繹史 (四庫全書本)/卷064

卷六十三 繹史 卷六十四 卷六十五

  欽定四庫全書
  繹史卷六十四    靈壁縣知縣馬驌撰晉悼公復霸
  國語晉孫談之子周適周事單襄公立無跛視無還聼無聳言無逺言敬必及天言忠必及意言信必及身言仁必及人言義必及利言知必及事言勇必及制言教必及辯言孝必及神言惠必及龢言讓必及敵晉國有憂未嘗不戚有慶未嘗不怡襄公有疾召頃公而告之曰必善晉周將得晉國其行也文能文則得天地天地所胙小而後國夫敬文之恭也忠文之實也信文之孚也仁文之愛也義文之制也知文之輿也勇文之帥也教文之施也孝文之本也惠文之慈也讓文之材也象天能敬帥意能忠思身能信愛人能仁利制能義事建能知帥義能勇施辯能教昭神能孝慈龢能惠推敵能讓此十一者夫子皆有焉天六地五數之常也經之以天緯之以地經緯不爽文之象也文王質文故天祚之以天下夫子被之矣其昭穆又近可以得國且夫立無跛正也視無還端也聼無聳成也言無逺慎也夫正徳之道也端徳之信也成徳之終也慎徳之守也守終純固道正事信明令徳矣慎成端正徳之相也為晉休戚不背本也被文相徳非國何取成公之歸也吾聞晉之筮之也遇乾之否曰配而不終君三出焉一旣往矣後之不知其次必此且吾聞之成公之生也其母夢神規其臀以墨曰使有晉國三而畀驩之孫故名之曰黒臀於今再矣襄公曰驩此其孫也而令徳孝恭非此其誰且其夢曰必驩之孫實有晉國其卦曰必三取君於周其徳又可以君國三襲焉吾聞之大誓故曰朕夢恊于朕卜襲于休祥戎商必克以三襲也晉仍無道而鮮胄其将失之矣必蚤善晉子其當之也頃公許諾及厲公之亂召周子而立之是為悼公
  左傳成公十八年使荀罃士魴逆周子于京師而立之生十四年矣大夫逆于清原周子曰孤始願不及此雖及此豈非天乎抑人之求君使出命也立而不從將安用君二三子用我今日否亦今日共而從君神之所福也對曰羣臣之願也敢不唯命是聼庚午盟而入館于伯子同氏辛巳朝于武宫逐不臣者七人周子有兄而無慧不能辨菽麥故不可立 二月乙酉朔晉悼公即位于朝始命百官施舍己責逮鰥寡振廢滯匡乏困救災患禁滛慝薄賦斂宥罪戾節器用時用民欲無犯時使魏相士魴魏頡趙武為卿荀家荀㑹欒黶韓無忌為公族大夫使訓卿之子弟共儉孝弟使士渥濁為大傅使修范武子之法右行辛為司空使修士蒍之法弁糾御戎校正屬焉使訓諸御知義荀賔為右司士屬焉使訓勇力之士時使卿無共御立軍尉以攝之祁奚為中軍尉羊舌職佐之魏絳為司馬張老為𠉀奄鐸遏宼為上軍尉籍偃為之司馬使訓䘚乗親以聼命程鄭為乗馬御六騶屬焉使訓羣騶知禮凡六官之長皆民譽也舉不失職官不易方爵不踰徳師不陵正旅不偪師民無謗言所以復霸也
  國語既殺厲公欒武子使知武子彘恭子如周迎悼公庚午大夫逆於清原公言於諸大夫曰孤始願不及此孤之及此天也抑人之有元君將禀命焉若禀而棄之是焚穀也其禀不材是穀不成也穀之不成孤之咎也成而焚之二三子之虐也孤欲長處其願出令將不敢不成二三子為令之不從故求元君而訪焉孤之不元廢也其誰怨元而以虐奉之二三子之制也若欲奉元以濟大義將在今日若欲暴虐以離百姓反易民常亦在今日圗之進𨓆願由今日大夫對曰君鎮撫羣臣而大庇䕃之無乃不堪君訓而陷於大戮以煩刑吏辱君之允令敢不承業乃盟而入辛巳朝於武宫㝎百事立百官育門子選賢良興舊族出滯賞畢故刑赦囚繫宥閒罪薦積徳逮鰥寡振廢淹養老㓜恤孤疾年過七十者公親見之稱曰王父王父不敢不承二月乙酉公即位使吕宣子佐下軍曰邲之役吕錡佐知莊子於上軍獲楚公子穀臣與連尹襄老以免子羽鄢之役親䠶楚王而敗楚師以定晉國而無後其子孫不可不崇也使彘恭子將新軍曰武子之季文子之母弟也武子宣法以定晉國至於今是用文子勤身以定諸侯至於今是賴夫二子之徳其可忘乎故以彘季屛其宗使令狐文子佐之曰昔克潞之役秦来圗敗晉功魏顆以其身卻𨓆秦師於輔氏親止杜回其勲銘於景鐘至於今不育其子不可不興也君知士貞子之帥志博聞而宣惠於教也使為大傅知右行辛之能以數宣物定功也使為司空知欒糾之能御以龢於政也使為戎御知荀賔之有力而不暴也使為戎右欒伯請公族大夫公曰荀家惇恵荀禬文敏黶也果敢無忌鎮靖使兹四人者為之夫膏粱之性難正也故使惇恵者教之使文敏者道之使果敢者諗之使鎮靖者修之惇恵者教之則徧而不倦文敏者道之則婉而入果敢者諗之則過不隠鎮靖者修之則壹使兹四人者為公族大夫公知祁奚之果而不滛也使為元尉知羊舌職之聰敏肅給也使佐之知魏綘之勇而不亂也使為元司馬知張老之知而不詐也使為元侯知鐸遏宼之恭敬而信彊也使為輿尉知籍偃之惇率舊職而共給也使為輿司馬知程鄭端而不滛且好諫而不隠也使為贊僕始合諸侯於虛朾以救宋使張老延君譽於四方且觀道逆者吕宣子䘚公以趙文子為文也而能恤大事使佐新軍三年公始合諸侯四年諸侯㑹於雞丘於是乎布令結援修好申盟而還令狐文子䘚公乃以魏絳為不犯使佐新軍使張老為司馬使范獻子為𠉀奄公譽達於戎五年諸戎来請服使魏莊子盟之於是乎始復伯史記智罃迎公子周来至綘刑雞與大夫盟而立之是為悼公悼公周者其大父㨗晉襄公少子也不得立號為桓叔桓叔最愛桓叔生恵伯談談生悼公周周之立年十四矣悼公曰大父父皆不得立而避難於周客死焉寡人自以踈逺毋㡬為君今大夫不忘文襄之意而恵立桓叔之後賴宗廟大夫之靈得奉晉祀豈敢不戰戰乎大夫其亦佐寡人於是逐不臣者七人修舊功施徳恵收文公入時功臣後
  左傳公如晉朝嗣君也公至自晉晉范宣子来聘且拜朝也君子謂晉於是乎有禮 襄公元年夏五月晉韓厥荀偃帥諸侯之師伐鄭入其郛敗其徒兵於洧上於是東諸侯之師次於鄫以待晉師晉師自鄭以鄫之師侵楚焦夷及陳晉侯衛侯次于戚以為之援秋楚子辛救鄭侵宋吕畱鄭子然侵宋取犬丘 二年春鄭師侵宋楚令也 鄭成公疾子駟請息肩於晉公曰楚君以鄭故親集矢於其目非異人任寡人也若背之是棄力與言其誰䁥我免寡人唯二三子秋七月庚辰鄭伯睔䘚於是子罕當國子駟為政子國為司馬晉師侵鄭諸大夫欲從晉子駟曰官命未改穀梁傳其曰衛𡩋殖如是而稱于前事也 會于戚謀鄭故也孟獻子曰請城虎牢以偪鄭知武子曰善鄫之會吾子聞崔子之言今不来矣滕薛小邾之不至皆齊故也寡君之憂不唯鄭罃將復于寡君而請於齊得請而告吾子之功也若不得請事将在齊吾子之請諸侯之福也豈唯寡君賴之冬復㑹于戚齊崔武子及滕薛小邾之大夫皆㑹知武子之言故也遂城虎牢鄭人乃成公羊傳虎牢者何鄭之邑也其言城之何取之也取之則曷為不言取之為中國諱也曷為為中國諱諱伐喪也曷為不繫乎鄭為中國諱也大夫無遂事此其言遂何歸惡乎大夫也 榖梁傳若言中國焉内鄭也 楚公子申為右司馬多受小國之賂以偪子重子辛楚人殺之故書曰楚殺其大夫公子申 三年晉為鄭服故且欲修呉好將合諸侯使士匄告於齊曰寡君使匄以嵗之不易不虞之不戒寡君願與一二兄弟相見以謀不恊請君臨之使匄乞盟齊侯欲勿許而難為不恊乃盟于耏外 祁奚請老晉侯問嗣焉稱解狐其讎也將立之而䘚又問焉對曰午也可於是羊舌職死矣晉侯曰孰可以代之對曰赤也可於是使祁午為中軍尉羊舌赤佐之君子謂祁奚於是能舉善矣稱其讎不為諂立其子不為比舉其偏不為黨商書曰無偏無黨王道蕩蕩其祁奚之謂矣解狐得舉祁午得位伯華得官建一官而三物成能舉善也夫唯善故能舉其類詩云惟其有之是以似之祁奚有焉
  國語祁奚辭於軍尉公問焉曰孰可對曰臣之子午可人有言曰擇臣莫若君擇子莫若父午之少也婉以從令㳺有郷處有所好學而不戲其壯也彊志而用命守業而不滛其冠也龢安而好敬柔恵小物而鎮定大事有直質而無流心非義不變非上不舉若臨大事其可以賢於臣也臣請薦所能擇而君比義焉公使祁午為軍尉沒平公軍無秕政吕氏春秋晉平公問於祁黄羊曰南陽無令其誰可而為之祁黄羊對曰解狐可平公曰解狐非子之讎耶對曰君問可非問臣之讎也平公曰善遂用之國人稱善焉居有閒平公又問祁黄羊曰國無尉其誰可而為之對曰午可平公曰午非子之子耶對曰君問可非問臣之子也平公曰善又遂用之國人稱善焉孔子聞之曰善哉祁黄羊之論也外舉不避讎内舉不避子祁黄羊可謂公矣○此前事之訛
  左傳六月公會單頃公及諸侯己未同盟于雞澤晉侯使荀會逆吴子于淮上呉子不至穀梁傳同者有同也同外楚也 楚子辛為令尹侵欲於小國陳成公使袁僑如會求成晉侯使和組父告于諸侯秋叔孫豹及諸侯之大夫及陳袁僑盟陳請服也公羊傳其言如會何後會也曷為殊及陳袁僑為其與袁僑盟也 榖梁傳如㑹外乎㑹也於㑹受命也及以及與之也諸侯以為可與則與之不可與則釋之諸侯盟又大夫相與私盟是大夫張也故雞澤之會諸侯始失正矣大夫執國權曰袁僑異之也 晉侯之弟揚干亂行于曲梁魏絳戮其僕晉侯怒謂羊舌赤曰合諸侯以為榮也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干為戮何辱如之必殺魏綘無失也對曰絳無貳志事君不辟難有罪不逃刑其將来辭何辱命焉言終魏絳至授僕人書將伏劔士魴張老止之公讀其書曰日君乏使使臣斯司馬臣聞師衆以順為武軍事有死無犯為敬君合諸侯臣敢不敬君師不武執事不敬罪莫大焉臣懼其死以及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干無所逃罪不能致訓至于用鉞臣之罪重敢有不從以怒君心請歸死於司寇公跣而出曰寡人之言親愛也吾子之討軍禮也寡人有弟弗能教訓使干大命寡人之過也子無重寡人之過敢以為請晉侯以魏絳為能以刑佐民矣反役與之禮食使佐新軍張老為中軍司馬士富為𠉀奄國語四年會諸侯於雞邱魏綘為中軍司馬公子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干亂行於曲梁魏綘斬其僕公謂羊舌赤曰寡人屬諸侯魏綘戮寡人之弟為我勿失赤對曰臣聞綘之志有事不避難有辠不避刑其将来辭言終魏綘至授僕人書而伏劔士魴張老交止之僕人授公公讀書曰臣誅於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干不忘其死日君乏使使臣狃中軍之司馬臣聞師衆以順為武軍事有死無犯為敬君合諸侯臣敢不敬君不說請死之公跣而出曰寡人之言兄弟之禮也子之誅軍旅之事也請無重寡人之過反役與之禮食令之佐新軍 說苑趙宣子言韓獻子於晉侯曰其為人不黨治衆不亂臨死不恐晉侯以為中軍尉河曲之役趙宣子之車干行韓獻子戮其僕人皆曰韓獻子必死矣其主朝昇之而暮戮其僕誰能待之役罷趙宣子觴大夫爵三行曰二三子可以賀我二三子曰不知所賀宣子曰我言韓厥於君言之而不當必受其刑今吾軍失次而戮之僕可謂不黨矣是吾言當也二三子再拜稽首曰不惟晉國適享之乃唐叔是賴之敢不再拜稽首乎○此前事之訛 國語悼公使張老為卿辭曰臣不如魏綘夫絳之知能治大官其仁可以利公室不忘其勇不疚於刑其學不廢其先人之職若在卿位外内必平且雞邱之會其官不犯而辭順不可不賞也公五命之固辭乃使為司馬使魏綘佐新軍 楚司馬公子何忌侵陳陳叛故也 許靈公事楚不㑹于雞澤冬晉知武子帥師伐許 四年春楚師為陳叛故猶在繁陽韓獻子患之言於朝曰文王帥殷之叛國以事紂唯知時也今我易之難哉三月陳成公䘚楚人將伐陳聞䘮乃止陳人不聼命臧武仲聞之曰陳不服於楚必亡大國行禮焉而不服在大猶有咎而况小乎夏楚彭名侵陳陳無禮故也 楚人使頓閒陳而侵伐之故陳人圍頓 無終子嘉父使孟樂如晉因魏莊子納虎豹之皮以請和諸戎晉侯曰戎狄無親而貪不如伐之魏絳曰諸侯新服陳新来和將觀於我我徳則睦否則擕貳勞師於戎而楚伐陳必弗能救是棄陳也諸華必叛戎禽獸也獲戎失華無乃不可乎夏訓有之曰有竆后羿公曰后羿何如對曰昔有夏之方衰也后羿自鉏遷于竆石因夏民以代夏政恃其射也不修民事而滛於原獸棄武羅伯因熊髠尨圉而用寒浞寒浞伯明氏之䜛子弟也伯明后寒棄之夷羿收之信而使之以為己相浞行媚于内而施賂于外愚弄其民而虞羿于田樹之詐慝以取其國家外内咸服羿猶不悛將歸自田家衆殺而烹之以食其子其子不忍食諸死于竆門靡奔有鬲氏浞因羿室生澆及豷恃其䜛慝詐偽而不徳於民使澆用師滅斟灌及斟尋氏處澆于過處豷于戈靡自有鬲氏收二國之燼以滅浞而立少康少康滅澆于過后杼滅豷于戈有竆由是遂亡失人故也昔周辛甲之為大史也命百官官箴王闕于虞人之箴曰芒芒禹迹畫為九州經啟九道民有寢廟獸有茂草各有攸處徳用不擾在帝夷羿冐于原獸忘其國恤而思其麀牡武不可重用不恢於夏家獸臣司原敢告僕夫虞箴如是可不懲乎於是晉侯好田故魏絳及之公曰然則莫如和戎乎對曰和戎有五利焉戎狄荐居貴貨易土土可賈焉一也邊鄙不聳民狎其野穡人成功二也戎狄事晉四隣振動諸侯威懐三也以徳綏戎師徒不勤甲兵不頓四也鑒于后羿而用徳度遠至邇安五也君其圗之公說使魏絳盟諸戎修民事田以時國語五年無終子嘉父使孟樂因魏莊子納虎豹之皮以龢諸戎公曰戎翟無親而好得不若伐之魏絳曰勞師於戎而失諸華雖有功猶得獸而失人也安用之且夫戎翟荐處貴貨而易土與之貨而獲其土其利一也邊鄙耕農不儆其利二也戎翟事晉四隣莫不震動其利三也君其 五圗之公說故使魏綘撫諸戎於是乎遂伯 年楚人討陳叛故曰由令尹子辛實侵欲焉乃殺之書曰楚殺其大夫公子壬夫貪也君子謂楚共王於是不刑詩曰周道挺挺我心扃扃講事不令集人来定己則無信而殺人以逞不亦難乎夏書曰成允成功 九月丙午盟於戚會呉且命戍陳也公羊傳呉何以稱人呉鄫人云則不辭孰戍之諸侯戍之曷為不言諸侯戍之離至不可得而序故言我也 穀梁傳内辭也 楚子囊為令尹范宣子曰我䘮陳矣楚人討貳而立子囊必改行而疾討陳陳近於楚民朝夕急能無往乎有陳非吾事也無之而後可冬諸侯戍陳子囊伐陳十一月甲午會于城棣以救之穀梁傳善 七救陳也  年冬十月晉韓獻子告老公族穆子有廢疾將立之辭曰詩曰豈不夙夜謂行多露又曰弗躬弗親庻民弗信無忌不才讓其可乎請立起也與田蘇游而曰好仁詩曰靖共爾位好是正直神之聽之介爾景福恤民為徳正直為正正曲為直參和為仁如是則神聽之介福降之立之不亦可乎庚戌使宣子朝遂老晉侯謂韓無忌仁使掌公族大夫國語韓獻子老使公族穆子受事於朝辭曰厲公之亂無忌偹公族不能死臣聞之曰無功庸者不敢居髙位今無忌知不能匡君使至於難仁不能救勇不能死敢辱君朝以忝韓宗請退也固辭不立悼公聞之曰難雖不能死君而能讓不可不賞也使掌公族大夫 楚子囊圍陳會于鄬以救之陳人患楚慶虎慶寅謂楚人曰吾使公子黄往而執之楚人從之二慶使告陳侯于會曰楚人執公子黄矣君若不来羣臣不忍社稷宗廟懼有二圗陳侯逃歸榖梁傳以其去諸侯故逃之也 八年春公如晉朝且聼朝聘之數 庚寅鄭子國子耳侵蔡獲蔡司馬公子爕鄭人皆喜唯子產不順曰小國無文徳而有武功禍莫大焉楚人来討能勿從乎從之晉師必至晉楚伐鄭自今鄭國不四五年弗得寜矣子國怒之曰爾何知國有大命而有正卿童子言焉將為戮矣公羊傳此侵也其言獲何侵而言獲者適得之也 榖梁傳人微者也侵淺事也而獲公子公子病矣 韓非子子產者子國之子也子產忠於鄭君子國譙怒之曰夫介異於人臣而獨忠於主主賢明能聼汝不明将不汝聼聼與不聼未可必知而汝己離於羣臣離於羣臣則必危汝身矣非徒危己也又且危父矣 五月甲辰㑹於邢丘以命朝聘之數使諸侯之大夫聼命季孫宿齊髙厚宋向戌衛寗殖邾大夫會之鄭伯獻㨗于會故親聼命大夫不書尊晉侯也穀梁傳見魯之失正也公在而大夫會也冬楚子囊伐鄭討其侵蔡也子駟子國子耳欲從楚
  子孔子蟜子展欲待晉子駟曰周詩有之曰俟河之清人夀㡬何兆云詢多職競作羅謀之多族民之多違事滋無成民急矣姑從楚以紓吾民晉師至吾又從之敬共幣帛以待来者小國之道也犧牲玉帛待於二竟以待彊者而庇民焉寇不為害民不罷病不亦可乎子展曰小所以事大信也小國無信兵亂日至亡無日矣五會之信今將背之雖楚救我將安用之親我無成鄙我是欲不可從也不如待晉晉君方明四軍無闕八卿和睦必不棄鄭楚師遼遠糧食將盡必將速歸何患焉舎之聞之杖莫如信完守以老楚杖信以待晉不亦可乎子駟曰詩云謀夫孔多是用不集發言盈庭誰敢執其咎如匪行邁謀是用不得于道請從楚騑也受其咎乃及楚平使王子伯騈告于晉曰君命敝邑修而車賦儆而師徒以討亂略蔡人不從敝邑之人不敢寜處悉索敝賦以討于蔡獲司馬爕獻于邢丘今楚来討曰女何故稱兵于蔡焚我郊保馮陵我城郭敝邑之衆夫婦男女不遑啟處以相救也翦焉傾覆無所控告民死亡者非其父兄卽其子弟夫人愁痛不知所庇民知竆困而受盟于楚孤也與其二三臣不能禁止不敢不告知武子使行人子員對之曰君有楚命亦不使一介行李告于寡君而即安於楚君之所欲也誰敢違君寡君將帥諸侯以見於城下唯君圗之 晉范宣子来聘且拜公之辱告將用師于鄭公享之宣子賦摽有梅季武子曰誰敢哉今譬於草木寡君在君君之臭味也歡以承命何時之有武子賦角弓賔將出武子賦彤弓宣子曰城濮之役我先君文公獻功于衡雍受彤弓于襄王以為子孫蔵匄也先君守官之嗣也敢不承命君子以為知禮 九年夏季武子如晉報宣子之聘也 冬十月諸侯伐鄭庚午季武子齊崔杼宋皇鄖從荀罃士匄門于鄟門衛北宫括曹人邾人從荀偃韓起門于師之梁滕人薛人從欒黶士魴門于北門𣏌人郳人從趙武魏絳斬行栗甲戌師于氾令於諸侯曰修器備盛餱糧歸老㓜居疾于虎牢肆眚圍鄭鄭人恐乃行成中行獻子曰遂圍之以待楚人之救也而與之戰不然無成知武子曰許之盟而還師以敝楚人吾三分四軍與諸侯之銳以逆来者於我未病楚不能矣猶愈于戰暴骨以逞不可以争大勞未艾君子勞心小人勞力先王之制也諸侯皆不欲戰乃許鄭成十一月己亥同盟于戲鄭服也將盟鄭六卿公子騑公子發公子嘉公孫輒公孫蠆公孫舎之及其大夫門子皆從鄭伯晉士莊子為載書曰自今日旣盟之後鄭國而不唯晉命是聼而或有異志者有如此盟公子騑趨進曰天禍鄭國使介居二大國之間大國不加徳音而亂以要之使其鬼神不獲歆其禋祀其民人不獲享其土利夫婦辛苦墊隘無所底告自今日旣盟之後鄭國而不唯有禮與彊可以庇民者是從而敢有異志者亦如之荀偃曰改載書公孫舎之曰昭大神要言焉若可改也大國亦可叛也知武子謂獻子曰我實不徳而要人以盟豈禮也哉非禮何以主盟姑盟而退修徳息師而来終必獲鄭何必今日我之不徳民將棄我豈唯鄭若能休和遠人將至何恃於鄭乃盟而還晉人不得志於鄭以諸侯復伐之十二月癸亥門其三門閏月戊寅濟于隂阪侵鄭次於隂口而還子孔曰晉師可擊也師老而勞且有歸志必大克之子展曰不可榖梁傳不異言鄭善得鄭也不致耻不能據鄭也 楚子伐鄭子駟將及楚平子孔子蟜曰與大國盟口血未乾而背之可乎子駟子展曰吾盟固云唯彊是從今楚師至晉不我救則楚彊矣盟誓之言豈敢背之且要盟無質神弗臨也所臨唯信信者言之瑞也善之主也是故臨之明神不蠲要盟背之可也乃及楚平公子罷戎入盟同盟于中分楚莊夫人䘚王未能定鄭而歸 晉侯歸謀所以息民魏絳請施舎輸積聚以貸自公以下茍有積者盡出之國無滯積亦無困人公無禁利亦無貪民祈以幣更賔以特牲器用不作車服從給行之期年國乃有節三駕而楚不能與争 十年夏四月戊午會于柤晉荀偃士匄請伐偪陽而封宋向戍焉荀罃曰城小而固勝之不武弗勝為笑固請丙寅圍之弗克孟氏之臣秦堇父輦重如役偪陽人啟門諸侯之士門焉縣門發聊人紇抉之以出門者狄虒彌建大車之輪而䝉之以甲以為櫓左執之右㧞㦸以成一隊孟獻子曰詩所謂有力如虎者也主人縣布堇父登之及堞而絶之墜則又縣之蘇而復上者三主人辭焉乃退帶其斷以徇於軍三日諸侯之師乆於偪陽荀偃士匄請於荀罃曰水潦將降懼不能歸請班師知伯怒投之以機出於其閒曰女成二事而後告余余恐亂命以不女違女旣勤君而興諸侯牽帥老夫以至于此既無武守而又欲易余罪曰是實班師不然克矣余羸老也可重任乎七日不克必爾乎取之五月庚寅荀偃士匄帥䘚攻偪陽親受矢石甲午滅之書曰遂滅偪陽言自會也以與向戌向戌辭曰君若猶辱鎮撫宋國而以偪陽光啓寡君羣臣安矣其何貺如之若専賜臣是臣興諸侯以自封也其何罪大焉敢以死請乃予宋公宋公享晉侯於楚丘請以桑林荀罃辭荀偃士匄曰諸侯宋魯於是觀禮魯有禘樂賔祭用之宋以桑林享君不亦可乎舞師題以旌夏晉侯懼而退入于房去旌䘚享而還及著雍疾卜桑林見荀偃士匄欲奔請禱焉荀罃不可曰我辭禮矣彼則以之猶有鬼神於彼加之晉侯有閒以偪陽子歸獻于武宫謂之夷俘偪陽妘姓也使周内史選其族嗣納諸霍人禮也師歸孟獻子以秦堇父為右生秦丕兹事仲尼穀梁傳遂直遂也其曰遂何不以中國從夷狄也會夷狄不致惡事不致此其致何也存中國也中國有善事則幷焉無善事則異之存之也汲鄭伯逃歸陳侯致柤之㑹存中國也
  左傳六月楚子囊鄭子耳伐宋師于訾毋庚午圍宋門于桐門衛侯救宋師于襄牛鄭子展曰必伐衛不然是不與楚也得罪于晉又得罪于楚國將若之何子駟曰國病矣子展曰得罪于二大國必亡病不猶愈于亡乎諸大夫皆以為然故鄭皇耳帥師侵衛楚令也孫文子卜追之獻兆于定姜姜氏問繇曰兆如山陵有夫出征而喪其雄姜氏曰征者喪雄禦㓂之利也大夫圗之衛人追之孫蒯獲鄭皇耳于犬丘 秋七月楚子囊鄭子耳侵我西鄙還圍蕭八月丙寅克之九月子耳侵宋北鄙孟獻子曰鄭其有災乎師競已甚周猶不堪競况鄭乎有災其執政之三士乎 諸侯伐鄭齊崔杼使大子光先至于師故長於滕己酉師于牛首諸侯之師城虎牢而戍之晉師城梧及制士魴魏絳戍之書曰戍鄭虎牢非鄭地也言將歸焉鄭及晉平楚子囊救鄭十一月諸侯之師還鄭而南至于陽陵楚師不退知武子欲退曰今我逃楚楚必驕驕則可與戰矣欒黶曰逃楚晉之耻也合諸侯以益耻不如死我將獨進師遂進己亥與楚師夾潁而軍子矯曰諸侯旣有成行必不戰矣從之將退不從亦退退楚必圍我猶將退也不如從楚亦以退之宵涉潁與楚人盟欒黶欲伐鄭師荀罃不可曰我實不能禦楚又不能庇鄭鄭何罪不如致怨焉而還今伐其師楚必救之戰而不克為諸侯笑克不可命不如還也丁未諸侯之師還侵鄭北鄙而歸楚人亦還公羊傳孰戍之諸侯戍之曷為不言諸侯戍之離至不可得而序故言我也諸侯已取之矣曷為繫之鄭諸侯莫之主有故反繫之鄭 榖梁傳其 十一曰鄭虎牢決鄭乎虎牢也 年鄭人患晉楚之故諸大夫曰不從晉國㡬亡楚弱於晉晉不吾疾也晉疾楚將辟之何為而使晉師致死於我楚弗敢敵而後可固與也子展曰與宋為惡諸侯必至吾從之盟楚師至吾又從之則晉怒甚矣晉能驟来楚將不能吾乃固與晉大夫說之使疆埸之司惡於宋宋向戍侵鄭大獲子展曰師而伐宋可矣若我伐宋諸侯之伐我必疾吾乃聼命焉且告於楚楚師至吾又與之盟而重賂晉師乃免矣夏鄭子展侵宋 四月諸侯伐鄭己亥齊大子光宋向戍先至于鄭門于東門其莫晉荀罃至于西郊東侵舊許衛孫林父侵其北鄙六月諸侯會于北林師于向右還次于𤨏圍鄭觀兵于南門西濟于濟隧鄭人懼乃行成秋七月同盟于亳范宣子曰不慎必失諸侯諸侯道敝而無成能無貳乎乃盟載書曰凡我同盟毋薀年毋壅利毋保姦毋留慝救災患恤禍亂同好惡奬王室或閒兹命司慎司盟名山名川羣神羣祀先王先公七姓十二國之祖明神殛之俾失其民隊命亡氏踣其國家榖梁傳不以後致盟後復伐鄭也 楚子囊乞旅于秦秦右大夫詹帥師從楚子將以伐鄭鄭伯逆之丙子伐宋九月諸侯悉師以復伐鄭鄭人使良霄大宰石㚟如楚告將服于晉曰孤以社穆之故不能懷君君若能以玉帛綏晉不然則武震以攝威之孤之願也楚人執之書曰行人言使人也榖梁傳行人者挈國之辭也 諸侯之師觀兵于鄭東門鄭人使王子伯騈行成甲戌晉趙武入盟鄭伯冬十月丁亥鄭子展出盟晉侯十二月戊寅㑹于蕭魚庚辰赦鄭囚皆禮而歸之納斥堠禁侵掠晉侯使叔肸告于諸侯公使臧孫紇對曰凡我同盟小國有罪大國致討茍有以藉手鮮不赦宥寡君聞命矣鄭人賂晉侯以師悝師觸師蠲廣車軘車淳十五乗甲兵備凡兵車百乗歌鐘二肆及其鎛磬女樂二八晉侯以樂之半賜魏絳曰子教寡人和諸戎狄以正諸華八年之中九合諸侯如樂之和無所不諧請與子樂之辭曰夫和戎狄國之福也八年之中九合諸侯諸侯無慝君之靈也二三子之勞也臣何力之有焉抑臣願君安其樂而思其終也詩曰樂㫖君子殿天子之邦樂㫖君子福禄攸同便蕃左右亦是帥從夫樂以安徳義以處之禮以行之信以守之仁以厲之而後可以殿邦國同福禄来遠人所謂樂也書曰居安思危思則有備有備無患敢以此規公曰子之教敢不承命抑微子寡人無以待戎不能濟河夫賞國之典也蔵之盟府不可廢也子其受之魏絳於是乎有金石之樂禮也國語十二年公伐鄭軍於蕭魚鄭伯嘉来納女工妾三十人女樂二八歌鐘二肆及寳鎛輅車十五乗公賜魏絳女樂一八歌鐘一肆曰子教寡人龢戎翟而正諸華於今八年七合諸侯寡人無不得志請與子共樂之魏綘辭曰夫龢戎翟臣之幸也八年七合諸侯君之靈也二三子之勞也臣焉得之公曰微子寡人無以待戎無以濟河二三子何勞焉子其受之君子曰能志善也 公羊傳此伐鄭也其言㑹于蕭魚何葢鄭與㑹爾 榖梁傳 十二伐而後㑹不以伐鄭致得鄭伯之辭也  年夏晉士魴来聘且拜師 冬楚子囊秦庻長無地伐宋師于楊梁以報晉之取鄭也 公如晉朝且拜士魴之辱禮也 十三年春公至自晉孟獻子書勞于廟禮也 荀罃士魴䘚晉侯蒐于緜上以治兵使士匄將中軍辭曰伯游長昔臣習於知伯是以佐之非能賢也請從伯游荀偃將中軍士匄佐之使韓起將上軍辭以趙武又使欒黶辭曰臣不如韓起韓起願上趙武君其聽之使趙武將上軍韓起佐之欒黶將下軍魏絳佐之新軍無帥晉侯難其人使其什吏率其䘚乗官屬以從於下軍禮也晉國之民是以大和諸侯遂睦君子曰讓禮之主也范宣子讓其下皆讓欒黶為汰弗敢違也晉國以平數世賴之刑善也夫一人刑善百姓休和可不務乎書曰一人有慶兆民賴之其寜惟永其是之謂乎周之興也其詩曰儀刑文王萬邦作孚言刑善也及其衰也其詩曰大夫不均我從事獨賢言不讓也世之治也君子尚能而讓其下小人農力以事其上是以上下有禮而讒慝黜遠由不争也謂之懿徳及其亂也君子稱其功以加小人小人伐其技以馮君子是以上下無禮亂虐竝生由争善也謂之昏徳國家之敝恒必由之 鄭良霄大宰石㚟猶在楚石㚟言於子囊曰先王卜征五年而嵗習其祥祥習則行不習則増修徳而改卜今楚實不競行人何罪止鄭一卿以除其偪使睦而疾楚以固於晉焉用之使歸而廢其使怨其君以疾其大夫而相牽引也不猶愈乎楚人歸之 十四年春呉告敗于晉會于向為呉謀楚故也范宣子數呉之不徳也以退呉人執莒公子務婁以其通楚使也將執戎子駒支范宣子親數諸朝曰来姜戎氏昔秦人迫逐乃祖吾離于瓜州乃祖吾離被苫葢䝉荆棘以来歸我先君我先君恵公有不腆之田與女剖分而食之今諸侯之事我寡君不如昔者葢言語漏洩則職女之由詰朝之事爾無與焉與將執女對曰昔秦人負恃其衆貪于土地逐我諸戎恵公蠲其大徳謂我諸戎是四嶽之裔胄也毋是翦棄賜我南鄙之田狐狸所居豺狼所嘷我諸戎除翦其荆棘驅其狐狸豺狼以為先君不侵不叛之臣至于今不貳昔文公與秦伐鄭秦人竊與鄭盟而舎戍焉於是乎有殽之師晉禦其上戎亢其下秦師不復我諸戎實然譬如捕鹿晉人角之諸戎掎之與晉踣之戎何以不免自是以来晉之百役與我諸戎相繼于時以從執政猶殽志也豈敢離逷今官之師旅無乃實有所闕以擕諸侯而罪我諸戎我諸戎飲食衣服不與華同贄幣不通言語不達何惡之能為不與於㑹亦無瞢焉賦青蠅而退宣子辭焉使即事於㑹成愷悌也於是子叔齊子為季武子介以會自是晉人輕魯幣而益敬其使 師歸自伐秦晉侯舍新軍禮也成國不過半天子之軍周為六軍諸侯之大者三軍可也於是知朔生盈而死盈生六年而武子䘚彘裘亦㓜皆未可立也新軍無帥故舎之
  史記悼公問治國於師曠師曠曰唯仁義為本
  國語悼公與司馬侯升臺而望曰樂夫對曰臨下之樂則樂矣徳義之樂則未也公曰何為徳義對曰諸侯之為日在君側以其善行以其惡戒可謂徳義矣公曰孰能對曰羊舌肸習於春秋乃召叔嚮使傅太子彪史記悼公䘚子平公彪立
  左傳十五年鄭公孫夏如晉奔喪子蟜送葬
  楚共王奮志圗霸晉厲公無道鄭服於楚幸而有鄢陵之㨗乃恃勝而驕亂自内作此楚人所以輕晉也悼公新立楚納叛人以病宋未㡬而又侵之楚之讎宋以撓晉也諸侯合圍叛臣就執宋乃定焉韓獻子曰成霸安疆必自宋始晉有成謀悼能復彊而楚於是乎始挫哉虚朾一會而晉得宋虎牢再役而晉得鄭得宋易得鄭難者宋故屬晉鄭實屬楚也陳近於楚乆非晉有雞澤来盟於是陳既服晉晉亦輒為陳動無何陳侯以國難逃歸邢丘不至晉不復問焉悼公之於陳也其来則字之去則舎之急在宋鄭故緩在陳此晉國君臣之善謀也夫楚人忿於鄢陵之耻每欲肆其馮陵以圗報晉故狼貪鷙攫日逞兵於陳鄭之郊虎牢城而殺申陳叛而殺壬夫蓄怒強忍詎宜驟當其銳乎鄭起蔡釁子囊来伐國僑識禍亂之萌子駟持兩待之論晉楚之勢既不相下矣悼公不欲交其鋒也卷甲息民守之以静彼出我還示之以怯以退為進以不戰為勇故五會以著信三駕以著威九合以著和服鄭即止未甞暴骨原野殘民鋒鏑而霸業成矣或謂悼公之復霸也衛人逐君而弗誅邾莒侵魯而弗討雖外攘日勤而治夏為踈不知悼公所處之勢艱於文襄逺矣齊秦方梗強楚方盛享國未乆志弗良終奚暇稱兵小弱乎君臣之閒長慮却顧故先急後緩不以黷武為能也和戎睦夏得安内穰外之權通吳制楚得近攻遠交之法會鄬釋陳賢於齊桓之盟貫蕭魚服鄭易於晉文之勝楚天假之年功烈當倍惜年未三十而薨諡之曰悼不亦誠可悼哉















  繹史卷六十四
<史部,紀事本末類,繹史>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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