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部.蜜丸经》原文:如是我闻。一时,世尊住在释迦国迦毗罗卫城之尼拘律树园。尔时,世尊早晨着衣,执持衣钵,为乞食故,入迦毗罗卫城。于迦毗罗卫城行乞,食后,由行乞而归,为日中安息而行往大林。世尊入大林,于麦鲁瓦树之新枝叶下,为日中安息而结跏跌坐。

时,释迦族但陀吧尼(执杖者),徘徊逍遥而往大林。入大林而诣麦鲁瓦树之新枝叶下佛之处。诣已,问讯世尊,交谈友谊、亲睦之语后,拄杖而立一面。依杖而立于一面之释迦族但陀吧尼,白世尊言:“沙门为如何等论、为如何说者?”

世尊曰:“卿!所立论者,俱天之世界,魔之世界,俱梵天之世界,俱沙门、婆罗门之世界,俱天、人之世界,于任何者皆不至诤争,又离脱欲而住,离犹豫、断恶作、于生死弃渴爱,彼等婆罗门,凭种种想而无正思,如是我为论,为说者也。”如是说时,释迦族之但陀吧尼,摇头作舌、三叉之颦眉作于前额,拄杖立去。

如是,世尊至傍晚从宴默而起,往尼拘律树园坐于设定之座。世尊就座已,告诸比丘曰:“诸比丘!我今朝着衣,执持衣钵为乞食故,入迦毗罗卫城......释迦族之但陀吧尼摇头作舌,三叉颦眉作于前额,拄杖而退去。”

如是说时,有比丘白世尊言:“世尊!到底如何为论,俱天之世界,俱魔之世界,俱梵天之世界,俱沙门、婆罗门之世界,俱人天之世界,虽与任何者亦不至诤争耶?世尊!如何是离脱欲而住,离犹豫、断恶作、于生死去渴爱,彼等婆罗门凭种种想而得达无正思耶?”

世尊曰:“比丘!由其因缘,人之迷执想分生起,若于其事物而至无可欢喜、欢迎、执着者,此实即贪随眠之边、嗔随眠之边、见随眠之边、疑随眠、慢随眠、存在欲随眠、无明随眠之边也;又执其棒、执剑者至斗争、诤争、论争、抗争、离间语、妄语之边。于其处彼恶不善法,灭无余矣。”

世尊如是说已,从座起而入香室。世尊去后未久,彼等比丘生如次之念:“诸贤!世尊对我等略说如次之教,对其义无详细之解说,从座起而入室,对此无详细解说所教之意义,谁能详细解说者耶?”于此,彼等比丘又生如次之念:“尊者大迦旃延为师所称誉,被有智之同行所尊敬。尊者大迦施延适宜从此世尊之略说,无详细解说所教之意义,与以详细解说者也。今我等往尊者大迦旃延之处,向尊者大迦旃延问此之义。”

于是,彼等比丘往尊者大迦旃延处。往而向尊者大迦旃延问讯,交谈友谊亲睦之语后,坐于一面。于一面坐之彼等比丘,对尊者大迦旃延如次言曰:“尊者迦旃延!世尊为我等略说如次之教,即‘比丘,由其因缘,人间迷执想分之生起,于其事物,而至无可欢喜、欢迎、执着者,此实至贪随眠之边、嗔随眠之边、见随眠之边、疑随眠、慢随眠、存在欲随眠、无明随眠之边;又其执棒、执剑至斗争、诤争、论争、抗争、离间语、妄语之边也。于其处,彼恶不善法,灭无余矣。’世尊去后未久,我等生如次之念:诸贤!世尊为我等略说此教,其义无详细之说......尊者迦旃延!愿为解说!”

大迦旃延曰:“诸贤!犹如有人欲心材、求心材者,探索具有心材之大树心材,而持斧入林。经过有心材之大树根,以过其干,想于枝叶索取心材,诸贤亦如是,我师当面请教以越其世尊,我等想得问其义,是不适宜。诸贤!彼世尊实知所知、以观所观。世尊为眼、为智、为法、为梵。是教说者、宣布者、利益之将来者、不死之施与者、法主、如来也。于是,实应向世尊间其义之时也,而且从世尊所解说,应如实受持之。”

诸比丘曰:“尊者迦旃延!世尊实知所知、以观所观......然,尊者大迦旃延为我师之所称誉,为有智之同行所尊敬......愿不为所困难,请解说之!”大迦旃延曰:“若然!诸贤!谛听!善思念之!我今将说之。”彼等比丘曰:“愿乐欲闻。”而应尊者大迦旃延。

如是,尊者大迦旃延曰:“诸贤!缘眼于色,而眼识生,三事和合而有触。缘触而有受,以想所受者,即觉知所想者,即迷执所觉知者。所迷执者,由其因缘,人于过去、未来、现在,依眼而识于色,即生起迷执之想分。

诸贤!缘耳于声,而耳识生,三事和合而有触。缘触而有受,以想所受者,即觉知所想者,即迷执所觉知者。所迷执者,由其因缘,人于过去、未来、现在,依耳识于声即生起迷执之想分。

诸贤!缘鼻于香,而鼻识生……缘舌于味,而舌识生……缘身于触,而身识生……缘意于法,而意识生,三事和合而有触,缘触而有受,以想所受者,即觉知所想者,即迷执所觉知者。所迷执者由其因缘,人于过去、未来、现在,依意识于法,即生起迷执之想分。

诸贤!若眼有、色有、眼识有之时,知实有触之施设(概念)。有触之施设时,知实有受之施设。有受之施设时,知实有想之施设。有想之施设时,知实有觉知之施设。有觉知之施设时,知实有生起迷执想分之施设。

诸贤!若又耳有、声有、耳识有之时,知实有触之施设……若又舌有、味有、舌识有之时……若又身有、所触有、身识有之时……若又意有、法有、意识有之时,知实有触之施设。触之施设有之时,知实有受之施设。受之施设有之时,知实有想之施设。想之施设有之时,知实有觉知之施设。觉知之施设有之时,知实有生起迷执想分之施设。

诸贤!若眼非有、色非有、眼识非有之时,知非实有触之施设。触之施设非有之时,知非实有受之施设。受之施设非有之时,知非实有想之施设。想之施设非有之时,知非实有觉知之施设。觉知之施设非有之时,知非实有生起迷执想分之施设。

诸贤!若又耳非有、声非有、耳识非有之时……若又鼻非有、香非有鼻识非有之时……若又舌非有、味非有、舌识非有之时……若又身非有、所触非有、身识非有时……若又意非有、法非有、意识非有时,知非实有触之施设。触之施设非有之时,知非实有受之施设。受之施设非有之时,知非实有想之施设。想之施设非有之时,知非实有觉知之施设。觉知之施设非有之时,知非实有生起迷执想分之施设。

诸贤!实世尊如次略说,即‘比丘,由其因缘,人间迷执想分之生起,于其事物,而至无可欢喜、欢迎、执着者,此实至贪随眠之边、嗔随眠之边、见随眠之边、疑随眠、慢随眠、存在欲随眠、无明随眠之边;又其执棒、执剑至斗争、诤争、论争、抗争、离间语、妄语之边也。于其处,彼恶不善法,灭无余矣。’此世尊之略说,不详解说所教之意义,以我如是解说之。若诸贤喜欢者,应诣世尊处,以问其义。且如世尊之所解说,即应如是受持之。”

于是,彼等比丘欢喜尊者大迦旃延之说法,随喜从座起而诣世尊之处。诣而稽首世尊,坐于一面。于一面坐之彼等比丘,白世尊言:“世尊!实世尊为我等略说此教……如是我等从尊者大迦旃延,依此等方法,以此等句、以此等语解说其义。

世尊曰:“诸比丘!大迦旃延是贤者。诸比丘!大迦旃延是大慧者。诸比丘!若汝等向我问其意义,我亦唯如从大迦旃延所解说,其义完全唯如其解说也。应如是受持之。”

如是说时,尊者阿难白世尊言:“世尊!譬喻因饥力衰之人,以得蜜丸者,彼从次第而食,如得纯甘味。如是智力优胜比丘,对知此法门以愈确认其意义,以得欢喜,得心之清安。世尊!今此法门应以何名之耶?”

世尊曰:“阿难!如是之故,于此,汝以此法门,名为蜜丸法门而受持之。”如是,世尊说已,尊者阿难欢喜信受世尊之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