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經濟彙編/戎政典/第234卷

經濟彙編 戎政典 第二百三十三卷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
經濟彙編 第二百三十四卷
經濟彙編 戎政典 第二百三十五卷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經濟彙編戎政典

 第二百三十四卷目錄

 兵略部藝文二

  報竇建德書        唐太宗

  與崔中書圓書       蕭穎士

  與皇甫帥書        宋朱熹

  與黃樞密書         前人

  答張敬夫書         前人

  答張敬夫書         前人

  與林擇之書         前人

  與陳福公書         前人

  上史丞相書         趙范

  請王陽明討逆濠書    明戴德孺

  與吉安伍太守書       前人

  國勢危急請東宮撫軍南都疏 李邦彥

 兵略部藝文三

  題釋驂圖         明劉基

  大雷賊劉虞平飲至詩    阮自華

 兵略部紀事

 兵略部雜錄

戎政典第二百三十四卷

兵略部藝文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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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竇建德書》
唐·太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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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霧不披,山河在望,跂余之歎,良用興懷。鄭息有違, 齊晉交絕,自遠勞師旅,當甚疲弊。國家與彼,本無仇 隙,彼之於我,未始猜嫌。往者趙魏諸藩,皇風久扇,𢘆 衛之地,素為我有。足下首為寇亂,屢來侵奪,但以淮 安喪師,責躬由己。公主飄寓歸寧,本朝並德,保宥危 亡,負荷大惠,親鄰之好,昭然著明。雖則俘若王官,前 同羈馬,既懷坦蕩,曾無蔕芥,庶此冠蓋相望,輶軒繼 軌,引弭兵之義,敦方穆之期,如何言不由衷,翻懷慝 怨,無名之舉,遽發危機,背德之蹤,遂為戎首,吁可怪 也,良深嘆息。」王世充滔天圮族,自貽伊戚,釁毒三川, 腥聞四國。皇情軫慮,哀彼黎元,推轂投戈,申茲弔伐, 走以不武,奉遵朝寄。自揚旌河洛,結「壘伊瀍,拯弊除 凶,屢摧群醜。其餘渠魁危蹙,獨保孤城,重圍已合,自 知淪喪,苟延朝夕之命,空為衒誘之言。其濟惡反善, 雷同寇逆,適所以心同霸楚。若非國家膺圖受籙,剪 暴除凶,亦當并吞東夏,自稱西伯。足下豈不屈膝稽 首,著在前聞,飾智詭詞,以分謗亂,渝盟背惠,職此之 由。又世充與足下舊」稱和好,中塗翻覆,罕能結誠,遣 使頻說匈奴,欲令侵伐冀土,外欺內忌,唯利是圖。居 安尚不能自存,處危何力之有?決今糧儲罄竭,帑藏 空虛,析骸煮弩,命懸晷刻。足下欲以三軍之眾,仰哺 他人,千金之資,坐求外費,理殊畫餅,未見其宜。足下 前者殉地屠城,親至東境。孟海公歷時抗禦,未即從 順,頻「令告急,請我師救,見逼求和,義所不取。是以按 兵辭使,恩全世充。又我國家不遑及遠,海公援絕,方 歸,執事假我風雲,差無負德」,縈下諸州,鄰近東鄙,以 足下風牛罕及,停戍靡戒,農居安堵,未相猜貳,所以 曹公兵前並追。足下乘我無虞之城,貪冒尋常之地, 進無投跡之所,退有迷據之色,誰為計者?良非上筭。 比者漳滏喪沒,既往不追,河濟傾淪,成事誰咎?今乃 過相陵侮,方深起難,所以暫到成皋,佇承來旨。昨者 前茅警路,候騎啟行,乃與足下中途相遇。旌麾未列, 鋒鏑暫交。彼之士馬,自相騰踐,郊勞之儀遂爽,犒師 之禮未通。雖則為彼禍先,能無懷愧?國家夷凶撥亂, 唯以匡時濟俗,不欲窮民極武,專任甲兵,故蓄銳停 師,冀聞擇善。可否之事,幸速圖之,若不獲命,終為怨 府。雄夫奮其智勇,猛士發其餘怒,諸軍霧合,指日風 驅。屬櫜鞬於中野,縱矢鏑之餘勇。「燎原覆醢,雖悔難 追。必然繼好息民,更敦前好,況兵交使往,遲覽還音。」

《與崔中書圓書》
蕭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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違奉累月,伏增馳結。首冬漸寒,伏惟相公尊體動止 康裕,敬想表妹珍儀,外甥休慰。時事孔棘,出於慮外。 京邑傾淪,主上遷播,率土臣子,銜涕痛心。相公應期 降德,康濟危難,保翊聖躬,乂安社稷,勳踰曩昔,道貫 前修。海隅蒼生,孰不幸甚?況在舊故,榮庇特深。某自 中州隔越,流播漢陰,遂至江左。淮南節度使召掌書 「記,兼補此官。羈窘之辰,幸沗俸祿,然任翰墨,罕參籌 議,徒懷所見,莫獲申述。竊惟二京未復,妖氛方熾,靈 武、太原,雖稱官軍甚盛,而兩河南北,無月不遭寇禍。 頃者濮陽、東平、中都、郾城,相繼失守;靈昌、潁川,皆累 戰之餘,今未解圍;上蔡、汝南,近又奔潰。虢王之鎮河南,亦有政刑,而百城饉乏,兵力未振。河北自六月不 聞克捷,井陘路亦云未通。河東絳郡復傳先陷。淮南 山北境內賊壘,戶寡人貧,徵促弊竭,眾心危懼,莫有 固志,則兵食所資,獨江南兩道耳。楚、越之地,重山積 阻,江湖浩漫,樂興、永嘉南通嶺表,北至吳會,皆境瀕 巨海。自古平日常備不虞,中原或擾,無不盜賊為患。 固宜察其要地,增以」兵力,擢文武良材,以鎮捍之。先 奉七月十五日敕,盛王當牧淮海,累遣迎候,尚承在 蜀。今副大使李中丞,華冑茂德,平時良守,清靜臨人, 貪暴斂跡。雖古龔、黃、召、杜之化,無以先之,然與今時 經略,頗不甚稱。所蒞謹守科條,愛惜府庫,江淮三十 餘郡,僅徵兵二萬,已謂之勞人,將卒不相統攝,兵士 未經「訓練,淮左江東三十餘郡,無一良二千石,豈惟 不才,乃皆中人以下之不逮,其間敗衄,略難勝述。比 者吳郡晉陵、江東海陵諸界,已有草竊屯聚,保於洲 島,剽掠村浦,為害日滋。若朝廷不時遣賢王,即就鎮, 求選博通宏略之士,以輔佐之,特許不計階次,超拔 才雄,以居將守。倘一朝勍寇南侵,陵蹈淮涘,衝要闕 繕完之備,甲兵無抗擊之利,江海餘孽,因而嘯聚,則 長江之南,亦從此而大潰矣,復何觀釁而動,指日清 蕩哉?」某雖不敏,嘗覽《舊史》,見古今成敗之策,江山險 易之勢多矣。忝職幕賓,言不見錄,長宵嘆息,不覺飲 淚。方思虞詡之任朝歌,見疑守將,古今一也。幸他日 風塵,早辱惠愛,今雖卑賤,禮數懸絕,仰惟無大故,則 不棄之義,或當未賜疏擲耳。銜憤萬里,遠陳短見,亦 惟相公留聽無忽。尚書房公門下崔公,往不自意,並 承盛德一顧之末,然若非相公為小人貧賤之交,不 敢輒申狂簡,輕冒抵觸。《書》不云乎:「三后協心,同底于 道。」亦何必人人別疏哉?在相公言之耳。親弟某乙,久 在巡內,或垂記識。自多故以來,信問阻絕,酸心痛骨, 未期一見。時惟以小人承舊愛之故,惠提獎之私,非 所敢望。如或以公乘使江淮,獲一親集,死生骨肉,不 勝幸甚。

《與黃甫帥書》
宋·朱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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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聞戎車將有湖廣之役,不審定以何日戒塗?伏計 運籌決勝,自有成算,疏遠不當僭有所陳,然慕用之 私,懷不自已輒效其愚,惟高明裁之。」熹生長閩中,又 嘗試吏泉、漳之間,其地密邇江西,頃歲山寇出沒之 處,紹興十八九年間,朝廷屢遣重兵,卒不得志,甚者 至於敗衄,狼狽不還。及後專委陳太尉敏招募土兵, 而後克之,所謂「左翼軍」者是也。蓋此輩初無行陳部 伍,憑恃險阻,跳踉山谷之間,正得用其長技,而官軍 乃以堂堂之陳當之。地形兵勢,凡彼之所長者,皆我 之所短,是以每戰而每不勝也。近年茶寇形勢正亦 如此,所以江西官兵屢為所敗,而卒以摧鋒敢死之 兵困之,此往事之明驗也。竊計今日「湖廣之寇,正亦 類此。熹願太尉養威持重,擇形勝之地,堅壁以待之, 而廣募土人鄉兵,厚其金帛,結以恩意,使之出入山 林,上下溪谷,以與此獠從事,則彼之長技,正與賊同。 又倚太尉之威聲以順討逆,彼假息遊魂之眾,亦將 何所逃其命哉!」熹書生也,輒語兵事近於僭率而可 笑,然私心惓惓,竊恐「太尉不勝忠義奮發之心,直欲 以輕兵銳進,深窮巢穴,草薙而禽獼之,則非計之得 也。大率東南形勢,絕與西北不同,願更博訪而審度 之,以圖萬全之功,則區區之望也。仰恃知照,敢布陳 之,以俟采擇。惟不以其狂妄畏怯而鄙棄之,則幸甚! 幸甚!」

《與黃樞密書》
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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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竊聞敵寇隕命,種人遁走,淮北遺民悉降我師,此蓋 天命眷顧宗廟社稷之靈,廓清中原,以全畀付,莫大 之慶,海內同之。」然熹之愚慮,獨不勝私憂過計,敢以 布於下執事。蓋自戊午講和以至於今,二十餘年,朝 政不綱,兵備弛廢,國勢衰弱,內外空虛。近歲以來,天 啟聖心,稍加振理,始復漸有條緒。然宿弊已深,非得 同心同德之臣,素為海內所屬望者為之輔佐,進賢 退奸,修滯補弊,要之以盡,而持之以久,使其勢翕然 而大變,則未可以有為也。「前日不量事勢,亟下親征 之詔,則既失之易矣。然理直言順,庶幾有成。事同發 機,有進無退。而曠日引月,不聞進發之期。任國政者, 不聞有《寇忠愍》之謀;典宿衛者,不聞有高烈武之請, 使諸將惰心,六軍解體,敵騎橫突,深入兩淮,兵少而 敵益彊,事急而糧已匱,於是戒嚴未及兩月,而募兵 科借之禍已及民矣。向非天佑皇家,降罰於彼,則勝 負之決,蓋未可知。今日之事,其不可謂諸公謀於廟 堂之效,群帥攻城野戰之功,亦已明矣。愚謂正宜君 臣相戒,兢慎祗肅,改圖柄任,益修政理,以答揚上天 眷顧之命,不宜坐虞鄰國之難,以幸為利而遽自以 為安也。抑今中原之地,幅員萬里,敵人奔走震駭之 餘,力未能爭,朝廷坐視而不取,則非計,取之則功諸 廣而勞費多。此正安危得失之機,差之毫釐,繆以千 里,不可以不審也。」熹竊以為必能因其人以守,因其糧以「食,使東南之力不困,然後根本固而不搖,必有 以大慰其來蘇之望,而深結其同濟之心;使西北之 情益堅,然後藩籬密而可恃;必使敵人他日痛定力 全之後,不能復窺吾盧龍之基,然後朝謁陵廟、還反 舊京之事,乃可言也。」不知今日朝廷之上,侍從之列, 誰為能辦此者?獨舊人之賢起而未用者「一二公,使 之出,則重於今日視師之人,授之政則賢於今日秉 鈞之士,獨恐朝廷終不聽用,則無如之何耳。失今不 早為計,敵人士馬精強,固未有損,今茲所失,獨完顏 亮一夫耳。萬一旬月之間,復悉其眾,挾其喪君之恥, 以來修怨於我,不知朝廷之議,復以何計禦之?斂民 則民憔悴而不堪,募兵則兵脆弱而無用;將據中原 而與之爭,則形勢未習;將棄中原而守淮、泗,則恢復 無期。不知議者何以處此?苟處之未審,而曰姑又以 待天幸之來」,則非愚之所敢知者。是以私憂過計,夙 夜拳拳而不能已也。顧衰病之餘,氣短辭拙,不能言 利害之實,然其大要不遠是矣。閣下以道學踐履,致 身廟堂,在「諸公間最有人望,故熹敢以此言進。觸冒 威尊,皇恐無地。狂妄之罪,惟左右者裁之。」

《答張敬夫書》
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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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諭曲折,必已一一陳之,君相之意果如何?今當有 一定之論矣。伏蒙不鄙,令誦所聞,以裨萬一」,此見臨 事而懼之意。推是心也,何往不濟。然此蓋非常之舉, 廢興存亡,所繫不細,在明者尚不敢輕,況愚昧荒迷 之餘,其何敢輕易發口耶?大抵來教綱領極正當,條 目亦詳備,雖竭愚慮,亦不能出是矣。顧其間有所未 盡,計非有所不及,恐以為無事於言而不言耳。請試 陳之。夫《春秋》之法,君弒賊不討,則不書莽者,正以復 讎之大義為重,而掩葬之常禮為輕。以示萬世臣子, 遭此非常之變,則必能討賊復讎,然後為有以葬其 君親者。不則雖棺槨衣衾極於隆厚,實與委之於壑, 為狐狸所食、蠅蚋所嘬無異,其義可謂深切著明矣。 而前日議者乃引此以開祈請之端,何其與《春秋》之 義背馳之甚耶?又況祖宗陵寢、欽廟梓宮,往者屢經 變故,傳聞之說,有臣子所不忍言者,此其存亡固不 可料矣。萬一狡寇出於漢斬張耳之謀以誤我,不知 何以驗之?何以處之?熹昨日道間見友人李宗思,相 語及此,李云:「此決無可問,為臣子者,但當思其所以 不可問之痛,沫血飲泣,益盡死於復讎,是乃所以為 忠孝耳。」此語極當。若朝廷果以此義存心,發為號令, 則雖瘖聾跛躄之人,亦且增百倍之氣矣。何患怨之 不報,恥之不雪,中原之不得,陵廟梓宮之不復,而為 是紕繆倒置,有損無益之舉哉?不知曾為上論此意, 請罷「祈請之行否。此今日正名舉義之端,不可不審。 萬一果有如前所陳,張耳之說,卻無收殺。若前日之 言未盡此意,當更論之,此不可放過也。其他則所論 盡之。但所謂德者當如何而修,所謂人才者當如何 而辨,所謂政事者當如何而立,此須一一有實下功 夫處。」愚謂以誠實恭畏存心,而遠邪佞,親忠直,講經 訓以明義理為之輔。凡廷臣之狡險逢迎、軟熟趨和 者,以漸去之。凡中外以欺罔刻剝生事受寵者,一切 廢斥。而政令之出,必本於中書。使近習小人無得假 託以紊政體。此最事之大者。又須審度彼己,較時量 力,定為幾年之規。若《孟子》「大國五年,小國七年」之說, 其間施設次第,亦當一一子細畫為科條,要使上心 曉然開悟,知如此必可以成功,而不如此必至於取 禍。決然不為小人邪說所亂,不為小利近功所移。然 後可以向前擔當,鞠躬盡力,上成聖主有為之志,下 究先正忠義之傳。如其不然,則計慮不定,中道變移, 不惟不能成功,正恐民心內搖,仇敵外侮,其成敗禍 福,又非坐而待亡之比。家族不足惜,奈宗社何?此尤 當審處,不可容易承當,後將有悔而不及者。願更加 十思,不可以入而後量也。抑又有所獻,熹幸從遊之 久,竊覸所存,大扺莊重沉密,氣象有所未足,以故所 發多暴露而少含蓄,此殆涵養本原之功未至而然。 以此慮事,吾恐視聽之不能審,而思慮之不能「詳也。 近年見所為文,多無節奏條理,又多語學者以所未 到之理,此皆是病。理無大小,小者如此,則大者可知 矣。」又《丐免丁絹期反牛羊》之說,宣播遠近,尤非小失, 不可不戒。願深察此言,朝夕點檢,絕其萌芽,勿使能 立,則志定慮精,上下信服,其於有為,事半而功倍矣。 事之有失,人以為言,固當即改,然亦更須子細審其 本末,然後從之為善。向見舉措之間,多有一人言而 為之,復以一人言而罷之者,亦大輕易矣。從之輕,則 守之不固必矣。慕仰深切,不勝區區過計之憂。敢以 為獻,想不罪其僭易也。虞公能深相敬信否?頗聞尚 有湖海之氣,此非廊廟所宜,願從容深警切之,使知 為克己之學,以「去其驕吝之私,更進用誠實沉靜之 人,以自輔其所不足,乃可以當大任而成大功。不然, 銳於趨事而昧於自知,吾恐其顛躓之速也。」熹向得 汪丈書,道虞公見問之意,時已遭大禍,不敢越禮言謝,今願因左右效此區區,庶幾不為虛辱公之問者。 伯恭於此何為,尚有所疑?熹嘗以為內修外攘,譬如 直內方外。不直內而求外之方固不可,然亦未有今 日直內,而明日方外之理。須知自治之心,不可一日 忘,而復讎之事,不可一日緩,乃可與語今世之務矣。

《答張敬夫》
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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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既為此舉,則江淮、荊漢便當戒嚴以待,不知將 帥孰為可恃者?近年此輩皆以貨賂倚託幽隱而得 兵柄,漫不以國家軍律為意。今日須為上說破此病, 進退將帥,須以公議折中,與眾共之,則軍不待自練 而精,財不待自節而裕矣。此張皇國威之本,不可不 早慮也。」兩淮屯田,兩年來措置,不知成倫緒否?議者 「紛紛,直以為不可,固不是議論。然亦恐任事者未必 忠信可仗,其所措畫未必合義理,順人心,此亦不可 不早為之。所向見范伯達文條具井田之說甚詳,似 可行於曠土,便為井地寓兵之漸,試詢究其利病如 何?均輸之政,見上曾及之否?」此決無益於事,徒失人 心。今時州縣,老兄所親見,豈有餘剩可划刷邪?閩中 之兵,春間忽有赴帥司團教指揮,七郡勞遣,所費不 貲,然後肯行,至彼又無營寨止泊,聞極咨怨,出不遜 語。此等舉動,誠不可曉。昨日道間又見奉行《強盜新 法》者,殺傷人,犯奸縱火皆死,此固無疑於當戮,但贓 滿之限,亦從而加之,此似太過。蓋所以改此法,正以 人之軀命為重耳。今乃一例為此刻急,則人但見峻 文之跡,而未察乎所以愛人之心者,亦不得不駭矣。 不若改此一條,使贓滿之數,比舊法又加寬焉。以見 改法之本意,所重乃在人之軀命,而不在乎貨財。則 彼微有貪生惜死之情者,為惡將有所極。而人之被 刦者,亦或可以免於殺傷之禍,汙辱之恥矣。又經貸 命而再犯者殺之似亦太過,不若斬其左足,使終身 不復能陸梁「全生」之仁,「禁非」之義,並行不悖,乃先王 制刑督奸之本意也。憂居窮寂,不聞外事,接於耳目 者僅有此耳。一一僭聞,幸少留意!

《與林擇之書》
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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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因《便兵附狀》,想達秋涼遠惟德履佳勝,不知到城 中居甚處?必已不復入學矣。前書所論,曾言之否?聞 汀寇甚熾,想幕府無暇及他事矣。近例帥須親到地 頭督戰,此甚非策。然既有此指揮,恐不得不一出。但 未可遽深入,且到延平,徐議進退可也。此賊已敗,官 兵殺將吏,決不可招,只有盡力撲討。然其所以致此, 「必是官司前後非理侵擾,有以致之,卻須詢究其由, 將元來官吏奏劾,重作施行,以謝其人。仍計盜起縣 分合起發支遣錢物,並令一切倚閣,以慰人心,不令 別致響應。即支遣不可闕者,令漕司撥錢應副。」此兩 項是第一義,若能行之,即一面多出印牓,簡約其詞, 令人於地頭散貼曉諭。其次即須非「時接見賓客僚 吏,務通下情,以資計策。此事平日已是欠闕,今尤不 可循舊失也。其次,須有將有兵,乃可責效,若只用見 今兵官統見今兵卒,此則決然敗事無疑。聞辛幼安 只是得所募敢死之力,見馮湛說,亦招得賊中徒黨 作鄉導,方能入山破賊巢穴。本路左翼軍向來便是 此等人,所以陳敏用之有功。今已無復舊人,只與諸 州禁軍無異,卻恐歸正官及牢城中有可募者,但得 有心膽事藝者,勿問其所從來可也。向見帥喚得商 榮者在彼,後來看得如何?」沙世堅者,本亦只是此流, 欽夫拔之徒隸之中,使捕小賊輒有功,至李接之亂, 遂收其用耳。起發諸州禁軍,決是無用。然今卒未有 人,其「勢不可以不起。但亦止可遙為聲勢,切不可使 入山與賊交鋒,適所以長賊威而沮官軍之勢,亦防 賊人乘虛衝突。㫄近州郡,或本處有嘯亂應賊之人, 須稍分留,令足彈壓。必不得已,寧可申朝廷,撥廣東 摧鋒軍與左翼相掎角,亦是一事。但正當此荒歉,供 億之費不貲,不知何以為計耳。聞沙縣宰」頗有才,南 劍推官趙師淵,劍浦令丞皆曉事,此是將來帥到南 劍,可備使令之人,亦不可不知也。此皆老生常談,恐 或可裨思慮之所不及相見,煩為言之。前日通放米 船之說,當此火色,尤不宜力主偏見,以搖人心,更可 細說,得作訪聞。行下。建劍云:「恐上流州郡闕米,本司 日前行下通放米船約束,更不施行。仍委本州逐縣 隨宜相度,措置儲蓄,以備賑恤。如此即事體正當,物 情便安矣。」今日向前進討勝負之外,更有沖突、響應 二事,甚可慮。西南慮沖突,東北慮響應。此間諸公,只 宋倉尚可告語,然非捕盜職事,不知新憲如何?若亦 未有長策,即一路之命,全在趙帥一身,獨自擔當,不 是小事。昨夕聞此,令人展轉不寐。偶有歐陽慶嗣。便 託渠先發此書。此間事不暇及,渠到必自相見也。

《與陳福公書》
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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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消息,傳聞不具。春間有上封事者,前言寇為西 夏所逼,故遷國以避之,其後乃慮其設詐以謀我,此 已是揣摸,無一定之計。最後又只泛言乞詔樞廷嚴 為邊備而已,乃大中上意,改秩除官。其後乃聞廬帥王希呂奏,「寇為契丹遺種大石林牙所襲,失亡甚夥, 老酋遁走,不知所在,三日而後得之。」朝廷頗信其言, 然去冬有親戚自淮上歸,已傳此言,卻云渤海所襲, 尋亦不聞的耗,然則此報又未知其信否也。若鄙意 則以為此寇盛極而衰,舉措顛錯,就如所聞,未必得 實,其勢不足深慮。彼其修城浚池,特為虛聲以懼我 耳。然朝廷已為之調發海舟,一番騷動,此正高熲、王 朴之遺策,而我已落在計中。至於天文變於上,坤軸 動於下,正是君臣上下動色相戒,飭躬正事,以圖消 弭之時。顧乃視之恬然,略無驚懼之意,上之則九重, 不聞有側席求言之詔;下之則諸府,不聞有引愆避 位之章。舉朝媕阿相徇,為日已久。士大夫稍有氣節 敢議論者,盡在遠外,寂然不聞有一人能為明主忠 言以指姦佞,裨闕失,「固邦本、達民情者,聞其語及天 變,則盡以歸之敵人,使應天道,此已為諂諛不忠之 大。至於地震,東南數路,無一不然,又將使誰當之而 不以為慮耶?」熹以為今日之事,所當憂者莫大於此, 而境外之事不與焉。明公果有乃心王室之意,但當 以此曲折極言於上,勸以博詢芻蕘、深求己闕之意, 則明公雖不盡言天下之事,而天下之言因我而達, 此功固已大矣,又何必刺探隱謀,密陳祕計,然後為 論事哉?觀富韓公退居西都時,已嘗坐汝州青苗削 奪之譴,司馬公、呂申公又皆新法異論,得罪有嫌之 人,然因事抗章,盡言無隱,不少異於立朝之時。彼豈 不知跡方孤危,重咈主意,復忤權貴之為患,誠以愛 君憂國之誠切於中而不暇顧也。又況明公乞身已 久於今日,諸人本無睚眥之怨,固無諸公之嫌,而上 心不忘,便蕃寵錫,又非若諸公之嘗在淪落擯棄之 域也。亦何惜而不為明主一言,以安宗社於阽危之 際,救生靈於水火之中乎?近年以來,將相大臣始終 全德,無可指議如明公者,指不可以再屈。誠能及此, 更為此舉,則功烈被於當年,聲稱垂於後世者,又不 止於前日矣。不然,不過今日苟全上下之交,而後之 忠臣義士,必將有大不滿於明公者。夫以裴令之賢, 猶不免於晚節浮沈之譏,可不念哉!可不戒哉!仰恃 知照,不覺縷縷。伏惟高明有以亮之。

《上史丞相書》
趙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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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東之事,日異月新,然有淮則有江,無淮則長江以 北汊港蘆葦之處,敵皆可潛師而濟,江面數千里何 從而防哉?」或謂「巽辭厚惠可以啗賊,而不知陷彼疑 兵之計;或謂斂兵退屯可以緩賊,而不知成彼深入 之謀;或欲行清野以嬰城,或欲聚烏合而浪戰,或以 賊詞之逆順而為喜懼,或以賊兵之進退而為寬緊, 皆失策也。失策則失淮、失江,而其失有不勝諱者矣。 有遏寇之兵,有遊擊之兵,有討賊之兵。今寶應之逼 山陽,天長之逼盱眙,須各增戍兵萬人,遣良將統之。 賊來則堅壁以挫其鋒,不來則耀武以壓其境。而又 觀釁伺隙,時遣偏師,掩其不備,以示敢戰,使欲深入, 而畏吾之擣其虛,此遏寇之兵也。盱眙之寇素無儲 蓄,金人亦無以養之,不過分兵擄掠而食。當量出精 兵,教以勇敢,募土豪出奇設伏以勦殺之,此遊擊之 兵也。維揚、金陵、合肥各聚三五萬人,人物必精,將校 必勇,器械必利,教閱必熟,紀律必嚴,賞罰必公,其心 術念慮,必人人思親其上,死其長。信。能行此,半年可 以強國,一年可以討」賊矣。既賊不能深入,擄掠復無 所獲,而又懷見討之恐,則必反而求贍於金。金無餘 力,及此則必怨怒吾,於是可以嫁禍於金人矣。或謂 揚州不可屯兵,恐速賊禍,是不然。揚州者,國之北門, 一以統淮,一以蔽江,一以守運河,豈可無備哉?善守 者敵不知所攻。今若設寶應、天長二屯以扼其衝,復 重二三帥閫以張吾勢。賊將不知所攻。而敢犯我揚 州哉。

《請王陽明討逆濠書》
明·戴德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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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間舟次倉卒,軍機之神速,事勢之緩急,未暇詳告。 竊以臨江雖小府,實吉、贛之喉,袁、瑞之襟,北可以控 饒、信,西可以引建、撫,所謂「四衝之地,一省之要」者也。 況糧食充實,人民習戰,城池堅固。且去省城不遠,聲 息易聞,得老先生開府於此,調度人馬,振揚威武,則 東西易為輳集,遠近得相應援,正所謂「扼其吭而撫 其背,用力少而成功多者也。若之吉安,恐地遠而聲 息難聞,勢孤而機會易失。儻少有失剉,則彼之威益 張,而人心駭聞矣。此正人心危疑之秋,臣子灑淚之 日,不可不早為之備也。」孺固守城池,鎮安人心,不能 親請,雖遣同知、通判等官前來稟告,尚未盡下情,再 此具稟,然衷懷猶不能盡述者。伏乞照察,即賜賁臨, 實宗社生民之福也。

《與吉安伍太守書》
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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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賊雖熾,其羈縻於麾幕下者,不過市井之輩,叛亡 之徒,舍父母以丐一旦之富貴者耳。江南諸郡望風 響應,靡有抵牾者,武備弛而聞變驟故也。鄰封諸公 豈無赴救之念,而當道莫為之主,遂使豺狼愈肆。所過地方,流血滿野,哭聲震天。忠臣義士,憤惋扼腕,其 誰不欲投袂而起,以為吾君除難,為吾民復仇也哉!」 適得報,知濠果嘯兵南往,惟留拱條等守省,其根本 將蹶矣。我軍若次南昌,彼必班師歸援。吾計設伏於 樵舍以角之,如鷙鳥搏擊,巢卵俱覆,破之必矣。執事 高明,其必籌之熟者。特此申達,諸非面布,不能既也。

《國勢危急請東宮撫軍南都疏》
李邦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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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惟逆賊亡命,乘亂揭竿,楚、豫、秦、晉處處流毒在前, 當時文武不力,養癰貽禍。臣去歲入都,即請敕畿輔 郡縣預備城守;秦督當扼關自固,毋矜小喜浪戰,宜 遣重臣視師防河。不意諸臣仍復泄泄,遂令三晉崖 疆復墮賊鋒。此時太原以西,已成魚爛,太原以北,勢 如破竹。禍切社稷,漫無所措;即中樞偵探,亦無的據。 中外譸張,鹿馬幾易。關前各屯,摧枯拉朽,朱門綠戶, 藏奸窟細,似此危迫,宜乎煩我皇上之焦思動色也。 雖各省督撫,敵王所愾,自當飛騎入衛。然從來勤王 之師,路遙而勢渙,不有皇上親信之人,威福惟己者, 鼓動彈壓於上,則玩日愒月,緩不及事。然則為今之 計,皇上為中國主,則當守中國;為兆「民父母,則當撫 兆民;為陵廟主鬯,則當衛陵廟。」其守城之事,則臣等 當分任之;責成巡城嚴加防禦。皇上尤宜下詔痛切 淋漓。瓊林所積,盡發餉士,臥薪以勵其勤,斬案以奮 其勇。天意悔禍,人心拔起;逆賊之首,未必不可槁街 致也。獨慮東南地曠勢遠,收拾無人,萬一腹心禍起, 孝陵震驚,誰執其咎?「且恐賊鋒漸蔓,齊魯南北,聲息 中斷,援師雖多,疑畏不前,未免以神京為孤注。此非 神聖威靈親自提挈,策豈萬全?」臣考先朝成祖皇帝, 仗鉞大征,仁宗皇帝以東宮監國南都,一切內治之 事,悉稟睿裁。卒之文皇偉伐,敻絕千古。而仁皇蚤歷 艱難,洪熙醇化,遠邁漢文。今寇氛孔熾,疆場潰決,群 臣不「才,無能為皇上分宵旰憂者。臣見東宮皇太子, 天資英武,玉體端凝,儲教已蚤,可以經理萬幾。矧此 日四海鼎沸,都城纍卵,尤宜躬親戎器,丕承武烈。留 都定鼎重地,二祖兩京並設,貽謀深遠。臣愚以為東 宮速宜倣仁廟故事,撫軍陪京。懇祈皇上特秉乾斷, 即擇吉日啟行,欽簡親臣大臣忠智威望者數人,專 敕責其輔導。凡軍國大政,一切機宜,啟沃謀斷,便宜 施行,毋從中制,毋聽㫄竊。振東南之精神,洗虛憍之 陋習,以併於選將練兵、殄寇滅賊之一事。如是則國 威以奮,聲援以通,祖陵以安,上游以固。更可刻期攢 水陸之飛輓,督方州之義師,以遏寇虐,護神京。皇上 專精北守,不為豐𦬊縈念。皇太子督援南來,遙鞏燕、 雲,丕基萬代鐘簴永奠,一時弓矢皆靈。此真宗社安 危所關,必不容刻緩者,伏乞立賜施行。」臣行年七十, 景迫桑榆,頃聞逆警,恨不俱生,中宵輾轉,五內欲裂。 非不能效少年諸臣指天畫地,借箸前籌,然實見兵 單餉匱,恐諸大言終無實濟,不得已而出此迂謀,杞 嫠弘功,未「忍畢吐。惟望聖明睿斷,欽命皇太子蚤離 國門一日,庶援師蚤至一日,陵寢鞏固,乘輿奠安,臣 亦且死,見二祖列宗於地下,可告無罪焉爾。」

兵略部藝文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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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釋驂圖》
明·劉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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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中小兒勇而競,玉帳貔貅三百乘。焉知道上十二 牛,皇天默佑周同姓。絳宮大厲吼如雷,《墨車載甲》光 照。請幫助識別此字。鷹騰二陵間,劍鋒白皚皚。壯士百戰腦塗地,元 帥束縛坐草萊。俘囚有血堪釁鼓,自分殘膏染齊斧。 一死一生直望外,豈意片言由內主。鴻雁曾傷弓尚 為空。弮愁犀兕脫,匣出聞呼肯回頭。河邊解驂徒謭 謀,舟中稽首心悠悠。濟河封尸勿云晚,此事終作晉 國羞。君不見夫差違諫句踐釋,子胥空灑姑蘇泣。丈 夫深戒婦人仁。《養虎》遺患悔莫及,

《大雷賊劉虞平飲至詩》
阮自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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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城節鉞倚雲隈,江浦雷霆動地來。部下官材皆國 士,帷中素女贍兵才。投鞭赤壁流先斷,試劍丹陽石 自開。欲笑樓船過漢蹕,溟濛風雨射蛟臺。

兵略部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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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書陸俟傳》:「安定盧永、劉超等聚黨萬餘以叛,世祖 以俟威恩被於關中,詔以本官加都督秦雍諸軍,鎮 長安。世祖曰:『秦川險絕,奉化日近,吏民未被恩德,故 頃年已來,頻有叛動。今超等恃險,不順王命。朕若以 重兵與卿,則超等必合而為一,據險拒戰,未易攻也。 若以輕兵與卿,則不制矣。今使卿以方略定之』。」於是 俟單馬之鎮。超等聞之大欣,以為無能為也。既至,申 揚威信,示以成敗,誘納超女,外若姻親。超猶自警,初無降意。俟乃率其帳下往見超,觀其舉指,設掩襲之 計。超使人逆之曰:「三百人外當以弓馬相待,三百人 內當以酒食相供。」俟乃將二百騎詣超,超設備甚嚴, 俟遂縱酒,盡醉而還。後謂將士曰:「超可取也。」乃密選 精兵五百人,陳國恩德,激厲將士,言辭懇切。士卒奮 勇。各曰:「以死從公,必無貳也。」遂偽獵而詣超,與士卒 約曰:「今會發機,當以醉為限俟。」於是詐醉,上馬大呼, 手斬超首。士卒應聲縱擊,殺傷千數,遂平之。世祖大 悅。

《神元平文子孫列傳》:「武衛將軍謂烈帝之第四子,寬 雅有將略,常從太祖征討,有功,除武衛將軍。」

《李崇傳》:崇督淮南諸軍事,沈深有將略,寬厚善御眾。 在州凡經十年,常養壯士數千人。寇賊侵邊,所向摧 破,號曰「臥虎」,賊甚憚之。

《裴駿傳》:「駿子修,出為張掖都將。張掖境接邊裔,前後 數致寇掠。修明設烽堠,以方略禦之。在邊六年,關塞 清靜。」

《周書權景宣傳》:「景宣曉兵權,有智略,從太祖拔弘農, 破沙苑,皆先登陷陣。」

《韓雄傳》:「雄少敢勇,膂力絕人,工騎射,有將率材略。」 《唐書張巡傳》:「巡長七尺,鬚髯,每怒盡張,大小四百戰, 斬將三百,卒十餘萬。其用兵未嘗依古法,勒大將教 戰,各出其意。或問之,答曰:古者人情敦樸,故軍有左 右前後,大將居中,三軍望之,以齊進退。今邊騎務馳 突,雲合鳥散,變態百出,故吾止使兵識將意,將識士 情」,上下相習,人自為戰爾。其械甲取之於敵,未嘗自 修。每戰必親臨行陣,有退者,巡已立其所,謂曰:「我不 去此,為我決戰。」士感其誠,皆一當百。待人無所疑,賞 罰信,與眾共甘苦。寒暑雖廝養,必整衣見之,下爭致 死力,故能以少擊眾,未嘗敗。

《漫笑錄》:太祖皇帝既下河北,欲乘勝取幽燕,或以師 老為言,太祖不能決。時納言趙中令留守汴都,走書 問之,趙回奏曰:「所得者少,所失者多,非惟得少之中 尢難入手,又從失多之後別有關心。」太祖得奏,即日 班師。

《宋史狄青傳》:尹洙為經略判官,青以指使見洙,與談 兵,善之,薦於經略使韓琦、范仲淹曰:「此良將材也。」二 人一見奇之,待遇厚。仲淹以《左氏春秋》授之曰:「將不 知古今,匹夫勇爾。」青折節讀書,悉通秦漢以來將帥 兵法,由是益知名。

《避暑錄話》:慶曆中西方用師,一委韓公、范文正公,皆 為招討副使。未幾,韓公以任福敗好水,左遷秦州。文 正擅報元昊書,遷耀州,皆奪使事,蓋居中有樂之者。 仁宗憂邊事無所付,且未決二公去留。王文安公堯 臣時為翰林學士,乃以為陝西體量安撫使,當權者 意欲使附己排二公。公具言「二公方為元昊所畏,忠 勇無比,將禦外敵,非二人不可。」具辨任福敗不緣帥, 皆請還之,并薦其麾下狄青、种師道等二十餘人可 為大將。議與當權者忤,盡格不行。會公言「涇原賊所 由入,他日必自是窺關中,請益兵預備。」亦不行。而明 年葛懷敏之敗,正自涇原,仁宗始悟,復行公策而還。 二公訖降元昊。議者謂保全關輔,雖「韓、范之功,然非 文安亦不能成也。」

《雲麓漫抄》:紹興甲寅乙卯間,劉麟導金人南侵,時車 駕駐平江,有趙九齡者,策士也,請決淮西水以灌金 營,朝廷不能用。已而韓世忠得金酋約戰書曰:「聞江 南欲決淮西水以浸吾軍。」書到之明日,金實退師。當 時但以為卻敵之功,殊不知九齡之力為多。

兵略部雜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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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子》蔡女為桓公妻,桓公與之乘舟,夫人蕩舟,桓公 大懼,禁之不止,怒而出之,乃且復召之,因復更嫁之。 桓公大怒,將伐蔡。仲父諫曰:「夫以寢席之戲,不足以 伐人之國,功業不可冀也,請無以此為規也。」桓公不 聽,仲父曰:「必不得已,楚之菁茅不貢於天子三年矣。 君不如舉兵為天子伐楚」,楚伏,因還襲蔡曰:「余為天 子伐楚,而蔡不以兵聽從,因遂滅之。」此義於名而利 於實,故必有為天子誅之名,而有報讎之實。

《捫蝨新話》:「漢高帝與諸將論漢所以得天下,與項羽 所以失天下,自謂能用三傑,而項羽不能用范增,故 得失異。以予考之,亦在得機失機耳。漢之初王南鄭 也,思忠徇之士,聽韓信計,決策南向,此一機也。及割 鴻溝,漢王欲西歸,聽良平諫,因楚兵罷,食盡而取之, 此二機也。惟此二機不失,所以得天下。彼項王不入」 關而北救趙,初失一機,故漢得以入秦。及項王聞漢 已并關中,大怒,信張良遺書,以故無西意而北擊齊, 又失一機,故漢得以入彭城。自此與漢相持成皋、廣武間,勝負雖足相當,而漢終斃項羽垓下,蓋其得失 之機已判久矣。就使項王能用范增,亦不過勸羽殺 漢王而已,何益於勝負之計乎?

《癸辛雜識》:乙亥歲國事將危,忽傳當塗孟之縉妻趙 氏,孟桂見為伯顏丞相次妻者,朝廷遂以太后命,遣 人齎金帛與之,俾贊和議。繼得孟桂回奏云:「和議將 成。」遂復賜手詔云:「敕孟桂,吾老矣,不幸遭家多難,嗣 君在疚,不謂似道失信北朝,致開邊釁,生靈荼毒,宗 社阽危,日夜思此,惟有流涕。忽覽來奏,知爾身在邊 方,心存宗國,且拳拳以講信為請,自非孝順一念,發 於天性,疇克有此?得書喜幸,莫有云喻。已詔丞相遣 使通問,以全兩國生靈之命,尚賴爾委曲贊助,速成 議和,以慰老懷。」復遣人以金帛慰之,繼而寂然無報。 及事定,孟桂南歸霅川,蓋未嘗為伯顏次妻,亦未嘗 得詔及賜物也。蓋奸人乘危造為此說、以騙脫朝廷 金帛耳。問探不明。有類兒戲。國安得不亡哉。孟桂乃 趙忠惠,與請幫助識別此字。《之妹》今為尼,改名「子桂」,住「湖州廣福寺」 云。

《輟耕錄》:至元十二年乙亥春,諸郡望風降敗,丞相伯 顏遣員外郎石天麟詣闕奏聞。世皇喜,顧謂侍臣曰: 「朕兵已到江南,宋之君臣必知畏恐。茲若遣使議和, 邀索歲幣,想無不從者。」遂敕伯顏按兵,乃命禮部尚 書廉希賢、侍郎嚴忠範、計議官宋德秀、祕書丞柴紫 芝等,齎奉國書使宋,次建康。希賢等借兵衛送,伯顏 曰:「方今兩軍相阨,互有設險,宜令行人先往道意,若 便擁兵前進,吾恐別生罅隙,則和議之事必難成矣。」 希賢等堅請,乃簡閱銳卒伍百畀之。至獨松關,戍關 者,宋浙西安撫司參議官張濡也,以為北兵叩關,率 眾掩擊,殺忠範,執希賢,希賢亦病創死。世皇聞之大 怒,趣進攻。嗟夫,宋之亡也,非有桀紂之惡,特以始之 以拘留使者,肇天兵之興,終之以誤殺使者,激世皇 之怒耳。藉使獨松之使不死,宋之存亡未可知,其亦 有數也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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