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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食畢始往師處,並無所事,惟爲師梳洗、浣濯、司爨、縫紉,執賤役耳。每人且需日

進糧米一升,爲贄見禮。故我等父母皆有悔意,然畏吾師法術,不敢違也。」觀此,紅燈

罩之伎倆可知。

或謂裕帥初不信匪,幕府馮婁諸君皆知大義者,故匪燒三汊河教堂時,裕帥尚發

令箭使水師船開礮擊匪。後乃迫於端莊之嗾使耳。余聞:「是夜水師得令,開礮恐傷

匪黨,而帥令又不可違,乃先告匪首,令其勿懼,蓋所放三礮皆未實子彈也」。此乃水

師執事人親向余言者,想係實事。

水師營開礮攻租界之初,多不能中,或越過或不及,皆平昔未能演習純熟,以致臨

事慌迫,不能瞄準。第三日,鄭統領得疾,請副營黃副將星海暫代督率。黃君由武備

學堂出身,測算極精,到營躬至營墻,親放十數礮,轟毀洋樓數座,火車頭兩輛,而車

站一帶遂無洋兵-{云}-。

-{余}-五月下旬由津逃出,先至青縣,後遷滄州。因滄地拳匪復肆,將與梅軍爲難,乃再

遷山東之柘園鎭。七月間,余往德州,又-{携}-眷寓德。無何,傳言洋兵將由保定南來,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