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主帥世授伯爵一門父子兩鎮總兵功名已盛寵祿已
盈矣在成梁之心亦必欲少加挹損而求免于疑忌在
國家之體亦宜稍爲限制而後可以保全若伊男李如松
見任山西總兵似應准令辭免其李成材李如栢止任禆
將非有重權仍令照舊庶足以安成梁之心而息讒謗之
口矣〈綸扉笥草〉
閣臣申時行等疏曰竊照平樂知府周祈給餉稍遲誠爲
有罪然各官軍止應訴于府縣司道聽候設處豈可遽殺
人行劫叛入猺峒地方蓋因此輩皆召募烏合之衆驕悍
難馴參養之則易惰約束之則易怨適聞廣東餉厚遂欲
叛散而歸以稽餉爲名寔非有累月欠糧逼迫無聊之情
也旣已背叛自干法紀豈得不行誅戮然則各軍乃自取
死亡非盡周祈之罪也若因此一事旣拏知府又拏守備
兵備等官遠方軍士聞之皆謂司府之官在其掌握稍不
如意動輒呼噪將來司府官員畏軍士如狼虎不敢約束
天下自此多事矣且非獨平樂一府廣西一省卽今九邊
軍士數十餘萬其軍餉支放不等有後月支前月者有後
季支前季者若此聲一傳各邊軍士效尤而起督撫皆束
手蹙頞恐生意外之變必務爲姑息苟幸無事將有紀綱
倒置之患如唐末之將帥畏偏禆偏禆畏士卒豈不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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慮哉周祈一人不足惜而長軍士之驕氣則深可憂驕一
廣西之軍士不足憂而生九邊軍士之狡心則大可懼臣
等受
皇上重託不敢不爲邊疆計爲紀綱計若有毫髮庇護周
祈之心則臣等願伏斧鑕萬不敢也合無將周祈付法司
從重擬罪武應隆葉朝陽免其拏問候法司擬罪令兵部
議處乃爲妥當也〈出奏議〉
十月閣臣申時行等疏曰先該御史詹事講建白先臣王
守仁陳獻章從祀學宮有 旨下各該儒臣及九卿科道
官議續該諸臣論奏不能深惟 德意而雜舉多端或又
詆訾守仁奉 旨王守仁學術原與宋儒朱熹互相發明
何嘗因此廢彼大哉 王言亦旣明示之矣而議者紛紛
迄無定論續奉 旨便會官廷議歸一來說不必紛紛具
奏欽此仰惟
皇上重道崇儒 德音屢下深切著明如此今該覆議乃
請獨祀布衣胡居仁臣等竊以爲未盡也彼詆訾守仁獻
章者除所謂僞學霸術原未知守仁不足深辨其謂各立
門户者必離經叛聖如老佛莊列之徒而後可若守仁言
致知出于大學言良知本于孟子獻章言主靜沿于宋儒
周敦頤程顥皆闡述經訓羽翼聖眞豈其自創一門户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