矣」 等語。謹題請

旨。

上命議政諸臣會議,咸以為查得噶卜楚既稱《青海》

諸台吉若遵

旨「給還我屬裔。如無坐騎糗糧,則貧人不能到《賀蘭》。」

《山》、「應行文西寧、涼州、甘州地方官各於近邊城內備米,視二郎保收來之人扣至賀蘭山,給之口糧。現在多巴之三十三口,亦但給米遣行。所給米數著地方官報部。再行文該提督總兵官扣所收屬裔數目撥發官兵沿途小心防護,送至賀蘭山可也。」

上從之。

甲午

駕次懷安縣。阿齊滾布巴圖爾台吉、遣使入

覲員外二郎保奏曰:「本年正月十六日回子葉大魁」

通事馬五帶特卜新寨桑來,據寨桑言:「我乃阿齊滾布巴圖爾台吉之特卜新寨桑,名馬木特,我台吉遣我請」

皇上安。併奏明「前兩次」

聖上遣回:「子等往策旺拉卜灘處。我遣人自備馬匹」、

糗糧、導引而行,使安然抵策旺拉卜灘處。青海諸台吉想聽從吾言矣。但未知

皇上肯加恩否。惟候

旨遵行。問特卜新寨桑馬木特曰:「遣爾來者有別意。」

否。今噶爾丹若向此來,能出兵擒之否?台吉一應言語,盡以告我。細問兩日,言我台吉意以為別無事因,難以奏請。倘

聖上或不加恩,則於青海眾人亦覺無色。故遣我請 皇上安,併奏此情如

聖上、加以

恩綸。我台吉皆當遵依而行。《歷年盟會》、及今年盟會

商議「覆部」之文,我台吉皆不在其內。臣。《二郎保》因盛稱

皇上統御萬方。中外一體。俾各享安樂。

仁恩廣被天下。

神威,播揚海外。併問阿齊滾布有歸降之意否?《馬木》

特云

聖上若加寵眷、特賜

諭旨,自即歸降。希沐

「皇恩」,故借此事遣我前來。緣回子葉大魁、通事馬五

俱能保之,故將寨桑、馬木特一併送部。為此具奏。

上命會議來奏。尋會議奏言:「問特卜新寨桑通事馬」

五。其口詞與二郎保所奏無異。先是,

皇上預籌,此際宜遣大臣往說青海諸台吉所遣大

臣已經奉

旨派出。今阿齊滾布巴圖爾遣其特卜新寨、桑馬木

特來請

上安。祈

皇上加恩。並奏「青海諸台吉聽從其言」之處。恰與 上旨相符。阿齊滾布巴圖爾台吉。應加獎賚。其褒嘉 諭旨、聽奉差大臣請

旨「即令奉差大臣與阿齊滾布巴圖爾台吉共商相」

機招撫青海諸台吉。其阿齊滾布巴圖爾台吉之使人特卜新寨桑、及偕來之通事馬五,隨奉差大臣一齊遣回。賞阿齊滾布巴圖爾台吉之物,交奉差大臣帶去。其來使馬木特通事馬五,令該部酌議賞賜。奉

旨:「如議行。」

治侍郎安布祿等「未經奏請擅調鄉導」 之罪。

上諭大學士伊桑阿等曰:「邊外地方。俱朕去年所經」

欲調鄉導。理合奏朕往調。乃不奏請。擅自給驛。調取蒙古鄉導。殊為不合。著理藩院將鄉導首領、交大學士查議具奏。嗣後一概用驛。俱著奏請。如不

奏請不得給驛。會議以為侍郎安布祿以鄉導首。

領護軍統領托倫、交彼預備蒙古鄉導。理應奏聞於

上使筆帖式撥《什庫》乘驛而去,乃不行奏。

聞,殊屬不合。鄉導首領護軍統領《托倫》不將預備鄉

導之事奏

聞,即交理藩院,亦屬不合坐此情罪。應將侍郎《安布》

祿護軍統領《托倫》、俱罰俸六個月,不必遣筆帖式撥什庫可也。

上曰:「安布祿、托倫、俱著罰俸六個月。餘依議。」

《安插厄魯特》投誠台吉察罕多爾濟等。理藩院奏言、「副都統阿南達、解到厄魯特投誠台吉察罕多爾濟、顧孟多爾濟、并從人一名送部、俟其父母妻子到日另奏請」

旨。

上曰:「伊等俱係投誠有功之人。著交山西巡撫攜至。」

大同、好生瞻養。俟其父母妻子到日、令與完聚、仍暫養於大同

乙未

《駐蹕天城》,撥官修道。

上諭大學士伊桑阿曰:「修道之事、若責地方官、則必」

「太過可遣鄉導官法保布達、照朕幸穆闌例、修一車可行之道。山西修道。則著按察使巴錫、道員王輔、前往集夫督修。令侍郎常綬前去備各站草料柴薪。併備後來尚書庫勒納等解到駝騾所需草料柴薪渡黃河後陝西之道甚闊無庸大修或有宜略修處亦未可定。著常綬法保布達、視有應修之處指示地方」 官修之。尚書馬齊所擬宿處太近。著法保布達照朕此行、以五六十里為一宿。如大修道路以致累民、與地方官無涉。皆法保布達之事。著交明

恩賞哈密使人哈薩克呼里拜理藩院奏言:「大學士」

伊桑阿傳

上諭曰:「哈密達爾漢白克之人、阿南達家人、解托克」

「齊哈什哈來現在京城。著行文該部。此文一到。即驛遞遣行。其達爾漢白克之人。著啟皇太子酌量給賞。達爾漢白克之子白奇、解塞卜騰巴兒珠爾來與伊等一同遣行。」 欽遵查得:先是達爾漢白克

使人納林白克、俄羅斯和卓,賞以蟒鑲領羊皮緞袍各一件、緞各三匹、布各二十四匹在案。解托克齊哈什哈之回子哈薩克呼里拜等,應照納林白克等例給賞。阿南達家人端多卜,已回阿南達處應臣。部差撥什庫一名,將回子哈薩克呼里拜驛送至

行在。

上從之。

丙申

駕至陽和城。

遣督運于成龍等先赴寧夏。是時于成龍到大同府。 上召至行在。

諭曰:「噶爾丹年踰六十,命懸旦夕;其妻為我大兵所」

殺其子旋亦就擒朕今親統六師、征車三駕諒彼終被俘獲必不能復至披猖爾等先赴寧夏候駕途中如遇塞卜騰巴兒珠爾可審視之至爾等牲口宜加愛惜、緩緩而行毋得急馳。

丁酉

駕次《聚樂城》。

命貝勒宋喇卜、撥蒙古兵。以備裝載監牧之事。 上諭內大臣曰:「著諭貝勒宋喇卜、噶爾丹已將擒獲」

「阿南達解其子塞卜騰巴兒珠爾旦夕將到。今聞噶爾丹在薩克薩特、呼里克之南、格格特、哈郎古特之地,其人僅餘四五百人。又青海諸台吉俱降。現有人來請安。朕今親往寧夏著將右翼三旗貝勒、公台吉之兵共撥二千預備爾等蒙古裝載駱駝、監管牧放,素常習練,可預備以待。俟駕到寧夏,應從何路前進?」 候旨行。侍衛綽克圖前去可諭左翼王、貝勒、貝子、台吉:「爾等倘聞朕往寧夏,不必從間道來請安。爾等有能效力者,往貝勒宋喇卜處伺候,以聽指揮。」

安插厄魯特降人於張家口外。

上諭副都統吳達禪曰:「右衛所有厄魯特。著撥戶部。」

「司官一員,理藩院筆帖式一員,解往張家口。伊等攜來馬匹,目前未必可用,聞其羸瘦,應令用其駝馬,往張家口赴曼都所。此去如彼腳力不足,著董殿邦助之。馬駝沿途食物及馬草,亦著董殿邦給與。此去恐厄魯特馬匹,拋棄路上,著小心送到。」 至各項賞賜衣服等類,俱在董殿邦處,著董殿邦居住。《右衛》如大將「軍處。解到厄魯特,著董殿邦收而養之。如解來厄魯特多,則逐隊解往張家口,俟青草出後,著董殿邦往歸化城」 住。如大將軍解到厄魯特,著從外解往張家口曼都處。厄魯特攜來馬。

七匹,交大同侍郎阿《爾拜》喂養。

戊戌

上駐蹕大同。

命致祭於經過地方、帝王陵寢、先賢墳墓、及名山大

上諭大學士伊桑阿曰:「自古人君巡狩、凡所過地方」、

「前代帝王陵寢、先賢墳墓及名山大川、無不致祭。此甚盛典也。朕此行沿途所有古帝王陵寢、先賢墳墓、名山大川、著查明具奏,應祭者祭之。」 《自湖灘》

河朔、至寧夏、設立驛站行兵部奏曰:「情願坐塘效力。原任巡撫布顏努等十三人、併效勞贖罪五十七人、或俱從邊內帶往、或從邊外遣行、請」

旨定奪。

上曰:「著情願效力。十三人自湖灘、河朔至寧夏,隨伊。」

等內,自酌便均派為十三站,將安站之期,移知大將軍費揚古,如期後事到,俱於湖灘河朔所設驛站馳送。倘期前事到,仍令於邊內驛站馳送。可以是告議政諸臣,其前來贖罪之五十七人,俱著自邊外前往。

以侍郎多奇「飼馬瘦損。」 革職。

上諭內大臣曰:「侍郎多奇、自去年九月起喂馬後,撥」

侍郎阿爾拜喂馬,多奇所喂之馬既多數月較瘦,於阿爾拜所喂之馬,交與該管大臣大學士嚴加議處具奏。會議以為「侍郎多奇自去年九月起喂。」

馬。後撥侍郎阿爾拜喂馬。多奇所喂之馬既多數月較瘦於阿爾拜所喂之馬。多奇理合勤勉小心喂養。而將預備軍需之馬怠玩不喂肥壯殊為可惡。坐此將多奇侍郎及佐領之職。盡行革去。拿送刑部。得

旨:「多奇依議革職。著於此次從軍效力。旋師之日,拿」

交刑部

命給官兵沿途馬匹草料、或折價銀

上諭內大臣曰:「視眾人坐馬腹皆枵然,殆買草不得。」

之故耳。著查明由邊內前去大臣、侍衛、護軍執事之馬數,若沿途有草則給草,無草則折給價銀。

己亥

上仍駐蹕大同府城內。足撥邊內邊外兩路兵丁馬

匹糧餉

上諭內大臣曰:「大同喂馬新《滿洲護軍二百》。京城所」

「取新滿洲護軍一百,內有馬斃人劣者一百留大同。其一百由邊內帶去一百由邊外遣往,留於大同一百護軍之馬,各取肥者,二百給前去二百護軍各一匹乘坐。既帶黑龍江將軍薩卜素標兵前去。則大將軍費揚古處不可以不備兵。著撥右衛兵七百預備。右衛兵無馬多奇,所喂馬又甚瘦。前所撥二百兵,有」 備喂馬六百。著再增發兵五百。將上駟院馬一千二百五十匹。右衛兵丁在大同喂馬二百五十匹。此一千五百馬為後增發五百兵備喂。共兵七百名計備馬二千一百匹。《大同》喂馬則以布喀為首領監喂馬數不多撥部員兩人參之。其黑龍江將軍薩卜素題充伙軍之兵丁五十名照各給兩個月錢糧例,給以兩個月錢糧。著議政諸臣會議具奏。《會議》以為護軍從邊內帶往,從

邊外遣行、留於大同、備於右衛之兵、給充伙軍之兵丁錢糧等事。俱欽遵

上諭而行。至三旗《親隨護軍》、亦應以馬斃人劣者、留

三十名於大同喂馬,取留大同三十護軍肥馬各二匹,給隨行六十名親隨護軍各一匹乘坐。

上從之。

命卻諸部長請安進貢。

上諭侍郎安布祿曰:「朕自邊內前臨寧夏、著遣爾衙」

門司官一員:往殺虎口。有來請安進貢者、告以車駕前發已遠、爾等雖往、亦無益、俱令歸去。計朕到寧夏時、令此司官由邊外前赴寧夏

庚子

駐蹕懷仁縣。

諭大將軍費揚古、以撥發兵馬啟行幸寧夏日期。 上諭費揚古曰:「朕於十七日抵大同,分晰兵馬、十九」

「日朕躬由邊內啟行赴寧夏因黑龍江兵俱帶去故發右衛兵七百每名備上駟院現喂之馬交明右衛將軍費揚固矣。今噶爾丹如此窮蹙斷不至於用兵萬一有噶爾丹前來聲息須星速報聞朕當從寧夏進襲其後今如有噶爾丹屬下人來降或遣使來當訊明原由星速奏聞其人當少少陸續遣發至爾軍」 前,「所有察哈爾兵、黑龍江兵糧盡且勿動支。于成龍等所運米,量取歸化城米給之。如取糧甚難,可於一千五百石內節用五百石,其一千石不得輕動。特諭。」

辛丑

駕次鄭家莊之東。

諭巡撫倭倫等「禁止擾民上諭山西巡撫倭倫、陝西巡撫黨愛、甘肅巡撫郭洪。

曰:「朕比年出師𠞰寇、總期乂安邊徼、永輯民生茲厄魯特噶爾丹業已勢蹙力窮、畏死悔罪遣使具奏乞降朕特親統六師再臨邊塞相機勦撫因欲乘便循覽邊境形勢並察視軍民生理遂遣發禁旅取道邊外朕自大同從內地前赴寧夏一路地方見緣邊州縣地土瘠薄、軍民生計艱難朕心深切軫念一切御用所需,皆自內廷措辦,不以煩民。《扈從人員,俱極簡少,市易之物,悉依時值誠恐有強取抑價等事已令都察院及科道官》逐日稽察糾劾其《經過城堡衢市輒多結綵亦殊覺擾累嗣後著通行停止。乘輿巡幸》本為安民豈可反勞民力爾等務嚴飭有司,不得借端妄行科派仍《張示曉諭俾窮簷編》」 戶咸悉朕「曲體民依」 至意。

壬寅

駐蹕榆林村前桑乾河崖。第巴上表陳情、籲請 恩旨。第巴疏曰:「頃奉」

嚴旨訓飭。懼不克當。謹陳其故。北方一帶,蕃漢皆崇

事達賴喇嘛及宗喀巴之教。然其中護法之主,無有過於

先帝、太宗皇帝者、且

世祖皇帝時,召達賴喇嘛至京,寵加。

敕封,俾佛法光昭於域內,炳如日月。今達賴喇嘛年

高舉彼諸務,付托於臣。傳諭大眾,以至土伯特國、喀爾喀國、厄魯特國令待與《達賴喇嘛》無異,押有手印可證。亦敬事達賴喇嘛。而我土伯特通國,但願天下

「《元后》為護法主」,使一切道法極其安寧。此外倘有異

《心三寶鑒》謫我土。伯特國史有云。「雖行善事。難稱佛心。」

皇上嚴旨下頒,適符此語。懼不能當,心殊憂惕。向因

喇嘛奈沖謂「達賴喇嘛當坐禪避忌,是以避忌而坐禪。前者內齊陀音來,已告之以三年內出定矣。後又伊什格隆來,亦明告之以丑年出定矣。自去歲子年以後,凶月既滿,當遣使奏聞。」

皇上及達賴喇嘛之眾護法主,亦曾以此告之丹巴。

塞爾濟矣。故今以丑年出定之事。謹令尼麻唐庫圖克圖密奏博碩克圖毀棄道法,

「皇上為一統之主,赫然震怒,懲其兇悖」,甚當於理大

《合經》義。臣。不勝懽忭。先是博碩克圖取葉爾,欽獻之達賴喇嘛,因欲悅其意,略有飾詞是實。至喀爾喀、厄魯特相殘之時,求助於青海諸台吉。達賴喇嘛再三諭止,青海諸台吉曰:「爾等與我同憂同樂,不可負護法之」

主,反助他人。後博碩克圖追喀爾喀時,又求助於青

海諸台吉,亦或有欲得其俘獲而赴之者。達賴喇嘛又嚴諭止之曰:「爾等當敬事」

皇上不可反助他人。此項事情、前經奏

聞來使到我國者,亦曾灼見至博碩克圖謂:「青海諸」

台吉曰當往取

「皇上恩賞」種種煽惑之語,及一切之意,俱已告之。

內《齊陀音庫圖克圖》矣西寧等處設兵無用,亦曾上奏。雖因博碩克圖為護法主,往來遣使不絕,然未嘗敢稍悖。

皇上之旨、有非理之言。或行人從中捏造非理之言。

奏聞

皇上以為戲談。想自有

明鑒也。內齊陀音庫圖克圖來。召班禪庫圖克圖。

反覆勸導,不知班禪、「庫圖克圖為其年命乎?抑為蕃漢相會之緣」 未到乎?將為未出痘疹之故乎?抑為

「皇上神聖非常。」僧巴陳布庫圖克圖噶爾旦《西勒圖》

濟隆庫、圖克圖諸喇嘛,尚不克當。

上心想己亦未能得當,故不赴召耳,非懼博碩克圖

沮之而不往也。臣。亦竭力欽奉。

聖旨諄切勸諭、而未能得。當博碩克圖來書、已交商

南多爾濟轉奏:「是以」臣。無另奏之語。伏祈不棄。班禪庫圖克圖及兩人所奏。而

垂鑒焉。再當奉

皇上聖旨問明班禪庫圖克圖、或今即赴京。或另日

赴京定議具奏。「濟隆庫圖克圖者,乃宗喀巴七綽爾濟」 內之一綽爾濟也,而為第六世西勒圖巴素垂濟扎爾贊之化身,故不便拘拿。目下雖不能仰副

皇上聖意後當竭力致之送京。伏祈不棄小人所奏

明鑒焉。濟隆去年不能如「密奏」之語。力說博碩克圖、

行事不仰副

皇上聖心。總祈

「鑒宥」尚書之兵與博碩克圖兵戰敗,濟隆獻手帕,稱:

賀:「稍有不是」 ,故遵。

聖旨治罪、撤其廟宇、不許居青海、不許離巴克朔特

而游行。僅留其身命戒體而已。伏祈

皇上俯念宗喀巴達賴喇嘛之教,不毀其身命戒體,

而留之。博碩克圖濟農之子娶阿奴之女,在未交戰之前結親,去歲已告之商南多爾濟矣。但念在禮義和好之時出嫁此女,或令離異與否,伏祈

睿鑒。至四厄魯特、雖均係護法主。但青海之厄魯特

「憂樂與共。」 其他《厄魯特》或降與未降,祈比之《博碩克圖》而。

垂鑒焉。倘所奏事內有非理處。伏祈

《寬宥》。據愚意自以為「一切並無兇悖」,但以無知,或

皇上聖意,伏祈寬宥。前曾奏請遵

旨效力。即今亦但欽奉

上諭、「竭力自效而已。」倘

垂念。達賴喇嘛。伏祈

賜以溫綸、主事保住齎其疏呈奏。

上召議政諸臣入行宮問曰:「第巴奏疏,爾等之意以」

為何如?議政諸臣奏曰:「彼雖云達賴喇嘛將出,定」

當令我所遣喇嘛見之而還,而我所遣喇嘛未回。彼雖又云,當說班禪庫圖克圖赴京,併送濟隆庫圖克圖到京,而尚未到。至彼懇留噶爾丹之女,現在遣大臣往諭青海諸台吉,諸事皆未畢。臣。等不能裁度。彼又差尼麻唐庫圖克圖面奏。

駕前。俟尼麻唐庫圖克圖到日、等再行議奏。 上曰:「朕意與諸卿之意不同。朕閱《經史》,塞外蒙古多」

「與中國抗衡,自漢、唐、宋以至於明,歷代俱被其害,而克宣威蒙古,併令歸心如我朝者,未之有也。夫兵者凶器,聖人不得已而用之。譬之人身生瘡瘍,方用針灸,若肌膚無恙而妄尋痛楚,可乎?治天下之道亦如是,亂則聲討,治則撫綏,此理之自然也。且自古以來,好勤遠略者,國家元氣罔不虧損。是以朕意惟以不生事為貴。達賴喇嘛蒙古等尊之如佛第巴者即代達賴喇嘛理事之人噶爾丹叛逆皆第巴之故。因朕遣主事保住嚴頒諭旨。第巴極其悚懼悉遵朕諭奏辭甚恭自陳乞憐畏罪矢誓」 此亦云敬謹之至矣。至達賴喇嘛身故。朕已悉知今第巴云遣尼麻唐庫圖克圖前來。代彼密陳其情。想尼麻唐「庫圖克圖到後,必奏明達賴喇嘛已經物故,懇朕為伊等掩飾耳。達賴喇嘛與我朝和好六十餘年並未相惡。第巴既如此奏懇,事亦可行即此可以寬宥其罪允厥所請第巴必感恩而眾蒙古亦歡悅矣。爾等之意如何?」 諸臣奏曰:「蒙

《古》向係強悍之國,《噶爾丹》尤為蒙古中奸惡之賊。

皇上親統六師,如雷如霆,奮擊《噶爾丹》而破之。是以 敕諭甫到,第巴魂驚魄散,罔知所措。

皇上神功聖武,誠開闢以來所未有者。我

朝「軍旅精銳,所向無敵。」 而

皇上即欲「罷兵」以養元氣,且以「人之一身」喻治天下。

之道至精至微,此真古哲王之所不能舉行,不能闡發臣。等無任歡欣。贊揚難盡。《尼麻唐》到日。斷不出。

皇上之所料也。

癸卯

駕至朔州城。

遣大臣督輜重度橋。

上諭內大臣公福善曰:「輜重前行,踐壞橋梁。巡撫連」

夜造成著爾親視輜重,逐一過渡。

甲辰

駕次大水溝。

嚴禁馳騁駱駝。

上諭內大臣曰:「今日見行裝駱駝、皆馳騁前行、著到」

駐蹕之地。嚴行禁止。如有仍前馳騁駱駝者。朕或遇之、斷不輕恕。必治其罪。著諭眾通知

乙巳

駕至義井,大雨雪。

命「苫蓋馬騾。」

上諭內大臣曰:「今日雨雪,邊內邊外馬騾有氈則苫」

蓋之,毋忽。著諭眾通知。

丙午

駐蹕三岔堡。

授鄉導額蘇克阿南達等為「達爾漢。」

賜銀。理藩院奏曰:「大將軍費揚古咨稱軍中第一等」

鄉導乃喀爾喀達爾漢親王諾內旗下額蘇克阿南達已。

欽賜孔雀翎,授為「達爾漢外第二等鄉導」乃《土默特》

阿拉納旗下納木喀爾,喀爾喀和碩親王善巴旗下羅卜張西拉卜,喀爾喀公蘇泰伊爾登旗。

「下納木哈,喀爾喀默爾根濟農王顧祿什希旗下烏孫達爾第三等鄉導,乃四子部落三濟扎卜王旗下顧祿,喀爾喀和碩親王善巴旗下山都克,喀爾喀部長台吉汪舒克旗下莽格爾,喀爾喀公烏巴達旗下四等台吉扎卜第四等鄉導。乃鄂爾多斯公杜稜旗下佐領阿齊蘭土默特阿必達旗下洪俄岱,喀爾喀」蘇泰、伊爾登公旗下陶李、喀爾喀默爾根濟農王顧祿什希旗下沙克朱穆納親。乞乘便啟奏。查去年臣。部以「鄉導」汪舒克、博羅扎卜、達濟桑阿、伊魯爾圖、索諾木、馬哈、杜拉兒八人議奏。

上准授為「達爾漢」矣。伏查

太宗皇帝時,以肯濟黑同阿賴胡魯克追毛明安,善於

引路,授達爾漢名號,免供扉履糧糗,子孫承襲順治三年十二月,烏朱穆秦車陳親王率兵追滕吉思之役,善於引路,直抵喀爾喀國,授達爾漢名號,免供扉履、糧糗,承襲三次。應將鄉導汪舒克等八人作何承襲,伏候

上裁得:

旨:「汪舒克著照肯濟黑例。博羅等之達爾漢准襲。」《四》

次餘依議又查去年

諭賜《蒙古》頭等鄉導銀五十兩。二等鄉導銀亦五十。

兩,三等鄉導銀四十兩。今大將軍既稱「鄉導」 ,額《蘇》

克阿南達

欽賜孔雀翎、授為「達爾漢。」則額蘇克阿南達。所有「達」

《爾漢》之職、應襲幾世。伏候

上裁至大將軍費揚古開列所敘二等鄉導納木喀。

爾等四人、三等鄉導顧祿等四人、四等鄉導阿齊蘭等五人送部。應照「《中路》軍中引道之人賞例酌減。」 賞二等納木喀爾等四人各四十兩。三等顧祿等四人各三十兩。四等阿齊蘭等五人各二十兩。此銀自戶部支給。奏入奉

旨、「額蘇克、阿南達所有達爾漢之職、准襲四世。餘如」

所議

嚴查兵廝強買民物

上諭大學士伊桑阿曰:「朕此番往幸寧夏、所以觀民。」

生計也。今聞兵廝前往置買草料,有強買民物者。在前者如此,則在後者可云無之乎?朕特遣都察院副都御史及科道官查參,竟不擒一人來奏。嗣後若不嚴查,經朕拿獲,決不輕恕。

命預議「乏水之地飲馬駝之處。」

上諭內大臣、鄉導首領等曰:「明日李家溝有一小泉」

一、井已注水三百缸為備水當如何料理?著議奏。

會議,以為「明日宿處乏水,所貯水三百缸不便分撥,眾人俱備」 ,為

御前馬駝之用。隨

駕大臣、侍衛官員、執事護軍,俱清晨在此一餐飲馬。

駕前去。除

「御用輜重外。眾人行裝俱未時傳餐飲馬。傍晚抵營。」 上從之。

丁未

駕向李家溝進發。

上諭內大臣曰:「今日雨雪,駝鞍及馬騾鞍勿得解去。」

「加意苫蓋。著遍行曉諭。至明日宿處遠著,早將馬畜飲足,各自攜水而行。及有車者亦使知之。」 先因

鄉導報「李家溝無水,故有是。」

諭。及行至河曲縣界,見渠中有水,問之。水至兩三日

駕至營、忽山溪之水滔滔而流。不移時長二三尺。成

河人馬。用之不盡。各鄉人群至聚觀。咸驚異曰:「此地向無大水。今」

聖駕來臨,山川效靈,百神助順,為此地人永遠之利。

無不踴躍懽忭

戊申

駕次《輦鄢村》。

《親督輜重使度峻嶺》。

上於途次見隨從人輜重不能越險峻之地。

親督近侍助使。過盡然後行。沿途有嶺。皆遣大臣侍

《衛相》助使過先是尚書馬齊設驛派程奏輦鄢村有井二口少水前行鄉導及地方官亦報有井二口隨從之人皆以乏水為慮。

上甫至行宮,南山之下灼然見水。眾趣往環視間地

中各處出泉,清水上湧,頃刻溢出四流。眾皆驚訝歡呼曰:「昨言水少,水即驟至;今言無水,地中甘泉忽出。如此神異,誠天之所以祐」

聖主也。

謹按:初,大兵之出塞也,於喀倫外掘井,而巴爾幾、烏瀾、和朔哨口及塔爾奇喇之地,俱於冰雪未消之後,忽湧甘泉,而師行以濟。至是,地復效靈,醴泉觱沸,養而不窮,收而勿幕。其為井也

大矣蓋

皇上順天而動,至誠感神,故屢致《大順》之徵如此。 蠲免岢嵐州等處州縣衛所康熙三十六年地丁銀

上諭山西巡撫倭倫曰:「朕撫御區宇、念切民依;故不」

憚勤勞親歷邊境惟孳孳以靖寇安民為急。茲簡約扈從人員從《大同》一路緣邊地方進指寧夏因遍察閭閻生聚及土壤肥瘠收穫豐歉之狀見邊氓生計維艱朕心深用軫惻雖一切供御之物纖毫不以累民而乘輿巡幸經臨宜特敷澤以示恩恤除《大同府額賦已有諭旨豁免外,其經過》岢嵐州、河曲縣、保德州所屬地方、並各衛所、康熙三十六年應徵地丁銀米、著通與蠲免。爾即行令該管官員、張示遍諭。務俾窮鄉僻壤、均沾實惠。以稱朕子育黎元至意

己酉

上駐蹕《保德州》。

賜巡撫倭倫貂服,親隨侍衛關保伍什捧出貂袍套。

使倭倫跪宣

上諭曰:「聞爾居官好,爾家計亦清,是以賜爾御用貂。」

「袍套。朕理政事日、惟以民生為念爾誠以朕保民如赤子之心保民即所以報朕也朕之言從之亦易。負之亦易。爾識之而行可也。」倭倫奏曰、臣。原係:

一微末之人

皇上優擢,授斯重任。「有何知」,總謹識。

聖諭遵行之而已。蒙

「隆恩」異數。「復何所願」,但竭力黽勉體。

皇上「保赤」之心,保民。斷不敢負。

皇上隆恩、請許謝

恩。奉

旨:「今日不必謝。明日到營謝。使眾知之。」又

上諭皇太子曰:「朕躬安善,皇太子佳否?朕自大同起」

程而來,視民生計,與前所聞不同,不甚貧困,糧草充裕,後到之駝騾並無阻滯。自大水口至三岔口,百姓生計有限。自三岔口駐蹕李家溝之日,地乏水泉,前行鄉導預貯水三百缸,以備扈從人馬之需。正行路間,天忽大雪。又百姓自李家溝來者,屢言「岢嵐州發來小村河,乾道水來已三日,地方官恐御路泥濘,築堤壅之。三岔乾河之水今早亦流至韓家樓,亦築堤壅之。朕到韓家樓,視其水甚大,小村河壅水處已深六七尺。」 於是將兩處之堤俱開而放之。申時,水至李家溝下營處,深至馬鐙。自李家溝至輦鄢村五十三里,仍然無水,照前貯水,且山嶺險峻,跋涉維艱。前一日之雪,因風凝聚,如堆積之狀,驅車「者皆食此不勞而至。因無地可以安營,遂駐蹕山巔。山之南約一里許覓得一河,前此行人俱未曾見有此河,百姓亦隱而不告。此路乃馬齊所經過,詢之便可明晰。朕初不欲寄示,但官兵百姓共知之事,日後爾等聞之,恐以不書示為懷,故特書寄此事。此亦偶然耳,並無奇異。」 二十八日至保德州。「黃河水流平緩,較湖灘河朔更平,而水不甚深,篙可到底。上項情事可奏聞。」

皇太后併語諸大臣、「哈密擒獻噶爾丹之子塞卜騰巴」

兒珠爾解往京城、欲使經大同、宣府之路因附近塞垣朕深以為慮思此子非易得之物、是以到保德州後令解往太原。由太原解至京城,比大同之路不過迂三百里。三月初五六間當到行在。俟到京後應作何處分?另有諭旨。

庚戌

遣大臣祭「黃河之神。」

上以「巡幸寧夏。祭黃河之神。」遣侍郎席爾達行禮。其

文曰:「自昔帝王,省方問俗,輒於所過名山大川,虔申秩祀,所以示懷柔百神之義,甚盛典也。朕撫綏中外,宵旰靡寧,茲念切靖寇安民,欲周覽疆圉之形勝與閭閻之生聚,遂取道沿邊州邑,自晉入秦。行次保德州,將濟河西,指惟」 :

神。絕塞洪流之始,北條諸水之宗。利濟弘長,沃膏

汪濊。「朕乘輿至止。」 式欽

靈爽,特用遣官告祭。馨香祇薦,牲帛具陳。惟神默鑒焉

「上《自保德州渡黃河》」,見水溜船少,不易到岸。

上親臨視。截河繫䉡。令坐船人皆挽䉡而渡到對岸。

甚速兼

命皇長子、及領侍衛大臣親督禁止爭船者。魚貫而

渡頃刻渡畢

駐蹕府谷城。

侍讀常明請率兵追勦「噶爾丹。」

不許。先是,副都統阿南達奏曰:「內閣侍讀常明來」

請云:「職願往策旺拉卜灘處率其兵隨後進勦,似可擒獲噶爾丹矣。」 據此奏。

上曰:「常明之往策旺拉卜灘也甚難,噶爾丹捕獵之」

「人四散成群、各處不下二三十。若去則爾一身之死所關亦小,而失我使臣,關於國體者甚大。著阿南達再商。」 至是阿南達奏曰:

皇上睿慮周詳、無微不到。如欲往策旺拉卜灘處、俟

出兵之時,再相機而行,今則勿去便。

報「可。」

侍讀常明奏報由昆都倫至薩克薩特呼里克路程。常明奏曰:「奉

旨。「涼州之北,有一口出此,由額濟內古拉喀奈經昆。」

都倫至薩克薩特呼里克之地,向經俞木楚木報稱、「水草俱佳。著常明前往問明俞木楚木等,其程當行幾日?水草如何?星速具奏。欽此。」欽遵。臣。至布。

隆吉爾問副都統阿南達,言俞木楚木已差出呼巴塔爾、賽哈等處坐哨,故問之。俞木楚克同行之兄台吉羅卜臧丹津及識地里者言:「自鎮番下戈河兩宿,第三日宿喀喇腦爾。此三宿俱有六十里。自此馱水行七十里宿。自此至呼馬溪布喇克宿,九十里。自此馱水行五十里宿。自此至烏黑爾烏素宿,五十里。自」 此至伊巴賴俄白爾塔塔爾水,宿,四十里。自此至伊巴賴敖蘭呼都克,宿四十里。自此馱水行七十里宿。自此至俄羅蘇台布喇克,宿六十里。自此至哈蘭馬克台布喇克,宿四十里。自此至庫勒圖布喇克,宿五十里。自此至默勒黑圖布喇克,宿五十里。自此馱水行六十里宿。自此至博羅托羅海多倫呼都克宿,九十里。自此馱水行大砂岡內八十里宿。「自此亦行大砂岡內八十里,至乖咱河宿。」 自此乖咱河而下兩宿,第三日至湍多果爾津呼都克宿。此三宿俱各五十里。自此馱水行七十里宿。自此至畢齊克圖呼都克宿,八十里。自此至毛申拖羅海呼都克宿,四十里。自此至額濟內河宿,四十里。由《額濟內河》而下四宿,第五日至昆都倫,此皆一日五十里。自昆都倫馱水行,八十里宿。自此至呼爾書特水宿,一百三十里。自此至特古思布喇克,宿,八十里。自此馱水行,六十里宿。自此至庫滕山丹宿,七十里。自此至葫蘆蘇臺布喇克,宿,九十里;自此至拖賴布喇克,宿,五十里。自此馱水至厄魯蘇台「呼都克」 ,宿六十里。自此至塔濟格爾布喇克,宿六十里;自此至察罕河,宿六十里;自此至納林布喇克,宿八十里;自此至哈爾占布喇克,宿五十里;自此至呼布爾布喇克,宿五十里。自此《馱水》,宿溫達地方五十里。自此至濟默格爾布喇克,宿八十里;自此至達蘭土魯,宿七十里;自此至巴「罕腦爾,宿五十里;自此至垂郎河,宿七十里;自此至哈爾察克河,宿六十里;自此至哈郎古特河宿四十里;自此至格格特河宿四十里;自此至西喇達郎地方,宿七十里;自此到薩克薩特呼里克八十里。自昆都倫以至薩克薩特呼里克,水草可用。自鎮番至厄濟內之間,大兵人眾不可行,惟魚貫」 而進,僅足三、四百牲口之水兵;如魚貫而進,則後隊無草矣。此路最惡,惟無可如何不得已之人行之而已。難以行兵。謹具奏。

聞。

上命收貯。

辛亥

上仍駐蹕府谷縣城南。是日、遍

賜船戶水手銀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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