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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不疑。則前所云者。便是一篇不押韻。無音律底好詩。自不須。更作也。蓋是時。問答義利王伯之論已寖異。故云前論未定。他日求之不已。其書有

云。連書求作抱膝吟。非求秘書妝撰而排連也。只欲眼前寫景物。道今昔之變一爲和平之音。一爲慷慨悲歌。以娱其索居野處耳。信乎直寫。便自

抑揚頓挫。何必過於思慮以相玩哉。去奴留待幾日儘不妨。願試作意而爲之。則又辭之曰抱膝吟乆做不成。蓋不合先寄陳葉二詩來。田地都被

占却。教人無下乎處也。况今病思如此。是安能復有好語道得老兄意中事耶。其後猶徵促甚力。而文公答語有云。抱膝之約。非敢食言。正。爲前此

所論未定。不容草草下語。須伺他時相逢彈指無言可說。方敢通个消息。但恐彼時又不須更作這般閑言語耳。自淳熙乙巳有請。迨紹熙癸丑。幾

十年汔不許。如曉諾陸務觀老學庵銘。亦不復肯作。先儒語默間。各有劑量也。 淵明五子儼。俟。份。佚。佟。責子詩曰。白髮被兩鬢。肌虜不復實。雖有

五男兒。緫不好紙筆。阿舒已二八。懶惰固無匹。阿宣行志學。而不受文術。雍端年十三。不識六與七。通子垂九齡。但覓梨與栗。天運苟如此。且進杯

中物。黄魯直云。觀淵明此詩。想見其人慈祥戲謔可觀也。俗人便謂淵明諸子皆不肖。而愁嘆見於詩爾。又云。杜子美詩生子賢與愚。何其挂懷抱。

子美困頓於三川。蓋爲不知者詬病。又徃徃譏議宗文宗武失學。故聊解嘲。其詩名曰遣。興可解也。俗人便爲譏病淵明。所謂痴人前不得說夢也。

按東坡詩云。我笑陶淵明明種秫二頃半。婦言既不用。還有責子嘆。蘇公肯亦效痴人說夢耶。予謂淵明和郭主簿詩。弱子戲我前。學語未成音。此事

真復樂。聊用忘華簪。時當初有儼也。又詩命子。嗟予寡陋。贍望弗及。顧慚華鬢。負影隻立。三千之罪。無後其急。我誠念㢤呱聞爾泣。卜云嘉日。占亦良

時。名汝曰儼。字汝求思。温恭朝夕。念兹在慈。尚想孔伋。庶其企而。厲夜生子。遽而求火。凡百有心。奚特于我。既見其生。實欲其可。人亦有言。斯情無

暇。日居月諸。漸免于孩。福不虛生。禍亦易來。夙興夜寐。願爾斯才。爾之不才。亦已焉㢤。蓋所謂阿舒者。先長而名之。末語正近責子意。非不教子。其

成否則天也。此所以爲淵明之達。在彭澤送一力。助其子薪水之勞。與儼等䟽有云。吾年過五十。少而窮苦。每以家弊。東西游走。性剛才拙。與物多

忤。自量爲己。必眙俗患。僶俛辭世。使汝等幼而飢寒。汝輩稚小家貧。每役薪水之勞。何時可免。念之在心。若何可言。則如儼輩。固能服勞家事。特學

業未可知爾。觀遣力給其子則云。此亦人子也。可善遇之。戒儼等同居同財。則云。汝等雖不同生。當思四海皆兄弟之義。豈任其自爲賢愚者。責子