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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昇篇 编辑

  玄言之宗,惟力默子;懷道而西,以誨尹喜。

  老子將入於西域,尹子尹喜也遇於關而問道焉。老子曰:虛無恍惚者,道之根也。生我於虛,置我於無,故生我者神也,死我者心也,是以身者,神以為車、為舍、為主者也。其身安靜則神居之,其身躁動則神去之,是以外其身存其神則精曜留矣。道得一合則與道通矣。善人者不與萬物爭,謙虛而無欲者也。故欲者,凶害之根也;無者,天地之元也。聖人去欲入無,所以輔其身者也。故吾視欲無所見,聽欲無所聞,言欲無所道,食欲無所味,寂哉淡泊,於是清靜無為氣自反於未生者焉。吾見哀人者不如哀其身,一辰其身者不如愛其神,愛其神者不如舍其神,舍其神者不如守其身,守其身者斯長存矣。神者,生形者也;形者,成神者也。故形不得其神,斯不能自生矣,神不得其形,斯不能自成矣。形神合同,更相生,更相和,成斯可矣。

  天下之上孝,可謂能養其母者也。夫能愛其母者,其身斯長久矣。身之虛者,萬物至焉;心之無者,和氣歸焉。故善養身者,藏身於身而不出,藏人於人而不見。何也?常以虛為身,以無為心,是之謂無身之身,無心之心焉。於是守神至通,是謂道同者耶!我命在我而已,不屬乎天地者也。我不視不聽不知,則神不出身與道同久矣。吾與天地分一氣而治,自守其根本者也。天下莫柔弱於氣,氣莫柔弱於道,道之所以柔弱者,包裹天地,貫穿萬物者也。夫柔能生剛,弱能生強,天下莫知其根本所從生者焉。有以無為母,無以虛為母,虛以道為母,此道之根本也。何以謂道?人曰:神雖在身,令神莫在其身者也。盛生於衰者也,陰生於陽者也。故有無之相生,虛實之相成。於是有歸於有,無歸於無矣。人在道之中者也,道在人之中者也;魚在水之中者也,水在魚之中者也。道去則人斯死矣,水涸則魚斯終矣。故聖人反歸於未生,其形隱,其神留,天下歸焉。無為無事,國實民富,保道之常,是為玄同。夫人得神而生,不知神之所在,惟聖人藏神於內而魄不出矣,守其母則其子全而民熾盛矣。治身之道,通玄元之混氣,思以守其身者也。天非欲於清,清自歸之;地非欲於濁,濁自歸之;濕非欲於水,水自歸之;燥非欲於火,火自歸之;虛空無為非欲於道,道自歸之。由此觀之,物性孰不自然也哉!

  老子言其道既竟,復以告尹子曰:語汝至道之要,靜心守一,則眾垢除萬事畢矣。

內德篇 编辑

  三業七情,既澄其源;五神守藏,三一求存。

  太上曰:靜三業口、目、耳,澄七情,則五神各守其藏,三一長存矣。三者,身之元神,離之數三者也;一者,身之真精,坎之數一者也。身之中蓋有三萬六千神,千二百形影,萬二千精光,五臟六腑一十四神,左三魂右七魄,宜常念念,勿使離於身。日為功曹,陽氣也;月為主簿,陰血也。雷公使者,在於左右三魂也;風伯雨師,在於前後七魄也。六甲,六陽神也;直符,六陰神也。於是周繞於身焉,青龍扶左,白虎扶右,朱雀導前,玄武從後,身之四象也。北斗覆首,精光之神也;天呈指足,真氣之神也;勝蛇在手,膽之神也。吾居丹房之中,抱守一之法。太一者,下元之宮,真元神也,是吾之偶焉。左三右七,震兌也;戴九履一,離坎也;二四為肩,坤巽也;六八為足,乾艮也;五居中宮,土也;是為八卦九宮之神皆實於腹矣。

  凡寢則神魂精魄散游於外,陰邪得以乘隙竊其精氣,故當出其四獸以衛其身。四獸者何也?青龍出於肝,白虎出於肺,朱雀出於心,玄武出於腎。勿使眾邪干其玉房。玉房者,精區也。肝主藏魂,肺主藏魄,心主藏神,脾主藏志,腎主藏精。五臟之神,出則禦惡,入則安神,既衛其身,則復各還其所。嗚天鼓三十有六以集神,咽液三十有六以聚氣,而陰戶可以陰關矣,使眾邪不得下居焉。閉氣者,自一至十以心默數之九九而止。閉氣者,非閉噎其氣也,乃神定氣和,絕思忘慮,使鼻之息悠然若有若無;診其脈以六動為一息,九九者八十一息也。常存赤氣自其口出,狀如火輸,周其室中,定則內想安寢其中,自然疾病除而陰邪遠矣。

玄網篇 编辑

  道家者流,其源汪洋,搜厥玄微,以提其綱。

  崇玄子唐,昊筠,凹兀時人曰:道至無而生,天地者也。天動也,而北辰不移,含虛不虧焉;地靜也,而東流不輾,興雲不竭焉。故靜者,天地之心也;動者,天地之氣也。心靜氣動,所以覆載而不極歟。通乎道者,心寧以同於道,氣運以存其形,不為物之所誘,是之謂至靜者也。本無神也,虛極而神自生;本無氣也,神運而氣自化。氣本無質,凝委以成形;形本無情,動用以虧性。故生我者,道也;滅我者,情也。情忘則性全,性全則形全,形全則氣全,氣全則神全,神全則道全,道全則神王,神王則氣靈,氣靈則神超,神超則性徹,性徹則反覆,通流與道為一,可使有為無,實為虛,與造物者為儔矣。道不欲有心,有心則真氣不集;不欲苦志,苦志則客邪來舍。在於平和恬淡,澄靜精微,虛明含元,有感必應,應而勿取,真偽斯分矣。故我心不傾,則物無不正;動念有屬,則物無不邪。邪正之來,在我而已。惟煉凡至於仙,煉仙至於真,煉真合於妙,合妙同乎神,神與道合,即道為我身,所以升玉京,游金闕,能有能無,不終不段矣。

  崇玄子曰:吾嘗謂神仙有可學之理焉。夫有不學而自致者,稟異氣也;必學而後成者,功業充也;學而不得者,初勤終息也。故遠於仙者近於仙者各有七焉;形氣為性之府,形氣毀則性無所存,性無所存則我何有?此遠於仙者,一也;或謂仙必有限,歸於淪墜,此遠於仙者,二也;或謂形體以敗散為期,營魄以更生為用,安知入造化之洪鑪,任陰陽之鼓鑄?此遠於仙者,三也;或謂軒冕為得意,功名為不朽,悅色耽聲,豐衣厚味,此遠於仙者,四也;強盛之時為情愛所役,及斑白之後習學始萌,而傷殘未補,竊慕道之名,乖契真之實,此遠於仙者,五也;汲汲於鑪火,孜孜於草木,此遠於仙者,六也;動違科禁,靜無修習,此遠於仙者,七也;若夫耽玄虛,寡嗜慾,體含至靜,以無為為事,此近於仙者,一也;萬陰賊,植陰德,懲忿損欲,齊毀譽,修清真,此近於仙者,二也;身居祿位,心游道德,仁慈恭和,弘施博愛,此近於仙者,三也;爵之不從,祿之不愛,恬然以攝生為務,此近於仙者,四也;靜以安身,和以養神,精以致真,此近於仙者,五也;失於壯齒,收之晚節,以功補過,以正易邪,惟精惟微,積以成著,此近於仙者,六也;忠孝清廉,不待學而自得,謂之隱景潛化,死而不亡,此近於仙者,七也。取七近,放七遠,是為拔陷區出溺途者也。

玉芝篇 编辑

  五太相生,在物之先,明告來者,猶魚之荃。

  朝元子陳舉,寶元中人曰:體混元之本,法天地之樞,立為洪鑪大鼎,以煉其真焉。內以養鉛汞,外以象離坎,運其陰陽,驅龍馭虎,以返本還元。於是玄霜絳雪,玉藥金膏,九轉而成寶矣。魏伯陽以參同成道,馬明生以金液超真,陰長生煉太真之劑,劉安修太一之元,此所謂奧荃者歟。方其陽魂未交,其如玄窟焉,陽精既兆,乃稟性以成乎形。是以陰判陽而歸寂,陽寓陰而成質,陰陽交而萬物泰矣,日月合而四時成矣。夫天地不交,何以為晝夜乎?日月不合,何以著盈反乎?萬物不合,何以顯榮枯乎?

  當太易之時,混混濛濛如胞中蒂焉,於是而有太易首春一陽之義也。其體玄黃,四象未明。玄霧乎金液,華光鎖乎水精。夜加乎子,初九潛龍之位也。太易者,仁也,春也,陽也,龍也,日也,天也,火也,魂也,神也,汞也,木也。故陽氣也者,入乎物日生,離乎物曰死。太易者,司生也。夫陽不發於下,則萬物何以生哉?故經曰上水下火,蓋謂此也。陽必蒸於上,陰必潤於下。蒸者,其熱也。熱蒸其陰,陰騰其氣。輕者上浮而為天,其清雲霞,其凝雨露,其散風煙,其寒霜雪。時自乎子而至乎午,其升者也;自乎午而過乎子,其降者也。夫雲霞、霜雪、雨露、風煙、氣霧,所以降而滋萬物者也。經曰:返本還元歸於地脈,此之謂歟!其在於身則為津,為液,為涕,為血,為肉,為精,為髓。夫五金八石之倫,依乎天地之升降,運轉和合,而歸乎本元,故日還也。九煉成剛,故日丹也。

  太初者,天地萬物之初也。陽經陰復,二氣未分,龍吞虎并,雲雨交羅,陽光炳懼,陰氣凝矣,上下搏而成形。恍恍惚惚,其中有物;杳杳冥冥,其中有精。何謂物歟?陽中有陰,坤元之氣也。其屬有也,水也,鉛也,陰也,氣也,虎也,魄也,形也,白也,母也,性也,金也,一也。受性於上彰於下,其象日中有烏,石中抱玉,水中產金,泥丸中有血,是謂血之海,腦中也。母之元也。何謂精歟?陰中有陽,乾元之氣也。其屬無也,龍也,神也,魂也,火也,木也,剛也,影也,一也,父也。產於上司於下,其象月中有兔,水中有砂,鉛中有白金,是謂氣之海臍下也,父之元也。故陰居陽,其主血;陽居陰,其主筋骨。《易》曰:雲從龍,風從虎。風雲者,陰陽二氣也。男者,陰之宗也;女者陽之主也。離發乎坎下,汞居乎水中,上下之象也。神居其中,謂之三才。

  太始者,二儀立形之始也。陰陽得位,虎龍分矣,天地清濁之氣隨崇籥而化萬物。是氣也,在道日陰陽,在人曰魂魄,在物曰表裹,在天曰日月,在地日聲色,在丹田曰鉛汞。是道也,生於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終於一者也。故曰:一者,水也;二者,火也;三者,土也。物有不因此而生滅者乎?水火者,各得其一者也。得一者,物之母,氣之精,命之根,識之祖也。天得以增其威,地得以發其機,是神之祖,氣之使,物之父,魂之制,身之主也。水生一男是為坎,其名日汞;火生二女是為離,其名日鉛。是之謂四象者也。汞者,丹也;鉛者,藥也。天老神君曰:用鉛不用鉛,須向鉛中作,及至用鉛時,用鉛還是錯,何以言之?汞,陽也,子也;鉛,陰也,母也。汞無鉛其獨子不母,何以生哉?鉛汞合而三年為寶,焚去鉛之氣,是為脫殼,其名日純陽。用鉛不用鉛也。吾嘗觀乎大道莫越乎陰陽,相合會於中宮,蓋有動有靜焉。動者,汞也,清而喜飛;靜者,鉛也,濁而不起。汞之飛偶乎火者也,鉛不起偶乎水者也。水所以流濕,火所以就燥者歟。神者,命也;靜者,性也。命也者,動而有生有成焉;性也者,靜而無染無著焉。是以三魂歸諸天,七魄歸諸地,各有所源也。

  太素者,本也。本立而道生矣。太始、太素之時,剛柔判矣,以立三才,以彰四象。太素者司秋,萬寶之所以成者也。經曰:火虛水空,此其形象者歟。譬夫人之在胎,陰血陽精,混然而成,三月而陰陽分,則各有所居矣。母之元職乎泥元,其名血之海;父之元主乎陰位,在於臍下,其名氣之海。各有神氣交焉,其名三才。沖和之氣隨母呼吸,應其上下。三才備而萬物長矣。母之元主血、肉、精、髓、意、魄,即吾之鉛,虎也;父之元主筋、骨、心、魂,即吾之汞,龍也。五月而形將成,表裹分矣。吾之化育,其猶是乎!陽丹,精也;陰丹,血也。日南至,一陽之始,潛龍之位也。俟乎五陰退而陽升。十一月、十二月、正月者,三陽之時也,萬物芽矣。吾之煉形亦猶是乎!功盈三千,何謂也?服丹千日者,三年也。亦譬夫一時三月也在丹,三年二氣布矣。易吾之軀而成自然之體,運水火交汞鉛於九轉。九轉者,九年也。九九者,數之盈也。九年之內有九易焉;一年易氣,二年易血,三年易脈,四年易肉,五年易髓,六年易筋,七年易骨,八年易髮,九年易形。志於道者,其可不察於斯歟?捨是而求道者,其猶瞽者之逐兔矣。黃帝曰:吾有還丹,其品七焉:津也,髓也,血也,唾也,精也,氣也,神也。故指水、火、鉛、汞以喻焉。津為汞,精為鉛。水處乎腦中,火居於臍下,運鉛以制汞,煉汞以投鉛,來往歸源,水火正矣。

  太極者,天地萬物之終也。故曰:太易,水也;太初,木也;太始,火也;太素,金也;太極,土也。萬物生死於土矣。夫一陽孳萌於子十一月也,其於易也,始乎復,次乎臨、泰、大壯、夫,乾者,陽數之極也。一陰孳萌於午五月也,其於易也,始乎娠,次乎還、否、觀、剝,坤者,陰數之極也。是為一歲之象也。一月者亦一歲之象也,一日者亦一月之象也,皆有陰陽五行之數存乎其問。萬物至於八月、九月未有不成者也,吾之丹是以有九轉者歟!

  夫孰非陰陽合而然耶?日有烏者,陰也;月有兔者,陽也。月自一日至八日,其名上弦,一百九十有二銖,金水平分。其名一八,春之分也。其時屬乎卯,是為鉛,一百九十有二銖。至於旬有六日,陽數極而明也,於是一陰至而陽退焉。故旬有六日之後則復虧至二旬有三日,其名日下弦,亦一百九十二銖,龍虎中分。亦名一八,秋之分也。其時屬乎酉,是為汞,一百九十有二銖,至二旬有四日陰盛而陽衰,日月盡而陰極矣。陽也,陰也,其終而復始乎?故八之日為一百九十有二銖,旬有六日則三百八十有四銖矣。斤生兩,一斤十六兩。兩主分,一兩四分。是以有三百八十有四銖,應乎大易之策數。一歲之日其氣其候二十有四,於是乎備矣。計其分六十有四,則又大易之卦之爻也。六+四卦凡三百八+四爻也。在易之策數斯合矣,在人之息數斯亦合矣。故起火於子至於午六時,陽也,其象春夏;自午至於子六時,陰也,其象秋冬。且一日之內,自有天地日月星辰次序之運具焉二十四氣、七十二候皆全。故吾之道廢一而為之者,未之有成也。夫起火必於子者,何也?承陽氣起火,火力斯全矣,過乎子則陰盛而火不然也。故日,水克火也。火也者,非其心之火者也。心者,神也。吾有中宮之鼎在乎心之下,故心為火則為焚,火在鼎之上也。經曰:火起於臍下,水出於鼎中,既濟之象也。上水下火。是鼎也,時至乎卯則增鉛,時至乎酉則增汞;鉛不得火則不騰矣,汞不得鉛則不凝矣。經曰:取水於山,起火於海,取汞於重樓,採鉛於九天,其運也,備乎四時。與神禦之,與氣和之,於是四象具矣,而中宮之鼎狀如鸚子,三年赤白判而換軀矣。金腸玉骨出於五行,其名日蛻。故四象交而汞乾矣,一陽備而鉛去矣,其名日還丹、於是神魂立矣,其體剛矣。三花合一,五彩歸陽,夫是之謂無修之地。

  朝元子嘗歌以為詩,凡六十篇。至游子讀之曰:深乎!大道之蘊也。吾今表而出之。

  其《直旨》曰:二青須配四黃研,變化無非合自然;欲使參同歸一室,須憑雲雨運三田。南邊血是砂中汞,北畔精為水內鉛;此箇大羅天上法,與他相識便為仙。

  其《配藥》曰:沖和國內兩三家,盡產金銀汞與砂;艷艷靈苗山上藥,英英紫霧浪中花。九重天際生元火,三級壇心駕寶車;了了玄玄玄裹事,更無玄妙與君誇。

  其《冬至》曰:離坎相賡我可窮,五陰之下有乾龍;陽符進退高還下,復卦抽添單又重。鎮日午時當立夏,每宵子後是新冬;莫言天地人難測,《周易》分明見旨宗。

  其《得路》曰:豈信蓬壺去不賒,兩條岐路接天涯;離中自有庚辛地,陰內長開甲乙花。三景雲從朱頂鶴,五方風引紫河車;崑崙山下焚燒處,一道光風阿母家。

  其《玄牝》曰:中嶽嵯峨日月齊,乾坤枝葉在靈谿;龜蛇往復雲雙段,風雨淋灘水一畦。鑪裹君臣名子午,鼎中夫婦號束西;此中幸有留年藥,何得身心一向迷。

  其《子母》曰:一中有一一難論,三境元從一處分;赤石洞中藏聖母,絳宮臺上別神孫。碧潭波內真真汞,白玉峰前諼諼雲;個是乾坤開闢祖,世問愚俗豈教聞。

  其《母臉》曰:絳闕瓊宮已太平,看看修就紫金城;雨風撲滅三般火,雷電驅回五個精。黑氣漸消隨霧散,丹陽初餌逐雲輕;雖然功未全真體,知向仙都列姓名。

  其《紫河車》曰:融風白氣并,金母下蓬瀛。雪嶺三關透,天街兩路行。丹房朝列帝,水府伴華嬰。九九陰霜雪,陽光亙紫城。

  其《道釋》曰:玄黃造化奧難尋,金地宗門義更深;龍虎舊來生四海,金剛元本住雙林。陽魂獨立全身命,陰性孤超去太心;無限常流全不悟,甘同水泡在浮沉。

  其《樂道》曰:萬種虛勞柢個身,此中消息妙通神;時看金鳳山頭舞,夜看琪花海面春。穀氣五行皆作土,陽丹經劫不成塵;朝朝惟切尋同志,去見束昊不見人。

  其《築壇》曰:築壇不用土兼灰,造化全憑丙作媒;苦霧凝霜陰孕汞,輕霞籠雪火生胚。三層功滿分三界,五府纔成見五臺;修煉但教依此法,莫將塵穢亂神胎。

  其《胎息》曰:杳杳復冥冥,沖和白又清;三人歸本國,庶子返束淇。陽結陰成象,金榮火有形;何人功對此?千日滿神靈。

  其《二八》曰:窈窕風流二八顏,夫妻喜躍共團圓;屯蒙中析陰陽位,卯酉平分上下弦。白獸晦初同虎寢,青虹月望伴龍眠。原缺二句

  其《神水》曰:明君理化萬邦清,一振黃河接杳冥;萬法主張由列帝,三才宗本在束瞑。玄珠制伏沖和殿,赤水循環太乙庭;不悟百年能幾日,甘隨五賊恣身形。

  其《原道》曰:立天之道定人身,不離鉛砂汞與銀;兌馬衝回山頂雨,坤牛耕起海宮春。君臣殿內調三氣,文武爐中養四神;任是大才無自解,宣尼猶自問漁人。

  其《匹配》曰:風流二八又相逢,此夜歡期喜氣重;夫婦歸眠青甲帳,筑婆回跨白庚龍。共飧沆淦凝金骨,相合雲霞外玉容;此個不知誰是倡,且將天地共同宗。

  其《七返》曰:阿母自行營,風雲纔後迎;循環遊五嶽,次第入三清。伏住南來水,收歸七味精;九還功滿日,霞體六銖輕。

  其《演道》曰:一從得理便閑閑,柢想安居養自然;泯謝三花清國土,收和七寶種芝田。死生盡道因天地,性命原來屬汞鉛;此法丹霄應有路,'四瞑他日任成塵。

  其《鑄鼎》曰:兔髓烏肝共一斤,乾坤鑪裹煉成真;青龍乳雪添肌骨,赤水生花鑄鼎身。三足體中分世界,兩重城裹列星辰;時人不識長生法,卻道燒丹不是真。

  其《火候》曰:初九陽從半夜來,鯨魚海內透蓬萊;九重城裹龍車返,十二樓前虎駕回。日月一斤為大藥,乾坤兩斤始成胎;分明測取周天數,莫遣蹉跎復卦催。

  其《心法》曰:又屬南無又屬黃,門前雙樹號金剛;萬緣盡是心中造,七賊須憑劍下亡。定裹慧燈船倚拖,禪中祖印日揮霜;一靈到岸捐心法,始得名為解脫香。

  其《合道》曰:詫女在孤幃,劉郎半夜期;東西霞霧起,上下雨風隨。調伏三般汞,安和五個兒;神丹千日後,夫婦兩分離。

  其《爐有門》曰:五蘊山頭白玉峰,青君枝葉在其中;崢嶸浪起龍行雨;諼鍵雲生虎嘯風。雙派碧流連上下,兩輸紅日復西東;眼前有道分明指,自是疑多執過空。

  其《三五》曰:大天垂象接崑崙,八卦元從子夜分二,三界生成真武火,五符興廢祝融君。黑龍吐霧河池雨,赤帝行春嶽瀆雲;不去個中尋覓取,甘隨聲色亂紛紛。

  其《道機》曰:閑騎地馬玩山川,走遍乾.坤似瞥然;黑面夜叉驅白虎,青毛符使擁朱餅。二升海水滋三界,六寸瓷瓶疊九天;了得此情真自適,有誰斟酌到幽玄。

  其《道德》曰:離坎是根元,滔滔造化權一,渾陰名上德,下德號先天。母壯兒應在,汞乾鉛自捐。丹陽能九轉,抱一作神仙。

  其《玉樓金闕》曰:崑崙山頂有三官,把斷天津上下問;一簇亭臺龍出沒,兩條岐路鳳回還。沖和殿裹陰陽主,十二樓中性命閑;不肯個中窮造化,鎮隨思想在人寰。

  其《靈元國》曰:一點晶熒黑處分,兩層街郭梵金銀;滿城龍虎遊三境,繞國髭毛屬萬民。無量神仙俱在鼎,大千沙界不離身;但如體內真窮像,向外求真心是塵。

  其《三一》曰:波心出五行,天地自圓成;芬馥田三段,澄清水一泓。興亡俱在土,復性卻歸庚;似我人知少,忘機莫亂呈。

  其《九鼎》曰:聖賢垂象體人倫,不離剛柔影裹真;萬物陶鎔天上水,五行興廢海中春。軒皇大冷元明土,大士雙林本喻身;還返不能歸舊處,長交出沒在迷津。

  其《怡道》曰:不羨公卿富與華,祗將至道當生涯;每飧王母園中果,靜看束君洞裹花。水底日為奎木火,土中鉛是紫河車;忙忙塵世愚迷者,豈信登天路不賒。

  其《大海》曰:四瞑名四大,萬變合天神;水面三更火,潭中半夜春。兩潮龜口浪,一雨海門津;此道應知少,知能幾個人。

  其《九天》曰:陰陽開竅九重門,盡是常人體上存;地馬發生玄女火,鐵牛耕轉黑龜魂,驅回尾穴連空焰,趕入天衢直上奔;此是命基天地寶,更將烏兔合乾坤。

  其《三清殿》曰:上下沖和境,樓臺七寶城;二儀含萬化,一氣貫三清。雨水山頭降,雲霞海面生;金丹分九品,靈感自圓成。

  其《華池》曰:聖母駕河車,經遊梵釋家;徘徊雙鳳起,宛轉五雲遮。地軸從秋石,天輪輾彩霞,不能知此理,何處覓黃芽。

  其《指道》曰:有無元是坎離精,真使黃家道便成;萬物祖因坤地出,三千宗本丙家生。南邊鳳隱青中白,北畔龍眠黑內明;但了陰陽昭造化,自然凡體得輕清。

  其《暢道》曰:自有田園種麥麻,更憑意馬下三車;九天拱手元君宅,萬物生成阿母家。火角牛兄吞水虎,雪毛獅子產金沙;但須識與真鉛汞,匹配時時發寸芽。

  其《運用》曰:昨宵金鳳下高梧,眠抱驪龍口內珠;光體碧潭紅浪起,影隨寒雪白金敷。清風吹散花三朵,白乳修成酒一壺;從此丹臺歸有路,四瞑他日任焦枯。

  其《性命》曰:甲龍屬火藏坤地,庚虎名為造化才;有動有飛真姥女,無增無臧號如來。陰消始是純陽體,相寂方超六趣胎;祖佛祖仙從此得,盡歸斯理出塵埃。

  其《真偽》曰:悟取玄黃造化身,區區外覓匪通神;陰陽非採他人物,龍虎須憑自己珍。靈藥入身齊日月,丹砂經火盡灰塵;九年還返無差錯,煉取純陽作至真。

  其《歸一》曰:從頭指道非常道,盡說陰陽造化權;含養胞胎須十月,焚燒丹藥在三千。五行芽滓皆歸土,七魄陰風盡變乾;功到純陽名抱一,騎龍飛入大羅天。

  其《道源》曰:一靈元產一芝中,見性西方四類同;海下虎龍分晝夜,雲中男女號西束。男居北海青藏白,女住南山黑映紅;萬聖千賢從此得,盡歸斯地合真空。

  其《五行相生》曰:一物分作五般形,五般精彩五般情;青龍本是金公子,白虎元來詫女兄。四象安排坤地出,中天寄養丙家生;大丹偏仗金花力,須賴良媒匹配成。

  其《五行相克》曰:大道幽玄妙復微,五行相返各生威;南方使者元披黑,北面將軍大著誹。坤女殺夫夫順伏,兌金克木木歸依;玄黃若也無交合,爭得陽從坎下飛。

  其《爐鼇》曰:爐鼇分為二氣君,循環上下接其源;森羅溉灌三田溢,凝結方成四海渾。二八身中分造化,一斤藥內煉乾坤;烹煎更要華池水,雨驟蕾買歸返故園。

  其《認鐵牛》曰:是人皆有鐵牛騎,無限常流總不知;飢到每飧金虎髓,渴來常飲水銀池。牽車停歇雙林下,運火常依半夜時;個是陰陽真動用,生成家活盡由伊。

  其《交合》曰:嫦娥夜夜下天堂,紅炬迎將入洞房;乍別九天朝聖祖,纔臨中國面仙郎。飢飧王母瓊林果,渴飲束皇綺殿漿;此是乾坤真造化,昭昭何處不生光?

  其《入室》曰:今宵夜半是良辰,喜遇夫妻結舊姻;離女坎男來順令,庚夫甲婦認相親。俊龍趁向山頭習,獰虎降歸海內淳;姥女劉郎相見後,引歸洞府煉成真。

  其《般汞》曰:兩條岐路接泥丸,上得青山卻下山;每遣黃婆肩地戶,鎮令青帝閉天關。仁龍宛轉三清路,義虎回旋九轉灣,,全假金公親捉縛,日魂那敢不歸還。

  其《運鉛》曰:鐵牛子後餵紅花,猛烈咆哮勢莫加。回首海中噴白雪,旋身路上產黃芽。九天光熔龍行火,三界陰霖鳳吐砂;了得上天天上法,自然容易到仙家。

  其《子母相見》曰:定思凝神半夜強,彩霞繚繞下丹房;昔時共管庚辛地,今日同居甲乙鄉。五彩浪中龍出沒,九宵雲外鶴飛翔;三才同法無差別,自是愚人亂忖量。

  其《剛陽》曰:陰息陽騰復卦周,專持真一則剛柔;.三年共作壺中客,二味同居海上洲。制伏玄珠歸戊土,安排離火起坤牛;九重門裹堪回首,直上龜峰是舊遊。

  其《添鼎》曰:藥非金石及三黃,純用靈元對五常;子夜添爐三姓寶,晨昏投鼎五家漿。玉樓池畔風雲窟,龜嶺山頭子母房;便是還丹真秘理,更於何處覓仙方。

  其《立基址》曰:二物相將入鼎爐,含胎凝質變凡軀;微茫裹面生鸚子,恍惚中問結露珠。三級壇成分物象,五峰山就建毗廬;但知將北為南用,便是陰陽造化模。

  其《萌芽發》曰:泰卦陽和盡發萌,丹+砂鴻慚立生成;黃婆最解調文武,赤帝偏能運甲庚。遇剝金風花果實,開蒙海浪雨雲生;更將九野銀河水,澆瀋靈根易長成。

  其《二儀分》曰:三月成胎二氣全,勤修水火見精專;清風透肉肌膚變,白氣穿腸骨髓堅。鼎內已觀新父母,壺中重認舊山川;陰陽功備歸真體,一個清身繼列仙。

  其《換鼎》曰:一轉年年一轉新,重重入鼎絕妖塵;照清五藏除三昧,潔靜重樓爽萬神;換骨已憑金鳳髓,易筋全仗木龍津;南宮名下刊仙籍,位列丹臺作上真。

  其《功滿》曰:九轉功成已脫胎,飛昇功化任高裁;五條霞影明千界,一顆玄珠鎮九垓。下隱瑤宮連十洞,上朝金闕冠三臺;周流適意功難澈,直上青天更不迴。

  其《直事》曰:直事難教氣侯愆,精詞剛健在周天;既能和合離宮女,須假隄防坎戶鉛。但把紅塵裁后土,自然白液變純乾;古今傳道皆如此,盡貫希夷造化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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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