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荊璞家兄論臺變書
晨興出門,聞市人偶語,臺灣有變,賊首姓朱、名一貴,已戕命官、踞臺郡,此異事也。
早料海疆宜急綢繆。兄前月舟中起雷,弟已閒談及之。曾幾何時,東方果有兵事。不幸言之偶中,實兄建功立業之秋也。
屈指浙閩諸將帥可屬大事無如兄者,羽書徵調,當在旦晚。宜亟整甲帳,具脯糒,鍛戈矛,選兵配艦,以待出師。大丈夫得提三尺為國家誅亂討賊,奠安桑梓,何其壯也。
制府滿公智深勇沈,可與共事。但省會隔遠,鞭長不及;兄宜指陳事勢,請其移駐廈門,就近督師,面商調度。內有制府彈壓指揮,兄可一意前驅,無呼應不靈之患。外有吾兄統兵殺賊,制府可高枕無憂,繕飛報大捷之疏矣。弟雖不才,將鼓棹而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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