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灘先生集/下

附錄

李長沙傳_{出孤山書院所藏}

李存吾字順卿。慶州人。姿相端潔。簡重寘言。早孤力學。慷慨有志節。年十餘。隷十二徒賦江漲詩。〈見上遺稿〉識者異之。恭愍九年登第。調水原書記。選補史翰。與鄭夢周，朴尙衷，李崇仁，鄭道傳，金九容，金齊顏相友善。講論無虛日。大爲人稱賞。累授監察糾正。十五年。爲右正言。辛旽當國。陵僣不法。王以無嗣。選德豐君義右常侍安克仁女爲妃。與辛旽共觀之。旽據胡床自若。無敢言者。存吾奮不顧身。將論之。袖疏稿赴省示同列曰。妖物誤國。不可不去。諸郞畏縮無敢應者。左司諫大夫鄭樞。存吾姻親也。謂曰。兄不當如是。樞從之。遂上疏曰。〈見上遺稿〉疏上。命代言權仲和讀之。讀未半。王大怒。遽命焚之。召樞，存吾等面責。時旽與王對牀。存吾目旽叱之曰。老僧何得無禮如此。旽惶駭不覺下床。王愈怒。下樞等，巡軍獄。命贊成事李春富，密直副使金蘭，簽書密直李穡，〈號牧隱。韓山人。〉同知密直金達祥鞫之。乃謂左右曰。予畏存吾怒目也。春富等問樞曰。誘汝上疏者誰耶。對曰。吾父子相繼爲諫大夫。俱受國恩。今見上委政非人。將危社稷。人人憤恨。故在言職。不得嘿嘿耳。豈待人誘之然後言乎。且旽擅威福。道路以目。孰使之者歟。問存吾曰。爾尙乳臭童子。何能自知。必有老狐陰嗾者。其無隱。對曰。國家不以童子無知。置之言官。敢不言以負國家耶。時存吾年二十五。〈先生辛巳生。丙午上疏斥旽。時年二十六歲矣〉旽黨因此欲盡去異已有名望者。必欲樞等援引。或謂樞等曰。若云前政堂元松壽，前侍中慶千興嗾之。則可免死。答曰。身爲諫官。第論國賊耳。安有爲人所指乎。且死生有命。豈可誣人以求免耶。右獻納朴晉祿，左司諫林顯。見樞等于巡軍獄。晉祿將出曰。我輩不人不人。顯愕然趨出曰。是何言也。樞等之下獄也。旽黨必欲殺之。穡謂春富曰。二人狂妄。固可罪矣。然我太祖以來五百年間。未嘗殺一諫官。今因令公〈所謂令公。指逆旽也。〉殺諫官。恐惡聲遠播。且小儒之言。於大人何損。不如白令公勿殺。春富等然之得免。自是旽之桀驁尤甚。宰相臺諫皆附旽。而言路塞矣。存吾貶爲長沙監務。國人稱之曰。眞正言也。退臥公州之石灘。旽勢益熾。存吾憂憤成疾。二十年辛亥。疾革。令左右扶起曰。旽尙熾乎。左右曰然。還臥曰。旽亡吾乃亡。返席未安而卒。年三十一。歿三月而旽誅。王思其忠。贈成均大司成。子來年十歲。王手書諫官存吾之子安國〈來小字〉下政房。授掌車直長。存吾性孝友。兄養吾出爲賊所殺。存吾累月乃得聞。卽奔赴將收葬。屍已成骸不可辨。存吾曰。吾兄異常。手有六指。驗之乃得以葬。請于官盡殺其賊。

麗史提綱

恭愍王十五年丙午夏四月。貶左司議大夫鄭樞爲東萊縣令。右正言李存吾爲長沙監務。時辛旽當國。陵僭不法。無敢言者。右正言李存吾奮不顧身。將論之。草疏赴省。出稿袖中示同列曰。妖物誤國。不可不去。同僚畏縮無敢應者。存吾與樞姻親也。謂樞曰。兄不當如是。樞從之。遂上疏曰。〈原疏見上遺稿〉疏上。王大怒。命焚之。召樞，存吾面責之。時旽與王對床云云。〈見上〉春富等問曰云云。〈見上〉右獻納朴晉祿，右司議林顯。見樞等于巡軍獄。晉祿將出曰。吾輩不人不人。顯愕然趨出曰。是何言也。時存吾年二十五。以問樞。樞亦不服。但言林樸，金湊等與知之。於是樸等皆坐逮栲訊。旽黨必欲殺存吾等。李穡謂春富曰。二人狂妄。固可罪。然我太祖以來五百年間。未嘗殺一諫官。今因令公〈此指逆旽〉殺諫官。恐惡聲遠播。且小儒之言。於大人何損。不如白令公勿殺。春富等然之。〈與上相同。當參看。〉春富等必欲令樞等援引一代名宰慶復興，元松壽等。樞等終不服。乃貶之。時人謂存吾曰。眞正言也。自是言路遂塞。而旽之桀驁尤甚。○崔氏溥曰。旽蓄無君之心。將不利於社稷。公卿大夫無敢一言。存吾抗疏極論。犯人主雷霆之威而不少挫。觸老奸豺虎之怒而不畏死。忠肝義膽。直與氷霜日月爭光。高麗五百年。諫官一人而已。及死之日。有旽亡吾乃亡之語。則亦可見乃心王室不渝之節矣。

○徐氏剛中〈名居正。號四佳。〉曰。朱雲一言。是以褫邪佞之魄。胡銓一疏。是以破姦宄之膽。其慷慨骨鯁之忠。千載凜然。旽蓄無君之心。將不利於社稷。人皆知之。公卿大臣無敢一言者。存吾抗疏極論。犯人主雷霆之威而不少挫。觸老奸豺虎之怒而不畏死。忠肝義膽。直與氷霜日月爭光者矣。嗚呼。雲之所斥者張禹。銓之所論者秦檜。今旽爲二君於國。擅生殺之權。其勢焰豈特禹檜而止歟。存吾廷辱之。使賊旽褫魄破膽。不覺下床。事之至難。有甚於雲，銓者。而存吾能之。高麗五百年間。諫官一人而已。及死之日。有旽亡吾亡之語。則亦可見乃心王室。死生之大節矣。

恭愍王二十年辛亥夏五月。前長沙監務李存吾卒。存吾慶州人。〈事蹟見上〉秋七月。旽謀叛流水原。誅其黨奇顯等。尋遣大司成林樸，判事金斗誅旽。王思李存吾忠。贈成均大司成。子來年十歲。王手書諫官存吾之子安國〈小字〉下政房。授掌車直長。

徐氏剛中曰。高麗有國將五百年。天之眷顧已怠。旣生庸暗悖戾之恭愍。又生姦宄兇逆之辛旽。蔑上下之分。毀君臣之禮。黨與旣衆。潛圖不軌。天下古今之大惡。覆載所不容也。天若眷佑高麗。則雖有如旽之姦逆。而鄭世雲得以殺之。李存吾得以斥之。將何以售其姦哉。

詩

三綱行實直節贊

並據胡床敢抗衡。專權擅政國將傾。倘非二子忠誠激。冒死何人伏閤爭。

又

王心蠱惑信姦回。可鑑玄陵養禍胎。怒目一言眞斧鉞。賊旽從此膽先摧。

別李正言存吾貶長沙監務。

尹紹宗

大庭白日雷霆後。南北三年幾夢思。復上離亭重回首。秋高喬嶽易生悲。〈言存吾志節與秋色喬嶽爭高。旣別存吾。對其似者而悲也。〉

寄李長沙順卿

圃隱鄭夢周

春風苦〈一作孤〉憶李長沙。徙倚南樓日欲斜。宣室承恩應未遠。石灘明月不須誇。

石灘爲李長沙作

李稷

李氏新羅大姓昆。先生節義又殊調。擊姦秀實竟違時。避世嚴陵便垂釣。事去高名並日星。灘空兩岸惟蓬藋。承家忠孝有鷄城。餘慶無窮前可料。〈先生胤子勳封鷄城。故落句云。〉

孤山_出黃驪志

自有玆天地。應知有此山。英名山共久。千載邈難攀。

又

孤山抱水揷靑冥。萬古陳蹤有廢城。人與長江同去盡。山因賢達獨留名。

白馬江懷古

鄭斗卿

李公高名爭日星。至今人憶大夫醒。長江湛湛東流去。江上楓林空自靑。

過義烈祠

李春英

忠臣碎首國隨殘。往事千秋膽亦寒。義烈卽今如昨日。空敎志士髮衝冠。

過長沙古城_{出忠賢祠所記}

孤臣長憤切。王業竟何如。斬佞空懷劍。憂時獨上書。忠言雖見逐。直節豈宜除。流落炎州客。傷心舊國墟。

西陵。贈李參奉。

林悌

麗季奇男李正言。一生肝膽有如天。身爲砥柱黃河上。手決浮雲白日邊。湘浦幽蘭千古恨。石灘明月幾回圓。西陵偶與賢孫話。激烈餘懷寫短篇。

石灘亭記_{出輿地勝覽○述先生及胤子景節公事蹟}

安魯生

余旣冠北學。所居與先生不數里。時先生〈景節公也〉總角。不事游戲。性好讀書。一見我。便欣欣若舊識然。余亦知其爲英物。相與友善。明年春。同中司馬試。先生語我曰。石灘者。吾先子別業也。在公山錦江之西。扶餘半月城之東。其源出自雞龍。經公山之南。折而西。乃與錦江合。洄洑而南入于海。昔吾先子以諫官退而居之。構亭其上日登覽。對靑山臨長流。暢敍幽情地也。余小子亦以不才。得拜諫大夫。言事不申。遂歸于此。欲繼先子之志。若將終身。遭遇聖明。擧臣於石灘之中。置之廊廟之上。序於勳列。錫爵雞林。繪形凌煙。爵祿之榮。光于祖宗。敢不愧于中心乎。一石灘耳。以先子之賢。志猶未能申而遂廢。以吾愚拙。特起於其間。以至于此。余竊怪焉。子爲我記其事。余曰。嘗聞廷議曰。某東國之諫臣也。嘗委質前朝之日。玄陵惑於逆旽。國事日非。如有斥言者。輒中傷之。雖號義士。皆畏禍而莫敢言。某以正言。慨然倡義。奮不顧身。上書劾之。諫辭切直。果見乖忤。貶于長沙。未幾。宥還于石灘。逍遙徜佯。及其終也。因憤而疾。歘起大呼曰。旽滅乎。侍者曰。尙熾。還臥曰。旽滅吾乃亡耳。自始疾至易簀。如是者數矣。然則忠誠節義。至死不變。是發乎天性。非假而行之者也。旣而旽誅。玄陵悔悟。卽贈諫議大夫。又御筆特書曰。諫官某之子某爲掌車直長者。玄陵雖不卽從諫誅除首惡。悔悟于後。榮其死寵其孤。亦賢君也歟。人有言曰。璞玉之美。則雖不見之者。皆知溫潤之美也。有言聖賢之尊。則雖昏愚。亦知其道德之貴也。是以。伯夷叔齊。一西山之餓夫也。人到今稱之。公之先子雖沒於石灘。當時見而知之者與今聞而知之者。咸服其義。稱道不已者。以其有伯夷之風也。且屈伸往來。理之自然。不往何來。不屈何伸。況父子一氣之分也。豈可以父子之屈伸。二之而觀哉。是知先子之屈於前日。將以致伸於今日也。先生何怪焉。先生之忠義。內可承家業。上不負君命。永爲王佐之才。流風餘慶。必與石灘竝流而弗息矣。予於先生。烏可苟悅。旣書其事。仍有所冀。於是乎書。

先生貶長沙。退居石灘。搆亭游憩。憂國傷時。憤惋成疾。仍易簀。先生胤子兵曹判書，集賢殿大提學來。

大明洪武十六年癸亥〈辛禑九年〉登文科。寔我太宗大王同榜及第也。退歸石灘。繼守先業。皇天眷命。我太祖大王創業垂統。太宗大王應天順人。明良際遇。俊乂登庸。特起公於灘上。置之廊廟。冊勳封爵。配食于太宗大王廟庭。安公載述亭記。備敍顚末。蓋意有所在也。石灘旌閭頹圯。先生壻大提學陽村權近後孫誢作宰扶風。重修先生舊閭。記事揭楣。此亦外裔之美事矣。先生祠院並四所。而旌閭亦有焉。詞人後學尊慕節義者。多有稱述。不能盡記焉。附錄所載。撮其緊要。而至若安公所著石灘亭記。其所鋪述先生兩世事蹟尤纖悉。故並載于附錄云。

榜目

元順帝至正二十年庚子。恭愍王九年十月二十五日。新京東堂及第。

乙科三人

○國子進士鄭夢周。年二十四。本延日。父成均服膺齋生云瓘。祖直長同正裕。曾祖檢器監仁壽。外祖膳官署丞李約。本永州。

○國子進士林樸。年三十四。本吉安。父追封御史大夫成贊。祖保勝卽將茂。曾祖追封版圖判書世。外祖保勝別將李英偉。本平澤。

○國子進士白君瑛。年二十七。本平山。父內園署丞珠。祖追封版圖判書珚。曾祖保勝別將秀章。外祖祗候解官金濕。本鎭岑。

丙科七人

○服膺齋生申仁甫。年三十七。本鵝州。父令同正弘。祖令同正守。曾祖令同正留安。外祖戶長朴衫。本蔚州。

○國進修職郞樞密院堂後官金轃。年二十二。本樂安。父前奉翊大夫，密直提學，同知春秋館事糾。祖中顯大夫典客令南正。曾祖朝散大夫司宰卿允卿。外祖正順大夫，判通禮院事，右文館提學，知制敎方于蕃。本溫泉。

○太學進士金質。年三十。本慶州。父前承奉郞通門祗候仁軾。祖安逸戶長正朝甫。曾祖戶長正朝純益。外祖戶長正朝李休。本同州。

○經德齋生文益漸。年三十。本江城。父及第叔宣。祖奉翊大夫，三司右使，文翰學士致仕允恪。曾祖檢器監克儉。外祖令同正趙珍柱。本咸安。

○新進士前保勝散員朴啓陽。年十九。本密陽。父前中正大夫，密直司右代言，左司議大夫，進賢館提學，知三司事文允。祖中顯大夫繕工寺事元。曾祖朝列大夫保勝將軍成進。外祖壁上三韓三重大匡，都僉議中贊，右文館大提學金台鉉。本化平。

○國子進士李竴。年二十三。本慶州。父光祿大夫，戶部尙書，翰林學士，同修國史，知制敎達衷。祖推誠輔理功臣三重大匡月城君蒨。曾祖奉翊大夫，密直副使，藝文館提同知春秋館事世基。外祖金紫光祿，參知政事，修文館太學士，同修國史趙文瑾。本橫川。

○國進宣德卽義盈庫副使金君鼎。年二十五。本善州。父正義大夫，樞密院左副承宣，知工部事達祥。祖中正大夫，右司議大夫，寶文閣直提學，知制敎右鏐。曾祖閤門通事舍人愼緘。外祖光祿大夫，戶部尙書吳禧。本同福。同進士二十三人

○國子進士都評議知印宋允卿。年二十七。本延安。父奉常大夫成均司藝興。祖戶長正朝迪。曾祖戶長正朝罕。外祖戶長正朝宋雲。本同州。

○國子進士宣德卽尙衣奉御李仁敏。年三十一。本京山。父前匡靖大夫僉議評理致仕褒。祖誠勤勁節翊贊功臣星山君兆年。曾祖戶長長庚。外祖正順大夫，成均大司成薛文遇。本慶州。

○四門進士內侍直長同正李子庸。年三十一。本永州。父經德齋生洽。祖追封判威衛寺事松賢。曾祖追封保勝護軍文卿。外祖檢器監尹就。本同州。

○國子進士肅雍府行首別將金潾。年二十三。本淸道。父太中大夫興威，衛大將軍漢貴。祖奉善大夫典客令仁秀。曾祖承奉郞閤門祗候福基。外祖奉善大夫開城少尹李芳桂。本陽城。

○國子進士鄭天驎。年三十一。本瑞山。父中正大夫典客令致仕信綏。祖壁上三韓三重大匡推誠保策安社功臣，都僉議中贊，判典理司事致仕仁卿。曾祖尙書刑部員外郞臣保。外祖通憲大夫僉議致仕庾日遇。本茂松。

○國子進士前倉庫都監判官許璡。年二十四。本陽川。父正順大夫判司宰寺事僐。祖承奉卽版圖佐郞冠。曾祖匡靖大夫僉議中贊，修文殿大提學，監修國史判典理寺事文敬公珙。外祖正順大夫成均大司成，藝文館提學，知制教金承迎本扶寧。

○嘉陽直金禧。年十九。本淸道。父太中大夫，右諌議大夫兼史館編修官知制敎漢龍。祖奉善大夫奐客副令仁秀。曾祖承奉郎閤門祗候福基。外祖正順大夫，典錢寺事，寶文閣提學嚴公瑾。本寧越。

○國子進士李存吾。年二十。本慶州。父承奉郞司宰寺承吉祥。祖奉常大夫監察司掌令孫寶。曾祖內侍興威衛長史苪。外祖奉翊大夫，版圖判書藝文館提學方曙。本溫泉。

○新進士徐均衡。年二十一。本大丘。父朝靖郞前尙食奉御穎。祖承奉郞都官佐郞奇俊。曾祖奉翊大夫版圖判書晉。外祖承同正李永儒。本永州。

○新進士柳源。年二十。本晉州。父三重大匡晉川君之淀。祖匡靖大夫檢校僉議開城尹玕。曾祖朝散大夫軍器摠郞摶。外祖金紫光祿大夫，侍郞平章事致仕金承濟。本福州。

○國進宣德郞監御史李仁範。年二十一。本德水。父金紫光祿大夫，守司空柱國，樂安伯千善。祖奉翊大夫，密直使，版圖判書，上護軍允菖。曾祖通憲大夫，典法判書，世子內直郞劭。外祖承奉卽版圖佐郞許冠。本陽川。

○國子進士郭樞。年二十三。本淸州。父前太中大夫尙書左承琛。祖匡靖大夫判開城府事迎俊。曾祖奉善大夫都津長雲龍。外祖奉翊大夫，檢校版圖判書，藝文館提學鄭怡。本同州。

○國子進士尹德獜。年三十二。本咸安。父正順大夫，左常侍，進賢館提學，知制敎禟。祖奉常大夫讞部議郞知制敎頎。曾祖興威衛主簿希甫。外祖通憲大夫，同知密直司事，民部典書李伯謙。本淸州。

○鄕貢進士金承遠。年三十七。本定州。父戶長正朝演。祖戶長平。曾祖戶長異。外祖戶長金角。本寧仁。

○新進士李士渭。年十九。本龍駒。父通直郞弘福都監判官中仁。祖奉翊大夫，同知密直司事，判典儀寺事光時。曾祖檢校禮賓少卿閤門祗候奭。外祖奉翊大夫，同知密直司事，商議會議都監事金信。本寧州。

○太學進士金慶生。年二十七。本尙州。父祖曾祖外祖

○令同正金石諧。年二十八。本咸昌。父令同正得寶。祖侍生瑾。曾祖明法第承瑞。外祖戶長金鎭。本尙州。

○明經進士黃元哲。年本多仁。父祖曾祖外祖

○太史監候李乙年本父別將同正正𠊿祖曾祖外祖

○父祖曾祖外祖

先生及第榜目乙科丙科同進士幷三十三人。而李乙以下四人見漏。故開刊時姑存空間。以待異日之補錄云。

孤山書院賜額祭文

維歲次戊子十月癸卯朔十五日丁巳。國王遣臣禮曹佐郞趙世厚。諭祭于故麗朝臣右正言李存吾之靈。王若曰。朱雲一言。魄禠邪佞。胡銓片疏。姦宄氣屛。奧在勝國。有臣忠正。國家元氣。朝臣骨鯁。時惟老髡。亂厥邦政。作威作福。太阿倒秉。兇焰日熾。禍心已逞。靈奮其忠。抗疏致命。鬼腸妖肝。燭若秦鏡。直犯雷霆。不挫彌勁。瞋目廷叱。怒視瞪瞪。投牀蹶然。肝膽已冷。霜雪辭凜。日星避景。不有直截。以絶其橫。亂賊何懼。民志奚定。遙遙炎徼若就夷逕。臨死一語。忠憤耿耿。正氣弗泯。大名垂永。蕭條異代。餘徽炳炳。若靈平生。其學希聖。簡重之姿。端潔之行。功存踐履。識透肯綮。從遊講劘。發言咳警。孤山一句。亦出情性。風聲攸曁。聞者起敬。千秋尸祝。誦義罔竟。廟宇祈祈。驪水淸淨。特頒顯額。用循疏請。我牲旣潔。我酌維泂。英靈有知。予言其領。肅宗大王三十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