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士策問二道
問:初定兩稅時,錢直卑而粟帛貴,粟一斗價盈百,帛一匹價盈二千。稅戶之歲供千百者,不過粟五十石,帛二十有餘匹而充矣,故國用皆足,而百姓未以為病。其法弗更,及茲三十年,百姓土田為有力者所並,三分逾一其初矣,其輸錢數如故。錢直日高,粟帛日卑,粟一斗價不出二十,帛一匹價不出八百。稅戶之歲供千百者,粟至二百石,帛至八十匹然後可。為錢數不加,而其稅以一為四,百姓日蹙而散為商以遊,十三四矣。四年春,天子哀之,詔天下守土臣定留州使額錢,其正料米如故,其餘估高下如上供,百姓賴之。以比兩稅之初,輕重猶未相似。有何術可使國用富而百姓不虛,遊人盡歸於農而皆樂,有力所並者稅之如戶,而士兵不怨?夫豈無策而臻於是耶,吾子盍悉懷以來告。
問:吐蕃之為中國憂也久矣!和親賂遺之,皆不足以來好息師。信其甘言而與之詛盟耶,於是深懷陰邪,乘我之去兵,而欺神虐人,係虜卿士大夫,至茲為羞。備禦之耶,則暴天下數十萬之兵,或悲號其父母妻子,且煩饋餫衣食之勞,百姓以虛。弗備禦之耶,必將伺我之間,攻陷城邑,掠玉帛子女,殺其老弱,係累其丁壯以歸。自古帝王豈無誅夷狄之成策耶?何邊境未安若斯之甚耶?二三子其將亦有說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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