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页面已核对
彼槍砲則生生不已,一日毀去一萬,一日可使增至十萬,不足奇也。夫槍,砲則日益
增,血肉之軀則日益減,將何如乎?」呵呵此等呆論,不得不爲呆人一發之也。
是時,青縣城廂亦有拳匪二百餘人,每日午後在城外空地演習。余往觀,多十數歲
童子,各執一刀,一年長者手握小旗,領行一周,即揚旗遽奔。諸童隨之至東偏,盡伏
地。俄頃,突起,皆回身舞刀,且舞且進,勢甚洶湧。無何,兩童額角受傷,血涔涔下,靨輔
皆滿,乃扶之入一廟中,不知為己之刀所傷,抑他童誤中也。傍觀者竊謂「此尚未學
成,若功夫到家,刀不能入矣。」-{余}-思匪自稱彈子不入,今為刀所傷,彼無以自解,而他
人代為之解焉,豈非甚奇?青縣宰沈君顧菴,初婉止習拳,為匪所恨,遂誣其私通洋
人。余至其地,已謠言播滿街巷。余為危之曾勸其設法維持,勿徒與匪較一時,且事
己至是,一邑之力不能澤諸全省,況本縣無兵力。明哲保身,此其時也。後沈君應匪
之求捐金濟之,謠言始息。無何,津城陷,信至青,匪暫收歛,公所旗牌,立時捲落。余謂
青邑士商之福也。乃張德成再至獨流,〈鎮名。〉匪聞,仍聚旗牌懸如故。又未幾,京師不
守,匪始大懼,凂紳董代陳縣君謂:「本應散黨歸田,因兩月以來費用甚鉅,無從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