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州小集 (四庫全書本)/卷3
鄂州小集 巻三 |
欽定四庫全書
羅鄂州小集巻三 宋 羅願 撰序
爾雅翼後序
惟宋十一世淳熈改元羅子次爾雅翼定著五萬餘言乃論古初造化始耑萬彚芒芴並生其間民生如標枝𢉖豕為群自以為一物不自貴珍有聖人者立桀出其倫使同類相收異類區分正名百物毛羽介鱗圜首方趾自别為民乃佃乃漁乃栞乃焚選百羞百榖以為常珍味其辛毒俾相君臣靈智以為蓄猛虣服循異物著之鼎别姦與神遂超萬物莫之與鄰號名三才與天地均裁制萬品皆由於人物患既去其利畢陳智者用其實因既以文有所著作假之而論故詩首闗雎春秋感麟易八卦始畫仰天俯地窮鳥獸之文書契因之是生典墳禮觀象作服䞇死生之物以明卑尊龡竹聴鳯為樂本原魯論貴多識譏五榖不分聖有所不語亦有所常言至王㑹紀逺物則多異聞離騒志潔惟掇其芳芬不若爾雅博洽雅馴起於漢世學者自為專門欲輔成詩道廣摭旁穿萬物異名始著為篇先師說之義多不鮮由古學廢絶說者無所旁縁風土不同各据所偏江南之產踰北而遷至於語音亦不相㳂鄭人命死䑕擬於璵璠六書之相假鱓則為鱣物亦固有難識不可汎觀惡莠亂苗豫章須七年非好古博雅身履藪澤孰能究宣野人能别之不能見於傳至謂鴞女匠魚罟為荃六駮以為馬不可駕牽謂芍藥無香說芳草者初不識蕙與蘭羅子疾之乃探其源因爾雅為資畧其訓詁山川星辰研䆒動植不為因循觀實於秋玩華於春俯瞰淵魚仰察鳥雲山林臯壤遇物而欣有不觧者謀及芻薪農圃以為師釣弋則親用相參伍必得其真此書之成為雅羽翰其㴠如海其負如山其稱物小義炳而寛不強所不知義無不安宇中所有目撃而存指毛命獸見末知根可用閎覽虞恱性情玩化無窮以觀我生率是佐時人主以裁成通之于六籍疑義以明千世之下與雅並行後有子雲君山之疇乃知其精雅道復顯功亦宏矣
古今長者録序
始願幼時暮從諸兄退自學先君取後漢書指馬援所以戒兄子者使誦之益取卓茂劉寛等傳畧為觧其指意歸輙習誦使夙知世有退讓長者之行渉事以來備更險易雖或加已以横逆直自不屑者以先訓著於心趣舍素定故也竊惟長者之名不顯於前世獨詳於戰國秦漢之間起於世衰道微時論迫隘相與角長短較險易各務近其所欲而推逺其所惡無復忠厚純固之氣象其有識之士秉心不競又深知天下之理毀譽之無定說而非一時口舌之所伸利害之無定端而趨利者未必得避害者不必遽免是以已之所安人或睨之則釋去而不辭加之以衆人所惡事之晻昩者則亦悠然處之而不屑合於論語之犯而不校禮之不報無道書之斷斷無他技而有容者譬之有人年長渉事處於衆穉之間過而見陵則亦畜之而已耳必不與之屑屑是雖非明君嚴父之所以教督成就人者要非衆稚之所能盖超然有為人長之道故命之曰長者昔者漢武帝初立首問天下長者而田叔引孟舒其後張釋之亦稱絳侯東陽侯張相如之為人以止嗇夫之遷東陽以太子傅免選可為傅者則用萬石君比景帝置相亦以魏其為沾沾自喜而用建陵侯綰當是時人厭秦俗之薄相與勉為渾厚而文帝資尤長者以此唱之一時朝廷内外持論皆如此其流至於孝景數十年間人人自重恥言人過禮譲興而刑罰省孰謂長者之論無益於人之國耶故因先世所訓者為資益摭取前世所為若此者摠之為若干巻命曰古今長者録詳夫古人之如此非有意於聞也特其秉心不競以世俗為不可告語寧以其身少忍而容之幸而其事適著則為人所稱歎不幸而事不白於當世則亦已矣然要之天下之事捐利以與人者利既去而名歸之受惡而不辭者毀譽久而公論出焉是以昔之長者每務假人而常都天下之顯號然其本心非有徼於此而為也如使其人可以告語不待已之推利引惡雖在我無獲長者之名而可使彼不䧟於不義則昔之人尤樂為之顧其勢有不能爾夫長者之道其失使人無所懲予又懼夫或者不務原昔人之心特樂其名而襲其迹姑務以德報怨引惡自予躬自厚而使夫人者或無地以自處此非天下之通道且非願之所謂也故極其說使覽者得擇焉
送章德昂之於潜序
章德昂之官於潜常所徃來者相與送以詩願輯而讀之曰美哉夫章子早以文蓻操行自植立以起其家以吾州號多士率二百貢一人章子比再貢連為第一禮部合天下論俊在十九人之列得官畿縣去家財百里間一歳奉其父母徃官焉其名譽屢施於人其禄廪速及其親其器業能大其官是可詩已雖然願将有以為贈夫中都百司萃天下之才執政者或不能盡悉大率温裕粹美者於進宜士之求速化者因以此相尚類謙默自約敕而為好言於下流而至於府縣之吏至或放之甚可憫也子其戒之子之職以消去賦籍為稱異時居此者以其事淺近或不屑一遇貪暴吏将復按其籍而索之使民有連歳再輸者甚可傷也子其勉之且子獨無以處我乎
張仲思字序
願前在贑州求客於郡之賢者安福尉李君君言其友張生與之處久而不厭生名合字仲權以權為非進學者之事請易於願字之曰仲思且為之言曰天下之理無有縣隔思茍至焉其皆合也古者於天下之具未立智者以意為之使金與木相附而飛傳心目之巧於百歩之外患夫勞且逺也則以人之心諭馬意合十六號截然如引繩而燕越縣於其轡疾痛不可知則又以數取病者長短斜直望表而刺之其入如芒且死倔然以生人謀之所窮則選取昆蟲草木之老有智者尊而命之以通於不可測知之鬼神若是者皆不近也而卒如人之求特於理之中有可以懸合者古今智者窺見其然因積思以通之以為天下利其始也䟽其漸也必宻終則悉如人之所欲為無毫髮不盡千世之下以為是固然不知其始之用心至於此極也儒者之道去已之私以盡其所受之分以施扵上下親踈之際此其更智者益多彼作於前者因其心力之所成就固已思而睿睿而聖矣其大經大法埀後世者皆具今之學者亦合於彼而已合者從之其不合者則又思之蚤夜積而不止視前之宻者日更以為疏則知所決擇矣夫心者易寤者也巧便者也能從人者也善變化者也不可窮者也惟其置而不用則沈著而不靈敗壊而無力終日竊行而莫之覺也不然是昭昭者用之得其道彼将自能巧變汰去浮游散越之念而日就親切忽不自知其合也古所謂思之不得鬼神教之非鬼神之力也其精氣之極也豈謂是歟論語曰未之思也夫何逺之有願将窮此而未能仲思勉之
記
程儀同廟記
壮士之出身用武以立功顯名於時者世常有之然能使其鄉百世思之者鮮矣中古以來相矜以權利有齧臂而去其親為間而焚其孥臨陳而欺其友茍取一切不顧所厚其威則伸於敵矣而不見信於族黨其位則列於朝矣而不見譽於州里激揚人主之前矜視同列得志富貴矣而不可以見故鄉之父老先世之丘墓徃徃隨宦留止不能復還使其子孫為覊人於四方數世之後燕秦楚越矣而况能使其鄉百世思之者哉若吾州程公則不然公諱靈洗始梁侯景之亂公以布衣起義奉太守蕭隠以捍州里元帝因命以郡事以故此邦之人得免於亂陳髙祖名號既著公晩而後屈猶及為佐命上将當時論其功烈已定配髙祖之廟而鄉人追思其義亦相與祠之不忘今距州三十里有地名黄墩者墓與宅卜在焉宅既匯為湖其清可鑒時有巨魚出游漁者莫敢取相傳天氣清晏徃徃見宫室其下云又即其墓旁為壇而祀之如是古矣水旱必求求必應比近所報常有八十餘社於是有方氏者以為古之祭用壇降及後世肖象以棲神設牀以安象非棟宇無以拒旁風仰雨之入故自郊社之外古百辟卿士在今者例皆廟事矧神出三代後乃獨用古之壇無益於實若廟而嚴之庻於時為稱乃以某年月為屋若干楹嗚呼吾乃今知有功烈者之不忘也古之見祭於人者當時則祀過則捨之梁陳氏之去今六百餘年矣其恩之及我者耳與目不接矣不接則宜懈以廢然益相與崇奉以壇為不足昉扵此乎立廟是非其道有可懐者乎由此觀之雖百世可也於是方氏之進士曰必東因願所善張師顔以請乃為之詩曰
士生立朝終始于鄉一有可稱沒而不忘有用其力勤於衛上鍾銘魏氏以從大享有厚其黨而薄其躬燕齊相率社彼欒公赳赳儀同義烈兩出節捍父邦功書帝室於穆髙廟龍姿日容冠劍侑傍儼如在宫其在于鄉壇壝是飭羔豚毋薄亦人之力偉哉如公神明之特優游祀典進退血食載祀六百物有廢興慨思昔賢廟食是矜古今異時器非豆豋虛設壇陛榛莽易陵隨時稱物亦神所馮乃作新廟邦人所瞻物久則替我久益嚴坎其撃鼓黄牢之下牲升于堂樂坐于廡以齊以宿以拜以俯我公比隣公我父母追惟平生勿忘吾土時節請帝以相風雨配食一代有汚暨隆不如鄉之人與其始終始吾莫原終則未已銘詩于石維廟之始
淳安縣社壇記
士有出於五帝之世而見祀於今禮有隆於三代之時而不廢於後此不惟其人可尊其誼之所該者至深逺矣盖自去古既邈五帝之臣其傳者無幾而髙陽氏之土正有虞氏之稷官世獨相與社而稷之見於展禽史墨之說其禮壇而不屋腥而不熟有爼豆而無杯器又皆商周之舊典上下數千年嗣不敢有所變豈可以不知其故哉先王之治本於誠惟能致知以通之故其遇事無精觕表裏之異知土榖者民情之所重而社與稷實司焉則自丘民以上隨其所在封而祀之天子以建諸侯而諸侯以有其國君民之情如此其同也以其生有平土植榖之能灼知其精神死不泯滅屬之以雨暘寒燠之事無不得其所欲天人之際又如此其不異也因其沐浴齋宿登降薦徹者有為人下之道則從而訓民以為事君之法因其水旱有變置之說而諸侯之不職者亦不得免焉則等而施之以為馭臣之法一歳之間春以出火秋以卜稼冬以息老有屬民讀法之事有用幣捄變之事其或不得已而用民於兵小則受肉而行師大則釁主而出境有功獻于是有罪戮于是此如家人父子之出告反面而從事扵其庭内非以是為希濶之典而行之也重民之居而敬其食故其俗生厚而不遷明命有功者而祀之故其民端慤而不鬼因物之常而寓其教訓故令行禁止而風俗成民日見上之親已而所施又無悖乎四時之序是以其上易為而其神易福也嗚呼古之求於社與稷者其詳如此非固欲神之而已盖知至意誠無精觕表裏之異則散於事者可以知其政而寓於政者可以觀其禮此所以為不貳也後世與民相接者至簡矣惟其治財聴訟施於官府者然後以為政初非殽於社而降之若是者神固無與也里中之社喧囂而醉飽惟其習儀蕆事存於有司者然後以為禮雞鳴而行事未明而瘞若是者民亦不知也且夫耳目之所不接而欲變化其心術已不可得况所謂出火之早晩與來歳五種之宜否所息之物所捄之變則其說既古矣兵農已分而師祭者遷矣是後世之求於社與稷者甚畧也然㨿其存於今日者而尚論其故則其人盖五帝之佐而其禮乃三代之舊生人之類所以得相收至今者頼其力為多而前世祀禮之僅存者此而已故猶相與守之而學者尤樂道之云爾長樂陳君𣋌來為淳安縣方是時議者以州縣社稷壇壝多不葺詔長吏脩築守䕶月檢察之君於是即縣西二里故所謂社稷者并風雨雷師之壝更伐石治之且為屋者三以待事築墻七百尺而外閉之淳熈七年二月中戊既成而祭請記於願願為之言曰夫壇壝之費可能也長吏始至親謁而視之使者行部察脩餙不如儀者此又甲令之所有也令明著之而吏或不務何哉彼其心私以為迂逺於事情况欲推古誼以合之民事以稱國家命祀之意乎有以知其難也君之五世從祖樞宻直學士以經行名當世始為仙居令過社稷孔子廟必下而趨故君因上之命而知奔走其事願雖不識君然聞其聴訟平恕脩學校治橋道溝渠又勸大戸出田為義役類有意扵民者因為推攷古者社稷之誼以今之良有司為将有取乎此也
陶令祠堂記
淵明之為縣八十餘日爾然世稱陶彭澤用縣配其姓以傳縣亦世世祀之味斯人風旨非假雕餙直取諸胷臆便自宏逺語有之曰恭近禮儉近仁信近情生人相與正在情實中三季以前共由斯道不知有心口表裏之異故在已者無愧在人者不勞世逺道微俗既流遯士亦不深得教意凡出真情者一皆掩抑覆䕶察其意本欲求全乃更入於不情不知人情所宜有者飢食渇飲勞憊欲息在於有形者均所不免倘直以此指表見於外非必名教所禁而為此委曲者自吝心未遣耳易之彖天地萬物皆以其情見而禮經大順之世然後人不愛其情乃知真情之閟為日已久又自東漢之末矯枉既過正始以來始尚通曠本欲稍反情實然以此相矜末流之弊愈不勝其偽呌號裎袒便足欺世傾身障簏猶為名士若淵明生百代之後獨頽然任實雖清風髙節邈然難嗣而言論所表篇什所寄率書生之素業或老農之常務仕不曰行志聊資三逕而已去不曰為髙情在駿奔而已飢則乞食醉便遣客不藉琴以為雅故無絃亦可不因酒以為達故把菊自足真風所播直掃魏晉澆習嘗有詩云羲農去我久滿世少復真汲汲魯中叟彌縫使其淳嗚呼自頃諸人祖莊生餘論皆言淳漓朴散繄周孔禮訓使然孰知魯叟為此将以淳之耶盖淵明之志及此則其處已已審矣在縣日淺事雖不具見然初不以家累自隨送一力助其子而慈祥繾綣之意與視儼等不殊只此一語便可祠之百世迹其求邑雖指公田為酒之利然來去以秋冬仲月非播植之時而傳遽有種秫之數又督郵小兒雖不束帯向之固自未害不足遽用是日決去留也此為未深知淵明者祠屋象設久益敝願兄端翔為縣始新之而命願為記兄為人無機事其仕進常委分為淵明之縣心益向慕之盖将希風昔人而未能也官今為奉議郎名頡字端翔云
小蓬萊記
江西之勝者有南安之小蓬萊焉其始自城外釃水為渠分流以入守貳之舍蓄以為池非專為觀游也池既足於水異時通守喜事者不知其何人即池中之隠起者為亭環以嘉木巧石使畧相蔽虧望之欝然島勢成就因取於道家所謂三神山者而為之名歳益久或負其石以去亭亦捐棄不治今年承議郎鄱陽胡君惜其虧於已成為之起廢願時從旁郡以事來相從於其上而樂之君謂我盍記之聞三神山之傳在勃海中昔之求者患不見其氣至則山反居水下臨之則風輙引去故嘗使人三反太息獨知其迥臨大壑終古靈峙而為長徃自好者之所宅其荒忽不可得而詳也南安故秦横浦闗諸侯之起尉佗移檄絶道以自守至漢六世吕嘉函封漢使者節置塞上即闗下之地是也其地於今當庾嶺之北三十里逮樓船将軍伐越亦下横浦宋興淳化初始割於䖍州使自為守遭世承平不見火盗之警吏得以間日寓其勝槩故於秦漢故塞之地而有燕齊海上恢詭之觀其軒牖凄潤宿雲之所出納簷宇煇煥倒景之所浮動徒越漸車之水登降歩仭之上非有風濤險逺隔絶之助而氣象清奥塵土不雜果若乘飛車超弱水踏靈鼇而嬉也盖吏之患常患於失真而仙之過過在離人不能以相通為通守者於其境内無所不統誠并心以流化使官不過求而民安之令有休沐上之所賜也時亦自縱於池島之間而託興於囂𡏖之外有吏之治而無失真之患有仙之適而無離人之過從容紳笏而願與游方之外者第其樂之廣狹豈必𣺌然真相求於海瀕之寂寞者然後為快哉君於事無不經意到官期月首撤其聴事而新之百年朽屋化為髙明稱其為半刺史之居而餘力有及於此此其少時從包山程公游諳吏事喜為詩山水之樂其有以知之矣
徽州城陽院五輪藏記
佛氏之書載以五輪此役之巨麗者也以吾州人之勤於力今歙縣南所謂城陽院者迺亦有之先是紹興中里人余聦買其書號四大部寘院中歳益久主僧宗仁謀所以藏之首得錢百萬於同里張應週而余實余端誠繼之錢各五十萬又别累積凡為緡以三萬計一年而藏室具又二年當乾道之九年而輪畢成凡其書亦隨具斯亦難矣夫五天竺盖聮綴木葉右行而記之以為文字及其寫以黄紙標以赤軸凾貯而尊閣之者皆華人之為也然而未有輪也傅氏鑄銅以為式其植若箸横為梁而中貫之列七佛焉觸之以指則轉而不窮是輪而已矣其後因之為大輪八觚上象鈞天帝居下為昆侖海水倣百物以為餙猶不盡其巧則又分而為五當其無事不震不動大小樅然芬烟既作有聲砰然起於地中則有軋軋者羣起而和中聴未及審而所觀變於前恍然如入雷電之室隠轔揮霍而莫知所為如五山之宫殿岌嶪無所着而隨物播徙如充庭之輅禮畢而出鑾鳴轂動相切而争馳其上則為鳳為猊為天人為龍蛇巨雀之神為旌盖為網鐸為金為碧為火與日為草木華實散於五八四十面之中更見迭出而不相蔽虧使玩常習故者視之震心目而不知其外曠宇天髙地下八方奠位自若也彼相進以伎者一至於此夫孰求其初要而言之此其意亦有所表又以人之情恱於巨麗得佐其說以行患于多方其書五車荘周偉之以終天下之道術東方生正書至用三千牘公車令兩人共持僅能勝之人主欣然讀之二月迺盡皆以言博而役巨傳之至今今是書踰五千巻藏之者又如此獨不為偉乎宗仁御衆以律能使其徒皆樂事勸功而智海尤堅忍至以醫道走四方用佐費所以能鼓舞斯人而與之為其難者歟淳熈二年四月十五州人羅願記并書
羅鄂州小集巻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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