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資治通鑑長編拾補/卷二十三

 卷二十二 續資治通鑑長編拾補
卷二十三
卷二十四 

  徽宗

  △崇寧三年甲申,一一○四

  1、正月案:錢氏《朔閏考》:是歲甲申正月丙子朔。戊子,詔:“江、池、饒、建州罷鑄小平錢及當五錢,並依陝西當十大錢樣制、規模、大小、輕重次第改鑄當十大錢。”《紀事本末》卷百三十六。

  2、己丑,詔:“諸路增養縣學弟子員,大縣五十人,中縣四十人,小縣三十人。”《紀事本末》卷百二十六。案:《宋史選舉志》作“小縣二十人。”

  3、丁酉,王厚奏:“臣得弟端書,近往湟州措置招納,稱宗哥城首領結毯將文字遣親弟結菊來歸順,候大軍到,開城門迎降及乞心白旗。又廓州蕃僧欲候大軍到獻酒,青丹穀首領阿丹三人亦稱候大軍到迎降。青丹穀部族恃險最為強梗,今皆通誠款,情意如此,鄯、廓當可坐致矣。青唐自來倚恃宗哥以為籬落,又恃廓州為肘腋之援。今皆有向漢歸順之意,即青唐何賴焉!觀今事機,蕃中人情又如去年夏間未收湟州時,大功必成,惟是洛施軍令結、阿撒四諸首領,竊弄權柄,自作威福,已失國中人情。其部族甚有歸漢之望,切須措置,守奭屯戍,人兵糧食之類足備,臨時不至勞力。臣已丁寧臣弟端等更切多方撫諭,速就事功去訖。”《紀事本末》卷百四十。

  4、戊戌,詔:“江、淮、荊、浙》等路所管當二錢盡拘收改鑄當十大錢。”《紀事本末》卷百三十六。案:《編年備要》雲:以陝西所鑄當十錢便於行使,遂詔江、淮、荊、浙諸監以每年所鑄小平錢一百三十三萬四百貫文料例並崇寧元年朝旨,減退到銅五十萬斤,依陝西樣制改鑄當十大錢,前鑄當五錢指揮遂寢。

  5、辛丑,詔:“季考月書鄉舉裏選之法,以其間有未便事節,近已委有司別行講究。慮修立法度遽,未易成就,猶須寬假歲月,精加考求,期於協順人情,選拔寒俊而後已。所有後來科場,可更令參以科舉取士一次,使遠方舉人知悉。”《紀事本末》卷百二十六。

  6、癸卯,詔:“京城外置錢監,並複徐州寶豐監、衛州黎陽監,並改鑄當十大錢,其當二限一年,更不行使。”《紀事本末》卷百二十六。案:《玉海》卷百八十雲:崇寧元年八月,戶部言:“江、池、饒、建四監,歲額上供新錢一百三十餘萬貫。”二年十月行當十錢,三年二月複置寶豐、黎陽監,九月詔東南十監,舒、衡、睦、鄂、韶、梧六監鑄小錢,餘五監鑄當十錢。又考《宋史·本紀》,鑄當十大錢在正月戊子,《玉海》雲二月,蓋誤。《宋史食貨志》雲:三年,命諸路轉運司於沿流順便地隨宜增置錢監,俾民以所有折二錢換納於官,運致所增監改鑄折十錢。

  7、甲辰,用方士魏漢津之說鑄九鼎。案:《通鑒續編》雲:蔡京擢其客劉昺為大司樂,付以樂政,昺引蜀方士魏漢津見帝,獻樂議,從之。漢津本剩員兵士,自言師事唐仙人李良,授鼎樂之法。皇祐中,與房庶俱被召至京,而黍律已成,不得伸所學而退。或謂漢津嘗執役於範鎮,見其製作,因掠取之,蔡京神其說,讬以李良授雲。然漢津曉陰陽數術,多奇中,嘗語所知曰:“不三十年,天下亂矣。”人未之信也。 漢津言:“臣聞通二十四氣,行七十二候,和天地,役鬼神,莫善於樂。伏羲以一寸之器名為含微,其樂曰扶桑;女媧以二寸之器名為葦籥,其樂曰光樂;黃帝以三寸之器名為鹹池,其樂曰大卷。三三而九,為黃鐘之律,後世因之,至唐虞未嘗易。洪水之變,樂器漂蕩,禹效黃帝之法,以聲為律,以身為度,用左手中指三節三寸,謂之君指,裁為宮聲之管;又用第四指三節三寸,謂之臣指,裁為商聲之管;又用第五指三節三寸,謂之物指,裁為羽聲之管。第二指為民,為角;大指為事,為徵。民與事,君臣治之,以物養之,故不用為裁管之法。得三指,合之為九寸,則黃鐘之律定矣。黃鐘定,餘律從而生焉。案:《紀事本末》字多脫譌,茲據《宋朝事實》卷十四、《文獻通考》卷百三十校改,下文及原注並同。 商、周以來,皆用此法。因秦火,樂之法度盡廢。漢儒張蒼、班固之徒,惟用累黍容盛之法,遂致差誤;晉永嘉之亂,累黍之法廢。隋時牛宏用萬寶常水尺,至唐室田畸及後周王樸,並用水尺之法。本朝為王樸樂,聲太高,令竇儼等裁損,方得律聲諧和,雖諧和,即非古法。漢津欲乞請帝案:據畢氏《續通鑒》增。 三指為法,原注:謂中指、第四指、第五指各三寸。 先鑄九鼎,次鑄帝坐大鐘,次鑄四韻清聲鐘,次鑄二十四氣鐘,案:吳曾《能改齊漫錄》卷四雲:崇寧四年,命鑄景鐘,鐘成,詔翰林張康伯為之序銘,以為景大也。九九之數兆於此,萬有不同之所宗也。其說如此。 然後均弦裁管,為一代之樂。”詔可。《紀事本末》卷百三十五,又卷百二十八雲二月鑄九鼎。原注:楊氏《編年》:崇寧四年九月,蔡京用魏漢津鑄九鼎,作《大晟樂》。時漢津取身為度之義,以帝年二十四,當四六之數,取帝中指,以為黃鐘之寸,而生度量權衡以作樂。漢津本剩員兵士,為範鎮虞候。惟《編年》雲爾當考。劉昺大晟樂論第三篇雲:五季滅裂之餘,樂音散亡,周世宗觀樂,懸問工人不能答,乃命王樸審定制度。其規模鄙陋,聲韻焦急,非惟樸之學識不能造微。蓋焦急之音,適與時應。藝祖以其聲高,近於哀思,乃詔和峴減下一律。仁祖朝,詔李照與諸儒典治,取京縣黍累尺成律,審其聲,猶高,更用太府布帛尺為法,乃取世俗之尺,以為下太常四律。然太府尺乃隋尺也。照知樂聲之高而無法以下之,乃取世俗之尺以為據。是時樂工病其歌聲太濁,乃私賂鑄工使減銅,齊實下舊制三律,然照卒莫之辨。於是議者紛然,遂廢不用。皇祐中,命阮逸、胡瑗參定,詔天下知樂者,亟以名聞。逸、瑗減下一律,三年而樂成。言者以其制不合於古,鐘聲弇鬱震掉,不和滋甚,遂獨用之常祀朝會焉。神考肇新憲度,將作禮樂,以文治功。元豐中,采楊傑之論,驛召範鎮、劉知幾與傑參議,下王樸樂二律,用仁祖所制編鐘,稽考古制,是正闕失,煥然詳明,敻出前世焉。然諸儒之議,雖互有異同,而其論不出於西漢,雖粗能減定,而其律皆本於王樸,未有能超然自得以聖王為師者也。魏漢津居西蜀,師事李良,授鼎樂之法。良惟以黃帝、後夔為法,餘代皆有所去取。皇祐中,漢津與房庶以善樂被薦,既至,黍律已成。阮逸始非其說,漢津不得伸其所學。後逸之樂不用,乃退,與漢津議指尺,作書二篇,敘述指法。其書行於世,漢津常陳其說於太常,樂工憚改作,皆不主其說。逮崇寧初,上以英明濬哲之姿,慨然遠覽,將稽帝王之制,而自成一代之治。乃詔宰臣置司命屬,講議大政,惟大樂之制,訛謬殘闕甚矣。太常以樂器弊壞,遂擇諸家可用者,琴瑟制度,參差不同,簫笛之屬,樂工自備,每大合樂,聲韻淆雜,而皆失之太高。箏築阮,秦、晉之樂也,乃列於琴瑟之間;熊羆案,梁、隋之制也,乃設於宮架之外。笙不用匏,舞不象成,曲不協譜,樂工率農夫市賈,遇祭祀朝會,則追呼於阡陌閭閻之中,教習無素,懵不知音。議樂之臣,以樂經散亡,無所據依。秦、漢之後,諸儒自相非議,不足取法,乃博求異人,而以漢津之名達於上焉。高世之舉,適契聖心。乃請以聖上君指三節為三寸,三三為九,而黃鐘之律成焉。漢津得之於師曰:“人君代天理物,其所稟賦,必與眾異。”然春秋未及,則其寸不足;春秋既壯,則其寸有餘。惟三八之數,為人正,得太簇之律。今請指之年,適與時應。天其興之乎!前此以黍定律,遷就其數,曠歲月而不能決。今得指法,裁而為管,尺律之定,曾不崇朝,其聲中正平和,清不至高,濁不至下,焦急之聲,一朝頓革,聞者無不歡欣。調唱和氣,油然而生焉。越崇寧四年八月庚寅,樂成,列於崇政殿,有旨先奏舊樂三闋,樂未終,上曰:“舊樂如泣聲。”揮止之。既奏新樂,天顏和豫,百執事之臣無不忻喜稱頌。九月朔,以鼎樂成,上禦大慶殿受賀。是日,初用新樂,太尉率百僚奉觴稱壽,有數鶴從東北來,飛度廣庭,翱翔鳴唳,而下詔罷舊樂,賜新樂,名曰《大晟》。明年冬,致祠於帝鼐殿。甘露自龍角鬛下降。有詔令樂府官屬,排設宮架,備三獻九奏以祗謝。景貺曲再作,有雙鶴劻旋於宮架之上,後再習樂,群鶴屢至。昔黃帝大合樂,有元鶴六舞於前,蓋和聲上達而後鶴為之應。《傳》曰:“不見其形,當察其影。”世之知音者鮮矣,而羽物之祥,可卜其聲和也。蓋聲音之和,上係人君之壽考,下應化日之舒長,焦急之聲固不可用於隆盛之世。昔李照欲下其律,乃曰:“異日聽吾樂,當令人物舒長。”照之樂,固未足以感動其和氣如此,然亦不可謂無其意矣。自藝祖禦極,知樂之聲高,曆一百五十餘年而後中正之聲乃定。蓋奕世修德,和氣薰蒸,一代之樂理,若有待壽考、舒長之應,豈易量也哉?案:《續宋編年資治通鑒》雲:時朝廷制禮作樂,以文太平。蜀人魏漢津者,年九十餘,獻樂議,因議制鼎。四年八月九鼎成,立大角鼎星祠。初,漢津議制鼎,名以奠八方,曰蒼,曰彤,曰晶,曰寶,曰魁,曰阜,曰壯,曰風,凡八,而中曰帝鼐,皆以九州水土納鼎中。及奉安翌日,上幸九成宮酌獻,至北方,曰寶鼎者忽漏水,溢於外。蓋寶鼎取土於雄州界,劉炳謂非燕之正方,或者其謂是乎!當時尤以為神。其後終於北方致亂。《編年備要》雲:魏漢津獻樂議,上從之,禮樂房參詳陳旸曰:“五聲十二律,樂之正也,二變四清,樂之蠹也。二變以變宮為君,四清以黃鐘為宮,事以時作,固可變也。而君不可變;太簇、大呂、夾鍾或可分也,而黃鍾不可分,豈古人所謂尊無二上之恉哉?”論多不合,遂遷旸為鴻臚少卿。《文獻通考》卷百三十雲:漢津欲請帝中指寸為律,徑圍為容盛。其後止用中指寸,不用徑圍;且制器不能成劑量,工人但隨律調之,大率有非漢津之本說者,而漢津亦不知。

  8、癸丑,中書省勘會:“天下已置學養士,士在學校,月書季考,行藝純備,方與入貢,其選頗艱,而科舉取一日之長,人樂僥倖,眾易以趨,故異意與怠惰之人多憚於入學,甚失朝廷教養之意。”詔:“五路學生在州學一年方許取應。餘路在學半年,仍通縣學月日,即取應人眾而學校所養數少,雖令在學半年,其不在學之人尚多者,仰學事司較量相度聞奏。”《紀事本末》卷百二十六。

  9、是月,詔:“三蘇集及蘇門學士黃庭堅、張耒、晁補之、秦觀等集並毀板。”《紀事本末》卷百二十二。案:事已見二年四月丁巳、乙亥二日,茲似出。

  《續宋編年資治通鑒》雲:春正月,加邢恕官。先是,上諭宰執曰:“涇原弓箭手聞恕虐用其人,今逃者已千餘戶矣。蔡京庇恕,乃諭使者奏恕俵糴奉法,可賞遷一秩。”

  1、二月案:錢氏《朔閏考》;是月乙巳朔。 己酉,降授複州防奭使、特勒停光州居住姚雄任便居住。《紀事本末》卷百三十九注。案:注雲二月五日,是己酉也。

  2、是月,詔翰林學士張康國編類元祐臣僚章疏。《紀事本末》卷百二十二。案:《宋史》本傳雲:崇寧二年,為中書舍人。徽宗知其能詞章,不試而命,遷翰林學士。三年,拜尚書左丞,尋知樞密院事。康國自外官為郎,不三歲至此。始因蔡京進,京定元祐黨籍,看詳講議司,編勷章牘,皆預密謀,故汲汲引援之。

  《續宋編年資治通鑒》雲:二月,置漏澤園。案:《十朝綱要》系之戊申,《東都事略本紀》系之丁未。《編年備要》雲:中書省言:“元豐中,詔以官地葬枯骨,今欲推廣先志故也。”

  又:雲:雨雹,案:《宋史·本紀》,辛未日。

  1、三月案:錢氏《朔閏考》:是月甲戌朔。 辛巳,知樞密院事蔡卞言:“昨被旨以講議司武備房歸樞密院,差臣提舉,今來訓練民兵、增置兵額已施行訖,欲乞罷樞密院講議司,限半月結絕。”從之。《紀事本末》卷百三十二。案:崇寧元年,都省置講議司,未幾,樞密院亦立講議司。元年八月丁巳注可考。

  2、壬辰,童貫自京師還至熙州,凡所措置,與王厚皆不異。於是始議大舉。《紀事本末》卷百四十。

  3、甲午,尚書省言:“伏奉詔旨,重別措置水磨茶場茶法,今勘會茶場在元豐中自有神宗皇帝成法,至元祐廢罷以來,浸失本原。雖屢申明,終未全複,故課利不登,客販沮折,今追述舊志,別立新額七項。”並從之。《紀事本末》卷百三十七。原注:七項未見,當考。

  4、壬寅,奉議郎黃輔國言:“元豐中,太學生休假日,引詣武學射廳習射,紹聖嘗著為令。乞頒其法於諸路州學。”從之。

  5、朝奉大夫、直龍圖閣、成都府路轉運副使季孝廣遷一官,以點檢邛州學生費乂韋直方、綿竹縣學生龐汝翼答策,詆訕元豐政事故也。乂、直方、汝翼,並送廣南編管,永不得入學。《紀事本末》卷百二十六。

  6、王厚、童貫帥大軍發熙州,出篩金平,隴右都護高永年為統制,諸路蕃、漢兵將隨行,知蘭州張誡為同統制。厚恐夏人援助青唐不測,於蘭、湟州界侵擾,及河南蕃賊亦乘虛竊發,騷動新邊,牽制軍勢;乃遣知通遠軍潘逢權領湟州,知會州姚師閔權領蘭州,照管夏國邊面,別遣河州劉仲武統制兵將駐安強寨,因而興築甘樸堡,通南川、安強、大通往來道路。於是本路家計完密,無後顧之憂,大軍得以專力西向。《紀事本末》卷百四十。案:南川、安強、大通皆城寨名。南川蓋即南宗川,安強即當標寨,大通即達南城。崇寧二年七月可考。畢沅《續通鑒》刪節此文,失其事實,殆以疑大通字為誤也。

  《續宋編年資治通鑒》雲:三月,置文繡院,招刺繡工三百人。案:《十朝綱要》、《宋史·本紀》並辛巳日置。

  又:雲:令諸州築圜土以居強盜,晝則役,夜則拘之。案:《十朝綱要》、《東都事略·本紀》並丁亥日。《編年備要》雲:尚書省言:“強盜配流者,歲以千計,至配所,則聚為寇掠;中道亡命者,複橫暴鄉閭為良民害。今欲仿《周官》司圜之法,令諸州築圜土以居強盜貸死者,晝則役作,夜則拘之,視罪之輕重,以為久近之限;充軍無過者,縱釋之。”

  1、四月甲辰朔,尚書省勘會黨人子弟不問有官無官,並令在外居住,不得擅到闕下,令具逐路責降、安置、編管等臣僚姓名。

  下項除名勒停編管人:

  廣南路廣州王庭臣,原注:武。 潮州崔昌符,原注:武。 連州吉師雄,原注:武。連州非廣南,此必誤。案:下陳瓘亦雲連州,《宋史·陳瓘傳》作廉州,則此“連,”亦當作“廉”也。 封州李愚,原注:武。 康州錢盛,原注:武。案:“康”疑“廣”字之誤。 梧州李嘉亮,原注:武。 桂州張庭堅,案:《東都事略》及《宋史張庭堅傳》並雲編管鼎州、象州,不及桂州。考《紀事本末》,崇寧二年正月詔庭堅編管鼎州,八月徙象州;四年九月詔亦仍雲象州,不及桂州。原注雲三年四月一日卻移桂州,則此桂州字固非誤也,而四年九月仍雲象州,又何故? 昭州鄒浩,龔州範平仲,案:“龔”字似誤。 賓州郭子旂,原注:武。 象州龔夬,案:龍夬於崇寧二年八月丁未已自象州移化州,於茲又言象州,似誤。 惠州潘滋,原注:武。 連州陳瓘,案:當依《東都事略》、《宋史本傳》作“廉州”,崇寧二年正月乙酉可考。 昌化軍任伯雨,瓊州趙庭臣;湖南路柳州曹蓋,案:“柳”似“郴”字之譌。 全州柴袞,原注:郢州又有柴袞。 道州葛茂宗,歸州陳祐,原注:歸州屬湖北,此恐誤。案:《宋史》本傳雲:編管澧州,徙歸州。皆屬湖北,蓋上脫湖北路三字也。崇寧二年正月乙酉詔編管歸州,四年九月己亥詔同。 澧州馬涓,原注:澧州屬湖北,此恐誤。 英州李祉,原注:英州屬廣南,此恐誤。案:崇寧二年八月丁未詔亦雲英州編管,四年九月己亥詔同。 南安軍張琳;原注:南安軍屬江南西路,此必誤。 江南路江州洪羽、李驤,太平州李之儀,饒州蘇昺、李茂,信州鄭居簡,案:信州,崇寧四年九月己亥詔作邵州。 歙州曾燾,池州裴彥臣,洪州李積中,南康軍尹正言,金州陳琳;淮南路廬州金極,高州於有;原注:高州屬廣南。 福建路福州王化基;原注:高州又有王化基。 京東路單州李賁,曹州石芳,登州黃策,密州鄧世昌、原注:內臣。 趙希德,原注:武。案:崇寧四年九月己亥詔趙希德賓州。 賓屬廣西路。廣濟軍張夙;京西路隨州趙天佐,金州李穆,原注:內臣,全州又有李穆。案:崇寧四年九月己亥詔亦雲金州。 均州馮百藥,郢州柴袞;原注:已見全州。陝西路同州安信之,成州郭執中;河北路相州甯景,深州王察,邢州李僴,棣州王貫。

  除名勒停羈管人:

  湖南路全州李穆,原注:已見金州。 安州顧禹,複州李深;江南路宣州趙子遵,信州賈佾;淮南路濠州李公弼,真州李酌;京東路青州王化臣;原注:內臣。 京西路隨州高公應。

  除名編管人:

  湖南路永州曾紆,桂陽監蔡克明;原注:內臣。 江南路建昌杜師益;

  勒停編管人:

  湖北路荊門軍孫琮;江南路撫州高漸,筠州鄧考甫,廣德軍胡端修;案:元年十一月甲辰作廣安軍,當以此為正。 兩浙路處州趙珣;益州路維州張集,案:宋益州路亦曰成都路,領州:眉、漢、邛、綿、彭、黎、雅、簡、隆、威、茂十一州,“維”當作“雅”,元年十一月甲辰又作“濰”,亦似誤。濰屬京東路。 漢州吳安遜,案:元年十一月甲辰作濮州,以益州路覈之,則漢州為是。《文獻通考》及《玉海》郡國門成都路有漢無濮,成都即益州,亦曰劍南道,濮屬京東路。 眉州周永徽,簡州封覺民;梓州路遂州李新;京東路淄州衡鈞;京西路潁州趙令畤、宗耆,案:趙令畤於元年十一月甲辰雲蔡州。 唐州李傑。

  編管人:

  湖北路荊南吳則禮。

  勒停居住人:

  湖南路潭州藍繹追一官;京東路徐州馮說,京西路西京馮悅降五官。

  除名勒停居住人:

  廣南路循州陳次升;江南路臨江軍王覿;福建路邵武軍謝文瓘,建州豐稷;京西路房州張舜民。

  除名勒停人:

  南路郴州周誼;淮南路亳州呂諒卿。

  勒停安置人:

  江南路南安軍江公望;淮南路海州馬城追三官,光州孫傑追五官。

  除名勒停編管真決人:

  湖北路峽州譚袞決臀杖二十。

  除名勒停配本州牢城人:

  廣南路新州三班奉職王履,原注:武。 高州入內內侍省、左藏庫使王化基。原注:崇寧元年九月二十六日建州。案:崇寧四年九月己亥亦雲高州。

  除名勒停編管永不敘人:

  廣南路韶州王道,雷州範柔中。

  安置人:

  湖南北路鄂州常州別駕範純粹,漢陽軍祁州團練副使安燾,案:崇寧四年九月己亥詔安燾建昌軍。衡州賀州別駕改廉州司戶參軍曾布,全州賀州長史閻守勤,興國軍建安軍節度副使朱師服,淮南路黃州黃州別駕張耒,汀州濮州團練副使曾肇;兩浙路睦州安置舒州團練副使章惇。

  別駕居住人:

  兩浙路溫州衢州別駕王古。

  落職宮觀居住人:

  江南路宣州徐傑落翰林學士前朝奉大夫提舉洞霄宮;淮南路和州龔原管勾玉局觀,光州劉安世提舉崇福宮,泰州李穀落觀察使,降授皇城使,提舉鴻慶宮;兩浙路婺州周常管勾崇禧宮,杭州楊畏提舉洞霄宮;京東路沂州劉奉世提舉崇福宮,南京張士良降授西京左藏庫使,提舉鴻慶宮;京西路汝州呂希哲降授朝請大夫,管勾鴻慶宮,蔡州蘇轍提舉上清太平宮。

  落職知州人:

  淮南路蘄州劉拯,舒州王渙之降授承議郎;兩浙路杭州蔣之奇,益州路成都府虞策,京西路陳州石豫,陝西路秦州曾孝蘊,河北路成德軍呂嘉問。

  責降人:

  湖北路範致明落侍禦史,責降監岳州酒稅;江南路董士良降授內殿承制,添差吉州酒稅;梁寬降授朝散郎,添差南康軍酒稅;黃安期降授宣德郎,添監虔州酒稅;都貺降三官,監撫州酒稅。淮南路譚並左藏庫使添差蘄州都監,趙越降授朝議大夫監無為軍酒稅,楊瑰寶降兩官監宿州酒稅,陳並降授承事郎添監漣水軍酒稅,滕友追兩官添監泗州酒稅,張恕降兩官落職高郵軍添監酒稅,曹興宗降授宣德郎監壽州酒稅,蔡碩落朝散郎軍器少監,依舊內殿承制監蘄州酒稅。福建路倪直孺降兩官監南劍州酒稅,周諤降授承奉郎監泉州商稅,蕭刓降五官添監漳州商稅,洪芻降兩官監汀州酒稅。兩浙路沈千降授宣德郎添差監常州酒稅,陳師錫降授朝奉郎添差監衢州酒稅。梓州路劉勃降授承議郎,添監綿州酒稅。京東路徐州範純禮降五官,少府監,分司南京。陝西路陳唐降授承務郎監華州酒稅務,延福宮使、奉國軍留後、知入內省事郝隨落職提舉醴泉觀。原注:郝隨罷知省必有故,當考,《席旦傳》當考。案:據《宋史席旦傳》考之,旦劾罷郝隨,其事在元符三年二月。至崇寧二年二月,郝隨複入侍,旦又出知成都府,此罷知入內省,與席旦無涉。且郝隨初逐,不獨席旦劾之,龔原亦請逐不得居京師矣。《宋史龔原傳》可考。 左中散大夫、寶文閣待制、知杭州宇文昌齡遷中大夫。原注:致仕。《紀事本末》卷百二十二。

  2、庚戌,王厚、童貫率大軍次湟州。諸將狃於累勝,多言青唐易與,宜徑往取之,厚曰:“不然。青唐諸羌,用兵詭詐,若不出奇兵,分道而進,不足以張大聲勢,折賊奸謀。且湟州之北有勝鐸穀,西南有勝宗隘,汪田、丁零宗穀,而中道出綏遠關,斷我糧道,然後諸部合勢夾攻渴驢嶺、宗哥川之間,勝負未可知也。”於是定議分出三路,厚與貫率中軍由綏遠關、渴驢嶺指宗哥城,都護高永年以前軍由勝鐸穀沿宗河之北,別將張誡同招納官王端以其所部由汪田、丁零宗穀沿宗河之南,期九日會於宗哥城下。是日,貫猶以諸將多言青唐易與為然,先趨綏遠,用馮瓘統選鋒登渴驢嶺,候騎言青唐兵屯嶺下者甚眾,貫乃止綏遠。翌日,原注:初八辛亥。 厚以後軍至,始下渴驢嶺。谿賒羅撒遣般次迎於路,竊覘虛實,勞而遣之,誡曰:“歸語而主,欲降宜早決;大軍至,鋒刃一交,將無所逃矣。”般次還報,以為我軍不甚眾,初不知分道而進也。谿賒羅撒喜曰:“王師若止如此,吾何慮哉!”以其眾據樸江古城。俄而聞三路兵集,遽退二十里。宗哥城之東,地名葛陂湯,有大澗數重,可恃而戰,賊遂據之。是夕,中軍宿於河之南鷂子隘之左,永年軍於丁零宗穀口。《紀事本末》卷百四十。原注:王厚奏:臣等依奉禦前處分,統率大軍,起離熙州前進,克復鄯、廓等處。自河州度大河,越巴金、邈川,今月七日至湟州城西下寨,一行人馬平安。所有同措置邊事童貫、統領前鋒兵將馮瓘等先次前進,於當日至綏遠關下寨。尋准童貫公文,據洮東安撫馮瓘申,今月初七日巳時,統領選鋒人馬已佔據渴驢嶺右,勘會諸路兵將並到湟州會合。臣見統率繼續前去措置宗哥一帶事務,逐旋具狀奏聞次。貼黃:及鑿童貫關報稱,渴驢已佔據了當,別無賊馬,已指揮馮瓘審擇地利下寨,明遠斥候,過作提備。又貼黃:契勘今來諸路兵將會合湟州,勢不可久留,不惟坐費糧食,兼節次探到事機,不可少失機會。已分遣高永年統制一頭項,取湟州北、臨宗之東勝鐸穀;張誡統領一頭項,由丁零宗穀;臣與童貫統率馮瓘等,自渴驢嶺前去,至宗哥會合,才候到宗哥相度事勢前進青唐次。

  3、壬子,王厚、童貫遣選鋒五將前行,中軍渡河而北,繼高永年之後,張誡夾河而行。日未出,至賊屯所。賊眾五六萬人據地利列陳,張疑兵於北山下,其勢甚銳,而厚命馮瓘統選鋒五將與賊對陣,王亨統策選鋒繼其後。永年馳前視賊,未知所出。厚謂童貫曰:“賊以逸待勞,其勢方〈火歆〉。日漸高,士馬饑,不可少緩。宜以中軍越前軍,傍北山整陳而行,促選鋒入戰,破賊必矣。”既行,諜者言:“谿賒羅撒與其用事酋長多羅巴等謂眾曰:‘彼張蓋者,二太尉也,為我必取之。’”貫欲召永年問賊勢,厚曰:“不可,恐失支梧。”貫不聽。及永年至,攬轡久之,無一語。厚謂永年曰:“兩軍相當,勝負在頃刻間,君為前軍將,案:時高永年為熙、秦兩路兵都統制,將前軍。見宋史本傳。久此何為耶?”永年惶恐馳去。時賊軍與我選鋒相持未動,谿賒羅撒以精兵數十騎自衛,登其軍北高阜之上,張黃屋,列大旆,指揮賊眾。其北山下疑兵望見厚與貫,引中軍傍山,欲來奔訩,厚遣遊騎千餘登山,潛攻其背。賊覺而遁,遊騎追擊之,短兵接,中軍伐鼓大譟,永年遽揮選鋒突陳,賊少卻。張誡以輕騎涉河,搗其中堅,取谿賒羅撒之旆及其黃屋,乘高而呼曰:“獲賊酋矣!”諸軍鼓聲震地。會暴風從東南來,塵大起,賊軍不得視,我軍士乘勢奮擊,自辰至午,賊軍大敗,追北三十餘裏。谿賒羅撒單騎趨宗哥城,城閉不納,遂奔青唐;諸將爭逐之,幾及,會暮而還。是日,斬首四千三百一十六,降俘三千餘人,大首領多羅巴等皆被傷逃去,不知所在。宗哥城中偽公主前安化郡夫人瞎叱牟藺毯兼率酋首以城歸順。宗哥城舊名龍支城,留兵將守之。是夕,合軍於河之南。翼日癸丑,勝宗首領欽廝雞率眾來降。《紀事本末》卷百四十。

  4、甲寅,講議司言:“元豐中,神宗令張□、範鎮、劉幾、範日新講求《巢竽》、《巢笙》之類,當時曾鏤板宣賜大臣,今韓絳家有之,欲權借照使。”詔可。《紀事本末》卷百三十二。

  5、王厚、童貫入安兒城。《紀事本末》卷百四十。原注:《青唐錄》雲:十一日複安兒城,青唐首領偽公主青宜結牟乞降。據厚申密院功狀,青宜結牟降乃十二日事。厚功狀雲十一日進複安兒城,賜名堡塞寨。

  6、乙卯,王厚、童貫引大軍至鄯州,軍於城東五里,偽龜茲國公主前封齊安郡夫人青宜結牟及其酋豪李阿溫案:“青宜”,《十朝綱要》作“壽宜。”《東都事略·王韶傳》作“胄宜阿溫”,一作“河溫”。 率回紇、於闐、般次諸族大小首領開門出降,鄯州平。原注:其後,奉詔建為西寧州,隴右節度置安撫使都護,以高永年知軍州事兼領之;湟州置同安撫同都護,以知軍州事王亨領之。案:原注其後云云在五月甲申。鄯州既平,高永年遷賀州團練使,知其州。見《宋史本傳》。

  7、初,谿賒羅撒敗於宗哥,夜至青唐,謀為守計,部族莫肯從之者。翌日,挈其長妻逃入谿蘭宗山中。自宗哥沿道,蕃馬走死者不可勝計。厚謂賊必且歸青唐,欲遣將連夜掩捕,童貫以為必不能得。及下青唐,城中言谿賒羅撒嘗留一宿而去,貫始悔之。遣馮瓘統輕銳萬騎由州之南青唐穀入谿蘭宗,賊複覺之,遁於青海之上,追捕,不獲。因討其餘黨,撫定吹廝波部族。《紀事本末》卷百四十。

  8、丙辰,由種山谷徇地趨林金城,降其首領河奘等,林金城平,原注:賜名寧西城。西去青海、青鹽地各約二百里,置兵將守之。《紀事本末》卷百四十。

  9、丁巳,瓘軍還,別遣郭祖德率眾城谿蘭宗。《紀事本末》卷百四十。原注:賜名曰清平寨,十四日、十五日事,今並附十二日,不別出。功狀後雲:鄯州招降到六心等族大首領、青唐偽宰相青歸兀耶等計千餘人,管戶口三十餘萬。不知六心等即是吹廝波等否?青歸兀耶即是李阿溫否?姑附見俟考。《青唐錄》雲:十二日王師入青唐城,十三日複林金城谿蘭宗堡,四月十二日厚等奏,遵奉詔命統率大軍,於今月九日收復龍支城,十一日克復安兒城,節次具狀奏聞去訖,於十二日五更初,統率大軍自安兒前進出青唐峽,午時已來到鄯州城東門外下寨,尋遣高永年統領本將軍馬佔據鄯州。及龜茲國偽公主青宜結牟驅率本州大小首領於闐、回紇國、般次出城迎降,尋當面犒勞撫慰,宣諭朝廷恩信,候令入城居住,佔據州城了當,一行軍馬平安。谿賒羅撒與妻屬多羅巴等逃走,未知所在,見行措置購捕次。

  10、戊午,湟城馳報:“王厚等雲:‘夏賊萬眾陳於臨宗乳酪河之東,為青唐援,會聞谿賒羅撒敗於宗哥,賊氣沮傷。’厚即遣張誡率師赴之,賊望風而退。”《紀事本末》卷百四十。

  11、己未,王厚等帥大軍自鄯州趨保敦穀,過曬廝溫廝嶺南入廓州界,本州大首領洛施軍令結率其眾降。宗哥之戰,洛施軍令結為我軍砍傷其首,至是拜於馬前曰:“願貸餘生,盡力報東京官家。”《紀事本末》卷百四十。原注:此據王厚六月二十四日申密院功狀。

  12、庚申,次結雞城。《紀事本末》卷百四十。原注:《青唐錄》雲:十三日,複林金城溪蘭宗堡,越三日,大兵趨山南,山南大首領谿丁樸令骨及洛施軍令結部領諸族詣軍前降。

  13、辛酉,王厚入廓州,馳表稱賀,命別將陳迪守之。原注:此據厚申密院功狀及十八日奏。《青唐錄》雲:十八日複結雞城,十九日複鄯州,谿賒羅撒帶多羅巴遁走,郭祖德追之,及於哥諾城,斬級數千。進兵令精穀,葩俄族大首領阿撒四率大小首領獻酒軍前,並洗納等大首領阿廝結等悉來降。阿廝結在青唐海住坐,連夏國、龜茲,羌之最遠者也。此與王厚所奏日子不同,當從厚奏。王厚申密院功狀即雲,廓州初賜名寧塞城,後遂建州,置安撫司,命四方館使劉法領之。此當依本月日附見。 大軍駐於城之西,青丹大首領阿撒四率眾詣軍前降,河南部族日有至者,厚諭以朝廷撫存恩意、宗哥戰敗所誅禍福之因,誡其不得妄作,自取屠戮,重為種族之累。皆唯諾聽命。《紀事本末》卷百四十。原注:此據功狀增入。功狀又雲:河南既定,大軍還城,保敦穀賜名綏平堡,此當附本月日,姑注此。《青唐錄》所稱洗納等族大首領阿廝結等悉來降,阿廝結在青海住,連夏國、龜茲,羌之最遠者也。不知厚何以不及功狀,當考。功狀複雲:廓州招降到大首領洛施軍令結並葩俄族阿撒四等計一千餘人,管戶二十餘萬。又與《青唐錄》所稱洗納等族不同,當考。趙挺之《手記》:蔡京在崇寧初,每於上前奏陳,今以首級受賞,不若招納其直,只計在京之數,不知至陝西則增至五倍也。營湟州,得湟州矣,又營鄯、廓,每得一州,指地圖以示上曰:“此處可以趨西界卓雞監軍司,此處可以趨宥州,此處可以通青海,朝廷威德,無所不備矣。”然當時運糧入中,不計價直之貴,鄯、廓米鬥不下三四貫足,陝西騷然,民困兵疲,惟富商大室坐收百倍之利。而一供奉官算券得米,中之官有月及一二千貫者,京一切不問,專意興兵起事。方鄯、廓未下,而旁諭涇原邢恕,令為戰具,旦夕結隊,以為深入西夏之形;又令陶節夫居延州,大加招納。

  14、乙丑,宰臣蔡京言:“伏奉手詔置講議司,度今文字不多,理當歸之省部,欲乞限一月結絕罷司;如有未了事件,乞送尚書省分隸施行。”從之。《紀事本末》卷百三十二。

  15、成州團練使、知熙州兼權發遣熙河蘭會路經略、安撫司事措置邊事王厚為武勝軍留後、熙河蘭會路經略、安撫使兼知熙州;昭宣使、成州團練使、勾當內東門司、熙河蘭會路同措置邊事童貫為景福殿使、襄州觀察使,依舊勾當內東門司。詔以厚、貫提兵出塞,曾未數月,青唐一國,境土盡複,故有是賞。《紀事本末》卷百四十。原注:《實錄》削童貫遷除不載,今以當日報功增入。詔旨於二十一日載童貫遷除,卻不及王厚,於二十九日乃載厚遷除。按當時報狀二人遷除蓋同日,詔旨及《宣和錄》皆誤也。五月三日,又遷貫留後。

  16、丙寅,戶部言:“舒、衡、睦、鄂、韶、梧州六監歲鑄小錢共額一百五十三萬,內韶州從來專充岑水買銅本錢,餘五監以給本路常用。今欲並行改鑄當十錢,除一切費用外,可得見錢四百八十萬五千餘貫,以助本部經費,仍自崇寧四年為始。”詔從所乞。《紀事本末》卷百三十六。

  17、丁卯,並臣以盡複青唐故地稱賀,是日,王厚引軍過龍支城,次省章峽口之西,相地利控扼之要,得勝鋒穀,乃夏賊來路,遂於穀左建城五百步,置兵守之。《紀事本末》卷百四十。原注:此據功狀修入。穀口城後賜名德固寨。

  18、己巳,王厚等奏:“今河南北並各安貼,已將中軍於二十七日自省章取蘭州便路,因照管通湟、京玉一帶邊面歸西州。”《紀事本末》卷百四十。

  19、庚午,王厚過湟州,沿蘭州大河並夏國東南境上,耀兵巡邊,歸於熙州。厚所克復三州及河南地土,自蘭州京玉關沿宗河而上,取湟州臨宗寨乳酪河之西,入鄯州界管下宣威城青海洗納、木令波族,東南過溪哥城,至河州循化城入洮州,複自洮州取尨公原,循山後出懷羌來羌城,沿黃河過來賓城,上巴金嶺篯南穀,抵京玉關,開拓疆境,幅員三千餘裏。其四至:正北及東南至夏國界,西過青海至龜茲國界,西至盧甘國界,東南至熙、河、蘭、岷州,連接階、成州界,計招降到首領二千七百餘人,戶口七十餘萬,前後六戰,斬獲一萬餘人。《紀事本末》卷百四十。原注:此據厚申密院功狀修入。

  《續宋編年資治通鑒》雲:夏四月,幸金明池。案:《十朝綱要》系乙巳日。周煇《清波雜誌》卷中雲:崇寧三年,駕幸金明池,乘烏馬還內,道路安平,賜名龍驤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