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獻集 (杜範, 四庫全書本)/卷06

巻五 清獻集 (杜範) 巻六 巻七

  欽定四庫全書巻
  清獻集巻六       宋 杜範 撰奏劄
  邊事奏劄臺中上
  臣竊謂存逺慮者其國安懷近憂者其國危至於玩目前之憂則國非其國矣自敵人南下蕩析數郡積骸千里今襄報雖寛而光圍已急勢廹蘄黄聲震江面可謂憂在目前或者曰春氣已深敵當自退又曰敵人已退其搶攘於荆淮者皆其投拜戸及徳安叛卒爾此皆容悦幸安之論不足深信臣聞前嵗敵人滅金之時追逐而南自汴京而應天自應天而蔡城皆盛暑之月荆淮風土與中原亦無甚異是殆未可以畏暑而幸旦夕之安也所謂投拜户及徳安叛卒今為敵用與敵等耳敵雖退不過宿師近地以為之聲援其衝突之計意實叵測又况秋髙馬肥屈指數月去嵗之春亦嘗憂及此矣茍且因循守禦無備一旦㓂至束手驚惶今若幸其茍安虛過日月則蜀漢荆淮莫非創殘之地邊塵一警望風驚遁設不幸有一騎浮江而南陛下能晏然玊食於九重之内與京城百姓相安於無事否乎靖康之初金人三月退師九月復至臣子所不忍言其覆轍可鑒也臣每念及此不遑寧居然熟觀今日之事上下宴安無異平時至朝堂之上其所施行皆不切之細務其所闗報皆無益之文移方且志慮不孚猜防已甚遇風於同舟而相救之不聞載車於絶險而將助之無有以至宏建督府付以閫外之寄奏劾細事亦且稽於報行其何以使之作厲士氣責其禦侮之功當此危急存亡之秋而玩視若此此臣之所未諭也臣願陛下赫然震怒汛掃舊習篤憂勤之念以身先之奮剛果之斷以身行之内而宫掖凡燕飲之娯匪頒之費外而親屬戚族凡土木之侈錫賚之寵一切以義裁恩務從省節日與二三大臣侍從講讀之官討論守禦之急務使之同心體國併志合慮以求至當之說毋以私情而廢公議毋以小忿而害大謀毋以議論而為事功毋飾具文以茍嵗月亟降御筆勉諭督府使之統厲將帥以蔽遮江淮警飭邊臣使之嚴備要害以豫防衝突仍令條具當今所合改圖急切事宜畫一來上凡督府邊臣應有申奏令樞宻院擇一屬官專掌之朝奏夕報毋或稽留昔范仲淹以㕘知政事使河東陕西久而覺報緩而請不獲召掌吏問之曰吾為西帥毎奏即下而請輙得今以執政而請報不逮何也曰吕夷簡為相特别置司專行鄜延事故速而必得爾乞陛下明諭大臣以吕夷簡為法其或有難從之請亦宜蚤與區處而速報之毋視為泛常使之觖望而疑懈也臣激於憂愛之忠僣塵聖聰惟陛下裁之
  貼黄
  臣昨見前廬州駐劄御前强勇諸軍劄都統制司隨軍計議官陳正夫所上封事其言禦敵誅叛處降之䇿慮周而計宻多有可采似非紙上浮言乞陛下諭及大臣參酌其所陳下之督府取其可用者而亟施行之必有可以為守禦之助
  又貼黄
  臣竊謂朝廷行計畆輸劵之令實出於甚不得已令内而卿監郎官外而守倅以上先行催納蓋以爵位稍崇宜與國家同共休戚其他小戸或可免輸以少損咨怨但州縣奉行之吏不能敷廣徳意乃一例拘催甚而至以宣教承務學士立籍即非官戸元不在指揮之内者亦行摧擾大恣邀利則是朝廷出令初無益於秤提而徒為州縣貪吏賣弄乞取之資重民怨而傷國本為害非細臣愚欲乞聖慈亟令朝省嚴行禁約照元指揮先催卿監郎官守倅以上俟其催足申聞朝廷聴𠉀行下其餘官戸民戸不問田之多寡並不許自擅催納妄有追擾如違許其經臺部越訴即時究實將官吏鐫罷决配施行庶以明朝廷不得已之意其於仁政實非小補
  留徐殿院劄子同呉察院上
  臣等一介疎賤分察臺綱得與殿中侍御史徐清叟同事自供職以來感激知遇知無不言所上奏章動關國體毎蒙陛下曲賜優容臣等誓欲糜捐以圖稱塞今於二十九日忽聞御筆徐清叟除太常少卿臣等恍然莫測所謂豈因清叟近日三漸劄子言及貴近致激陛下之怒耶臣等竊見陛下自更政弦廣開言路凡言二邸言諸璫言及小人復用聨篇累牘語渉疎狂雖在小臣靡不容受今清叟既居臺貳正色盡言是亦職分之宜不知其言之戅今陛下一旦出令俾遷他官此必有左右之臣懐諼挾私以此移主意而䧟善良者奉常清官似不為小清叟得去亦所甘心然盛明之朝乃使直臣以言事去職不惟於臺綱有損播之天下亦恐於聖徳有虧一舉兩失臣等深切惜之用敢援祖宗朝臺臣留御史例欲乞聖慈亟回成命仍令清叟赴臺供職足以彰陛下改過不吝之意若以臣等之言為僣欲乞併與清叟俱黜庶幾不辱此臺有辭於世謹錄奏聞伏𠉀勑㫖
  三留徐殿院劄子
  臣昨因殿中侍御史徐清叟出臺事闗國體遂同臣昌裔兩具奏陳乞留清叟令其赴臺供職未蒙施行臣竊念近與清叟昌裔一時被命並陞臺職相與感激恩遇以期無負於明時耳目之官遂不避怨仇合詞論奏大臣誤國之罪亟蒙聖㫖宣諭清叟復於經筵面奉玉音臣等恭承聖訓不敢再有陳奏臣獨思念祖宗時臺諫論及大臣即無兩存之例抗章自劾至於再三陛下又遣使諭止之臣進不得盡忠退不得去職泯泯黙黙羞見搢紳兩旬於此矣今者清叟論三漸事此大臣畏之而不敢言通天下知之而不能言者清叟明目張膽為陛下言之此正臺諫職也雖傳聞或有失實語言或有過當其於警戒自治之道實非小補臣聞清叟面奏時陛下和顔受之略無忤容清叟以語同列謂聖徳寛大樂受逆耳之言若此未幾而遽奪其職此豈出於陛下本意是必有交鬬之䜛以激陛下離間之怒而又欲歸過於陛下使有諱諫之名此臣所甚痛也臣甞得其三漸奏稿讀之深服其有骨鯁敢言之氣方將以其所論詳加體訪繼以奏聞而清叟既因此罷職矣臣雖有忠藎之忱寧無顧慮之意使冐昩言之是重怒也循黙而不言是失職也夙夜以思不遑寧處昔治平中吕誨等以濮議事出臺司馬光乞留之不果而求黜彭思永召還不獲而求罷此祖宗時臺諫故事也臣敢援是仰凟天聴欲乞聖慈亟罷臣御史職事畀以叢祠使歸田里庶幾全臣進退之義
  論襄陽失守劄子同呉察院上
  臣等兩上章留徐清叟又各自疏乞畀叢祠一無報行日切兢懼自合居家待罪不當復有所言然事闗危急存亡不容自黙臣等毎謂今日邊事蜀中之患不在敵而在秦鞏淮襄之患不在敵而在北軍昨聞鞏州汪世顯等已降於敵為之引兵直窺階文則秦鞏之患已有證矣近者訪聞襄陽城中北軍為變挾李伯淵以叛半殱南軍制帥趙范狼狽出城僅以免雖傳聞未可盡信若其果爾則是北軍之患又有證矣竊惟襄陽東連呉㑹西通巴蜀古人以為國之西門又謂天下喉襟若為㓂盗據其門戸扼其喉襟則呉蜀中斷自上流渡江直可以控湖湘若得舟而下直可以擣江浙形勢順便其來莫禦萬一有此則人心動摇望風奔潰雖有智勇將焉用之况自去年以來郭勝叛於唐范用𠮷叛於均尚全等克敵軍叛於徳安皆以北軍相率叛去今李伯淵素號膽勇為三軍所推又逐人往來江浙稔知地利若群雄並嘯四叛連衡守我城池據我糧食則其謀深計狡將不止抄掠邊疆而已加以敵騎往來不常此軰為之嚮道則憂在社稷恐有不忍言者昔宣和間黼貫開邊郭藥師以常勝軍來降又招雲朔漢児以為一軍謂之義勝厥後金人南牧二軍首叛以降遂道金人俶擾中土時宦官尚閟其事不以上聞竟成靖康之禍臣等讀國史至此不勝痛之今日之事雖未遽至是其危證亂階亦已畢露不知陛下亦嘗憂及此乎大臣亦嘗以此告陛下乎臣等忝在言責得之風聞若不亟為陛下言之何以自解不忠之罪用敢不識忌諱冐犯奏陳欲望陛下明諭大臣亟思所以靖難保邦之計若趙范果已離襄急令收聚諸郡餘兵固守江陵以為上流捍蔽鄂渚與江陵相近陛下已嘗命帥而尚未亟行宜申命督促疾馳以往如其方命乞改畀有威望忠略之人以鎮武昌與江陵犄角乞行下淮西帥尤焴疾速嚴作隄備所有淮東之地亦多北軍雖聞分戍新復州軍然恐聞風相挻而動亦乞下趙葵急作措置毋使噬臍區處既定則守江之䇿尤不可緩乞專以責之陳韡如戰艦軍糧防江民兵等宜目下辦集以防不測其他所合思慮預防之事蚤自廟堂同心區畫不可循習故態茍安目前不可畏避張皇漫為覆蓋日夕憂懼惟恐禍至無日庶幾可以扶顛持危而不至淪胥以敗臣等不勝憂愛懇切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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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等昨與清叟以開邊誤國論及首相又因發下條具邊防事宜見其所具多有疎略已同諫官疏其不可行者以復廟堂但知控竭愚忠不知觸忤時忌今外有虎視之狂敵内有鴟張之叛兵國勢凛凛危於綴旒大臣於此不能憂邊思職為君父計而乃惟事猜防虗擲嵗月甚可憂也清叟既已出臺臣等自難安職惟君臣義重冐言及此又將不免廟堂之疑欲乞陛下以社稷大計為重毋以人情牽制為拘若謂臣之言可采即乞檢照前奏亟賜睿斷施行若謂臣等不能静嘿安處即乞早賜罷黜或以與祠庶幾大臣不以臣等多言為慮專一為陛下區處邊防臣等雖歸田里實為大幸
  端平三年三月奉事第一劄
  臣竊惟陛下不以臣愚陋俾分臺察凡天下國家理亂存亡無所不當言而臣一身之利害禍福皆所不敢計臣伏觀今日事勢其阽危之形又非昔比昔之所憂者敵今則不止敵矣昔之所防者秋今則不待秋矣蛇豕薦食千里為墟幸其畏暑而暫退正當改紀而亟圖邊備方集議而未行襄城已倉皇而告變帥臣所恃以為腹心者忽反戈而為仇陛下所恃以為干城者乃棄甲而逺遁江陵事力素號單弱况藩籬失守廹近風寒其何以折姦宄之衝其何以壯上流之勢萬一有奪舟浮江而南者則逺近震驚望風奔潰將有不勝諱之憂臣聞之經筵講讀之官謂陛下憂見顔色想夫日不暇食夜不甘寢思祖宗付託之重念天命保守之難凛凛乎臨深履薄之憂也昔宣王中興側身修行百姓見憂是以天下喜於王化復行今陛下獨焦勞於聖慮而未形於設施惟顰蹙於聖容而莫聞於政事且宫苑不節之費用朝廷無益之文移茍且因循以玩嵗月殆與安居閒暇之時無以異是陛下之憂雖同於周之宣王而百姓未之見則異於周之天下也非惟百姓未之見而臣亦且莫得而見亦何以致復行之喜而成更新之治哉臣聞興衰撥亂之規模不可用繼體守文之調度昔靖康初李綱疏論時事有曰繼體守文之君恭已足以優於天下至於興衰撥亂之主非英哲不足以當之惟其英故用心剛足以斷大事而不為小故之所摇惟其哲故見善明足以任君子而不為小人之所間此誠論治之格言實為拯時之要道臣愚不足以窺陛下神聖之萬一竊意當興衰撥亂之時而尚仍繼體守文之舊恭己之有餘而英哲不足也故威斷失於優㳺權綱紊於姑息聰明惑於牽制政事蠧於美觀當禍至無日之時而為濫恩不切之舉廟謨尚緩於邊陲廷號先及於肺腑閭巷之人亦相與竊訝之而大臣方且為固位持禄之計孰與任社稷存亡之憂且其好善之名不足以掩惡直之實盡公之念不足以勝為私之情一身之廉不足以葢一家之貪而同列之人存形迹以茍容幾於具位視顛危而莫救徒有空言是以出一令立一事漫無成謀卒無定見如近者督府之始建也倉卒而行之繼乃滅裂而遣之其終也糢糊而罷之徒有邱山之費曽無錙銖之補凡此等類非止一端以是而繼體守文猶且不可尚欲其興衰撥亂不已難乎且邊臣之撫養北軍殆如驕子不為不厚矣竊料今日之叛不生於怨而生於易彼誠見夫朝廷之秕政舛令不足以服人邊陲之庸将弱卒不足以捍敵故易心一生而叛心四起况其徒實繁散處淮襄千里之地襄已叛離則其他之在諸郡者寜免疑貳其變殆未巳也譬之久敝之屋棟宇撓傾牖壁頽圮日懼覆壓而徒以幄帟障飾之具燕笑其下雖甚愚者固亦為之寒心也豈若去幄帟之飾罷燕笑之歡而相與盡力為整葺支撐之計哉少康以一旅興夏田單以一邑復齊今天下之大其為一旅一邑也亦多矣自古未有顛而不可扶危而不可持者亦在陛下與二三大臣深思力圖之而已臣願陛下布昭英哲之徳盡破拘牽之見必如漢宣帝之厲精總覈唐憲宗之剛明果斷以肅惰而革偷以黜浮而抑誕奬直臣以振紀綱節浮費以給財計用實才以集事功明諭二三大臣協一心以體國盡血誠以慮患圖社稷之大計去形迹之小嫌必如蠡種之治越王猛之治秦凡不急之細務宜付司存相仍之弊例悉從罷去毋牽於人情毋役於虗譽毋襲於具文使朝綱一新精采振發則逺近改聴而姦宄革心此古人所謂折衝樽爼固有在於臨陣却敵之外者至於重江陵之鎮嚴沿江之防臣與昌裔已嘗言之矣至今未聞有大措置當救焚拯溺之時而尚為雍容緩帶之態此臣所謂陛下雖有憂而百姓未之見者也昨有守臣召對其所論奏謂人主悔過則上天悔禍欲乞陛下痛自切責下罪已一詔臣愚謂此若儒生不切之迂談實當今至切之要務蓋所與陛下保天下者人心也人心所在作之則勸感之則興以積數十年愁怨之情而重以累嵗俶擾之變心已渙離動皆仇敵今陛下若深自咎責布所失於天下以求濟難之䇿以招遺逸之才必有三軍之感泣父老之思見可以潜消其不肖之心而竒偉卓越之士亦必有出為陛下用者傳曰禹湯罪已其興也勃焉桀紂罪人其亡也忽焉願陛下以篤實惻懇之意行之庶可使百姓見憂而天下有復見之喜矣臣一書生不能深曉邊靣事宜惟見根本之未强綱維之未舉而且有浸隳浸㣲之勢不識忌諱罄竭誠悃為陛下言之倘察其㣲忠賜以采擇其於内修外攘之政不為無補冐犯天威不勝隕越惟聖明裁之
  第二劄
  臣竊謂御史之職不止按察又許言事自唐以至本朝雖有擅權之臣私意變易尋即復舊其官雖卑其職之要與拾遺補闕等臣以疎賤小臣冐當要職日夜思念惟欲以先朝臺諫所以事祖宗者事陛下雖至愚陋期自勉竭嘗讀先朝名臣奏議臺諫論事必先體要彈劾必先貴近非徒立一身之名節蓋將以振朝廷之紀綱其職業在斯雖竄殛不悔故有論大臣而至八九疏者有留直臣而至十餘疏者有納勅復還而再論者有召至都堂宣諭而不從命者豈其好為紛争而惡安靖甘於取禍而棄寵榮不近人情若此哉當時朝廷尊嚴姦䛕畏讋史䇿書之光垂萬世臺諫之闗於人國也如此殆非他官比也自權姦擅命數十年來穢濁風憲圮裂紀綱至紹定極矣端平更化稍復振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然舊染已深難於盡革雖無納簡聽命之風而簡亦不廢於往來間有直節敢言之氣而言終歸於調䕶臣向者已深為聖朝惜之不自意冐膺其職方開口而有言已轉喉而觸諱不能堅初志以求遂又復聞上命而輙止有負所學為親擢之羞忸怩於心跼蹐罔措近者徐清叟以言去職力辭新命襆被出關此數十年未見而士大夫多有訾其輕出者蓋習於近年脂韋之風而未聞古臺諫之體也臣已與呉昌裔累疏留之未蒙報可義當與之俱出適董試事嚴滯留半月不獲嗣請已聞陛下宣召清叟委曲靣諭清叟不獲已供常卿職矣自非聖明崇奬直臣以䕶國家元氣則一清叟之進退顧何足惜而乃上勞宸念勉留至此耶然臣聞蘇軾嘗言於哲宗朝謂臺諫論回何不當役言既不從而言者皆獲美遷論鄭伯温不可任翰林承㫖言既不效而言者亦獲進職雖人臣廹於朝㫖黽勉就位而中外觀望不知曲直所在為損不細朝廷則負諱過便私之毁臣下則被茍簡懐禄之非風俗漸成士節陵替載之史䇿不為美事今清叟之除亦頗類此使清叟以罪去職則不當既去職而復得美遷使清叟以賢而遷則不當未及三月而遽奪其職所以人言未弭實縁上意未明今陛下委曲勉留且俾之經筵仍舊是陛下已除其無罪而欲進之矣始也雖以其言之過實而出臺終也倘以其言之忠直而俾復臺職則聖心豈不明白洞逹聖徳豈不日新又新漢髙帝刻印銷印無我之量何以過此若羈縻以虚名而濶略於實意徒使天下疑其諱過便私陛下亦何利於此臣聞天聖景祐間三院御史常有二十員其御史中丞闕者累月御史五員差出者二員吕誨已為治平羞之今中丞虚位不知幾年而臺臣闕長又已一月未聞除命僅有二御史豈不為端平之羞臣愚欲望陛下斷自宸𠂻還清叟臺職以昭示容直好諌之意仍多選勁正忠篤之士増御史員廣布耳目以共扶社稷式振紀綱如臣之選愞不堪任且疾病侵陵實當風憲之責欲乞聖慈畀以祠廪或在外小小待闕差遣容臣安分養痾以為陛下他日之用不勝大願




  清獻集巻六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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