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崖集 (四庫全書本)/卷38

巻三十七 秋崖集 巻三十八 巻三十九

  欽定四庫全書
  秋崖集巻三十八
  宋 方岳 撰
  題跋
  趙景山村田集
  宋魏諸王孫率以詩名後世至唐盛矣賀白其巨擘也怒鯨横鶩捲海倒流而其盛止於詩夲朝出其才與天下共麟趾之彦滋盛獨詩乎哉四靈清語不枯秀語不迂抑紫芝其尤也續遺響於寂寥發妙弹於孤曠将從村田叟問之
  程務實詩集
  夏六月務實寄甲乙藁予時未暇讀也自意登斷崖酌窪樽與務實招雲月而話襟期在此行矣至則務實病子春之足予又病退之之瘧不知溪煙沙草真愁我軰耶子璋觸髏血糢糊手提擲還崔大夫只此兩語瘧鬼辟易三舍今當寘君詩床頭試觀定何如也
  吴晞之家集
  醫而世十一世而藝百一藝而儒千一不藝世耳不儒藝耳奚其醫晞之之醫自其祖曾七八傳而所謂隠微處士南薫老人者率有集方志所書宜信晞之勉之涪翁評畫謂使其胸中有數百巻書下筆當不減文與可矧醫乎哉晞之勉之予以掌故過都之年道病晞之投方七劑立蘓醒因書以附家乗
  王周卿註鶴山詩
  前軰詩多矣周卿獨為鶴山故鶴山詩亦多矣周卿獨為其在渠陽時故風雨凄凄雞鳴喈喈鶴山以之他山有石可以攻玉周卿以之淳祐二三十九歙人方某書于桐廬舟中
  董同年先生所得仁皇御書刑政二字
  此神文之所以聖也慶厯之際於斯為盛臣某恭書
  董仲鈞所藏晦庵殘帖
  淮南王安丹成其遺餘于杵臼間者猶能使雞犬皆仙此瑶殘帖意與甚哉董氏之好學也後學方某敬𮗚
  李氏唐告
  徃年泊吕城尋竹巷李氏求𮗚王仲言所謂唐告百餘軸者主人翁入城府辭焉他日舘丹陽客有携咸通中大花綾告相示者問之大鄭王之胄家金壇西岡又非仲言所見也唐家三百年冠盖誰有詩書到逺孫盖范文正公道吾宗事嘗為客誦之甚恨不曾作衛公故物記也後十年客復來請余記當時語客名夢得連取薦書為名進士歙人方某
  朱祐之詩
  余義夫稱祐之與其季書一筆萬頃讀之不能休今𮗚此集乃蘓長公所謂收捲波瀾入小詩者耶秋崖人方某
  竹所主人所藏余詩
  竹所主人謂汪君正已也其師面目嚴冷出語輙撑觸人君每每以樂易左右之屬聞其師亡為藏劍履問政山能使其徒竭力無幾㣲見于顔面此李将軍不擊刁斗法也李廣程不識皆為漢名将然士卒苦不識而樂從廣吾未知其孰是君歸見所中青士問之
  程少章文藁
  少章少時挾老筆場屋間大畧如李将軍與匈奴左賢王戰時漢矢且盡吏士無人色而意氣自如軍中服其勇也既不得與諸妄校尉等伍輙棄去更為表啓箴頌以從諸公貴人逰則又似東方曼倩與郭舍人戱為隐所謂伊優亞獮吽牙漫不知為何等語而應對鋒出莫能窮者今老矣見予辟雍視其謁官人矣亟屣履迎謂之曰飛将軍迷失道天也非有先生得無嘗給騶朱儒乎何其恩澤侯也少章曰士有桑樞甕牖矻矻窮年而莫之與者有髙冠侈袂放浪江湖而莫之返者要之亡羊等耳予家筆峰下有田一壥予将駕黄犢其中時或作勞酤老瓦盆以醉雖與子州里吾将洗吾耳也况諸公貴人哉予笑曰少章今又一變為漢隂丈人耶書以為别
  奚朝瑞詩
  月夕坐叢桂下鼓歸耕一再行有伻以詩巻自休陽至明日有客以詩巻自黟至喜吾鄉之多詩人也倒屐亟迎客沽斗酒相勞苦醉語客曰吟安一箇字撚斷數莖髭詩可以苦而攻學詩如學仙時至骨自换不可以苦而悟也優而柔之使自得之吾見子蟬蜕矣
  韋御帶論孟集語
  國朝有以論語為相業者矣兊戈和弓属鞬左右而用心鄒魯之書則四姓小侯所絶無而僅有也予不及識韋侯而有道其子閣門君之意者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乃翁以之惟其有之是以似之君其𢡟哉
  胡氏乞米詩
  鄉人有胡君者夲衣冠子奮空拳與窮餓敵幾為所得者數矣盖其計有三左去筆峰下而家行在所以寂易喧一左也脫夫湏襏襫而衣縫掖以實易虛二左也不能拾墮樵煮瀑布而㸑桂炊玉以有易無三左也繞腹之篾如束濕而驚雷怒號亦難乎其為情哉間嘗自作乞米帖與里中人世無監河侯将如子何也他日予訊之曰士有朝不食夕不食而使饑餓于我土地吾耻之周之是也然為所識窮乏者得我而為之孟軻氏亦謂之失其夲心已之亦是也繇前之説子窮其瘳乎繇後之説子窮未渠央也雖予亦将如子何哉淳祐六七九里人方某書吕左史所與詩後
  程達原字訓
  始逹原邀予半道班荆相與語偶及世所稱謂曰官人者予嘗離以為謔人而不官者盖有之官而不人者滿天下也達原憮然笑曰非謔也因出字訓示予為題其後曰史宏肇不識字固也張禹孔光學為帝者師不識止字謟王鳳栁河東文如五緯麗天芒寒色正不識正字䧟伾文黨屈原離騷與日月争光賈誼痛哭流涕之書漢廷無出右者皆不識命字一斥不復至於憂愁悲「欎」中「寸」換成「彡」不得其死然則古今大儒不識君字訓之字者盖多謹毋曰小學家
  思齋説
  客有䄂思齋説以來者曰願有謁也予讀之曰思固有説乎此心天也至神至明至虛至靈意見之萌重淵風行適波其澄念慮之興太空雲生適滓其清故寂焉而凝不将不迎閴焉而精靡為靡營此之為無思無為此之謂何思何慮此之謂不思而得盖天命之謂性也奚其思然而均一物則此何為而堯彼何為而桀均一隂隲此何為而回彼何為而跖是知弗慮胡得惟其慾之窒否則鑑明也而墨有物之食弗圖胡獲惟其義之集否則蹊南也而北有茅之塞故曰思無邪故曰思則得之故曰心之官則思盖率怪之謂道也奚其勿思哉嘗語子周公待旦之思此思也所思者何事楊子深沈之思亦此思也所思者何謂子歸思齋而思之如火斯然如泉斯達則謹思其在我者勿思其非我者可也客曰唯請筆之
  代題同銓小録
  淳祐五年春皇帝下明詔嘉與士大夫更始一時羣彦魚魚雅雅集闕下于是國之貴逰子弟銓于有司者與觀光焉何其幸也越四月甲子合凡與推擇者若千人集于依光叙同盟侈殊遇也酒行有執爵起祝者曰吾儕頼上恩藉祖父澤今茲幸且仕有敢負爾君辜而祖父者乎有敢黷于貨荒于政者乎有敢以麒麟之楦而狠如羊貪如狼者乎皆曰不敢審不敢則為我釂此其所以識也坐者皆釂旅酬而進曰吾儕勉之毋使人謂徒讀父書澤祖笏以庻幾祝規某既書紳遂輯以為小録題辭
  郭氏種徳庵記
  水心挾老筆名一世至為種徳翁記庵大似辭費翁家槖駞種樹之説曰其夲欲舒其培欲平其土欲固其築欲宻此種徳説也君其問諸槖駞水心猶落第二歙方岳
  忠烈劉公遺事
  比有上功幕府讕以陣歿為死節者予書其牘云死事與死敵異死敵與死節異意以為驅馳戎馬之間邂逅鋒鏑之下未得謂死節耳議不合則為一筆勾倒嗚呼吾獨不得如忠烈劉公事使執簡從太史公牛馬走後顧使此筆為一殺死健兒辱也耶天寳時誰實富貴以疽潰天下而不識靣之顔真卿死之此可為忠烈公六太息也淳祐丁未良月晦歙人方岳書于金陵
  林君詩巻
  予耕祈下自五月至于七月不雨搰搰然與隣翁井隧而甕SKchar之苗則槁矣歸卧蝸牛廬有寘一巻書床頭者取讀之如挹髙人勝士而忘予之與芸夫蕘子伍也如藐姑射之飄飄吸風飲露而不知門外火雲之蒸肉山也如三日之霖沛然建瓴而下之不自意山田之生煙而澤田之飛塵也嘻其甚矣予所謂藜藋拄乎鼪鼯之逕聞人足音跫然而喜矣敢無順下風以立淳祐八七廿四秋崖人方岳書
  潘君詩巻
  潘徳乆詩不宫不商自成音調水心謂永嘉言詩皆夲徳乆意其傲兀試席如深叢孤羆一第溷渠耳顧乃鶡其冠為老閣門士固有不遭如此今君與之同姓也同里也同鶡冠子也而窮于詩又同豈其苗裔耶何酷似也雖然毛錐子安用哉
  徐貳卿與彭監帖
  巢元修間闗萬里訪兩蘓公嶺海之南意斯人不復可見而何人毒徐仁伯彭君自臨川絮酒㑹其葬于玉山斯亦竒士矣仁伯斃時盖司成也予以博士與辟雍諸公日日守光範門白其寃天子為下中執法治詔獄而竟鶻突不得賊時豈無許孟容吕元膺等軰哉然則唐之中葉强藩悍鎮疽裂癰潰猶為有紀綱也因讀彭君事寄此歎息
  跋人㑹稽詩巻
  予未嘗絶胥濤而東得功甫詩真可卧逰然禹穴自是後人一疑獨喜吾家老于墨池無恙耳
  書景獻府講詩終篇
  某猥以踈蕪濫塵講席起采芑止殷武凡百二十有九篇雖不能析微闡幽該貫融徹而依忠依孝未嘗敢不謹焉惟尊聞不貴博而貴精惟行知不貴敏而貴力邇之事父逺之事君豈但多識草木鳥獸之名而已者一字之訓一事之義盖有先儒之書在承宣為學日益其自得于遺編者乆矣某敬畧
  跋月潭净照詩
  予平生喜從山僧野老逰而出世間者抗塵走俗又有甚於世間者以故所見多是畫庫門鑰匙色净照師出詩巻為讀之竟如盤饌春多筍厨薪濕帶苔能道當家風致雲歸大似諳風勢水咽多應恨世情有味乎言之也雖然政使如貫休齊已於子法中猶是六十四種口業未知與畫鑰匙僧孰愈子歸扣碧潭秋月而問之
  跋謝正夫論語言仁
  謝正夫出此編三復敬嘆盖亦知學者所用心矣至請為下一轉語某則不敢孔門惟一顔子三月不違然其於仁也敢問而不敢言也若宰我子貢開口便遭鉗錐矣君歸見堂下老斵試以予言問之
  跋岳武穆帖
  王之討楊么也過師吾里留題東松庵壁上老墨飛動忠義之氣煜如所謂因邀後軍王團練者盖後來告變之王貴號王鵰兒者也天兵濯征偏禆之在行者多矣獨邀斯人者飯其愛之必異於餘子孰謂其報知已一至此極哉司馬文正公之邢恕王荆公之吕惠卿世固不少而逢䝉殺羿孟軻氏顧舍䝉而羿之責又何也淳祐九年六月朔敬觀于廬山郡圃之愛蓮堂附此歎息
  跋崔菊坡洪平齋與髙守帖
  崔丞相所至幕府極天下選觀此諸帖亦可想一時賔主之際矣天目之老猶及以鴻文大筆行端平元二間而臨卭史君特麾屢麾不一麾而歿則天也自我得二士意氣横九州菊坡於此信不凡主家十二樓一身當三千之二客者抑豈今世之周旋獲笑顛倒逢嘻云爾哉三復感歎淳祐第九重陽歙人方岳𮗚于江東道院則史君令子為脩水尹云
  題朱兄文
  晦庵諸孫訪予秋崖下適㑹昭武之役不能烹伏雌為半日留但相與苦話一頓因歎曰夜來與泉使言吾軰遂為世之狼籍人矣東邉去撑觸人了歸西邉去撑觸人了歸已自可笑今日只與朋友談文又不能道妙道好真狼籍人也然竹坡喜誘進後軰見詩即李杜之見文即歐蘓之後軰不解其意多是顛了至有自號詩壇復古者然則予狼籍人不狼籍矣他日見竹坡出予此紙必撫手曰前言戱之耳君歸盡取晦庵書讀之予無以贈君也
  䟦徐衡伯詩
  始予與衡伯别祈山時未有能詩聲也亡何而寄詩維揚已非呉下阿䝉不數年見予辟雍則詩又進予曰此脫殻之雛也離混沌矣又數年見予樵溪則詩大進予曰此泛駕之馬也籋空虛矣雖然雛之脫殻也啄菢之馬之泛駕也覊靮之子謹焉而已抑予所望于子者非詩也不知子之進于學亦有如子之進于詩者乎試嘗問子學者之學至于孔孟而止矣孔子删詩不自作詩也孟子言詩亦不自作詩也孔孟之所不作而今之學者窮日夜廢進修而學之髙者曰選詩吾師也下者曰唐詩吾師也學唐學選者幾何人矣不能唐不能選不論也茍選矣鮑謝諸人而已耳茍唐矣劉栁諸人而已耳况又不劉栁不鮑謝而曰某磵某某磯某云者詩乎哉不學孔孟之不作而學唐選之作不學唐選之不茍作而學某磯某澗之作予憂子之詩之進而子之學之退也於其歸也不敢以頌而以規
  跋金尚書奏藳
  誠齋䟦尾之明年某實始生然則於尚書公猶未得為互鄉童子也其所論著某何敢贅一辭顧無以復命臨川史君則拜手而筆之曰蘓長公有言問世之治亂必觀其人問其人之賢不肖必以世考之共惟阜陵之聖自堯以下無譏焉一時從臣適相㑹聚有若我尚書公者四人而小官之謁吏部銓避而窺屏間者盖楊誠齋也五人者皆千載人而同出于一時嗚呼盛哉此阜陵所以聖也寳祐改元除日後學方某敬書
  跋李君蜀議
  漢騎城䕫仲謀懼艾氊入劍孫呉平素船倒峽長江一昶俘入朝江南下無蜀則無呉李君之論偉矣然猶是余毅夫未入蜀前議論耳前救敗棊之着固應爾今日活死棊之着當何如王積薪軰幾無措手處矣使遇驪山老母必自别有一着寳祐二閏廿二方某書
  跋許兄桐嶺書院本末
  某之生也後不逮識所謂桐嶺者然觀一時師友之盛可以知主人翁矣他日識其再世孫簡于廬山問書院無恙乎曰嘻是十年前猶巋然魯靈光而今其無是公矣予曰廼翁之以貲甲其鄉孰愈裴晉公之以勲髙天下也夫以勲髙天下不能永緑野之存則夫挾貲以聘士云者又烏能必書院之不亡也哉盛衰之難常而富貴之易及固如此雖然緑野晉公一身之所逰處私之也書院廼翁與四方學者之所藏脩公之也功業不冺則雖一身之私而強藩悍将為之興懐孰謂義理在人心而象山翁季瑟書册之所㨗乃翁羣六籍萃百氏以與四方學者共之之處顧獨無一嘅于角弓之詩三復於甘棠之章者耶子其識之淳祐甲寅臘七新安方某書于荷嘉塢中
  跋陳平仲詩
  雲谷謝公使治鑄之年過予崖而西也手其友陳平仲詩若詞三鉅篇示余讀且評曰夲朝詩自楊劉為一節崑體也四瑚八璉爛然皆珍乃不及夏鼎商盤自然髙古後山諸人為一節𣲖家也深山雲卧松風自寒飄飄欲仙芰荷衣而芙蓉裳也而極其摯者黄山谷詞自歐蘓為一節長短句也不絲不簧自成音調語意到處律吕相忘晏叔原諸人為一節樂府也風流藴藉如王謝家子弟情致宛轉動盪人心而極其摯者秦淮海山谷非無詞而詩掩詞淮海非無詩而詞掩詩若西𪋤君所謂奄有二子成三人者與窺豹一班則娥眉不及宫前栁一度春風一度開唐人得意句也白露横塘一片孤山幾夕陽真情順下風而立矣因筆其語集中明當𠻳白山水焚不乳盡觀之
  䟦趙兄詩巻
  予非知詩人趙公廹而與言詩過矣然予觀世之學晚唐者不必讀書但彷彿其聲𠻳便覺優孟似孫叔敖掇皮皆真予每嘆恨夫晚唐之不昌也君其肯之則以吾之不可學栁下惠之可寳祐甲寅良月中休秋崖方某書
  題命書後
  已未戊午為天上火術家以日月配之固非凡木之所能生凡水之所能尅也胎元卯為震辰時午日而拱已是為巽離之方子月為坎盖出乎震齊乎巽相見乎離勞乎坎也坎□也其于人也為加憂則其大略亦可想矣冬夜月明寒入澗水使人肌骨凄冷毛髪為竦胸中有丘壑者多受之而王公大人金玉其身者以為澗月皎㓗清寒逼人凛乎其不可近也日出離明正當亭午容光所及纎毫不差所以幽林𮟏壑之魑魅魍魎隂崖寒谷之氷霜雪霰人所畏而仰也日西沒而月生月西沒而日生周天三百六十度盖無一息之暫停故其為人勞已未數至戊午六甲包藏然自丙辰而已未連珠逆而上行故其為人抝日煜乎晝月煜乎夜坐離照子至清至明而風雨足以晦之已有風夘有雷雷風相薄而日月之清明隠矣
  跋趙漕元文藳
  吟嘯翁謂秋崖人曰予詩既参諸方受記於吾鄉内相證印於劉後村諸公不假餘人更下注脚獨所謂文者子試言之予曰子濯孺子之言曰庾公之斯學射于尹公之他尹公之他學射于我夫尹公之他端人也其取友必端矣今子之先君子學于汪太初太初學於紫陽夫子遡桐柏之源濫岷山之觴有以知子之文矣博者不雜約者不陋子所知者予何言哉
  跋呉兄詩巻
  予嘗于何人巻中見左史公稱説著梅花定説君之句不知為竹洲後人也意王愷之珊瑚扶踈二尺美止此矣比賢君過予崖下出其寳則髙三四尺者六七株如燕未成家寒食雨人如中酒落花風者尚多也子其秘之母使荳粥韮蓱韲為帳下人所賣彼愷軰者那得與君争長
  跋師紹書華嚴經
  乃歳壬午予學星於九龍山識SKchar婆塞亡何得度號曰智仁别三十年如一弹指忽生億念不厭疲勞自其山居來詣予所瞻仰作禮而白予言仁者我於别後不敢⿰忄觧 -- 懈怠于我末法妙飾荘嚴堂殿齋廬非復曩昔有徒師紹庵於髙環誓願精勤而作佛事以大海墨及湏彌筆積日累月書華嚴經推仁垂慈同一賛歎予聞言已生大歡喜思昔大父在家出家嘗書是經作我鎮寳予嘉爾紹慨念我祖合爪西向為説偈言
  我聞昔有善知識 發大勇猛精進心
  欲書諸經了無有 但握爪為書空相
  其人既去其處存 雖無是經經不㓕
  天龍䕶持此處所 自然嚴净兩不濡
  彼刹塵中所見聞 無不賛歎罕有事
  而一比丘獨撫掌 乃言止是半藏經
  是知一切有為法 受想行識皆為累
  世主妙嚴及行願 豈可色見聲音求
  揮毫徑入佛三妙 人人清净華嚴經
  我觀經巻八十一 巻凡幾品品幾字
  一字一畫一心具 心心修習盡未來
  於一毫端能放光 一一普現法界性
  稽首吾翁大長者 所成就非冩經故
  為我問訊彼上人 云何了證真實際
  百一十城無可参 陶泓毛頴俱成佛
  淳祐壬子七月下澣居士方某見聞隨喜併此妄語一懴悔之






  秋崖集巻三十八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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