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經濟彙編/考工典/第086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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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經濟彙編考工典

 第八十六卷目錄

 堂部紀事

 堂部雜錄

 堂部外編

考工典第八十六卷

堂部紀事 编辑

《山川古今記》:「永康縣有縉雲堂,黃帝鍊丹處。」

《都城記》:「魯城北有孔子講堂。」

《齊地記》:「臨淄城西門有古講堂,基柱猶存,齊宣王修 文學處也。」

《漢書王商傳》:商為人多質,有威重,長八尺餘,身體鴻 大,容人。河平四年,單于來朝,引見白虎殿,見丞相,商 坐未央庭中,單于前拜謁商,商起離席與言,單于仰 視商貌,大畏之,遷延卻退。天子聞言而歎曰:「真漢相 矣。」師古曰:「單于將見天子,經未央庭中過也。」 《後漢書郡國志》:「魯國有闕里,孔子所居。」《漢晉春秋》 曰:鍾離意相魯,見仲尼廟頹毀,會諸生於廟中,慨然 歎曰:「蔽芾甘棠,勿剪勿伐,況見聖人廟乎?」遂躬留治 之,周觀輿服所在,自仲尼以來莫之開也。意發視之, 得古文策書,曰:「亂吾書,董仲舒治吾堂。」《鍾離意 楊震傳》:「震少好學,常客居於湖,不答州郡禮命。數十 年後,有冠雀銜三鱣魚,飛集講堂前,都講取魚」進曰: 「蛇鱣,卿大夫服之象也。數三者,法三台也。先生自此 升矣。」

《鄭元別傳》:「北海有鄭元儒林講堂。」

《世說新語》:「庾太尉初渡江,行路人有避雨者,悉聚諸 廳事。上征西車騎自譬遣之,不肯去。太尉新沐頭散 髮高詠,從閣內出,避雨者退,莫有留者。」

《晉書·劉聰載記》:「聰將為劉氏起䳨儀樓,廷尉陳元達 諫,聰大怒,將斬之。時在逍遙園李中堂,元達先鎖腰 而入,及至,即以索繞樹,左右曳之,不能動。劉氏時在 後堂,聞之,手疏切諫,聰乃解,引元達而謝之。易逍遙 園為『納賢園,李中堂為『愧賢堂』』。」

《李暠傳》:暠字元盛,自領秦涼二州牧,于南門外臨水 起堂,名曰「靖共之堂」,以議朝政,閱武事,圖讚自古聖 帝明王忠臣孝子烈士貞女,元盛親為序頌,以明鑒 戒之義。當時文武群僚亦皆圖焉。有白雀翔于靖共 堂,元盛觀之大悅。

禿髮傉檀。《載記》:「傉檀宴群僚于宣德堂,仰視而嘆曰: 『古人言作者不居,居者不作,信矣』。」孟禕進曰:「張文王 築域苑,繕宗廟,為貽厥之資,萬世之業。秦師濟河,漼 然瓦解。梁熙據全州之地,擁十萬之眾,軍敗于酒泉, 身死于彭濟。呂氏以排山之勢,王有西夏,率土崩離, 銜璧秦雍,寬饒有言:『富貴無常,忽輒易人』。此堂之建, 年垂百載,十有二主,唯信順可以久安,仁義可以永 固,願大王勉之。」傉檀曰:「非君無以聞讜言也。」 《虞氏家記》:「虞潭為右衛將軍,太夫人年高,求解職,被 召,不聽,特假百日,迎母東歸,起堂養親。」

《筆記》:「慧遠禪師退隱硤石山,著《涅槃經》成,擲其筆曰: 『若疏義契理,筆當駐空』。已而果然。後人名擲筆堂。」 《南史庾悅傳》:「初劉毅在京口,酷貧,嘗與鄉曲士大夫 往東堂共射,時悅為司徒右長史,要府州僚佐出東 堂,毅已先至,遣與悅相聞,曰:『身貧躓營一遊甚難。君 如意人,無處不可為適,豈不能以此堂見讓』?悅不答。 時」眾人並避,惟毅留射如故。

《宋孝武帝本紀》:「大明元年五月丙寅,芳香琴堂東西 有雙橘連理,改為連理堂。」

《顧覬之傳》:覬之孫憲之,覬之嘗為吏部,於庭列植嘉 樹,謂人曰:「吾為憲之植耳。」至是憲之果為此職。 《陶弘景傳》:弘景特愛松風,庭院皆植松,每聞其響,欣 然為樂。

《孔珪傳》:珪風韻清疏,不樂世務,居宅盛營山水,憑几 獨酌,傍無雜事,門庭之內,草萊不翦,中有蛙鳴。或問 之曰:「『欲為陳蕃乎』?珪笑答曰:『我以此當兩部鼓吹,何 必效蕃』。」

《魏書李沖傳》:孝武南征還洛,引見王公侍臣於清徽 堂。帝曰:「此堂成來,未與王公行宴樂之禮,今與諸賢 欲無高而不升,無小而不入,因之流化渠。」洗煩池次 之凝閑堂。帝曰:「此堂取天子閑居之義,不可縱奢以 忘儉,自安以忘危,故作此堂。」後作茅茨堂,謂李沖曰: 「此東曰步元廡,西曰遊凱廡,此座雖無堯舜之君,卿 當無愧元凱。」沖對曰:「臣既遭逢堯舜之君,不敢辭元 凱之譽。」

《洛陽伽藍記》:建中寺,尒朱世隆所立也,本閹官劉騰 宅。中有一涼風堂,本騰避暑之處,凄涼常冷,經夏無 蠅,有萬年千歲之樹《北齊書。鄭述祖傳》:「述祖父為兗州,于城南小山起齋 亭,刻石為記。祖述時年九歲,及為刺史,往尋舊跡,得 一破石銘云:『中嶽先生鄭道昭之白雲堂』。」

《周書若干惠傳》:惠於諸將年最少,早喪父,事母以孝 聞。太祖嘗造射堂新成,與諸將宴射,惠竊嘆曰:「親老 矣,何時辦此乎?」太祖聞之,即日徙堂于惠宅。其見重 如此。

《杜陽雜編》:元載造芸暉堂於私第,芸暉,香草名也,出 于闐國。其香潔白如玉,入土不朽爛,舂之為屑,以塗 其壁,故號「芸暉堂焉。」

《唐書裴度傳》:「度治第東都集賢里午橋,作別墅,具燠 館涼臺,號綠野堂,激波其下。度野服蕭散,與白居易、 劉禹錫為文章,把酒窮晝夜,相歡不問人間事。」 《崔鄲傳》:「崔氏四世緦麻同爨,兄弟六人,至三品邠、郾、 鄲凡為禮部五,吏部再,唐興無有也。居光德里,構便 齋。宣宗聞而嘆曰:『鄲一門孝友,可為士族法』。因題曰 德星堂。」後京兆民即其里為「德星社」云。

《北夢瑣言》:李商隱依令狐楚,以箋奏受知相國。既歿, 子綯繼有韋平之,拜疏隴西,未嘗展分。重陽日,義山 詣宅,於廳事上題詩曰:「曾共山翁把酒卮,霜天白菊 正離披。十年泉下無消息,九日樽前有所思。莫學漢 臣栽苜蓿,還同楚客詠江蘺。郎君官貴施行馬,東閣 無由得再窺。」綯睹之慚悵,扃閉此廳,終身不處。 《宋史王易簡傳》:「易簡顯德四年告老,以太子少保致 仕,歸鄉里。宋初,召加少傅,所居華陰,構一鳴堂、二品 樓,優游自適。」

《任布傳》:「布太子少保致仕,始歸洛中,作五知堂,謂知 恩、知道、知命、知足、知幸也。」

《燕翼貽謀錄》:大中祥符八年,仁宗封壽春郡王,以張 士遜、崔遵度為友,講學之所為「資善堂。」此「資善」之名 所由始也。自後元良就學所皆曰「資善。」

《河南通志》:「三槐堂在仁和門外,宋兵部侍郎王祐手 植三槐于庭,曰:『吾子孫必有為三公者』。其後祐子旦 果為相,遂號三槐。王氏因建此堂,題其扁曰『三槐』。」 《湘山野錄》:淳化甲午,李順亂蜀,張乖崖鎮之。偽蜀僭 侈,其宮室規模皆王建,孟知祥乘其弊而為之,公至 則盡損之,如列郡之式。郡有西樓,樓前有堂,堂之屏 乃黃筌畫《雙鶴》花竹怪石,名曰「雙鶴廳。」南壁有黃氏 畫《湖灘山水雙鷺》二畫,妙格冠于兩川。賊鋒既平,公 自壞壁,盡置其畫為一堂,因名曰「畫廳。」

《石林燕語》:「繼照堂,真宗尹京日射堂也。祥符二年,因 臨幸賜名資善堂,仁宗肄學之所也。祥符八年置,舊 在元符觀南,天禧初徙今御廚北。」

《卻掃編》:范文正公自京尹謫守鄱陽,作堂于後圃,名 曰「慶朔。」未幾,易守丹陽,有詩曰:「慶朔堂前花自栽,便 移官去未曾開。如今憶著成離恨,祇托春風管句來。」 予昔官江東,嘗至其處,龕詩壁間。郡人猶有能道當 時事者,云:春風,天慶觀道士也。其所居之室曰春風 軒,因以自名。公在郡時與之遊,詩蓋以寄道士云。 「韓魏公喜營造,凡所臨之郡,必有改作,皆宏壯雄深, 稱其度量。在大名于正寢之後,稍西為堂五楹尤大, 其間洞然,不為屋室,號善養堂,蓋其平日宴息之地 也。」

《避暑錄話》:「歐陽文忠公在揚州,作平山堂,壯麗為淮 南第一。堂據蜀岡,下臨江南數百里,真、潤、金陵三州 隱隱若可見。公每暑時輒凌晨攜客往遊,遣人走邵 伯取荷花千餘朵,以畫盆分插百許盆,與客相間,遇 酒行即遣妓取一花傳客,以次摘其葉,盡處則飲酒, 往往侵夜,載月而歸。余紹聖初始登第,嘗以六七月」 之間,館于此堂者幾月。是歲大暑,環堂左右,大木參 天,後有竹千餘竿,大如椽,不復見日色,蘇子瞻詩所 謂「稚節可專車」是也。寺有一僧,年八十餘,及見公,猶 能道公時事甚詳。

《聞見前錄》:元豐五年,文潞公以太尉留守西都,時富 韓公以司徒致仕,潞公慕唐白樂天九老會,乃集洛 中卿大夫年德高者為耆英會。以洛中風俗尚齒不 尚官,就資勝院建大廈曰「耆英堂」,命閩人鄭奐繪像 其中。時洛之士庶又生祠潞公于資勝院。溫公取神 宗送潞公河南詩隸書于榜曰「佇瞻堂。」塑公像其中, 冠劍偉然,都人事之甚肅。

《湘山野錄》:大參元厚之公成童時,侍錢塘府君於荊 南,每從學於龍安僧舍。後二十年,公以龍圖貳卿帥 于府,昔之老僧猶有在者,引旌鉞訪舊齋,而門徑窗 扉及泉池釣遊之跡,歷歷如昨。公感之,因構一巨堂, 榜曰「碧落」,手寫詩於堂,詩有「九重侍從三明主,四紀 乾坤一老臣」之句。雖向老,而男子雄贍之氣殊未衰 歇。未幾,果以翰林召歸為學士,俄而又參熙寧天子 大政,真所謂乾坤老臣也。其堂遂為後進之大勸。 《西湖志餘》:「周美成邦彥,錢塘人。疏雋少檢,不為州里 推重,而博涉百家。元豐初,遊京師,獻《汴都賦》,神宗奇

之。累官徽猷閣待制、提舉。能自度曲,製樂府長短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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詞韻清蔚。名其居曰『顧曲堂』。」

《宋史外戚傳》:「曹佾子評,字公正,官至平海軍節度使。 誘字公善,大觀中進安德軍節度使、醴泉觀使。與兄 評同日拜,立雙節堂于家,戚里榮之。」

《揮塵餘話》:蔡元長元符末閒居錢塘無憀,中春時往 霅川,游郊外慈感寺,寺僧新建一堂,頗偉勝,元長即 拈筆題云超覽堂。適有一客在坐,自云能相字,起賀 云:「以字占之。走召入見,而臣字旁觀如月,四字居中, 當在初夏。」已而果然。

《老學菴筆記》:「蔡京賜第有六鶴堂,高四丈九尺,人行 其下,望之如蟻。」

《桯史》:孝宗朝,尚書郎鹿何年四十餘,一日上章乞致 其事,上驚,諭宰相使問其繇。何對曰:「臣無他,顧德不 稱位,欲稍矯世之不知分者耳。」遂以其語奏上曰:「姑 遂其欲。」時何秩未員郎,詔特官一子。凡在朝者皆詩 而祖之。何歸,築堂扁曰「見一」,蓋取「人人盡道休官去, 林下何嘗見一人」之句而反之也。

《宋史彭龜年傳》:「龜年累遷吏部侍郎,以待制寶謨閣 致仕卒。龜年學識正大,議論簡直,善惡是非,辨析甚 嚴。自偽學有禁,士大夫鮮不變者,龜年於關、洛書益 加涵泳,扁所居曰『止堂』」,著《止堂訓蒙》。

《高定子傳》:「定子字瞻叔,利州路提點刑獄,兼知沔州, 稼之弟也。嘉泰二年,舉進士,除成都府路諸司,辟丹 稜令。尋以同產弟魏了翁守眉,改監資州酒務,後差 知綿州。伯兄稼以權利路提刑上印而歸。了翁亦至 自靖州,過定子于綿。定子為築棣萼堂,飲酒賦詩為 樂,一時以為美談。」

《宋史胡穎傳》:「穎字叔獻,潭州湘潭人。紹定五年登進 士第,歷官知平江府兼浙西提點刑獄,移湖南兼提 舉常平,即家置司。衡州有靈祠,吏民夙所畏事。穎徹 之,作來諗堂,奉母居之。嘗語道州教授楊允恭曰:『吾 夜必暝坐此室,察影響咸無有』。允恭對曰:『以為無則 無矣,從而察之,則是又疑其有也』。穎甚善其言。」 《癸辛雜識》:秦九韶,秦鳳間人,既出東南,多交豪富,性 極機巧,嘗與吳履齋交稔,吳有地在湖州西門外,地 名「曾上,正當苕水所經,入城面勢浩蕩,乃以術攫取 之。遂建堂其上,極其宏敞。堂中一間,橫亙七丈,求海 栰之奇材為前楣,位置皆自出心匠,凡屋脊兩翬摶 風,皆以甎為之。堂成七間,後為列屋以處」秀姬。管絃 製樂度曲,皆極精妙。

《元史答里麻傳》:「答里麻除大都路留守,帝嘗命修七 星堂。先是,修繕必用赤綠金銀裝飾,答里麻獨務樸 素,令畫工圖山林景物,左右年少皆不然。是歲秋,車 駕自上京還,入觀之,乃大喜,以手撫壁嘆曰:『有心哉 留守也』!」

《商挺傳》:「挺子瑭,字禮符,仕為右衛屯田千戶,歲餘,謝 病侍親,時年纔三十三。後還鄉里,築室曰『晦道堂』」,蓋 取七世祖宗弼,宋仁宗時為太子中舍人,年五十掛 冠所築堂名也。

《松雪齋集》:延祐四年,詔作上林園於大都健德門外, 以賜太保。曲出中園為堂,構亭於其前,列樹花果松 柏榆柳之屬。孟頫請名其堂曰「賢樂」,孟子所謂「賢者 而後樂此」也。

廣客譚野雲廉公於都城外萬柳堂張筵,邀疏齋、松 雪兩學士歌妓劉名解語花,左手折荷花持獻,右手 舉杯歌《驟雨打新荷》之曲。松雪喜而賦詩曰:「萬柳堂 前數畝池,平鋪雲錦蓋漣漪。主人自有滄洲趣,遊女 仍歌《白雪》詞。手把荷花來勸酒,步隨芳草去尋詩。誰 知咫尺京城外,便有無窮千里思。」

《常熟縣志》:「陸莊曹氏盛時,園池之勝甲江左,服物飲 饌,務極奢侈,然事亦有近於風流者。嘗招雲林倪瓚 看樓前荷花。倪至登樓駭矚空庭,惟樓旁佳樹與珍 珠簾掩映耳。倪飯別館,復登樓,則俯瞰方池可半畝, 菡萏鮮妍,鴛鴦鸂𪆟,萍藻淪漪。倪大驚向來之庭,茫 然失故。蓋預蓄盆荷數百頃,移空庭,庭深四五尺,以」 小渠通別池,花滿方決水灌之,水滿復入珍禽野草, 若固有之。

《雲林遺事》:雲林有清閟閣、雲林堂、清閟閣尤勝,客非 佳流不得入。嘗有人道經無錫,聞瓚名,欲見之,以沈 香百斤為贄紿,云適往惠山。翼日再至。又云出探梅 花。其人以傾慕不得一見,徘徊其家。瓚密令人開雲 林堂使登焉。堂前植碧梧,四周外奇石,東設古玉器, 西設古鼎尊,罍法書名畫。其人方驚顧,間謂其家人 曰:「聞有清閟閣,能一觀否?」家人曰:「此閣非人所易入, 且吾主已出,不可得也。」其人望閣再拜而去。

《河南通志》:「雙桂堂在湯陰縣治東,元尚書許熙載故 居。熙載仲子有壬,季子有孚,相繼登進士。其長子有 恆構雙桂堂以顯其親之教。」

《輟耕錄》:「周待制月巖先生仁榮,買地於府城之鄭捏 兒坊,剏義塾以淑後進。築礎時,掘地深纔數尺,有青 石,獲雙硯。硯有款識,乃唐鄭司戶虔故物。塾既成,遂名雙硯堂。」

《庚巳編》:相傳高皇帝時,初起太學,上臨視之,顧學制 宏麗,聖情甚悅。行至廣業堂前,偶發一言云:「天下有 福,兒郎應得居此。」迄今百四十年來,學生居此堂者, 往往占魁選,躋位通貴,他所不及也。

《中洲野錄》:「崑山周壽誼,年一百一十三歲,生於宋,而 鄉飲於洪武六年。子孫皆有百歲家,建世壽堂。六世 孫震,正德中令鄱陽,出《世壽》卷,士大夫多題詠之。」 《駒陰冗記》:「胡忠安公濙,天順初年年八十二,休致。其 弟克恭、克寧、克誠並年踰七十,蒼頭白髮,燕樂一堂, 遂扁曰『壽愷』。一時以為異。」

《四川總志》:「弘治甲子,綿州副使白翱自知處州,丁內 艱歸,新置居第,始築廳基,寘巨甕,畜金魚在側。值雷 雨交作,甫霽,有虹垂飲甕中,居室炫燿,照映比鄰,見 者驚愕,爭趨視之。良久起去,甕水已竭。適參政郭祥 鵬按治,聞視嘆賞,因名其廳曰『垂虹』。」

賢奕鄞洞雲:張翁,是尚書文定公邦奇父。公為學憲 時,廳事僅二楹,旁一楹故是叔所居。叔有宿逋求售, 公倍價得之,告於翁。翁問價,知其倍也,甚悅。已忽潸 然淚下。公訝問故,嘆曰:「吾想異日更欲撤彼舊居,其 夫婦何以為情?」公為惻然,欲取券還之。翁曰:「毋計其 銀,已償人矣。可若何?」公言當并其價不取。翁始欣然。 《列朝詩集》:湯義仍里居二十年,窮老蹭蹬,所居玉茗 堂,文史狼藉,賓朋雜坐,雞塒豕圈接跡。庭戶蕭閒,詠 歌俯仰自得。

堂部雜錄 编辑

《詩經豳風·七月章》:「躋彼公堂。」公堂,君之堂也。 《禮記曲禮》:「將上堂,聲必揚。」「上堂」,升主人之堂也, 「堂上不趨。」「堂上地迫」,故「不趨」也。

「堂上接武」,「堂下布武。」

《管子》:「今步者一日百里之情通,堂上有事一月而君 不聞;步者十日千里之情通,堂下有事十月,而君不 聞;步者百日萬里之情通,門庭有事期年而君不聞。」 此謂堂上遠於百里,堂下遠於千里,門庭遠於萬里。 《論衡是應》篇:「儒者言:古者蓂莢夾階而生,王者南面 視莢生落,則知日數多少,不須按日曆以知之。使莢」 生於堂上,人君坐戶牖間,望莢生以知日數,匪謂善 矣。今云夾階而生,生於堂下也。王者之堂,《墨子》稱堯、 舜高三尺,儒家以為卑下。假使蓂莢生於階下,王者 欲視其莢,不能從戶牖之間見也。須臨堂察之,乃知 莢數。夫起視堂下之莢,孰與懸曆日於扆坐旁,顧輒 見之也?且莢,草也,王者之堂,旦夕所「坐。古者雖質,宮 室之中,草生輒耘,安得生莢而人得經月數之乎?」 儒者又言太平之時,屈軼生於庭末,若草之狀,主指 佞人。佞人入朝,屈軼庭末,指之聖王,則知佞人所在。 夫聖王莫過堯、舜,堯舜之治,最為平矣。屈軼已自生 於庭末,佞人來輒指知之,則舜何難於知佞人,而使 皋陶陳知人之術。故夫屈軼之草,或時無有而空言 生,或時實有而虛言能指。假令能指,或時草性見人 而動。古者質朴,見草之動,則言能指。聖人因草能指, 宣言曰:「庭末有屈軼能指。」佞人百官臣子懷姦心者, 則各變性易操,為忠正之行矣。

《決疑要注》:殿堂之上,惟天子居床,其餘皆幅席,席前 設筵几。禮,天子之殿,東西九筵,南北七筵,故曰「度堂 以筵,度室以几。」

《燕翼貽謀錄》:「大中祥符四年十二月己未,越州言,會 稽縣民裘承詢同居十九世,家無異爨。詔旌表其門 閭。屈指今二百三十六年矣,其號『義門』如故也。余嘗 至其村,故聽事猶在。族人雖異居,同在一村中,世推 一人為長,有事取決,則坐於聽事。有竹篦,亦世相授 受,族長欲撻有罪者則用之。歲時會拜,同飲咸在,至」 今免役,不知十九世而下,今又幾世也。余嘗思之,裘 氏力農無為,士大夫者所以能久聚而不散。苟有驟 貴超顯之人,則有非族長所能令者。況貴賤殊塗,炎 涼異趣,父兄雖守之,子孫亦將變之,義者將為不義 矣。裘氏雖無顯者,子孫世守其業,猶為大族,勝於乍 盛乍衰者多矣。天之祐裘氏者,豈不「厚乎?」

溫公《續詩話》:「北都使宅,舊有過馬廳。」按唐韓渥詩云: 「外使進鷹初得按,中官過馬不教嘶。」注云:「乘馬必中 官馭以進,謂之過馬。既乘之,然後蹀躞嘶鳴也。」蓋唐 詩方鎮亦傚之,因而名廳事也。

東坡志林:「子由作《栖賢僧堂記》,讀之便如在堂中見 水石陰森,草木膠葛也。」僕當為書之,刻石堂上,且欲 與廬山結緣,予他日入山不為生客也。

《後山談叢》:「澄心堂,南唐烈祖節度金陵之宴居也。世 以為元宗書殿,誤矣。趙內翰彥若家有澄心堂,書目 才三千餘卷,有建業文房之印,後有主者,皆牙校也。」 《避暑錄話》:「吾明年六十歲,今春治西塢隙地,作堂其 間,取蘧伯玉之意,名之曰『知非。趙清獻年五十九,聞雷而得道,自號知非子,此真為伯玉者也。今吾無清』」 獻之聞,而遽以名其居,姑志其年耶?抑將求為伯玉 耶?夫伯玉亦何可求為?南郭子綦有言:「今之隱几,非 昔之隱几者也。」古之人于一隱几之間猶有所辨,尚 何論六十年,豈不知其有與物俱遷而獨存者乎?苟 知存者之為是,則遷者無物而不非也。自是觀之,則 吾亦可以少稅駕于此堂矣。始吾守蔡州,方三十九, 明年作堂于州治之西廡,名之曰《不惑》,吾以為僭,然 吾有志于學焉者也。今二十年,幸其所願學者未嘗 廢,亦粗以為不至于顛迷流蕩而喪其本心者,雖求 為伯玉可也。

《老學庵筆記》:「杜少陵在成都,有兩草堂,一在萬里橋 之西,一在浣花溪,皆見于詩中。萬里橋故跡,湮沒不 可見,或云房季可園是也。」

《容齋五筆》:予于東圃作草堂,欲采唐人詩句書之壁 而未暇也,姑錄之于此。杜公云:「西郊向草堂,昔我去 草堂。草堂少花今欲裁,草堂塹西無樹林。」白公有《別 草堂》三絕句,又云:「身出草堂心不出。」劉夢得《傷愚溪》 云:「草堂無主燕飛回。」元微之《和裴校書》云:「清江見底 草堂在。」錢起有《暮春歸故山草堂》詩又云:「暗歸草堂 靜,半入花源去。」朱慶餘「稱著朱衣入草堂」,李涉:「草堂 曾與雪為鄰」,顧況:「不作草堂招遠客」,郎士元:「草堂竹 徑在何處」,張籍:「草堂雪夜攜琴宿」,又云:「西峰月猶在, 遙憶草堂前。」武元衡:「多君能寂寞,共作草堂游。」陸龜 蒙:「草堂祇待新秋景」,又云:「草堂盡日留僧坐。」司空圖: 「草堂舊隱猶招我」,韋莊:「今來空訝草」堂新。子蘭策杖 吟詩上草堂。皎然有《題湖上草堂》云:「山居不買剡中 山,湖上千峰處處閒。芳草白雪留我住,世人何事得 相關。」

《癸辛雜識》:謝府有「因庸堂穆陵御書」二字,蓋出《崧高》 之詩云:「因是謝人以作爾庸。」注云:「謝乃周之南國也。」 此詩美宣王能建國褒賞申伯,於此取義固佳,然于 兩句中各取一字,亦太穿鑿矣。

《瑯嬛記》:堂北曰背,堂南曰襟。故陸士衡詩曰:「焉得忘 歸草。」言樹,背與襟,言前後皆樹,庶冀其忘也。

《荊溪疏》:「三生堂以唐相李蠙、宋相綱得名,非圓澤事。 《海槎餘錄》載:酒堂即蘇長公寓儋耳游宴之地也。今 有堂三楹,祀公像于中。元廉訪使伯琦周公隸書牌 文一道,列堂東隅,書法甚精。堂周遭有牆,相去百步, 有塘寬百畝餘,水土深淺異處,蒲菝蘆葦之屬最茂 密。每春秋二祀,例率郡僚師儒會飲堂中,即漁此塘」 以為樂,名蠲勞會,亦洗闔境諸祀之勞之謂也。 辟寒蘇子得廢圃于東坡之脅,號其正曰雪堂,以大 雪中為之,因繪雪于四壁之間,無容隙,其名蓋起于 此。先生自書「東坡雪堂」四字以榜之。試以《東坡圖》,考 雪堂之景,堂之前則有細柳,前有浚井,西有微泉。堂 之下則有大治長老桃花巢元修菜,何氏「叢橘種秔 稌蒔棗栗有松期為可斲,種麥以為奇事。作陂塘,植 黃桑,皆足以供先生之歲用,而為雪堂之勝景云耳。」 《杭州府志》:東坡在杭州,作《有美堂會客》詩,頷聯云:「天 外黑風吹海立,浙東飛雨過江來。」或疑海不能立,黃 魯直曰:「蓋是為老杜所誤。」因舉《三大禮賦朝獻太清 宮》云:「九天之雲下垂,四海」之水皆立以告之。二者皆 句語雄峻,前無古今。坡《和陶停雲》詩有「云雲屯九河, 雪立三江」之句,亦用此也。

堂部外編 编辑

《大洞玉經》有羽景之堂,在太無之庭。玉容者,太上之 明堂也。

《洞景金元經》:「玉帝命太微天帝君坐萬靈於房軒,散 華香於玉宇,留連八瓊之室,曲宴九琳之堂。」

《十洲記》:「崑崙山有光碧之堂,西王母所居。」

《漢武故事》:「玉堂去地十二丈,基階皆用玉。」

《搜神記》:夏陽盧汾字士濟,夢入蟻穴,見堂宇三間,勢 甚危豁,題其額曰「審雨堂。」

《佛國記》:「師子國立治已來,無有饑荒,眾僧庫藏,多有 珍寶。城中屋宇嚴麗,巷陌平整,四衢道頭,皆作說法 堂。四月八日、十四日、十五日,鋪施高座,道俗四眾,皆 集聽法。」

《酉陽雜俎》:「張鎰相公先公齊丘,酷信釋氏。每旦更新 衣,執經於像前,念《金剛經》十五遍,積數十年不懈。永 泰初,為朔方節度使。衙內有小將負罪,懼事露,乃扇 動軍人數百,定謀反叛。齊丘因衙退,於小廳閒行,忽 有兵數十,露刃走入,齊丘左右,唯奴僕遽奔宅門,過小廳數步,迴顧又無人,疑是鬼物。將及門,其妻女奴」 婢復叫呼出門,云:「有兩甲士身出廳屋上。」時衙隊軍 健聞變,持兵亂入,至小廳前,見十餘人仡然庭中垂 手張口,投兵於地。眾遂擒縛。五六人,瘖不能言,餘者 具首,云欲上廳。忽見二甲士,長數丈,嗔目叱之,初如 中惡齊丘,聞之,因斷酒肉。

醴泉尉崔汾仲兄,居長安崇賢里,夏月乘涼,於庭際 疏曠,月色方午,風過覺有異香。頃間,聞南垣土動簌 𥰡,崔生意其蛇鼠也。忽睹一道士大言曰:「大好月色。」 崔驚懼遽走,道士緩步庭中,年可四十,風儀清古。良 久,妓女十餘,排大門而入,輕綃翠翹,艷冶絕世。有從 者具香茵列坐月中,崔生疑其狐媚,以枕投門闔警 之。道士小顧,怒曰:「我以此差靜,復貪月色,初無延佇 之意,敢此麤率!」復厲聲曰:「此處有地界耶?」欻有二人, 長纔三尺,巨首儋耳,唯伏其前。道士頤指崔生所止 曰:「此人合有親屬入陰籍,可領來。」二人趨出,一餉間, 崔生見父母及兄悉至,衛者數十,捽曳批之。道士叱 曰:「我在此,敢縱子無禮乎?」父母叩頭曰:「幽明隔絕,誨 責不及。」道士叱遣之。復顧二鬼曰:「捉此癡人來。」二鬼 跳及門,以赤物如彈丸,遙投崔生口中,乃細赤綆也。 遂釣出於庭中,又詬辱之。崔驚失音,不得自理。崔僕 妾號泣,其妓羅拜曰:「彼凡人,因訝仙官無故而至,非 有大過。」怒解,乃拂衣由大門而去。崔病如中惡,五六 日方差。

《湘山野錄》:寶元己卯歲,予遊泗州昭信縣,時大龍胡 公中復初筮尉此邑,因獲謁之。一日往訪,其廳已摧, 延別齋會話,且述棟撓之由云:「此廳不知其幾千百 年,凡直更者無一夕不在其下,今日五更忽摧。」僕大 驚,已謂更人必虀粉矣。急開堂扉呼之,五吏俱聲喏。 僕怪問曰:「汝輩夜來何處打更?」更夫對曰:「某等皆見 甲士數人,仗戈叱起,令速移東廊,稍緩則死。」時驚怖 顛仆,疾走而去,未及廊,其廳已摧。公因謂予曰:「臺隸, 賤人也,動靜尚有物衛之,況崇高聰明乎?」予後還餘 杭,猶憶公以詩送行,有「談經飛辨伏簪紳,杯渡西來 訪故人」之句。

《常熟縣志》:邑西南四十里有馬墅,宋丞相馬公亮故 居也。相傳公亮有膽略,未遇時,讀書中堂,被眾鬼抬 至堂下,公叱之曰:「復能舁至堂上乎?」既登堂,則又叱 曰:「復能下堂乎?」眾鬼羅拜曰:「適以試公雅度耳,烏敢 輒無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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