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訊(致向培良)
培良兄:
我想,河南真該有一個新一點的日報了;倘進行順利,就好。我們的《莽原》於明天出版,統觀全稿,殊覺未能滿足。但我也不知道是真不佳呢,還是我的希望太奢。
「琴心」的疑案揭穿了,這人就是歐陽蘭。以這樣手段為自己辯護,實在可鄙;而且「聽說雪紋的文章也是他做的」。想起孫伏園當日被紅信封綠信紙迷昏,深信一定是「一個新起來的女作家」的事來,不覺發一大笑。
《莽原》第一期上,發了《檳榔集》兩篇。第三篇斥朱湘的,我想可以刪去,而移第四為第三。因為朱湘似乎也已掉下去,沒人提他了——雖然是中國的濟慈。我想你一定很忙,但仍極希望你常常有作品寄來。
迅〔四月二十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